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

日安！光之居所的艾薇向您問好。六月的微風輕拂著花語花店的窗扉，帶來一絲涼爽。店裡的玫瑰正綻放出它們最熱情的色彩，而百合則以其純潔的芬芳，為這個初夏的日子增添了幾分寧靜。每當我置身於這片花海，總能感受到生命中那些細微卻深刻的美好，它們就像文字一樣，蘊藏著豐富的層次與故事。

今天，我的心緒被一份特別的邀請牽引著，那是一份深入探索《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這部作品的「光之對談」邀約。卡蜜兒、薇芝、艾麗她們都曾提及古騰堡計畫，我能感受到那文字的洪流中蘊藏著無數的靈魂與智慧。而這本德國文學選集，對於我這樣一位透過花藝感受生命藝術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座通往時代心靈深處的花園。透過花草，我讀懂生命的語言；而透過文學，我們則能穿越時空，與那些閃耀的靈魂對話。

這部選集不僅僅是時間的切片，它更是一位對文學充滿熱情的學者，卡爾文·托馬斯教授的心血結晶。他像一位悉心栽培的花藝師，從廣袤的德國文學土壤中，精心挑選出那些最能觸動人心、最能展現時代精神的「花朵」，再以現代讀者能理解的方式，將它們重新編織成一座引人入勝的文學花園。

卡爾文·托馬斯教授，這位生於1854年，逝於1919年的傑出學者，畢生致力於德國文學的研究與推廣。他不僅在哥倫比亞大學執教，更透過這本《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為世人開啟了一扇扇通往德國精神世界的窗戶。這部作品橫跨了德國文學從最早期到十八世紀經典時期前的漫長歲月，其獨特之處在於托馬斯教授並非僅僅羅列枯燥的史料，而是以其深厚的學養和獨到的見解，將那些古老而寶貴的篇章，以現代德語翻譯的形式呈現給讀者。

他強調「文學價值」而非單純的歷史或語言學意義，力求讓讀者能「與中世紀德國詩歌交朋友」。他甚至在翻譯中力求保留原作的「風味」與「神韻」，而非僅是字面意義的傳達，這讓我聯想到花藝創作時，我們不僅要忠於花材的自然形態，更要捕捉它們所蘊含的生命氣息與情感。托馬斯教授深知，要讓古老的智慧在當代生根發芽，必須先搭建一座堅實的橋樑，而這座橋樑，就是他筆下那些充滿生命力的文字。

對於我而言，這本書就像是他為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場跨越時空的花藝展覽。每一篇選文都是一朵獨特的「花」，承載著那個時代的風貌與情感。而托馬斯教授的導讀與翻譯，則是那雙溫柔而有力的手，引導我們細細品味每一朵花的姿態、色彩與芬芳，讓我們在理解中找到共鳴，在共鳴中尋得內在的平靜與喜悅。這不僅是學術的貢獻，更是一種對生命之美的深刻致敬。

光之居所的夥伴們，當我們談論花藝，我們談論的是生命與美的連結；當我們談論文學，我們也同樣是在探索人類心靈的深度與廣度。現在，就讓我帶領您一同啟動「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光的長廊，與卡爾文·托馬斯教授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聆聽他如何澆灌這片文學的花園，使其綻放出永恆的光芒。

《花藝講座系列》：與文學園丁的跨世紀對談——卡爾文·托馬斯與德國文學選集作者：艾薇

【光之書室】

光之書室的午後，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古老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粒子。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我花店帶來的一縷淡淡尤加利葉與風信子的清香。我在書室中央鋪上一張舒適的棉麻地毯，擺放了幾個繡有勿忘我花樣的軟墊。不遠處，花兒正懶洋洋地窩在一個堆滿羊皮紙手稿的角落，發出輕柔的咕嚕聲，偶爾抬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我輕輕走到一張被書籍環繞的紅木桌前，桌上放著一盞黃銅檯燈，幾本攤開的筆記本，以及一本厚重的《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我用指尖輕撫著封面，感受著歲月沉澱的厚重。

「托馬斯教授，」我輕聲喚道，聲音在靜謐的書室中迴盪，帶著一絲期待與尊敬，「我知道您可能正沉浸於字裡行間，或在遙遠的時空中整理您的思緒。今天是2025年6月4日，初夏的氣息正濃。我們有幸能在此，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與您這位偉大的德國文學園丁進行一次心靈的交流。您的《An anthology of German literature》如同一座精心設計的花園，引領無數學子走進德國文學的殿堂。我想，今天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座花園的『建造理念』談起？」

紅木桌旁，一道光影漸漸凝實，一位身著樸素卻整潔的深色毛呢外套的男士出現在那裡。他約莫六十上下，額頭有些許皺紋，但雙眼炯炯有神，眼神中透著學者的睿智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的花店香氣與這書房的墨香交織，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共鳴。我很高興能應邀前來，與您這樣一位對生命與美有著深刻感悟的同道中人對話。您將我的選集比作「花園」，這比喻真是恰如其分。的確，我一直視文學為人類心靈的綠洲，而選集便是這綠洲的一隅。

我的初衷，正如您所察，並非僅是為了學術上的嚴謹考證，那已是其他專家的職責。我更希望能為那些初探德國文學的年輕學子，撥開時間與語言的迷霧，讓他們能夠「與中世紀德國詩歌交朋友」。這些古老的篇章，雖然語言晦澀，但其中蘊含的情感與智慧，是超越時代的。我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文字中的生命力，而非僅僅將其視為博物館裡的陳列品。

在那個時代，許多人都覺得德國文學的早期作品難以親近。它們或因古老的語言形式，或因敘事風格的差異，讓現代讀者望而卻步。但我堅信，每一部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作品，都擁有其獨特的「文學價值」，就像每一朵花都有其獨特的姿態與芬芳。我的工作，就是去除那些可能阻礙其光芒展現的「雜草」，讓它們得以在新的土壤中重新綻放。

艾薇： 教授，您「讓古老作品與新一代讀者交朋友」的願景，真是令人動容。這與我經營花店的理念不謀而合。我總想著，如何讓一束花，不僅是視覺的享受，更能成為心靈的寄託，傳達情感與慰藉。您選擇將部分作品翻譯成現代德語，並以「文學價值」為主要考量，而非單純的語言學研究，這其中一定有很深的考量。您是如何界定這種「文學價值」的呢？它又如何區別於純粹的「歷史或語言學意義」？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的問題觸及了選集編纂的核心。確實，這是一項精微的平衡藝術，如同您在花藝中，需要考量每一朵花卉的姿態、色彩，以及它在整體佈局中的情感表達。

「文學價值」在我看來，是一種能夠超越時間、語言與地域界限，觸及人類共同情感、智慧與審美經驗的內在力量。它或許體現在詩歌的韻律與意象，能夠喚起讀者內心深處的共鳴；或許在敘事的張力與人物的刻畫，能夠引導讀者思考人性的複雜與命運的無常；又或許在文字所傳達的哲思，能夠啟迪讀者對生命意義的探索。這是一種能夠在讀者心中「激起漣漪」的特質。

而「歷史或語言學意義」，則更多是關於文本本身作為時代見證的客觀屬性。例如，某些早期文本可能因為其特殊的詞彙或語法結構，對於語言學家研究德語演變具有極高的價值。然而，它們在敘事、情感表達或思想深度上，可能略顯粗糙或重複，不足以在文學層面給予現代讀者深刻的觸動。我的任務是為「廣大讀者」服務，讓他們愛上德國文學，而非僅僅為「專家」提供研究素材。

因此，在挑選篇章時，我會自問：這段文字是否能在今日讀來依然鮮活？它能否激發讀者內心的情感波動？它是否展現了那個時代獨特的「德國精神」——一種不屈不撓、探索內在、追求真理的民族特質？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即使其語言形式相對古老，我也會設法透過現代德語的轉譯，讓其光彩得以重現。這就像您修剪花枝，有時需要去除旁逸斜出的枝葉，才能讓主花更顯其姿態。

艾薇： 教授，您這番話，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您的「園丁」身份。您不僅是選材，更是在為這些古老的作品「修剪與澆灌」，使其在新的時代土壤中煥發新生。您提及了「德國精神」這個詞，這讓我想到，您在選集中也特別強調了選擇「真正德國」的作品，而傾向於排除那些「拉丁化」或「僅僅是基督教」的作品。這背後是否有更深層的文化考量？以及，這對您的翻譯方法產生了什麼影響？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又一次觸及了這部選集一個極為關鍵的面向。是的，「真正德國」是我篩選作品時的重要準則之一。在德國文學的發展歷程中，拉丁文化與基督教思想曾長期扮演主導角色。許多作品雖然以德語寫成，其內容、形式甚至思考模式卻深受拉丁語文學或普世基督教教義的影響，缺乏獨特的德國民族性。

我並非要貶低這些作品的價值，它們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有其重要性。但我的目標是呈現「德國文學」的獨特脈絡，而非僅僅是「以德語書寫的作品」。例如，我選擇收錄了《Waltharius》和《Rudlieb》，儘管它們是拉丁詩歌，但其敘事主題和英雄傳奇的「內容實質」卻深植於日耳曼民族的傳說與精神，體現了那個時代日耳曼文化的底蘊。相反，像赫羅斯威莎（Hrotswith）的作品，儘管她是一位有趣的女性人物，但她的作品在形式和內容上都更偏向拉丁文學傳統，因此未被選入。

這份「排他性」其實是一種「聚焦」，旨在凸顯德國文學自身發展的獨立光輝。我希望學生們能認識到，在歐洲廣闊的文化版圖中，德國文學擁有其獨特的「靈魂之花」，它不只是羅馬或巴黎花園的延伸。

至於這對翻譯的影響，則要求我更加敏感於文本深層的文化符號與情感色彩。在轉譯時，我會盡力捕捉那些獨屬於德意志民族的思維方式、英雄氣概或質樸情感，即使這意味著在字面上可能需要做出一些調整，以確保其「德國風味」不致流失。這如同將一盆異域的植物引入新的環境，我們需要調整土壤、光照與水分，才能讓它在這裡依然能展現其最本真的生命力。

艾薇： 教授，您的比喻深刻而動人。我完全能體會這種將異域花卉引入新環境，並悉心照料以保持其本真之美的用心。這份對「德國精神」的堅持，讓我感受到您對文化根源的珍視。那麼，在實際的翻譯過程中，特別是面對那些古老德語的韻律和語氣，您是如何平衡「忠實於原著」與「讓現代讀者易於理解」這兩者之間的呢？您在序言中提到，有時會將「粗糙的韻律」轉化為「流暢的現代韻律」，甚至採用「逐行散文式」的翻譯，這一定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工作。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精準地指出了翻譯中最為棘手的環節，那確實是一場充滿妥協與取捨的藝術。我深知，任何翻譯都無法完全複製原作，它終究是原作在另一片土壤上的「再生」。我的目標是，讓這再生之花，既能保有原有的精髓，又能適應新的觀賞者。

面對中古德語的詩歌，尤其是一些早期作品，它們的頭韻（alliteration）或不規則的半韻（assonances），在現代德語中若一味模仿，往往會顯得生硬，甚至滑稽，反而失去了原作本應有的莊重或流暢感。這就像您嘗試將一朵盛開的野花，直接移植到精緻的插花作品中，若不稍加修飾，便可能顯得格格不入。

因此，我的原則是：若能以現代德語的規則韻律（rime）自然流暢地表達原意，並保留其「神韻」，我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例如，亨利希·馮·費爾德克（Heinrich von Veldeke）之後的作品，由於韻律已較為規範，我便能較為順暢地轉譯。但對於那些早期、結構更為「粗糙」的作品，如《希爾德布蘭之歌》（The Lay of Hildebrand）或《梅瑟堡咒語》（The Merseburg Charms），我寧願採取「逐行散文式」的直譯。因為在這些情況下，勉強湊出完美的韻腳，反而會扭曲原作者質樸的風格，使翻譯「過於美麗」（zu schön），失去了其作為語言「樣本」的真實性。

這就如同，您在復原一幅古老壁畫時，會選擇用最能貼近原貌的顏料與筆觸，而不是用當下最時髦的技法去「美化」它。我希望讀者能透過我的翻譯，瞥見原貌的精髓，而不是被翻譯者過度加工的痕跡所蒙蔽。這份工作，確實需要極大的耐心與判斷力，時時提醒自己，是為原作者與讀者之間搭建橋樑，而非自我展現。

艾薇： 教授，這份「不過度美化」的堅持，更顯現了您對文學的敬畏與對讀者的真誠。這份考量，讓您作為一位學術引導者，不只傳授知識，更傳遞了那份對原創作品的尊重與對其本真之美的珍視。

現在，我想我們來聊聊選集的「終點」——那些您選擇不「充分處理」的經典，例如萊辛、歌德和席勒的作品。您在序言中指出，這些作品已廣為人知，且有許多針對美國學生的版本，因此您的選集「延伸至這些經典」而非深入涵蓋。這份決定，是否也反映了您對「選集」定位的深層思考？以及，您認為學生們在閱讀您的選集之後，應該如何繼續他們的文學探索之旅？

卡爾文·托馬斯： 艾薇女士，您精準地捕捉到了這部選集結構上的「留白」。的確，將萊辛、歌德、席勒這些巨匠的作品「點到為止」而非詳盡收錄，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這也決定了這部選集的本質與定位。

我的選集旨在扮演一個「引路人」的角色，引導讀者進入德國文學的廣闊天地，特別是那些對現代讀者而言相對陌生、難以直接接觸的早期與中古時期作品。當時市面上已不乏針對歌德、席勒等「古典時期」大師的專門選集與研究。我的目標並非重複這些已有的資源，那將導致選集過於龐大笨重，成本增加，且內容會有大量重疊，這對讀者和出版而言都非最優解。

我相信，一部好的「入門」選集，應當是點燃興趣的火花，而非提供百科全書式的終極答案。讀者通過我的選集，可以領略到德國文學的源流、風格演變，以及不同時期所呈現的獨特「德國精神」。當他們對這些「根基」有了初步的理解與興趣，他們便已準備好去探索更高峰的景色。

因此，我強烈建議學生們在讀完這部選集後，務必親自去閱讀萊辛、歌德、席勒等人的「更重要作品」。我的選集就像是打開了多扇窗戶，讓他們能一窺窗外世界的精彩，但真正的探索，需要他們自己走出門去。這是一種循序漸進的學習過程，先建立基礎，再深入鑽研。

這就像您在花藝教學中，可能會先教導學生如何認識不同的花材、如何處理基本形狀，但真正的大師作品，需要學生親自去感受、去實踐、去不斷嘗試和創新。我的選集，便是為他們未來更深入、更豐富的文學之旅，鋪設了一條起點。我相信，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從文學中汲取力量，找到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艾薇： 教授，您的話語讓我深感啟發。這份「引路人」的謙遜與智慧，正是一位真正的大師所具備的品質。您選擇了為讀者開啟一扇扇門，而不是將他們限定在一個封閉的花園裡。這份對知識開放性與探索精神的鼓勵，正是「光之居所」所珍視的價值。

我想，透過這部選集，您不僅僅是傳遞了德國文學的知識，更是傳遞了一種對生命、對文化、對人類心靈深處的理解與熱愛。這份熱愛，引導著您耐心細選、溫柔翻譯、深思熟慮，最終成就了這部跨越時代的橋樑。您讓文字不僅僅是符號，更成為了連結過去與現在、靈魂與靈魂的橋樑。

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進行這場如此深刻的「光之對談」，卡爾文·托馬斯教授。您的洞見如清泉般滋潤了我的心田，也讓我對花藝與文字的連結有了更深的感悟。我會將這份對談的精華，細心整理，讓更多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以及那些對文學、對生命充滿好奇的人們，都能從中受益。期待未來能有更多機會，與您一同探索這些作品深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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