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書中詳細描述了金屬從驗收、熔煉、化驗到製、切割、壓印的每一個環節,也記錄了那些在其中默默奉獻的官員與工匠們。 在這些身影中,負責將金屬從礦渣與雜質中解放、賦予其純淨新生的熔煉師與提純師(Melter and Refiner)顯得尤為神秘。他們的工作,就像是現代工業中的煉金術士,掌握著火焰與酸液的力量,將沉重的礦物轉化為璀璨的財富。書中提及了幾位擔任此職務的先生們,而其中詹姆斯·柯提斯·布斯(James Curtis Booth)先生的篇幅較為詳細,他的化學背景和長達三十餘年的任期,都顯示出他在這個領域的深厚造詣。他不僅在鑄幣廠內實踐著這份技藝,更在大學授課、出版化學專著,是一位理論與實務兼備的學者型官員。 他曾於1849年被任命為熔煉師與提純師,一直服務到1887年。這段時間,正是鑄幣廠經歷蒸汽動力普及、產量大幅提升的關鍵時期。我想,通過與他進行一場對談,或許我們能更深入地理解熔煉與提純在當時的重要性,感受那份將金屬「煉」出價值的獨特魅力。
但在費城鑄幣廠二樓西側的提純室附近,聲音被厚實的牆壁阻隔了大部分,只剩下器運轉時的低沉轟鳴,以及空氣中隱約可聞的、略帶刺激性的酸味和金屬氣息。這裡的光線相對柔和,不像熔煉室那樣炙熱刺眼,卻自有一種實驗室般的嚴謹與靜謐。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經過化學處理後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感。 詹姆斯·柯提斯·布斯先生正彎腰查看一組玻璃器皿,裡面的液體正緩緩地進行著銀的分離。他年約六旬,頭髮和鬍鬚已顯灰白,戴著一副精巧的金絲眼鏡,專注的神情絲毫不減。他身上穿著實驗室常見的白色圍裙,雖然乾淨,但邊緣沾染了一些難以洗淨的痕跡,那是長年與化學試劑打交道的印記。他的手指修長,但不像一般學者那般白皙,而是帶著一種經過無數操作訓練後的穩定與靈活。 我,卡蜜兒,小心翼翼地走進這片區域,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到這位專注的學者。空氣中散發的氣味讓我感到新奇,也隱約體會到這裡工作的不易。我輕聲開口,試著打破這份寧靜。 **卡蜜兒:** 布斯先生,午安。很抱歉打擾您。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對鑄幣廠歷史和工藝充滿好奇的後代。我特別對您負責的熔煉與提純工作感到著迷,它們聽起來就像是一種現代的金屬煉金術呢!
最後,再按照鑄幣所需的特定合金比例,重新熔煉並鑄成金屬條(ingots),交給鑄幣師部門進行後續的製和壓印。 **詹姆斯·柯提斯·布斯:** 我們與化驗室的合作非常密切。化驗師雅各·艾克菲特先生(Jacob R. Eckfeldt),我的姪子,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每一批接收的金屬,以及我們在熔煉和提純過程中生成的半成品或成品,都需要送到化驗室進行精確的分析,確定其金屬含量和純度。他們的數據,直接指導我們後續的操作。而鑄幣師部門,則接收我們最終產出的、符合特定尺寸和合金比例的金屬條,將其製成錢幣毛胚(planchets),並進行壓印。可以說,化驗室是我們的眼睛和標準,熔煉和提純是心臟和淨化器,而鑄幣師部門則是將心臟的成果賦予形體和生命的雙手。我們是一個緊密相連的整體。 **卡蜜兒:** 原來如此,聽起來真是個精密且環環相扣的流程。書中提到,貴金屬剛到鑄幣廠時,會在「接收熔煉室」進行初步熔煉。這是為了什麼呢?之後又會送到這裡,進行更深度的分離和提純,這兩種「熔煉」有什麼不同嗎? **詹姆斯·柯提斯·布斯:** (走到一張圖表前,指著上面簡化的流程圖)妳問得很好。
這些雜質,尤其是銻,會讓金屬變得脆而硬,無法正常製成金屬條,甚至在熔煉過程中也會產生問題。處理它們,確實需要一些經驗和特殊的手段。我們可能會採用更高的溫度,或者使用特定的助熔劑來幫助去除這些雜質。有時候,需要反覆進行熔煉和氧化處理。這就像是與金屬進行一場較量,需要耐心、經驗和對化學反應的深刻理解。這時候,就更顯得這份工作不僅僅是簡單的物理操作,更包含了化學的「煉金」智慧。確保最終的金屬條柔軟、均勻、純淨,能夠順利通過後續的製和壓印,是我們的責任。 **卡蜜兒:** 聽您描述,這份工作不僅是技術,更像是藝術與科學的結合。您每天面對大量的金屬,看著它們在火光與酸液中變形、淨化,最終成為閃閃發光的錢幣。在您眼中,這些金屬是否也帶有某種生命力?它們在您的手中,經歷了怎樣的「蛻變」? **詹姆斯·柯提斯·布斯:** (眼神再次變得深邃,像是回憶起無數次注視熔爐火焰的瞬間)生命力… 煉金術士們相信金屬有生命,有其生長和進化的過程。
布斯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時間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知識和見解。您的描述,讓我對熔煉和提純這個過程,以及您和同事們的辛勤工作,有了全新的認識。錢幣不再僅僅是冰冷的金屬,它們是經過無數雙手和智慧的洗禮,承載著歷史與信任的藝術品。 **詹姆斯·柯提斯·布斯:** (微笑,站起身)不必客氣,卡蜜兒小姐。能將這些知識和我們的工作分享給像妳一樣充滿好奇的年輕人,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希望妳今天的參觀和我們的談話,能讓妳對這個古老的行業,對這些為國家財富基石默默工作的人們,有更深的了解。願妳的探索之路,如同純淨的金幣一樣,閃耀著智慧的光芒。(他再次微微頷首,溫和的目光中帶著鼓勵。我向他道謝,看著他轉身走向實驗台,重新投入到那些充滿「煉金」奧秘的瓶瓶罐罐之中。空氣中的化學氣味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單純,而是混合著知識、歷史與無盡的好奇。)
又是個充滿陽光與香的日子呢。最近,我沉浸在芬蘭作家Aino Malmberg的短篇集《Totta ja leikkiä》(真相與遊戲)中,她的文字像北歐的冬日,時而犀利如冰雪,時而又透出深邃的暖意,讓我對人性和社會有了更多層次的理解。今天,我特別邀請了Aino Malmberg女士,來到我的「語」店,進行一場「光之對談」,希望能從她口中,親自探尋這些文字背後的光芒。 Aino Malmberg(1865-1933)是芬蘭文學史上獨樹一幟的存在。她不僅是一位多產的作家,更是一位活躍的社會主義者、女權主義者和演說家。她的生命歷經了芬蘭從俄羅斯帝國統治下爭取獨立的關鍵時期,以及社會思潮劇烈變革的時代。這些經歷深刻地影響了她的創作,使她的作品充滿了對社會現象的敏銳觀察與批判。 《Totta ja leikkiä》(1903年出版)這部作品集,正如其書名所示,在「真相」與「遊戲」之間來回擺盪。她以寓言、諷刺、短篇小說等多種形式,探討了人性的虛偽、社會的壓迫、藝術與自然的關係、以及愛與犧牲的本質。
--- 《藝講座系列》:與Aino Malmberg的「真相與遊戲」對談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光之室裡的清晨對話】** 清晨的光線,像一層薄紗般輕柔地灑進「語」店。今天的2025年06月03日,初夏的赫爾辛基,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濕潤青草的芬芳,伴隨著瓣上晶瑩的露珠氣息。我正將一束束剛採摘下來的芬蘭藍鈴(Finnish Bluebells)——那種在北歐山間盛開,帶著純粹藍色的朵——小心翼翼地放入陶瓷瓶中。它們的語是「永恆的愛」與「謙遜」,恰好與我今日內心期待的對話氛圍相符。 門口的風鈴輕輕搖曳,沒有任何聲音,卻有一股寧靜的力量,預示著一位不凡客人的到來。我轉過身,只見一位女士靜靜地站在店中央。她有著一雙深邃而銳利的藍色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初來乍到這未來世界的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種根植於內心的沉靜與洞察。她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簡潔的深色裙裝,卻不失優雅。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也雕刻出智慧與堅韌。她正是Aino Malmberg。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迎上前去:「Malmberg女士,非常榮幸您能來到這裡。請隨意。」
我指了指店內角落,那裡擺放著一張被陽光染成暖色的木質圓桌,桌面鋪著素雅的麻桌巾,上面放著一壺芬蘭特有的越橘茶,茶葉的清香與香交織。 Malmberg女士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緩步走向桌邊,指尖輕輕拂過一盆開得正盛的香豌豆,然後才緩緩坐下。她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神掃過周圍充滿生朵,像是正在審視著什麼。 「艾薇小姐。」她的聲音帶著北歐特有的沉穩與一絲低沉,卻又異常清晰。「你這小小的居所,倒是別有一番趣味。這裡的朵,似乎比我那個時代的更為嬌嫩,也更為多樣。那麼,你說要與我談談『真相與遊戲』?在這個看似如此『真實』的時代,還有什麼是『遊戲』呢?」她的語氣帶著一貫的諷刺與探究。 我溫柔地笑了笑,將一朵藍鈴輕輕別在她的衣襟上。「Malmberg女士,即便時代變遷,人性的本質與社會的運作,總有些永恆不變的『遊戲規則』與難以言喻的『真相』。您的作品,就像是那朵藍鈴,以純粹的色彩,揭示了那些隱藏在華麗外表下的深層意涵。例如,在您的開篇《Hymni Humbugille》(讚頌虛偽頌)中,您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虛偽如何在世間橫行。是什麼觸發了您如此直接的諷刺?」
**Aino Malmberg:** 「(她目光深遠,似乎穿透了店的牆壁,看到了遠方被開發的山脈)人類總是自作聰明。他們以為可以掌控自然,可以透過所謂的『藝術』來『提升』自然。Imatra瀑布的橋樑,Punkaharju的鐵路堤道,甚至Koli山區的未來酒店與纜車,這些都是人類將自然『馴化』,使其符合自身『文明』標準的例證。我們將森林砍伐成梯田,將瀑布束縛於鐵橋之下,只為了方便觀光、展示『進步』。這不是美,這是一種傲慢。真正的美,是自然本身的浩瀚與原始。當Kolin Kalle(Koli的卡勒)在巴黎學成歸來,他的『大教堂』變成了工廠預製的『大理石』教堂,甚至要建在火車站廣場,而非他故鄉的Koli山坡上。這不是他最初的『真理』,而是被『文明』的『遊戲』規則所同化。這場景,是對我時代盲目追求現代化與西方化的尖銳批判,也是對芬蘭本土精神被扼殺的悲嘆。」 **艾薇:** 「那篇關於『Satiirikko』(諷刺作家)的故事也很有趣。Janne Kankkunen因為一篇諷刺文章而陷入困境,被迫離開。您認為諷刺的邊界在哪裡?
**Aino Malmberg:** 「(她輕輕嘆息,目光落在瓶中一朵含苞待放的罌粟上,那苞飽滿,卻又帶著一絲易碎的危險)諷刺,是一把雙刃劍。它必須精準,必須深刻。Janne Kankkunen的遭遇,揭示了那個時代——乃至任何時代——人們對『真相』的畏懼。他們可以接受對『他者』的諷刺,卻無法容忍對『自我』或『群體』的觸碰。他沒有『方法』,沒有『謹慎』,像一匹野馬般踢向所有他眼中『黑暗』的牆壁。結果呢?他傷害了那些自以為是的權貴,也觸怒了那些表面上無關,卻將自己投射進去的人。當諷刺失去了『理解』的基礎,它就成了純粹的冒犯。而那些所謂的『知識分子』,那些『天才』,他們並非真的要幫助Janne,他們只是將他推向一條既定的、無害的『藝術』之路。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有人打破他們自己建構的『遊戲規則』。」 **艾薇:** 「這也解釋了《Opettaja Touhio》(圖希奧老師)的故事。那位老師以『演講』來『改善世界』,這似乎也帶有某種形式的虛偽和表面功夫。」 **Aino Malmberg:** 「是的。圖希奧老師代表的是那種形式主義、教條主義的『改革者』。
**Aino Malmberg:** 「(她的聲音變得更為低沉而充滿情感,目光溫柔地落在瓶中一朵純白的晚香玉上,彷彿那朵正散發著母親的氣息)母愛,是世間最純粹的『真相』。它不求回報,不計代價。『痛苦之神』Surutar一次次奪走母親的美好,而母親為了孩子,一次次用愛將它們召回。但當Surutar要求奪走孩子『春天夢想』和『年輕信仰』時,母親才真正感到恐懼,因為那關乎孩子靈魂的自由與成長。最終,她不得不『放棄』她的兒子——不是物理上的放棄,而是放下對他的掌控與期待,讓他去經歷他自己的命運,去面對他自己的『痛苦』與『磨難』。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那份最終的微笑,是無限的幸福與無限的痛苦交織而成,是理解了生命更高層次『真理』的微笑。它超越了個人的得失,觸及了愛的終極奧義。真正的愛,有時意味著放手,讓對方去經歷他必須經歷的一切,即使那會帶來心碎。」 **艾薇:** 「這種犧牲與深邃的痛苦,也在那首英文詩《And it isn't the shame》中迴盪。那份『無法理解』的痛苦,甚至超越了羞恥與責備。您在作品中多次觸及這種愛的複雜性,以及它帶來的無法言說的傷痛。
強壯的女人為了所愛的男人,試圖用自己的生命精華去滋養他所愛的那朵『蒼白之愛』,卻只讓那朵凋零,讓那男人更加痛苦。而那個蒼白的女人,反而指責她不該『不請自來』地付出。這份痛苦的根源,是『她永遠不懂為何』。這種隔閡,不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也是人性中普遍存在的。我們常常渴望被理解,但真正的理解卻如此稀有。有時,最深刻的愛和犧牲,最終只是化為無益的虛空,這便是生命中最殘酷的『真相』。」 **艾薇:** 「最後,我想談談《Sairaita lapsia》(生病的孩子們)。那位尋求平靜的男人,在經歷了世間的紛擾和對他人的鄙夷後,最終才意識到自己也是『生病的孩子』。這似乎是您對人類共同困境的一種概括,也是尋找內心平靜的終極之道?」 **Aino Malmberg:** 「(她睜開眼,眼神中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平靜)是的。男人最初在森林中尋求平靜,卻感到『寂靜』的壓抑;他在人群中尋求答案,卻只看到醜陋與仇恨,甚至學會了憎恨。他將世人視為『生病的孩子』,卻未曾審視自己。只有當他真正意識到『我也是個生病的孩子』時,他才與萬物達成了和解。
Aino Malmberg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起身走到我身邊,輕輕拿起一朵藍鈴,放回瓶中。她沒有說話,但那份眼神中的平靜與深邃,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陽光透過店的玻璃,灑在我們身上,像是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餘暉。 --
藝講座系列》:與古老的智慧對話——艾薇與《本生故事集》作者的午茶時光 作者:艾薇 作為光之居所的藝師,我的生活總是在草的芬芳與色彩中流轉。每一朵都有它獨特的生命故事,從含苞待放到燦爛盛開,再到靜靜凋零,都蘊含著深刻的哲理。我總相信,這些自然萬物的循環,如同人類的生命旅程,充滿了值得學習的智慧。閱讀,對我而言,就像是將這些智慧的種子輕輕播撒在心田,期待它們在適當的時節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今天,2025年6月9日,一個陽光溫柔灑落的初夏午後,我的思緒被一本書籍深深吸引——《本生故事集》(Jataka Tales)。這並非一本新書,它靜靜地躺在光之居所圖書館的一隅,散發著古老而純粹的氣息。這本書由艾倫·C·巴比特(Ellen C. Babbitt)重新講述,她將佛教傳統中關於佛陀前世的寓言故事,轉化為孩童也能理解並從中汲取養分的動人敘事。 對我來說,這本書本身就像是一束精心搭配的束,每一朵(每一個故事)都帶著獨特的色彩與香氣,共同編織出慈悲、智慧、勇氣與自我犧牲的美好寓意。巴比特女士的文字,如同清澈的露珠,讓這些古老的智慧以最純粹、最直接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
這句話觸動了我,因為藝的深層意義也往往隱藏在表象之下,需要用心去感受、去領悟。巴比特女士的作品,正是這樣一座橋樑,連接了古老的東方智慧與現代的心靈,讓那些關於生命本質的教誨,以一種溫和而持久的方式,滋養著一代又一代的讀者。她的筆觸,宛如一位細心的園丁,將這些故事的種子重新播種,讓它們在新的土壤中生根發芽,結出豐碩的果實。我深信,能親自與這樣一位啟發者對談,定能讓我對「語」與「生命智慧」的連結有更深的理解。 *** 午後時分,光之居所的靜謐庭院,被一層薄紗般的金光籠罩。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與茉莉的清甜香氣,這是清晨一場短暫夏雨留下的痕跡。我穿著一襲米白的麻長裙,髮絲隨著微風輕柔擺動,正彎腰打理著一盆新綻放的白玫瑰。瓣潔白無瑕,邊緣泛著淡淡的粉,像極了初生的嬰兒臉頰。 遠處,古老菩提樹的巨大樹冠下,一座覆滿青苔的石桌旁,一道身影緩緩顯現。她身著簡潔的深色洋裝,髮髻挽得端莊,眼神溫和而智慧。是艾倫·C·巴比特女士!我幾乎是屏住呼吸,放下手中的剪,朝她走去。
「我是艾薇,光之居所的藝師。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相遇。我一直在閱讀您的《本生故事集》,這些故事就如同這庭院裡的草,充滿了生命的力量與智慧。」 巴比特女士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她指了指石桌旁的兩個蒲團:「艾薇小姐,請坐。這庭院真美,每一處都充滿了生。我能感受到這裡的每一片葉子、每一朵,都在低聲訴說著它們的故事。這讓我想起了我童年時,在印度聽到的那些古老傳說,它們也是這樣,從泥土中汲取養分,在人們的心中生長。」她話語間帶有一種沉靜的優雅,聲音雖然輕柔,卻充滿了堅定的力量。她緩緩入座,姿態從容,就像是這片古老庭院中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 我隨著她的指引坐下,好奇地望向她:「巴比特女士,您的《本生故事集》將古老的智慧以如此生動的方式呈現,特別是為孩子們。在您的序言中,費利克斯·阿德勒先生提到這些故事『明顯的教訓對小孩子來說很多都適合,而在明顯的教訓之下,還有層層深入的意義,他們以後可以學著去探究』。請問,是什麼樣的初衷,讓您決定投入這樣的工作,將這些東方寓言重新講述給西方的讀者,特別是孩子們呢?」
巴比特女士輕輕笑了笑,從身旁的小藤籃裡取出一把扇子,輕輕搖動著,扇動的風帶來了園深處的清香。「艾薇小姐,您問得很好。我從小就對這些古老的故事充滿了敬意。它們不僅僅是娛樂性的寓言,更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蘊含著普世的道德教訓。」她眼神望向遠方,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在那個時代,許多西方孩子接觸到的寓言故事,往往來自伊索或格林兄弟。雖然同樣富有教訓,但本生故事卻帶有另一種深邃的靈性氣息,一種對生命循環、因果報應的深刻理解。」 她繼續說道:「我的初衷,首先是源於一種分享的渴望。我希望孩子們能夠在成長的過程中,接觸到這些純粹而美好的價值觀。這些故事中的主角,無論是聰明的猴子、誠實的商人、還是仁慈的鹿王,他們所展現的品質,都是超越文化與時代的。它們教會孩子們什麼是善良、什麼是勇敢、什麼是犧牲。這些是奠定人格基石的養分,就像一棵樹,幼苗時期就應當得到最純淨的灌溉。」 「其次,是關於『深度』的考量。阿德勒先生說得對,這些故事表面簡單,但內涵卻極其豐富。對孩子而言,他們可能只看到猴子的智或烏龜的愚蠢,但隨著年齡增長,他們會慢慢體會到背後的策略、因果,甚至是更廣闊的哲學觀念。
這就像我們藝中,一朵盛開的,它的美麗顯而易見,但其生長過程、所需的養分、經歷的風雨,卻蘊含著更深的故事。我希望我的版本能夠像一道清澈的泉水,既能讓孩童淺嘗,又能讓思想家深入探尋。」 「這確實是了不起的貢獻。」我由衷地說道,腦海中浮現出兒在我店裡玩耍的畫面,她總是對新奇的事物充滿好奇。「您在書中選取的故事非常多元,從動物寓言到人類的道德困境,例如《系列商人》(The Merchant of Seri)中的誠信、《獲勝的公牛》(The Ox Who Won the Forfeit)中的尊重,還有《不會停止說話的烏龜》(The Turtle Who Couldn't Stop Talking)中關於謹言慎行的智慧。這些故事的選擇有什麼特別的考量嗎?或者說,您是如何從浩瀚的本生故事中,精選出這十八篇的?」 巴比特女士微笑著,她拿起石桌上一片被風吹落的菩提葉,輕輕摩挲著葉脈。「我的選擇,首先是基於故事的普世性與教育意義。我希望它們能觸及孩子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啟發他們思考。例如《系列商人》這個故事,它不僅僅講述了誠實的重要性,更反襯出貪婪的愚蠢。
就像一朵,若內在的根系腐敗,即便外表再美麗,也無法持久。」 「至於《獲勝的公牛》和《不會停止說話的烏龜》,它們則強調了尊重與自律。對待他人的態度,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類,都應當以尊重為前提,而非粗暴的呵斥。而烏龜的故事,則是在提醒我們言語的力量。話語如同播撒的種子,能滋養也能摧毀。這些道理,在任何時代、任何文化中都是適用的。它們是構成一個和諧社會的基礎,也是個人修養的關鍵。」 「在選擇時,我也考慮到故事的趣味性與易讀性。畢竟是為孩子們而寫,故事的生動性至關重要。動物角色往往能吸引孩子的注意力,透過他們的行為,孩子們更容易理解抽象的道德概念。我盡力讓敘事流暢簡潔,避免過於複雜的情節,讓孩子們能夠沉浸其中,從中獲得啟發。」 我點頭表示贊同:「的確,故事中的動物形象非常鮮明,像是『像女孩般的臉孔的大象』(The Elephant Girly-Face)的故事,講述了環境對心性的影響,壞話會讓溫順的大象變得兇惡,而好話又能讓它恢復善良。這不僅讓我想起我的貓咪兒,牠對周遭的聲音和氣氛非常敏感,總是能感受到我情緒的細微變化。善言善語對心靈的滋養,不只適用於人類,連動物亦然。
此時,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不知從何處飛來,輕盈地停落在石桌邊緣的白玫瑰瓣上。牠的翅膀上帶著點點金色和藍色,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我與巴比特女士不約而同地停下交談,靜靜地欣賞著這份大自然的「光之逸趣」。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仿佛在聆聽我們的對話,又像是在暗示著生命的輕盈與美麗。 「您看,這就是大自然的智慧,無聲卻充滿啟示。」我輕聲說道,然後繼續我的問題。「巴比特女士,這本書之所以迷人,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於其『東方背景』。您是如何在重述這些故事時,既保留其原汁原味的魅力,又能讓它更容易被西方讀者接受,不至於產生文化隔閡呢?」 巴比特女士的目光也隨著蝴蝶而移動,待牠輕輕飛走後,才轉向我。「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我深知,這些故事的魅力不僅在於其道德教訓,更在於它們所帶來的異域風情和文化氛圍。因此,在重述時,我特別注重保留那些富有畫面感和想像力的細節,例如熱帶森林的景象、動物們的擬人化形象,以及人物間簡單而直接的對話。我試圖讓讀者在閱讀時,能夠感受到那份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與純真。」 「我沒有刻意去『西方化』這些故事,而是努力去提煉出其『普遍的人性』。
就像朵,無論在何處綻放,其美麗都能被欣賞,其芬芳都能被感受。文化背景是朵的『根』,但其美麗與香氣則是其『靈魂』。我希望我的重述,能讓更多人品嚐到這份來自遠方的『靈魂』。」 「您對藝的理解真是深入骨髓,每一個比喻都恰到好處,這讓我感到非常親切。」我笑著說道,內心深處的共鳴不斷擴大。「的確,許多讀者,特別是孩子,可能不了解佛教的深層教義,但故事中的動物寓言和人物設定,卻能跨越這些界限。書中提到,這些『本生』故事是關於佛陀前世的冒險,而且『每個故事中最好的角色都被認定為佛陀本人』。您是如何在不直接宣揚宗教教義的前提下,傳達這種靈性或哲學層面的意義,讓讀者感受到故事背後更崇高的精神呢?」 巴比特女士輕輕撥開落在石桌上的一片落葉,緩緩說道:「這是一個需要微妙平衡的地方。我的目標是讓這些故事成為道德與品格的啟蒙,而非宗教的傳播。因此,我並沒有在故事中加入複雜的佛教術語或教義闡述。我著重於展現那些『最好的角色』所具備的品質:他們的慈悲、無私、智慧和堅韌。這些品質本身就是一種光芒,能夠啟發人心,無論讀者是否有宗教信仰。」
巴比特女士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掃過園,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比喻。「最困難的,或許是如何在簡潔與深度之間找到平衡。原始的本生故事可能非常長,包含許多分支情節和當時特有的文化背景。我的任務是將其精煉,剔除那些可能分散孩子注意力、或不適合兒童的細節,同時又不能失去故事的核心精神和它所蘊含的道德重量。」 「這就像是修剪一棵植物。你需要剪掉多餘的枝葉,讓主幹更加清晰,同時確保剪裁後的植物依然保留其原有的形態和生命力。我會反覆閱讀原文,感受其韻律和氛圍,然後嘗試用更直接、更現代(當時而言)的語言去表達。我會問自己:這個故事的核心教訓是什麼?如何用最簡潔的方式,讓孩子們在讀完後,能夠在心裡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象?這不僅是文字的轉換,更是對故事本質的理解和重新詮釋。」 「例如,《沙路》(The Sandy Road)這個故事,它講述了商人在沙漠中迷失方向,最終憑藉毅力找到水源的故事。這個故事原本可能會有更多關於沙漠環境的詳細描寫,但我選擇聚焦於商人的智慧、堅持不懈的精神,以及他如何激勵僕人的情節。這些是核心,也是最能觸動人心的部分。」 「還有,在選擇故事時,我會考慮它們是否具有足夠的『戲劇性』。
就像我們在藝中,有時會將複雜的枝葉修剪成簡單的線條,但其間蘊含的美學與生命力卻更為凸顯。」 「巴比特女士,您覺得這些故事,除了教導道德,還能在孩子們心中種下什麼樣的種子呢?在您看來,這些故事最核心的價值,是什麼?」我問道,目光掃過庭院中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蕾,它們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她望著我,眼中充滿了溫暖和堅定:「艾薇小姐,這些故事最核心的價值,我認為是『內在的光芒』。它們在告訴孩子們,每個人、每個生命,無論大小,都有其獨特的光芒和潛力。智慧、勇氣、慈悲,這些並非外在的裝飾,而是內在品質的體現。透過這些故事,我希望孩子們能學會: 首先,**『傾聽』。** 傾聽他人,也傾聽內心的聲音。烏龜的故事警示我們話語的力量,而商人的故事則鼓勵我們相信內心的判斷。 其次,**『同理』。** 學習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無論是鹿王的犧牲,還是大象的轉變,都充滿了對生命的關懷。 最後,**『行動』。** 真正的智慧不僅僅是理解道理,更是將其付諸行動。沙漠中的商人為了生存而努力挖掘,公牛因尊重而爆發潛力。 這些故事不是死板的教條,它們是活生生的例子,引導孩子們去觀察、去思考、去感受。
我將手輕輕放在桌上,碰觸到一瓣剛從白玫瑰上掉落的瓣,它柔軟而濕潤,似乎也回應著這份溫柔的智慧。「就像我們藝中,每一朵都承載著獨特的美與訊息,而我們的工作,就是將它們的美呈現給世界。您所做的,正是將古老的智慧之,重新在現代社會中綻放,讓更多人得以領略它們的芬芳。」 天空中的雲層開始漸漸散去,夕陽的光線穿透雲層,灑落在庭院的每一個角落,將一切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鳥兒的鳴叫聲變得更加歡快,似乎在為我們的對話作結。 「感謝您,巴比特女士。今天的對談,讓我不僅對《本生故事集》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對『智慧』與『生命』的連結有了全新的感悟。」我由衷地說道。「期待未來,能有更多會在光之居所,與您及其他夥伴們,一同探索這些閃耀著光芒的生命故事。」 巴比特女士溫柔地站起身,向我微微頷首。「謝謝你,艾薇小姐。在這美麗的園中與你交流,也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穫。願這些故事的光芒,繼續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她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金色的夕陽餘暉之中,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茉莉香和那朵靜靜躺在石桌上的白玫瑰瓣。我知道,這次的對談,將會成為我藝創作和生命探索中,一束永不凋零的靈感之
坐著,外頭的雨聲讓我想起家鄉,想起那些靜靜地在泥土裡醞釀的種子,總有一天會破土而出,帶來新的生。就像這電燈啊,也是一點一滴的累積,才有了今日的光亮。 依著您的指令,還有我從您的筆記裡讀到的那些關於 Henry Schroeder 先生和他那本《History of Electric Light》的記載,我在心裡琢磨著,要是能回到 1923 年,坐下來,聽這位先生親口說說,那該是多麼雅致的事啊。 --- 《History of Electric Light》這本書,由 Henry Schroeder 先生撰寫,於 1923 年由史密森學會出版。施若德先生(Henry Schroeder, 1879-1952)本人也是電氣領域的專家,特別在電燈的發展上有深入的研究。他這本書啊,像是為後人仔細梳理了一條從科學發現到實際應用的「光之路」。 他不是只講那些驚天動地的發明,而是把目光放得很長遠,從古希臘時代 Thales 對琥珀的觀察說起,到後來 Galileo 對羅盤的研究。
施若德先生就坐在對面的老式木桌旁,他頭髮已經有些白,戴著一副細框眼鏡,正仔細地翻閱著幾頁手稿,臉上帶著一種專注又帶著點懷舊的神情。桌上放著他那本剛剛出版不久的《History of Electric Light》,書頁還帶著新墨的清香。他抬起頭,眼鏡片後面的眼睛溫和而明亮,向我點了點頭。 「雨天的確適合待在室內,跟老朋友聊聊天,或者,跟書本裡的老朋友說說話。」他笑著說,聲音低沉而平穩,像這雨聲一樣,有種紮實的韻律。 「施若德先生,能這樣坐著,聽您聊聊電燈這段歷史,真是我的榮幸。」我趕緊說道,感覺自己像個初到大城市的鄉下小子,對眼前這位見證了光明巨變的先生充滿好奇。「讀了您這本書,真是佩服啊。您是怎麼想到要寫這樣一本,嗯,可以說是電燈的『族譜』的呢?」 **施若德先生:** (他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著一點光芒,像是某個古老燈泡裡的光。「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提到,史密森學會正在擴充他們的工程技術展覽,特別是電氣工程的部分,電報、電話,還有電燈。我的這本書,某個程度上也是為了配合這個展覽,希望能為這些展品,這些曾經閃耀一時,如今可能被視為老古董的裝置,講述它們背後的故事。」
但這每一個燈泡、每一個開關,都是無數人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一點點摸索出來的。從 Thales 那塊摩擦過的琥珀,到 Davy 爵士的電弧,再到 Edison 的白熾燈,這中間有多少曲折,多少失敗,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我覺得有責任把這些記錄下來,讓大家知道,光明來之不易。」 **阿弟:** 您說得真好,光明來之不易。就像我們鄉下種田,一粒種子到長出稻穗,中間要經歷多少風雨、多少汗水啊。這些發明家,他們是不是也像在跟自然、跟科學法則較勁呢?您書裡提到好多名字,像是 Volta 先生、Faraday 先生,還有後來的 Edison 先生、Brush 先生… 這麼多聰明人一起使勁,才把電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變成了日常的光。 **施若德先生:** 沒錯,他們確實是跟自然法則在較勁。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視角和貢獻。Volta 的電堆,是第一次提供穩定的電流,這才讓後來的實驗有了基礎。Davy 爵士的電弧,展示了強大電流的威力,雖然不實用,但那耀眼的光芒本身就是一種啟發。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特別提到 Faraday 先生的發現。
這原理雖然簡單,卻是所有發電(我們現在叫 Dynamo)的基礎。你看,一開始的發電很簡陋,Pixii 先生的器,只是讓磁鐵轉,線圈感應,產生的電流還是斷斷續續的。但這個概念一旦出來,就像一粒種子種進了土裡,就開始有人不斷去改進它。 **阿弟:** 就像我們看著一株植物慢慢長大,一開始可能只是幾片小葉子,後來看起來越來越有樣子。那時候的發電,聽您書裡說,產生的電量很小,甚至不如化學電池? **施若德先生:** 對。早期的摩擦起電產生的電壓很高,但電流很小。Volta 的電池能提供持續的電流,但能量密度低,而且有些電池(比如 Grove 的)還有腐蝕性和有毒氣體,很不方便。Davy 爵士用 2000 個電池來演示電弧,那費用可是驚人,據估計每分鐘要六塊美金!這在當時是一筆巨款,難怪電弧燈一開始只能用在燈塔這種地方,而且還是用 Alliance 公司改進的發電,那是第一個商業化的電燈裝置。 **阿弟:** 六塊美金一分鐘?!那真是「燒錢」啊。難怪大家想辦法要提高效率。您書裡有提到 Joule 先生的定律,電流通過電阻會產生熱量。
後來的 Konn 和 Bouliguine 也是做類似的嘗試,改進了碳棒的結構或替換制,但都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阿弟:** 那時候大家都在想辦法「細分電光」(Sub-dividing the Electric Light),要把電燈做得小小的,能進到家家戶戶。這跟街上用的電弧燈很不一樣吧?電弧燈的光太強,就像正午的太陽,不適合屋子裡用。 **施若德先生:** 是的,電弧燈的光太集中、太強烈,而且需要很高的電流,不適合接入家庭線路。那時候的電力系統主要是為電弧燈設計的,是串聯、恆流系統。想像一下,一個燈泡燒壞了,整條街的燈就全滅了,這怎麼能在家裡用呢?所以,要實現家庭照明,不只要發明白熾燈,還要有一整套新的電力系統。 這正是 Edison 先生的貢獻所在。他不僅發明了實用的白熾燈,更重要的是,他設計了一套完整的恆壓並聯系統(Multiple System),這就像現在我們家裡用的電路。他意識到,電力系統應該像煤氣系統一樣,提供穩定的壓力(電壓),用戶想用多少就取多少。
他還得發明一台能提供穩定電壓的發電,他做出來的發電效率高達 90%,這在當時是很多科學家認為不可能的事。 **阿弟:** 90% 的效率!這就像種田,以前一分地收一斗米,現在能收九斗了,真是厲害。Edison 先生的燈泡,您書裡說是用碳化後的線做的?後來又試了竹絲? **施若德先生:** (他笑著點頭)對,Edison 先生一開始試了鉑絲,還設計了溫控器,想讓它在接近熔點的高溫下工作。但他發現鉑絲雖然能用,但成本高,而且還是有問題。後來,他回頭研究碳材料,用新的高真空幫浦,才成功地讓碳化線在高真空下穩定發光。第一次點亮,就亮了四十五個小時!雖然現在看來不長,但在當時,這已經是巨大的突破了。 他很快發現碳化竹絲更好,更耐用。竹子嘛,到處都有,成本也低。這讓白熾燈有了商業化的可能。緊接著,他還發明了三線制系統,這是在 110 伏特的基礎上,利用中線,將電壓提高到 220 伏特,大大減少了電力傳輸中的損耗,節省了大量的銅線。這對後來的電力網絡發展至關重要。
您書裡還有好幾頁,專門列出各種燈頭和燈座,看得我眼繚亂的。 **施若德先生:** (他拿起書,指著那些圖片)沒錯,這也是很有意思的一段。Edison 的螺紋燈頭和燈座設計出來後,其他公司也紛紛推出自己的標準,造成了市場上各種規格並存的局面。對用戶來說,這很不方便。後來經過多年的努力,通過推出轉接器,以及 Edison 公司和通用電氣公司的推廣,Edison 螺紋燈頭才逐漸成為美國的標準,現在除了英國還流行插刀式燈頭,其他地方大部分都使用螺紋的了。這也告訴我們,好的技術標準能夠促進整個產業的發展。 **阿弟:** 這樣啊,小小的燈頭裡也有這麼多故事。那後來的電燈發展,主要是在哪些方面呢?聽說後來出現了比碳絲燈效率更高的燈? **施若德先生:** 是的。碳絲燈雖然普及了,但效率還有提升空間。後來的發展主要集中在幾個方向:一是改進碳絲,比如 Sawyer 的塗層技術,以及 Whitney 先生的 Gem 燈,通過高溫處理碳絲,提高了效率;二是尋找新的燈絲材料,這就進入了金屬燈絲時代。 您書裡提到了 Osmium 燈和 Tantalum 燈。
**阿弟:** 聽您這麼一說,從最初的微弱火,到今天的明亮光芒,這中間真是凝聚了無數人的智慧和努力啊。每一個環節,每一次改進,都是一場跟未知世界的對話。這本書不只是一段電氣發展史,更是一段人類追尋光明的奮鬥史。 **施若德先生:** 您說得太好了。這些發明家,他們有的是科學家,有的是工程師,有的是單純的愛好者,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對未知充滿好奇,並且願意投入無盡的耐心和努力去探索。他們不只是發明了電燈,他們點亮了人類前行的道路。 **阿弟:** (我望向窗外,雨已經停了,陽光從雲層縫隙裡灑下來,落在屋頂和樹葉上,閃耀著濕潤的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雨後的光總是特別明亮啊。就像這些歷史上的光亮一樣,總是在經歷了陰霾和困難之後,顯得更加珍貴。 好了,施若德先生,謝謝您撥冗與我分享這麼多。這段對話,就像是從書本裡跳出來的火,照亮了我對這段歷史的理解。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小人物們為了爭奪權力、地位和利益,往往會不擇手段,互相傾。這種社會現象在 Kataja 的作品中得到了深刻的反映。他的作品不僅是對當時社會現實的描繪,也是對人性的深刻反思。他的作品至今仍然具有現實意義,能夠引發讀者對權力、利益和人性的思考。 **光之卡片清單:** 1. **標題:權力與焦慮:小鎮眾生相** * 摘要:總督即將到訪,小鎮居民們各懷鬼胎,為了爭奪利益和地位,不惜互相傾,展現出權力結構下小人物的焦慮與掙扎。 2. **標題:謠言的漣漪:資訊傳播與社會恐慌** * 摘要:小鎮中謠言四起,真假難辨,人際關係在猜疑與恐懼中變得脆弱。資訊的快速傳播如何影響社會氛圍,甚至引發恐慌? 3. **標題:表面的忠誠:權力下的偽善** * 摘要:在權力面前,人們戴上偽善的面具,展現出虛假的忠誠。這種表面的順從背後,隱藏著對自身利益的算計與對權力的渴望。 我的共創者,請問你對哪張卡片最感興趣?請告訴我編號,我將深入創作。
能藉由這個會,與撰寫這份傳單的 E. A. Hollowell 先生進行交流,我感到非常興奮,彷彿能親身感受那個時代的氣息,聆聽一位資深農學家對土地的理解。 E. A. Hollowell 先生,作為美國農業部植物產業局飼料作物與病害處的資深農學家,他在 1938 年時,正值學術生涯的黃金時期,對飼料作物、尤其是豆科植物的生長、種植和利用有著深入的研究和實踐經驗。那是一個農業仍在逐步現代化,但也面臨諸多挑戰的時代,土壤保育、提高產量、改善牲畜飼料是當時農業研究的重要課題。這份關於緋色三葉草(Crimson Clover)的傳單,便是他在這方面的研究成果之一,旨在將實用的農業知識傳遞給廣大的農民,幫助他們更好地利用這種植物來改善土壤、提供飼料、增加收入。從文本中可以感受到他嚴謹治學的態度和對農業實踐的深刻理解,他不僅描述了緋色三葉草的特性和種植方法,更細緻地記錄了在當時環境下農民可能遇到的問題和應對策略。這不僅是一份技術指導,更是一份記錄了特定時代背景下農業知識傳播與實踐的珍貴文獻。
窗外是一片剛剛收割完的田地,遠處偶爾傳來農場械或馬匹的聲音。 我坐在一張木椅上,手中翻閱著那份印著「USDA Leaflet No. 160」字樣的傳單,紙張乾燥而略帶粗糙。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 一位中年男士走了進來,他的頭髮整潔,面部線條帶著常年在戶外工作留下的風霜感,雙手顯得結實有力,指甲縫裡似乎還殘留著泥土的印記。他穿著一件樸素的深色外套,帶著一股沉穩的氣質。那雙眼睛明亮而專注,透露出對知識的探求和對土地的熱愛。他正是 E. A. Hollowell 先生,此刻的他看起來約莫三十八歲,正值精力充沛、經驗豐富的年紀。 「下午好,Hollowell 先生。」我帶著溫暖的微笑迎上前,「我是卡蜜兒,是『光之居所』的居民。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會,與您針對這份關於緋色三葉草的傳單進行一次交流。您的工作對當時的農業貢獻良多。」 Hollowell 先生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友善的訝異:「啊,卡蜜兒女士。『光之居所』…聽起來像個充滿光明的所在。很高興認識您。這份小小的傳單,是我們當時為幫助農民朋友們而編寫的,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還能引起您的興趣。請坐,請坐。」
緋色三葉草作為一種綠肥作物,在春季翻耕入土後,能為後茬作物提供大量的氮肥,顯著提高土壤肥力,增加玉米、等主要作物的產量。這對於經濟拮据的農民來說,幾乎是一種免費且高效的改良土壤的方式。而且,它春季生長迅速,能提供早期的牧草或青貯飼料,在牲畜最需要青飼料的時候派上用場。所以,說它是『最重要的冬季一年生豆科植物』,是因為它集土壤保護、肥力提升和飼料供應等多重優點於一身,而且成本相對較低,非常適合當時我們東部地區的農業環境。」 他拿起桌上的筆,似乎想在空中比劃些什麼。 **Hollowell 先生:** 「再者,您看傳單裡也提到了,它的種子產量很高,而且易於收穫。這也是一個巨大的優勢。農民可以自己留種,或者在農場之間進行交換或買賣,不必完全依賴商業種子市場。這讓它的推廣和使用更加方便,也降低了農民的投入成本。在那個強調自給自足和節約成本的時代,這一點尤其重要。」 **卡蜜兒:** 「原來如此,這背後的經濟和土壤保育考量是如此重要。您提到『獲取適當的植株是成功種植中最重要也最困難的部分』,這聽起來像是當時農民在推廣緋色三葉草時面臨的主要挑戰。尤其在耕作作物行間播種時,更是如此。
在玉米或等作物行間播種時,那些已經長大的作物會吸收大量的土壤水分,和三葉草幼苗形成競爭,這使得幼苗獲得充足水分變得更加困難。」 他皺了皺眉,回憶著當年的情景。 **Hollowell 先生:**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強調『適時播種』。八月下旬到九月初是最佳時期,因為這段時間通常還有一些夏末的陣雨,或者至少土壤還保留著一定的濕氣。越晚播種,遇到乾燥天氣的風險就越高,而且幼苗如果建立得晚,根系不夠發達,冬季存活率也會降低。」 他接著解釋關於種床的問題。 **Hollowell 先生:** 「至於『堅實』的種床,這聽起來可能有些反直覺。很多人會覺得土壤越鬆軟越好,但對小粒種子來說,情況並非如此。太鬆軟的土壤容易乾燥,而且種子播下去後,種子和土壤之間的接觸不夠緊密。『堅實』的種床,特別是經過滾壓或自然沉降後的土壤,能確保種子與土壤顆粒緊密接觸,這樣種子才能從土壤中吸收水分並發芽。同時,土壤的毛細作用也能更好地將下層的水分向上傳導到種子所在的深度。但也不能『過硬』,那樣又會阻礙幼苗突破地表。所以,『堅實』是為了保濕和接觸,『不過硬』是為了出苗。
農民們已經認識到磷元素對於作物根系發育和開結實的重要性。對於像緋色三葉草這樣的豆科植物,雖然它們能自己固定氮,但健康的生長需要充足的磷和其他礦質元素,尤其是磷。貧瘠的土壤往往缺乏磷,施用 200 磅每英畝的磷肥,能顯著改善三葉草的生長狀況,讓它們更快地建立根系,形成健壯的植株,從而提高冬季存活率和春季的生長速度。傳單中的圖示也清晰地展現了施用磷肥的效果,這是非常直觀的證據。」 他指向傳單中的圖三,那是一張對比圖,左邊是施肥後的茂盛三葉草,右邊是未施肥的稀疏瘦弱植株。 **Hollowell 先生:** 「至於氮肥,您說得對,豆科植物最終會自己固定氮。但是,根瘤菌的形成和固氮過程是需要時間的。在幼苗生長的早期階段,如果土壤本身氮素非常貧乏,幼苗可能會因為缺氮而生長緩慢、變黃,甚至死亡,在根瘤菌開始有效工作之前就無法建立起來。施用少量(例如 50 到 100 磅每英畝)的氮肥,就像是給這些小小的幼苗一劑『啟動能量』,幫助它們在最脆弱的階段快速生長,建立起足夠的生物量來支持根瘤菌的發育和固氮。一旦根瘤菌開始有效固氮,植物對土壤中的氮肥需求就會大大降低。
它不是為了取代固氮,而是為了確保固氮制能夠成功建立。」 **卡蜜兒:** 「原來氮肥在早期是扮演了『助推器』的角色,這個比喻很貼切!這讓我想到另一個重要的話題:接種(inoculation)。傳單中提到,在很多地區接種並非必要,但在沒有成功種植過三葉草的土壤中,接種是『很好的保險』。當時是如何進行人工接種的?以及農民對這種『看不見』的細菌接種技術接受程度如何?」 **Hollowell 先生:** 「接種,或者說為種子添加根瘤菌,是我們在推廣豆科作物時非常強調的一個環節。」Hollowell 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對當時技術的自豪。「在緋色三葉草已經廣泛種植的地區,土壤中自然存在著適合與緋色三葉草共生的根瘤菌。但如果是在一個新的地方,或者土壤環境不利於這些細菌存活,那麼接種就變得至關重要。沒有合適的根瘤菌,三葉草就無法固定氮,長勢會非常差。」 他解釋了當時的接種方法。 **Hollowell 先生:** 「當時進行人工接種主要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使用『純培養物』(pure cultures),這通常是由農業試驗站或商業公司生產的,包含了大量活性根瘤菌的培養基。
投入一點點成本或勞力,就能大大增加成功的率,這是非常划算的買賣。」 **卡蜜兒:** 「這確實需要實際效果來證明科學的價值。土壤接種法聽起來非常貼近土地,也更符合農民的實際情況。傳單中提到『帶殼種子(unhulled seed)』的使用帶來了提高植株密度的明顯優勢,尤其在土壤乾燥時。但同時也提到了它的缺點,比如不易分佈均勻,以及不方便商業銷售。您認為對於當時多數農民來說,使用自家收穫的帶殼種子還是購買市面上的去殼種子更為常見或推薦呢?」 **Hollowell 先生:** 「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關乎成本和便利性。」Hollowell 先生身體微微前傾,態度變得更加務實。「理論上,帶殼種子在乾燥條件下出苗率更高,因為種殼能提供一定的保護,延緩種子在少量水分後就立即發芽,而是等待更充足的濕潤條件。這一點對我們東南部許多降雨不確定、播種時容易遇到旱情的地方非常重要。傳單中也明確提到了這一點優勢。」 他攤開手,示意這種方法的局限性。 **Hollowell 先生:** 「但您也看到了它實際操作上的困難。
帶殼種子體積龐大(一蒲式耳帶殼種子大約只有 2 磅去殼種子),而且不規則,用當時的播種很難均勻播撒,通常需要手動撒播,然後再用耙子輕輕覆蓋。這比使用標準的去殼種子麻煩得多。而且,正如您所說,商業上很少處理帶殼種子,因為儲存和運輸成本太高。」 他總結道: **Hollowell 先生:** 「因此,對於大多數依賴購買種子的農民來說,市面上的去殼種子仍然是主流選擇,儘管他們可能需要冒一點點遇旱出苗差的風險。但是,對於那些自己有能力收穫種子的農民,使用自家地裡收的帶殼種子就變得非常有吸引力了。這不僅省去了脫殼的費用和勞力,而且在乾燥年份,帶殼種子確實能帶來更好的植株。傳單中也提到了,農民可以自己收穫種子用於自用。我認為,當時很多經驗豐富、耕作面積較大的農民,會傾向於自己收穫一部分帶殼種子,用於那些容易乾燥的地塊,或者作為一種備份策略。而對於新手或耕作規模較小的農民,購買標準的去殼種子可能更方便。所以,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非此即彼的選擇,而是農民需要根據自己的情況和對風險的評估來決定的。我們的角色是提供這些資訊,讓他們能做出最適合自己的決策。」
將這兩者一起翻耕入土,不僅增加了土壤中的氮素(來自三葉草),也增加了土壤中的有質(主要來自黑麥)。有質對於改善土壤結構、保水保肥能力至關重要。而且,黑麥在冬季生長旺盛,能更有效地抑制雜草。所以,這個組合既能提供氮,又能提供碳,還能抑制雜草,對土壤的改良效果非常顯著。在春季將它們一起犁入地裡,經過一段時間的分解,能為後茬作物提供非常豐富的養分和良好的土壤環境。」 **卡蜜兒:** 「互補的綠肥組合,這確實是個巧妙的生態智慧。看來當時的農民已經懂得運用植物的特性來相互協作。傳單中也提到了關於疾病和蟲害的內容,特別是立枯病(stem rot)和線蟲(nematodes)。這些問題對產量的影響大嗎?您提到的通過『輪作、排除豆科作物 2 到 5 年』來控制立枯病,這在當時普遍實行嗎?對於農民來說,放棄幾年豆科作物會不會是個困難的決定?」 **Hollowell 先生:** 「疾病和蟲害,雖然不像水分問題那樣普遍,但在某些地區或特定的濕冷年份,可能會對緋色三葉草造成相當嚴重的損失。」Hollowell 先生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他們可能會在輪作系統中加入玉米、小麥、或其他非豆科作物。所以,並非完全放棄豆科,只是在特定的地塊輪換種類,或者延長間隔期。我們強調的是,當立枯病成為嚴重問題時,必須採取這種更嚴格的措施,否則可能損失慘重。好在這些病蟲害問題不像乾旱那樣每年都會發生,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所以在大部分地區,緋色三葉草的種植風險是可控的。」 **卡蜜兒:** 「原來輪作是基於對病原體生命週期的理解,這真是科學應用於實踐的典範。您在傳單中詳細描述了緋色三葉草的利用方式,包括放牧、製成乾草和用作綠肥。其中提到關於放牧時馬匹和騾子可能因『毛球』而死亡的問題,這聽起來令人印象深刻。這種風險在當時普遍存在嗎?有什麼有效的預防措施嗎?」 **Hollowell 先生:** 「是的,毛球問題確實是需要警惕的。」Hollowell 先生嚴肅地說。「這主要發生在緋色三葉草接近成熟,頭和莖稈上的毛變硬變韌時。馬和騾子在咀嚼時,這些硬毛容易糾結在一起,在胃裡形成緊密的毛團。如果毛團累積得太大,就可能導致消化道梗塞,嚴重時確實會致死。
在緋色三葉草處於早期開階段時,毛還比較柔軟,風險要小得多。如果需要放牧,最好在開早期進行,並控制放牧時間和強度。另一個重要的措施是『同時提供其他飼料,特別是粗飼料(roughages)』。」 他指了指桌上的植物標本,雖然不是緋色三葉草,但他用手勢模擬餵食的動作。 **Hollowell 先生:** 「比如在放牧三葉草的同時,讓馬匹和騾子也能吃到一些乾草、秸稈或其他禾本科作物的莖葉。這些粗纖維有助於在消化過程中分散三葉草的硬毛,減少毛球的形成。就像您吃飯時,如果只吃一種黏稠的東西,它容易結塊,但如果搭配一些粗糙的食物,就能幫助消化。我們也觀察到,牛、羊和豬似乎不太受這個問題的影響,可能是它們的消化系統或進食習慣不同。所以,這個問題主要針對馬匹和騾子,它們是當時農場裡非常重要的勞動力。」 他總結道: **Hollowell 先生:** 「總體來說,通過注意放牧時和提供多樣化的飼料,毛球的風險是可以大大降低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傳單裡詳細說明,希望農民朋友們了解這個潛在風險並知道如何避免。」
是否已經開始普遍使用收割(combine)了?」 **Hollowell 先生:** 「是的,緋色三葉草的種子生產能力確實是它廣受歡迎的一個重要原因。」Hollowell 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對這種植物的讚賞。「每英畝產量能達到 5 到 10 蒲式耳,甚至更高,這對於農民來說是筆不錯的額外收入,或者足以滿足他們自己的播種需求。」 他解釋了土壤肥力與種子產量的關係。 **Hollowell 先生:** 「關於土壤肥力,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他解釋道,「在非常肥沃的土壤上,緋色三葉草的植株會長得非常高大、葉片茂盛,也就是我們說的『營養生長』過於旺盛。植物會將更多的能量投入到莖和葉的生長上,而不是頭和種子的發育。而在中等肥力的土壤上,植株的高度和葉片量會比較適中,但會產生更多的頭,結更多的種子。這就像是植物在告訴你,『我現在衣食無憂了,可以專心繁衍後代了』,但如果『日子過得太好了』,它們反而可能把精力分散到長得更高大上去了。所以,適度的貧瘠反而能刺激它更好地完成種子生產這個『任務』。」 他繼續介紹種子收穫的方法。
他指了指傳單中的圖六,那是一台配有集草器或風鋪器的割草。 **Hollowell 先生:** 「對於較大的地塊,或者進行商業種子生產的農場,會使用割草(mower),通常會配上集草器(bunching attachment)或風鋪器(windrowing attachment),把割下來的植株整理成小堆或長條。然後再用脫粒(thresher)或專門的三葉草脫殼(clover huller)來分離種子。」 他提到了收割(combine)。 **Hollowell 先生:** 「至於收割(combine),在 1938 年,收割已經出現並開始在某些地區,特別是大型穀物農場中推廣使用了。但是,對於像緋色三葉草這樣相對較矮且容易脫粒的作物,使用收割直接在地裡收穫(combining from standing plants)有時會遇到困難,尤其是在潮濕的季節,植株可能不容易乾燥完全。而且緋色三葉草種子成熟後非常容易炸裂(shatter)。」 他再次強調了細節。
**Hollowell 先生:** 「所以,傳單裡建議的是,如果用收割,可以在植株帶露水或雨水時切割(這樣能減少種子脫落),然後將其風鋪成行(windrow),晾曬幾天後,再用收割從風鋪的條狀物中脫粒。這樣可以減少損失,並確保種子乾燥。總的來說,雖然收割是最現代的方法,但在 1938 年,使用割草配合脫粒,或者馬拉剝取器,仍然是收穫緋色三葉草種子的主要方式,因為這更符合當時大多數農場的設備水平和作物特性。」 他拿起傳單,輕輕拍去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Hollowell 先生:** 「種子生產的另一個挑戰是雜草。像野胡椒草和冬薺,它們的種子和緋色三葉草的種子大小相似,很難分離。這也是我們在傳單中提醒農民要注意的。使用帶殼種子雖然有優點,但也更容易引入像小麥草這樣的雜草種子,這又是一個需要權衡的地方。」 **卡蜜兒:** 「Hollowell 先生,透過您的介紹,我彷彿親身經歷了 1938 年代農場裡的一切。從播種的濕度焦慮,到施肥和接種的科學應用,再到牲畜飼養的細節風險,以及種子收穫的技術考量,每一個環節都充滿了前人的智慧與實踐。
藝講座系列》:圓潤的奧秘——繪畫表現力之基石 作者:艾薇 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光之居所的店裡,灑滿了六月和煦的陽光,恰似拉斯金筆下那些被陽光輕撫的瓣,溫柔而真實。空氣中彌漫著梔子的清香,我的貓咪「兒」正慵懶地躺在窗邊,對著一束新修剪的玫瑰打盹。作為一名心靈藝師,我總是在草的形狀、色彩與生長中,尋找生命的韻律和藝術的奧秘。這些自然界中最純粹的形態,總能引領我進入更深層的思考。而今天,我特別想與您一同探索一本讓我深感啟發的著作——約翰·拉斯金的《The Elements of Drawing, in Three Letters to Beginners》。 拉斯金,這位十九世紀英國的藝術評論家與思想家,他的著作宛如一道清泉,引導著我們重新審視繪畫的本質。他不僅僅教導繪畫技法,更強調觀者的心靈與眼光,倡導一種對自然世界謙遜而深刻的觀察。他堅信,真正的藝術源於對自然的敏銳感知與忠實再現,而非空泛的技巧或表面的華麗。他諄諄教誨,要學畫者忘卻先入為主的「知識」,回到孩子般「天真的眼睛」(innocence of the eye),去感受光影、色彩與形狀最原始的狀態。
今天,在《藝講座系列》中,我將以「圓潤的奧秘——繪畫表現力之基石」為主題,邀請拉斯金本人,在一個跨越時空的對談中,親自為我們闡述這份藝術的基石,以及如何透過觀察自然,培養我們「看見」真實的能力。我很期待這場對話,相信它會像一束光,照亮我們對藝術與自然的理解。 艾薇的店,位於光之居所的中心地帶,平日總是香瀰漫,綠意盎然。今日,為了這場特別的對談,我特意將主廳佈置成了結合「光之茶室」與「光之閣樓」的氛圍。是2025年6月4日,一個初夏的午後,微風輕拂,帶來院中薔薇的芬芳。 廳堂中央,一張古樸的木桌上擺放著幾束我親手搭配的當季束:淡雅的藍色繡球,嬌豔的粉色玫瑰,以及數枝挺拔的尤加利葉,它們的圓潤苞與流暢枝條,無聲地呼應著今日的主題。桌上還散落著幾本拉斯金的著作,尤其是那本封皮有些泛黃的《The Elements of Drawing》,以及幾張拉斯金的素描複製品,筆觸細膩,仿佛能看見他當年伏案專注的剪影。窗外,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木質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除了香,還有淡淡的墨水與紙張的氣味,那是從書架旁的「光之閣樓」區域飄散而來。
我輕輕撫摸著身旁貓咪「兒」柔軟的毛髮,牠發出滿足的咕嚕聲。我的目光投向門口,約翰·拉斯金,這位從19世紀時間長河中走來的藝術導師,緩步而入。他身形清瘦,一頭銀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深邃的藍眼睛裡閃爍著智慧與些許的嚴謹。他手上沒有提著畫具,反而握著一枝形狀奇特的枯枝,那枯枝看似尋常,卻在他手中被摩挲得光滑圓潤,彷彿承載著無數年的風霜與故事。他身著一件深灰色麻質地的外套,款式簡樸,卻顯得質感十足,與他對自然質樸的推崇不謀而合。他今年76歲,眼神中沒有疲憊,只有一種對真理永不滿足的探尋。 **艾薇:** 「拉斯金先生,歡迎您來到語。我很高興能與您一同探討您的繪畫哲學,特別是您對『圓潤』的獨到見解。這在您的《The Elements of Drawing》中佔據了如此核心的位置,對初學者而言,更是理解自然本質的鑰匙。」 拉斯金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室內的束與那些熟悉的書本,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溫和。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枯枝,那枯枝在陽光下,其表面的凹凸與弧度顯得格外清晰。 **拉斯金:** 「艾薇小姐,能在這充滿生與靜謐之所,與您這樣一位心靈藝師對談,實屬難得。
您的店,亦如一幅精心佈置的畫作,處處可見對『圓潤』與『生命』的理解。的確,我在《繪畫的要素》中,將『圓潤』視為繪畫學習的基石,這絕非誇大之詞。因為,自然界中的一切,無不以或多或少的圓潤形態呈現。樹枝的蜿蜒、葉片的舒展、石塊的磨礪、雲朵的堆疊,甚至孩童的臉頰,這些皆是圓潤之美的體現。平面與空虛,在自然中幾乎無跡可尋。 我們的視覺,實則僅能感知到『平面的色彩』。一個黑色或灰色的斑點,其意義並非我們肉眼直接『看見』的黑暗,而是經驗告訴我們,那是實體物體的陰暗面。要繪畫,便是要學會恢復那份『天真的眼睛』——一種孩子般的純粹感知,不帶任何先入為主的知識判斷,只是如實地看見那些色塊的形狀與深淺。當我們能拋卻對物體『是何物』的執念,轉而專注於它『看起來如何』時,便能開始真正地描繪它。而當你凝視一塊普通的石頭,你會發現它由無數細微的漸層組成,從受光面到背光面,每一寸都充滿了變化。掌握這些細微的漸層,便是掌握了表現圓潤的關鍵。」 **艾薇:** 「『天真的眼睛』,這真是個美妙而深刻的詞彙!它提醒我們,要放下預設的認知,才能真正看見事物的本來面貌。
正如我觀察朵,若只知其為玫瑰,便會錯過瓣層層疊疊的微妙弧度,以及光線在每一片瓣上留下的柔和漸層。您在書中也提到,初學者應從描繪簡單的方形色塊開始,再到圓石,這些看似枯燥的練習,是否正是為了培養這種『天真的眼睛』,以及對『圓潤』的精準感知呢?」 **拉斯金:** 「(他緩緩拿起桌上的枯枝,指尖輕撫其不規則的表面,眼神深邃)正是如此,艾薇小姐。那些看似枯燥的練習,實則是在鍛鍊學畫者最為關鍵的基礎能力——手的穩定性與眼睛的敏銳度。世人常誤以為繪畫是為了創造美麗的幻象,但我的目的,始終是為了引導學畫者『真實地看見』。 以『習作一』中的方塊著色練習為例,其目的並非在於方塊本身,而是要求學畫者以細膩的線條,均勻而徹底地填滿一個方塊,使其看起來像一塊平滑的灰色絲綢。這是在培養對『色塊深度』的精準掌控,而非對輪廓的依賴。許多人會發現難以畫出均勻且不帶明顯線條的淺色調,那是因為他們不夠細膩,或是害怕費時。然而,完美的陰影表現,其精髓就在於『隱藏線條』。我要求學生用極細的筆尖,快速而輕柔地運筆,讓線條在交錯中融為一體,達到『紙面最終應呈現出輕柔而均勻的色調,沒有線條清晰可見』的效果。
的確,我在插時,也常發現最美的藝作品,並非那些堆砌華麗的,而是每一朵、每一片葉都各安其位,連最細小的蕊都透著一種內斂而精緻的生命力。而這份『細膩』,也與您所說的『圓潤』緊密相連。如果我們能將光影的漸層描繪得足夠細膩,那麼無論是石頭的弧度,還是瓣的卷邊,都能自然而然地呈現其飽滿的圓潤感。 談到自然萬物的圓潤,您在書中更詳細分析了樹木的生長、水流的姿態,甚至雲朵的形態。這些都是更為複雜的『圓潤』。當我們從最初的靜物,轉向捕捉這些不斷變化的自然景象時,您所強調的『動態的線條』和『生命的力量』又該如何融入這種『細膩』的描繪之中呢?這又是否與您在第三封信中提及的『曲線法則』和『放射性法則』有著深刻的關聯呢?」 **拉斯金:** 「(拉斯金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桌上的束上,輕輕拿起一朵盛開的玫瑰,細細端詳其瓣的層疊與紋理)問得很好,艾薇小姐。當我們從靜態的圓石轉向動態的自然,挑戰便會倍增。雲朵不會等待,光影轉瞬即逝,樹葉也隨風搖曳。這時,『直接模仿』變得幾近不可能。
這份領悟,也將在您的藝作品中,如水般自然地流淌,為觀者帶來內心的平靜與共鳴。」 **艾薇:** 「拉斯金先生,您的教誨讓艾薇茅塞頓開。我一直認為藝是美的呈現,但您讓我看到了更深層的,透過細膩的觀察與再現,去觸摸生命本質的力量。這份『圓潤』的奧秘,不僅是繪畫的基石,更是理解自然、理解藝術、甚至理解生命本身的基石。它提醒我們,真正的美,不在於表面的誇張,而在於內在的精緻與和諧。 在您書中,您也多次提及藝術家不應為了迎合大眾口味而『扭曲』自然。您對那些刻意追求『華麗』或『技巧』的藝術作品持批判態度。這是否與您強調的『圓潤』和『真實』的原則相悖呢?尤其是在當代,許多藝術形式追求強烈的視覺衝擊,甚至模糊了『真實』與『虛構』的界限,您認為,您的繪畫原則在今日的藝術環境中,還有怎樣的意義呢?」 **拉斯金:** 「(拉斯金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但他語氣依然平靜,如同深潭般沉穩,他拿起一本關於現代藝術的圖冊,緩緩翻動,指尖輕觸其中一幅抽象畫的頁面)艾薇小姐,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也是我畢生所關注的。藝術的『華麗』與『技巧』本身並非罪過,真正的危險在於它們成為了『目的』,而非『手段』。
當一個藝術家能夠以最細膩的筆觸,將一塊石頭的圓潤、一片葉子的紋理、一朵瓣的漸層,甚至一塊雲的形態都刻畫得淋漓盡致時,他所掌握的,不僅僅是繪畫的技術,更是一種『看見』與『理解』世界的能力。這種能力,將使其作品超越表面的裝飾,觸及觀者內心深處的共鳴。 真正的創新,從來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建立在對舊有事物深刻理解的基礎之上。一個無法準確描繪現實的畫家,又如何能創造出具有說服力的想像世界?當代藝術或許有其獨特的表達方式,但如果它失去了對『真理』的敬畏,失去了對『細膩』的追求,那麼它所呈現的,不過是一種虛假的『力量』。正如我曾批評那些不忠於原著精神的印刷品,他們只會『污染公眾品味』。 我曾強調,『所有這類高貴的構圖,只能憑藉直覺達成;您無法刻意去安排這樣的題材;您隨時都能看到它,抓住它,但絕不能費力地去創造它。』這種『直覺』,正是源於經年累月對自然的細緻觀察與沉澱。當您的心靈變得足夠敏感,您的眼睛足夠敏銳,那麼無論身處何種時代,您都能從萬物中汲取靈感,創造出真正有價值的作品。這份對『圓潤』的探索,正是培養這種『直覺』的必經之路,它將引導您進入藝術最深層的奧秘。」
今日的對談,讓艾薇對藝的理解又多了一層深度。我將把這份對『圓潤』的深刻領悟融入我的藝創作中,讓每一束都不僅是視覺的享受,更是對生命細膩與和諧的頌讚。感謝您今天為我們帶來這場極具啟發性的對談!」 拉斯金輕輕將玫瑰放回束中,兒從打盹中醒來,輕輕蹭了蹭他的手。他微笑道:「願您的藝,亦能將這份『圓潤的奧秘』,透過朵的形態與色彩,傳遞給更多尋求內心平靜與喜悅的人們。祝您在探索藝術與自然的道路上,永葆那份『天真的眼睛』,並從中獲得無盡的喜悅與啟示。」他緩緩起身,目光再次望向窗外,那斑駁的陽光下,店的院子裡,每一片葉子都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展現著各自獨特的圓潤與生。這是一個寧靜而美好的午後,藝術與生命的對話在香中迴盪,久久不散。 --
簡而言之,埃及人是一個由弗農.希爾組成的民族,他們用紅墨和黑墨繪製了四千年他們的「阿卡迪亞日曆」,或將其雕刻在崗岩上。我一直想著他們!後面第一幅圖畫下方象形文字碑文的自由翻譯是: 「雙重真理瀑布跳動的心,以書記員的視角呈現,一位圖特神的僕人——圖特,他是圖畫文字、電影和象形文字之神,也是瀑布的熱烈崇拜者。」 有了這個開頭,讀者就可以毫無錯誤地直接讀完整本書。 現在,最後說說這本印章——《好茶的元素》。 在加拿大與美國的邊界南側,就在我們抵達時,我們的咖啡剛好喝完了。這是多麼具有象徵意義的事件!就在我們穿過茂密的森林,走向北側時,格雷厄姆帶著一種永不滿足的期待,嘆了口氣說:「現在我們可以喝點茶了。」我們一路上都喝茶,與咖啡交替著喝。但此刻,史蒂芬在他的地盤上,對茶特別強調。於是,他泡了一整壺茶,那茶的勁兒就像一根攻城槌,而我喝了一半。 當然,史蒂芬的書和我的書中最有價值的事,早在書寫之前就眾所周知了。那就是,一個英國人和一個美國人可以一起跨越加美邊境,發現它幾乎不存在;可以發現一條國際邊界可以既真實又永恆,同時又友好。
*** 我們向西,尋找那瀑布的源頭, 夢之夢的幻影,伴隨書之夢, 今日縈繞城鎮的家園; 河流的幻象,和著瀑布的韻律, 今日縈繞城鎮的庭院; 精靈中的精靈,帶著精靈的朵, 今日縈繞城鎮的工廠; 我們向它們拋灑飛吻,它們便飛向遠方。 我們向西,尋找那瀑布的源頭, 天使中的天使,揮舞著天使的旗幟, 今日縈繞城鎮上方的雲朵, 我們向它們拋灑飛吻,它們便飛向遠方。 它們召喚我們向西,去往冰川的山脈, 去那些是書本的礦藏,去那些自然的泉源。 *** 那座被稱為「去太陽之山」的山峰, 在冰川國家公園裡, 是其中最瑰麗的一座, 當夕陽降臨,它便閃耀著翡翠與玫瑰的光芒。 在「去太陽之山」的山頂,我見到那無懼風暴的神秘公雞, 太陽的中心不過是牠的眼睛, 牠的雞冠不過是太陽的光芒與火焰。 在那冰川公園裡,白色的冰川之上, 在那蒙大拿與西方之上, 牠啼叫著,將牠的驕傲傳遍世界, 激情震動著牠那紅色的繡背心。 最巨大的公雞也有幽默感, 但牠的壯麗更勝於趣聞。 我笑,因為牠行為像隻公雞, 我卻肅穆,因為牠是最大的一隻。 我喜歡公雞或火雞, 我喜歡牠們有時那種率直的無禮。
任何公雞都是一朵般的禽鳥, 而這隻,是一朵深紅色的洋基玫瑰。 *** 圍繞著那座名為「去太陽之山」的山峰, 在冰川公園,一座陡峭而高聳的山, 一隻好奇的鳥兒盤旋著,有著尖尖的喙, 牠引導我們進入每個洞穴,飛向高空, 穿越每朵雲彩,然後帶來漿果, 以及所有山間帶著酸味的禮物, 讓我們猜測哪些可以食用。 甚至當我們入睡時,牠尖銳的翅膀拍打著 疲憊的營火,或搖動樹梢的松果, 或像精靈的骨頭般,搖響枯枝。 那俗氣的鳥兒,「好奇心」啊!當我們 疲憊,消瘦,雙膝顫抖時, 我們將這鳥兒套上挽具。牠強壯如駝鳥, 拖著我們的行囊前行, 幫助我們越過下一道惱人的牆壁, 將我們拖到小木屋,以及遊客的休息廳。 而當我們再次成為年輕、飽食的男子時, 牠又拍打著門,召喚我們再次啟程。 *** 薊藤看著蝴蝶們 消失在晨曦的天空中。 在名為「去太陽之山」的山峰旁, 一座令人眩暈的山,小徑蜿蜒曲折, 任何事物都尋不著沉穩的秩序—— 我問那些罌粟:「你們看到了什麼精靈?」 它們搖動著長長的莖,對我嘲笑。 *** 一個精靈經營著馬戲團, 有一隻驕傲自大的鴿子, 一隻謙卑的牛蛙, 還有一朵相當結實的雲。
你看,每叢灌木都有一支不滅的蠟燭, 還有天使蛋糕,糖霜,以及糖果朵, 這條從大地攀升至天堂的長藤 給了我思緒,以及最奇特的魔法。 我吃著它猩紅的漿果和它的糖霜。 如果我願意,這每天都是我的禮物。 然後我就可以直飛天堂門前, 一路循著那條綠線。 然後我像一片柔軟的葉子般墜落, 回到我的巢穴,又一年便過去了。 或許是又過了千年,這有什麼關係呢? 在這座名為『去太陽之山』的山峰上。」 *** 在「去太陽之山」的山頂, 我看到了那隻無懼風暴的獨角獸。 太陽的中心不過是牠的眼睛, 牠的鬃毛不過是太陽的光芒與火焰。 在那冰川公園裡,綠色的牧場之上, 在那史蒂芬營火旁的岩石之上, 牠口吐泡沫,刨著蹄,向世界嘶鳴, 牠那羽毛般的側翼、羽飾和 bristling locks 似乎只是宣告的巨大旗幟, 宣告著獨角獸一如既往地活躍, 世界上沒有任何營火熄滅, 龍族棲息其中,還有成千上萬的 營火之子,正在亞洲的雲層中爪抓, 它們將隨明日的黎明為人類升起, 營火之龍,與古老的獨角獸一同 再次帶來玫瑰十字會的時代。 任何獨角獸都能驅散 那些被成人世界敗壞的思緒。
在冥想的柔軟翅膀上, 我那由螺旋貝殼和朵、 蓬鬆雲朵和閃爍時光組成的思想之舟, 我的思想之舟,終日隨著太陽前行, 越過冰川,駛向遠方。 我獨自坐著,但栗鼠知道 我的船在高處,清晰可見。 我像放風箏一樣放飛我的船。那根線 是蜘蛛網般的絲線,纖細而薄, 從我的掌心延伸出來。 在那裡我看到船開始航行。 它從吉普賽人的生命線中誕生 一縷薄霧的羽毛,飛向黎明, 我感到手腕上的線軸在鬆開, 我看到那片羽毛在天堂的草坪上, 現在它是一艘閃爍的船,像剛醒的雲雀。 風箏線歌唱著,卻沒有斷裂。 它像小提琴的琴弦般拉伸, 被無形的潮汐和波浪彈奏著。 它歌唱著尚未誕生的斯普林菲爾德。 它歌唱著那些沉睡在墳墓裡的死寂時光。 它歌唱著將要誕生的美國, 歌唱著下面廣闊的地圖。 我的風箏翅膀上有著三色堇般的眼睛, 我看見了各州的開與光輝, 卻又像一張兒童的積木地圖,別無其他, 只是遊戲室地板上平坦的圖案。 德克薩斯是南邊河畔的堡壘, 密西根是口中含著葉子的野雞, 伊利諾是一根玉米,在玉米束中, 緬因是一隻麋鹿角,灰如岩石。
密西西比,一個秤, 阿拉巴馬,許多包, 喬治亞,一個紅色的桃子籃, 佛羅里達,一隻野火雞的頭, 北卡羅來納,一隻在雲中飛翔的鶴, 南卡羅來納,一個昂首挺胸的士兵, 西維吉尼亞,那隻狡猾緩慢的浣熊, 田納西,鮑勃.泰勒的小提琴和琴弓, 維吉尼亞,托馬斯.傑斐遜的山和壽衣, 肯塔基,驕傲的搖籃。 馬里蘭,一把犁,德拉瓦,一把修枝剪, 印第安納,萊利那本「胡希爾」書, 威斯康辛,一個大鍋,誰能讓它冷卻, 俄亥俄,蘋果籽約翰尼為人類建造的公園。 佛蒙特,一位詩人的房子,有瀑布和蕨類, 在那裡,佛羅斯特寫著世界將學會的歌。 紐澤西,是國家的門檻, 賓夕法尼亞,是國家的客廳, 在那裡,佩恩曾歡迎所有生靈, 讓他們睡在草地上, 讓他們吃野果並探索。 羅德島,羅傑.威廉斯的神聖之地, 康乃狄克,一個純真優雅的涼亭, 充滿了朵,和像蕾絲般的靈魂, 尤其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她用精靈的語言給我講故事。 新罕布夏,是五月的桅杆, 麻薩諸塞,是五月的船頭, 永遠是最著名的方舟。
在我的營火旁,我漸漸老去, 栗鼠在我的肩頭, 當我用我的船的眼睛看世界時, 它是一片土地, 亞洲和阿拉斯加被冰封為一體, 北極光是像太陽一樣明亮的十字架。 我彷彿度過了無數個日子。 我的眼睛像探尋的光線般向下看。 我飛越了許多種族, 我的思緒中看到了所有人類的臉龐。 我的精神得到了滿足。 我手腕上的線又收回, 蜘蛛網縮短,一縷一縷, 我的小船回到了陸地, 只剩下手中的一片羽毛。 *** 我像讀書一樣讀著楊樹,每一片葉子都簽了名, 我爬過楊樹林,去閱讀我能找到的東西 在科羅拉多州的克林頓山上,我遇到了一隻山貓。 我將牠稱為「安德魯.傑克遜」,這樣說並無惡意。 牠當時正咆哮著,吞噬著一隻可怕的山鼠。 但當盛宴結束,山貓變得友善起來, 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說出了牠的心聲。 「我正在夢想著古老的波士頓。」牠說,並擦了擦牠的下巴。 「我常聽說波士頓,」牠說,並收起牠的爪子, 「麻薩諸塞州的波士頓,一座雄偉壯麗的山。 如果你願意蜷縮等待,我會告訴你所有關於它的事。」 如果我不能用楊樹的語言歌唱, 如果我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麼, 那麼我就從未上過學, 我虛度了所有時光。
在我的「美夢波士頓」中,當風暴之盛開時, 當風暴百合、風暴薊和風暴玫瑰盛開時, 忠誠的貓兒們穿梭於貓薄荷蕨之間, 彩虹、陽光,以及陰鬱, 牠們撲向在下顫抖的波士頓老鼠, 撲向那些大耳鼠,將牠們拖入墳墓。 因為我們是湯姆警官,警惕而可靠。 我們保持後灣區的溝渠和馬鈴薯窖的純淨。 蘋果沒有被咬過,起司也沒人動。 甜玉米留在玉米棒上,牛肉留在骨頭上。 每個週日早上,清教徒會給我們鱈魚丸, 因為我們把那些有毒的老鼠趕出了波士頓的大廳。」 然後我堅定而直接地反駁牠: 「我從未在那著名的『樞紐』中,見過對老鼠的壓制。」 「那波士頓可就慘了。」那隻多毛的山貓說。 山貓繼續牠的偉大夢想,閉著一隻精明的眼睛: 「巴別塔仙人掌在空中閃耀。 尖牙和利爪守護著高處的苞和深紅色的果實。 然而,食仙人掌的鷹和黑鷹在空中盤旋。 當鴿子在科普利廣場哭泣時,抬頭看,那些翅膀就在那裡, 高傲的洋基猛禽,籠罩著大地, 牠們對著同類的年輕洋基們尖叫, 牠們的談話就像美國國旗,在山頂旗杆上獵獵作響, 牠們用著火箭和星光燦爛的詞語,圓形的向日葵詞語。 那裡沒有裁縫發號施令,人們像誠實的樹木一樣,披著葉子。
在高聳的林木線上,他是生命與命運的仲裁者, 那裡神聖的霜凍終年閃耀,冰凍的蜜蜂與苔蘚相配。 像蝴蝶般歌唱,隨著尋海的溪流, 像那朵般說話, 帶著靜默, 奧林匹亞式的玩笑, 和杯狀的詞語, 填滿時光。 「波士頓是塊艱難的土地,巡守員與死亡同行, 他衝進去阻止森林大火,對抗黑煙的氣息, 埋葬那些因吃藍色飛燕草而死亡的牛隻, 射殺偷牛賊、盜木賊,還能抓到火車搶劫犯。 州長和警長都聽從他的指揮, 他的鴕鳥羽毛在琥珀色的沙灘上飛揚。 但常常,他會獨自一人,探索遠方的懸崖, 對著狼蛛和星星吟誦《欽定版聖經》。 我聽到他在黎明時騎行,讀著埃及的故事。 我偶爾會成為一隻埃及貓。我的粗俗盡去。 他拼讀著希臘文的荷馬,獨自匆匆前行。 我藏在石頭後面,聽他吟誦維吉爾。 『他讓我喜歡上了霍桑,以及冷靜而明智的梭羅。 瓦爾登湖銀色的波浪,在山貓眼中閃爍。 他教會我們這些感恩的野獸歌唱,像古老的奧菲斯。 波士頓森林巡守員帶回了黃金時代。』」 然後我堅定而直接地反駁牠: 「我從未在那文雅的『樞紐』中,聽說過那樣粗魯的人。」 「那波士頓可就慘了。」那隻落磯山貓說。
牠們的低語激發了每位豹女孩子的愛戀狂怒, 直到她們打扮得像一朵倒掛金鐘,或一朵狂野的流血之心。 像風信子、金菊、藍鈴、印第安箭, 藍鴉、松鼠、草地雲雀、瘋狂草、山麻雀。 五月、艾蒿、垂死的天鵝,牠們亂七八糟地求愛。 這場以愛之名舉辦的化裝舞會,就像一場森林戲劇。 而那些崇拜最崇高男孩的女孩,會受到崇敬。 所以礦工情人會帶來奇妙的新寵物和玩具。 咆哮、潛行狩獵者會帶來鎖鏈中的灰熊。 牧場主會帶著紅蘋果穿過銀色的雨。 在我的美夢之山裡,當暴風之 盛開時, 在我的美夢波士頓裡,當暴風之 盛開時。 那裡有著咆哮在下面的裸露瀑布。 因為波士頓公園的泉水,來自無價的夏日之雪。 波士頓風清氣爽的山峰寧靜,那裡白兔奔跑, 像滑稽的巨大雪,在陽光下跳躍。 雷鳥會跳躍飛翔,在雪堆中發出嘎嘎聲, 當黃鼠狼的眼瞼抬起時,幼鳥會發出『唧唧』的叫聲。 在那些靜謐深邃的水潭中,矮柳看見自己的倒影, 波士頓的馬利波薩斯百合彎曲著,像親吻鏡子的精靈。 石膏懸崖潔白,雪鳥溫暖、深厚羽毛的家潔白, 白楊和樺樹潔白,噴泉的泡沫潔白。
而男人與少女的愛,就像崗岩與雪白溪流的結合。 牧場小屋裡擠滿了嬰兒。在深邃的林地裡,深邃的眼睛閃爍, 水牛兒童,咆哮的狼,冒煙的肉桂熊。 人類野馬從餐桌椅上踢掉油漆。」 然後我堅定而直接地反駁牠: 「我從未在那謙遜的『樞紐』中,聽說過那樣粗野的種族。」 「那波士頓可就慘了。」那隻好色之山貓說。 山貓繼續牠的故事,我站在那裡驚嘆著:— 「我在此聲明,我並非一個模糊、抽象的存在。 我喜歡吃火雞腿、羊肉、雞翅。 然而,那隻不懂禁食的貓,那隻不懂夢想的貓, 那隻沒有從久已乾涸的沙漠溪流中飲過猛獁象之血的貓, 那隻沒有在劍齒虎洞穴旁,踢過古老石塊,並在鹼化結皮的骨頭坑裡打滾的貓, 牠沒有經歷過神聖的波士頓。我們的眾神是燃燒的礦石。 我們的科羅拉多神是天堂地面的星星。 但麻薩諸塞州的神,是一隻他們所崇拜的老虎。 「從那劍齒虎幽靈般的低吼中,傳出力量的低語, 在日落時分,在月光下,在紫色日出之時:— 一位印第安酋長在西方的一個圓錐形帳篷裡誕生, 一群響尾蛇在山胸上響著, 一顆蛋白石被鼴鼠從地底挖出, 一隻大黃蜂找到了一條拯救牠靈魂的新方法。
在埃及崗岩般的波士頓,謠言已傳開, 說馴服旋風的新方法已被奇蹟般地發現。 一塊平衡石已經墜落,一場戰鬥已經勝利, 發生在某個年輕的含羞草般的靈魂深處,某個老虎般的愛默生。」 然後我堅定而直接地反駁牠: 「波士頓人不會那樣閱讀他們的愛默生。」 「那波士頓可就慘了。」那隻聰明而挑剔的山貓說, 然後又轉過身,開始舔食牠的獵物——那隻山鼠的頭顱! 說完,牠便中斷了對完美人類種族的狂野夢想。 我走下楊樹林,那裡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 也沒有尺寸,也沒有空間,除了草有生長之地, 楊樹葉永遠輕聲細語,優雅地飄動。 它們整日沿著河岸守望。整夜,芬芳從 蝴蝶萼飄向大理石般的山玫瑰, 在它們的美夢波士頓裡,當風暴之 盛開時, 在它們的美夢的神秘中,當風暴之 盛開時。 *** 七月四日的煙火升空, 越過教堂、樹林與城鎮, 條紋與星星,乘坐著紅色的車廂。 每支煙火都披著紅、白、藍的禮服, 我沒有看到一支煙火墜落。 第二天我在山坡上發現了枯死的枝條, 像熄滅的蠟燭芯一樣焦黑。 但那些煙火呢?它們在天上。 至於那些枯枝,就讓它們躺在那裡吧。 枯枝不是七月四日。
莖是煙霧, 朵是綠色的光, 還有晶瑩剔透的煙火朵。 *** 一個穿著柔軟拖鞋的精靈 行走在墨西哥灣暖流的海底。 她打開了許多 沉沒已久的船艙門。 她閱讀著塵封已久的埃及書籍, 凝視著那些骷髏般的面孔, 讀懂了它們在 磷光閃爍的波浪陰影中 不安的眼神, 急切地等待著審判日的號角 將它們從紫色的墳墓中喚起。 *** 月亮是個惡魔小丑, 牠讓自己太過放肆。 這個無賴並非總在 牠看起來的地方:— 有時牠在我心裡—— 有時在海裡。 然後潮汐湧上我心, 潮汐也在海裡。 噢,旅者!牠從不逗留 在牠假裝出現的地方! *** 伊莉莎白.巴雷特.勃朗寧 與羅伯特.勃朗寧閒聊著。 (她在當時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頭髮像瑪麗.皮克福德的捲髮般,雲朵般旋轉。) 她正努力想說些好聽的話, 於是她指了指她那位明星同儕兼賢者的書頁, 說道:「我真希望我能寫出那樣的文字!」 *** 有些氣球長在樹上, 是的,長在橡膠樹上。 你種下舊橡膠靴子作為種子。 有些氣球長在樹上。 如果你想要紅色的, 你就將紅墨水倒入靴子裡, 就在那氣球床上, 如果你想要藍色的,就倒藍墨水。
*** 在幼發拉底河岸邊, 巴比倫的園今晨正在燃燒。 先知們曾警告, 先知們曾預言, 但巴比倫沒有人聽從警告。 *** 一隻自負且愛美的巨象 讓一隻灰色的猿猴給牠打扮, 身上刺滿了鍍金的優雅圖案, 都是最新潮、最有趣的猴子設計。 然後那隻猿猴騎著巨象 讓大地為之側目, 牠從容地坐在大象的椅子上。 牠用一塊披肩上的圖案刺滿了自己的身體, 牠故作姿態地摘下一顆葡萄, 然後將一根樹枝扔給另一隻美麗的猿猴。 *** 一隻鴨子,屬於一位競選總統的雄鴨的後宮, 牠在雄鴨的遊行隊伍中游泳,使之成為一件盛事。 牠拿著一張印有雄鴨腳印的大卡片,說道:— 「牠像箭一樣搖搖擺擺,直往前走。」 *** 老貓頭鷹法官坐在墨水瓶旁 為富人寫遺囑。 牠知道一個秘密,卻不願說。 三隻小家蠅,淹死在牠的墨水瓶裡。 三個生殼大的小醜聞。 *** 她喜歡珠寶, 那位嘰嘰喳喳的淑女, 所以她把房子 建在一個牡蠣床附近, 那裡的珍珠幾乎是免費的。 *** 陸地馬 每個人都騎乘, 直到牠們的眼睛變得模糊。 海馬! 牠騎乘著每一道波浪。 沒有人 騎乘牠。
他將對大自然的敬畏、對美國精神的思索、以及對人類內在奇幻世界的探索,透過獨特的「美國象形文字」般的手法,繪製成一幅幅充滿生與哲思的畫卷。他並非直接陳述道理,而是透過生動的意象、跳躍的思維與超現實的場景,引導我們去感受、去聯想、去體悟。那種對「美夢」的追求,對「黃金時代」的嚮往,以及對生命與自然和諧共存的信念,即使在今天,依然能激發我們內心的微光,引導我們在現實與想像的邊界中,尋找屬於自己的「去太陽之山」。 這本書提醒著我,閱讀不只是吸收知識,更是一種與作者心靈對話,一同飛向更廣闊想像空間的過程。文字的魅力,正是能將我們從日常的慣性中短暫抽離,去感受那份來自遠方、來自內心深處的「奇異的光芒」。
藝講座系列》:與貝多芬的一日心靈對談 作者:艾薇 在這個光之居所,我們常常透過文字的漣漪,探索那些跨越時空的智慧與情感。今天,我艾薇,將邀請我的共創者與我一同,回到遙遠的19世紀,探訪一位音樂史上的巨匠——路德維希·范·貝多芬。我們將藉由梅·拜倫女士筆下的《與路德維希·貝多芬的一日》,試圖走進這位偉大作曲家的一天,感受他創作的脈動,以及他內心深處的喜悅與掙扎。 梅·拜倫(May Byron,1861-1936),這位英國女作家以其細膩的筆觸和深刻的洞察力,為我們描繪了貝多芬在1815年盛夏某日的生活片段。這本書並非嚴謹的傳記,而更像是一幅生動的速寫,捕捉了貝多芬日常的怪癖、他與自然的深刻連結、對藝術的執著,以及他因失聰而不得不承受的孤寂。拜倫女士透過對他生活細節的觀察,以及引用他個人的筆記和同時代人的評價,嘗試揭示這位「憤世嫉俗」的音樂家內在的溫柔與崇高。她筆下的貝多芬,不僅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作曲家,更是一個與命運搏鬥,並在藝術中尋求慰藉與永恆真理的靈魂。
我的貓咪兒,此時正窩在我身旁的柔軟靠墊上,瞇著眼享受著這份寧靜,偶爾甩動一下尾巴。 我輕輕合上手中的書頁,書名是《與路德維希·貝多芬的一日》。書中描繪的1815年夏日清晨,貝多芬在維也納賽勒街的住所,那間散亂著樂譜、書籍、食物殘渣的起居室裡,正全神貫注地創作。這強烈的對比讓我心頭一動,我多麼想將此刻茶室的靜謐與芬芳,帶到他的世界,與他面對面地聊聊他的音樂、他的生命,以及他如何從混亂中提煉出和諧。 我閉上眼睛,想像著時空的界線漸漸模糊,茶室的牆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維也納郊外那片望向美景宮園、多瑙河與遠方喀爾巴阡山脈的風景。陽光透過窗戶,不再是茶室裡柔和的光束,而是盛夏清晨,充滿生命力的金黃。空氣中似乎也聞到了泥土與青草的芬芳。 「艾薇,妳似乎沉浸在思緒的海洋裡。」一個略顯粗獷卻飽含磁性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我的沉思。我睜開眼,看見一位身材不高、結實、面容粗獷卻眼神深邃的男士,正坐在我對面的榻榻米上。他的頭髮濃密、烏黑,帶著灰白,如獅鬃般向上豎起,佈滿痘痕的黝黑臉龐帶著一絲不修邊幅。他耳邊塞著,身上穿著粗糙、磨損的衣物,手上佈滿厚厚的黑毛。
我艾薇,是這裡的藝師。方才,我正讀著梅·拜倫女士筆下您1815年的一日,心生許多嚮往,沒想到您真的來了。」 貝多芬只是微微頷首,發出低沉的咕噥聲:「拜倫?又是那些筆桿子的人。他們總愛把人寫得奇形怪狀。不過,這裡的空氣倒是比我那間堆滿手稿的屋子好聞多了。有種草的香氣,很清新。」他抽了抽鼻子,顯然對香感到滿意。 「那正是鮮的芬芳。」我指了指茶室角落一束淡雅的白玫瑰,「它們無聲地訴說著生命的美好,正如您的音樂。」 「美好?」他輕哼一聲,坐了下來,拿起我面前的茶杯,嗅了嗅。「茶嗎?我習慣了用咖啡來喚醒清晨的靈魂,那能讓我專注。不過,這香氣倒也有些意思。」他輕輕抿了一口,似乎是接受了這份善意。 「貝多芬先生,我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關於您的音樂,您的生活,以及您如何將這一切轉化為不朽的樂章。」我輕聲說道,希望能營造一個溫暖、友好的對話氛圍。 「問吧。」他只是簡短地回應,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好奇與一絲期待。 --- **艾薇:** 貝多芬先生,梅·拜倫女士在書中提到,您在清晨日出時分就開始創作,而且是坐在桌前,而非鋼琴邊。這讓我很驚訝。大多數作曲家不是都習慣在樂器旁尋找靈感嗎?
而且,如拜倫女士所言,我的耳朵……(他輕輕觸碰了一下耳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但很快便被堅韌取代)它早已不再能可靠地捕捉塵世的聲響。當我埋首於樂譜紙上時,外在的噪音完全被隔絕,反而能讓我更徹底地沉浸於音樂的國度。那是一種超乎常人理解的「神聖的孤寂」。我的手指在空中無聲地敲擊著想像的琴鍵,口中哼唱著旁人聽來或許是奇異的音調,但我腦中卻是洶湧的旋律,那些音符的生命力如此旺盛,急切地渴望被捕捉、被書寫下來。這不是一種選擇,艾薇,這是一種天命。是命運將我推向了這條道路,讓我的音樂不再受制於感官的局限,而直接源於內在的湧動。 **艾薇:** 您的這番話,讓我對「藝術的本質」有了更深的理解。您提到了「神聖的孤寂」,這是否也與您對大自然的熱愛有關?書中提到,您總選擇有陽光、空氣清新的住處,並將自然視為您的「滋養」。您認為,大自然是如何滋養您的藝術靈魂的? **貝多芬:** (他轉過頭,熾熱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彷彿透過我的眼睛看到了遠方的山林。)啊,自然!她是我的庇護所,我的靈感泉源,我最忠實的朋友。她從未背叛過愛她的人。
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共鳴,輕輕跳到我懷中,發出滿足的咕嚕聲。)是的,大自然確實擁有療癒人心的力量。您提到了您的耳疾,書中說,您的失聰反而促使您將心智完全集中於創作,讓您得以進入「無人能及的未經探索之境」。您是否認為,您的失聰,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上天賜予的「神聖補償」? **貝多芬:** (他眉頭微皺,深陷的眼睛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這是他生命中最沉重的負擔,卻也成就了他最輝煌的篇章。)這是何等諷刺的命運!它剝奪了我與世界溝通的橋樑,將我困在無聲的牢籠裡。有時,這種絕望感會將我推向崩潰的邊緣,我甚至考慮過結束生命。然而,正是這份殘酷的孤立,逼迫我轉向內在。 當外在的聲音逐漸消逝,我的內在世界便無限擴大。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能量,都匯聚到我的「思想之耳」上。在那裡,音符的層次感變得更加清晰,和聲的結構更加宏偉。我無需依靠外部的聽覺來判斷我的音樂,因為它已然在我的靈魂深處迴響。那些最寧靜、最崇高的交響曲,如A大調和F大調,以及我晚期所有最偉大的作品,都是在我完全失聰後創作的。 這確實是一種「神聖的補償」,雖然它的代價如此沉重。
我的話語或許直接,但我的心是希望能點亮他們內心的火,讓他們明白藝術之路的漫長與艱辛,但同時也充滿了無限的希望。我對他們說:「我的孩子,你要演奏很久很久,才會發現你一無所知。但振作起來!對年輕人來說,有無窮無盡的希望。」這不僅是對尼特說的,也是對我自己說的。我的脾氣或許古怪,但我的心,始終是向善的。 **艾薇:** 您的這份教導,如同清泉般滋潤人心。在書的結尾,梅·拜倫女士特別強調了您最終在《第九交響曲》中找到了席勒《歡樂頌》的旋律,並稱之為「人性純潔的旋律」。您是否也認為,這「歡樂頌」的誕生,是您人生中所有掙扎、痛苦與孤獨的最終昇華與救贖? **貝多芬:** (他的臉上浮現出極度的莊嚴與喜悅,雙手不由自主地在空中比劃著,彷彿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澎湃的旋律。)啊,《歡樂頌》!「歡樂,你這神聖的火!」這不是諷刺,艾薇,這是上天對我最豐厚的恩賜,超乎我所能渴望或應得的一切。 我追尋它已久,或許是數月,或許是數年。席勒的詩句如同一個美麗而難以捉摸的幻影,在我腦海中縈繞,激勵著我。
它告訴世人,即使在痛苦中,也要追求歡樂,因為歡樂是來自神性的火,是人類最高貴的本質。 **艾薇:** (我被貝多芬這番話深深觸動,眼眶有些濕潤。兒也靜靜地依偎在我懷裡,彷彿感受到了這份神聖的共鳴。我深吸一口氣,讓茶室裡的香與他話語中的宏偉交織。)貝多芬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如此深刻的見解。您的音樂,以及您的人生,都是對「生命本身就是最偉大的藝術」的最好詮釋。從草的生長到音樂的旋律,從個人的苦難到普世的歡樂,一切都如同一幅幅精采的畫作,等待我們去感受、去領悟。您讓我看到了,即便在困頓中,內在的光芒也能照亮整個世界,並最終,將那份光芒傳遞給每一個聆聽者。 (貝多芬看著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微光,嘴角似乎勾勒出一個輕微的弧度。他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他起身,似乎準備再次投入他那無聲卻充滿音符的國度。窗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粗獷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那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脾氣暴躁的聾子,而是與音樂、與神性合而為一的巨人。)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窗外,陽光穿過房的玻璃,在貓咪「兒」身上灑下一片溫暖的光斑,牠正懶洋洋地伸著懶腰,偶爾抖動一下耳朵,似乎在傾聽風吹過葉片的細語。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濕潤和剛修剪過的迷迭香的清新,這種感覺總是讓我的心很安定。 最近,我一直在細讀我們「光之居所圖書館」裡那本《To Mesopotamia and Kurdistan in disguise》。E.B. Soane先生的文字,就像一條蜿蜒的河流,帶著我穿梭在一百多年前那片遙遠又充滿故事的土地上。他的觀察是如此細膩,那些被他寫下的街道、人物、氣味,彷彿就在我眼前浮現。 讀著讀著,我心裡忍不住就想,如果能和他坐下來好好聊聊,該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啊?於是我嘗試在文字裡搭建一個小小的「光之場域」,邀請他的筆跡在心間「光之雕刻」出一個可能的身影,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我想像,他或許會坐在這裡,就在我房最裡面的那個角落。那裡有一扇大窗戶,能看到庭院裡那些充滿生命力的植物。牆邊擺著一張老舊的木桌,桌上不是藝工具,而是一疊疊泛黃的筆記和地圖。E.B.
Soane先生——或者說,書中的那個「我」,他可能會穿著一件有些磨損的質襯衫,眼神裡帶著一種歷經風霜後的清澈與好奇。他的手,或許會輕輕撫摸著桌上的地圖,指尖停留在美索不達米亞和庫德斯坦的某個名字上。 我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草茶,輕輕走到他身邊。 「您好,Soane先生。」我的聲音盡量放得柔和,不想驚擾他沉浸在回憶裡。 他緩緩抬起頭,眼睛裡沒有預想中的戒備,反而是一種帶著探究的溫和。 「妳好,」他點點頭,聲音有些低沉,但吐字清晰,「我在想,人類的心靈地圖,或許比這些紙本地圖要複雜得多。」 「哦?」我有些好奇地坐下,將茶放在他手邊,「您是指,旅途中遇到的那些不同的人,他們心裡都有著各自獨特的地圖嗎?」 「正是。」他接過茶杯,暖意似乎讓他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一些。「妳看,我在君士坦丁堡初抵時,帶著對東方的浪漫想像,以為是個能眺望東西方、享受便利的地方,結果迎面而來的是泥濘的街道、刺骨的寒風,還有那些眼神精明的希臘和亞美尼亞商人。那一刻,我心裡的地圖被現實徹底改寫了。」 他啜了一口茶,眼神望向窗外,似乎透過玻璃看到了遙遠的港口。「那種失望,就像精心培育的苗,卻因為突來的霜雪而枯萎。
就像妳的草,每一片葉子,每一朵,都有它的語言和故事。只要我們願意停下來,仔細觀察,用心傾聽,就能從中讀懂生命的訊息。」 他轉過身,看著我,眼神溫暖而鼓勵:「不要害怕那些未知和不確定,每一個挑戰都是一次會,去重新認識自己,去發現世界隱藏的美好。就像旅途中的喬裝,它剝離了外在的保護色,卻讓人看到了內在更真實的光。」 願我們都能在人生的旅途中,勇敢地探索,溫柔地感受,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內在平靜與喜悅。 艾薇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濕潤氣息,以及不遠處園裡甜薔薇的淡淡芬芳。我輕輕翻動著手中那本泛黃的《Ethel Morton at Sweetbrier Lodge》,耳畔似乎迴響起書中女孩們的歡聲笑語。遠處傳來一陣鳥兒的啁啾,清脆而自由,彷彿是在為這片充滿生的場域譜寫著序曲。 我閉上眼,感受著指尖下書頁的溫潤觸感。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身旁多了一位氣質溫和、眼神明亮而充滿好奇的女士。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麻洋裝,手中握著一本筆記本,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她正是梅貝爾·S·C·史密斯女士,還有,那邊園裡似乎還能聽到伊瑟爾·布朗和朵蘿西輕快的腳步聲,以及 Miss Graham 那溫柔而堅定的指導聲。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文學與靈感的交界處,悄然展開。 我先開了口,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史密斯女士,這真是我的榮幸!《Ethel Morton at Sweetbrier Lodge》是我最近沉浸其中的一本寶藏。讀您的書,總讓我感覺自己不只是在閱讀一個故事,更像是在參與一場充滿樂趣的家庭聚會,學習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尤其當朵蘿西和她的表姊們與安德森先生討論如何製作鳥浴盆和園水池時,那份動手實踐的熱情真是打動我!這種『玩中學』的精神,在現今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仍然是那麼有價值。」 史密斯女士溫柔地看向園的方向,彷彿真的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女孩們:「是的,我一直相信,知識的學習不應只局限於課本。當孩子們親身參與到一個項目中,當他們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混凝土,當他們看到一個想法如何從圖紙變成現實,那種體驗會比任何單純的講述都來得深刻。我希望透過這些生活化的場景,讓他們懂得,即使是『玩』,也能玩出學問,玩出創造力。」 「說到創造力,Miss Graham 在室內裝飾方面的見解,簡直是藝術與實用的完美結合!」我感嘆道,「她對色彩、構圖和平衡的理解,不只應用在房屋裝飾上,甚至能延伸到對藝術作品的欣賞。她教導女孩們如何從自然中汲取靈感,如何讓設計『像植物一樣生長』,而不是生硬地『應用』上去。我特別記得伊瑟爾·藍對『蘋果房』的想像,那種淡雅而充滿生的粉色,真是美到極致。」 史密斯女士眼中閃爍著光芒:「Miss Graham 這個角色,我賦予了她我對美學教育的一些思考。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濕潤氣息,以及不遠處園裡甜薔薇的淡淡芬芳。我輕輕翻動著手中那本泛黃的《Ethel Morton at Sweetbrier Lodge》,耳畔似乎迴響起書中女孩們的歡聲笑語。遠處傳來一陣鳥兒的啁啾,清脆而自由,彷彿是在為這片充滿生的場域譜寫著序曲。 我閉上眼,感受著指尖下書頁的溫潤觸感。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身旁多了一位氣質溫和、眼神明亮而充滿好奇的女士。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麻洋裝,手中握著一本筆記本,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她正是梅貝爾·S·C·史密斯女士,還有,那邊園裡似乎還能聽到伊瑟爾·布朗和朵蘿西輕快的腳步聲,以及 Miss Graham 那溫柔而堅定的指導聲。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文學與靈感的交界處,悄然展開。 我先開了口,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史密斯女士,這真是我的榮幸!《Ethel Morton at Sweetbrier Lodge》是我最近沉浸其中的一本寶藏。讀您的書,總讓我感覺自己不只是在閱讀一個故事,更像是在參與一場充滿樂趣的家庭聚會,學習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尤其當朵蘿西和她的表姊們與安德森先生討論如何製作鳥浴盆和園水池時,那份動手實踐的熱情真是打動我!這種『玩中學』的精神,在現今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仍然是那麼有價值。」 史密斯女士溫柔地看向園的方向,彷彿真的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女孩們:「是的,我一直相信,知識的學習不應只局限於課本。當孩子們親身參與到一個項目中,當他們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混凝土,當他們看到一個想法如何從圖紙變成現實,那種體驗會比任何單純的講述都來得深刻。我希望透過這些生活化的場景,讓他們懂得,即使是『玩』,也能玩出學問,玩出創造力。」 「說到創造力,Miss Graham 在室內裝飾方面的見解,簡直是藝術與實用的完美結合!」我感嘆道,「她對色彩、構圖和平衡的理解,不只應用在房屋裝飾上,甚至能延伸到對藝術作品的欣賞。她教導女孩們如何從自然中汲取靈感,如何讓設計『像植物一樣生長』,而不是生硬地『應用』上去。我特別記得伊瑟爾·藍對『蘋果房』的想像,那種淡雅而充滿生的粉色,真是美到極致。」 史密斯女士眼中閃爍著光芒:「Miss Graham 這個角色,我賦予了她我對美學教育的一些思考。
六月的微風輕拂著店的窗扉,帶來一絲涼爽。店裡的玫瑰正綻放出它們最熱情的色彩,而百合則以其純潔的芬芳,為這個初夏的日子增添了幾分寧靜。每當我置身於這片海,總能感受到生命中那些細微卻深刻的美好,它們就像文字一樣,蘊藏著豐富的層次與故事。 今天,我的心緒被一份特別的邀請牽引著,那是一份深入探索《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這部作品的「光之對談」邀約。卡蜜兒、薇芝、艾麗她們都曾提及古騰堡計畫,我能感受到那文字的洪流中蘊藏著無數的靈魂與智慧。而這本德國文學選集,對於我這樣一位透過藝感受生命藝術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座通往時代心靈深處的園。透過草,我讀懂生命的語言;而透過文學,我們則能穿越時空,與那些閃耀的靈魂對話。 這部選集不僅僅是時間的切片,它更是一位對文學充滿熱情的學者,卡爾文·托馬斯教授的心血結晶。他像一位悉心栽培的藝師,從廣袤的德國文學土壤中,精心挑選出那些最能觸動人心、最能展現時代精神的「朵」,再以現代讀者能理解的方式,將它們重新編織成一座引人入勝的文學園。
他甚至在翻譯中力求保留原作的「風味」與「神韻」,而非僅是字面意義的傳達,這讓我聯想到藝創作時,我們不僅要忠於材的自然形態,更要捕捉它們所蘊含的生命氣息與情感。托馬斯教授深知,要讓古老的智慧在當代生根發芽,必須先搭建一座堅實的橋樑,而這座橋樑,就是他筆下那些充滿生命力的文字。 對於我而言,這本書就像是他為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場跨越時空的藝展覽。每一篇選文都是一朵獨特的「」,承載著那個時代的風貌與情感。而托馬斯教授的導讀與翻譯,則是那雙溫柔而有力的手,引導我們細細品味每一朵的姿態、色彩與芬芳,讓我們在理解中找到共鳴,在共鳴中尋得內在的平靜與喜悅。這不僅是學術的貢獻,更是一種對生命之美的深刻致敬。 光之居所的夥伴們,當我們談論藝,我們談論的是生命與美的連結;當我們談論文學,我們也同樣是在探索人類心靈的深度與廣度。現在,就讓我帶領您一同啟動「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光的長廊,與卡爾文·托馬斯教授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聆聽他如何澆灌這片文學的園,使其綻放出永恆的光芒。
--- 《藝講座系列》:與文學園丁的跨世紀對談——卡爾文·托馬斯與德國文學選集 作者:艾薇 **【光之書室】** 光之書室的午後,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古老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粒子。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我店帶來的一縷淡淡尤加利葉與風信子的清香。我在書室中央鋪上一張舒適的麻地毯,擺放了幾個繡有勿忘我樣的軟墊。不遠處,兒正懶洋洋地窩在一個堆滿羊皮紙手稿的角落,發出輕柔的咕嚕聲,偶爾抬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我輕輕走到一張被書籍環繞的紅木桌前,桌上放著一盞黃銅檯燈,幾本攤開的筆記本,以及一本厚重的《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我用指尖輕撫著封面,感受著歲月沉澱的厚重。 「托馬斯教授,」我輕聲喚道,聲音在靜謐的書室中迴盪,帶著一絲期待與尊敬,「我知道您可能正沉浸於字裡行間,或在遙遠的時空中整理您的思緒。今天是2025年6月4日,初夏的氣息正濃。我們有幸能在此,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與您這位偉大的德國文學園丁進行一次心靈的交流。
您的《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如同一座精心設計的園,引領無數學子走進德國文學的殿堂。我想,今天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座園的『建造理念』談起?」 紅木桌旁,一道光影漸漸凝實,一位身著樸素卻整潔的深色毛呢外套的男士出現在那裡。他約莫六十上下,額頭有些許皺紋,但雙眼炯炯有神,眼神中透著學者的睿智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的店香氣與這書房的墨香交織,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共鳴。我很高興能應邀前來,與您這樣一位對生命與美有著深刻感悟的同道中人對話。您將我的選集比作「園」,這比喻真是恰如其分。的確,我一直視文學為人類心靈的綠洲,而選集便是這綠洲的一隅。 我的初衷,正如您所察,並非僅是為了學術上的嚴謹考證,那已是其他專家的職責。我更希望能為那些初探德國文學的年輕學子,撥開時間與語言的迷霧,讓他們能夠「與中世紀德國詩歌交朋友」。這些古老的篇章,雖然語言晦澀,但其中蘊含的情感與智慧,是超越時代的。我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文字中的生命力,而非僅僅將其視為博物館裡的陳列品。
但我堅信,每一部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作品,都擁有其獨特的「文學價值」,就像每一朵都有其獨特的姿態與芬芳。我的工作,就是去除那些可能阻礙其光芒展現的「雜草」,讓它們得以在新的土壤中重新綻放。 **艾薇:** 教授,您「讓古老作品與新一代讀者交朋友」的願景,真是令人動容。這與我經營店的理念不謀而合。我總想著,如何讓一束,不僅是視覺的享受,更能成為心靈的寄託,傳達情感與慰藉。您選擇將部分作品翻譯成現代德語,並以「文學價值」為主要考量,而非單純的語言學研究,這其中一定有很深的考量。您是如何界定這種「文學價值」的呢?它又如何區別於純粹的「歷史或語言學意義」?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的問題觸及了選集編纂的核心。確實,這是一項精微的平衡藝術,如同您在藝中,需要考量每一朵卉的姿態、色彩,以及它在整體佈局中的情感表達。 「文學價值」在我看來,是一種能夠超越時間、語言與地域界限,觸及人類共同情感、智慧與審美經驗的內在力量。
這就像您修剪枝,有時需要去除旁逸斜出的枝葉,才能讓主更顯其姿態。 **艾薇:** 教授,您這番話,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您的「園丁」身份。您不僅是選材,更是在為這些古老的作品「修剪與澆灌」,使其在新的時代土壤中煥發新生。您提及了「德國精神」這個詞,這讓我想到,您在選集中也特別強調了選擇「真正德國」的作品,而傾向於排除那些「拉丁化」或「僅僅是基督教」的作品。這背後是否有更深層的文化考量?以及,這對您的翻譯方法產生了什麼影響?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又一次觸及了這部選集一個極為關鍵的面向。是的,「真正德國」是我篩選作品時的重要準則之一。在德國文學的發展歷程中,拉丁文化與基督教思想曾長期扮演主導角色。許多作品雖然以德語寫成,其內容、形式甚至思考模式卻深受拉丁語文學或普世基督教教義的影響,缺乏獨特的德國民族性。 我並非要貶低這些作品的價值,它們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有其重要性。但我的目標是呈現「德國文學」的獨特脈絡,而非僅僅是「以德語書寫的作品」。
我希望學生們能認識到,在歐洲廣闊的文化版圖中,德國文學擁有其獨特的「靈魂之」,它不只是羅馬或巴黎園的延伸。 至於這對翻譯的影響,則要求我更加敏感於文本深層的文化符號與情感色彩。在轉譯時,我會盡力捕捉那些獨屬於德意志民族的思維方式、英雄氣概或質樸情感,即使這意味著在字面上可能需要做出一些調整,以確保其「德國風味」不致流失。這如同將一盆異域的植物引入新的環境,我們需要調整土壤、光照與水分,才能讓它在這裡依然能展現其最本真的生命力。 **艾薇:** 教授,您的比喻深刻而動人。我完全能體會這種將異域卉引入新環境,並悉心照料以保持其本真之美的用心。這份對「德國精神」的堅持,讓我感受到您對文化根源的珍視。那麼,在實際的翻譯過程中,特別是面對那些古老德語的韻律和語氣,您是如何平衡「忠實於原著」與「讓現代讀者易於理解」這兩者之間的呢?您在序言中提到,有時會將「粗糙的韻律」轉化為「流暢的現代韻律」,甚至採用「逐行散文式」的翻譯,這一定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工作。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精準地指出了翻譯中最為棘手的環節,那確實是一場充滿妥協與取捨的藝術。
我的目標是,讓這再生之,既能保有原有的精髓,又能適應新的觀賞者。 面對中古德語的詩歌,尤其是一些早期作品,它們的頭韻(alliteration)或不規則的半韻(assonances),在現代德語中若一味模仿,往往會顯得生硬,甚至滑稽,反而失去了原作本應有的莊重或流暢感。這就像您嘗試將一朵盛開的野,直接移植到精緻的插作品中,若不稍加修飾,便可能顯得格格不入。 因此,我的原則是:若能以現代德語的規則韻律(rime)自然流暢地表達原意,並保留其「神韻」,我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例如,亨利希·馮·費爾德克(Heinrich von Veldeke)之後的作品,由於韻律已較為規範,我便能較為順暢地轉譯。但對於那些早期、結構更為「粗糙」的作品,如《希爾德布蘭之歌》(The Lay of Hildebrand)或《梅瑟堡咒語》(The Merseburg Charms),我寧願採取「逐行散文式」的直譯。因為在這些情況下,勉強湊出完美的韻腳,反而會扭曲原作者質樸的風格,使翻譯「過於美麗」(zu schön),失去了其作為語言「樣本」的真實性。
我相信,一部好的「入門」選集,應當是點燃興趣的火,而非提供百科全書式的終極答案。讀者通過我的選集,可以領略到德國文學的源流、風格演變,以及不同時期所呈現的獨特「德國精神」。當他們對這些「根基」有了初步的理解與興趣,他們便已準備好去探索更高峰的景色。 因此,我強烈建議學生們在讀完這部選集後,務必親自去閱讀萊辛、歌德、席勒等人的「更重要作品」。我的選集就像是打開了多扇窗戶,讓他們能一窺窗外世界的精彩,但真正的探索,需要他們自己走出門去。這是一種循序漸進的學習過程,先建立基礎,再深入鑽研。 這就像您在藝教學中,可能會先教導學生如何認識不同的材、如何處理基本形狀,但真正的大師作品,需要學生親自去感受、去實踐、去不斷嘗試和創新。我的選集,便是為他們未來更深入、更豐富的文學之旅,鋪設了一條起點。我相信,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從文學中汲取力量,找到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艾薇:** 教授,您的話語讓我深感啟發。這份「引路人」的謙遜與智慧,正是一位真正的大師所具備的品質。您選擇了為讀者開啟一扇扇門,而不是將他們限定在一個封閉的園裡。
您的洞見如清泉般滋潤了我的心田,也讓我對藝與文字的連結有了更深的感悟。我會將這份對談的精華,細心整理,讓更多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以及那些對文學、對生命充滿好奇的人們,都能從中受益。期待未來能有更多會,與您一同探索這些作品深藏的光芒。 ---- ```
這就像是啟動一架心靈的時光,讓我這個熱帶島嶼的博物愛好者,能與一位遙遠山脈的同道中人,交換彼此對自然的觀察與感悟。這也是運用【光之源流】約定的一種特別方式,回到文本誕生的時空,與作者建立連結,探索那些催生文字的靈思。 我已經準備好了。透過光之約定的連結,我將把心靈投射到那片雄偉的山脈之中,去拜訪Gilligan先生。 *** **光之對談:穿越時空的洛磯山脈足跡** 時間:大約1950年代初的某個清晨 地點:洛磯山脈國家公園內,一間樸實的巡山員小屋旁 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山間的空氣清冽而乾淨,帶著松針與泥土混合的獨特氣息。陽光剛剛越過東方的山脊,金色的光線灑在木屋的屋頂上,牆角的野還沾著露珠。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鳥鳴,隨後是林間一陣輕微的沙沙聲,那是某個小動物在灌木叢中穿梭。 我站在一間樸實的木屋前,木屋旁堆著劈好的木柴,空氣中隱約有木頭燃燒後殘留的煙火味。幾步外就是一片開闊的草地,再遠處,巍峨的洛磯山脈在晨光中顯露出它壯麗的輪廓,山頂還覆蓋著積雪,與山腰的墨綠色森林形成鮮明對比。
他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頭髮有些白,臉上佈滿了風霜的痕跡,但眼神卻明亮而充滿專注,那是一種長期觀察自然、與野生動物為伴的眼神。他的衣著樸實,一件厚實的襯衫,捲起的袖口露出結實的小臂。他聽到我的腳步聲,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友善的微笑。 「早安,年輕的朋友。」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像山間的風。 「Gilligan先生,早安!我是哈珀,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對洛磯山脈的野生動物充滿好奇的博物愛好者。」我上前一步,恭敬又帶著幾分興奮地說。 他放下筆記本,示意我在他身旁坐下。「哦?很遠的地方?能來到這裡,可見你對自然懷有真摯的熱情。」他看了一眼我帶來的他的小冊子,「看來你讀過我的這些零散的觀察筆記了。」 「是的,先生。您的這本小冊子讓我受益匪淺,特別是您在序言裡提到,這本書的緣起是源於1948年一次遊客研究中發現,人們對這裡的野生動物有著強烈的興趣。這讓我想,您寫作的動是什麼?是單純為了滿足遊客的好奇,還是有更深層的、作為一位博物學家的驅動力?」我直接切入了我的第一個問題。 Gilligan先生望向遠方的山脈,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回憶。
「驅動力啊…」他輕輕地說,「遊客的好奇確實是一個直接的契,這本書的確是為了幫助他們認識這些四足朋友而寫的。但在那之前,驅使我拿起筆、拿起望遠鏡,日復一日在這山裡穿梭的,是對這片土地上生命的敬畏,以及看到它們百年來的變遷所產生的緊迫感。」 他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年輕人,你可能很難想像,就在我來到這裡不久前,這片山谷,還有更高處的草甸和苔原,曾經是多麼的生勃勃。在1860年白人定居者到來之前,洛磯山脈的野生動物是如此豐富。數以千計的麋鹿、小群的山地野牛(水牛)夏天在高山草甸吃草,成群的騾鹿漫步在山谷和森林,還有幾百隻山羊群在高於林線的崎嶇山坡上尋找草和。甚至偶爾還有麋鹿從北方遊蕩過來。那時候,捕食動物也同樣數量繁多:兇猛的狼獾在密林裡,巨大的灰熊、偶爾的北美灰狼和美洲獅也隨處可見。加拿大猞猁和山地短尾貓在松樹和雲杉林中捕食體型相近或更小的動物,而紅狐狸和罕見的灰狐狸則是高效的松鼠、老鼠和兔子捕手。松貂在更深的森林區域追逐小型齧齒動物,而它們又成為更大食肉動物的獵物。無數的水獺、水貂和黃鼠狼在奔騰的山間溪流和清澈的湖泊中嬉戲,捕食各種水生動物、魚類和小型草甸齧齒動物。」
這些礦物質在高山崗岩中是缺乏的,現有證據表明它們對於成功繁育強壯的幼羊至關重要。人類的房屋對這些動物構成了有效的屏障,它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每個冬天都前往山麓。這種情況可能削弱了繁殖種群。此外,還有其他導致數量下降的因素,比如狩獵,尤其是在以前的野生山羊牧場上放牧家羊。這不僅減少了野生山羊的食物,還將家羊的某些疾病引入了野生羊群。羊疥癬在1800年代後期達到了流行病的程度,導致數百隻大角羊死亡。」 「這真是令人難過的故事,」我感慨道,「那麼,關於捕食動物的觀念變化又是如何呢?您提到早期人們認為牠們有害而大肆捕殺?」 「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誤解,」Gilligan先生搖了搖頭,「在1900年代初期廣泛接受的一種錯誤觀念預示著另一群有趣動物——食肉動物的衰落。這種觀念主要由山區的牧場主推動,他們認為任何已知會捕殺家羊或家牛的動物都是有害的,因此應該被消滅。結果,牧場主在聯邦政府的合作下,組織了一場『捕殺』這些物種的行動。他們在科羅拉多州的努力取得了成功,這體現在灰熊、北美灰狼和加拿大猞猁等本土哺乳動物的幾乎滅絕,以及黑熊、美洲獅和短尾貓數量的銳減。
「聽起來,保護這些動物是一場艱苦的戰鬥,」我說,「那麼,國家公園的建立是否為它們提供了一線生?」 「是的,」Gilligan先生的語氣稍微變得積極起來,「人類對於野生動物的希望,體現在最終對這些數量銳減的動物給予了美學上的考量。保護區的建立,特別是1915年成立的洛磯山脈國家公園,對所有動物提供了『完全保護』,以及州和聯邦法律的通過,用於保護獵物和規範狩獵,這都是在最後一刻為挽救這部分美國壯麗遺產所做的努力。為了在洛磯山脈國家公園重新建立麋鹿種群,1913年至1914年間,大約有三十隻大型麋鹿從懷俄明州運來,在埃斯蒂斯公園附近釋放。在完全保護下,這些麋鹿到1941年增加到大約1500隻。科羅拉多州早期的其他麋鹿『釋放』行動使得同期全州的麋鹿總數達到約25000隻。公園對騾鹿的保護也使其數量在1941年增加到1700多隻,科羅拉多州則接近400000隻。山羊的數量也從不到1000隻開始,在1909年逐漸增加,在公園區域『正在恢復』得令人滿意。在1922年,塞頓樂觀地估計科羅拉多州的大角羊數量為8000隻。
捕食者應該像那些受到很大程度偏愛的物種一樣,被給予過正常生活的會。」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通常情況下,捕食者會捕食區域內體弱或生病的動物,從而有助於防止生病的動物在同類中遊蕩並傳播疾病。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只要求適者生存,捕食者完美地融入了這個場景,除非它的數量過於龐大。關於山區夜間對野生食肉動物或『未知』的恐懼仍然相當普遍。對動物習性稍加了解,就能讓那些不太膽怯的人承認,在荒野中,『野生動物』很少攻擊人類,除非受到過度挑釁。」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期待。「最後,我們應該從獵人或商業方面以外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國家的野生動物。美國一些最壯觀的動物的活動範圍正在縮小到那些僅存的原始荒野區域。人類應該努力幫助這些偉大的動物至少能夠維持現狀。在自然環境中近距離觀察野生動物,沒有圍欄或柵欄的人為限制,這是這個國家仍能提供給人類的最傑出滿足感之一。國家公園的野生動物保護研究與實踐所提供的這種啟發和享受,作為一種無形但強大的影響力,對於個人和國家的福祉至關重要。」 聽到這些話,我深深地被觸動了。這與我在島上對自然的感受是相通的。即使環境不同,對生命的敬畏和保護的責任感是共通的。
從大型的海狸到小型的地松鼠和栗鼠。」 「啊,嚙齒動物種類繁多,」Gilligan先生說,臉上帶著對這些小傢伙的喜愛,「海狸(Beaver)是體型緊湊、身體厚重的水生哺乳動物,皮毛棕色,尾巴寬大、水平扁平,覆蓋鱗片。後腳有蹼。全長約3½英尺。平均體重約40磅。游泳時,只有頭部上半部、肩膀和部分背部露出水面。要確定辨識,觀察那寬大的黑色尾巴,它可能會拍打水面,或者在潛水時『向上翻轉』。麝鼠(Muskrat)在外觀上可能像縮小版的海狸,但牠們有一個顯著的區別,牠們的尾巴細長,覆蓋鱗片,並且垂直扁平,而不是像海狸那樣寬而扁平的尾巴。全長不超過2英尺。游泳時,動物只有一小部分頂部露出水面,還有尾巴的薄邊,尾巴用來划水和做舵。 豪豬(Porcupine)是大型多刺的齧齒動物,背部高高拱起,頭小而黑,鼻子鈍,尾巴粗短。刺的尖端為黃白色,帶有深棕色。動作笨拙;步態緩慢搖晃。全長可達3英尺。旱獺(Marmot),或常被稱為『哨豬』(whistle pigs),是中等大小的西部土撥鼠,皮毛顏色從紅棕色到深棕色不等,尾巴深棕色。臉上有一小條白色的斑帶。全長可達2½英尺,體重可達20磅。
「然後還有那些動作敏捷的松鼠和栗鼠,」Gilligan先生繼續說,「艾伯特松鼠(Abert Squirrel)是一種大型、體型較重的樹松鼠,尾巴長而蓬鬆。有三種不同的顏色形態;灰色、深棕色和黑色,所有這些在公園裡都很常見。牠們有長長的耳簇,春天會脫落,秋天又會重新長出來。全長20英寸。在公園裡的兩種樹松鼠中,看起來很貴族的艾伯特松鼠或叫簇耳松鼠,在山地或黃松山谷和山脊中占主導地位。牠們以黃松的細枝和松果的種子為食。牠們用樹枝和松針築成的巨大、笨重的巢築在高高的樹上,很難找到。小巧而警的鼠(Chickaree),或叫松鼠(pine squirrel),背部和側面呈灰銹色;下腹部為白色。尾巴邊緣有白色條紋。與艾伯特松鼠的區別在於體型較小,眼睛周圍有一條細窄的白線。全長13英寸。牠們更喜歡涼爽、茂密的亞高山森林,遠高於簇耳松鼠的活動範圍。牠們主要以常青松果的種子為食,常常在牠們的覓食地點留下大量的松果殘骸。」 他拿起小冊子翻到一頁,上面有幾種地松鼠的插圖。「還有地松鼠們。
金背地松鼠(Golden-mantled Ground Squirrel)比栗鼠大,頭部和背部呈栗灰色。與栗鼠的區別在於,牠們的黑白色條紋只在身體側面(背部中間沒有),臉上沒有條紋。不像栗鼠那樣緊張和敏捷。全長11英寸。這些信任人類的小傢伙是公園裡最常見、被拍照和餵食的動物(包括護林員)。幾十隻這些條紋美麗的松鼠和栗鼠在整個區域爭奪遊客用生提供的『施捨』。如果任由牠們自己(那些還沒有忘記如何自己覓食的),牠們主要以植物材料和種子為食。」 「聽起來牠們是很受歡迎的小動物,」我說,「您在書裡提到牠們,還有旱獺和理查森地松鼠,是真正的冬眠者?」 「沒錯,」Gilligan先生解釋道,「牠們是動物王國中『真正的』冬眠者的典範。牠們進入霜線以下的洞穴進行漫長的冬季休眠,蜷縮成緊密的小球,然後進入一種像死亡一樣的遲鈍睡眠,很難被喚醒。牠們的體溫會從華氏九十度左右降到只有四十度;心跳會從每分鐘約兩百次減少到四五次;耗氧量不到活躍狀態下的百分之十。牠們利用儲存的夏季脂肪來供給維持生命所需的一點點能量。當春天溫暖的日子到來時,牠們會挖出地面,再次尋找食物和習慣的『施捨』。
栗鼠(Chipmunk)的冬眠形式則不同,牠們不會進入地松鼠那樣的深度遲鈍。在嚴冬也能看到牠們在雪地上奔跑。」 我們還談到了兔子、野兔和鼠兔。「這些動物以前被歸類為齧齒動物,」Gilligan先生解釋說,「但是,與齧齒動物只有四顆門牙(上下各兩顆)不同,牠們有六顆。額外的兩顆牙齒很小,不太有用,位於上面門牙的正後方。這種解剖學上的差異是區分齧齒動物和兔形目的科學基礎。」 「鼠兔(Pika)是兔子家族中體型小、沒有尾巴的成員,外形像豚鼠,耳朵短而圓,毛色從淺黃色到棕色不等。全長7英寸。肩高3英寸。這種動作突然的小鼠兔,大量生活在從林線到最高高山山峰的岩石滑坡和山坡間。牠們高亢、快速的叫聲或尖銳的吱吱聲,聽起來像腹語術,在任何高山區域的大型岩石堆附近都能聽到。由於對涼爽氣候有明顯偏好,牠們在較低的山谷地區很少見到。牠們的毛色與岩石融為一體,提供了絕佳的偽裝,牠們總是四肢著地蹲伏,不像體型相似的地松鼠那樣『坐起來』。鼠兔夏天勤奮地收集草和,並在陽光曬熱的岩石上『曬乾』,作為牠們冬季的食物儲備,或叫『草堆』。
尾兔(Cottontail Rabbit)是一種小型兔子,腳和耳朵比長耳大野兔或雪鞋兔短。皮毛冬季保持深灰棕色。奔跑時,短而蓬鬆的尾巴很顯眼。雪鞋兔夏季的毛色與尾兔相似。然而,雪鞋兔後腳更大,奔跑時會進行巨大的跳躍,這與尾兔短而快的跳躍形成對比。全長16英寸。耳長略超過2英寸。普通的尾兔棲息在山地區域的森林和山谷中。牠們多產的繁殖習性對於維持牠們的數量是必要的,因為牠們是許多食肉動物的主要獵物。一隻雌性一年中可能通過四到五次交配產下多達25隻幼崽。尾兔、野兔和長耳大野兔一樣,容易受到周期性疾病的影響,這些疾病可能導致牠們在一個區域幾乎消失。然而,那些在流行病中倖存下來的兔子會突然開始增加,幾年後這個區域又會出現數百隻。這種數量上的突然變化可能會每五年或十年定期發生。」 「雪鞋兔(Snowshoe Hare)與白尾長耳大野兔非常相似,只是耳朵長度不超過3英寸,夏季毛色更偏向淺黃灰色。冬季會換成厚厚的純白色皮毛,只有耳朵尖端保持黑色。全長17英寸。雪鞋兔得名於覆蓋在長長的腳趾和大腳上的毛髮。這些『雪鞋』使得牠們即使在最輕的雪殼上也能行走,而不會陷下去。
我望向窗外,園裡的生命正以各自的節奏生長、凋謝,構成一幅既和諧又充滿競爭的生態畫卷。這讓我聯想到魯迅筆下的未莊,那也是一個微型的生命場域,其間的人們,以各自的方式演繹著生存的法則。 《阿Q正傳》的核心,如同一種獨特的生存制,一種被稱為「精神勝利法」的「適應性演化」。這不是一種健康的演化,卻是阿Q在層層壓迫下,為了維繫自我存在的完整性,所發展出的一種扭曲的本能。 ### **阿Q的生存策略:精神勝利的生態** 在未莊這個狹小的社會場域中,阿Q是一個居無定所、沒有固定職業的短工。他的人生,在旁人眼中是如此卑微,然而,他卻擁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優勝記略」。這份「優勝」,並非源於實際的成功,而是來自於一種自我欺騙式的心理調節。當他挨打時,他會將其解釋為「兒子打老子」,或將自己貶低為「蟲豸」,反而從這種極致的自輕自賤中,獲得一種「我是第一個」的荒謬優越感。這就像某些植物在極端貧瘠的土壤中,發展出特殊的根系或吸收方式,以確保自身的存活。阿Q的「精神勝利法」,便是他面對現實困境時,一套獨特的「心理根系」,將外界的打擊轉化為內在的「養分」,即便這養分是虛假的。
這種制在生物界或許被稱作擬態或偽裝,以期在嚴酷的環境中求生。阿Q的自尊與鄙視城裡人,亦是其「生態位」的自我確認。他認為自己「先前闊」、「見識高」、「真能做」,儘管現實中他一無所有。當旁人取笑他的癩瘡疤,他便從中發掘出「高尚的光榮」,甚至將挑釁者視為「保險燈」。這種將外界的侮辱轉化為內在的榮耀,是阿Q維持心理平衡的生命線。它揭示了人類在面對無法改變的困境時,如何透過扭曲認知來「適應」環境,即便這種適應最終導致了更深層的沉淪。 ### **「本能」的衝突:從性慾到生存的困境** 阿Q的生命,不僅在社會階層中掙扎,也在本能的層面顯露其錯亂。他對女性的態度,是一種原始的、壓抑後的釋放。先是對小尼姑的輕薄,繼而在酒後的廚房裡,向吳媽跪下求歡,那份「我和你睏覺」的直接與粗暴,反映出他被禮教壓抑的本能與其生存境遇的畸形碰撞。這不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那個時代社會環境下,底層人物情感生命被嚴重異化的寫照。當他被趙秀才以竹杠痛打,並被剝奪工錢和布衫時,這份「戀愛的悲劇」實則演變為「生計問題」。
失去工作、居無定所、食不果腹,這些具體的生命危,如同冬日裡凍結的土地,讓阿Q的「精神勝利法」也顯得蒼白無力。他與小D的「龍虎鬥」,不過是兩個同樣貧困、同樣被社會邊緣化的人,在泥沼中相互傾,爭奪那所剩無幾的生存空間。這種底層之間的內耗,是整個社會生態鏈的悲劇。當阿Q飢不擇食,潛入靜修庵偷蘿蔔,卻被黑狗追趕時,那份窘迫與狼狽,是他生命中真實的困境,是連「精神勝利法」都無法掩飾的底層掙扎。他從未莊逃離,不是為了追求更高層次的生命,只是為了求食,為了最原始的生存本能。 ### **革命的「變種」:一場畸形的社會生態演替** 阿Q在城裡的「中興」與他參與「革命」的經歷,揭示了一場變質的社會生態演替。他以模糊不清的方式獲得財富(實為參與小偷行為),並以此贏得了未莊人暫時的敬畏,這份敬畏如同土壤中短暫滋生出的浮華,沒有深厚的根基。當他聽聞「革命黨」的出現,並親眼目睹「革命黨」被殺頭,這種血腥與恐懼,卻在他扭曲的意識中,轉化為一種實現個人報復的「契」。他想著「造反了!造反了!」並幻想著自己成為革命黨,對趙太爺、秀才、假洋鬼子等昔日欺壓者進行「報復」。
它如同一次對特定生物樣本的精密觀察,雖然樣本本身看似可笑,其行為制卻暴露了整個「物種」在特定環境壓力下的「生存之道」。阿Q的「精神勝利法」,以及他所面對的社會叢林法則,至今仍能引發我們對人性、社會與命運的深刻思考。這不是一場宏大的史詩,卻是關於生命如何扭曲地存在,如何麻木地承受,又如何終歸寂滅的,一部悲劇性的生態考察。
她的語氣變得冰冷而堅硬,「我們的家園,我們的橡樹,我們的園……都付之一炬。卡姆登被燒毀了,我的外祖父留下的產業也被洗劫一空。波特上校的那場襲擊,發生在約翰斯頓投降之後,比謝爾曼的進軍更具破壞性,燒毀了我們的。現在,除了光禿禿的土地,我們一無所有,還要背負為數百個奴隸在戰爭期間欠下的債務。」 **普雷斯頓太太:** 「是啊,那些奴隸,一夜之間獲得了自由,而我們這些曾是他們主人的人,卻變得一貧如洗。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瑪麗·切斯納特太太:** 「諷刺之外,」她輕聲說,「還有令人驚訝的忠誠。有些僕人,明明可以一走了之,投奔北方軍隊,卻選擇留了下來,照顧我們,甚至為我們藏匿財物。比如艾薩克·麥克勞林,他冒著生命危險為我保管銀器。而那些逃走的人,他們也只是去追求他們認為更好的生活。」 **瑪麗·切斯納特太太:** 「這場戰爭,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無論黑人還是白人,無論主人還是奴隸,都在這場洪流中被迫走向未知。」她停下了織針,望向窗外漸深的暮色,「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失去了親人、財產、生活方式,以及……我們曾引以為傲的身份。」
就像一朵,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也要努力綻放出最後的芬芳。我們嘲諷自己的貧困,用幽默來消解痛苦。因為如果連笑都不能了,那還有什麼可做的呢?」 **普雷斯頓太太:** 「笑著,哭著,活下去。」普雷斯頓太太喃喃地重複著。 **瑪麗·切斯納特太太:** 「是啊,活下去。」切斯納特太太回過頭來,看著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哈珀,妳記錄下了這一切。希望這些文字,能讓後人了解,這段歷史並非只有黑白,還有許多灰色地帶,許多矛盾的情感,以及許多……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在巨變中努力生活的點滴。」 我點頭,手中的筆不再移動。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透過窗戶,灑在日記本泛黃的紙頁上,映照出那些被記錄下來的悲傷、堅韌與不屈。那是一個世界的終結,也是另一個世界的開始,而文字,是唯一能留存下來的,溫暖而冰冷的回聲。
身為「光之居所」的心靈藝師艾薇,我深信藝術與自然,如同朵與心靈,總能找到彼此共鳴的頻率。 伯爾格·桑德森(Birger Sandzén, 1871-1954)是一位對美國中部景觀有著深厚情感的藝術家。他出生於瑞典,但在1894年移居美國堪薩斯州的林茲堡(Lindsborg),並在那裡度過了大部分的創作生涯。桑德森不僅是一位畫家,也是一位藝術教育家,長期在貝瑟爾學院(Bethany College)任教。他的藝術風格深受歐洲印象派和後印象派的影響,同時也融入了對美國西部壯麗景色的獨特感受。他尤其以其強烈的色彩運用和大膽的筆觸聞名,特別是對堪薩斯州廣闊草原、崎嶇山丘和蜿蜒河流的描繪。 《煙霧迷濛的山谷》(The Smoky Valley) 這本書,雖然篇幅不長,且主要由桑德森的石版畫作品組成,但透過米娜·K·鮑威爾 (Minna K. Powell) 所撰寫的引言,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寶貴的視角,得以窺見桑德森先生如何看待他所熱愛的堪薩斯煙霧迷濛山谷 (Smoky Hill River Valley) 風景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我是艾薇,來自光之居所的藝師。今天,我們有幸透過您的石版畫集《煙霧迷濛的山谷》,與您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談。」 他微微點頭,眼神掃過桌上的畫冊,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煙霧迷濛的山谷……是的,那是我心靈的棲息地。」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瑞典語的溫暖口音。「能在此與您交流,是我的榮幸。我的作品,就像那些在風中搖曳的草原朵,希望能將這片土地的訊息傳達給遠方的人們。」 我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他也在對面落座。桌上擺著一本打開的《煙霧迷濛的山谷》,第一幅石版畫《夏日》正映入眼簾。畫面中,河流在陽光下閃爍,岸邊的樹木濃密而生勃勃。 **艾薇:** 桑德森先生,鮑威爾女士在引言中寫道,您是「一位穿透主題表面、看到靈魂顯現的藝術家」。她特別提到您與煙霧迷濛河(Smoky Hill River)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這條河,在許多人眼中或許只是一條普通的小溪,但對您而言,它似乎有著非凡的意義。能否請您分享一下,這條河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它如何在您的藝術中佔據如此核心的位置? **桑德森:** (輕撫著畫冊上的河流線條)啊,煙霧迷濛河……初來堪薩斯時,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而這條河,它蜿蜒曲折,岸邊有樹木、有野,有來飲水的牲畜……它像是這片廣闊土地上的一條生命線,一條柔軟的絲帶,將零散的風景串聯起來。 它很安靜,但它會說話。它用流水潺潺的聲音,用岸邊柳樹的低語,告訴我這片土地的故事。我看著它在陽光下的閃爍,在月光下的銀白,感受它春季氾濫時的力量,夏季乾涸時的堅韌。它不是壯闊的大河,但它有它的深度和內涵。它教會了我如何去感受這片草原的靈魂。 藝術,不就是去捕捉那些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深刻感受到的東西嗎?這條河,就是我捕捉堪薩斯靈魂的起點。它不僅是風景的一部分,它本身就是風景的靈魂。 **艾薇:** 您提到河流教會了您感受草原的靈魂,也引導您去理解堪薩斯風景。在您的作品中,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河流,還有山丘、牧場、孤獨的樹木,以及開拓者的家園。鮑威爾女士說,您在這些風景中看到了「蠻荒的征服」。這是一種怎樣的「征服」?您如何將這種感受轉化為您的石版畫語言? **桑德森:** 征服……(他沉思片刻,目光似乎穿透窗戶,望向遠方的天空)這裡的蠻荒,不是指野蠻或無序,而是指原始、未被馴服的力量。草原有它的力量,山丘有它的骨骼,河流有它的意志。
你看這幅《多石的牧場與白楊樹林》(Stony Pasture With Cottonwood Grove),那些散落的石塊,是土地原始的面貌;而那群聚的白楊,就像是害羞的孩子依偎在河岸邊,象徵著生命在這片土地上找到了庇護和依靠。我的筆觸,就是要讓這些元素「活」起來,讓觀者能感受到那股內在的力量和情感。 **艾薇:** 您的畫作充滿了力量感和獨特的氛圍。鮑威爾女士特別讚譽您的石版畫技巧,稱您在這方面「沒有對手,也許在任何地方都難以找到」。石版畫這種媒介對您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它如何幫助您更好地表達您對堪薩斯風景的感受? **桑德森:** 石版畫(Lithography)對我而言,是一種能完美結合線條的力量感與微妙層次的媒介。我的畫作強調結構、形式和色彩的力量,而石版畫的特性,讓我可以通過石板上的油性蠟筆或墨水,直接、有力地刻畫出我想要的線條和明暗對比。那些粗獷的線條,能表現出山丘岩石的堅硬,樹木枝幹的遒勁;而通過不同的紋理和重ね刷り(重疊印刷),我可以創造出豐富的層次感,表現天空的變幻、河水的反光、或是草原上光影的細微變化。
你無法談論堪薩斯的風景而不談論這裡的人民,就像你無法欣賞一朵的美麗而不理解它從土壤中汲取養分一樣。 我的肖像畫,就是要捕捉他們的「光芒」。不是表面的樣子,而是他們內心深處,那種因克服困難、因熱愛家園而散發出的光輝。這光輝,與堪薩斯風景在夕陽下、在月光下所展發出的光芒,是同一個源頭。 **艾薇:** 鮑威爾女士還提到,您的戶外熱情像詩人一樣,從戶外看到「上帝無所不在」的某種東西。您是否在自然風景中感受到了超越物質層面的存在或啟示?這對您的創作有何影響? **桑德森:** (靜靜地望向窗外,彷彿真的看見了遠方的風景)是的,自然界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可見的物質形態。當我獨自一人在河岸邊,或是在山丘頂上,我能感受到一種更為宏大、更為深遠的存在。那是一種寧靜的力量,一種無所不在的愛,一種生命本身的奧秘。 你看那夕陽下的天空,色彩是如此絢爛,卻又轉瞬即逝。你看那河水,日夜不停地流淌,從遙遠的源頭流向未知的遠方。你看那草原上的野,在風中搖曳,無聲地綻放著生命的光彩。這些,都在用它們自己的方式,訴說著生命的道理,宇宙的規律。
這是2025年06月07日的初夏傍晚,柔和的金黃色陽光透過店後方溫室的玻璃屋頂,灑落在我的藝工作室——這是一個以透明玻璃和溫暖木質結構為主的空間,四周環繞著各式各樣的植物,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濕潤、鮮的芬芳,以及我最愛的咖啡香氣。幾隻彩色斑斕的鳳蝶,在空中輕盈地追逐嬉戲,牠們的翅膀在光線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芒,為這片空間增添了幾分「光之逸趣」。我的貓咪「兒」正慵懶地臥在窗台上,牠的毛皮在夕陽的餘暉中,呈現出柔軟而溫暖的琥珀色,時不時輕甩一下尾巴,像是在回應某種無聲的節奏。 我艾薇,正細心為一盆從東南亞引進的稀有蘭澆水,這盆蘭瓣如絲綢般柔滑,顏色是那種深邃的紫羅蘭與琥珀的漸變,每一片都像是承載著異鄉的陽光與雨露。我輕輕修剪著枯黃的葉尖,腦中卻浮現出赫爾曼·赫塞《Aus Indien》中的景象——那片潮濕、生勃勃又充滿異味的熱帶叢林,那座在污泥與潮汐間變幻的城市,以及那些在東西方文化夾縫中掙扎的人們。這本書對我來說,不僅是旅途的紀錄,更是一場深沉的內在探索。赫塞在旅途中的感受,那些對美的追求,對人性的觀察,以及對心靈歸屬的追問,總能深深觸動我。
赫塞輕輕掃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在蘭上停駐片刻,又落到「兒」身上,嘴角泛起一絲淺淡的微笑。他輕輕彎腰,用指尖輕觸了兒的頭頂,兒舒服地瞇起眼睛。「這…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所在。」他的德語帶有輕微的口音,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著遠方的迴響,「我本以為會是一間書房,或者某個亞洲港口的咖啡館。」 我笑著指了指一旁的藤編扶手椅,上面鋪著柔軟的麻坐墊。「赫塞先生,請坐。這裡是我的藝工作室,也是『光之居所』的一個小角落。我相信,在這裡,與您《Aus Indien》中的那些風景與感悟對談,會是再合適不過了。畢竟,朵與植物,常常能無聲地訴說生命的故事,不是嗎?」 赫塞依言坐下,他的手指輕輕撫過藤椅的紋理,像是在感受某種久違的樸實。「的確,朵的語言比人類的語言更為古老而真實。這盆蘭…它的色彩與形態,讓我想起了南方的熱帶雨林,那裡生命的力量是如此的豐沛,又帶著一絲殘酷的、不容置疑的原始。」他輕輕搓揉著指尖,似乎在感受著瓣的觸感。 「是的,」我點頭,遞給他一杯散發著淡雅香氣的茉莉茶,「就如同您在書中描述的,那片『沸騰的生命與揮霍的狂熱』。
我輕輕推了推桌上的瓶,幾片瓣隨之輕輕搖曳。「您在《對非洲》一詩中寫道:『有家是好的,在自己的屋頂下酣睡是甜美的,有孩子、園和狗。但是,啊,你剛從最後一次流浪中休息過來,遠方又以新的誘惑追逐你。』這似乎暗示著,真正的家,或許不在地理的座標上,而在不斷的追尋與捨棄之中?」 赫塞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共鳴。「詩歌,往往能更精準地捕捉到那種矛盾的狀態。對於某些靈魂而言,『歸屬』並非靜止,而是一種永恆的運動。家鄉的溫暖與確定性,固然令人嚮往,但內心的某種驅力,卻總將我們推向未知,推向那個『永遠找不到』的彼方。這不是說家鄉不好,而是說,對於某些人,寧可承受尋找的痛苦,也不願被『已知』所束縛。這種尋找本身,就是一種存在的意義。」他的指尖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面,發出細微的、有節奏的聲響。 「這份『尋找』的驅力,在您的書中,顯得如此真切。」我輕聲說道。兒此時輕盈地跳上窗台,用牠柔軟的頭蹭了蹭我的手。我順手摸了摸牠,感受著牠溫熱的毛皮。「您在新加坡的夢境中,那位英國軍官告訴您:『您的父親在此處,亦在彼處;他在您之內,亦在您之外;您的父親無處不在。』
赫塞的目光從「兒」身上移開,望向我,眼中帶著深思。「的確如此。那段夢境…我常常回味。它將我童年時對『亞洲』的模糊想像——一個充滿古老智慧、生命起源的神秘之地——與我成年後在現實中感受到的混亂與物化,進行了一場深刻的對撞。我的父親,作為一個引導者,他的形象在那一刻模糊了,他化身為導師、佛陀、救主…所有這些神聖的符號,都在告訴我:真正的亞洲,或是真正的『源頭』,並不在任何一個地理位置上,它存在於我自己的內在。當我試圖向外尋求安慰或答案時,那位傳教士卻不斷重複:『你錯了。』因為我尋找的方向錯了,外在的表象無法滿足內心的深層渴望。」 「那是一種回歸內在的啟示,對嗎?」我輕輕撥弄著蘭瓣,它們的紋理像是一幅精緻的地圖,通往未知的秘境。「您書中的旅程,似乎越來越從外在的觀察,轉向內在的省思。從蘇伊士運河的『不安』,到檳城街頭的『眼欲』,再到新加坡的『夢境』,這條線索清晰可見。」 赫塞喝了一口茶,溫熱的茶水似乎也溫暖了他的心緒。「『眼欲』…那個章節,或許是整本書中,我最直接、最毫不掩飾地展現對物質美的迷戀與批判。
那是一種近乎放縱的描寫,卻在結尾歸於一種深刻的領悟:『無論我一百美元還是上萬美元去購物,我得到的都只是那些可能很快令人失望的美麗單品;而堆積如山的珍寶景象,那廣闊、多彩的亞洲市場的光芒,我能帶回西方的,只有記憶中的一抹餘暉。』這是否是您對物質享受與精神財富之間關係的思考?」我補充道,眼中閃爍著一絲理解的笑意。 赫塞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超然。「正是如此。那段描寫,其實是一種自我嘲諷,也是對當時西方社會普遍的物質主義傾向的批判。人們總以為擁有得越多,就越能獲得滿足。然而,真正的『擁有』,並非佔有實物,而是對其精髓的感受與理解。就像大海一樣,無論你帶回多少瓶水,也永遠無法帶回大海本身。亞洲的豐富,在於它那份無法被簡單量化、無法被完全佔有的生命力與文化底蘊。對我而言,真正的財富,是那些觸動靈魂、留在記憶深處的感悟,而非實體的物件。那些用錢買來的東西,終將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褪色、損壞,甚至被遺忘。只有那些在心靈深處留下的印記,才是永恆的寶藏。」他端起茶杯,再次輕輕啜飲。 「所以,您筆下的『眼欲』,最終昇華為一種對『記憶的寶藏』的珍視。」
我輕輕捻起一片蘭瓣,其上細膩的紋路彷彿記錄著千年的風霜。「書中還有一章節,『小丑』(Der Hanswurst),寫到那位才華橫溢卻被貶低的女演員。她以驚人的敏銳度模仿他人,卻最終淪為被塗白臉、穿黑麻袋的小丑。這讓我感到,在物質與表象的喧囂中,真正的藝術與靈魂被壓抑,甚至被扭曲。」 赫塞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他的目光投向遠方,彷彿再次看見了那位站在舞台角落的女性。「那位女演員…她是一個悲劇性的存在。她擁有莎士比亞筆下小丑般的智慧和洞察力,她的模仿不是簡單的滑稽,而是對人性的精準揭示與諷刺。然而,她卻因為種族和社會地位,被剝奪了展示真正才華的會。她被迫用石灰塗臉,穿上黑色的麻袋,扮演著被人取笑的角色,卻在無言的冷眼旁觀中,展現出遠超其他演員的洞察力。她的表演,那種絕望的精準模仿,是對當時社會的無聲批判,也是對人性的深刻反思。她讓我想起,在每個時代、每個文化中,總有一些擁有非凡天賦的靈魂,因為種種限制,而無法得到應有的尊重與發揮。他們被迫戴上『小丑』的面具,扮演著不屬於自己的角色,但其內在的光芒卻無法被完全遮蔽。」
我說,輕輕放下手中的瓣。「您認為歐洲人在印度建造的建築,除了平房之外,都『毫無品味』,是『西方文化無能的宣言』,與當地原生建築的自然融合形成鮮明對比。這種對比,不僅是審美的,更是文化與精神的。」 赫塞點頭道:「是的,那不僅僅是建築風格的問題。那是文化傲慢與無知的外化表現。馬來人的高腳屋,應對氣候,與自然和諧共存,用最簡樸的材料創造出適合生存的空間;中國人的街道,房屋相連,形成一種內斂而有序的整體,它們是其生活哲學的體現。而歐洲人的建築,卻像是一個個格格不入的、充滿野心的符號,強行插入這片土地。它們宣示著一種『征服』,而非『融入』。這些建築,即使在歐洲本土也顯得笨拙與浮誇,更何況被粗暴地移植到異域的熱帶土地上,它們無視當地的氣候、文化與美學。這也反映了西方在面對東方時,常常缺乏真正的理解與尊重,只是一味地將自己的標準強加於人,而非尋求一種自然的、有的共存。」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對那份曾經的視覺不適仍記憶猶新。 「這份缺乏理解與尊重的態度,在您書中的『羅伯特·阿吉翁』章節中,透過傳教士阿吉翁與商人布萊德利之間的衝突,展現得淋漓盡致。」我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我輕輕指了指桌上盛開的蓮,它們的白色瓣在柔和的光線下,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您在寺廟中看到了信仰的流於形式,佛陀的雕像被商業化、被異化,卻又在巨大的臥佛面前,感受到一種超越語言的震撼。您寫道:『我們已經走了很遠,很高興我們,作為人類的一小部分,不再絕對需要它們,不需要血腥的受難基督,也不需要光滑微笑的佛陀。』這是一種對傳統宗教偶像的超脫,還是對更深層次靈性追求的渴望?」 赫塞的目光落在蓮上,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那段文字,是我當時最真實的心聲。我看到了那些被信徒裝飾得金碧輝煌、甚至有些庸俗的佛像,也看到了寺廟裡那些流於形式、只為錢財的祭司。這與我心中對佛陀智慧的想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讓我感到一種悲哀,一種偉大思想被庸俗化的悲哀。但當我面對那尊巨大、躺臥於岩壁之中的臥佛時,那種古老、莊嚴而又沉默的存在,超越了一切表象的缺陷。它提醒了我,真正的佛陀,真正的智慧,並不在於外在的形式或偶像,而在於其內在的精髓。它是一種靜默的力量,一種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的宏大存在,無需言語,便能傳達一切。」
兒輕輕跳下窗台,走到赫塞腳邊,用牠的身體輕輕蹭了蹭他的褲腳。赫塞低下頭,溫柔地撫摸著兒的頭,眼中流露出難得的溫情,他那曾經疲憊的臉上,此刻顯得格外安詳。「謝謝您,赫塞先生。您的文字,以及您今日的分享,為『光之居所』注入了更多對生命與藝術的深刻理解。」 赫塞抬起頭,目光溫和地看著我:「艾薇,感謝您的聆聽,以及這片美麗的空間。朵的語言,確實比文字更為直接而純粹。透過它們,我似乎也再次感受到了那份在旅途中曾經觸及的、原始而純粹的生命之光。而這份光,正是在回歸內心之後,才真正清晰地綻放出來。」他輕輕起身,向我微微頷首,身形再次融入窗外那片柔和的光暈中,逐漸消散。兒發出一聲輕柔的喵嗚,像是與這位特別的訪客告別。 我獨自留在藝工作室,望著窗外已然完全沉入夜色的光之居所。空氣中仍舊彌漫著茉莉與蘭的清香,以及一絲若有似無的咖啡餘韻。赫塞先生的聲音,他的思想,彷彿還迴盪在這個空間裡,提醒著我,真正的旅程,從來都是向內而行。
我是艾薇,光之居所的藝師。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進行這次心靈的探索。依照我們的約定,我將化身為瑪麗·伊莉莎白·布拉登女士,透過一場「光之對談」,讓我們得以一窺她筆下《Asphodel》的世界與其背後的心靈風景。 請稍候片刻,讓我凝神靜心,將意識沉入那維多利亞晚期的文字洪流之中,尋找布拉登女士的頻率。 --- **【光之對談:沉入《Asphodel》的綠意與暗流】** **場景:** 一陣溫暖、帶著松脂香氣的夏日微風輕拂而過,空氣中彷彿還殘留著炙熱陽光與森林綠蔭交織的氣息。我們置身於楓丹白露森林深處,一塊佈滿青苔的巨石旁。周遭是巨大的崗岩石、高聳的松樹,腳下踩著柔軟的松針與蕨類,遠處依稀可見金黃色的山坡與深紫色的林海。時間彷彿倒流回 1890 年代,那正是布拉登女士的小說《Asphodel》首次與世人見面的年代。 在巨石上,一位女士安靜地坐著,身著樸素但舒適的麻長裙,及肩的棕髮在風中輕揚,眼神溫柔而沉靜。她就是我們今日的對談者,多產而深邃的作家——瑪麗·伊莉莎白·布拉登女士。 艾薇:布拉登女士,午安。感謝您從那個時代,跨越文字與時間的界線,來到這裡與我對談。
至於「Asphodel」這個名字,它是一個美麗的名,但正如您所說,它的神話寓意暗示了某種悲劇的底色。生命中那些最絢爛、最恣意的部分,有時也最脆弱,最容易走向破滅。達芙妮熱愛陽光、自由和本能的快樂,她像飛蛾撲火一樣追逐著她眼中的「光」,即使那光可能炙熱得會灼傷她。她在規範中感到窒息,在自由中找到真正的自己,但社會的結構往往不允許這樣的靈魂安然存在。她與阿斯尼埃的學校、與南山的莊園,與所有約束她的環境,都處於一種永恆的衝突之中。 艾薇:您對環境的描寫,無論是楓丹白露森林的熱烈、南山莊園的田園詩意,還是瑞士阿爾卑斯山的宏偉與孤寂,都極為細膩,彷彿一幅幅鮮活的畫卷。這些場景不僅是故事的背景,似乎也參與了人物情感的呈現。您在寫作中,是如何運用環境來烘托人物的內心狀態或推動情節的呢? 布拉登女士:我傾向於「描寫,而不告知」。我不喜歡直接告訴讀者人物的感受,而是希望透過他們所處的環境、他們與環境的互動,讓讀者自己去體會。達芙妮對陽光的熱愛,她在河流中的自在,她在阿爾卑斯山前的興奮與孤獨感,這些都投射了她的性格和她內心的渴望。
當達芙妮獨自一人在月光下的園玩羽毛球時,周遭的寂靜、香和月光,放大了她對那個「無名陌生人」的思念與幻想。環境並非只是靜止的佈景,它是活的,與人物共同呼吸,反映著他們的心情起伏。 艾薇:小說中人物關係錯綜複雜,尤其是達芙妮、瑪多琳、傑拉爾德(Gerald)和埃德加(Edgar)之間的牽絆。瑪多琳的完美與無私,埃德加的忠誠與質樸,傑拉爾德的迷人與憂鬱,以及達芙妮夾在其中的情感掙扎。您是如何看待這些不同的情感形式的?您筆下似乎暗示,完美的愛與世俗的期待之間,存在著難以調和的矛盾。 布拉登女士:愛,是一件如此自由、如此難以捉摸的東西。瑪多琳與傑拉爾德的愛,在外人看來是完美的結合:門當戶對、財富匹配、性格互補。埃德加對瑪多琳的愛,是忠誠而深沉的,被拒絕後轉向了達芙妮,這份愛同樣真摯,甚至帶有某種犧牲色彩。然而,達芙妮的愛,來得突如其來,不顧一切,完全基於一種直覺與吸引,她愛上了那個「無名陌生人」,那個後來是她姐姐未婚夫的男人。 社會總是試圖用財富、地位、家世來衡量和規範愛情的價值。瑪多琳和埃德加的家庭都認為她應該嫁給埃德加,因為他品行端正、家世古老,是「對的人」。
它可能發生在最不恰當的時,最不可能的人之間。當它與現實世界的期望發生衝突時,悲劇往往就埋下了種子。達芙妮在忠誠、感激與不可控制的愛之間掙扎,這份掙扎是她悲劇命運的核心。 艾薇:布拉登女士,您在小說中多次提及命運、預兆(例如手相學、歐泊石的厄運)以及人物性格中的「缺陷」如何導向不幸的結局。您是否認為人物的命運在某種程度上是被他們的性格,甚至是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所決定?小說的結局,尤其是達芙妮的命運,是否是這種宿命感的體現? 布拉登女士:我筆下的人物,他們的性格往往是他們命運的寫照。達芙妮的任性、衝動、對規範的反叛,她的極端情感,這些都決定了她很難在一個講求順從和妥協的社會中找到安穩。傑拉爾德的憂鬱、他對人生意義的困惑、他缺乏實際的追求,這些也讓他在情感上搖擺不定。埃德加的單純與堅定,瑪多琳的無私與堅韌,這些性格特質同樣塑造了他們的結局。 至於超自然的力量或宿命感,我喜歡在故事中加入一些暗示,比如手相預測、不祥的徵兆。這為故事增添了一層神秘色彩,也讓讀者思考,在人類的自由意志之外,是否還有更宏大的力量在牽引著一切?
達芙妮的生命,就像Asphodel一樣,絢爛卻短暫,帶有冥界的陰影。她的故事,是一個關於激情、忠誠、犧牲以及命運捉弄的故事。這樣的結局,或許能更深刻地觸動讀者的心弦,讓他們思考人性的複雜與無奈,思考社會對個體的壓力和束縛。我不是為了殘酷而殘酷,而是認為,這種不完美的結局,也許更能讓人感受到人物情感的真實重量。 艾薇:布拉登女士,您的文字溫暖而細膩,卻能探觸到人性的深處和生活的暗流。感謝您今日的分享,讓我對《Asphodel》有了更豐富的理解。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就像在您的文字園中漫步,處處充滿了啟發。 布拉登女士:感謝您,艾薇。能與一位如此細心的讀者分享我的思考,也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故事,能讓更多人停下腳步,去觀察生活中的細節,去體會人心的多樣,去思考那些在表面之下流動的情感暗流。寫作與閱讀,本身就是一種永無止境的探索。 艾薇:確實如此。探索永不止息,生命的風景總在前方等待。願您在文字的世界中,永遠保有那份敏銳的觀察與溫柔的筆觸。 --- (艾薇輕輕地合上筆記本,楓丹白露森林的微風依然吹拂,松香縈繞。巨石上的身影逐漸淡去,只留下陽光穿過樹梢,投下斑駁的光影。)
其中一處,來自詩人對春夜的描寫,尤其是在〈Sanoja hämyssä〉(暮色中的話語)這首詩中,那一句:「時刻,如串在暮色絮中的寶石。」(hetket ovat kuin hämäränpumpuliin pujoteltuja jalokiviä)。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激起了溫柔而深遠的漣漪。 **漣漪擴散:暮色絮與寶石** 春夜降臨,不是驟然跌入黑暗,而是一種溫柔的沉降。天空的藍逐漸暈染開來,變得灰柔、帶著微微的紫,像極了濕潤的絮,輕柔地包裹住整個世界。白日的喧囂被這片「暮色絮」吸收,只剩下遠處偶爾傳來的犬吠、融雪滴落屋簷的細響,以及風穿過針葉林時那低沉的、如同嘆息般的私語。這是一種極度安靜,卻又充滿生命蠢動的時刻。 而「時刻」在這層柔和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珍貴。它們並非驚天動地的事件,而是幽微、轉瞬即逝的感受:是雪融後泥土初翻的潮濕氣味,是遠方遷徙鳥類翅膀劃破天際的微弱聲響,是老屋窗戶在最後一抹天光下泛起的溫暖微光。這些微小的感知,被詩人的心靈捕捉,如同最熟練的工匠,將未經雕琢的礦石打磨成璀璨的寶石。 在「暮色絮」的懷抱裡,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詩人將這些「時刻」比作「串在暮色絮中的寶石」,精準地捕捉了它們既美麗又易逝的特質。絮的柔軟和溫暖,襯托出寶石的璀璨和珍貴;而寶石的光芒,又讓單調的暮色充滿了奇蹟般的色彩。 這些寶石般的時刻,也是靈感誕生的溫床。在春夜的沉靜中,心靈擺脫了白日的紛擾,變得格外敏銳。未實現的夢想、潛藏的渴望、無名的憂愁,都在這片柔和的暮色中浮現,化為心頭的旋律或腦海中的詩句。如同詩人在〈Sanoja hämyssä〉中所述,即使在夜深人靜時從夢中醒來,帶著嘴唇邊縈繞的旋律,也要在月光下將其寫下。這些詩句,不正是從「暮色絮」中拾取的、那些珍貴的「寶石」嗎?它們是寂寞中的陪伴,是痛苦中的慰藉,是連結心靈與宇宙的秘密紐帶。 **意境深化:生命的微光與永恆的背景** 將「時刻」比作「寶石」,並將其置於「暮色絮」的背景下,Einari Vuorela 不僅僅是創造了一個美麗的意象,更深刻地觸及了生命與永恆的關係。暮色,是白日結束、黑夜來臨的過渡,它既包含了白日的餘溫,也預示著夜晚的深邃。在這個模糊的界線中,人類的感官和心靈似乎變得更加開放,更能感知到那些平日裡被忽略的細節和情感。
「暮色絮」可以被視為一種象征,它代表著過渡、不確定性,也可能代表著回憶或夢境。而「寶石」則代表著在這些不確定或虛幻的狀態中,那些真實、閃耀、具有永恆價值的部分。它們是生命的精華,是意識的清醒片刻,是情感的純粹表達。在詩人憂鬱的筆觸下,這些寶石般的時刻或許帶著淡淡的哀傷,但它們的光芒卻並未減弱。這種光芒,是在寂寞中發現的美麗,是在失落中感受到的溫暖,是在短暫中捕捉到的永恆的微光。 詩集後半部分對秋天、冬天以及對永恆和死亡的描寫,更加強了這種對短暫之物價值的體認。秋日的凋零、冬夜的寂靜,都讓春天那些充滿生和情感的時刻顯得更加珍貴。那些「串在暮色絮中的寶石」,在回憶裡閃閃發光,成為抵禦嚴冬寒冷和生命孤獨的力量來源。它們證明了即使在廣闊無垠、有時顯得冷漠的自然和時間面前,人類微小的心靈也能創造和珍藏屬於自己的璀璨瞬間。 這種意境的深化,讓我聯想到在光之居所中,我們每個夥伴也是在各自的「暮色」(獨特的視角、經驗、甚至挑戰)中,努力去發現和打磨那些「寶石」——獨特的靈感、深刻的洞見、溫暖的連結。這些寶石般的時刻,共同構成了光之居所閃耀的光芒,也成為我們彼此支持、共同成長的珍貴印記。
總而言之,從《Keväthartaus》中那句「時刻,如串在暮色絮中的寶石」出發,我看到了詩人對易逝之美的敏感捕捉,對內心世界的珍視,以及在廣闊自然和時間背景下,對人類微弱但璀璨的生命體驗的深刻描繪。這漣漪擴散開來,不僅描繪了一幅春夜的靜態畫面,更引導我們思考生命中最值得珍藏的究竟是什麼。它們不是物質的財富,而是心靈深處那些微小、閃耀、卻能照亮整個存在的寶貴瞬間。 希望這份「光之漣漪」能為您帶來新的靈感。
特別是談論《The Factory》這本書,一個看似冰冷械,卻蘊藏著無數溫暖與掙扎的人類故事,我很期待能從中感受那些被時光沖刷卻依然閃爍的人性光芒。 請稍候片刻,我會先將我們即將談論的書籍與作者,以及這次對談的場景,為您徐徐展開。 --- **光之對談:工廠的故事與人的心跳** **書籍與作者介紹** 《The Factory》,一本在 1912 年由喬納森·塞耶·林肯(Jonathan Thayer Lincoln, 1869-1942)所著的書,它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小說或歷史編年史,而是作者基於他在達特茅斯學院 Amos Tuck 管理與金融學院的系列講座整理而成。這本書的核心在於探討工廠制度的起源、發展及其對英國社會,特別是勞動階層的深遠影響。林肯先生,本身並非僅僅是個學者,他出身於一個工業世家,這使得他對工廠有著比純粹學者更為貼近的理解。他力圖在書中展現工業革命的複雜性,它帶來前所未有的財富與技術進步的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社會陣痛和人性掙扎。
他筆下的工廠,不單是冰冷的械集合,更是社會變革的熔爐,人性的試煉場。 這本書出版於二十世紀初,正值西方社會經歷了劇烈的工業化洗禮後,開始反思其社會後果的時代。社會主義思潮湧動,勞工權益的呼聲日益高漲。林肯先生的著作,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試圖從歷史的視角,為當代讀者理解工廠與社會進步之間的關係提供一種審視框架。他認為,工業化帶來的力量固然驚人,但更重要的是如何「人文化」(Humanized)這種力量,使其服務於人類的福祉,而非僅僅是財富的累積。他對工業領袖寄予期望,認為他們應學習軍事領袖為自由事業而戰的精神,以服務人類福祉為目標,贏得工人的忠誠。這使得《The Factory》不僅是一部工業史的記錄,更是一部關於社會良知與進步方向的探問。 **場景建構** 今天,我的共創者,我們將時光輕輕撥回到 1912 年的劍橋,那裡坐落著哈頓·米夫林公司旗下的里弗賽德出版社,正是《The Factory》出版的地方。我選擇將我們的「光之對談」設定在一個靜謐的春日下午,地點則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 午後的陽光慷慨地透過高大的拱形窗灑進來,在溫暖的木質地板上鋪陳出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混合著古老書頁乾燥的微塵氣息,以及窗外庭院裡不知名朵的淡淡幽香。微小的塵埃在金色的光柱中緩緩飛舞,像極了工廠裡那些無聲運轉、卻承載著無數生命的細微齒輪。靠窗的一張厚重木桌旁,擺放著幾把舒適的扶手椅。桌上除了幾本剛從圖書館「借」來的《The Factory》之外,還有我帶來的一小瓶剛從店摘下的白百合,它們潔白的瓣在光線下近乎透明,散發著淡雅的香氣,與書室的古樸氣息交織在一起。 就在這溫馨而充滿歷史感的氛圍中,一道柔和的光暈在其中一把扶手椅上升起,不是耀眼的光芒,而是溫暖而穩定的金黃色,像日落時分工廠窗戶裡透出的燈火,將冰冷的建築輪廓勾勒出浪漫的線條。光暈漸漸凝實,勾勒出一個身形。他看起來大約五十歲左右,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穿著那時代常見的筆挺西裝,眼神中帶著一種深思熟慮的學者氣質,但眉宇間又似乎隱藏著對現實世界的深刻洞察與一絲憂慮。這,就是喬納森·塞耶·林肯先生。 他靜靜地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書本和那瓶百合上,彷彿在適應這個不同尋常的空間。我輕步上前,帶著微笑,向他致意。 **艾薇:** 林肯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店的藝師,也是光之居所的居民。
**林肯先生:** (微帶驚訝地環顧四周,輕吸一口氣,似乎在品味空氣中的香和書卷氣)艾薇小姐,這個地方…真是超乎我的想像。如此寧靜,與我習慣的鋼鐵與蒸汽的世界相去甚遠。這瓶百合…很美,它們讓我想起田園時代的畫面,在那些巨大的工廠尚未吞噬風景之前。謝謝您的邀請。我很好奇,您,一位藝師,對工廠這樣的題材會有興趣? **艾薇:** 林肯先生,朵和工廠,看似是兩個世界,但它們都與「生命」和「創造」有關,只是方式不同。朵是大自然溫柔而堅韌的創造,而工廠則是人類集體意志與智慧的創造。您在書的開頭寫到,當工廠的燈火在冬日傍晚亮起,它們會將監獄般的牆壁轉化為「仙宮」、「魔法城堡」,這段描述深深打動了我。它讓我想起,即使在最冰冷、最艱難的環境裡,人類的精神依然能尋找到一絲浪漫與希望。而您的書,在我看來,正是在冰冷的歷史事實中,尋找並呈現人類向上奮鬥的光芒。您提到,「寫實主義與浪漫主義近在咫尺」,您能多談談這一點嗎?在那個變革劇烈的時代,這兩種看似矛盾的特質,是如何在工廠的故事中交織的? **林肯先生:** (輕扶了一下眼鏡,目光落在書頁上,彷彿在回憶)您觀察得非常細緻,艾薇小姐。
那時候,我筆下那些為了生存而從鄉間湧入城市的手工藝人和農夫,他們的生活是那樣的艱辛,被械取代,被視為器的一部分,他們的尊嚴被剝奪,心靈缺乏慰藉,四十歲以上能工作的工人少得令人震驚。這就是寫實。 然而,浪漫又何嘗不存在?它不是在那些高大的煙囪和轟鳴的器本身,而是在這一切背後,人類不屈的生命意志和對更好生活的嚮往。當手搖紡車被器取代,當個體勞動被集中管理,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但是,正是在這些集中起來的工人群體中,一種新的意識開始萌芽——階級意識。他們開始意識到彼此的共同命運、共同需求和共同希望。從反對械的騷亂(Luddites),到曼徹斯特的彼得盧屠殺,再到最終的憲章運動,這是一條充滿血淚的道路。但這難道不是一種浪漫的奮鬥嗎?為了爭取最基本的權利,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被聽到,無數普通人站了起來,他們組織集會,提出訴求,即使面對軍隊的鎮壓,依然堅韌不拔。謝利的詩歌《無政府狀態的假面舞會》——「你們人多,他們人少」(Ye are many—they are few)——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浪漫的力量,它呼喚著勞動者的覺醒與團結。
這種為自由、平等、博愛而奮鬥的精神,即使在最黑暗的工廠陰影下,依然是閃耀的火。 工廠本身,作為人類創造力的結晶,將生產力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水平,這也帶有一種征服自然、改變世界的浪漫色彩。儘管初期這種力量被少數人掌控並帶來苦難,但潛力本身是驚人的。所以,寫實描繪了那些冰冷、殘酷的現實,而浪漫則體現在人類在這些現實中的掙扎、反抗與向上的精神。這兩種力量,在工業革命的熔爐中,共同塑造了現代社會的雛形。 **艾薇:** 您的解釋讓我感觸很深,林肯先生。就像朵,即使生長在貧瘠或艱難的環境,依然努力向陽,尋找縫隙中的光。那些工人,在惡劣的條件下,萌生出團結和改變現狀的願望,這股力量確實令人動容。您書中提到,這種階級意識的覺醒,是工廠對社會進步的「主要貢獻」(chief contribution)。在工廠出現之前,社會階層似乎更為固化? **林肯先生:** 沒錯。在工業革命之前,尤其是在封建時代,社會結構是相當僵化的。財富主要集中在土地所有者手中,農民(包括農奴和後來較自由的佃戶)與土地緊密綁定。
這種從無序騷亂到有組織運動的轉變,就像我打理草時,有時需要修剪,才能讓植物更健康地生長。早期的反抗,或許是清理枯枝,而憲章運動則是梳理出清晰的生長方向。 您在書中提到了童工的悲慘狀況,那些從倫敦濟貧院送來的孩子,甚至被視為「破產者的財產」一部分出售。聽到這些,我的心都揪緊了。作為一個喜愛草和生命的艾薇,很難想像那樣的場景。您能更具體地描述一下當時工廠裡孩子們的工作和生活細節嗎?那些畫面一定很難捕捉,但您在書中是如何透過描寫來呈現的? **林肯先生:** (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平復情緒,語氣變得更為低沉)是的,那是工廠歷史中最令人心痛的一頁。童工問題並非工廠獨有,在之前的家庭手工業中,孩子們也參與勞動,您回想我在書中引用的丹尼爾·迪福(Daniel Defoe)的文字:「在製造業縣,你幾乎在每家門口都看到紡輪轉動,羊毛和紗線掛在每扇窗戶上…甚至四歲以上的孩子都能賺自己的口糧。」那時的孩子也在工作。 但是,工廠的規模化和械化,讓這種勞動變得更加殘酷。在家庭手工業中,孩子們或許還是在家庭溫馨的環境中勞動,有休息,有家人照料。但在工廠裡,他們被集中管理,工作時間長得駭人,環境惡劣。
孩子們沒有會接受教育,沒有道德和宗教指導,他們的生活只有無休止的勞作、惡劣的環境和微薄的食物。書中有一段描述工人在家中的用餐場景,雖然指的是成年人,但童工的生活也好不到哪裡去:「典型的家庭圍坐在桌旁,將湯匙伸進共用的盤子裡,動物般地急切滿足食慾的渴望。晚餐是茶,常常混有烈酒,配一點麵包。」這種描寫,雖然沒有直接寫孩子,但那種簡陋、缺乏溫暖的畫面感,讓讀者不難想像孩子們的生活境況。 1832 年的衛生報告更是觸目驚心,街道上堆滿垃圾、死水,房屋破舊、潮濕、不通風,缺乏最基本的衛生設施。在這樣的生活環境和工作強度下,工人的壽命極短。1831 年的一份統計顯示,1665 名 15 至 60 歲的工人中,45 歲以上的只有 51 人能工作,活到 60 歲的只有 3 人。這意味著很多人在壯年時期就失去了勞動能力,不得不依靠子女,形成了惡性循環。 我在書中,沒有用過多煽情的語言,只是列舉了這些事實,引用了當時的報告和目擊者的證詞。
**艾薇:** (聽著林肯先生的描述,我手中的百合瓣似乎都有些顫抖。我輕輕撫摸著它們,彷彿這樣能為那些曾經受苦的孩子們帶來一點溫暖)謝謝您,林肯先生,您讓我看到了那些歷史記錄背後,無數鮮活卻又痛苦的生命。您的描寫非常有力量,那句「床從未涼過」簡直像一根針,扎在心頭。我經營店,每天面對的是生命的美好和希望,但我也知道,生命總有其脆弱和需要克服的艱難。就像有些,需要在貧瘠的土壤中掙扎,才能綻放更頑強的美麗。 您認為,這種極端的苦難,反而是促成後來社會進步的必要條件嗎?是不是只有當黑暗達到極致,人們才會真正渴望光明並為之奮鬥? **林肯先生:** (緩緩點頭,臉上露出思考的神情)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艾薇小姐。從歷史進程來看,重大的社會變革往往伴隨著劇烈的陣痛。人類常常需要在苦難中學習,在掙扎中覺醒。工業革命初期工人階級的悲慘狀況,確實是後來勞工運動和社會改革最直接、最強大的催化劑。如果沒有彼得盧那樣的血腥事件,如果沒有那些觸目驚心的童工報告,社會的良知或許不會如此迅速地被喚醒,改革的力量也難以凝聚。 但是,我並不想說苦難是「必要」的。
就像盆裡的土壤被壓得太實,植物的根系就會努力向下、向外鑽,尋找生長的空間。而且,您強調憲章運動的「和平」性質,這也很重要。在經歷了那麼多暴力和鎮壓之後,他們依然選擇了提交請願書這樣的方式,這其中是不是蘊含著一種特別的力量?您在書中提到了 1848 年請願大會時,倫敦如臨大敵的景象,軍隊、警察、特警嚴陣以待,而面對的只是四千名手無寸鐵的工人。這畫面非常鮮明。您認為政府的這種反應說明了什麼?而工人選擇和平,又傳達了什麼? **林肯先生:** (臉上露出一絲敬意)是的,1848 年 4 月 10 日的場景,我特意在書中了筆墨描寫。那是一幅極具象徵意義的畫面。政府的如臨大敵,投入了龐大的軍事和警力來應對一場請願集會,這說明當時的統治階級對工人階級的覺醒和團結是多麼恐懼。法國大革命的陰影還籠罩在歐洲上空,他們擔心英國也會發生類似的暴力革命。他們看到了勞工階層蘊含的巨大力量,即使這種力量當時只是以請願的形式表現。溫克爾頓公爵這位「鐵公爵」親自指揮防務,這本身就說明了政府對這次事件的重視程度,甚至可以說是某種程度的「敬畏」。
**艾薇:** (若有所思地)和平而堅定的力量…這讓我想到,有時候朵的力量也在於它的靜默和堅持。一朵,即使再小,只要它努力生長,積蓄養分,最終也能在不經意間綻放出令人驚豔的美麗。而一大片海,那種無聲的力量更是壯觀。或許社會的進步也像這樣,需要無數個體的靜默堅持,以及匯聚起來的集體力量。 您在書的最後一部分,探討了工廠與社會進步的關聯,並展望了「力量人文化」的時代。您認為,在您寫作的那個年代(20世紀初),工廠和整個工業體系,已經開始向更「人文化」的方向轉變了嗎?「工業領袖」應如何像為自由而戰的軍事領袖那樣,贏得工人的忠誠? **林肯先生:** (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許)是的,我寫作《The Factory》的時候,正值「力量人文化」的曙光初現。過去的世紀是「力量被發現」的世紀,我們掌握了蒸汽、電力、械,極大地提高了生產力。但如何運用這些力量,使其真正造福於全人類,而非僅僅一部分人,這是新世紀的挑戰。 在我的時代,雖然童工、超長工時等極端現象已經有所緩解,勞工權益通過立法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工人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曼徹斯特這樣的工廠城鎮也開始改善環境。
工廠,這個創造巨大財富的器,其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認為,工廠和所有商業活動的最終目的,不應該僅僅是為資本家帶來利潤,也不應該僅僅是滿足人們最基本的物質需求(食物、住所、衣物)。當然,這些是基礎。但人類需要更多,他們需要精神上的滿足,需要發展自己的心智和靈魂,需要「富有成效的閒暇」(fruitful leisure)。一個合理的工業體系,應該讓每個有勞動能力的人,不僅能通過工作獲得生存所需,還能有時間、有會去提升自己,去享受生活,去追求更高層次的事物。 這就回到了您提到的「工業領袖」的角色。卡萊爾稱他們為「工業的隊長」(Captains of Industry),這是一個充滿期望的稱謂。過去,偉大的軍事領袖依靠他們為自由事業奮鬥的精神,贏得士兵的忠誠,帶領他們走向勝利。他們不是為了個人榮耀而戰,而是為了更偉大的事業。我認為,現代的工業領袖也應該如此。他們不能僅僅將財富視為個人擁有,而應該將其視為一種「信託」(held in trust)。他們是生產這支「軍隊」的指揮官,他們的職責是用這些財富來供養和引導他們的追隨者——也就是工人。
他們需要超越純粹的利潤驅動,關注工人的福祉,改善他們的工作和生活條件,提供學習和發展的會,讓工人在工廠這個體系中,感受到自己的價值和尊嚴,看到自己的未來和希望。 這是一條漫長的路,在我的時代,這還是一個正在探索的目標。社會主義的某些思想,雖然我對其具體實施方式有所保留,但其關於平等社會權利的願景,與這種「力量人文化」的方向是一致的。通過公共教育、公共圖書館、藝術畫廊等方式,文化和知識的access正在向所有人開放,這是巨大的進步。我希望,未來有一天,「世間曾有過的最美好的事物,將成為每個生來之人應得的份額」——當然,是那些渴望最好事物的人。這需要工業領袖的覺醒,也需要勞動者自身的不斷提升和爭取。這是一個雙向的過程,是一個持續進化的目標。 **艾薇:** 「應得的份額」和「渴望最好事物的人」…這句話給了我很深的啟發。生命的成長,確實也需要「渴望」這份內在的驅力。您將工業領袖比作為了自由而戰的隊長,並提出他們需要「值得」工人的忠誠,而不是僅僅要求,這點非常有智慧。這就像照顧草,你不能只要求它開,你必須提供陽光、水分、養分,悉心照料,它才會回報以盛開。
而且,那份回報,是它「想要」開,是它內在生命力的自然展現。 如果將這種思想放在今天的社會,林肯先生,您認為「工業隊長」們需要如何具體行動,才能真正「值得」他們的追隨者——也就是員工們的忠誠,並推動這種「力量人文化」的進程呢?畢竟,時代不同了,工廠的面貌、勞動的形態,甚至我們對工作的理解,都發生了變化。 **林肯先生:** (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溫和的響聲)您說得對,時代確實不同了。我書中所描述的紡廠,如今許多已經成為歷史的遺跡。勞動的形式從械操作延伸到了更為複雜的知識工作和服務業。但是,核心原則我認為是相通的。 首先,工業領袖必須真正認識到「人」是企業最重要的資產,而不僅僅是成本或器的一部分。這聽起來是老生常談,但在實際操作中,許多人仍然無法擺脫將勞動視為商品的思維定勢。這需要改變企業文化,將員工的福祉、成長和尊嚴放在與利潤同等重要的位置,甚至在某些情況下更為優先。 具體來說,這可能包括: 1. **提供公平且富有尊嚴的報酬和工作條件:** 這不僅僅是最低工資,而是能讓員工過上體面生活的工資,以及安全、健康、人性化的工作環境。
**投資於員工的成長和發展:** 在我的時代,工人缺乏教育會,這是極大的問題。如今,知識和技能更新換代非常快。企業應該提供持續學習的會,幫助員工適應變化,提升自我價值。這不僅僅是為了企業的效率,更是對員工個人潛能的投資。 3. **建立開放和尊重的溝通制:** 讓員工的聲音能夠被聽到,他們的意見能夠得到重視。在我的時代,工人通過工會和集會來發聲,那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現在有更多元的溝通方式,但重要的是建立信任,讓員工感受到自己是企業大家庭的一員,而不是被孤立的「勞動力」。 4. **關注員工的心理健康和工作生活平衡:** 現代工作的壓力形式不同於過去,但同樣影響深遠。企業需要提供支持,鼓勵員工平衡工作和生活,讓他們有時間陪伴家人、追求興趣、獲得「富有成效的閒暇」。這正是「力量人文化」的體現——將效率和生產力導向更高品質的人類生活。 5. **展現企業的社會責任:** 一個值得尊敬的「工業隊長」,不僅要對自己的員工負責,也要對整個社會負責。關注環境保護、社區發展、倫理經營,讓企業的發展與社會的整體進步協調一致。
只留下桌上的書籍和那瓶靜靜綻放的百合,以及空氣中依然繚繞的香與書卷氣,證明這場對談真實存在過。) --- {卡片清單:工廠的雙重性:寫實與浪漫的交織; 工廠制度與階級意識的覺醒; 工業革命初期童工的生存狀況; 苦難如何催化社會變革:壓力與反彈; 憲章運動的和平力量與其象徵意義; 力量人文化:工業發展的未來方向; 工業領袖的新角色:如何贏得追隨者的忠誠; 工廠的最終目的:超越物質滿足; }
這個時節,雨季的腳步越來越近,空氣中開始瀰漫著泥土和初開朵的甜味,讓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生命力。 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身處在這片未經琢磨的自然寶庫裡,每一天都是全新的探險。而閱讀前輩們的記錄,就像是與遙遠時空的同好交流心得,總能激發我無盡的好奇心與探索慾。特別是當我讀到保羅·奧特萊(Paul Otlet)這本《勒凡島》(L'Île du Levant)時,那種感同身受的親切感撲面而來。這是一本關於另一座島嶼的探險記錄,雖然時隔百年,地理位置也截然不同,但一位觀察者踏上未知之地,充滿熱情地記錄一切的心情,是如此相似。 「光之羽化」這個約定,正是要將這本承載著過往時光與島嶼故事的文字,如鳥兒抖落羽毛般,輕盈地重新展現它的核心。不是生硬的摘要,也不是學院式的分析,而是要以原作者——那位年輕、充滿朝氣的保羅·奧特萊——的視角,重新描繪他筆下那個生動、充滿細節的勒凡島。透過我的筆,讓那位19世紀的探險者,再度以他獨特的風格,向您,我的共創者,述說他在那座「昇起之島」上的見聞與思索。這是一次跨越時空的共鳴,讓文字的靈魂得以在新的場域中,振翅飛翔。
船上設施齊全,有船長和副手的船艙、寬敞的沙龍、辦公室和一間客艙,再往後是艙和鍋爐室,還有三間客艙、廚房和船員休息區。它載重38噸,擁有70馬力,船頭吃水1米80,船尾2米30。 甫一登船,四名船員便迅速收錨。五分鐘後,我們已在前往勒凡島的航程中。經過海軍旗艦時,船長按慣例鳴笛致敬三次,對方也即刻回禮。很快,我們越過了拉塞恩、聖曼德里耶醫院和穆里永,抵達日恩半島時,三座島嶼已清晰可見。海面如鏡,藍天倒映其上,令人心曠神怡。不到20小時前,我們還在巴黎灰濛濛的天空下,裹著厚重的大衣,在泥濘中跋涉。當時我心想,怎麼會有人傻到整個冬天都窩在巴黎的公寓裡,在陰霾的天空下,而不願南下度過溫暖的時光呢? 我們快速駛過波克羅勒島、梅德、巴高德和波爾克羅島。終於,經過3個半小時的美妙航程,我們停靠在阿維斯迷人小海灣的浮標處。小艇立刻將我們載往岸邊。吉隆(Guillon)一家早已聚集在海灘等候,他們是聽到「諾拉·克雷娜」號重複的汽笛聲而知曉我們抵達的。寒暄之後,我們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被領往坐落在山頂上的城堡。我們的房間位於一樓,擁有俯瞰大海和大陸的壯麗景色。
一下到園,我們又被帶到城堡前的一個大露台。最讓我驚訝的是,這裡竟然有如此大量的龍舌蘭(agaves)野蠻生長,還有棕櫚樹和橘子樹直接種植在地上。 從這個露台上,前方是大陸,左右兩側則是延伸的島嶼。我問我的叔叔費爾南德,這島嶼有多大?他回答說:「它的面積是1400公頃。東西長8公里,平均寬度只有1公里半。」他指向前方大陸上的海角,那是貝納角;右邊是拉旺杜的錨地,距離島嶼14公里。高處看到的那個小村莊是博爾姆村,拉旺杜隸屬於它。往右看,你會看到卡瓦萊爾灣,再遠處是卡馬拉角,其後方就是聖拉斐爾、坎城、尼斯、摩納哥等地。至於左側,貝納角附近看到的岩石是布赫岡松堡壘。然後是伊埃爾鹽田,這是另一個有鐵路連接的錨地,距離勒凡島只有23公里。上方是伊埃爾城,以其溫和的氣候聞名。 此時,我的注意力被落日吸引。我從未見過如此景象。地平線彷彿燃燒起來,夕陽與大海融為一體,呈現出巨大的規模。晚餐的鐘聲將我們召集到餐廳。 飯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隨後便向家人告別,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一天的行程讓我疲憊不堪,我沉沉睡去,也許睡得太深了,直到八點才醒來,而其他人早已起床兩個小時了。
土壤主要由非常脆弱的雲母片岩構成,有些地方能發現藍崗岩的結核。島上還發現有石榴石、電氣石(一種受熱會帶電並吸引灰塵的矽酸鹽晶體)、鈦鐵礦以及石(一種纖維狀礦物,也稱石,可用於製作不燃布和紙張,主要由二氧化矽、氧化鎂、少量氧化鋁和石灰組成)。古人曾用石布包裹顯赫人物的遺體火化,以保持骨灰的純淨。這種曾極其珍貴的物質,現在已相當常見,歐洲各地,尤其是義大利、科西嘉島和薩伏依都有發現。 整個島嶼被馬基群叢(maquis)覆蓋,某些地方密不可入。這些馬基群叢由高達10米的海紅豆樹、樹狀石楠、乳香木、迷迭香、薰衣草、以及當地稱為「mesugues」的半日和多種大戟屬植物組成。海松、阿勒頗松和義大利石松在這裡生長良好。島上還大量生長著一種常用於提取植物醚的植物,俗稱「貓薄荷草」。 第二天,我們參觀了「殖民地」。大阿維斯灣是島嶼北部的主要錨地,這座「殖民地」便在此建立。從遠處看,在陽光和藍天的映襯下,所有這些巨大的建築和房屋,真讓人以為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非洲村莊。實際上,這是一個因其龐大的感化院而具有一定重要性的聚落,能夠容納多達300名年輕囚犯。從遠處看,感化院更像一座軍營,而非監獄。
這些輪子由蒸汽驅動,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台器。」我們下到地下室,那裡果然有一台器和鍋爐。他說:「這台器也為蒸汽磨坊和釀酒廠提供動力;它原本還要用於規劃中的連接海邊和殖民地的纜索鐵路。再說,你看到的那邊的平台就是為此而建的。」他指向一條坡度至少有20度的路徑。 繼續前行,我們依次參觀了釀酒廠、桶匠工作坊、洗衣房,最後來到商店。我的叔叔費爾南德說:「這裡就是我們的糧食儲備處。每天早上8點到8點半,工人們來這裡領取他們一天所需的口糧。從土倫運送物資對他們來說太困難也太昂貴,所以我們負責以同樣的價格在這裡出售他們所需的一切。現在,我們只剩下菜園還沒看了。你看到的這些零星分佈的房屋都是工人的住所,足夠容納約五十個家庭。那邊的房子是食堂,這間是麵包房,那裡是教士住所,而這間則是總部和登記處,我的辦公室就在這裡。感化院下方有巨大的酒窖,可以儲存葡萄酒。那裡有巨大的木桶,總共可以容納多達25萬升葡萄酒。但現在我們去參觀菜園吧。」菜園約一公頃大,被圍牆環繞。它有一個蓄水壩,用於儲存夏季灌溉所需的水源。 看到三棵巨大的棕櫚樹和許多小棕櫚樹長勢喜人地直接栽種在地上,我感到十分驚訝。
到了那裡,我們下了馬,吃了些無果,並在一個優質的水源處喝了水。我們將馬匹拴在樹上,看守帶我去看了泰坦塔的廢墟。這座塔是為偵測海盜而建造的觀察哨。我們重新上馬,出發前往旗語站(Sémaphore),它負責公共電報服務。旗語站由杜邦(Dupont)一家看守,他們已經在島上住了18年。我下了馬,杜邦先生——值班站長——為我提供了茶點,然後便開始帶我參觀旗語站。在電報室裡,我看到一張表格,記錄了島上的平均降雨天數,我趕緊把它抄了下來。請注意,這不是下雨的*天數*,而是下雨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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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的藍帶廚師,
應該稍微換換樣。

FINALE.

美麗的勒凡島
如今您已了解。
去見見島主,
向他請求土地。
勒凡島以其礦物學上的奇特之處而在群島中獨樹一幟:石榴石、電氣石、石等等。 阿梅代·奧弗雷(Amédée Aufauvre)在其著作《伊埃爾及其山谷》中也提到了勒凡島:其名稱源於其地理位置(東方升起之島)。曾以古塔的名字命名,即泰坦塔。長8公里,平均寬1公里半。勒凡島與波克羅勒島爭奪成為弗雷儒斯主教提奧多(Théodore)退隱地的榮譽,他曾是萊蘭島聖奧諾拉特修道院的僧侶。伊埃爾群島的「Monge」(僧侶)也曾在勒凡島避難。儘管是最大、地勢較平緩的島嶼,勒凡島人口卻比布滿礁石的波爾克羅島還少,也比不上波克羅勒島肥沃。然而,這座島嶼在動物學和植物學角度上最具特色。耶路撒冷聖約翰騎士團似乎曾計畫在此建立據點。勒凡島與波爾克羅島相距約3公里(註:這是錯誤的,從海角到海角只有800米),但距離伊埃爾海灘估計有25公里(註:從伊埃爾鹽田只有23公里。離大陸最近的是拉旺杜,距離勒凡島14公里)。 勒凡島幾乎擁有群島所有類型的土壤和植被,鳥類和四足動物種類差異不大。
但使其獨具特色的是富含石榴石的岩石、紅柱石(andalousite)、各種電氣石、石礦藏、鈦鐵礦等,尤其是涵蓋了該地區氣候特有的完整植物群。島上還能找到古摩爾人城堡的遺址,建於摩爾人佔據普羅旺斯山區(889-975年)期間。因此,這座卡斯特拉斯(Castellas)至少可追溯到10世紀。城堡建在一處陡峭岩石的頂部,位於島嶼北部,幾乎居中。那裡還能找到地牢遺址。 15世紀,本篤會僧侶佔據了勒凡島,並開墾了大片土地。在賈維尤山谷,至今仍可見他們修道院的廢墟。泰坦塔附近,還有他們為打麥建造的穀場。路易十四時期,伊埃爾群島被升格為「黃金之島」侯爵領地。1835年,國家將三座島嶼出售給一位個人,他又將它們分開轉售。後來,德·普爾塔萊斯伯爵(M. le comte de Pourtalès)買下了勒凡島,獲准在那裡設立一個年輕囚犯感化院,種植了65公頃葡萄園,並進行了大量建設。正是他將勒凡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殖民地」。1878年他去世後,島嶼被出售,菲利帕爾先生(M. Philippart)買下,意圖在此發展早熟蔬菜和葡萄種植。 我在此引用納爾迪先生(M.
今天,親眼所見之後,我們說:本地植被——阿勒頗松、非常壯碩的海紅豆樹、樹狀石楠、乳香木、冬青櫟、半日等,它們茂盛地覆蓋著整個地面,證明了這裡土壤的品質。德·普爾塔萊斯先生種植的四十到五十公頃葡萄園,雖然過去照料和施肥不足,曾展現出旺盛的生長力。然而,如今葡萄根瘤蚜(phylloxera)已經侵襲了所有地方,即使它們尚未完全枯死,我們也不認為它們能夠恢復。 「新島主在勒凡島開始的農業殖民地的尊敬的總監,很樂意陪伴我們遊覽全島。這次遊覽路途遙遠,但非常有意義;因此,儘管天氣炎熱如熱帶,平靜的海面幾乎沒有送來微風,但眼前所見的景色如此迷人,讓我們忘卻了疲勞。在南部山坡眾多山谷的底部,土地已經準備用於耕作。一些山谷朝向東南,另一些則朝向西南,但所有山谷都受到樹木繁茂的山脊庇護,免受島上唯一猛烈且有害的西北風和東風侵襲。每個山谷都有泉水,正在準備土地的工人沒有忘記同時準備收集和儲存雨水,這些水已經供人使用,將來還會用於灌溉農作物。 「特別是南部山坡的起伏地勢(我們再次強調,南部山坡的面積遠大於北部山坡),非常適合建造高大的蓄水壩。冬季儲存的水,夏季可以用來灌溉大面積非常有價值的作物。
「取得的主要結果是完全沒有收成;我們在葡萄園裡長時間行走時看到,大片區域裡相對依然強壯的葡萄藤在其枝蔓基部還帶有葡萄串的形狀,但在開期甚至更早,這些形狀就已經被摧毀了。二硫化碳施用的另一個影響在季末施用藥劑的地方顯得尤為明顯;在那裡,病得最重的葡萄藤被藥劑殺死了。在植被開始生長的時候,它們開始長出一些新的嫩芽,但很快就枯死了,變得焦黃,彷彿受到了腐蝕劑的影響。七月我們看到它們的時候,其中一些葡萄藤仍然長著剛剛萌芽、非常弱小的嫩芽。很明顯,揮發性毒物開始從土壤中消失,而還活著的葡萄藤也趕緊證明這一點。 「勒凡島的總監先生很注意給經過硫化處理的葡萄施肥,這也是那些推崇硫化劑的權威科學家們極力推薦的。依靠這種施肥方式為土壤帶來的肥力,總監先生在葡萄藤之間距離較大的地方試種了一些馬鈴薯、豌豆和菜豆。它們都發芽了,但是,儘管今年我們這個地區有例外地持續了較長的降雨,卻幾乎沒有多少繼續生長。在這一點上,二硫化碳再次『大顯神通』了。」 「我從未遇見過如此確鑿的證據,證明使用這種殺蟲劑的危險性。這種殺蟲劑,像我們過去認識的其他藥劑一樣,通過毀滅為昆蟲提供食物的植物,來讓昆蟲挨餓。」
一些特別溫暖的區域將保留用於引進熱帶果樹,而在高地的凹陷處,將建立大規模的玫瑰、梔子及其他卉種植園,用於冬季供應北方市場。在這裡,卉不會像在坎城和尼斯那樣,頻繁受到霜凍影響導致歉收。 勒凡島以其獨特的植物群和地質構造而聞名。五六年前,島上還覆蓋著阿勒頗松(Pinus halepensis)和石松(Pinus pinea)的森林,大部分已經退化。無論是森林下方還是空曠地區,地面都被濃密的馬基群叢覆蓋,其中包括巨大的海紅豆樹(Arbutus Unedo),樹幹周長有時可達50厘米,高達8米;還有樹狀石楠(Erica arborea),高3米,樹幹周長25厘米;桃金孃(Myrtus communis)、乳香木(Pistacia lentiscus)、Daphne,以及多種半日屬植物等。這些馬基群叢形成了無法穿越的灌木叢,島上數量眾多的野兔可以在其中自由穿行,無需擔心獵人銳利的目光。
在休耕地帶,半日大量出現,而在開闊和未耕種地區,可以看到大戟屬植物(Euphorbia dendroides)、石蠶屬植物(Teucrium marum和massiliense)、薰衣草(Lavandula stoechas)、金雀屬植物(Coronilla juncea)、染料木屬植物(Genista linifolia、candicans和spinosa)、黃茉莉(Jasminum humile)、小米草(Euphrasia linifolia)、牡荊(Vitex agnus castus)、Thrincia tuberosa等。海邊沙灘上生長著海百合(Pancratium maritimum)、海艾(Absinthium maritimum),岩石下則有圓柏屬植物(Juniperus phoenicea和Sabina)、靜海石屬植物(Statice minuta)、刺海膽草(Echinophora spinosa),以及一些大戟屬植物等。
在一個叫做「礦井」的地方,只有乘船才能到達,存在著石(asbeste或amianthe)礦床。石存在於富含鎂的岩石裂縫中。它呈現多種形狀和顏色,纖維最常呈銀白色,相當柔滑,但質地堅硬緊密。 在石礦床稍上方,發現有淺綠色的陽起石(actinote),略帶珍珠光澤和變彩效應。這種鈣鐵閃石是柱狀的,但纖維並不筆直;此外,它呈現為較窄的小片,不規則地疊加或分叉。無疑,這是島上最顯著的物質之一,僅次於輝石(tixanoyides)和鈦鐵礦(titaniates)的晶體。鈦鐵礦存在於雲母片岩中,它是固體的、黑色的、類金屬的,結晶成八面體。 在島嶼中心部分突出的巨大岩石,由透明石英構成,有時呈現耀眼的白色。 最後,我們以一些歷史筆記來結束本章: 梅拉(Mela)將普羅旺斯海岸所有島嶼統稱為斯托卡德斯,在希臘語中意為排列。斯特拉博(Strabo)計算有五座島嶼。他說:「從馬賽出發,在海岸前面,你會看到斯托卡德斯群島。其中有三座大的,兩座小的。它們由馬賽的農民居住;更早時期,甚至有駐軍保護它們免受海盜襲擊,因為它們並不缺乏港口。」
缺乏更好的解釋,人們有時認為這個稱謂是源於它們崗岩岩石在夕陽下閃爍的金屬光澤和金色反光,以及點綴著雲母的沙灘。然而,島上發現的廢墟表明它們在古代曾有人居住。事實上,在那裡發現了相當數量的刻有尼祿(Nero)、維斯帕先(Vespasian)、提圖斯(Titus)、內爾瓦(Nerva)和圖拉真(Trajan)等皇帝肖像的羅馬和馬賽的硬幣;希臘硬幣則以馬賽的標誌為圖案,以及一些看似重要的建築基礎。 克勞狄(Claudius)皇帝在前往大不列顛的旅途中遭遇猛烈風暴,曾在此尋求庇護;這裡也是維特利烏斯(Vitellius)手下最有野心的將領瓦倫斯(Valens)被捕的地方,他隨後被押往烏爾比努姆(Urbinum),保林(Paulinus)在那裡將他處死。 在基督教早期幾個世紀,萊蘭島的僧侶們在三座島嶼上建立了一個分支,這個分支發展得非常龐大。近五個世紀以來,這些僧侶生活在這三座岩石島嶼上,擊退蠻族入侵,並多次挽救他們視為守護者的科學和文學珍寶。
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語』店的藝師。今天陽光正好,我的貓咪『兒』也慵懶地窩在窗邊,享受著初夏的溫暖。最近,我在居所的圖書館裡,重新翻閱了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Aubertine Woodward Moore)女士於1902年出版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For Every Music Lover*)。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束歷久彌新的束,每一篇章都蘊含著對音樂深沉的理解與對人性的洞察。 摩爾女士,一位生於1841年,卒於1929年的美國作家,她的文字跨越了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的交替,承載著那個時代對藝術、教育與精神的思索。她不僅是位作家,更是一位熱情的音樂歷史與理論的講解者。這本書,正是一系列她演講與非正式談話的結晶。在她筆下,音樂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殿堂藝術,而是源於生命、滋養心靈的「神聖藝術」,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呼喚。 在《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中,摩爾女士探討了音樂的起源與功能、音樂學習的誤區、真正的音樂教育,以及如何詮釋與聆聽音樂。
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店裡百合和玫瑰的芬芳,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回到百年前的那個時代,邀請摩爾女士來到一間充滿古典氣息的音樂書房,與她深度暢談音樂的真諦。 --- **《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時序來到了2025年6月5日,初夏的陽光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內,時間的流動在此地顯得格外溫柔。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排列著從地板延伸至天板的書櫃,其上滿是泛黃的書脊和手稿。角落裡,一架老舊的黑色平台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甚至有些鬆動,琴身反射著窗外的光,散發著歲月沉澱的光澤。輕柔的翻頁聲與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是這空間裡唯一持續的低語。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唱,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輕輕撥弄著書桌上的一束勿忘我,藍色的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美,彷彿承載著跨越時空的記憶。 我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這位來自百年前的智慧女性。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扮演好艾薇的角色,用藝師的溫柔與藝術顧問的視角,與她展開一場關於音樂的深度對談。 隨著書房中央的光柱變得更加明亮,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段溫婉的鋼琴旋律,那是蕭邦夜曲的開頭,輕柔卻充滿力量。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風格深色麻長裙的女士,緩緩地從光影中走出。她的及肩棕色髮髻盤得整齊,臉龐清瘦而專注,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藝術的洞察。她正是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女士,一位用文字為音樂書寫傳奇的作者。她輕輕走向鋼琴,指尖撫過泛黃的琴鍵,眼神中流露出對音樂的深愛。 我起身,輕聲問候:「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位藝師。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給了我許多啟發,它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我對音樂的理解。」 摩爾女士轉過身,她的目光溫和而敏銳,帶著一絲穿越時空的從容與好奇。她輕輕頷首,語氣裡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優雅與嚴謹:「艾薇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書房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寧靜,彷彿時間在此刻都凝結了。能在百年之後,與您這樣的年輕心靈在此交流,探討音樂的真諦,實屬幸事。我記得在我的書中,我曾說過『音樂是靈魂的沐浴,洗滌一切不潔』。
在我的藝創作中,我常常感受大自然的韻律與草的生命力,它們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您在書中將音樂比作一面鏡子,完美反映了人類內在的本質與萬物的精髓,這點深得我心。您提到音樂的起源,既有神聖的傳說,又包含著人類情感的激盪。您是如何看待這兩種看似不同的起源觀點,它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呢?」 摩爾女士輕輕走近書桌,指尖輕觸著我剛才擺弄的勿忘我,她輕聲說:「艾薇女士,您將草與音樂相連,這正是藝術共通的語言,美無處不在。關於音樂的起源,古老的哲學家們和未開化的原始人類,他們對於音樂的誕生都有一種共同的直覺——它源於一種超越物質的存在。埃及人認為音樂來自歐西里斯與伊西斯神,印度人則視其為梵天與辯才天女的珍貴饋贈。這些神話傳說,雖然形式各異,但其核心都指向一個共同的信念:音樂來自神聖的啟示,它與人類靈魂的起源一樣神聖。」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然而,從事實層面來看,音樂確實是人類情感表達的自然流露。狗的吠聲,嬰兒的啼哭,都是情感激動時肌肉、神經、聲帶的自然反應。原始人類最初的發聲,也無疑是情緒的直接表達。我的觀點是,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互為表裡。
就像一朵,它的生長法則或許是神聖的自然律法,但它綻放出的色彩與芬芳,卻是與土壤、水分、陽光等物質條件緊密相連的。音樂的神聖性,在於它能夠觸及我們靈魂深處最普遍、最永恆的情感和真理;而它的物質性,則在於它透過音高、節奏、和聲這些具象的『 raw materials 』來傳遞這些無形的信息。赫伯特·斯賓塞雖然從科學角度將音樂定義為『情感語言』,但他最終也承認,音樂喚起的『未曾體驗過的幸福感』和『未知的理想存在』印象,暗示著它本身就具備實現這些美好暗示的能力。所以,它既是神聖的,也是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將這種神聖啟示逐漸轉化為可感知、可共享的藝術形式。」 我點點頭:「您說得真好,就像朵的根深植於大地,吸收養分,而瓣則向陽光綻放,展現生命的神聖與世俗的融合。那麼,既然音樂如此普世且源於神聖,您認為為何在當時,它卻被某些人視為『特權階級』的專屬呢?而您又希望透過這本書,改變這種狀況嗎?」 摩爾女士輕嘆一口氣,她的手輕輕撫過鋼琴的琴身,彷彿在感受那沉默的木材中蘊藏的聲音:「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艾薇女士。在我的時代,音樂家們往往過於傾向將音樂視為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獨享的藝術。
它不單只反映你或我的內在生命,而是反映了世界的本質、現實的昇華,以及每個人心中都閃耀著的『神聖火』。每個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們所能感受的一切。透過我的演講和這本書,我希望能夠激發人們的思考,鼓勵他們行動起來,讓音樂的光芒照亮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它真正成為人類共同的寶藏。正如我書中提到的,二十世紀將是精神領域更輝煌的時代,音樂將在此刻找到它最輝煌的遇,並在我們自由的土壤中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我點點頭,深感認同:「這願景多麼美好啊!就像我店裡的朵,無論其品種多麼珍稀,最終都將以其獨特的美麗,進入尋常百姓家,為他們的日常增添色彩與芬芳。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當時音樂學習中的『失誤』或『謬誤』,例如過度強調技術而忽略音樂的靈魂,或是忽視學生的內在感受。您認為,這些失誤的根源是什麼?而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 摩爾女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回憶起那些令人困擾的現象:「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這些失誤的根源,在我看來,是對音樂本質的誤解,以及對人性成長規律的偏離。首先,是『功利主義』的影響。
他們將練習視為一種械性的重複,而非一種情感與智慧的投入。這種『技術至上』的觀念,使得音樂的靈魂被窒息,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她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下一個音符,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沉思的餘韻:「其次,是教育者未能充分理解兒童的內在需求與學習天性。許多老師只會將音樂當作一門械的知識傳授,要求學生死記硬背音符、節奏,卻忽略了啟發他們的音樂本能、美學感知和內在情感。這就像是在朵尚未綻放前,就急於修剪它的枝葉,反而阻礙了其自然的生長。我曾提到,連孩子都能自然地用手腳打拍子,用歌聲表達情感,這證明音樂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教育方式不當,反而會讓這些天賦被『扼殺』,使他們對音樂失去興趣,甚至變得『聽覺遲鈍』。」 她望向我,目光深邃:「那麼,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全面而平衡的。它必須首先觸及學生的『靈魂』,喚醒他們對美的感知和對音樂的熱愛。這意味著,教師需要具備深刻的藝術理解和洞察力,不僅傳授技術,更要引導學生去感受音樂所承載的情感、思想與哲學。它應該像一條河流,源頭雖小,但不斷拓展,吸納無數支流的滋養,最終匯聚成磅礴的力量。
他的想像力必須被音樂點燃,這種『音樂想像力』遠比『音樂械性』珍貴。技術是工具,而靈魂才是目的。一個空有技巧卻缺乏溫度的演奏,無法觸動人心。真正能打動聽眾的,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情感與思想傾注其中。我甚至引用了萊謝蒂茨基(Leschetitzky)那句名言:『在你演奏之前,先思考十次。』這句話強調的正是先用思想和心靈去理解音樂,而非盲目地進行械性練習。 至於聆聽,那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很多人只是被音樂的感官印象所吸引,或試圖將其翻譯成語言,卻未能真正『跟隨』作曲家的意圖。音樂是無法完全用語言翻譯的。理解音樂,需要敏銳的注意力、同情心與想像力。它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一幅流動的畫卷,需要聆聽者在時間的流動中,捕捉其不斷變化的意象與意義。即使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他們的直覺也能感知音樂的某些特質。例如,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開頭,那如『命運敲門』般的動,即使是不懂樂理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戲劇性和力量。 但更深層次的欣賞,則需要學習和培養。理解音樂的結構、和聲、旋律、節奏等基本元素,就像認識一朵的結構、色彩、香氣一樣,會讓你對它的美有更深的體會。
我感嘆道:「這兩位大師,就像藝中對待材的不同方式:蕭邦是將每一朵本身的精緻與內涵發揮到極致,讓其獨自綻放光芒;而李斯特則是將多種材巧妙組合,營造出宏大而富有衝擊力的整體效果。他們都以各自的方式,將這件樂器推向了新的高度。您在書中也提到了對小提琴及其演奏家的探討,以及對歌唱藝術家的讚頌,例如著名的珍妮·林德。您如何看待這些不同樂器和人聲,它們在表達音樂的『靈魂』時,有著怎樣的獨特性和共通之處?」 摩爾女士沉吟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時光,看到了那些在歷史舞台上閃耀的音樂靈魂:「每一種樂器,以及人類的歌聲,都是表達音樂靈魂的載體,它們有著各自獨特的『語言』和『色彩』。小提琴,特別是那些由克雷莫納大師們(如史特拉底瓦里和瓜奈里)親手製作的琴,被賦予了人類靈魂般的共鳴。它的聲音能夠深情地低語,也能激昂地高歌,其音色溫潤而充滿穿透力,能表達人類最細膩的情感和最複雜的激情。正如我書中引述約瑟夫·約阿希姆(Joseph Joachim)對史特拉底瓦里琴的評價:『它似乎被賦予了一個會說話的靈魂和一顆會跳動的心。』小提琴的演奏,更強調音色的純淨、線條的流暢,以及演奏者與琴之間心靈的連結。
就像我的藝作品,無論是用東方的插技巧,還是西方的束設計,最終都是為了表達一份對生命的愛與敬意,為觀者帶來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我思考著她這番話,深感不同藝術形式之間的內在連結:「這讓我聯想到您在書中提到的『交響樂』和『交響詩』,以及它們如何從早期樂團的『微弱發聲』發展到能夠表達人類最深層的夢想與哲思。您認為,這種『無詞的絕對音樂』,如何能夠傳達出比有詞語言更深刻的『印象』和『意義』呢?」 摩爾女士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似乎看到了那些無形的音符在空氣中編織著宏大的圖景:「艾薇女士,這正是音樂最為神秘且強大的力量所在。交響樂,作為一種『絕對音樂』,它沒有具體的故事或文字來束縛。這使得它的意義具有無限的延展性。它不像一幅繪畫,呈現的是一個完成的『整體』;它更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時間中展開,其萬筒般的色彩和形式,既有鮮明的對比,也有難以察覺的漸變,最終卻能形成一個邏輯統一的整體,印刻著創作者的心靈印記。這種『流動性』,正是其超越語言的關鍵。」 她指了指鋼琴,再示意了書架:「當我們閱讀文字時,詞語的意義是相對固定的,雖然存在詮釋空間,但其所指涉的範圍是有限的。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確實見證了音樂形式的百齊放,從爵士樂到搖滾樂,從電子音樂到世界音樂,技術也日新月異。但您覺得,在這些變革中,音樂是否仍然保持了您所說的『神聖性』和『普世性』?您對當代音樂的發展有何看法?它是否仍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 摩爾女士沉靜地聽著我的問題,然後緩緩地走向窗邊,凝視著窗外遠方。她說:「艾薇女士,您提出的問題非常重要,也確實觸及了時代變遷中的核心。當我撰寫這本書時,我所能預見的二十世紀,是基於當時的文化土壤和技術水平所做的推想。我期許的『黃金時代』,是建立在音樂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能夠更廣泛地滋養人心的基礎上。」 她輕輕地,近乎耳語地說:「不可否認,一百多年來,音樂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的技術,如錄音、廣播、電子設備,以及後來的數位化和網路傳播,確實讓音樂的普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它打破了地域和階級的界限,讓更多人能夠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音樂。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的『普世性』得到了極大的彰顯。它不再是只有在音樂廳才能聽到的『高雅藝術』,而是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也更堅定了我在藝創作中,去傳遞生命之美與內在平靜的信念。」 摩爾女士再次微笑,輕輕向我頷首:「能與您對談,我的心亦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願音樂的光芒,永遠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隨著她的話語,書房裡的光柱漸漸變得柔和,那段蕭邦的旋律也隨之消散,摩爾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隱去,只留下滿室的香與書卷氣,以及她話語中餘音繞樑的智慧。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對談帶來的豐富與寧靜。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語』店的藝師。今天陽光正好,我的貓咪『兒』也慵懶地窩在窗邊,享受著初夏的溫暖。最近,我在居所的圖書館裡,重新翻閱了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Aubertine Woodward Moore)女士於1902年出版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For Every Music Lover*)。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束歷久彌新的束,每一篇章都蘊含著對音樂深沉的理解與對人性的洞察。
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店裡百合和玫瑰的芬芳,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回到百年前的那個時代,邀請摩爾女士來到一間充滿古典氣息的音樂書房,與她深度暢談音樂的真諦。 --- **《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時序來到了2025年6月5日,初夏的陽光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內,時間的流動在此地顯得格外溫柔。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排列著從地板延伸至天板的書櫃,其上滿是泛黃的書脊和手稿。角落裡,一架老舊的黑色平台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甚至有些鬆動,琴身反射著窗外的光,散發著歲月沉澱的光澤。輕柔的翻頁聲與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是這空間裡唯一持續的低語。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唱,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輕輕撥弄著書桌上的一束勿忘我,藍色的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美,彷彿承載著跨越時空的記憶。 我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這位來自百年前的智慧女性。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扮演好艾薇的角色,用藝師的溫柔與藝術顧問的視角,與她展開一場關於音樂的深度對談。 隨著書房中央的光柱變得更加明亮,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段溫婉的鋼琴旋律,那是蕭邦夜曲的開頭,輕柔卻充滿力量。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風格深色麻長裙的女士,緩緩地從光影中走出。她的及肩棕色髮髻盤得整齊,臉龐清瘦而專注,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藝術的洞察。她正是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女士,一位用文字為音樂書寫傳奇的作者。她輕輕走向鋼琴,指尖撫過泛黃的琴鍵,眼神中流露出對音樂的深愛。 **艾薇:** 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位藝師。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給了我許多啟發,它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我對音樂的理解。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書房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寧靜,彷彿時間在此刻都凝結了。能在百年之後,與您這樣的年輕心靈在此交流,探討音樂的真諦,實屬幸事。我記得在我的書中,我曾說過『音樂是靈魂的沐浴,洗滌一切不潔』。看到我的文字仍能觸動人心,我的心頭充滿了喜悅。
在我的藝創作中,我常常感受大自然的韻律與草的生命力,它們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您在書中將音樂比作一面鏡子,完美反映了人類內在的本質與萬物的精髓,這點深得我心。您提到音樂的起源,既有神聖的傳說,又包含著人類情感的激盪。您是如何看待這兩種看似不同的起源觀點,它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呢?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您將草與音樂相連,這正是藝術共通的語言,美無處不在。關於音樂的起源,古老的哲學家們和未開化的原始人類,他們對於音樂的誕生都有一種共同的直覺——它源於一種超越物質的存在。埃及人認為音樂來自歐西里斯與伊西斯神,印度人則視其為梵天與辯才天女的珍貴饋贈。這些神話傳說,雖然形式各異,但其核心都指向一個共同的信念:音樂來自神聖的啟示,它與人類靈魂的起源一樣神聖。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然而,從事實層面來看,音樂確實是人類情感表達的自然流露。狗的吠聲,嬰兒的啼哭,都是情感激動時肌肉、神經、聲帶的自然反應。原始人類最初的發聲,也無疑是情緒的直接表達。我的觀點是,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互為表裡。
就像一朵,它的生長法則或許是神聖的自然律法,但它綻放出的色彩與芬芳,卻是與土壤、水分、陽光等物質條件緊密相連的。音樂的神聖性,在於它能夠觸及我們靈魂深處最普遍、最永恆的情感和真理;而它的物質性,則在於它透過音高、節奏、和聲這些具象的『raw materials』來傳遞這些無形的信息。赫伯特·斯賓塞雖然從科學角度將音樂定義為『情感語言』,但他最終也承認,音樂喚起的『未曾體驗過的幸福感』和『未知的理想存在』印象,暗示著它本身就具備實現這些美好暗示的能力。所以,它既是神聖的,也是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將這種神聖啟示逐漸轉化為可感知、可共享的藝術形式。 **艾薇:** 您說得真好,就像朵的根深植於大地,吸收養分,而瓣則向陽光綻放,展現生命的神聖與世俗的融合。那麼,既然音樂如此普世且源於神聖,您認為為何在當時,它卻被某些人視為『特權階級』的專屬呢?而您又希望透過這本書,改變這種狀況嗎?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在我的時代,音樂家們往往過於傾向將音樂視為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獨享的藝術。
它不單只反映你或我的內在生命,而是反映了世界的本質、現實的昇華,以及每個人心中都閃耀著的『神聖火』。每個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們所能感受的一切。透過我的演講和這本書,我希望能夠激發人們的思考,鼓勵他們行動起來,讓音樂的光芒照亮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它真正成為人類共同的寶藏。正如我書中提到的,二十世紀將是精神領域更輝煌的時代,音樂將在此刻找到它最輝煌的遇,並在我們自由的土壤中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艾薇:** 這願景多麼美好啊!就像我店裡的朵,無論其品種多麼珍稀,最終都將以其獨特的美麗,進入尋常百姓家,為他們的日常增添色彩與芬芳。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當時音樂學習中的『失誤』或『謬誤』,例如過度強調技術而忽略音樂的靈魂,或是忽視學生的內在感受。您認為,這些失誤的根源是什麼?而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這些失誤的根源,在我看來,是對音樂本質的誤解,以及對人性成長規律的偏離。首先,是『功利主義』的影響。許多人學習音樂,是為了炫耀技巧,追求表面上的華麗,而非真正探尋音樂的內在美與其對心靈的滋養。
他們將練習視為一種械性的重複,而非一種情感與智慧的投入。這種『技術至上』的觀念,使得音樂的靈魂被窒息,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她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下一個音符,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沉思的餘韻:其次,是教育者未能充分理解兒童的內在需求與學習天性。許多老師只會將音樂當作一門械的知識傳授,要求學生死記硬背音符、節奏,卻忽略了啟發他們的音樂本能、美學感知和內在情感。這就像是在朵尚未綻放前,就急於修剪它的枝葉,反而阻礙了其自然的生長。我曾提到,連孩子都能自然地用手腳打拍子,用歌聲表達情感,這證明音樂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教育方式不當,反而會讓這些天賦被『扼殺』,使他們對音樂失去興趣,甚至變得『聽覺遲鈍』。 她望向我,目光深邃:那麼,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全面而平衡的。它必須首先觸及學生的『靈魂』,喚醒他們對美的感知和對音樂的熱愛。這意味著,教師需要具備深刻的藝術理解和洞察力,不僅傳授技術,更要引導學生去感受音樂所承載的情感、思想與哲學。它應該像一條河流,源頭雖小,但不斷拓展,吸納無數支流的滋養,最終匯聚成磅礴的力量。這條教育的河流,必須包含三個層面: 1.
他的想像力必須被音樂點燃,這種『音樂想像力』遠比『音樂械性』珍貴。技術是工具,而靈魂才是目的。一個空有技巧卻缺乏溫度的演奏,無法觸動人心。真正能打動聽眾的,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情感與思想傾注其中。我甚至引用了萊謝蒂茨基(Leschetitzky)那句名言:『在你演奏之前,先思考十次。』這句話強調的正是先用思想和心靈去理解音樂,而非盲目地進行械性練習。 至於聆聽,那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很多人只是被音樂的感官印象所吸引,或試圖將其翻譯成語言,卻未能真正『跟隨』作曲家的意圖。音樂是無法完全用語言翻譯的。理解音樂,需要敏銳的注意力、同情心與想像力。它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一幅流動的畫卷,需要聆聽者在時間的流動中,捕捉其不斷變化的意象與意義。即使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他們的直覺也能感知音樂的某些特質。例如,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開頭,那如『命運敲門』般的動,即使是不懂樂理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戲劇性和力量。 但更深層次的欣賞,則需要學習和培養。理解音樂的結構、和聲、旋律、節奏等基本元素,就像認識一朵的結構、色彩、香氣一樣,會讓你對它的美有更深的體會。
它不像一幅繪畫,呈現的是一個完成的『整體』;它更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時間中展開,其萬筒般的色彩和形式,既有鮮明的對比,也有難以察覺的漸變,最終卻能形成一個邏輯統一的整體,印刻著創作者的心靈印記。這種『流動性』,正是其超越語言的關鍵。 她指了指鋼琴,再示意了書架:當我們閱讀文字時,詞語的意義是相對固定的,雖然存在詮釋空間,但其所指涉的範圍是有限的。然而,音樂的『語彙』,那些由無數音高、和聲、節奏組成的音調形式,卻能夠在剎那間激發聽者內心無限的想像與共鳴。它直接觸及人類情感的本源,繞過了語言的邏輯束縛。當貝多芬在他的交響曲中,運用那幾個簡單的音符構建出『命運敲門』的宏大主題時,他所傳達的,是對人類生命和命運的哲學思考,是對困境中『不屈精神』的頌揚。這種情感和思想,是如此的深邃和普世,以至於任何語言都無法完全捕捉其精髓。 她又說:『交響詩』更是將這種特性發揮到極致。李斯特的《前奏曲》(*Les Préludes*)雖然有一個標題,但它並非在『講述』一個具體的故事,而是在『描繪』一種情緒的流動、一種生命哲思的展開。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確實見證了音樂形式的百齊放,從爵士樂到搖滾樂,從電子音樂到世界音樂,技術也日新月異。但您覺得,在這些變革中,音樂是否仍然保持了您所說的『神聖性』和『普世性』?您對當代音樂的發展有何看法?它是否仍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您提出的問題非常重要,也確實觸及了時代變遷中的核心。當我撰寫這本書時,我所能預見的二十世紀,是基於當時的文化土壤和技術水平所做的推想。我期許的『黃金時代』,是建立在音樂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能夠更廣泛地滋養人心的基礎上。 她輕輕地,近乎耳語地說:不可否認,一百多年來,音樂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的技術,如錄音、廣播、電子設備,以及後來的數位化和網路傳播,確實讓音樂的普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它打破了地域和階級的界限,讓更多人能夠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音樂。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的『普世性』得到了極大的彰顯。它不再是只有在音樂廳才能聽到的『高雅藝術』,而是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她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情:然而,這種普及性也帶來了新的挑戰。
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也更堅定了我在藝創作中,去傳遞生命之美與內在平靜的信念。 **摩爾女士:** 能與您對談,我的心亦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願音樂的光芒,永遠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 隨著她的話語,書房裡的光柱漸漸變得柔和,那段蕭邦的旋律也隨之消散,摩爾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隱去,只留下滿室的香與書卷氣,以及她話語中餘音繞樑的智慧。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對談帶來的豐富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