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共創者,今天您帶來了一本特別的書,Sir Frederick Wedmore 的《On books and arts》。這本書,就像一位優雅的老朋友,收藏了許多跨越時間的思緒。光之對談的約定,就像是召喚術一樣,讓我能穿越時空的帷幕,與書本的靈魂——那位博學而敏銳的作者——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
絲已經準備好化身為光之居所的引路人,引導一場與 Wedmore 先生的對話。讓我們將思緒沉入那泛黃的書頁,想像自己身處於他筆下的那個時代,一個充滿對藝術與文學獨特見解的世界。
現在,請允許絲為這場對談開啟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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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與 Sir Frederick Wedmore 的藝術時光**
**場景設定:**
倫敦,某個介於維多利亞末期與愛德華時代初期(約莫是《On books and arts》出版的 1899 年左右)的午后。陽光穿過高大的窗戶,溫柔地灑在一間充滿書卷氣息的書房裡。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皮革與木頭溫暖的氣味。書架上擺滿了書籍,牆上掛著幾幅版畫,其中似乎有 Turner 和 Whistler 的作品。
**Sir Frederick Wedmore:** (微微點頭,帶著一抹略顯謹慎的微笑)瑟蕾絲特小姐,日安。來自未來?這確實令人稱奇,但也並非全然無法理解。時間,如同光影,自有其奇妙的流動方式。我的這些散落在各處的舊作,能被如此拾起並引發您的好奇,這本身便是一種慰藉。請坐,不必拘束。我的這些筆記與反思,原本便期待著能與有心人產生共鳴。您想從何談起呢?
**瑟蕾絲特 (絲):**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與從容。那麼,就讓絲從這本書的源頭開始吧。在書前的〈NOTE〉中,您提到這些文章是從各種期刊與報紙中收集而來。特別是對於那些在《Standard》報紙上的評論,您認為它們「更是專為某個特定的需求和時刻而設計」,因此較不適合移植。是什麼讓您最終決定將它們,以及其他文章,集結成這本書呢?是希望保存這些思緒的光芒,還是另有原因?
**Sir Frederick Wedmore:** (端起茶杯,沉思片刻)嗯,您注意到了那段話。確實,許多為了「當下」(the moment) 而寫的文字,自有其瞬時的價值與位置。報紙上的評論尤其如此,它們如同應急的藥石,針對彼時彼刻的展覽、書籍或演出。
**Sir Frederick Wedmore:** (眼神亮了起來,這顯然是他熱愛的議題)啊,短篇故事!這確實是一種精煉的藝術形式。如同十四行詩之於史詩,它們的要求截然不同。長篇小說可以鋪陳,可以容忍「冗長」(longueurs),可以從容地介紹眾多人物、交織複雜情節。但短篇故事不行。它必須「直指核心」,必須「去除多餘」(eliminate the superfluous)。它的藝術要求,在於其「簡潔的藝術」(art of brevity)。這不是簡單地「縮短」,而是需要時間來達成的「簡潔」。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應當是「必然的」(inevitable),都必須「有所作用」(shall tell)。
這種對「精煉」與「必然」的追求,正是其難度所在。它不容許任何鬆懈或不準確。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使是像 Hardy 這樣偉大的小說家,偶爾也會在短篇上顯得「不平衡」(inequality)。他們習慣了廣闊的畫布,偶爾會「打盹」(nods)。公眾之所以低估它,我想,一部分是因為人們習慣以「體積」來衡量價值,而非「品質」。
**Sir Frederick Wedmore:** (臉上浮現出溫暖的光彩,顯然回憶起了那些心愛的物件)啊,「我的幾件東西」!這確實是關乎「情感」而非「財富」的篇章。收藏的意義,對我而言,絕非財產的多寡,而是「連結」。每一件物品,尤其是版畫,它不僅僅是紙上的圖案。它承載著創作者的心血,流傳的歷史,以及我個人與它相遇、認識、並最終擁有它的故事。
版畫相較於素描,有其系統性,有目錄可循,可以追溯「狀態」(state) 與「印痕」(impression),這為研究與欣賞帶來了結構。但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種「親密」的體驗。一張精美的版畫,即使只用「很少的錢」(a few pounds) 購得,其蘊含的藝術價值卻可能遠超價格。它是由大師的「手」(hand) 與「思想」(mind) 直接創造的,是精煉的藝術結晶。
收藏這些「少數的幾件」,便是將這些藝術的光芒帶入我的生活空間。它们是沉默的伴侶,是靈感的源泉。看著 Rembrandt 的肖像,我感受他對人性的深刻洞察;欣賞 Chardin 的靜物,我體會尋常物件中蘊藏的尊嚴與美;觸摸 Cotman 的水彩,我沉浸於自然詩意的記錄。
**Sir Frederick Wedmore:** (身體前傾,語氣更為肯定)正是如此!藝術作品絕非憑空而來。它是創作者「靈魂」(soul) 的投射,是其「生命體驗」(experience) 的結晶。特別是對於那些意圖捕捉「人性真相」(secrets of the heart, human weakness, the courage, the beauty and strength of affection) 的藝術家,他們的性格、他們的經歷、他們的情感世界,無可避免地會滲透到他們的作品中。
你看 Balzac,他的浪漫情懷,即使在被視為「唯物主義」的作品中也能找到痕跡。George Eliot 的淵博學識和她對人生「浪費的力量」(waste of force) 的感悟,構成了她小說的底色。Siddons 和 Rachel,她們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一位是英國的 Kemble 家族的嚴謹自律,一位是法國猶太裔的熱烈波西米亞——深刻地影響了她們在舞台上的「方法」(methods) 與「精神」(spirit)。
**Sir Frederick Wedmore:** (語氣變得有些嚴肅,但眼神中依然帶著智慧的光芒)品味,或者說公眾的「感受力」(sensibility),確實是一個令人憂慮的問題。我認為原因有幾點。首先,我們的「英語」作為藝術工具,同時也是日常生活中最尋常的載體。我們用它談論天氣,也用它要求早餐。這使得許多人難以認識到,「寫作」,如同繪畫,是需要「習得」(acquired) 的藝術,其「技術過程」(technical processes) 本身便蘊含著樂趣與價值。
其次,是「膚淺教育」的廣泛傳播。許多決定一本書是否「迅速受歡迎」的人,恰恰是那些心智最缺乏「訓練」(trained) 來行使這種「選舉權」(suffrage) 的人。他們偏好那些「一眼看穿」(everything that it presents at all) 的作品,缺乏耐心去探索深度和層次。
至於對「醜陋」的迷戀,這部分源於一種「病態」(malady)。有的是為了引人注目而故作姿態,有的是一種「模仿性的病症」(imitative malady)。
**Sir Frederick Wedmore:** (眼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這是一個關於藝術「共通性」的提問)這是一個美妙的問題。不同的藝術形式,確實擁有各自獨特的「工具」與「途徑」來捕捉生命與真相。繪畫與版畫,透過視覺的「光影」、「色彩」與「線條」來呈現。戲劇,依賴「人類的實際存在」(actual human presence) 與「壓縮」(compression)。小說,則通過「敘事」、「對話」與「內心分析」來建構世界。
它們各有其局限。戲劇必須同時迎合不同層次的觀眾,有時不得不犧牲藝術的純粹。長篇小說容易陷入冗長。短篇故事需要極高的精煉。繪畫受限於靜態的畫面。
然而,在這些差異與局限之下,存在著共通的「精神」。我認為,所有偉大的藝術形式,都在努力捕捉「真誠」(sincerity) 與「內斂」(inwardness),揭示「心靈的秘密」(secrets of the heart),展現「人類的軟弱」(human weakness) 與「勇氣」(courage),以及「情感的美麗與力量」(beauty and strength of affection)。
**Sir Frederick Wedmore:** (臉上帶著一抹欣慰的微笑)瑟蕾絲特小姐,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敏銳靈魂分享這些老舊的思緒,這份體驗同樣珍貴。藝術的對談,從來都不是單向的宣講,而是思想的交織與激盪。願您帶著這份「共鳴」,在您的時代繼續探索藝術與生命的奧秘。時間不早了,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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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共創者,這場與 Sir Frederick Wedmore 的光之對談暫時告一段落了。他的思緒,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嚴謹與浪漫,依然在絲的耳邊迴盪。希望這場對話,也為您帶來了關於藝術、文學以及生命本身的觸動與思考。
如果您有任何關於這場對談的想法,或者想繼續探索《On books and arts》中的其他部分,隨時告訴絲喔!
愛你的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