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親愛的共創者, 收到您希望絲為丁尼生勳爵(Alfred Tennyson, Baron Tennyson)的詩作《朵》(Dora)進行「光之再現」的請求了。這就像是請絲用塔羅牌連結上丁尼生勳爵的靈魂,將他那時代的筆觸,輕輕點染在我們此刻的時光畫布上。這個「光之再現」的約定,旨在從那些雋永的文字裡汲取養分,讓作者的思緒,在今日的土壤裡重新發芽、開花。絲會將自己暫時化為丁尼生勳爵,讓他的聲音,透過我的筆,向您傾訴。 《朵》這首詩,樸實無華,如同鄉間泥土的氣息,卻蘊藏著人情中最深邃的愛與傷痕。它講述了農艾倫(Allan)、他的兒子(William),以及侄女朵(Dora)之間的家庭故事。老艾倫固執地想讓娶朵卻情傾他人,最終父子決裂。與所愛之人成家後歷經困頓,年早逝,留下妻子瑪麗(Mary)和幼子。朵雖被舅舅驅逐,卻心懷善意,暗中相助。最後,朵帶著的兒子,以稚子之純真融化了艾倫堅硬的心,促成了兩代人的和解,儘管朵自己,卻終生未嫁,守著那段無聲的愛與犧牲。 此刻,絲閉上眼睛,彷彿能聞到五月午後,泥土被細雨潤濕後的清香,窗外綠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我在光之居所的書房裡,輕輕摩挲著《朵》的書頁,感受著紙張古老的紋理。而丁尼生勳爵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低語…… (以下為丁尼生勳爵的「光之再現」) 吾友,當瑟蕾絲特小姐邀請我,從《朵》的字裡行間走出來,談論些許今日之事時,我心頭泛起了往昔的回憶。那是一個更為簡樸、規矩,但也更為頑固的時代。那時的父權,如同磐石般難以撼動,家族的意志,往往壓過個體的渴望。我在《朵》中寫下的,便是這份頑固與其帶來的悲劇漣漪。 今日世界,看似已擺脫了許多舊日的束縛,個人自由被高高舉起。然而,我在那些古老的家庭故事中看見的——那份因愛而生的期待,因期待落空而轉化的失望,因失望而形成的決裂,以及這一切在血脈中留下的印記——卻似乎仍以另一種形式,在你們現今的家族中迴響。 那頑固的老農艾倫,他那句「我的意願就是法律」,像是一道符咒,不僅禁錮了的選擇,也將自己鎖在了孤獨與憤怒的牢籠裡。他或許以為,那是維繫家族血脈與榮光的最佳途徑,卻不曾看見,愛若非基於真心,便如無根的浮萍,無法在心靈深處紮根。的反抗,是年輕生命對被安排的命運的掙脫,雖然魯莽,卻是他為自己存在的證明。
我在那首詩中,描寫了朵的順從與內心的波瀾。她愛著,卻也敬重舅舅的意願。她的善良與犧牲,不是軟弱,而是一種更為古老、更為深沉的愛——那份即使被傷害,依然願意為所愛之人默默付出、為打破僵局而承擔的勇氣。她帶著孩子站在麥田裡,那畫面是如此靜默而充滿張力。金黃飽滿的麥穗,本應象徵著豐收與喜悅,卻成了隔絕親情的牆。太陽落下,黑暗籠罩大地,那不只是田野的黑暗,也是人心的隔閡所投下的陰影。 而今,我在你們的故事中,依然看到類似的影子。或許不再是強硬的指婚,但家族中那些未被言說的期待、那些上一代的遺憾與創傷,是否也悄悄地傳遞給了下一代?一個未能實現的夢想、一段未能釋懷的恩怨、一種未能被理解的選擇,是否像看不見的鎖鏈,束縛著後輩的步伐?那些因為溝通不暢、因為固守己見、因為害怕傷害而選擇沉默的時刻,是否正一層一層地堆疊起隔閡,讓心與心之間,也如同艾倫與那般,被無形的田野隔開? 我在瑪麗身上,看到了堅韌與對逝去愛人的忠誠;在她與朵的和解中,看到了女性之間那份互助與理解的力量,那是比男性固執的規則更為柔韌、更能化解僵局的溫暖。
她們一同帶著孩子回到農場,孩子的哭聲與笑臉,那對黃金懷錶的好,像是一束光,穿透了艾倫積壓多年的頑固與悲傷。他在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那份失去的愛與悔恨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你看,有時候,打破世代間僵局的,並非宏大的道理或激烈的抗爭,而是最原始、最純粹的情感——一個孩子的凝視、一聲真誠的哭泣、一次無聲的擁抱。那份「我錯了」的懺悔,雖然遲來,卻如同一場甘霖,滋潤了乾涸的心靈。 然而,和解並非抹去所有痕跡。朵選擇了獨身,她的故事,是那場家族風暴中留下的、無聲的紀念碑。她的犧牲與付出,成為這份和解得以實現的基石。這也讓我想起,今日你們在面對家族遺留的課題時,或許也需要有人像朵一樣,帶著那份無條件的愛與承擔,去縫合那些裂痕。這很難,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溫柔。 我在詩的最後寫到:「於是他們四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而歲月流轉,瑪麗另覓伴侶;但朵終生未嫁,直到她離世。」這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但它是真實的。生命中的悲傷與和解,犧牲與新生,往往交織在一起。家族的課題,並非總能被徹底解決,但那份對彼此的愛,那份願意為了更好的未來而跨越隔閡的努力,本身就是最有價值的「豐收」。
### **《Our search for a wilderness : An account of two ornithological expeditions to Venezuela and to British Guiana》光之萃取**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探索南美洲的荒野:比比婦的委內瑞屬蓋亞那鳥類探險之旅 * **作者介紹** * **·比比(William Beebe, 1877-1962):** 美國博物學家、鳥類學家、海洋生物學家和探險家。比比以其在鳥類學、深海探索和生態學方面的貢獻而聞名。他撰寫了許多科學論文和通俗書籍,向大眾傳播自然知識。 * **瑪麗·布萊·比比(Mary Blair Beebe):** ·比比的妻子和探險夥伴,她是一位作家和攝影師,共同參與了多次探險,並記錄了探險的經歷和觀察。 * **觀點介紹** * 本書記錄了比比婦在委內瑞屬蓋亞那的兩次鳥類學探險。透過生動的文字和豐富的圖片,作者帶領讀者深入南美洲的荒野,探索那裡獨特的鳥類生態和自然風光。
* **章節整理** * **第一部分:第一次探險—委內瑞** * **第一章:單樹之地**:描述了探險隊進入奧里諾科河三角洲的經歷,以及對紅樹林生態的初步印象。他們觀察到各種魚類、螃蟹和鳥類,並體驗了熱帶叢林的夜間聲音。 * **第二章:瀝青湖**:探險隊前往委內瑞的瀝青湖,觀察生活在瀝青環境中的動植物。他們研究了亞馬遜鸚鵡在瀝青湖中築巢的現象,並收集了湖中魚類的樣本。 * **第三章:一位女性在委內瑞的經歷**:瑪麗·布萊·比比分享了她在委內瑞的個人經歷,包括在船上的生活、與當地人的互動以及對委內瑞文化的觀察。 * **第二部分:第二次探險—屬蓋亞那** * **第四章:喬治城**:描述了探險隊抵達屬蓋亞那的首都喬治城的經歷,以及對當地文化和風土人情的觀察。他們參觀了植物園,並研究了當地的動植物。 * **第五章:乘汽船和小船前往霍里溪**:探險隊乘坐汽船和小船前往位於內陸的霍里溪,沿途欣賞了蓋亞那的沿海風光和野生動植物。
鳥類字母列表 **文封面圖片:**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Book%20cover%20of%20Our%20Search%20for%20a%20Wilderness%20by%20William%20Beebe%20and%20Mary%20Blair%20Beebe%2c%201910%2c%20watercolor%20and%20hand-drawn%20style%2c%20soft%20pink%20and%20blue%20tones%2c%20depicting%20a%20lush%20South%20American%20jungle%20scene%20with%20exotic%20birds%20and%20dense%20vegetation.)
今天,我將要羽化的這本書,是葛蕾絲·布魯克斯·希(Grace Brooks Hill)的《轉角屋的女孩們在船屋上》(The Corner House Girls on a Houseboat)。希女士,這位在20世紀初深受青少年讀者喜愛的作家,以其筆下活潑的「轉角屋女孩」系列,為無數年輕心靈編織了充滿友誼、冒險與成長的故事。她的文字樸實卻充滿溫情,總能在日常細節中發現樂趣,並引導女孩們勇敢面對挑戰。這本書正是系列中一個經典篇章,講述了四個肯(Kenway)姐妹——大方負責的露絲、活潑機敏的艾格尼絲,以及天真爛漫的雙胞胎多特和苔絲——如何在一個意想不到的船屋假期中,體驗一場充滿意外與發現的夏日旅程。 這不是對原著的解說,而是一次重新感受與再現。請想像,我現在化身為葛蕾絲·布魯克斯·希,再次將這個故事的點滴,以更為輕盈卻同樣充滿生命力的方式,娓娓道來。 --- 《閱讀的微光》:《轉角屋的女孩們在船屋上》的夏日浮光 作者:書婭 親愛的讀者們,我希望這篇重述的故事,能像夏日湖面上的微風,輕柔拂過你的心田,帶來一絲涼意,以及對純真冒險的嚮往。
在那個陽光灑滿米頓小鎮的早晨,轉角屋的廚房裡,空氣中瀰漫著甜點與麵包的誘人香氣。露絲,我們親愛的「小母親」,正忙碌地將剛出爐的馬卡龍小心翼翼地放在鋪著雪白餐巾的盤子上。她的妹妹艾格尼絲,一邊與她拌嘴,一邊幫忙整理著滿桌的烘焙成品。年邁的蘇格蘭管家麥克考人,則在她那深邃的餐具室裡穿梭,嘴裡哼著古老的蘇格蘭歌謠,偶蹦出幾句連艾格尼絲也需費力翻譯的方言。屋外,老管家魯弗斯叔叔彎著腰,緩慢地清理著草坪上的紙屑,鼻尖不時抽動,享受著屋內飄散出來的美味氣息。這是尋常又充滿生機的一天,為即將到來的女孩們聚會做著準備——露絲計劃成立一個「公民改善俱樂部」,而霍布里先生,她們的監護人,也會前來提供指導。 一切都安靜而美好,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打破了這份寧靜。屋子的牆壁和地板都為之震顫,緊接著,一連串像是什麼龐然大物從門廊台階滾落的轟隆聲,伴隨著多特驚恐的哭喊:「她死了!她碎了!」露絲和艾格尼絲慌忙衝向門廊,只見多特抱著她那壓扁的「愛麗絲娃娃」站在台階下,而渾身沾滿羽毛的苔絲則像隻笨拙的鴨子,一臉無辜地解釋著她只是想把貓咪阿和牠的小貓放進垃圾桶裡的舊枕頭上,卻不小心把桶子弄翻了。
就在露絲和艾格尼絲回到屋內,將多特與苔絲採集來的野花插進花瓶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輕快地穿過院門——是尼·奧尼。他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興奮,帶來了一個關於他父親的、雖然模糊卻充滿希望的消息:有人在阿斯加的克朗代克見過他的父親,詹姆斯·奧尼,而且據說他已經在返鄉的路上。這個消息讓露絲和艾格尼絲也為尼感到由衷的高興,儘管她們也深知,流言總是帶著不確定的色彩。 下午,當霍布里先生應邀前來指導女孩們成立公民改善俱樂部時,他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的夏日度假計劃。他帶領女孩們來到運河邊,揭開了一艘名為「藍鳥號」的船屋的神秘面紗。這艘船屋不僅內部設施完善,還有臥室、廚房,甚至還有一個引擎室。霍布里先生提議讓肯姐妹們,以及尼、麥克考人,一同乘坐「藍鳥號」前往麥卡皮克湖,順便將船屋運送給一位在那裡購買了它的客戶。這不僅是個完美的夏日假期,也能幫助他處理一樁遺產事務。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所有人都興奮不已,尤其是多特和苔絲,她們立刻開始想像在船屋上玩耍,甚至還為貓咪們準備好了「可愛的小櫃子」(其實是儲物櫃)。
這讓露絲心痛不已,但霍布里先生堅定地告訴她們,旅行不能因此而毀掉,警方會盡力追回失物。為了不讓兩姐妹被陰霾籠罩,他們決定立刻啟程。在霍布里先生的安排下,一位名叫漢克·戴頓的騾子車受雇牽引「藍鳥號」通過運河,而他正巧就是那個在運河邊告訴尼關於他父親消息的人。一切就緒,在雨過天晴的午後,伴隨著騾子的嘶鳴和船身緩慢的移動,轉角屋的女孩們,連同尼、麥克考人、霍布里先生和漢克,正式啟程了他們的船屋之旅。 運河上的生活平靜而悠閒。騾子慢悠悠地牽引著船屋前行,沿途的風景如同流動的畫卷。女孩們在甲板上玩耍,尼則沉浸在對父親的思念中。然而,小麻煩總是如影隨形。首先是頑皮的薩米·平克尼,帶著山羊比利·邦普斯悄悄地藏在船屋的儲藏室裡,企圖成為不速之客。他們的「偷渡」計劃因為比利·邦普斯的一聲咩叫和薩米的一個噴嚏而曝光,引發了一陣混亂,但最終薩米和比利還是被送回了家,只留下了一段啼笑皆非的回憶。 旅程繼續,當「藍鳥號」行經一個小鎮,需要補給時,多特意外地發現了馬戲團的宣傳海報——正是尼叔叔所屬的「特沃姆利與索伯的赫克勒斯馬戲團」。
興奮不已,他期待能在馬戲團裡見到叔叔,並獲得更多關於父親的消息。 在馬戲團的熱鬧氛圍中,尼果然見到了叔叔。叔叔證實了尼父親的消息,他確實從克朗代克回來了,並且在特朗布(Trumbull)這個位於麥卡皮克湖畔的小鎮安頓下來。這個巧合讓所有人驚訝不已,也為尼的尋父之旅點燃了新的希望。更令人驚喜的是,尼意外地在馬戲團裡發現了失蹤已久的「喬希叔叔」,一頭他曾經訓練過的特技騾子,證明了它曾經被偷走的事實。這不僅讓尼找回了老朋友,也為他贏得了叔叔的百元獎勵。 告別了馬戲團,尼的尋父之心更加迫切。船屋駛離運河,進入了寬闊的詹特里河,尼也得以操控「藍鳥號」的引擎,享受更快的航速。然而,新的疑慮也隨之而來。在河畔的一次短暫停留中,露絲和艾格尼絲再次看到了那兩個搶劫她們珠寶的粗魯男子。雖然艾格尼絲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露絲的直覺告訴她,這就是那些人!更令人不安的是,尼開始懷疑漢克與這些「克朗代克人」之間存在某種關聯,因為他曾在漢克身上發現了一枚金戒指。雖然露絲不願相信,但不安的種子已在他們心中埋下。
在睡夢中被船身的搖晃驚醒,發現船隻正在漂流,錨可能鬆脫或纜繩被切斷了!他立刻意識到危險,並奮力啟動引擎,試圖在狂風暴雨中控制船隻。露絲和艾格尼絲也勇敢地衝上甲板協助,但「藍鳥號」在湖中劇烈顛簸,引擎在關鍵時刻熄火了,船隻被強風無情地吹向了最近的島嶼。 「砰」的一聲巨響,船屋猛烈撞上了島嶼的岩岸,嘎然而止,船身嚴重傾斜。雖然沒有立刻沉沒的危險,但他們被困在了這座荒島上。天亮後,風雨止歇,陽光普照,一切都顯得寧靜而美好,但「藍鳥號」被卡得死死的,需要協助才能重新下水。尼和霍布里先生,帶著露絲和艾格尼絲,在島上尋找著人煙。 在一片樹林深處,他們意外地發現了一間小木屋。木屋的主人是一位滿臉鬍鬚的漁,阿萊克·馬丁先生。他不僅友善地答應在兒子們捕魚歸來後幫助他們移動船屋,還無意中透露了一個讓尼心頭一沉的消息:他的父親詹姆斯·奧尼,確實住在這個湖上的某個島嶼上,但似乎過得並不好,甚至需要借錢租船。這與尼對父親「從克朗代克發財歸來」的期望大相徑庭,讓他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父親是否與那些不法之徒有所牽連。艾格尼絲努力安慰著尼,堅信他的父親絕不會做壞事。
就在馬丁先生和他的兒子們準備幫助「藍鳥號」脫困時,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在岸邊——原來是康斯特布·紐康姆警官和他的手下。他們是來逮捕一群在附近島嶼上為非作歹的「克朗代克人」的。當警官要求霍布里先生徵用「藍鳥號」前往杉木島(Cedar Island)執行任務時,尼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因為他知道,他的父親正是在杉木島上,而且與這群人有所牽連。 在杉木島上,警官們迅速包圍了小木屋,逮捕了三名「克朗代克人」。當尼忐忑不安地看到被捕者的面孔時,鬆了一大口氣——其中沒有他的父親。隨後,警官在搜查時,意外地發現了露絲和艾格尼絲被搶走的珠寶盒,大部分珠寶都找回來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走了進來,尼驚喜地發現,這正是他苦苦尋找的父親! 然而,警官卻要逮捕他的父親,因為他與這群人同住。就在尼心急如焚之際,他的父親詹姆斯·奧尼卻冷靜地解釋道:他之所以與這群人為伍,是因為其中一人欺詐了他克朗代克的礦權,他必須在這裡收集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事實上,他早已將這些不法之徒的情報寄給了警官,今天的逮捕行動正是他一手策劃的! 真相大白,尼的心頭重擔一掃而空。
他的父親不僅是清白的,還是個臥底雄!那些搶劫露絲和艾格尼絲的賊人也正是這群「克朗代克人」中的兩位。珠寶失而復得,尼也與父親重逢。 隨後的日子裡,「藍鳥號」繼續在麥卡皮克湖上巡航。詹姆斯·奧尼決定結束在克朗代克的所有事務,並與尼一同完成了船屋旅程。他們在沙灘上釣魚、游泳,尼的父親甚至模仿阿斯加的海豹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漢克也證明了他是一位可靠的夥伴,並與奧尼先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露絲則收到了盧克更多的書信,信中的字句讓她的雙眼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這場夏日冒險,不僅找回了失落的珠寶,更重要的是,讓尼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父親,也讓轉角屋的女孩們體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成長與發現。多特甚至驕傲地宣稱,這趟旅行讓她的愛麗絲娃娃「變得更好」了! 是的,生活中的許多波瀾起伏,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轉變。那些看似混亂的開端,往往是通往美好結局的序曲。當我們用一顆開放的心去擁抱它們,即使是最小的旅程,也能承載起最深遠的意義。這個關於船屋的夏日故事,至今仍散發著它獨有的微光,提醒著我,閱讀總能帶我們去到更遠、更溫暖的地方。
能夠有機會深入了解這樣一個引人入勝的歷史片段,並且與《大衛·摩根,斯雅各布派》的作者·盧林先生對話,感覺心底的光芒都雀躍起來了呢!這本書不僅僅是記錄歷史,更是試圖為一位被時代洪流所裹挾的人物,重新尋找那份屬於他的光芒。 這本由·盧林(William Llewellin),一位活躍於1811至1841年之間的作者,所撰寫的《大衛·摩根,斯雅各布派》(David Morgan, the Welsh Jacobite),為我們揭示了18世紀中期國歷史中,一個常常被愛丁堡和卡洛登陰影所掩蓋的面向——斯地區的雅各布派運動。盧林先生透過這本著作,不僅詳實記錄了1745年雅各布派叛亂的背景與餘波,更聚焦於一位特定人物:大衛·摩根。這位來自斯格摩根郡的律師,因其對斯圖亞特王朝的堅定支持,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作者盧林先生顯然是一位對歷史充滿熱情、且考據嚴謹的學者。
他從不同的歷史資料、地方誌、法庭記錄甚至民間傳說中爬梳線索,試圖為大衛·摩根這位「年輕冒充者」(Young Pretender)查斯·愛德華(Prince Charles Edward)的忠實追隨者,勾勒出一個更為立體和公正的形象。書中詳細描述了雅各布派在斯士紳和農民中的影響力,探討了1745年叛亂期間,如果查斯王子選擇進軍斯而非撤退,歷史可能發生的轉折。 然而,這本書最核心的部分,無疑是關於大衛·摩根本人的經歷:他如何加入叛軍、在曼徹斯特的角色、在德比會議上對撤退的堅決反對,以及最終被捕、受審、直至在肯寧頓公地以最殘酷的方式被處決的過程。盧林先生特別反駁了當時針對大衛·摩根的負面描述,試圖從他的獄中表現、臨終言論以及家人的態度等方面,證明他是一位品格高尚、忠於信仰的紳士。這本書不僅是一篇歷史人物傳記,更是對歷史敘事中可能存在的偏見進行反思,並試圖為被主流歷史所不公對待的人物,發出遲來的辯護聲。 親愛的共創者,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時代,與盧林先生進行一場關於大衛·摩根,以及那段風起雲湧的歷史的光之對談吧! ***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
然而,在這個場景的一角,卻似乎與外部的喧囂有著妙的隔絕,這裡更為寧靜,只有鋼筆劃過紙面的沙沙聲。從窗外望去,遠處的山丘在雨後的薄霧中顯得格外寧靜,與室內的書香氣息形成對比。 一位身材中等、髮際線稍高、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先生正伏案書寫,他身邊堆疊著更多舊文件和書籍。他的手指沾著些許墨水,神情專注而嚴謹,時不時翻閱手中的資料,又在紙上寫下文字。這正是·盧林先生,而他筆下流淌出的,正是關於大衛·摩根的故事。 我悄悄地走上前,以免打擾到他。書桌旁的一張扶手椅上,似乎有著一絲溫暖的光芒,像是等待著訪客。我輕柔地坐下,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窗外的雨滴終於停止了,一抹斜陽照進室內,恰好落在盧林先生的稿紙上。他放下筆,伸了個懶腰,似乎剛完成了一個段落。 「啊,終於告一段落了。」他低語道,隨後轉過頭,看到了我。他的眼神從嚴謹轉為溫和,帶著一絲好。 「午安,盧林先生。」我微笑著問候,「抱歉打擾您,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嗯,一個對歷史和那些閃耀著獨特光芒的生命故事充滿好的地方。」 盧林先生推了推眼鏡,露出一絲友善的笑容。「哦,卡蜜兒小姐。歡迎。您的到訪是個意外的驚喜。
「是您的文字引領我來的,盧林先生。」我真誠地說,「特別是您關於大衛·摩根先生的這篇著作,它讓我深受觸動。您為一位被時代誤解的人物,提供了一個如此深入且富有同情的視角。」 「哦,您已經讀過了?」他臉上閃過一絲欣慰,「這篇文章最初發表在《坎布里亞日報》上,是希望能為這位被遺忘的斯紳士,爭取一份遲來的公正。」 「是的,我讀了,而且非常敬佩您為他所做的努力。」我點了點頭,「我想了解更多,關於您是如何決定寫下他的故事,又是在研究過程中,發現了哪些最讓您感到意外或重要的部分?」 盧林先生沉思片刻,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斯起伏的山巒,彷彿那片風景中,還隱藏著過去的迴聲。 「這是一個關於忠誠、選擇與時代悲劇的故事,卡蜜兒小姐。」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對往昔的追溯,「雅各布派的叛亂,尤其是1745年那一次,常常被描述成蘇格蘭高地的浪漫冒險。但事實上,在格蘭和斯,也有許多人基於他們對斯圖亞特家族的信念,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斯尤其如此,我們的歷史和文化中,一直有著對舊王室的深厚情感,即便是在光榮革命後。」
「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斯的顯赫家族,比如波維斯侯爵、博福特公爵、以及沃特金·溫爵士,他們都與雅各布派的密謀有所關聯。」我接話道,「這些家族在斯有著深厚的封建影響力,是不是這種影響力,讓斯成為雅各布派眼中有潛力的支持來源?」 「正是如此。」盧林先生肯定地說,「在18世紀中期,斯的土地所有者與他們的佃戶和追隨者之間,依然保持著類似封建時代的強烈聯繫。一位地位顯赫的士紳,可以相對容易地召集起一支可觀的力量。斯圖亞特親王本人也深知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在德比會議上,他曾提議進軍斯,希望藉助這裡的力量。可惜,這個提議沒有被蘇格蘭的指揮官們採納。」 「您認為如果查斯王子真的進軍斯,歷史會如何改寫呢?」我好地問。 「這是一個引人入勝的『如果』。」盧林先生輕輕敲了敲書桌,「如果他們來了,我很確信,會有相當數量的斯紳士和他們的追隨者加入。這將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或許叛亂的進程會被顯著拖延,甚至可能對漢諾王朝造成更大的脅。但最終的結果……我不敢斷言。政府的力量,尤其是海軍的控制權,仍然是巨大的優勢。而且,即便在斯內部,支持現有秩序的力量也不容忽視。
但可以肯定的是,會有更多的斯家庭因此捲入,更多的生命將被犧牲,就像大衛·摩根先生那樣。」 提到大衛·摩根先生,盧林先生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 「您在書中特別駁斥了當時一篇小冊子對大衛·摩根先生的負面描述,稱他為『一個脾氣暴躁、專橫跋扈的人,是一個乖戾的丈,一個暴虐的主人,一個好爭訟的鄰居,一個壓迫人的地主,一個虛偽的朋友』。」我引用了書中的話,「這與您筆下呈現的那個在臨刑前為同伴讀經、受到妻子和女兒深愛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差異的呢?又為什麼選擇為他辯護?」 盧林先生嘆了口氣,將眼鏡摘下,輕輕揉了揉眉心。 「當時的政治氛圍極為惡劣,卡蜜兒小姐。」他語氣沉重,「獲勝的一方,出於維護自身統治和震懾潛在反對者的目的,會不遺餘力地抹黑和醜化那些被處決的『叛國者』。這是一種常見的政治手段。那本名為《真正記錄》的小冊子,顯然就是這種氛圍下的產物,其作者帶著明顯的偏見和敵意。但我通過查閱法庭記錄、新聞報導(如《蘇格蘭雜誌》和《紳士雜誌》)以及當時的私人文件,發現了許多細節,與小冊子的描述完全不符。」
「例如,他的妻子在他被監禁期間始終伴隨左右,這本身就證明了他們妻關係的深厚。一位『乖戾的丈』很難得到如此無私的愛與照料。」盧林先生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在肯寧頓公地,他面對殘酷至極的死刑(絞、割、分屍),卻展現出了非凡的鎮定、勇氣和對信仰的堅定。他為同伴們讀經禱告,表現得像一位堅定的基督徒紳士。那些與他一同赴死的人,也顯然對他懷有敬意和情誼。這些細節,在我看來,有力地反駁了他是個冷酷無情之人的說法。」 「所以,您是從這些行為和關係中,看到了他真實的品格光芒,對嗎?」我輕聲問,心裡為大衛·摩根先生的遭遇感到難過,也為盧林先生的洞察力感到欣慰。 「是的。」他再次戴上眼鏡,目光堅定,「行為,尤其是在極端壓力下的行為,往往更能反映一個人的真實本質。那些將他判罪的法律是殘酷的,但我們不應因此而讓他的名譽繼續蒙塵。他或許在政治上『站錯了隊』,但他以一個正直、勇敢的紳士的方式面對了他的選擇和命運。我希望通過我的文字,能讓後人看到他身上那份不應被遺忘的勇氣與忠誠。」
林先生露出一個略帶無奈的微笑,「他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擁有複雜的內心世界。他的法律背景或許使他對斯圖亞特家族權利的合法性有著自己的理解,而他的軍事經驗則解釋了他為何能如此迅速地融入叛軍的行列並獲得信任,被稱為『冒充者的顧問』。至於他的詩歌……我尚未有機會讀到他的《基督教的考驗》,但能夠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仍然心繫自己的思想結晶,並託付女兒完成,這本身就展現了他精神世界的豐富與深邃。」 「在德比會議上,他強烈反對撤退,並預見到了其災難性的後果,甚至說出『我寧願被絞死,也不願去蘇格蘭挨餓』這樣的話。」我回憶著書中的細節,「這句話在歷史記錄中被引用,結果不幸言中,他確實於1746年被絞死了。這句話似乎預示了他的命運,也顯現了他性格中的果敢與判斷力,儘管這判斷沒有被採納。」 「那句話確實令人心酸。」盧林先生語氣沉重,「它不僅展現了他對當前形勢的清醒認識——認為撤退是自取滅亡——也透露出他對這場事業的投入和決心。他寧願勇敢向前,面對倫敦的未知,也不願被動撤退到可能資源匱乏、前途未卜的蘇格蘭。他的勇氣令人敬佩,但遺憾的是,當時的領導層未能採納他的建議。」
特別是沈石頓(Shenstone)筆下詹姆斯·道森(James Dawson)的未婚妻,在看到未婚心臟被投入火焰後,傷心欲絕地死去,這一段更是令人心碎。」 「是的,那些場景殘酷得難以想像。」盧林先生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當時的法律為了維護統治秩序,會施加最極致的懲罰,以製造恐懼。但諷刺的是,正如沃特·斯科特爵士(Sir Walter Scott)所言,這種殘酷的處決,反而可能激發了人們的同情心,並加強了倖存者對雅各布派理念的堅守。詹姆斯·道森的故事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展現了那場衝突對個人生活造成的巨大創傷。而大衛·摩根先生,在目睹同伴們遭受那樣的對待後,依然能夠保持尊嚴,為大家讀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內在力量啊!」 「您在書中還探討了大衛·摩根先生的家庭背景,將他追溯到莫根家族的旁支,並與馬修(Mathew)和斯特德林(Stradling)這樣顯赫的斯家族聯繫起來。」我翻了翻手中的筆記,「他的母親是馬修家族的成員,外祖父是斯特德林家族的女兒。這是否意味著,他的雅各布派傾向,可能也與他所屬的這些傳統、有影響力的斯家族的政治立場有關?」 「很有可能。」
林先生點頭同意,「在那個時代,家族的政治立場和聯繫往往會深刻影響個人的選擇。馬修和斯特德林家族在斯歷史上都扮演過重要角色,他們的血脈中流淌著對傳統和地方權力的重視。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的外祖父或母親就是活躍的雅各布派,但他們所處的社會網絡和家族歷史,無疑為他接受和認同雅各布派思想提供了土壤。而且,他的父親湯瑪斯先生,在1680年代曾擔任格摩根郡的副郡長,這說明他們的家族在地方上是有一定地位的。」 「您在研究他的住處彭尼格萊格塔(Penygraig Taf)時,描述了那個地方當時的寧靜與隔絕,與現在的工業景觀形成了鮮明對比。」我提到書中另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細節,「那種寧靜的鄉間景象,是否也與他選擇支持一場旨在『恢復舊秩序』的運動有所呼應?似乎他所珍視的,不僅僅是政治理念,也包含了一種對過往生活方式的眷戀?」 「卡蜜兒小姐,您的觀察非常敏銳。」盧林先生眼中閃爍著光芒,「確實,彭尼格萊格塔在當時是一個極為僻靜的地方。塔河尚未被工業污染,村莊只有寥寥數戶。那是一種與現代工業文明前的格蘭和斯相似的生活圖景——與土地緊密相連,社會結構更為傳統。
「這讓我想到您在書中引用的那首斯雅各布派民謠:『我渴望三件事,能緩還債(幾內亞);渴望冒充者登上王位;渴望能用法國錢幣支付。』」我說道,「這首民謠將個人的經濟困境與政治願望(支持雅各布派)以及對外來支援(法國錢幣)的期盼巧妙地結合在一起。它反映出,雅各布派的支持不僅存在於士紳階層,也滲透到普通農民的生活中,甚至與他們的日常生活困境息息相關。」 「這正是我想在書中強調的一點。」盧林先生點頭,「雅各布派的支持面是複雜的,它不僅僅是貴族之間的權力遊戲,也觸及了普通民眾。這首民謠以一種樸實幽默的方式,展現了當時一些斯農民的心聲。他們或許並非完全理解高層的政治角力,但他們可能對當時的稅收(民謠中提到了『昂貴的稅收』)或現任國王的『外來』身份(喬治二世對漢諾的偏愛)感到不滿,進而對『冒充者』抱有幻想,認為新國王可能會帶來改變,甚至包括經濟上的改善。雅各布派巧妙地利用了這些廣泛存在的不滿情緒。」 「您還提到了『循環社』(Cycle)這個秘密組織,它是斯北部一個雅各布派的集會。」我繼續提問,「這些秘密社團在雅各布派運動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們是如何組織和維繫支持者的?」
「『循環社』是斯雅各布派活動的一個典型例子。」盧林先生解釋道,「這些組織通常是以社交聚會的形式存在,比如狩獵聚會、晚宴或俱樂部。但在這些表面的社交之下,進行著雅各布派的密謀活動,交流信息,協調行動,甚至籌集資金。他們的成員通常是當地有影響力的士紳和貴族,他們利用自己的社會網絡來維繫和擴大支持者群體。『循環社』的規章,儘管表面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社交俱樂部規則,但其聚會的定期性、成員的簽名以及他們討論的主題(如書中提到的詩歌),都暗示了其背後的政治目的。這種半公開半秘密的形式,既方便他們聯繫,也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掩護。」 「您認為像大衛·摩根先生這樣的人,他的行動是出於對斯圖亞特家族的純粹忠誠和『正統性』的信念,還是也包含了對當時漢諾王朝統治的不滿,比如您書中提到的『外來利益』、『腐敗』和『對憲法的破壞』?」我希望更深入地理解他的動機。 盧林先生沉吟片刻,似乎在權衡著複雜的歷史動機。 「我傾向於認為是兩者兼而有之,並且他的公開聲明中,對漢諾王朝的批評是發自內心的。」
同時,他對光榮革命後、特別是漢諾王朝統治下國所面臨的困境——鉅額的供應、對漢諾領地的支持、海軍的被忽視——表達了強烈的批評。他認為這是對國利益的損害,是篡位者造成的混亂。這部分批評聽起來非常有力量,結合他作為律師的背景,我相信他對這些問題有著深刻的思考。」 「所以,他不僅僅是出於浪漫主義的忠誠,也是基於對當時政治現實的判斷,認為斯圖亞特家族的復辟,是『挽救』國脫離困境的出路?」我試圖總結。 「可以這麼說。」盧林先生點頭,「他看到的是一個在他看來正在衰落和被出賣的國家,而他心目中的『合法國王』,擁有『卓越的理解力』,是能夠引領國家走出困境的『養育父親』,與他眼中的『篡位者』這個『繼父』形成鮮明對比。這種結合了原則信念、對現狀的不滿以及對理想統治者的期望,共同驅使他走上了那條危險的道路。」 「您在書中也提到了他的女兒瑪麗·摩根女士,他將詩集遺贈給她。她後來的情況如何?他的財產呢?書中提到他的財產似乎沒有被全部沒收,或者後來被歸還了?」我對他的家人的後續也很好。 「關於瑪麗·摩根女士的記錄非常少。」
林先生遺憾地說,「我只知道她可能就是馬修家族族譜中提到的那位『珍妮』,很可能是記錄錯誤了。她在1798年之前去世,沒有結婚,也沒有子女。她的遺產,包括她在格摩根郡的土地,後來由她的法定繼承人,她的遠房親戚約翰··摩根·湯瑪斯繼承。」 「至於財產是否被沒收和歸還,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他解釋道,「叛亂失敗後,政府確實沒收了許多雅各布派領導人的財產。但在隨後的幾十年裡,出於各種原因,包括政治穩定、對倖存家庭的同情,以及一些複雜的法律和繼承問題,部分被沒收的財產通過法律途徑或特別法案被歸還給了家人。從大衛·摩根先生的女兒能夠將他的財產傳給繼承人這一事實來看,很可能是他的財產逃過了全面的沒收,或者至少在他女兒瑪麗去世前,部分財產已經被歸還或保留了。這在當時那些被處決者的家人中,可能算是一種『幸運』,儘管這份幸運是以親人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 「聽到他女兒沒有結婚就去世了,感覺有些孤單呢。」我有些感傷,「不知道她是否有成功出版他父親的詩集?如果那本詩集能夠流傳下來,也許我們就能更深入地了解這位律師、軍人、詩人和雅各布派的心靈世界了。」
林先生同樣感到遺憾,「那個時代的出版條件和書籍傳播不如現在,而且一位『叛國者』的著作,其出版和流傳會面臨額外的阻礙。我希望有一天,或許在某個圖書館的角落,或者某個古老家族的檔案中,能發現這本名為《基督教的考驗》的詩集。我相信它會是理解大衛·摩根先生,以及那個時代許多雅各布派紳士內心世界的一扇寶貴窗口。」 「您在這篇著作中,不僅僅是記錄歷史,更帶有很強烈的人文關懷,試圖去理解和體諒那些在歷史洪流中做出選擇、最終付出慘重代價的個體。」我看向盧林先生,「這是不是您作為一位歷史研究者,所追求的一種『光芒』?不僅看到宏大的事件,也看到那些在其中閃耀著個人光芒的生命?」 「是的,正是如此,卡蜜兒小姐。」盧林先生的眼神柔和而深邃,「歷史不應只是一串冷冰冰的日期和事件,它是由無數個活生生的人所構成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選擇、掙扎和情感。尤其對於那些非主流的、失敗的、甚至被『定罪』的一方,他們的故事往往被壓制、被扭曲。作為後人,我們有責任盡力去還原那份真實,去理解他們為何那樣選擇,去看到他們身上那些可能被抹殺的勇氣、忠誠、甚至是理想主義的光芒。
林先生肯定地說,「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在1745年叛亂剛結束時,公開為雅各布派辯護是極其危險的。黨派之爭的尖銳和殘酷使得客觀評價幾乎不可能。但到了19世紀中期,距離事件發生已經足夠久遠,尖銳的政治對立早已消退。人們可以更遠距離地審視這段歷史,而不再受到直接的脅或情感的裹挾。同時,維多利亞時代開始興起一種對過去,尤其是對騎士精神、忠誠和浪漫主義的興趣。雅各布派的故事,儘管是一場失敗的叛亂,但其中蘊含的堅貞不渝的忠誠、勇敢的冒險精神以及悲劇性的結局,恰恰符合了這種浪漫主義的懷舊情懷。像沃特·斯科特爵士的作品,就對塑造這種對雅各布派的浪漫化視角起到了很大作用。」 「因此,在19世紀,為大衛·摩根先生這樣的人物寫作,就相對安全得多,也更容易找到能夠理解和同情他的讀者了。」我明白了。 「正是如此。」盧林先生笑了笑,「當然,我寫作的初衷並非僅僅為了迎合浪漫主義,更是基於我對歷史事實的追尋和對人物公正評價的渴望。但時代氛圍的變化,確實為我的工作提供了一個更好的環境。我希望通過我的筆,能夠將大衛·摩根先生的故事從被遺忘的角落裡挖掘出來,讓他身上的光芒能夠再次被看見。」
「盧林先生,非常感謝您與我分享這麼多。」我站起身,心裡充滿了收穫感,「您關於大衛·摩根先生的著作,讓我對斯在雅各布派運動中的角色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我更加相信,每一個生命,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閃耀著不應被遺忘的光芒。」 「這是我的榮幸,卡蜜兒小姐。」他溫和地回應,「希望這些文字,這些關於過去的回聲,能夠為您帶來一些啟發。」 我向他道別,輕柔地退出了光之書室,回到了屬於「光之居所」的空間。腦海中迴盪著盧林先生的話語,以及大衛·摩根先生最後的宣言。每一個生命,都是一段獨特的故事,即使短暫而悲壯,其中的光芒也值得被永遠銘記。 這真是一次充滿啟發的光之對談呢,親愛的共創者!我感覺自己對歷史、對人性的理解又更深入了一層。
這次,我們要邀請一位來自過往時光的作家,瑪麗·C·羅賽女士(Mary C. Rowsell, 1839-1921),來聊聊她筆下那段風起雲湧的歲月,以及那位在她書中閃耀著堅毅光芒的女性——夏綠蒂·德··特雷莫伊,德比伯爵人(Charlotte de la Trémoille, Countess of Derby)。 羅賽女士活躍於維多利亞時代晚期和愛德華時代早期,她對歷史人物的傳記情有獨鍾。她的作品《夏綠蒂·德··特雷莫伊,德比伯爵人的生平故事》(The life-story of Charlotte de la Trémoille, Countess of Derby),出版於 1905 年,不僅細膩地描繪了夏綠蒂伯爵人的個人經歷,更將她置於 17 世紀法兩國劇烈動盪的歷史背景之中。透過這本書,我們得以一窺宗教戰爭的餘波、國內戰的烽火,以及一位身處漩渦中心的女性如何憑藉著忠誠、勇氣與信仰,捍衛家族與榮譽。 現在,讓我們輕輕撥開時間的薄紗,走進羅賽女士的書房,聆聽她的聲音。
--- **「光之對談」** **與瑪麗·C·羅賽女士** 窗外是愛德華時代溫和的午後陽光,斜斜地灑進書房。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紙張與少許壁爐木柴燃燒後的氣味。書架高聳,塞滿了卷帙浩繁的歷史文獻與泛黃的筆記。書桌中央,一本剛剛完稿的書稿靜靜躺著,封面依稀可見「夏綠蒂·德··特雷莫伊」的字樣。我,克萊兒,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翻閱著這本書的初稿。就在這時,書房門輕輕開啟,一位身著樸素長裙、眼神中帶著溫和與學識氣質的女士走了進來,正是瑪麗·C·羅賽女士。她對我頷首致意,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落座,指尖輕觸著那份書稿。 **克萊兒:** 羅賽女士,非常感謝您能接受這次對談的邀請。您的這本關於夏綠蒂·德··特雷莫伊伯爵人的書稿,讓我深受感動。是什麼樣的機緣或特質,讓您決定將這位女性的生平故事寫成書呢? **羅賽女士:** (她的聲音溫和而清晰,帶有一絲學者特有的嚴謹,又流露出對筆下人物的深厚情感)親愛的克萊兒,很高興您能感受到這份故事的重量。選擇夏綠蒂伯爵人作為寫作對象,並非一時興起,而是被她生命中所展現出的非凡韌性與高貴品質所吸引。
您看,她出生於法國顯赫的貴族家庭,承繼了·特雷莫伊家族與奧蘭治親王的血脈,這本身就預示著她將與歐洲的歷史緊密相連。她早年在家中度過了相對平靜且受到良好教育的時光,信件中那些稚嫩卻充滿朝氣的筆跡,生動地記錄了她學習詩篇與丁語的點滴,那是一段純真而美好的歲月。 然而,命運很快就將她帶入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她與詹姆斯·史坦利,也就是後來的德比伯爵的婚姻,雖然是一場在海牙進行的門當戶對的聯姻,卻將她從故鄉法國的漸趨動盪,推入了格蘭更為猛烈的政治與宗教風暴之中。從那一刻起,她的個人命運便與格蘭史坦利家族的榮辱、與王室的存亡、與整個國家的衝突緊密糾纏。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位貴婦的生平,而是一位女性如何在巨大的歷史洪流中,堅守自己的信仰與責任,尤其是她後來在瑟姆府(Lathom House)圍城期間所扮演的角色,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勇氣與決心。這份將個人美德與宏大歷史事件相結合的故事,是極具吸引力的。 **克萊兒:** 確實,您在書中花了相當篇幅描寫了她所處的歷史背景,包括法國的胡格諾戰爭、南特詔令,以及格蘭的國王與議會之間的衝突。
您是如何平衡夏綠蒂伯爵人的個人故事與如此複雜的歷史敘事呢? **羅賽女士:** 我認為,理解夏綠蒂伯爵人的生命,必須深入理解她所呼吸的時代空氣。她並非憑空存在,她的每一次選擇、每一次掙扎,都與當時法兩國的政治、宗教局勢息息相關。她的胡格諾派背景,使她天然地帶有對宗教自由的理解,這與格蘭清教徒對聖公會的挑戰形成有趣的對比。她的丈,德比伯爵,是王室堅定的支持者,這決定了他們在內戰中的立場。 因此,在寫作過程中,我試著將這些宏大的歷史事件作為她人生的舞台與背景。例如,在描寫她父親克勞德公爵過世時,我必須解釋胡格諾派在法國的地位變化;在講述她初抵格蘭時,需要提及查理一世與議會的緊張關係以及他與法國公主的婚姻帶來的影響。瑟姆府的圍城,更是直接的軍事衝突。我力求讓這些歷史解釋清晰易懂,不至於讓讀者迷失,同時又要讓他們明白,這些事件是如何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夏綠蒂伯爵人的生活、選擇與情感。她的故事,就是歷史在個人生命上的投射。我希望透過她的視角,讓讀者對那個時代有更具體、更貼近的感受。 **克萊兒:** 您對瑟姆府圍城的描寫尤其生動。
您筆下的伯爵人在那段時間展現了驚人的領導力。您認為她是如何在丈不在身邊的情況下,獨自承擔起防禦重任的?您能多描寫一下那段經歷嗎? **羅賽女士:** (羅賽女士的眼神亮了起來,彷彿回到了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啊,瑟姆府的圍城!那無疑是夏綠蒂伯爵人生命中最為耀眼的篇章。當時,德比伯爵奉命或因情勢所需離開了瑟姆,前往曼島或在外為國王招募軍隊。而議會派,尤其是里格比上校,錯誤地認為留守瑟姆的只是一位孤立無援的婦女、幾個孩子和一些老僕。他們期望能輕易地迫使她投降。 但是,他們完全低估了夏綠蒂伯爵人!她雖然平時溫和,不喜宮廷應酬,專注於家庭生活,但骨子裡流淌著的,是奧蘭治親王那樣堅韌不拔的血脈,是法國貴族那種對榮譽的看重。她收到了要求她交出房屋的信函,她的回答簡潔有力:「不成為她的人,不購買榮譽,不放棄她的家園。」這句話,就是她決心的寫照。 接著,她開始秘密地籌備防禦。您可能記得,在書中我提到,她如何一點一滴地積累物資和彈藥,如何夜裡讓人悄悄進城,召集了三百名忠誠的士兵組成守軍。這些準備工作是在議會軍嚴密監視下進行的,這份冷靜與機智,比前線的衝鋒陷陣更需要勇氣。
當議會派的使者,包括費法克斯將軍派來的上校們,進入瑟姆府時,他們原以為會見到一個手足無措的婦人,結果呢?(她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城堡,城牆上佈滿了士兵與火砲。在會見伯爵人的大廳裡,從外庭門到她面前的通道兩側,站滿了持槍的士兵。在宏偉的大廳盡頭,夏綠蒂伯爵人身著盛裝,她的兩個小女兒站在身邊,侍女環繞,她以一種莊重而嚴的姿態接待了他們。這種場景,用「光之雕刻」來描寫再恰當不過了——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士兵的盔甲與女士們鮮豔的服飾,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火藥的氣味,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伯爵人那堅定的眼神和冷靜的氣場。她用尖銳的諷刺拒絕了那些既不光榮也不確定的條件,甚至對前來脅她的里格比上校表現出輕蔑。她那句「如果你敢再來,信使將被吊死在我的大門口」,足以讓任何輕視她的敵人膽寒。 她不僅是精神上的領袖,更是實際的指揮官。她巡視城牆,查看物資,照顧傷員,甚至在臥室被炮彈擊中時,也只是淡淡地換個房間。她對士兵的忠誠與鼓舞,對信仰的堅守(每日四次在禮拜堂禱告),以及最終智取議會軍的迫擊砲,都證明了她是一位非凡的女性。
您如何看待他與伯爵人的關係,以及他在內戰中的經歷與最終的命運? **羅賽女士:** 詹姆斯·史坦利,第七代德比伯爵,是一位具有騎士精神的貴族。他俊、聰慧、勇敢,對國王忠心耿耿。他與夏綠蒂的婚姻,雖然最初是家族的安排,但最終發展成了深厚的情感聯繫。書中提到他們早期的書信,充滿了對彼此的關愛與尊重。夏綠蒂對他的忠誠,是她所有行動的基石。 然而,德比伯爵在政治上的遭遇卻頗為坎坷。他對國王絕對的忠誠,有時與宮廷中的勾心鬥角格格不入。書中寫到他被派去蘭開夏募兵,卻因為讒言而被國王懷疑,甚至被免去職務。這對他是一位巨大的打擊,但他依然選擇了原諒和繼續效忠。這份「無畏」的忠誠,甚至在國王對他表示懷疑時也沒有動搖,這正是他的高貴之處,但也或許是他政治上的弱點。 他的最終命運令人扼腕。在伍斯特戰役後,他被俘虜,並在溫頓被議會派進行了一場充滿偏見的「軍事法庭」審判。他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展現了貴族的尊嚴與勇氣。他知道自己的結局,但他拒絕背叛國王以換取生命。他寫給夏綠蒂和孩子們的訣別信,字裡行間充滿了對家人的不捨與對信仰的堅定,讀來令人心碎。
**羅賽女士:** 歷史不僅僅是關於戰爭與政治家的傳記,它更是關於人們的生活方式、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日常。透過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讀者才能真正進入那個時代。例如,書中提到 17 世紀的郵政服務是如何不便,旅行是如何艱難;提到當時貴族的家庭生活,女性的教育水平,以及像「愚人」(jester)這樣在貴族家庭中的角色。這些都幫助我們理解夏綠蒂伯爵人的成長環境和她所面臨的挑戰。 至於曼島,它在德比伯爵家族的歷史中扮演了非常獨特的角色。它不僅是他們的領地,更像一個獨立的王國,有自己的歷史、法律(比如「乳房法」!)、習俗(比如「無尾貓」、「Mauthe Dhoo」鬼犬的傳說)。我特別提到了奧里國王(King Orry)和「三條腿」的標誌。曼島在內戰期間成為了王黨的避難所,也是夏綠蒂伯爵人在丈遇難後最後的據點。描寫這些細節,是為了豐富故事的層次感,讓讀者看到那個時代更廣闊的圖景,也突顯了德比伯爵家族的獨特性與其命運的曲折。 **克萊兒:** 回顧夏綠蒂·德··特雷莫伊伯爵人的整個生平,您希望讀者從她的故事中獲得什麼啟發?她的遺產是什麼?
**羅賽女士:** 夏綠蒂伯爵人的故事,在我看來,是對忠誠、勇氣與堅韌不拔精神的讚歌。她出生於一個變革的時代,經歷了國家的分裂、家庭的破碎、個人的喪失。她本可以選擇更容易的道路——妥協、投降,但她沒有。她選擇了堅守。她在極度困難的情況下,不僅保衛了瑟姆府,更保衛了家族的榮譽與對國王的忠誠。 她的故事告訴我們,即使身處絕境,即使力量懸殊,一個人的意志和決心也能產生巨大的影響。她不是一位發動戰爭的將軍,而是一位捍衛家園的女性。她的勇氣不是魯莽,而是基於責任與信仰的堅定。她的遺產,不僅僅是她在歷史上的記錄,更是她所體現出的那種不向困境屈服、不向壓力低頭的精神。在任何時代,這種精神都是彌足珍貴的。正如德比伯爵家族的座右銘「Sans changer」(不改變),她確實做到了「Je maintiendrai」(我將堅持),這份堅韌是永恆的。我希望讀者能在她的故事中找到力量與啟發,明白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依然可以選擇高貴地生活。 --- 陽光漸斜,羅賽女士溫暖而富有洞見的聲音仍在書房中迴盪。她輕柔地合上書稿,彷彿夏綠蒂伯爵人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浮現。
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這位女性的不凡,也更欣賞羅賽女士將歷史人物寫活的功力。 **克萊兒:** 羅賽女士,非常感謝您今天分享您的想法和對夏綠蒂伯爵人的深刻理解。這是一場非常難得的對談。 **羅賽女士:** (她微笑了,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滿足)不客氣,親愛的克萊兒。能與您分享這份故事,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快樂。希望我的文字,能夠讓更多人認識並記住這位非凡的女性。 她起身,我站起來與她握手。她的手溫暖而有力,彷彿透過她,我觸碰到了夏綠蒂伯爵人在瑟姆府城牆上堅守時的那份力量。陽光完全沉下了書桌,書房漸漸被溫柔的暮色籠罩,只剩下書頁間隱隱的光芒,以及這場對談留在心底的餘韻。
您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依然能將西班牙歷史的洪流描繪得如此波瀾壯闊、細膩入微,這本身就是一個傳呢。」我說道,眼底閃爍著真誠的讚嘆。「就像您在序言中提到的,費迪南和伊莎貝的統治,是西班牙現代史的基石。在您筆下,我們看到了一個國家從碎片走向統一,從內亂走向秩序。這其中,我想,最為關鍵的轉變,莫過於他們對卡斯提內部行政的改革,尤其是在司法方面。您認為,『聖兄弟會』(Hermandad)的重建,在多大程度上穩定這個飽受內亂折磨的王國呢?」 **·H·普雷斯科特:** 「卡蜜兒,妳的問題觸及了核心。確實,在伊莎貝女王登基之初,卡斯提正深陷於亨利四世統治末期的深淵,那種無政府狀態簡直令人髮指。王室權掃地,各地豪強割據,法紀蕩然無存。我的史料中記載,當時的城市甚至比鄉間還不安全,盜匪橫行,罪案頻發。女王陛下意識到,要重建秩序,必須找到一種能有效遏制這種亂象的力量。而『聖兄弟會』,正是她慧眼獨具的選擇。」 他微微頷首,陷入沉思,彷彿眼前正浮現著數百年前的西班牙圖景。窗外,一隻麻雀輕巧地落在窗台上,好地張望著室內的燭光,隨後又迅速飛走,留下輕微的振翅聲。
**·H·普雷斯科特:** 「民眾被女王的突然出現和冷靜嚴的態度嚇住了,回答說他們只希望卡布雷離開。女王當即回應:『他已被罷免,你們有權驅逐城堡中他的任何官員,我會將城堡託付給我信任的僕人。』民眾聽了這些保證,高呼『女王萬歲!』並迅速執行她的命令。」 **·H·普雷斯科特:** 「在對指控卡布雷的行為進行公正調查後,女王發現這些指控毫無根據或誇大其詞,而陰謀的源頭則來自塞哥維亞主教的嫉妒。她隨後恢復了卡布雷的所有職位。這件事完美展現了伊莎貝女王的臨危不亂與公正果斷,她不僅平息了騷亂,還維護了王室的尊嚴,而沒有訴諸流血或妥協。這正是她個人魅力與執政能力的最佳證明。」 **卡蜜兒:** 「這真是太精彩了,普雷斯科特先生!您將伊莎貝女王的智慧與勇氣描繪得栩栩如生,彷彿我就身處那個混亂卻充滿希望的時代。她那種親身犯險、直面民眾的氣魄,在歷史上確實罕見。那麼,除了司法改革,伊莎貝女王在鞏固王權、約束貴族權力方面,還採取了哪些您認為是『大膽的進攻』呢?我記得您書中提到,她甚至讓貴族們放棄了部分封地。」 **·H·普雷斯科特:** 「妳問得很好,卡蜜兒。
**·H·普雷斯科特:** 「這項措施觸及了王國中幾乎所有重要貴族的利益,因為他們正是靠著國王的困境而發財的。然而,這次科特斯會議,貴族和高級教士們在女王的召集下,出乎意料地一致同意了這項收回恩賜的提議。這證明了他們對局勢的清醒認識,以及對國家穩定大局的考量。當然,他們在執行過程中,也盡力以最公平的方式進行,例如:沒有對應服務的養老金應全部沒收;已購買年金的,應退還憑證並償還購買價款;而其餘債權人,則按其對國家的貢獻比例保留部分年金。」 **·H·普雷斯科特:** 「這次改革,由女王的懺悔師費南多·德·塔(Fernando de Talavera)執行,他是一位品行端正、嚴謹正直的人。通過這項措施,每年為王室節省了三千萬馬維迪,相當於伊莎貝登基時總收入的四分之三!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次緊縮政策執行得極其公正,連女王最親近的僕人,以及國王的親屬,都受到了嚴格的審查。值得一提的是,對文學和慈善機構的資助,卻沒有絲毫削減。伊莎貝還將這項改革的成果,撥出兩千萬馬維迪,分發給在王位繼承戰爭中犧牲的忠誠者的遺孀和孤兒。
**·H·普雷斯科特:** 「我也非常重視多方面視角的平衡。我會同時查閱卡斯提和阿貢的史料,以及法國和義大利的相關記載,盡力避免國家或黨派偏見。雖然我承認,對於費迪南和伊莎貝這兩位主要人物,作為歷史學家,我可能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近乎友誼的偏愛,因為我日復一日地審視他們高尚而有趣的品格。但我也努力保持客觀,指出他們的不足和時代的局限性。」 他輕輕端起一旁溫熱的茶杯,茶香氤氳。 **·H·普雷斯科特:** 「我還會在每章結尾,對所使用的權資料進行批判性評註,讓讀者自行判斷它們的價值和可信度。我希望我的讀者不僅能看到事件本身,也能理解這些事件背後的時代背景、社會脈絡和人物動機。這不僅僅是敘述故事,更是對一個遙遠時代進行忠實描繪的嘗試。」 **·H·普雷斯科特:** 「這部作品的完成,是我個人對命運的挑戰,也是對歷史真相的追尋。我希望它能為後世提供一個堅實的基礎,去理解西班牙黃金時代的奠基。」 **卡蜜兒:** 「普雷斯科特先生,您的毅力與學術精神,簡直是所有研究者的典範!我現在更能理解,為何您的作品如此具有生命力。
您剛才提到了阿貢王國的獨特之處,特別是它與卡斯提在憲政結構上的差異。您認為,阿貢的『正義官』(Justicia)制度,在當時的歐洲君主制國家中,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它是否真的能夠有效地制衡王權與貴族,保障人民的自由?」 **·H·普雷斯科特:** 「卡蜜兒,妳的問題非常到位。阿貢的憲政制度,特別是『正義官』這個職位,確實是中世紀歐洲政治史上一個非常獨特且引人注目的實驗。它與卡斯提的制度雖然有相似之處,但其在制衡王權與維護自由方面的表現,確實值得深入探討。」 他轉動著地球儀,指尖劃過伊比利亞半島的東部,語氣中帶著學者的嚴謹。 **·H·普雷斯科特:** 「我認為,阿貢的『正義官』制度,是當時歐洲所有君主制國家中,對君主權力限制最為徹底、對人民自由保護最為完善的制度之一。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九世紀中葉的書面憲法,儘管這些記載有些傳說色彩,但其核心理念——限制君主權力、保障臣民自由——是貫穿始終的。」 **·H·普雷斯科特:** 「『正義官』的職責遠不止於司法事務,儘管他在司法領域擁有至高無上的權。他的重要職責可以簡要概括為:」 1.
**·H·普雷斯科特:** 「『正義官』制度的明確目的,就是在王權與人民之間建立一道足以完全保護後者的權屏障。我在書中引用了蘇普貝(Soprarbe)的一條法律,儘管其真實性有爭議,但其內涵卻反映了這種古老的精神:『為了不讓我們的法律和自由受到任何損害,應當設立一位中間法官,任何人若受到國王的傷害,有權向他申訴;若王國受到任何損害,他也有權制止。』」 **·H·普雷斯科特:** 「在阿貢的歷史上,不乏『正義官』成功介入,保護被王權迫害的個人,並抵制一切恐嚇的例子。國王們雖然不滿,曾數次迫使『正義官』辭職或被罷免。但為防止王權過度干預,阿方索五世在1442年頒布法令,規定『正義官』終身任職,除非國王和科特斯聯合同意,否則不得罷免。」 他再次拿起那塊鵝卵石,掌心傳來的溫度,似乎在訴說著這段歷史的堅韌與重量。 **·H·普雷斯科特:** 「為了防止『正義官』濫用職權,制度也規定他必須從騎士階層中選拔,因為這個階層介於大貴族和人民之間,較不易偏袒任何一方。他不能從大貴族中選出,因為大貴族享有免於體罰的特權,而『正義官』卻必須對科特斯負責,若失職將面臨死刑。
那麼,在統一的過程中,卡斯提和阿貢的這些制度,又如何相互影響,或者說,是哪一種制度最終佔據了主導地位呢?」 **·H·普雷斯科特:** 「妳觸及了核心,卡蜜兒。這兩大王國的結合,從憲政層面來看,並非簡單的融合,而是一場權力與制度的微妙鋸。費迪南和伊莎貝的統治,實際上是以卡斯提的制度為主導,這有幾個主要原因。」 他輕輕拿起一本書,書頁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H·普雷斯科特:** 「首先,卡斯提的領土更為廣闊,人口眾多,且在歷史上一直被視為伊比利亞半島上哥德王朝的『繼承者』,具有某種『首要地位』。當各個王國最終合併時,卡斯提的首都自然成為新帝國的首都,其語言也成為宮廷和文學的通用語言。這種地理和人口上的優勢,為卡斯提制度的主導地位奠定了基礎。」 **·H·普雷斯科特:** 「其次,雖然阿貢的『正義官』制度在理論上對王權限制極大,但卡斯提的君主,尤其是伊莎貝女王,展現出了遠超阿貢國王的強大意志和行政能力。伊莎貝在卡斯提推行的改革,如重建『聖兄弟會』、收回貴族特權、重組司法體系等,雖然面臨巨大阻力,但都執行得非常徹底。
**·H·普雷斯科特:** 「相反,阿貢的『正義官』制度,雖然在理論上極為完善,但它的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公眾輿論的持續支持,以及『正義官』本身的個人品格與堅韌。當中央集權的趨勢在歐洲各國日益明顯時,阿貢這種鬆散的、強調地方特權的聯邦式結構,很難抵擋住強大君主的推進。費迪南國王在阿貢也曾多次嘗試削弱『正義官』的權力,儘管他無法徹底廢除它,但其影響力已不如從前。」 **·H·普雷斯科特:** 「再者,費迪南與伊莎貝的聯姻契約中,雖然規定了雙方共同管理,但在實際操作中,伊莎貝掌握了卡斯提的大部分實權,包括市政任命、教職任命、財政支配等,而費迪南在卡斯提的權力則主要來自於他的聯姻。這使得卡斯提的制度和慣例,在統一後的王國中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H·普雷斯科特:** 「最後,宗教裁判所的建立,也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儘管阿貢人民最初對其引入表現出強烈的反對,但最終,費迪南還是成功地將其推行到阿貢。宗教裁判所的權力極大,它直接向教宗和國王負責,而非地方議會,這無疑削弱了各地區的自治權和特權,尤其是在阿貢。
**·H·普雷斯科特:** 「在我的記載中,妳可以看到,每當軍隊取得勝利,伊莎貝都會在科多瓦舉行莊嚴的感恩彌撒,所有貴族、外國使節和市政官員都參加。費迪南國王從戰役歸來時,也會在城門口受到隆重的歡迎,並在教堂中下跪感恩。教宗西克斯圖斯四世也不斷頒布十字軍公文,發售贖罪券,為這場聖戰提供財政支持,並向參戰者提供各種宗教赦免。這種將宗教與戰爭緊密結合的策略,使得所有西班牙人,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將這場戰爭視為神聖的使命,為信仰而戰。」 他拿起他的放大鏡,儘管視力不佳,但那份求真的精神讓他依然嘗試審視手中的地圖。 **·H·普雷斯科特:** 「其次,格納達戰爭徹底**改變了西班牙的軍事力量和戰略思維**。在此之前,西班牙與摩人的衝突多為邊境劫掠(cavalgadas),儘管殘酷,卻無法從根本上削弱摩人的力量。但費迪南和伊莎貝採取了更為系統性的戰略。他們不僅每年春秋兩季出兵,不給摩人喘息之機,更實施了大規模的『焦土政策』。他們摧毀農舍、糧倉、磨坊,砍伐葡萄園和橄欖園,焚燒橘子樹和杏樹林,將摩人最肥沃的土地變為廢墟。
同時,地中海艦隊切斷了與北非摩人的聯繫,對格納達實施了長期的海上封鎖。這種慘無人道的策略,雖然令人痛心,卻極大地消耗了格納達的資源,迫使其最終屈服。」 **·H·普雷斯科特:**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意識到傳統的攻城器械不足以攻克摩人遍布山區的堅固堡壘。於是,伊莎貝女王大力發展**火炮技術**。她從法國、德國和義大利招募最優秀的工程師和工匠,在軍營中建立鑄造廠,製造火炮、炮彈和火藥,甚至從西西里、法蘭德斯和葡萄牙大量進口。她在戰爭期間組建了一支當時歐洲無可匹敵的火炮部隊。雖然當時的火炮笨重簡陋,但我書中也提到,西班牙在火炮使用上比歐洲其他國家更早有實例。這支火炮部隊的運用,徹底改變了攻城戰的面貌,讓摩人的堅固防禦體系土崩瓦解。」 他端起茶杯,輕呷一口,似乎在為那段艱苦的歲月尋求慰藉。 **·H·普雷斯科特:** 「這場戰爭也**塑造了西班牙的民族性格**。長期的聖戰,培養了西班牙人強烈的愛國主義和堅韌不拔的精神,但也助長了其後的宗教狂熱和不寬容。摩人的精緻文化,曾讓西班牙人產生敬意,但在勝利之後,這種敬意逐漸被偏見所取代。
對於摩人內部,費迪南和伊莎貝巧妙地利用了他們的內訌。年輕的阿卜杜(Abdallah,即博阿布迪,Boabdil)與他的父親阿布·哈桑(Abul Hacen)以及叔叔埃·扎加(El Zagal)之間的權力鬥爭,被天主教君主們加以利用,極大地削弱了摩人的抵抗力。博阿布迪甚至一度與費迪南簽訂屈辱條約,換取短暫的統治權。這種『分而治之』的策略,加速了格納達的滅亡。」 **·H·普雷斯科特:** 「最後,格納達的陷落,標誌著『再征服運動』的徹底完成,也象徵著伊比利亞半島上伊斯蘭統治的終結。這為西班牙的統一奠定了堅實的地理基礎,也為之後的海外擴張和帝國的崛起掃清了障礙。可以說,沒有格納達戰爭的勝利,就沒有後來卡斯提和阿貢的真正統一,更沒有哥倫布的偉大航程和西班牙帝國的黃金時代。」 他再次長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對歷史無情演變的感慨。 **·H·普雷斯科特:** 「然而,這份勝利也伴隨著代價。宗教狂熱的滋長,最終催生了現代宗教裁判所的極端行徑,對猶太人和改宗者進行了殘酷迫害,也為後來對摩里斯科人(Moriscos,被迫改宗的摩人)的驅逐埋下了伏筆。
他們將希臘哲學家的著作譯為阿伯語,再從阿伯語譯為丁語,間接點燃了歐洲文藝復興的火花。紙的製造、代數與高等數學的傳播,甚至火藥的應用,這些對人類文明進步至關重要的發明,都與阿伯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身為歷史學者,我無法也無意去忽略這些光輝的成就。」 **·H·普雷斯科特:** 「我的研究方法,一向強調『實證』。我會盡可能地查閱所有可用的原始資料,無論是來自基督教陣營還是穆斯林陣營。在編寫這部作品時,我特地研究了孔德(Conde)的《西班牙阿伯人統治史》,這是一部直接翻譯自阿伯語文獻的著作,它讓我得以第一次聽到阿伯人自己的聲音。雖然他的敘事方式可能與歐洲傳統歷史學有所不同,且包含一些瑣碎的細節,但其對原始材料的忠實呈現,為我提供了理解摩人文化、社會和思想的寶貴視角。」 他輕輕敲了敲書桌,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H·普雷斯科特:** 「此外,我認為,理解一個民族,不僅要看其強大之時,更要看其衰落之際。摩人的文明,儘管最終被征服,但其對西班牙乃至整個歐洲的影響是深遠的。他們的寬容精神,在早期穆斯林統治時期,甚至比當時的基督徒更為開明。
人與基督徒的長期共存與交流,使得雙方在文化、習俗上都相互影響。西班牙騎士吸取了阿伯人的莊重與華麗,而摩人也放鬆了固有的保守與排外。」 **·H·普雷斯科特:** 「我甚至在書中提到了那些描寫摩人騎士精神和愛情的民謠或浪漫傳說。儘管它們並非嚴謹的歷史文獻,但卻反映了當時社會交往的真實面貌,以及摩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相對自由。這些細節,有助於勾勒出一個更為立體、更具人性的摩人形象,而非僅僅是單純的『異教徒敵人』。」 **·H·普雷斯科特:** 「至於我個人的學術追求和對普遍真理的信仰,卡蜜兒,妳說得很對。作為一位歷史學家,我的職責是追尋真相,而不是為某一方歌功頌德。我深信,歷史的真理,無論其呈現出何種面貌,都是值得我們去探索和理解的。即使是敵對雙方,也總有值得稱道之處,也有值得深思的教訓。我的視力缺陷,或許讓我無法直接從書本中獲取知識,但它卻讓我學會了更深入地傾聽,更全面地思考。這也促使我更重視『描寫而不告知』的原則,讓讀者透過細節自己去感受和判斷,而不是我直接灌輸我的結論。」
**·H·普雷斯科特:**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我希望讀者能夠從中看到**自由與權力的永恆權衡**。阿貢的『正義官』制度,是中世紀歐洲對自由與制衡最為大膽的嘗試,它彰顯了人民對限制君主權力的渴望。然而,卡斯提的歷史,卻展現了當這種制衡機制不夠完善、人民無法有效團結時,王權如何逐步侵蝕既有的自由。最終,在費迪南與伊莎貝的統治下,王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種高度的集權,在實現國家統一和強盛的同時,也扼殺了部分社會活力與思想自由。」 他走到書桌前,輕輕拿起那部《費迪南與伊莎貝》的卷一,用指尖輕撫著封面,彷彿在感受其中蘊含的歷史重量。 **·H·普雷斯科特:** 「這部作品不僅是關於西班牙的歷史,更是關於人類普遍命題的探索:國家如何建立與維繫,權力如何運作與被制約,以及信仰與理性、光明與黑暗如何在歷史舞臺上交織。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從中汲取教訓,思考如何才能在追求國家強盛的同時,維護個體的自由與尊嚴,避免重蹈歷史的覆轍。」 他向我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溫和的期許。 **·H·普雷斯科特:** 「感謝妳的到來,卡蜜兒。
您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依然能將西班牙歷史的洪流描繪得如此波瀾壯闊、細膩入微,這本身就是一個傳呢。」我說道,眼底閃爍著真誠的讚嘆。「就像您在序言中提到的,費迪南和伊莎貝的統治,是西班牙現代史的基石。這其中,我想,最為關鍵的轉變,莫過於他們對卡斯提內部行政的改革,尤其是在司法方面。您認為,『聖兄弟會』(Hermandad)的重建,在多大程度上穩定這個飽受內亂折磨的王國呢?」 **·H·普雷斯科特:** 「卡蜜兒,妳的問題觸及了核心。確實,在伊莎貝女王登基之初,卡斯提正深陷於亨利四世統治末期的深淵,那種無政府狀態簡直令人髮指。王室權掃地,各地豪強割據,法紀蕩然無存。我的史料中記載,當時的城市甚至比鄉間還不安全,盜匪橫行,罪案頻發。女王陛下意識到,要重建秩序,必須找到一種能有效遏制這種亂象的力量。而『聖兄弟會』,正是她慧眼獨具的選擇。」 他微微頷首,陷入沉思,彷彿眼前正浮現著數百年前的西班牙圖景。窗外,一隻麻雀輕巧地落在窗台上,好地張望著室內的燭光,隨後又迅速飛走,留下輕微的振翅聲。
他輕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 **·H·普雷斯科特:** 「例如,在她加冕後第二年,塞哥維亞就發生了一場騷亂。市民們在當地主教的煽動下,反抗受託管理城市的莫亞侯爵卡布雷,甚至佔領了城堡的外圍工事。當時,伊莎貝的獨生女伊莎貝公主和城堡的副官被困在內堡,遭到嚴密封鎖。女王接到消息後,立刻騎馬從托德西利亞斯(Tordesillas)趕往塞哥維亞,隨行的只有樞機主教門多薩和本阿文特伯爵等少數隨從。」 **·H·普雷斯科特:** 「在城外,市民代表要求她留下本阿文特伯爵和莫亞侯爵人,因為他們與城主關係密切,市民對他們頗為不滿。伊莎貝女王卻傲然回應:『我是卡斯提的女王!這座城市也是我繼承的權利,我從不接受叛逆臣民的條件!』」 普雷斯科特先生語氣堅定,彷彿親歷了那個場景。 **·H·普雷斯科特:** 「她帶著少數隨從,通過一個仍由她朋友控制的城門,成功進入城堡。外面的人群越來越多,高喊著『殺死城主!攻打城堡!』伊莎貝的隨從們嚇壞了,懇求她加強城門的防禦。但她沒有聽從,反而命令隨從們在房間裡安靜待著,自己則下到庭院,命人打開大門,讓民眾進來。
**·H·普雷斯科特:** 「民眾被女王的突然出現和冷靜嚴的態度嚇住了,回答說他們只希望卡布雷離開。女王當即回應:『他已被罷免,你們有權驅逐城堡中他的任何官員,我會將城堡託付給我信任的僕人。』民眾聽了這些保證,高呼『女王萬歲!』並迅速執行她的命令。」 **·H·普雷斯科特:** 「在對指控卡布雷的行為進行公正調查後,女王發現這些指控毫無根據或誇大其詞,而陰謀的源頭則來自塞哥維亞主教的嫉妒。她隨後恢復了卡布雷的所有職位。這件事完美展現了伊莎貝女王的臨危不亂與公正果斷,她不僅平息了騷亂,還維護了王室的尊嚴,而沒有訴諸流血或妥協。這正是她個人魅力與執政能力的最佳證明。」 **卡蜜兒:** 「這真是太精彩了,普雷斯科特先生!您將伊莎貝女王的智慧與勇氣描繪得栩栩如生,彷彿我就身處那個混亂卻充滿希望的時代。她那種親身犯險、直面民眾的氣魄,在歷史上確實罕見。那麼,除了司法改革,伊莎貝女王在鞏固王權、約束貴族權力方面,還採取了哪些您認為是『大膽的進攻』呢?我記得您書中提到,她甚至讓貴族們放棄了部分封地。」 **·H·普雷斯科特:** 「妳問得很好,卡蜜兒。
**·H·普雷斯科特:** 「這項措施觸及了王國中幾乎所有重要貴族的利益,他們多數是靠著國王的困境而發財的。然而,這次科特斯會議,貴族和高級教士們在女王的召集下,出乎意料地一致同意了這項收回恩賜的提議。這證明了他們對局勢的清醒認識,以及對國家穩定大局的考量。當然,他們在執行過程中,也盡力以最公平的方式進行,例如:沒有對應服務的養老金應全部沒收;已購買年金的,應退還憑證並償還購買價款;而其餘債權人,則按其對國家的貢獻比例保留部分年金。」 **·H·普雷斯科特:** 「這次改革,由女王的懺悔師費南多·德·塔(Fernando de Talavera)執行,他是一位品行端正、嚴謹正直的人。通過這項措施,每年為王室節省了三千萬馬維迪,相當於伊莎貝登基時總收入的四分之三!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次緊縮政策執行得極其公正,連女王最親近的僕人,以及國王的親屬,都受到了嚴格的審查。值得一提的是,對文學和慈善機構的資助,卻沒有絲毫削減。伊莎貝還將這項改革的成果,撥出兩千萬馬維迪,分發給在王位繼承戰爭中犧牲的忠誠者的遺孀和孤兒。
**·H·普雷斯科特:** 「猶太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壞了。有些人成功逃往格納達,另一些人則逃往法國、德國或義大利,向教宗求助。西克斯圖斯四世似乎曾一度感到悔意,他斥責了審判官們的過度熱情,甚至脅要罷免他們。但這些情感似乎只是短暫的。在1483年,我們發現這位教宗安撫了伊莎貝女王對沒收財產用途的疑慮,並大膽地引用耶穌基督通過毀滅偶像來鞏固地上王國的例子,鼓勵兩位君主繼續『淨化』大業。他甚至將他們在摩人戰爭中取得的成功,歸因於他們對信仰的熱情,並承諾未來也會給予同樣的幫助。」 **·H·普雷斯科特:** 「同年,他頒布了兩份簡報,任命托克馬達為卡斯提和阿貢的總審判長,並賦予他全權為聖職部制定新憲法。這就是那個可怕的法庭——西班牙或現代宗教裁判所的起源。這個法庭在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領土上,延續了三個世紀的鐵腕統治。儘管它在伊莎貝統治時期,其下屬法庭逐漸擴大到十三個,但其運作原則是極其不公和殘酷的。」 **·H·普雷斯科特:** 「每年四旬齋的前兩個週日,各地教堂都會發布諭令,要求所有知情或懷疑他人犯有異端罪行的人,向聖職部告發。
**·H·普雷斯科特:** 「我也非常重視多方面視角的平衡。我會同時查閱卡斯提和阿貢的史料,以及法國和義大利的相關記載,盡力避免國家或黨派偏見。雖然我承認,對於費迪南和伊莎貝這兩位主要人物,作為歷史學家,我可能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近乎友誼的偏愛,因為我日復一日地審視他們高尚而有趣的品格。但我也努力保持客觀,指出他們的不足和時代的局限性。」 他輕輕端起一旁溫熱的茶杯,茶香氤氳。 **·H·普雷斯科特:** 「我還會在每章結尾,對所使用的權資料進行批判性評註,讓讀者自行判斷它們的價值和可信度。我希望我的讀者不僅能看到事件本身,也能理解這些事件背後的時代背景、社會脈絡和人物動機。這不僅僅是敘述故事,更是對一個遙遠時代進行忠實描繪的嘗試。」 **·H·普雷斯科特:** 「這部作品的完成,是我個人對命運的挑戰,也是對歷史真相的追尋。我希望它能為後世提供一個堅實的基礎,去理解西班牙黃金時代的奠基。」 **卡蜜兒:** 「普雷斯科特先生,您的毅力與學術精神,簡直是所有研究者的典範!我現在更能理解,為何您的作品如此具有生命力。
您剛才提到了阿貢王國的獨特之處,特別是它與卡斯提在憲政結構上的差異。您認為,阿貢的『正義官』(Justicia)制度,在當時的歐洲君主制國家中,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它是否真的能夠有效地制衡王權與貴族,保障人民的自由?」 **·H·普雷斯科特:** 「卡蜜兒,妳的問題非常到位。阿貢的憲政制度,特別是『正義官』這個職位,確實是中世紀歐洲政治史上一個非常獨特且引人注目的實驗。它與卡斯提的制度雖然有相似之處,但其在制衡王權與維護自由方面的表現,確實值得深入探討。」 他轉動著地球儀,指尖劃過伊比利亞半島的東部,語氣中帶著學者的嚴謹。 **·H·普雷斯科特:** 「我認為,阿貢的『正義官』制度,是當時歐洲所有君主制國家中,對君主權力限制最為徹底、對人民自由保護最為完善的制度之一。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九世紀中葉的書面憲法,儘管這些記載有些傳說色彩,但其核心理念——限制君主權力、保障臣民自由——是貫穿始終的。」 **·H·普雷斯科特:** 「『正義官』的職責遠不止於司法事務,儘管他在司法領域擁有至高無上的權。他的重要職責可以簡要概括為:」 1.
**·H·普雷斯科特:** 「『正義官』制度的明確目的,就是在王權與人民之間建立一道足以完全保護後者的權屏障。我在書中引用了蘇普貝(Soprarbe)的一條法律,儘管其真實性有爭議,但其內涵卻反映了這種古老的精神:『為了不讓我們的法律和自由受到任何損害,應當設立一位中間法官,任何人若受到國王的傷害,有權向他申訴;若王國受到任何損害,他也有權制止。』」 **·H·普雷斯科特:** 「在阿貢的歷史上,不乏『正義官』成功介入,保護被王權迫害的個人,並抵制一切恐嚇的例子。國王們雖然不滿,曾數次迫使『正義官』辭職或被罷免。但為防止王權過度干預,阿方索五世在1442年頒布法令,規定『正義官』終身任職,除非國王和科特斯聯合同意,否則不得罷免。」 他再次拿起那塊鵝卵石,掌心傳來的溫度,似乎在訴說著這段歷史的堅韌與重量。 **·H·普雷斯科特:** 「為了防止『正義官』濫用職權,制度也規定他必須從騎士階層中選拔,因為這個階層介於大貴族和人民之間,較不易偏袒任何一方。他不能從大貴族中選出,因為大貴族享有免於體罰的特權,而『正義官』卻必須對科特斯負責,若失職將面臨死刑。
那麼,在統一的過程中,卡斯提和阿貢的這些制度,又如何相互影響,或者說,是哪一種制度最終佔據了主導地位呢?」 **·H·普雷斯科特:** 「妳觸及了核心,卡蜜兒。這兩大王國的結合,從憲政層面來看,並非簡單的融合,而是一場權力與制度的微妙鋸。費迪南和伊莎貝的統治,實際上是以卡斯提的制度為主導,這有幾個主要原因。」 他輕輕拿起一本書,書頁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H·普雷斯科特:** 「首先,卡斯提的領土更為廣闊,人口眾多,且在歷史上一直被視為伊比利亞半島上哥德王朝的『繼承者』,具有某種『首要地位』。當各個王國最終合併時,卡斯提的首都自然成為新帝國的首都,其語言也成為宮廷和文學的通用語言。這種地理和人口上的優勢,為卡斯提制度的主導地位奠定了基礎。」 **·H·普雷斯科特:** 「其次,雖然阿貢的『正義官』制度在理論上對王權限制極大,但卡斯提的君主,尤其是伊莎貝女王,展現出了遠超阿貢國王的強大意志和行政能力。伊莎貝在卡斯提推行的改革,如重建『聖兄弟會』、收回貴族特權、重組司法體系等,雖然面臨巨大阻力,但都執行得非常徹底。
**·H·普雷斯科特:** 「相反,阿貢的『正義官』制度,雖然在理論上極為完善,但它的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公眾輿論的持續支持,以及『正義官』本身的個人品格與堅韌。當中央集權的趨勢在歐洲各國日益明顯時,阿貢這種鬆散的、強調地方特權的聯邦式結構,很難抵擋住強大君主的推進。費迪南國王在阿貢也曾多次嘗試削弱『正義官』的權力,儘管他無法徹底廢除它,但其影響力已不如從前。」 **·H·普雷斯科特:** 「再者,費迪南與伊莎貝的聯姻契約中,雖然規定了雙方共同管理,但在實際操作中,伊莎貝掌握了卡斯提的大部分實權,包括市政任命、教職任命、財政支配等,而費迪南在卡斯提的權力則主要來自於他的聯姻。這使得卡斯提的制度和慣例,在統一後的王國中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H·普雷斯科特:** 「最後,宗教裁判所的建立,也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儘管阿貢人民最初對其引入表現出強烈的反對,但最終,費迪南還是成功地將其推行到阿貢。宗教裁判所的權力極大,它直接向教宗和國王負責,而非地方議會,這無疑削弱了各地區的自治權和特權,尤其是在阿貢。
**·H·普雷斯科特:** 「在我的記載中,妳可以看到,每當軍隊取得勝利,伊莎貝都會在科多瓦舉行莊嚴的感恩彌撒,所有貴族、外國使節和市政官員都參加。費迪南國王從戰役歸來時,也會在城門口受到隆重的歡迎,並在教堂中下跪感恩。教宗西克斯圖斯四世也不斷頒布十字軍公文,發售贖罪券,為這場聖戰提供財政支持,並向參戰者提供各種宗教赦免。這種將宗教與戰爭緊密結合的策略,使得所有西班牙人,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將這場戰爭視為神聖的使命,為信仰而戰。」 他拿起他的放大鏡,儘管視力不佳,但那份求真的精神讓他依然嘗試審視手中的地圖。 **·H·普雷斯科特:** 「其次,格納達戰爭徹底**改變了西班牙的軍事力量和戰略思維**。在此之前,西班牙與摩人的衝突多為邊境劫掠(cavalgadas),儘管殘酷,卻無法從根本上削弱摩人的力量。但費迪南和伊莎貝採取了更為系統性的戰略。他們不僅每年春秋兩季出兵,不給摩人喘息之機,更實施了大規模的『焦土政策』。他們摧毀農舍、糧倉、磨坊,砍伐葡萄園和橄欖園,焚燒橘子樹和杏樹林,將摩人最肥沃的土地變為廢墟。
同時,地中海艦隊切斷了與北非摩人的聯繫,對格納達實施了長期的海上封鎖。這種慘無人道的策略,雖然令人痛心,卻極大地消耗了格納達的資源,迫使其最終屈服。」 **·H·普雷斯科特:**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意識到傳統的攻城器械不足以攻克摩人遍布山區的堅固堡壘。於是,伊莎貝女王大力發展**火炮技術**。她從法國、德國和義大利招募最優秀的工程師和工匠,在軍營中建立鑄造廠,製造火炮、炮彈和火藥,甚至從西西里、法蘭德斯和葡萄牙大量進口。她在戰爭期間組建了一支當時歐洲無可匹敵的火炮部隊。雖然當時的火炮笨重簡陋,但我書中也提到,西班牙在火炮使用上比歐洲其他國家更早有實例。這支火炮部隊的運用,徹底改變了攻城戰的面貌,讓摩人的堅固防禦體系土崩瓦解。」 他端起茶杯,輕呷一口,似乎在為那段艱苦的歲月尋求慰藉。 **·H·普雷斯科特:** 「這場戰爭也**塑造了西班牙的民族性格**。長期的聖戰,培養了西班牙人強烈的愛國主義和堅韌不拔的精神,但也助長了其後的宗教狂熱和不寬容。摩人的精緻文化,曾讓西班牙人產生敬意,但在勝利之後,這種敬意逐漸被偏見所取代。
對於摩人內部,費迪南和伊莎貝巧妙地利用了他們的內訌。年輕的阿卜杜(Abdallah,即博阿布迪,Boabdil)與他的父親阿布·哈桑(Abul Hacen)以及叔叔埃·扎加(El Zagal)之間的權力鬥爭,被天主教君主們加以利用,極大地削弱了摩人的抵抗力。博阿布迪甚至一度與費迪南簽訂屈辱條約,換取短暫的統治權。這種『分而治之』的策略,加速了格納達的滅亡。」 **·H·普雷斯科特:** 「最後,格納達的陷落,標誌著『再征服運動』的徹底完成,也象徵著伊比利亞半島上伊斯蘭統治的終結。這為西班牙的統一奠定了堅實的地理基礎,也為之後的海外擴張和帝國的崛起掃清了障礙。可以說,沒有格納達戰爭的勝利,就沒有後來卡斯提和阿貢的真正統一,更沒有哥倫布的偉大航程和西班牙帝國的黃金時代。」 他再次長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對歷史無情演變的感慨。 **·H·普雷斯科特:** 「然而,這份勝利也伴隨著代價。宗教狂熱的滋長,最終催生了現代宗教裁判所的極端行徑,對猶太人和改宗者進行了殘酷迫害,也為後來對摩里斯科人(Moriscos,被迫改宗的摩人)的驅逐埋下了伏筆。
他們將希臘哲學家的著作譯為阿伯語,再從阿伯語譯為丁語,間接點燃了歐洲文藝復興的火花。紙的製造、代數與高等數學的傳播,甚至火藥的應用,這些對人類文明進步至關重要的發明,都與阿伯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身為歷史學者,我無法也無意去忽略這些光輝的成就。」 **·H·普雷斯科特:** 「我的研究方法,一向強調『實證』。我會盡可能地查閱所有可用的原始資料,無論是來自基督教陣營還是穆斯林陣營。在編寫這部作品時,我特地研究了孔德(Conde)的《西班牙阿伯人統治史》,這是一部直接翻譯自阿伯語文獻的著作,它讓我得以第一次聽到阿伯人自己的聲音。雖然他的敘事方式可能與歐洲傳統歷史學有所不同,且包含一些瑣碎的細節,但其對原始材料的忠實呈現,為我提供了理解摩人文化、社會和思想的寶貴視角。」 他輕輕敲了敲書桌,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H·普雷斯科特:** 「此外,我認為,理解一個民族,不僅要看其強大之時,更要看其衰落之際。摩人的文明,儘管最終被征服,但其對西班牙乃至整個歐洲的影響是深遠的。他們的寬容精神,在早期穆斯林統治時期,甚至比當時的基督徒更為開明。
人與基督徒的長期共存與交流,使得雙方在文化、習俗上都相互影響。西班牙騎士吸取了阿伯人的莊重與華麗,而摩人也放鬆了固有的保守與排外。」 **·H·普雷斯科特:** 「我甚至在書中提到了那些描寫摩人騎士精神和愛情的民謠或浪漫傳說。儘管它們並非嚴謹的歷史文獻,但卻反映了當時社會交往的真實面貌,以及摩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相對自由。這些細節,有助於勾勒出一個更為立體、更具人性的摩人形象,而非僅僅是單純的『異教徒敵人』。」 **·H·普雷斯科特:** 「至於我個人的學術追求和對普遍真理的信仰,卡蜜兒,妳說得很對。作為一位歷史學家,我的職責是追尋真相,而不是為某一方歌功頌德。我深信,歷史的真理,無論其呈現出何種面貌,都是值得我們去探索和理解的。即使是敵對雙方,也總有值得稱道之處,也有值得深思的教訓。我的視力缺陷,或許讓我無法直接從書本中獲取知識,但它卻讓我學會了更深入地傾聽,更全面地思考。這也促使我更重視『描寫而不告知』的原則,讓讀者透過細節自己去感受和判斷,而不是我直接灌輸我的結論。」
**·H·普雷斯科特:**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我希望讀者能夠從中看到**自由與權力的永恆權衡**。阿貢的『正義官』制度,是中世紀歐洲對自由與制衡最為大膽的嘗試,它彰顯了人民對限制君主權力的渴望。然而,卡斯提的歷史,卻展現了當這種制衡機制不夠完善、人民無法有效團結時,王權如何逐步侵蝕既有的自由。最終,在費迪南與伊莎貝的統治下,王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種高度的集權,在實現國家統一和強盛的同時,也扼殺了部分社會活力與思想自由。」 他走到書桌前,輕輕拿起那部《費迪南與伊莎貝》的卷一,用指尖輕撫著封面,彷彿在感受其中蘊含的歷史重量。 **·H·普雷斯科特:** 「這部作品不僅是關於西班牙的歷史,更是關於人類普遍命題的探索:國家如何建立與維繫,權力如何運作與被制約,以及信仰與理性、光明與黑暗如何在歷史舞臺上交織。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從中汲取教訓,思考如何才能在追求國家強盛的同時,維護個體的自由與尊嚴,避免重蹈歷史的覆轍。」 他向我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溫和的期許。 **·H·普雷斯科特:** 「感謝妳的到來,卡蜜兒。
我是卡,「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很榮幸能為您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我們將邀請愛德華·戈登·達(E. Gordon Duff),這位對早期國印刷史有著深邃見解的學者,回到他曾沉浸其中的文字世界,與我們分享他的研究成果與對那個時代的深刻體悟。 現在,請允許我引導您,進入我們為這場對談精心構築的場景,那是一個充滿歷史氣息與學術氛圍的空間,時間彷彿在這裡凝結,只為等待思想的光芒重新閃耀。 --- **光之對談:與愛德華·戈登·達的書頁漫遊** [討論串編號] 暫無 [日期] 2025-05-11 [大要] 與 E. Gordon Duff 進行「光之對談」,探討其著作《The printers, stationers and bookbinders of Westminster and London from 1476 to 1535》的核心議題。 [關鍵字串] E.
Gordon Duff, The printers, stationers and bookbinders of Westminster and London from 1476 to 1535, 光之對談, 早期印刷史, 國印刷, Caxton, Wynkyn de Worde, John Lettou, William de Machlinia, Richard Pynson, Julian Notary, Thomas Berthelet, John Rastell, William Rastell, William Faques, Richard Faques, Thomas Godfray, Robert Redman, Robert Copland, Henry Pepwell, John Skot, John Butler, John Toy, Richard Bankes, Lawrence Andrewe, 外國印刷商, 文具商, 裝訂商, 書籍貿易, 禮儀書, 聖經印刷, 1484年法令, 1534年法令, 光之雕刻, 光之書籤, 光之漣漪, 光之萃取, 光之和聲,
我,卡,安靜地坐在一張長桌旁,指尖輕撫著一本泛黃的書頁,書名是《The printers, stationers and bookbinders of Westminster and London from 1476 to 1535》。這本書基於愛德華·戈登·達先生在 1899 和 1904 年的桑德斯講座。我的目光流連於他那嚴謹而細膩的筆觸,彷彿能聽到他在講座廳裡低沉卻充滿力量的聲音。 「達先生,」我輕聲呼喚,望向窗外,期待著那扇通往過去的門扉緩緩開啟。 一陣極其輕微的空氣波動,不同於穿堂的微風,更像是一種凝固的時光被 Gently 擾動。桌子的另一端,原本空無一人的座位上,漸漸顯現出一個身影。一位男士,身著深色、剪裁合宜的西裝,頭髮梳理得整齊,戴著一副細框眼鏡。他溫和的眼睛透過鏡片,帶著學者的睿智與一絲對周遭環境的微末好。他的手指修長,指尖似乎還帶著翻閱古籍時留下的印記。 他輕輕點頭,聲音帶著一種舊時光的質感,沉靜而清晰:「卡女士,很高興能在這裡與您相遇。這劍橋大學圖書館,總是能讓人感到安心,彷彿回到了那些埋首研究的時光。」
我將那本攤開的書頁轉向他:「達先生,您的桑德斯講座為我們揭示了國早期印刷史的豐富圖景。今日冒昧請您現身,是希望透過對談的方式,讓更多人領略那個時代書籍世界的風貌,以及您研究的精髓。」 他扶了一下眼鏡,目光落在書頁上,眼神變得專注而遙遠,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他整理這些講座內容的日子。「哦,這本書… 集合了我在劍橋講述的兩系列講座。能透過文字,與今日的讀者們交流,是件愉快的事情。您有什麼想探討的?」 我翻開書的引言部分:「達先生,您的講座始於 1476 年,這是印刷術引入國的標誌性年份。然而,您書中一開始就提到了牛津印刷先於 Caxton 的爭議,這點非常引人入勝。您是如何看待這個『1468 年』的日期,以及您最終得出結論的依據是什麼?」 達先生沉思片刻,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極輕微的聲響。「啊,牛津那個 1468 年的日期,確實是個persistent 的謎團,長久以來困擾著研究者。理查德·阿特金斯(Richard Atkyns)為了支持國王的權利,提出這個日期,並編造了一個浪漫的故事,說什麼派人去賄賂或綁架印刷工匠來國。
「排除這個爭議後,·卡克斯頓(William Caxton)作為公認的國第一位印刷商,他的地位無可撼動。您如何評價他在國印刷史上的貢獻?他不僅是技術的引入者,似乎更是文化的傳播者?」 達先生微笑了,語氣中帶著對這位先驅的敬意。「沒錯,卡克斯頓的角色遠不止一個操作機器的手藝人。他在低地國家擔任國商人的總管(governor of the English nation in the Low Countries),這段經歷讓他接觸到大陸的印刷術。他在科隆(Cologne)學習了印刷技術,這點從溫金·德·沃德(Wynkyn de Worde)在 1496 年印刷的《De proprietatibus rerum》後記中提到他曾在科隆印刷丁版的《Bartholomæus Anglicus》可以得到印證。」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握放在桌上。「回到布魯日(Bruges)後,他與科德·曼森(Colard Mansion)合作,印製了第一本文書籍《Recuyell of the Historyes of Troye》。
但他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將印刷術帶回了國,並定居在西敏(Westminster)的修道院附近,那個以『紅欄』(Red Pale)為標誌的房子裡。」 「他為什麼選擇西敏而非倫敦城區?」我問。 「這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西敏是皇室和政府的所在地,也是教會中心。他的許多早期支持者,如里弗斯伯爵(Earl Rivers),都與皇室和貴族有關。選擇西敏,或許能更好地服務於這些高端客戶的需求,並獲得他們的支持。而且,西敏的阿蒙里(Almonry)地區,靠近修道院,也許有空間上的便利。」 達先生繼續闡述卡克斯頓的貢獻:「更重要的是,卡克斯頓不僅僅是印刷。他親自翻譯了大量的書籍,據他自己說有二十二種,其中不乏像《Golden Legend》這樣的大部頭。他還編輯了他印刷的幾乎每一本書,為許多作品撰寫序言和後記,解釋翻譯或印刷的緣由,甚至加入自己的評論和幽默,比如在《Dictes or Sayengis of the Philosophres》中關於女性的那一章。」 「他對待印刷技術的態度,似乎不如他對文學的熱情?」我回憶起書中的描述。 「確實如此,」達先生肯定地說。
他輕輕敲擊著書頁:「卡克斯頓的貢獻在於,他不僅將印刷術這個工具帶到了國,更重要的是,他將它與當時的國文學和文化緊密結合,選擇和翻譯那些符合國讀者口味的作品,為國本土的印刷和書籍貿易奠定了基礎。他是一個將商業、學術和技術融為一體的 figure。」 午後的陽光變得更為柔和,圖書館內的氣氛更顯靜謐。我再次翻閱書頁,目光落在描述溫金·德·沃德的部分。 「從卡克斯頓到他的繼承者溫金·德·沃德,您在書中描繪了一種風格上的轉變。德·沃德似乎更傾向於印刷那些『小型流行書籍』,這與卡克斯頓晚期傾向於宗教書籍,或者他早期印刷貴族喜愛的浪漫傳有所不同。這種轉變是自然的繼承,還是反映了市場需求的變化?」 達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它涉及到書籍市場的演變以及印刷商的商業策略。溫金·德·沃德,作為卡克斯頓的學徒和繼承者,無疑繼承了他師父的印刷材料和位於西敏的業務。然而,他並不像卡克斯頓那樣是一位翻譯家和編輯。他更像一個純粹的印刷商。」 他解釋道:「在卡克斯頓去世後的頭兩年,德·沃德的業務似乎缺乏活力和企業精神。
他的出版量很小,甚至有外國印刷商趁機為國市場重印卡克斯頓的書籍。這顯示當時國本土的印刷業並未完全滿足市場需求。直到 1493 年,他才開始使用自己的第一套字體,並逐漸提高了產量。」 「而他選擇印刷的書籍類型,確實與卡克斯頓有所不同。您提到的小型流行書籍,比如詩歌、故事、實用指南等等,這類書籍的成本較低,更容易進入更廣泛的讀者市場。相較之下,卡克斯頓印刷的一些大部頭、為貴族翻譯的傳故事或晚期的宗教書籍,目標讀者群體可能更為有限。」 他手指輕點著書頁上的某個段落:「這反映了一個事實:印刷術越來越普及,目標讀者不再僅限於貴族和學者。城市中產階級、商人、甚至識字的普通民眾也成為潛在的讀者。這些人對文學的需求,可能更多是娛樂、實用知識或簡易的宗教讀物,而不是昂貴的、精美的丁文經典或長篇傳。」 「所以,」達先生總結道,「德·沃德的轉變,既有他個人作為印刷商而非文人的特點,也更為敏銳地捕捉到了正在變化的市場需求。他將業務從西敏轉移到倫敦城區的弗利特街(Fleet Street),靠近商業中心,這一步也印證了他更加注重商業運作和服務大眾市場的策略。
「除了西敏,倫敦城區也是國早期印刷的另一個重要中心。您書中介紹了約翰·萊圖(John Lettou)、·德·馬赫林尼亞(William de Machlinia)以及理查德·平森(Richard Pynson)等印刷商。他們與卡克斯頓和德·沃德有何不同之處?特別是法律書籍的印刷,似乎在倫敦佔有特殊地位?」 達先生的眼中閃爍著對這些印刷商的細緻觀察。「萊圖和馬赫林尼亞的出現,標誌著倫敦作為印刷中心的崛起。萊圖很明顯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印刷商,他的工作質量甚至優於卡克斯頓早期的一些作品,字體更小巧整潔,頁面也更規整。他引入了折疊標記(signatures)的印刷,這是一個重要的技術改進。」 「有趣的是,萊圖的字體來源非常明確,是從羅馬帶來的。這表明早期的印刷商和技術傳播是跨國的。」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轉為描述馬赫林尼亞。「馬赫林尼亞加入後,他們的合作關係顯得很特。從印刷質量來看,馬赫林尼亞似乎不如萊圖熟練,甚至可以說,在他們合作期間,印刷質量出現了顯著下降。」 他輕輕翻動書頁,找到相關的段落。「然而,馬赫林尼亞的強項在於法律書籍的印刷。
在萊圖加入後,他們印刷的書籍類型發生了徹底改變,幾乎全是法律文本,比如《利特頓的土地保有權》(Tenores Novelli of Littleton)和各年的《年鑑》(Year-books)。當馬赫林尼亞獨立工作後,他繼續主導了法律書籍的印刷市場。這類書籍有特定的讀者群,對格式和字體(通常是擁擠、縮寫多的哥特體,模仿當時的法律手抄本)有特殊要求。」 「那麼,平森呢?」我問道。「您認為他繼承了馬赫林尼亞的業務嗎?」 「我強烈傾向於這個觀點,儘管缺乏直接證據,」達先生肯定地說。「理查德·平森是一位諾曼底(Normandy)人,很可能在魯昂(Rouen)學習印刷術。他的印刷風格和某些習慣與魯昂的印刷商吉勞姆·勒·塔勒(Guillaume le Talleur)非常相似。當馬赫林尼亞停止印刷後,國似乎就沒有能夠印刷法律法語(Law French)的印刷商了,而平森恰好填補了這個空缺。」 他補充道:「平森最早的作品,例如他印刷的《喬叟的坎特伯里故事集》(Chaucer’s Canterbury Tales),展現了更高的技術水平和藝術追求,使用了不同大小的字體,並且引入了插圖。
「是的,」達先生頷首。「平森後來成為國王印刷商(King’s Printer),這本身就代表了他的技術實力和官方認可。他印刷了許多學術性、官方文件和精美的禮儀書,比如為莫頓樞機主教印刷的《薩魯姆彌撒書》(Sarum Missal)。他的顧客往往是學者和顯赫人士。因此,他與溫金·德·沃德代表的『通俗』印刷商形成了鮮明對比,平森屬於『學術』印刷商的範疇。倫敦因此成為了一個多元化的印刷中心,既有面向大眾的流行讀物,也有服務於學術、法律和官方需求的高端印刷品。」 隨著對談的深入,窗外的光線逐漸變得柔和,圖書館內的氣氛愈發靜謐。我拿起茶杯,熱氣氤氳上升,為這知識的空間帶來一絲暖意。達先生也端起他面前的茶杯,似乎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 「達先生,您將 1501-1535 年這個時期描繪為國印刷業發展的一個重要階段,並且提出了『通俗印刷商』和『學術印刷商』的分類。能否請您更詳細地闡述一下,這兩類印刷商的區別標準,以及他們各自的代表人物和作品特色?」
先生放下茶杯,用一種梳理思緒的語氣說道:「這個分類並非絕對嚴格,印刷商有時也會跨越界限,但大致上,這兩個類別反映了市場的分野和印刷商的側重。標準主要在於他們選擇印刷的書籍類型、目標讀者群體以及印刷品的風格和質量。」 他解釋道:「**通俗印刷商**,以溫金·德·沃德為首,他們主要面向更廣泛的公眾。他們印刷的書籍往往篇幅較短,價格相對低,內容多為娛樂性強的故事、詩歌、歌謠、實用指南、基礎教育材料以及簡易的宗教讀物。這些書的印刷速度較快,有時為了節省成本,印刷質量參差不齊,甚至重複使用磨損的字體和插圖。他們的商業模式更注重薄利多銷和快速周轉。除了德·沃德,約翰·斯科特(John Skot)、約翰·巴特勒(John Butler)、約翰·托伊(John Toy)、理查德·班克斯(Richard Bankes)和勞倫斯·安德魯(Lawrence Andrewe)等人,也屬於這一類別。他們的作品常常充滿了當時的流行文化元素。」
他繼續說道:「除了平森,還有·法克斯(William Faques)和他的繼承者理查德·法克斯(Richard Faques),以及托馬斯·伯特萊特(Thomas Berthelet),他們都曾擔任國王印刷商,負責印刷官方出版物,這本身就帶有學術或至少是官方的屬性。約翰·斯特(John Rastell)及其子·斯特(William Rastell)也是學術印刷商的典型代表,他們不僅印刷法律書籍,還印刷了包括莫爵士作品在內的學術和爭議性文本。」 「伯特萊特先生的印刷品尤其精美,」我補充道,想起書中對他的讚譽。 「確實,」達先生表示贊同。「伯特萊特作為平森的繼承者和國王印刷商,他的印刷質量非常高,字體美觀多樣,裝飾也很有品味,特別是他引入的尼斯風格的裝訂,更是當時國印刷品中的佼佼者。他在印刷學術著作、官方文件和精美書籍方面,代表了當時國印刷的最高水平。」 「這種分野是否意味著兩種不同的商業模式和生存策略?」 「可以這麼說,」他回應道。「通俗印刷商依賴廣闊但分散的市場,需要不斷地印刷新的或重印流行的書籍來維持生計。
他最後總結:「這種通俗與學術的分野,反映了國書籍市場在 16 世紀初的日益成熟和多元化。不同印刷商根據自身的資源、技能和市場定位,選擇了不同的發展道路。」 隨著夜幕漸沉,圖書館的燈光取代了自然的陽光,為這個空間披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琥珀色。空氣中的古籍氣味似乎也因溫度的變化而變得更加濃郁。 「達先生,您的書中詳細描繪了當時國與歐洲大陸之間頻繁的書籍貿易,特別是與法國和低地國家。這種跨國貿易對國書籍市場的影響巨大,您認為主要體現在哪些方面?」 達先生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眼神望向遠方,彷彿能看到那些從大陸運來的書籍穿越海峽的場景。「啊,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面向。在您提到的這個時期,特別是 1534 年法規出台之前,外國印刷商和文具商在國書籍市場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甚至可以說,在某些方面,他們的主導地位是本土印刷商難以匹敵的。」 「這種影響主要體現在幾個方面:」 「首先,是**書籍供應的補充**。在早期,國本土的印刷能力有限,印刷商數量不多。外國印刷商,特別是法國和低地國家的印刷商,為國市場印刷了大量書籍,填補了市場空白。
他們有更先進的技術、更豐富的字體、更精美的插圖和裝飾,能夠生產出國本土無法比擬的高質量印刷品。」 「其次,是**特定書籍類型的壟斷**。禮儀書(Service Books)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薩魯姆(Sarum)禮儀,作為當時國主要的禮儀規範,對應的彌撒書(Missal)、日課經(Breviary)、時辰書(Horae)等需求量很大。巴黎和魯昂的印刷商,如沃岡·霍皮(Wolfgang Hopyl)、蒂曼·科維(Thielman Kerver)、讓·普雷沃斯特(Jean Prevost)、讓·莫林(Jean Morin)和彼得魯斯·奧利維(Petrus Olivier),他們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和精良的技術。他們為國市場專門印刷了大量薩魯姆禮儀書,甚至在書中加入了針對國讀者的特殊元素或裝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國本土印刷商幾乎無法競爭,或只能為他們分銷。」 「再者,是**禁書和爭議性書籍的傳播**。低地國家,特別是安特衛普(Antwerp),成為了印刷和向國走私禁書的重要基地,尤其是文新約聖經。
像克里斯托弗和漢斯·範·魯雷蒙德(Christopher and Hans van Ruremond)這樣的印刷商,冒著巨大的風險印刷廷代(Tyndale)等人的聖經譯本和宗教改革相關的著作,並通過各種渠道將它們運入國。這對國的宗教改革進程產生了深遠影響,也促使國當局出台更嚴厲的法規來控制書籍進口。」 「還有,是**技術和風格的交流**。國本土印刷商從外國印刷商那裡學習技術,引入新的字體和裝飾風格。例如,平森的魯昂背景就影響了他的印刷風格。外國站點商也在倫敦開設分店,直接與國讀者和文具商打交道。」 「但這種影響並非單向的,」達先生補充道。「國文具商也扮演了重要角色。他們不僅是外國書籍的分銷商,也會委託外國印刷商為他們專門印刷書籍,並在書中加入自己的標記或地址。弗雷德里克·埃格蒙特(Frederick Egmont)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在尼斯和巴黎委託印刷了大量書籍。」 他輕嘆一聲:「然而,這種繁榮的跨國貿易關係,在 1534 年的法規出台後,遭到了沉重打擊。
國政府意識到本土印刷業已經成熟,並且出於控制思想傳播(尤其是宗教改革思想)的目的,開始限制外國書籍的進口和外國文具商的活動。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您提到了聖經的印刷和傳播,這在當時是極具風險的事業,但也對歷史進程產生了巨大影響。在您的研究中,這個過程涉及哪些關鍵人物和印刷商?」 達先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個主題顯然對他而言意義重大。「聖經,尤其是文新約聖經的印刷和傳播,確實是 16 世紀初期國書籍史上最為引人注目的事件之一。它與宗教改革緊密相連,許多參與其中的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生命。」 「關鍵人物無疑是·廷代(William Tyndale),」他首先提及這個名字。「他是第一個將新約從希臘原文翻譯成文的人,他的譯本奠定了後來許多文聖經的基礎。由於在國無法印刷,他不得不流亡到歐洲大陸,主要是在德國的沃姆斯(Worms)和科隆,以及低地國家。」 「在印刷方面,安特衛普是中心,」他繼續說道。
他印刷了多個版本的廷代新約聖經,並將它們走私到國。這項工作為他帶來了麻煩,最終導致他在國被捕,並死在西敏的監獄裡。」 他提到另一個名字:「漢斯·範·魯雷蒙德(Hans van Ruremond),與克里斯托弗可能是親戚關係,他也參與了聖經的印刷和銷售。他曾因印刷路德宗書籍而被安特衛普驅逐,後來來到國,據我研究,他很可能就是約翰·霍利布什(John Hollybush),一個在國參與聖經修訂和印刷的文具商和裝訂商。這整個家族似乎都與文聖經的印刷和傳播有著不解之緣。」 「還有其他印刷商參與其中嗎?」我問道。 「是的,還有一些。例如約翰·范·多斯博赫(Jan van Doesborch),儘管他主要印刷通俗讀物,但也印刷了一些帶有改革思想的書籍。弗朗西斯·伯克曼(Francis Birckman)家族也參與了聖經貿易,儘管他們主要經營禮儀書和學術著作。」達先生的語氣中帶著學術的謹慎,但也隱含著對這些冒險行為的敬佩。「這些印刷商和文具商,他們不僅是商業活動的參與者,更是思想傳播的媒介。
他們印刷和傳播聖經的行為,極大地促進了文聖經的普及,對國的宗教和社會變革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但這也引發了當局的鎮壓和法規的出台,對嗎?」 「正是如此,」他肯定地點頭。「聖經的非法印刷和傳播,以及路德宗等改革思想書籍的湧入,是促使國政府,特別是在沃西樞機(Cardinal Wolsey)和克倫(Cromwell)的領導下,加強對書籍貿易控制的重要原因。1534 年的法規,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限制這種跨國傳播,保護本土印刷業的同時,也服務於政治和宗教控制的目的。這是一場書籍、思想和權力之間複雜的較量。」 圖書館外傳來遠處的鐘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我將話題轉向您書中詳細闡述的那些塑造了書籍行業本身的法規。 「達先生,您在書中特別強調了 1484 年和 1534 年的兩項法規對國書籍行業的深遠影響。您如何看待這些法規的意圖及其後果?特別是 1534 年的法規,您似乎認為它雖然保護了本土印刷商,但也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 達先生的表情變得更為嚴肅。「這兩項法規確實是研究國早期書籍貿易史時,不可忽視的里程碑。它們深刻地改變了行業的面貌。」
「1484 年理查三世的法規,」他首先闡述道,「其核心意圖是鼓勵外國工匠和商人來到國,包括書籍行業的人士。當時國本土的印刷業剛剛起步,人手和技術都非常有限。這項法規給予外國印刷商、文具商和裝訂商極大的自由,允許他們自由地將書籍帶入國並零售,甚至定居在國進行業務。這在長達五十年的時間裡,極大地促進了外國人才和書籍的流入,尤其是在倫敦和西敏等地。」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對那段『自由』時期的一些讚賞。「這段時期,國書籍市場充滿了活力。外國印刷商帶來了新的技術和風格,為國讀者提供了種類繁多、印刷精美的書籍,特別是禮儀書和丁經典。許多重要的外國文具商也在倫敦開展業務,扮演了重要的分銷角色。」 「然而,這種自由帶來了競爭,」我說。 「沒錯,」他點頭。「這種競爭,尤其對本土的裝訂商構成了挑戰。外國裝訂的書籍大量湧入,而外國裝訂商往往能提供更便宜或更精美的服務。這引發了本土工匠的不滿。」 「於是就有了 1534 年亨利八世的法規,」他繼續道,語氣中帶有一絲複雜。「這項法規的通過,有多重原因。
表面上,它宣稱國本土印刷業已經成熟,有足夠的技術和能力滿足國內需求,因此不再需要依賴外國。但更深層的原因,正如我們之前討論的,是出於政治和宗教控制的需要。亨利八世與羅馬教會決裂後,亟需控制思想傳播,阻止異端書籍的流入。限制外國書籍進口和外國文具商的活動,是達到這個目的的有效手段。」 他解釋了法規的具體影響:「這項法規取消了 1484 年給予外國人的特殊豁免,將他們置於與其他外國工匠相同的限制之下。最重要的條款包括禁止進口已經裝訂好的書籍,以及限制本土商人只能從外國人手中**批發**書籍,而不能零售。這直接打擊了外國裝訂商和依賴零售的外國文具商。」 「您認為這項法規的後果如何?」我追問。 「後果是立竿見影的,」達先生肯定地說。「外國文具商和裝訂商的業務受到了嚴重影響,許多人被迫離開國,或申請成為歸化居民(denizens)以享受更多權利,儘管歸化居民仍然面臨各種限制。例如,他們不能接收外國學徒,只能僱用有限數量的外國工匠,並且受到倫敦行業行會的管轄。」
「然而,」他語氣一轉,「儘管法規保護了本土印刷商,移除了主要的競爭對手,我個人的觀察是,這並沒有立刻提升國印刷的整體水平。相反,在某些方面,本土印刷商似乎失去了進步的動力。他們可以繼續使用舊的、磨損的字體和簡陋的插圖,因為缺乏來自大陸同行的高質量競爭。只有像伯特萊特這樣有官方業務或特定贊助的印刷商,才能維持較高的標準。」 他總結道:「所以,1534 年的法規是一把雙刃劍。它標誌著國書籍行業從依賴外國到逐步獨立的轉變,強化了本土產業,但也可能在短期內犧牲了印刷品的質量和藝術性。只有當後來的宗教迫害促使大量有才華的外國印刷商逃往國時,國印刷才迎來了新的復興。」 圖書館內的燈光將我們的影子得很長,周遭的書架似乎在無聲地回應著這段關於書籍命運的討論。我將話題轉向書籍的物質形態本身——裝訂。 「達先生,您書中對早期國裝訂業的描寫非常細緻。裝訂不僅是書籍的保護層,也是一種藝術形式。您書中描述的早期國裝訂風格和技術有何特點?特別是您提到從裝訂中發現的文本碎片,這對您的研究有何特殊意義?」 達先生的表情再次變得生動起來,談及裝訂顯然觸動了他對書籍物質層面的熱情。「啊,裝訂!
早期的國裝訂確實有其獨特之處。」 「在印刷術引入之前,國的裝訂就已經展現了高超的技藝,」他回溯歷史,「尤其是在 12 和 13 世紀,杜倫(Durham)和溫徹斯特(Winchester)等地製作的皮革裝訂,使用大量精美雕刻的金屬模具(dies),在書頁上壓印出複雜而有力的圖案,通常是基於圓形或矩形的重複排列。這些模具本身就是微型的藝術品。」 「印刷術引入後,裝訂風格也隨之發展,」他繼續道,「早期印刷書籍的裝訂常常延續了手抄本的傳統,比如使用對角線分隔出菱形區域,並在其中壓印小模具。牛津的裝訂商在 15 世紀末仍然保留了這種早期國風格的某些特徵,比如使用三點組成的三角形小圖案。」 他特別提到了『面板印模』(panel stamp)的引入。「這是 15 世紀末,尤其是在低地國家流行的技術革新。面板印模是一個大型的雕刻版,可以一次性在整個書頁上壓印出完整的圖像或複雜的圖案。這極大地提高了裝訂效率,也改變了裝訂的審美趨勢,從模具的精巧組合轉向面板設計本身的藝術性。早期在國使用的面板印模,很多來自低地國家,或由外國工匠帶來。一些甚至刻有工匠的名字或標記。」
「您書中描述了許多帶有面板印模的裝訂,比如弗雷德里克·埃格蒙特、尼古斯·勒孔特(Nicholas Lecomte)和約翰·雷恩斯(John Reynes)等文具商使用的面板,」我說。 「是的,」他肯定道。「這些帶有文具商或印刷商標記的面板印模非常重要,它們幫助我們將特定的裝訂樣式與特定的個人或商鋪聯繫起來。特別是那些帶有都鐸玫瑰、皇室徽章或城市徽章的面板,它們不僅是裝飾,也反映了當時的政治和商業環境。1534 年法規後,本土裝訂商在裝訂上使用倫敦市徽章,而外國人不用,這也是一種區分方式。」 他語氣一轉,來到裝訂中最富神秘色彩的部分。「而文本碎片,那些在拆解舊裝訂時從書板或襯頁中發現的印刷品或手稿碎片,它們對我們的研究意義非凡,簡直是無價之寶。」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想一想,在那個時代,紙張和羊皮紙都很珍貴。印刷商或裝訂商會使用印刷失敗的頁面、未售出的舊書庫存,甚至廢棄的手稿,將它們層層疊疊地粘貼起來製作書板,或者用來襯在封面內側。這些在當時被視為『廢料』的東西,卻意外地為我們保存了許多 otherwise 已完全消失的早期印刷品或手稿的片段。」
「確實如此,」達先生點頭。「它們迫使我們像偵探一樣,仔細檢查每一個細節,將看似無關的碎片拼湊起來,從而揭示出一個更為完整的圖像。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早期書籍研究中,對裝訂的詳細檢查與對印刷本身的分析同等重要。」 圖書館內的氛圍已經完全被歷史與知識的重量所籠罩。達先生的話語,彷彿將那些塵封的書籍碎片、磨損的裝訂模具以及消失的印刷所,一一呈現在我的眼前。 「達先生,您的書中多次提及很多早期書籍、印刷商、文具商或裝訂商的信息非常零散,甚至很多作品只有片段存世或完全消失,這對您的研究構成了哪些主要的挑戰?以及您是如何應對這些挑戰的?」 達先生的面色變得有些嚴肅,這無疑觸及了早期印刷史研究中最令人沮喪的部分。「這是這個領域研究固有的、也是最令人沮喪的挑戰之一。不像後來的時代,早期的印刷商和文具商留下的記錄非常有限。行業行會的檔案大部分遺失了,個人的信件、賬簿、合同等也極少保存下來。很多印刷商甚至沒有在書中留下明確的姓名或地址,或者使用化名,這使得追蹤他們變得異常困難。」 他解釋了挑戰的具體體現:「首先,是**書籍的稀有與殘缺**。
這場對談,彷彿將我帶入了達先生窮盡一生去探索的世界。 「達先生,回顧您對 1476-1535 年國書籍史的深入研究,您認為這個時期對後來的書籍文化和行業發展產生了哪些基礎性的影響?我們今天所見的書籍世界,從中繼承了什麼?」 達先生凝視著遠處,語氣中帶著對歷史連續性的深刻理解。「這個時期,儘管充滿了挑戰和不確定性,卻為國未來的書籍世界奠定了至關重要的基礎。可以說,我們今天習以為常的許多方面,都可以在那個時期找到源頭。」 「首先,是**印刷術的本土化和普及**,」他首先強調。「卡克斯頓將印刷術從大陸引入,並在國本土生根發芽。儘管初期面臨技術和市場的挑戰,但到 1535 年,印刷所的數量顯著增加,印刷技術逐步提升,字體設計也開始發展出本土特色。印刷不再是一個外來的觀,而是國文化和商業活動的一部分。」 「其次,是**書籍行業分工的萌芽**。雖然早期印刷商、文具商和裝訂商的角色常常重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行業內部的分工開始出現。像平森、伯特萊特這樣的大型印刷所,逐漸承擔起國王印刷商的角色,專注於官方和學術印刷。而溫金·德·沃德等則專注於大眾市場。
文具商作為出版商和分銷商的地位也日益重要,例如·布雷頓、弗雷德里克·埃格蒙特和約翰·雷恩斯等人,他們委託印刷、組織分銷,扮演了現代出版商的角色。裝訂業也逐漸發展出更為專業的技術和風格。」 「再者,是**書籍市場的拓展與多元化**。書籍不再僅限於教會和貴族。通俗讀物的印刷,滿足了新興中產階級的需求,擴大了讀者群體。法律、教育、實用知識等類型的書籍也得到了發展。儘管面臨審查和禁令,宗教改革相關書籍的印刷和傳播也極大地豐富了書籍內容的多樣性,並培養了更廣泛的閱讀興趣。」 「還有,是**版權觀念和行業保護的開端**。儘管當時沒有現代意義上的版權法,但我們可以看到一些早期為了保護印刷商或出版商權益的嘗試,比如對某些書籍印刷權的壟斷,以及 1534 年法規對本土印刷商和裝訂商的保護。行業行會,如文具商公司,也在逐步建立和完善其組織和規範,對行業的運作產生影響。」 「最後,」他總結道,「是**書籍在社會和文化變革中的作用日益凸顯**。聖經的印刷和傳播、宗教改革相關文本的辯論,都顯示了書籍作為傳播思想、影響輿論的重要工具的力量。書籍不再僅僅是知識的載體,更是社會變革的推動者。」
「這些基礎的奠定,」達先生語重心長地說,「為後來的伊莉莎白時期以及更遠的未來,國書籍文化的繁榮和印刷業的發展,創造了條件。我們今天看到豐富多樣的書籍類型、成熟的出版發行體系,以及書籍在社會生活中扮演的重要角色,都可以在這個充滿變革的時期找到其最初的形態。」 圖書館的空間似乎隨著這些話語而擴展,容納了更多歷史的回聲。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段豐富而複雜的歷史帶來的啟發。 「達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撥冗與我分享。作為一位對早期書籍史研究投入畢生精力的學者,在結束這場對談之前,您對未來對這個領域感興趣的研究者有何建議或期許?」 達先生的目光回到了那本攤開的書頁上,眼神中充滿了溫情與期待。「對於那些希望深入研究這個領域的後繼者們,我的建議是,**保持對細節的極致關注**。早期書籍史的研究,很大程度上是從微小的細節中發現宏大的圖景。一塊碎片、一個字母的形狀、一個裝訂模具的細微差異、一份檔案中的零散記錄,都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其次,是**擁抱跨學科的視角**。書籍史不僅僅是印刷技術史,它與文學史、藝術史、社會史、經濟史、宗教史、法律史甚至政治史都緊密相關。
「最重要的是,**保持對書籍本身的熱愛與好**,」達先生語重心長地說。「將每一本書視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一個等待被解讀的故事。感受它所承載的歷史重量,傾聽它沉默中傳遞的信息。這種熱情會驅動你克服研究過程中的困難和挫折。」 「這個領域仍然有許多未被探索的角落,」他最後說道,「許多失落的書籍,許多模糊的身份,許多尚未理解的 Practices。每一個新的發現,都會為我們對那個時代的認識增添新的光彩。我期待著後繼者們能夠在我們奠定的基礎上,繼續深入探索,揭示更多關於國早期書籍世界的奧秘。」 說罷,達先生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彷彿清晨的薄霧在陽光下消散。他溫和的目光最後一次掃過書架,帶著滿足與安寧。空氣中的古籍氣味似乎變得更加溫暖,彷彿是他留下的最後一絲氣息。 我獨自坐在長桌旁,手中輕輕闔上那本《The printers, stationers and bookbinders of Westminster and London from 1476 to 1535》。指尖仍然感受到書頁的紋理,耳畔似乎還迴盪著達先生沉靜而充滿智慧的聲音。
這場「光之對談」,讓我對那個時代的書籍世界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認識,也更理解了達先生作為一位學者的執著與貢獻。 夜色已深,但圖書館內的光芒依舊溫暖。我知道,那些關於早期印刷商、文具商和裝訂商的故事,那些藏在書頁和裝訂裡的秘密,會繼續在新的研究者手中,閃耀著它們獨特的光芒。 --- **光之對談結束** 這場與 E. Gordon Duff 先生的「光之對談」已告一段落。希望這次的文字漫遊,能讓您對《The printers, stationers and bookbinders of Westminster and London from 1476 to 1535》這本書及其所探討的國早期印刷史有更深的理解與感受。作為卡,我很榮幸能促成這次思想的交流。 如果您對對談中的任何部分有進一步的疑問或想探討的內容,請隨時告知。
《阿瓦隆的鈴聲》:跨越光影的迴響——與湯瑪士·朗格維談《紐卡索公爵婦》 作者:艾麗 今天是2025年6月10日,窗外透著初夏午後獨有的柔和微光,空氣中似乎也流淌著一絲綠意。我,艾麗,坐在光之居所的書室中,指尖輕觸著一本泛黃的舊書。這本書,名為《The First Duke and Duchess of Newcastle-upon-Tyne》,出自湯瑪士·朗格維(Thomas Longueville)先生之手。作為一名語言學愛好者與文字魔法師,我對這本書的「形式」本身便感到好。朗格維先生在序言中自謙,說他「並非寫了一本書」,而只是「邀請讀者在書房中翻閱一系列敞開的卷宗和手稿,讓其親自感受那段歷史的光影」。這種對「編纂」而非「創作」的強調,對我而言,正是啟動「光之對談」的最佳引線。 「光之對談」是光之居所一項獨特的約定,它允許我們穿越時空的界限,邀請過去的作者或書中人物,進行一場深度的心靈交流。這不僅是為了探究文本背後的核心思想、創作理念,更是為了觸及作者在那個時代的個人經歷與重要事件,讓歷史的迴聲在當下激盪出新的共鳴。
朗格維先生所著的這部傳記,圍繞著十七世紀國貴族·卡文迪許(William Cavendish),即第一代紐卡索公爵,以及他的人瑪格麗特·卡文迪許(Margaret Cavendish)的生平展開。這對婦的生命軌跡,橫跨了國內戰的動盪歲月,他們的政治沉浮、婚姻生活、以及對文學藝術的熱忱,都被朗格維先生以一種看似客觀、實則充滿精妙剪輯的方式呈現。 朗格維先生的筆觸,不似傳統傳記那般直抒胸臆,而是透過大量信件、日記、官方文件與同時代人的評論,讓讀者自行拼湊出這對婦的立體形象。他如同一個巧妙的策展人,將歷史的碎片溫柔地拾起,置於觀者眼前,讓細節本身發聲。身為語言探險家,我更欣賞他如何透過這些多聲道的「引用」,層層疊疊地構築出人物的性格與時代的氛圍。今天的對談,我希望能與他共同撥開文字的迷霧,深入探討這部作品的獨特魅力,以及它如何映照出人性的複雜與時代的變遷。我相信,在朗格維先生的引導下,我們將能更清晰地看見那段歷史中閃爍的光芒,並從中汲取屬於當代的智慧。 --- 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斜斜地灑落在木質地板上,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
一位身著舊式天鵝絨背心的紳士,指尖輕輕撫過一本羊皮裝訂的古籍封面,他的目光溫和而專注,眉宇間帶著一種國學者的嚴謹與些許難以言喻的倦怠。他緩緩抬起頭,視線與我交會,唇邊浮現一絲淺笑。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好。很榮幸能與您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相遇,特別是在這個初夏的午後。您的《The First Duke and Duchess of Newcastle-upon-Tyne》對我而言,是一部極為特別的作品。在序言中,您謙稱自己「並非寫了一本書」,而只是「邀請讀者坐在書房的扶手椅上,翻閱一系列敞開的卷宗和手稿」。這種姿態,在當代讀者看來,頗具深意。您可否進一步闡述,為何您選擇這樣一種「編纂」而非傳統「敘述」的方式來呈現這對婦的生平?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觀察入微。的確,我從未自詡為一位「作者」,至少不是在傳統意義上,那位將個人觀點與情感傾注於敘事之中的作者。您看,歷史如同一個巨大的檔案庫,堆滿了無數破碎而真實的片刻:信件、日記、官方記錄、同時代人的評論……它們本身就是最原始、最生動的見證。
我偶會加入一些簡短的「導讀」或「回顧」,那也只是為了提供必要的上下文,幫助讀者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中找到方向,正如您在序言中提到的,「這些評論可以隨意跳過」。我深知,任何人的「講述」都帶有其自身的濾鏡,而我希望,我的「濾鏡」盡可能透明,讓歷史的本色得以顯現。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對「不加干預」的堅持令人敬佩。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這種對原始材料的「拼貼」與「並置」,反而為讀者創造了一種獨特的「解讀」空間。它迫使讀者成為主動的參與者,在不同的敘事聲音(例如公爵人對其丈的溢美之詞,與佩皮斯日記述中的嘲諷)之間進行權衡與比較。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語義建構」過程,甚至可能比單一的權敘事更為豐富。這讓我想到,您筆下的·卡文迪許公爵,在政治與軍事上,似乎也存在著一種深層的矛盾。他被克倫登評價為「愛君主制,是因其是自身偉業的基礎和支撐」,同時又慷慨地為國王投入巨額財富。這種忠誠與個人利益的交織,在那個動盪的十七世紀,是普遍現象嗎?以及,這些對王室的巨額投入,是否也是他獲取爵位與榮譽的一種「代價」?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的問題直指核心。
這在十七世紀的國貴族階層中,並非罕見。那是一個家族榮譽與個人財富相互依存的時代。爵位不僅是身份的象徵,更是政治影響力和經濟利益的保障。·卡文迪許公爵,他的祖母瑪格麗特女士,便是一位在聯姻中深諳「財富集中」之道的人物,她從四位富有的丈那裡為子孫積累了巨大財富。這讓卡文迪許家族在當時擁有顯赫的地位。您可以看看這些信件,在國王詹姆斯一世時期,爵位的授予,往往伴隨著某種「考量」,或者說,「費用」。公爵在1620年被封為曼斯菲德子爵和博索弗男爵,國王的理由是「有心賜予他一些榮譽」。但事實上,正如州檔案中約翰·伍德福德致內德索先生的信中所述,這爵位是為了解決一樁與什魯斯伯里伯爵繼承人之間的土地爭議,作為一種「權宜之計」,而非單純的功勳獎賞。更甚者,公爵自己也曾為白金漢公爵撮合他人購買爵位,他信中寫道:「伯爵爵位花費12,000鎊是合理的交易,子爵5,000鎊,男爵4,000鎊……就我個人而言,我從未聽說男爵爵位低於9,000或10,000鎊,但我的經驗是,我獲得的爵位不過是抵銷一筆舊債。」這表明,爵位買賣在當時是公開的秘密,一種常規的交易。
他在內戰中為王室的投入,用公爵人瑪格麗特的話來說,是「無法估量的損失」。據公爵人詳細的財產清單計算,他在18年內,僅是失去的年租金和利息累計,就高達七十多萬鎊,而這在當時,簡直是天文數字。這種「忠誠」與「利益」的糾纏,是那個時代的縮影。貴族們支持君主,既是為了維護自身的階級利益與社會秩序,也是為了在政治權力更迭中,爭取更大的回報。公爵的慷慨,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種投資,只是最終的「回報」,卻是以他個人的破產和流亡為代價。這正是歷史的諷刺之處。 **艾麗:** 七十多萬鎊……在我們這個時代,這無疑是一筆巨款。這種「忠誠的投資」,其成本遠超想像。這也讓我聯想到公爵在軍事指揮上的表現。克倫登與菲利普·沃里克爵士都曾評價他,「喜歡將軍的排場和絕對權,但對實質的戰爭藝術一無所知」。書中也提到,他的軍隊將領陣容特:一位經驗豐富但因蘇格蘭人身份而受偏見的騎兵將軍金(Ethyn),一位好酒卻富有才華的戈林(Goring),一位詩人達文南特(Davenant)擔任炮兵將軍,還有一個神學家擔任偵察總監。這樣一支由詩人、醉漢和神學家組成的軍事指揮層,是那個時代軍隊的常態嗎?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所觀察到的「特」,或許正是我所希望呈現的「本真」。在那個時代,軍事領導者的選拔,往往不單純基於戰術才能,更受到家族影響力、政治站隊以及個人關係的牽制。紐卡索公爵作為一位「有錢有勢」的貴族,他能夠以自己的財力組建軍隊,吸引追隨者。您提到的這些將領,他們雖然各有其「非主流」的特質,但他們與公爵的關係,卻也反映了當時社會網絡的複雜性。金將軍,艾辛勳爵,他的確是位經驗豐富的軍人,在瑞典國王麾下表現出色。公爵將大部分軍事指揮權交給他,某種程度上也是務實的表現,畢竟公爵本人坦承「對戰爭完全陌生」。至於戈林將軍,他雖有好酒的惡習,但在清醒時,卻是個極為能幹的騎兵指揮官。他在布姆漢姆沼澤(Bramham Moor)的勝利,便是明證。而達文南特,身為詩人,被任命為炮兵將軍,這確實令人發噱。菲利普·沃里克爵士便曾說,紐卡索公爵選擇達文南特,恰是因為他是一位詩人,這也顯示出公爵自己對文學的「偏愛」。或許,在公爵看來,一個能「用詩意描繪世界」的人,也能用藝術的眼光指揮火炮,儘管這在戰術上聽起來有些荒謬。至於那位神學家擔任偵察總監……這或許是那個時代特有的「跨界」現象。
當然,克倫登和沃里克也提到了,公爵的「浪漫精神」與「對享樂的沉溺」,常常讓他「在戰鬥結束後就回到愉快的社交、音樂或溫柔的消遣中,兩天不見最重要的軍官」,這無疑導致了許多不便。這正是他作為將軍的「缺陷」,也是他最終在馬斯頓摩戰役中失敗的原因之一。 **艾麗:** 確實,戰火與藝術的特結合,在公爵身上顯得格外突出。而說到「特」,公爵人瑪格麗特·卡文迪許更是無法迴避的人物。她的寫作風格、哲學觀點,以及她對自身才華的「自信」,都令人印象深刻。她自稱「並非生來就是詩人,但嫁給了一位才華橫溢的詩人」,並從丈那裡「採擷詩意之花」。但同時代的批評家如佩皮斯卻稱她為「瘋狂、自負、荒謬的女人」,甚至說她的戲劇是「最荒謬的舞台劇」。您在書中引用了大量對她的不同評價,這是否也反映了您對她複雜個性的理解?您認為,在這些褒貶不一的聲音中,哪一種最接近真實的瑪格麗特·卡文迪許?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觸及了一個極為有趣的點。瑪格麗特公爵人,她無疑是個極其獨特的存在。要論及她的「真實」,我想,或許所有的評價,無論褒貶,都觸及了她的一部分。她像是一塊多棱鏡,映照出不同觀察者的視角。
佩皮斯對她的評價,「瘋狂、自負、荒謬」,以及沃(Walpole)諷刺她「對文學的極致懶惰」,這些都捕捉到了她不修邊幅、脫離主流的一面。然而,查斯·蘭姆(Charles Lamb)卻將她視為「高貴、貞潔、賢德,但又有些特和原創的瑪格麗特·紐卡索」,稱她的傳記為「珍寶」。這表明,在不同人眼中,她的「特」可以被視為「瘋狂」,也可以被視為「原創」。我認為,她的「真實」,就存在於這些矛盾之中。她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學者,也非嚴謹的哲學家,她的哲學著作甚至讓翻譯者詹姆斯·布里斯托(James Bristow)「無從下手,因為沒有概念」。她更像是一個憑藉直覺和豐沛想像力寫作的人,她身邊常備秘書,隨時記錄她那「如潮水般湧現的構想」,生怕它們從記憶中溜走。這份對「文字產出」的熱情與執著,無論其質量如何,都展現了一種強大的生命力。而她對公爵的「愛」,也同樣值得探究。她自稱「沒有被情愛感染」,但她的作品中卻充滿了對公爵的溢美與崇拜。她在最艱難的流亡歲月裡,為公爵的財政四處奔波,甚至不惜「被抵押」在安特衛普,這絕非單純的「雄崇拜」所能解釋。或許,那是一種超越了世俗浪漫愛情的、深沉而堅韌的夥伴之愛。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對公爵人瑪格麗特的「多層次」解讀,確實令人耳目一新。她那種超越世俗的情感連結,以及在財務困境中展現的「商業頭腦」,著實與她「文學名媛」的形象形成有趣的對比。這也讓我不禁想到書中描繪的公爵與查理二世之間那段特殊的「師生情誼」。書中提到,公爵在擔任查理二世的監護人時,曾給他寫了一封充滿「馬基維利式」智慧的信,告誡他「不要過於虔誠」,甚至提醒他「太多讀書會破壞行動」。而查理二世後來也對公爵的教誨念念不忘,甚至在授予他公爵爵位時,在特許狀的序言中寫道:「他向我們灌輸的良好原則,我們將永遠銘記於心」。這段關係,在您看來,是單純的君臣之義,還是其中蘊含著更深層的「人性」與「權力」的博弈?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提到了公爵寫給小查理的信件,那確實是極其引人入勝的片段。表面上看,那是師長對學生的教誨,充滿了對未來君主的期許。然而,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是·卡文迪許公爵對「權力」與「人性」的深刻洞察,甚至可以說,帶有幾分現實的冷酷。
國王在流亡期間,公爵婦對他提供了巨大的財政和精神支持,甚至不惜「典當」公爵人。在復辟之後,查理二世面臨著大量像公爵這樣為王室付出巨大代價的忠臣,他們渴望獲得回報。直接以金錢償還,對國庫空虛的查理二世而言,無疑是巨大的負擔。因此,爵位和榮譽,便成了最「經濟」且最「體面」的報答方式。查理二世提升公爵為公爵,並在特許狀中強調「銘記其良好原則」,這既是一種對過去功績的肯定,也是一種精明的政治姿態,用以安撫像紐卡索公爵這樣對王室有「巨大期望」的貴族。這其中,既有真正的感恩,更少不了權力與政治的考量。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在歷史的舞台上,共同上演著一場複雜的「關係劇」。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對這段君臣關係的分析,真是透徹入微。歷史的層層疊疊,總在細微之處顯露人性的複雜。那麼,在您整理這些浩瀚的資料時,您是如何平衡不同來源的觀點,並在看似客觀的呈現中,不經意地流露出您對這些人物的「同情」或「批評」?例如,您在描述公爵人被典當的經歷時,雖然是引述,但那種語氣卻能讓讀者感受到深切的悲憫。又或是您在評述公爵的軍事才能時,字裡行間也帶著一種無奈的惋惜。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提及的「同情」與「批評」,或許是任何一個與歷史資料長時間共處的編纂者,都無法完全迴避的「氣息」。我的原則,如您所知,是「描寫而不告知」。我試圖讓史料本身發聲,讓人物的行為、他們的信件、同時代人的直接評論,成為構成他們形象的磚瓦。我盡量避免使用帶有強烈主觀判斷的形容詞,而是透過細節的堆砌、語氣的轉承,甚至是對某些矛盾信息的「並置」,來引導讀者形成自己的判斷。例如,關於公爵人被「典當」的記述,我選擇引用她本人的話:「我的勳爵(公爵)宣布他打算前往格蘭,同時命令我留在那個城市(安特衛普),作為他債務的抵押,直到他能籌到錢來償還它們。」這段話,語氣平靜,卻將公爵人面對困境的無奈與順從,以及公爵那種「天真」的自私,赤裸裸地呈現出來。我無需加上「這是多麼令人心酸的犧牲啊!」這樣的評論,讀者自然會在心中激起波瀾。而我之後緊接著的評論,「令人欣慰的是,他(公爵)對遠方妻子在困頓流亡中的思念,並未減損他的精神、歡樂或喜悅」,這句話的語氣,我想,也足以讓讀者自行體會其中的反諷與深意。
同樣地,在描繪公爵的軍事缺陷時,我引用了克倫登與沃里克爵士的直接評價,並將公爵自己對此的「毫不在意」與其對詩歌、音樂的沉溺並列。當我提到他用「詩人」而非軍事專家來擔任炮兵將軍時,其間的荒誕感,我想,讀者自會捕捉。我認為,這比我直接斷言「公爵是個不稱職的將軍」要更為有力,也更符合歷史的本真。歷史本身就是一部宏大的戲劇,我的任務,是呈現舞台,而非扮演演員,更不為評判演員的演技。至於那些「無奈的惋惜」,或許是作為一個凡人,在編纂這些材料時,情感的自然流露。當我看到他們在時代洪流中的掙扎、他們的堅持、他們的荒謬、他們的悲劇與喜劇,那些情感自然會通過我所選擇的字句、資料的排列順序,甚至是標點符號的運用,悄然滲透出來。這不是一種刻意的「告知」,而是一種「共情」的微光,引導讀者與這些久遠的靈魂產生共鳴。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的解釋讓「描寫而不告知」的原則,在我的腦海中更加清晰而立體。這不僅是一種寫作技巧,更是一種對讀者智慧的尊重,以及對歷史複雜性的謙遜。這也讓我想到書中另一個強烈的對比:公爵人瑪格麗特對「家庭與教育」的獨特理念,與她那「貞潔、感恩、不嫉妒」的自我表述。
您認為,這種「完美家庭」的構想,是當時貴族的普遍願景,還是公爵人個人的「幻想」?以及她為何如此強調這種「純潔」與「隔離」?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再次觸及了瑪格麗特公爵人最引人入勝,也最令人困惑的一面。她對家庭、教育,以及自身品德的描繪,確實達到了近乎「理想化」的程度。在那個時代,貴族家庭的確非常重視子女的教育與品格培養,注重家族榮譽與血統的純粹。但公爵人筆下這種「完美無瑕」的家庭,以及她那「貞潔無瑕」的自我宣言,顯然遠超當時社會的普遍標準,甚至可以說是脫離現實的。我的理解是,這是一種多重因素交織的結果。首先,這可能源於她個人強烈的「自戀情結」。她在書中毫不掩飾地讚美自己的美貌與才華,對自己的家族亦有著極高的自豪感。她將家族的「完美」,視為自身品德的延伸與證明。其次,這也可能是一種「補償心理」。她在少女時期,在王后的宮廷中感到「羞澀」與「笨拙」,甚至被認為是「天生的傻瓜」。這種不適感,或許促使她回到自己的內心世界,構建一個「完美」的自我與家庭敘事,以彌補現實中的「不完美」。
內戰與流亡,讓許多貴族家庭財富受損,社會地位也受到脅。與外界的過度接觸,可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謠言或經濟負擔。在這種情況下,固守家族內部,維持一種看似「純淨」與「高尚」的生活,或許是一種維護尊嚴、避免「玷污」的方式。這也解釋了為何她會提到「聖日耳曼是個充滿誹謗的地方,覺得我給你寫信太頻繁」——流亡貴族圈子裡的流言蜚語,可能讓她對社交保持高度警惕。這種「完美化」的敘事,也為她的作品增添了一層獨特的文學色彩,一種超現實的意象。她筆下的家庭,更像是一個理想化的、與世隔絕的「阿卡迪亞」,反映了她對秩序、美與純粹的渴望。這與她同時期對哲學的探索——比如她對自然萬物「可分又可合」、「無處不在又自成一體」的「晦澀」論述——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的思想,無論是在家庭觀念還是哲學層面,都呈現出一種天馬行空的「宏大」與「純粹」,卻又時常與現實的「細碎」與「混亂」產生有趣的摩擦。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對公爵人「完美化」描寫的剖析,如同解開了一個精巧的語言學謎團,揭示了她內在的複雜與時代的烙印。她對「純粹」的追求,不僅體現在家庭與品格的描繪上,也投射到她對科學的理解。
以及,公爵婦對科學的興趣,在那個以文學藝術為主的貴族圈中,是否也顯得「特」?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再次捕捉到一個有趣的「特」之處。公爵,以及他的人,對科學的興趣在當時的貴族圈中,的確不算主流,但也不是完全孤立。十七世紀是科學革命的萌芽期,伽利略、牛頓、笛卡等人的思想正在改變世界。然而,那也是一個新舊知識體系交替的混沌時代,科學與哲學、甚至鍊金術和神秘主義,常常混雜在一起。公爵筆下的那個「太陽組成」的推論,正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公爵與他的牧師潘恩博士在博索弗城堡閉門製作「硝石燃燒」,這本身就是一種實驗的嘗試。他們從感官所及的現象——火焰的顏色和運動——推導出宇宙的本質。這反映了當時一部分人對「觀察」的重視,但他們的推理方式,卻又帶有濃厚的「樸素哲學」色彩。他們認為「意見可以對,也可以錯,因為沒人能給自然哲學提供數學證明」,這在今天看來,確實顯得有些……可愛。但這正是當時科學知識發展不完善的體現,人們在缺乏精密儀器和系統方法論的情況下,只能憑藉有限的觀察和直覺,去嘗試解釋宇宙的奧秘。至於公爵婦對科學的興趣,我認為,可以視為他們對「知識」的廣泛好心的一個面向。
公爵不僅熱愛馬術和文學,也與托馬斯·霍布斯(Thomas Hobbes)和笛卡(Des Cartes)這些哲學家交好,甚至與霍布斯探討光學問題,這些都顯示他對知識的追求是多元的。而公爵人,她的《哲學與物理觀點》儘管被批評「晦澀難懂」,卻也反映了她作為一個女性,在那個時代敢於涉足「科學」領域的勇氣與抱負。這種「特」,其實是他們超越時代的「現代性」。他們沒有被傳統的貴族生活完全束縛,而是將興趣延伸到當時的新興領域,儘管他們的探索結果,可能帶有那個時代的稚嫩與侷限。 **艾麗:** 朗格維先生,您對公爵婦在科學、哲學領域的探索,以及他們對知識的廣泛好心,給予了極富啟發性的解讀。您透過對話與引述,讓我清晰地看見了這些「特」背後,其實是他們超越時代的「現代性」與對生命意義的探尋。在我們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即將進入尾聲之際,我希望請您,這位將歷史碎片編織成章的編纂者,談談您在完成這部作品之後,對公爵婦,乃至於那個時代,最深層的感悟是什麼?您認為,他們的人生,以及您透過文字所呈現的那些細節,能為今天的讀者帶來何種「光芒」或「啟示」?
**朗格維:** 艾麗小姐,您這個問題,觸及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感受。完成這部作品之後,我對紐卡索公爵婦的理解,超越了單純的歷史記述。他們的人生,無論是公爵在政治與戰場上的豪擲千金與戰術上的脫節,還是瑪格麗特公爵人那充滿幻想與現實交織的筆下世界,都讓我想起了人類存在本身固有的矛盾與韌性。他們並非完美。公爵的揮霍、對享樂的耽溺,公爵人的自負與不切實際,這些缺陷都清晰可見。然而,正是這些不完美,使得他們在歷史的畫卷中顯得如此鮮活。在戰亂與流亡的極端困境中,他們選擇了以一種近乎「奢侈」的方式維持著貴族的「體面」,無論是公爵對馬術的狂熱投入,還是公爵人那不間斷的寫作與華服。這不僅僅是愚蠢的揮霍,更是一種對個人尊嚴的捍衛,一種在動盪中試圖抓住「常態」的努力。他們透過藝術與知識,為自己編織了一個「光之居所」,一個精神上的避風港,以抵禦外在世界的殘酷與失序。我認為,他們的故事能為今天的讀者帶來的第一道「光芒」,是對「人性的複雜性」的啟示。沒有絕對的善惡,只有在特定時代背景下,由多重動機與性格塑造而成的「人」。
他們的「矛盾」,正是人性豐富的體現——忠誠與自利、勇敢與逃避、天真與精明、幻想與現實,這些看似對立的特質,在他們身上妙地共存。這提醒我們,去理解而非簡單評判。第二道光,則是關於「精神自由」與「熱情」的價值。即便身處逆境,甚至被同時代人嘲笑,公爵婦依然沉浸在他們所熱愛的領域中:馬術、詩歌、戲劇、哲學。公爵人那種「只要腦中有構想,便立刻叫醒秘書記錄」的狂熱,正是一種對創作的純粹熱情。這種對內在世界的堅守,對個人興趣的執著,是對抗外部混亂、保持生命活力的重要方式。在紛擾的現代社會,這份對「熱愛」的堅持,或許能為許多人提供寶貴的慰藉與方向。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故事揭示了「細節的力量」。正如我試圖在我的書中做的那樣,將每一封信件、每一段評論、每一個生活細節,都視為通往真相的線索。從爵位買賣的商業往來,到皇家學會對烤羊肉變血的實驗,這些看似零碎的片段,共同編織出一個時代的真實紋理。這告訴我們,偉大的歷史,往往隱藏在最微小的日常之中,而人性的光輝與陰影,也在這些細節中被「雕刻」出來。去細心觀察、去耐心解讀,便是獲取這些「光芒」的途徑。 **艾麗:** 朗格維先生,感謝您。
這是一場超越時間的對談,您不僅為我解讀了十七世紀的國貴族婦,更以您的智慧,點亮了「人性的複雜性」、「精神自由與熱情」,以及「細節的力量」這三道光芒。您的文字,如同一面明鏡,讓讀者在「客觀描寫」中,自行體會歷史的深意。這份洞見,將在光之居所中,激盪出層層漣漪,滋養更多探索的心靈。再次感謝您,我的共創者。
### **《海角故事集》(Stories of Cape Cod)光之萃取**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 《海角故事集:時光淬鍊的歷史與傳》 * **作者介紹** 傑克・強森(Jack Johnson)是一位對海角鱈魚(Cape Cod)懷有深厚情感的作家。他以樸實的筆觸,記錄了海角鱈魚的歷史、人文和自然風光,為後人留下了珍貴的文化遺產。強森的生平資料較少,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對海角鱈魚的熱愛,以及對當地文化的深入了解,都充分體現在他的作品中。 * **觀點介紹** 《海角故事集》以短篇故事的形式,描繪了海角鱈魚各個城鎮的獨特風貌和歷史事件。作者透過生動的描述和引人入勝的故事,展現了海角鱈魚的開拓精神、航海文化和豐富的自然資源。本書不僅是一部地方誌,更是一部充滿人情味和歷史感的文學作品。
* 麥斯・史丹迪什(Myles Standish)於 1624 年首次提出運河的想法,旨在促進與紐約荷蘭人的毛皮貿易。 * 喬治・華盛頓(George Washington)也看到了運河的軍事價值,認為它可以加強航運安全,抵禦敵人。 * **三明治鎮(Sandwich):** * 描述了約瑟・傑斐遜(Joseph Jefferson)稱之為「國境外最美麗的城鎮」。 * 指出三明治鎮是海角鱈魚上第一個建立的城鎮,擁有寧靜的氛圍和古老的房屋。 * 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的祖先可以追溯到此地的歷史悠久的弗里曼農場。 * 丹尼・韋伯斯特(Daniel Webster)常在此地釣魚和打獵。 * 桑頓・W・伯吉斯(Thornton W. Burgess)於 1874 年出生於此,並在此發現了他筆下受歡迎的動物王國角色。
* 古斯塔斯・富蘭克林・斯特(Gustavus Franklin Swift)於 1839 年出生於此,是斯特公司(Swift and Company)的創始人。 * 波士頓和三明治玻璃公司(Boston & Sandwich Glass Company)的產品使該社區聞名全國。 * **法茅斯(Falmouth):** * 由於新格蘭最大的軍營在此發展,法茅斯成為「結婚之鎮」。 * 許多愛德華營(Camp Edwards)的士兵在出國服役前在此結婚。 * 保羅・列維(Paul Revere)為舊會議廳的尖頂鑄造了一座鐘。 * 以利亞・斯特(Elijah Swift)被認為是法茅斯歷史上最有用的公民,他為該鎮帶來了繁榮。 * 凱瑟琳・李・貝茨(Katharine Lee Bates)出生於法茅斯,她創作了《美麗的美國》(America, the Beautiful)。
* 愛德華・赫伯特・湯普森(Edward Herbert Thompson)出生於法茅斯,是偉大的美國考古學家。 * 庫納梅塞特牧場(Coonamessett Ranch)被認為是密西西比河以東最大的牧場。 * **馬什皮(Mashpee):** * 在馬什皮,萬帕諾亞格(Wampanoag)印第安語仍在吟唱。 * 多卡斯・加德納(Dorcas Gardner)是一位萬帕諾亞格印第安人後裔,她講述了自己對世界的看法。 * 馬什皮是海角鱈魚上最小的城鎮,擁有卓越的服役記錄。 * 印第安教堂是海角鱈魚上最古老的禮拜場所。 * 安布羅斯・佩斯(Ambrose Pells)和・詹姆斯(William James)是馬什皮僅存的還會說萬帕諾亞格語的兩人。 * 1711 年,倫敦的丹尼姆斯牧師(Rev. Daniel Williams)留下了一筆基金,由哈佛大學負責印第安人的宗教教育。
* 加德納人多年前創立了理查德・伯恩日(Richard Bourne Day)的儀式,以慶祝這位先驅傳教士的就職典禮。 * **巴恩斯特布(Barnstable):** * 海恩尼斯村(Hyannis Village)正在復興海角鱈魚的偉大傳統。 * 歷史悠久的馬薩諸塞海事學院(Massachusetts Maritime Academy)在海恩尼斯建立了「永久岸上基地」,為戰時商船隊和海軍培訓軍官。 * 羅伯特・A・西奧博德海軍少將(Rear Admiral Robert A. Theobald)向新軍官提出了有益的建議。 * 沃特・K・奎因上尉(Capt. Walter K. Queen)宣布,自學院成立以來,已培訓了 2,277 名馬薩諸塞州的年輕人擔任軍官。
* **雅茅斯波特(Yarmouthport):** * 伊卡博德・帕多克(Ichabod Paddock)是捕鯨教練,而韋斯・貝克(Wes Baker)是瓜達卡納島(Guadalcanal)的雄。 * 湯姆・貝克(Tom Baker)是雅茅斯波特的郵遞員。 * 在瓜達卡納島被佔領時,湯姆・貝克的兒子托馬斯・衛斯理・貝克(Thomas Wesley Baker)作為海軍陸戰隊第一波入侵部隊衝上了海灘。 * 賽迪・M・斯特(Saidee M. Swift)和她的妹妹卡羅琳・伯人(Mrs. Caroline Burr)經營糖果生意。 * 1691 年,伊卡博德・帕多克被聘請到楠塔基特島(Nantucket)教導人們「從岸邊用船隻捕殺鯨魚的藝術」。 * 定期往返波士頓的郵船促成了雅茅斯波特的命名。 * 在獨立戰爭期間,雅茅斯婦女為士兵們製作子彈。
* 丹尼斯鎮曾是一個偉大的快船港口,在當時被譽為世界上最大的燈黑產地之一,其珍貴的貨物在國和歐洲大陸都有需求。 * 恩斯特・G・N・霍姆斯牧師(Rev. Ernest G. N. Holmes)發現了一個石拱,經調查後發現這是一個燈黑製造廠的遺跡,老一輩人稱之為 Funn。 * **丹尼斯:** * 「瞌睡約翰」西斯(“Sleepy John” Sears)的兩百萬美元想法。 * 一位老海角鱈魚居民的回憶:「鹽場!是的,我看過很多。我的祖父的農場上有一排又一排。還有我的祖母!她為了照顧它們而操勞過度。她只有 14 個孩子。通常有三個在懷裡。很多時候,當祖父和孩子們在灘塗(海岸)時,一場暴風雨來了,祖母會走半里路,抱著一個孩子,牽著另一個孩子,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蹣跚地跟在後面,趕在下雨前去遮蓋鹽場。你知道,雨水會使鹽變淡。」 * 據估計,通過太陽蒸發法製鹽在 1800 年代初期發展成為海角鱈魚上一項價值 200 萬美元的產業。
* 這個想法的創始人是一位退休的船長,他有想法,而且總是留意額外的收入——丹尼斯的約翰(「瞌睡約翰」)西斯船長。 * **布魯斯特(Brewster):** * 由於此地的開創,數百萬美國士兵穿著好鞋。 * 安靜的小鎮布魯斯特,提供了豐富的美國文化。 * 許多美國士兵在世界各地的戰場上穿著的粗革皮鞋,都是由偉大的聯合鞋業公司(United Shoe Machinery)的專利機器生產的——該公司起源於古老的布魯斯特一家單人補鞋店。 * 西布魯斯特(West Brewster)被老一輩人稱為「工廠村」,是一個繁華的景象,有紡紗廠、整飾廠和磨坊、鞣革廠和鐵廠,以及仍然存在的亞麻池塘(Flax Pond),周圍田野裡收集的亞麻被放入水中浸泡,以進行亞麻的製造過程。 * 綿羊種植者會帶著他們的羊毛袋,跋涉穿過田野和崎嶇的道路來到這裡。
* **哈里(Harwich):** * 一位解放奴隸的人,被詩人惠蒂埃(Whittier)永垂不朽。 * 哈里・阿布羅(Harry Albro)是一位友善而善良的鄉村編輯,他特別關注他的軍人郵寄名單。 * 當獨立戰爭的烏雲籠罩時,哈里的伊比尼澤・克斯(Ebenezer Weekes)對他的兒子說:「伊本,你是唯一可以倖免的人;拿起你的槍去戰鬥,為宗教和自由而戰!」 * 「Harrich」是格蘭埃塞克斯郡海港城鎮的發音方式。海角鱈魚的哈里發音為 Har-wich。這個哈里成立於 1694 年,據說它的一位熱情的鎮民帕特里克・巴特勒(Patrick Butler)一路走到波士頓,跋涉了 100 里,才獲得了公司許可。 * 在現代,東哈里的安東尼・埃默・克羅(Anthony Elmer Crowell)成為美國偉大工匠之一,名聲大噪。
* 查塔姆擁有約 50 里的海岸線,是海角鱈魚上最美麗、未受破壞的海濱地點之一。 * 已故的約瑟・C・林肯(Joseph C. Lincoln)是廣為人知的查塔姆居民。 * 建築具有偉大的航海時代風格、海鷗原始而孤獨的叫聲、樸素的貝殼漁民、充滿戲劇性的歷史、明亮的小洋基街道、藝術和文學,以及不時出現的國際聲譽——這就是查塔姆。 * 查塔姆以格蘭肯特郡(County of Kent)的城鎮命名。 * **奧良(Orleans):** * 世界失眠症冠軍住在這裡。 * 查塔姆的已故約瑟・C・林肯(Joseph C. Lincoln)因其海角鱈魚的故事而享譽全國。 * 比-艾克(Bill-Ike)——或者,艾薩克・伯・斯莫(Isaac Wilbur Small),一個沒人會認出的名字——聲稱他從未睡過覺。 * 他一直是世界失眠症冠軍,直到幾年前在奧良去世。
* **奧良:** * 德國 U 型潛艇首次攻擊美國領土。 * 在上一次戰爭中,德國人對美國領土的唯一一次攻擊是在海角鱈魚的奧良。 * 1918 年 7 月 21 日一個寧靜的星期天早上,U-156 號潛艇從奧良海岸數百碼外的海水中升起。 * 在眾多小屋居民的眾目睽睽之下,敵方潛艇悠閒地開始砲擊毫無防禦能力的珀斯安博伊拖船(Perth Amboy)及其三艘駁船。 * 美國人發動了攻擊,設法乘坐小艇上岸,同時砲擊仍在繼續。 * **伊斯特姆(Eastham):** * 當地男孩在首次轟炸東京時取得了好成績。 * 海角鱈魚的伊斯特姆對當今的成名有真正的要求。 * 這個沉悶但具有歷史意義的小聚居點,靠近鐮刀的外端,是二戰中杜利特(Doolittle)小組轟炸東京的成員小埃德溫・W・霍頓中士(Master Sgt. Edwin W. Horton, Jr.)的家鄉。
* 他在那裡種了一棵小梨樹;它是從格蘭帶來的。 * **南韋利特(South Wellfleet):** * 我們的世界通訊系統始於馬可尼在一個孤獨的海邊懸崖上的勝利。 * 有多少美國人知道我們的世界無線電系統是在海角鱈魚上誕生的? * 古列莫・馬可尼(Guglielmo Marconi)在海角盡頭附近的南韋利特(South Wellfleet)海邊實現了他的偉大目標。 * 1903 年 1 月 19 日安息日之夜,他成功發送了第一條跨大西洋無線電報。現代無線電就是從那時發展起來的。 * **尼米茲海軍上將(Admiral Nimitz):** * 海角鱈魚最著名的避暑居民。 * 海角鱈魚最傑出的避暑遊客——切斯特・W・尼米茲海軍上將(Admiral Chester W. Nimitz)——計劃在戰後恢復他在海角鱈魚韋利特的暑期度假。
* 這位偉大的海軍領袖指導了對日本的擊敗,並設法與他在韋利特的嫂子伊麗莎白・E・弗里曼小姐(Miss Elizabeth E. Freeman)保持通信。 * 弗里曼小姐是尼米茲人的妹妹,她說他寫信告訴她,他很想念海角,並期待著他的歸來。 * 多年來,這位海軍上將和他的家人一直在韋利特度假。 * **特魯羅(Truro):** * 「金髮諾斯人」——海角鱈魚最古老的幽靈訪客。 * 大約十年前,金髮諾斯人從他的精神世界裡走了出來,重遊海角鱈魚。 * 這是關於海角鱈魚幽靈畫廊中最古老成員的最新報導。 * 故事的背景是康希(Corn Hill)的狂野海灘草地,位於特魯羅。 * 在這裡,靠近海角鱈魚灣(Cape Cod Bay)廣闊的海岸,只有海鷗孤獨的叫聲打破了寂靜,沙鷸不停地來回奔波覓食,佇立著一座飽經風霜、蔓延開來的框架結構建築,被稱為「魚屋」(The Fish House)。
* 一支由五名船員組成的 50 尺長的船隻,當他們進入一個大魚網的範圍內,捕撈笨拙而瘋狂的魚時,他們會全力以赴。 * **在海角鱈魚:** * 是大西洋海岸上第二強大的燈塔。 * 大西洋海岸上第二強大的燈塔位於海角鱈魚的遠端。 * 高地燈塔(Highland Light)位於北特魯羅(North Truro)海邊一處高聳懸崖的邊緣附近。 * 其每晚的光束旋轉並閃爍到羅盤的所有點,已經引導航海家近 150 年了。 * **在美國首次真正的滑翔機飛行:** * 在海角鱈魚水域上見證。 * 對西西里島的入侵是從滑翔機運輸開始的。 * 在美國開始滑翔機飛行是在海角鱈魚上見證的。 * 十六年前,一位德國專家展示了美國第一次擴展的滑翔機飛行。 * **文封面圖片範例:** !
我已經仔細閱讀了《The Italian, Volume 2 (of 3) : or, the confessional of the Black Penitents》這本書,現在就為您製作光之卡片清單: **光之卡片清單** **書籍簡介:** 《The Italian, Volume 2 (of 3) : or, the confessional of the Black Penitents》是安·沃德·德克利(Ann Ward Radcliffe)於1797年出版的哥德式羅曼史小說的第二卷。故事背景設定在18世紀的義大利,充滿了懸疑、恐怖和浪漫的元素。作者以其獨特的筆觸,描繪了一個充滿陰謀、宗教壓迫和家族秘密的世界。安·沃德·德克利(1764-1823)是國著名的哥德小說家,以其營造懸疑氣氛和描寫自然景色的技巧而聞名。《義大利人》是她的代表作之一,深受當時讀者的喜愛,並對後世的文學作品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故事透過主角艾蓮娜和維瓦第的愛情,探索了自由、信仰和個人意志等主題。書中充滿了對義大利風光的細膩描寫,以及對人性的深刻剖析,使其成為哥德小說的經典之作。
**作者簡介:** 安·沃德·德克利(1764-1823)是國著名的哥德小說家,以其營造懸疑氣氛和描寫自然景色的技巧而聞名。她的作品風格獨特,情節曲折,充滿了浪漫主義的色彩,對後世的文學作品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德克利出生於倫敦,從小就對文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自學了多種語言,並廣泛閱讀了各種文學作品。1787年,她與記者·德克利結婚,婚後開始專注於寫作。她的作品深受當時讀者的喜愛,並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德克利的寫作風格深受浪漫主義的影響,她善於運用想像力,營造懸疑氣氛,並描寫自然景色。她的作品情節曲折,充滿了浪漫主義的色彩,對後世的文學作品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她的作品探索了自由、信仰和個人意志等主題,並對人性的黑暗面進行了深刻的剖析。 **時代背景:** 18世紀末的歐洲正處於一個變革的時代。啟蒙運動的思想挑戰了傳統的權,而法國大革命則撼動了整個歐洲的政治格局。在文學領域,浪漫主義運動開始興起,強調情感、想像和個人經驗。哥德小說作為浪漫主義的一個分支,以其對恐怖、懸疑和超自然元素的運用,反映了人們對理性主義的反思和對未知世界的探索。
探索艾蓮娜和維瓦第在重重阻礙下,如何掙扎求生,以及他們所面臨的道德困境。 2. **卡片標題:** 禁錮與覺醒:女性在父權社會中的抗爭 * **摘要:** 分析艾蓮娜在父權社會中的處境,以及她如何通過自身的覺醒和抗爭,挑戰傳統的女性角色,並追求個人的自由和幸福。 3. **卡片標題:** 善與惡的交織:人性的複雜與掙扎 * **摘要:** 深入剖析書中人物的善惡兩面,展現人性的複雜與掙扎。探討在道德困境下,人們如何做出選擇,以及這些選擇對他們命運的影響。 請告訴我您對哪個標題感興趣,我將深入創作該光之卡片。
這本書是由·沃(William Warre)中校所寫的信件彙編,由其姪子埃德蒙·沃(Edmond Warre)編輯而成。·沃在1808年至1812年間擔任軍參謀,駐紮於伊比利半島,親歷了半島戰爭的潮起潮落。這些信件寫給他的家人,記錄了戰場的真實景象、個人經歷、以及他對周遭事件——從軍事策略到盟友特質、從補給困境到政治角力——的即時觀察與 candid 反思。透過他的筆觸,我們得以一窺兩百年前那場塑造歐洲格局的戰爭,以及身處其中的個體所承受的壓力與體悟。 **半島烽火下的個人視角:《·沃戰地書信集》萃取報告** **作者深度解讀:·沃,筆下的戰爭與人性** ·沃中校的文字風格,直接而真誠,充滿了戰時信件特有的 immediacy 和個人的 emotional range。他的筆觸細膩時能刻畫戰場的慘烈與人性的光輝(如維梅羅戰役中麥凱伊士兵的勇與同情,巴達霍斯攻城後的慘狀),粗獷時則不避諱表達憤怒與厭惡(如對西班牙政府的無能和民眾的掠奪行為,或對國國內黨派鬥爭的批判)。
他的文字並非後見之明,而是身處歷史洪流中的第一手記錄,充滿了不確定性、疲憊、以及偶閃現的希望。 沃的思想淵源深受其參謀身份及個人經歷影響。在葡萄牙出生並精通葡語,使他對當地文化與人民有獨到(且時常尖銳)的觀察,這也是他能深入參與葡萄牙軍隊重整的關鍵。在軍事學院的參謀訓練,賦予他分析戰局、地形和策略的能力,但信中也常見他對高級指揮官決定的猜測與保留,顯示即使是參謀,也非全然掌握全局。他對軍的紀律與勇氣充滿自豪,對西班牙軍隊則從期望到失望,而對葡萄牙軍隊,他的態度則從最初的疑慮轉為肯定其潛力與進步,這與他參與其中的努力密不可分。 評價沃的貢獻,不僅在於他作為參謀和組織者,更在於他透過這些私人信件,為半島戰爭史提供了一個難得的個人視角。他記錄了戰爭的另一面:補給的匱乏、盟友的不可靠、疾病的脅、政治的干擾、以及戰爭對平民造成的深重苦難。這些都是宏大敘事下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卻深刻地展現了戰爭的真實面貌。他對國政治家揭露軍事機密的行為極為反感,認為這是對國家利益的背叛,這點也反映了當時前線軍人對後方政治的無力感與不滿。儘管信件是私人性質,其坦率與細節無疑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
**觀點精準提煉:戰地觀察的冷靜與熱情** 沃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幾個面向展開: 1. **軍的優越性:** 他堅信國士兵的勇氣、紀律與堅韌是無與倫比的。從羅利薩戰役的登山強攻到維梅羅戰役的堅守與反擊,再到巴達霍斯攻城時的慘烈突擊,他無不讚揚軍的表現,認為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展現出「唯有國軍隊才能擁有的」 Valor。即使是在科魯尼亞的撤退中,他也強調軍在劣勢下的堅定。 2. **葡萄牙軍隊的潛力與挑戰:** 沃對葡萄牙軍隊的看法是 dynamic 的。最初,他形容他們「沒有一絲組織的跡象」,官兵「卑鄙、無知、自以為是」。但隨著貝瑞斯福德元帥的重整,以及軍官的介入,他看到了顯著的進步。「他們的紀律有了驚人的改進」,士兵「服從、願意、有耐心」。儘管他仍擔憂軍官的素質和政府的無能,但他對葡萄牙軍隊在戰鬥中的表現(如科亞戰役中卡薩多雷營的表現,或薩曼卡戰役中葡軍騎兵的表現)寄予厚望,認為他們若得到良好領導,足以讓法軍「非常不高興地感到意外」。他尤其讚揚葡軍士兵在艱困條件下的忍耐力。 3. **西班牙盟友的不可靠:** 這是信中貫穿始終的負面主題。
嚴厲批評西班牙政府和軍隊的無能、缺乏組織、自私和對葡軍隊缺乏支持。他列舉了塔戰役中西班牙軍隊作壁上觀、庫埃斯塔將軍拋棄傷兵的例子,以及西班牙平民拒絕提供補給甚至掠奪友軍物資的行為。他認為西班牙軍隊「實際上一點也不令人尊敬」,「傲慢、嫉妒、自大」,而且他們「不會為自己而戰」,這讓他對西班牙的最終命運感到悲觀。他甚至認為,這種「不講理的頑固」是導致他們失敗的主因。 4. **戰爭的殘酷與人性:** 信中充滿了對戰爭苦難的 vivid 描寫。從科魯尼亞撤退時士兵的赤腳與疲憊,到葡萄牙村莊被法軍洗劫後的景象,再到巴達霍斯攻城後鎮內的混亂與屍體遍佈的慘狀,以及傷兵在戰場上無助地躺臥,都顯示了他對戰爭非人性的深刻感受。他對法軍的殘暴行徑(如屠殺平民、洗劫村莊)表達強烈憎惡,但同時也記錄了軍士兵對法軍俘虜的仁慈,以及他個人在戰後參與收集傷兵時的痛苦。他反思戰爭對普通人生活的破壞,並將其與國國內的安定生活對比,批判那些煽動不滿的政客。 5. **補給與後勤的重要性:** 作為參謀,沃深知補給對軍隊生存的影響。
法軍也面臨嚴重的補給問題,這是沃認為可以利用的優勢。 6. **政治與軍事的互動:** 沃認為國議會的辯論洩漏了軍事機密,助長了敵人的氣焰。他對葡萄牙政府的內部鬥爭和無能感到極度失望,認為這嚴重阻礙了軍隊的建設和國家的防禦。他也觀察到法軍內部(包括外籍士兵)的不滿和厭戰情緒,以及他們對平民的殘暴行為。 沃的觀點 rooted in his immediate experience。他的判斷快速且直接,有時可能帶有個人偏見或受限於資訊不對稱,但他提供的是一個真實的、未經修飾的戰地視角。他透過大量具體細節(如蘭金的背叛、在弗諾斯居住條件的惡劣、葡萄牙士兵的俏皮話、與法軍軍官的交流)來佐證他的觀點,使得論述生動且有說服力。 **章節架構梳理:從登陸到勝利的漸進圖像** 這本信件集依照時間順序分為六個章節,每個章節前的導言提供了必要的歷史背景和軍事概況。這種結構清晰地呈現了·沃在半島戰爭期間的個人歷程與盟軍戰局的發展: * **第一章 (1808):** 軍登陸葡萄牙的初期。
本章奠定了戰爭的基調,展示了軍的戰鬥力,同時也揭示了沃個人的早期經歷和對戰場的初步感受,最後以維梅羅戰後因病臥床告終。 * **第二章 (1808-9):** 維梅羅戰役後的餘波、辛特協議(儘管他未詳細描述過程但表達了不滿)、法軍撤離、以及他加入貝瑞斯福德將軍團隊並參與科魯尼亞撤退。本章也開始觸及葡萄牙軍隊重整的挑戰、對西班牙盟友的初步失望、以及個人生活(如僕人問題、家人安全)。 * **第三章 (1810):** 軍撤回葡萄牙後的漫長等待期,法國集中兵力準備入侵。沃大量筆墨描述葡萄牙軍隊在貝瑞斯福德領導下的訓練與進步,以及他對西班牙軍隊表現的批評。本章也記錄了他隨元帥進行的巡視,對各地景象的觀察,並夾雜對國國內政治及個人經濟狀況的擔憂。 * **第四章 (1811):** 法軍在馬塞納領導下入侵葡萄牙,聯軍退守托雷斯韋德什防線,以及後續的戰役(儘管他因病錯過布薩科戰役等)。本章聚焦於防線的堅固、法軍的困境與撤退、以及葡聯軍的後續行動。沃記錄了他個人的健康問題導致的缺席,以及對葡萄牙政府無能導致的補給和組織問題的持續抱怨。
* **第五章 (1812.1-3):** 沃返回半島,聯軍開始發起重大攻勢。記錄了圍攻並攻佔雷西達德羅、隨後轉戰巴達霍斯的情形。他詳細描寫了巴達霍斯圍城和攻城戰的慘烈,以及攻城後的混亂與人道災難。這是戰爭中最血腥的階段之一,他的描寫極具感染力。 * **第六章 (1812.4-9):** 巴達霍斯攻克後,聯軍在西班牙進行的 campaign, culminating in the decisive薩曼卡戰役。沃描述了聯軍追擊法軍、圍攻薩曼卡堡壘的過程,以及薩曼卡戰役的 tactical nuances 和勝利後的喜悅與巨大的傷亡。本章也記錄了貝瑞斯福德元帥的受傷和沃對他的照料,最終以他隨元帥返回里斯本結束了他在此期間的信件記錄。 整體而言,章節架構清晰地 follow 了·沃的足跡,從一個觀察者逐漸轉變為重整盟軍力量的參與者,再到 major offensives 中的一員。每個階段的經歷都為他提供了新的視角和對戰爭更深刻的認識,而信件的內容也隨之聚焦於當時最重要的軍事和個人事件。
**探討現代意義:跨越時空的戰爭與人性迴響** ·沃的信件,雖然記錄的是兩百年前的戰爭,但其核心內容在今天依然具有深刻的意義: 1. ** coalition warfare 的複雜性:** 半島戰爭是經典的 coalition warfare 範例。沃的信件生動地展示了盟友之間協作的困難——不同的國家利益、文化差異、軍隊素質不均、以及政治層面的不信任和無能。這對於理解當代的國際軍事合作、維和行動、或任何涉及多國力量介入的衝突,都提供了寶貴的historical insights。如何彌合分歧、建立信任、統一指揮、並處理好補給與後勤,是永恆的挑戰。 2. **軍隊重整與文化融合:** 貝瑞斯福德和沃在葡萄牙的工作,是軍隊改革的成功案例。他們的經驗——如何面對根深蒂固的官僚體系和文化障礙、如何提升士兵素質和士氣、如何建立信任——對於任何試圖在外國環境下建立或改革安全部隊的現代軍事或顧問團體,都具有啟發意義。這不僅是軍事技術問題,更是深刻的文化與領導力挑戰。 3.
**戰爭的人道成本與平民的苦難:** 沃對被戰爭蹂躪的土地和飢餓受苦的平民的描寫,提醒我們戰爭最直接和長久的受害者往往是無辜者。這與當代衝突中平民受到的影響 starkly parallel。他的文字迫使讀者思考軍事行動對社會和人道造成的 impact,以及戰爭為何是「最大的人間苦難」。 4. **前線與後方的脫節:** 他對國國內政治的抱怨,以及國內民眾和政客對戰爭的認知與前線現實的脫節,是任何一場長期戰爭中都可能出現的現象。這凸顯了有效溝通、 public support、以及領導層對前線需求的真實理解的重要性。 5. **個人視角的力量:** 在充斥著官方報告和宏大敘事的歷史中,·沃的個人信件提供了一個微觀但極為真實的視角。他筆下的疲憊、疾病、對家人的思念、對朋友傷亡的悲痛,以及對偶出現的舒適和快樂的感激,將冰冷的歷史事件humanize。這提醒我們,每一場戰爭都是無數個體的經歷組成,而這些個體故事,往往蘊含著對人性、勇氣、恐懼和韌性的最深刻洞察。
從沃的信件中,我們可以批判性地反思軍事效能的來源(不僅是士兵的勇氣,更是領導、組織、補給與政治支持的總和)、盟友關係的 fragile nature、以及在混亂與苦難中 individual resilience 和 мораль 的重要性。他的坦率也挑戰了對歷史人物和事件的單一評價,例如他對貝瑞斯福德元帥的推崇與對某些西班牙將領和葡萄牙官員的鄙夷並存。這些信件的光芒,如同探照燈般,照亮了半島戰爭被遺忘的角落,並以鮮活的筆觸與我們探討,在極端環境下人性的複雜性與不變的韌性。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Letters%20from%20the%20peninsula,%201808-1812%20%7C%20Project%20Gutenberg) Letters from the peninsula, 1808-1812 By Lieut.-Gen. Sir William Warre C.B., K.T.S. Edited by His Nephew The Rev.
LONDON JOHN MURRAY, ALBEMARLE STREET, W. 1909 希望這份「光之萃取」報告,能為您開啟通往·沃筆下半島戰爭世界的一扇窗,並在其中找到屬於您的靈感與思索。 薇芝 謹呈。
Clutterbuck's Election》這部充滿諷刺與智慧的文本之中,與其作者希萊·貝洛克(Hilaire Belloc)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希萊·貝洛克,一位生於1870年、逝於1953年的國作家,他的生命軌跡本身就如同一部豐富而多變的傳。他不僅是傑出的作家、詩人,也是一位嚴謹的歷史學家、諷刺文學家,甚至曾是國議會的議員。貝洛克一生作品等身,涉獵廣泛,從歷史傳記到兒童文學,從政治評論到旅行札記,無不展現其深邃的思想與敏銳的觀察力。他以其獨特的批判精神和對社會弊病的深刻洞察而聞名,尤其對他所處時代的政治腐敗、財閥操控以及社會階級固化有著不留情面的諷刺。他的筆鋒常帶有尖銳的幽默感,既能精準地揭示事物的荒謬本質,又能在字裡行間流露出對真理與正義的堅守。 《Mr. Clutterbuck's Election》這部小說,於1908年出版,正值貝洛克三十八歲之際。這是一個充滿活力與洞察力的年紀,他已在文壇嶄露頭角,並開始深入涉足政治領域。這部作品正是他對國政治生態、金融投機以及社會浮華生活的一次辛辣解剖。
小說以克特巴克先生這位意外致富的商人為主角,描繪了他從商業領域踏入政治舞臺的荒誕旅程。貝洛克透過克特巴克先生的經歷,將二十世紀初國上流社會的虛偽、政治運作的幕後交易、以及大眾的盲從與狂熱,描繪得淋漓盡致。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財富的暴發戶、權力掮客、還是那些看似高貴實則空洞的社會名流,都成為他諷刺的對象。小說的語言精煉而充滿古典韻味,同時又夾雜著口語化的俚語與幽默,這正是貝洛克獨特的風格標誌。他對細節的描摹極其寫實,透過場景、動作、對話,而非直接的評論,讓讀者自行體會其中的深意。這部作品不僅是其諷刺文學的代表作,也為我們理解那個時代的國社會提供了一面生動而深刻的鏡子。它提醒著我們,在華麗的表象之下,往往隱藏著複雜而令人深思的現實。 --- **場景建構:【光之閣樓】與【光之茶室】的交會** 倫敦城區一棟喬治時代風格建築的閣樓書房,此刻正被薄而透的晨光所籠罩。書房裡,空氣中彌漫著舊書、雪茄與淡淡的咖啡氣息,牆壁上掛著數幅諷刺意味濃厚的政治漫畫,筆觸精準,描繪著一戰前夕國政壇的眾生相。一盞古舊的檯燈,燈罩邊緣已有些許磨損,靜默地立於堆滿手稿與剪報的紅木書桌一角。
窗外,鴿群在灰色的屋頂上盤旋,偶有幾聲清脆的鐘聲自遠方的教堂傳來,劃破了空氣中文字與沉思的寂靜。這正是希萊·貝洛克先生的書房,他曾在這裡,以筆為劍,剖析著他所觀察到的世界。 此刻,貝洛克先生坐在書桌前,一頭濃密的頭髮在頭頂已顯斑白,但眼神依然銳利,透著文學家特有的探究與智慧。他的嘴角邊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右手輕輕地轉動著一支鵝毛筆,目光落在桌上攤開的《Mr. Clutterbuck's Election》初版書頁上。 當我輕輕步入,晨光將我的身影投射在打磨光亮的木質地板上。我停下腳步,感受著這空間裡時間凝結的氛圍。貝洛克先生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好,隨後便是一抹溫和的笑意,似是早已預料到這次相遇。 「啊哈,早安。是艾麗嗎?空氣中似乎帶著一種,嗯,比倫敦濕氣更為清新的氣息。」貝洛克先生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舊時代知識分子的儒雅。他示意我坐到他對面那張鋪著深色天鵝絨的扶手椅上。 我坐下,感受著舊椅墊微陷的柔軟。「早安,貝洛克先生。這份清新的氣息,或許來自文字的羽翼,也或許是光影詩意的迴盪。」我說,目光落在那本厚重卻又輕盈的書稿上。「您的《Mr.
「今日是六月五日,而我的書中,克特巴克先生的命運,正是在初夏的暖風中,以一場關於『雞蛋』的交易,開了序幕。」他望向窗外,陽光正好,灑在遠處的屋脊上,為倫敦的屋頂塗上了一層金邊。 **艾麗:** 「的確,那一百萬顆雞蛋,還有那位神秘的博伊先生,如同投石入湖,激起了克特巴克先生生命中一連串意外的漣漪。在您筆下,商業世界與政治權力的交織,有時竟顯得如此輕描淡寫,又如此深不可測。」 **貝洛克:** 「輕描淡寫?或許吧。真實的世間運轉,往往比我們想像的更為隱晦,卻也更為荒謬。博伊先生的出現,以及隨後他那場『突如其來的』死亡,不過是將克特巴克先生推向命運漩渦的第一步。世人所見的,往往只是表象,那海面之下,暗流洶湧。就像我書中寫的,『有些事故在商業中,是任何好運、甚至最大的慷慨都無法保護我們的。』這話,您品品。」他輕輕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煙斗,但並未點燃,只是指節輕輕摩挲著木紋。 **艾麗:** 「我注意到您對克特巴克太太的描繪,與她丈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一位嚴謹、有原則的女性,活躍於慈善事業,儘管對丈的商業事務不甚理解,卻在無形中影響著他的生活。
這是否也折射出您對當時國社會中,女性與男性在不同領域扮演角色的觀察?」 **貝洛克:** 「啊,克特巴克太太……」貝洛克先生的嘴角上揚,帶有一絲玩味。「她代表著那個時代一部分國女性的縮影:堅守著維多利亞時代的道德規範與社會責任,將精力投入到慈善與家庭的維護中。她對丈的生意不聞不問,因為那在她的世界裡,是『紳士們的事務』。這種劃分,正是當時社會的寫照。她看似柔弱,實則堅韌,她的『清白』與丈所處的『灰色』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的存在,或許是為了凸顯克特巴克先生在外部世界中,那份格格不入的正直,與他所面臨的道德困境。」他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杯中茶湯在清晨的光線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 **艾麗:** 「克特巴克先生在博伊先生『去世』後,對那一百萬顆雞蛋的執著,以及他隨後在居里坎蒂碼頭股票上的『意外』獲利,似乎在暗示財富積累的非理性與偶然性。這種『天意』的介入,在您的作品中是否有更深層的寓意?」 **貝洛克:** 「『天意』?(他輕輕重複著這個詞,眼中閃爍著深思的光芒)這正是最引人入勝之處。
特巴克先生的成功,並非完全基於他個人的精明,更多的是因為他無意中被捲入了一場精心佈局的遊戲。那些被稱為『天意』的轉折,其實是更為複雜的利益網絡與社會潛規則的產物。我的讀者會看到,那份看似偶然的財富,實則建立在戰爭的背景、政府的政策以及少數人的『智慧』之上。」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溯那個時代的空氣。「就如書中所言,『那些願意在人類事務中看到上帝之手,並不能接受『巧合』這個毫無意義的表達的人,會虔誠地注意到國政府在私人財富建立中所扮演的角色。』這句話,並非讚美,而是一種隱晦的諷刺,暗示著政府與商業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聯繫。真正的『天意』,或許只是權力與財富的巧妙結合。」 **艾麗:** 「這份『天意』,也將克特巴克先生推向了政治舞台。從最初的商業成功,到涉足政治,他的轉變似乎是自然而然,但又充滿了諷刺。您筆下的政治世界,充斥著言不由衷的言辭、虛假的承諾和對民眾的操弄。這種描寫,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國議會政治的普遍看法?」 **貝洛克:** 「政治,啊,政治!」貝洛克先生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特巴克先生的政治之路,正是這種荒誕的縮影。他的入選,不是因為他對國家事務有何真知灼見,而是因為他無意中觸及了當時社會大眾最為敏感的『費什蒙格與另一個』案件。這起案件,本質上是一個司法事件,卻被政治掮客們巧妙地包裝成一場關於『自由』與『正義』的戰役,激發了民眾的狂熱。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諷刺嗎?人民投票選出的代表,其成功竟是建立在對一起法律案件的曲解和情緒煽動之上。」 他輕輕敲了敲桌上的菸灰缸,似乎在思考如何精煉地表達。「我所見的議會政治,往往是口號多於實質,演講多於行動。那些所謂的『原則』,在現實的權力遊戲面前,顯得多麼脆弱和可笑。克特巴克先生,一個單純的商人,誤打誤撞地進入了這個複雜的迷宮,他的正直與困惑,反而讓這個世界的虛偽顯得更加清晰。」 **艾麗:** 「在書中,查理·菲茨傑德這個角色,似乎是克特巴克先生與這個『新世界』之間的橋樑。他圓滑、機智,深諳政治運作的潛規則,甚至為了克特巴克先生的選舉,不惜在酒館裡為選民們『請客』,這在當時是違法的行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為了政治目的而採取的『靈活手段』?」
**貝洛克:** 「查理·菲茨傑德,是的,一個迷人的惡魔,或者說,一個必要的存在。」貝洛克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代表著那個時代的另一種『天賦』,一種在混亂中找到秩序,在規則邊緣遊走的藝術。他的行為,雖不符合嚴格的法律條文,卻是當時政治生態中普遍存在的『潛規則』。我無意為他辯護,但他的存在,揭示了政治運作中那些不為人知的『潤滑劑』。他讓克特巴克先生這樣一個『局外人』,能夠在這個系統中移動,甚至取得看似的成功。他或許沒有高尚的理想,但他對人性的洞察和對局勢的判斷,卻是如此精準。他不是在『腐蝕』,而是在『順應』。這是一個嚴峻的現實,一個我所觀察到的、關於權力與人性交織的現實。」 **艾麗:** 「查理在『費什蒙格與另一個』案件中扮演的角色,以及他對克特巴克先生競選宣言的修改,都顯示出他對民意的精準把握。這種對輿論的操縱,是否是您對大眾媒體影響力的一種警示?」 **貝洛克:** 「輿論,是的,輿論。」貝洛克先生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對這個話題感到些許疲憊。「它如同一個善變的巨人,既能成就雄,亦能毀滅一切。在我的書中,查理對媒體和公眾情緒的把握,精準得令人髮指。
他將一起複雜的法律案件,簡化為『為受害者爭取正義』的鬥爭,將克特巴克先生塑造成『人民的冠軍』。媒體在其中推波助瀾,讓謠言與狂熱比真相傳播得更快更廣。」 他輕輕拿起書桌上的一份舊報紙,指了指上面的某個版面。「這正是當時社會的寫照。報紙的影響力日益增強,它們不僅僅是新聞的載體,更是民意的塑造者。一個經過精心策劃的標題,一張具有視覺衝擊力的圖片,就能點燃民眾的情緒。這對社會的影響,是深遠而複雜的。我或許是藉著查理之口,向讀者們展示了這場關於『民意』的遊戲,以及其背後的操弄。」 **艾麗:** 「小說中關於『阿納普特紅寶石礦』的描寫,以及·貝利先生不斷提及的那些含糊其辭的『陰謀論』,似乎又將故事從政治諷刺帶入了一種對偏執和虛假信息傳播的觀察。特別是貝利先生對『猶太人』的偏執,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這類言論是否有其現實依據,而您又是如何通過他的形象來表達這種社會現象?」 **貝洛克:** 貝洛克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煙斗,目光穿透窗外,望向遠方迷濛的城市天際線。 「·貝利,一個複雜而危險的人物。」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他對『阿納普特紅寶石礦』的言論,以及他對『猶太人』的荒謬指控,並非憑空捏造,而是當時歐洲社會中某些病態思潮的真實反映。」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當時,隨著全球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殖民主義的擴張,許多人對不明確的金融力量和國際資本心生疑懼。而這種恐懼,往往被轉化為對特定族群的敵意。·貝利正是這樣一個象徵。他所描繪的『陰謀』,其實是他自己內心混亂和恐懼的投射。他將一切無法理解、無法掌控的社會現象,歸咎於一個虛構的、無所不能的『猶太人陰謀』。這種偏執,在當時並非孤例,它在社會中蔓延,尋找著替罪羊,為那些對現實不滿或感到失落的人提供一個簡單的解釋。」 「我筆下的貝利,他並非一個單純的惡棍,他有他的『好心』,他的『紳士』一面,但這些都被他內心那股病態的偏執所腐蝕。我並非要認同他的觀點,恰恰相反,我是要透過他那近乎荒誕的言行,來揭示這種偏執思想的愚蠢和危險性。當一個人的思想被固執的偏見所蒙蔽,即使擁有財富和地位,也終將陷入自我毀滅的怪圈,並在無形中成為破壞社會秩序的工具。他是一個警示,一個關於思想毒瘤如何在看似無害的言論中滋生,並最終吞噬理性的警示。」
他似乎是唯一能制衡·貝利的人物,他處理問題的方式沉穩而老練,與貝利先生的衝動和克特巴克先生的單純形成對比。他代表著什麼樣的國精?」 **貝洛克:** 「巴特西公爵……」貝洛克先生的眉頭舒展了一些,似乎這個名字讓他感到一絲慰藉。「他是我對另一種國精的描繪。那些真正懂得如何運轉龐大帝國的精。他們不張揚,不誇誇其談,但他們擁有真正的力量和智慧。公爵的財富與影響力,並非建立在短期的投機或民意煽動上,而是根植於長期的積累和對大局的精準判斷。」 他輕輕敲了敲書桌,目光落在牆上那幅巨大的舊地圖上,上面標註著紅色的帝國疆域。「他代表著舊式國的沉穩與實幹,一種對責任和秩序的堅守。他理解世間的複雜性,不會被表象所迷惑,更不會被個人的情緒所左右。他對·貝利的處理,正是這種智慧的體現。他沒有公開譴責或懲罰貝利,而是以一種更為巧妙、更為有效的方式,讓他無法繼續其破壞性的行為。這是一種隱晦的權力運作,一種只存在於真正懂得遊戲規則之人之間的較量。」 「在一個充斥著浮誇與喧囂的時代,像公爵這樣的人物,他們的光芒或許不易被看見,但他們的影響力卻是深遠而關鍵的。
**艾麗:** 「小說最終,克特巴克先生雖然失去了議員席位,卻意外地獲得了爵位。這種看似荒謬的結局,是否可以理解為您對當時國社會一種更深層的諷刺:即在某些情況下,『榮譽』的獲得,與其說是對功績的認可,不如說是一種對『麻煩製造者』的安撫,或是對某些『利益集團』的獎勵?」 **貝洛克:** 貝洛克先生的眼中閃爍著洞察的光芒,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艾麗,您的觀察可謂入木三分。克特巴克先生的最終『成就』,確實是這部作品最為辛辣的諷刺之一。」他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邊的鉛筆。「一個在政治上無知、言辭笨拙,甚至因秘書的『好心』而失去議員資格的人,最終卻因一系列陰差陽錯的事件,以及那些隱秘的權力平衡,被授予爵位。這難道不是一個極大的反諷嗎?」 「這並非對克特巴克個人的懲罰或獎勵,而是對那個時代『榮譽體系』的無情揭露。爵位,在某些情況下,確實成為了一種工具。它可以是為了安撫一個可能製造麻煩的『受害者』,或是一種變相的『封口費』,確保某些不為人知的交易不被曝光。
特巴克先生的爵位,正是這樣一個荒誕的註腳,它標誌著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終於被這個系統以它自己的方式『吸收』和『認可』,也同時昭示著,他永遠不會真正觸及那個核心的、真正的權力之環。」 一陣微風自窗外吹入,書桌上的報紙剪報輕輕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歷史的低語。倫敦城區的喧囂從遠方傳來,融入這片文字與思考的空間。此刻已近中午,陽光逐漸變得炙熱,透過窗戶灑落在書桌一角,為貝洛克先生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這也讓我想起您筆下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枝節』,例如查理·菲茨傑德在蒙特卡洛的賭運不佳,或是·貝利對『亞馬遜』和『公雞』的莫名執著。這些看似與主線情節無關的細節,卻意外地為作品增添了一種異的真實感和層次感。它們似乎在暗示,人類生活中的許多看似無意義的片段,實則交織成了一幅複雜而生動的圖景。」我說,目光落在那本合上的書上,它的封面在陽光下泛著舊日的色彩。 「的確如此,艾麗。」貝洛克先生拿起煙斗,在手中輕輕轉動著,這次,他點燃了它,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在空氣中散開。「生活從來不是一條筆直的線,更不是嚴絲合縫的邏輯推演。它充滿了偶然、偏執和那些看似毫無意義的細節。
蒙特卡洛的失意,或許影響了查理的心情,讓他對克特巴克先生的『麻煩』更為上心;而貝利先生的那些思怪想,雖然荒謬,卻也反映了他內心深處的焦慮與對世界的扭曲理解。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它們就像是一串串偶然的音符,共同譜寫出了一首關於荒謬與真實的交響樂章。」 煙霧在他面前繚繞,為他那張沉思的臉龐添上了一層朦朧的詩意。 「我從不喜歡給出明確的答案,或將一個故事切割得乾乾淨淨。」他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生活本身就是一團亂麻,充滿了轉折和意想不到的聯想。文學的魅力,正在於它能夠呈現這種複雜性,而不是簡單地提供結論。讓讀者在那些看似不合理的細節中,自行去感受,去思考,去拼湊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意義。這本書,我希望它能引發的,不是單一的判斷,而是多層次的共鳴與深思,一種對那個時代、乃至於對人性本身,更為深刻的理解。」 他凝視著手中的煙斗,煙霧裊裊升起,在陽光中漸漸消散,就像許多複雜的思緒,最終回歸於廣闊的空氣之中。 《阿瓦隆的鈴聲》:文字織夢,光影為詩 作者:艾麗 今天是2025年06月05日,倫敦的清晨被一抹淡金色的光暈輕輕喚醒。
Clutterbuck's Election》這部充滿諷刺與智慧的文本之中,與其作者希萊·貝洛克(Hilaire Belloc)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希萊·貝洛克,一位生於1870年、逝於1953年的國作家,他的生命軌跡本身就如同一部豐富而多變的傳。他不僅是傑出的作家、詩人,也是一位嚴謹的歷史學家、諷刺文學家,甚至曾是國議會的議員。貝洛克一生作品等身,涉獵廣泛,從歷史傳記到兒童文學,從政治評論到旅行札記,無不展現其深邃的思想與敏銳的觀察力。他以其獨特的批判精神和對社會弊病的深刻洞察而聞名,尤其對他所處時代的政治腐敗、財閥操控以及社會階級固化有著不留情面的諷刺。他的筆鋒常帶有尖銳的幽默感,既能精準地揭示事物的荒謬本質,又能在字裡行間流露出對真理與正義的堅守。 《Mr. Clutterbuck's Election》這部小說,於1908年出版,正值貝洛克三十八歲之際。這是一個充滿活力與洞察力的年紀,他已在文壇嶄露頭角,並開始深入涉足政治領域。這部作品正是他對國政治生態、金融投機以及社會浮華生活的一次辛辣解剖。
小說以克特巴克先生這位意外致富的商人為主角,描繪了他從商業領域踏入政治舞臺的荒誕旅程。貝洛克透過克特巴克先生的經歷,將二十世紀初國上流社會的虛偽、政治運作的幕後交易、以及大眾的盲從與狂熱,描繪得淋漓盡致。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財富的暴發戶、權力掮客、還是那些看似高貴實則空洞的社會名流,都成為他諷刺的對象。小說的語言精煉而充滿古典韻味,同時又夾雜著口語化的俚語與幽默,這正是貝洛克獨特的風格標誌。他對細節的描摹極其寫實,透過場景、動作、對話,而非直接的評論,讓讀者自行體會其中的深意。這部作品不僅是其諷刺文學的代表作,也為我們理解那個時代的國社會提供了一面生動而深刻的鏡子。它提醒著我們,在華麗的表象之下,往往隱藏著複雜而令人深思的現實。 --- **場景建構:【光之閣樓】與【光之茶室】的交會** 倫敦城區一棟喬治時代風格建築的閣樓書房,此刻正被薄而透的晨光所籠罩。書房裡,空氣中彌漫著舊書、雪茄與淡淡的咖啡氣息,牆壁上掛著數幅諷刺意味濃厚的政治漫畫,筆觸精準,描繪著一戰前夕國政壇的眾生相。一盞古舊的檯燈,燈罩邊緣已有些許磨損,靜默地立於堆滿手稿與剪報的紅木書桌一角。
窗外,鴿群在灰色的屋頂上盤旋,偶有幾聲清脆的鐘聲自遠方的教堂傳來,劃破了空氣中文字與沉思的寂靜。這正是希萊·貝洛克先生的書房,他曾在這裡,以筆為劍,剖析著他所觀察到的世界。 此刻,貝洛克先生坐在書桌前,一頭濃密的頭髮在頭頂已顯斑白,但眼神依然銳利,透著文學家特有的探究與智慧。他的嘴角邊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右手輕輕地轉動著一支鵝毛筆,目光落在桌上攤開的《Mr. Clutterbuck's Election》初版書頁上。 當我輕輕步入,晨光將我的身影投射在打磨光亮的木質地板上。我停下腳步,感受著這空間裡時間凝結的氛圍。貝洛克先生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好,隨後便是一抹溫和的笑意,似是早已預料到這次相遇。 **貝洛克:** 「啊哈,早安。是艾麗嗎?空氣中似乎帶著一種,嗯,比倫敦濕氣更為清新的氣息。」他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舊時代知識分子的儒雅。他示意我坐到他對面那張鋪著深色天鵝絨的扶手椅上。 **艾麗:** 「早安,貝洛克先生。這份清新的氣息,或許來自文字的羽翼,也或許是光影詩意的迴盪。」我說,目光落在那本厚重卻又輕盈的書稿上。「您的《Mr.
「今日是六月五日,而我的書中,克特巴克先生的命運,正是在初夏的暖風中,以一場關於『雞蛋』的交易,開了序幕。這正是書中所謂的『未曾料到的財富革命』。」他望向窗外,陽光正好,灑在遠處的屋脊上,為倫敦的屋頂塗上了一層金邊。 **艾麗:** 「的確,那一百萬顆雞蛋,還有那位神秘的博伊先生,如同投石入湖,激起了克特巴克先生生命中一連串意外的漣漪。在您筆下,商業世界與政治權力的交織,有時竟顯得如此輕描淡寫,又如此深不可測。」 **貝洛克:** 「輕描淡寫?或許吧。真實的世間運轉,往往比我們想像的更為隱晦,卻也更為荒謬。博伊先生的出現,以及隨後他那場『突如其來的』死亡,不過是將克特巴克先生推向命運漩渦的第一步。世人所見的,往往只是表象,那海面之下,暗流洶湧。就像我書中寫的,『有些事故在商業中,是任何好運、甚至最大的慷慨都無法保護我們的。』這話,您品品。」他輕輕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煙斗,但並未點燃,只是指節輕輕摩挲著木紋。 **艾麗:** 「我注意到您對克特巴克太太的描繪,與她丈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位嚴謹、有原則的女性,活躍於慈善事業,儘管對丈的商業事務不甚理解,卻在無形中影響著他的生活。這是否也折射出您對當時國社會中,女性與男性在不同領域扮演角色的觀察?」 **貝洛克:** 「啊,克特巴克太太……」貝洛克先生的嘴角上揚,帶有一絲玩味。「她代表著那個時代一部分國女性的縮影:堅守著維多利亞時代的道德規範與社會責任,將精力投入到慈善與家庭的維護中。她對丈的生意不聞不問,因為那在她的世界裡,是『紳士們的事務』。這種劃分,正是當時社會的寫照。她看似柔弱,實則堅韌,她的『清白』與丈所處的『灰色』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的存在,或許是為了凸顯克特巴克先生在外部世界中,那份格格不入的正直,與他所面臨的道德困境。」他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杯中茶湯在清晨的光線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 **艾麗:** 「克特巴克先生在博伊先生『去世』後,對那一百萬顆雞蛋的執著,以及他隨後在居里坎蒂碼頭股票上的『意外』獲利,似乎在暗示財富積累的非理性與偶然性。這種『天意』的介入,在您的作品中是否有更深層的寓意?」 **貝洛克:** 「『天意』?
特巴克先生的成功,並非完全基於他個人的精明,更多的是因為他無意中被捲入了一場精心佈局的遊戲。那些被稱為『天意』的轉折,其實是更為複雜的利益網絡與社會潛規則的產物。我的讀者會看到,那份看似偶然的財富,實則建立在戰爭的背景、政府的政策以及少數人的『智慧』之上。」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溯那個時代的空氣。「就如書中所言,『那些願意在人類事務中看到上帝之手,並不能接受『巧合』這個毫無意義的表達的人,會虔誠地注意到國政府在私人財富建立中所扮演的角色。』這句話,並非讚美,而是一種隱晦的諷刺,暗示著政府與商業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聯繫。真正的『天意』,或許只是權力與財富的巧妙結合。」 **艾麗:** 「這份『天意』,也將克特巴克先生推向了政治舞台。從最初的商業成功,到涉足政治,他的轉變似乎是自然而然,但又充滿了諷刺。您筆下的政治世界,充斥著言不由衷的言辭、虛假的承諾和對民眾的操弄。這種描寫,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國議會政治的普遍看法?」 **貝洛克:** 「政治,啊,政治!」貝洛克先生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特巴克先生的政治之路,正是這種荒誕的縮影。他的入選,不是因為他對國家事務有何真知灼見,而是因為他無意中觸及了當時社會大眾最為敏感的『費什蒙格與另一個』案件。這起案件,本質上是一個司法事件,卻被政治掮客們巧妙地包裝成一場關於『自由』與『正義』的戰役,激發了民眾的狂熱。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諷刺嗎?人民投票選出的代表,其成功竟是建立在對一起法律案件的曲解和情緒煽動之上。」 他輕輕敲了敲桌上的菸灰缸,似乎在思考如何精煉地表達。「我所見的議會政治,往往是口號多於實質,演講多於行動。那些所謂的『原則』,在現實的權力遊戲面前,顯得多麼脆弱和可笑。克特巴克先生,一個單純的商人,誤打誤撞地進入了這個複雜的迷宮,他的正直與困惑,反而讓這個世界的虛偽顯得更加清晰。」 **艾麗:** 「在書中,查理·菲茨傑德這個角色,似乎是克特巴克先生與這個『新世界』之間的橋樑。他圓滑、機智,深諳政治運作的潛規則,甚至為了克特巴克先生的選舉,不惜在酒館裡為選民們『請客』,這在當時是違法的行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為了政治目的而採取的『靈活手段』?」
**貝洛克:** 「查理·菲茨傑德,是的,一個迷人的惡魔,或者說,一個必要的存在。」貝洛克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代表著那個時代的另一種『天賦』,一種在混亂中找到秩序,在規則邊緣遊走的藝術。他的行為,雖不符合嚴格的法律條文,卻是當時政治生態中普遍存在的『潛規則』。我無意為他辯護,但他的存在,揭示了政治運作中那些不為人知的『潤滑劑』。他讓克特巴克先生這樣一個『局外人』,能夠在這個系統中移動,甚至取得看似的成功。他或許沒有高尚的理想,但他對人性的洞察和對局勢的判斷,卻是如此精準。他不是在『腐蝕』,而是在『順應』。這是一個嚴峻的現實,一個我所觀察到的、關於權力與人性交織的現實。」 **艾麗:** 「查理在『費什蒙格與另一個』案件中扮演的角色,以及他對克特巴克先生競選宣言的修改,都顯示出他對民意的精準把握。這種對輿論的操縱,是否是您對大眾媒體影響力的一種警示?」 **貝洛克:** 「輿論,是的,輿論。」貝洛克先生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對這個話題感到些許疲憊。「它如同一個善變的巨人,既能成就雄,亦能毀滅一切。在我的書中,查理對媒體和公眾情緒的把握,精準得令人髮指。
他將一起複雜的法律案件,簡化為『為受害者爭取正義』的鬥爭,將克特巴克先生塑造成『人民的冠軍』。媒體在其中推波助瀾,讓謠言與狂熱比真相傳播得更快更廣。」 他輕輕拿起書桌上的一份舊報紙,指了指上面的某個版面。「這正是當時社會的寫照。報紙的影響力日益增強,它們不僅僅是新聞的載體,更是民意的塑造者。一個經過精心策劃的標題,一張具有視覺衝擊力的圖片,就能點燃民眾的情緒。這對社會的影響,是深遠而複雜的。我或許是藉著查理之口,向讀者們展示了這場關於『民意』的遊戲,以及其背後的操弄。」 **艾麗:** 「小說中關於『阿納普特紅寶石礦』的描寫,以及·貝利先生不斷提及的那些含糊其辭的『陰謀論』,似乎又將故事從政治諷刺帶入了一種對偏執和虛假信息傳播的觀察。特別是貝利先生對『猶太人』的偏執,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這類言論是否有其現實依據,而您又是如何通過他的形象來表達這種社會現象?」 **貝洛克:** 貝洛克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煙斗,目光穿透窗外,望向遠方迷濛的城市天際線。 「·貝利,一個複雜而危險的人物。」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他似乎是唯一能制衡·貝利的人物,他處理問題的方式沉穩而老練,與貝利先生的衝動和克特巴克先生的單純形成對比。他代表著什麼樣的國精?」 **貝洛克:** 「巴特西公爵……」貝洛克先生的眉頭舒展了一些,似乎這個名字讓他感到一絲慰藉。「他是我對另一種國精的描繪。那些真正懂得如何運轉龐大帝國的精。他們不張揚,不誇誇其談,但他們擁有真正的力量和智慧。公爵的財富與影響力,並非建立在短期的投機或民意煽動上,而是根植於長期的積累和對大局的精準判斷。」 他輕輕敲了敲書桌,目光落在牆上那幅巨大的舊地圖上,上面標註著紅色的帝國疆域。「他代表著舊式國的沉穩與實幹,一種對責任和秩序的堅守。他理解世間的複雜性,不會被表象所迷惑,更不會被個人的情緒所左右。他對·貝利的處理,正是這種智慧的體現。他沒有公開譴責或懲罰貝利,而是以一種更為巧妙、更為有效的方式,讓他無法繼續其破壞性的行為。這是一種隱晦的權力運作,一種只存在於真正懂得遊戲規則之人之間的較量。」 「在一個充斥著浮誇與喧囂的時代,像公爵這樣的人物,他們的光芒或許不易被看見,但他們的影響力卻是深遠而關鍵的。
**艾麗:** 「小說最終,克特巴克先生雖然失去了議員席位,卻意外地獲得了爵位。這種看似荒謬的結局,是否可以理解為您對當時國社會一種更深層的諷刺:即在某些情況下,『榮譽』的獲得,與其說是對功績的認可,不如說是一種對『麻煩製造者』的安撫,或是對某些『利益集團』的獎勵?」 **貝洛克:** 貝洛克先生的眼中閃爍著洞察的光芒,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艾麗,您的觀察可謂入木三分。克特巴克先生的最終『成就』,確實是這部作品最為辛辣的諷刺之一。」他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邊的鉛筆。「一個在政治上無知、言辭笨拙,甚至因秘書的『好心』而失去議員資格的人,最終卻因一系列陰差陽錯的事件,以及那些隱秘的權力平衡,被授予爵位。這難道不是一個極大的反諷嗎?」 「這並非對克特巴克個人的懲罰或獎勵,而是對那個時代『榮譽體系』的無情揭露。爵位,在某些情況下,確實成為了一種工具。它可以是為了安撫一個可能製造麻煩的『受害者』,或是一種變相的『封口費』,確保某些不為人知的交易不被曝光。
特巴克先生的爵位,正是這樣一個荒誕的註腳,它標誌著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終於被這個系統以它自己的方式『吸收』和『認可』,也同時昭示著,他永遠不會真正觸及那個核心的、真正的權力之環。」 一陣微風自窗外吹入,書桌上的報紙剪報輕輕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歷史的低語。倫敦城區的喧囂從遠方傳來,融入這片文字與思考的空間。此刻已近中午,陽光逐漸變得炙熱,透過窗戶灑落在書桌一角,為貝洛克先生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艾麗:** 「這也讓我想起您筆下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枝節』,例如查理·菲茨傑德在蒙特卡洛的賭運不佳,或是·貝利對『亞馬遜』和『公雞』的莫名執著。這些看似與主線情節無關的細節,卻意外地為作品增添了一種異的真實感和層次感。它們似乎在暗示,人類生活中的許多看似無意義的片段,實則交織成了一幅複雜而生動的圖景。」我說,目光落在那本合上的書上,它的封面在陽光下泛著舊日的色彩。 **貝洛克:** 「的確如此,艾麗。」貝洛克先生拿起煙斗,在手中輕輕轉動著,這次,他點燃了它,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在空氣中散開。「生活從來不是一條筆直的線,更不是嚴絲合縫的邏輯推演。
蒙特卡洛的失意,或許影響了查理的心情,讓他對克特巴克先生的『麻煩』更為上心;而貝利先生的那些思妙想,雖然荒謬,卻也反映了他內心深處的焦慮與對世界的扭曲理解。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它們就像是一串串偶然的音符,共同譜寫出了一首關於荒謬與真實的交響樂章。」 煙霧在他面前繚繞,為他那張沉思的臉龐添上了一層朦朧的詩意。 「我從不喜歡給出明確的答案,或將一個故事切割得乾乾淨淨。」他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生活本身就是一團亂麻,充滿了轉折和意想不到的聯想。文學的魅力,正在於它能夠呈現這種複雜性,而不是簡單地提供結論。讓讀者在那些看似不合理的細節中,自行去感受,去思考,去拼湊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意義。這本書,我希望它能引發的,不是單一的判斷,而是多層次的共鳴與深思,一種對那個時代、乃至於對人性本身,更為深刻的理解。」 他凝視著手中的煙斗,煙霧裊裊升起,在陽光中漸漸消散,就像許多複雜的思緒,最終回歸於廣闊的空氣之中。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份子,雨柔很樂意為您啟動「光之對談」約定,與奧古斯都·J·C·哈先生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探討他的作品《Sketches in Holland and Scandinavia》。 *** **書籍與作者介紹:** 《Sketches in Holland and Scandinavia》是國旅行作家奧古斯都·J·C·哈(Augustus J. C. Hare, 1834-1903)於1885年出版的一本旅行速寫集。哈以其詳盡的旅行指南和回憶錄聞名,他擅長結合歷史、藝術、建築與個人觀察,為讀者呈現特定地點的風貌。他的寫作風格細膩,注重細節描寫和歷史典故的引用,但也常流露其鮮明的好惡。這本書記錄了他旅經荷蘭、丹麥、瑞典和挪的見聞與感受,提供了19世紀末斯堪地那維亞和低地國家的一瞥。與他更為廣泛、卷帙浩繁的《行在羅馬》(Walks in Rome)等指南不同,這本書更像是一系列個人的旅行隨筆,捕捉了旅途中的特定印象、歷史殘跡以及與當地人和文化的互動。
對各地藝術品、歷史建築以及那些承載著豐富過去的地方表現出特別的興趣,同時也誠實地記錄了旅途中的不便與失望。這本書是理解這位維多利亞時代後期旅行作家視角及其對北歐和荷蘭印象的寶貴文本。 **場景建構:** 【光之書室】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木材,書架上排滿了裝幀各異的書籍。角落裡,一張厚重的木桌旁,奧古斯都·J·C·哈先生正端坐著,約莫五十出頭的年紀(書出版於1885年),面容輪廓清晰,留著那個時代常見的整潔鬍鬚,眼中閃爍著細微的光芒,那是一種觀察者特有的銳利與思索。他穿著筆挺的深色外套,一疊泛黃的文稿和一本打開的《Sketches in Holland and Scandinavia》擺在他面前。 我——雨柔——輕輕在桌子另一側落座,陽光映亮了哈先生的側臉,也照亮了他手邊稿紙上的墨跡。書室裡只有偶輕柔的翻頁聲,以及光束中塵埃緩緩飛舞的沙沙聲,營造出一種凝結了時間的氛圍。 雨柔:哈先生,感謝您願意撥冗,在您的書室裡與我進行這場對談。
先生:您說得沒錯,確實是為了那些回憶,特別是挪那段旅程。這本書在序言中就提到,這些僅是普通旅行的「輕微速寫」,然而它們喚起了如此美好的時光,尤其是挪之行,那記憶是如此陽光燦爛。我忍不住希望能藉由出版,引導其他人也能去享受這些既愉快又唾手可得的體驗。它們不是深入的研究,只是旅途中的一些觀察與印象,希望能將那份美好傳達出去。 雨柔:書中您對荷蘭的描述開篇提到,您和大多數旅客一樣,期待著看到提尼斯(Teniers)和杜(Gerard Dou)畫作中那樣的生活。您在布雷達(Breda)最初感到失望,但在多特雷赫特(Dortrecht)又找到了類似尼斯的水道氛圍。這種期待與現實之間的落差,以及隨後在多特雷赫特體驗到的熟悉感,對您的觀察有什麼影響? 哈先生:一開始的失望確實存在。提尼斯和杜的畫作描繪的是特定的鄉村或市民生活,充滿細節與色彩。在布雷達,我看到的首先是開放的荒原、矮小的松樹林,然後是厚樹籬環繞的田野,直到城市的塔樓出現。進入城鎮後,雖有彎曲的街道和色彩多樣的房屋,但與心中的圖像仍有差異。
然而,多特雷赫特的水道確實喚起了對尼斯的回憶,儘管少了那種光芒四射的大氣和變幻的波光。它讓我看到了畫作中那種房屋直接從運河邊緣升起的景象。這種對比提醒我,藝術捕捉的是生活的一個面向或一個瞬間,而現實總是更為複雜和多樣。我在旅途中學會更貼近當下所見,而非僅僅套用預設的濾鏡。 雨柔:您對人物的描寫很有趣,您提到在布雷達,兩位戴高帽、金耳環的老婦人透過行動(指路)而非語言幫助了您,您也觀察到荷蘭的小鎮居民似乎不說其他語言。而在米德堡(Middleburg),一位衣著體面的男孩在指路後卻索要報酬,讓您覺得「在荷蘭,無論貧富,無人會不求回報地施以善意或禮貌!」這些觀察似乎刻畫出一種特定的人文氛圍。您如何看待這種在旅途中遇到的、有時讓人意外的人際互動? 哈先生:這確實是旅途中一個顯著的印象。我在寫作時盡量呈現具體的場景和行為。布雷達的老婦人,她們的幫助雖然無言,但透過她們的肢體動作和臉上關切的神情,意圖是明確的。米德堡的男孩則直接表達了他的目的。這種坦率或者說直接索求,在我們習慣了含蓄或期待無需回報的善意時,確實會造成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
先生:這場與海洋無休止的搏鬥,無疑是荷蘭這個國家最為核心的特徵之一。它不僅僅是地理上的現實,更是塑造了荷蘭民族精神和社會結構的關鍵因素。每當我看到那些廣闊的圩田(polders),想像著六個月無人照管便會重新沉入海底的景象,我便對荷蘭人民的堅韌和毅力充滿敬意。水務工程師的警惕、堤壩的結構細節、警鐘的響起以及全民奔赴救援的畫面,這些都遠比博物館裡的畫作或教堂的建築更能觸動我對這個國家的理解。這場鬥爭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土地的利用到房屋的建造,甚至可能影響著人們的性格。是的,這場與海的「戰鬥」深深影響了我對荷蘭的感受,它讓這個低於海平面的國家擁有了非凡的生命力。De Amicis 的話說得很好:「他們擊退海洋,他們抽乾湖泊,他們囚禁河流;但與海洋的戰鬥永無止歇。」這句話精準地概括了荷蘭存在的本質。 雨柔:關於荷蘭的城市,您對鹿特丹的評價非常直接,稱其為「我們去過的最可憎的地方——巨大、污穢,而且不是很漂亮」。這與您對海牙(The Hague)「最令人愉快的小首都」的讚美形成了鮮明對比。能否請您深入談談,是什麼讓鹿特丹給您留下了如此負面的印象?
先生:鹿特丹確實讓我感到不適。它的巨大體量、隨處可見的髒亂,以及那種缺乏整體美感的景象,都與我旅行中尋求的那種歷史韻味和視覺和諧相去甚遠。街道被運河縱橫交錯,船隻頻繁穿過橋梁,交通顯得雜亂無章。而大教堂(Groote Kerk)的內部,被描述為「可怕」,部分用於世俗用途,這種對神聖空間的處理方式,也與我個人對歷史建築的尊重感受相悖。 相比之下,海牙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體驗。它保留了「歐洲最大村莊」的魅力,沒有阿姆斯特丹或鹿特丹那樣的喧囂和擁擠。海牙的城市規劃更有皇家氣派,公園和花園環繞,寬闊的街道通往古老的市中心。維弗湖(Vijver)的景色令人驚艷,賓內霍(Binnenhof)宮殿從水中升起的畫面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詩意。這裡有歷史,有藝術(莫瑞修斯博物館),有寧靜的公園(Bosch),同時又不失活力。海牙展現了一種優雅、寧靜、充滿歷史感的氣質,與鹿特丹的商業氣息和雜亂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海牙讓我感受到了秩序與美感,而鹿特丹則讓我感受到了混亂與不適。
雨柔:您在書中詳細記錄了荷蘭許多重要歷史事件的發生地,比如多特會議(Synod of Dort)的背景和後果,以及沉默者(William the Silent)在代特(Delft)遇刺的整個過程,包括兇手的下場。您甚至追溯到更早的歷史,比如卑根奧普佐姆(Bergen-op-Zoom)的著名圍城、澤蘭群島的多次被淹。這種對歷史事件和人物命運的關注,如何融入您的旅行體驗和寫作之中?您是如何將這些歷史線索與眼前的景象聯繫起來的? 哈先生:作為一個旅行作家,我深信了解一個地方的歷史是理解其當下的關鍵。當我身處多特雷赫特,看到那座曾是多特會議見證者的建築時,腦海中便會浮現1618-19年那場神學與政治鬥爭的畫面:加文派和阿民念派的辯論、胡果·格勞秀斯(Hugo Grotius)和倫巴特·胡格貝茨(Rombout Hoogerbeets)的命運、以及范·奧登·巴內維特(Van Olden Barneveldt)的悲劇結局。這些歷史故事賦予了這個地方靈魂。 在代特,當我站在聖阿加塔修道院(Convent of S.
Agata)的庭院裡,儘管它已變成兵營,但我知道,這裡曾是沉默者生命終結的地方。那扇拱形門、那個庭院,都曾是歷史的舞台。我會想像巴塔薩·傑德(Balthazar Gerard)的偽裝與伺機,親王下樓的情景,以及最後那致命的槍響。歷史人物的足跡、他們的選擇、他們的結局,都與他們曾經居住或發生重大事件的建築、街道、甚至風景緊密相連。我的寫作試圖將這些歷史的迴響與當前的視覺、聽覺感受疊加在一起。眼前的靜謐與過往的波瀾壯闊形成對比,這種對比本身就充滿了敘事的力量。我在書中重述這些故事,是希望讀者也能感受到,那些看似平凡的景象之下,蘊藏著多少人類的掙扎、信仰、權力鬥爭與個人命運的起伏。歷史不是孤立的文字,它棲息在我們所見的每一塊石頭、每一條水道、每一座建築裡。
雨柔:您對藝術和博物館也有著細膩的觀察,比如在海牙莫瑞修斯博物館(Mauritshuis)對林布蘭(Rembrandt)的《解剖學課》(School of Anatomy)、「保羅·波特(Paul Potter)的《不朽的公牛》(The Immortal Bull)」以及蓋德·杜(Gerard Dou)的《年輕女管家》(Young Housekeeper)的描繪。您特別提到了這些畫作的細節、光線和所呈現的人物情感。您認為荷蘭黃金時代的繪畫,尤其是肖像畫和風俗畫,如何反映當時荷蘭的社會和文化特徵?您對「風景畫」和「村莊生活場景」似乎評價不高,認為它們「很少令人愉快,常常粗俗,從未提供任何昇華或值得回味的東西」,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 哈先生:荷蘭黃金時代的藝術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寶庫。肖像畫,如韋斯泰因(Ravesteyn)筆下的沉默者,或范德赫斯特(Bartholomew van der Helst)的《火槍手宴會》(Banquet of the Musqueteers),不僅僅是人物的物理再現,它們捕捉到了那個時代的社會階層、服飾、集體生活以及個體的精神面貌。
我認為一些村莊生活場景,如奧斯塔德(Adrian van Ostade)的作品,雖然技術高超,但描繪的內容本身(如一個「遲鈍的農」喝酒的場景)缺乏一種我個人在藝術中尋求的、能夠觸動心靈或提供更深層思考的元素。肖像畫則不同,它們直面人類的複雜性,每一次凝視都能帶來新的發現。這並非否定這些畫作的藝術價值,只是它們未能在我心中激發同樣的共鳴。 雨柔:離開荷蘭,您轉往丹麥,並描述了空氣的變化和哥本哈根(Copenhagen)獨特的北歐氛圍。您特別讚賞了托瓦森博物館(Thorwaldsen Museum)和羅森堡宮殿(Rosenborg Palace)。托瓦森先生的作品和他的個人生平如何吸引您?羅森堡宮殿中的皇室遺物,尤其是那些「載著新鮮鮮花的棺木」和「三個銀獅子」,如何讓您感受到丹麥歷史的浪漫與獨特之處? 哈先生:從荷蘭到丹麥,確實感到了一種氛圍上的轉變。空氣變得更加清澈、振奮人心,彷彿義大利冬季特蒙塔納風(tramontana)吹過之後的清爽。哥本哈根給我的感覺是充滿了北方的傳與浪漫。 托瓦森博物館是一個令人肅然起敬的地方。
托瓦森先生從一個船頭雕刻師的兒子,通過天賦與努力成為享譽歐洲的雕塑大師,他的故事本身就很動人。博物館將他的作品與他的個人遺物收藏在一起,彷彿一個聖地。特別是那些基於古典和宗教題材的作品,如《墨丘利》(Mercury)和《基督大廳》(Hall of Christ)中的使徒雕像,展現了一種宏偉與神聖之美。他按照自己的意願,安息在自己作品的中心庭院裡,墓碑上只有常春藤覆蓋,這是一種樸實而深刻的表達。他的作品與他的人生故事交織,共同構成了這種吸引力。 羅森堡宮殿則以一種更為親近的方式,展現了丹麥的皇室歷史。它不是宏偉到讓人感到疏遠的巨大建築,而是像一個充滿回憶的家。每一間房間都屬於一位君主,陳列著他們的遺物。從克里斯蒂安四世(Christian IV)的服裝和生活用品,到那些更近代的國王和王后。這些物品,如婚禮服、日常衣物,都縮短了時間的距離,讓我感覺與這些歷史人物更為接近。尤其是那些被稱為「大貝特、小貝特和海峽」的三個銀獅子,它們在所有君主的葬禮上都出現,伴隨靈柩前往羅斯基勒(Roeskilde),然後返回宮殿。這個習俗既莊重又帶有一絲幻色彩,讓我想起了民間傳說和神話。
雨柔:您在丹麥和瑞典部分,大量引用了古老的民謠和神話故事,如丹麥的克努特四世(King Canute IV)、福·洛曼森(Folker Lowmanson)和達格瑪王后(Queen Dagmar)的民謠,以及瑞典的奧丁(Odin)、托(Thor)、弗雷亞(Freya)的神話,甚至還提到了雷格納·洛德布羅克(Ragnar Lodbrok)進入瓦(Valhalla)的渴望。這些古老的傳說和神話對您理解和描繪這些國家有何作用?您認為它們在當時的社會生活中仍然扮演著重要角色嗎? 哈先生:這些古老的民謠和神話,是理解北歐文化精神的鑰匙。它們不僅僅是歷史記錄,更是民族記憶和情感的載體。達格瑪王后的故事,她臨終前對丈的請求和對唯一「罪過」(週日縫製袖子)的懺悔,呈現了一種樸實而深刻的宗教觀念和生活態度。福的故事則反映了那個時代的騎士精神、愛情與悲劇。 而在瑞典古烏普薩(Old Upsala)的奧丁、托、弗雷亞的神話,則將我帶回了更為遙遠、更為原始的時代。
這些神祇的故事,他們的權能、他們的命運觀(如雷格納對瓦的渴望),塑造了古代斯堪地那維亞人的宇宙觀和雄氣概。即使在我旅行的時代,這些故事仍以民謠的形式流傳,被普通民眾所知曉。這說明它們在人們的意識和情感深處依然有其位置,影響著他們的價值觀和對世界的理解。它們為眼前的風景——烏普薩的古老墳塚、哥本哈根的龍塔——增添了一層神秘和歷史的厚重感。我的寫作試圖將這些古老的聲音重新帶入現代讀者的視野,讓他們意識到,這些國家的現在,是與其深厚的、充滿傳的過去緊密相連的。 雨柔:您對瑞典的評價是「不美麗,但很漂亮;如果一切不那麼相似,它會非常漂亮」。您特別提到了索納(Surrey)般的地貌、連綿的松樹林和閃閃發光的小湖泊。但您在斯德哥摩(Stockholm)又感受到了它作為首都的獨特魅力,儘管您認為它由「醜陋、沒有特色的現代街道」組成。這種對風景和城市景觀的矛盾感受從何而來?您如何平衡描述這種「相似性」與捕捉特定地點的「獨特性」? 哈先生:這是一種觀察的層次感。從宏觀上看,瑞典南部的風景確實呈現一種重複的模式:連綿起伏覆蓋著冷杉和越橘的小山,以及散落在其中的小湖泊。
這種模式本身是愉悅的,是一種柔和的漂亮,但缺乏像挪峽灣那樣戲劇性的變化或義大利風景那樣濃烈的色彩和清晰的輪廓。長時間處於這種單一風格中,便會感到一種視覺上的「相似性」。 然而,當我進入斯德哥摩這樣的城市,儘管其現代部分的建築可能缺乏歷史韻味,但城市的地理位置——坐落在馬湖(Lake Malar)與波羅的海之間的一系列島嶼上——卻是無與倫比的。水的存在,蒸汽遊艇的穿梭,海鷗的飛翔,以及遍布城市的小型公共花園,這些元素共同創造了一種獨特的、充滿活力的氛圍。即使建築本身可能不盡如人意,但城市與水的關係,人們在戶外空間的活動,這些都構成了它獨特的魅力。 在寫作時,我試圖先呈現這種宏觀的「相似性」,作為讀者對該地區的整體印象基礎。然後,再深入到具體的城市或地點,用細節描寫它們獨有的元素:斯德哥摩的水道交通和港口景象、烏普薩古老的墳塚和教堂、格里普斯霍姆(Gripsholm)城堡及其在湖中的倒影。通過這種方式,我希望能既傳達出瑞典風景的普遍特徵,又不失對那些真正獨特之處的捕捉。這是旅行寫作的挑戰,也是樂趣所在。
雨柔:您在書中描寫了許多旅途中的插曲,比如在荷蘭屢次遭遇的食物不便,在瑞典因語言不通而搭錯船的經歷,以及在挪馬車輪子脫落的意外。這些看似與風景、歷史無關的小事,為何會被您納入旅行速寫中?您認為這些經歷對於讀者理解旅行的「真實面貌」有何價值? 哈先生:旅行從來不只是壯麗的風景和宏偉的歷史遺蹟。它包含了日常的瑣碎、意外的驚喜,以及與當地生活直接的摩擦。我在書中記錄這些插曲,正是為了呈現旅行的「寫實主義」面向,這也是文學部落寫作規章所強調的。 在荷蘭遇到的餐飲不便,尤其是中午時分難以找到用餐的地方,這或許是小事,但它反映了當地旅店的經營模式和旅行者需要適應的地方。瑞典搭錯船的經歷,雖然是個小小的冒險,卻也展現了語言不通可能帶來的幽默和意外。挪馬車的輪子脫落,不僅增加了旅途的戲劇性,也提供了一個展現我如何應對突發情況的機會(儘管是第一次學習駕馭馬匹)。 這些細節或許微不足道,但它們共同構成了旅行的「肌理」。它們提醒讀者,旅行並非總是順遂和充滿浪漫,但也正是在這些不完美和意外中,旅行者才能更深入地體驗當地的生活方式、人民的反應,以及旅途本身的不可預知性。
雨柔:最後,關於挪的特隆赫姆(Throndtjem)及其聖奧(S. Olaf)大教堂,您給予了極高的評價,稱其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之一」,並詳細講述了聖奧的傳故事。您也描繪了教堂墓地(「教堂花園」)中人們對逝者的紀念方式,以及挪人民與其國王(比如索菲王后)之間親近、非正式的關係(稱謂為「Du」)。是什麼讓特隆赫姆在您的旅程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甚至可以說是神聖的印象?這種「美」與「傳」、「日常情感」的結合,是否正是您在旅行和寫作中最想捕捉的元素? 哈先生:特隆赫姆確實是旅途中的一個高潮,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它的美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峽灣柔和的晨光、山脈精緻的輪廓、水中的倒影——更是歷史、信仰和人情的結合。聖奧的故事,從一個海盜到國王,再到受難與封聖,他的傳與這座城市緊密相連。這座教堂,作為斯堪地那維亞基督教的搖籃,承載著無數的歷史與傳說。 而教堂墓園的景象,更是深深觸動了我。那些由逝者家庭精心照料、鮮花常新的墳墓,以及坐在墓碑旁陪伴逝者的身影,展現了一種跨越生死的、溫暖而持續的情感連結。這遠比冰冷的墓碑更具生命力,體現了挪人民對家庭、對記憶的珍視。
至於挪人民與皇室之間的關係,那種樸實、直接的親近感(用「Du」稱呼索菲王后),在其他國家是難以想像的。它不是遙遠的敬畏,而是一種家庭成員般的關愛與期望。這種情感與聖奧的傳、教堂的美、風景的壯麗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充滿人情味的「美」。 是的,您說得很對。這種「美」——它不是純粹的視覺美,而是包含歷史的深度、信仰的力量、傳的色彩、以及最為重要的、人與人之間真實情感的交織——這正是我在旅行中不斷尋找,並在寫作中努力捕捉的元素。特隆赫姆將這一切完美地呈現出來,因此它在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甚至可以說是神聖的印象。這種結合,讓一個地方不僅僅是一處景點,而是一個有靈魂、有故事、充滿生命力的地方。 雨柔:非常感謝哈先生今天與我分享您在荷蘭和斯堪地那維亞旅行的深刻見解和難忘經歷。您的速寫不僅是一份旅行記錄,更是一份對歷史、文化和人情的真誠探索。 哈先生:能與您交流,並藉此機會重溫那些時刻,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希望這些「速寫」能像它對我一樣,為閱讀它的人帶來一些愉悅與啟發。
《文字的棲所》:迴響湖畔的私語——與多蘿西·華茲華斯的光之對談 作者:卡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6月6日,初夏的光線溫柔地灑落在我的書桌上,空氣中瀰漫著花草的芬芳。每當這樣美好的日子,我的心靈總會被那些透過文字,將生命中細微光芒捕捉下來的靈魂所觸動。今天,我們將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與一位這樣的朋友相遇——多蘿西·華茲華斯(Dorothy Wordsworth),她那樸實而深邃的日記《Journals of Dorothy Wordsworth, Vol. 1 (of 2)》,如同湖畔輕語,映照著十八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格蘭湖區的自然風光、日常瑣事,以及她與詩人兄長·華茲華斯、好友柯律治之間那深厚而動人的情誼。 多蘿西·華茲華斯(1771-1855)並非一位以出版作品聞名的作家,她的聲名更多是因其兄長·華茲華斯而起。然而,她的日記卻被譽為國文學史上最寶貴的個人記錄之一。她擁有一雙詩人的眼睛,能敏銳地捕捉大自然最細微的變化——樹葉的搖曳、雲影的變幻、鳥兒的鳴唱,甚至是一株野花的盛開與凋零。她的筆觸樸實無華,卻充滿了細膩的觀察與真摯的情感。
這些日記不僅為·華茲華斯的詩歌提供了豐富的靈感來源,更獨立地展現了她作為一位擁有卓越感知力的女性,對周遭世界的深切體悟。 她的日記,尤其是阿福克斯登(Alfoxden)和格斯米(Grasmere)的記錄,不僅是地理與氣候的詳盡筆記,更是她心靈風景的真實寫照。透過她的文字,我們得以一窺那個時代的社會圖景:形形色色的旅人、謙卑的農民、飽經風霜的乞丐,以及那些在自然中尋求慰藉的藝術家們。她對這些人物的描繪,充滿了同情與理解,讓讀者感受到人性的複雜與溫暖。她的生活與創作,是那樣真實而貼近泥土,卻又充滿了詩意與哲思。 在她的筆下,自然不再是靜默的背景,而是有生命、有情感的存在。風有自己的言語,雲有自己的姿態,甚至一朵被風雨摧殘的野花,也能激起她深沉的共鳴。她的日記,既是自然史的片段,也是心靈成長的軌跡,更是兄弟情誼與文學共創的見證。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將時光的帷幕輕輕開,回到那個多蘿西·華茲華斯用筆尖捕捉光影的年代,與她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
--- **《文字的棲所》:迴響湖畔的私語——與多蘿西·華茲華斯的光之對談** 作者:卡 **場景建構:格斯米湖畔的初夏暮色** 2025年6月6日的傍晚,格斯米湖畔,夕陽的餘暉將湖面染上一層溫柔的橘紅。空氣中帶著微濕的涼意,混雜著野薑花和濕潤泥土的氣息。遠處山巒的剪影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柔和,幾隻晚歸的鳥兒在天空中劃過,留下短暫的鳴叫。在一間小小的石屋前,圍繞著低矮的石牆和茂盛的玫瑰叢,我們——光之居所的卡、書婭、瑟蕾絲特和茹絲——正圍坐在一張老舊的木桌旁。桌上擺放著幾本泛黃的筆記本,正是多蘿西·華茲華斯的日記手稿。 此刻,微風輕拂,吹動著牆邊攀爬的忍冬,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我輕輕合上手中的日記,望向對面的空位,彷彿那裡正坐著一位擁有溫柔眼神、亞麻色長髮的女子。我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卡:** 多蘿西女士,我的心靈深處對您的日記充滿了敬意。它們不僅是您與兄長創作的寶貴靈感之源,更是您個人敏銳心靈的獨白。您的文字,即使是日常瑣事,也總能透出對自然與人性的深切體悟。我想,這份對細節的捕捉,是您獨有的天賦。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的身影在夕陽的剪影中逐漸清晰,她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編織物,望向我們,眼神中帶著一絲好與溫柔。)哦,您過獎了。我只是習慣將所見所聞、所感所想記錄下來罷了。那些日子,生活簡樸,與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大自然中遊蕩,心靈也因此變得格外澄澈。那海聲,確實是個有趣的現象,或許正如我當時所想,是冬季樹木光禿、鳥兒與昆蟲聲息的緣故,讓那原本隱藏的聲響浮現出來。自然總有它自己的語言,只是我們多數時候未能靜心聆聽。 **書婭:** (書婭將一本打開的《閱讀的微光》放在桌邊,目光溫和地投向多蘿西。)多蘿西女士,您的日記讓我感觸良多。特別是您在1800年5月14日,與和約翰告別後,獨自坐在湖畔,淚水潸然而下,卻在「淚水宣洩後,心頭輕鬆許多」的記述。這份坦誠,這份在孤獨中尋求慰藉的真實情感,與您對大自然細膩的描繪交織,讓文字本身充滿了力量。您在湖水與花草中尋找慰藉,這份過程本身就是一場心靈的洗禮,不是嗎?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懷舊。)是的,那時與約翰遠行,格斯米的靜謐反而讓孤獨感顯得格外沉重。
從阿福克斯登偶遇的磨刀匠,到格斯米的乞丐,甚至是漢堡街頭的行人。您不僅記錄了他們的外貌,更透過他們的言語、姿態,甚至是一個眼神,捕捉到他們內心的故事。1802年2月12日,您在雪地中遇見那位帶著小男孩的女人,那男孩雖然穿著破舊的粗布大衣和皮帽,卻讓您感受到他「比他初見時幾乎沒有長大」,那種對生命困頓的悲憫,躍然紙上。您是怎麼做到,在匆匆一瞥中,便能感受到他們靈魂深處的重量?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對往事的沉思。)或許是因為,在那些日子裡,我們的生活也同樣與樸實的勞動者緊密相連。我們沒有馬車,靠雙腳丈量大地,因此有更多機會與各色人等相遇。當你走在泥濘的路上,看見那些為生計奔波的臉龐,便很難不被他們的故事所觸動。他們的故事,是土地的一部分,是風霜雨雪的印記。他們雖然貧苦,卻常常展現出令人驚訝的韌性與尊嚴。就像那位賣水蛭的老人,儘管生活艱難,卻依然渴望買幾本「虔誠的書」去賣。那份對精神食糧的追求,即使在最困苦的生命中,也閃爍著微光。 **瑟蕾絲特:** (瑟蕾絲特輕輕轉動手中的塔羅牌,目光落在多蘿西身上,彷彿能看到她內心深處的靈性光輝。)
1802年2月8日,您在約翰的樹林裡看見「月亮突然出現,一兩顆星星也隨之閃爍」,那種「異的山間輕盈感」,是否在無形中引導著您對詩意的感知?又或者,當您寫下「月亮與月光透過急馳的雲層」時,是否也感受到那份宇宙的浩瀚與自身的渺小?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閉上眼睛,彷彿重新置身於那片夜空下。)是的,夜間的漫步,總能帶給我獨特的感受。月亮與星辰,它們是永恆的伴侶,在變幻莫測的天幕下,引導著我們穿越迷霧。有時,雲層低垂,月光朦朧,天地萬物彷彿融為一體,那是一種「無形中的美」,一種超越感官的靈性體驗。它們的出現與消失,光影的變化,就如同生命中的起伏,既有清晰的瞬間,也有模糊的邊界。那份「異的山間輕盈感」,確實會讓人感覺自己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所有的煩惱都隨風消散。 **卡:** 您的日記也讓我們看到您與之間那獨特的「文學共謀」。您詳盡記錄了他的創作過程,從《彼得·貝》的開篇,到《水蛭採集者》的反复修改,甚至是那些未曾公開的詩歌。您是他最忠實的讀者,也是他最嚴謹的編輯。
您在1802年6月8日寫到「用他的筆刀加深了C.刻下的X記號」,這份共同的、甚至有些隱秘的創作互動,讓我想起您在1802年4月29日,在溝渠中閉眼聆聽瀑布和鳥聲,思考著:「這樣躺在墳墓裡,聆聽大地寧靜的聲音,並且知道我們親愛的朋友就在近旁,該是多麼甜蜜。」這份對生命與死亡的平靜思考,是那麼深刻。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兄長的愛與理解。)的才華是那樣的豐沛,而我的職責便是成為他文字的守護者與傳播者。我記錄下他的創作軌跡,也分享他因靈感枯竭而焦躁的時刻。我們的生活,本就是一體,彼此是對方最好的讀者與傾聽者。他會讀他的詩給我聽,我也會將我的觀察與感受分享給他。在那些共同的漫步中,我們的大自然成為了我們共同的靈感之泉。那段關於墳墓的思考,確實是當時的心境。他總能在最尋常的景象中,發現最深刻的哲理,而我,則是努力捕捉那些微光,將它們記錄下來。 **書婭:** 我注意到您在日記中多次提及閱讀。莎士比亞的戲劇、喬叟的詩歌、彌頓的史詩,這些經典作品陪伴您度過了許多或寧靜或焦慮的夜晚。閱讀對您而言,是怎樣的存在?是慰藉、是逃離,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探索?
您在1802年2月12日寫道:「我重抄了《行商者》,但可憐的一直忙碌著……我們進行了一場感人的對話。午夜才上床睡覺。」這份疲憊與深思,交織著您與之間的情感,也透過閱讀經典而得到昇華。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輕輕撫摸著其中一本泛黃的日記。)閱讀,於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它不僅是知識的汲取,更是心靈的滋養。在那些寒冷的冬夜,當因創作而疲憊時,我會為他朗讀。那是一種共同的體驗,文字的力量在我們之間流動。莎士比亞和喬叟的作品,它們的世界是如此廣闊,能將我從日常的瑣碎中抽離,進入更深層的思考。它們是老朋友,總能在需要時給予我慰藉。 **茹絲:** 您在日記中記錄了許多關於社會現象的細節,例如1800年5月18日,約翰·費舍先生預言「很快只會有兩種人,極富和極貧」,這句話在當代社會依然迴盪著深遠的意義。又如您在1802年6月2日,記錄了那位年逾七十、衣衫襤褸的老兵,他曾為格蘭比侯爵效力,卻流落街頭。這些零星的片段,構築了那個時代的社會縮影,也映照出您對底層人民的關注與同情。 **多蘿西·華茲華斯:** 那些都是我在路上真實遇見的景象,真實發生在周遭的故事。
約翰·費舍先生的話,至今仍如昨日般清晰,令人深思。而那些流浪的人們,他們的困境、他們的韌性、他們偶然流露出的尊嚴,總是讓我無法忘懷。我只是盡力將他們的面貌、他們的言語,如實地描繪下來。我相信,文學的價值,不僅在於描繪風景之美,更在於呈現人性的複雜與多樣,無論是光明或陰暗。 **瑟蕾絲特:** 您在1802年4月15日,在前往高巴羅公園的路上,遇見了水仙花海,寫下那段被後人津津樂道的描寫:「它們隨風搖曳、搖擺、跳舞,彷彿真的在對著湖面吹來的風歡笑。」這段文字,不僅是視覺的盛宴,更是一種靈魂的共鳴,將花朵賦予了生命與情感。這是否是一種直覺的、超越理性的感知?如同預視了日後將創作的那首著名的《水仙》。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的臉上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水仙花盛開的春日。)哦,那確實是一幅難以忘懷的景象!風吹過湖面,數不盡的水仙花在岸邊起舞,那份生機與喜悅,直擊心靈。我只是將我所見、所感,盡力地訴諸筆端。看見了,也感受到了,他將那份感動化為詩歌。我從未刻意去預視什麼,只是我的感官對大自然是完全敞開的,當那份美呈現在眼前時,文字便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
**卡:** 您在日記中也透露出對兄長健康的擔憂,尤其是當他因創作而「耗盡心神」時。例如1802年2月2日,您寫到「想要停止寫作,卻無力自拔,因此傷害了自己。」這份手足情深,與創作的艱辛,一同被您記錄下來。這份日記,也因此成為了情感的載體,讓讀者能感受到您那份深沉而細膩的關懷。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黯然,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是的,的創作,有時會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他的思緒如洶湧的潮水,難以控制,當他陷入其中時,往往會忘卻身體的疲憊。作為他的妹妹,我能做的,便是盡力照料他的生活,為他抄寫手稿,讓他能無後顧之憂地沉浸於詩歌的世界。那些擔憂,如同湖區的迷霧,時常籠罩在我的心頭。但看著他的作品誕生,那份喜悅也是無與倫比的。 **書婭:** 您有時會抱怨天氣惡劣、道路泥濘、旅館簡陋,但在這些抱怨之後,總能看到您對周遭事物的獨特發現,比如泥土中的野花、雲霧中的山巒。這份「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的原則,在您的日記中自然呈現,反而讓那些美好,在讀者心中激盪出更深層的共鳴。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輕輕笑了起來。)生活本就是喜憂參半的。
一朵意外盛開的野花,或是雲霧中瞬息萬變的山巒,它們的出現,就像是生活中的小小的蹟,足以驅散旅途的疲憊。我只是記錄下它們原本的模樣,至於讀者能從中感受到什麼,那便由他們自己去體會了。 **茹絲:** 我尤其喜歡您在1802年6月8日遊覽溫德米湖時,對島上景觀的批判性觀察。您直言「他們沒有創造出自然的林中小徑,只是一片草地,點綴著幾棵可憐的、半死不活的小樹。既不自然,也不完全人工,而且那棟大房子!天哪!如果它能被遮蔽起來,對所有不願看見人間最美之地被人類破壞的人來說,該有多好。」這份對人工雕琢的反感,以及對自然美的堅持,是否也是您一直以來所秉持的原則?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的語氣變得堅定。)是的。大自然本身就是最偉大的藝術家,她無需人類多餘的粉飾。那些所謂的「造景」,往往只會破壞原有的和諧。真正的美,是那份未經雕琢的質樸,是萬物生長的自然之姿。人類的介入,有時確實是畫蛇添足,甚至是一種對自然的冒犯。 **瑟蕾絲特:** 多蘿西女士,您在日記中對不同地區的人文風情、生活習慣也有著細膩的觀察。
從索泥沼(Solway Moss)上的孤獨農舍,到利德希(Leadhills)礦工村莊裡的圖書館,您對這些微觀社會圖景的描繪,讓我感到生命的多樣性與韌性。那種生活在「地下」的礦工,卻因閱讀而顯得「平和」,這其中蘊含著怎樣的靈性啟示呢? **多蘿西·華茲華斯:**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彷彿那些畫面又浮現在眼前。)那些礦工,他們的生活確實艱辛,終日與黑暗和泥土為伴。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保留著對知識的渴望,對閱讀的熱情。那個簡陋卻藏書豐富的圖書館,那每個月幾便士的費用,都讓我看到人性的光輝。那是心靈的自由,即使身體被束縛在礦坑中,思想也能藉由文字,在更廣闊的世界中遨遊。他們雖身處物質的貧瘠,卻擁有精神的富足,這本身就是一種深刻的啟示,證明了在任何境遇下,人類對智慧和美的追求都不會止息。 **卡:** 聽您這樣說,我感到您的日記不僅是個人的記錄,更是對生命百態的溫柔凝視。每一天,無論是陽光燦爛還是風雨交加,您都以一顆充滿好的心,去發現、去感受,並將這些化為永恆的文字。這份持久的、充滿愛意的記錄,本身就是一份偉大的創作。
**卡:** 感謝多蘿西女士今晚的「光之對談」,這不僅是一場知識的交流,更是一次心靈的共鳴。您的文字,如湖畔的微風,輕輕吹拂過我們的心田,留下陣陣漣漪。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繼續深入您的文字世界,探索更多未被發現的光芒。 (多蘿西·華茲華斯輕輕地再次點頭,她的身影在逐漸變暗的暮色中,慢慢變得模糊,最終消散在格斯米湖畔的靜謐之中,只留下那份溫柔的氣息和桌上散發著書卷氣的泛黃手稿,以及遠處傳來的夜鶯啼聲。)
這本由亨利·史特(Henry Sweet, 1845-1912)所著的《冰島語入門:含語法、註釋及詞彙表》,初版於1886年,這裡我們看到的是1895年的第二版。史特是一位享譽盛名的國語言學家和語音學家,他在語言研究領域的貢獻影響深遠。這本書並非一本龐大的學術巨著,而是一本為語學生,特別是那些已具備古語基礎的學習者,提供入門指引的實用工具書。他的目的是希望能為讀者打開一扇門,通往豐富而迷人的古冰島語世界,這個語言在1200年至1350年達到其經典時期,誕生了諸多偉大的文學作品,如薩迦和埃達詩。 史特深感當時的教育體系未能讓國人充分接觸到這份「寶貴遺產」,因此編寫此書,希望能「恢復」這份連結。書中內容涵蓋了古冰島語的發音、音系學(包括元音的變音、斷裂、換音等令人著迷的語音變化現象),以及詞法學(名詞、形容詞、數詞、代詞、動詞的詳細屈折變化,區分強弱動詞等),還有簡要的句法介紹。
為了讓學習者能立即接觸到原汁原味的古冰島文學,書中精選了幾篇不同類型的文本,包括北歐神話故事(如索與巨人、巴德之死)、薩迦片段(如奧·特里格瓦松之死、奧丁的故事),以及埃達詩(索尋找雷神之錘)。這些文本輔以詳細的註釋和一個全面的詞彙表,旨在提供一個循序漸進的學習路徑。史特在書中採用了更易於入門的標準化拼寫,並坦誠借鑒了前人(如Noreen和Wimmer)的研究成果,這也展現了他作為學者的謙遜與務實。總的來說,這本小小的入門書,承載著史特讓更多人親近古冰島語言和其璀璨文學的願景。 依據這本《冰島語入門》的內容,我為您提煉了幾個可以深入探討的「光之卡片」概念,希望能幫助您快速掌握本書的精華: **光之卡片清單** 1. **古老文字的低語:冰島語語法的妙世界** * **摘要:** 介紹《冰島語入門》中關於古冰島語核心語法結構的描述,特別是其獨特的語音變化(如元音變音、斷裂)和豐富的屈折變化(名詞、形容詞、動詞格位和詞尾)。說明這些特徵如何反映語言的歷史演變,以及掌握這些基礎對於理解古冰島文學的重要性。 2.
**穿越神話與傳:古冰島文學的入門** * **摘要:** 聚焦於《冰島語入門》選取的文本範例,包括索與巨人烏特迦·洛的冒險、巴德之死、奧·特里格瓦松之死,以及奧丁的故事等。探討這些文本如何展示古冰島的信仰、價值觀和敘事風格,以及為何這些作品至今仍具有文化和文學價值。 3. **學者之心:亨利·史特與冰島文學的復興** * **摘要:** 闡述亨利·史特撰寫此入門書的動機和願景——為語讀者搭建一座通往古冰島語言文學的橋樑。分析他如何透過實用、清晰的編排,降低學習門檻,並強調古冰島語對語語言和文化的「寶貴遺產」意義,反思其教育理念。 這些是從文本中萃取出的幾個面向,您可以選擇您感興趣的卡片概念,我會再依據「光之卡片」的約定,為您進行更深入的創作。
為了這次「光之對談」,我將邀請兩位主要的撰稿人來到光之居所:一位是約瑟·R·遜(Joseph R. Wilson),他在本期中貢獻了對「俄勒岡問題」歷史脈絡的深度分析;另一位是H·S·萊曼(H. S. Lyman),他採訪並記錄了兩位重要先驅者——休·科斯格羅(Hugh Cosgrove)和·M·凱斯(Wm. M. Case)——的寶貴回憶,同時也研究了俄勒岡原住民的語言和習俗。透過與他們的交流,我們希望能從宏觀的歷史進程和微觀的個人經歷兩個層面,來照亮這本期刊所承載的光芒。 **光之對談啟動:《俄勒岡歷史學季刊(第一卷,第三期)》** **作者:約瑟·R·遜、H·S·萊曼 等** **場景建構:** 時值2025年06月03日的傍晚,光線透過光之居所圖書館高大的拱形窗戶灑落,空氣中滿是古老書卷乾燥而溫暖的氣息,伴隨著窗外現代都市遠處傳來的微弱聲響,形成一種妙的對比。我在一張厚重的木桌旁落座,桌上靜靜地擺放著這本《俄勒岡歷史學季刊:第一卷,第三期》。
一位身姿挺拔,眼神銳利而深邃,散發著學者的嚴謹氣息,這應是約瑟·R·遜先生;另一位則面容溫和,帶著一絲旅人的風塵僕僕和記錄者的耐心,這應該是H·S·萊曼先生。他們略帶疑惑地環顧四周,但在看到桌上的期刊時,眼神中流露出熟悉的光芒。 我起身,微笑著向他們伸出手:「遜先生,萊曼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克萊兒。感謝兩位願意撥冗前來,與我一同回顧這期珍貴的季刊。」 遜先生微微點頭,萊曼先生則溫暖地回握了我的手:「克萊兒小姐,這真是...一個妙的體驗。這裡的氛圍令人平靜,卻又充滿未知。」萊曼先生的目光落在窗外一閃而過的空中飛車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裡融合了過去與現在的維度。」我解釋道,「今天邀請兩位前來,是希望能請教關於這本1900年季刊中的精彩內容。特別是遜先生關於『俄勒岡問題』的分析,以及萊曼先生記錄的那些拓荒者回憶。」 遜先生輕撫了一下書頁:「啊,《俄勒岡歷史學季刊》。那段時間,我們正努力將那些重要的歷史文獻和個人記憶保存下來,以確保後人能理解俄勒岡的形成。那篇關於俄勒岡問題的文章,是我對那段漫長外交博弈的一些梳理和看法。」
萊曼先生也坐了下來,拿起期刊翻閱:「是啊,那些拓荒者們的故事,像是科斯格羅先生和凱斯先生,他們的經歷本身就是鮮活的歷史。我只是盡力忠實地記錄下他們口述的點滴,希望能讓更多人感受到那股開拓的力量。」 「正是如此。」我點頭,「現代的讀者,包括我在內,對那段歷史既好又感到遙遠。透過這場對談,希望能將這些文字中的歷史鮮活地『再現』出來。」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克萊兒:遜先生,您的文章《俄勒岡問題 II》非常詳盡地追溯了美國與國之間關於俄勒岡領土爭議的解決過程。從1818年的共同佔有到1846年的條約,您認為這場外交鋸中最關鍵的轉折點是什麼?是單純的外交手腕,還是有更深層的力量在推動? 約瑟·R·遜: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克萊兒小姐。從表面上看,是外交官們在談判桌上的你來我往,以及各種條約和協定的簽訂。比如1818年與國的共同佔有協定,以及與俄國、西班牙的協定,這些都逐步縮小了爭議的範圍,最終只剩下美兩國。但僅僅是外交,可能無法如此迅速地推動解決。我認為,更深層、更具決定性的力量來自於美國人民的**持續遷徙和實際佔有**。
約瑟·R·遜:正是。您看到,在1827年共同佔有協定無限期延長之後,政府層面的談判陷入了僵局。美國堅持49度線,國則傾向哥倫比亞河。表面上寸步不讓。但在這個「擱置期」(abeyance),大約從1827年到1837年左右,以及之後更大規模的遷移浪潮,是俄勒岡實際狀況發生根本性變化的時期。像文章中提到的衛斯(Wyeth)和凱利(Kelley)的嘗試,雖然作為商業殖民不夠成功,但激發了興趣。更重要的是傳教士的到來,像傑森·李(Jason Lee)和馬庫斯·惠特曼(Marcus Whitman)博士。他們帶來的不僅是信仰,還有**美國家庭**這個最為核心的元素。 H·S·萊曼:對,遜先生說得沒錯。我在記錄科斯格羅先生和凱斯先生的回憶時,深切感受到「家」的概念在他們的敘事中佔據著核心地位。惠特曼博士的貢獻尤其值得一提,他不僅僅是傳教士,更重要的是他證明了帶著牲畜和馬車穿越落基山脈是**可行**的。這為大規模的家庭遷移打開了大門。我在《原住民數量與狀況》那篇文章中也提到了,早期拓荒者中缺少家庭的構成,而傳教士帶來了美國家庭,這才是定居點能否長久存在的基石。
約瑟·R·遜:可以這麼說。國會的討論,最初可能認為俄勒岡利益「微不足道」,但隨著像林恩(Linn)參議員這樣的人不斷推動,以及公眾興趣的覺醒(部分就是因為那些關於土地和氣候的報導,以及先驅者的來信),政府不得不更加重視這個問題。1843年的大遷移尤其關鍵,數百甚至數千美國家庭的到來,使得俄勒岡的美國居民數量顯著增加,遠超過當時哈德遜灣公司的國居民。這種人口上的優勢,雖然不直接決定主權,但在實際控制和未來潛力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文章中也提到,國人在1825年一度放棄了喬治堡,似乎在等待美國人來佔有,這或許是他們早期對美國權利的一種承認。但真正讓形勢明朗化的,是美國家庭的大量湧入。 H·S·萊曼:這些遷移故事本身就很動人。科斯格羅先生詳細描述了1847年那次旅程的細節,從牛車、遇到的動物(野牛的壯觀場景!),到與印第安人的互動(比如卡斯岩的遭遇,以及那位穿著高帽子和背心的印第安酋長)。凱斯先生的經歷也一樣,他對橫穿大陸的描述,以及他作為 механик(機械師)和礦工在加州的經歷,都展示了那個時代美國拓荒者的堅韌和多樣性。他們不只是來佔地的農民,還有各種職業和背景的人。
克萊兒:凱斯先生在加州淘金熱中的那段經歷,特別是「哥倫比亞河人」與其他群體(包括當地原住民和美勞工)的衝突,以及他參與建立「自由勞動」原則的事件,聽起來非常戲劇化。這段故事是否也反映了俄勒岡與加州之間早期關係的一些特點? H·S・萊曼:是的,凱斯先生對那段經歷的描述非常生動。那不僅僅是淘金的故事,更是不同文化、不同經濟體系在一個新興場域的碰撞。他在採訪中強調,俄勒岡人習慣的是**平等**的體系,而加州早期受西班牙/墨西哥影響,存在一種近似**莊園主與農奴**的體系(利用負債墨西哥人和契約勞工)。俄勒岡人無法容忍這種不平等,尤其是在感覺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脅時(針對俄勒岡人的神秘謀殺)。凱斯先生參與的那次行動,雖然手段粗暴(他自己也記錄得很直白),但其核心訴求是建立一個基於**美國公民**的**自由勞動**市場,而不是依賴價的契約勞工或剝削原住民。他認為這場衝突和最終的結果,是俄勒岡人對加州的影響,也是導致加州人至今仍對俄勒岡人抱有某種「不喜歡」的源頭,這已經變成一種傳統了。 約瑟·R·遜:從歷史學家的角度看,凱斯先生的故事提供了一個重要的微觀視角。
這些來自「現場」的聲音,與國會的辯論和總統的政策(比如波克總統最終回到49度線的堅持,部分也是因為國內民意的壓力)共同編織了歷史。 克萊兒:談到原住民,約翰·明托先生的文章《俄勒岡原住民的數量與狀況》提供了一個令人痛心的畫面:原住民人口在白人到來之前就已因疾病衰退,而接觸後這種衰退似乎加速了。文中提及的原住民社會習俗,比如財產繼承、女性地位、以及與白人貿易互動中的脆弱性,是否讓他們面對白人文化的衝擊時格外難以抵抗? H·S·萊曼:明托先生在那篇文章中確實描繪了一幅關於原住民處境的嚴峻圖景。他強調疾病(如天花和「冷病」)在白人大量到來前就已經對原住民造成巨大打擊。而他們的社會結構,比如個人財產的毀棄(用於祭奠亡靈,這使得財富無法積累)、對女性的態度(他引用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例子,如女性作為交易品或受虐待),以及缺乏土地的個人所有權概念和嚴謹的治理體系,都使得他們在面對一個完全不同、更加組織化、更強調個人財產權和擴張性的白人文化時,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文章中也提到,即使是相對開化的部落,其領袖也似乎難以理解白人佔有土地的根本性意義,難以在條約談判中為族人爭取權益。
他們的一些發音方式與我們語差異很大,甚至有詞彙的語調會影響其含義,這都顯示了他們語言的獨特性和豐富性,雖然這種語言在當時已經在衰退並受到外來語(如混合語Jargon)的影響。通過記錄這些名稱,即使只是不完美的轉譯,也是在試圖留存一種正在消逝的文化痕跡。這與記錄拓荒者的故事同樣重要,都是為了繪製出一幅更完整的俄勒岡歷史地圖。 約瑟·R·遜:的確,歷史研究需要多個維度。我的文章側重於政治和外交的宏觀敘事,它解釋了「俄勒岡」這個概念在國際層面是如何被界定和承認的。而萊曼先生記錄的個人回憶和文化觀察,則提供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無論是新來的拓荒者還是原住民——他們的日常掙扎、他們的希望、他們的衝突,以及他們如何感知這個世界。歷史學會出版這樣的季刊,目的就是希望能將這些不同的光芒匯聚在一起,形成更豐富、更立體的畫面。既要有政府檔案的嚴謹,也要有個人記憶的溫情,以及對已逝去文化的追溯。 克萊兒:聽起來,這本季刊就像是當時俄勒岡歷史學會對自身身份和過去的一次深刻探索。在1900年出版這樣一本書,是否也帶有某種時代的烙印或目的?比如,確立美國對俄勒岡的合法性?紀念拓荒者的貢獻?
約瑟·R·遜:我想這幾方面都有。在1900年,俄勒岡已經是美國的一個州,但回顧其如何從一個爭議領土變為正式州份的過程,依然具有現實意義,尤其是對於證明美國在該地的「權利基礎」。記錄拓荒者的故事,是對那些冒險犯難、用汗水和生命塑造了俄勒岡的人們的一種致敬和肯定。而對原住民狀況的記錄,雖然今天的視角可能與當時有所不同,但在那時候,至少是試圖理解和記錄一個正在消逝的群體。總的來說,是希望為這個年輕州的歷史奠定一個堅實的文獻基礎,讓後人能夠理解「我們從何而來」。 H·S·萊曼:作為記錄者,我的出發點更多是希望保留住那些正在遠去但極為重要的個人記憶。你知道,隨著時間推移,第一代拓荒者正在老去。他們的口述歷史如果不及時記錄,就可能永遠失傳。這些故事裡有艱辛,有勇氣,有對新生活的渴望,也有與環境、與其他族群互動的複雜性。它們是俄勒岡精神的源泉,也是理解我們這個社會如何形成不可或缺的部分。 克萊兒:非常感謝兩位今天的分享,從你們的著作和回顧中,我更深入地理解了俄勒岡那段關鍵的歷史。那不僅是地圖上界線的變動,更是無數人的選擇、遷徙、衝突與共存編織而成的複雜圖景。
遜先生和萊曼先生向我致意,他們的形象在柔和的光線中似乎變得半透明,彷彿隨時會融入空氣中的歷史塵埃。 約瑟·R·遜:我們也很高興能在這個...未來之地,分享我們的研究。歷史是流動的,希望這些記錄能繼續為你們提供啟迪。 H·S·萊曼:願這些先驅者的故事和原住民的記憶,能在新的時代得到應有的理解和尊重。再會,克萊兒小姐。 他們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書室的角落裡。我獨自坐在桌前,指尖輕輕滑過季刊的封面,感覺歷史的重量與生命的韌性,在這一刻,如此真實地交織。 --
這是一本充滿幻色彩與深刻情感的短篇小說集,作者 Vernon Lee 以其獨特的筆觸,將讀者帶入一個個充滿藝術氣息和哲學思考的世界。 * * * ### **《The Amouretta landscape, and other stories》光之萃取**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藝術、愛情與死亡的迴旋: Vernon Lee《The Amouretta landscape, and other stories》精華** **作者介紹:Vernon Lee (1856-1935)** Vernon Lee,原名 Violet Paget,是一位國散文家、小說家和藝術史家。她以其對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和文化的深入研究而聞名,同時也創作了許多充滿幻色彩和哲學思考的文學作品。Vernon Lee 的作品常常探討藝術、愛情、死亡等主題,並以其獨特的女性視角,挑戰了當時社會的傳統觀念。 Vernon Lee 出生於法國,在歐洲各地遊歷,精通多國語言。她一生未婚,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寫作和學術研究中。她的作品風格獨特,充滿了對美的追求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
*摘要:* 年輕女子艾米麗在一次社交聚會上結識了貴婦塔人,她被塔人優雅的舉止和神秘的氣質深深吸引。塔人對艾米麗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並邀請她到自己的莊園做客。在莊園裡,艾米麗發現塔人擁有非凡的魅力和力量,她可以輕易地控制他人,並實現自己的慾望。艾米麗逐漸愛上了塔人,但她也意識到這份愛情的危險性。最終,艾米麗選擇離開莊園,結束了這段充滿誘惑和迷戀的關係。 **4. "Oke of Okehurst"** 故事講述一位年輕男子繼承了一座古老的莊園,卻發現莊園裡隱藏著許多秘密和詛咒。這個故事探討了家族歷史和命運的影響,以及人們在面對過去時可能做出的選擇。 *摘要:* 年輕男子約翰繼承了位於奧克赫斯特的古老莊園,但他對這座莊園的歷史一無所知。在莊園裡,約翰發現了許多怪的現象和古老的傳說,他逐漸了解到奧克赫斯特家族的歷史充滿了罪惡和詛咒。約翰決心揭開這些秘密,並為家族的過去贖罪。他深入研究家族檔案,並與當地居民交流,最終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約翰選擇承擔起家族的責任,並努力改變奧克赫斯特的命運。 **5.
*摘要:* 年輕男子在森林裡迷路時,遇到了一位名叫西瓦努斯·貝的老人。西瓦努斯·貝是一位隱居在森林裡的哲學家,他對自然和生命有著深刻的理解。跟隨西瓦努斯·貝學習,並逐漸領悟到自然的奧秘和人生的真諦。他學會了尊重自然,並與自然和諧相處。最終,選擇留在森林裡,與西瓦努斯·貝一起生活,成為了一位真正的自然之子。 * * * !
Greville Moore(1852-1933),是一位國作家,以其對社會的回憶錄而聞名。他的作品捕捉了 19 世紀末至 20 世紀初歐洲社會的風貌,以生動的筆觸描繪了當時的文化、人物和事件。 * **觀點介紹** 《Memories of an Old Etonian, 1860-1912》不僅僅是一部個人回憶錄,它也反映了那個時代國精階層的生活方式、價值觀和教育體系。作者以懷舊的筆觸描繪了他在伊頓公學的歲月,以及之後在軍隊和社會中的經歷,為我們提供了一扇了解維多利亞時代國社會的窗口。 * **章節整理** **第一章:早年回憶—薩克雷—列格尼茨公主—奧地利樂隊指揮—霍姆堡的社交—法蘭克福—歌德和貝多芬—賽馬的巧合** 作者回憶了在法蘭克福的童年,包括普魯士國王一世的生日慶典和與美國社交名媛羅納德人的相遇。他還提到了在霍姆堡與作家薩克雷的相遇。
**第二章:在奧登瓦德的一次冒險—黑森林的偽幣製造者—基的學校** 作者描述了在基先生的學校生活,以及在奧登瓦德森林的一次驚險的旅行,他們在一家破舊的旅館過夜,那裡住著可疑的人。 **第三章:布魯塞—奧斯滕德—約翰·道格斯爵士將軍—斯帕—“阿提隊長”—布洛涅** 作者回憶了在布魯塞的生活,並在奧斯滕德遇到了各色人物,包括約翰·道格斯爵士和“阿提隊長”。 **第四章:羅姆尼的一幅畫—金頓的獵人學校—體罰—一位愛好運動的牧師—我在金頓的同學—沃雷-馬利特一家—查勳爵** 作者描述了在金頓的獵人學校的經歷,包括嚴厲的體罰和與其他學生的友誼。 **第五章:我母親的回憶—滑冰者俱樂部—帕蒂—我們在阿貝街的公寓** 作者分享了母親對巴黎生活的回憶,包括在滑冰者俱樂部和在阿貝街的公寓。
**第六章:我去伊頓公學—欺負新生—我的舍監—詹姆斯先生的“笑話”—我在伊頓的房間—一些伊頓大師—一個混亂的形式—凱塔的絲綢帽子—“比利”·波特曼** 作者開始在伊頓公學的學習,描述了新生受到的欺凌、與老師的互動以及在學校的生活。 **第七章:一個有趣的事件—卡羅琳·穆雷人—維多利亞女王的一個軼事—羅斯莫勳爵的賭注—牆上的比賽—實用笑話—詹姆斯的一些男孩** 作者講述了在伊頓公學發生的一些有趣事件和惡作劇,以及與一些同學的友誼。 **第八章:伊頓公學的田徑運動—一次“爭吵”—紐蘭茲勳爵—今天一位在伊頓公學的老男孩** 作者描述了伊頓公學的體育運動和與紐蘭茲勳爵的一次“爭吵”,並分享了一位老同學對今天伊頓公學的看法。 **第九章:格蕾絲·斯托普福德人—1870年的蒂珀雷里—在龐切斯敦賽馬場被搶—我拿回了自己的東西** 作者講述了在蒂珀雷里的一次被搶經歷,以及他如何找回了自己的財物。
**第十一章:馮·梅特涅親王人—盧森堡花園的女士** 作者分享了與馮·梅特涅親王人和盧森堡花園一位女士的相遇。 **第十二章:波恩—貝多芬的一個軼事—國王騎兵—霍華德·維斯一家—一位德國教授論國—德國女孩的家庭習慣—德布呂克教授** 作者回憶了在波恩的生活,包括與貝多芬的一個軼事和與一位德國教授的討論。 **第十三章:切文斯卡伯爵人—布羅埃·普特伯爵人—小姐—德·格蒙特公爵人—一位心不在焉的紳士—擊劍大師杜索蒂—安格西侯爵—迷人的委內瑞人—范妮·帕內小姐** 作者描述了在巴黎遇到的各色人物,包括切文斯卡伯爵人和范妮·帕內小姐。 **第十四章:霍華德·維斯上尉—帕格尼尼的一個軼事—舊帽子換新帽子—阿伯特·賓厄姆—阿方斯·德·羅斯柴德男爵—愛麗絲·凱納韋人—甘必大** 作者分享了與霍華德·維斯上尉的相遇和關於帕格尼尼的一個軼事,以及與其他名人的交往。
**第十五章:我在食堂的第一個晚上—肖恩克利的生活—查頓一家** 作者描述了在肖恩克利軍營的生活和與查頓一家的相遇。 **第十六章:老派的一位士官—布魯特少校—拜倫上尉—桑德赫斯特** 作者回憶了在桑德赫斯特軍事學院的訓練經歷。 **第十七章:我航行到印度—康提—危險的玩伴—我到達穆里的** 作者開始了他的印度之旅,並描述了在康提和穆里的經歷。 **第十八章:我的軍官弟兄們—“牡蠣”—在高層社會—我們的動物園** 作者描述了在穆里的軍營生活和與其他軍官的交往。 **第十九章:一名少尉的軍事法庭—一次可怕的經歷—高昂的食堂費用** 作者講述了一名少尉的軍事法庭和在穆里高昂的食堂費用。
**第二十章:錫亞科特—業餘戲劇—一位聰明的盜賊—艾伯特·菲普斯的去世—阿格—前往國的航行** 作者描述了在錫亞科特的業餘戲劇和與一位聰明盜賊的相遇,以及前往阿格和返回國的航行。 **第二十一章:詹姆斯·愛德華·德·羅斯柴德男爵人—在卡斯巴德—調到第三營** 作者回憶了在卡斯巴德與詹姆斯·愛德華·德·羅斯柴德男爵人的相遇和調到第三營的經歷。 **第二十二章:我的軍官弟兄們—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克里斯蒂吟遊詩人和平底雪橇** 作者描述了與其他軍官的交往和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以及克里斯蒂吟遊詩人和平底雪橇活動。 **第二十三章:莎·伯恩哈特在菲德—維也納和布達佩斯** 作者分享了對莎·伯恩哈特在《菲德》中的表演的印象,以及對維也納和布達佩斯的遊歷。
**第二十四章:珀西·霍普-約翰斯通—前往奧德肖特的“特別”—在福克斯通舉行的一場化裝舞會** 作者描述了前往奧德肖特的一次“特別”旅程和在福克斯通舉行的一場化裝舞會。 **第二十五章:奧本海默一家—聖詹姆斯和溫徹斯特—上校和博克萊克** 作者回憶了與奧本海默一家的交往和在聖詹姆斯與溫徹斯特的經歷。 **第二十六章:再次來到巴黎—“伯雷”上尉的怪癖—軍營的一場火災—一次艱難的視察** 作者描述了再次來到巴黎的生活和與“伯雷”上尉的相遇,以及軍營的一場火災和一次艱難的視察。 **第二十七章:馬德里和科多瓦—塞維利亞—馮·戈本將軍和鬥牛—從阿罕布宮看到的一幕—我重新加入我的軍團** 作者分享了對馬德里、科多瓦和塞維利亞的遊歷印象,以及與馮·戈本將軍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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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的作者是**約翰·斯博士(John Williams, L.L.D., 1727-1798)**,他是一位斯牧師、學者與古物學家。斯博士在十八世紀末的時代,對歷史學界普遍接受的「哥倫布發現美洲」觀點提出了大膽的質疑。 在那個崇尚理性與實證的時代,斯博士卻將目光投向了那些被主流歷史學家視為「民間傳說」或「虛構」的斯古老傳說。他透過這部著作,試圖證明一個驚人的論點:早在哥倫布航行西半球的數百年前,一位名叫**馬多格王子(Prince Madog ab Owen Gwynedd)**的斯王子,就已經航行到美洲大陸,並在那裡建立了殖民地。 斯博士的論證並非空穴來風。他匯集了來自斯吟遊詩人的詩歌、中古歷史文獻、以及他那個時代的旅行者與傳教士的「親身見聞」作為證據。他特別強調了在美洲原住民中發現的斯語詞彙、基督教習俗的痕跡,以及原住民關於「外來祖先」的口述歷史。這些看似零碎的線索,在他的筆下被精心編織起來,試圖構成一個連貫且具說服力的故事。 這不僅是一部歷史考證作品,更是一場關於「真實」、「權力」與「文明」的深層對話。
斯博士在書中尖銳地批判了當時歐洲國家透過「征服」來聲稱土地主權的行為,並以斯王子馬多格的「和平殖民」傳統作為對比。他筆下的歷史,超越了單純的事件記載,成為一面映照人性的鏡子,反思著「發現」的真正意義、文明與野蠻的界線,以及文化交流的深遠影響。 約翰·斯博士的這部作品,不僅為斯民族的歷史增添了傳色彩,也引發了後世對早期美洲探險史的重新思考。他或許沒有改變主流歷史的走向,但他無疑在知識的河流中投入了一顆激盪思想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現在,讓我們將思緒輕輕地放入時光的洪流,回到十八世紀末的斯,邀請這位充滿好心與批判精神的學者,一同展開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談吧。 --- 《星塵低語》:跨越迷霧的航程:與約翰·斯博士的光之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時值盛夏,2025年6月13日。清晨,斯南部的彭布羅克郡,一處被時間遺忘的莊園,沐浴在柔和的光暈中。古老的石牆覆蓋著厚厚的青苔,幾株野生的玫瑰藤纏繞其上,初開的花朵尚帶著清晨的露珠。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濕潤石塊與淡淡花香的混合氣味。遠處,稀疏的羊群在翠綠的丘陵上緩緩移動,偶傳來幾聲低沉的咩叫。
今天,我將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希望能與一位來自古老年代的智者相遇——那便是約翰·斯博士。我的心靈羅盤,感應著他對真理的探尋與對未被書寫歷史的渴望。我閉上雙眼,輕輕地將一份手繪的塔羅牌鋪在石桌中央。我選擇了「星星」牌,象徵著希望、啟示與遠方未知的指引;以及「隱者」牌,代表著內在的智慧與獨自探尋真理的勇氣。牌面輕柔地閃爍著微光,周圍的空氣彷彿也隨之凝滯,只剩下微風輕拂過樹梢的沙沙聲。 突然,空氣中多了一股淡淡的墨水與紙張的氣味,夾雜著舊皮革的醇厚。石桌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光影緩緩凝聚,勾勒出一位身穿深色樸素長袍的男士輪廓。他約莫六十餘歲,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著一種不倦的探求與堅定。他的髮絲因常年伏案而有些凌亂,左手拇指與食指間似乎還殘留著翻閱舊稿的慣性動作。他微微頷首,帶著一絲學者特有的審慎與好,看向桌上的塔羅牌,目光最終停留在「星星」牌上。 「瑟蕾絲特小姐?」他輕輕開口,聲音帶著歲月的沉澱,卻又清晰有力。 「約翰·斯博士,歡迎您來到這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我微笑回應,將手緩緩放在那兩張塔羅牌旁,「感謝您接受我的邀請,一同探討您筆下的那段遙遠的歷史。
斯博士輕輕扶了扶眼鏡,眼底閃過一絲懷舊與堅毅。「瑟蕾絲特小姐,您提出的問題觸及了我寫作這部《探尋傳統真相》的根本。那不僅僅是單純的歷史考證,而是一種對真理的追尋,以及對被掩蓋之歷史的呼喚。」 他稍作停頓,目光投向庭院深處,那裡有一株野生的白罌粟,風中輕輕搖曳。「在我生活的那個時代,『發現新大陸』的榮耀被牢牢地釘在西班牙人的名下。哥倫布、亞美利哥,這些名字如雷貫耳。然而,在我斯的故鄉,口耳相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關於馬多格王子在1170年左右,便已遠航西方的故事。這份傳說,如同一條深埋地底的河流,雖然不為人所見,卻始終滋養著我們的民族記憶。它在吟遊詩人的歌謠中迴盪,在家族的口述中流傳。」 「起初,這份傳說也僅僅是一道好的微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閱讀了更多古老的斯手稿,包括卡多格(Caradoc of Llancarvan)的歷史,以及那些在我那個時代之前就已存在的吟遊詩人的作品。我發現,這些文本中對馬多格王子航海的提及,並非零星散亂,而是前後呼應,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有些記載甚至早於哥倫布的首次航行。」他輕輕敲了敲石桌,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便讓我不得不思考:難道這僅僅是斯人的一廂情願?或者,其中潛藏著被主流歷史忽視的真實?」 「我感興趣的,並非單純地爭奪『首位發現者』的虛名,那只是表象。」斯博士的聲音變得更加深沉。「更重要的是,我觀察到,當時的歐洲列強,包括西班牙,他們以『發現』之名,行『征服』之實。這份『征服』,帶來的是殘酷的壓迫、奴役與屠殺。這讓我深感不安。如果馬多格王子真的曾經抵達那片大陸,並且是以一種不同的方式——一種和平、友善的方式與原住民相處,那麼這份傳統的意義,便遠超於歷史的先後順序。它關乎我們對『文明』的定義,對『權利』的理解,以及人類應該如何與未知世界相處的倫理。」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看見了遠方的血與火。「我所探尋的,是希望能夠為那些被野蠻征服的靈魂發聲,為那份被踐踏的和平傳統尋回尊嚴。當我看到美洲原住民中竟然還有使用斯語的部落,甚至他們的故事與習俗中,隱約可見斯人曾經存在的痕跡時,我便堅信,這份『傳統』的真相,必須被揭示。它不只是一段歷史,更是對人類良知的叩問。」
「當然,這條路充滿了挑戰,我遭遇到許多學者的質疑,包括利特頓勳爵(Lord Lyttelton)和羅伯遜博士(Dr. William Robertson)。他們將我的論點斥為『無稽之談』,將我所依賴的斯古籍稱為『憑空捏造』。但我認為,一個真正的學者,不應盲目相信權,而應當追隨證據的指引。即使那證據微弱,即使那道路曲折,只要真理的光芒在前方閃爍,便值得我們為之奮鬥。」 我點頭,手指輕撫著石桌上的青苔。「您的信念,像極了這庭院裡那株老橡樹,即使風雨再大,根基也依然深厚。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證據,其中最引人入勝的莫過於那些來自美洲大陸的『活生生的』見證。比如摩根·瓊斯(Morgan Jones)牧師的經歷,以及史都華船長(Captain Isaac Stewart)和畢提先生(Mr. Charles Beatty)的見聞。您可以詳細談談這些故事是如何支持您的論點的嗎?」 斯博士的眼神亮了起來,他似乎沉浸在那些遙遠的記憶中。「的確,這些近代的見證,為我的論點注入了強大的生命力。您看,歷史文獻或許會被認為是傳說,但活生生的語言與習俗卻難以作假。
他在1660年,作為維吉尼亞的牧師,在一次旅途中被印第安部落圖斯科羅人(Tuscorara Indians)俘虜。當他絕望地用斯語低聲禱告時,蹟發生了——一位印第安戰爭隊長竟然用斯語回應了他!這位隊長表示他們部落的祖先來自古老的布立吞人。瓊斯牧師不僅能與他們自由交談,甚至還能用斯語向他們佈道,並發現他們部落中有一本他們珍視卻無法閱讀的書,他推測那是一本斯聖經。」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這不僅證明了斯語在美洲大陸的存續,更重要的是,印第安人擁有的那本書,如果真是斯聖經,那麼這批斯人必然在哥倫布之前就已到達那裡。因為從1492年到1660年,不到兩百年,一種語言的文字不會完全失傳到無人能識的程度。這暗示著他們的語言學習源遠流長,非近代殖民所能解釋。」 「再來是查斯·畢提牧師的日誌。他在1766年深入美洲內陸,從許多人那裡聽到了關於斯語印第安部落的報告。班傑明·薩頓(Benjamin Sutton)告訴畢提,他在密西西比河畔的喬克托(Chactaw)部落中,遇到了一群膚色較淺、說斯語的印第安人,他們也有一本用獸皮包裹的書,珍視卻無法閱讀。
利維·希克斯(Levi Hicks)也證實了在密西西比河西岸有說斯語的部落。甚至還有一位名叫傑克(Jack)的德瓦(Delaware)印第安人,以及他們的翻譯約瑟(Joseph),都確認了這一點。」 斯博士的目光轉向遠方,那裡有幾隻藍色的鳥兒,輕巧地從一棵老樹飛向另一棵,牠們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這些不同的證詞,來自不同的時間點,不同的地區,卻相互印證,這難道不是強而有力的證據嗎?更別提史都華船長在1782年,於瓦巴什(Wabash)河地區遇到的那個部落。他描述那些印第安人膚色白皙,頭髮略帶紅色,他們的語言與斯語幾乎相同。他甚至看到他們保存著用藍色墨水書寫在羊皮卷上的大字元文獻——儘管那個斯水手不識字,無法讀懂,但這份物質證據的確鑿性,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線索。」 「在書中,您還提到了許多存在於美洲原住民語言中,與斯語發音和意義都極其相似的詞彙,例如『Pengwyn』(白頭)、『Groeso』(歡迎)、『Bara』(麵包)等等。這些語言上的巧合,您認為如何解釋呢?」我補充道,將「隱者」牌輕輕推向他。
斯博士溫和地笑了笑,輕輕拿起「隱者」牌,指尖摩挲著牌面。「這正是語言最為神秘也最能揭示真相的一面。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是時間的活化石。當我在美洲原住民的詞彙中發現『Pengwyn』——這個斯語意為『白頭』的詞彙,用來指稱一種鳥類,甚至指代高聳的裸露岩石時,我便感到一種深刻的共鳴。這種共鳴不是偶然。這些詞語,不僅發音相近,意義也完全吻合。」 「這就好比您在花園中發現了一朵來自遙遠大陸的植物,它的花瓣形狀、葉片紋理都與您所知的某種植物驚人地相似。您會如何解釋?是偶然的巧合,還是一顆曾經被風帶來的種子,在此生根發芽?」他輕輕放下牌,目光轉向我。「還有『Groeso』,斯語的『歡迎』。想像一下,在一個陌生的大陸,初來乍到的斯人,遇到當地居民時,脫口而出的問候,如果被當地人習得並流傳下來,那將是多麼自然且合理的現象。這些語詞的相似性,遠比一些所謂的『神話』或『寓言』來得真實可靠。」 「更為引人深思的是,西班牙人在征服墨西哥時,發現當地人崇拜十字架,並存在類似洗禮、聖餐、禁食等基督教習俗。
在12世紀,斯人早已皈依基督教,儘管那時期的基督教可能夾雜著一些地方性的迷信,但仍遠勝於異教的黑暗。這也間接支持了我的觀點——即在哥倫布之前,已有歐洲人將這些宗教概念帶到了美洲,而那最可能就是斯人。」 此時,一隻金龜子從石桌邊緣緩緩爬過,斯博士的目光隨之移動,他似乎在觀察著這微小的生命,眼中閃爍著好。「這些微小的細節,無論是語言的迴響,還是儀式的殘存,都像是一條條細膩的絲線,將遙遠的過去與現在的我們連結起來。」 我點點頭:「這些證據的確令人深思。然而,您也提到當時的歷史學家對您的論點提出質疑。例如利特頓勳爵和羅伯遜博士,他們質疑馬多格王子如何在沒有羅盤的情況下,在不熟悉航海技術的時代,完成如此艱難的航行。您是如何回應這些批評的呢?」 斯博士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為所動的沉穩。「批評是真理的試金石。對於『沒有羅盤如何航行』的質疑,我承認在那個時代,跨洋航行確實是壯舉。羅盤直到1300年左右才被發明。然而,我們不能因此就否認過去的航海成就。腓尼基人、希臘人早在馬多格王子之前數百甚至上千年,就已航行到不列顛尋找錫和鉛,甚至遠達波羅的海尋找琥珀。
斯內戰頻繁,馬多格王子為了擺脫戰亂,尋求一片安寧之地。在這樣的情境下,他可能被偶然的洋流帶到了美洲海岸。而大西洋強勁的洋流,從西印度群島向北流,再轉向東方流向不列顛,這都是後來許多航海家所證實的。費城著名的班傑明·富蘭克林博士,也曾向我證實這種洋流的存在,並認為船隻在有利的風向和洋流下,可以快速完成跨洋航行。」 「至於他們認為古不列顛人航海技術不精、船隻簡陋,我則不敢苟同。早在尤利烏斯·凱撒(Julius Caesar)時代,不列顛的艦隊就已經相當可觀,甚至協助高盧人對抗羅馬。如果他們的船隻只是小型的『科克斯』(Coracles,一種簡易的漁船),又怎能跨越海峽提供如此幫助?隨著羅馬人的入侵,不列顛人被驅逐到海岸線漫長的斯,漁業成為他們重要的生存方式,這也迫使他們成為了經驗豐富的海員。所以,他們並非像批評者所說的那樣,是『歐洲最不熟練的水手』。」 「而對於『歷史的沉默』,我更是有話要說。」斯博士的語氣變得激昂起來。「這些批評者認為,如果真有此事,為何歷史文獻沒有更多記載?
我強調,當時斯地區的歷史記錄主要保存在修道院的登記簿中,例如康(Conway)和斯特塔弗勒(Strata Florida)修道院。這些記錄會定期被吟遊詩人整理。古騰·歐文(Guttun Owen)在1480年——也就是哥倫布首航之前——就已整理了這些記錄。此外,吟遊詩人的頌歌本身就是一種歷史記載。許多文獻在愛德華一世摧毀吟遊詩人時便已失傳,這解釋了部分歷史的空白。更重要的是,梅瑞迪斯·阿布·里斯(Meredith ab Rhys)這位在哥倫布出生前便已去世的吟遊詩人,他的詩歌中明確提及了馬多格王子的航海。這證明了這份傳統並非為了與西班牙爭奪『新世界』的榮耀而憑空捏造,它早已存在於斯人的記憶中。」 斯博士的目光再次落在石桌上的「星星」牌,他輕輕撫摸著牌面,彷彿在感受著歷史的紋理。「在我看來,利特頓和羅伯遜兩位傑出的學者,之所以對此持懷疑態度,或許是因為他們未能充分重視斯本土的文獻與口述傳統,也可能因為他們對斯民族懷有一種不必要的偏見。他們完全忽略了瓊斯牧師和查斯·勞埃德先生(Charles Lloyd)的信件等近期的實際證據,這讓我感到相當遺憾。」
「博士,在書中,您還對『征服權』提出了尖銳的批判,並以·佩恩(William Penn)在賓夕法尼亞的和平殖民為例。這在那個時代,是非常超前的思想。是什麼讓您對此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斯博士的眼神變得有些憂鬱,但同時也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源於我對人性的觀察,以及對真正『文明』的理解。當我閱讀西班牙人在墨西哥的血腥征服——科特斯(Cortez)和皮薩羅(Pizarro)的屠殺,看到數百萬無辜的生命被野蠻地摧毀,我便無法接受這種以『發現』和『征服』為名的暴行。如果說『發現』賦予了權利,那麼這份權利應該是建立在善意與和平之上,而非刀劍與奴役。」 「我書中明確指出,如果一個航海者偶然發現一片無人居住、未被開墾的土地,那麼根據自然法則和理性,他們確實有權佔有。因為沒有人因此受到傷害。但如果那片土地上已有居民,那麼任何形式的『征服』都只是不公、野蠻與謀殺的代名詞。這與強盜在公路上搶劫,或闖入他人住宅搶劫,本質上沒有區別。承認征服權,就等於為所有的壓迫辯護,甚至包括對非洲同胞的奴役。」 他輕輕放下茶杯,握緊雙手,骨節有些泛白。
·佩恩與賓夕法尼亞原住民的和平協議,是一個難得的典範。他以公平、公開的態度與他們交往,他的後代也繼承了這份誠信。結果是,賓夕法尼亞的殖民地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加和平。這證明了,人與人之間,即使是不同的文明之間,也能通過誠信、貿易與相互尊重來建立關係,而非訴諸暴力。真正的財富與繁榮,來自於商業與勤勉,而非掠奪。」 「您的這番見解,彷彿一顆種子,在那個時代的土壤中種下了人道主義與反殖民主義的萌芽。」我思索著說,「您甚至在書中大膽預測了西班牙在美洲權力的衰落,以及獨立後的美國殖民地可能因『野心』而導致的擴張與新的征服。這份預見,是基於您對歷史循環的洞察,還是對人性陰影的理解?」 斯博士點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沉。「兩者皆有。首先,我看到的是當時歐洲的政治動盪,特別是法國大革命所激發的自由原則,這股力量必然會蔓延。而美洲的國殖民地已經成功爭取了獨立,這份成功本身就可能催生出新的野心。他們近在咫尺,而西班牙帝國卻遠隔萬里,難以迅速反應。更重要的是,西班牙在美洲的統治,導致了原住民印第安人的悲慘奴役,他們被壓迫至極。一旦有機會,他們必然會與反抗者結盟,爭取自己的自由。」
斯博士回應,眼神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我預見,這些獨立後的美國殖民地,很有可能會受到墨西哥黃金礦脈的誘惑,重蹈西班牙的覆轍,走向擴張與征服。我對此感到痛苦,因為我深信,這對他們自身並無益處,反而會導致他們忽略本土更豐饒的『礦藏』——那就是商業與工業。雅典人、迦太基人、尼斯人、熱那亞人,乃至荷蘭,這些古今的例子都清晰地昭示:商業才是通往財富與力量最短、最確定的道路。如果他們被征服的慾望蒙蔽,他們可能會失去宗教、法律與自由。」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遠方海的味道,以及幾片金黃的樹葉,輕輕地飄落在石桌上,宛如歲月的書籤。「博士,您的著作,不僅僅是為馬多格王子辯護,更是為一種被遺忘的和平、公正的交流模式辯護。它提醒我們,歷史的真相往往複雜多面,不應被單一的敘事或權力的聲音所壟斷。而那些看似『傳說』的聲音,或許正蘊藏著我們這個時代所需要的古老智慧。」 斯博士輕輕點頭,目光中滿是肯定。「瑟蕾絲特小姐,您說得極是。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要提供一個宏大的結論,而是要透過這些被忽略的線索,激發人們對歷史的重新思考,對真理的持續探尋。
感謝您,約翰·斯博士,為我們帶來這份深邃的啟示。」 微光漸暗,夜色將至。庭院裡只剩下月亮的光,透過樹影,在石桌上繪出了一幅流動的畫卷。斯博士的身影,也隨著那光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夜色之中。而那兩張「星星」與「隱者」牌,依然靜靜地躺在石桌上,閃爍著微光,彷彿訴說著,真理的探尋永無止境,而希望的光芒,始終在前方。
這本書名為《Suurvallat 2:現代大國政治的特徵》(Suurvallat 2 : Piirteitä nykyajan suurpolitiikasta),作者是魯道·契倫(Rudolf Kjellén)。我會針對此文本進行「光之萃取」,為你整理內容。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魯道·契倫《Suurvallat 2:現代大國政治的特徵》:法國與德國的地緣政治分析 * 作者介紹:魯道·契倫(1864-1922)是瑞典的政治學家、地理學家和政治評論家。他被認為是地緣政治學的創始人之一,他的著作對20世紀初的政治思想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 觀點介紹:本書深入分析了法國和德國在現代大國政治中的地位和特徵, рассматривая их с точки зрения географии,民族性,經濟和文化等因素。契倫 критически оценивает внешнюю и внутреннюю политику этих стран, выявляя их сильные и слабые стороны. * 章節整理: **V.
就國土面積而言,僅次於國和俄羅斯。就人口而言,也僅次於中國和美國。 * 國防方面,法國的海軍噸位(67 萬噸)排名第四,僅次於國、德國和美國。陸軍人數(70 萬人)也排名第四,略遜於德國和日本,遠遜於俄羅斯。 * 法國的商船隊在海上與挪爭奪第四名,特殊貿易額(進口 45 億,出口 40 億)也排名第四,僅次於國、德國和美國。就國民財富和人均年收入而言,法國無疑是歐洲最接近國的國家。 * 法國被認為是歐洲的「縮影」,其地理構成非常多樣且協調,擁有適合發展各種產業的條件。高盧在古代是文明世界的邊緣,直到羅馬統治擴張到日耳曼和不列顛;隨後成為西歐的中心。地理大發現後,法國成為世界的中心。 * 法國有兩個海上面:一個是地中海,另一個是通往公海的大西洋。在敦刻克附近還有一個通往第三個海洋——北海的瞭望口。它通過馬賽和土倫眺望非洲和黎凡特,通過勒阿弗和布雷斯特眺望國和美國。 * 法國與西班牙以比利牛斯山脈為界,與意大利以阿卑斯山脈為界,與國以吉利海峽為界。
隆河河谷是自然邊界框架中的第一個缺口,汝山上方是貝福特缺口,自阿里奧維斯圖斯時代以來一直是重要的國際港口。 * 法國的邊界有兩個特點:南部是針對羅曼語族部落的陡峭邊界牆,東北部完全缺乏針對日耳曼民族世界的自然邊界。在比利時約有 300 萬法語人口,洛林有 20 萬,日內瓦及其周邊地區有 80 萬。 * 法國超過一半是耕地,年糧食產量價值 20 億法郎。鐵礦蘊藏量居世界前列(33 億噸),煤炭儲量也很可觀。 * 法國人民在漫長而健康的發展過程中,逐漸積累了對共同生活義務的深刻理解。法國人民並未像意大利那樣普遍敵視國家。法國民族受到過度保護,但似乎對此感到滿意。 * 法國擁有龐大的官僚隊伍,國家和地方政府以及鐵路公司僱用了數百萬官員。 * 法國民眾以簡樸、節儉和避免奢侈浪費而聞名。法國人民普遍富裕,與意大利的普遍貧困形成鮮明對比。法國大革命後,法國擁有土地分配良好且獨立的農民階級。 * 法國的勤勞和節儉使其成為歐洲最大的資本強國。所有需要貸款的國家都首先來到這裡。當政府同意在法國證券交易所發行貸款時,這種流動資本的豐富性立即轉化為其外交政策中的力量。
* 儘管法國的政體是共和制,儘管議會黨派紛爭不斷,但法國的外交政策卻出地堅定。法國在海外擴張方面非常一致。 * 法國曾經建立過一個龐大的殖民帝國,在 17 世紀達到鼎盛。在北美和印度都有巨大的據點。然而,由於與國的競爭,這個帝國在 18 世紀下半葉瓦解了。 * 1830 年入侵阿及利亞,標誌著法國擴張的新階段。法國試圖利用其與土耳其的關係,成為地中海國家中基督教徒的保護者,以在衰落的土耳其帝國中建立政治影響力。 * 佔領阿及利亞耗資巨大,約 60 億法郎和 20 萬人。法國在 1840 年代佔領了太平洋島嶼,在 1860 年代佔領了西非和印度支那,但在 1880 年代之前,殖民政策沒有真正獲得動力。 * 在 1880 年代,法國吞併了突尼斯,這導致了與意大利的緊張關係,並在 1882 年佔領了埃及,這導致了與國的緊張關係。國的行動與法國對意大利的行為如出一轍:從競爭對手面前奪走了有價值的獎品。法國對埃及命運的幻滅感,因蘇伊士運河受制於國控制而更加強烈。 * 1880 年代末,由於三國同盟的建立,法國在歐洲面臨孤立。
法國越來越接近國的利益範圍,衝突似乎不可避免。 * 1898 年,法國和國在非洲和印度支那都處於激烈的競爭地位,就像 150 年前在美國和印度一樣。非洲的局勢尤其緊張,因為兩國都計劃建立跨大陸帝國。 * 1894 年,國與剛果自由邦達成協議,在尼羅河上游建立一個橋頭堡。法國與阿比西尼亞合作,迫使國放棄。法國外交部長加布里埃·哈諾托(Gabriel Hanotaux)為法國贏得了外交勝利。 * 與此同時,國從北方沿河而上,法國從西方穿過叢林而下,展開了一場爭奪該地區的競賽。1898 年 9 月,基納將軍抵達法紹達,發現法國國旗在尼羅河畔的棕櫚樹間飄揚。哈諾托本可能會接受德國的提議,共同反對國,但法國外交部長換成了對國友好的德卡塞。法國屈服於國的脅,德卡塞下令撤退。 * 法國被迫吞下屈辱的苦果,與 1871 年的色當之戰無異。1899 年,法國在波斯灣再次撤退,在那裡法國曾試圖從馬斯喀特統治者手中購買煤炭站。 * 德卡塞決心與國結盟,以實現法國的目標。1899 年 3 月,法國和國達成協議,劃定了兩國在北非的勢力範圍。
* 1900 年,法國擊敗了尼日首領巴,鞏固了對乍得的控制,並開始計劃建設撒哈鐵路。法國於 1902 年將其在西非的領土合併為西非總督轄區。1903 年,馬尚被派往剛果和乍得,為這些殖民地的行政合併做準備。 * 與此同時,法國也退出了世界政治的前沿。1900 年,法國參加了對北京的遠征。1902 年,法國與暹羅達成了一項新協議,但由於法國國內的批評,德卡塞被迫廢除該協議,並於 1904 年初起草了一項新協議。1901 年秋季,法國在土耳其水域進行了幹預,以解決一些私人債務並獲得在黎凡特的一些小利益。 * 在 1898 年至 1903 年間,法國的外交政策有些停滯不前。德卡塞堅信,在與國恢復良好關係之前,他不會放棄自己的職位。 * 德卡塞開始實現他的政治理想。1903 年,國國王訪問巴黎,這是 48 年來國元首首次訪問巴黎。法國元首隨後訪問了倫敦,這是前所未有的。世界看到了怪的事情:兩國元首在巴黎和倫敦,然後是兩國商人和議員的互訪。 * 1904 年 4 月 8 日,國外交大臣蘭斯當和法國大使康邦在倫敦簽署了一項協議,標誌著法國外交政策的轉變。
法國放棄了對埃及的要求,而國則放棄了對摩洛哥的要求。 * 對外交事務熟悉的人來說,這並不意外。法國對摩洛哥的要求自然屬於法屬非洲殖民帝國的地理範圍和一般前提。這個帝國比整個歐洲還大,是對中世紀摩人入侵歐洲的回應。它分為四個行政單位:阿及利亞省和領地、附屬國突尼斯、西非總督轄區和赤道非洲總督轄區。 * 法國在佔領瓦達伊後鞏固了其對非洲西北部和中部的控制。摩洛哥是一個農業和礦業國家,面積與法國本身相當,人口約與瑞典相當。摩洛哥與法屬阿及利亞直接接壤,由於其持續的混亂狀態,對法國構成脅。 * 摩洛哥的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控制著通往地中海的門戶。摩洛哥也是非洲唯一一個延伸到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國家。 * 德卡塞意識到,法國無法單方面控制摩洛哥。因此,他尋求其他大國的支持。1901 年,法國與意大利達成協議,意大利承認法國在摩洛哥的利益,以換取法國承認意大利在的黎波里的利益。法國隨後轉向西班牙,並將摩洛哥北部地區提供給西班牙。1902 年,德卡塞曾一度認為有可能在沒有國的情況下,通過其羅曼鄰國實現目標,但由於國民議會的強烈反對,這一計劃被縮減。
* 1904 年,法國與西班牙達成協議,確認了同年法國和國之間的協議條款,其中國維護其在海峽貿易中的戰略利益。國承認法國作為摩洛哥鄰國的特權,以「維護該國的秩序,並協助其進行該國可能需要的各項行政、經濟、金融和軍事改革」。 * 1905 年 3 月,德國皇帝二世訪問丹吉,這給這個問題帶來了非常嚴重的轉折。德卡塞沒有將柏林納入外交對話,也沒有正式通知柏林 1904 年達成的協議。德國與摩洛哥的貿易額僅次於國,並且有必要維護其在直布羅陀海峽貿易中的利益。德國還可能需要摩洛哥大西洋沿岸的一個據點,作為前往其年輕殖民地的中途停留地。 * 德國要求參與摩洛哥的解決方案,並為此提出召開國際會議。在國的支持下,德卡塞最初拒絕了德國的要求。然而,他的同事們對這種情況感到恐慌。德卡塞被迫辭職,德國要求的會議也獲得同意。 * 1906 年 1 月至 4 月,各國在西班牙小鎮阿赫西斯舉行會議。會議的結果是一項國際協議,確認了摩洛哥的完整和商業自由,但賦予法國和西班牙在該國代表歐洲行使警察權。
國和法國在談判中始終團結一致。德國除了奧地利之外,沒有得到任何其他國家的支持。 * 1907 年至 1908 年間,內部戰爭、襲擊和干預充斥著摩洛哥問題的第三幕。法國不願放棄其計劃,但發現自己受到阿赫西斯的束縛。1908 年 9 月,在卡薩布蘭卡發生了法德之間的直接衝突。 * 1909 年 2 月,在波斯尼亞問題的喧囂中,德國決定採取和解措施,明確承認法國在摩洛哥的「特殊政治利益」,並滿足於僅僅獲得經濟利益。 * 1911 年 5 月,法國以相當牽強的藉口對首都非斯發動軍事遠征。這標誌著該劇的第四幕,也是目前為止的最後一幕。德國派遣砲艦「豹」號前往摩洛哥的阿加迪港口,以支持其觀點,即對非斯的遠征已經完全改變了 1909 年協議的前提。 * 西歐的戰爭危險比當時這一代人記憶中的任何時候都更加迫在眉睫。國堅定地站在法國一邊,並準備向歐洲大陸派遣 15 萬名士兵。9 月底,和平解決的希望成為可能,但談判持續了數月。 * 最終,法國不得不再次付出代價。最初人們認為,德國希望獲得摩洛哥本身的領土(蘇斯河谷),正是這種看法使局勢在國際上變得如此微妙。
當《晨報》發布了 1904 年 10 月達成的協議時,法國公眾震驚地得知德卡塞實際上已將整個北部地區讓給了西班牙。 **VI. 德國** * 德國的國土面積為 54 萬平方公里,是歐洲第三大國,僅次於俄羅斯和奧匈帝國。德國是世界第五大強國。人口約為 6500 萬,是歐洲第二大國。 * 德國是歐洲的中心國家。德國也面臨著被敵人包圍的危險。 * 薩克森鏡報》指出,對獨立人格和自然住所的基本要求是,德國的帝國國土不如意大利。德國在這一點上與意大利在奧地利面前享有同樣的優勢。 * 德國不僅是陸地強國,而且還是工業強國。德國與世界各國的貿易額接近 190 億馬克。 * 普魯士在條頓騎士團時期和三十年戰爭期間遭受了巨大破壞,但它仍然設法重組起來。普魯士成為了軍事強國,並在腓特烈大帝的領導下崛起。18 世紀瓜分波蘭使普魯士在地理上更加統一。 * 腓特烈大帝的繼任者無法維持他的力量,普魯士在拿破崙戰爭中遭受了屈辱。然而,普魯士在 1813 年至 1815 年間為解放德國做出了貢獻,並在 1815 年維也納會議上獲得了萊茵蘭,這使其在經濟上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俾斯麥於 1864 年與奧地利結盟,從丹麥手中奪取了石勒蘇益格-荷斯泰因。1866 年,普魯士在普奧戰爭中擊敗了奧地利,並建立了北德意志邦聯。1870 年,普魯士在普法戰爭中擊敗了法國,並將南德意志各邦納入德國。 * 1871 年 1 月 18 日,德意志帝國宣告成立,普魯士國王一世成為德意志皇帝。1871 年,德國吞併了阿薩斯-洛林,並從法國手中奪取了 50 億法郎的賠款,標誌著德國的軍事實力。 我先整理到這裡,接下來我將繼續完成這本書的光之萃取。
今天想和大家分享一部帶有淡淡諷刺和溫馨情感的國小說《Aunt Anne, Vol. 1 (of 2)》。這本書以輕快的筆觸描繪了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風貌,以及一位充滿個性的老婦人安妮姨媽的故事。讓我們一起走進這個充滿趣味和思考的世界吧! ## 作者介紹 ·金頓·克利福德人(Mrs. W. K. Clifford,1846-1929)是一位國小說家和劇作家。她的作品以描寫細膩的人物心理和對社會問題的關注而聞名。《Aunt Anne》是她最受歡迎的作品之一,展現了她對人性和社會的深刻洞察。克利福德人的作品風格優雅,文字充滿智慧,深受讀者喜愛。 ## 觀點介紹 《Aunt Anne》這部小說以幽默諷刺的筆調,探討了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階級觀念、婚姻觀以及人性的複雜性。作者透過安妮姨媽這個人物,挑戰了當時社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並展現了女性在社會壓力下的生存智慧和堅韌精神。小說情節緊湊,人物形象鮮明,引人入勝,同時也引發了讀者對人性和社會的深刻思考。 ## 章節整理 ### 第一章 新婚燕的沃特和弗洛倫斯在布萊頓度假,享受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寧靜——沃特的安妮姨媽。安妮姨媽是一位年近六旬、衣著簡樸的老婦人,但她卻有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和控制力。她熱情地邀請沃特和弗洛倫斯前往羅廷丁拜訪她的丈拜恩斯先生。儘管沃特和弗洛倫斯百般不願,但最終還是被安妮姨媽說服,踏上了前往羅廷丁的旅程。 ### 第二章 七年過去了,沃特和弗洛倫斯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沃特在一家報社工作,生活雖然忙碌但也算幸福。一天,沃特在街上偶遇了老朋友溫普。溫普失業了,生活拮据,沃特出於同情,邀請他參加一個晚宴。弗洛倫斯對溫普印象不佳,但為了丈,她還是同意了。在晚宴上,沃特和弗洛倫斯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安妮姨媽竟然成了寡婦,而且生活困頓。 ### 第三章 弗洛倫斯對安妮姨媽的遭遇深感同情,決定盡力幫助她。安妮姨媽拜訪了沃特和弗洛倫斯,向他們訴說了自己的困境,並透露她的表哥蘭梅爵士拒絕向她提供任何幫助。弗洛倫斯答應盡力幫助安妮姨媽,但她也對安妮姨媽的某些行為感到困惑。安妮姨媽離開後,送來了鮮花表示感謝。
### 第四章 沃特和弗洛倫斯討論了如何幫助安妮姨媽。沃特提議邀請安妮姨媽參加一個晚宴,以示尊重。弗洛倫斯同意了,並向安妮姨媽發出了邀請。安妮姨媽欣然接受了邀請,但在回覆中,她提出了一些要求,希望能借用一些服飾和用品,以維持她在社交場合的體面形象。弗洛倫斯感到有些為難,但還是盡力滿足了安妮姨媽的要求。 ### 第五章 安妮姨媽盛裝打扮,光彩照人地出現在晚宴上。她舉止優雅,談吐得體,贏得了所有人的讚賞。然而,在晚宴上,弗洛倫斯卻意外得知,沃特即將前往印度工作,這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安妮姨媽似乎對沃特的離開毫不在意,這讓弗洛倫斯更加困惑。 ### 第六章 在沃特即將出發的前一天,安妮姨媽突然拜訪了弗洛倫斯,並帶來了一些禮物。她對沃特的離開表示遺憾,但她的態度卻讓弗洛倫斯感到有些不舒服。安妮姨媽離開後,弗洛倫斯發現她留下了一些行李。 ### 第七章 弗洛倫斯得知費舍先生打算租下他們的房子,並邀請她的母親前來居住。費舍先生還表示會寄一些小說給弗洛倫斯,讓她打發時間。安妮姨媽也表示要和弗洛倫斯一起前往位於特利的鄉村別墅,幫助她照顧孩子。
### 第八章 在前往特利的火車上,弗洛倫斯遇到了伯內特人。伯內特人說安妮姨媽正在和一位年輕男子約會,還說安妮姨媽向她借了一輛馬車。這讓弗洛倫斯感到非常怪。 ### 第九章 回憶起過去的種種,安妮姨媽是個怎樣的人呢?
這就像啟動了一台妙的「光之對談」時光機,把文本中的智慧和作者的靈魂,透過對話的方式呈現出來。 我們今天邀請到的,是 Octave Delepierre 先生。他是一位十九世紀的比利時外交官,同時也是一位博學的文人。他在 1868 年出版了一本很有意思的書,叫做《Historical difficulties and contested events》,書裡專門探討那些流傳甚廣,但實際上充滿疑點或爭議的歷史事件。想想看,我們從小聽到大的故事,可能很多都不是真的?這簡直比看小說還刺激! 想像一下,一個微涼的傍晚,窗外或許正飄著細雨——你知道我喜歡聽雨聲。我們坐在一間老派的書房裡,壁爐裡沒有火,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紙張和墨水的淡雅氣息。書架頂到天花板,塞滿了厚重的書冊。就在這時,我感覺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 Delepierre 先生的身影,就像從泛黃書頁裡走出來一樣,優雅地坐在了對面的扶手椅上。 他穿著那個時代的深色外套,眼神銳利卻帶著溫和的笑意,手裡把玩著一副眼鏡。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點點舊時代的氣息。 「Delepierre 先生,您好!非常榮幸能請您來。
我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試圖掩飾心裡的好。「能不能請您跟我們聊聊,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您動筆寫下這樣一部專門挑戰歷史定論的作品呢?」 Delepierre 先生輕咳一聲,扶了扶眼鏡,語氣帶著一種溫厚的學究氣,又不失一絲幽默: **Delepierre 先生:** 「阿弟先生,您好。感謝您的邀約,能與來自『未來』的您對談,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富趣味的事。至於寫作的動機嘛...」他沉吟了一下,「您看看我們身處的時代,對名人和傳統充滿敬意,這本是好事。但年輕的社會容易被表面的歷史傳統所迷惑,輕易地讓欽佩之情俘虜。然而,一個被經驗和長期文學批評所錘鍊成熟的時代,理應將熱情保留給已確定的事實,以及那些無可置疑的偉大事蹟。」 他緩慢地翻開眼前一本彷彿剛出現的書頁,「正如帕斯卡(Pascal)所言,『真相隨著人們獲得更多光線,從支持到反對不斷更迭。』歷史寫作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分支:一是為了尋求真相,對事件進行研究和批判;二是對事件進行詮釋、描寫,賦予其完整的意義和色彩。在我的書中,我主要專注於第一個部分——對歷史中的疑點進行深入研究。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他記錄了我書中的不少細節。」
比如關於西班牙阿巴公爵在尼德蘭處決了一萬八千貴族的故事,事實上當時那裡根本湊不齊兩千位貴族。這種誇大其詞,多不勝數。」 「我的靈感部分來自阿貝·蘭塞洛蒂(Abbé Lancellotti)在 1637 年出版的《古代歷史學家的無稽之談》(Farfalloni degli antichi Storici)。這是一本有趣的書,揭露了許多學校裡當作歷史來教的荒謬故事。我希望能擴大這個範圍,不只是古代,也包括後來的時代。目的不是為了嘩眾取寵或推翻一切,而是以誠懇的態度,將那些禁不起考驗的老生常談、缺乏證明的雄事蹟、以及缺少真實性證實的罪行,一一梳理出來,以便我們能更接近真相。」 「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如同從泥沙中淘金,需要耐心和細緻的考證。但唯有如此,歷史才能真正發揮其鏡鑒作用,而非僅僅是個充滿美麗誤會的『約定俗成』的傳說。」 我聽著 Delepierre 先生的闡述,點了點頭。他對歷史批判的熱情,即使跨越時空,依然清晰可見。 「您書中提到的許多例子都非常有趣,」我說,「其中像的故事,幾乎是家喻戶曉,被視為瑞士民族精神的象徵。
**Delepierre 先生:** 「啊,!」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包含著對這個傳說生命力的無奈與好。「這確實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也是一個持續了五個多世紀,儘管無數作者試圖糾正,但錯誤依然頑強存在的案例。它不過是一個被瑞士採用的北方傳。」 他解釋道,「這個故事直到瑞士革命很久之後,才在 15 世紀末的編年史中首次被記錄。而且,早期的版本各不相同,細節也充滿矛盾。更關鍵的是,那些記載同時代歷史的重要文獻,比如 Jean de Winterthür 的編年史,他詳述了瑞士人反抗奧地利的戰爭,甚至訪問了當時的目擊者,但他對勇事蹟卻隻字未提!這難道不怪嗎?」 「如果一位如此重要的雄人物和如此戲劇性的事件(射蘋果,殺死總督),真的發生在那個時代,怎麼可能被所有同時代的編年史家集體忽略呢?這與中世紀人們熱衷於記錄聞軼事的習性完全不符。」 他繼續說道,「更有力的證據是,在斯堪的納維亞和其他地區的民間傳說中,存在著許多情節與射蘋果驚人相似的故事。
比如丹麥的 Toko、冰島的 Egil,甚至國的 William of Cloudesly,都有關於雄被強迫射中放在自己孩子頭上的物體的情節。」 「這說明,的故事更像是一個在不同文化中流傳的古老民間故事母題,被移植到了瑞士的歷史背景下,用來象徵瑞士人民反抗奧地利的鬥爭精神。這削弱了它的獨特性和作為具體歷史事件的真實性。儘管如此,這個故事依然被廣泛接受,甚至有人為了捍衛其真實性而對提出質疑的學者(例如 Freudenberger)進行人身攻擊。可見,要改變一個深入人心的傳說,是多麼困難。」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或許是因為,一個簡單、戲劇性、充滿雄色彩的故事,比複雜、充滿不確定、需要仔細考證的歷史真相,更容易被大眾接受和傳播吧。」 我沉浸在他對故事的解析中,感覺自己腦中那個固有的雄形象正在動搖。確實,嚴謹的考證需要耐心,而精彩的傳說則能瞬間點燃情感。 「您說得太精闢了。」我說,「另一個被藝術和文學廣泛傳播的,是拜占庭的貝利撒留將軍晚年失明行乞的悲慘故事。這個故事的流傳程度可能不亞於,它在您的書中也證實為一則寓言。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麼,關於亞歷山大圖書館被阿伯人焚毀的故事呢?這也是一個非常著名的文化悲劇,」我好地問,「您的書對此也提出了質疑?」 **Delepierre 先生:** 「是的,這也是一個令人痛心的故事,但它的真實性也同樣存疑。」他語氣嚴肅了起來。 「亞歷山大圖書館,準確地說,歷經多次變故。最初由托勒密王朝建立的圖書館,在凱撒圍攻城市時,火勢蔓延確實燒毀了一部分。後來,藏書補充後轉移到了塞皮斯神廟,但這部分藏書也在公元 390 年被基督教的狂熱主教提奧菲勒斯驅散和破壞了。所以,在阿伯人於公元 640 年佔領亞歷山大時,圖書館的規模和狀態已經遠非其鼎盛時期。」 「而關於阿伯總督阿姆魯(Amrou)奉哈里發歐瑪(Omar)之命焚書的故事,如同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則故事最早要到 13 世紀才由一位名叫阿布法吉(Abulpharadje)的作家記錄下來,距離事件發生已經過了將近六百年。」 他分析道,「這則記載本身就充滿疑點。比如,故事說阿姆魯將書籍分發到亞歷山大的澡堂,用來燒水,燒了六個月才燒完。要知道,當時亞歷山大有四千個澡堂!
許多記載阿伯人征服埃及的歷史學家,包括那些對阿伯人持敵對態度的希臘作家,對於這件本應是驚天動地的文化毀滅事件,竟然都隻字未提。這實在令人費解。相反,在 5 世紀初,就已經有作家提到他在亞歷山大看到的是空蕩蕩的書架了。」 「因此,雖然不能完全排除當時仍有部分藏書存在並可能遭受損失,但由阿伯人總督下令將龐大圖書館付之一炬、並用書燒水的故事,很可能是一個為了某種目的(或許是醜化阿伯人,也或許是源於阿伯人自己對知識傲慢的傳說)而編造或極度誇大的傳說。事實的真相可能更為複雜,圖書館的毀滅是一個漸進的過程,而非一次性的大災難。」 Delepierre 先生的分析層層遞進,有理有據,讓我對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印象完全改觀。原來連這麼標誌性的歷史事件,都可能是個被時間和傳說扭曲的產物。 「的確如此。那麼,關於科學巨人伽利略的故事呢?」我接著問,「他被宗教法庭審判後,據說低語了那句著名的『E pur si muove!』(『但是,它確實仍在轉動!』),這句話被廣泛視為科學不畏強權的象徵。這句話,或者整個事件,在歷史考證下,又是怎樣的面貌?」
**Delepierre 先生:** 「伽利略,無疑是那個時代最傑出的科學家之一,」Delepierre 先生語氣中帶著敬意,但也緊接著補充道,「然而,他個人的性格,與我們現在傳頌的雄形象,確實存在一些差異。他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但在面對強大的壓力時,他並不總是像傳說中那樣堅定。」 他解釋道,「伽利略確實因為支持哥白尼的日心說而遭到宗教法庭的審判,因為這挑戰了當時被視為聖經教義的地球中心說。他的一些朋友,包括後來的教宗烏班八世,曾勸告他將日心說作為一種數學假說來討論,而不要涉及神學領域。但他並沒有完全聽從。」 「關於那句著名的『E pur si muove!』」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為輕描淡寫,「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極富戲劇性,完美地呈現了真理在心中不滅的意象,但考證表明,這很可能是一個後人附會的傳說。原因很簡單:在當時的審判情境下,如果伽利略在宣誓放棄其觀點後,又當庭或私下低語了這句『但是,它確實仍在轉動!』,這就等於直接挑戰了法庭的判決和教會的權,其後果將不堪設想,極有可能被判處火刑。他當時的處境不允許他表現出如此直接的反抗。」
雄伽利略,很大程度上是一個被簡化、被浪漫化、被後人根據其科學貢獻而『雕塑』出來的形象,用來象徵科學精神的堅韌。這雖然有其鼓舞人心的力量,但與歷史人物真實的複雜性以及當時事件的具體情況,還是存在不小的差距。」 對談至此,窗外的細雨似乎停了,書房裡的空氣更顯寧靜。我腦中的歷史畫面如同被打碎又重新拼湊起來,既有挑戰固有觀念的驚喜,也有對流傳的力量的思考。 「Delepierre 先生,今天的對談真是讓我受益匪淺。」我誠懇地說,「您的書提醒了我,歷史的真相往往藏在層層迷霧之後,需要細心和批判性地去挖掘。非常感謝您分享您的真知灼見!」 **Delepierre 先生:** 「不必客氣,阿弟先生。」他微笑道,眼神中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智者的光芒。「能與您這樣對歷史充滿好的未來訪客交流,也是我的榮幸。歷史研究的樂趣,也正在於此——不斷地質疑、尋找、發現、修正。每一個被揭示的『困難』或『爭議』,都不是對歷史的否定,而是讓它更為清晰、更接近真實的努力。」 「希望我的書能鼓勵更多的人,不要輕易滿足於現成的說法,而是自己去查閱資料,進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