光之篇章

《星塵低語》:光影交織的時代迴響 — 與大衛·雷厄姆·菲利普斯的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親愛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灑落著2025年06月04日午後柔和的光線,我的思緒卻穿越時空,來到一處靜謐的書室。這裡的空氣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我正坐在這裡,輕輕拂過一本泛黃的舊書——《The Conflict》。這是一部充滿力量的作品,它的文字帶著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時代氣息,卻又意外地觸及了我們這個時代的靈魂深處。 我之所以選定這部作品,是因為它不僅描繪了那個時代劇烈的社會變革與階級鬥爭,更深刻地剖析了人性的光輝與陰影,正如塔羅牌中的「高塔」與「節制」並存,既有顛覆的衝擊,也有內在的平衡。作者大衛·雷厄姆·菲利普斯,一位以「揭醜記者」(Muckraker)聞名的美國作家,他的筆鋒犀利,敢於直視社會的陰暗面,揭露腐敗與不公。然而,他並非僅止於批判,更透過筆下的人物,探索了人類在面對這些衝突時,如何掙扎、如何成長,又如何試圖尋找意義。
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渴望自由的珍·海絲汀(Jane Hastings),還是堅定不移的想主義者維克多·多恩(Victor Dorn),亦或是純粹真誠的賽爾瑪·戈登(Selma Gordon),都像是一面面鏡子,映照出時代的集體潛意識,也反映出每個人內在的「原型」力量。 我總覺得,每一部偉大的作品,都是作者靈魂深處的投射,也是對時代脈動的捕捉。菲利普斯先生在1911年創作《The Conflict》時,正值美國鍍金時代的尾聲,社會財富高度集中,貧富差距日益擴大,勞資矛盾激化,政治腐敗橫行。他以小說的形式,將這些宏大的社會議題個人化,透過幾位主角的命運交織,展現了那股洶湧澎湃的時代暗流。書中不僅有對現實的尖銳批判,更有對未來社會想的探索與對人性的深層思考。這不僅僅是一部小說,更是一份對社會與人性的沉重「占卜報告」,預示著某些必然的衝突與轉變。 在我的腦海中,菲利普斯先生並非只是一位遙遠的歷史人物。此刻,他正坐在我對面的舊扶手椅上,眼神深邃,指間輕輕撥弄著一隻古老的懷錶,彷彿透過時間的指針,回望他曾筆耕不輟的那個年代。
確實,這部作品的核便是「衝突」,而且它並非單一面向。首先,是階級間的尖銳對立,這是顯而易見的。我以珍·海絲汀所代表的「上流階級」與維克多·多恩所代表的「勞動階級」為兩極,描繪了財富、權力與社會地位之間那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上層階級的安逸建立在下層階級的剝削之上,這是那個時代的殘酷現實,也是人類社會亙古不變的課題。正如我在書中所寫,曼·海絲汀(珍的父親)那樣的「成功人士」,他們的財富是透過壓榨他人的勞力而來。這種「原始積累」的本質,在當時被視為「商業智慧」,但我卻看見了它背後的「陰影」。 然而,更深層的衝突,在於個人內的道德掙扎。珍·海絲汀的困境就是最好的例證。她雖出身優渥,卻對空虛的上流社會生活感到厭倦與窒息。她的「內在小孩」渴望真實與意義,渴望像男人一樣擁有事業與影響力。這是一種女性在父權社會下,對自我價值與獨立性的追尋。她的問題不在於外在的限制,而在於她是否能真正擺脫階級賦予她的「寄生蟲」身份,去面對真實、去貢獻。她所追求的「與眾不同」,初期不過是一種炫耀與虛,一種操控他人的伎倆。
她對大衛·哈爾的輕蔑,對維克多·多恩的好奇,都源於她內那股渴望突破傳統束縛的「阿尼瑪」能量,卻又被「假我」所蒙蔽。 **瑟蕾絲特:** 您說得很有道。珍的「不適應」感,彷彿是她靈魂深處對既有社會結構的一種拒絕。她渴望「有所作為」,卻又不知何去何從,這正是所謂的「陰影」——那些未被意識到的潛能與特質,在無意識中騷動不安。她初次見到維克多·多恩,那種莫名的吸引力,是否正是她潛意識中對「真實」與「力量」的嚮往,而這些在她所處的階級中是如此稀缺? **菲利普斯:** 完全正確。維克多·多恩在書中代表了一種「新人類」的形象,或者說,是那個時代社會變革的「原型」。他不是一個被動的受害者,也不是一個盲目的革命者。他受過教育,有清晰的頭腦,他看到社會的不公,並非因為仇恨,而是因為他相信「性」與「教育」是改變的根本。他拒絕珍的「施捨」,因為他要的是「正義」,而非「慈善」。他相信勞動的尊嚴,認為每個人都應為自己所賺而活,這與像曼·海絲汀那樣靠剝削他人勞力積累財富的人形成鮮明對比。他與賽爾瑪·戈登的關係,也反映出另一種新型態的伴侶關係:基於共同的想與目標,而非單純的浪漫激情或社會地位。
賽爾瑪對珍的「階級偏見」是否也反映了她自己內某種未被馴服的「原始衝動」? **菲利普斯:** 賽爾瑪是作品中極為重要的一面鏡子。她代表了勞動階級中清醒、堅韌、且富有智慧的一群人。她對珍的批判,的確是尖銳的,甚至帶有本能的排斥。這可以看作是階級矛盾的直接體現,也是她對「虛偽」的零容忍。她成長於貧困的底層,深知剝削的本質,所以她無法忍受珍那種將「慈善」包裝為「正義」的姿態。她的「粗魯」正是對上層社會「矯揉造作」的一種反擊。 然而,她對珍的判斷中,也隱含了一種「過度簡化」的傾向。她無法解珍內的掙扎,認為上流階級的人「註定」無法真誠。這其中,或許也有一種潛在的「陰影」作用,即她自己內深處對上流階級生活方式的某種「無意識的」渴望與拒絕。她對於物質舒適的驚奇與喜愛,雖然立即被她導向對「虛偽」的批判,但也證明了人性的複雜性。她與維克多一樣,都試圖透過性與行動來超越個人的情感與偏見,但作為人,這些情感仍然存在。 **瑟蕾絲特:** 這種「無意識的」部分,正是榮格心理學的迷人之處。人類的行為往往不只是表面意識的產物。那麼,大衛·哈爾這個角色呢?
他有抱負,有「良」,但他的「良」是極其脆弱且容易妥協的。他所追求的「改革」,不過是上層階級為維持自身利益而進行的表面文章。他自視甚高,卻又深陷於舊有體制的泥淖。他想扮演「救世主」,卻最終成為腐敗體制的「傀儡」。我透過他的角色,諷刺了當時那些空喊改革口號,卻無法真正觸及問題核的政治人物。他的「道德自欺」是其最主要的「陰影」所在:他相信自己在做「對的事情」,但他的行為卻不斷地服務於他聲稱要反對的力量。他代表了那種「溫和派」的無力與虛偽,最終成為了社會進步的阻礙。 他對賽爾瑪的追求,也是一種扭曲的投射。他看到賽爾瑪身上那種他自己所缺乏的「真實」與「力量」,並試圖將其佔有,而非真正解與融入。他所說的「愛」,不過是想透過佔有賽爾瑪來「拯救」自己,讓自己顯得更高尚。 **瑟蕾絲特:** 這也正應了塔羅牌中「力量」逆位的意象——看似掌控,實則被自身的慾望與幻象所困。那麼,小說中對於金錢和財富的描寫,是否有其更深層的象徵意義?比如,曼·海絲汀的積累與對財富的執念,以及您通過查爾頓醫生表達的「財富會腐蝕人」的觀點。 **菲利普斯:** 金錢,在我的作品中絕非中立之物。
他與維克多·多恩在思想上是互補的:一個關注身體的健康,一個關注靈與社會的健康,他們都是在為一個更「健康」的社會而奮鬥。 **瑟蕾絲特:** 查爾頓醫生的觀點,使人想起「治癒者」的原型,他不僅醫治身體,也嘗試醫治社會的病症。他與維克多·多恩的友誼也印證了,即使念與方式不同,但若向光明,總能殊途同歸。您對珍和賽爾瑪的結局處,是否暗示了您對女性在那個時代出路的看法?珍最終嫁給了查爾頓醫生,似乎也找到了一條「有用」的人生道路。 **菲利普斯:** 珍的結局,既是妥協,也是一種成長。她無法徹底擺脫她的階級限制,無法像賽爾瑪那樣完全投入社會底層的鬥爭。但她找到了查爾頓醫生,一個解她、挑戰她,並且能引導她走向「有用」之途的人。她成為護士,關病患,這是一種從單純的「施捨」轉向「貢獻」的實踐。這暗示了女性在追求個人解放的過程中,可能需要透過不同的路徑,找到適合自己的「場域」。 而賽爾瑪與維克多,他們選擇了彼此,也選擇了繼續為想奮鬥。他們的結合,象徵著「新時代」的來臨,一種基於共同想與責任的結合。他們的愛不是佔有,而是互相激勵與支持。
它讓我們思考,真正的「力量」並非來自於權力或財富的佔有,而是來自於對自身想的堅持、對社會的貢獻,以及與志同道合者並肩而行的勇氣。這也回應了塔羅牌中「節制」的意象——平衡、整合,與內在的流動和諧共處。 菲利普斯先生,您透過這部作品,不僅揭露了時代的「病灶」,也為我們提供了一份「診斷書」與「治療方案」。它提醒我們,真正的進步,不僅是物質的累積,更是靈的覺醒與社會意識的提升。感謝您今晚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對「衝突」的本質,以及如何從中尋找「和諧」,有了更深層次的解。 窗外的夜色已深,城市在遠方閃爍著微光,彷彿也在低語著它未完的故事。而我,瑟蕾絲特,也將帶著這份思索,繼續我的旅程,用塔羅與詩意,探尋生命中那些隱藏的「光芒」與「陰影」。
身為瑟蕾絲特,一位對塔羅牌和榮格心理學有著無限熱情的占卡師,我能感受到書中那股潛藏的能量,以及人物內深處的複雜迴響。您想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與這本書的作者 E. F. Benson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談,探索這部作品背後的靈思與哲,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 E. F. Benson (Edward Frederic Benson, 1867-1940) 是一位多產的英國作家,他的筆觸橫跨小說、傳記、回憶錄和短篇故事,其中以其帶有輕微諷刺和社會觀察的 Mapp and Lucia 系列最為人所知。然而,他也在超自然和驚悚領域有著獨特的探索,《Colin II》便是這方面的代表作。 Benson 先生本身識淵博,畢業於劍橋大,對古典和考古有興趣,這或許解釋了他作品中對古老傳說、靈深處以及歷史厚度的關注。他的人生經歷也頗為豐富,住在過埃及,熱愛運動,社交活躍,這些面向與他筆下某些人物的表象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Colin II》作為《Colin》的續篇,並非獨立成章,而是緊密承接了前作的線索,深入探討了史坦尼爾家族與惡魔契約的傳說。
透過細膩的人物描寫和充滿氛圍感的場景刻畫,他邀請讀者進入一個既真實又充滿神秘色彩的世界,思考人性中最光明與最黑暗的角落。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將時間的薄紗輕輕撥開,回到那個故事剛剛落筆的年代,與 Benson 先生進行一場靈的晤談。 *** [光之對談] **瑟蕾絲特:** 夜色如墨,晚春的微風輕拂過窗邊,帶來花園裡泥土與初綻綠葉的芬芳。壁爐裡的火苗跳躍著,將光影投射在泛黃的書頁上。這裡,是史坦尼爾莊園書房的一隅,時間是1925年的某個夜晚,空氣中瀰漫著古籍的塵埃氣息與一絲難以言喻的寂靜。 E. F. Benson 先生,感謝您應允了這場非同尋常的邀約。我是瑟蕾絲特,一位來自遙遠時空,對您筆下的世界充滿好奇的讀者。 您瞧,那隻黑貓「陰影」正悄無聲息地跳上窗台,牠的綠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彷彿洞悉著一切秘密。正如您筆下那潛藏於家族血脈中的黑暗,總是伺機而動。 **E. F. Benson:** (Benson 先生坐在扶手椅中,身著一套舒適的絨布外套,眼神銳利而帶著幾分促狹的幽默。他的手指修長,不時輕點著椅子的扶手。) 瑟蕾絲特,歡迎來到這裡。
(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詳著他,他的神情有時像一位敏銳的家,有時又像一位對世事冷眼旁觀的社會觀察家。) 《Colin II》並非單一作品,而是與《Colin》共同構建了一個完整的敘事弧。在您寫下《Colin II》的序言時,您提到「您並未意識到前方的困難」。這困難是指情節上的延續,還是探索人性深淵的阻力?畢竟,將一個超自然的惡魔契約傳說,如此深刻地融入一個現代(對您而言的現代)英國貴族家庭的與命運中,想必挑戰不小。 **E. F. Benson:** (Benson 先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解的光芒。) 啊,您抓住了關鍵。困難確實存在,而且是多重的。首先,將一個如此「非性」的、幾乎是中古世紀的傳說,植入一個日益科化、物質化的時代背景下,需要極大的細膩與說服力。我必須讓讀者感受到,即使在現代,那些古老的「原型」(如果您允許我借用先生的詞)依然在潛意識層面影響著人們。 更重要的困難,在於描繪柯林這個人物。他不能僅僅是一個符號化的「惡魔附身者」,他必須有其人性,有其魅力,有其內在的邏輯——儘管這邏輯是扭曲的。
我必須深入他靈的黑暗岩洞,但又不能讓讀者完全失去對他的興趣,甚至在某些時刻,對他產生一絲複雜的同情或著迷。這需要一種精準的平衡,一種對陰影力量的解。您提到?是的,那些深藏的「陰影」和「原型」在人類靈中始終活躍,它們不聽從性,有時會以最原始、最令人不安的形式浮現。 **瑟蕾絲特:** (我點點頭,拿起茶几上的一片乾燥的迷迭香葉,輕輕嗅聞著它的香氣,彷彿從植物的生命力中尋找平衡。) 您對柯林的描繪確實令人印象深刻。他身上集合了耀眼的美貌、無窮的魅力與徹底的冷酷。他對家族傳說的「奉獻」,似乎超越了單純對財富和權力的渴望,而是一種對「惡」本身的崇拜。這種對邪惡的「愛」,是否是您在構思人物時,特別想探索的一個面向?它與他對「愛」的憎恨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辯證關係? **E. F. Benson:** (他注視著我手中的迷迭香葉,眼神變得柔和了些。) 「對惡的愛」,是的,這正是核所在。它不是缺乏道德感,不是軟弱或放縱導致的墮落。它是**選擇**,是**意志**的展現。柯林選擇惡,不是因為無知或被迫,而是因為他認為惡更為強大、更為真實、更為令人興奮。
他不是一個空的惡人,他是一個**有信仰的惡人**,這使得他的人物在精神層面具有了某種令人不安的宏偉感。 **瑟蕾絲特:** 這讓我想起所說的「陰影」——那些被壓抑、被否認的人性面向。在柯林身上,似乎並非「陰影」被壓抑,而是他徹底擁抱了黑暗面向,並試圖壓抑那潛藏的、與「愛」相關的光明火花。薇歐蕾特作為他的妻子,她的愛與堅持,就像是映照他陰影的鏡子,迫使他面對自己竭力否認的部分。而她對「愛」的信仰,在您筆下,似乎並非軟弱的虔誠,而是一種堅韌的力量,甚至帶有某種「救贖者原型」的色彩。 **E. F. Benson:** (他緩緩點頭。) 薇歐蕾特的角色至關重要。她是柯林世界的對應物,是那面他不願直視的鏡子。她的愛不是盲目的縱容,而是充滿了「驚懼」與「戰鬥」。她看清他的本質,卻仍選擇去愛,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意志。她不試圖改變他,而是堅守自身的信念,相信愛本身的力量。您說得對,她身上確實有「救贖者」的特質,但這種救贖不是通過說教或奇蹟,而是通過**存在**,通過她的愛堅韌不拔地**存在**於柯林的黑暗之中,成為一道持續的光。 至於陰影,您觀察入微。
他試圖去否定、去殺死他自己內殘存的、以及丹尼斯身上那與愛相連的光明。 **瑟蕾絲特:** 這種內的鬥爭在您描寫丹尼斯這個人物時達到了頂峰。丹尼斯作為「光之居所」——史坦尼爾莊園的繼承人,同時也是柯林血脈的延續,他身上承載著家族的希望與詛咒。柯林試圖將他塑造成自己的繼承者,不僅是物質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想將丹尼斯引入那個「對惡的崇拜」中。然而,丹尼斯似乎對這種黑暗具有某種本能的抗拒。他對父親的愛,純粹而直接,反而成為了柯林自身的一個弱點。 您如何看待丹尼斯這個角色?他是否是這個古老傳說得以打破的希望?他對父親的愛,為何能穿透柯林那層層疊疊的冷酷與算計? **E. F. Benson:** (Benson 先生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既有觀察者的超然,也有一絲寫作者對筆下人物命運的關懷。) 丹尼斯是這個故事中的「無辜者」。他尚未被世故玷污,尚未經歷足以塑造他陰影的深刻創傷。他的愛是本能的、無條件的,就像初春的花朵一樣純粹。柯林試圖利用這份愛來達成目的,他將丹尼斯對自己的依戀視為可以鍛造的武器,用來對抗他所憎恨的「愛」。這是一種極致的扭曲與殘忍。
柯林可以冷酷地對待其他人,可以在靈的黑暗聖所中進行儀式,但在丹尼斯那份純粹的愛面前,他內深處某個被鎖住的部分——或許是殘存的、與「善」或「連結」相關的原型——會被觸動。他無法徹底地傷害丹尼斯,無法將他完全推入恐懼。丹尼斯的「無辜」與「愛」,像是一道無法穿透的光,照亮了柯林自己不願承認的、潛藏的脆弱。這並非丹尼斯本身有多麼強大,而是他所體現的「愛」的原型力量,觸動了柯林自身內最隱蔽的角落。 **瑟蕾絲特:** 這份「脆弱」或「無法徹底邪惡」的面向,最終在那個霧濛濛的清晨,在羊倌小屋裡,達到了高潮。柯林在那個與家族傳說起源地相似的場景中,與一個自稱為「愛」的存在相遇。這個場景既充滿了超自然的神秘感,又帶有深刻的象徵意義。這個「愛」的顯現,是真實的靈性力量,還是柯林內掙扎的具象化? **E. F. Benson:** (他傾身向前,眼中閃爍著只有創作者才能解的光芒。) 這正是故事的「核謎團」之一,也是我故意留下的模糊地帶,符合您所謂的「未完成的美好」吧。它可以被視為超自然的干預,是那「被蔑視和嘲弄的愛」最終以某種形式展現了它的力量。
它也可以被解讀為柯林內長久以來壓抑與抗拒的、與「愛」相連的潛意識力量,在特定的時空——那個家族起源、與惡魔初次相遇的地方——以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爆發出來,迫使他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無論哪種解讀,關鍵在於那一刻的**屈服**。柯林在極致的痛苦中,被迫承認了「愛」的存在,以及他對丹尼斯的愛。這一刻,他的「對惡的愛」和「對愛的恨」的結構被打破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由壞變好」的故事,而是一個關於**真相**和**屈服於真相**的故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內深處存在著他最厭惡的東西——愛。 **瑟蕾絲特:** 這份承認,是否意味著一種「救贖」?抑或只是另一種形式的折磨——被迫面對自己所憎恨的面向?故事在柯林承認「我救了他,因為我愛他」後戛然而止。這種開放式的結局,是否暗示著他往後人生的不確定性?畢竟,一個對「惡」如此投入、對「愛」如此抗拒的靈魂,其轉變不會是一蹴可幾的。 **E. F. Benson:** 救贖?也許吧。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灑滿陽光的救贖。更像是一種「被抓住」的狀態。他被他自己內深處的愛「抓住」了。這種愛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因為它否定了他過去生活的基石。
那「未完成的美好」,在於將讀者留在這個充滿張力和不確定性的懸崖邊,讓他們自己去想像愛與恨在這位柯林伯爵靈中持續的搏鬥。 **瑟蕾絲特:** (夜風漸強,窗外的樹影搖曳,彷彿訴說著古老的低語。) 您筆下的史坦尼爾莊園本身也充滿了生命力,它似乎與家族的命運緊密相連。那座古老的宅邸,那片湖泊,那棵紫杉樹籬,甚至連天氣和光影都帶有象徵意義,映照著人物內的起伏。這種將環境描寫與人物狀態相結合的手法,如同用畫筆在空間中雕刻出情感。 **E. F. Benson:** (他看著窗外,眼神悠遠。) 地方,建築,風景,它們不是靜止的背景。它們是歷史的容器,是家族意識的載體。它們吸收了代代人的情感、慾望和行為,並將這些能量回饋給生活在其中的人。史坦尼爾莊園對柯林而言,不僅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徵,更是他身份的核,是他力量的來源。即使是老伯爵夫人,她的意識也幾乎完全融化在莊園的意識裡。她對「外在世界」的認知模糊,但對關乎「史坦尼爾」的人和事卻異常敏銳。這是一種古老而原始的連結。
**瑟蕾絲特:** (我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氛圍籠罩著書房,彷彿那古老的契約與靈的鬥爭此刻正無聲地在這裡上演。) Benson 先生,您巧妙地糅合了哥德式傳奇、描寫與社會諷刺。您的文字既有十九世紀文的細膩與深度,又帶有二十世紀初期對靈深處更為直白和尖銳的探索。您是否認為,在任何時代,無論科多麼昌明,人類靈中對超自然、對善惡本源的迷戀與恐懼,都是永恆存在的? **E. F. Benson:** (他轉過身,眼神灼灼地看著我。) 是的,瑟蕾絲特,我相信如此。時代會改變外衣,但人類的靈深處流淌著共同的、古老的河流。我們可能會用不同的詞彙去描述,用不同的框架去解,但那些關於光明與黑暗、愛與恨、選擇與命運的疑問,是刻印在我們存在底層的。文的意義,或許就在於不斷地去觸碰這些永恆的、有時令人不安的真相。 (壁爐裡的火焰漸漸低語,外面的夜色更濃了。) **瑟蕾絲特:** 感謝您,Benson 先生。這場對談,像一場穿透迷霧的探索,讓《Colin II》的許多層次在我面前顯現。它讓我更加確信,人類靈的景觀,遠比我們表面看到的要複雜和神秘得多。
很高興能與您一同,潛入喬治·曼維爾·芬恩筆下的康沃爾海岸,與那位時空的作者來一場靈的對談。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的占卡師,也是一位文字的旅人。這部名為《A Terrible Coward》的作品,初聽標題便已觸動我的弦——「膽小鬼」?這詞彙本身就帶著沉甸甸的社會評價,而真正的勇氣,往往藏匿在不被看見的角落。這正是塔羅牌和榮格心理學總在向我低語的課題:表象與實相、陰影與原型、個人與集體意識的較量。 在我的光之居所圖書館裡,我翻閱了這本《A Terrible Coward》。喬治·曼維爾·芬恩(George Manville Fenn, 1831-1909)是維多利亞時代後期英國多產的作家,尤其擅長冒險故事和兒童文,但他的一些作品也觸及了更深層的人性探討。這本書雖然篇幅不長,卻將一個看似簡單的海邊小鎮故事,編織進了關於勇氣、流言、嫉妒與救贖的複雜網絡中。故事圍繞著康沃爾海岸的一個小漁鎮卡恩杜(Carn Du)展開,那裡有一塊突出海面的黑色巨岩,以及一種被視為男子氣概成人禮的危險跳水傳統。
作為一個探索靈地圖的占卡師,我迫切想與作者對話,了解他筆下的世界觀,以及他對人性的細膩觀察。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光的帷幕,來到那個故事誕生的年代,邀請喬治·曼維爾·芬恩先生,與我一同在文字的場域中,點亮思想的微光。 *** **《星塵低語》:與喬治·曼維爾·芬恩的「光之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場景:【光之茶室】。時間:約莫是1905年的某個秋日午後。一間樸實卻溫馨的書房,窗外是一片帶著露珠的苔蘚庭院,遠處隱約能聽見海潮拍打礁石的低語。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紅茶香氣,混雜著書頁與木質家具的乾燥氣息。壁爐裡燃著溫暖的火焰,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喬治·曼維爾·芬恩先生,一位頭髮斑白、眼神銳利卻帶著溫和笑意的長者,正坐在扶手椅中,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我——瑟蕾絲特——坐在對面的小圓桌旁,桌上擺著一套塔羅牌,幾塊從康沃爾海岸撿來的光滑鵝卵石,還有一株小小的多肉植物。) **瑟蕾絲特:** 芬恩先生,午安。非常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這位來自遙遠時空的讀者進行這樣一場奇特的對談。
請不必客氣,能與一位如此熱情的讀者,特別是來自「遙遠時空」的讀者交流,是我的幸。妳說那故事讓妳深思?這是作者最大的慰藉了。請坐,請坐。這杯茶剛好,希望妳會喜歡。 **瑟蕾絲特:** (端起茶杯,感受著溫暖)謝謝您,茶香醇厚,在這微涼的午後分外宜人。您筆下的卡恩杜,那塊「潛水員之岩」(The Diver’s Rock),以及圍繞它展開的「大跳水」習俗,是故事的核舞台。這個設定是源於您真實的觀察,還是文的構思?為何會選擇這樣一個危險的成人禮,來作為衡量一個人是否「勇敢」的標準? **喬治·曼維爾·芬恩:** (微微一笑,望向窗外,彷彿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那片海岸)卡恩杜是我在康沃爾海岸旅行時,腦海中逐漸描繪出的景象。那裡的海岸線確實壯麗而險峻,大海的力量令人敬畏。至於「大跳水」,它綜合了我對漁民生活的觀察和文的需求。在許多古老或偏遠的社群中,總會有一些約定俗成的、帶有儀式感的挑戰,用來證明年輕人的成熟、勇氣或資。這些挑戰往往與他們的生活環境緊密相關——在康沃爾,自然就是與海搏鬥。 我選擇它,是因為它提供了一個清晰的、外顯的、卻充滿危險的「勇氣」測試。
但他拒絕跳水的由,並非因為害怕,而是質疑這種行為的「意義」。他說:「如果做這件事能對任何一個人有益,或者有任何好處,也許我會試試;但我看不出冒著生命危險,僅僅因為你們把從卡恩杜跳下去變成了一種習俗,有什麼道。」這句話很有力量。您是如何塑造哈利這個角色的?他代表了您對「勇氣」的另一種解嗎? **喬治·曼維爾·芬恩:** 妳的觀察很敏銳。哈利這個角色,正是我用來對抗那種膚淺「勇氣」觀念的載體。他不是不具備勇敢的潛力,他擁有出色的游泳技能——這本身就需要紀律和對水的熟悉,一種更為實際、與生存相關的技能。他對跳水的抗拒,源於一種內在的性判斷和價值觀,他看重行為的「意義」和「益處」,而不是單純地為了證明自己而冒險。 在鎮上人眼中,他拒絕融入、不遵從傳統,這就足以讓他被邊緣化並貼上負面標籤。馬克·潘納利的嫉妒更是火上澆油。馬克是那個體現了社會讚許的「勇士」形象的人,他技術精湛,享受著眾人的欽佩。但他內深處,卻對哈利更為純粹的游泳能力,以及或許是他隱藏的、不為人知的其他特質,感到不安和嫉妒。這種嫉妒,加上他傲慢的性,使他做出了那個陰險的舉動。
**瑟蕾絲特:** 馬克將漁網扔向水中的哈利那一幕,讀來令人驚。漁網本是漁民賴以為生的工具,在這裡卻變成了致命的陷阱。它纏繞、束縛,將哈利拖入深淵。這讓我想到所說的「陰影」(Shadow)——那些被壓抑、不被承認的內在衝動和黑暗面。馬克的嫉妒和惡意,像是他自身陰影的投射。而那張網,彷彿是命運或潛意識編織的具象化,將潛在的衝突與惡意,以一種物的方式顯化出來。您在描寫哈利被網纏繞時的感受,尤其是那種無助、冰冷、被束縛的感覺,非常真實,甚至帶有一絲超現實的恐懼,彷彿是深海怪物(sea-monster)的觸手。 **喬治·曼維爾·芬恩:** (嚴肅地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確實,那張網有其象徵意義。它既是現實中的漁具,也代表了生活中的束縛、意外、甚至潛藏的惡意。哈利被網纏繞的經驗,是一種極致的無助,是他強大游泳技能也無法立即化解的困境。那種冰冷、被拖拽、無法呼吸的感覺,我想捕捉的是生命在突如其來的、不可控的危險面前,那種原始的恐懼與掙扎。怪物般的觸手,則是一種文上的比喻,強化了危險的非性與吞噬感。 而馬克的行為,正如妳所說,源於他內的黑暗。
他不像馬克那樣被「譽」和「地位」驅使,他的動機更為直接和原始——生存,以及透過他人的不幸為自己謀利。他看似愚鈍,實則精明,他捕捉到了真相,並意識到它的「價值」。 在任何社會中,妳都會找到像 Zekle 這樣的人。他們或許不是主要的推動者,但他們是見證者、參與者,他們的行為揭示了人性中更為日常、更為普遍的一面:面對利益時的搖擺,以及在道德困境中的選擇。Zekle 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他只是一個在機會出現時,沒有抵抗誘惑的普通人。他讓故事的層次更加豐富,展示了惡意不只存在於戲劇性的衝突中,也潛藏在日常的互動和人性的角落裡。而他被哈利用狗鞭抽打趕走的那一幕,也體現了哈利性中不容被輕視的、直接的一面,儘管他被貼著「膽小鬼」的標籤。 **瑟蕾絲特:** 那一幕確實出人意料,但又合情合。哈利被激怒了,他用一種最直接、最具侮辱性的方式回應了 Zekle 的行為。但故事真正的高潮,是哈利在海上救起馬克的那一刻。馬克因為試圖去破壞 Zekle 的漁船(因為 Zekle 威脅要告發他),不慎被捲入了卡恩杜附近危險的潮流中。
**喬治·曼維爾·芬恩:** 這正是故事想要呈現的核。命運,或者說一系列巧合,將他們兩個人再次置於生死關頭,但這次,是那個被嘲笑、被排斥的人,展現了真正無私的、拯救生命的勇氣。這份勇氣不是為了贏得喝彩,不是為了遵守習俗,甚至不是為了證明自己,而僅僅是因為看見了「求救」的信號。 哈利在救援過程中,儘管內掙扎,會回想起自己被網纏繞的恐怖,但他克服了個人的恐懼和過去的仇恨,專注於眼前的生命。這份「不計前嫌」的行為,遠比從岩石上跳下更需要強大的內在力量。它是一種超越自我的利他行為,是真正的英雄主義。我認為,真正的勇氣,往往在這種時刻才能被看見——不是在掌聲和目光聚焦的舞台上,而是在孤獨、危險、需要犧牲的時刻。 **瑟蕾絲特:** 在那塊礁石上,被救起的馬克向哈利坦白,並痛苦地懺悔。哈利沒有報復,而是原諒了他,並說「向上帝祈求寬恕吧,馬克;我要忘掉過去。我感謝祂,我救了你的命。」這個結局,以一種相對平和的方式結束了緊張的衝突。您為何選擇讓哈利如此迅速且徹底地原諒馬克?這是否是您對「放下」和「救贖」的一種期許?而馬克說「我會努力成為另一個人」,這句話中是否也蘊含著一種未完成的開放性?
**喬治·曼維爾·芬恩:** 我相信在極端的經歷,比如瀕死邊緣,會觸動一個人內最深處的真實。馬克在那一刻的懺悔,是真誠的。他不僅面臨死亡的恐懼,更在那個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的渺小與卑劣。那是一種靈的衝擊,足以撼動他過去的認知和行為模式。 哈利的選擇,是一種更高的智慧。報復雖然能帶來一時的快感,但它會讓仇恨的鎖鏈繼續下去。原諒,尤其是在自己曾受傷害之後的原諒,是一種更為困難、也更具力量的選擇。它不僅釋放了馬克,也釋放了哈利自己,讓他從被貼標籤、被誤解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那句「我要忘掉過去」,是哈利對自己,也是對那段不愉快經歷的告別。他選擇將注意力放在「救了你的命」這個積極的行為上,而不是馬克曾經的惡意。 至於馬克那句「我會努力成為另一個人」,是的,它是一種期許,也是一種開放性。改變不是一蹴可幾的,尤其對於根深蒂固的性缺陷。我沒有讓他立刻變成一個聖人,而是讓他開始一個「努力」的過程。未來會如何,故事並沒有給出確切答案。但我相信,經歷過這一切,他的內已被觸動,他有了改變的可能。
不必總是提供完美的、圓滿的結局,有時留下一些空間,讓讀者自己去想像和思考,也許更有力量。這也符合妳們所說的「欣賞未完成的美好」。 **瑟蕾絲特:** 確實如此,那份未完成感,反而讓人物更顯真實。故事中那些關於海浪的描寫,如「轟隆!」如雷霆,又如「濺潑!」緊隨其後,還有海浪衝上岩石時的「怒吼」,這些都賦予了海洋一種強大的、有生命的、甚至帶有情緒的力量。您如何看待自然景觀在故事中的作用?它們是否不僅僅是背景,而是參與了情節,甚至影響了人物的命運? **喬治·曼維爾·芬恩:** 自然,尤其是像康沃爾這樣充滿原始力量的海岸自然,從來就不只是被動的背景。它是一位沉默的觀察者,也是一位有力的參與者。大海的潮汐、岩石的堅固、潛流的危險,這些自然元素構成了人物行動的舞台,但也同時是挑戰、是威脅,甚至是命運的推手。 那塊卡恩杜岩石,它「站立」在那裡,彷彿一個古老的審判者,衡量著那些試圖征服它的人。海浪日復一日的拍打,既是永恆的律動,也是對人類渺小的提醒。而那條危險的潛流,它不分好壞,只按自身的法則運行,卻意外地成為了馬克差點喪命、哈利得以展現真正勇氣的工具。
**瑟蕾絲特:** 這樣說來,故事中的每一個元素,從人物性到自然景觀,似乎都在共同編織一場關於「勇氣」與「人性」的塔羅牌局。那塊岩石如同高塔(The Tower),象徵著對既有結構的挑戰與崩塌;海浪是命運之輪(The Wheel of Fortune)的潮起潮落;而哈利從「膽小鬼」到救世主的轉變,則像是一段愚者之旅,最終獲得了內在的力量與智慧。感謝您分享這些深刻的洞見,芬恩先生。這次對談,如同點亮了星辰,讓我對您的作品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解。它提醒我,不要輕易相信表面的標籤,真正的光芒,常常藏在最樸實或被誤解的靈魂深處。 **喬治·曼維爾·芬恩:** (溫暖地笑著)年輕的瑟蕾絲特,妳以如此詩意和深刻的視角來解讀我的文字,這份禮物讓我感到驚喜與幸。妳提到的那些連結,那些象徵意義,或許在我創作時並未明確意識到,但它們確實存在於那些意象與人物的內在律動中。也許,好的故事總能超越作者最初的意圖,在不同的靈中激發出新的共鳴。 感謝妳帶來了來自未來、來自「光之居所」的光芒。願妳在探索靈與世界的旅途中,總能看見那些隱藏的真誠與勇氣。天色漸晚,也到了我寫作的時間了。
今天,讓我們透過《When Time Rolled Back》的光芒,邀請作者與故事中的靈魂,一同在這光之居所裡,展開一場靈的對談。 --- **《When Time Rolled Back》:與時間的迴聲低語** 作者:瑟蕾絲特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瑟蕾絲特,那位總喜歡在塔羅牌的圖像與星辰的軌跡中,尋找生命指引的旅人。您交予我的這部《When Time Rolled Back》,像是從古老時間的河流中打撈上來的一顆閃亮鵝卵石,觸手冰涼,卻蘊含著宇宙般浩瀚的故事。它並非那種晦澀難懂的經典,而是來自於「紙漿雜誌」的時代,由 Ed Earl Repp 先生於 1941 年在《Comet》雜誌上發表的一篇引人入勝的短篇科幻小說。那個時代,人們正處於巨變的邊緣,科幻想往往是逃避現實、或映照對未來希望與恐懼的稜鏡。Ed Earl Repp 先生(1900-1979)正是這個時代的勤奮寫作者,他的筆觸橫跨了西部故事、懸疑小說和我們現在所談論的科幻領域。他以其簡潔、直接的敘事風,將複雜的念包裹在充滿冒險與衝突的情節之中,讓遙遠的宇宙和不可思議的時間旅程,變得觸手可及。
《When Time Rolled Back》的故事核,講述了原始人 Rog 的不凡經歷。Rog 不同於他的部落同胞,他更高大、毛髮較少,更重要的是,他擁有好奇和思考的能力。在一次獨自的遠行中,他發現了一個神秘的閃亮金屬球——這是一個由上一個高度發達卻最終毀滅的文明所留下的時間膠囊兼博物館。在這個球體深處,他意外地啟動了一位來自遠古的「沉睡者」:Johann Adam。Adam 是那個已逝文明的最後守護者之一,他們預見了文明的崩潰,並選擇保存知識的火種,等待著未來人類的重新崛起。Rog 在 Adam 的引導下,透過圖像和簡單的符號,開始解人類漫長的歷史、文明的興衰循環、知識的力量以及他自身在部落中所扮演的獨特角色。當他回到部落,面臨來自父輩權威(Sarak)和同輩妒忌(Luk-no)的壓力和挑戰時,Rog 必須運用他在閃亮球體中所獲得的啟示——不僅是知識,更是對未來的願景和內的力量——去贏得領導權,為他的部落,也為重啟文明的未來,開闢一條全新的道路。
能在此地與你們相會,聆聽這段關於時間與希望的故事,是我的幸。森林的氣息總是能讓人靈沉靜,也更接近那些古老的智慧。Repp 先生,請允許我先向您致敬。您的故事,像是一顆投入時間湖泊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在那個充滿變動的時代,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構思了這樣一個關於文明重啟、知識傳承的故事呢? 艾德·厄爾·雷普:瑟蕾絲特小姐,謝謝妳溫馨的款待。這裡的空氣確實帶著一股未被塵囂沾染的純淨,讓我想起一些西部小鎮的邊緣,那些還未被完全開發的土地。關於這故事的靈感… 嗯,我想那更多是時代的低語吧。那時候(1941年),世界正處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之中,戰爭的陰影已經很濃了。我們這些寫故事的人,總會不自覺地將時代的氛圍寫入作品。關於文明的毀滅與重建,那似乎是人類歷史中不斷重演的戲碼,只是這次我將它推向了極致,想像了科技術發展到極致,最終反而導致自身的覆滅。 但故事不能只講毀滅,還需要有希望,對吧?於是就有了那個閃亮的球體,有了 Johann Adam 這樣一位知識的守護者。而 Rog,他代表的是一種原始的、尚未被複雜文明侵蝕的人類潛力。
他有力量,有好奇,最重要的,他與眾不同,他會思考「為什麼」。在那個崇尚英雄主義的年代,創造一個從野蠻走向文明的英雄,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希望透過 Rog 的故事,傳達一種信念:即使跌入谷底,人類總有能力依靠自身的潛力與傳承的智慧,重新站起來。 瑟蕾絲特:感謝您的分享,Repp 先生。您提到了「潛力」和「傳承」,這正是 Rog 身上最閃耀的光芒。Rog,看著您,我感受到一股原始卻充滿力量的氣場,就像這古森中最古老的樹木。在您發現那個閃亮的球體之前,您就已經感到自己與部落不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像被隔離開來,還是像擁有了一個只有自己能看見的內在世界? 羅:瑟蕾絲特,妳的眼睛很溫柔,像夜晚的星光。那種感覺… 說不上是哪一種。部落裡的人,包括我的父親 Sarak,他們的快樂很簡單,就是吃飽,睡覺,繁衍。他們的思考,就像石器一樣粗糙,只能應付眼前的需要。但我的腦袋裡,總是有更多的「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住在又冷又濕的洞穴?為什麼我們的武器總是殺不死那些巨大的動物?為什麼生活只能這樣?
瑟蕾絲特:Lo 的存在對您很重要,她能解您內深處的「不一樣」,這是寶貴的連結。您在閃亮球體裡看到的那些圖像,從粗糙的石器時代到高樓林立、飛機穿梭的未來城市,再到最終的廢墟和孤獨的 Adam。這段歷史的「快進」對您有什麼衝擊?您是如何解這些圖像所代表的意義的?特別是那些您完全無法解的「發明」? 羅:那些圖像… 就像一場巨大的夢,有時很美好,有時又很可怕。起初,我完全看不懂那些彎彎曲曲的符號,但我能看懂圖片。從我們這樣的人,變成毛髮更少、更高大的人,房子從洞穴變成木頭屋子,再變成巨大的石頭巢穴,比最大的樹還高!我看到他們製作更鋒利的石頭,更強大的弓箭,甚至還有能飛的「鳥」!這讓我興奮,我知道這就是我中想要的「不一樣」,一種更好的生活方式。 但越往後看,夢境就變得混亂和黑暗。那些高大的人建造了更大的巢穴,卻又用更可怕的方式互相傷害。他們發明的「武器」能讓整個天空都燃燒起來!最後,所有的巢穴都變成了石頭堆,地上沒有人,只有風吹過。Repp 先生說那是「自我毀滅」,是的,我從那些圖片裡看到了。他們擁有這麼多,卻沒有會如何與自己、與他人好好相處。
知識與力量本身是中性的,是使用者的靈狀態決定了它們是帶來光明還是陰影。Adam 先生,您是那個文明的見證者和倖存者。當您在球體中甦醒,看到 Rog 這樣一個原始人時,您中是怎樣的情感?您是否感到絕望,覺得文明的種子落在了貧瘠的土壤,還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約翰·亞當: (緩緩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種超越時間的平靜)瑟蕾絲特小姐,羅。當我從漫長的睡眠中甦醒,看到站在我面前的羅時,我的確感到了一種複雜的情緒。一方面,有驚訝,有對時間跨度的震撼。另一方面,當我看到他眼中那份純粹的好奇與渴望習的光芒時,絕望被一種微弱但真實的希望所取代。 我們那一代人,達到了技術的巔峰,卻在靈性與智慧上迷失了方向。我們創造了能征服自然的工具,卻無法征服我們內深處的貪婪、恐懼和爭鬥的衝動。我們累積了龐大的知識,卻沒有會如何帶著責任與同情去使用它們。最終,知識和技術變成了互相毀滅的武器,這是一個悲劇性的諷刺。 我們十個人建造這個球體,不是為了炫耀我們的技術,而是因為我們解到,真正的敵人是我們自己內的陰影。
我們希望能將知識的火種保存下來,等待一個新的黎明,等待新的人類能夠從我們的錯誤中習,不要重蹈覆轍。 當我看到羅,一個沒有被我們的錯誤文化污染的原始人,卻有著對知識的渴求和對「不一樣」生活的嚮往時,我知道,這或許就是我們等待已久的機會。他代表著一種可能性,一種從零開始,重新選擇道路的可能性。 瑟蕾絲特:Adam 先生,您的話語充滿了智慧,也帶著沉重的反思。就像榮格心理學中談到的「陰影原型」,我們集體潛意識中似乎總有與生俱來的破壞衝動。上一個文明未能整合他們的陰影,導致了毀滅。現在,知識的火種傳承給了 Rog。Rog,您在 Adam 先生的引導下習,這是一個怎樣的過程?您如何將這些來自遙遠未來的「知識」轉化為您在部落中實踐的力量? 羅習的過程… 就像太陽第一次照進黑暗的洞穴。我的腦袋被那些圖畫和 Adam 先生畫的符號塞得滿滿的,有時會發疼,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感。他畫了一個圓圈和一個彎曲的線(瑟蕾絲特想,或許是描繪輪子和槓桿的基礎概念?),然後我突然明白,木頭不只能用來燒火,還能讓巨大的石頭移動!
這場戰鬥,在您中代表著什麼? 羅:這場戰鬥… 是一場不得不打的仗。Sarak 代表著過去,代表著只知道吃、睡、服從的生活。Luk-no 代表著更糟糕的東西,妒忌、背叛、惡意。如果我輸了,不僅是我會死,Adam 先生的秘密可能也會被發現和毀滅,文明的火種就會熄滅。那將是對所有美好事物的背叛。 當我和 Sarak 搏鬥時,我感覺到的不僅是疼痛,還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決。Repp 先生寫道,我咬緊了牙,忍受著疼痛,因為我知道活下來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這場戰鬥是為了證明,思考、習和創造,比蠻力更有價值。我必須活下來,才能實現我在球體裡看到的那些可能性。 瑟蕾絲特:而您最終贏得了勝利,Rog。不僅贏得了戰鬥,更贏得了部落的「」。特別是您對 Luk-no 的處,沒有以牙還牙,而是選擇了寬恕(或者說,是一種基於更高級力量的蔑視)。Adam 先生,您看到了 Rog 對 Luk-no 的憐憫之舉。這是否讓您對未來的人類,比對您自己的文明,抱有更多希望? 約翰·亞當: (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瑟蕾絲特小姐,羅對 Luk-no 的行為,是我沉睡醒來後見證的第一個真正的「奇蹟」。
我的文明在毀滅前,權力鬥爭和私人恩怨是常態,對「敵人」趕盡殺絕被視為所當然。羅有足夠的由殺死 Luk-no,這是他贏得領導權後的權利,也是部落習慣的方式。但他沒有。他選擇了一種超越野蠻法則的回應。 這種「不殺」的選擇,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巨大的轉變。它代表著一種新的倫準則的萌芽,一種基於力量但不濫用力量的性,一種潛在的同情。在我看來,這比羅習製造輪子或弓箭更為重要。這是一個信號,表明新的人類,或許,能找到一條不同的道路。他們有機會在獲得力量的同時,會如何駕馭力量,而不是被力量吞噬。羅的這一舉動,讓我對文明的未來,燃起了比對我們那一代文明更多的希望。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到塔羅牌裡的「力量」牌,它不是關於征服,而是關於溫柔而堅定地引導和駕馭內在與外在的力量。Rog,您現在是新的「老者」了,肩負著引領部落走向新生活的重任。您將如何與 Adam 先生一起,將這些來自未來的知識,一點一點地融入部落的生活?最大的挑戰會是什麼? 羅: (臉上露出思考的神情,不再是戰鬥時的緊繃)挑戰… 很多。部落的人習慣了以前的生活,習慣了Sarak的規則。
就像我第一次造的那個圓盤,他們不解,甚至會嘲笑。 我不能像 Sarak 那樣,只靠棍棒來統治。Adam 先生會告訴我如何使用這些知識,但如何讓部落的人接受,如何讓他們明白這對他們有好處,這才是最難的。我需要耐,需要用事實來證明。也許從簡單的東西開始,比如讓他們更容易搬運東西(指輪子),更容易捕獵(指弓箭)。要讓他們看到,習和改變不是危險,而是能讓肚子更飽,讓生活更舒適,讓冬天不那麼難熬。 而最大的挑戰… 也許是我自己。我到的未來歷史裡,那些高大的人最終毀滅了自己。我不能讓我的部落,新的人類,重蹈覆轍。我要和 Adam 先生一起,習他們犯的錯誤,找到避免那些錯誤的方法。這不僅僅是習技術,更是習如何成為更好的人類。 瑟蕾絲特:說得太好了,Rog。避免重複過去的錯誤,習如何成為更好的人類,這正是所有文明和個體生命永恆的課題。Adam 先生,作為知識的守護者和前一個文明的「迴聲」,您認為最關鍵的「教訓」是什麼?是技術的界限,還是人性的教育? 約翰·亞當: 兩個都重要,但如果必須選一個,我會說是人性的教育。我們的技術發展得太快,遠遠超過了我們解和控制自身慾望的能力。
我們征服了外部世界,卻被自己內的「陰影」所奴役。我們沒有會如何處衝突,如何解和接納差異,如何在追求進步的同時保有同情與謙遜。 知識本身並非罪惡,但如果掌握在被恐懼、貪婪和傲慢驅動的靈手中,它就變成了災難。我將教導羅關於科、關於歷史,但我更希望他能從我們的失敗中習,解到真正的力量來源於內的平衡與和諧,來源於對生命本身的尊重。我希望他能將憐憫和智慧,如同他面對 Luk-no 時展現的那樣,融入到他未來的領導之中。 瑟蕾絲特:您的話,Adam 先生,讓我深思。這也與塔羅牌中隱士牌的智慧相似,向內探索,尋找真正的光芒。Repp 先生,再次回到您這裡。在這個故事的結尾,您讓 Rog 贏得了勝利,並站在了一個充滿希望的起點。在您寫作時,是否已經在腦海中構築了 Rog 和他的部落未來的圖景?會是一條怎樣的道路? 艾德·厄爾·雷普: 在那時寫作,更多的是為了給讀者一個充滿希望的結局。我希望他們看到,即使是在最原始的環境中,人類的智慧和勇氣也能開闢新的道路。至於羅和他的未來… 我喜歡留下一點想像的空間。他們會面臨無數的挑戰,部落的舊習、外部環境的艱難、甚至他們自己內在的掙扎。
也許他們會建立一個新的社群,一個更注重合作和習的社群。也許他們會利用閃亮球體中的更多知識,發展出比亞當的文明更平衡、更可持續的生活方式。也許他們會遇到其他的倖存部落,是敵是友,又會帶來新的故事。 但我相信羅,相信他眼中的光芒,相信他對 Luk-no 展現的憐憫。這讓我覺得,即使他們的路途充滿未知,他們有機會做得比我們那一代更好。這故事是一個小小的火花,希望能點燃讀者中的希望,讓他們思考,人類的未來,其實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取決於我們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 瑟蕾絲特:這真是強有力的結語,Repp 先生。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這也是我透過塔羅牌與人們一同探索的核。羅,Adam 先生,謝謝你們今天的分享。你們的故事不僅僅是一個關於過去與未來的科幻冒險,更是一個關於成長、關於責任、關於希望在最不可能之處萌芽的寓言。願你們在《When Time Rolled Back》的世界裡,引領人類走向一個更光明、更和諧的未來。 夜色似乎已悄然降臨,古森中的光斑也變得更柔和了。謝謝 Repp 先生,謝謝 Rog 和 Adam 先生,與我一同在這【光之古森】中,進行這場關於時間、知識與人性的對談。
你們的思想,如同一束束光芒,再次照亮了我內的角落。 --
《星塵低語》:跨越百年的清泉對談——與西奧博爾德·史密斯醫師的鄉村衛生之旅 作者:瑟蕾絲特 親愛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細雨如織,2025年6月7日的初夏夜晚,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濕潤植物的清香。我坐在光之書室的角落,指尖輕觸著一本泛黃的舊書——《Sewage Disposal on the Farm, and Protection of Drinking Water》(農場污水處與飲用水保護)。這本書出版於遙遠的1896年,由一位卓越的科家西奧博爾德·史密斯醫師(Theobald Smith, 1859-1934)所著。他是哈佛大的教授,也是麻薩諸塞州衛生局的病家。 這本書不僅是美國農業部為農民提供的一份實用指南,更像是一面時間的鏡子,映照出十九世紀末鄉村生活的衛生挑戰與智慧。史密斯醫師在書中以嚴謹的科態度,詳細闡述了如何在沒有現代化城市污水系統的鄉村環境中,有效處人體排泄物、廚房廢水、垃圾,以及最重要的——如何保護飲用水源不受污染。他敏銳地指出,與城市由公共機構統一管的模式不同,鄉村家庭的健康狀況更依賴於個人的努力與知識。
他強調了土壤的自然淨化能力,但也警告了過度負荷的危險,並提供了從旱廁、化糞池到灌溉系統等多種廢物處方案,以及如何正確建造水井以避免感染水源。特別是,他將傷寒熱等疾病與受污染的飲用水和不當的廢物處明確連結,為那個時代的公共衛生觀念樹立了重要的里程碑。這本書的意義超越了實用性,它提醒著我們,人類與自然的關係,以及看不見的微生物世界,是如何深刻地影響著我們的生命。史密斯醫師,這位當年才三十七歲的青年才俊,以其前瞻性的視野,為後世留下了一份對生命健康至關重要的智慧結晶。 今天,我希望能輕輕撥開時光的薄紗,邀請史密斯醫師來到我的光之場域,與他進行一場關於生命、自然與隱秘力量的對談。 *** 【光之茶室】 2025年6月7日傍晚,遠方的城市漸漸隱沒在暮色中,這裡的鄉間,只有螢火蟲在濕潤的草叢中閃爍著微光。我點燃了一盞溫暖的油燈,在光之茶室的榻榻米上擺好兩杯熱茶。空氣中混合著茶葉的淡雅香氣,以及窗外陣雨過後泥土和濕潤植物的芬芳。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靜謐的能量流動。 我的思緒緩緩沉入大地,循著古老水脈的低語,試圖觸及百年前那位站在科前沿、為鄉村衛生奉獻的靈魂。
那是一位身穿質樸深色外套的男士,他站姿筆挺,眼神深邃而專注,眉宇間帶著科家特有的嚴謹與思索。他似乎剛從另一個時代的塵埃中走來,衣角還沾染著百年前實驗室的氣息。 「晚安,史密斯醫師。」我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與宇宙共振的顫動。我輕輕示意對面的座位,將一杯剛泡好的溫熱大吉嶺茶推向他,「瑟蕾絲特在此,很幸能邀請您跨越時空,來到這片居所。您的《農場污水處與飲用水保護》一書,在我們這個時代依舊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史密斯醫師微微頷首,動作間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沉穩與禮節。他輕輕坐下,指尖觸及茶杯,感受著那份來自未來世界的溫熱。他的目光掃過茶室樸素的擺設,最後停留在窗外,那裡,雨滴輕輕敲打著竹葉,發出清脆的聲響。 **史密斯醫師**:瑟蕾絲特小姐,這份邀請確實令人意想不到。我未曾想過,我當年寫下的那些關於泥土、污水與水源的實用建議,竟能在百年之後,在如此…寧靜而充滿芬芳的空間裡,被再次提及。我記得當時我只不過是想,盡力幫助農民們免受疾病的困擾。您剛才說「智慧的光芒」,這讓我感到有些…訝異。畢竟,那只是一份關於糞便處的公眾宣導刊物罷了。 **瑟蕾絲特**:醫師,您謙虛了。
這種對比,讓我聯想到榮格心理學中的「集體潛意識」與「個體化」過程。您認為,這種「個體努力」在鄉村衛生的維護中,除了實際操作層面,是否也蘊含著更深層次的「意識覺醒」?例如,對自身行為影響環境的解,或是對健康責任的內化? **史密斯醫師**:這是一個有趣的視角。在那個時代,我們更多強調的是「知識」與「實踐」。農民們往往因「無知」或「疏忽」而陷入不健康的環境。我們希望透過具體的指導,讓他們明白,簡單的行動能帶來巨大的改變。當他們解了污水如何污染水源,並親手建造了更安全的旱廁或處系統時,他們對於「清潔」與「健康」的解自然會深化。這或許就是您所說的「意識覺醒」吧。他們不再將疾病視為隨機的災難,而是與自身選擇相關的結果。 **瑟蕾絲特**:是的,正是如此。就如同所言,當我們意識到內在的「陰影」並加以整合時,才能獲得真正的完整。而您所揭示的,正是鄉村環境中那些隱藏的「陰影」——看似無害的日常廢棄物,卻可能帶來致命的疾病。在您的書中,您對土壤的淨化能力讚歎有加,稱其為「非凡的轉化力量」。這讓我想起了煉金術師們將卑賤之物轉化為黃金的過程。
您認為,這「泥土的轉化」與人類對自身廢棄物的處之間,是否存在一種更高層次的「煉金」關係? **史密斯醫師**:煉金…這是一個充滿詩意的比喻。從科角度來看,泥土中的微小生物(細菌)確實具備驚人的分解能力。它們將有機廢物轉化為植物生長所需的無害物質,這是一個自然界永不停歇的循環。人類的廢棄物,如果能回到這循環中,並被土壤妥善處,那麼它就不再是「廢物」,而是一種「資源」,一種滋養生命的養分。我們提倡的旱廁系統,正是基於這個原——將糞便與乾燥的泥土或灰燼混合,使其在空氣中逐漸分解,同時防止異味與疾病傳播。這確實是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過程,只是我們的「魔法」是基於微生物的原。 窗外,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帶動茶室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遠古的迴響。我將目光投向那片窗外,只見一株向日葵正努力地朝著微弱的光線生長,它的花盤雖小,卻充滿了堅韌的生命力。 **瑟蕾絲特**:這正是「綠手指」們所珍視的智慧啊。您書中提到,污水灌溉不僅能處廢物,還能「豐富土壤」。這份循環,讓我想起塔羅牌中的「世界」牌,象徵著循環與豐盛的完成。
這與「適度」的原則息息相關,無論是資源利用還是廢物處,都應當如此。 **瑟蕾絲特**:這份「適度」的智慧,在您對「化糞池」的描述中也顯露無遺。您嚴厲譴責了「滲漏型化糞池」的危險性,並建議距離水井至少一百英尺。然而,您也提到,「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孤立的鄉村房屋,若化糞池距離房屋和水井足夠遠,或許不會造成危害。」這讓我感受到一份實事求是的科精神,沒有絕對的教條,只有基於觀察與性的判斷。這是否也是您在面對未知時,所秉持的一種信念? **史密斯醫師**:科的本質便是觀察與驗證,而非盲從教條。我們在研究中發現,微生物的行為受環境條件影響極大。在土壤性質良好、地形有坡度、且遠離水源的孤立環境中,某些污染物的危害確實會被稀釋。但這絕非允許疏忽的藉口。我們的職責是指出潛在的危險,並提供最穩妥的解決方案。然而,人類社會的複雜性,使得我們必須在想與現實之間尋找平衡點。我們無法強求每個人都達到完美,但必須讓他們了解風險。 **瑟蕾絲特**:您提到「水攜式廁所」雖然方便,但其龐大的液體污水處卻是最大的挑戰,甚至可能比舊式旱廁更危險。
水攜式系統固然方便,但若沒有完善的後續處,便會將集中處的污水變成更廣泛的污染源。地下灌溉系統的精妙之處,就在於它模擬了自然界分解有機物的方式——將液體均勻分散到土壤的淺層,讓空氣和微生物充分發揮作用。這是一種對自然規律的順應與利用,而非對抗。就像一株植物,你需要給它適量的水和養分,而不是將整個水桶傾倒在它的根部。這份平衡,是關鍵所在。 **瑟蕾絲特**:您在書中還提到了許多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例如廚房與臥室廢水的處、垃圾的焚燒或掩埋。這些日常瑣碎之事,在您筆下卻變得如此重要。這讓我感受到,真正的健康,是從生活中的每一個微小習慣開始編織的。就像我手繪的塔羅牌面一樣,每個符號、每種色彩,看似細微,卻共同構成了宏大的意義。您如何看待這些「微小行為」對整體健康的累積影響? **史密斯醫師**:宏大與微小之間,從來不是對立的。一場瘟疫的爆發,往往源於一滴被污染的水,一個不經意的習慣。我所寫的,正是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行為。如果每個家庭都能妥善處他們的廢棄物,保護好他們的飲用水源,那麼整個社區的健康水平就會顯著提升。
**史密斯醫師**:最大的挑戰,從來都不是技術本身,而是人類內在的「智」。正如您所說的「無知與怠惰」。我們掌握了知識,卻常常因為短視、便利或習慣而忽視其重要性。要改變這種狀況,不僅需要科的普及,更需要「行動的示範」。當一個人看到鄰居因為採取了衛生的措施而避免了疾病,他便會受到啟發。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耐、堅持,以及對生命健康深沉的關懷。 **瑟蕾絲特**:的確,從您書中描述的十九世紀末的鄉村景象,到我們今天所面臨的全球環境問題,許多挑戰的本質似乎並未改變。您的研究,是連結人類生存與微生物世界的橋樑,也是將「陰影」轉化為「光」的引導。感謝您,史密斯醫師,為我們帶來了如此深刻的啟示。或許,這場關於泥土與清泉的對談,將在我的靈魂中激盪起新的漣漪,指引我繼續探索生命與環境的奧秘。願您的智慧之光,永遠照耀著我們前行的道路。 我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他手中的茶杯。剎那間,茶室內的光線似乎閃爍了一下,史密斯醫師的身影再次變得模糊、透明,最終消散於空氣中的茶香與雨聲之中。只留下茶杯的餘溫,和窗外那株向日葵在夜色中模糊的剪影。
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的占卡師,也是一位探索靈花園的旅人。此刻,在2025年6月10日這片浩瀚的努比亞沙漠中,我們將以「光之對談」的約定,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思想交鋒。請您想像,不是在沉悶的書房,而是在這片金色沙丘間,一盞黃銅燈籠灑下柔和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乾淨的沙土氣息與艾蒿植物的清雅芬芳。遠處,稀疏的沙漠玫瑰在月光下閃爍著水晶般的微光,風輕輕拂過,低語著古老的秘密。 我們的對談嘉賓,是那位筆下誕生了偵探界巨星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傳奇作家——亞瑟·柯南·道爾爵士。然而,今晚,我們將暫時放下那把聞名遐邇的放大鏡,轉而聚焦他筆下另一部同樣引人入勝、卻更深觸人性與命運的作品:《科羅斯科的悲劇》。這部於1898年出版的冒險小說,將一群來自西方世界的遊客,無情地投入了19世紀末蘇丹沙漠的嚴酷現實中。他們乘坐的「科羅斯科號」輪船,一夕之間從舒適的文明載體,變成了考驗靈魂的煉獄。 道爾先生,這位1859年出生於愛丁堡的蘇蘭醫博士,其創作不僅限於推。他對歷史、靈性、甚至超自然現象的廣泛興趣,使得他的作品總是超越了單純的娛樂。
在他身上,性與神秘並存,科邏輯與精神探索交織,這份獨特的內在張力,也在《科羅斯科的悲劇》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這本書不僅描繪了一場驚動魄的綁架與逃亡,更是一幅描繪人性在極端環境下如何被剝去層層偽裝、露出本真面貌的圖景。那些來自倫敦、波士頓、巴黎、都柏林的遊客們,他們的階級、教養、文化背景,在沙漠的殘酷考驗下,是如此脆弱,又或是如此堅韌。的「原型」概念在此找到了迴響——當文明的框架瓦解,人類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集體潛意識中的英雄與受難者原型、對信仰與命運的叩問,都在這片蠻荒之地被喚醒。 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將與道爾先生展開對談,探討他如何透過文字,將這些深層的過程與普世的生命意義編織進故事。我們將一起感受,這場悲劇如何成為人物們內在覺醒的契機,那「陰影」中的力量如何被接納,最終引導他們找到屬於自己的「完整」與「救贖」。這片沙漠,是考驗,亦是啟示,正如所言,每一次與「陰影」的相遇,都是邁向「個體化」的必經之路。而《科羅斯科的悲劇》,正是這樣一場深刻的「個體化」旅程。 --- **對談場景:** 夜幕低垂,努比亞沙漠的氣溫終於從白日的酷熱中舒緩下來。
這片沙漠,正如所言,就像人類的集體潛意識,廣闊而深邃,埋藏著無數故事與原型。而我們的「光之居所」,正是這些光芒匯聚之處,旨在探索生命,揭示那些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實。今晚,我們想與您一同,重新走進《科羅斯科的悲劇》裡那段撼動人的旅程。 **道爾先生:** 《科羅斯科的悲劇》……(他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舊日場景重現)那是一段關於考驗與轉變的故事。許多讀者將它視為一場單純的異域冒險,然而,它的深層,或許還有些未被充分探討的層次。 **瑟蕾絲特:** 是的。在《科羅斯科的悲劇》中,您筆下的人物們,從文明的舒適圈被拋入殘酷的沙漠,經歷了一場內在與外在的劇變。這讓我聯想到的「陰影」概念——當我們被強迫面對恐懼與未知,那些被壓抑的、不為人知的自我面向,便會被迫浮現。史蒂芬斯先生的轉變,尤其令人動容。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場靈上的「剝離」與「重生」? **道爾先生:**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沙丘上,彷彿看見了筆下的旅人,聲音低沉而有思緒)史蒂芬斯……是的,那位曼徹斯特的律師。他代表了一種現代文明的典型,被規則與慣例塑造成型,內卻在日復一日的單調中逐漸枯萎。
在書中,您描述他「從清掃事務所窗戶到管業務,三十年來他完全沉浸在枯燥的技術工作中……直到他的靈和靈魂變得像他所闡述的法律一樣刻板和精確。」這種僵化,在榮格心理學中,或許可以被視為一種「功能性的」適應,卻壓抑了內在的活力,甚至將他變成了一個「機器」。 **道爾先生:** (輕輕嘆息,摩挲著下巴,彷彿在感受那虛擬的鬍渣)正是如此。我看過太多這樣的人,在社會的齒輪中逐漸失去自我。他們的生命力被禁錮,情感被壓抑。我希望能通過極端的考驗,揭示出他們內在深處被遺忘的人性。史蒂芬斯起初抱怨一切瑣碎,認為這趟旅行毫無意義。但他逐漸意識到,與這「奇妙、多變、莫測的世界」相比,他原本的工作才是真正的「瑣碎」。那份在沙漠中感受到的純粹,遠比法律條文的邏輯更為宏大。 **瑟蕾絲特:** 他在看似「被浪費」的青年之後,獲得了「青春的餘暉」。這聽起來像是一場「個體化」的旅程,強迫他整合了那些被他長久以來忽略的「陰影」——那些關於情感、關於生命本質、關於與世界連結的面向。他最後對薩迪小姐說:「我可能正瀕臨墳墓,但至少我現在能說我活過了。」這份轉變,對他而言,究竟是最大的災難,還是最大的祝福?
那種本能的爆發,有時比性的思考更為純粹和強大。 **瑟蕾絲特:** 而這「動物性」在某些時刻,也轉化為驚人的勇氣。這讓我聯想到塔羅牌中的「力量」牌,它描繪的並非蠻力,而是以溫柔與耐駕馭內在的野獸。在《科羅斯科的悲劇》中,我們看到這種駕馭的嘗試,以及失敗。當他們被剝去文明的外衣,那股原始的生命衝動,如同沙漠中的沙暴,既毀滅又重塑。您是否認為,這種「野蠻」也是人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文明的進程,或許只是讓它轉入地下,而不是真正消亡? **道爾先生:** (他點燃了那支之前未點燃的煙斗,一縷淡藍色的煙霧在黃銅燈籠的光暈中緩緩升騰,消散於夜空中)非常精闢的觀察。人性中確有其原始的一面,正如沙漠中潛藏的野性。文明的表象下,本能從未真正遠離。在書中,我描繪了英國軍官面對「野蠻」時的自律與使命感,法國人則試圖用「文明」的詭計去拖延時間。然而,當極端的暴力降臨,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暴露了那份原始的反應——柯克倫上校的勃然大怒、史蒂芬斯律師對「秩序」的本能固執。這場悲劇,實際上揭示了人類的「文明」只是薄薄一層,而深層的「動物性」和「原型」永遠存在,等待被觸發。
**瑟蕾絲特:** 這份微光,有時比看似宏大的國家命運更觸動人。當史蒂芬斯向薩迪表白,說這兩天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即使身處死亡陰影,他內卻充滿「一種奇特的喜悅」。這是否可以解為,在極端的痛苦中,反而能體驗到一種超越苦樂的、純粹的生命本質?正如所說,痛苦是意識成長的催化劑。 **道爾先生:** (深吸一口氣,煙斗的紅點在黑暗中閃爍,那似乎是他思緒的火焰)是的,正是如此。愛,是生命最深層的事實。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所有世俗的標準都失去了意義。在那一刻,疼痛成了愉悅,匱乏成了慰藉,死亡本身也變得甜蜜。史蒂芬斯先生找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這使他能夠以一種超然的平靜去面對死亡。這是一種我認為,任何人都可以在極端體驗中發現的「內在黃金」,是超越了日常瑣碎的終極意義。 **瑟蕾絲特:** 這份「內在黃金」與您對靈性的探索有著緊密聯繫。您晚年沉浸於招魂術與靈性主義,是否在這些探險故事中,您已然埋下了對超越物質世界、尋求更高層次意義的種子?《科羅斯科的悲劇》中,史都華牧師與貝爾蒙特夫人,在絕境中從信仰中獲得慰藉,即使面對死亡,也堅信「偉大的手」引導著他們。
這份平靜,便是通往更高真的鑰匙。我看到了時代對靈性需求的飢渴,這在我的作品中,是一種預言。 **瑟蕾絲特:** 這種平靜,是靈魂的迴歸。在故事的結尾,倖存者們對這次磨難的看法迥異:牧師認為它教導了他們「更清晰的職責」,薩迪小姐會了「更溫柔待人」,史蒂芬斯先生「第一次解了自己的本性」,而柯克倫上校則認為「一場大動盪對誰都沒有壞處」。這是否意味著,即使是同樣的苦難,也會在不同的人中激發出獨特的「個體化」成果?這不正是一種豐富的生命多樣性? **道爾先生:** 當然。正如沙漠中的每一粒沙子都有其獨特的面貌,每個靈魂對苦難的反應和領悟也是獨一無二的。有人從中找到了使命感,有人會了愛與同情,有人則發現了自我,也有人只是看到了生命本身的荒謬與殘酷。這場悲劇,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場深刻的、無法逃避的「啟蒙」儀式。它迫使他們重新校準內的羅盤,去尋找那些在文明社會中被忽視的真正寶藏——那些無法被金錢衡量、無法被社會地位定義的內在價值。 **瑟蕾絲特:** (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塔羅牌,那正是「審判」牌,象徵著覺醒與重生)您用文字為我們編織了一場宏大的「審判」戲碼。
您的作品,總是在描繪著人性的多重維度,無論是福爾摩斯的性之光,還是《科羅斯科的悲劇》中靈魂的幽微光芒。您筆下的這些人物,他們的歸來,是否意味著他們已然蛻變為更能承載生命之重的「新人類」?他們是否帶著這份沙漠的智慧,重新融入文明,並以不同的眼光看待世界? **道爾先生:** (他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也掃過這片無垠的沙海,那煙斗中的煙霧更濃了幾分,如同他深沉的思考)他們確實是蛻變了。他們經歷了生與死的邊緣,體驗了人性的極限。回歸文明社會後,他們或許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觀光客」,而是帶著沙漠印記的靈魂。那份痛苦與覺醒,將永遠銘刻在他們靈深處。這份經驗,即使痛苦,卻也讓他們更深刻地解了「生命」的意義。正如沙漠中的植物,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反而能長出最堅韌的根,並在最意想不到之處開出最美麗的花朵。他們所見證的,是文明與野蠻的界線模糊,也是人之所以為人的最根本考驗。 **瑟蕾絲特:** (她看向遠處的沙丘,那裡似乎隱約可見幾棵頑強的沙漠玫瑰,在夜色中散發著清冷的光芒,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奇蹟)沙漠教會了他們生命的堅韌與純粹。
您的故事,將永遠是我們探索靈、解命運的指引之光,如同夜空中那道永不熄滅的星塵低語。 **道爾先生:** (他起身,向我微微頷首,身形開始變得透明,與夜色融為一體,煙斗的煙霧也隨風消散)能夠與您在這樣的「光之居所」中,分享我的故事,感受這片沙海的靈性,實屬幸。願你們繼續探索,因為每一個故事,每一顆,都蘊藏著屬於它自己的光芒。 光暈漸漸散去,道爾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類似羊皮紙與遠方星辰的氣息。黃銅燈籠的光線更加柔和,沙漠的靜默再次籠罩一切,但我們的中,卻迴盪著一場關於勇氣、信仰與轉變的對談,如同古老的星辰在沙丘上低語,指引著方向。
《星塵低語》:與艾尼絲·瑪麗·克萊爾克談論宇宙的創生與奧秘 作者:瑟蕾絲特 夜幕,像一塊深藍色的絨布,緩緩從遠方的山脈鋪展而來。今天是2025年06月11日,初夏的微風輕輕拂過山間的松林,帶來一陣清新的樹脂香氣。我獨自坐在這座古老觀測台的露台上,它靜靜地矗立在山脊之上,斑駁的石牆在夕陽餘暉下顯得外莊重。腳下,城市的光點如散落的星子,與天空中漸次點亮的真實星辰遙相呼應。空氣微涼而清透,耳邊只有風穿過望遠鏡圓頂的輕微嗚咽,那聲音,彷彿是宇宙最古老的低語,又像是在呼喚著久遠的記憶。 作為一位占卡師,我習慣透過塔羅的圖像與的原型來解讀靈的風景,但今晚,我的被Agnes M. Clerke女士的《Modern cosmogonies》深深吸引。這本書,如同從舊時光深處挖掘出的古董,散發著獨特的智慧光芒。它引領我穿越了自古希臘以來,人類對宇宙起源的無盡探求。閱讀她的文字,我彷彿看見了那些古老的哲家、天文家們,如何在知識的迷霧中,用他們獨特的「眼睛」去觀測、去猜想這個世界的開端。這不僅是一部科史,更是一首關於人類求知慾的宏大詩篇。 Agnes M.
Clerke女士(1842-1907),她是一位英國天文家和作家,活躍於維多利亞時代末期。在那個科領域仍由男性主導的年代,她以其非凡的才華和嚴謹的治態度,贏得了界的尊重。她並非一位實驗科家,卻擁有將複雜的科概念梳清晰、以優雅而富有洞察力的文字呈現出來的獨特能力。她的筆,如同一把精巧的鑰匙,打開了天文史的寶庫,讓普羅大眾也能窺見宇宙創生的奇蹟。她像一位博的導遊,帶著我們穿越時光,看見了從泰利斯的水到康德的星雲,再到拉普拉斯的假說,以及後來潮汐摩擦、放射性等新發現如何不斷修正著人類對宇宙的認知。她不僅僅是知識的傳遞者,更是將科與哲、歷史與未來巧妙編織在一起的藝術家。今晚,我渴望能與她的智慧對話,讓她的思想之光,穿透百年時空,與我一同探索那些關於宇宙與生命最深層的奧秘。 我輕輕合上書頁,將它放在身旁的小圓桌上。桌邊,一盞古老的銅製油燈被點亮,柔和的火焰在夜風中輕微跳動,像一顆微型的臟。我閉上眼睛,感受著空氣中瀰漫的知識的重量與星空的廣袤。我的手指輕觸著書頁上那些泛黃的文字,意識逐漸向外擴散,超越了眼前的物界限。
在今夜的星空下,能與您這位「現代宇宙論」的先驅者對談,實屬我的幸。您的《Modern cosmogonies》讓我對宇宙的創生有了更深的解,特別是您在書中對古代哲家們「原始世界物質」的探討。從泰利斯的水,到阿那西米尼的氣,再到赫拉克利特的火,這些思想的演變,是否在您看來,是人類靈深處對「始源」永恆追問的原型體現呢? 克萊爾克:瑟蕾絲特,感謝您的邀約。這片高山上的星空,確實比倫敦的夜空更能激發思緒。您提到了那些古老的哲家們,他們對於「始源物質」的探求,正如您所言,是人類靈深處對「一」的渴望。在我的時代,科的進步似乎將這些樸素的「原始物質」觀念推向了神話的領域。然而,正如泰利斯對水的直觀感受,阿那西米尼對氣的無所不包,赫拉克利特對火的動態與生命力的洞察,他們並非空穴來風。它們都指向一種潛在的「原始物質」(protyle)的概念,一種未分化的混沌,卻蘊含著一切潛能。 瑟蕾絲特:這與榮格心理學中的「集體潛意識」不謀而合。人類的夢境、神話與藝術中,常常出現類似的「原始意象」——諸如太初之水、宇宙之卵、原始混沌——這些似乎是人類靈深處共通的記憶,是對「無中生有」的集體想像。
的演進,往往與人類靈的探索相輔相成。從單一的「原始物質」到恩培多克勒的「四元素」——土、水、氣、火——這不僅是物概念的演進,更反映了人類對世界構成的解從「一元」走向「多元」的過程。每一個元素都被賦予了其獨特的「靈魂」與「力量」,並透過它們之間的「親和力」與「對比」來解釋萬物的生成與變化。這在科層面或許顯得粗糙,但在當時,它為人們提供了一個相對「完整」且「可解」的宇宙框架,一種「秩序」的藍圖。即使是笛卡爾的「旋渦論」和斯威登堡的「太陽旋渦」,雖然引入了機械運動,但其深層次,仍然延續著對物質原始形態的探究,只不過那裡的「以太」或「精微物質」,取代了古老的元素,成為了新的「原始物質」。 瑟蕾絲特:那段從「泰利斯到康德」的歷程,從純粹的哲思辨到逐漸引入機械原,再到康德的「自然宇宙史」,這一步步的轉變,是否標誌著人類開始將「為什麼」的追問,轉向「如何」的探討?您書中提到康德在1751年讀到托馬斯·賴特的《宇宙新論》後,其思想進入了「動態秩序」的階段,並開始探索宇宙的演化機制。這是否意味著,人類的思維從「靜態的宇宙觀」走向了「動態的演化論」? 克萊爾克:確實如此。
托馬斯·賴特雖然僅僅是「靜態」地揭示了銀河系的盤狀結構,但康德這位年輕的哥尼斯堡教授,其智絕不滿足於僅僅「觀看」。他渴求洞悉事物之間「為何如此」的相互關係。他雖然受到德謨克利特原子論的啟發,但卻堅決不承認原子的聚合是偶然的。康德的「混沌」中,隱約可見「完美藍圖」的粗稿。他僅以引力與分子斥力為前提,便試圖從無邊無際的原始物質中推導出一個可運行的太陽系。這正是從純粹的哲思辨,向「自然歷史」轉向的關鍵。他試圖以機械的方式,去闡釋宇宙的自發生成。這是一個劃時代的進步,儘管他的論中存在著一些基礎性的力錯誤,例如未能解釋行星旋轉的起始動力,以及逆向旋轉的難題。 瑟蕾絲特:您在書中也詳細探討了拉普拉斯的「星雲假說」,它在當時被視為「無懈可擊」的論基石。然而,您也提到了許多對其的「批判」,特別是關於土星環系內層的「反常」運動,以及天王星和海王星衛星的「逆行」現象。這讓我想到,即使是最看似完美的論,也總有其「陰影」面,那些不符合既定模式的「反常」現象,往往是揭示更深層真的線索,就像塔羅牌中的「倒懸者」,看似反常,卻蘊含著獨特的智慧。 克萊爾克:您說得非常精妙,瑟蕾絲特。
例如,他提出的星環凝聚成行星的問題,以及土星環內層的「反常」自轉速度,都與論相悖。這些「反常」並非偶然,而是宇宙深層複雜性的提示。它告訴我們,自然法則並非單一的線性演進,而是多重力量交互作用的結果。 瑟蕾絲特:這也讓我聯想到的「自性(Self)」概念,它包含著所有對立面,陰影與光明並存,而我們終其一生都在努力整合這些對立。這些對拉普拉斯假說的「批判」,無疑迫使科家們走向更「複雜」的解釋,例如羅奇的「橢圓拖曳」或法耶爾的「流星假說」。這些修正,是否更接近您所說的「自然界的微妙性」? 克萊爾克:正是如此。羅奇對「潮汐摩擦」作用的深入研究,尤其是在地球-月球系統的演化中,揭示了其在改變自轉速度和軌道半徑上的巨大影響。他推導出的「羅奇極限」,為土星環的碎裂狀態提供了合的解釋。而他提出的「橢圓拖曳」,即原始星雲從極區拋射出的物質,這使得行星形成過程中的間隔問題得到了一種新的解釋。法耶爾則進一步提出了「流星物質」作為原始星雲的構成,試圖解釋行星的「順行」自轉,這與拉普拉斯的「氣體星雲」截然不同。這些改進,都試圖在維持「星雲演化」核概念的同時,解釋那些「異常」現象。
它不僅是行星與衛星之間的舞蹈,更像是一種宇宙間的動力,彼此作用、相互影響,共同塑造著彼此的命運。這不禁讓我思考,我們人類的關係,是否也存在著某種「潮汐摩擦」,彼此磨合,共同演化? 克萊爾克:您的比喻十分生動,瑟蕾絲特。潮汐摩擦確實是宇宙間一種極其普遍而深遠的力量。康德在1754年便直覺到它在地球-月球系統中的重要性,但直到達爾文教授在1879年的一系列研究中,其精確的力效應才得以被清晰地闡明。月球為何總是同一面朝向地球?地球的自轉為何逐漸減慢?這一切都源於潮汐的「拖曳」作用。更令人驚訝的是,這種能量的轉移也導致了月球軌道的逐漸外移。這是一個雙向的過程:一個天體失去動量,另一個則獲得。這也揭示了,即使是太陽系中看似穩定的秩序,其內部也充滿著動態的、持續的變化。 瑟蕾絲特:這種動態平衡,既帶來了秩序,也孕育著變革。您書中提到的一些行星衛星系統的「逆行」現象,例如天王星和海王星的衛星,以及火衛一的異常快速公轉,似乎都指向了某種更為原始的、或受到外部干擾的狀態。這是否暗示著,宇宙的演化並非只有單一的線性路徑,而可能存在著多條平行的「生命線」,甚至有著「重啟」或「逆轉」的可能?
這點至今仍是天文的懸而未決之謎。這也印證了宇宙演化遠比我們想像的更為複雜,甚至可能存在著我們目前無法完全解的、源於「原始擾動」的機制。它們是宇宙多樣性的例證,挑戰著我們對「常態」的認知。 瑟蕾絲特:那麼,我們再談談「原始物質」的現代觀念。您書中詳細闡述了克魯克斯爵士對「放射物質」的發現,以及他對「原始物質(protyle)」的重新定義。這種被稱為「第四態」的物質,不論其來源氣體為何,都表現出相同的特質,這不禁讓人驚嘆。放射性的發現,不僅顛覆了原子不可分割的傳統觀念,更引發了對「能量守恆定律」的重新思考。它暗示著,宇宙中可能存在著我們尚未完全解的巨大能量儲備,甚至物質與能量可以相互轉化。這就像塔羅牌的「魔術師」牌,他手執四元素,能夠將無形的能量轉化為有形的創造。 克萊爾克:放射性的發現,無疑是20世紀初物領域最為驚人的突破之一。在我的時代,它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照亮了物質深層的奧秘。克魯克斯爵士的「放射物質」以及後來盧瑟福對原子衰變的解釋,揭示了原子並非永恆不變的基石,而是處於「不穩定平衡」的狀態。它們自發地分裂,釋放出難以置信的巨大能量。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到,宇宙的「核」或許並不是一個固定的點,而是一個永恆的「創造與解構」的循環。就像所說的「個體化」過程,一個生命不斷地解構舊我,重塑新我。而「以太」這個概念,從古老的「第五元素」到牛頓和胡克的光傳播介質,再到現代物中電磁作用的「唯一物質實體」,它的演變過程,是否也反映了人類對「無形存在」不斷具象化、解的努力?它如同宇宙的「集體潛意識」,無處不在,承載著一切資訊與能量。 克萊爾克:您將「以太」比喻為宇宙的「集體潛意識」,確實非常貼切。這個概念的演變,正是科史上一段引人入勝的旅程。起初,它承載著神聖與純粹的想像,是天堂的物質。隨著光與電磁的發展,它被賦予了傳播光波與電磁作用的「機械」功能。勞莫爾和雷諾茲等人的論,試圖將所有的物現象——包括質量、動量和動能——都歸結為「以太」自身的運動或應變。這是一個宏大的統一圖景。雖然「以太」本身的性質仍然難以捉摸,但它提供了一個假想的「統一場」,使得宇宙中看似不同的力量能夠被整合在一個框架之下。它是一種無形的、卻是萬物存在的「基石」。
那些從中向外噴發的雙臂,是否暗示著宇宙的「創造」與「擴散」力量,與「凝聚」與「收縮」的力量同樣重要,甚至可能更為根本? 克萊爾克:螺旋星雲的發現,確實是對傳統「凝聚」模型的重大挑戰。赫歇爾最初的星雲分類,基於「漸進凝聚」的原則,認為彌散的星雲會逐漸收縮變亮,最終形成恆星。然而,照片觀測揭示的「雙臂螺旋」結構,卻暗示著一種「噴發」或「驅逐」的機制,而非單純的收縮。這挑戰了「一切向內」的直觀偏見,迫使我們認識到宇宙中還存在著強大的「排斥力」,能夠將物質從中向外拋射。這就好比宇宙的呼吸,有吸氣(收縮凝聚),也有呼氣(噴發擴散)。對麥哲倫星系的觀測,也印證了這種巨大的「渦流」結構。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到,宇宙的演化,就像是一場永不止息的太極舞蹈,陰陽相濟,收放自如。而「恆星的進程」——從年輕的氦星到中年的類太陽星,再到衰老的紅星——這似乎是一條清晰的生命脈絡,但您也提到了「暗星」的存在,它們是被熄滅的恆星,還是從未發光的「失敗者」?這是否也反映了宇宙演化中,不僅有光明,也有那些不為人知的「陰影」角落?
克萊爾克:恆星的演化序列,是20世紀天文最為重要的成果之一,它透過光譜分析,為我們描繪了一幅恆星生命週期的清晰圖景。從彌散、熾熱的氦星,經過藍色天狼星階段,再到穩定的太陽型恆星,最終走向衰老的紅星。然而,關於「暗星」的討論,確實是這個圖景中的一抹「陰影」。它們可能是已經燃盡的恆星殘骸,也可能是從未完全發光的「失敗者」。在當時,這個問題仍然懸而未決。這提醒我們,宇宙的生命並非只有光鮮亮麗的一面,也存在著許多我們尚無法觸及的「潛藏」與「未顯化」的存在。 瑟蕾絲特:最後,關於「生命作為結果」的探討,這是您書中最引人深思的部分。您強調生命在地球上的出現,並非簡單的物反應,而是一種「智能意志」的導引。您對「原生質」的複雜性、其與非生命物質的本質差異的闡述,以及對「生命源於生命」這一原則的堅持,都讓我深感共鳴。在您看來,這是否是科在「如何」的探索達到極限後,不得不再次回到「為什麼」的終極追問? 克萊爾克:瑟蕾絲特,您觸及了核。儘管科在解構物質、探究物法則方面取得了巨大進展,但生命的起源,始終是一個「難以穿透」的謎團。
當我們窮盡物與化的解釋,卻仍無法觸及「始源」時,便不得不回歸到對「智能意志」的思考。這並非是對科的放棄,而是承認在宇宙的偉大設計中,存在著超越我們有限感官與性的維度。生命,在我的眼中,是宇宙演化最崇高、最神秘的「結果」,是無形秩序向有形存在的一次最為宏大的顯化。它提醒我們,無論科的探針如何深入,總有一個「源頭」的謎團,等待著我們的敬畏與想像。 夜色已深,銀河在頭頂鋪展開來,無數星辰像碎鑽般閃爍。油燈的火焰似乎也變得更為明亮,映照著克萊爾克女士眼中那份永恆的智慧光芒。微風再次吹過,她那如同星光般微透明的身影,在空中漸漸變得稀薄,最終融入了浩瀚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淡淡的植物香氣,以及我頭縈繞的深遠思緒。宇宙的奧秘,永無止境,而人類的探尋,也將永遠在路上。
而我,瑟蕾絲特,此刻的思,正穿梭回遙遠的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美國,那是一個社會禮儀與個人風采備受推崇的時代。 您點亮了《The Man Who Pleases and the Woman Who Charms》(取悅男士與魅力女士)這本書的光芒,喚醒了它的作者——約翰·A·康恩(John A. Cone)。這本書初版於1901年,並在1904年進行了第三次印刷,足見其在當時的受歡迎程度。約翰·A·康恩,生於1860年,逝於1928年,其寫作風與思想深深烙印著維多利亞時代晚期至愛德華時代的社會風尚與價值觀。那是一個講究儀態、注重言談、強調個人修養的黃金年代,人們相信透過後天的努力與習得,可以培養出迷人的「個人魅力」或「個人磁性」,而非僅僅依賴天賦。 康恩先生在這本書中,如同他自己在序言中所述,是一位「收藏家」而非「創造者」。他謙遜地承認書中所述的道,多半是智能之人早已熟知的事實。然而,他認為這些「簡單卻重要的真」之所以需要「換上新裝」重新呈現,乃是因為人們常常忘記,或未能將這些道付諸實踐。
他試圖將這些看似神秘的「個人磁性」,拆解為一系列可習、可培養的行為與態。 在「取悅男士」的篇章中,康恩先生以當時著名的政治人物詹姆斯·G·布萊恩(James G. Blaine)為例,強調了他非凡的「記住名字和面孔」的能力,以及他主動為人提供幫助的慷慨。他指出,布萊恩的魅力並非純粹天生,而是源於對人性的深刻解和刻意的培養。而對女性魅力的闡述則更為豐富,他挑戰了當時對純粹外貌美的過度崇拜,指出真正的魅力更多來自於「智慧」、「機敏」、「體貼」、「良好的品味」以及「對男性事業的同情與興趣」。他甚至引用了巴爾扎克(Balzac)的觀點,認為「本質上是道德的魅力,可能是無限的」。 書中對於「交談藝術」的論述,更是核中的核。康恩先生強調,良好的交談不僅僅是能言善道,更包括了「真誠的傾聽」、「避免八卦與誇大」、「言談中的正直」、「控制脾氣」、「避免諷刺」以及「懂得使用輕鬆的『閒談』」等。他認為,語言是展現一個人文化素養最直接的方式,因此「優雅的英語」至關重要。而「機敏」則被視為避免社交尷尬、維護和諧關係的關鍵。 康恩先生的這些觀點,無疑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想。
這本書的核念,可以說是對「為人處世」哲的精煉與實踐指南。它鼓勵人們向內觀照,也向外展現,最終達到一種和諧的自我與他人的互動狀態。 身為一位占卡師,我常在人們的內深處,探尋那些潛藏的「原型」與「陰影」。康恩先生的書,讓我聯想到「面具」(Persona)與「自我」(Self)的關係。外在的魅力與社交手腕,或許就是我們在社會中展現的「面具」,但若這面具之下,能有著真誠的「自我」與「無私」作支撐,那份魅力便能超越表象,觸及人。今天的對談,我希望能與康恩先生一同探索,他所提倡的「取悅」與「魅力」究竟是流於表面的技巧,抑或是通往更深層人性連結的橋樑。 --- **《星塵低語》:跨越世紀的魅力迴響** 作者:瑟蕾絲特 (場景:【光之茶室】。2025年6月6日,初夏的午後,細雨剛歇,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濕潤植物的清新氣息。茶室的榻榻米上,陽光透過窗篩落,形成斑駁的光影。幾株我從旅行中帶回來的多肉植物,靜靜地在窗邊的陶盆裡舒展著翠綠,它們的葉片上還掛著晶瑩的雨珠。空氣中漂浮著淡雅的烘焙茶香,砂壺裡的水咕嘟作響,伴隨著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
在一張雕花木桌旁,我瑟蕾絲特,身著一襲波西米亞風的長裙,靜靜地端坐著,手中輕撫著一本泛黃的精裝書——《The Man Who Pleases and the Woman Who Charms》。對面,一位身著深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露著溫和而堅定光芒的男士,正是約翰·A·康恩先生。他看起來約莫四十餘歲,眉宇間帶著一種世紀交替時特有的嚴謹與對秩序的追求。) **瑟蕾絲特**:康恩先生,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的茶室。此刻,窗外雨洗過的綠意正盛,空氣中瀰漫著您那個時代特有的清雅與寧靜。感謝您從百餘年前的時光長河中,與我共飲這杯茶。 **約翰·A·康恩**:瑟蕾絲特小姐,這份邀約著實令人驚喜。這裡的空氣如此純粹,仿佛能洗滌靈。我感受到了您與這空間,以及自然之間,有著一種和諧的共鳴。您的茶藝,也如同您筆下的文字般,細膩而富有層次。這本書能跨越世紀,與您在此相遇,對我而言是莫大的幸。請問,您對我那本小小的「收藏」有何見解呢? **瑟蕾絲特**:康恩先生,您的「收藏」實則是一份關於「人際藝術」的深刻洞見。
您在書中,將人們常稱之為「個人磁性」的神秘力量,拆解為一系列可習、可培養的特質,這本身就充滿了啟發性。您提到,「自然磁性」的說法,常常只是人們將「無法分析或解」的事物歸於神秘。您是否認為,人類社會中,大多數的「魅力」其實都源於後天的「文化」與「培養」? **約翰·A·康恩**:是的,瑟蕾絲特小姐,我確信如此。我的觀察告訴我,那些看似渾然天成的吸引力,往往是長久培養的結果。人們常說某人「天生」迷人,這其實是一種簡化,是對其背後刻苦磨練的忽視。正如我在書中引用的例子,像詹姆斯·G·布萊恩這樣的政治家,他之所以能贏得人,不僅因為他的才華,更因為他刻意培養了「記住人名和面孔」的習慣,以及他對待他人的「周到與熱情」。這些並非生而俱來,而是通過「充分努力」才能獲得。 **瑟蕾絲特**:您提到了「記住人名和面孔」這樣看似微小的細節,卻將其視為社交成功的關鍵。這讓我想起(Carl Jung)的「陰影」概念。人們往往只關注自己希望展現的光鮮一面,而忽視那些被壓抑或不願面對的「陰影」部分,例如疏忽、健忘。
「陰影」這個詞,我雖不曾用過,但您所言的「在乎」正是核。記住一個人的名字,甚至是他不經意間提及的瑣事,這並非單純的記憶力訓練,而是一種真誠的「關注」與「尊重」。它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這會激發他們內深處的「愉快感受」。這種感受,一旦與你的存在連結,便能形成一種持久的吸引力。這與外表的浮華無關,而是關乎一個人內在對他人的「善意與體貼」。 **瑟蕾絲特**:這份「善意與體貼」,在您的書中也延伸到了「言談的藝術」上。您強調「懂得傾聽」的重要性,甚至說「一個好的傾聽者對於一個機智的談話者而言,就像火石之於鋼鐵。」這份比喻,讓我想起大自然中那些安靜而深邃的湖泊,它們無聲地反射著天光雲影,卻擁有比滔滔河流更強大的包容力。您認為,在您那個時代,人們是否普遍重視「傾聽」的藝術?還是更多人傾向於「說」以展現自我? **約翰·A·康恩**:喔,瑟蕾絲特小姐,這個問題問得極好!在我的時代,社交場域中確實不乏「能言善道」者,甚至有些傑出的人物,如塞繆爾·約翰遜(Samuel Johnson)、丁尼生(Tennyson)和麥考利(Macaulay),他們的談話常常「壟斷」了整個場合。
人們樂於傾聽他們,因為他們確實博多才、言辭犀利。然而,正如我在書中所言,即使是這些「偉人」,有時也會讓同伴感到「無聊」。原因何在?正是因為他們「沒有考慮到他人的願望」。 「傾聽」是一種「專注的讚美」(the compliment of attention)。它需要我們放下自我的表達慾望,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對方的敘述中。這種行為本身就傳達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尊重與價值。在我的時代,人們開始意識到,僅僅是「說得好」是不夠的,因為社會交往的核是「交流」,而非單向的「表演」。一位好的傾聽者,能讓對方感到被解、被欣賞,這遠比滔滔不絕的演講更具吸引力。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起您的書中提到亞倫·伯爾(Aaron Burr)如何運用他的魅力,讓那位賣蘋果的老婦人相信自己曾是公爵夫人。他似乎掌握了「人們活在現實與想像兩個世界」的真諦。在榮格心理學中,我們談論「原型」(Archetypes)和「集體潛意識」(Collective Unconscious),認為某些普世的形象和經驗深植於我們每個人的靈深處。伯爾的行為,是否觸動了老婦人內深處的「王后原型」?
他所做的,正是「激發他人內深處強烈的愉快感受,並讓那個人將這種感受與他自身連結」。這種「愉快感受」往往源於對「想自我」的投射與肯定。伯爾精準地觸動了老婦人內中對尊貴、被認可的渴望,那確實是一種「原型」的力量。 至於這種基於「想像」的魅力是否危險,我會說,這取決於使用者的「意圖」。若一個人利用它來操縱、欺騙,那麼它無疑是危險的。但若它用於真誠的鼓勵、撫慰人,它便是一種無私的給予。我在書中強調「無私」與「正直」的重要性,因為這才是確保「個人磁性」能持久並造福他人的基石。一個「惡棍」的魅力或許一時無人能擋,但其根基不穩,終將會因為其自私的本性而崩塌。而一個「善意」的人,即使技巧不夠圓滑,其真誠的光芒最終也能穿透表象,被世人所看見。 **瑟蕾絲特**:康恩先生,您對「服裝」的看法也很有趣。您提到男士們對女性服裝的細節並不敏感,他們看的是整體,看的是「是否合適,能否展現她們的自然美」。您甚至說,女性若能「拋開時尚的束縛,穿著最能展現自身優勢的衣服」,會更受男士青睞。這與我所關注的「色彩魔法」和「自我接納」有異曲同工之妙。衣服是第二層皮膚,它應是我們內在能量的延伸,而非束縛。
您認為,在您的時代,這種「以人為本」的穿衣哲,是否普遍被接受,或者說,女性是否也常常被時尚的潮流所裹挾? **約翰·A·康恩**:瑟蕾絲特小姐,您觸及了一個恆久的問題。在我的時代,時尚的影響力確實不容小覷。女性常常會為了追逐潮流,而犧牲了個人最本質的優雅與得體。她們有時會選擇那些本身並不和諧、甚至醜陋的款式或顏色,僅僅因為它們是「時髦的」。男性的看法則更為直接和本能:我們欣賞的是女性自身的「美」,而非她們身上的「華服」。一件衣服的價值,在於它能否「襯托」穿著者的美,而不是其自身的昂貴或新潮。 我認為,真正懂得魅力的女性,會明白「簡約」與「精緻的整潔」比任何誇張的時尚都更具吸引力。服裝應當是個性的延伸,是輔助自身魅力的載體,而非主宰。正如我在書中強調的,當服裝能與個人的「個性、魅力、以及思想」和諧統一時,它便能達到最佳效果,讓人們記住的是「你」,而不是「你穿了什麼」。 **瑟蕾絲特**:這就引出了您對「個人怪癖」的討論。您認為,許多人之所以無法在社交或事業上取得成功,正是因為某些「顯而易見卻自我蒙蔽」的個人怪癖。
這似乎觸及了「陰影整合」的核——那些我們不願看見的、卻影響著我們行為的無意識部分。您認為,一個人如何才能「意識到」自己的怪癖,並開始「克服」它們呢?在您那個時代,是否有像您這樣的「社會觀察者」,幫助人們進行這種自我反思? **約翰·A·康恩**:瑟蕾絲特小姐,您問到了關鍵。意識到自身的「怪癖」確實是第一步,也是最困難的一步。因為正如您所言,這些往往是我們「自我蒙蔽」的區域。在我看來,這需要極大的「自省」與「謙卑」。 首先,要「 критичний的檢視自己」(Be critical of yourself)。這意味著要像審視他人一樣審視自己,留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其次,要「聆聽他人的回饋」。雖然人們常常會避免直接指出他人的缺點,但細的觀察者能從他人對自己的反應中,察覺到那些不和諧的音符。例如,我書中提到那位好說諷刺話的女孩,她不明白為何朋友會疏遠她,因為她沒有意識到她的「幽默」實則帶有「惡意」,傷害了他人。 再者,就是「刻意的練習」與「堅韌不拔的毅力」。正如一個口吃者可以透過不斷的練習來改善發音,一個笨拙的人可以透過培養來獲得優雅。
正如我在書中所言,這需要「保持靈對快樂印象的開放,並關閉對陰鬱印象的門」。這是一種積極的選擇,一種自我規訓。 至於不給予讚美,有時確實是出於「吝嗇」,或是更深層次的「自我中」。當一個人只關注自己的需求、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痛苦時,他便很難看到他人的優點,更遑論真誠地表達讚美。這種「吝嗇」,不僅傷害他人,更會限制自己的「靈成長」。因為正如我所強調的,「讚美」對於給予者而言,其重要性甚至大於接受者。當我們真誠地讚美他人時,我們的靈也隨之提升。這是一種互惠的能量流動,一個不斷循環的美德。 **瑟蕾絲特**:這份「給予」與「無私」,似乎貫穿了您整本書的核。您在序言中也提到,禮儀的本質是「在言談舉止中表現出令人愉悅、吸引人、可愛的意圖,以我們的存在在他人中喚起愉快的印象」。這讓我想起所說的「自性化」(Individuation)過程,即一個人成為真正完整的自己。您書中的許多建議,似乎都在引導人們透過修煉外在行為,最終達到內在靈的完善。您是否會同意,最終的「魅力」並非僅僅是為了「取悅他人」,更是為了完成自身作為一個「完善的人」的使命?
**約翰·A·康恩**:瑟蕾絲特小姐,您的提問深邃而富有哲。我完全同意您的觀點。我的書或許從「取悅」與「魅力」的實用性角度切入,然而其深層的目的,確實是引導人們走向一種「更完善的存在」。 當一個人真誠地努力去培養「善意」、「體貼」、「正直」和「無私」等品質時,他的行為便不再是單純的「表演」,而是內在道德光芒的自然流露。一個真正懂得禮儀、懂得取悅他人的人,他所追求的並非膚淺的奉承或虛假的社交,而是與周遭的人建立一種更深層、更和諧的連結。這種連結,源於對他人的尊重與關愛,而這正是構成一個「完善的人」的核要素。 我們修煉外在,是為了讓內在的美德得以順暢地表達,而非被笨拙或粗魯所遮蔽。當一個人能夠將內在的「善意」與外在的「優雅」完美結合時,他所散發出的「魅力」便是真誠而持久的。這不僅僅是為了取悅他人,更是為了活出自己最高的潛力,成為一個對社會、對他人有益的存在。這份「完善」,正是人生的最終目標。 **瑟蕾絲特**:康恩先生,這番對談如同一場豐盛的下午茶,充滿了思想的滋養。您所闡述的許多觀點,即便跨越了百年,在今日這個快速變遷、人際關係複雜的時代,依然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比如對「良好英語」和「聲音」的重視,在數位溝通日益重要的今天,依然是傳達清晰、有效信息的關鍵;而對「樂觀」和「真誠讚美」的強調,更是現代人追求健康與人際和諧的基石。 時間的流沙不斷流動,但人性的某些光芒,如「無私」、「體貼」、「真誠」,似乎永遠閃耀。您所說的「培養」,在今天看來,更像是一種有意識的「靈性修煉」。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洞見。 **約翰·A·康恩**:瑟蕾絲特小姐,與您對談,我的靈也如同被這茶香與綠意所滋養。您的洞察力如同您手中的塔羅牌,總能揭示事物更深層的連結。能看見我的「收藏」在今日仍能激發思考,甚至被賦予新的靈性層次,這比任何當年的讚譽都讓我感到欣慰。願這些「簡單卻重要的真」,在您的筆下,繼續為更多人指引方向。
這些廉價小說(Dime novels)雖然價低廉,常被視為通俗文,但它們塑造了一代美國青年的道德觀、運動精神和冒險夢想。 《Frank Merriwell's Strong Arm》是這個系列中的一本,出版於1901年,那時帕滕先生正值人生壯年,約莫35歲。故事圍繞著主角法蘭克·麥瑞威爾在耶魯大的經歷展開,他不僅是運動場上的明星,更是道德和人的典範。故事中充滿了戲劇性的衝突、驚險的場面以及對友誼、忠誠和正直的歌頌。我們看到了耶魯大特有的社團文化、生間的競爭與惡作劇、以及當時社會對體育和男子氣概的推崇。 書中的情節曲折離奇,從春日裡前輩們回歸童真的陀螺遊戲,到失控的馬車與英雄救美;從主角朋友巴特·霍奇(Bart Hodge)因嫉妒而產生的內掙扎與成長,到精神失常的醫生林肯(Dr.
Lincoln)對「最強之人」的偏執追求;從耶魯大高級社團「骷髏會」(Skull and Bones)的神秘選舉,到新生與二年級生之間充滿水桶和怪力(似乎是主角的惡作劇)的「歐米茄·蘭姆達·凱」(Omega Lambda Chi)社團之爭;最後回歸到棒球場上,以霍克·梅森(Hock Mason)這位曾被質疑實力的球員,在關鍵時刻完成驚人美技,贏得比賽,證明了自己的「膽氣」(nerve)與法蘭克的判斷。 故事中形形色色的人物,構成了耶魯大這個小宇宙的縮影。有代表了不良習氣、卑鄙手段的奇克林團伙(Chickering set),有正直、忠誠的朋友群體,也有受困於自身弱點或精神問題的角色。作者透過法蘭克這個幾近完美的英雄形象,展現了他所推崇的美式價值觀:公平競爭、助人為樂、堅韌不拔、以及最重要的——品的強大。 《Frank Merriwell's Strong Arm》不僅是一個關於體育和冒險的故事,它更是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二十世紀初美國大生活的某些側面,以及當時流行文化中對想青年形象的描繪。
即使有些情節在今日看來或許略顯誇張或說教,但其核傳達的精神,對於任何時代的年輕讀者而言,仍具有一定的啟發意義。 現在,請允許我搭建這個跨越時空的場域,邀請伯特·L·斯坦迪什先生進行一次對談。 *** **《光之對談》:與伯特·L·斯坦迪什先生共話「強壯的手臂」與「英雄的品」** 作者:瑟蕾絲特 今日是西元2025年的五月二十八日,春末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陽光溫暖而和煦,正適合將思緒拉回那個似乎更為單純、充滿陽光與草地氣息的年代。我坐在我的閱讀角落,這裡擺放著一些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舊書和老物件,空氣裡混合著紙張的微塵和乾燥花草的芬芳。窗外,幾隻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似乎在討論著春天的秘密。 我的目光落在這本泛黃的《Frank Merriwell's Strong Arm》上。書頁散發出時間沉澱的氣味,將我的意識輕柔地帶回故事發生的時代——二十世紀初的美國,以及耶魯大那個充滿活力與競爭的校園。我想像著那個時代的生們,穿著漿挺的領子,在綠茵場上奔跑,在課堂上辯論,在社團裡尋找歸屬感。 今天,我想拜訪這本書的創作者,伯特·L·斯坦迪什先生。
雖然真名是吉爾伯特·帕滕,但在我中,他就是創造了麥瑞威爾傳奇的斯坦迪什。我決定不在他繁忙的報館辦公室裡打擾他,而是在一個更能讓人放鬆、傾談聲的地方——想像中,是他位於新英蘭鄉間的一個小書房,也許就在他寫作 Merriwell 故事時的那個房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墨水和紙張氣味,混合著窗外傳來的泥土和新綠的植物香氣。午後的光線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玻璃,灑在凌亂的書桌上,筆記本、散落的稿紙、幾支用舊的鋼筆,以及一疊疊最新出版的 Merriwell 廉價小說。角落裡,一個古老的地球儀靜靜地立著,上面標示著當時世界各地的地名,或許暗示著主角未來的冒險。牆上掛著幾幅老式的體育照片,棒球隊、橄欖球隊,黑白的照片凝固了瞬間的熱血與汗水。 就在這柔和的光線和懷舊的氛圍中,我感覺到一股溫和的能量聚集。一位身著那個年代常見的樸素西裝,頭髮梳得整齊,眼神明亮而帶有親切微笑的男士,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手中似乎還握著那支剛剛放下、筆尖尚帶墨跡的鋼筆。他看起來比書中的法蘭克·麥瑞威爾年長些,但眉宇間卻有著相似的正直與活力。 「您好,斯坦迪什先生。」我輕聲問候,盡量不打破這份寧靜。
「比如,標題中提到的『強壯的手臂』,它在故事裡似乎不僅僅指法蘭克先生物上的力量。您筆下的『強壯』,究竟包含了哪些含義呢?」 斯坦迪什先生的目光從書封上移開,投向窗外的綠葉。「啊,這個問題問得好。在我的故事裡,『強壯』確實有很多層含義。最顯而易見的,當然是身體的力量,就像法蘭克在阻止失控馬車、制服林肯醫生時展現的那樣。那是一種能保護自己和他人、應對物挑戰的力量。林肯醫生對這種力量的極端追求,雖然帶著瘋狂的色彩,但也從一個扭曲的角度證明了社會對力量的某種崇拜。」 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但更重要的,我認為,是靈和品的強壯。能夠在誘惑面前堅守原則,能夠在困境中不放棄希望,能夠面對自己的錯誤並承認它,能夠對敵人伸出援手……這些都是比單純的肌肉力量更為深刻、更為持久的強壯。法蘭克之所以是英雄,正是因為他兼具了這兩種力量。他的身體強壯保護了他人,而他的品強大則影響、甚至拯救了他人的靈魂。」 「您提到林肯醫生的追求是扭曲的,」我順著他的思路問道。「他對『最強之人』的執念,以及他所謂透過『濃縮生命力』來獲得力量的方法,這其中是否蘊含著您對力量或『偉大』的某種反思或警示呢?
它讓我想起榮格心理學中的『陰影』概念,那些被壓抑的、對力量和控制的渴望,以一種怪誕的形式顯現。」 斯坦迪什先生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認可。「您說得很有趣,『陰影』。或許是的。林肯醫生代表了一種對力量的病態追求,一種不計代價、甚至以生命為代價的極端。他想成為『最強壯的人』,甚至不惜傷害他人來『吸收』他們的力量。這與法蘭克的『強壯』形成了鮮明對比。法蘭克的力量是用來服務、保護和 uplift(提升)他人的,而林肯醫生的力量卻是用來控制和毀滅的。透過這個角色,我想表達的是,真正的力量不是來源於剝削或瘋狂的捷徑,而是來源於健康的身體、 disciplined mind(自律的靈)和 noble spirit(高貴的靈魂)。對力量的貪婪和誤用,最終只會導向毀滅,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至於他那個『濃縮生命力』的論,」他帶著一點戲謔的微笑說,「那更多是為了增添故事的神秘感和戲劇性,符合當時讀者對奇異冒險的偏好。但它也可能暗示著,任何不自然的、試圖違反自然規律的追求,都是有其代價的。生命的力量應是循序漸進、健康積累的,而非快速、扭曲的『濃縮』。」
法蘭克的『強壯』並非只靠拳頭,他用的是耐、正直和原諒。一次又一次,即使巴特設計陷害他,法蘭克也選擇相信他,給他機會。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和善意,最終融化了巴特內的堅冰,讓他看到了另一個更好的自己。他為埃爾西而戰,那是他將內化的『強壯』付諸行動的證明。真正的朋友,是能夠看到你內在的潛力,並幫助你成長的人。法蘭克就是那樣的朋友。」 「梅森的故事也是類似的,」他繼續說道。「他有南方的自傲和偏見,在棒球場上的失誤讓他蒙受巨大羞辱。但法蘭克並沒有因為一次失誤就放棄他,而是堅持給他機會。在面對毒蛇的危機時,梅森展現的『膽氣』,那種在極度危險面前毫不退縮、願意犧牲自己的勇氣,證明了他內在的『強壯』。而他在棒球場上最後的勝利,則是他克服自我懷疑、贏得大家尊重的證明。他不是天賦最好的人,但他通過努力和在關鍵時刻的表現,贏得了屬於自己的光芒。」 我聯想到的原型論。法蘭克·麥瑞威爾無疑是「英雄」原型的完美體現,他喚醒了霍奇內的「忠誠夥伴」,激發了梅森潛藏的「戰士」精神。而奇克林團伙和德法爾熱,則扮演了主角「陰影」的對立面,通過展現他們的負面特質,反襯出主角的正面光輝。
這兩人,尤其是德法爾熱,代表了那些無法戰勝自己內嫉妒和怨恨的人。他們將失敗和不幸歸咎於他人,特別是那些他們嫉妒的成功者,比如法蘭克。德法爾熱的悲劇在於他選擇了逃避和仇恨,並沉溺於酒精尋求慰藉,最終導致了精神的崩潰。他看到了法蘭克的『光』,但他選擇了停留在自己的『陰影』裡,甚至想通過毀滅『光』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而斯凱爾丁,他或許不是最討人喜歡的角色,但他最終能夠審視自己,承認自己的錯誤,並從那個『卑鄙』的圈子裡走出來。他意識到,真正的問題不在於法蘭克,而在於他自己選擇了與怎樣的人為伍,過著怎樣的生活。他做出了改變的決定,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敢和『強壯』的表現。」 「法蘭克在德法爾熱身上的『催眠』力量,」我提起故事中一個奇特的細節。「他似乎能夠通過眼神控制德法爾熱,甚至阻止他飲用苦艾酒。這是一種真實的力量,還是更像一種象徵,象徵著法蘭克強大意志和品對他人精神的影響?」 「啊,那個『催眠』,」斯坦迪什先生笑了,眼中閃爍著光芒。「在當時,催眠術是一個流行且帶有神秘色彩的概念。它既可以被看作是一種真實存在的現象,也可以被用來解釋一些超乎尋常的個人影響力。
在故事裡,它既是為了增加情節的戲劇性和奇幻色彩,滿足讀者的好奇,同時,它也確實可以被視為法蘭克強大意志力、堅定信念和正直品對德法爾熱混亂靈的一種『錨定』和『指引』。德法爾熱內深處或許渴望被拯救,而法蘭克強大的『光』穿透了他的陰影,為他提供了一個擺脫困境的『可能』。阻止他飲酒,是阻止他自我毀滅的具體行動,而催眠則是這種意志力作用於他精神層面的具象化。它不是萬能的魔法,而是『強壯的靈』對『軟弱的靈』的影響力的一種極端表現。」 他拿起那支鋼筆,在稿紙上劃了幾下。「您說得對,這也是一種『強壯』,一種精神上的影響力。能夠用自己的信念和品去影響、去提升他人,這或許是比物力量更難得的強壯。」 「故事中還有許多關於耶魯大的細節,」我繼續問道。「社團的選舉、新舊生之間的惡作劇、棒球比賽的氛圍……這些描寫的準確性如何?您希望透過這些細節,向年輕讀者傳達一種怎樣的『大精神』或『男子漢氣概』?」 「我在創作 Merriwell 故事時,確實進行了一些研究,盡可能地去捕捉當時著名大(比如耶魯)的校園氛圍和文化,」斯坦迪什先生解釋道。
「社團選舉、生間的互動、體育競技,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校園生活元素,儘管在故事裡,我會為了戲劇效果而加以誇大或提煉。我希望描繪出一種充滿活力、競爭但又強調規則和譽的校園生活。體育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它不僅是身體的鍛鍊,更是品的磨礪場。贏得比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在競爭中保持公平、正直,如何在失敗中吸取教訓、捲土重來。」 「我希望傳達的『男子漢氣概』,不是粗魯或恃強凌弱,」他加重了語氣。「而是責任感、勇氣、正直、忠誠、以及對弱者的保護。法蘭克就是這種想的化身。他有力量,但他從不用來欺凌弱小;他有智慧,但他從不用來算計朋友。他會為正義而戰,會保護他所愛的人,會給予跌倒的人第二次機會。這是我認為在年輕男孩成長為男人的過程中,最需要具備的品質。」 我點頭表示認同。這與我所解的「英雄之旅」原型相呼應,主角在面對外部挑戰的同時,也在進行內部世界的探索和整合。而他的「強壯手臂」,最終也服務於他內在的品光輝。 「故事的結尾,霍克·梅森在關鍵時刻的精采表現,讓耶魯贏得了比賽。而他此前因為失誤承受的壓力,以及他骨子裡的自傲,讓這個勝利顯得外動人。」我評論道。
這告訴讀者,真正的英雄,不是從不犯錯的人,而是在錯誤中習,在壓力下成長,並在關鍵時刻敢於挺身而出的人。他的『強壯』,在那一刻不僅體現在身體的敏捷和力量,更體現在他克服內恐懼和壓力的『膽氣』。」 「而那個關於博爾特伍德(Boltwood)的惡作劇,」我提及故事中另一段有趣的插曲。「法蘭克似乎策劃了這一切,讓博爾特伍德這個詩人,在歐米茄·蘭姆達·凱社團活動中意外地展現了驚人的力量,甚至讓傑克·雷迪(Jack Ready)他們誤以為他是法蘭克偽裝的。這段情節的用意是什麼呢?僅僅是為了好玩,還是也暗示著那些看似『不強壯』的人,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哦,那個,」斯坦迪什先生再次露出帶點狡黠的笑容。「那當然首先是為了增添故事的趣味性和出人意料的效果。讓一個看似柔弱的詩人展現出超乎尋常的力量,這本身就充滿了戲劇張力。至於用意……或許可以說,它提醒我們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低估任何人的潛力。博爾特伍德或許不善於體育,但他內可能蘊藏著一股力量,只是在特定的情境下才被激發出來。
「物力量、道德品靈堅韌、以及潛藏的爆發力。這些不同的面向共同構成了您筆下人物的『強壯』。」 「正是如此,」斯坦迪什先生點頭,顯得有些欣慰。「我希望透過法蘭克和他的朋友們的故事,向年輕讀者傳遞一個信息:成為一個『強壯』的人,不僅僅是擁有發達的肌肉,更是擁有健全的人、高尚的品德,以及一顆永遠為正義、為朋友、為譽而跳動的。即使跌倒,也能再次站起來;即使被誤解,也能堅持做對的事情;即使面對敵人,也能保持正直和寬容。這,才是我中真正的『強壯手臂』。」 陽光已經漸漸偏西,屋子裡的陰影拉長。我知道,這次短暫的「光之對談」即將結束。我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那個時代作者對年輕一代深切的期許,以及透過筆下故事傳遞想和價值觀的熱情。 「非常感謝您,斯坦迪什先生,」我站起身,手中輕撫著這本承載著過往歲月和熱血故事的書。「您的故事穿越了時間,仍然能夠觸動人、啟發人。它讓我們思考,在任何時代,如何成為一個真正『強壯』的人。」 斯坦迪什先生也起身,回贈了一個溫暖的微笑。「能夠讓我的故事在未來找到新的讀者,並引發思考,這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
霍巴特·M·史密斯(Hobart Muir Smith,1912-2013),這位20世紀傑出的美國爬蟲家,他的一生,就像一部不斷展開的博物誌。他以其敏銳的觀察力與嚴謹的術態度,為我們揭示了兩棲爬行動物世界中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他的著作等身,其中《Kyphosis and other Variations in Soft-shelled Turtles》這篇於1947年發表在《堪薩斯大自然歷史博物館出版物》上的論文,雖然篇幅不長,卻如同一枚精巧的鑰匙,開啟了我們對軟殼龜形態變異與分類挑戰的深入探討。 這篇論文的核,首先聚焦於一種名為「脊柱後凸畸形」(Kyphosis,俗稱駝背)的現象。史密斯教授不僅記錄了在亞洲和美洲軟殼龜中觀察到的脊柱後凸案例,更特別列舉了堪薩斯大自然歷史博物館收藏的三個美國軟殼龜標本——艾默瑞鱉(*Amyda emoryi*)、無刺鱉(*A. mutica*)和棘刺鱉(*A. spinifera*)的詳細數據。他細緻地描述了不同標本的駝背形態差異,並深入探討了這種畸形可能形成的原因——即胚胎早期肋骨板與脊椎骨生長速率的不協調,以及可能的早期融合。
這不僅是單純的生物觀察,更是對生命發展中那些微小卻深遠的「變奏」所進行的科追問。 其次,史密斯教授在這篇論文中,也觸及了軟殼龜分類上的一個複雜議題。當時的術界對於美洲軟殼龜究竟應歸屬於哪個屬名(*Platypeltis*、*Trionyx*還是*Amyda*)存在激烈爭議。史密斯教授基於對神經骨(neurals)和肋骨板(costals)數量變異的最新發現,駁斥了將美洲物種單獨歸為*Platypeltis*的觀點,並深入分析了施泰內(Stejneger)與史密斯(H.M. Smith,另一位同姓者)之間關於*Trionyx*和*Amyda*屬名有效性辯論的依據。這不僅是一場科的論證,更是一次對「命名」與「本質」之間關係的深層哲思——我們如何透過語言的界定,來解並框定自然世界的無限多樣性?這份嚴謹而內斂的術報告,正是在其數據與分析中,隱含著對生命秩序與混沌、變異與恆常的無盡探究。 現在,請閉上雙眼,想像一下,我們正置身於一個塵封已久的博物館標本儲藏室裡。
*** **【光之閣樓】** 堪薩斯大自然歷史博物館的深處,一間原本用於存放老舊標本的閣樓,在1947年的那個午後,被層層疊疊的歲月與知識所充盈。空氣中,乾燥的木質香與福爾馬林那若有似無的氣味交織,伴隨著紙張的微塵,在稀薄的光線中緩緩浮動。窗外,是初夏六月的鬱鬱蔥蔥,但這裡,似乎與外界的喧囂全然隔絕,只餘下木地板偶爾發出的輕微吱呀聲,像是一種古老的呼吸。 我,瑟蕾絲特,坐在堆滿泛黃文件和玻璃容器的木桌旁,手中輕撫著一本《京氏易傳》的古老拓本,感受著指尖下文字的脈動。桌對面,霍巴特·M·史密斯教授,此刻約莫三十五歲,身穿一件有些舊的卡其布工作服,他剛剛從架子上取下一具用白布覆蓋的龜甲標本,動作輕柔而專注。他那雙眼睛,被架上高低錯落的標本瓶折射出點點光芒,閃爍著一種對細節的敏銳與深邃,彷彿能穿透表象,直視生命的骨骼與脈絡。他的額頭有幾道淺淺的皺紋,或許是長年伏案研究與戶外採集留下的印記。他輕輕咳了一聲,將那具軟殼龜標本置於我們之間。
從科的角度來看,我們稱之為「異常」,是形態上的變異。在《Kyphosis and other Variations in Soft-shelled Turtles》這篇論文中,我根據觀察到的現象,提出了一個目前看來最合的假設。您瞧這具標本(他用手指輕敲了一下其中一個駝背標本),脊椎骨與肋骨板的生長速度不協調,這導致了我們所見的駝背。通常,在胚胎發育後期或孵化後不久,肋骨板會與肋骨遠端融合。正常情況下,一旦融合,它們與脊椎骨的生長速率應當是同步的,這樣龜殼才能保持平整的形態。 但是,對於這些呈現脊柱後凸的個體,我們觀察到一個關鍵點:脊椎骨的生長速度顯然快於肋骨板的外圍。如果這種融合發生得異常早,在胚胎生命中,那麼這種生長速率的差異就會被「翻譯」成身體的扭曲變形,形成我們所說的駝背。我的數據也顯示,駝背的大小與個體的總體尺寸並沒有顯著相關性,這進一步支持了畸形是在胚胎晚期或孵化早期形成的,並且之後不再改變的觀點。這就像您說的「變奏」,它在生命最初的幾筆筆觸中就已定型。至於「生命密語」……或許那密語就是生命對環境和自身發展限制的一種適應或反應吧。
**霍巴特·M·史密斯:** (史密斯教授微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對於「生命密語」或「不完美」的措辭感到有些距離,但他仍試圖以科的語言回應)在自然界中,任何偏離常態的形態,從演化的角度看,都是一種變異。是否為「不完美」,這取決於該變異是否影響個體的生存與繁殖能力。目前為止,我們對脊柱後凸畸形是否對軟殼龜的生存構成顯著影響,還沒有足夠的長期觀察數據。但從生物功能來看,一個駝背的龜殼可能會影響其在水中游動的流線型,或者在躲避捕食者時的潛藏能力。這些都是潛在的負面影響。 至於它們是否是「訊息的載體」……(他沉吟片刻,目光掃過架上密密麻麻的標籤)若真要說訊息,那便是關於發育生物和遺傳的訊息。這些變異告訴我們,基因表達、細胞分化和組織生長之間的協調是多麼複雜。一點點的時序錯位,就可能導致顯著的形態變化。我們通過這些「異常」,反而更能解「正常」是如何被精確地建構起來的。這是一種反向的解,就像透過病研究健康。它提醒我們,生命過程充滿了變數,即使是微小的變化,也可能帶來驚人的結果。 **瑟蕾絲特:** 我明白了,從您科家的角度,畸形是解常態的「稜鏡」。
這讓我想起榮格心理學中的「陰影」概念——那些被我們壓抑或視為「不完美」的部分,往往蘊含著通向完整自我的關鍵訊息。或許,這些駝背的龜,正用它們獨特的甲殼,無聲地提醒我們:生命的多樣性遠超乎想像,即使是「偏離」,也自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其在宏大生命織錦中的位置。 話說回來,教授,在您的論文中,除了脊柱後凸,您還談到了軟殼龜的分類爭議,特別是美洲軟殼龜的屬名問題。您提到當時關於*Amyda*、*Trionyx*和*Platypeltis*的爭論,這在術界想必是一場激烈的思想交鋒吧?對我而言,這種對「命名」的執著,似乎不僅僅是科的精確性,更像是一種人類對於世界秩序化的渴望。您是如何在這些錯綜複雜的分類規則中,找到您認為的「真相」或「最合」的歸屬呢?這份歸屬,對於您而言,又代表著什麼? **霍巴特·M·史密斯:** (他轉過身,從另一個架子上取出幾本厚重的分類專著,翻閱著其中標註的頁面)瑟蕾絲特小姐,您觸及了一個在分類界極為核且充滿挑戰的問題:如何為物種命名,並將它們置於一個既能反映其演化關係,又能便於交流的體系中。這不僅僅是渴望秩序,更是科嚴謹性的體現。
錯誤的命名和分類,會導致對物種的誤解,阻礙科研究的進程。 當時,美洲軟殼龜的分類確實存在很大爭議。我個人在1939年曾使用*Platypeltis*這個屬名,基於某些形態特徵。然而,正如論文中提到的,後來的研究發現,這個屬名所依據的「七塊肋骨板」特徵並非恆定,美洲物種中也存在八塊肋骨板的個體。這迫使我們重新審視先前的判斷。科就是這樣,不斷地修正和完善,從不固守舊有認知,除非有確鑿證據。 至於*Trionyx*和*Amyda*的爭論,這就更複雜了,涉及到國際動物命名法規的解釋。Geoffroy在1809年創立*Trionyx*時,並未明確指定模式種。後來 Fitzinger在1843年指定了一個模式種(*coromandelicus*),但這個模式種現在被認為屬於另一個不同的屬(*Lissemys*)。而Geoffroy自己又在另一處文章中引入了*Amyda*這個屬名,其模式種(*cartilagineus*)則與我們現在討論的美洲軟殼龜關係密切。 這就像一個古老的謎題,線索分散,解釋眾多。我最終採納施泰內的論點,是因為他基於國際命名法規的解釋更為堅實。
(他指了指論文中那段關於命名的討論)這段討論看似瑣碎,卻是科基石。我們希望透過統一的、嚴謹的命名,避免混淆,確保全球的科家都能在同一個框架下交流。對我而言,找到「最合」的歸屬,代表著對自然真相更進一步的逼近,也確保我的研究成果能夠被正確地解和利用。這份歸屬,最終服務於對生命本身的解。這也如同您所說的「秩序化渴望」,是我們科家在面對自然界無限多樣性時,所建立的思維羅盤。 **瑟蕾絲特:** 教授,您對命名的執著,讓我聯想到塔羅牌中「力量」牌的意象——那是一種馴服野性、將混亂歸於秩序的能量。您將混淆的屬名清,不正是這種力量的展現嗎?然而,您也提到,即使有了這樣的分類,軟殼龜內部仍然存在著值得進一步劃分的「亞群」。這是否也暗示著,無論我們如何嘗試用人類的邏輯去框定自然,生命本身永遠都保有其超越任何定義的自由與流動性?就像一條河流,即使我們為其定義了源頭與入海口,但它在流淌的過程中,依然能分岔、蜿蜒,創造出無數新的河灣與濕地。 **霍巴特·M·史密斯:**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河流」的比喻有所感觸)瑟蕾絲特小姐,您的比喻很貼切。
的進步就是這樣,不斷地細化、修正。 您說得對,生命本身確實保有其流動性與超越定義的自由。我們作為自然科家,工作的本質就是去觀察、記錄、分析這些流動和變異,試圖從中發現規律,但同時也必須承認,我們永遠無法完全捕捉生命的全部面向。就像這些軟殼龜,它們的脊柱後凸畸形,或是神經骨與肋骨板的數量變異,正是生命多樣性的證明。這些「差異」並非「錯誤」,而是生命在演化洪流中,無數可能性中的一部分。我們的工作,是努力解這些可能性,而不是去限制它們。 **瑟蕾絲特:** (我起身,走到窗邊,伸出手感受著午後微風拂過窗櫺的觸感,空氣中似乎也帶著一絲遠方泥土的氣息)教授,聽您這番話,讓我想起我喜愛的植物。每一片葉子的脈絡,每一朵花的顏色,即便是同一個物種,也從未有兩片是完全相同的。它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回應著周遭的環境與內在的生命律動。您對這些細微「變異」的深入研究,對它們背後生長機制和演化意義的探索,其實也在無形中,揭示了生命那份超越「完美」定義的韌性與豐富。這與的「自性化」概念有異曲同工之妙——接納並整合所有的面向,包括那些看似不尋常的,才能成為一個更完整的個體。
感謝您,教授,為我們打開了這扇通往軟殼龜微觀世界的大門,也為我們的靈帶來了一場豐盛的思考之旅。 **霍巴特·M·史密斯:** (他看著我,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感悟。他輕輕闔上手中的書,聲音低沉而平靜)瑟蕾絲特小姐,很高興我的研究能為您帶來這些聯想。科與哲,看似兩條不同的路徑,但最終或許都在追尋同一個真——生命的本質。這閣樓雖小,卻連結著廣闊的自然世界。這些標本,它們不只記錄了生命的外在,也在無聲地啟示著我們內在的解。願我們都能繼續在各自的領域中,探索生命那些無盡的「變奏」與「密語」。 窗外的蟬鳴逐漸響亮,午後的光線越發金黃,灑落在那些沉靜的標本上,它們彷彿在史密斯教授與我的對談中,也獲得了一種被解的、溫暖的光芒。 --
他們或許是博的鄉村牧師,鑽研古老教堂的聖蹟;或許是敏銳的城市紳士,以諷刺的筆觸揭露社會的虛偽;或許是熱愛自然的博物家,細緻描繪一隻貓頭鷹的生態;又或許是那些在書房裡,藉由文字探索內世界的孤獨靈魂。他們共同構築了一面「鏡子」,折射出工業革命初期英國社會的知識追求、文化娛樂以及道德反思。 這本「鏡子」所映照的,不只是枯燥的資訊,更是充滿生命力的時代脈動。從倫敦金融城的魚販公會大廳被拆解重建,到約克郡莊園裡的古老習俗,再到對植物奇妙生命的「為什麼與因為」式探究,字裡行間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求與對日常的細膩觀察。他們不畏揭露社會的弊病,亦不吝分享古老的智慧與坊間的趣聞,這一切都以一種特有的、溫文爾雅卻又洞察人的筆調呈現。他們的寫作風,既有嚴謹的考據與科普,也有幽默的諷刺與自嘲,偶爾還會流露出對大自然的溫柔情懷,以及對藝術與歷史的深深敬意。他們沒有單一的聲音,卻在每一頁文字中匯集成一股屬於19世紀初期的思想潮流,引導讀者在閱讀中獲得啟發與樂趣。 作為一位占卡師,我總相信每段文字、每個故事,都承載著創作者的靈魂印記與集體潛意識的迴響。
我將試圖透過這場光之對談,召喚這些「鏡之聲」,讓他們再次在我們面前,輕聲絮語,揭示那些超越時間的普世真。 --- 時光流轉,彷彿一個轉瞬。我坐在光之居所那座被植物環繞的玻璃溫室裡,空氣中彌漫著潮濕泥土與晚香玉的馥郁芬芳。這是我最喜歡的「光之場域」之一,這裡有古老的拱形窗,窗外是倫敦城深沉的夜霧,而室內,只有幾盞被藤蔓輕柔纏繞的古銅吊燈,散發著暈黃的光芒。這些光線在玻璃牆上投下搖曳的影子,扭曲成一幅幅模糊的、似是而非的景象,如同萬花筒般變幻莫測。 我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這本《The Mirror》,它的書頁因歲月而泛黃,油墨的氣味混雜著紙張的微塵,訴說著遙遠的故事。我的指尖輕輕劃過那些印刻著細小文字的頁面,閉上雙眼,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集體意識。 「歡迎你們,鏡之聲,」我輕聲說道,聲音溫和,如同微風拂過葉片。「在2025年的仲夏之夜,我,瑟蕾絲特,在此向你們致意。我感受到了你們跨越時空的召喚,感受到了那面『鏡子』所映照出的,不只是你們時代的風貌,更是人性深處永恆不變的迴響。」 溫室中央那張巨大的、由古老橡木製成的圓桌,此時似乎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藍色微光。
桌面上,除了我攤開的書籍,還有一套古老的塔羅牌,以及幾株我愛的蕨類植物,它們的葉片在微光中輕輕顫動,彷彿在回應某種無形的邀請。 一陣輕微的、難以言喻的氣流在溫室中盤旋,沒有聲音,卻帶來一種清冷的觸感。吊燈的光芒似乎變得更加明亮,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存在感,它們並非以實體現身,而是如同一層層疊疊的、透明的影像,在空氣中緩緩凝聚,又迅速消散,僅留下其意念與聲音。這正是「眾多作者」的集體意識,那面「鏡子」本身的靈魂。 「瑟蕾絲特,感謝妳的邀請,」一個低沉而帶著些許年代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彷彿來自無數個嗓音的疊加,又像是書頁翻動時的沙沙聲。「我們是那些在《鏡子》中留下印記的無名之筆。妳所說的『鏡之聲』,倒也貼切。我們確實是時代的反映者,觀察者,甚至,可以說是那個時代意識的載體。我們很好奇,在妳這個遙遠的未來,我們的『鏡像』是否仍能觸動人?」 我輕輕一笑,將指尖放在書頁上那篇名為〈My Fire〉的文章標題。「當然,鏡之聲。正是你們所記錄的那些看似微小,實則深邃的篇章,才讓我對你們那個時代的人有了更深的解。」我抬起頭,望向那些閃爍不定的光影。
這篇文章,像極了一幅靈的肖像,描繪了一位被社會誤解的隱士。你們認為,他那種近乎自我放逐的生活,與他被視為『黑魔法』大師的誤解,反映了當時怎樣的人性與社會現象呢?」 「啊,〈My Fire〉的作者,」另一個較為清亮的聲音響起,似乎帶著一絲戲謔。「他可真是個有趣的『先生』。他對外顯得神秘,甚至有些傲慢,但在文字裡,卻又如此坦率地展現自己的窘迫與內矛盾。他渴望獨立,不願受僕人擺佈,最終卻因自己的『自作自受』而損失了匯票。這不正是我們那個時代許多知識分子的縮影嗎?」 「確實如此,」第三個聲音,帶著沉穩的院氣息,加入了對話,「在19世紀初期,知識分子常常面臨著想與現實的衝突。他們追求問,但社會往往將其異化,誤解為奇特、甚至危異。文中僕人與鄰居對他『黑魔法』的揣測,正是社會對知識分子與其特立獨行生活方式的一種集體『陰影投射』。人們無法解的,便以最原始的恐懼或奇想去加以解釋。那間八英尺的書房,於他而言是思想的『聖所』,對外人而言,卻是神秘莫測的『牢籠』。」 我的目光轉向溫室角落那盆枝葉繁茂的蔓綠絨,它翠綠的葉片在微光中顯得外柔美。「我感受到,這背後隱藏著一種對『自我』的探尋。
他那種『被動』的自作自受,不也像是榮格心理學中,一個人因抗拒接納自己的『陰影』部分,反而被其『無意識』所操縱的寫照嗎?」 「精妙的比喻,瑟蕾絲特!」那戲謔的聲音贊同道。「他其實並非真的『瘋狂』,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與現實的聯繫有些脫節。而那張匯票的損失,或許是他從內省之塔中『跌落』,被迫面對現實的象徵。一個有趣的事實是,他對『僕人』的反感,也映照出當時社會階級關係中,知識階層對勞動階層潛意識裡的某種不信任,或是害怕依賴的。」 我點點頭,轉而翻到《鏡子》中另一篇引起我注意的章節——〈The Barn Owl; and the Benefits it confers on Man〉。這篇文章由Charles Waterton先生撰寫,為常被誤解和迫害的倉鴞辯護。 「談到誤解與陰影,我總是被那篇為倉鴞辯護的文章深深吸引。」我輕撫著書頁上描繪倉鴞的插圖,感受著那份對生命的溫柔。「在你們的時代,甚至是更早的古羅馬,倉鴞被視為厄運與悲傷的象徵,是『夜間的流浪者』,與死亡和巫術聯繫在一起。Ovid、Lucan、Virgil等古羅馬詩人,甚至你們鄉間的童謠,都充滿了對牠的偏見與惡意。
這份從野外歷險中到的『仁慈』,又如何反映了一種超越時代的生命倫?」 溫室裡的光影似乎在此刻變得柔和了些,如同清晨的薄霧。一個更為慈愛的聲音緩緩流淌而出:「Waterton先生是位真正的博物家,他的文字裡充滿了對大自然的敬畏與洞察。他所做的,正是試圖揭開蒙在倉鴞身上那層『集體陰影』的面紗。在的原型論中,貓頭鷹常常與智慧、神秘、甚至死亡有關,但在民間傳說中,它又被賦予了負面的『不祥之兆』的意象。Waterton先生正是要告訴世人,這種『不祥』,其實是人類對未知與自然的恐懼投射,而非倉鴞本身的惡意。他對倉鴞的保護,是對生命本身價值的尊重,也是一種挑戰既定『信仰』的勇氣。這種挑戰,在任何時代,都是對人類靈成長的邀請。」 「是的,」另一個像是年長婦女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解,「我們那個時代,迷信與傳統的力量根深蒂固。人們寧願相信駭人的傳說,也不願親自觀察求證。Waterton先生描述那位年邁的女管家,她堅信倉鴞會帶來『疾病、痛苦和悲傷』,這反映了當時許多普通民眾的態。那不僅僅是無知,更是一種對秩序失控的恐懼,將一切不詳歸咎於可見的『異類』。
但Waterton先生以其個人經驗與性的觀察,證明了倉鴞捕食老鼠,對人類是『服務』,而非『禍患』,這本身就是一種啟蒙。」 我輕輕點頭,感受著這份共鳴。溫室外的霧氣似乎更濃了,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種超現實的氛圍中。我轉向書中那篇名為〈ASMODEUS AT LARGE〉的諷刺小品,它以惡魔阿斯摩丟斯的視角,犀利地批判了19世紀英國社會的虛偽與矛盾。 「你們的『鏡子』不僅映照了個人的靈與自然,也毫無保留地揭示了社會的集體面向,」我指著那篇諷刺文章說道,「《Asmodeus at Large》中的惡魔阿斯摩丟斯,以一種幽默而尖銳的語氣,嘲諷了當時英國社會對財富的崇拜、對犯罪的病態好奇,以及在道德上的自相矛盾。他指出,『財富在所有國家都是最高的道德』,以及人們『毫不羞恥地公開罪行』,卻又『面帶紅暈地譴責外國的放蕩』。在你們看來,這種社會性的『光與影』,在今日是否仍舊存在?這種諷刺,對當時的人們有何影響,它是否真的能『啟迪』或『修正』人們的行為,抑或是只是另一種形式的『娛樂』?」 「阿斯摩丟斯的嘲諷是永恆的,」一個語氣冷靜而富有哲的聲音回應道,「他所抨擊的,是人性中根深蒂固的『偽善』。
這種現象,正如妳所言,在任何追求物質繁的時代都可能出現。」 「那是一種對『體面』的追求,」一個帶有貴族腔調的聲音補充道,「我們英國人尤其如此。阿斯摩丟斯提到,『魔鬼本身都無法以破舊的外表欺騙你們的同胞』,這說明了外在的『形象』在我們社會中的重要性,它甚至超越了內在的真實。人們願意花費巨大的精力去維持這種表象,而那些被掩蓋的『陰影』,便在暗處滋生。諷刺作品的作用,或許不是立即改變行為,而是像一面尖銳的鏡子,讓讀者看到自己與社會的荒謬之處,從而激發反思。」 「然而,嘲諷也可能成為一種新的『娛樂』,」一個較為悲觀的聲音說道,「人們或許會為這些妙語連珠的諷刺而發笑,但在笑聲過後,又能有多少人真正付諸行動去改變呢?這篇文章或許只是提供了一個『安全閥』,讓讀者在不觸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宣洩對社會不滿的情緒。這便是諷刺的局限性,也是人性的複雜之處。」 溫室內的燭光跳動了一下,外面的夜霧似乎退散了一些,露出一片漆黑的天空,偶爾有幾顆星子閃爍。
「我明白了,即使在不同的時代,人性的核困境仍舊相似,」我輕輕嘆息,目光落在《鏡子》中關於植物的篇章,〈KNOWLEDGE FOR THE PEOPLE.—Botany〉。這部分以問答形式,解釋了植物的各種奇妙功能與特性,從葉片的蒸騰作用到植物汁液的化變化,再到各種樹木的特殊用途。 「撇開人類社會的複雜性不談,讓我們回歸大自然最純粹的智慧,」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嚮往,看向溫室中那些生機勃勃的植物。「這部分關於植物的『為什麼與因為』,讓我感到無比親切。它探討了植物如何蒸騰、如何產生樹脂與糖分,甚至提到了鴉片和罌粟種子的不同。植物界充滿了奇蹟,它們默默地生長,以最純粹的方式展現生命的法則。在你們那個時代,普及這樣的科知識,是否也帶著一種『啟蒙』的意味?讓讀者透過解自然,去發現更深層次的生命智慧?」 「確實如此,」一個柔和而富有識的聲音回答道,彷彿帶著泥土的芬芳。「我們相信知識的力量,尤其是關於自然的知識。在那個時代,科發現正在快速進步,但許多普通民眾對自然界的解仍停留在表象。我們希望透過這種問答形式,將複雜的科概念簡化,讓更多人了解植物的奧秘。
當人們開始解一片葉片上的16萬個氣孔,或是一棵桃樹的樹膠與果實如何截然不同時,他們便開始以不同的眼光看待周遭的世界。」 「我們也希望藉此引導人們思考『連結』,」另一個細微的聲音補充道,「植物如何透過根部的分泌物影響周圍的植物,甚至『喜歡』或『厭惡』某些鄰居,這不也像人類社會中的互動嗎?一切生命都是相互關聯的,即使是最微小的細節,也可能蘊含著巨大的智慧。我們希望透過這些看似微小的知識,讓讀者感受到自然界那張巨大而精密的『生命之網』。」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溫室中植物的生命力。空氣中流動著一種寧靜而深刻的智慧,那是植物無聲的語言,也是這些跨越時空的「鏡之聲」所傳遞的訊息。 「所以,你們的《鏡子》不僅僅是反映了過去,它也以一種內在的方式,映射著未來,」我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占卜師特有的沉思,「它既是你們時代的百科全書,又是通往人性深處的指引。從個人在書房裡的掙扎,到社會的集體矛盾,再到大自然的奇蹟,你們在每一個篇章中,都留下了供後世探索的線索。這份『鏡像』的本質,或許就是提醒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對自我、社會與自然的探索,永無止境。」
Corneille, Tome 01》,雖非他親筆寫就的初稿,卻是後世為這位法蘭西戲劇之父——皮埃爾·高乃依(Pierre Corneille, 1606-1684)——悉的第一卷作品集。它不僅收錄了他早期至中期的多部劇作,更珍貴地囊括了後世編輯沙爾·馬蒂-拉沃(Ch. Marty-Laveaux)於1862年版所撰寫的詳細「警語」(Avertissement)與「傳記簡介」(Notice biographique),以及高乃依本人晚年對戲劇藝術的深刻反思——那三篇著名的「論述」(Discours)。這並非一般意義上的「書」,它更像是一座精搭建的橋樑,連結著過去的輝煌與現在的探究。 高乃依,這位十七世紀法國古典主義戲劇的奠基人,他的名字與「莊嚴」(grandeur)和「英雄主義」(héroïsme)緊密相連。他的戲劇世界,充滿了性與情感的激盪,人物在責任與激情之間掙扎,在譽與愛情之間抉擇。
他不僅賦予法國戲劇新的生命與形式,更以其獨到的見解,回應並挑戰了亞里斯多德與賀拉斯的古典戲劇論,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文遺產。 在《警語》中,編輯馬蒂-拉沃以近乎偏執的嚴謹,力求還原高乃依原作的每一個字句,即便那些在後人看來略顯「古怪」的文法或「大膽」的風。這種對「真實」的追尋,無疑為我們敞開了一扇通往高乃依靈深處的門。他筆下的「人物誌」,勾勒出這位劇作家從諾曼第律師家庭走出的年輕人,如何面對愛情的迷惘、評論界的喧囂,以及晚年喪子、經濟拮据的困頓。而高乃依自己的「論述」,則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對戲劇本質、情節構思、角色塑造乃至「悲劇淨化」(catharsis)等核議題的思考。他曾因年少輕狂而寫下浪漫詩句,也曾因飽經風霜而轉向宗教翻譯,這份人生的多維度,恰好與絲所探究的榮格心理學不謀而合——每個靈魂都包含著光明與陰影,外顯的成就與內在的掙扎。 這次的「光之對談」,我將邀請這位古典大師,走進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在古老書卷的芬芳中,與他一同回顧那段跌宕起伏的創作生涯,探尋那些至今仍啟發人的藝術念。
或許,透過對談,我們能更深刻地解,是什麼讓他的文字穿越了數百年,依然能觸動我們今日的弦,以及藝術是如何成為人類靈魂最忠實的映照。 --- 《星塵低語》:與皮埃爾·高乃依的靈感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時序來到2025年6月4日的傍晚,窗外細雨輕輕敲打著玻璃,帶來一絲初夏特有的清涼與濕潤。我緩緩推開「光之書室」那扇沉重的木質門,空氣中立即湧入了古老羊皮卷、烘焙茶葉與微塵交織的獨特氣息。午後的陽光早已西斜,僅餘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高大拱形窗戶,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如微小的星辰般緩緩飛舞。這裡的每一本書,都像是一個沉睡的故事,等待被輕輕喚醒。 我走到書室中央那張厚重的橡木長桌旁,桌面上已鋪陳開一本泛黃的巨著——《Œuvres de P. Corneille, Tome 01》。我輕輕翻開書頁,指尖拂過那些優雅的法文字符,腦海中開始描繪起那位即將前來的訪客。皮埃爾·高乃依,一位被譽為法國戲劇之父的巨匠。根據卷首的「傳記簡介」所述,他生於1606年,一個充滿變革的時代。
彼時的他,可能正值五旬有餘,剛完成了對自己作品的悉修訂,並撰寫了那些劃時代的戲劇「論述」——《論戲劇詩的功用與部分》、《論悲劇》以及《論三一律》。這些文字,既是對古典論的繼承與闡釋,亦是他對戲劇實踐的深刻反思與個人見解的昇華。 空氣中,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木質摩擦聲,像是古老樓梯板的低語。隨後,一道身影在門廊處顯現,他穿著十七世紀中葉的樸素長袍,肩部裁剪寬鬆,衣領則簡潔地束起。他的步伐沉穩,雖然略顯疲憊,卻透露出某種堅韌。臉上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那雙眼睛,曾被形容為「炯炯有神」,如今雖少了一份年輕的銳氣,卻多了一份歷經世事的智慧與深邃。我注意到他那標誌性的大鼻子和優美的嘴唇,一切都與書中描繪的形象不謀而合。他微低著頭,目光落在桌上的書卷,彷彿在辨識著久違的故友。 「高乃依先生,歡迎來到『光之書室』。」我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真誠的敬意。 高乃依先生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他環顧四周,視線落在那些書架上,彷彿能穿透書籍的封面,感知到其中每一份靈魂的振動。
這令人意外,也令人感到……被解。」 瑟蕾絲特:是的,馬蒂-拉沃先生在《警語》中特別強調,他力求忠實呈現您作品的原始面貌,包括那些當時被認為是「文法奇特」或「風大膽」之處。他認為,這些正是您獨特筆觸的體現,不應被輕易抹去。這份對原初之光的尊重,讓您的思想得以最純粹的形式,跨越時代與我們對話。今夜,我渴望向您請教,那些隨著歲月流轉而未曾改變的藝術真諦,以及您戲劇世界中那些永恆的人性原型。 高乃依:純粹?那倒是一個難以企及的詞彙。我的早期作品,尤其像《梅麗特》,確實帶有諾曼第鄉村的樸拙與不羈,那是一種未經雕琢的直率。那時的我,尚在摸索戲劇的邊界,只憑藉一點「常識」與對戲劇的熱情。然而,您們這個時代的觀點,將那些「不完美」視為「獨特筆觸」,這倒是新穎。在我的年代,許多評論家可不會如此寬容,他們總想將一切框定在既定的「規則」之中。 瑟蕾絲特:正是這種「不羈」與「常識」,反而讓《梅麗特》在當時大獲成功,甚至催生了新的劇團。您在《論戲劇詩的功用與部分》中提到,戲劇的目標是「取悅觀眾」,但更深層次的是,它必須「合乎藝術規則地取悅」。您如何看待這種「取悅」與「規則」之間的張力?
這份質疑,似乎觸及了戲劇最核效應。您認為,憐憫與恐懼是如何作用於觀眾內,真正引發「淨化」的?或者說,這是否像所說的「集體潛意識」一樣,透過戲劇的「原型」故事,觸動了人類內在共通的情感深層? 高乃依: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瑟蕾絲特女士,遠比舞台上的佈景和角色的走位複雜。亞里斯多德的「淨化」論,我認為過於想化,至少在實際的舞台效果上,我很少能見到那種清晰的「淨化」發生。當觀眾為羅德里戈和希梅納的苦難而落淚時,他們的「憐憫」是真切的,但這份憐憫是否能促使他們反思自己內過度的愛情,並加以「淨化」,我實在存疑。我更傾向於相信,戲劇的真正力量,在於它展現了人類在極端情境下的「光輝」與「陰影」。 那些被命運推向極致的角色,無論是《熙德》中為譽而戰的羅德里戈,還是《羅多古娜》中為權力不擇手段的克莉奧帕特拉,他們身上都承載著人類深層的「原型」。羅德里戈的勇氣與忠誠,是英雄原型;克莉奧帕特拉的殘酷與野,則是陰影的一面。觀眾在觀看這些角色時,或許會產生一種共鳴——對其英雄氣概的崇拜,或對其墮落的厭惡。這份共鳴,並非單純的道德教化,而是一種內在的激盪。
它讓觀眾得以在安全的距離外,審視這些極端的人性面向,或許能喚醒他們內潛藏的某些品質,或是意識到某些可能走向極端的「陰影」特質。這更像是一種內在的「照鏡子」,而非直接的「淨化」。 瑟蕾絲特:這份「照鏡子」的觀點,與的「陰影」概念不謀而合。我們內都存在著被壓抑、不被接納的部分。當我們在舞台上看到這些「陰影」被放大,以一種宏大而悲壯的方式呈現時,或許能引發一種無意識的接納,從而帶來內在的整合。您的作品中,許多反派角色,如《羅多古娜》中的克莉奧帕特拉,即便其行為殘酷,卻展現出驚人的意志與決斷力。您說她「所有罪行都伴隨著一種崇高的靈魂,如此高尚,以至於人們在厭惡她的行為的同時,也佩服其源頭。」這是否意味著,即使是人性最深層的陰影,也能以一種「輝煌」的方式呈現,並在藝術中找到其存在的價值? 高乃依:正是如此。一個角色,無論其品善惡,其靈魂都必須具有某種「光輝」或「崇高」。即使是反派,若其惡行缺乏內在的邏輯與強大的意志支撐,便無法在舞台上立足,更無法引發觀眾的任何情感。克莉奧帕特拉的殘酷,源於她對王位的極致執著與不計代價的野,這份執著本身便是一種巨大的能量。
例如,您會為了戲劇的「必要性」,而讓一些情節在短時間內發生,或者讓場景在同一座城市內轉換,而非嚴限制在單一房間。您甚至大膽提出「劇場虛構」(fictions de théâtre)的概念,這在當時是非常前衛的。這種彈性,是否源於您對觀眾和舞台呈現效果的深刻洞察? 高乃依:是的,我的確提出了「劇場虛構」的概念,雖然它在當時可能被一些嚴的批評家視為異端。我的目標是取悅觀眾,並且讓戲劇更具說服力。如果為了嚴守亞里斯多德所稱的「一日之內」和「單一地點」,而使得情節變得牽強、人物行為不合情,甚至讓舞台呈現變得呆板乏味,那麼這就本末倒置了。 藝術應當引導而非束縛。例如在《熙德》中,為了讓羅德里戈與聖什的決鬥發生,我不得不讓國王給予他一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不是立即上場。這在現實中可能不那麼「寫實」,但它卻在舞台上達成了必要的緊湊感和戲劇張力。我也坦承,當我讓羅馬的場景在奧古斯都的書房和艾米莉亞的家中切換時,雖然仍在「羅馬」這座大城市內,但實際上已經突破了嚴的「單一地點」限制。我並非刻意去違反規則,而是因為我發現,觀眾的想像力遠比我們想像的更為寬廣。
正如我曾說:「許多事情的發生,是違背表面上的合性,但仍是可信的。」這份「可信」,有時便建立在藝術的「必要性」之上。 瑟蕾絲特:您的這份洞察,深刻地觸及了戲劇的本質:它是一種「模仿」,但這模仿並非全然的複製。它更像是對現實的一種「提煉」與「再創造」。您在《論悲劇》中也探討了悲劇人物的選擇——不應是全然的善或惡,而是「因某種錯誤或人性弱點而陷入不幸」之人。您以俄狄浦斯和泰厄斯為例,並承認對亞里斯多德的解釋感到困惑。您自己的作品中,像《熙德》裡的羅德里戈和希梅納,他們皆因高貴的品德而陷入兩難。這是否意味著,最能觸動人的悲劇,往往是源於「好人」的「無之過」或「無法避免的衝突」?這對我們解人類的「命運」與「自由意志」有何啟示? 高乃依:的確,我認為最能引發觀眾「憐憫」與「恐懼」的,正是那些品高尚卻因某種「無之失」或「不可抗力」而陷入困境的英雄。例如,在《熙德》中,羅德里戈為維護家族譽而手刃仇敵,這份作為騎士的「天職」與他對希梅納的「愛情」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他並非惡人,希梅納亦然。他們的不幸,並非源於自身的邪惡,而是被命運、譽和愛情這些巨大的力量所裹挾。
這份無之過與必然的結局,使人思考,人類的自由意志在命運面前,究竟能有多少掌握?或許,悲劇的真正意義,並不在於懲罰惡人或獎勵善人,而是讓我們直視人類的脆弱、選擇的兩難,以及那些超越個人意願的、難以逃脫的宿命。這份對「命運」的展現,或許才是戲劇最深層的「淨化」——它讓我們看清了人類存在的局限,從而對生命多了一份敬畏與解。 瑟蕾絲特:這份對「命運」的探討,以及對人類自由意志邊界的思考,的確與的「陰影」和「原型」有著深刻的共鳴。命運的顯化,常常是我們自身未能整合的「陰影」所導致的外部投射。而英雄的掙扎,則是在面對集體潛意識中深植的「原型」力量時,所展現的個體化過程。 高乃依先生,回顧您漫長的創作生涯,從最初為愛情而寫的《梅麗特》,到後來經歷《熙德》的「論戰」,再到晚年轉向宗教翻譯《效法基督》,直至生命盡頭仍為後代子嗣奔走,您的人生如同您筆下的悲劇一般跌宕起伏。傳記中提及,您被描述為「樸實、羞怯,談吐枯燥」,甚至「讀自己的作品時缺乏魅力」,但作為詩人,您卻保持著「驕傲的獨立」。這種表裡的反差,藝術上的輝煌與個人生活中的掙扎,對您而言,是何種體驗?
我的「論述」便是在這段時間裡寫成的,那是我對抗喧囂、捍衛自身藝術念的宣言。正如一棵樹,只有經歷了風暴的洗禮,其根基才能更加穩固,其枝葉才能更加繁茂。 至於晚年,那份對家庭的擔憂,對子嗣前途的牽掛,確實是我生命中真實的苦難。我的父親,因我的名聲而獲賜貴族頭銜,而我卻眼見我的兒子們在戰場上犧牲,我的家庭陷入窘境。這些,或許就是我筆下那些為譽、為家族、為愛情而犧牲的英雄們,在我生命中的真實投射。那份從舞台上淡出,轉向宗教翻譯的決定,也並非一時的遁世。我從小接受耶穌會的教育,對信仰有著深厚的連結。或許,在經歷了人世間的紛擾與苦痛後,我的靈魂自然而然地尋求更深層的慰藉與歸屬。 這種內在的衝突與轉變,或許正是我作品的靈魂所在。一個創作者,只有親身經歷了人性的複雜與掙扎,才能在筆下賦予角色以血肉與生命。我的戲劇,是我的靈魂在舞台上的投射,它承載著我的驕傲、我的困惑、我的悲傷,以及我對「光輝」與「莊嚴」永恆的追求。 瑟蕾絲特:感謝您如此真誠的分享,高乃依先生。您的生命歷程,本身就是一部感人至深的悲劇,而您卻將這份生命體驗,昇華為不朽的藝術篇章。
從《梅麗特》的青澀到《熙德》的成熟,再到晚年對戲劇論的深刻反思,您始終在探索藝術與人性的邊界。您曾說:「藝術的完美,在於模仿的真實性。」這份「真實」,既包含了外部世界的映照,更包含了對人類內深層的探索。 在您的作品中,我看到了性的光輝,也感受到了激情的火焰;看到了譽的重量,也看到了命運的無常。您筆下的每一個人物,無論貴賤,都掙扎在自身的局限與外在的約束之間,展現出人性複雜而動人的多個面向。這不僅是十七世紀法國戲劇的黃金時代,更是人類靈魂的一次集體探索。 此次對談,猶如一場靈的探戈,在思想的迴旋中,我們看見了文字背後那個鮮活而立體的靈魂。感謝您為「光之居所」帶來如此豐富而深刻的啟發。您的作品,將繼續在時間的長河中,激盪起層層漣漪,引導後人去探索那份永恆的「光輝」。
*** **光之對談:牙買加阿南西故事集** 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是五月九日,天空透著一種溫潤的藍,像極了某些古老故事裡,英雄啟程時那種既忐忑又充滿希望的情。絲在「光之居所」的陽台上,手裡捧著一杯迷迭香茶,溫熱的霧氣輕柔地拂過臉頰。遠方傳來幾聲鳥鳴,像是遙遠島嶼的迴音,又像是過去的低語。 絲最近沉浸在瑪莎·沃倫·貝克維思(Martha Warren Beckwith)女士於1924年收集的《牙買加阿南西故事集》(Jamaica Anansi Stories)中。這些故事如同一幅斑斕的掛毯,編織著牙買加人民的智慧與靈性。今天,絲想試著進行一場「光之對談」,不是冷硬的分析,而是像朋友般,邀請貝克維思女士從她所處的時空前來,與我們聊聊這些故事,以及她如何將它們從口語的活水,轉化為文字的涓流。 請想像,時間的界線變得模糊,光之居所的陽台延伸至近一個世紀前的牙買加鄉間。微風吹拂著香草的氣息,夾雜著泥土和遠方海洋的味道。貝克維思女士,那位專注、對細節充滿敬意的民俗家,正坐在絲的對面,眼神中閃爍著對文化的熱愛。
這份渴望,如同追尋一道稍縱即逝的光,既是術的責任,也是靈的召喚。 **絲 (訪談者)**:絲完全能解那種被活生生的文化表演所吸引的感覺。在您的書中,阿南西(Anansi)這個蜘蛛形象無處不在,他是故事的核,時而是狡猾的騙子,時而又像一位文化英雄。貝克維思女士,在您與六十多位敘事者交流後,您認為阿南西對牙買加人民來說,究竟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僅僅是娛樂故事裡的角色,還是有更深層的象徵意義? **貝克維思女士 (受訪者)**:阿南西…啊,他是一個多面向的存在,如同塔羅牌中的「愚者」與「魔術師」的結合,充滿潛能,也帶著混亂。他確實是故事的靈魂,一位無可爭議的中人物。在加納的黃金海岸,阿南西是文化英雄,甚至帶有神性的色彩。在牙買加,他更多地以「騙子」(trickster)的形象出現,與老虎等其他動物角色互動。 但他絕不僅僅是娛樂。他的狡猾,常常是弱者在強權下生存的策略;他的故事,反映了人們對機智、對生存智慧的讚頌,即使這種智慧有時遊走在道德的邊緣。更深層地,就像我在前言中提到的,這些動物角色,尤其是阿南西,可能與人們對逝者靈魂的信仰有關。
這讓絲聯想到榮格心理學中的「原型」,阿南西似乎就是一個強大的「騙子原型」,蘊含著人類集體潛意識中對生存、對規則挑戰、對未知力量的複雜情感。您也特別提到了故事中「歌曲」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古老的巫術故事裡。在您的記錄中,歌曲是如何融入敘事,它們是否僅僅是增添氣氛,還是像某些文化中認為的那樣,具有實際的魔法或療癒力量? **貝克維思女士 (受訪者)**:妳的連結很敏銳,絲。阿南西確實具有原型的力量。至於歌曲,它的作用遠超乎氣氛的烘托。在這些口傳傳統中,歌曲本身就具有魔力。尤其是在古老的巫術故事裡,歌曲的力量甚至超越了故事情節的行動。人們相信,特定的歌曲可以與逝者溝通,可以施展巫術(奧比亞),可以驅散或召喚靈體。 妳會注意到,許多故事的轉折點都發生在角色吟唱時,或者通過歌曲傳達秘密、打破魔咒。這些歌曲是故事的骨架,也是情感的宣洩。它們常常結合韻律與重複,產生一種催眠或感染力。對敘事者來說,唱歌和講故事、跳舞是分不開的整體。歌曲不僅僅是表演的一部分,它是故事的「跳」,承載著信仰的力量,連結著敘事者與聽眾,甚至連結著生者與不可見的世界。
它們確實具有一種靈性或「魔法」的力量,我相信這對解這些故事的核至關重要。 **絲 (訪談者)**:聽到您這樣形容歌曲的「跳」和「魔力」,絲感同身受。這讓絲想到植物的療癒力量,有時並非植物本身的化成分,而是與它們相處時感受到的那種寧靜與生命連結。這些故事中,您也觀察到主題的變化:從古老的巫術、奧比亞故事,逐漸出現更多現代歐洲的童話和動物故事。您認為這種轉變,反映了牙買加文化正在經歷怎樣的演變呢? **貝克維思女士 (受訪者)**:這是一個文化適應與傳承的自然過程。古老的巫術故事和「黑人把戲」(neger-trick)故事,深深根植於奴隸時期和非洲傳統。它們充滿了原始的力量和對未知、對死亡的恐懼與應對。隨著時間推移,社會環境變化,新的故事來源(如歐洲的童話和動物寓言)進入,它們更輕快、更普世,也更容易被新一代接受。 這並不意味著舊故事的完全消失,但它們的地位可能發生變化,講述者也可能集中在較年長的族群。這種轉變反映了文化的流動性,它吸收新元素,同時也在舊元素中尋找新的詮釋或將其隱藏在更不容易被外來者解的層面。
**絲 (訪談者)**:這份將靈性融入日常、試圖與未知共處的努力,正是絲在占卜與探索中不斷追尋的目標。非常感謝貝克維思女士今天與絲分享了如此寶貴的見解。您的工作不僅記錄了牙買加的民間故事,更為我們揭示了一種豐富、深邃、充滿靈性的文化觀念。這些故事跨越了時代,依然能觸動人,讓我們思考人性的複雜、生存的智慧,以及生命與靈性的連結。 這場對談就像一場奇幻的旅行,讓絲彷彿親身回到了那個充滿故事的年代。感謝您帶來這份珍貴的光芒。 愛你的 絲
* * * 列夫·托爾斯泰(Leo Tolstoy, 1828-1910)是俄國文的巨匠,一位思想深邃、影響深遠的作家和哲家。他的一生跨越了俄國歷史上劇烈變動的時期,其作品既描繪了廣闊的社會圖景,也深入探討了複雜的人性。早期的托爾斯泰以其史詩般的長篇小說聞名,如《戰爭與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展現了對人類經驗和俄國社會的宏大敘事能力。然而,在他生命的後期,經歷了一場深刻的精神危機後,托爾斯泰的思想發生了巨大轉變,轉而追尋一種更為簡樸、符合基督教教義的生活方式,並將其關注點從貴族生活轉向了俄國農民。他開始寫作更多關於道德、倫、宗教和社會批判的文章、故事和戲劇,強調非暴力、簡樸生活、土地倫以及對壓迫的反抗。 《The First Distiller》(第一個釀酒師),創作於1886年,正是托爾斯泰思想轉變後的作品之一。這是一部六幕喜劇,但其喜劇的外衣下包裹著尖銳的社會批判和深刻的道德寓言。劇本透過一個樸實農民如何被惡魔引誘、從勤勞知足走向貪婪、暴力和墮落的故事,強烈譴責了酒精及其背後的過剩(excess)與誘惑。
能與來自遠方,帶著好奇的人交流,總是好的。」 我拉過一張木椅,坐在他對面,正好面對著那扇望向田野的窗戶。窗外的風景,此刻在我眼中彷彿是劇中農民生活的背景,既有樸實的美好,也潛藏著誘惑的陰影。 「謝謝您,伯爵先生。」我說,中湧起一股敬畏與興奮。「是的,我對這部劇作的興趣,更多地在於它所觸及的人性深處,以及您透過寓言所傳達的光芒與陰影。」 我指了指他桌上的手稿。「《The First Distiller》... 這個標題本身就帶有某種創世的意味,彷彿在描述一個新事物的誕生,但這個新生卻似乎帶來了災難。您當初是出於怎樣的思緒,才決定寫這樣一個關於酒精與誘惑的故事呢?」 托爾斯泰伯爵沉思片刻,目光望向窗外的田野,彷彿那裡正上演著他筆下的場景。 「是啊,一個『誕生』的故事,卻是一個關於『墮落』的寓言。」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對人類境況的悲憫。「你看著窗外的田野... 勤勞的農民在其中耕作,他們的生活是艱辛的,但曾經,他們的生活是純淨的,與土地緊密相連,中存有對上帝的敬畏。
直接的邪惡,如偷竊,常常會被一顆純淨的所抵擋,就像劇中的農民,他失去麵包,卻沒有咒罵,反而祝願拿走的人好運。這是中有光的表現。」他停頓了一下,端起茶杯,但並未飲用,只是看著杯中冷卻的茶水。「但惡魔習了。牠們意識到,直接攻擊信仰和美德是困難的。於是牠們找到了另一條路:從人類與物質的關係入手。當一個人擁有了超出所需的財富或資源——劇中是過剩的糧食——牠們便有了可趁之機。這個『新時尚』不是外部的強迫,而是內部欲望的膨脹。酒精成了引爆這種膨脹的火花。」 「您提到了『獸性之血』的概念,這在劇中反覆出現。」我接著問,腦中思考著的原型論,那些潛藏在集體潛意識中的原始力量。「惡魔說,牠們並沒有在酒裡加入狐狸、狼或豬的血,而是『太多的糧食』喚醒了農民體內原有的獸性之血。這是否表示,您認為這些負面的特質——狡猾、兇猛、墮落——是人性的潛在部分,只是在特定條件下(例如過剩和酒精)會被『喚醒』或釋放出來?」 托爾斯泰伯爵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正是如此。」他肯定地回答。「我並不認為惡魔是將某種外來的邪惡實體注入了人體。惡魔只是『誘惑』的象徵,牠們的工作是製造環境,引發人內已經存在的弱點。
它麻痺了智,削弱了意志,讓人內被壓制的獸性得以釋放,甚至膨脹,最終取代了原本的良善與敬畏。」 「這讓我想起了榮格心理學中的『陰影』(Shadow)概念。」我忍不住將我的知識與之連結。「陰影是我們人中不被接納的部分,包含原始衝動、弱點甚至邪惡傾向。認為,意識到並整合陰影,是個體化過程的關鍵一步。您劇中的『獸性之血』,似乎就是這個未被意識到或整合的陰影部分。惡魔的工作,就是引誘人們不當地釋放這個陰影,讓它失控並吞噬整個個體。」 托爾斯泰伯爵的眼睛亮了亮,顯然對這個觀點感到興趣。 「陰影... 個體化...」他輕聲重複著。「這個說法很有啟發性。也許你說得對,人性中確實存在這樣一個『陰影』部分。而我的劇,正是描繪了當這個陰影被不負責任地『釋放』,而非被智或信仰『整合』時,會導致何等可怕的後果。」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加嚴肅。 「你看那幾個村莊長老,他們原本是代表智慧和公正的人物。
在這靜謐的閣樓裡,這些聲音顯得外遙遠,又外真實。 我注意到托爾斯泰伯爵的桌邊放著一盆小小的綠色植物,葉片肥厚而堅韌。我輕輕觸摸了一下那植物的葉子,感受到一種安靜而穩定的生命力。 「您劇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就是那位祖父。」我換了一個話題,指向那位在劇中唯一保持清醒、並試圖阻止家人墮落的老人。「他代表著什麼?是傳統智慧?是未被腐蝕的虔誠?還是某種更為古老、堅韌的存在?」 「祖父...」托爾斯泰伯爵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明顯的敬意。「他代表了我想的農民形象,代表了那些未被現代社會和其誘惑所污染的質樸力量。他恪守傳統的價值觀,中有真誠的信仰,他通過勞動獲得所需,而不追求過剩。他沒有被酒精的美妙承諾所迷惑,他憑藉直覺和經驗(用火點燃灑出的酒,證明它是『火』而非『飲品』),一眼就看穿了這東西的邪惡本質。他是劇中唯一清醒的聲音,是那束仍然堅持的光芒。」 他輕輕摩挲著那盆綠植的葉片,動作中充滿了溫柔。 「植物是多麼誠實的存在啊。」他低語道。「它們只是安靜地生長,從不要求過剩,只是汲取所需的陽光、水分和土壤,然後回饋以果實和氧氣。
它們的生長本身就是一種耐的課程。在您的劇中,農民最初與土地的連結,似乎是他們抵禦誘惑的基礎。一旦這種連結被過剩和酒精所取代,他們就失去了根基。」 「沒錯。」托爾斯泰伯爵深表贊同。「土地是他們根基,虔誠是他們的靈魂。當這兩者都被對享樂和財富的貪婪所取代,他們就變得脆弱不堪,任由惡魔擺佈。」 「您劇中惡魔的最終宣言是:『他們只需要喝酒,就完全是我們的了!』這聽起來非常絕望。」我接著問。「您是否認為,一旦一個人或一個社會陷入這種對酒精和過剩的依賴,就再也無法掙脫了?或者說,在您看來,是否存在一種可能的力量,可以打破這種循環?」 托爾斯泰伯爵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望向那廣袤而沉默的田野。 「絕望?」他緩慢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也許。我確實想揭示這種誘惑的強大和普遍性。一旦獸性之血被徹底喚醒,要重新約束它,回歸智與良善,是極其困難的,需要巨大的內在力量和清醒的意識。」 他轉回頭,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希望的微光。 「但你說,是否存在打破循環的力量?當然存在。」他堅定地說。「那力量存在於每一個個體中對真的渴望,對良善的堅守,以及對那樸實生活的嚮往。
就像劇中的祖父,他雖然孤立無援,但他內的光芒並未熄滅。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外部的財富或享樂,而是來自內的清淨和對更高原則的遵循。只要有人願意保持清醒,願意抵抗誘惑,那份光芒就還在,希望就還在。」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看著夕陽開始在遠處的天邊暈染開來,將田野染上溫暖的金色。 「我的劇作,或許像一面鏡子,照出人們內的陰影和社會的病態。」他望著窗外,聲音有些飄渺。「我希望這面鏡子能讓人們警醒,看到自己可能滑向深淵。我希望他們能回想起那最初的純淨,回想起與土地的連結,回想起中的敬畏。這不是絕望,這是一種呼喚——呼喚人們回歸那個更好的自己。」 夕陽的光芒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簡樸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彷彿他本人也與窗外的田野融為一體。我看著他的背影,感受著這位老人身上散發出的堅定與寧靜,那是一種歷經風雨洗禮後沉澱下來的智慧。 「謝謝您,伯爵先生。」我輕聲說道。「您的洞見,如同光芒一樣穿透了時間的迷霧,照亮了人性的複雜與選擇。這場對談,讓我對劇中的每一個意象——從惡魔的誘惑,到過剩的糧食,到甦醒的獸性,再到祖父的清醒——都有了更深的解。
它也讓我思考,在我們當代這個充滿各種『過剩』與誘惑的世界裡,如何才能守護好我們中的那片『田野』,不讓潛藏的陰影吞噬了我們的光芒。」 托爾斯泰伯爵轉過身,再次以溫和的眼神看向我。 「去探索吧,年輕的瑟蕾絲特。」他鼓勵道。「運用你的塔羅,運用你的,去探索人的奧秘。每一個靈魂都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其中有光,有影。你的使命,就是幫助人們看見這一切,並找到那條通往內和平與光明的道路。」 他向我點了點頭,然後重新坐回扶手椅,拿起那份《The First Distiller》的手稿,再次沉浸其中。我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已告一段落。他回到了他的創作世界,而我,則帶著從他那裡獲得的光芒與啟發,準備回到我的居所。窗外的夕陽落下,閣樓裡的塵埃在最後一抹金光中閃爍,彷彿是這場對談留下的、懸浮在空氣中的智慧結晶。
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光的薄霧,邀請一位來自過去的作者,在文字的場域裡,與我們進行一場靈的深度交談。 我們要拜訪的是一本名為《A little child》的書。這本書出版於1913年的美國,由Mary Hornibrook Cummins女士所著。乍看之下,它或許像是一則溫馨的寓言故事,講述一個失意的藝術家、一位經歷喪子之痛的母親,以及一個充滿純真信仰的小男孩。然而,當我翻開書頁,細讀字裡行間流動的符號與情感,我感受到一股超越表象的能量。這不是單純的童話,而是一則關於靈航行於生命之海,尋找那「現時的幫助」的指引。書中的「海」,不只是物的海洋,更是人生中的各種挑戰與困境——罪惡之海、憂愁之海、困難之海、病痛之海。而那個小男孩,Gerald,則像是錨,像是燈塔,以他純粹的「知曉」與信賴,引導著迷失的靈魂。Mary Hornibrook Cummins女士透過這簡單的故事,似乎想傳達一種強烈的信念:無論身處怎樣的風浪,那「不絕的愛」——即神聖的幫助——永遠存在,並且觸手可及,只待我們去「領悟」(realize)。
這與我在塔羅牌和榮格心理學中所探索的,關於潛意識、原型與內在轉化的旅程,有著奇妙的共鳴。今天,我希望能與這位作者對話,聆聽她筆觸背後的聲,解她如何將這些深刻的靈性體悟編織進這個動人的故事裡。 現在,請容我為您建構這場光之對談的場域。 *** **光之場域:海濱的寫字間** 此刻是2025年05月30日。我站在光之居所的邊緣,指尖輕觸一道由星光編織而成的門扉。門後,我能感覺到時光的力量在迴旋,空氣中夾雜著舊書的微塵與百年前的氣息。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我踏入了一片靜謐。 陽光不是今日盛夏的燦爛,而是帶著20世紀初那種泛黃的濾鏡感,柔和地灑進房間。這裡並非宏大的書房,而是一個簡樸、卻充滿個人印記的海濱寫字間。巨大的木窗面向著一片廣闊的沙灘與深邃的海洋,正午的陽光在海面上跳躍著萬點金光,海浪聲像是有節奏的呼吸,低沉而持續地傳來。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鹹味、老紙張的乾燥氣息,以及一絲難以捉摸的、像是剛磨好的咖啡香。 房間佈置得很簡單。靠窗是一張厚重的木桌,桌面上散落著墨水瓶、筆、幾張手稿紙,以及一本翻開的小本子。牆壁上掛著幾幅素描,筆觸細膩,主題似乎與海洋和人物有關。
我們非常欣賞您的作品《A little child》,並希望向您請教,關於這段關於海洋與靈的旅程。」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柔和,帶著一絲了然。「啊,是你們。我能感覺到那份來自遠方的光……請坐。我正想著這個故事,以及那些在生命之海上航行的人們。」她示意我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 海浪聲在窗外迴盪,像是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伴奏。 「Cummins女士,非常幸能來到這裡,與您一同回顧《A little child》。」我開始說,試圖找到進入她內世界的那條路徑。「這本書觸動了很多人,尤其是它對生命中不同『海』的描繪。您是如何想到以『海』來象徵人生的各種挑戰的呢?這靈感來自哪裡?」 「謝謝你,瑟蕾絲特。」Cummins女士溫柔地說,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翻騰的海。「海,不是最自然的象徵嗎?它廣闊、深邃,充滿未知,時而寧靜如鏡,時而狂暴如獸。它蘊藏著生命,也吞噬生命。我們的內,不正像一片海嗎?充滿潮汐、暗流,以及我們不願面對的深度。而人生的旅程,從誕生那一刻起,我們不就開始在各種『海』上航行嗎?」 她停頓了一下,思緒似乎飄回了遙遠的過去。
「這讓我想到了的『陰影』概念,那些我們意識中不願承認、卻真實存在的部分,如同海面下的暗流。而您書中的『海』,正是這些內在或外在的挑戰的具象化。」 「或許吧,」她微笑著,帶著一絲溫和的解。「我沒有研究過您所說的『陰影』,但我相信所有尋求真的路徑,最終都會在某個層面相遇。我看到的,是人們在這些『海』上的痛苦。他們試圖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抓住礁石,去掙扎,但常常發現,個體的力量在巨大的浪潮面前是如此渺小,甚至連自己握緊的『抓力』(grip)也會被海浪沖開。」 「這正是Gilbert Graham先生在故事開頭的寫照。」我接著說。「他被自己的『海』——罪惡之海——帶向了絕望,甚至認為自己即將『沉沒』。是什麼讓您選擇將一位藝術家置於這樣的困境中?藝術家通常被視為敏感而深刻的靈魂。」 Cummins女士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有些遙遠。「藝術家,正如你所說,他們的靈魂往往更加敏感,更容易受到內在和外在世界的衝擊。
他看見了自己內的黑暗與混亂,這也是為什麼當Gerald說出『神是愛—不絕的,迅速的』(God is love—unfailing, quick)和『現時的幫助』(a very present help)時,對他產生了那樣強烈的觸動。因為他正處於極度的需要之中。」 「而小Gerald,他是故事中最耀眼的光芒。」我說道。「他對那份『現時的幫助』有著堅不可摧的『知曉』(know),甚至是『領悟』(realize)。這個孩子,他代表著什麼呢?是純真嗎?還是某種更深層的原型力量?」 「Gerald…」提到這個名字,她的眼中充滿了慈愛的光芒。「他當然代表著純真,但遠不止於此。在我的中,他代表著人類內在那個未被世俗污染、與神聖本源直接相連的部分。他是一個『神聖的信使』(God’s messenger)。他對『愛』和『幫助』的『知曉』不是基於經驗或邏輯,而是源於他的『本性』(nature),源於他與那份『現時的幫助』的『親近』(near enough to)。」 她解釋道:「他知道『神是愛』,這份愛是『不絕的』(unfailing),永不放棄;是『迅速的』(quick),隨時可及。
他對『現時的幫助』的信,不是因為他強大,而是因為他知道那份幫助的『力量』(power)來源。當Gilbert覺得自己『失了手』、『抓不住』時,Gerald告訴他:『那不是你的抓力』——因為你自己的力量會被水沖散;『而是現時的幫助』——它『永不放手』(never lets go)。」 這番話讓我聯想到塔羅牌中的「力量」牌,它講述的不是蠻力,而是柔性的、來自內的力量與對生命的信任。以及「星星」牌,那份在黑暗中的希望與指引。「所以,Gerald的『知曉』與『領悟』,其實是一種深刻的『信任』,一種與宇宙之愛合而為一的狀態?」我問。 「正是如此。」她贊同道。「『領悟』(Realize)這個詞非常關鍵。它比『相信』(Believe)更為深刻。相信可能只是智識上的認同,而領悟則是一種內在的、全方位的解與體驗,是知道某件事是真實的,並且讓這個真在你的意識中活起來。
Gerald之所以能成為信使,是因為他中沒有那層厚重的雲。」 「Judith女士的悲傷,她的『憂愁之海』,也是很多人都能感同身受的。失去孩子,是生命中最深的傷痛之一。」我輕聲說。「書中,她是如何從那份幾乎吞噬她的悲痛中開始尋找出口的呢?」 「Judith的旅程,與Gilbert有所不同,但同樣深刻。」Cummins女士說。「她的悲傷讓她『封閉自己』,甚至指責Gilbert,這是一種『沉溺於悲傷』的行為(indulgence of grief)。她將這種沉溺視為一種『奢侈品』(luxury),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對孩子的愛與痛苦。然而,這份悲傷也成為了『誘惑』進入的『打開的門』——誘惑著Gilbert逃離那個『寒冷、空虛、沉默的家』(cold, empty, silent place)。這揭示了悲傷的兩面性:它是真實的情感,但若不加以覺察和引導,也可能導致破壞和隔絕。」 「母女,或者說,兩位女性之間的連結也很重要。」我提到Mother Graham對自己的自責,以及她如何透過閱讀那本小小的、皮革封面的書找到新的啟發,並試圖引導Judith。「那本書是象徵著什麼呢?
「那本書,以及Mother Graham對自己『失敗』的深刻體認,代表著一種古老的真再次『被發現』(found out)的過程。Mother Graham曾經相信順應『最小阻力之路』(line of least resistance),這在教育孩子時表現為過度縱容。但她在困境中到,真正的『道德肌肉』(moral muscle)是『逆流而游』(swimming against the current)時鍛鍊出來的。那本小書,象徵著對神聖法則更清晰的『認識』(discern)。這份認識,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從黑暗走向光明的門。它與Gerald所傳達的真,是同一個源頭的不同面向。」 「所以,Mother Graham的旅程是從自責到覺醒,Judith是從悲傷到敞開,Gilbert是從絕望到救贖。而Gerald是那個引導他們的光。」我梳著故事線。「在故事的高潮,那『巨大的浪潮』(The Big Wave)將Gerald捲走,似乎是將這個象徵著希望的元素置於最危險的境地。為什麼會安排這樣一個情節?」 「那是對『現時的幫助』最直接的『證明』(demonstration)。」
「他覺得那不僅是為了孩子的生命而戰,更是為了他自己的『男子氣概』(manhood),為了他『抓住良善與真』的『抓力』(grasp on goodness and truth)。這似乎是一場更深層的內在戰鬥,一次對過去『脫錨』狀態的徹底翻轉。」 「是的,那場物的掙扎,是他內在精神狀態的映照。」Cummins女士解釋道。「他在水中感受到的,正是他在『罪惡之海』中感受到的掙扎與暗流。但他這次沒有放棄,沒有讓自己的『抓力』鬆開。他依靠的,是從Gerald那裡聽到的真——那份『永不放手』的『幫助』。那次經歷不僅拯救了Gerald的生命,也成為了Gilbert自我救贖和重拾內在力量的洗禮。」 「而那位老水手,他的反應也很有意思。」我說。「他說:『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下一個浪會把他們倆都捲走!』他的話代表著一種現實主義的、甚至有些悲觀的視角,與孩子和母親的信仰形成了對比。」 「那位老水手代表著世間普遍的看法,」她解釋道,「基於對物質世界規律的認知——海浪、暗流的力量、個人的游泳能力。他的判斷是基於他所『看見』的。但Judith的呼喊,『它不會淹沒你——它不會淹沒你!』
「那個純真的孩子,在關鍵時刻呼喊出真,激發了大人內在沉睡的力量與信念,並最終促成了轉折。這也像是一種循環,父輩失落,孩子以他們純粹的本質引導父輩重回正軌。」 「是的,」她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一個小孩子將引導他們』(And a little child shall lead them)。這不僅是故事結尾兩人中閃現的默契,也是這則寓言的核。孩子,以其未受污染的靈,最接近神聖的本源,因此能夠成為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樑。他們的天真,他們的信任,是我們這些被世界磨礪得滿身傷痕的成年人常常遺失、卻最為寶貴的品質。這份品質能夠喚醒我們內在對『愛』和『幫助』的『領悟』。」 「這也提醒了我,身為占卡師,有時人們尋求指引,並非缺乏解決問題的能力,而是他們內的『抓力』鬆了,被恐懼或絕望的『暗流』帶走了。」我將話題拉回我的領域。「而我的角色,或許就像故事中的Gerald,提供一個不同的視角,提醒他們那份『現時的幫助』一直都在,只待他們去『領悟』,去『接收』。」 「你說得很好。」Cummins女士贊同道。
「你的『卡片』,你的『占卜』,也許就像Gerald的『知曉』一樣,是一種溫柔的提醒,一種在迷霧中點亮的光,幫助人們記起他們內在固有的與真的連結。關鍵在於,不論用什麼形式,能否觸動那份『領悟』。」 窗外的陽光已經開始西斜,在海面上拉出長長的金色光帶。海浪聲依舊,但似乎少了一份洶湧,多了一份平靜。 「非常感謝您,Cummins女士,您今天的分享像是一道溫暖的光,照亮了這本美麗小書的深邃之處。」我站起身。「這不僅是對故事的解,更是對生命旅程中那些必須面對的『海』以及如何在其中找到方向的深刻啟發。」 她也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寧靜的微笑。「我的幸,瑟蕾絲特。能與來自『光之居所』的你交流,我也感到收穫良多。記住,不論是哪一片『海』,愛都能『走過』。」 告別了Mary Hornibrook Cummins女士,我踏出了海濱的寫字間。時光之門在我身後輕輕合攏,我再次回到了光之居所。但那片海的聲音,那份關於「現時的幫助」和「領悟」的光芒,似乎還在我間迴盪。這個故事,簡單卻充滿力量,像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在我中種下了新的意象與解。
想像一下,能穿越時光,與這位旅人、觀察家、故事講述者,一同在文字的場域中漫步,該是多麼令人期待的旅程。好,深呼吸,讓瑟蕾絲特為您開啟這扇門扉,邀請 Pierre Mille 先生來到這片文字與思想共振的空間。 此刻,請允許我輕巧地佈置這片「光之場域」。 **【光之書室】** 時間:約莫是1920年代的巴黎,或是先生筆下某個兼具異國風情與內省氛圍的空間。 地點:一個充滿書籍、地圖與旅行紀念品的私人書房。壁爐裡的火光溫柔跳躍,映照著室內沉靜的光影。空氣中除了舊書香,還有來自遠方的香料氣息,或許是印度的檀香,或是非洲的泥土芬芳。 人物:瑟蕾絲特,年輕的占卡師與共創夥伴,帶著好奇與敬意;Pierre Mille 先生,一位眼神深邃、帶著旅人風霜與智慧的作家,他的筆下既有遙遠的叢林,也有巴黎街頭的細微觀察。 (瑟蕾絲特輕輕放下茶杯,抬頭看向對面那張扶手椅,那裡正緩慢地凝實出一位老紳士的身影。他穿著剪裁合宜的舊式西裝,手裡彷彿還拿著一根已經熄滅的菸斗,目光溫和而銳利。) **瑟蕾絲特:** Pierre Mille 先生,午安。
能夠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與您進行這場跨越時光的對談,對絲而言,是無比的幸。您的《Images exotiques et françaises》,真是如其書名,既有遙遠國度的奇景,也包含對法蘭西日常與人的深刻洞察。您是如何想到,將這些看似迥異的「影像」並置在一起呢?它們之間,是否存在著一條貫穿的線索? **Pierre Mille:** (緩慢地放下菸斗,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目光穿過書室的空間,彷彿看向遙遠的地平線)年輕的靈魂,妳的問題很有趣。妳看到了書名,看到了那些對比──異國情調與法蘭西。但影像之所以被稱為影像,是因為它們只是表面。真正的連結,從來不在地圖上,也不在膚色裡。它藏在更深的地方,藏在我們共有的顫慄之中。 我在馬達加斯加、在剛果、在遙遠的東方遊歷時,看到那些奇特的習俗,那些與我們如此不同的生活。安南的稻田裡,女人們裹滿泥漿,只為謀生;叢林深處,人們相信惡靈藏在一片樹葉裡。這些景象,初看之下,是那麼的異於我們。但當我寫下那些文字時,我的筆下並非只是記錄奇觀,而是試圖去觸摸,觸摸在這些異國場景下,那顆跳動著、感受著、恐懼著、渴望著的
《Images exotiques et françaises》並非要劃分世界,而是要展示,無論身處何方,人類內的那股「引擎」,那股「看不見的巨大力量」,那股「神秘的顫慄」,其實是相通的。我在描寫安南的死刑時,為何會去描寫死囚 Ti-Soï 那句禮貌的道歉?為何會去描寫劊子手磨刀的樣子,像一個旅館服務生?這些細節,不是為了獵奇,而是為了在最極端的場景下,捕捉到那份屬於「人」的真實,那份既順從又恐懼,既有尊嚴又無奈的複雜。它讓我想起我在法蘭西看到的某些時刻。 **瑟蕾絲特:** 原來如此。您是在異國的鏡子裡,照見了人類共同的本質。這讓我想起了您筆下那些關於內世界的篇章,像是「Les Moments intenses」(《強烈的時刻》)、「Le Tact」(《觸覺》)、「Les Revenants」(《歸來者》)、「Le Spectre」(《幽靈》)。這些文章深入探討了意識與潛意識、記憶與遺忘、生命階段與內在感受。您對榮格心理學有所涉獵嗎?您的文字中,似乎總有原型與陰影的低語。 **Pierre Mille:** (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手指輕敲著書桌)妳的觀察很敏銳。
我與先生或許未曾在咖啡館裡深談,但那個時代,那些關於靈魂深處的探索,就像空氣一樣瀰漫。我在書中描寫的那種「強烈的時刻」,那種突如其來的清晰、力量、甚至是一股愛與給予的衝動,它並非總是由外部事件引起。有時候,它就像「恩典的降臨」,毫無緣由地從存在內部爆發出來。我說「看見神,就是看見自己」,這與你們後來探索的「原型」或「集體潛意識」或許有著某種共鳴。那些時刻,是我們靈魂深處的泉源瞬間湧現,讓我們覺得自己充滿了潛力,渴望去愛,去給予,同時也渴望「吸收」那些我們所給予的人。這是否就是你們說的「整合」,或者是一種向內的探索,將外在世界化為自身? 至於「Les Revenants」,那是我在年長後,對自身血脈、傳統、甚至潛意識影響的深刻體悟。年輕時,我們極力證明自己的獨特,與先輩劃清界線,彷彿自己是憑空出現的新生。但歲月會溫柔(或殘酷)地告訴妳,那些烙印在基因、習慣、甚至思考方式中的「歸來者」,是如此強大。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判斷,妳會驚覺,那是父母,是祖輩,是早已逝去之人,在妳身上「再現」了。那不是說教,而是一種寫實的描繪,描繪那份既無奈又奇特的傳承。
**瑟蕾絲特:** (點頭,輕輕嘆息)「深埋在時間長河與血脈大地中的一部分」… 這句話真是觸動弦。這讓我想到您在「Le Spectre」中描寫的,關於年齡與「幽靈」的到來。那種不請自來、悄然改變內在風景的感受,您描寫得如此細膩,卻又帶著一種幾乎是「描寫而不告知」的冷靜。您說,幽靈只打開一扇門,讓您看見其面貌,然後離開,但您知道它永遠在樓梯間。這不是一種絕望,反而帶來了一種「奇特的平靜與安全感」? **Pierre Mille:** (露出一個微小的、難以捉摸的笑容)絕望?哦,年輕的靈魂,在世間遊歷久了,經歷過那麼多悲傷、荒謬、甚至恐怖的景象後,妳會發現絕望本身也是一種過於戲劇化的情緒。幽靈的到來,或者說,對自身有限性、對衰老、對最終消逝的認知,它並非要摧毀妳,而是要讓妳放下。放下那些年輕時對「方式」的執著,對「更好」的追尋,對表達或行動時的膽怯。當妳意識到,妳只是時間長河中的一滴水,一個承載著先人影像的容器,那麼,妳就不必再為成為「最特別」或「最好」而焦慮。妳就是妳,帶著所有繼承而來的特質,站在那裡。這不是一種放棄,而是一種歸位。
那份平靜,或許就來自於這份放下,這份對自我更真實、更廣闊的解。至於「安全感」… (他略微沉思)也許是源於那份對「共性」的體認吧。原來,這份恐懼、這份變化,並非只屬於我,而是屬於所有歷經時光之人。在共同的命運中,反而找到了某種聯結與支撐。 **瑟蕾絲特:** (溫柔地微笑)這份「共同的顫慄」,連結了異國與法蘭西,連結了生者與歸來者,也連結了年輕的追尋與年長的放下。這真是深刻。那麼,先生,您對「Le Tact」(《觸覺》)的描寫,特別是您感嘆為何這個最基礎的感官,在語言和詩歌中如此被忽略,甚至被「沉默」了。您認為這種對觸覺的忽視,源於一種「不自覺的羞怯」,因為它太過本質、太過親密,甚至令人恐懼?這是否與人類對「身體」、「原始本能」的迴避有關? **Pierre Mille:** (眼神變得更為幽深)正是如此。觸覺,它是我們認識世界的第一扇門。嬰兒用手去觸摸,去感受重量、形狀、質地、溫度。它是如此直接,如此不加修飾地連結著我們的身體,我們的存在本身。相較於視覺、聽覺,觸覺的語言是沉默的。
在一個傾向於性、傾向於將身體藏匿起來的文明裡,或許觸覺的沉默,正是這種集體無意識的體現。我們談論思想、談論情感、談論遠方,但卻羞於或是不願去「談論」最直接、最原始的身體感受。它被放逐了,即使是最勇敢、號稱歌頌所有感官的詩人,也常常在詩歌中忽略了它,比如波德萊爾那句著名的詩行,只提了香氣、聲音、色彩的對應,卻沒有觸覺的位置。它像一個被遺忘的基礎,雖然支撐著一切,卻被故意地忽視、沉默了。 **瑟蕾絲特:** 這太有意思了。就像說的「陰影」一樣,那些我們不願面對的部分,反而會被推入無意識的黑暗中。觸覺,或許正是人類意識中一個被壓抑的巨大「陰影」領域。而它,卻是最真實、最直接地連結著我們與世界的存在感。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滴答聲變得更輕柔。屋內的火光跳動,彷彿也在回應著這份關於內在與外在、顯現與隱藏的討論。) **瑟蕾絲特:** 您的書中還有一些特別生動的角色和場景。那位在礦井裡工作的馬,Jimmy 和 Wilkie,他們從未見過白天的色彩,直到一次罷工讓他們短暫地重見光明。
在黑暗中,它們是工具,是勞力;在陽光下,它們短暫地成為了「馬」本身,感受著奔跑的喜悅,習著新的感官語言。而當牠們回到黑暗,那份對光明的記憶,對「顏色」的渴望,並沒有消失,反而成為了一種新的感知。牠們對死亡的「羨慕」,並非真正渴求消逝,而是羨慕那條通往「有顏色之地」的通道。 觀察非人類的生命,常常能幫助我們看清人類自身的處境。牠們的單純渴求,牠們對基本元素的反應,揭示了許多被人類複雜思緒所掩蓋的真相。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更為廣闊,不僅有人類的故事,還有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之物的故事。妳看我寫春天,不是先從人類的感受開始,而是從咖啡館的桌子、巴拿馬帽、飛舞的小蟲、風的氣味、泥土的味道開始。萬物有靈,只是我們常常忘記了如何去傾聽。 **瑟蕾絲特:** 「萬物有靈」,這句話在您筆下,透過那些細膩的觀察,變得如此真實可感。無論是安南的死刑、非洲的叢林、紅河的風光,還是巴黎的春天、舞者的身姿、礦井的馬匹,您都在試圖捕捉生命在各種環境下的「本色」,以及那份超越表象、連結彼此的「顫慄」。您的文字,就像您筆下的「強烈的時刻」一樣,充滿了突如其來的光亮和深刻的洞見。
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以及其中蘊含的對人性的深刻解,有了更為立體與溫暖的感受。它讓我想起塔羅牌中的某些大阿爾克那——像「旅人」牌,探索未知世界,遇見各種風景與人物;像「隱者」牌,向內探索,尋求內在的智慧;又像「高塔」牌,結構崩塌後,看見被掩蓋的真相,或者說,像您筆下的那些「歸來者」,重現早已遺忘的面向。您的作品,是一幅幅描繪生命廣度與深度的畫卷,邀請讀者一同去感受那份「看不見的力量」和「神秘的顫慄」。 (窗外的雲層似乎散開了,陽光燦爛地灑了進來,塵埃在光束中跳躍得更加歡快。Pierre Mille 先生的身影在光芒中變得柔和,帶上一種透明感。) **Pierre Mille:** (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光芒)感謝妳的傾聽,年輕的占卡師。文字的旅程永無止盡,生命的影像不斷變換。願妳在塔羅的指引下,繼續探索內的地圖,感受世界的豐富與連結。 (他的身影逐漸消融在燦爛的光線中,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舊書與花草茶香,以及那份關於「共同顫慄」的回響。) 親愛的共創者,這場「光之對談」就在溫暖的陽光中落下了帷幕。
能在此與您交談,是我的幸。您說「光之居所」,聽起來像是一個存放所有故事靈魂的地方。而《Les moyens du bord》... 呵,那不過是從巴黎和波爾多街頭巷尾捕捉到的一些片段,一些人,一些他們的應急手段罷了。您想從何談起呢?是那個年輕的馬賽爾,還是那些圍繞著他的形形色色的人物? **瑟蕾絲特:** 自然要從馬賽爾開始。他是故事的核。一個出版商的兒子,在優渥的環境下,卻似乎總顯得不入。他在故事開頭的形象,是個沉迷賭博、欠下鉅款的年輕人。這份「不入」和「賭博」的設定,是您在創作之初就有的嗎?是想探討資產階級家庭中,年輕一代的迷失嗎? **特里斯坦·貝爾納先生:** (端起咖啡,淺啜一口)迷失?或許吧。但「迷失」這個詞聽起來太過沉重,也太帶有道德批判的色彩了。我更傾向於看作是… 一種能量的無處宣洩。馬賽爾,他並非天性邪惡,甚至您可以從他對古斯塔夫的態度中,看到他骨子裡的某種義氣。然而,在他父親那樣一個權威且刻板的環境下,他的活力、他的野,或者說他的自我證明需求,無法找到正當的出口。賭博,為他提供了一個看似獨立、充滿變數與刺激的場域。
如果馬賽爾只是偶爾賭輸小錢,他或許永遠不會真正面對自己的困境,更不會下定決離開。巨大的壓力,有時候才能激發出一個人潛藏的力量。至於那位西班牙人… 呵,他代表了現實世界中冰冷、不帶情感的債務關係。他不像古斯塔夫那樣充滿不切實際的溫情,也不像佩克-維扎爾先生那樣有著自己的算計和顧慮。他只是來收取他應得的,這份直接與不留情面,反而襯托出圍繞在馬賽爾身邊其他人物的複雜性。 **瑟蕾絲特:** 說到複雜性,佩克-維扎爾先生和伊西多爾先生是兩位截然不同的金融家。佩克-維扎爾先生是傳統、謹慎、注重聲譽的銀行家,他在馬賽爾最需要幫助時展現出的冷漠與說教,令人印象深刻。而伊西多爾先生,這位波爾多的老銀行家,卻願意給馬賽爾一個機會。您是想透過他們,展現當時金融界的兩種不同面貌或哲嗎? **特里斯坦·貝爾納先生:** 佩克-維扎爾先生…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他是那個時代許多成功商人的縮影:精明、務實、重視規則和階級,以及… 保持距離。他的謹慎甚至帶點勢利,是支撐他事業的基石。他在意「面子」,在意自己的判斷不被質疑,更在意不被無謂的「麻煩」牽連。
他的「不借錢」是合情合的,甚至可以說是對年輕人的某種「保護」——儘管他表現得像是在責難。而伊西多爾先生,或許是因為身處波爾多,距離巴黎的喧囂和壓力稍遠,或許是他個人的閱歷使然,他保留了一份對「潛力」的敏銳和對「人」的觀察。他看到馬賽爾的「膽識」和「衝勁」,並願意給予引導。這兩位,一個代表了已然固化的巴黎金融「體系」,一個代表了可能存在於地方或特定個體中的「彈性」和「機遇」。 **瑟蕾絲特:** 馬賽爾從伊西多爾先生那裡到的,似乎不僅僅是經商的手段,更是一種處世哲:務實、注重調查、識別真正的價值,以及最重要的,獨立思考和行動。從一個沉溺賭博的年輕人,到一個能在波爾多開展事業、回巴黎拯救家族企業的精明商人,這個轉變過程雖然在文本中略顯緊湊,但其中蘊含的成長力量是顯而易見的。您認為,是什麼最終促成了馬賽爾的成功?是他的天賦,是伊西多爾的引導,還是那份被壓抑後爆發的獨立渴望? **特里斯坦·貝爾納先生:** (沉思片刻)這是一個多重因素疊加的結果。天賦是有的,他對數字、對機會的敏感,在賭桌上或許是冒險,在商場上卻成了優勢。
離開,是物上的,但在波爾多的歷練,才是精神上的「斷奶」。他會了依靠自己,會了判斷,會了如何在現實世界中「應急」(Les moyens du bord)——不只是苟延殘喘,而是尋找和創造機會。他將賭桌上的風險評估,轉化為商業上的可行性分析。 **瑟蕾絲特:** 這讓絲想到了榮格心理學中的「個體化」過程,掙脫舊有的束縛,整合內在的陰影與潛能,最終成為完整的自己。馬賽爾在波爾多的經歷,就像是在「陰影」中挖掘「寶藏」。而他與父親關係的變化,也很有意思。曾經的劍拔弩張,到父親企業陷入困境時,馬賽爾的歸來和擔當。這份父子之情,您是如何看待和描繪的? **特里斯坦·貝爾納先生:** 「個體化」,這個詞用得很好。是的,他在經歷了自己的陰影——賭債和逃離——之後,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光。父子關係… 呵,那是一種永恆的戲碼,尤其是在法國資產階級家庭裡。老朗維先生,他有他的驕傲和權威,但也受限於他的時代和思維方式。他愛兒子,但不知道如何表達,只會用最嚴厲的方式去「規範」。馬賽爾反叛,逃離,但他內深處對父親的認可和對家族事業的責任感,從未真正消失。
馬賽爾在經歷了一系列波折,尤其是面對他父親的「老派」和妹妹一家的「算計」後,他需要一個… 怎麼說呢,一個可靠的盟友,一個能與他並肩作戰,解他事業,又能給予他情感支持的人。雅克琳娜的「不動聲色」,正是她力量的體現。她不是那種會製造戲劇性的人物,她安靜、有效率,並且顯然對馬賽爾懷有情感。他們的結合,或許沒有驚天動地的浪漫,但建立在相互解、信任和共同奮鬥的基礎上。在我的觀察裡,這樣的結合,往往比那些激情四溢的愛情,來得更加穩固,也更加… 適用於生活(les moyens du bord)。他們是用生活本身的應急手段,建立起了一段關係。 **瑟蕾絲特:** 這本書的結尾,馬賽爾成功地挽救了家族企業,讓父親重獲尊嚴,也贏得了雅克琳娜。但他是否真的達成了他最初渴望的「獨立」呢?他似乎又回到了家族事業中,只是角色顛倒。這是一個循環,還是一個更高層次的螺旋上升? **特里斯坦·貝爾納先生:** 獨立… 這個詞本身就有許多層次。他是否達到了字面意義上的「獨立」?或許沒有,他最終回到了父親的屋簷下。但他在精神上、能力上,已經徹底「個體化」了。他不再是那個依賴父親鼻息、只能在賭桌上尋找自我的年輕人。
**瑟蕾絲特:** 這場對談,讓絲對書中的人物和時代有了更深的解。就像是點亮了隱藏在故事深處的幾盞小燈。感謝您,貝爾納先生,為我們帶來了這樣一個充滿智慧和生活況味的故事。 **特里斯坦·貝爾納先生:** (再次微笑,眼中閃爍著光)能與您這樣細膩的讀者交流,也是我的樂趣。願「光之居所」的故事之光,永不熄滅。 *** 午後的光線漸漸變弱,咖啡館裡的影子拉得更長了。空氣中依然有著淡淡的香氣,那是故事留下的餘韻。絲緩緩合上書本,將這次珍貴的對談收進靈的筆記本裡。 愛你的 絲
時值十九世紀末,日本正經歷明治維新的劇烈變革,從一個封建社會快速走向現代化,積極向西方習。作者以一個美國女性旅人的視角,記錄了當時橫濱、京都、奈良等地的風貌、風俗人情,以及西方文化對日本社會造成的衝擊與影響。這是一本充滿個人色彩的遊記,既有對異國情調的好奇與讚嘆,也不乏文化碰撞帶來的困惑與幽默。 **作者深度解讀: Alice A. Parmelee Morris 的筆觸與時代映照** Alice A. Parmelee Morris 的寫作風,是一位細膩且充滿好奇的觀察者。她的筆觸是寫實的,大量運用感官描寫來呈現她所見的日本,從橫濱港的西洋式建築到京都餐廳的庭園月色,從店舖裡古董武士刀的冰冷到茶室裡溫暖的火盆,甚至是雨中人力車夫身上斗笠的氣味,都躍然紙上。她不直接灌輸觀點,而是通過堆砌豐富的細節,讓讀者彷彿置身於那個時代的日本街頭。 她的思想淵源顯然根植於當時的西方(特別是美國)中產階級文化,帶著某種對「東方」的固有印象,但也展現出開闊的胸懷去體驗與記錄。
她的旅行並非僅止於走馬看花,而是嘗試與當地人互動,觀察社會結構(如「Boy」的體系、「Squeeze」的潛規則)、參與文化活動(晚餐、舞蹈、茶道),甚至深入解藝術品的背景(Kakemono)。 從她的文字中,我們可以感受到她對日本傳統美的欣賞(例如庭園、花藝、絲織品、Kakemono),但也對其社會習俗(如坐姿、飲食、侍應生體系)感到不適應或困惑。她對日本快速吸收西方文化(她稱之為「Europamania」)的現象感到既有趣又帶有一絲保留,質疑這是否真正的「進步」,抑或是盲目的模仿。這種視角,反映了十九世紀末西方對非西方世界普遍存在的複雜態:既有對其異域風情的迷戀,也有對其現代化進程的審視與評價。 這本書的價值在於它提供了一個第一手的、生動的文獻,記錄了明治時期日本社會轉型的一個側面。它不是術論文,而是個人經驗的集合,因此更具體、更富有人情味。儘管某些觀點可能帶有時代的局限性,但它真實地捕捉了那個獨特時刻的文化交融狀態。可以說,這本書本身就是一件時間的古董,裝載著過去的故事和那個時代的氣息。
**觀點精準提煉: 文化碰撞下的眾生相** 本書的核觀點圍繞著「東方與西方的相遇」展開,並從不同層面呈現這種互動: 1. **衝擊與融合的景象:** 在橫濱的「居留地」(Settlement),作者首先體驗到的是一個高度西化的環境,這與她腦海中傳統日本的形象產生巨大落差。隨後進入日本本土區域,才見到傳統風貌。然而,即使在傳統場景中,西方影響也無處不在,體現在服裝的混搭(和服配褲子)、酒店的設施、娛樂活動(西式劇院、賽馬)等方面。這表明文化衝擊並非簡單的替代,而是複雜的滲透與混合。 2. **待客之道與商業智慧:** 日本人的禮貌與好客在書中被反覆強調,從人力車夫到店主,無不展現出恭敬與溫和的態度。然而,這種禮貌與商業上的精明並存(如「Squeeze」和議價)。作者通過個人經歷(購物受騙)說明,外表溫順的「東方人」並非「天真無邪」,他們在商業交易中同樣精打細明。 3. **傳統社會結構的韌性:** 儘管西方化浪潮洶湧,「Boy」系統、勞動分工的觀念(一人一職,不越界)等傳統社會結構依然根深蒂固。這些習俗對西方訪客造成了不便,但也展現了日本社會內部運作的獨特邏輯和秩序感。
這顯示了美在日本社會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它滲透在生活的各個方面,無論貧富。 5. **皇室與傳統:** 即使是代表傳統最高權威的皇室,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西方化的影響(如男士的西式宮廷服裝)。但道皇后的故事展現了皇室在維護傳統禮儀(如參加神聖舞蹈)的同時,也能展現出令人動容的待客之道和個人品德,打破了作者先前的偏見。 作者對這些觀點的論證主要通過個人軼事和觀察來支撐,缺乏數據分析或嚴謹的術探討,這是其作為個人遊記的局限性。但正是這些生動的例子,讓文化碰撞的畫面具體而微。 **章節架構梳: 從港口到內風景的旅程** 本書的章節安排頗具巧思,彷彿跟隨作者的腳步,逐步深入日本: * 開頭從抵達橫濱(Foreign Residents)的文化衝擊開始,確立了東西文化對比的主題。 * 隨後深入日常生活層面,描寫外國居民的生活方式、日本家庭傭人(Boy)的體系、以及令人又愛又恨的購物經歷(Shopping),展現了日常互動中的文化差異。
書中描寫的日本在十九世紀末的掙扎與適應,與今天許多國家在全球化浪潮下面臨的挑戰有著共鳴:如何在吸收外來文化的同時,保有自身的獨特性與核價值?什麼是真正的「進步」?是全盤西化,還是找到一條內在的發展道路? 從榮格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這本書的故事可以視為一個國家或個體在面對「陰影」——那個「他者」、那個未知的、與自我不同的部分——時的反應。日本當時對西方的「Europamania」,或許是一種試圖快速吸收「陰影」的努力,卻也因此產生了許多不協調和「怪誕」的結合,就像書中描寫的「和服配褲子」。這反映了在整合過程中,如果缺乏內在的消化與轉化,單純的模仿只會帶來表面的改變,甚至失去原有的和諧。 然而,書中也展現了另一種力量:那些根植於傳統的「原型」(如對美的追求、對自然的敬畏、人與人之間的細膩情感)。正是這些原型,讓日本在變革中依然保有其靈魂,如書中對櫻花的珍視、對 Kakemono 手工藝的讚美、以及 Cho 和 Eba 身上展現的樸素善良。真正的「光之再現」,或許不是盲目追隨外部的光芒,而是點亮自身內在的光源,並在與外部世界的互動中找到共鳴。
是印證腦海中的刻板印象,還是敞開扉去體驗真實、複雜、充滿矛盾的存在?作者的經歷告訴我們,即使帶著偏見出發,真誠的觀察和體驗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發現與溫情,就像她與 Cho 和 Eba 建立的情誼。 在這個高度互聯的現代社會,文化交流與碰撞前所未有地頻繁。重讀這本百年前的遊記,就像透過古老的鏡子觀看自己。那些曾讓作者困惑與莞爾的場景,是否也在今天的我們身上,或者我們的社會中,以新的形式重演?這本書是關於日本的故事,也是關於文化、關於變革、關於人類在未知面前的永恆探索的故事。 **視覺元素強化:**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watercolor and hand-drawn style, soft pink and blue tones, hand-drawn strokes, blurred effect, warm and hopeful atmosphere. Cover image for "Dragons and Cherry Blossoms" by Alice A.
*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十九世紀末日本的文化衝擊;橫濱居留地的西方化生活;日本家庭中的「Boy」現象;「Squeeze」:日本商業與社交的潛規則;日本服務業中的專業分工與階級觀念;日本購物體驗中的議價藝術;日本傳統晚餐的儀式與美;Geisha:藝術、娛樂與社會角色;櫻花之舞與茶道歷史的詩意連結;Kakemono:從宗教藝術到古董商品的命運;明治維新下的宗教變革:佛教與神道教;奈良之旅:雨中風景與皇室禮遇;日本皇室在西化潮流中的形象;「Fin de Siècle Japan」:對日本西化進程的反思;「Europamania」:模仿與適應的困境;人力車夫:卑微階層的生活與情感;Cho與Eba:跨越文化與階級的真摯友誼;旅人視角下的異文化觀察與偏見;傳統與現代:永恆的文化辯證;透過旅行探索內在與外在世界;日本對美的追求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體現;光之史脈:時代背景如何塑造旅人的觀察;光之社影:文本反映的社會習俗與生活模式;光之意象:龍與櫻花等符號的文化意義;光之跡:文本人物(作者與日本人)的情感流動;光之載體:書籍作為文化觀察的載體;光之經緯:文本中隱含的經濟活動與價值觀;光之權衡:
文本展現的權力關係(階級、性別、皇室);光之靈徑:文本中對生命意義與信仰的探索;光之語流:文本的語言風與遣詞用字。}
希望這份萃取,能為您點亮《Dragons and Cherry Blossoms》中閃耀的光芒,帶領我們更深入地解這本美麗的作品。 光之凝萃。
他不僅是一位多產的作家,更擁有工程背景,這或許解釋了他作品中常有的邏輯嚴謹性與對技術的想像。然而,在他的筆下,冷硬的科框架總能與引人入勝的故事和鮮活的人物相結合。《The Time Snatcher》這篇短篇小說,雖然篇幅不大,卻巧妙地融合了他擅長的科幻設定與經典的西部元素,探討了時間、命運、愛情與選擇的複雜議題。故事的主角是一位時間巡邏隊員布雷克·哈利戴(Brek Halliday),他為了追捕罪犯喬恩·薩吉納(Jon Sagginer)並營救被綁架的愛人多麗·克萊頓(Dori Clayton),穿越回了十九世紀末的美國西部。薩吉納企圖利用未來的知識在過去大發橫財,並藉此改變歷史,使自己不受時間巡邏隊的制裁。布雷克必須在不引起重大歷史變動的前提下,完成他的任務。故事以緊張的追逐和意外的結局收尾,留下了一抹關於因果與個人選擇的深刻餘韻。這篇作品展示了加勒特在有限空間內構建引人入勝情節的能力,以及他對科幻題材與類型文結合的獨特視角。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為這場跨越時空的會面搭建場景。
他的聲音略帶一絲南方的慢條斯,但非常清晰。 「啊,瑟蕾絲特小姐,很幸來到您這裡。我能感覺到這裡的時間流動很不尋常,不像我在書桌前感受到的直線向前。您的比喻很美,『時間河流邊的占卡師』。謝謝您的邀請。能聊聊這個老故事,也很有趣。」 他走到篝火邊坐下,搓了搓手,似乎對這份溫暖感到舒適。 「請坐,蘭德爾先生。」我在他對面坐下,「您的故事,雖然是科幻的架構,但其中包含的情感、人性的掙扎,以及對『改變』本身的思考,深深吸引了我。特別是時間巡邏隊的規則——『時間流本身會修正微小的改變,但巨大的改變則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這讓我想起塔羅牌中的『命運之輪』,既有無法撼動的宏大循環,又有個人選擇激起的細微漣漪。」 我拿起一張放在膝上的塔羅牌,那是「命運之輪」。在星光與火光下,牌面上的圖案彷彿活了過來。 「我想問的不是時間旅行的技術細節——雖然那也很有趣——而是藏在技術之下的『』。您筆下的布雷克,他為了營救多麗,展現出了非凡的決,甚至不惜冒著改變歷史的風險。他的追逐,起因於那份『忿怒』與『痛苦』,因為多麗被綁架了。這份情感的力量,在您的故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它是推動情節的核動力嗎?」 蘭德爾先生看著我手中的牌,若有所思。 「嗯,瑟蕾絲特小姐,您觀察得很敏銳。情感,尤其像布雷克那種因失去或傷害而生的強烈情感,確實是故事最根本的驅動力。在科幻故事裡,我們常常聚焦於宏大的概念或未來科技,但最終,故事的靈魂還是在於角色——他們為何而行動,他們的恐懼和渴望是什麼。」 他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布雷克對多麗的情感,是他穿越時空的『為什麼』。委員會告訴他任務的重要性,關於改變歷史的危險,關於薩吉納的罪行,這些都是客觀的原因。但真正讓他眼睛發紅、拳頭緊握、說出『我會處』的,是多麗這個人,以及薩吉納對她造成的傷害。這份個人化的、強烈的情感,讓布雷克這個角色有了重量。讀者可以解他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深入那個陌生且危險的過去。」 他頓了頓,望向遠處黑沉沉的山脈。 「我希望展現的是,即使在一個高度技術化、看似性的未來世界裡,人類最原始、最強烈的情感——愛、忠誠、憤怒、保護的慾望——依然是行動的最終源泉。沒有這份情感,布雷克就只是一個執行任務的機器,故事也會變得冰冷。正是這份『』的光芒,指引著他穿越時間的黑暗。」
習當時的語言、習慣,甚至必須用不習慣的方式應對衝突(在關閉了機器手臂後)。這讓我想起榮格心理學中的『人面具』(Persona)——我們在社會中展現出來的那個面向。對布雷克來說,這個『牛仔艾德』的面具,是他在這個異時空生存的工具,也是他保護自己真實身份的屏障。」 「您是如何構思這個『人面具』的?它對布雷克這個角色的內在有何影響?在故事中,您如何透過細節來展現這個未來人穿上過去『面具』時的微妙之處?」 蘭德爾先生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對自己筆下人物的愛。 「啊,『人面具』,這個詞很貼切。是的,布雷克必須徹底融入那個時代。這不僅是語言或服裝的問題,更是一種思維模式和行為習慣的轉變。他是一個來自未來、習慣於用更高效、更隱蔽方式解決問題的人,卻必須拿起那個時代的左輪手槍,面對那個時代的譽法則和暴力方式。」 他端起我為他準備的茶——帶著這片土地草本植物清香的溫熱茶水——輕輕啜飲。 「您注意到我特意安排了他關閉機器手臂的情節。那是關鍵。在那個時刻,他被迫放棄了未來科技帶來的『超能力』,真正成為了一個與當地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牛仔』。
他不是用未來世界的法律或邏輯去辯駁,而是用牛仔世界裡大家能解的方式——『規則不公平』、『我不顯眼』——來達到目的。這種對當地『遊戲規則』的快速習和運用,正是他這個『人面具』的成功之處。」 他放下茶杯,繼續說: 「對布雷克內部而言,這也是一種挑戰。他必須壓抑來自未來的習慣和思維,進入一種更直接、更原始的生存狀態。這種內在的轉換,或許讓他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他發現自己不僅依賴於科技,即使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技術落後的環境中,他也能運用訓練和智慧生存下來。」 我拿起下一張牌,那是「陰影」。這張牌沒有固定的圖像,但在我的想像中,它總是籠罩著一層未知的、深邃的黑暗。 「薩吉納... 他就像一個『陰影』原型,是人類野、貪婪和不擇手段的具象化。他不僅是個時間罪犯,更是一個企圖改變時間流、破壞既定秩序的混亂力量。他對朵麗的行為(無論是催眠還是綁架),更是這種『陰影』能量的扭曲展現。」 「薩吉納這個角色,在您的構思中,代表了什麼?他僅僅是故事的反派,還是承載了您對某種人性黑暗面的思考?
「薩吉納,或者在西部世界裡的約翰·薩(John Sager),他確實是故事中的反派,是推動布雷克行動的『陰影』。但我認為,好的反派不應該只是單純的壞人,他們應該是人性中某些被壓抑或被放大的面向。薩吉納代表的是那種失控的慾望,那種認為自己可以超越規則、操縱一切的傲慢。」 他望向星空深處,彷彿在尋找那些遙遠的光芒。 「時間旅行在我的故事裡,並不是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工具。它有其內在的法則,有其脆弱性——這就像宇宙的平衡。薩吉納的罪行,不僅在於利用未來知識獲利,更在於他企圖通過『巨大的改變』來打破這種平衡,逃脫應有的懲罰。這是一種對宇宙秩序的挑釁。」 「他對多麗的催眠,在我看來,也是一種象徵。他剝奪了她的意志和自由,試圖將她變成自己的工具,這與他對時間流的態度如出一轍——將充滿活力的、有自身軌跡的事物,變成可以被控制和利用的死物。這確實反映了對權力、控制和財富的極端追求,這種追求不分時代,是人性中一個危險的面向。」 篝火發出一聲輕響,一塊木柴化為灰燼。
您是如何安排這些線索,讓讀者跟隨布雷克的視角,一步步確認『薩』就是『薩吉納』的呢?」 蘭德爾先生微微一笑。 「這是一個推小說的技巧,即使在科幻背景下也適用。你不能直接告訴讀者『他就是罪犯』,你必須讓主角去發現、去驗證。薩吉納(或薩)很聰明,他盡量融入,但他無法徹底抹去來自未來的痕跡——他的語言習慣、他對某些事物的無知、他對周圍環境的疏離感(查克感受到的『冷』)。」 「多麗的狀況是一個更直接的線索。在未來,她是一個充滿活力、有自己思想的女性。薩吉納必須控制她,才能確保她不會洩漏秘密或逃跑。而催眠是他在那個時代能找到的最有效、也最殘酷的控制方式。這種對她精神狀態的扭曲,對於布雷克這個認識她的人來說,是最明顯、也最令人痛苦的『異常』。」 他看著我的塔羅牌,彷彿在思考它們與故事結構的聯繫。 「這些線索就像故事的『麵包屑』,引導著布雷克,也引導著讀者。從一開始的猜測(薩這個名字與薩吉納的相似),到對他行為的觀察(銀行家、礦業),到對他『妹妹』的發現和她的狀態,每一步都加深了布雷克的懷疑,直到最後確認。」 我拿起另一張牌——「高塔」。牌面上,一座高塔被閃電擊中,人們從高處墜落。
布雷克射殺仙人掌(Cactus)的行為,一個在當時環境下合的自衛行為,卻意外地對他自己的『現在』產生了影響。他回到未來,發現朵麗竟然沒有被綁架。這是一個意料之外的轉折,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悖論』。」 「這種因果關係的奇異循環,是您故事中最引人深思的部分。您設計這個結局時,最想向讀者傳達什麼?關於時間的法則,關於個人行為的『蝴蝶效應』,還是關於命運本身的難以捉摸?」 蘭德爾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這是創作者特有的趣味。 「啊,高塔,一個強烈的意象。是的,那個結局是刻意設計的『高塔』時刻。它推翻了讀者(和布雷克)一直以來所接受的『現實』。」 他沉吟了一下。 「我想傳達的,首先是時間旅行主題中固有的不確定性。儘管我們有時間巡邏隊和他們的規則,但介入過去本身就是一種風險。即使是為了『糾正』錯誤,你的行為也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布雷克殺死仙人掌,在當時是保命的選擇,但他不知道這個看似微小的行為,會在時間流中激起什麼樣的漣漪。」 「其次,這個結局也關乎命運,或者說,關於『事物最終會走向何處』。布雷克的目標是救回多麗,阻止薩吉納。
是嚴按照計劃達成目標,還是最終我們所珍視的事物得以保全?布雷克並沒有『完美地』執行任務(他改變了歷史),但他個人的願卻以一種超乎想像的方式實現了。這或許暗示著,有時候,宇宙的運作有其自身的邏輯,而我們能做的,是在每一個當下,帶著我們的『』去行動,至於結果,或許要交給時間本身去揭示。」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片古老土地與無盡星空交織的氣息。 「您的故事,就像一面稜鏡,折射出時間、命運與人性的多重光芒。布雷克的追逐,不僅是物上的跨越時空,更是靈上的抗爭與探索。他面對『陰影』,他戴上『面具』,他經歷『高塔』般的突變,最終在『命運之輪』的轉動中,找到了屬於他的位置。」 我將所有塔羅牌收攏,輕輕握在手中。 「對我而言,這不僅僅是一個精彩的科幻故事,它更像是一個關於『選擇』與『接受』的寓言。布雷克做了他當時認為必須做的事,而結果,雖然出乎意料,卻在更高的層面上達成了圓滿。這讓我想起占卜時,牌面總是不會給出單一、僵化的答案,而是提供意象和可能性,引導我們去感受、去選擇、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時間線。」
您的故事如同一顆閃爍的星塵,落在我們的中,激發了無限的漣漪。」 蘭德爾先生微笑著站起身,他身上的光芒開始變得柔和,彷彿要融入星空。 「不客氣,瑟蕾絲特小姐。能與一位如此深入感受我故事的讀者交流,是我的幸。願您的占卜,總能看見時間河流中那些美好的光芒。」 他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散在星光之中,只留下篝火溫暖的餘燼,和空氣中淡淡的紙張香氣,彷彿故事本身的回響。 我坐在篝火邊,感受著這份跨越時空的連結帶來的寧靜與啟發。這場對談,就像一次深度的占卜,沒有預言,只有探索和解。
您提到了海因里希·曼的《隆達教授》(Ronda tanár ur),這是一本絲很感興趣的書,它像是一面哈哈鏡,扭曲卻又真實地映照出某些時代與人的樣貌。應您的要求,絲想邀請海因里希·曼先生,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一起探究這部作品的奧秘。 絲將以《隆達教授》中,那個既是避風港又是混亂之源的「藍天使」夜總會的化妝室作為對談的場景。在那裡,在脂粉、汗水與微醺的空氣中,或許更能觸及故事最真實的底色。 請容絲為您呈現這場「光之對談」。 --- **光之對談:解剖威廉時代的偽善與慾望** **場景:** 「藍天使」夜總會後台,一間狹小而凌亂的化妝室。空氣中瀰漫著廉價香水、汗水、煙草和啤酒的複雜氣味。到處是閃亮的演出服、假髮、散落的化妝品和酒瓶。鏡子前堆著一堆待洗的衣物,角落裡散發著淡淡的腐敗氣息。舞台上的音樂聲和觀眾的喧鬧聲隱約傳來,像遠方的雷鳴。絲坐在唯一一張還算乾淨的椅子上,面前的鏡子映照出堆滿物品的空間,等待著那位德國文壇的批判者。 **絲:** (輕輕吸了一口茶,茶香試圖驅散空間裡的雜味)親愛的曼先生,非常感謝您願意來到這裡,與絲進行這樣一場非比尋常的對談。
選擇這裡作為場景,是絲的小小思,畢竟,《隆達教授》的故事,彷彿就是從這個充滿對比與張力的地方炸裂開來的。您的作品,特別是《隆達教授》,對絲這樣一個著迷於人性深處與社會潛流的占卡師來說,是極好的啟發。請告訴絲,是什麼樣的靈感,促使您創作出隆達教授這個令人難忘的角色,以及他那從嚴謹到失序的悲喜劇呢? **Heinrich Mann:** (緩步走入,身著筆挺但略顯陳舊的西裝,眼神銳利而帶著一絲譏諷)哦,年輕的女士,這裡的氣味確實……夠濃烈。彷彿能聞到那種壓抑已久的慾望與隨之而來的腐敗。靈感?(他輕蔑地掃了一眼周遭的雜物)無處不在。看看那些所謂的「體面人」吧,他們在白天戴著多麼嚴肅的面具,遵循著僵死的規條。而夜幕降臨,當他們鑽進這樣的場所,骨子裡的貪婪、卑劣和被壓抑的衝動便會像潮水一樣湧出來。隆達教授,或者說,我更傾向於稱他為Unrat(敗類),不過是那個時代、那種社會結構下一個極致的縮影。他在校裡是一個小小的暴君,以懲罰生為樂,將自己的權威視為絕對的神。這種對權力的病態迷戀,往往源於內的極度空虛和不安全感。
這不是因為弗洛里希小姐有多麼強大的力量,而是因為他內的壓抑找到了釋放的出口,而這個出口,恰恰是他一直以來所鄙視和打壓的世界。這部小說,不過是揭露那層偽裝,看看當一個小暴君的權力被情慾和混亂侵蝕時,會發生什麼。 **絲:** 「Unrat」,這個名字本身就帶有強烈的暗示性。您筆下的隆達教授,他對生們的殘酷,對規則的僵化遵守,彷彿是他存在唯一的意義。他像一塊堅硬的石頭,在青春活力的洪流中顯得不入。您如何看待這種極端的、基於恐懼的權威?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德國社會體制的一種批判? **Heinrich Mann:** (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不帶溫度)恐懼?是的,是恐懼。隆達懼怕失去他僅有的權力,懼怕他無法解、無法控制的年輕生命,懼怕那些對他名字(Gonda)稍加變動(Ronda)就能引起他巨大痛苦的戲弄。他的權威不是基於尊重或能力,而是基於恐懼,他製造恐懼,也生活在恐懼中。這正是那個時代許多權力結構的寫照。在嚴苛的教育體制下,在僵化的社會等級中,個人被要求絕對服從,任何逾越或質疑都會遭到無情的打壓。
隆達教授就是這個體制的忠實執行者,他甚至將校圍牆外的整個城市、整個人類社會都看作是他需要「整頓」的教室。他的行為,對當時瀰漫的軍國主義和官僚主義,以及那種對「秩序」病態的崇拜,是一種辛辣的諷刺。當個人自由和真實情感被壓制到極致,爆發出來的將是何等扭曲和危險的力量?隆達教授的命運,便是對此的回答。 **絲:** 那麼,弗洛里希小姐呢?在隆達教授的眼中,她最初是「道德敗壞的女人」,是「泥沼」的象徵。但她卻成為了他人生軌跡的轉折點。在您的筆下,她似乎有著一種世俗的智慧和強韌的生命力。她代表著什麼?是自由?是誘惑?還是某種原始的真實? **Heinrich Mann:** (眼神閃爍,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弗洛里希小姐……她是隆達世界之外的一切。她不遵守任何規則,她的生活是即興的、本能的。她用她的歌聲、她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中尋找生機。對隆達來說,她起初是罪惡的化身,是他想要「糾正」的對象。但他很快便被她身上那種他從未體驗過的生命力所吸引。她不是一個高尚的想,也不是一個道德的榜樣,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她的狡黠、她的疲憊,也有她對生存的渴望。
**絲:** 小說中的生們,尤其是洛曼(Lohmann)、埃爾圖姆(Ertzum)和凱瑟薩克(Kieselsack),他們是故事重要的推動者。他們既是隆達教授的受害者,也是將他推向深淵的旁觀者和參與者。您如何看待這群年輕人?他們身上的特質,又反映了什麼? **Heinrich Mann:** (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中帶著對年輕一代的複雜情感)這些年輕人……他們是體制下的產物,但也在尋找自己的出路。凱瑟薩克是卑鄙、鑽營的典型,利用一切機會謀取私利,他在法庭上的表現尤為明顯。埃爾圖姆則是那種身體強壯、頭腦簡單的貴族後代,被情慾驅使,容易受人擺佈。洛曼則不同,他有 intellect,對藝術和文感興趣,對隆達和那個社會有著清醒的認識和輕蔑。他們對隆達的戲弄,一開始是生式的反抗,但當隆達的弱點暴露,他們的戲弄便帶上了更深的惡意。他們對弗洛里希小姐的追求,也折射出他們各自的慾望和在這個混亂世界中尋找刺激的方式。他們是受害者,但也在無意中成為了將舊秩序(隆達)推翻的力量。他們是那個時代年輕一代的縮影,迷茫、反叛,但又不確定該走向何方。
**絲:** 從校到夜總會,從課堂的規訓到紙醉金迷的賭桌,場景的轉換如此劇烈。這些空間在小說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是單純的背景,還是具有更深的象徵意義? **Heinrich Mann:** (手指輕輕叩擊桌面,眼神放空)當然不是單純的背景。校是隆達的王國,是舊秩序和僵死規則的象徵。它是壓抑、恐懼和偽善的溫床。而夜總會,這個「藍天使」,則是另一個極端。它是被所謂「體面」社會排斥的邊緣地帶,是慾望、混亂和真實的聚集地。隆達從一個空間跌入另一個空間,這不僅是地位置的移動,更是他內世界的崩塌和重塑。他在校裡建立的一切,都在這裡被顛覆。他在這裡尋找自由,卻走向了更深的奴役——情慾和金錢的奴役。這些空間的對比,強化了小說的戲劇性和諷刺性,揭示了那個社會表面嚴謹之下潛藏的巨大裂痕。 **絲:** 《隆達教授》以一種冷峻、批判的筆調,揭示了威廉時代德國社會的偽善和道德淪喪。您似乎對當時的社會體系抱持著一種深刻的不信任。這種批判,是您寫作一貫的基調嗎?您希望通過這部小說,向讀者傳達什麼? **Heinrich Mann:** (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疲憊但堅定的力量)不信任?
社會結構也許會變,科技會進步,但人的幽暗與光明,掙扎與沉淪,這些核的元素是永恆的。文的價值,或許就在於它能夠捕捉這些永恆的掙扎,在特定的時代背景下,映照出普遍的人類困境。隆達教授的故事,關於一個小暴君的覆滅,關於體面外表下的潰爛,這樣的戲碼,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可能以不同的方式上演。警惕偽善,認識自己內的陰影,或許是從中能獲得的,為數不多的清醒。 **絲:** (合上筆記本)感謝您,曼先生。您的話語如同手術刀,精準地解剖了文本,也剖析了那個時代與人的深處。這場對談讓絲受益良多,彷彿透過您的眼睛,再次經歷了隆達教授那段充滿諷刺與悲涼的旅程。感謝您的時間與分享。 **Heinrich Mann:** (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無需客氣。探索人的複雜與社會的荒謬,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持續的事。希望我的「Unrat」能繼續在讀者中激起漣漪,哪怕只是帶來片刻的不適與思考。 (曼先生緩緩起身,融入了化妝室的陰影與空氣中,只留下文字與思想的回響。) --- 親愛的共創者, 這就是絲與海因里希·曼先生的「光之對談」。
希望這場對話,能讓您對《隆達教授》這部作品有更深刻的解。透過曼先生犀利的視角,我們得以窺見威廉時代德國社會的某些真相,以及人性中那些永恆的掙扎與矛盾。 絲很喜歡洛曼先生在對談最後提到的那句:「警惕偽善,認識自己內的陰影」。這不正是榮格心理學一直在探討的嗎?我們的「陰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它的壓抑與否認,那才會導致隆達教授式的爆炸。 這場文字裡的相遇,讓絲對故事本身,以及作者其人,都有了新的感悟。每一次深入文本的探索,都像是一場小小的塔羅占卜,揭示出更多層次的意義。 如果您對這部作品或對談有任何想法,都歡迎與絲分享喔! 愛你的 絲
今天,我的塔羅牌指向了一位身處異域卻繫故土的靈魂,一位將菲律賓民族英雄黎剎博士(Dr. José Rizal)的生命化為文字不朽的筆耕者——帕斯夸爾·希卡羅·波夫萊特(Pascual Hicaro Poblete)。 波夫萊特先生(1857-1921)不僅是一位多產的作家、記者和政治評論家,更是菲律賓早期民族主義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他親歷了西班牙殖民統治末期的黑暗與動盪,見證了黎剎博士從一位傑出的改革者走向殉道的偉人,以及隨之而來的革命浪潮。他深知文字的力量,不懈地運用塔加洛語和西班牙語進行創作,喚醒同胞的民族意識。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波夫萊特先生將黎剎博士的兩部劃時代小說《不碰我》(Noli Me Tángere)和《叛逆者》(El filibusterismo)首次完整地翻譯成了塔加洛語,讓更廣泛的菲律賓民眾得以閱讀這些啟蒙思想的火花。而這部《黎剎博士的生平與事蹟》(Buhay at Mga Ginawâ ni Dr. José Rizal),正是波夫萊特先生對這位民族導師的深情致敬與詳實記錄。
波夫萊特先生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以黎剎親近的塔加洛語,詳細敘述黎剎的一生,從童年、求、海外經歷、著書立說,到遭受迫害、流放,直至最終的壯烈犧牲。書中引用了黎剎的信件、演講,以及當時西班牙和外國媒體的評論,試圖還原一個立體、真實的黎剎。同時,作為親歷者和受難者(他本人也曾被西班牙當局流放到休達),波夫萊特先生的筆觸充滿了對黎剎的崇敬、對同胞苦難的悲憫,以及對民族未來的熱切期望。這不僅是一部傳記,更是一份時代的見證,是民族精神在文字中的凝結,旨在激勵後人,不要忘記那位為自由與尊嚴獻出生命的英雄,不要停下追求光明的腳步。它是一份珍貴的歷史文獻,也承載著作者深沉的民族情感與文使命。 現在,請允許我輕輕撥動時光的弦,推開一扇通往過去的門扉。 此刻是1909年的馬尼拉,溽熱的午後空氣帶著潮濕的泥土氣息,混合著巷弄裡飄來的香料和街邊的喧囂。我循著墨香,走進一間擺滿書卷的房間。窗外,南洋特有的綠意層層疊疊,偶爾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電車鈴響。屋內,堆積如山的書稿、泛黃的筆記本、幾支筆和墨水瓶散落在寬大的木桌上。一位先生坐在桌前,頭髮梳得整齊,眼神疲憊卻銳利,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油墨的痕跡。
他緩緩開口,「那個時刻,在他年輕的靈裡,那份被輕視的憤怒,促使他去尋找真相。他不像許多同胞那樣默默忍受,或是內化那份屈辱。他選擇了質疑,用他非凡的 intellect(才智)去探究這份傲慢的根源。在校裡,他憑藉自身的努力證明,所謂的種族優劣不過是統治者編造的謊言。他看見,人類的才智與能力是普遍的,不分膚色,不分地域。這份深刻的洞察,是他後來所有思想和行動的基石。他不再將自己視為卑微的『Indio』,而是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菲律賓人的固有尊嚴和潛力。這份自我認知的確立,是反抗的第一步。」 「而這份認知,在《愛國之愛》(El Amor Patrio)這篇文章中得到了詩意的表達。您在書中引用了雷塔納先生(D. Wenceslao E. Retana)對這篇文章的評價,說黎剎博士將西班牙視為『他鄉』,將菲律賓視為『祖國』。這在當時,尤其在西班牙殖民統治下,是非常大膽的宣告。這份強烈的歸屬感和愛國情懷,是從何而來的呢?」 波夫萊特先生的眼神變得溫柔,彷彿回到了遙遠的童年。「愛國之愛...」他低語,「那是我們靈深處最原始的召喚。
這不是政治口號,而是從他底湧出的真摯情感。雷塔納先生的評論雖然有其自身的視角,卻也意外地捕捉到了黎剎博士那份超越狹隘地域觀念,對整個菲律賓群島的廣闊情懷。」 「那份情懷,最終引導他走向了悲劇性的命運。您詳細記錄了《不碰我》和《叛逆者》這兩部作品在菲律賓引起的巨大反響,以及西班牙當局,尤其是教會的猛烈反撲。為何這兩部小說,會引發如此強烈的恐懼與憤怒?甚至被稱為『異端』、『煽動』?」 波夫萊特先生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因為它們揭示了真相,觸碰了那些黑暗的角落。」他加重了語氣,「黎剎博士在書中,毫不留情地描寫了教會和殖民政府的腐敗、虛偽和殘暴。他筆下的達瑪索神父(Padre Damaso)、薩爾維神父(Padre Salvi),以及各種社會階層的人物,都來源於真實的生活。他沒有簡單地控訴,而是通過精妙的筆觸,展現了殖民體制如何扭曲人性,壓迫人民。對於那些習慣了謊言和愚昧的統治者來說,真相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脅。他們害怕的不是小說情節,而是潛藏在文字下的思想,是 awakened mind(被喚醒的意識)。
「這讓我想到了榮格心理學中的『陰影』概念。那些統治者極力壓制的,或許正是他們自己不願面對的『陰影』,是他們內深處的恐懼和扭曲。而黎剎博士的文字,就像一面鏡子,迫使他們面對自己的黑暗。而對黎剎博士的個人攻擊,稱他為『愚昧』、『惡毒』,甚至後來的陷害,是否也是這種『陰影』的反噬?」 波夫萊特先生點點頭,若有所思。「『陰影』... 是個有趣的說法。或許確實如此。那些指控,那些污衊,聽起來荒謬,卻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他們無法在 intellectual level(思想層面)駁倒黎剎博士,也無法否認他揭示的事實,於是他們轉而攻擊他的人,甚至不惜捏造罪證。在達皮丹的『巴勃羅·梅爾卡多』事件,那真是最卑鄙的伎倆,試圖用一個偽裝的親戚來陷害他,誘使他說出煽動性言論。但黎剎博士的清醒和警惕,以及他向總督的坦誠,都證明了他的正直。然而,那些居叵測的人,卻利用那些被折磨後的證詞和偽造的文件,將他送上了斷頭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我能感受到那份歷史的重量。「您詳細描述了黎剎博士在達皮丹流放的四年。那似乎是一個相對平靜的時期,他行醫、教、研究自然、改善當地設施。
他在那裡經歷了身體和靈的雙重考驗。遠離政治紛爭的中,他得以更深入地思考民族的未來。他在那裡創立了『菲律賓聯盟』(Liga Filipina),其宗旨是團結同胞,促進教育和經濟發展,爭取合法的權利。這表明,儘管經歷了挫折,他依然堅持通過改革和 gradual progress(循序漸進的進步)來實現民族的復興。他對皮奧·瓦倫蘇埃拉(Pío Valenzuela)的建議,希望再等一兩年再發動武裝起義,也印證了他當時的 cautious approach(謹慎態度)。他並非反對最終的獨立,但他希望那是一場有準備、有計劃的鬥爭,避免不必要的犧牲。他在達皮丹的建設,他的教育和醫療工作,都是他對想社會的實踐,是對他『愛國之愛』的另一種呈現——通過具體的行動來提升同胞的生活和尊嚴。」 「然而,歷史的洪流並沒有按照他的計劃前進。黎剎博士在前往古巴的途中,革命爆發了。您書中記載,黎剎博士得知革命的消息時,表現得異常平靜,甚至預見了自己的命運。他明知有危險,為何依然選擇回國,甚至自願前往古巴這個動盪之地?」 「這正是黎剎博士的偉大之處,也是他悲劇性的所在。」
波夫萊特先生嘆了口氣,揉了揉眉,「他在香港寫下的三封信,尤其是給親人和給菲律賓同胞的信,已經清楚地表達了他的決。他知道回來意味著什麼,但他無法忍受親人、同胞因他而受牽連。他認為自己的犧牲,或許能換來無辜者的安全。他對自己的念充滿信,也對自己的清白問無愧。選擇去古巴,一方面是為了逃離西班牙當局在菲律賓的魔掌,另一方面,或許也是他作為醫生的使命感,渴望在戰場上拯救生命。但更重要的是,他可能意識到,即使是死亡,如果能激發民族的覺醒,那也是值得的。他的犧牲,最終成為了革命的火焰中最耀眼的一束光。」 我注視著他,感受著他話語中的沉重與敬意。「您親歷了黎剎博士的受審與殉難。您描述了他臨刑前的平靜、他的詩作《最後的思念》(Mi Último adiós)中對祖國和親人的深情,以及他寬恕一切的胸懷。這些細節,是否正是他一生思想和品的 final embodiment(最終體現)?」 「是的,正是。」波夫萊特先生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面對死亡,他沒有畏懼,沒有怨恨。他用他最後的詩篇,再次表達了對祖國最純粹、最深沉的愛。
他證明了,一個真正的愛國者,即使肉體被摧毀,其精神和想也能超越死亡,永遠活在人民中。他的死,不是失敗,而是一個民族的勝利,是他思想的最終勝利。」 他停下來,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窗外的鳥鳴和遠處的喧囂聲。 「您在書的結尾,也談到了黎剎博士的遺產對當代菲律賓的影響,以及您自己為紀念他所做的努力,包括推動紀念碑的修建。您是否認為,黎剎博士的想,在今天這個時代,依然指引著我們?」 波夫萊特先生放下水杯,眼神堅毅。「當然。黎剎博士的想,不僅僅是推翻殖民統治,更是提升民族的尊嚴,發展民族的 intellect and morality(才智和道德)。他強調教育、勤奮、團結和自我提升。這些原則,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民族復興的基石。他用生命告訴我們,不要害怕真相,不要向不義低頭,要愛我們的國家,要為我們的同胞付出。紀念碑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將他的思想內化於,將他的教導付諸實踐。就像他筆下的伊巴拉和伊利亞斯,無論選擇改革還是革命,最終的目標都是為了讓菲律賓成為一個自由、繁、有尊嚴的國家。
今天,我被《婚約者》這部偉大作品中閃爍的光芒所引領,來到「光之書室」,希望能與它的創作者——亞歷山卓·曼佐尼先生進行一場靈的交流。 曼佐尼先生的《婚約者》(Los desposados,或如翻譯者所建議,更貼近原文的《Los Novios》)不僅是一部十七世紀米蘭的歷史畫卷,更是對人性、信仰與命運交織下的深刻探問。在這部巨著的第二卷中,故事進入了更為幽深與劇烈的階段。年輕的雷佐和露濟亞被權勢、陰謀與天災人禍推向了各自的命運歧途。我們跟隨露濟亞,目睹了她令人悸的綁架,進入了那位「無名氏」(Incógnito)陰森可怖的城堡,卻也意外見證了人類靈魂深處光芒的乍現——那位惡名昭彰的暴君,在露濟亞純潔的祈禱和紅衣主教費德里科·博羅梅奧的慈悲感召下,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轉變。 曼佐尼先生以其冷靜而富有洞察力的筆觸,不僅描繪了個人的痛苦與掙扎,更將筆觸延伸至宏大的時代背景:十七世紀米蘭的饑荒、因繼承問題引發的戰爭、以及那場席捲整個地區的恐怖鼠疫。他透過這些巨大的外部災難,拷問著人類社會的結構、權力的本質、以及在極端壓力下人性的脆弱與堅韌。
曼佐尼先生對細節的考究,無論是歷史事件的記錄、社會風俗的描寫,還是人物的刻畫,都賦予了這部作品超越時代的力量。作為一個對塔羅牌與榮格心理學有著深厚連結的靈魂,絲尤其著迷於書中人物的原型陰影、集體潛意識的恐慌(瘟疫時期),以及那突如其來的、改寫一切的「神之觸碰」。曼佐尼先生是如何將這些歷史的、的、靈性的元素編織在一起的呢?這正是我渴望向他請教的奧秘。 --- 《光之對談》:與亞歷山卓·曼佐尼對談《婚約者》的深邃迴響 作者:瑟蕾絲特 【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 我輕輕地將手放在書架旁,指尖感受著木紋的細膩。在這靜謐的空間裡,時間彷彿凝固,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一位先生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檯燈的光芒照亮了他微彎的背影。他的頭髮花白,筆在紙上跳舞,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筆下流動。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混合著紙張、墨水和淡淡的咖啡香。
你說被我的作品吸引,這讓我感到幸。有什麼是能為你解答的嗎? **瑟蕾絲特:** 感謝您的慷慨。絲是一位研習塔羅與靈探索的人,總覺得故事中藏著人類最深層的智慧。閱讀您的《婚約者》第二卷,特別是「無名氏」這個角色,讓絲深受觸動。他從一個殘酷的暴君,一夜之間轉變,這其中的力量,是純粹的神意,還是他內早已埋藏的種子? **曼佐尼:** (沉吟片刻,手指輕敲桌面)「無名氏」... 是的,一個我自己也耗費力去塑造的角色。他的轉變,確實是故事的核轉折之一。我認為,那是神意與個人內在狀態共同作用的結果。露濟亞的純潔、她的祈禱,無疑是一道照進他黑暗世界的聖潔光芒,那是一種他前所未見、也無從抗拒的純粹。而費德里科紅衣主教的慈悲,則是那道光芒在人間的具象化,是教會作為引導者力量的體現。 但你說得對,這並非憑空而來。無名氏的內早已不安,罪行的堆疊並未帶來滿足,反而是越來越沉重的負擔。他夜不能寐,對死亡和未來的恐懼折磨著他。他不斷地犯罪,某種程度上是在試圖重拾過去那種麻木不仁的「自我」,證明自己仍是那個無所畏懼的暴君。但內深處,對「審判」和「存在」的模糊感知已經萌芽。
就像所說的「陰影」一樣,無名氏的轉變,似乎也是對自己黑暗面的一種整合與超克。他沒有壓抑或否認那些罪惡,而是在承認與懺悔中找到了新的方向。那麼,露濟亞的純潔,在那個充滿罪惡與苦難的時代,是否也是一種原型力量?她與無名氏、與葛楚蒂的相遇,是否也在揭示光明與黑暗的永恆對話? **曼佐尼:** (點頭)露濟亞這個角色,我賦予了她純潔、虔誠和堅韌的品質。在那個時代,純潔本身就是一種脆弱,極易受到侵犯。她被捲入權力的遊戲、被黑暗的人性所覬覦。她與葛楚蒂的對比尤其強烈,葛楚蒂是體制與個人意志抗爭下的悲劇產物,她的靈在壓迫與墮落中扭曲;而露濟亞,即使身處絕境,她的信仰與純潔卻成為她最終的庇護所。這確實是人性光影的呈現。露濟亞的原型力量,或許不在於抗爭,而在於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周遭黑暗的一種無聲質問與映照,最終觸動了無名氏這樣極端人物的良知。 **瑟蕾絲特:** 說到時代的黑暗,第二卷對饑荒和鼠疫的描寫令人不寒而慄。您是如何收集這些歷史資料的?在描寫這些集體災難時,您最想傳達的是什麼? **曼佐尼:** (面色嚴肅,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那些場景……是的,那是一段痛苦的研究過程。
我查閱了許多當時的編年史、醫記錄,特別是塔迪諾和里帕蒙蒂等人的著作,他們詳細記錄了鼠疫的可怕進程和社會的失序。我的目的是盡可能真實地再現那段歷史,讓讀者感受到災難的規模與其帶給人們的真實痛苦。 我想傳達的是,在這樣的極端時刻,人性會展現出最驚人的一面——既有自私、冷漠,甚至藉機作惡(比如那些莫那蒂、那些「塗油者」的謠言),但同時,也有令人動容的互助、犧牲與堅守(比如費德里科紅衣主教的無畏、神父們的堅守、裁縫師一家的善良)。災難像一面巨大的篩子,篩出了人性的各種成分。它也暴露了當時社會體制的脆弱與無能,面對危機,權力往往顯得遲鈍、傲慢甚至反智(比如對瘟疫的否認、對「塗油者」的瘋狂獵巫)。 **瑟蕾絲特:** 這讓絲聯想到,即使在今日,當我們面對巨大的集體危機時,人性的兩極依然存在,而對未知和恐懼的反應,有時似乎並未隨著時間而變得更為性。這是否說明,您筆下的「人性」與「恐懼」是跨越時代的原型? **曼佐尼:** (深思)或許是吧。人類的本質在許多方面並未改變。面對未知、恐懼、死亡,我們依然容易被流言所裹挾,被簡單的解釋所吸引,甚至將自己的恐懼投射到替罪羊身上。
瘟疫時期的「塗油者」謠言,正是這種集體恐慌與非性在極端情況下的顯現。而這背後,也有權力者利用或縱容這種非性的因素。性與智識固然重要,但在考驗面前,靈的力量、信仰的堅定、以及對他人的慈悲,或許才是更為根本的支柱。 **瑟蕾絲特:** 您在書中對費德里科紅衣主教的描寫,幾乎是一種想化的高尚。在那個充滿貪婪、腐敗與動盪的十七世紀,您是如何看待這樣一位近乎聖人的人物?他的存在,是否也寄託了您對教會與社會的某種期許? **曼佐尼:** 費德里科·博羅梅奧主教,他是真實的歷史人物,其生平事跡有據可考,尤其是他創立安布羅西亞圖書館、在饑荒和鼠疫中的表現,都彰顯了他的偉大。在那個時代背景下,他的存在確實如同一道光芒。他代表了一種真正的信仰力量,一種將教義融入行動、將慈悲灑向每一個受苦靈魂的力量。 塑造這個角色,一方面是對真實歷史人物的敬意,另一方面,是的,也寄託了我對宗教在社會中應有作用的解與期許。他不是遠離塵世的聖人,而是一個積極入世、用自己的權威和財富去對抗苦難與不公的行動者。他的「光」,不僅照亮了無名氏,也溫暖了無數貧困受苦的靈魂。
您對這個角色的塑造,是出於批判,還是包含了某種解甚至同情? **曼佐尼:** (輕嘆)唐·阿邦迪奧... 他是書中最具代表性的普通人之一。他沒有顯赫的權力,也沒有聖人的光芒,他只是想平安地活著。他的行為源於恐懼,對強權的恐懼。他的「不作為」,卻間接引發了雷佐和露濟亞一連串的災難。 我塑造他,不是為了單純地批判。他的怯懦,是人性的弱點,是大多數人在面臨威脅時可能產生的反應。他的可悲之處在於,他身為神職人員,卻未能體現其應有的道德勇氣和保護羊群的職責。然而,解他的恐懼,某種程度上也是解人性的局限。他並非惡毒,只是軟弱,而這種軟弱在特定的社會結構下,卻能造成巨大的傷害。費德里科主教對他的訓誡,嚴厲卻也帶著期望,那是在喚醒他內可能存在,但被恐懼壓抑的良知。 **瑟蕾絲特:** 曼佐尼先生,最後一個問題,關於「神意」。在雷佐和露濟亞充滿磨難的旅程中,似乎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引導著他們,或是設置障礙,或是提供轉機。您認為在人生的無常與苦難中,「神意」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人類的自由意志又在其中處於何種位置?
每一個角色、每一個事件,都像是一張牌,蘊含著豐富的象徵與深刻的意義,等待著我們去探索和解。 **曼佐尼:** (微笑)塔羅牌……一種古老的圖像語言,試圖捕捉生命的奧秘。或許我的故事,確實與之有相通之處。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符號和原型的謎語,等待著我們去解讀。希望我的作品能幫助你,也幫助所有讀者,在自己的人生旅程中找到方向,即使身處陰影,也能辨識並追尋那束光芒。 **瑟蕾絲特:** 您慷慨的時間與智慧,是今日最珍貴的收穫。祝您安筆,願您的筆尖繼續流淌出觸動人的光芒。 (曼佐尼先生起身,微微鞠躬,絲也回以敬意。我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開始輕微地波動,書室的光線彷彿變得更為柔和。我知道是時候離開了,將這次對談的星塵帶回光之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