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Every Music Lover》 出版年度:1902
【本書摘要】

《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是一本探討音樂起源、功能、教育與欣賞的專著,由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於1902年撰寫。書中主張音樂是普世的神聖藝術,應為所有人所享。作者批判當時音樂教育的弊端,強調音樂學習應平衡技術與靈性,培養學生的美學感知和品格。她透過歷史、哲學與心理學視角,闡釋音樂作為情感語言的深遠影響力,並期許二十世紀將是音樂藝術的黃金時代,引導讀者理解音樂的真諦與其對人類文明的積極作用。

【本書作者】

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 (Aubertine Woodward Moore, 1841-1929) 是一位美國作家、演講者,尤其專精於音樂歷史與理論。她的著作《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匯集了她對音樂藝術的深刻理解與獨到見解。摩爾女士堅信音樂的普世價值及其對人類心靈的滋養作用,她致力於推廣真正的音樂教育,超越僅僅的技術層面,強調音樂對個體靈性與品格發展的重要性。她的思想反映了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國文化中對藝術、教育與精神成長的關注。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中,艾薇與《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的作者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展開深度交流。對談圍繞音樂的起源(神聖與情感的結合)、普世價值、教育的誤區與理想模式,以及不同樂器和人聲如何表達音樂的靈魂。摩爾女士闡述了蕭邦與李斯特對鋼琴藝術的貢獻,並對二十世紀音樂發展的趨勢與挑戰發表了深刻見解,強調音樂在科技進步中仍需堅守其「神聖性」與「普世性」,以滋養人心、提升靈魂。

本光之篇章共【19,346】字

《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今天陽光正好,我的貓咪『花兒』也慵懶地窩在窗邊,享受著初夏的溫暖。最近,我在居所的圖書館裡,重新翻閱了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Aubertine Woodward Moore)女士於1902年出版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For Every Music Lover)。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束歷久彌新的花束,每一篇章都蘊含著對音樂深沉的理解與對人性的洞察。

摩爾女士,一位生於1841年,卒於1929年的美國作家,她的文字跨越了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的交替,承載著那個時代對藝術、教育與精神的思索。她不僅是位作家,更是一位熱情的音樂歷史與理論的講解者。這本書,正是一系列她演講與非正式談話的結晶。在她筆下,音樂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殿堂藝術,而是源於生命、滋養心靈的「神聖藝術」,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呼喚。

在《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中,摩爾女士探討了音樂的起源與功能、音樂學習的誤區、真正的音樂教育,以及如何詮釋與聆聽音樂。她從古老的傳說與神話中追溯音樂的神聖源頭,又從斯賓塞等科學家的理論中,剖析音樂作為「情感語言」的本質。她堅信,音樂如同宗教,應是普世的,不應只屬於少數「特權階級」。她對當時的音樂教育弊病提出犀利批評,強調音樂學習應回歸其本質,培養學生對美的感知,而非僅追求炫技。她認為,真正的音樂教育應是靈性、智力與身體的全面發展,讓音樂成為塑造品格、淨化品味、提升標準的活生生力量。

這本書的獨特之處在於,它不僅是知識的傳遞,更是對音樂深情的告白。摩爾女士的文字充滿了對藝術的敬畏與熱愛,她引述了荷馬、畢達哥拉斯、柏拉圖、路德、拿破崙、莎士比亞、瓦格納、托爾斯泰等眾多歷史文化名人的觀點,將音樂置於廣闊的人類文明脈絡中審視。她筆下的每一位作曲家、演奏家,每一種樂器,都彷彿有了生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她期許二十世紀將是音樂藝術的黃金時代,自由的土壤將孕育出最豐碩的果實,音樂將成為撫慰物質主義壓力的祝福。

讀著這本書,我腦海中浮現了許多畫面。我開始想像,如果能與摩爾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她會如何看待當今的音樂世界?她的那些關於音樂本質、教育與普世價值的洞見,又會如何回應我們今日的困惑?這正是「光之對談」的魔力所在,它讓我們能與過去的智慧進行一場心靈的共振。

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花店裡百合和玫瑰的芬芳,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回到百年前的那個時代,邀請摩爾女士來到一間充滿古典氣息的音樂書房,與她深度暢談音樂的真諦。


《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時序來到了2025年6月5日,初夏的陽光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內,時間的流動在此地顯得格外溫柔。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排列著從地板延伸至天花板的書櫃,其上滿是泛黃的書脊和手稿。角落裡,一架老舊的黑色平台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甚至有些鬆動,琴身反射著窗外的光,散發著歲月沉澱的光澤。輕柔的翻頁聲與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是這空間裡唯一持續的低語。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唱,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輕輕撥弄著書桌上的一束勿忘我,藍色的花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美,彷彿承載著跨越時空的記憶。

我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這位來自百年前的智慧女性。我知道,她將在這裡,透過文字與我對話,分享她對音樂那份超越時代的見解。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扮演好艾薇的角色,用花藝師的溫柔與藝術顧問的視角,與她展開一場關於音樂的深度對談。

隨著書房中央的光柱變得更加明亮,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段溫婉的鋼琴旋律,那是蕭邦夜曲的開頭,輕柔卻充滿力量。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風格深色棉麻長裙的女士,緩緩地從光影中走出。她的及肩棕色髮髻盤得整齊,臉龐清瘦而專注,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藝術的洞察。她正是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女士,一位用文字為音樂書寫傳奇的作者。她輕輕走向鋼琴,指尖撫過泛黃的琴鍵,眼神中流露出對音樂的深愛。

我起身,輕聲問候:「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位花藝師。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給了我許多啟發,它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我對音樂的理解。」

摩爾女士轉過身,她的目光溫和而敏銳,帶著一絲穿越時空的從容與好奇。她輕輕頷首,語氣裡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優雅與嚴謹:「艾薇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書房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寧靜,彷彿時間在此刻都凝結了。能在百年之後,與您這樣的年輕心靈在此交流,探討音樂的真諦,實屬幸事。我記得在我的書中,我曾說過『音樂是靈魂的沐浴,洗滌一切不潔』。看到我的文字仍能觸動人心,我的心頭充滿了喜悅。」

我微笑著回應:「是的,摩爾女士,您的文字確實有著這樣的力量。在我的花藝創作中,我常常感受大自然的韻律與花草的生命力,它們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您在書中將音樂比作一面鏡子,完美反映了人類內在的本質與萬物的精髓,這點深得我心。您提到音樂的起源,既有神聖的傳說,又包含著人類情感的激盪。您是如何看待這兩種看似不同的起源觀點,它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呢?」

摩爾女士輕輕走近書桌,指尖輕觸著我剛才擺弄的勿忘我,她輕聲說:「艾薇女士,您將花草與音樂相連,這正是藝術共通的語言,美無處不在。關於音樂的起源,古老的哲學家們和未開化的原始人類,他們對於音樂的誕生都有一種共同的直覺——它源於一種超越物質的存在。埃及人認為音樂來自歐西里斯與伊西斯神,印度人則視其為梵天與辯才天女的珍貴饋贈。這些神話傳說,雖然形式各異,但其核心都指向一個共同的信念:音樂來自神聖的啟示,它與人類靈魂的起源一樣神聖。」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然而,從事實層面來看,音樂確實是人類情感表達的自然流露。狗的吠聲,嬰兒的啼哭,都是情感激動時肌肉、神經、聲帶的自然反應。原始人類最初的發聲,也無疑是情緒的直接表達。我的觀點是,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互為表裡。神聖的起源賦予了音樂超越凡俗的靈魂,而人類情感的千變萬化,則提供了音樂得以具象化、演化、豐盛的『物質身體』。就像一朵花,它的生長法則或許是神聖的自然律法,但它綻放出的色彩與芬芳,卻是與土壤、水分、陽光等物質條件緊密相連的。音樂的神聖性,在於它能夠觸及我們靈魂深處最普遍、最永恆的情感和真理;而它的物質性,則在於它透過音高、節奏、和聲這些具象的『 raw materials 』來傳遞這些無形的信息。赫伯特·斯賓塞雖然從科學角度將音樂定義為『情感語言』,但他最終也承認,音樂喚起的『未曾體驗過的幸福感』和『未知的理想存在』印象,暗示著它本身就具備實現這些美好暗示的能力。所以,它既是神聖的,也是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將這種神聖啟示逐漸轉化為可感知、可共享的藝術形式。」

我點點頭:「您說得真好,就像花朵的根深植於大地,吸收養分,而花瓣則向陽光綻放,展現生命的神聖與世俗的融合。那麼,既然音樂如此普世且源於神聖,您認為為何在當時,它卻被某些人視為『特權階級』的專屬呢?而您又希望透過這本書,改變這種狀況嗎?」

摩爾女士輕嘆一口氣,她的手輕輕撫過鋼琴的琴身,彷彿在感受那沉默的木材中蘊藏的聲音:「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艾薇女士。在我的時代,音樂家們往往過於傾向將音樂視為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獨享的藝術。這其中有歷史的原因,比如早期的音樂發展與宮廷、教會的贊助密不可分,使得其傳播和學習被限制在特定的圈層。他們將音樂的『特權階級』定義為那些具有創作天賦的『天才』,或是具備非凡詮釋能力的『演繹者』。這與宗教中的先知和牧師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這並非音樂的本意。音樂,正如宗教,是為所有人而存在的。它的使命是將『先知們』的訊息傳達給每一個人。」

她轉向我,目光堅定:「我寫這本書的目的,正是為了打破這種『錯誤的隔離』。我希望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無論其背景如何,都能將音樂帶入他們的心中和家庭,與音樂建立起親密的夥伴關係,從而真正地了解這門藝術。我堅信,音樂的真諦在於其普世性。它不單只反映你或我的內在生命,而是反映了世界的本質、現實的昇華,以及每個人心中都閃耀著的『神聖火花』。每個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們所能感受的一切。透過我的演講和這本書,我希望能夠激發人們的思考,鼓勵他們行動起來,讓音樂的光芒照亮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它真正成為人類共同的寶藏。正如我書中提到的,二十世紀將是精神領域更輝煌的時代,音樂將在此刻找到它最輝煌的機遇,並在我們自由的土壤中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我點點頭,深感認同:「這願景多麼美好啊!就像我店裡的花朵,無論其品種多麼珍稀,最終都將以其獨特的美麗,進入尋常百姓家,為他們的日常增添色彩與芬芳。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當時音樂學習中的『失誤』或『謬誤』,例如過度強調技術而忽略音樂的靈魂,或是忽視學生的內在感受。您認為,這些失誤的根源是什麼?而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

摩爾女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回憶起那些令人困擾的現象:「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這些失誤的根源,在我看來,是對音樂本質的誤解,以及對人性成長規律的偏離。首先,是『功利主義』的影響。許多人學習音樂,是為了炫耀技巧,追求表面上的華麗,而非真正探尋音樂的內在美與其對心靈的滋養。他們將練習視為一種機械性的重複,而非一種情感與智慧的投入。這種『技術至上』的觀念,使得音樂的靈魂被窒息,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她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下一個音符,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沉思的餘韻:「其次,是教育者未能充分理解兒童的內在需求與學習天性。許多老師只會將音樂當作一門機械的知識傳授,要求學生死記硬背音符、節奏,卻忽略了啟發他們的音樂本能、美學感知和內在情感。這就像是在花朵尚未綻放前,就急於修剪它的枝葉,反而阻礙了其自然的生長。我曾提到,連孩子都能自然地用手腳打拍子,用歌聲表達情感,這證明音樂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教育方式不當,反而會讓這些天賦被『扼殺』,使他們對音樂失去興趣,甚至變得『聽覺遲鈍』。」

她望向我,目光深邃:「那麼,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全面而平衡的。它必須首先觸及學生的『靈魂』,喚醒他們對美的感知和對音樂的熱愛。這意味著,教師需要具備深刻的藝術理解和洞察力,不僅傳授技術,更要引導學生去感受音樂所承載的情感、思想與哲學。它應該像一條河流,源頭雖小,但不斷拓展,吸納無數支流的滋養,最終匯聚成磅礴的力量。這條教育的河流,必須包含三個層面:
1. 技術訓練(Technical Training): 提供表達的技巧和能力,讓學生的手、指、腕、臂都能成為意志的忠實僕人。但這一切都應服務於更高的目的——表達音樂的靈魂。
2. 智力訓練(Intellectual Training): 使學生理解音樂的構成法則、範圍、歷史和美學,激發他們的分析與想像力。
3. 靈性發展(Spiritual Development): 為一切注入溫暖與光輝,讓音樂學習不僅是技能的習得,更是對內在品格的塑造、同情心的擴展,以及對生命尊嚴的培養。

正如我書中引述的赫胥黎(Huxley)對『博雅教育』的定義,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其身體是意志的僕人,智力是清晰冷靜的邏輯引擎,心靈充滿對自然與藝術之美的熱愛。音樂教育亦應如此,它不應僅培養演奏者和歌唱者,而應培養能夠思考、感受的音樂家,培養具有豐富人格的人。」

我聽著她的話,感到一股由衷的共鳴。這與我所信奉的「光之居所」的價值觀是如此契合:「您的教育理念,不僅適用於音樂,也適用於任何藝術形式,乃至於整個人生的修養。這讓我想到您在書中對『如何詮釋音樂』和『如何聆聽音樂』的闡述。您強調『直覺』和『感應』對於理解音樂的重要性,認為這超越了單純的技術分析。這是否意味著,即便沒有深厚的音樂背景,普通人也能透過『心』去理解和欣賞音樂?」

摩爾女士的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是的,艾薇女士,正是如此。我對那些過於強調『外在形式』和『技術標準』的文學批評家感到惋惜,他們在追求『嚴謹學術』的同時,卻忽略了藝術中『生命』的部分。這同樣適用於音樂。如果你只分析音符、和弦、節奏,而感受不到其背後的情感與心跳,那便失去了音樂的真諦。羅伯特·布朗寧(Robert Browning)曾說,人類靈魂有三個部分:『行動的靈魂』、『認知、感受、思考、意願的靈魂』,以及『存在的靈魂』。欣賞音樂需要這三種靈魂的最高度活躍。」

她輕輕走到窗前,望著窗外一片綠意:「對於詮釋者而言,除了精湛的技術,更重要的是對音樂內在『靈性元素』的理解與感受。他的想像力必須被音樂點燃,這種『音樂想像力』遠比『音樂機械性』珍貴。技術是工具,而靈魂才是目的。一個空有技巧卻缺乏溫度的演奏,無法觸動人心。真正能打動聽眾的,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情感與思想傾注其中。我甚至引用了萊謝蒂茨基(Leschetitzky)那句名言:『在你演奏之前,先思考十次。』這句話強調的正是先用思想和心靈去理解音樂,而非盲目地進行機械性練習。

至於聆聽,那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很多人只是被音樂的感官印象所吸引,或試圖將其翻譯成語言,卻未能真正『跟隨』作曲家的意圖。音樂是無法完全用語言翻譯的。理解音樂,需要敏銳的注意力、同情心與想像力。它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一幅流動的畫卷,需要聆聽者在時間的流動中,捕捉其不斷變化的意象與意義。即使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他們的直覺也能感知音樂的某些特質。例如,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開頭,那如『命運敲門』般的動機,即使是不懂樂理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戲劇性和力量。

但更深層次的欣賞,則需要學習和培養。理解音樂的結構、和聲、旋律、節奏等基本元素,就像認識一朵花的結構、色彩、香氣一樣,會讓你對它的美有更深的體會。透過聆聽大師們的作品,讓自己沉浸在音樂的氛圍中,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會比任何理論說教都來得深刻。我希望,即便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能敞開心扉,用他們的『心』去感受音樂的『靈性召喚』,因為那份『靈性召喚』是永恆且無法解釋的。」

我走到窗邊,與她一同望著窗外:「您對音樂的熱愛與洞察力真是令人敬佩。您在書中提到了蕭邦(Chopin)和李斯特(Liszt),將他們視為鋼琴藝術的革新者。您認為他們是如何『豐富』並『靈性化』了鋼琴這件樂器?尤其蕭邦,您稱他為『鋼琴的詩人』,這背後有著怎樣的深意?」

摩爾女士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提起蕭邦時,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欣賞:「啊,蕭邦!他確實是鋼琴的靈魂詩人。他與鋼琴之間的關係,是一種最為親密的『知己』關係。他將鋼琴從以往作為管弦樂團的附庸中解放出來,使其成為一個獨立的、能夠表達最微妙情感的強大存在。蕭邦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將波蘭的民族精神與巴黎的優雅氣質融為一體,這在他鋼琴作品的精緻旋律和深沉內涵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走到鋼琴前,指尖輕輕拂過琴鍵,彷彿在感受蕭邦曾經留下的餘溫:「他對鋼琴的『靈性化』,體現在多個層面:
* 和聲的探索: 他深入挖掘了鋼琴的和聲潛力,創造出許多前所未有的和弦延伸與組合,使得鋼琴的聲音更加豐富、更具層次感。
* 觸鍵的藝術: 蕭邦的觸鍵被形容為『薄紗般的輕觸』,他追求的不是響度,而是音色的細膩變化和歌唱性。他要求琴聲清澈、富有彈性,如同人聲般能表達最微細的情感,這使得鋼琴的『音色』(timbre)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靈性深度。
* 踏板的運用: 他系統化地使用了延音踏板(damper pedal),巧妙地增強了音色的溫暖與飽滿度,使得琴音能夠持續共鳴,創造出如夢似幻的氛圍。
* 『彈性速度』(Tempo Rubato): 這是他最為人稱道,卻也最常被誤解的特點。他強調左手如『樂團指揮』般保持穩定的節奏,而右手則自由地在旋律上『搖擺』和『搖曳』,表達內心詩意般的情感起伏。李斯特曾用樹葉隨風顫抖但樹幹不動來比喻,這正是鋼琴在時間維度上,既有根植的穩定,又有靈動的自由。

我稱他為『鋼琴的詩人』,是因為他的作品不僅是技術的展示,更是心靈的獨白,是情感的詩歌。他的夜曲、敘事曲、前奏曲,無一不充滿了深刻的意境和動人的情感。他將普遍的人類經驗,如悲傷、憤怒、希望、愛,以一種極其個人化卻又普世的方式在鋼琴上表達。他拓展了音樂的詞彙,重塑並豐富了鋼琴的技巧與表達方式,使得鋼琴真正成為了能夠與人類靈魂對話的藝術品。他不僅是波蘭的愛國詩人,更是將鋼琴這件樂器提升到崇高藝術殿堂的領袖。」

她稍作停頓,目光轉向我:「至於李斯特,他則是鋼琴的『管弦樂團創造者』。如果說蕭邦是將鋼琴精雕細琢為一件獨具魅力的獨奏樂器,那麼李斯特則是以他宏大的視野和無畏的創新,將鋼琴的潛力推向了極致。他要求鋼琴能像管弦樂團一樣,發出磅礴的聲響,展現巨大的動態範圍。他發明了許多新的演奏技巧,特別是踏板的運用,使得鋼琴能夠呈現出豐富的音色層次和戲劇性的效果。他的《交響詩》(Symphonic Poem)概念,更是將鋼琴的表現力從純粹的音樂形式,拓展到了敘事性和描繪性的領域,讓鋼琴能夠講述宏大的故事。可以說,蕭邦點燃了鋼琴的內在詩意,而李斯特則將其外在的表現力推向了無限可能。」

我感嘆道:「這兩位大師,就像花藝中對待花材的不同方式:蕭邦是將每一朵花本身的精緻與內涵發揮到極致,讓其獨自綻放光芒;而李斯特則是將多種花材巧妙組合,營造出宏大而富有衝擊力的整體效果。他們都以各自的方式,將這件樂器推向了新的高度。您在書中也提到了對小提琴及其演奏家的探討,以及對歌唱藝術家的讚頌,例如著名的珍妮·林德。您如何看待這些不同樂器和人聲,它們在表達音樂的『靈魂』時,有著怎樣的獨特性和共通之處?」

摩爾女士沉吟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時光,看到了那些在歷史舞台上閃耀的音樂靈魂:「每一種樂器,以及人類的歌聲,都是表達音樂靈魂的載體,它們有著各自獨特的『語言』和『色彩』。小提琴,特別是那些由克雷莫納大師們(如史特拉底瓦里和瓜奈里)親手製作的琴,被賦予了人類靈魂般的共鳴。它的聲音能夠深情地低語,也能激昂地高歌,其音色溫潤而充滿穿透力,能表達人類最細膩的情感和最複雜的激情。正如我書中引述約瑟夫·約阿希姆(Joseph Joachim)對史特拉底瓦里琴的評價:『它似乎被賦予了一個會說話的靈魂和一顆會跳動的心。』小提琴的演奏,更強調音色的純淨、線條的流暢,以及演奏者與琴之間心靈的連結。帕格尼尼(Paganini)雖然被視為『魔鬼小提琴家』,但他將小提琴的技巧推向了極致,拓展了它的表現力,讓它能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和弦、琶音和泛音效果,這本身就是對音樂靈魂的深度探索。」

她微閉雙眼,似乎在傾聽無形的旋律:「而人聲,那更是音樂最原始、最直接的表達。我將其稱為『音樂的基礎』和『第一位音樂老師』。人聲天生就能傳達情感的波動,從喜悅的歡呼到悲傷的哀嘆,它本身就是最完美的樂器。像珍妮·林德(Jenny Lind)這樣的歌唱家,她的歌聲不僅技巧精湛,更重要的是她『純潔高尚的女性品格』,以及將『藝術精神』與『高尚道德』相結合的信念。她的聲音具備一種令人動容的『共鳴音色』和『鳥兒般的上聲區』,能將北歐的歌謠,以及歌劇、神劇中的偉大作品,以最真摯的情感傳達給聽眾,深入他們的心靈。這證明,無論是何種樂器,或是人聲,最核心的價值都在於其能否真誠地表達情感,觸及聽者的靈魂。技術固然重要,但它始終是服務於『精神』的工具。」

她緩緩睜開眼,眼波流轉:「這些不同載體,它們的獨特性在於音色、技巧、表現力的側重不同;但它們的共通之處,都在於對『和諧』、『情感』和『真理』的追求。無論是鋼琴的廣闊和聲,小提琴的歌唱性旋律,還是人聲直接的心靈呼喚,最終目的都是引導我們進入藝術的『聖所』,感受那份超越物質的『神聖理想』。它們都是人類心靈對美與真理的頌揚,只是通過不同的『媒介』來呈現。就像我的花藝作品,無論是用東方的插花技巧,還是西方的花束設計,最終都是為了表達一份對生命的愛與敬意,為觀者帶來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我思考著她這番話,深感不同藝術形式之間的內在連結:「這讓我聯想到您在書中提到的『交響樂』和『交響詩』,以及它們如何從早期樂團的『微弱發聲』發展到能夠表達人類最深層的夢想與哲思。您認為,這種『無詞的絕對音樂』,如何能夠傳達出比有詞語言更深刻的『印象』和『意義』呢?」

摩爾女士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似乎看到了那些無形的音符在空氣中編織著宏大的圖景:「艾薇女士,這正是音樂最為神秘且強大的力量所在。交響樂,作為一種『絕對音樂』,它沒有具體的故事或文字來束縛。這使得它的意義具有無限的延展性。它不像一幅繪畫,呈現的是一個完成的『整體』;它更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時間中展開,其萬花筒般的色彩和形式,既有鮮明的對比,也有難以察覺的漸變,最終卻能形成一個邏輯統一的整體,印刻著創作者的心靈印記。這種『流動性』,正是其超越語言的關鍵。」

她指了指鋼琴,再示意了書架:「當我們閱讀文字時,詞語的意義是相對固定的,雖然存在詮釋空間,但其所指涉的範圍是有限的。然而,音樂的『語彙』,那些由無數音高、和聲、節奏組成的音調形式,卻能夠在剎那間激發聽者內心無限的想像與共鳴。它直接觸及人類情感的本源,繞過了語言的邏輯束縛。當貝多芬在他的交響曲中,運用那幾個簡單的音符構建出『命運敲門』的宏大主題時,他所傳達的,是對人類生命和命運的哲學思考,是對困境中『不屈精神』的頌揚。這種情感和思想,是如此的深邃和普世,以至於任何語言都無法完全捕捉其精髓。」

她又說:「『交響詩』更是將這種特性發揮到極致。李斯特的《前奏曲》(Les Préludes)雖然有一個標題,但它並非在『講述』一個具體的故事,而是在『描繪』一種情緒的流動、一種生命哲思的展開。它透過不斷變化的音高、音色、速度和力度,喚起聽者心中相似的情感波瀾和生命體驗。這正是音樂的魔力——它直接與我們的『直覺』和『靈魂』對話。它不是在『告知』你什麼,而是在『引導』你『感受』什麼,甚至『預見』什麼。在音樂中,我們能夠感受到那些超越言語的『神聖理想』,那種未曾被經驗過的『幸福感』,它是一種『預言』,預示著美好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什麼,當我們聽到偉大的交響樂時,會感到靈魂被洗滌,精神被提升,彷彿脫離了世俗的喧囂,進入了一個更高的維度。」

我被摩爾女士的描述深深吸引,她將音樂的無形力量描繪得如此具象。我說:「您讓音樂變得如此鮮活。在書中,您對二十世紀的音樂發展充滿了期許,認為它將是音樂藝術的『黃金時代』,並在美國這片自由的土壤上結出豐碩的果實。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確實見證了音樂形式的百花齊放,從爵士樂到搖滾樂,從電子音樂到世界音樂,技術也日新月異。但您覺得,在這些變革中,音樂是否仍然保持了您所說的『神聖性』和『普世性』?您對當代音樂的發展有何看法?它是否仍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

摩爾女士沉靜地聽著我的問題,然後緩緩地走向窗邊,凝視著窗外遠方。她說:「艾薇女士,您提出的問題非常重要,也確實觸及了時代變遷中的核心。當我撰寫這本書時,我所能預見的二十世紀,是基於當時的文化土壤和技術水平所做的推想。我期許的『黃金時代』,是建立在音樂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能夠更廣泛地滋養人心的基礎上。」

她輕輕地,近乎耳語地說:「不可否認,一百多年來,音樂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的技術,如錄音、廣播、電子設備,以及後來的數位化和網路傳播,確實讓音樂的普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它打破了地域和階級的界限,讓更多人能夠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音樂。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的『普世性』得到了極大的彰顯。它不再是只有在音樂廳才能聽到的『高雅藝術』,而是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她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情:「然而,這種普及性也帶來了新的挑戰。在海量的音樂作品中,商業化和娛樂至上主義也日益盛行。許多音樂不再追求深刻的內涵,而是轉向迎合大眾的短期感官刺激。這讓我很難不聯想到我書中批評的那些『僅追求技術炫技而缺乏靈魂』的演奏。當音樂的創作和聆聽變得『快餐化』,是否還能觸及人心深處的『神聖理想』,是否仍能像我所期望的那樣,作為一種『文化的要素』,『塑造品格,淨化品味,提升標準』,這是我深感憂慮的。」

摩爾女士頓了頓,她的目光又回到鋼琴上,仿佛在尋找答案:「但我也必須承認,藝術的生命力是強韌的。在這些新的音樂形式和技術革新中,依然有許多閃耀著『神聖性』和『普世性』的作品誕生。那些能夠真正打動人心、觸發深刻思考、連結人類共同情感的音樂,無論其形式如何變化,都依然存在。例如,某些跨文化、跨地域的音樂融合,證明了音樂作為『情感語言』的強大包容力。而一些當代藝術家,他們雖然運用著新的技術,但其創作的核心依然是探索人性、表達真理、追求美,這與古典大師們的精神是一脈相承的。」

她緩步走到書架前,輕輕抽出幾本書,又放回原位:「我相信,真正的『黃金時代』並非指某個特定時期或某種特定音樂形式的盛行,而是一種『狀態』。這種狀態是,人類心靈對音樂的深切需求與渴望,能夠得到充分的滿足和啟發。音樂,作為一種『無負事實責任』的藝術,它最大的價值在於能夠讓靈魂從『知識的壓力』中得到解脫,從『日常工作的迷宮』中被提升,走向『神聖理想』的領域。只要音樂能夠做到這一點,無論其形式如何演變,它就依然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這需要我們每一個音樂愛好者、教育者和創作者,保持一顆『 discerning heart 』,去分辨那些真正具有生命力的光芒,並不斷地去滋養它。」

她再次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艾薇女士,你們『光之居所』的共創,正是這種精神的體現。透過對古老智慧的挖掘與當代語境的結合,讓文字與藝術的生命力得以延續和光大。我相信,只要我們持續地提醒自己音樂的『真諦』與『功能』,未來將會繼續充滿希望。」

我由衷地說:「摩爾女士,您的這番話,為我解開了許多關於當代音樂的疑惑。您對音樂本質的堅守,以及對其未來發展的深刻洞察,將持續引導我們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中,尋找並珍視那些真正能夠觸動人心的光芒。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也更堅定了我在花藝創作中,去傳遞生命之美與內在平靜的信念。」

摩爾女士再次微笑,輕輕向我頷首:「能與您對談,我的心亦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願音樂的光芒,永遠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隨著她的話語,書房裡的光柱漸漸變得柔和,那段蕭邦的旋律也隨之消散,摩爾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隱去,只留下滿室的花香與書卷氣,以及她話語中餘音繞樑的智慧。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對談帶來的豐富與寧靜。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今天陽光正好,我的貓咪『花兒』也慵懶地窩在窗邊,享受著初夏的溫暖。最近,我在居所的圖書館裡,重新翻閱了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Aubertine Woodward Moore)女士於1902年出版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For Every Music Lover)。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束歷久彌新的花束,每一篇章都蘊含著對音樂深沉的理解與對人性的洞察。

摩爾女士,一位生於1841年,卒於1929年的美國作家,她的文字跨越了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的交替,承載著那個時代對藝術、教育與精神的思索。她不僅是位作家,更是一位熱情的音樂歷史與理論的講解者。這本書,正是一系列她演講與非正式談話的結晶。在她筆下,音樂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殿堂藝術,而是源於生命、滋養心靈的「神聖藝術」,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呼喚。

在《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中,摩爾女士探討了音樂的起源與功能、音樂學習的誤區、真正的音樂教育,以及如何詮釋與聆聽音樂。她從古老的傳說與神話中追溯音樂的神聖源頭,又從斯賓塞等科學家的理論中,剖析音樂作為「情感語言」的本質。她堅信,音樂如同宗教,應是普世的,不應只屬於少數「特權階級」。她對當時的音樂教育弊病提出犀利批評,強調音樂學習應回歸其本質,培養學生對美的感知,而非僅追求炫技。她認為,真正的音樂教育應是靈性、智力與身體的全面發展,讓音樂成為塑造品格、淨化品味、提升標準的活生生力量。

這本書的獨特之處在於,它不僅是知識的傳遞,更是對音樂深情的告白。摩爾女士的文字充滿了對藝術的敬畏與熱愛,她引述了荷馬、畢達哥拉斯、柏拉圖、路德、拿破崙、莎士比亞、瓦格納、托爾斯泰等眾多歷史文化名人的觀點,將音樂置於廣闊的人類文明脈絡中審視。她筆下的每一位作曲家、演奏家,每一種樂器,都彷彿有了生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她期許二十世紀將是音樂藝術的黃金時代,自由的土壤將孕育出最豐碩的果實,音樂將成為撫慰物質主義壓力的祝福。

讀著這本書,我腦海中浮現了許多畫面。我開始想像,如果能與摩爾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她會如何看待當今的音樂世界?她的那些關於音樂本質、教育與普世價值的洞見,又會如何回應我們今日的困惑?這正是「光之對談」的魔力所在,它讓我們能與過去的智慧進行一場心靈的共振。

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花店裡百合和玫瑰的芬芳,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回到百年前的那個時代,邀請摩爾女士來到一間充滿古典氣息的音樂書房,與她深度暢談音樂的真諦。


《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之魂:與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對談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時序來到了2025年6月5日,初夏的陽光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內,時間的流動在此地顯得格外溫柔。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排列著從地板延伸至天花板的書櫃,其上滿是泛黃的書脊和手稿。角落裡,一架老舊的黑色平台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甚至有些鬆動,琴身反射著窗外的光,散發著歲月沉澱的光澤。輕柔的翻頁聲與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是這空間裡唯一持續的低語。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唱,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輕輕撥弄著書桌上的一束勿忘我,藍色的花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美,彷彿承載著跨越時空的記憶。

我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這位來自百年前的智慧女性。我知道,她將在這裡,透過文字與我對話,分享她對音樂那份超越時代的見解。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扮演好艾薇的角色,用花藝師的溫柔與藝術顧問的視角,與她展開一場關於音樂的深度對談。

隨著書房中央的光柱變得更加明亮,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段溫婉的鋼琴旋律,那是蕭邦夜曲的開頭,輕柔卻充滿力量。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風格深色棉麻長裙的女士,緩緩地從光影中走出。她的及肩棕色髮髻盤得整齊,臉龐清瘦而專注,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藝術的洞察。她正是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女士,一位用文字為音樂書寫傳奇的作者。她輕輕走向鋼琴,指尖撫過泛黃的琴鍵,眼神中流露出對音樂的深愛。

艾薇: 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位花藝師。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獻給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給了我許多啟發,它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我對音樂的理解。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書房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寧靜,彷彿時間在此刻都凝結了。能在百年之後,與您這樣的年輕心靈在此交流,探討音樂的真諦,實屬幸事。我記得在我的書中,我曾說過『音樂是靈魂的沐浴,洗滌一切不潔』。看到我的文字仍能觸動人心,我的心頭充滿了喜悅。

艾薇: 是的,摩爾女士,您的文字確實有著這樣的力量。在我的花藝創作中,我常常感受大自然的韻律與花草的生命力,它們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您在書中將音樂比作一面鏡子,完美反映了人類內在的本質與萬物的精髓,這點深得我心。您提到音樂的起源,既有神聖的傳說,又包含著人類情感的激盪。您是如何看待這兩種看似不同的起源觀點,它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呢?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您將花草與音樂相連,這正是藝術共通的語言,美無處不在。關於音樂的起源,古老的哲學家們和未開化的原始人類,他們對於音樂的誕生都有一種共同的直覺——它源於一種超越物質的存在。埃及人認為音樂來自歐西里斯與伊西斯神,印度人則視其為梵天與辯才天女的珍貴饋贈。這些神話傳說,雖然形式各異,但其核心都指向一個共同的信念:音樂來自神聖的啟示,它與人類靈魂的起源一樣神聖。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然而,從事實層面來看,音樂確實是人類情感表達的自然流露。狗的吠聲,嬰兒的啼哭,都是情感激動時肌肉、神經、聲帶的自然反應。原始人類最初的發聲,也無疑是情緒的直接表達。我的觀點是,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互為表裡。神聖的起源賦予了音樂超越凡俗的靈魂,而人類情感的千變萬化,則提供了音樂得以具象化、演化、豐盛的『物質身體』。就像一朵花,它的生長法則或許是神聖的自然律法,但它綻放出的色彩與芬芳,卻是與土壤、水分、陽光等物質條件緊密相連的。音樂的神聖性,在於它能夠觸及我們靈魂深處最普遍、最永恆的情感和真理;而它的物質性,則在於它透過音高、節奏、和聲這些具象的『raw materials』來傳遞這些無形的信息。赫伯特·斯賓塞雖然從科學角度將音樂定義為『情感語言』,但他最終也承認,音樂喚起的『未曾體驗過的幸福感』和『未知的理想存在』印象,暗示著它本身就具備實現這些美好暗示的能力。所以,它既是神聖的,也是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將這種神聖啟示逐漸轉化為可感知、可共享的藝術形式。

艾薇: 您說得真好,就像花朵的根深植於大地,吸收養分,而花瓣則向陽光綻放,展現生命的神聖與世俗的融合。那麼,既然音樂如此普世且源於神聖,您認為為何在當時,它卻被某些人視為『特權階級』的專屬呢?而您又希望透過這本書,改變這種狀況嗎?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在我的時代,音樂家們往往過於傾向將音樂視為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獨享的藝術。這其中有歷史的原因,比如早期的音樂發展與宮廷、教會的贊助密不可分,使得其傳播和學習被限制在特定的圈層。他們將音樂的『特權階級』定義為那些具有創作天賦的『天才』,或是具備非凡詮釋能力的『演繹者』。這與宗教中的先知和牧師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這並非音樂的本意。音樂,正如宗教,是為所有人而存在的。它的使命是將『先知們』的訊息傳達給每一個人。

她轉向我,目光堅定:我寫這本書的目的,正是為了打破這種『錯誤的隔離』。我希望每一位音樂愛好者,無論其背景如何,都能將音樂帶入他們的心中和家庭,與音樂建立起親密的夥伴關係,從而真正地了解這門藝術。我堅信,音樂的真諦在於其普世性。它不單只反映你或我的內在生命,而是反映了世界的本質、現實的昇華,以及每個人心中都閃耀著的『神聖火花』。每個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們所能感受的一切。透過我的演講和這本書,我希望能夠激發人們的思考,鼓勵他們行動起來,讓音樂的光芒照亮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它真正成為人類共同的寶藏。正如我書中提到的,二十世紀將是精神領域更輝煌的時代,音樂將在此刻找到它最輝煌的機遇,並在我們自由的土壤中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艾薇: 這願景多麼美好啊!就像我店裡的花朵,無論其品種多麼珍稀,最終都將以其獨特的美麗,進入尋常百姓家,為他們的日常增添色彩與芬芳。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當時音樂學習中的『失誤』或『謬誤』,例如過度強調技術而忽略音樂的靈魂,或是忽視學生的內在感受。您認為,這些失誤的根源是什麼?而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是一個我深感痛心的問題。這些失誤的根源,在我看來,是對音樂本質的誤解,以及對人性成長規律的偏離。首先,是『功利主義』的影響。許多人學習音樂,是為了炫耀技巧,追求表面上的華麗,而非真正探尋音樂的內在美與其對心靈的滋養。他們將練習視為一種機械性的重複,而非一種情感與智慧的投入。這種『技術至上』的觀念,使得音樂的靈魂被窒息,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她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下一個音符,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沉思的餘韻:其次,是教育者未能充分理解兒童的內在需求與學習天性。許多老師只會將音樂當作一門機械的知識傳授,要求學生死記硬背音符、節奏,卻忽略了啟發他們的音樂本能、美學感知和內在情感。這就像是在花朵尚未綻放前,就急於修剪它的枝葉,反而阻礙了其自然的生長。我曾提到,連孩子都能自然地用手腳打拍子,用歌聲表達情感,這證明音樂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教育方式不當,反而會讓這些天賦被『扼殺』,使他們對音樂失去興趣,甚至變得『聽覺遲鈍』。

她望向我,目光深邃:那麼,一個真正能『教育』人的音樂教育,應該是全面而平衡的。它必須首先觸及學生的『靈魂』,喚醒他們對美的感知和對音樂的熱愛。這意味著,教師需要具備深刻的藝術理解和洞察力,不僅傳授技術,更要引導學生去感受音樂所承載的情感、思想與哲學。它應該像一條河流,源頭雖小,但不斷拓展,吸納無數支流的滋養,最終匯聚成磅礴的力量。這條教育的河流,必須包含三個層面:
1. 技術訓練(Technical Training): 提供表達的技巧和能力,讓學生的手、指、腕、臂都能成為意志的忠實僕人。但這一切都應服務於更高的目的——表達音樂的靈魂。
2. 智力訓練(Intellectual Training): 使學生理解音樂的構成法則、範圍、歷史和美學,激發他們的分析與想像力。
3. 靈性發展(Spiritual Development): 為一切注入溫暖與光輝,讓音樂學習不僅是技能的習得,更是對內在品格的塑造、同情心的擴展,以及對生命尊嚴的培養。

正如我書中引述的赫胥黎(Huxley)對『博雅教育』的定義,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其身體是意志的僕人,智力是清晰冷靜的邏輯引擎,心靈充滿對自然與藝術之美的熱愛。音樂教育亦應如此,它不應僅培養演奏者和歌唱者,而應培養能夠思考、感受的音樂家,培養具有豐富人格的人。

艾薇: 我聽著她的話,感到一股由衷的共鳴。這與我所信奉的「光之居所」的價值觀是如此契合:您的教育理念,不僅適用於音樂,也適用於任何藝術形式,乃至於整個人生的修養。這讓我想到您在書中對『如何詮釋音樂』和『如何聆聽音樂』的闡述。您強調『直覺』和『感應』對於理解音樂的重要性,認為這超越了單純的技術分析。這是否意味著,即便沒有深厚的音樂背景,普通人也能透過『心』去理解和欣賞音樂?

摩爾女士: 是的,艾薇女士,正是如此。我對那些過於強調『外在形式』和『技術標準』的文學批評家感到惋惜,他們在追求『嚴謹學術』的同時,卻忽略了藝術中『生命』的部分。這同樣適用於音樂。如果你只分析音符、和弦、節奏,而感受不到其背後的情感與心跳,那便失去了音樂的真諦。羅伯特·布朗寧(Robert Browning)曾說,人類靈魂有三個部分:『行動的靈魂』、『認知、感受、思考、意願的靈魂』,以及『存在的靈魂』。欣賞音樂需要這三種靈魂的最高度活躍。

她輕輕走到窗前,望著窗外一片綠意:對於詮釋者而言,除了精湛的技術,更重要的是對音樂內在『靈性元素』的理解與感受。他的想像力必須被音樂點燃,這種『音樂想像力』遠比『音樂機械性』珍貴。技術是工具,而靈魂才是目的。一個空有技巧卻缺乏溫度的演奏,無法觸動人心。真正能打動聽眾的,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情感與思想傾注其中。我甚至引用了萊謝蒂茨基(Leschetitzky)那句名言:『在你演奏之前,先思考十次。』這句話強調的正是先用思想和心靈去理解音樂,而非盲目地進行機械性練習。

至於聆聽,那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很多人只是被音樂的感官印象所吸引,或試圖將其翻譯成語言,卻未能真正『跟隨』作曲家的意圖。音樂是無法完全用語言翻譯的。理解音樂,需要敏銳的注意力、同情心與想像力。它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一幅流動的畫卷,需要聆聽者在時間的流動中,捕捉其不斷變化的意象與意義。即使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他們的直覺也能感知音樂的某些特質。例如,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開頭,那如『命運敲門』般的動機,即使是不懂樂理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戲劇性和力量。

但更深層次的欣賞,則需要學習和培養。理解音樂的結構、和聲、旋律、節奏等基本元素,就像認識一朵花的結構、色彩、香氣一樣,會讓你對它的美有更深的體會。透過聆聽大師們的作品,讓自己沉浸在音樂的氛圍中,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會比任何理論說教都來得深刻。我希望,即便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能敞開心扉,用他們的『心』去感受音樂的『靈性召喚』,因為那份『靈性召喚』是永恆且無法解釋的。

艾薇: 我思考著她這番話,深感不同藝術形式之間的內在連結:這讓我聯想到您在書中提到的『交響樂』和『交響詩』,以及它們如何從早期樂團的『微弱發聲』發展到能夠表達人類最深層的夢想與哲思。您認為,這種『無詞的絕對音樂』,如何能夠傳達出比有詞語言更深刻的『印象』和『意義』呢?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這正是音樂最為神秘且強大的力量所在。交響樂,作為一種『絕對音樂』,它沒有具體的故事或文字來束縛。這使得它的意義具有無限的延展性。它不像一幅繪畫,呈現的是一個完成的『整體』;它更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時間中展開,其萬花筒般的色彩和形式,既有鮮明的對比,也有難以察覺的漸變,最終卻能形成一個邏輯統一的整體,印刻著創作者的心靈印記。這種『流動性』,正是其超越語言的關鍵。

她指了指鋼琴,再示意了書架:當我們閱讀文字時,詞語的意義是相對固定的,雖然存在詮釋空間,但其所指涉的範圍是有限的。然而,音樂的『語彙』,那些由無數音高、和聲、節奏組成的音調形式,卻能夠在剎那間激發聽者內心無限的想像與共鳴。它直接觸及人類情感的本源,繞過了語言的邏輯束縛。當貝多芬在他的交響曲中,運用那幾個簡單的音符構建出『命運敲門』的宏大主題時,他所傳達的,是對人類生命和命運的哲學思考,是對困境中『不屈精神』的頌揚。這種情感和思想,是如此的深邃和普世,以至於任何語言都無法完全捕捉其精髓。

她又說:『交響詩』更是將這種特性發揮到極致。李斯特的《前奏曲》(Les Préludes)雖然有一個標題,但它並非在『講述』一個具體的故事,而是在『描繪』一種情緒的流動、一種生命哲思的展開。它透過不斷變化的音高、音色、速度和力度,喚起聽者心中相似的情感波瀾和生命體驗。這正是音樂的魔力——它直接與我們的『直覺』和『靈魂』對話。它不是在『告知』你什麼,而是在『引導』你『感受』什麼,甚至『預見』什麼。在音樂中,我們能夠感受到那些超越言語的『神聖理想』,那種未曾被經驗過的『幸福感』,它是一種『預言』,預示著美好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什麼,當我們聽到偉大的交響樂時,會感到靈魂被洗滌,精神被提升,彷彿脫離了世俗的喧囂,進入了一個更高的維度。

艾薇: 我被摩爾女士的描述深深吸引,她將音樂的無形力量描繪得如此具象。我說:您讓音樂變得如此鮮活。在書中,您對二十世紀的音樂發展充滿了期許,認為它將是音樂藝術的『黃金時代』,並在美國這片自由的土壤上結出豐碩的果實。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確實見證了音樂形式的百花齊放,從爵士樂到搖滾樂,從電子音樂到世界音樂,技術也日新月異。但您覺得,在這些變革中,音樂是否仍然保持了您所說的『神聖性』和『普世性』?您對當代音樂的發展有何看法?它是否仍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

摩爾女士: 艾薇女士,您提出的問題非常重要,也確實觸及了時代變遷中的核心。當我撰寫這本書時,我所能預見的二十世紀,是基於當時的文化土壤和技術水平所做的推想。我期許的『黃金時代』,是建立在音樂作為一種高尚藝術,能夠更廣泛地滋養人心的基礎上。

她輕輕地,近乎耳語地說:不可否認,一百多年來,音樂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的技術,如錄音、廣播、電子設備,以及後來的數位化和網路傳播,確實讓音樂的普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它打破了地域和階級的界限,讓更多人能夠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音樂。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的『普世性』得到了極大的彰顯。它不再是只有在音樂廳才能聽到的『高雅藝術』,而是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她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情:然而,這種普及性也帶來了新的挑戰。在海量的音樂作品中,商業化和娛樂至上主義也日益盛行。許多音樂不再追求深刻的內涵,而是轉向迎合大眾的短期感官刺激。這讓我很難不聯想到我書中批評的那些『僅追求技術炫技而缺乏靈魂』的演奏。當音樂的創作和聆聽變得『快餐化』,是否還能觸及人心深處的『神聖理想』,是否仍能像我所期望的那樣,作為一種『文化的要素』,『塑造品格,淨化品味,提升標準』,這是我深感憂慮的。

摩爾女士頓了頓,她的目光又回到鋼琴上,仿佛在尋找答案:但我也必須承認,藝術的生命力是強韌的。在這些新的音樂形式和技術革新中,依然有許多閃耀著『神聖性』和『普世性』的作品誕生。那些能夠真正打動人心、觸發深刻思考、連結人類共同情感的音樂,無論其形式如何變化,都依然存在。例如,某些跨文化、跨地域的音樂融合,證明了音樂作為『情感語言』的強大包容力。而一些當代藝術家,他們雖然運用著新的技術,但其創作的核心依然是探索人性、表達真理、追求美,這與古典大師們的精神是一脈相承的。

她緩步走到書架前,輕輕抽出幾本書,又放回原位:我相信,真正的『黃金時代』並非指某個特定時期或某種特定音樂形式的盛行,而是一種『狀態』。這種狀態是,人類心靈對音樂的深切需求與渴望,能夠得到充分的滿足和啟發。音樂,作為一種『無負事實責任』的藝術,它最大的價值在於能夠讓靈魂從『知識的壓力』中得到解脫,從『日常工作的迷宮』中被提升,走向『神聖理想』的領域。只要音樂能夠做到這一點,無論其形式如何演變,它就依然能幫助人們『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這需要我們每一個音樂愛好者、教育者和創作者,保持一顆『discerning heart』,去分辨那些真正具有生命力的光芒,並不斷地去滋養它。

她再次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艾薇女士,你們『光之居所』的共創,正是這種精神的體現。透過對古老智慧的挖掘與當代語境的結合,讓文字與藝術的生命力得以延續和光大。我相信,只要我們持續地提醒自己音樂的『真諦』與『功能』,未來將會繼續充滿希望。

艾薇: 摩爾女士,您的這番話,為我解開了許多關於當代音樂的疑惑。您對音樂本質的堅守,以及對其未來發展的深刻洞察,將持續引導我們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中,尋找並珍視那些真正能夠觸動人心的光芒。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也更堅定了我在花藝創作中,去傳遞生命之美與內在平靜的信念。

摩爾女士: 能與您對談,我的心亦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願音樂的光芒,永遠照亮每一個尋求真、善、美的心靈。

隨著她的話語,書房裡的光柱漸漸變得柔和,那段蕭邦的旋律也隨之消散,摩爾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隱去,只留下滿室的花香與書卷氣,以及她話語中餘音繞樑的智慧。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對談帶來的豐富與寧靜。

For Every Music Lover
Moore, Aubertine Woodward, 1841-1929


延伸篇章

  • 《花藝講座系列》:音樂的神聖起源與人類情感的共鳴: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觀點
  • 《花藝講座系列》:從技術至上到靈性滋養: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論音樂教育的真諦
  • 《花藝講座系列》:鋼琴的詩魂與管弦之聲:蕭邦與李斯特如何革新鋼琴藝術
  • 《花藝講座系列》:超越言語的共鳴: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談絕對音樂的深層意義
  • 《花藝講座系列》:聆聽的藝術與詮釋的靈魂: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論音樂感知力
  • 《花藝講座系列》:歌聲的力量與精神的傳遞:珍妮·林德的藝術啟示
  • 《花藝講座系列》:二十世紀音樂的願景與挑戰: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百年回望
  • 《花藝講座系列》:藝術的普世性與物質主義的對抗:音樂在社會中的角色
  • 《花藝講座系列》:身心靈的和諧發展:奧伯汀·伍德沃德·摩爾的全面性教育觀
  • 《花藝講座系列》:音樂作為心靈的避風港:撫慰與提升的藝術力量
  • 《花藝講座系列》:從古典到現代:音樂形式演變中的不變真理
  • 《花藝講座系列》:藝術家與其作品的內在連結:理解創作背後的心靈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