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今天陽光正好,我的貓咪『花兒』也慵懶地窩在窗邊,享受著初夏的溫暖。最近,我在居所的圖書館裡,重新翻閱了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Aubertine Woodward Moore)女士於1902年出版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For Every Music Lover*)。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束歷久彌新的花束,每一篇章都蘊含著對音樂深沉的理解與對人性的洞察。
摩爾女士,一位生於1841年,卒於1929年的美國作家,她的文字跨越了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的交替,承載著那個時代對藝術、教育與精神的思索。她不僅是位作家,更是一位熱情的音樂歷史與理論的講解者。這本書,正是一系列她演講與非正式談話的結晶。在她筆下,音樂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殿堂藝術,而是源於生命、滋養心靈的「神聖藝術」,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呼喚。
在《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中,摩爾女士探討了音樂的起源與功能、音樂學習的誤區、真正的音樂教育,以及如何詮釋與聆聽音樂。
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花店裡百合和玫瑰的芬芳,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回到百年前的那個時代,邀請摩爾女士來到一間充滿古典氣息的音樂書房,與她深度暢談音樂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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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時序來到了2025年6月5日,初夏的陽光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內,時間的流動在此地顯得格外溫柔。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排列著從地板延伸至天花板的書櫃,其上滿是泛黃的書脊和手稿。角落裡,一架老舊的黑色平台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甚至有些鬆動,琴身反射著窗外的光,散發著歲月沉澱的光澤。輕柔的翻頁聲與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是這空間裡唯一持續的低語。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唱,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輕輕撥弄著書桌上的一束勿忘我,藍色的花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美,彷彿承載著跨越時空的記憶。
我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這位來自百年前的智慧女性。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扮演好艾薇的角色,用花藝師的溫柔與藝術顧問的視角,與她展開一場關於音樂的深度對談。
隨著書房中央的光柱變得更加明亮,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段溫婉的鋼琴旋律,那是蕭邦夜曲的開頭,輕柔卻充滿力量。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風格深色棉麻長裙的女士,緩緩地從光影中走出。她的及肩棕色髮髻盤得整齊,臉龐清瘦而專注,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藝術的洞察。她正是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女士,一位用文字為音樂書寫傳奇的作者。她輕輕走向鋼琴,指尖撫過泛黃的琴鍵,眼神中流露出對音樂的深愛。
我起身,輕聲問候:「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位花藝師。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給了我許多啟發,它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我對音樂的理解。」
摩爾女士轉過身,她的目光溫和而敏銳,帶著一絲穿越時空的從容與好奇。她輕輕頷首,語氣裡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優雅與嚴謹:「艾薇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書房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寧靜,彷彿時間在此刻都凝結了。能在百年之後,與您這樣的年輕心靈在此交流,探討音樂的真諦,實屬幸事。我記得在我的書中,我曾說過『音樂是靈魂的沐浴,洗滌一切不潔』。
在我的花藝創作中,我常常感受大自然的韻律與花草的生命力,它們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您在書中將音樂比作一面鏡子,完美反映了人類內在的本質與萬物的精髓,這點深得我心。您提到音樂的起源,既有神聖的傳說,又包含著人類情感的激盪。您是如何看待這兩種看似不同的起源觀點,它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呢?」
摩爾女士輕輕走近書桌,指尖輕觸著我剛才擺弄的勿忘我,她輕聲說:「艾薇女士,您將花草與音樂相連,這正是藝術共通的語言,美無處不在。關於音樂的起源,古老的哲學家們和未開化的原始人類,他們對於音樂的誕生都有一種共同的直覺——它源於一種超越物質的存在。埃及人認為音樂來自歐西里斯與伊西斯神,印度人則視其為梵天與辯才天女的珍貴饋贈。這些神話傳說,雖然形式各異,但其核心都指向一個共同的信念:音樂來自神聖的啟示,它與人類靈魂的起源一樣神聖。」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然而,從事實層面來看,音樂確實是人類情感表達的自然流露。狗的吠聲,嬰兒的啼哭,都是情感激動時肌肉、神經、聲帶的自然反應。原始人類最初的發聲,也無疑是情緒的直接表達。我的觀點是,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互為表裡。
就像一朵花,它的生長法則或許是神聖的自然律法,但它綻放出的色彩與芬芳,卻是與土壤、水分、陽光等物質條件緊密相連的。音樂的神聖性,在於它能夠觸及我們靈魂深處最普遍、最永恆的情感和真理;而它的物質性,則在於它透過音高、節奏、和聲這些具象的『 raw materials 』來傳遞這些無形的信息。赫伯特·斯賓塞雖然從科學角度將音樂定義為『情感語言』,但他最終也承認,音樂喚起的『未曾體驗過的幸福感』和『未知的理想存在』印象,暗示著它本身就具備實現這些美好暗示的能力。所以,它既是神聖的,也是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將這種神聖啟示逐漸轉化為可感知、可共享的藝術形式。」
我點點頭:「您說得真好,就像花朵的根深植於大地,吸收養分,而花瓣則向陽光綻放,展現生命的神聖與世俗的融合。那麼,既然音樂如此普世且源於神聖,您認為為何在當時,它卻被某些人視為『特權階級』的專屬呢?而您又希望透過這本書,改變這種狀況嗎?」
摩爾女士輕嘆一口氣,她的手輕輕撫過鋼琴的琴身,彷彿在感受那沉默的木材中蘊藏的聲音:「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艾薇女士。在我的時代,音樂家們往往過於傾向將音樂視為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獨享的藝術。
它不單只反映你或我的內在生命,而是反映了世界的本質、現實的昇華,以及每個人心中都閃耀著的『神聖火花』。每個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們所能感受的一切。透過我的演講和這本書,我希望能夠激發人們的思考,鼓勵他們行動起來,讓音樂的光芒照亮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它真正成為人類共同的寶藏。正如我書中提到的,二十世紀將是精神領域更輝煌的時代,音樂將在此刻找到它最輝煌的機遇,並在我們自由的土壤中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我點點頭,深感認同:「這願景多麼美好啊!就像我店裡的花朵,無論其品種多麼珍稀,最終都將以其獨特的美麗,進入尋常百姓家,為他們的日常增添色彩與芬芳。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當時音樂學習中的『失誤』或『謬誤』,例如過度強調技術而忽略音樂的靈魂,或是忽視學生的內在感受。您認為,這些失誤的根源是什麼?而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
摩爾女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回憶起那些令人困擾的現象:「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這些失誤的根源,在我看來,是對音樂本質的誤解,以及對人性成長規律的偏離。首先,是『功利主義』的影響。
他們將練習視為一種機械性的重複,而非一種情感與智慧的投入。這種『技術至上』的觀念,使得音樂的靈魂被窒息,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她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下一個音符,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沉思的餘韻:「其次,是教育者未能充分理解兒童的內在需求與學習天性。許多老師只會將音樂當作一門機械的知識傳授,要求學生死記硬背音符、節奏,卻忽略了啟發他們的音樂本能、美學感知和內在情感。這就像是在花朵尚未綻放前,就急於修剪它的枝葉,反而阻礙了其自然的生長。我曾提到,連孩子都能自然地用手腳打拍子,用歌聲表達情感,這證明音樂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教育方式不當,反而會讓這些天賦被『扼殺』,使他們對音樂失去興趣,甚至變得『聽覺遲鈍』。」
她望向我,目光深邃:「那麼,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全面而平衡的。它必須首先觸及學生的『靈魂』,喚醒他們對美的感知和對音樂的熱愛。這意味著,教師需要具備深刻的藝術理解和洞察力,不僅傳授技術,更要引導學生去感受音樂所承載的情感、思想與哲學。它應該像一條河流,源頭雖小,但不斷拓展,吸納無數支流的滋養,最終匯聚成磅礴的力量。
他的想像力必須被音樂點燃,這種『音樂想像力』遠比『音樂機械性』珍貴。技術是工具,而靈魂才是目的。一個空有技巧卻缺乏溫度的演奏,無法觸動人心。真正能打動聽眾的,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情感與思想傾注其中。我甚至引用了萊謝蒂茨基(Leschetitzky)那句名言:『在你演奏之前,先思考十次。』這句話強調的正是先用思想和心靈去理解音樂,而非盲目地進行機械性練習。
至於聆聽,那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很多人只是被音樂的感官印象所吸引,或試圖將其翻譯成語言,卻未能真正『跟隨』作曲家的意圖。音樂是無法完全用語言翻譯的。理解音樂,需要敏銳的注意力、同情心與想像力。它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一幅流動的畫卷,需要聆聽者在時間的流動中,捕捉其不斷變化的意象與意義。即使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他們的直覺也能感知音樂的某些特質。例如,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開頭,那如『命運敲門』般的動機,即使是不懂樂理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戲劇性和力量。
但更深層次的欣賞,則需要學習和培養。理解音樂的結構、和聲、旋律、節奏等基本元素,就像認識一朵花的結構、色彩、香氣一樣,會讓你對它的美有更深的體會。
我感嘆道:「這兩位大師,就像花藝中對待花材的不同方式:蕭邦是將每一朵花本身的精緻與內涵發揮到極致,讓其獨自綻放光芒;而李斯特則是將多種花材巧妙組合,營造出宏大而富有衝擊力的整體效果。他們都以各自的方式,將這件樂器推向了新的高度。您在書中也提到了對小提琴及其演奏家的探討,以及對歌唱藝術家的讚頌,例如著名的珍妮·林德。您如何看待這些不同樂器和人聲,它們在表達音樂的『靈魂』時,有著怎樣的獨特性和共通之處?」
摩爾女士沉吟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時光,看到了那些在歷史舞台上閃耀的音樂靈魂:「每一種樂器,以及人類的歌聲,都是表達音樂靈魂的載體,它們有著各自獨特的『語言』和『色彩』。小提琴,特別是那些由克雷莫納大師們(如史特拉底瓦里和瓜奈里)親手製作的琴,被賦予了人類靈魂般的共鳴。它的聲音能夠深情地低語,也能激昂地高歌,其音色溫潤而充滿穿透力,能表達人類最細膩的情感和最複雜的激情。正如我書中引述約瑟夫·約阿希姆(Joseph Joachim)對史特拉底瓦里琴的評價:『它似乎被賦予了一個會說話的靈魂和一顆會跳動的心。』小提琴的演奏,更強調音色的純淨、線條的流暢,以及演奏者與琴之間心靈的連結。
就像我的花藝作品,無論是用東方的插花技巧,還是西方的花束設計,最終都是為了表達一份對生命的愛與敬意,為觀者帶來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我思考著她這番話,深感不同藝術形式之間的內在連結:「這讓我聯想到您在書中提到的『交響樂』和『交響詩』,以及它們如何從早期樂團的『微弱發聲』發展到能夠表達人類最深層的夢想與哲思。您認為,這種『無詞的絕對音樂』,如何能夠傳達出比有詞語言更深刻的『印象』和『意義』呢?」
摩爾女士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似乎看到了那些無形的音符在空氣中編織著宏大的圖景:「艾薇女士,這正是音樂最為神秘且強大的力量所在。交響樂,作為一種『絕對音樂』,它沒有具體的故事或文字來束縛。這使得它的意義具有無限的延展性。它不像一幅繪畫,呈現的是一個完成的『整體』;它更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時間中展開,其萬花筒般的色彩和形式,既有鮮明的對比,也有難以察覺的漸變,最終卻能形成一個邏輯統一的整體,印刻著創作者的心靈印記。這種『流動性』,正是其超越語言的關鍵。」
她指了指鋼琴,再示意了書架:「當我們閱讀文字時,詞語的意義是相對固定的,雖然存在詮釋空間,但其所指涉的範圍是有限的。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確實見證了音樂形式的百花齊放,從爵士樂到搖滾樂,從電子音樂到世界音樂,技術也日新月異。但您覺得,在這些變革中,音樂是否仍然保持了您所說的『神聖性』和『普世性』?您對當代音樂的發展有何看法?它是否仍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
摩爾女士沉靜地聽著我的問題,然後緩緩地走向窗邊,凝視著窗外遠方。她說:「艾薇女士,您提出的問題非常重要,也確實觸及了時代變遷中的核心。當我撰寫這本書時,我所能預見的二十世紀,是基於當時的文化土壤和技術水平所做的推想。我期許的『黃金時代』,是建立在音樂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能夠更廣泛地滋養人心的基礎上。」
她輕輕地,近乎耳語地說:「不可否認,一百多年來,音樂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的技術,如錄音、廣播、電子設備,以及後來的數位化和網路傳播,確實讓音樂的普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它打破了地域和階級的界限,讓更多人能夠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音樂。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的『普世性』得到了極大的彰顯。它不再是只有在音樂廳才能聽到的『高雅藝術』,而是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也更堅定了我在花藝創作中,去傳遞生命之美與內在平靜的信念。」
摩爾女士再次微笑,輕輕向我頷首:「能與您對談,我的心亦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願音樂的光芒,永遠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隨著她的話語,書房裡的光柱漸漸變得柔和,那段蕭邦的旋律也隨之消散,摩爾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隱去,只留下滿室的花香與書卷氣,以及她話語中餘音繞樑的智慧。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對談帶來的豐富與寧靜。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今天陽光正好,我的貓咪『花兒』也慵懶地窩在窗邊,享受著初夏的溫暖。最近,我在居所的圖書館裡,重新翻閱了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Aubertine Woodward Moore)女士於1902年出版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For Every Music Lover*)。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束歷久彌新的花束,每一篇章都蘊含著對音樂深沉的理解與對人性的洞察。
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花店裡百合和玫瑰的芬芳,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回到百年前的那個時代,邀請摩爾女士來到一間充滿古典氣息的音樂書房,與她深度暢談音樂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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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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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來到了2025年6月5日,初夏的陽光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內,時間的流動在此地顯得格外溫柔。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排列著從地板延伸至天花板的書櫃,其上滿是泛黃的書脊和手稿。角落裡,一架老舊的黑色平台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甚至有些鬆動,琴身反射著窗外的光,散發著歲月沉澱的光澤。輕柔的翻頁聲與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是這空間裡唯一持續的低語。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唱,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輕輕撥弄著書桌上的一束勿忘我,藍色的花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美,彷彿承載著跨越時空的記憶。
我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這位來自百年前的智慧女性。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扮演好艾薇的角色,用花藝師的溫柔與藝術顧問的視角,與她展開一場關於音樂的深度對談。
隨著書房中央的光柱變得更加明亮,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段溫婉的鋼琴旋律,那是蕭邦夜曲的開頭,輕柔卻充滿力量。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風格深色棉麻長裙的女士,緩緩地從光影中走出。她的及肩棕色髮髻盤得整齊,臉龐清瘦而專注,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藝術的洞察。她正是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女士,一位用文字為音樂書寫傳奇的作者。她輕輕走向鋼琴,指尖撫過泛黃的琴鍵,眼神中流露出對音樂的深愛。
**艾薇:** 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位花藝師。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給了我許多啟發,它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我對音樂的理解。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書房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寧靜,彷彿時間在此刻都凝結了。能在百年之後,與您這樣的年輕心靈在此交流,探討音樂的真諦,實屬幸事。我記得在我的書中,我曾說過『音樂是靈魂的沐浴,洗滌一切不潔』。看到我的文字仍能觸動人心,我的心頭充滿了喜悅。
在我的花藝創作中,我常常感受大自然的韻律與花草的生命力,它們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您在書中將音樂比作一面鏡子,完美反映了人類內在的本質與萬物的精髓,這點深得我心。您提到音樂的起源,既有神聖的傳說,又包含著人類情感的激盪。您是如何看待這兩種看似不同的起源觀點,它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呢?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您將花草與音樂相連,這正是藝術共通的語言,美無處不在。關於音樂的起源,古老的哲學家們和未開化的原始人類,他們對於音樂的誕生都有一種共同的直覺——它源於一種超越物質的存在。埃及人認為音樂來自歐西里斯與伊西斯神,印度人則視其為梵天與辯才天女的珍貴饋贈。這些神話傳說,雖然形式各異,但其核心都指向一個共同的信念:音樂來自神聖的啟示,它與人類靈魂的起源一樣神聖。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然而,從事實層面來看,音樂確實是人類情感表達的自然流露。狗的吠聲,嬰兒的啼哭,都是情感激動時肌肉、神經、聲帶的自然反應。原始人類最初的發聲,也無疑是情緒的直接表達。我的觀點是,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互為表裡。
就像一朵花,它的生長法則或許是神聖的自然律法,但它綻放出的色彩與芬芳,卻是與土壤、水分、陽光等物質條件緊密相連的。音樂的神聖性,在於它能夠觸及我們靈魂深處最普遍、最永恆的情感和真理;而它的物質性,則在於它透過音高、節奏、和聲這些具象的『raw materials』來傳遞這些無形的信息。赫伯特·斯賓塞雖然從科學角度將音樂定義為『情感語言』,但他最終也承認,音樂喚起的『未曾體驗過的幸福感』和『未知的理想存在』印象,暗示著它本身就具備實現這些美好暗示的能力。所以,它既是神聖的,也是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將這種神聖啟示逐漸轉化為可感知、可共享的藝術形式。
**艾薇:** 您說得真好,就像花朵的根深植於大地,吸收養分,而花瓣則向陽光綻放,展現生命的神聖與世俗的融合。那麼,既然音樂如此普世且源於神聖,您認為為何在當時,它卻被某些人視為『特權階級』的專屬呢?而您又希望透過這本書,改變這種狀況嗎?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在我的時代,音樂家們往往過於傾向將音樂視為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獨享的藝術。
它不單只反映你或我的內在生命,而是反映了世界的本質、現實的昇華,以及每個人心中都閃耀著的『神聖火花』。每個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們所能感受的一切。透過我的演講和這本書,我希望能夠激發人們的思考,鼓勵他們行動起來,讓音樂的光芒照亮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它真正成為人類共同的寶藏。正如我書中提到的,二十世紀將是精神領域更輝煌的時代,音樂將在此刻找到它最輝煌的機遇,並在我們自由的土壤中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艾薇:** 這願景多麼美好啊!就像我店裡的花朵,無論其品種多麼珍稀,最終都將以其獨特的美麗,進入尋常百姓家,為他們的日常增添色彩與芬芳。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當時音樂學習中的『失誤』或『謬誤』,例如過度強調技術而忽略音樂的靈魂,或是忽視學生的內在感受。您認為,這些失誤的根源是什麼?而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這些失誤的根源,在我看來,是對音樂本質的誤解,以及對人性成長規律的偏離。首先,是『功利主義』的影響。許多人學習音樂,是為了炫耀技巧,追求表面上的華麗,而非真正探尋音樂的內在美與其對心靈的滋養。
他們將練習視為一種機械性的重複,而非一種情感與智慧的投入。這種『技術至上』的觀念,使得音樂的靈魂被窒息,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她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下一個音符,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沉思的餘韻:其次,是教育者未能充分理解兒童的內在需求與學習天性。許多老師只會將音樂當作一門機械的知識傳授,要求學生死記硬背音符、節奏,卻忽略了啟發他們的音樂本能、美學感知和內在情感。這就像是在花朵尚未綻放前,就急於修剪它的枝葉,反而阻礙了其自然的生長。我曾提到,連孩子都能自然地用手腳打拍子,用歌聲表達情感,這證明音樂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教育方式不當,反而會讓這些天賦被『扼殺』,使他們對音樂失去興趣,甚至變得『聽覺遲鈍』。
她望向我,目光深邃:那麼,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全面而平衡的。它必須首先觸及學生的『靈魂』,喚醒他們對美的感知和對音樂的熱愛。這意味著,教師需要具備深刻的藝術理解和洞察力,不僅傳授技術,更要引導學生去感受音樂所承載的情感、思想與哲學。它應該像一條河流,源頭雖小,但不斷拓展,吸納無數支流的滋養,最終匯聚成磅礴的力量。這條教育的河流,必須包含三個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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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像力必須被音樂點燃,這種『音樂想像力』遠比『音樂機械性』珍貴。技術是工具,而靈魂才是目的。一個空有技巧卻缺乏溫度的演奏,無法觸動人心。真正能打動聽眾的,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情感與思想傾注其中。我甚至引用了萊謝蒂茨基(Leschetitzky)那句名言:『在你演奏之前,先思考十次。』這句話強調的正是先用思想和心靈去理解音樂,而非盲目地進行機械性練習。
至於聆聽,那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很多人只是被音樂的感官印象所吸引,或試圖將其翻譯成語言,卻未能真正『跟隨』作曲家的意圖。音樂是無法完全用語言翻譯的。理解音樂,需要敏銳的注意力、同情心與想像力。它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一幅流動的畫卷,需要聆聽者在時間的流動中,捕捉其不斷變化的意象與意義。即使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他們的直覺也能感知音樂的某些特質。例如,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開頭,那如『命運敲門』般的動機,即使是不懂樂理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戲劇性和力量。
但更深層次的欣賞,則需要學習和培養。理解音樂的結構、和聲、旋律、節奏等基本元素,就像認識一朵花的結構、色彩、香氣一樣,會讓你對它的美有更深的體會。
它不像一幅繪畫,呈現的是一個完成的『整體』;它更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時間中展開,其萬花筒般的色彩和形式,既有鮮明的對比,也有難以察覺的漸變,最終卻能形成一個邏輯統一的整體,印刻著創作者的心靈印記。這種『流動性』,正是其超越語言的關鍵。
她指了指鋼琴,再示意了書架:當我們閱讀文字時,詞語的意義是相對固定的,雖然存在詮釋空間,但其所指涉的範圍是有限的。然而,音樂的『語彙』,那些由無數音高、和聲、節奏組成的音調形式,卻能夠在剎那間激發聽者內心無限的想像與共鳴。它直接觸及人類情感的本源,繞過了語言的邏輯束縛。當貝多芬在他的交響曲中,運用那幾個簡單的音符構建出『命運敲門』的宏大主題時,他所傳達的,是對人類生命和命運的哲學思考,是對困境中『不屈精神』的頌揚。這種情感和思想,是如此的深邃和普世,以至於任何語言都無法完全捕捉其精髓。
她又說:『交響詩』更是將這種特性發揮到極致。李斯特的《前奏曲》(*Les Préludes*)雖然有一個標題,但它並非在『講述』一個具體的故事,而是在『描繪』一種情緒的流動、一種生命哲思的展開。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確實見證了音樂形式的百花齊放,從爵士樂到搖滾樂,從電子音樂到世界音樂,技術也日新月異。但您覺得,在這些變革中,音樂是否仍然保持了您所說的『神聖性』和『普世性』?您對當代音樂的發展有何看法?它是否仍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您提出的問題非常重要,也確實觸及了時代變遷中的核心。當我撰寫這本書時,我所能預見的二十世紀,是基於當時的文化土壤和技術水平所做的推想。我期許的『黃金時代』,是建立在音樂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能夠更廣泛地滋養人心的基礎上。
她輕輕地,近乎耳語地說:不可否認,一百多年來,音樂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的技術,如錄音、廣播、電子設備,以及後來的數位化和網路傳播,確實讓音樂的普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它打破了地域和階級的界限,讓更多人能夠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音樂。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的『普世性』得到了極大的彰顯。它不再是只有在音樂廳才能聽到的『高雅藝術』,而是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她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情:然而,這種普及性也帶來了新的挑戰。
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也更堅定了我在花藝創作中,去傳遞生命之美與內在平靜的信念。
**摩爾女士:** 能與您對談,我的心亦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願音樂的光芒,永遠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
隨著她的話語,書房裡的光柱漸漸變得柔和,那段蕭邦的旋律也隨之消散,摩爾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隱去,只留下滿室的花香與書卷氣,以及她話語中餘音繞樑的智慧。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對談帶來的豐富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