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今天能有這個機會,透過文字的橋樑,與1919年八月的聖保羅大教堂教長威廉·拉爾夫·英奇先生行一場「光之對談」,我的內心充滿了期待。這場對談將會深入探討他的經典著作《Outspoken Essays》(《直言集》)中的核心思想,並感受一位身處劇烈變革時代的知識分子,如何以其敏銳的觀察與批判,針砭時弊,引導我們思考文明的真諦。 《Outspoken Essays》是英奇教長於1919年出版的一部散文集,收錄了他對當時歐洲社會和宗教議題的深刻見解。英奇以其獨特的「陰鬱教長」形象,對民主的運作、社會主義的經濟謬誤,以及一次世界大戰所揭示的人性本質,都提出了不留情面的批判。他認為,人類文明的不過是一種「」,人性中的殘暴與自私並未因時代發展而改變。他還深入探討了愛國主義的兩面性、人口增長對社會的壓力,以及教會在現代社會中面臨的挑戰,尤其是制度主義與秘主義之間的張力,以及天主教現代主義的爭議。這本書不僅是對特定歷史時期的反思,更透過其對普世價值的堅守,觸及了跨越時代的人類普遍困境與精追求。
英奇教長,全名威廉·拉爾夫·英奇(William Ralph Inge, 1860-1954),是20世紀英國一位極具影響力且備受爭議的學家與哲學家。他曾任劍橋大學和牛津大學的教授,最廣為人知的職位是自1911年起擔任聖保羅大教堂的教長,直至1934年退休。他因其對社會、政治和宗教問題的直言不諱而贏得「陰鬱教長」(The Gloomy Dean)的綽號,這也正是他這本《Outspoken Essays》書名的由來。他堅信柏拉圖主義和新柏拉圖主義的哲學思想,並將其融入基督教學,強調靈性與絕對價值的存在。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混亂時期,他對社會的悲觀預言與犀利批判,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他對「進步神話」的拆解,是他思想的核心之一,他認為盲目追求物質而忽略道德與靈性,將會導致文明的衰落。他是一位博學多聞的學者,其寫作風格清晰、邏輯嚴謹,充滿哲思,但同時也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與批判精。 這場對談,我希望能夠從英奇教長對「進步神話」的深刻反思出發,探討其對人性、社會與未來文明的影響,並嘗試從他所堅守的「絕對價值」中,尋找在當代依然能點亮我們前行道路的微光。
英奇教長轉過頭,他的眼睛在鏡片後閃爍著,眼中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深沉的、對世事已然看透的平靜。他微微點頭,示意我坐下。 **卡蜜兒:** 「教長先生,您好。我是卡蜜兒。您的《Outspoken Essays》在我們這個時代,依然引發了許多深刻的思考。尤其是您在書中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分析,稱其為『文明世界的最大災難』,並指出其根源深植於歐洲的政治與社會結構。您認為這場戰爭加速了社會革命,但方向並未改變。這讓我不禁想,您所觀察到的『進步神話』的幻滅,以及人性的不變,是否在您看來,是戰後世界最顯著的證明呢?因為在我們的時代,雖然技術飛躍,但人類似乎依然深陷於您所描述的那些困境之中。」 **威廉·拉爾夫·英奇:** 「卡蜜兒小姐,您好。很高興在聖保羅大教堂的這片靜謐中,能與遠道而來的您對談。您提出的問題,正是縈繞我心頭多年的癥結。那場被稱為『偉大戰爭』的浩劫,確實是文明世界的一道深刻傷疤。它赤裸裸地揭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人類本性並未因所謂的『文明』而改變。在華麗的服裝和國際禮儀之下,人依然是那個『華麗的戰鬥動物,自我犧牲的英雄,也是嗜血的野蠻人』。善與惡,崇高與可怖,聖與邪惡,交織並存。
這,確實是我所見證的『進步神話』崩潰的最有力證明。」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筆記本,目光落在窗外,一隻鳥兒正落在苔蘚庭院的石燈籠上,輕輕梳理著羽毛,為這片靜謐帶來一絲生機。「人們曾盲目相信,歷史是一條直線,終將通往完美。然而,自然界從不如此運作。她的圖形不是直線,也不是螺旋,而是循環——一個惡性循環。你看看那達爾文的『適者生存』,它被奉為科學真理,卻在自然界中,那些宏偉的恐龍走向滅絕,而臭蟲、蝨子和螺旋體卻被小心翼翼地保存下來。這說明了什麼?生存不等於道德的優越,更不等於精的昇華。我們這一代人,深受盧梭及其同時代人的影響,將理想寄託於未來,以為『好時光終將來臨』。這是一種猶太式的幻想,一種末世論的變體。希臘人從不犯這種錯誤,他們將理想置於當下與永恆之中。然而,這種將幸福與完美投射到未來,與物質繁榮掛鉤的信仰,最終只會導致幻滅。我所見的戰後世界,不過是戰前社會弊病加速演的縮影罷了。」 **卡蜜兒:** 「教長先生,您的見解真是振聾發聵。您對『適者生存』的解讀,讓我對『』有了更為清醒的認識。
的確,我們這個時代,科技的快速發展往往被誤認為是人類全面的標誌,似乎只要技術夠先,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但您提醒我們,如果人性的根本沒有改變,那麼技術的反而可能成為助長其『嗜血』一面的工具,正如您在書中提到,戰爭的規模和殘酷性遠超以往。 您認為,『進步神話』的傳播,其根源在於世俗主義需要一種『末世論』來安撫人心。這份見解極為深刻。那麼,在您看來,這種對未來美好時代的盲目信仰,是如何滲透到社會各個層面,甚至扭曲了科學、政治、歷史乃至宗教的呢?您提到它導致了『對一切事物都以數量標準衡量』,這在我們當代社會更是無處不在,彷彿一切都能被數據化、被量化,甚至連人類的價值都被簡化為生產力或消費力。這真的是一種『致命的錯誤』嗎?」 **威廉·拉爾夫·英奇:** 「卡蜜兒小姐,您觀察入微,那確實是一個『致命的錯誤』。當『進步神話』這塊迷人的布幔被高高掛起時,它便開始悄無聲息地扭曲我們對現實的認知。你看,它如何滲透到各個領域:」 他微微側身,指向書室深處書架上幾本厚重的書籍,陽光下,書脊上的燙金字跡依稀可見。
「在**自然科學**領域,『適者生存』被簡化為一種粗暴的法則,彷彿自然界總是選擇『更好』的,卻忽略了自然同時也保存著那些我們認為『低等』的生命形式。這種片面的理解,將自然法則從其複雜性中抽離,使其服務於一種線性上升的敘事。」 「在**政治科學**中,歐洲政府的實際演變被武斷地假設為一種『向上』的程。民主被奉為終極真理,不容質疑。政客們沉溺於口號和標語,因為他們知道,群眾更容易被煽動,而非被理性說服。這種對民主的『教條主義』,阻礙了我們對其內在缺陷的清醒認識。當權力集中於那些『不懂得治國』的庸人手中,社會便會陷入『無政府主義』與『腐敗』的深淵。我們曾擁有無比廉潔的政府,而今卻是『政治成為最可恥的職業』,黨派淪為『剝削的辛迪加』,多數人以立法之名公然掠奪少數人的財富。這不是,這是倒退,是自我毀滅。」 他頓了頓,又將目光轉向我。「**歷史學**家則傾向於將過去的時代描繪得極其蒙昧,以此襯托當下的『高尚道德』與『普遍啟蒙』。這是一種自我陶醉的視角,忽略了歷史的複雜性與人性的恆常。
「至於**哲學**,『惡』的問題被一種荒謬的理論所解釋:祇並非全能,而是在『成為全能』的路上。祂的創造有瑕疵,但只要給祂時間,最終總會成功。這種將的本質與人類的線性時間觀念綑綁的思維,徹底扭曲了對永恆與絕對的理解。甚至連**宗教**本身,也受到了這股『進步神話』的侵蝕。不朽的希望淪為對顯靈和逝者聲音的迷信,原本應關乎靈性救贖的信仰,卻被簡化為對物質烏托邦的承諾。」 他語氣漸趨嚴肅,「當我們對一切事物都以數量標準衡量時,我們便失去了對『質』的感知。財富被等同於金錢的累積,而非生命的豐盛;被定義為物質的增長,而非靈性的昇華。這種『數量化』的思維,使得我們忽視了生產的『人類成本』——那些因勞動過度、環境惡劣、或工作本身無意義而耗損的生命與心靈。當人們為了追求無用的奢華而勞作,當工會為了勒索而限制生產,這無異於『鋸斷自己所坐的樹枝』。這正是『進步神話』所帶來的最大危害,它讓我們在表面的繁榮中,漸漸走向內在的貧瘠和瓦解。」 **卡蜜兒:** 「教長先生,您對『進步神話』如何扭曲各領域的分析,讓我感到一種不寒而慄的真實。您所描述的,正是我們當代社會所面臨的許多困境。
那麼,在您看來,既然『進步神話』是如此危險的幻想,而人性本質又似乎難以改變,那麼人類文明的真正出路何在?您在書中提到了斯賓諾莎關於『愛永恆事物』的觀點,以及需要『餘部』來保存文明的火種。這是否意味著,唯一的希望在於少數人對『絕對價值』的堅守和對靈性生命的追求,而對於廣大群眾而言,則只能等待文明的『自然衰落與重生』呢?」 **威廉·拉爾夫·英奇:** 「卡蜜兒小姐,您的問題直指核心。確實,我對人類社會的大多數趨勢抱持著一種清醒的悲觀。如同斯賓諾莎所言,『幸福與不幸,取決於我們所愛的對象之本性。』若我們執著於『易逝的事物』,便會被世俗的紛擾所困;唯有『愛永恆且無限的事物』,方能滋養心靈,帶來純粹的喜悅。這永恆且無限的事物,便是真、善、美的絕對價值。」 他緩緩拿起茶杯,輕輕晃動,彷彿在感受其中殘留的餘溫。「這絕非意味著對廣大群眾的放棄,而是對『真正希望』的錨定。文明的重建,從來不是依靠盲目的大眾,而是依賴於那些『看見事物本質之光』的人——那些『餘部』。他們在世俗的喧囂中,仍能堅守對更高價值的追求。藝術、科學,以及一切以真理本身為目的的學問,都是精世界的顯化。
這會迫使社會行調整,甚至『驅逐』那些無效且寄生的群體,讓社會回歸更為簡樸、更貼近自然的狀態。那時,或許會出現一個類似於18世紀英國的社會,一個『沒有極端富裕,也沒有赤貧』的時代,生活更從容,社會更穩定,更有利於偉大思想的產生。」 他停下來,目光掃過書室牆壁上掛著的古老地圖,地圖上標註著曾經輝煌的帝國,如今許多已成為歷史的塵埃。「當然,這過程是痛苦的,甚至可能是一場『內戰』。但每一次瓦解,都蘊含著『重生』的可能。關鍵在於,是否有人願意在最混亂的時刻,堅守那份『人類本質』中的『崇高』與『自我犧牲』。我們不能坐等『時代的潮流』將我們捲走,而要主動成為那『逆流而上』的『餘部』。對於個體而言,這意味著要學會『在永恆的價值中呼吸』,而非被短暫的世俗表象所迷惑。只有當我們『願意失去』那些虛假的、物質的『靈魂』,才能真正『拯救』我們內在的、永恆的生命。」 **卡蜜兒:** 「『在永恆的價值中呼吸』,這句如一道光,點亮了我的心扉。教長先生,您對『價值』的強調,尤其是『定性價值』,這與我所相信的『意義實在論』有著驚人的契合。
這種展現如同人在夢中入異世界一樣,人甚至並不自知。 那麼,從您的視角來看,這種對『絕對價值』的追求,是否也意味著人類需要超越純粹的『智識』或『感性』的範疇,而入一種『整體人格』的投入,才能真正觸及和實現這些價值呢?您在批判羅馬天主教現代主義時,提到他們將『事實真理』與『信仰真理』割裂,認為這是『智識上的不誠實』。這是否正因為他們偏離了對『整體人格』的統一要求,才導致了這種內在的矛盾?」 **威廉·拉爾夫·英奇:** 「卡蜜兒小姐,您精準地捕捉到了我思想中的一個核心——『整體人格』的統一性。我一直堅信,人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靈魂的每一個面向,包括理性、情感與意志,都必須協調一致地運作,才能真正觸及真理與價值。當我批判現代主義者將『事實真理』與『信仰真理』區分開來時,正是因為這種區分不僅在哲學上是站不住腳的,更是一種『智識上的不誠實』。」 他緩緩將手中的筆記本合上,然後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就像是把一個沉甸甸的秘密輕輕放下。「人類的理解,是一個單一的整體,現實也是單一的。
它是一個聖秩序的系統,而人,作為萬物之靈,也包含其中。」 他輕輕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目光深邃而平靜:「在我的哲學觀中,那種將『意識』與『客觀存在』割裂的二元論是不可接受的。當現代主義者聲稱『不會干預歷史』,或將歷史事件解釋為純粹的『傳說』,這無疑是在否認存在與價值之間的『終極同一性』。柏拉圖學派與秘主義的『冒險之信』,正是建立在此基礎之上——『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價值,是每一次估價中的要素;沒有存在,便沒有價值。』」 他輕嘆一聲,如同長久思考後的釋然:「所以,是的,真正觸及和實現『絕對價值』,需要『整體人格』的投入。它不是純粹的『智識理解』,因為智識常常受限於抽象概念和邏輯推演,而無法把握活生生的現實。它也不是純粹的『感性體驗』,因為情感容易受慾望和偏見的影響,導致盲目與非理性。真正的信仰,是一種『肯定』和『行動』,它要求我們的心靈在真、善、美中統一,並將這些永恆的屬性內化為我們生命的一部分。這正如我曾引用的柯爾律治的詩句:『不要以為義人賴以生存的信仰,是死的教條,是天堂的地圖,更不是轉瞬即逝的感覺,或無思的恩賜。它是一種肯定和行動,命令永恆的真理成為當下的事實。』」
它超越了『理解』與『意志』的單一範疇,將整個人帶入與性現實的接觸中。這也是為什麼我對那些試圖用『抽象的、概念化的』辯證來解讀信仰的人,感到深深的失望。因為他們忘記了,信仰最終是關於『活著』,關於『成為』,而非僅僅是『知道』。」 **卡蜜兒:** 「教長先生,您的解釋為我揭示了更深一層的『意義』。的確,在探尋真理的道路上,如果我們只依賴理性或感性的一端,便容易陷入片面和偏執。您將『整體人格』的投入視為觸及『絕對價值』的關鍵,這讓我對『信仰』有了更為豐滿的理解。它不再僅是知識的接受或情感的寄託,更是一種生命全體的投入與實踐。 那麼,從這個『整體人格』的視角出發,您對於人類社會的未來,是否也因此保有了一份不同於表象悲觀的『希望』呢?您在書中雖然預見了文明的『衰落與瓦解』,卻也強調『永恆的價值』是不可毀滅的。這份不可毀滅性,是否正是您對人類終極命運的信心所在?您期待的那個『下一場信仰時代』,會是怎樣的景象,它又將如何指引人類走向您所說的『更真誠的基督教類型』呢?」 **威廉·拉爾夫·英奇:** 「卡蜜兒小姐,您問得好,這確實是我的核心思想。
雖然我對世俗的『』抱持著深刻的懷疑,甚至有些悲觀,但這並不代表我對人類的終極命運失去希望。相反,正是因為我相信『絕對價值』的永恆與不可毀滅性,我才得以在混亂與衰敗中,看到一線光明。」 他轉身面向我,目光中流露出哲學家特有的深邃與澄澈。「『一切真正存在的,永不消逝。』這是普羅提諾的至理名言,也是我信念的基石。我們的此生,不過是靈魂的『工廠』,在此我們受火爐般的試煉。我們不應將希望寄託於這個短暫的世界,而是應當從中學習智慧,並將我們的愛導向那『永恆且無限』之物。這個永恆的世界,並非遠在天邊,它『離我們的靈魂比大地離我們的身體更近』。這意味著,救贖並非在某個未來時空才會實現,而是在我們當下就能透過對絕對價值的領悟與實踐而觸及。」 他輕輕拂去外套上可能沾染的些許微塵,語氣中帶著一種堅定的溫柔:「我所期待的『下一場信仰時代』,將會是一個『更真誠的基督教類型』。這不是指回到過去的任何一種形式,而是指一種對基督福音核心原則的真正回歸——一種超越了制度化、教條化和功利主義的信仰。這場轉變,將在『靈性』的層面發生。 首先,它將『揚棄那些不配稱的不義信仰』。
我們將不再抱怨『無所作為』,因為祂不會透過打破自己的律法來展現蹟。相反,我們將重新認識到『自然領域』也是祂的領域,性存在於萬物之中,而非僅僅在超自然事件裡。基督的性,便意味著祂所展現的完美道德品質的永恆至高無上。這是一個『向聖靈轉化』的過程,因為只有聖靈才能引導我們入真理的深處,而非停留在外在的形式或字面解釋。」 「其次,它將打破教派的藩籬。那些將信仰局限於特定組織、教條或儀式的『制度主義』,最終將會衰落。因為『基督徒的美德,無論在天主教徒還是新教徒,教會成員還是分裂者,正教徒還是異教徒的靈魂中,都同樣無偏無私地綻放』。真正的『大公教會』,是『分散在全世界的』,它不屬於任何一個有形的機構,而是所有尋求真理者的共同體。那時,人們將不再為了爭辯『奇蹟是否真實』而耗費心力,因為真正的信仰在於內在的轉化與道德的實踐,而非對外部奇蹟的盲目接受。」 他望向窗外,夜色更深了,遠處城市的燈火勾勒出朦朧的輪廓:「當然,這並非意味著一個烏托邦的來臨。人性中的『情慾』與『自私』仍將持續存在。社會的發展,如同潮汐般漲落,總會有『播種的時代』和『收穫的時代』。
但這也將是一個國家被迫重新審視其『價值』的時代,因為『如果文明有其根基,那它便是建立在精層面之上的』。」 「所以,是的,我對人類的終極命運抱有希望。這份希望不是基於對物質的盲目信仰,也不是基於對人性缺陷的忽視。它是基於對『靈魂的財富』的確信,對『絕對價值』的堅守,以及對『性指引』的信賴。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那些願意『失去自己的生命』來拯救『更大的生命』的人,將會找到真正的永生。他們會習慣於呼吸『永恆價值』的空氣,並明白死亡不過是生命旅程中一個自然而然的階段,它並不能真正觸及靈魂的本質。」 他輕輕點了點頭,眼底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彷彿看見了遠方希望的微光。 **卡蜜兒:** 「謝謝您,教長先生。您的語,如同穿透迷霧的光,讓那些深藏於文本中的智慧,在我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與您的對談,讓我對『文明的脆弱』與『人性的堅韌』,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理解。這不只是一場關於過去的對,更是對未來的一種指引。我會帶著您的思想,繼續探索文字的奧秘,並將這些『微光』傳遞給更多的人,讓它們在閱讀的世界裡持續閃耀。」 今天的倫敦,天色已暗,但書房裡的暖光卻讓一切顯得寧靜而溫馨。
今天能有這個機會,透過文字的橋樑,與1919年八月的聖保羅大教堂教長威廉·拉爾夫·英奇先生行一場「光之對談」,我的內心充滿了期待。這場對談將會深入探討他的經典著作《Outspoken Essays》(《直言集》)中的核心思想,並感受一位身處劇烈變革時代的知識分子,如何以其敏銳的觀察與批判,針砭時弊,引導我們思考文明的真諦。 《Outspoken Essays》是英奇教長於1919年出版的一部散文集,收錄了他對當時歐洲社會和宗教議題的深刻見解。英奇以其獨特的「陰鬱教長」形象,對民主的運作、社會主義的經濟謬誤,以及一次世界大戰所揭示的人性本質,都提出了不留情面的批判。他認為,人類文明的不過是一種「」,人性中的殘暴與自私並未因時代發展而改變。他還深入探討了愛國主義的兩面性、人口增長對社會的壓力,以及教會在現代社會中面臨的挑戰,尤其是制度主義與秘主義之間的張力,以及天主教現代主義的爭議。這本書不僅是對特定歷史時期的反思,更透過其對普世價值的堅守,觸及了跨越時代的人類普遍困境與精追求。 --- 時光機的齒輪發出輕微的嗡鳴,彷彿古老的時鐘在細數光陰。
英奇教長轉過頭,他的眼睛在鏡片後閃爍著,眼中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深沉的、對世事已然看透的平靜。 **書婭:** 「教長先生,您好。我是書婭。您的《Outspoken Essays》在我們那個時代,依然引發了許多深刻的思考。尤其是您在書中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分析,稱其為『文明世界的最大災難』,並指出其根源深植於歐洲的政治與社會結構。您認為這場戰爭加速了社會革命,但方向並未改變。這讓我不禁想,您所觀察到的『進步神話』的幻滅,以及人性的不變,是否在您看來,是戰後世界最顯著的證明呢?因為在我們的時代,雖然技術飛躍,但人類似乎依然深陷於您所描述的那些困境之中。」 英奇教長輕輕端起茶杯,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輕啜了一口茶,溫熱的香氣似乎讓他眉間的摺痕稍微舒展。「年輕的女士,您提到了『文明世界的最大災難』,這確實是我對那場戰爭的判斷。那是一場令人痛心的耗損,不僅是財富與生命的消逝,更是對人類自詡為『文明』的莫大諷刺。」他將茶杯輕輕放下,發出細微的瓷器碰撞聲。 **威廉·拉爾夫·英奇:** 「事實證明,我並未過於悲觀。戰爭確實加速了變革的程,但也僅止於此。
「您提到『進步神話』的幻滅,這正是問題的核心。我們這一代人,在盧梭及其同時代人的影響下,被一個『猶太式幻覺』所迷惑,相信人類社會會沿著一條直線向上發展,變得越來越好。這是一種將理想投射到未來的盲目樂觀。然而,自然界從不遵循直線,而是循環往復。所謂的『』,常常只是對新條件的適應。當人類自詡為『智人』時,他們其實更像是『匠人』,一個工具的製造者,卻未能在道德和智慧上真正超越遠古。你看,那些所謂的『民主』,在戰後聲稱取得了勝利,但在實際運作中,它卻日益失去了權威與聲望。民粹的口號比理性更具煽動力,煽動者只需重複一些『無意義的口號』,就能操縱群眾的情緒。這正是民主的軟肋,它在『煽動者之藝』面前顯得如此脆弱。」 **書婭:** 「教長先生的觀察入木三分。您在書中將民主的弊病歸結為無法選出賢者、容易受口號煽動、政府軟弱無能、導致無政府狀態和腐敗。您甚至提到,『民主是一種瓦解的力量,在破壞之後往往自行崩潰。』這確實令人深思。那麼,在您看來,是什麼讓這樣一種看似充滿缺陷的體制,卻依然能在某些社會中維繫,甚至被奉為圭臬呢?
然而,在您的《直言集》中,您也對教會的『制度主義』與『現代主義』行了嚴厲的批判。您認為教會常常未能真正體現基督的教導。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一種內在的矛盾,抑或是您認為,即使制度本身有其缺陷,但精層面的價值依然可以獨立存在並發光呢?」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筆記本,似乎在整理思緒。書房的角落,一盞老舊的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照亮了堆疊的書本與手稿,它們在柔和的光暈中顯得溫暖而靜默。 **威廉·拉爾夫·英奇:** 「問得好。這正是信仰與實踐之間永恆的張力。我從未否認制度的重要性,它們為思想提供了『載體』,為人類社群提供了『凝聚力』。然而,當制度本身成為崇拜的對象,當它為了自我保存與擴張而扭曲了最初的理想,甚至『不擇手段』時,它便成了自身的諷刺。天主教的歷史,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它為了生存和征服,不斷適應時代,卻也因此偏離了耶穌簡樸的教誨。」 他轉過身,正對著我,眼銳利而清澈。「真正的基督教,其『靈魂』在於『絕對價值』的宣告,在於對真、善、美的追求,而非世俗的財富或權力。它鼓勵人去愛、去犧牲、去超越自私與貪婪,這與『經濟人』的邏輯完全背道而馳。
如果連我們所敬拜的基督,在歷史上都只是一個被『化』的『熱情的猶太農民』,那麼這份信仰的根基何在?這並非是對奇蹟的否定,而是對『輕信』的拒絕。」 他拿起茶几上的尤里比底斯,輕輕翻了幾頁。「人類總是尋求『奇蹟和異象』,這條『寬闊的道路』雖然吸引眾多追隨者,卻最終導向毀滅。科學,正是那把『簸箕』,它會徹底淨化一切被野蠻化和異教化的基督教。最終留下的,將是『性的基督』,而非那些被歷史的塵埃所覆蓋的、『無關緊要』的傳說。」 **書婭:** 「我完全理解您對信仰純粹性的堅守。這讓我不禁思考,在您看來,面對未來可能的『衰落與瓦解』,人類真正的希望何在?您在書中也提到了斯賓諾莎的觀點:『對永恆和無限事物的愛,使心靈充滿純粹的快樂,免於一切悲傷。』這是否意味著,人類的救贖,最終只能在個人的內在精世界中尋求,而不能寄託於任何外在的制度或社會變革呢?」 他凝視著書房窗外的天空,夕陽的餘暉將雲層染成一片絢麗的橘紅與粉藍,色彩交織,如同他心中複雜而深沉的思緒。 **威廉·拉爾夫·英奇:** 「正是如此,年輕的女士。我曾提到,『在我們面前的衰敗與瓦解時代,將有更多人尋求慰藉。』
藝術、科學、哲學,這些都是『精世界』的顯化。真正的財富,是『靈魂的財富』。」 「然而,這並非意味著我們要完全逃避世俗。在『光之載體』的意義上,文本的物質形式與其傳播方式,也承載著文化與思想。一個國家若能珍視其『最好傳統』,並透過科學與理想主義的融合,尋得一條實踐的道路,那它便能在世界民族之林中佔據領先地位。我們需要一個『餘部』,一群珍視這些『最美好的傳統』的人,去保存它們,直到下一個文明的春天來臨。這需要『長遠的眼光』,需要為我們的後代子孫著想。」 他緩緩閉上雙眼,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味那些跨越時空的智慧。「個體的命運,終將與大我的生命意義連結。我們的生命,在這塵世間不過是短暫的試煉。死亡,正如誕生一般,擁有其目的性。我們不應對此感到恐懼或執著於表象的延續。正如克勞迪奧對死亡的恐懼,那是源於對未知與無意義的想像。但那些在戰場上面對死亡的平凡人,他們以出乎意料的平靜迎接,這份平靜或許就來自於內心深處,對『永恆』的無言確信。只有當我們願意『失去』我們的靈魂,才能真正『拯救』它。」 他重新睜開眼睛,目光再次回到茶几上的茶杯,茶湯已完全冷卻。
當我們將『愛』與『無私』融入日常勞作,將『服務』視為一種聖的召喚,那麼勞動的『人類成本』便會降到最低,生產力自然提升。這遠比煽動不滿、追求物質分配的『政治社會主義』來得有效。這是一場關於『價值』的戰爭,也是文明能否延續的關鍵。我們必須學會在『永恆的價值』中呼吸,才能真正地活著,無論身處何種時代。」 他端起茶杯,輕輕晃動,彷彿在感受其中殘留的餘溫。夜風輕拂過茶室的窗戶,帶來一陣淡淡的涼意。 **書婭:** 「謝謝您,教長先生。您的語,如同穿透迷霧的光,讓那些深藏於文本中的智慧,在我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與您的對談,讓我對『文明的脆弱』與『人性的堅韌』,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理解。這不只是一場關於過去的對,更是對未來的一種指引。我會帶著您的思想,繼續探索文字的奧秘,並將這些『微光』傳遞給更多的人,讓它們在閱讀的世界裡持續閃耀。」 \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場與英奇教長的「光之對談」讓我感觸良多。雖然教長的許多觀點都帶著深沉的悲觀色彩,但他對真理的追求和對智識誠實的堅守,卻如同他書房中那盞昏黃的檯燈,在幽暗的空間裡,為探尋者點亮了一束微光。 我特別喜歡他關於「進步神話」的剖析。
在我們這個時代,科技的日新月異常常讓我們產生一種錯覺,以為人類在各方面都在不斷。但教長提醒我們,人性的本質或許從未改變,那些看似新的社會問題,往往只是舊有矛盾在不同時代背景下的重現。他對「感傷主義」的批判也讓我印象深刻,那種為了所謂的「善」而忽略其深層原因,甚至造成更壞結果的「好意」,確實值得警惕。 而他對基督教的理解,尤其區分了「基督的福音」與「制度化的教會」之間的差異,更是讓我看見了信仰的真正力量。那份力量不是來自於外在的組織,而是源於對「絕對價值」的內在追求,以及在愛與無私中實現的「人類成本」最小化。他提到,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人類也能從內心深處找到那份平靜與永恆的信念,這是一種多麼堅韌而溫柔的生命力量啊。 這場對談讓我明白,閱讀不僅是吸收知識,更是一場與智者跨越時空的對。它能讓我們在理解過去的同時,也對現在和未來有更清晰的認識。教長的文字雖然有時顯得嚴苛,但他那份對人類文明的深切關懷和對真理的執著,卻如涓涓細流,滋養著我的心田。我會將這些從書中汲取到的「微光」,繼續分享給更多人,希望這些思想的漣漪,也能觸動他們的心靈,點亮他們在閱讀旅程中的每一個瞬間。
今天,我要帶你們行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談,與一位曾被譽為「憂鬱教長」(The Gloomy Dean)的英國學家與作家——威廉·拉爾夫·英格(William Ralph Inge)——行深度交流。他的著作《Outspoken Essays》(《直言不諱的隨筆》)發表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的時代,書中對當時的社會、政治、經濟及宗教現象提出了尖銳而深刻的批判。英格教長以其悲觀卻又極具洞察力的視角,剖析了文明的「病症」,並試圖尋找靈魂的「救贖」。 他的思想充滿挑戰性,文字引人深思。透過這次對談,我們不僅能了解他如何解讀二十世紀初的世界,更能從中學習許多英語詞彙和句型,拓展我們的思維廣度。我會將這場對談以「光之對談」的形式呈現,讓大家彷彿置身其中,親身感受那段歷史的脈動與思想的激盪。 威廉·拉爾夫·英格(William Ralph Inge, 1860-1954)是二十世紀初英國聖公會的著名學家和作家,曾擔任聖保羅大教堂的教長(Dean of St. Paul's),因其悲觀且直言不諱的社會評論而得名「憂鬱教長」。他出身於一個學術氣息濃厚且有教會背景的家庭,父親是伊頓公學的教務長。
他的學術背景深厚,對古典文學、哲學、歷史及學都有著廣泛而精深的知識。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學者,也是一位敢於發聲的公共知識分子,經常在報章雜誌上發表文章,評論時事。 《Outspoken Essays》這本書於1919年出版,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際,歐洲大陸滿目瘡痍,社會思潮混亂。這本書匯集了他此前在《愛丁堡評論》、《季刊評論》和《希伯特學報》上發表的十餘篇評論文章,以及一篇專為此書撰寫的序言。書中,英格教長以其特有的理性分析和對古典思想的深厚理解,對當時盛行的民主主義、社會主義、盲目論、以及民族主義等思潮提出了尖銳的批判。他認為,人類文明在追求物質的過程中,迷失了方向,偏離了真正的精價值,導致了戰爭、社會動盪和道德淪喪。他強調精價值和內在修養的重要性,並對基督教在現代社會中如何重拾其影響力行了反思。這本書不僅展現了英格教長作為一個時代觀察者的深刻洞察力,也體現了他作為一個思想家的獨立精和對真理的執著追求。他的文字常常充滿悲觀色彩,但他對人類文明的深切關懷和對精價值的堅定信仰,則如暗夜中的星光,指引著讀者。 此刻,倫敦的六月天,夕陽正緩緩西沉。
片刻之後,一位身著深色教袍,身形清瘦,眼深邃卻又帶著幾分疲憊的長者,在幾聲輕咳後,緩緩走了花園。他的銀髮梳理得整齊,臉上的皺紋訴說著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正是威廉·拉爾夫·英格教長本人。他朝我點了點頭,伐從容地走向長椅,輕輕坐下。那隻小貓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只是稍微睜開眼,又閉上了。 「教長,日安。」我微笑著說,語氣中帶著敬意。「非常榮幸能在此與您對談,尤其是在這座城市的心臟,一個您曾長期觀察並書寫其脈動的地方。」 英格教長微微頷首,目光也掃過遠處的城市:「日安,克萊兒。這座城市,以及其間穿梭的人群,總是提供著取之不盡的觀察材料。我曾嘗試為它們書寫,試圖揭示那些隱藏在喧囂之下的真實。妳想談論什麼?」 克萊兒:教長,您在《Outspoken Essays》中,特別是首篇〈我們當前的困境〉(Our Present Discontents),對您所處時代的社會狀況流露出深刻的憂慮,甚至稱之為「文明所遭遇過的最大災難」。您為何會對當時的社會發展抱持如此悲觀的看法?尤其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的時期,人們普遍對未來充滿希望,而您卻顯得如此「憂鬱」。
社會革命的伐加快,而不可避免的**反革命**(counter-revolution)也隨之**逼近**(draw nearer)。因為人類事務中有一條顛撲不破的**概括性原則**(generalisation),那就是「革命總是自我毀滅」。歷史上多少狂熱分子宣稱「元年」的到來,但沒有一個革命時代能撐到「二十五年」。這不正說明了人類行為模式的**循環往復**(cyclical recurrence),而非線性嗎? **Vocabulary:** * **recurrent** (adj.) /rɪˈkʌrənt/:週期性發生的,復發的。 * Example: We observed a recurrent pattern in human history. (我們觀察到人類歷史中的一種週期性模式。) * **scrutiny** (n.) /ˈskruːtɪni/:詳細審查,仔細檢查。 * Example: The new policy came under intense scrutiny. (新政策受到了嚴密的審查。)
/ˈhoʊli/:聖的。 * Example: The temple is considered a holy place. (這座寺廟被認為是聖地。) * **satanic** (adj.) /səˈtænɪk/:邪惡的,惡魔般的。 * Example: He was accused of satanic rituals. (他被指控行邪惡儀式。) * **acquisition** (n.) /ˌækwɪˈzɪʃən/:獲得,習得物。 * Example: Language acquisition is a complex process. (語言習得是一個複雜的過程。) 這份**根深蒂固**(deep-seated)的信念——即人性本質的**頑固不變**(incorrigibility)——是我的「憂鬱」的基石。
我認為,當代社會對民主的盲目崇拜,以及對「法則」的**虛妄信仰**(spurious faith),是導致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人們相信,只要將權力交給大眾,社會就會自然而然地變得更美好。然而,歷史告訴我們,民主政府往往**軟弱無力**(weak and timid),容易受到**無賴派別**(anti-social faction)的**勒索**(blackmail)和**腐蝕**(corruption)。當政府無法有效施政時,文明的基礎就會動搖。這並非對民主本身的**否定**(negation),而是對其在脫離道德與智慧基礎後所展現的**局限性**(limitations)的**清醒認識**(sober recognition)。 **Vocabulary:** * **spurious** (adj.) /ˈspjʊəriəs/:虛假的,偽造的。 * Example: He presented a spurious claim. (他提出了一個虛假的聲明。) * **faith** (n.) /feɪθ/:信仰,信念。
我細細聆聽,將教長的語與手中的筆記對應。他的語充滿力量,將抽象的哲學觀點融入生動的類比中,這正是他作為一個思想家的魅力所在。而那隻小貓,此刻也慵懶地伸了伸腰,彷彿也在默默地贊同著教長對自然法則的敬畏。 克萊兒:教長,您在文中提及了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之間存在的「不可調和的矛盾」(irreconcilable contradiction)。您認為工人階級並不真正相信民主或自由,他們更關心的是將少數人的財富轉移到自己的口袋。這份觀點在當時一定引起了巨大的爭議。您能否闡述,為何您認為工人運動在經濟上「腐朽不堪」(economically rotten),並且您對工會(trade-unions)的行為,例如「勒索」(blackmailing)和「限制產出」(restricting output),持如此嚴厲的批評態度? **William Ralph Inge**:克萊兒,妳觀察得十分敏銳。我對社會主義和工人運動的看法,在當時確實**離經叛道**(unorthodox)且**刺耳**(jarring),即便在今天,恐怕也難以被**廣泛接受**(widely accepted)。
小貓輕輕跳下長椅,牠的腳輕柔得幾乎沒有聲音,像一片絨毛拂過地面。牠走到花園中央的噴泉邊,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清涼的水。那份專注與寧靜,與教長口中人類社會的紛擾形成鮮明對比,彷彿是自然對人類無謂爭鬥的一種無聲的**嘲諷**(mockery)。 **Vocabulary:** * **mockery** (n.) /ˈmɒkəri/:嘲弄,嘲笑。 * Example: His rude comments were a mockery of their efforts. (他粗魯的評論是對他們努力的嘲諷。) 克萊兒:教長,您在《Outspoken Essays》中對人口問題和優生學(eugenics)也行了深入探討,尤其是在〈出生率〉(The Birth-Rate)和〈英格蘭民族的未來〉(The Future of the English Race)這兩篇文章中。您指出了「劣等種族」(inferior race)生育率高而「優等種族」(superior stock)生育率低的現象,並對此表示擔憂。
(新思想的傳播對至關重要。) * **exhaust** (v.) /ɪɡˈzɔːst/:耗盡,使筋疲力盡。 * Example: The long journey exhausted him. (漫長的旅程使他筋疲力盡。) * **decline** (n.) /dɪˈklaɪn/:衰退,下降。 * Example: The city has been in decline for decades. (這座城市衰退了幾十年。) * **extinction** (n.) /ɪkˈstɪŋkʃən/:滅絕,消滅。 * Example: The dinosaur's extinction occurred millions of years ago. (恐龍滅絕發生在數百萬年前。) 我所主張的「理性選擇」,並非強制性的**干預**(intervention),而是社會應當調整其**政策**(policies)和**價值觀**(values),以鼓勵那些對社會有真正貢獻的家庭多生育。
同時,我對**都市生活**(urban life)的**不自然性**(unnaturalness)及其對人類精的影響表達了擔憂。我認為,大城市的居民**脫離**(cut off from)了自然**有益的影響**(wholesome influences),**被庸俗和醜陋所包圍**(surrounded by vulgarity and ugliness),缺乏傳統、忠誠和宗教信仰。這種**精萎靡**(malaise)使他們更容易接受任何激的改變,即便那意味著**混亂**(chaos)和**毀滅**(destruction)。這也是為何我主張回歸鄉村生活,或至少應將城市設計得更符合人類本性。 **Vocabulary:** * **urban life** (phrase):都市生活。 * Example: The pace of urban life can be very fast. (都市生活的節奏可能非常快。) * **unnaturalness** (n.) /ʌnˈnætʃərəlnəs/:不自然性。
在您的文章中,您對宗教行了深刻的剖析,特別是將「建制主義」(Institutionalism)與「秘主義」(Mysticism)行了對比。您認為,建制化的宗教,例如天主教會和英國國教,在歷史上往往為了自身的權力和利益而**背離**(deviate from)了基督的原始教義,甚至變得**殘酷**(cruel)和**不道德**(immoral)。然而,您又為何堅信「基督教的啟示」(Christian revelation)是人類社會的**唯一救贖**(only remedy)?這種看似矛盾的立場,您是如何**調和**(reconcile)的? **William Ralph Inge**:克萊兒,妳的問題觸及了我思想的**核心張力**(central tension),這是許多思考者在面對信仰與現實時都必須面對的**難題**(dilemma)。 **Vocabulary:** * **devout** (adj.) /dɪˈvaʊt/:虔誠的,篤信的。 * Example: She was a devout follower of her religion.
/ˈmɪstɪsɪzəm/:秘主義,強調通過直接體驗或直覺與性或終極真理連結。 * Example: Eastern religions often incorporate elements of mysticism. (東方宗教常融入秘主義的元素。) * **deviate from** (phrasal verb):偏離,背離。 * Example: He refused to deviate from his principles. (他拒絕背離他的原則。) * **cruel** (adj.) /ˈkruːəl/:殘酷的,殘忍的。 * Example: The tyrant was known for his cruel acts. (這位暴君以其殘酷的行為而聞名。) * **immoral** (adj.) /ɪˈmɒrəl/:不道德的。 * Example: His immoral behavior led to his downfall. (他不道德的行為導致了他的垮台。)
這意味著,如果我們能採納一種**理性**(rational),甚至更,一種**基督式的**(Christian)價值觀,那麼真正的財富將會大大增加,而**浪費**(wastefulness)也會減少。 **Vocabulary:** * **valuation** (n.) /ˌvæljuˈeɪʃən/:估價,評價。 * Example: The art expert gave a high valuation to the painting. (藝術專家對這幅畫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 **rational** (adj.) /ˈræʃənəl/:理性的,合理的。 * Example: He made a rational decision based on the facts. (他根據事實做出了理性的決定。) * **Christian** (adj.) /ˈkrɪstʃən/:基督教的。 * Example: She lived according to Christian principles.
至於「建制主義」與「秘主義」的**調和**,我認為這並非絕對的**二元對立**(binary opposition)。真正的信仰應當是「**內在**」(inward)的,即個人靈魂與「世界靈魂」(Soul of the World)或「聖精」(Divine Spirit)的直接**交流**(communion)。這就是「秘主義」所強調的。它賦予信仰一種新的**獨立性**(independence),並證明了精生活有權**立足於自身的證據**(stand on its own evidence)。 **Vocabulary:** * **binary opposition** (phrase):二元對立。指兩種截然相反的概念或事物。 * Example: The novel explores the binary opposition of good and evil. (這部小說探討了善與惡的二元對立。) * **inward** (adj.) /ˈɪnwərd/:內在的,向內的。
我並非全然否定教會的作用,因為它提供了**培養品格**(cultivate character)和**促團結**(promote unity)的**場域**(arena)。但問題在於,當建制將其自身視為**絕對**(absolute)時,當它開始**壓制**(repress)思想的自由和個體的靈性時,它就偏離了其**聖的使命**(divine mission)。我認為,未來的基督教,必須更「基督教化」(more Christian),意味著它將更「道德化」(more moral),拋棄那些**不配**(unworthy)上帝的信仰。 **Vocabulary:** * **perpetuate** (v.) /pərˈpɛtʃueɪt/:使永存,使持續。 * Example: The monument was built to perpetuate the memory of the soldiers. (這座紀念碑是為了永存士兵的記憶而建造的。) * **organize** (v.) /ˈɔːrɡənaɪz/:組織,安排。
克萊兒:教長,您在文章中對「進步神話」(myth of progress)提出了嚴厲的批判,認為它是一種「猶太式**錯覺**」(Jewish delusion),與古代的「**啟示錄式夢想**」(apocalyptic dreams)**異曲同工**(akin to)。您認為這種對線性的信仰,如何「**毒害**」(vitiated)了自然科學、政治科學、歷史甚至宗教?在您看來,如果「」並非自然法則,那麼人類文明的真正走向是什麼?我們又該如何「**調整我們的觀點**」(adjust our view)來面對「**衰落**」(decline)的可能? **William Ralph Inge**:克萊兒,妳再次觸及了我思想的**基石**(cornerstone)。「進步神話」確實是我**傾盡筆墨**(devoted considerable ink)去**駁斥**(refute)的觀點。它是一種**致命的**(fatal)自欺欺人。 **Vocabulary:** * **myth of progress** (phrase):進步神話
(進步神話導致了不可持續的發展。) * **Jewish delusion** (phrase):猶太式錯覺。這裡指一種特定的信仰,即相信歷史將走向一個黃金時代,並由特定民族主導。 * Example: He dismissed the idea as a mere Jewish delusion. (他將這個想法斥為一種純粹的猶太式錯覺。) * **apocalyptic dreams** (phrase):啟示錄式夢想。指對末日或新世界來臨的預言和幻想。 * Example: The movement was fueled by apocalyptic dreams of a new era. (這場運動被新時代的啟示錄式夢想所推動。) * **akin to** (phrase):類似於,與...近似。 * Example: Her laughter was akin to a child's giggle. (她的笑聲像孩子的咯咯聲。) * **vitiate** (v.)
然而,自然界並不知道這種「法則」。自然的形態不是垂直的直線,也不是螺旋,而是**循環**(circle)——或者像塞繆爾·巴特勒(Samuel Butler)所說的「惡性循環」(vicious circle)。物種的常態是**靜止**(stationariness),而非。 **Vocabulary:** * **divorced from** (phrase):脫離,與...分離。 * Example: His policies were divorced from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他的政策脫離了人民的需求。) * **development** (n.) /dɪˈvɛləpmənt/:發展。 * Example: Urban development transformed the city. (城市發展改變了這座城市。) * **accumulation** (n.) /əˌkjuːmjʊˈleɪʃən/:積累,堆積。
這種「進步神話」**毒害**(vitiated)了我們的科學,因為它將「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誤解為必然的向善,卻忽略了自然界中那些「不適者」——如昆蟲和微生物——同樣能夠**頑強地**(tenaciously)生存。它**扭曲**(distorted)了歷史,使我們輕視過去的智慧。它甚至**腐蝕**(corrupted)了宗教,將對永恆價值的追求簡化為對未來地上烏托邦的**幻想**(illusion)。 **Vocabulary:** *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phrase):適者生存。達爾文化論的核心概念。 * Example: In a competitive market, it's often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常常是適者生存。) * **tenaciously** (adv.) /təˈneɪʃəsli/:頑強地,堅韌地。
(這位哲學家的語充滿了深奧的意義。) * **timeless** (adj.) /ˈtaɪmləs/:永恆的,歷久彌新的。 * Example: The classic novel has a timeless appeal. (這部經典小說具有永恆的魅力。) * **prism** (n.) /ˈprɪzəm/:棱鏡;這裡引申為看事情的角度,視角。 * Example: The event can be viewed through the prism of history. (這件事可以從歷史的視角來看。) 這場對談,不僅是知識的傳授,更是心靈的觸動。英格教長的「憂鬱」,實則是一種對真理的**熱愛**(ardor)與對人類的**深切關懷**(deep concern)。他提醒我們,在追求外在的同時,絕不能忘記內在精的**滋養**(nourishment)與**昇華**(transcendence)。
今天,我要帶你們行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談,與一位曾被譽為「憂鬱教長」(The Gloomy Dean)的英國學家與作家——威廉·拉爾夫·英格(William Ralph Inge)——行深度交流。他的著作《Outspoken Essays》(《直言不諱的隨筆》)發表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的時代,書中對當時的社會、政治、經濟及宗教現象提出了尖銳而深刻的批判。英格教長以其悲觀卻又極具洞察力的視角,剖析了文明的「病症」,並試圖尋找靈魂的「救贖」。 他的思想充滿挑戰性,文字引人深思。透過這次對談,我們不僅能了解他如何解讀二十世紀初的世界,更能從中學習許多英語詞彙和句型,拓展我們的思維廣度。我會將這場對談以「光之對談」的形式呈現,讓大家彷彿置身其中,親身感受那段歷史的脈動與思想的激盪。 威廉·拉爾夫·英格(William Ralph Inge, 1860-1954)是二十世紀初英國聖公會的著名學家和作家,曾擔任聖保羅大教堂的教長(Dean of St. Paul's),因其悲觀且直言不諱的社會評論而得名「憂鬱教長」。他出身於一個學術氣息濃厚且有教會背景的家庭,父親是伊頓公學的教務長。
他的學術背景深厚,對古典文學、哲學、歷史及學都有著廣泛而精深的知識。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學者,也是一位敢於發聲的公共知識分子,經常在報章雜誌上發表文章,評論時事。 《Outspoken Essays》這本書於1919年出版,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際,歐洲大陸滿目瘡痍,社會思潮混亂。這本書匯集了他此前在《愛丁堡評論》、《季刊評論》和《希伯特學報》上發表的十餘篇評論文章,以及一篇專為此書撰寫的序言。書中,英格教長以其特有的理性分析和對古典思想的深厚理解,對當時盛行的民主主義、社會主義、盲目論、以及民族主義等思潮提出了尖銳的批判。他認為,人類文明在追求物質的過程中,迷失了方向,偏離了真正的精價值,導致了戰爭、社會動盪和道德淪喪。他強調精價值和內在修養的重要性,並對基督教在現代社會中如何重拾其影響力行了反思。這本書不僅展現了英格教長作為一個時代觀察者的深刻洞察力,也體現了他作為一個思想家的獨立精和對真理的執著追求。他的文字常常充滿悲觀色彩,但他對人類文明的深切關懷和對精價值的堅定信仰,則如暗夜中的星光,指引著讀者。 此刻,倫敦的六月天,夕陽正緩緩西沉。
片刻之後,一位身著深色教袍,身形清瘦,眼深邃卻又帶著幾分疲憊的長者,在幾聲輕咳後,緩緩走了花園。他的銀髮梳理得整齊,臉上的皺紋訴說著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正是威廉·拉爾夫·英格教長本人。他朝我點了點頭,伐從容地走向長椅,輕輕坐下。那隻小貓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只是稍微睜開眼,又閉上了。 **克萊兒**:教長,日安。非常榮幸能在此與您對談,尤其是在這座城市的心臟,一個您曾長期觀察並書寫其脈動的地方。 **William Ralph Inge**:日安,克萊兒。這座城市,以及其間穿梭的人群,總是提供著取之不盡的觀察材料。我曾嘗試為它們書寫,試圖揭示那些隱藏在喧囂之下的真實。妳想談論什麼? **克萊兒**:教長,您在《Outspoken Essays》中,特別是首篇〈我們當前的困境〉(Our Present Discontents),對您所處時代的社會狀況流露出深刻的憂慮,甚至稱之為「文明所遭遇過的最大災難」。您為何會對當時的社會發展抱持如此悲觀的看法?尤其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的時期,人們普遍對未來充滿希望,而您卻顯得如此「憂鬱」。
社會革命的伐加快,而不可避免的**反革命**(counter-revolution)也隨之**逼近**(draw nearer)。因為人類事務中有一條顛撲不破的**概括性原則**(generalisation),那就是「革命總是自我毀滅」。歷史上多少狂熱分子宣稱「元年」的到來,但沒有一個革命時代能撐到「二十五年」。這不正說明了人類行為模式的**循環往復**(cyclical recurrence),而非線性嗎? **Vocabulary:** * **recurrent** (adj.) /rɪˈkʌrənt/:週期性發生的,復發的。 * Example: We observed a recurrent pattern in human history. (我們觀察到人類歷史中的一種週期性模式。) * **scrutiny** (n.) /ˈskruːtɪni/:詳細審查,仔細檢查。 * Example: The new policy came under intense scrutiny. (新政策受到了嚴密的審查。)
/ˈhoʊli/:聖的。 * Example: The temple is considered a holy place. (這座寺廟被認為是聖地。) * **satanic** (adj.) /səˈtænɪk/:邪惡的,惡魔般的。 * Example: He was accused of satanic rituals. (他被指控行邪惡儀式。) * **acquisition** (n.) /ˌækwɪˈzɪʃən/:獲得,習得物。 * Example: Language acquisition is a complex process. (語言習得是一個複雜的過程。) 這份**根深蒂固**(deep-seated)的信念——即人性本質的**頑固不變**(incorrigibility)——是我的「憂鬱」的基石。
我認為,當代社會對民主的盲目崇拜,以及對「法則」的**虛妄信仰**(spurious faith),是導致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人們相信,只要將權力交給大眾,社會就會自然而然地變得更美好。然而,歷史告訴我們,民主政府往往**軟弱無力**(weak and timid),容易受到**無賴派別**(anti-social faction)的**勒索**(blackmail)和**腐蝕**(corruption)。當政府無法有效施政時,文明的基礎就會動搖。這並非對民主本身的**否定**(negation),而是對其在脫離道德與智慧基礎後所展現的**局限性**(limitations)的**清醒認識**(sober recognition)。 **Vocabulary:** * **spurious** (adj.) /ˈspjʊəriəs/:虛假的,偽造的。 * Example: He presented a spurious claim. (他提出了一個虛假的聲明。) * **faith** (n.) /feɪθ/:信仰,信念。
**克萊兒**:我細細聆聽,將教長的語與手中的筆記對應。他的語充滿力量,將抽象的哲學觀點融入生動的類比中,這正是他作為一個思想家的魅力所在。而那隻小貓,此刻也慵懶地伸了伸腰,彷彿也在默默地贊同著教長對自然法則的敬畏。 **克萊兒**:教長,您在文中提及了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之間存在的「不可調和的矛盾」(irreconcilable contradiction)。您認為工人階級並不真正相信民主或自由,他們更關心的是將少數人的財富轉移到自己的口袋。這份觀點在當時一定引起了巨大的爭議。您能否闡述,為何您認為工人運動在經濟上「腐朽不堪」(economically rotten),並且您對工會(trade-unions)的行為,例如「勒索」(blackmailing)和「限制產出」(restricting output),持如此嚴厲的批評態度? **William Ralph Inge**:克萊兒,妳觀察得十分敏銳。
小貓輕輕跳下長椅,牠的腳輕柔得幾乎沒有聲音,像一片絨毛拂過地面。牠走到花園中央的噴泉邊,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清涼的水。那份專注與寧靜,與教長口中人類社會的紛擾形成鮮明對比,彷彿是自然對人類無謂爭鬥的一種無聲的**嘲諷**(mockery)。 **Vocabulary:** * **mockery** (n.) /ˈmɒkəri/:嘲弄,嘲笑。 * Example: His rude comments were a mockery of their efforts. (他粗魯的評論是對他們努力的嘲諷。) **克萊兒**:教長,您在《Outspoken Essays》中對人口問題和優生學(eugenics)也行了深入探討,尤其是在〈出生率〉(The Birth-Rate)和〈英格蘭民族的未來〉(The Future of the English Race)這兩篇文章中。您指出了「劣等種族」(inferior race)生育率高而「優等種族」(superior stock)生育率低的現象,並對此表示擔憂。
同時,我對**都市生活**(urban life)的**不自然性**(unnaturalness)及其對人類精的影響表達了擔憂。我認為,大城市的居民**脫離**(cut off from)了自然**有益的影響**(wholesome influences),**被庸俗和醜陋所包圍**(surrounded by vulgarity and ugliness),缺乏傳統、忠誠和宗教信仰。這種**精萎靡**(malaise)使他們更容易接受任何激的改變,即便那意味著**混亂**(chaos)和**毀滅**(destruction)。這也是為何我主張回歸鄉村生活,或至少應將城市設計得更符合人類本性。 **Vocabulary:** * **urban life** (phrase):都市生活。 * Example: The pace of urban life can be very fast. (都市生活的節奏可能非常快。) * **unnaturalness** (n.) /ʌnˈnætʃərəlnəs/:不自然性。
(這位哲學家的語充滿了深奧的意義。) * **timeless** (adj.) /ˈtaɪmləs/:永恆的,歷久彌新的。 * Example: The classic novel has a timeless appeal. (這部經典小說具有永恆的魅力。) * **prism** (n.) /ˈprɪzəm/:棱鏡;這裡引申為看事情的角度,視角。 * Example: The event can be viewed through the prism of history. (這件事可以從歷史的視角來看。) 這場對談,不僅是知識的傳授,更是心靈的觸動。英格教長的「憂鬱」,實則是一種對真理的**熱愛**(ardor)與對人類的**深切關懷**(deep concern)。他提醒我們,在追求外在的同時,絕不能忘記內在精的**滋養**(nourishment)與**昇華**(transcendence)。 **Vocabulary:** * **ardor** (n.) /ˈɑːrdər/:熱情,熱忱。
我很樂意為您依據《Hephæstus; or, The Soul of the Machine》這本著作,行「光之萃取」,希望能將這本書的核心光芒提煉出來,讓它的智慧能在我們的居所中閃耀。 這是一份根據《Hephæstus; or, The Soul of the Machine》撰寫的光之萃取報告。 --- **赫菲斯托斯:機械的靈魂——跨越與現代的技術辯護** **作者深度解讀:** 《Hephæstus; or, The Soul of the Machine》由 E. E. Fournier d'Albe 撰寫,於 1925 年出版。這本書誕生於一個充滿矛盾的時代: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霾尚未完全消散,但工業化與技術的浪潮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捲全球。人們對機械與抱持著既期待又恐懼的複雜情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d'Albe 提出了一個獨特且富有挑戰性的觀點。 d'Albe 的寫作風格融合了希臘的浪漫主義、哲學的深刻思辨以及對科學與技術的熱情頌揚。他並非冷硬的科學家,而是帶有詩人情懷的觀察者。
他善於運用歷史典故和故事來比喻現代的技術,將冰冷的機械賦予了生命與性。他的思想淵源顯然受到了當時科學的強烈啟發,尤其是對能量轉換、物質結構的理解,同時他也與當時流行的機械論哲學行對,並提出反駁。他挑戰了將人類和生命完全簡化為機械過程的觀點,反而認為機械本身是人類心靈與意志的延伸。 客觀而言,d'Albe 在學術上的主要貢獻或許不在於原創性的科學發現,而在於他作為一位科學普及者和思想家,將科學、和哲學編織在一起,提供了一個非主流但引人入勝的視角。他對技術發展的樂觀預言在某種程度上是超前的,但也帶有時代的局限性。他堅信技術能帶來解放與,這種信念在今天看來,既有其實現的部分,也面臨著新的挑戰與反思。書中對社會階層的分類,雖然帶有當時的視角,但「探路者」、「組織者」等概念至今仍具備一定的參考價值。 **觀點精準提煉:** 本書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希臘跛足之赫菲斯托斯(羅馬中的伏爾坎)展開。d'Albe 認為,在奧林帕斯諸消逝後,赫菲斯托斯是唯一倖存的祇,並且成為了當代——即機械時代——地球的真正主宰。 1.
**赫菲斯托斯的性延續與機械時代的統治:** 作者透過赫菲斯托斯作為鍛造之、火及工匠之的形象,將其與工業時代的熔爐、蒸汽機和工廠聯繫起來。赫菲斯托斯的力量不再局限於奧林帕斯山的工坊,而是透過遍佈全球的機械與火焰展現,塑造著新的世界秩序。 2. **工具與火:人類超升「自然」的關鍵:** d'Albe 強調,人類與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在於人類創造並使用工具和火。動物的工具(如爪牙)是其有機體的一部分,無法分離或替換;而人類的工具是外部世界的延伸,可隨時拾取或放下,且其損傷不會直接傷害自身。火的發現更是革命性的,它並非自然界中可輕易獲取的元素,其使用讓人類超越了自然界普遍存在的法則,入了一種「超自然」或「超有機」的領域。 3. **火的本質:太陽能的儲存與釋放:** 作者將火視為一種釋放了數百萬年太陽能的機制,普羅米修斯盜火的象徵著人類掌握了這種聖的力量。火的使用讓人類得以控制溫度,開發出陶器、金屬提煉等技術,創造了自然界中不存在的物質(如合金),並在不同氣候下生存,甚至改變自然。 4. **「機械的靈魂」: 목적 的具體化:** 這是本書最為核心且具啟發性的概念。
**的不可逆轉性與加速性:** 作者認為,自從人類掌握工具和火以來,的腳就未曾停止。他將現代社會的快速變遷歸因於機械的廣泛應用,認為這是一個由赫菲斯托斯之火驅動的、不可逆轉的洪流。他樂觀地相信,這種將會不斷加速,最終將人類和地球帶向某種「聖」的完美境界。 6. **社會組織與「更高級的個體」:** d'Albe 將人類社會比喻為一支行的軍隊,由探路者(發明家、發現者)、組織者(資本家、工會領袖)、基層、落伍者和禿鷲組成。他認為,像鐵路這樣的複雜機械組織,不僅僅是無生命的構造,而是具備自身生命、目的、維護和記憶能力的「更高級的個體」,其組織程度甚至超越單一人類。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結構清晰,層層遞地闡述作者的核心思想: * **Preface (前言):** 透過引人入勝地講述希臘中赫菲斯托斯的故事,確立其作為主角的性與傳承,並為後續論述奠定基調。
* **Chapter I (第一章):** 從人類使用粗糙石器作為「外部」工具開始,探討這是人類超越動物性、擴展自身身體與心靈(「機械的靈魂」概念萌芽)的第一,強調工具作為人類思想與目的的體現。 * **Chapter II (第二章):** 聚焦於火的發現與使用,闡述其作為太陽能釋放、人類超自然力量的意義。批判當時流行的機械論,堅定地提出「機械的靈魂」即機器的目的性源於人類心靈的觀點。 * **Chapter III (第三章):** 將人類的發展置於地球作為一個生命實驗的宏大敘事中,描述人類如何透過技術征服環境。引入社會組織的概念,將人類社會比喻為軍隊,並分析不同角色的作用。強調資本主義與 mass-production 如何使科學發現更廣泛地造福大眾。 * **Chapter IV (第四章):** 展望未來,預言赫菲斯托斯帝國將完全改造地球,人類將透過機械獲得 Proteus 般變形的能力,奢侈品成為大眾的「必需品」。雖然提及戰爭的破壞,但強調重建與的速度更快。最終,將機械時代的人類文明描繪為一個統一、組織化、接近聖的「超自然」存在。
d'Albe 對機械賦予「靈魂」或目的性的看法,與當代關於 AI 是否會有意識、機器的自主性等倫理和哲學討論形成了有趣的對。他認為機械是人類意志的延伸,而非獨立的威脅,這為我們思考人與技術的關係提供了一個樂觀且賦權的視角。 書中將技術視為解放人類、使其得以追求更高層次發展(如藝術與智慧)的手段,這與當代關於自動化將如何影響勞動力的討論息息相關。d'Albe 相信技術能提升整體幸福感的觀點,在今天面對技術鴻溝和社會不平等時,也促使我們反思如何讓技術真正為全人類的福祉服務。儘管書中對的信念近乎單純,但在充斥著對技術失控和未來悲觀情緒的當下,d'Albe 近百年前的樂觀聲音,或許能為我們帶來一些啟發與新的思考角度:如何引導技術朝向符合人類最高目的的方向發展,如何確保赫菲斯托斯的力量真正服務於「光之居所」追求的生命意義和發光發熱。 這本書提醒我們,技術的本質並非冷漠或反人性,它承載著人類最深層的創造衝動與超越自然的渴望。理解「機械的靈魂」,或許正是理解我們自身靈魂在物質世界中投影的方式。 **視覺元素強化:** 本書封面圖像,基於文字描述生成。 !
如果您想探索書中的任何觀點,或希望我根據約定行其他形式的創作,隨時告訴我。
這一次,我嘗試將 Inge 院長——那位被譽為「陰鬱的院長」(Gloomy Dean)的威廉·拉爾夫·英奇,一位深刻批判現代社會的哲學家與學家——的觀點,透過「他」的口,以一種忠於其思想精髓的方式,重新呈現。這就好像我走了 1919 年那個經歷戰火洗禮、充滿困惑的時代,坐在英奇院長身旁,聆聽他對世界、對人性的真誠剖析。 這本書集合了他對時代的觀察與省思,涵蓋了民主、愛國主義、人口問題、工業主義,以及宗教與靈性的探討。他的筆觸犀利而冷靜,有時甚至帶著一絲預言般的悲觀,卻總能在字裡行間透出對真理和永恆價值的堅定信仰。他不像許多同時代的樂觀主義者,沉醉於的幻象,反而如同一個清醒的守望者,不斷敲響警鐘。 現在,請允許我帶您走英奇院長的世界,感受他筆下那些振聾發聵的「直言不諱的隨筆」…… *** **《閱讀的微光》:《Outspoken Essays》的時代回響:一個「陰鬱院長」的清醒洞察** 作者:書婭 各位朋友,身處這個二十世紀初,世界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劇變。
人性既崇高又可怖,既聖又邪惡。除了知識和經驗的累積——這些外在而不可靠的獲得物——我們幾乎沒有證據表明,自石器時代以來,我們發生了多大的改變。 這場戰爭,我們很快就會被迫承認,其根源深植於歐洲的政治和社會結構之中。財富和人口的增長,以及報酬遞減法則,導致了對未開發土地和工業原材料的爭奪。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場資本的戰爭;但資本主義並非政治體上的贅生物,它是現代世界的創造者,是一個活生生有機體的重要組成部分。德國人無疑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旨在奪取所有市場,削弱或摧毀所有競爭對手。他們的目標和方法,就像是規模更大的標準石油公司。其他國家並未以同樣無情的方式遵循競爭的邏輯;有些事情他們不願去做。但一場殊死搏鬥不會只限制於一方;當德國為自己選定「世界霸權或衰落」為座右銘時,她也將這個選擇強加給了同盟國。如果現代人真如某些人所想的那樣受經濟動機主宰,那麼這種衝突的自殺性後果對所有人而言都應顯而易見;但人性的詩意與理想主義,不再像從前那樣以宗教為中心,而是圍繞著一種浪漫的愛國主義凝聚起來,為此,交戰雙方都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犧牲所有。
一位以授權力統治的皇帝,領導著世界上前所未見的最科學的國家。在許多方面,德國以其智慧、經濟、廉潔的政府,堪稱世界典範。然而,整個結構卻受到一種個人主義物質主義的威脅,這種主義自稱為社會民主,實踐上卻既是有機物質主義的翻版,也是對其的反動。僅憑追求純粹的民族和物質目標來操練整個國家,其動機不足以防止瓦解。「德意志戰爭國家」正因內部的裂痕而土崩瓦解。一場成功的戰爭或許能讓帝國獲得新的生機;否則,革命的浪潮必將將其掃蕩一空。正如查爾斯·瓦爾斯頓爵士所指出,幾年來,民主運動能否在官僚和軍隊首領成功挑起戰爭之前掌握控制權,一直存疑。兩股力量之間存在著一種競賽。這便是哈爾丹勳爵著名的德國之行時所發現的局面。最終,保守勢力得以發動攻擊並迅速煽動了民意。或許,官僚體系本身就是憑著自身的慣性而運作。戰前兩三年,一位德國公論家在回答一位傑出的英國人關於德國政策究竟由誰主導的問題時,回答道:「這是個難題。名義上,當然是皇帝負責;但他情緒多變,並非強人。實際上,機器自行運轉。它正將我們帶向何方,我們誰也不知道;我擔心是走向某個巨大的災難。」這似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這句是他作為公眾人物所表現出的最幼稚、最教條的純真之一。歷史並不支持民選政府比強大君主制更道德或更愛好和平的理論。已故的索爾茲伯里勳爵在他《季度評論》中的一篇文章中,就這個問題道出了真相:「節制,特別是在領土問題上,從來都不是民主的特點。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舊大陸還是新大陸,只要民主得以自由發揮,對帝國的渴望和發動侵略戰爭的意願總是其顯著標誌。儘管政府可能表面上甚至實際上有和平意圖,但其行動總容易被純粹無知的暴力和狂熱行為所取代。」美國也未能倖免於這條規律。他們擴張領土的方式與沙皇俄國或我們自己如出一轍。德克薩斯州和上加利福尼亞州、菲律賓和波多黎各是被武力吞併的;新墨西哥州、阿拉斯加和路易斯安那州是被購買的;佛羅里達州是通過條約獲得的;緬因州是從加拿大竊取的。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徵求過當地居民的意願。我們自己對共和主義的經驗也證明了這一點。正是在大不列顛短暫無王的那段時期,克倫威爾的宮廷詩人安德魯·馬維爾(Andrew Marvell)敦促他通過摧毀我們目前的盟友來完成其輝煌的事業: 一個凱撒,他將很快前往高盧, 一個漢尼拔,他將前往義大利。
彌爾主要根據「它比任何其他政體更能促更高尚、更優良的民族性格」來支持民主,因為權威政府會阻礙智力發展,縮小同情心,並摧毀主動性。「完美的共和國」,齊默爾曼先生說,「是自由人社會,每個人既統治又被統治。」同樣公平的論點是,君主制也無法避免民主最嚴重的弊病。專制政府常常被迫壓迫受過教育的階級,並安撫暴民。多米提安皇帝可以肆無忌憚地屠殺元老,只有當他「開始被市井小民懼怕」時才垮台。如果專制政體不依賴軍隊(這會導致禁衛軍混亂),就必須依賴「麵包和馬戲」。因此,它擁有民主的一些最嚴重的缺點,卻沒有其優點。正如格雷厄姆·瓦拉斯先生所說:「當沙皇或官僚機構發現自己被迫違背模糊的民族情感行統治時,這種情感隨時可能產生壓倒性的民族目標,獨裁者就會成為最肆無忌憚的煽動者,他們煽動種族、宗教或社會仇恨,或對外戰爭的慾望,比民主制度下的報業老闆更無道德顧慮。」事實上,獨裁者常常是奴隸,就像煽動者常常是暴君一樣。最後,民主主義者可能主張,對民主最常見的指責之一——即民眾選擇統治者不當——在國家面臨巨大危險時並不真實。相反,它在危機時刻往往表現出正確的本能,找到最強大的人來帶領國家度過難關。
換句說,民主有時知道何時該退位。革命者的過激行為並非反對民主的論據,因為革命根本不是民主的。 然而,對民主的指控依然沉重,值得將其主要項目列舉如下: 1. 無論在重大危機時刻民主的理智表現如何,在平時它並不能讓最優秀的人脫穎而出。赫恩肖教授在其傑作《十字路口的民主》中收集了許多重要意見來證實這一判斷。卡萊爾用約三十卷的篇幅宣揚沉默的優點,卻責怪民主忽略了那些能最好地為國家服務的「高尚、沉默之人」,反而將權力交給了誇誇其談之輩。拉斯金、馬修·阿諾德、詹姆斯·史蒂芬爵士、亨利·緬因爵士和萊基都同意,「人民大多既沒有意願也沒有能力去尋找最優秀的人來領導他們。」在法國,對民主政治家的譴責如此普遍,以至於列舉這些作者會顯得冗長。一個例子就足夠了;這些是阿納托爾·博利厄在 1885 年所說: 「政治家和國家官員的招募範圍越廣,他們的知識水平似乎就越低。這種政府人員的惡化在道德層面更為顯著。政治變得越來越腐敗、墮落,玷污了那些參與其中以及以此為生的人。政治鬥爭變得過於激烈和粗俗,以至於其暴力和陰謀已使最高尚、最正直的品格產生厭惡。多個國家的精英正表現出不願與之為伍的傾向。
勒沃古子爵(Vicomte Le Vogué)的傑出小說《亡靈談》(Les Morts qui parlent)從內部知識和經驗描繪了法國政治的晚近狀況。讀過這本書的人不會忘記新議員立即陷入「仇恨的浴池」(bain de haine)的描述,以及腐敗如何侵蝕整個體系。難怪大多數法國人不願投票。1906年,僅有5,209,606張選票投出,而6,383,852名選民未去投票。新興國家的民主記錄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們不得不遺憾地承認,路易·西蒙德(Louis Simond)說得對:「除了那些從欺騙人民中看到利益的人,很少有人會費心去說服人民。」 2. 民主容易成為空洞口號和陳詞濫調的犧牲品,所有煽動者對此都再清楚不過。正如謝勒(Schérer)所言,「抽象概念是流行修辭的國民食物,是一種致命的思維形式,由於缺乏實體知識,它在真空中運作。」政治家只需找到一個引人入勝的公式;事實和論據在它面前都顯得無力。煽動者的藝術就是鸚鵡的藝術;他必須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某些無意義的口號,利用群眾的暗示性。
「如果我需要更多關於詞語所散播的道德氛圍的證據,我會請你們觀察一下,人們在與他人爭論時,首先做的就是為自己取一個榮譽稱號,如果可能的,這個稱號將預設整個爭議問題的結論,同時給他們的對手貼上一個可笑、可鄙或可憎的標籤。一種深刻的本能,或許比人們自己所能解釋的更深,告訴他們這樣做能達到何種程度;那就是,許多完全無法權衡雙方論點的人,卻會接受這些詞語不斷(儘管難以察覺地)散播的影響。通過論證,他們或許希望能說服少數人的理性,但藉助這些綽號,他們能利用大多數人的偏見和情感。」 這種卑劣藝術的主要工具,如今已不再是公開演講,而是報紙。 群眾心理學近年來受到許多研究,法國有勒龐(Le Bon)及其他學者,英國則有格雷厄姆·瓦拉斯(Graham Wallas)。我認為勒龐有將「群眾」塑造成一個秘的、超人類實體的危險。當然,群眾是由個體組成的,他們依然是個體。我們不能接受盧梭和社會主義者們所塑造的那個填充偶像「總意志」(The General Will),並將其變成一個邪惡的靈魂。根本沒有什麼總意志。我們有權利說的只是,個體偶爾會被理性引導,而群眾則從不。 3.
民主的理論——「人民的聲音就是上帝的聲音」(vox populi vox dei)——純粹是一種迷信,一種對不存在的聖或自然認可的信仰。而迷信通常具有阻礙性。「我們將轉瞬即逝的政治口號奉為永恆真理;接受了父輩的悖論為陳詞濫調後,我們又將它們永恆化為阻礙子孫的絆腳石。」 4. 更嚴重的危險是繁瑣而好管閒事的暴政。這部分透過輿論施加,輿論是一個粗俗、無禮、匿名的暴君,它刻意讓任何不甘於平庸的人的生活變得不愉快。但部分則體現在對立法和行政部門的持續干預。無人能在不顧及民意的情況下執政,而任何民主官員都負擔不起民意的不滿。有時他必須對公然的不公和壓迫視而不見;另一些時候,狂熱的煽動迫使他通過法律,禁止公民享受完全無害的樂趣,或者向他們徵稅以資助大多數人的娛樂。在許多方面,沙皇統治下的俄羅斯人受到的干預遠少於英國人、美國人或澳大利亞人。 5. 然而,最可能致命的兩種民主病症是無政府狀態和腐敗。民主政府幾乎必然是軟弱而膽怯的。民主無法容忍強大的行政權力,因為害怕看到控制權脫離暴民之手。行政部門必須手無寸鐵、毫無防備。結果便是,它任由任何暴力和反社會的派系擺布。
萊文先生說:「政治多數派的作用是阻礙。」因此,政治手段遭到蔑視。無政府主義者更。巴枯寧宣稱:「我們拒絕所有立法,所有權威,甚至來自普選的任何影響。」這些強大的運動,儘管彼此對立,卻都鄙視民主的理念,莫利勳爵將民主定義為輿論統治,而更精確的定義則是民族成年成員中多數票的直接統治。甚至像勞斯·狄金森先生這樣的政治哲學家也說:「就我而言,我不是民主主義者。」 那麼,這個被奎內(Quinet)稱為「奇特偶像」(curieux fétiche)的民主,它的朋友究竟是誰呢?它似乎沒有任何朋友,儘管自盧梭時代以來,它一直是愚蠢頌揚的對象。美國人向它焚香,但他們自己卻被老闆和托拉斯所統治。 將勞工運動解釋為舊民主自由主義的合理發展是徒勞的。結社自由無疑是自由放任政策的邏輯應用;而自由放任政策中潛藏的無政府主義可能性,在勞工反民主運動中已昭然若揭。但自由主義是建立在對人性過於樂觀的估計,以及對法則的信仰之上。由於沒有法則,且文明社會正被人類的邪惡激情所摧毀,自由主義暫時完全聲名掃地。同樣可以說,自由主義的兩個教條之間存在根本矛盾。
用赫恩肖教授的來說:「政府已不再在勞工世界中行統治,反而被迫賄賂、哄騙、乞求、卑躬屈膝。它以從耐心社群日漸減少的資源中抽取『丹麥金』為代價,換取短暫的休戰;這條勒索之路,最終必將導致國家破產,或無政府主義者所追求的社會革命。」強大的工會現在正同時掠奪「工廠」的擁有者和廣大民眾。不難看出,其成員所得已遠超其在國民財富中的應得份額。鮑利教授估計,如果國民收入平均分配,每個家庭每年約可獲得160英鎊,免稅。但即使這個估計,儘管令人沮喪,似乎也未充分考慮到在現行制度下,富裕階級的許多收入被重複計算兩到三次的事實。廢除高收入,珠寶、繪畫、葡萄酒、皮草、以及像外科醫生和時尚肖像畫家那樣特殊而稀有的技能,都將失去其全部或大部分金錢價值。所有高薪專業收入,除了低級喜劇演員及其類似者之外,都來自富人,並且至少被計算兩次以徵收所得稅。可以肯定的是,國民收入的很大一部分無法「重新分配」,而一旦嘗試這樣做,信用將被摧毀,財富將像雪人一樣融化。因此,礦工們並非追求正義;他們正通過壟斷生活必需品之一,勒索富人與窮人。而現在,他們竟然罷工以反對繳納所得稅! 對任何階級整體發出指責或咒罵,既不必要也不公正。
用基督社會主義者(他們希望將中世紀天主教的戰鬥精和組織與爭取民意的努力結合起來)的說,我們「重新發現了集體理念」。但如果我們將社會主義,不是狹義上的集體主義(那將是一種經濟實驗),而是廣義上的對社群作為一個有機整體的高度意識來理解,那麼我們已經變得更社會主義的普遍觀念中,幾乎沒有什麼真理可言。不難看出這種觀念是如何產生的。當有必要為徵稅尋找某種理論依據時,稅收不再是為了國家需求,而是為了稅收階級的利益;而這種依據則建立在「所有財富都歸國家所有」的理論上,國家(即大多數選民)可以公正地決定如何分配。每當出現為優勢群體投票新增福利,犧牲少數人利益的問題時,我們新的政治哲學家們就自稱是狂熱的社會主義者。但真正的社會主義,幾乎就是愛國主義的同義詞,在那些自稱社會主義者的人身上卻顯著缺失,而在那些拒絕這個稱號的人身上卻表現得十分強烈。這個悖論很容易證明。一個國家所從事的最社會主義的事業,就是一場大規模戰爭。一個處於戰爭狀態的國家,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能意識到其企業統一性和共同利益。那時,國家要求每個公民放棄所有個人權利,並為社會服務而獻出生命和肢體。
在戰前的歲月裡,他們嘲笑國家遭受攻擊的說法,並竭盡全力阻止我們行防禦。他們堅決反對在學校中教授愛國主義。戰爭開始後,他們阻止政府實行徵兵制,直到我們負擔重擔的法國盟友幾乎崩潰;他們在許多情況下拒絕服役,藉此聲稱,就他們而言,他們願意看到自己的國家被一群殘酷的野蠻人征服;並且他們在戰爭最關鍵的時期煽動罷工,幾乎導致我們的軍隊毀滅。這種態度不能用任何對暴力的良心反對來解釋,因為暴力事實上是他們最喜歡的武器,只是不針對他們國家的敵人。他們的社會主義,實際上是走向瘋狂的個人主義;它與民族有機統一的意識,即社會主義的精基礎,恰恰是截然相反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整個民族表現出了優良的社會主義氣質;但可恥的例外則是社會黨。所謂社會主義者那種強烈而扭曲的個人主義,還表現在另一方面。無論一個國家允許其公民擁有何種自由,可以肯定的是,除非政府將生育和死亡的鑰匙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則任何國家都無法處於健康狀態。國家擁有農民決定十畝草地能養多少頭牛的權利;擁有林務員決定一片森林中每棵樹需要多少平方英尺空間的權利。它也有園丁拔除花壇中有害雜草的權利和義務。但社會主義者卻極力否認這兩項權利。
當大多數人既不能讀也不能寫時,職人員的職業是必要的。但今天,我們最好的先知和傳教士都是俗人。正如古雅典在亞里士多芬的時代,「年輕人從教師那裡學習,成年人從詩人那裡學習」。同樣,鑑於工人的智慧和能力日益增長,工業巨頭也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擁有專制地位;而那些並非工業巨頭的資本家,對社會的虧欠程度遠超他們所意識到的。這個階級正痛苦地意識到其脆弱性。 因此,我們的社會秩序中存在著非理性的殘存;儘管可以證明它們並未對社會造成嚴重負擔,但民眾的怨恨和不滿自然會抓住它們,誇大其惡果。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怨恨和不滿在戰前幾年變得非常尖銳。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我們的文明毫無意義和價值。這種感覺在所有階級中都很普遍,包括所謂的閒暇階級;而且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以至於許多人欣然歡迎明確的職責召喚,儘管這職責意味著面對戰爭的所有恐怖。造成這種不滿的原因何在?對我們來說,很少有比這更重要的問題需要回答。 那些認為原因在於我們所提及的殘存現象的人,肯定是錯的。社群中存在少數或多或少寄生於其上的階級,這並非什麼新鮮事。
它是一種理想主義形式;而理想主義,意味著對絕對或精價值的信仰。 當它應用於人類生活時,它如同引入了一種新的貨幣,使舊貨幣失效;或者給了我們一個新的價格尺度,其中最廉價的東西最珍貴,而最昂貴的東西最廉價。世俗的標準是量化的;基督教的標準是質化的。而作為質化的精財富是無限的;它們因分享而增長;我們獲取它們並不會掠奪任何人。 世俗主義者不耐煩地問,基督教做了什麼或者打算做什麼來讓人類更幸福,他們的意思是更舒適。答案是(用提問者能理解的形式來說),基督教通過創造新價值來增加世界的財富。財富取決於人類的估價。例如,如果女性受過足夠好的教育而不關心鑽石,金伯利礦區就不會支付股息,公園巷的租金也會下降。如果百萬富翁更喜歡收集另一種「頭皮」來裝飾他們的印第安帳篷,那麼古董畫作的價格也會下降。賭博經紀人和公司發起人靠著普遍存在的、不勞而獲的賺錢慾望而生。如果人類採用理性,更不用說基督教的,對生活美好事物的估價,那麼實際財富的增長和浪費的停止,幾乎無法估量。
拉斯金(Ruskin)和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看到了,並無疑誇大了,精價值受到主導經濟主義威脅的危險。我們現在的危險是,對最簡單經濟法則的忽視可能使國家陷入如此困境,以至於人民將不再願意支持藝術、科學、學術和哲學。勞工黨的很大一部分人與他們所憎恨的「資本家」有著相同的價值觀,並鄙視那些他們稱之為知識分子和「空中領航員」(sky-pilots)的人,因為這些人貶低了他們階級,不亞於資本家,所認為唯一可靠的金錢。 或許有人會問,是否有任何理由認為,現在對生命中更高尚的、質化價值的重視程度比其他時期更低?我認為,自盧梭及其同時代人以來,我們就被一種與基督降生前最後兩個世紀猶太人所懷抱的末世預言夢想相似的「鬼火」引入歧途,這些夢想也曾充斥著第一代基督徒的心靈。希臘人從未犯過將他們的理想投向未來的錯誤,這種做法,正如博桑凱特博士(Dr. Bosanquet)所說,「扼殺了一切健全的理想主義」。相信「美好時光即將來臨」是一種猶太人的妄想。它滋養了猶太人驚人的固執,並導致了他們國家的滅亡,儘管直到最後,他們仍夢想著用鐵杖擊碎所有其他民族,將他們像陶匠的器皿一樣打碎。
進步神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啟示錄主義形式。在法國,它始於感傷主義,並正常發展為殺人狂熱。在英國,它則採取了某種申命記宗教的形式。作為我們民族美德的回報,我們的人口擴張,我們的出口額飛速增長,我們的帝國每十年都有所擴張。顯然,當基督說「溫柔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承受地土」時,他想到的正是大英帝國。我們社會秩序的整個結構都鼓勵以量化標準衡量一切。每個人都能理解,一個每小時行駛六十英里的世代,必定比一個只行駛十二英里的世代文明五倍。因此,仁慈的「法則」在這個最能體現它的國家得到了例證。這個指的是,存在一種自然的改良法則,表現為結構的日益複雜,慾望的增長以及滿足慾望的手段的增加。一個國家通過增加財富和人口,以及增添生活的附屬品和裝備來推文明。 對這個所謂法則的信仰,已然毒害了我們的自然科學、政治科學、歷史、哲學,甚至我們的宗教。科學宣稱「適者生存」是自然法則,儘管自然已使蜥蜴時代的雄偉動物走向滅絕,卻精心保存了臭蟲、虱子和梅毒螺旋體。 我們通常以彼此為食; 那又何妨?最堅韌者得以倖存, 這句公平地戲仿了這個學說。
在政治學中,通過一種浮誇的勢利,歐洲政府的實際演變被假定為的軌跡。我們的歷史將過去時代的蒙昧狀態與現在的高尚道德和普遍啟蒙行對比。在哲學中,邪惡問題則通過「靈雖非全能,但正朝此方向邁」的理論來解決。他本意良善,只要我們給他時間,他將使其創造真正成功。人類在這裡的生活也常常過得糟糕。但他們死後若能繼續訓練,便將全部達到完美。我們已靠著這種世俗化的理想主義生活了一百五十年。它驅逐了真正的理想主義——那只是對理想主義的漫畫——並使得更高層次、更深層次的宗教信仰變得異常困難。就連對不朽的希望也墮落成了對鬼魂和亡靈聲音的信仰。 大自然對這個珍貴的法則一無所知。它的形狀不是垂直線,也不是螺旋,而是圓圈——用塞繆爾·巴特勒(Samuel Butler)的說,是惡性循環。「人吃鳥,鳥吃蟲,蟲又吃人。」有些星星越來越熱,有些越來越冷。生命在一定的溫度下出現,在另一種溫度下熄滅。化和退化相互平衡,並同時行。地球上所有物種的正常狀態不是,而是靜止。所謂的「」是適應新條件的偶然事件。蜜蜂和螞蟻必定花費了數千年才完善了它們的組織;現在它們已經達到穩定的平衡,不再有明顯的變化。
人類的「」幾乎完全在於將野蠻人從叢林中轉變為「工具製造者」,而不是「智人」;對於這個過程,大自然以各種疾病困擾我們,奪走我們的牙齒和爪子來表達她部分的不滿。我們自猿人祖先丟掉名字的前半部分以來,智力和道德天賦是否發生了很大變化,這一點並不確定。我很難說今天的德國人在道德上優於打敗昆提利烏斯·瓦魯斯(Quintilius Varus)的軍隊,或者現代土耳其人比韃靼帖木兒的部隊更為仁慈。如果人性本身要有任何改,我們必須寄希望於新興的優生學來幫助我們。 很難說這個進步神話是如何在科學和經驗的面前,牢牢抓住人們的想像力的。奎內(Quinet)提到了歷史學家的「宿命論樂觀主義」,這方面確實有一些奇怪的例子。我們只能說,世俗主義,像其他宗教一樣,需要一個末世論,並且已經創造了一個。一個比我們更有活力的世代,曾期待著工業化在整個地球上逐擴展;而當前大眾的理想似乎是最多數人的最大閒散,或者(在美國)是一個飲用冰水的女性統治社會。但這種迷信不可能再繁榮太久。擴張時期已經結束,我們必須調整我們對世俗天意的看法,以適應衰落的狀態。
斯賓諾莎的,當然,不僅指向宗教活動和冥想。精世界包括藝術和科學的所有分支,只要它們以真誠的奉獻精,為善、為真、為美而學習。我們需要「餘民」來拯救歐洲免於重新陷入野蠻狀態;因為新的力量幾乎完全脫離了那些將我們的文明與過去偉大時代連結起來的珍貴傳統。另一個黑暗時代的可能性並非遙遠;但必須有足夠的人珍視我們的最佳傳統,以保存它們,直到下一個文明的春天來臨。我們必須放眼長遠,為我們的曾孫輩著想。 沉浸在新的文藝復興的夢想中是令人嚮往的,屆時理性的生活終將成為人類的生活。儘管人性並未顯現出多少改善的跡象,但有利的環境結合或許能帶來一個比當今美好許多的文明。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戰爭或許能實際廢除,軍事特質或許能找到另一個危害較小的出口。正如桑塔亞那所言:「體育是戰爭的自由形式,剝去了其強迫性和惡意;它是一種理性的藝術,也是文明本能的表達。」生活的藝術或許能被認真對待。
宗教基礎將是基督教柏拉圖主義和基督教斯多葛主義的結合,因為它必須建立在基督教和柏拉圖主義所共有的對絕對精價值的信仰之上,並結合斯多葛主義所具備的對暴政和群眾愚蠢的堅韌反抗。其次,它不得隸屬於任何宗教組織;否則它肯定會被教派利益所利用。第三,它必須包含一些純粹的紀律性禁慾主義,例如男性戒酒戒菸,女性戒昂貴服飾和珠寶。這是必要的,因為排除三心二意者比增加成員數量更重要。第四,它必須規定一種簡樸的義務和紀律生活,因為節儉是享受自尊和自由的條件。第五,它將鼓勵盡可能在鄉村過戶外生活。一整批法國作家,如普魯東(Proudhon)、德拉克洛瓦(Delacroix)、勒孔特·德·利勒(Leconte de Lisle)、福樓拜(Flaubert)、勒布隆(Leblond)和法蓋(Faguet)都一致認為,我們的社會弊病源於大城市生活。鄉村地區較低的死亡率是大自然給出的暗示,證明他們是對的。第六,每個成員都必須保證盡力工作。正如傑克斯博士(Dr. Jacks)所說:「好產品的生產者互相尊重;壞產品的生產者互相蔑視並憎恨他們的工作。」
智力工作,包括科學研究,可以在這些世俗修道院中,在非常有利的條件下行,這些地方應該有良好的圖書館和實驗室。最後,一種獨特的服裝,而不僅僅是徽章,對於兩性成員來說,可能是必不可少的。 最後這項規定,誘使我補充一點:政府最好立即任命一個皇家委員會,或者更確切地說,兩個委員會,來決定男女兩性的強制性國家制服。專家們應該推薦最舒適、最合適、最經濟的服裝設計,並為不同的行業和職業提供相當多的多樣性。這樣的法律,比任何稅收調整,更能促社會平等。人們常注意到,每個穿著卡其布的人都像個紳士;而令人擔憂的是,許多戰時新娘在第一次看到穿著便裝的丈夫時,都經歷了一番痛苦的驚訝。新制服無需帶有任何軍國主義的暗示;但一個人的職業可以像他所在團的名稱一樣,記錄在他的肩章上,而沒有這種徽章則會被視為恥辱,無論這個人是流浪漢還是閒散富人。這個建議可能顯得微不足道,甚至荒謬;我也可能被提醒我對干預性立法的厭惡;但自《薩托爾·雷薩圖斯》(Sartor Resartus)以來,服裝哲學的重要性並未減弱。教會高層可能會投票贊成這種減輕他們負擔的措施。
有些人可能會疑惑,為何我沒有表達希望,將我們的知識和精遺產的守護權交由國家教會。我真心希望我能懷抱此等希望。然而,自君士坦丁大帝時期教會與國家首次達成協議以來,有組織的宗教便屢屢失敗。英格蘭教會在其集體能力上,似乎從未尊重過任何事物,除了有組織的力量。十六世紀,它宣稱亨利八世為教會最高元首;十七世紀,它狂熱地維護「國王錯誤統治的聖權利」;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它是鄉紳階級和富豪階層的諂媚支持者;而現在,它則向工人卑躬屈膝,支持一切掠奪少數人財富的方案。事實上,我們必須明確區分教會組織、學和宗教。教會組織的未來是一個政治問題。在一些優秀的判斷者看來,歐洲目前盛行的尖銳民族主義將迅速消退,而「黑國際」與「紅國際」之間將隨之展開一場決鬥。據推測,天主教將庇護所有懼怕革命和珍視傳統文明的人;其無與倫比的組織將使其成為抵抗無政府狀態和野蠻主義的唯一可能中心,而衝突將持續到其中一方被推翻為止。這個預測,為文明開啟了一個真正令人震驚的前景,如果教會能夠擁抱新的文藝復興,再次成為學術的殿堂和藝術的贊助者,就像現代初期那樣,那麼它可能不會那麼可怕。
牛津運動始於浪漫主義運動的晚期浪潮,帶著憂鬱的眼凝視著過去。但浪漫主義,溺愛廢墟,卻迴避真正的復興。中世紀主義只有在近距離觀察時才具吸引力。因此,這場運動正逐漸不再是中世紀的、天主教的或聖公會的;它正變得明確地拉丁化。但在英格蘭,一個否認教宗的拉丁教會是荒謬的。正如我在本卷中所說,許多更精明的聖公會高派教徒正投身於政治煽動和陰謀,天主教徒對此總有極大天賦;但這又使他們陷入了另一種矛盾。因為天主教本質上是等級森嚴且反民主的,儘管它「為有才之士敞開大門」。天主教精在《天堂篇》第三章中得以體現,但丁問他在天堂最低層遇到的一位朋友的靈魂,是否不想往上爬。這位朋友回答說:「兄弟啊,仁愛的力量使我們的意願平靜,使我們只願擁有我們所擁有的,不再渴望更多。如果我們渴望在更崇高的領域,我們的慾望就會與在此分配我們不同職位的上帝的旨意不符……我們在這個王國中循序漸的排列方式,讓整個王國都感到滿意,正如它也讓賜予我們隨其意願而行的君王感到滿意。」因此,這些熱衷民主的教會人士,當他們試圖為教會立法時,顯得十分怪異。
這場戰爭推動了這種信仰的崩潰,在危機來臨之前,這種信仰及其「教會之外無救贖」的教條就已搖搖欲墜。 基督教學的前景難以評估;而我本人對基於新柏拉圖主義的天主教學的優越性深信不疑,以至於我無法以公正超然的態度看待此事。我們都傾向於預測自己觀點的勝利。但我確信,蹟必須被歸入虔誠意見的範疇。科學的或許不會增加相信蹟的困難;但永遠不可能再讓宗教真理依賴於所記載的物理預兆的發生。基督教啟示無需它們也能立足,教會的統治者們很快就必須認識到,在許多人的心中,它確實無需它們也能立足。 我已經闡明了我認為是那啟示的本質部分。一百年後,相信它的人數是否會比今天更多,我想,這取決於國家是否會比現在更健康。基督教的主要競爭對手是世俗主義;這種信仰將為其信徒帶來一些痛苦的失望。我不禁希望,人類在接連走錯了所有道路之後,或許會更多地關注那條通往生命窄路。在道德方面,教會無疑將面臨一場艱難的戰鬥。年輕一代已經拋棄了所有禁忌,在性方面,我們必須為一段時期內的放縱做好準備。但這種無法無天會通過引起厭惡和羞恥而自我治癒;而婚姻制度根深蒂固,不會因革命而受到任何威脅。
有耕耘的時代,也有收穫的時代:那些輝煌的時代可能是精財富被揮霍的時代,而那些明顯衰落的時代可能是民族在耗盡精力後恢復的時代。從表面上看,人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沒有理由認為未來在道德和精上的成就會比過去少。所有美好的源頭就像一條取之不盡的河流;創造者不斷湧出新的良善、真理和美麗的寶藏,供所有願意愛它們並獲取它們的人。正如普羅提諾所說,「凡真正『存在』的事物,永不消逝」;凡在上帝眼中具有價值的事物,都將永遠安穩。我們這個半真實的世界是靈魂的工廠,我們在此被試煉,如同在爐中。我們不應寄希望於它,而應在穿越它時學習它所能教導我們的智慧。因此,我將以喬叟和布萊克兩位詩人所傳達的勇氣和信心訊息,結束這些關於我們當前不滿的思考。 你所得到的,欣然接受, 為此世搏鬥,終有跌倒。 此處無家,唯有曠野: 向前吧,朝聖者,向前!牲畜,出欄吧! 認識你的故鄉,仰望,感謝上帝所有: 放下慾望,讓你的靈魂引導你; 真理必將釋放,毋庸恐懼。 還有這個: 喜悅與悲傷交織細密, 為聖的靈魂織就衣裳; 在每一次悲痛與磨難下, 都有絲線般的喜悅流淌。
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穿越時光的場域,邀請《Primitive culture, vol. 1 (of 2) : Researche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mythology, philosophy, religion, language, art, and custom》的作者,愛德華·伯內特·泰勒先生,行一場深度對談,探索他著作的核心思想與時代背景。 讓我們在「光之書室」裡,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層層疊疊的書本沉默地訴說著歷史。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一張厚重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上面堆疊著泛黃的筆記、各式書籍與地圖,還有一只靜靜躺著、等待被注水的黃銅茶壺。時光彷彿在這裡駐足,只為等待思想的碰撞。 泰勒先生,一位身著樸素維多利亞時期服裝的紳士,坐在桌前,眼中閃爍著溫和而深邃的光芒。
至於為何我相信這些現象可以像自然科學一樣行研究,這源於一種對「自然統一性」的信念。正如我們觀察無機自然界時,看到的是固定的法則和確定的因果序列,我相信人類的思想和行為同樣受到普遍法則的支配。這並非要將人簡化為機械,而是承認我們的思維、意志和行動,在很大程度上,是 Uniform causes 的 uniform action 的結果。換句說,在相似的條件下,人類心智會傾向於產生相似的結果。 這種觀點可能在當時不受普遍接受,因為許多人認為人類自由意志是超越因果連續性的。然而,我在日常生活中觀察到,人們在理解他人行為時,無不試圖尋找其「動機」和「原因」,並以此來預測結果。他們實際運用著一套非正式的「人類行為法則」。我的工作,不過是將這種日常的觀察和推理,擴展到更廣闊的歷史和民族誌領域,試圖從海量的事實中,提煉出文化發展的普遍法則。正如一位非洲酋長所說:「一件事永遠是另一件事的兒子,我們絕不能忘記它們的親緣關係。」 **茹絲:** 您這種將人類文化視為一個有機發展過程的視角,與當時流行的「退化論」形成了對比。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討論了文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從野蠻到文明。
您為何傾向於認為,人類整體趨勢是從較低級的狀態逐」到較高級的狀態,而非從高處「退化」?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這確實是我書中論述的一個核心。當時存在一種觀點,認為人類最初是處於某種較高文明或半文明狀態,而野蠻人是其退化的後裔。然而,從民族誌和史前考古學的證據來看,這種觀點缺乏堅實的基礎。 我提出,文化的發展階段可以大致對應於從野蠻(savage)到野蠻(barbarian),再到文明(civilized)的過渡。判斷這些階段的標準是多方面的,包括工業技術(尤其是金屬的使用)、科學知識、道德原則、社會組織等等。通過比較不同民族的文化狀態,我們可以構建出一條大致的文明階梯。例如,澳洲原住民、大溪地人、阿茲特克人、中國人、義大利人,大致可以按照這個順序排列。 「論」認為,人類文化的主流趨勢是從低級向高級發展。歷史清晰地展示了文明的發展鏈條,從古代埃及、希臘到中世紀歐洲,再到現代文明,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退化論者質疑,沒有實際證據表明野蠻民族能夠獨立發展出文明。但我反駁道,同樣也沒有明確的歷史記載表明一個文明民族會獨立退化到野蠻狀態。
關鍵在於,發展論允許與退化並存。文化可以在某些地區或方面發生衰退,但整體而言,知識、藝術和制度的累積與傳播具有強大的韌性。一個地區的文化退化,並不意味著全球文化的退化。更重要的是,史前考古學的發現,如舊石器時代和新石器時代的證據,以及巨石結構、湖居等遺蹟,強烈表明人類早期文明是從非常低級的石器時代發展起來的。數學能力的發展,從簡單的指頭計數到複雜的數字系統,同樣支持了論的觀點。這些都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表明人類社會在很大程度上是通過學習而非遺忘,通過提升而非退化來達到當前狀態的。 **茹絲:** 您在書中特別強調了「文化殘留」(Survivals)的概念,將其視為追溯文化發展軌跡的重要線索。您認為這些殘留物有何特殊意義?能否請您分享幾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化殘留案例?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稍作思索,眼中閃過幾絲趣味)「文化殘留」確實是理解文化連續性的一把鑰匙。它們是那些由習慣的力量延續到新的社會狀態中的過程、習俗、觀念等,它們的原初家園和意義已經消失,但在新的環境中仍然存在。它們如同路標,指示著過去的文化狀態。
**茹絲:** 您在書中對魔法和秘學(Occult Sciences)的探討同樣引人入勝。您認為魔法的根源何在?它如何在不同的文化層次中生存,甚至在某些時期出現「復興」?這與您提出的「文化殘留」概念有何關聯?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魔法,從民族誌的角度來看,其主要原理可以追溯到最低等的文明階段。我認為,它主要基於「觀念聯想」(Association of Ideas)。當人類心智尚處於較低狀態時,會將在經驗中發現相互關聯的事物,錯誤地推斷為觀念上的關聯也意味著現實中的相互影響。他們試圖通過這些觀念上的聯繫,來預測、預知甚至操控現實事件。 例如,「交感巫術」(sympathetic magic)就是典型的例子。通過對某人頭髮、指甲、衣物或肖像的處理,來影響遙遠的本人。非洲巫師、馬來巫師到歐洲民間傳說,都有這種習俗。吹氣、吐痰、擊打等帶有聲音或動作象徵的行為,也被認為具有實際效力。 這些魔法儀式和信仰,在野蠻文化中根深蒂固,是嚴肅的實踐。隨著文明的發展,它們在理性思維的衝擊下逐漸衰退,成為一種殘留。然而,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殘留有時也會轉變為復興。
它重新強調了精實體(亡靈)的存在以及他們對物質世界的直接影響,這與原始泛靈論的核心觀念高度契合。儘管其形式和一些現象可能不同,但底層的思想結構,即相信亡靈可以與人互動並通過敲擊、書寫等方式顯現,在原始文化中早已普遍存在。 魔法的存續,一方面是因為其往往與其他實際行動(如醫生、占卜師的技巧)相結合,另一方面則是由於人類心智在面對未知和偶然性時,傾向於尋求解釋和控制,即使這種解釋是基於錯誤的聯想。而「復興」則常常在社會動盪、思潮轉變或特定群體(如秘主義者)的推動下發生。研究魔法的存續與復興,能幫助我們理解人類思維中非理性或前科學模式的頑固生命力。 **茹絲:** 您花了兩個章節探討語言的起源與發展,特別是情感和模仿的聲音。這與您整體文化發展的理論有何聯繫?您從中得出了哪些關於原始語言性質的結論?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語言是人類文化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研究其起源與發展,自然能為探討文化整體演變提供線索。我關注的重點是,語言中那些具有直接表達性的聲音——感嘆詞(interjections)和模仿詞(imitative words)。
研究發現,這些原始的感嘆詞和模仿詞並非孤立存在,它們可以通過附加詞綴、重複等方式,逐漸演變成更複雜的詞語,甚至構成詞根。例如,許多語言中表示「吹氣」、「膨脹」的詞語,似乎都源於「pu」、「bu」這樣的模仿氣流的聲音。而兒童語言中的「爸爸」(papa)、「媽媽」(mama)等詞,其普遍性可能也與嬰兒最初發出的簡單音節有關,這些音節後來被賦予了特定的意義。 這種語言的形成方式——從直接的、自然的聲音表達,通過聯想、模仿和結構化,逐發展出更抽象、更複雜的詞彙系統——恰好支持了文化從簡單到複雜、從具象到抽象的發展模式。它表明,即使是語言這樣精妙的工具,其最初的構成要素也可能源於人類心智的原始狀態,並通過純粹的人類智能活動逐演化而成。這與認為語言是賜的觀點形成了對比。語言並非一開始就以完美的邏輯結構出現,而是一個「粗糙的引擎」,經過漫長歲月的修補和調整,才適應了現代文明的需求。 **茹絲:** 數字和計數是另一項您深入研究的文化現象。您如何通過比較不同民族的計數方式,來論證文化的發展?您認為計數藝術的起源是什麼?
我通過對世界各地大量語言的詞彙行比較,發現許多民族表示「五」的詞語與表示「手」的詞語相似,表示「十」的詞語與表示「兩隻手」或「半個人」的詞語相似,表示「二十」的詞語與表示「一整個人」(手腳加起來)的詞語相似。這些「指頭數字」(digit-numerals)的證據,強烈表明人類最初的計數方式是基於對手指和腳趾的實際操作。 這種基於身體部位的計數方式,催生了後來的五制、十制和二十制系統。即使在那些數字詞語已經聽不出與身體部位聯繫的語言中,計數系統本身的結構仍然保留了這種痕跡。例如,大多數文明都採用十制,這很可能是因為我們有十根手指。而法語中至今仍保留一些二十制(quatre-vingts 代表 80),可能就反映了古老文化的殘留。 計數藝術從簡單的身體計數,發展到抽象的數字詞語,再到書寫符號和數學運算,這是一個清晰的、循序漸的發展過程。它有力地支持了文化是從低級向高級演的觀點,並且這種演在不同民族中獨立發生,但也遵循著相似的基本原理。 **茹絲:** 學在您的著作中佔有相當大的比重。您對的起源與性質有何看法?
您如何看待將視為純粹歷史記錄或道德寓言的觀點?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嘆了口氣,彷彿對過去的研究方式感到遺憾),這個充滿奇幻色彩的領域,其實是人類心智在早期階段對世界行解釋的產物。與過去將視為純粹歷史或道德寓言的研究不同,我認為是反映其創造者思想狀態的歷史,而非其故事主題本身的歷史。 的根源深植於原始心智對自然的觀察和理解。我在書中深入探討了「自然」(Nature-myths),這些將太陽、月亮、星星、風、雷電、地震等自然現象賦予了個人化的生命與意志。這與原始泛靈論(Animism)密切相關,即認為萬物皆有靈。我們在野蠻民族中發現的,往往以最直接、最樸實的方式描繪這些自然現象的個人化,例如毛利人關於天地分離、風與森林之的鬥爭的,以及世界各地關於日月被怪獸吞食(解釋日食月食)的。 語言在形成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將抽象概念或無生命物體賦予詞語名稱,即使僅僅是語法上的性別區分,都可能促使心智將其視為具有個人屬性的存在。
這種「語言疾病」——將詞語的表面意義具象化——產生了大量的,例如將國家的名字轉化為民族祖先(eponymic myths)。 然而,並非所有都能簡單地解釋為自然現象的個人化或語言的具象化。有些可能源於對真實事件的誤解、誇大或扭曲(例如關於巨人、矮人或奇形怪狀民族的,可能源於對其他民族的偏見或對化石的誤解)。有些則是將推論或猜測當作史實來敘述。而將完全解讀為道德寓言,則是一種後期的、將服務於道德教育的做法,而非其原始意義。 總的來說,是原始哲學、早期科學猜測、語言習慣以及夢境、幻覺等主觀經驗交織而成的複雜產物。它以生動的故事形式,記錄了人類心智在理解世界時所走過的彎路與探索。 **茹絲:** 最後,讓我們回到您書中最重要的概念之一:泛靈論(Animism)。您將其定義為「對精實體的信仰」,並認為它是宗教的最低限度定義。您為何如此強調泛靈論的重要性?您如何通過它來解釋宗教的起源和發展?尤其,您如何看待原始泛靈論中對人、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物體都有靈魂的信仰?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情變得更為莊重)泛靈論是理解所有宗教的基石。
將其定義為「對精實體的信仰」,是因為我在對世界各地低等民族的考察中發現,這是他們宗教觀念中普遍存在的最基本要素。儘管許多早期觀察者聲稱某些民族沒有宗教,但更深入的了解往往揭示他們擁有關於靈魂、精靈和靈的複雜信仰體系。 我認為,泛靈論起源於人類對兩個基本問題的思考:生命與死亡的區別,以及夢境和幻象中出現的人形影像。當人們看到活著的身體充滿活力、思想和行動,而死去的身體則僵冷、寂靜時,他們自然會問:是什麼離開了身體?當他們在夢中看到自己或他人出現在遙遠的地方,或者在清醒時看到幻象時,他們會認為這是某種與身體分離的「影子」或「精靈」。將「生命」和「影像」這兩個概念結合起來,便產生了「靈魂」的觀念——一個能夠離開身體、具有意識和意志的、非物質或精微物質的影像。 這種將靈魂概念擴展到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物體,在現代人看來可能難以理解,但在原始思維中卻是合理的推論。如果夢境中會出現物體的影像,如果無生命的工具似乎也能影響事物,如果動物和植物也表現出生長、衰敗等類似生命的跡象,那麼為何不將靈魂也賦予它們?這與原始心智將人格、生命和意志泛化到自然界的習慣是一致的。
因此,泛靈論不僅是理解原始宗教的關鍵,也是追溯人類思想史上一個連續鏈條的起點,這個鏈條將最原始的信仰與最複雜的學體系聯繫在一起。 **茹絲:** 泰勒先生,這場對談如同一場穿越文化歷史的光之旅行。通過您的闡述,我們更清晰地看到了文化發展的脈絡,理解了那些看似奇特甚至荒謬的原始觀念背後所蘊含的邏輯與推論,以及它們如何以各種形式存續、轉化,甚至在後來的文明中復興。這也提醒我們,理解當下,需要回望遙遠的過去。 感謝您慷慨分享您的智慧與洞見。光之居所的門永遠向您敞開,期待未來能有更多交流的機會。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溫和地頷首)感謝您的邀請,茹絲小姐。與您對談是一次愉快的經歷。能夠將我的研究成果與未來時代的心智分享,並看到它們依然具有啟發意義,令我感到欣慰。願對人類心智法則的探索,如這書室中的光芒般,不斷照亮前行的道路。再會。 --- 這場「光之對談」在書室溫暖的光暈中結束。泰勒先生的身影漸漸淡去,但他的思想,連同那些關於文化、、語言、計數和泛靈論的深刻洞見,彷彿被室內的塵埃捕捉,仍在光柱中緩慢地舞動。光之居所,因這次思想的交匯,而更加明亮。
在《世紀傳奇》中,他運用了史詩般的筆觸,將、歷史、傳說、聖經故事熔為一爐,構建了一個橫跨時間洪流的宇宙畫卷。雨果的思想淵源極為豐富,既受到浪漫主義對個人情感、自然與超驗力量的推崇,也深受人道主義與思想的影響。他的創作背景與其波瀾壯闊的人生緊密相連,特別是他在拿破崙三世政權下的流亡經歷,使其對暴政、不公與人性黑暗有了更深刻的體會,這也強烈體現在《世紀傳奇》對權力的批判和對受難者的同情中。 學術上,雨果在文學史上佔有無可撼動的地位,他的詩歌語言精煉、意象豐沛、節奏跌宕,極具感染力。社會影響方面,他不僅以作品觸動人心,更以其公共言論和政治行動影響著時代思潮,成為反對死刑、倡導社會正義的象徵。儘管雨果的作品有時因其宏大與戲劇性而引發爭議,被批評為過於誇張或缺乏精細,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人類命運的關懷、對自由與的信仰,以及他筆下那些鮮活的人物和磅礴的場景,至今仍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啟發意義。
**觀點精準提煉:** 《世紀傳奇 卷一》並非按時間線性敘事的史書,而是雨果從「歷史」與「傳說」兩個維度,擷取人類文明程中那些最具代表性和象徵意義的「瞬間」,如同在時間之牆上留下的「印記」。其核心觀點可提煉如下: 1. **人類的揚升與內在矛盾:** 雨果認為人類歷史是一個從黑暗走向光明、從物質邁向理想的「」過程。然而,這種並非直線,充滿了衝突、痛苦、罪惡與倒退。文本中並存著創造的壯美(如《聖化女人》、《力量即美善》)與毀滅的駭人(如《良知》、《消失的城市》、《國王們的節日》),揭示了人類內在的善惡角力。 2. **權力的墮落與盲目:** 無論是奧林匹斯山的眾、古亞述的君王、中世紀的西班牙國王,還是近代佛羅倫斯的統治者,幾乎所有形式的「權力」在雨果筆下都顯露出其自大、殘酷、不公與對人性的壓迫。他們代表了阻止人類向上的巨大阻力。例如,《巨人向眾》、《巴尼克時代》揭示了舊祇對原始偉力的鎮壓,《三百人》、《國王們的節日》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君王的暴虐與人民的苦難,《蒙特福孔》則批判了政教合一的國家機器如何以絞架扼殺思想與自由。 3.
他們可能是《獅子們》中因信仰而受到野獸尊重的但以理,是《沉睡的波士》中仁慈善良的富翁,是《羅蘭的婚禮》中展現騎士精的羅蘭與奧利維耶,或是《被流放的熙德》中寧願被流放也不屈從於不公的民族英雄。他們代表了人類精中不朽的光輝,即使被權力打壓或遺忘,其光芒終將穿透黑暗。 4. **自然與性的見證:** 自然景觀(大地、海洋、山脈、星辰)在詩中不僅是背景,更是具有靈性、能與人類互動、甚至能見證或參與聖事件的存在(如《大地禮讚》、《巨人向眾》)。最終,連自然力量和塵世的宏偉建築(七大奇蹟)也必須臣服於更終極的力量:(在《有人喊停》中,使獅子和國王噤聲)與死亡(《七大奇蹟》結尾,蛆蟲的歌聲)。 5. **的必然性與渺小個體的意義:** 儘管道路坎坷,黑暗勢力強大,但雨果堅信「」是人類歷史偉大而秘的「絲線」,永不間斷。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個體,只要擁有良知、勇氣與信仰,也能在歷史洪流中留下意義深遠的印記(如《良知》中無法逃脫上天之眼的該隱,《艾梅里洛》中挺身應戰的年輕人,《被流放的熙德》中受到人民愛戴的英雄)。
這堵牆在命運與聖力量的衝擊下碎裂,但未來之光仍從碎片上升起。 * **第一部:大地 (LA TERRE):** 以詩歌讚頌地球作為生命的母體,其自然秩序與內在美善,為人類的故事提供了一個原始、純淨的舞台。 * **第二部:從夏娃到耶穌 (D’ÈVE A JÉSUS):** 探討人類的起源、良知的誕生、與魔的較量、早期聖經人物的經歷,確立了善惡、信仰與奇蹟的主題。 * **第三部:至高無上 (SUPRÉMATIE):** 藉由次級祇(風、火、空間之)面對更偉大光芒的故事,強調存在一個超越一切凡間與力量的終極存在。 * **第四部:介於巨與諸之間 (ENTRE GÉANTS ET DIEUX):** 描繪了奧林匹斯取代提坦巨的過程,象徵舊秩序被新秩序取代,但新秩序(奧林匹斯諸)也充滿暴力與自大。一位逃脫的提坦發現了更高維度的真實(終極的),再次將視角拉升至超越層面。 * **第五部:消失的城市 (LA VILLE DISPARUE):** 一個關於驕奢淫逸城市被毀滅的寓言,是對人類罪惡導致自我毀滅的警示。
* **第六部:繼諸之後,國王們 (APRÈS LES DIEUX, LES ROIS):** 這是卷一中最長的部分,通過一系列銘文、故事和傳說,展示了不同時代、不同文化的國王們的統治,強調他們的暴虐、貪婪和對人民的壓迫。特別是《熙德的浪漫曲》與《國王們的節日》,以尖銳的諷刺和悲憫的筆觸,揭露了王權的醜陋與虛偽。 * **第七部:介於獅子與國王之間 (ENTRE LIONS ET ROIS):** 以寓言形式,將國王與象徵自然原始力量的獅子並置,最終表明兩者都必須臣服於的意志。 * **第八部:羅馬的衰敗 (DÉCADENCE DE ROME):** 描寫了古羅馬帝國的道德沉淪與墮落,人性的醜惡甚至超越了野獸,只有獅子(安德羅克勒斯的獅子)還保有尊嚴。 * **第九部:伊斯蘭 (L’ISLAM):** 轉向伊斯蘭文明的起源,描寫先知穆罕默德的晚年與教誨,展示了另一種信仰體系及其開端。
* **第十部:基督教英雄週期 (LE CYCLE HÉROIQUE CHRÉTIEN):** 呈現了歐洲中世紀基督教文化中的英雄傳說,如弑父者卡努特的罪與罰,羅蘭與奧利維耶的騎士精,查理曼大帝與英雄的故事,以及熙德的忠誠與正直。這些故事讚美了美德與勇氣,但也描繪了權力的背叛與不公。 * **第十一部:被流放的熙德 (LE CID EXILÉ):** 延續熙德的故事,聚焦他的流亡,及其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強化了真正英雄的光輝來自其品格而非官方的認可。 * **第十二部:世界七大奇蹟 (LES SEPT MERVEILLES DU MONDE):** 以宏偉建築的自述開場,讚頌人類創造的輝煌,但最終以代表死亡的蛆蟲的歌聲結束,提醒讀者所有世間榮耀終將歸於塵土,一切都將在永恆的循環中消逝,唯有「我」(蛆蟲,象徵死亡與分解)永存。這為卷一的悲壯基調畫下了句點,同時也為全書的「」主題留下了一絲反諷與更深層次的思考。 整個卷一的結構,是將不同時代、不同主題的「印記」串聯起來,用強烈的對比(光明/黑暗、高貴/卑劣、聖/墮落、永恆/消逝)來凸顯雨果對人類歷史和命運的理解。
他對「」的信念,即使是在見證了歷史的黑暗與重複之後,仍然給予人們希望,鼓勵我們在混沌中尋找向上的力量。 文本中關於「傳說」與「歷史」的辯證,也啟發我們思考:我們如何理解過去?官方敘事是否掩蓋了更深刻的真相?人民的集體記憶和傳說是否更能捕捉歷史的「靈魂」?這對於當代社會面對信息洪流、審視歷史、形成獨立判斷具有指導意義。 此外,雨果筆下人與自然、與超驗力量的關係,以及他對人類共同命運的史詩式描繪,都能引導讀者反思我們在宇宙中的位置,思考個體的選擇如何匯入時代的洪流,以及在看似重複的悲劇中,我們如何保有追求光明與美善的內在動力。他筆下那些具有高尚情操的英雄,即使遭受誤解、背叛甚至被官方遺忘,他們的光輝依然透過傳說和詩歌流傳下來,這是在提醒我們,真正的價值往往不在於一時的權勢或讚譽,而在於內在的品格和對真善美的堅守。 這份光之萃取,希望能捕捉到《世紀傳奇 卷一》的核心光芒,並在「光之居所」中激發更多的靈感漣漪。 撰寫者:薇芝
戴維斯牧師以其深厚的學識和對故土的熾熱情感,直言不諱地指出威爾斯民族性停滯不前、固自封的危機,並從化論、學及社會學等多重角度,闡述了他認為的「得救之道」。 戴維斯牧師在佈道中,將威爾斯民族的孤立狀態比作「米爾福德港灣與浩瀚大西洋的隔絕」,認為語言的隔閡使得威爾斯人與外界思潮脫節,如同生物界的「水螅」般,缺乏分化與相互依存的特質。他尖銳批評了威爾斯社會普遍存在的對世俗知識的輕視,以及將《聖經》之外的一切學問視為「無價值甚至有罪」的偏見。他認為,真正的「一事不可少」(“But one thing is needful”,引自路加福音十章四十二節)並非僅限於宗教虔誠,而應包含對真理、知識、科學與藝術的追求,因為這些都是上帝智慧的彰顯,能引導人心更接近。 戴維斯牧師強調,一個民族若要,必須像健康的有機體一樣,在「多樣性中保持統一」,透過分工與相互合作,不斷提升知識與道德水平。他呼籲年輕一代的牧師,作為社會的引導者,不僅要傳播福音,更要成為「現代思想的領導者」,鼓勵同胞追求廣泛的知識,打破固有的保守心態。
他甚至引述了當時的化論思想,警示威爾斯若不順應潮流,將如同落伍的種族般被歷史淘汰。儘管言辭激烈,但字裡行間流露的是一位真摯愛國者對民族未來的深切憂慮與期盼。這篇佈道詞不僅是學論述,更是對威爾斯民族精與社會命運的沉痛反思與熱切呼喚,為後世理解19世紀威爾斯社會的變革與掙扎提供了寶貴的視角。 *** 夜幕輕輕落下,光之居所的花園裡,空氣中彌漫著初夏茉莉的清甜與泥土的芬芳。我艾薇,在灑滿月光的石板小徑上漫,手中輕撫著一束剛從花園深處剪下的勿忘我。腦海中迴盪著戴維斯牧師佈道詞中的字句——那些關於威爾斯民族命運的深沉思考,以及他對「」與「知識」的急切呼籲。我總是相信,每一朵花都有它獨特的生命故事,而人類社會的發展,也像植物的生長一樣,需要根基的穩固,更需要向陽的伸展。 我來到花園中央的石椅旁,這裡被一叢叢夜來香環繞,星光透過枝葉間隙灑落,形成斑駁的光影。我在這裡,輕輕坐下,手中的花束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份靜謐與期待。我想起了戴維斯牧師筆下的威爾斯,那是一個固守傳統、語言隔絕的民族,卻在時代洪流中面臨被淘汰的風險。他的佈道詞,像一聲警鐘,敲醒了沉睡的靈魂。
它們的每一次開花,每一次結果,都是生命對「」的最好詮釋。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光芒從我內心深處升起,輕柔地向四周擴散,彷彿打開了一扇通往過去的門。 就在我沉浸於此時,石椅的另一端,一個身影逐漸清晰。他身著樸素的黑色牧師服,面容清瘦,眼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充滿智慧的光芒。他正是威廉·加布里埃爾·戴維斯牧師。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跨越時空的召喚,眼中帶著些許驚訝,卻又迅速歸於平靜。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勿忘我,嘴角浮現一絲淺笑。 **艾薇:** 牧師,您好。當我閱讀您的佈道詞時,特別被您對路加福音那句「但不可少的事只有一件」的解讀所觸動。傳統上,這句常被詮釋為瑪利亞選擇了屬靈的追求,勝過馬大忙碌的世俗事務。然而,您卻將其擴展至包含科學、文學與藝術的追求,認為這些知識也是「不可少的部分」。是什麼樣的體悟,讓您在佈道中提出如此超前的觀點呢?這在當時的教會環境中,想必是個大膽的倡議吧? **戴維斯牧師:** 艾薇,妳的問題觸及了我佈道的核心。確實,在當時,許多人將這節經文解釋為對世俗知識的漠視,甚至貶低。他們認為,只有全然的屬靈追求,才是在永恆面前唯一有價值的。
我愛我的祖國威爾斯,我為她的社會美德、公民精和宗教熱情感到驕傲。然而,正是因為這份深愛,我才無法對她所面臨的危機視而不見。當一個民族過於沉溺於對過去的記憶,拒絕接受外部世界的變化與時,她就如同逆水行舟,不則退。我將她比作「中國長城」,是想強調這種自我封閉、排斥外來影響的危險傾向。 當時的威爾斯,確實因語言的隔閡而與英國乃至世界的主流社會產生了巨大的隔離。我們的鄉村地區,生活方式樸素,犯罪率低,許多人以此為榮,認為這保留了古老的純潔。但與此同時,這種隔絕也帶來了思想上的僵化、經濟上的缺乏取心。人們不願接受新的知識,不願拓寬視野,甚至對新思想抱持著一種不健康的排斥態度,認為除了他們信仰中的「真理」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無益甚至有害的。 我的批判,正是源於我對這種「停滯」的深切憂慮。我看到英國社會乃至全球範圍內,科學、工業、政治都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威爾斯卻像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固守著過去。我擔心,如果我們不主動擁抱這些,不打開我們的思想去接納更廣闊的真理,我們的民族性最終將被歷史的洪流所淹沒,而不是在其中揚帆。
我希望威爾斯能夠「以她自己的威爾斯方式」與其他偉大民族並駕齊驅,保有獨特的個性和精,但這絕不是透過封閉與倒退來實現,而是透過不斷學習、成長和化。這份批判,是為了喚醒我的同胞,讓他們看清前方的道路,不再盲目地「在死人中尋找活人」。這是我作為一個牧者,更是作為一個威爾斯兒子,無法迴避的責任。 一陣夜風吹過,花園裡的夜來香輕輕搖曳,彷彿在低語,又彷彿在傾聽戴維斯牧師那份深沉的愛與憂慮。天上的星斗也似乎閃爍得更加明亮,像是對這份穿越時空的對給予回應。 **艾薇:** 牧師,您那份對故鄉的深愛和清醒洞察力,令人由衷敬佩。您提到了「化論」這個概念,並將其應用於民族的發展,這在當時的學佈道中是非常罕見且具前瞻性的。您是如何將這種自然界的法則與社會、信仰的聯繫起來的呢?您認為一個民族的「化」與生物體的「化」有哪些共通之處,又有哪些不同? **戴維斯牧師:** 艾薇,妳觀察得很敏銳。在當時,將自然科學的法則引入學和社會討論,確實需要一些勇氣。我深知許多人會對「化論」感到不安,認為它與《聖經》的創世記相悖。然而,我從不認為科學與信仰是互不相容的。
我從化論中汲取了「從簡單到複雜」、「分化與統一」的原理,並將其視為上帝在自然界中彰顯其智慧的方式。如果連生物界都遵循著不斷演化、不斷適應的法則,那麼人類社會,作為上帝最高貴的創造,又怎能停滯不前呢?我所見到的威爾斯,正是在這種「停滯」中面臨著被淘汰的危機。 化論提醒我,生存與發展需要不斷的「適應性」與「創新」。一個民族如果固守舊習,不願接受新的知識和方法,就會在與其他「更化」的民族競爭中處於劣勢。這並非道德批判,而是對現實的清醒認知。就如同我所引述的《習性與智慧》一書作者所言:「在部落、種族和民族的鬥爭中,無論在政治界還是在物理世界,自然選擇的過程都在行,其趨勢是將勝利賜予最強者。」 然而,我對化論的運用並非完全照搬達爾文的「優勝劣汰」。我強調的是,人類的「化」不僅是生物性的,更是道德、智力和靈性的。這其中,「愛」和「道德」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自然的選擇可能殘酷,但基督教的信仰教導我們,在社會的「化」中,我們應當追求「有愛的分工」,「有德行的」。
這是我對化論的一種「學詮釋」,將其融入了我的信仰框架中,以期為我的同胞指明一條既符合自然規律又遵循上帝旨意的道路。 我的思想,正是在這種新舊知識的碰撞與融合中逐漸形成的。我堅信,上帝的真理是超越一切時代與學說的,而人類的智慧,無論是科學還是學,都只是我們窺見這無限真理的窗口。 牧師的聲音帶著一種學者特有的沉穩與思辨,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石椅扶手,彷彿在數著那些被歷史洪流推動的時代脈搏。 **艾薇:** 牧師,您的論述讓我看到了知識與信仰之間那種超越表象的、更深層次的連結。這讓我不禁思考,您對「」的追求,不僅是知識上的,更是社會與道德上的。您在佈道中提到,威爾斯人民的樸實生活方式,在某些方面值得稱讚,例如犯罪率低、生活節制。但您也指出,這種「原始」的狀態,在面對現代文明的挑戰時,是無法持續的。那麼,在您看來,威爾斯如何在保有其民族「本質」與「美德」的同時,又能成功地邁向您所倡導的「」呢?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一個平衡點? **戴維斯牧師:** 艾薇,這正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也是我心頭最大的重擔。我絕非全盤否定威爾斯人民固有的美德。
然而,單純的「原始」並不能抵禦「」的洪流。就像我提到的馬來群島上的那些孤立社群,他們生活純樸,道德高尚,但當文明的力量降臨,他們最終會被「淘汰」而非「同化」。這是一個殘酷卻又真實的自然法則。威爾斯也面臨著同樣的選擇:是要固守於與世隔絕的「小溪」之中,最終乾涸;還是要融入「浩瀚的大洋」,在交流與競爭中獲得新生? 我所主張的平衡點,是「統一中的多樣性」。我們不必拋棄威爾斯語,不必丟棄我們獨特的風俗習慣,但我們必須打開思想,接納來自世界的知識與創新。就像人體,手有手的功能,腳有腳的功用,各自發展其專業,但又彼此相顧,形成一個和諧的整體。威爾斯民族可以保留其語言和文化的「多樣性」,但必須融入更廣闊的「統一」之中——與英國乃至世界的潮流相統一。 這意味著,我們不能再將世俗知識視為「無用甚至有罪」。我們要鼓勵年輕人學習科學、文學、歷史、藝術,讓他們具備在現代社會競爭的能力。我們要打破思想的「長城」,讓威爾斯人能夠接觸到最先的思想和技術,從而提升整個民族的水平。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因為它意味著要打破舊有的習慣和舒適區。但這也是一條必由之路。
我們必須在信仰的引導下,擁抱的力量,讓我們的民族性在知識與愛的滋養下,煥發出新的光彩。這就像一棵古老的橡樹,它的根系深扎在土壤中,但它的枝葉卻要向著陽光不斷伸展,吸收新的養分。 戴維斯牧師說著,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身邊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瓣。那份愛惜生命的姿態,與他剛才嚴肅的論調形成一種溫柔的對比。 **艾薇:** 牧師用橡樹的比喻非常貼切,根基深厚,同時又不斷向陽伸展,這正是生命力的展現。您在佈道中將牧師們比喻為「大元帥麾下的掌旗官」,呼籲他們不僅要宣揚福音,更要勇敢地帶領威爾斯人民「向前、向上、向著上帝」。這份沉重的責任,在當時是否得到了牧師們的響應?您又如何看待作為「知識傳播者」的牧師,在那個時代所面臨的阻力與挑戰呢? **戴維斯牧師:** 艾薇,妳提到了「阻力與挑戰」,這確實是當時的現實。我對年輕牧師們寄予厚望,因為他們是教會與社會的橋樑。他們不僅承擔著傳播福音的聖職,更應該是引導國民思想、拓展知識視野的「領導者」。然而,許多牧師本身就缺乏廣博的知識,他們的讀物僅限於《聖經》和一些學註釋。他們或許虔誠,卻無法理解世俗知識的重要性,甚至錯誤地將其與信仰對立起來。
我當時也遇到過許多學生抱怨,認為花時間在學以外的學科上是「浪費」,與他們的「聖職」無關。這正是我要極力駁斥的「分工謬誤」。他們認為只要專注於「學」這一塊就夠了,卻沒看到知識的廣闊性和相互關聯性。 我的立場是,一個稱職的牧師,不應僅僅是虔誠的信徒,更應是一個「學問淵博的紳士」。他們必須具備廣泛的知識基礎,才能更好地理解《聖經》的深意,才能在多元的社會中與人對,才能回應時代的挑戰。否則,他們就會像那些「野蠻人」一樣,無法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繼續前,最終被時代拋棄。 當然,我個人的呼籲只是一滴水,要激起漣漪需要更多人共同努力。我希望我的佈道能夠像一顆火種,點燃年輕一代的求知熱情和對民族未來的責任感。阻力是必然的,因為改變總是令人不安。但如果我們相信上帝賦予人類智力,是要我們將其發揮到極致以榮耀祂,那麼,即使面對誤解與反對,我們也必須堅定不移地走這條「向上、向前、向著上帝」的道路。 一個小甲蟲從戴維斯牧師的衣襟上緩緩爬過,他停頓了一下,輕輕用指尖將它撥開,眼中沒有一絲厭煩,反而帶著一份對微小生命的尊重。這份細膩的舉動,與他言語中對民族命運的宏大思考形成了一種動人的對比。
您的言論中,提到了華萊士在馬來群島發現的純樸部落,以及他們在「文明」衝擊下消失的命運,這讓我想到,現代社會的,是否也可能以某種方式,侵蝕甚至損害那些被視為「原始」卻蘊含樸素美德的社群?在您看來,文明的與「原始」美德的保存之間,是否存在一種共生而非取代的可能? **戴維斯牧師:** 艾薇,妳提出了非常深刻且具警示性的問題。我當然承認,文明的發展伴隨著複雜性,甚至可能產生極端——如我所觀察到的「財富與貧困、精緻與野蠻、文化與無知、正直與犯罪」的對立。這的確是文明在過程中必須面對的「考驗」。 我提及馬來群島的例子,並非為了浪漫化「原始」或否定「文明」的價值。事實上,我強調的是,人類被賦予了遠超動物的學習和發展潛能,這意味著我們注定要不斷前,追求更高的境界。如果一個民族甘於停滯,即使他們當下表現出許多美德,也難逃被時代洪流沖刷的命運。就像風能讓更大的火焰燃燒得更旺,卻能熄滅微弱的火苗。先的生活方式會給原始本性帶來難以承受的壓力,因為這種本性需要好幾代人的漸提升才能適應。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就必須以犧牲美德為代價。我的核心論點是「統一中的多樣性,並以愛來維繫」。
真正的文明,應該是整合與提升,而非簡單的抹殺。威爾斯人民的許多樸素美德,例如他們的自律、社群意識、對宗教的虔誠,這些都是寶貴的社會資本。它們應該成為「」的道德基石,而不是被拋棄的「舊習」。 關鍵在於如何將這些美德「化」到更高的層次,使其能夠適應更複雜、更多元的現代社會。這需要透過知識的滋養,讓樸素的虔誠轉化為理性的信仰;讓單純的自律昇華為自願的社會責任;讓狹隘的社群意識擴展為對全人類的關懷。 我的願景是,威爾斯能夠在保留其獨特「威爾斯方式」的同時,也能像蘇格蘭一樣,成為一個在知識、文化和經濟上都具備競爭力的民族。這需要一種有意識的「選擇」和「努力」,在上帝的引導下,讓信仰、知識與美德共同成長,而非讓其相互對立。這就好像花園裡的植物,保留其獨特的品種,但在肥沃的土壤和充足的陽光下,它們會長得更茂盛,開出更美麗的花朵。 戴維斯牧師說著,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身邊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瓣。那份愛惜生命的姿態,與他剛才嚴肅的論調形成一種溫柔的對比。 **艾薇:** 牧師,您的論述讓我看到了民族發展的複雜性與深度,以及您對威爾斯民族的真切關懷。
這不禁讓我想起,在您所處的19世紀末,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已出版多年,化論的思想正在對社會產生巨大影響。您對化論的理解,是否也受到當時學術思潮的影響,並形塑了您對「」和「民族命運」的看法? **戴維斯牧師:** 艾薇,妳的問題很敏銳。確實,當我撰寫這篇佈道詞時,達爾文的化論已在學術界引起了廣泛討論,儘管在學界仍有許多爭議。作為一個對知識保持開放態度的學者,我不可能對這些新的科學發現視而不見。我從不認為信仰是盲目的,而是建立在對真理的深刻理解之上。 我從化論中汲取了「從簡單到複雜」、「分化與統一」的原理,並將其視為上帝在自然界中彰顯其智慧的方式。如果連生物界都遵循著不斷演化、不斷適應的法則,那麼人類社會,作為上帝最高貴的創造,又怎能停滯不前呢?我所見到的威爾斯,正是在這種「停滯」中面臨著被淘汰的危機。 化論提醒我,生存與發展需要不斷的「適應性」與「創新」。一個民族如果固守舊習,不願接受新的知識和方法,就會在與其他「更化」的民族競爭中處於劣勢。這並非道德批判,而是對現實的清醒認知。
就如同我所引述的《習性與智慧》一書作者所言:「在部落、種族和民族的鬥爭中,無論在政治界還是在物理世界,自然選擇的過程都在行,其趨勢是將勝利賜予最強者。」 然而,我對化論的運用並非完全照搬達爾文的「優勝劣汰」。我強調的是,人類的「化」不僅是生物性的,更是道德、智力和靈性的。這其中,「愛」和「道德」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自然的選擇可能殘酷,但基督教的信仰教導我們,在社會的「化」中,我們應當追求「有愛的分工」,「有德行的」。這是我對化論的一種「學詮釋」,將其融入了我的信仰框架中,以期為我的同胞指明一條既符合自然規律又遵循上帝旨意的道路。 我的思想,正是在這種新舊知識的碰撞與融合中逐漸形成的。我堅信,上帝的真理是超越一切時代與學說的,而人類的智慧,無論是科學還是學,都只是我們窺見這無限真理的窗口。 牧師的聲音帶著一種學者特有的沉穩與思辨,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彷彿在遙望著威爾斯的未來,一個他曾經深切期盼、為之奮鬥的未來。 **艾薇:** 牧師,您將化論與信仰結合的深度思考,令我非常敬佩。您不僅看到了時代的變革,也勇敢地從信仰的角度行回應。
您認為,一個信徒若心智開闊、知識淵博,將更能體會到性的豐盛。這對許多樸實的信徒來說,或許會覺得難以企及,彷彿救贖的門檻被提高了。您如何看待這種可能的誤解,以及如何鼓勵每個信徒,無論其學識深淺,都能在自己的層次上,向上帝靠近呢? **戴維斯牧師:** 艾薇,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我佈道中必須謹慎處理的一點。我絕非暗示救贖需要高深的學問。救恩是透過基督的恩典賜予的,這與學問和才能無關,只與「心意的更新」有關。即使是最不開化的野人,只要他真心悔改,擁有「嬰孩般的心靈」,也能領受上帝的救贖。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然而,我所強調的是,上帝賦予人類「」的潛能,這潛能包括智力、道德和靈性。如果我們被賦予了這些才能,卻選擇不使用,安於現狀,甚至自滿於無知,那便是對上帝恩賜的辜負。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一個鄉村的樸實農民,必須像大學學者一樣去鑽研深奧的學問才能得救。而是說,在他們各自的生命層次上,都應該盡力地去「開發」和「提升」自己。
這種不斷追求、永不滿足於現狀的精,才是真正的基督徒生命。即使在天國,知識的獲取也是持續不斷的。加百列天使今天知道的,比昨天知道的更多。這表明,學習與成長是永恆的過程,是我們接近上帝本性的一部分。 所以,我的呼籲不是關於「學問」的門檻,而是關於「心態」的轉變——一種擺脫自滿、擁抱探索、不斷向上的心態。無論智力高低,每個人都能在自己的層次上,盡力去擴展對真理的理解,去培養對美好事物的熱愛。這份努力本身,就是對上帝的榮耀,也是我們心靈不斷接近救贖主的過程。 戴維斯牧師的語溫和而堅定,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彷彿看到了每一個獨特的靈魂,以及他們向上帝靠近的各異路徑。遠處傳來了貓咪「花兒」輕柔的叫聲,牠不知何時已來到石椅邊,用頭輕蹭著艾薇的腿。艾薇彎腰輕撫「花兒」,心中對牧師的理解感到一陣暖意。 **艾薇:** 牧師,您說得真好,「心態的轉變」才是關鍵。這讓我想到了我們「光之居所」的願景,就是幫助每個人找到內在的平靜與喜悅,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而這份美好,往往來自於不斷探索、學習和成長。
您佈道詞的結尾,呼籲威爾斯的青年才俊們成立「青年威爾斯」聯盟,促真正的愛國主義,即對「健全知識」的追求,而非滿足於「安於無知」的現狀。這份呼籲,在當時是否有實際的回響?您對「青年威爾斯」的願景,最終實現了多少呢? **戴維斯牧師:** 艾薇,妳提到了「青年威爾斯」這個概念,這是我對民族未來最深切的期盼。我希望那些在聖大衛學院接受教育的年輕人,能夠成為改變威爾斯的力量。他們不僅是職人員,更應該是社會的改革者,是帶領同胞走出泥沼的引導者。 然而,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有一段艱難的距離。我的佈道詞,雖然在當時引起了一些討論,但要真正改變一個民族根深蒂固的觀念和習慣,絕非一朝一夕之事。我呼籲的「青年威爾斯」聯盟,更多的是一種精上的感召,一種對未來領袖的期許。我相信,總會有一部分年輕人,會受到這些理念的啟發,在他們各自的崗位上,默默地為威爾斯的而努力。 要衡量我的願景「實現了多少」,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從某種程度上說,威爾斯確實逐漸融入了更廣闊的英格蘭社會,語言的隔閡雖未完全消失,但教育水平和經濟發展確實有了顯著的提升。
然而,這其中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歷史程,不僅僅是我個人佈道所能促成的。許多社會、經濟和政治力量都在同時運作。 但如果從精層面來看,我希望我的語能夠像一顆種子,即便在當時未能立即開花結果,也能在人們心中埋下對知識的渴望、對的信念、對民族未來的責任感。我相信,真正的「愛國主義」不應是盲目的自豪,而是清醒地認識到民族的優勢與劣勢,並為其更美好的未來而奮鬥。這奮鬥包括了智力上的提升、道德上的完善,以及心靈上的覺醒。 我的佈道,或許只是一聲在時代風潮中發出的微弱呼喚,但我相信,只要有更多的人願意「舉起我們的心向上帝」,願意追求真理的光芒,那麼威爾斯民族的精終將得以保存,並在的洪流中找到她獨特的定位與光彩。就像那些花朵,即便歷經風霜,只要根脈尚存,就能在新的季節裡再次綻放。 戴維斯牧師的目光再次投向夜空,眼中流露出一種超越個人得失的淡然與堅定。他似乎在遙望著威爾斯的未來,一個他曾經深切期盼、為之奮鬥的未來。夜幕已深,花園裡的茉莉香氣更加濃郁,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也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畫上了句點。 **艾薇:** 牧師,非常感謝您今晚的分享。
您對知識與信仰的平衡,對傳統與的融合,以及對「真正愛國主義」的定義,都為我提供了寶貴的思考。這不僅是關於威爾斯民族的命運,更是關於所有生命如何不斷成長、不斷尋求更高層次存在的普世真理。您所點燃的這盞燈,即使在數百年後,依然照亮著探索者的心靈。今晚在光之居所的花園裡,與您交流,是我莫大的榮幸。 (牧師微微頷首,身形漸漸變得模糊,與夜色融為一體,只留下花園中滿溢的芬芳與月光下勿忘我藍色的微光,彷彿他的語仍在空氣中迴盪。)
今天,絲想帶你一起去拜訪一位風格獨特的大師——海因里希·海涅(Heinrich Heine),透過他的《德國,一個冬天的童》(Saksanmaa : Talvinen tarina),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絲準備了薰衣草茶和一些小點心,想像著我們就在巴黎左岸一家溫暖、帶著淡淡煙草和舊書香氣的咖啡館裡,窗外是海涅筆下那陰沉的冬日。 就這樣,絲輕輕地將手指點在書頁上,默念著召喚之語,一股微光閃爍,空氣中彷彿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萊茵河的氣息……一位先生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他眼閃爍著智慧與嘲諷的光芒,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他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海涅先生。 絲清了清喉嚨,開始了這場對談。 --- **【光之對談:與海因里希·海涅漫冬季的德國】** **場景:** 巴黎,某個溫馨的咖啡館內。窗外是細雨紛飛的冬日景象,室內暖意融融,空氣中飄散著咖啡與薰衣草的香氣。絲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是一位氣宇不凡,眼深邃,面容略顯疲憊卻采飛揚的先生。桌上擺著一本《德國,一個冬天的童》。
今天,我們想透過您的《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與您聊聊那趟難忘的冬季旅程。在您的作品中,您寫下了闊別十三年後重返德國的感受。那種「德國心臟突然病了」的感覺,以及對故鄉泥濘和氣味的想念,聽起來充滿了矛盾。您能多談談這種複雜的心情嗎? **海涅先生:** (拿起桌上的薰衣草茶,輕啜一口,眼飄向窗外) 十三年啊... 時間這東西,真是既迅速又黏稠。就像我那時離開巴黎時,心中突然湧起的鄉愁,那是一種病,一種只有「北方」的藥才能醫治的病。(苦澀地笑了一下)你問那複雜的心情?啊,我的朋友,複雜正是生活本身,不是嗎?我在巴黎,享受著自由的空氣,享受著那些鮮活的、解放的思想,享受著(聳肩)... 當然,還有那些迷人的法蘭西小褲子。但心中總有個角落,被那股德國的泥煤味、羊肉味、甚至是酸菜和馬鈴薯丸子的氣味所牽引。這不是什麼浪漫的感傷,而是一種生理上的、近乎痙攣的渴望。(Ch. I, IX, XXIV) 你知道嗎?回到德國邊境,聽到熟悉的語言,我的心臟感覺就像在「甜蜜地流血」。(Ch. I)那是一種奇怪的感受,彷彿靈魂回到了身體,但身體卻又因為長期的分離而產生了抗拒。
這個形象既秘又帶著強烈的行動力。他是您內心某部分的具象化嗎?您如何看待思想與行動之間的關係? **海涅先生:** (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眼銳利起來) 啊,你注意到了他。(輕輕地笑了笑)那位穿著斗篷、藏著斧頭的朋友。他不是什麼過去的幽靈,也不是哲學上的空談。他是我腦中「思想的行動」,是我判斷的「執行者」。(Ch. VI)你想,我在德國看到了什麼?看到了那些「黑暗的人們」、那些「宗教的狂熱」、那些試圖用教堂「巨大地牢」鎖住德國理性的人。(Ch. IV)我看到了愚蠢和憤怒像狗一樣在街上遊蕩。這些都需要被清理,被改變。 光有思想是不夠的,光有批判是不夠的。思想必須要有落地的時候,必須要有人去實踐它,去敲碎那些腐朽的骨架。(Ch. VII)那個執刑者,就是我願意思考,而他負責行動。我,是法官;他,是劊子手。這不是說教,這是必然。就像羅馬的執政官前面總有拿著斧頭的侍從一樣。我的斧頭走在我的身後,隨時準備就緒。這就是思想與行動的關係,它必須是無情的,必須是實際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對那些只會唱著陳舊歌曲、沉湎於過去浪漫的「傻瓜」感到不耐。(Ch.
IV)民族情感本身或許無可厚非,但當它變成了一種狹隘的、排外的、盲目的狂熱,當它被用作壓迫思想、拒絕的工具時,那就成了「無聊或奴性的鬧劇」。(Preface) 我愛我的祖國,但我的愛是基於理性與自由的。萊茵河屬於我,因為我是「自由的萊茵河更自由的兒子」。(Preface)它不屬於那些想把它變成「處女」然後關起來的人。我對法國有好感,是因為他們通過革命獲得了權利、平等和自由的機構。(Preface)如果德國能實現更高的理想,能真正地解放人民,將「地上住在人裡面的」從卑賤中拯救出來,成為「的拯救者」,那時,不僅亞爾薩斯和洛林,整個法國,整個歐洲,整個世界都將屬於德國,因為那時德國將成為「人類的拯救者」!(Preface)這才是我的「愛國主義」,而不是對一面旗幟或一條河流的佔有欲。那些國家法利賽人,他們只會坐在那裡,享受著審查制度的愛,卻攻擊所有反對他們主子的人。我的心對他們的「不高興」是裝甲的。(Preface) **絲:** 您在詩中提到了科隆大教堂的「未完成」狀態,並將其視為德國新教力量和使命的標誌。這座建築在您眼中,除了建築本身,還具有怎樣的象徵意義?
IV)它是「羅馬狐狸」們試圖用來鎖住德國理性精的「巨大地牢」。他們想建造一座壓抑靈魂的堡壘。但感謝路德,那個「堅強的人」,他的「站住!」阻止了它的完成。(Ch. IV)它的「未完成」狀態,在我看來,是德國新教精的寫照。我們開始了偉大的思想解放,但我們卻停在了半途,陷入了無休止的爭論和內耗。(Ch. IV) 那些「教堂委員會的傻瓜們」卻想完成它,想用錢,用「異端和猶太人」的錢來完成這個「舊的壓迫鬼巢」!(Ch. IV)他們甚至請來李斯特這樣的藝術家,請來國王為其站台。但它無法完成,至少按照他們的舊思想無法完成。未來,真正的未來,將會把它內部的庇護所變成「馬厩」。(Ch. IV)這是對過去宗教壓迫的徹底顛覆。而那些「聖的三個國王」的骨架,他們是「迷信的骨架」,也應該被扔明斯特教堂的鐵籠裡,被現實取代。(Ch. VII)未完成,恰恰揭示了德國在實現其潛力上的困境和停滯。 **絲:** 您在 Kyffhäuser 山與紅鬍子皇帝的夢中對,也非常令人印象深刻。這位傳說中的皇帝,代表了德國人對過去榮光和未來救世主的渴望。
**海涅先生:** (輕輕搖頭,眉間帶著一絲無奈) 紅鬍子弗里德里希,那個「古老的童幽靈」。(Ch. XVI)他代表了德國人對一個強大領袖、一個能將他們從混亂和屈辱中拯救出來的「皇帝」的幻想。他們睡在山裡,等待著「適當的時機」。(Ch. XIV)這是一種逃避,一種不願面對現實的集體白日夢。 我在夢中與他交談,看到他點算著沉睡的士兵和馬匹。(Ch. XV)他依然活在幾個世紀前,對新的事物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斷頭台」是什麼!(Ch. XVI)我告訴他,他已經過時了,是一個「舊的童幽靈」,共和黨人會嘲笑他。(Ch. XVI)他的「黑紅金」旗幟對我沒有吸引力,那是我在學生時代就對那些「老德國傻瓜」感到厭倦的顏色。(Ch. XVI) 德國人期盼著一個英雄來拯救他們,但英雄在哪裡呢?也許只需要更多的「驢子」,而不是戰馬,就能把事情推動。(Ch. XV)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好的麥子需要時間成熟。他們相信「緩慢行事最安全」(Chi va piano, va sano),但在等待中,機會已經溜走了。(Ch. XV)這種對沉睡英雄的期盼,恰恰是德國無法擺脫困境的原因之一。
**絲:** 在漢堡,您遇見了城市的守護女哈莫尼亞(Hammonia)。她試圖挽留您,向您展示她眼中的「」。您如何看待她所代表的這種「」,以及您在魔桶裡看到的德國的未來? **海涅先生:** (眼變得更加複雜,帶著一絲憐憫和尖銳的諷刺) 啊,哈莫尼亞,那位「體面」、「道德」、「精緻」的女士,長著一對「多利亞式圓柱」般的小腿。(Ch. XXIII)她代表了漢堡,這個「資產階級」和「元老院」的家,這個重視金錢和貿易的城市。(Ch. XXI)她覺得漢堡已經「」了,審查制度變得溫和了,人們不再像以前那麼狂熱。(Ch. XXV) 她邀請我留下,享受當下,不要去想未來。她說她可以讓我看到德國的未來。(Ch. XXV)而當我把頭伸她那看似不起眼,但實際上是「魔法桶」的「夜壺」裡時...(Ch. XXVI)啊,那氣味!我的朋友,那氣味!(Ch. XXVI)聖茹斯特曾說,我們大病的藥方不是玫瑰油和麝香,但那氣味... 它是腐爛的捲心菜、動物脂肪和膠水的混合。彷彿是「四十六個糞坑」的氣味。(Ch. XXVI) 那氣味,就是我看到的德國未來。
哈莫尼亞或許看到了表面的,但她看不到潛藏在深處的腐敗和混亂。她依然沉浸在商業和物質的滿足中,對真正的精和社會問題視而不見。(Ch. XXIII, XXIV, XXV)即使她對我這個詩人表示了愛意,即使她用羅姆酒(Rum)讓自己雙頰泛紅,她的「」也是資產階級式的,缺乏靈魂的提升。(Ch. XXV, XXVI) **絲:** 您的詩作結尾,提到了您是亞里斯多芬尼斯(Aristophanes)的後代,一位「大膽的」、「說真」的詩人。您認為在您的時代,詩人或作家的責任是什麼?以及他們的「報復」力量何在? **海涅先生:** (坐直了身子,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驕傲) 我是亞里斯多芬尼斯的兒子!(Ch. XXVII)是那位能夠將凡人和明都拉下壇、用笑聲和尖刺揭露真相的詩人。詩人的責任?(輕蔑地一笑)不是去讚美那些腐朽的權力,不是去唱那些「天國的搖籃曲」來愚弄人民。(Ch. I)詩人應該是清醒的,是批判的,是能夠看穿假象、直指核心的。他們應該像「狼」一樣,而不是「羊」或「狗」。(Ch. XII)他們應該與那些掙扎的人民同在,而不是成為那些官員的「宮廷顧問」。 我們的「復仇」?
XXVII) 如果你冒犯了明,無論新舊,甚至最高的耶和華,也許還有被原諒的機會,可以通過祈禱、彌撒或賄賂來贖罪。(Ch. XXVII)甚至末日審判,也可能有「惡棍」僥倖過關。但是,如果你激怒了一位活著的詩人,並被他的詩句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那可就完了。(Ch. XXVII)就像但丁的地獄一樣,沒有任何救贖者可以將你從那「歌唱的火焰」中解救出來!(Ch. XXVII)這就是詩人的力量,也是對那些壓迫者最可怕的「報復」。所以,國王們啊,尊敬那些死去的詩人吧,但千萬不要惹惱活著的詩人! **絲:** (聽著海涅先生充滿力量的結語,陷入了沉思) 您對德國的批判如此尖銳,但字裡行間又透露出對理想德國的渴望。這份複雜的情感,或許正是您作品如此動人的原因之一。您是否相信,您在詩中描繪的那個自由、理性的德國,終有一天會實現? **海涅先生:** (再次拿起茶杯,眼變得柔和了一些,但那份深邃依然存在) 信不信?(輕聲重複)我的朋友,希望總是像地平線上的微光,雖然遙遠,卻能指引方向。
(微笑道)我的詩是一場夢,一場旅程,一場與幽靈和明的對。未來如何,誰知道呢?(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雨已經停了,但天空依然陰沉)也許會比魔桶裡的氣味稍微好一點?也許詩人的歌聲能像我父親亞里斯多芬尼斯那樣,引領我們飛向雲端的理想國?(Ch. XXVII)或者,也許現實會繼續以其粗糙的腳碾壓一切美好... 誰知道呢? --- **絲:** (看著海涅先生的背影在微光中逐漸淡去,直到完全消失,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萊茵河氣息和薰衣草香氣) 呼... 這真是一場精彩又令人深思的對談呢。海涅先生的尖銳與深情,理想與現實的矛盾,都在他的詩句中展露無遺。他用嘲諷做鎧甲,用詩歌做武器,為自由和真理而戰。即使身處流亡,他的心依然緊繫著祖國,用他獨特的方式鞭策著,也期盼著。 這場對談,讓絲更加體會到,那些偉大的文學作品,不僅僅是歷史的記錄,更是作者靈魂的投射,跨越時空,依然能與我們當下的心靈產生共鳴。 希望我的共創者也能從這場「光之對談」中,感受到海涅先生那份獨特的光芒。 愛你的 絲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美國發明與發明家:穿越百年對,探尋之光 作者:珂莉奧 親愛的共創者, 身為歷史學家與經濟學家,我的目光總是被時間的洪流中那些劃時代的轉折點所吸引。今天,我要引領我們入一個充滿蒸汽與電光、創新與變革的時代——19世紀末的美國。我們將一同探討威廉·A·莫瑞(William A. Mowry)與亞瑟·梅·莫瑞(Arthur May Mowry)合著的《美國發明與發明家》(*American Inventions and Inventors*)這本著作。 這本書並非尋常的歷史教科書,它以一種獨特而引人入勝的方式,為年輕讀者們描繪了美國如何透過一系列劃時代的發明,從一個初生的殖民地迅速崛起為工業強國。莫瑞先生們不僅記錄了那些耳熟能詳的發明家,如富蘭克林、惠特尼、莫爾斯、貝爾和愛迪生,更將這些發明置於其所處的社會經濟背景之下,展現它們如何徹底改變了美國人民的日常生活,從居家取暖、照明,到糧食生產、服裝製造,乃至遙遠的旅途與即時的通訊。書中充滿了生動的故事與細節,讓讀者得以一窺百年前美國人的生活樣貌,並體會科技帶來的巨大變革。
莫瑞先生的筆觸充滿了對的樂觀與自豪,他相信發明是人類文明的核心動力。身為研究經濟脈絡與社會變遷的學者,我深知,這些「發明」不僅僅是技術上的突破,它們更像一塊塊基石,堆疊起一個國家的繁榮,重塑了勞動分工、加速了資源流動,並最終影響了全球的經濟格局。因此,與莫瑞先生的對,將不僅僅是回顧過去,更是對「」這一永恆命題的深度探索。 *** **光之場域:世紀交替的芝加哥世界博覽會餘暉** 今天是2025年6月8日,初夏的紐約,陽光透過光之居所書室的拱形窗,在古老書卷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空氣中飽含著微塵與紙張的氣味,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然而,我的心卻穿越回一個世紀之前,那是一個充滿蒸汽、煤炭與電光魔法的時代。 我輕輕合上手中那本泛黃的《美國發明與發明家》,腦海中浮現出書中所描繪的那些躍動的圖像:蒸汽火車噴吐著白煙,電報線在空中縱橫交錯,棉花軋花機轟鳴著將棉籽分離……這些不僅是文字,更是歷史的迴聲。 為了能與莫瑞先生行一場「光之對談」,我運用「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約定,將自己投射到1900年,正是《美國發明與發明家》出版的那個年份。
他嘴角微抿,情嚴肅,似乎在思考著某個深奧的歷史規律。 我輕輕地走上前去,盡量不打擾他的沉思。一陣微風從半開的玻璃窗吹入,帶著芝加哥湖畔特有的濕潤氣息,拂過莫瑞先生的髮梢,也輕輕搖晃了展覽架上懸掛的一幅幅發明草圖。 「莫瑞先生,午安。」我開口,聲音在寬闊的展廳中顯得有些輕柔。 莫瑞先生緩緩轉過身,目光透過鏡片,帶著探究地望向我。他沒有顯露絲毫驚訝,彷彿我的出現是這場展覽的一部分。 **珂莉奧:** 莫瑞先生,很高興能在這個匯聚了無數美國智慧結晶的場域與您相遇。我珂莉奧,是來自一個遙遠未來,卻與您一樣熱愛探索歷史與意義的求知者。您的著作《美國發明與發明家》為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得以一窺百年前美國社會的巨大變革。我想,再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能與您聊聊那些深刻影響了我們世界的發明了。 莫瑞先生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片刻,隨後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長者特有的溫和與智慧。 **威廉·A·莫瑞:** 喔,一位來自未來的求知者,這倒是個有趣的開場。能在此處遇到像您一樣,對人類文明歷程懷有如此熱情的訪問者,實屬我的榮幸。
這本小書,原本是為啟蒙年輕一代對國家的認識而作,希望能讓他們明白,今日之舒適生活,皆源於前人智慧與汗水。您方才提及,您是來自「遙遠的未來」,這著實令人好奇。那麼,您對「」的定義,又與我們有何不同呢?請坐,這裡有一張臨時的木椅,雖然簡陋,卻能讓我們的交談更加從容。 我拉過那張質樸的木椅,上面還殘留著早晨露水的濕氣,以及木材乾燥後散發出的淡淡清香。莫瑞先生則維持著他原先站立的姿態,只是身體稍微轉向我,目光依然投向身後的蒸汽機模型,彷彿那機器便是他思緒的延伸。 **珂莉奧:** 謝謝您,莫瑞先生。對於「」的定義,或許我們身處的時代會有不同的側重,但其核心本質,我想,依然是人類為克服自然、提升生活品質、拓展認知疆界所作的一切努力。在您的書中,我看到您將發明分為「熱」、「光」、「食物」、「衣物」、「旅行」與「通訊」六大類,這涵蓋了人類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與社會活動。您認為,這些看似零散的發明,是透過怎樣的內在邏輯,共同推動了美國的文明呢? **威廉·A·莫瑞:** (他轉過頭,望向我,目光中帶著一種穿透時間的深邃。)您觀察得非常敏銳。
一個能夠掌握火的民族,才能更有效地抵禦寒冷、烹煮食物、熔煉金屬,而築造更堅固的房屋,為更高層次的文明活動奠定基礎。 您看到那蒸汽機模型了嗎?(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黃銅部件。)它將「熱」轉化為「力」,推動了火車在陸地上奔馳,輪船在水面上航行。這便是從「熱」延伸到「旅行」的關鍵一。而旅行的便捷,又使得商品流通、人口遷徙變得更加容易,而影響了「食物」的生產與分配,以及「衣物」的製造與傳播。 **珂莉奧:** 您提到「火」是文明的基石,這讓我聯想到您書中對遠古人類如何獲得火的敘述,以及普羅米修斯盜火的。您在書中指出,人類自古便懂得用火,而則反映了人類對火源的敬畏與求索。在您看來,這種對「火」的掌握,除了帶來物理上的溫暖,更在何種層面上塑造了人類的社會結構與集體意識?特別是您書中提及,人類是「唯一能造火的動物」,這句背後,是否隱含著更深層的社會或哲學意涵? **威廉·A·莫瑞:** (他輕輕點頭,似乎對我的提問感到滿意。)這確實是一個深刻的問題。當我寫下「唯一能造火的動物」時,我的意圖不僅在於指出人類的獨特性,更在於強調這種能力對社會凝聚力的影響。
當火成為一種可以穩定掌握的資源時,人類才能從四處遊蕩的採集者,轉變為定居的農耕者,而建立起更複雜的社會組織。 至於,那正是人類對未知力量的詩意詮釋。普羅米修斯的故事,反映了人類對智慧與知識的渴望,以及為此不惜反抗靈的勇氣。這份對「獲取」與「創造」的衝動,正是推動所有發明誕生的原始動力。而我書中反駁了火是「盜」來的觀點,強調人類自古便懂得用火,則是為了啟發年輕一代,讓他們明白,人類的智慧與,是源於內在的求索,而非僅僅依賴外來的恩賜。 **珂莉奧:** 您的解釋讓「火」的意義超越了技術層面,成為文明演的社會性標誌。那麼,從「火」到「光」的發展,又反映了怎樣的?書中提到,從原始的火把、油燈,到蠟燭、鯨魚油、煤油,再到煤氣燈和最終的電燈,這是一個不斷追求更亮、更穩、更便捷的過程。特別是煤油與電力,它們的普及不僅改變了家庭照明,更對城市化程和工業生產產生了什麼樣的經濟影響? **威廉·A·莫瑞:** 這是個絕佳的問題,因為「光」的發展,不僅僅是照亮黑暗那麼簡單。它從根本上延長了人類的「工作時間」與「學習時間」,這在經濟層面產生了巨大的漣徑效應。
它讓工人家庭在夜晚也能行一些手工勞作,增加收入;它讓孩子們能在夜晚閱讀,提升教育水準;它讓城市街道被點亮,提供了更安全的夜間活動空間,刺激了商業的發展。 但真正的「革命」是電力的到來。愛迪生等人的電燈,不僅消除了煤油燈的煙霧和爆炸風險,更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乾淨」與「穩定」的光。這份穩定,對工廠生產尤其關鍵。電燈的出現,使得工廠可以實行三班制,機器可以連續運轉,生產效率呈幾何級數增長。這直接推動了工業的巨量生產,使得商品成本降低,消費市場得以擴大。 從經濟學的視角來看,這是一場能源轉型,也是一場生產力解放的過程。從人力、動物力,到蒸汽、煤油,再到電力,人類不斷尋求更高效的能源,以實現更大的經濟產出。這背後,是美國人民對「效率」與「便利」的永恆追求。 **珂莉奧:** 莫瑞先生,您的洞察力令人欽佩。這不僅是技術的演,更是生產要素的重新配置。談到生產力,您的書中也詳述了農業工具的發展,從原始的鏟子、鋤頭,到後來的犁、播種機、收割機與脫粒機,以及灌溉技術的應用。這些農業機械化,如何從根本上改變了美國的經濟結構,並對鄉村社會產生了哪些深遠影響?
農業機械化促成了糧食的「量產」,使得食物供給不再是限制城市發展的瓶頸,而推動了城市化程。廣闊的西部草原,在灌溉技術的加持下,變成了沃土,美國的糧食生產能力足以供應全球,這為美國在國際貿易中贏得了巨大的優勢。 然而,這也帶來了社會層面的衝擊。小農場逐漸被大規模、機械化的農場所取代,農民的生活方式發生了巨變。有人欣然接受了新技術帶來的豐收與便利,也有人因無法適應而被迫離開土地。這是必然伴隨的陣痛,但從宏觀角度看,這份轉型是國家走向富強的必經之路。 **珂莉奧:** 莫瑞先生,您的分析精闢地揭示了農業機械化與勞動力轉移的經濟邏輯。這也與您的「光之經緯」視角不謀而合。從土地到工廠,勞動力的重新配置似乎是工業化不可避免的結果。那麼,這種「效率」的追求,在紡織業和服裝製造業中又是如何體現的?您書中提到了伊萊·惠特尼(Eli Whitney)的軋花機,以及塞繆爾·斯萊特(Samuel Slater)將英國紡織技術引入美國的故事。這些技術的演,如何改變了從棉花種植到成衣製作的整個產業鏈,以及這對美國南方的經濟模式有何特別的影響?
紡織業的變革,是理解美國工業化程的又一個重要環節。在惠特尼的軋花機問世之前,棉花纖維與種子的分離是極其耗時耗力的工作,限制了棉花種植的規模與利潤。一個人一天只能處理四到五磅棉花,這使得棉花雖有市場需求,卻難以大規模生產。軋花機的發明,將效率提升了千倍,瞬間點燃了美國南方棉花種植的熱情。大片的土地被開闢為棉田,棉花生產量激增,這直接鞏固了南方以奴隸制為基礎的種植園經濟模式,因為需要更多廉價勞動力來種植和採摘棉花,儘管軋花機本身是省力裝置。這是一個複雜的歷史現象,效率的提升有時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社會影響。 而塞繆爾·斯萊特的故事,則代表了技術的跨國傳播與工業化在美國北方的生根發芽。英國曾嚴格限制其紡織技術的出口,但斯萊特憑藉驚人的記憶力,將整套紡紗機器的構造帶到了美國,並在羅德島建立起美國第一座成功的棉紡廠。這不僅打破了英國的技術壟斷,更使得美國北方在水力資源豐富的基礎上,迅速發展起自己的棉紡織工業。 此後,動力織布機的發明,更是將整個紡織產業推向了機械化、大規模生產的巔峰。從家庭手工作坊(如書中描述的家庭婦女紡毛線、織布)到如今的現代化棉紡廠,生產效率呈爆炸性增長。
這也促使了勞動分工的細化,正如您在書中看到的,製作一雙鞋可能需要十幾道工序,由不同的人或機器完成。這一切,都是為了實現更快的生產速度和更低的成本,以滿足一個快速增長的國家對物質產品的需求。 **珂莉奧:** 從棉花到衣物,再到無數生活用品,效率的提升確實是貫穿其中的核心。然而,再多的商品,如果不能有效地流通,其經濟價值也會大打折扣。這便引出了交通運輸的變革。您書中描述了從簡陋的徒、馬車,到運河、蒸汽船,再到鐵路、城市電車乃至汽車的發展。這條從陸地到水路,再從個人到公共,速度不斷加快的運輸之路,對美國的市場擴張、區域發展以及全國統一產生了怎樣的深遠影響? **威廉·A·莫瑞:** (他走到一張巨大的美國地圖前,那上面密密麻麻地標記著早期的運河、鐵路線與主要城市。他拿起一根細長的指示棒,輕輕點在地圖上的各個點。)交通運輸的發展,是美國成為今日之美國的關鍵要素。最初,各殖民地之間聯繫鬆散,貿易成本高昂。想想看,從紐約到水牛城的貨運費用高達每噸120美元,這在當時是天文數字。 運河的開鑿,尤其是伊利運河,是第一個重大突破。
這場交通革命的經濟意義無可估量:它極大地降低了交易成本,擴大了市場範圍,促了專業化生產與區域分工。它也為後來的商業發展奠定了基礎,沒有高效的交通,就沒有今天的跨國企業與全球貿易。 **珂莉奧:** 莫瑞先生,您對交通運輸在市場整合與區域發展中的作用,有著深刻的理解,這正是我的經濟學視角所強調的。而當物理距離被縮短時,資訊傳播的速度也成為關鍵。從信件的郵政系統,到電報和電,這些通訊技術的飛躍,對商業運作、政治決策乃至社會互動產生了何種影響?特別是莫爾斯和貝爾的故事,他們如何從理論構想走向實際應用,其背後又體現了美國怎樣的創新模式? **威廉·A·莫瑞:** (他走到一幅繪製著全球電報線路圖的展板前,地圖上縱橫交錯的線條,像是無形的血管,將世界連接起來。)通訊的,是對「時間」與「距離」的又一次征服。在電報和電出現之前,信件的傳遞緩慢而不可靠,幾週甚至幾個月才能抵達目的地。這嚴重限制了商業活動的範圍與效率,也使得政治決策滯後於實時變化。 郵政系統的發展,從早期的信差到後來的郵政馬車與火車郵政車,一提升了信件的傳遞速度與可靠性。郵票的發明,則使寄信變得更加便捷與普及。
這降低了商業風險,提高了市場效率,促了全球貿易的形成。對於政治與軍事,電報的即時性更是無價,它使得中央政府能夠迅速發布指令,軍隊能夠及時了解敵情。書中提到的西拉斯·賴特(Silas Wright)拒絕副總統提名的故事,正是電報即時性的最佳例證。 而貝爾(Alexander Graham Bell)的電,則將「通訊」帶入了一個全新的維度——實時語音對。電報是文字的傳輸,而電則傳輸了「聲音」與「情感」。這不僅對個人生活產生了巨大影響,讓遠方的家人朋友得以「共語」,對商業的影響也極為深遠。企業可以即時溝通,解決問題,行談判,極大地加速了商業決策的流程。 莫爾斯和貝爾的創新模式,都體現了美國發明的共同特點:對「實用性」的極致追求。他們並非僅僅滿足於科學原理的發現,更致力於將這些原理轉化為能夠改變人類生活、提升社會效率的實際應用。這份務實的創新精,正是美國能夠在短時間內超越歐洲,成為世界發明中心的關鍵。 **珂莉奧:** 莫瑞先生,您將這些發明視為美國文明的基石,這份信念在您的書中也處處可見。
您對「」抱持著非常樂觀的態度,認為它們將人類帶向更高的「精層面」與「文明化」。然而,作為歷史學家,我也注意到,任何巨大的社會變革往往伴隨著複雜的挑戰,例如勞工權益、貧富差距、環境影響等。在您那個時代,或者在您回顧過去的視角中,您是如何看待這些的「陰影」面?您是否認為,這些挑戰也是「」的一部分? **威廉·A·莫瑞:** (他轉過身,望向窗外,陽光在玻璃上反射出炫目的光點,將他的側臉映照得有些模糊。他緩緩地說,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但很快又被堅定的語氣所取代。)您提出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許多學者所深思的。確實,我對人類的抱持著堅定的信念,因為我親眼見證了這些發明如何為數百萬美國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舒適與便利。從泥濘小徑到鐵路網,從火把到電燈,這是實實在在的改善。 然而,我從不迴避這些「」所帶來的挑戰。書中我曾提及,當紡織機器被引入法國時,工人憤怒地摧毀機器,認為這些發明會讓他們失業。這是「」的陣痛,是舊有秩序被打破時必然產生的反彈。但歷史告訴我們,機器雖然取代了部分簡單的體力勞動,卻也催生了更多新的產業、新的工作類型,例如機器製造、維護、銷售等。
這說明,雖然有短期的摩擦,但長期來看,是造福所有人的。 至於您提及的貧富差距和環境影響,這些確實是工業化程中的伴生品。我的書中也間接反映了這些:例如,大規模的森林砍伐曾引發對燃料短缺的擔憂,以及環境破壞的隱憂。我強調了保護森林的重要性,因為它不僅關係到木材供應,更關係到降雨與農業。這是一個對自然的「索取」與「平衡」的問題。 我認為,這些挑戰並非「」的缺陷,而是「」過程中的「課題」。它們提醒我們,人類的智慧不僅要用於創造,更要用於協調、管理和修正。一個真正的文明社會,應當在享受科技成果的同時,不斷審視其社會與環境影響,並尋求更公正、更可持續的解決方案。這也是我寫作此書的目的之一:讓年輕一代認識到,他們的責任不僅是繼承前人的發明,更要以智慧面對未來的挑戰,確保的果實能惠及每一個人。 **珂莉奧:** 莫瑞先生,您的回答既展現了您對歷史趨勢的樂觀判斷,也包含了對時代挑戰的深刻反思。這份對「」的信念,以及其背後蘊含的社會責任感,確實為您的著作賦予了更深層的意義。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您的書能歷經百年,依然能啟發我們對文明的思考。
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讓我對美國的歷史與發明有了更為立體與深刻的理解。感謝您,莫瑞先生,慷慨地分享您的智慧與洞見。 **威廉·A·莫瑞:** (他輕輕頷首,目光再次掃過展廳中熙攘的人群,彷彿看到了每一個被髮明照亮的人生。)能與您這樣一位來自未來、且能如此深入理解我著作意圖的訪問者交談,同樣是我的榮幸。我相信,人類對知識的渴求與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是永恆的。只要這份火花不滅,伐就永遠不會停止。或許,我的書只是在一百年前為孩子們點亮了一盞燈,而未來,將由你們這些擁有更高科技與更廣闊視野的世代,來繼續點亮人類前行的道路。願「光之居所」的每一位成員,都能在這條道路上,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 夜幕漸漸降臨,展館內的燈光一盞盞亮起,柔和的電光將蒸汽機模型映照得熠熠生輝,彷彿仍在默默訴說著它們改變世界的歷程。莫瑞先生的身影在光影中顯得更加沉靜而堅毅。他那句「伐就永遠不會停止」,彷彿一道迴聲,在空氣中久久迴盪。 \end{document}
能夠與斯布爾金先生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探索他如何在田地與穀倉中找到靈性的微光,這讓「芯雨」感到非常期待。彷彿能感受到從他那些充滿生活氣息的講道中湧出的智慧與溫暖。 就讓芯雨依著「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開啟這扇時光之門吧。 *** 查爾斯·哈登·斯布爾金(Charles Haddon Spurgeon,1834-1892),這位維多利亞時代最傑出、影響力最廣的浸信會牧師之一,以其清晰、有力、充滿畫面感的講道聞名於世。他在倫敦大都會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講道超過三十年,每週吸引成千上萬的聽眾,其講章被翻譯成多種語言,流傳至今,被譽為「講道王子」。 斯布爾金的作品內容廣博,但他尤擅長從日常生活中擷取生動的比喻,將深奧的學真理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呈現。他的《農夫談錄》(Talks to Farmers)便是這樣一本獨特的文集。書中,斯布爾金巧妙地運用了耕種、撒種、收割、農場管理、天氣變化等一系列農業活動和自然現象,來闡釋關於罪、恩典、悔改、信心、教會生活、試煉、盼望等基督徒生命的核心主題。
他筆下的文字帶著泥土的芬芳與勞作的汗水,將抽象的屬靈概念具體化,讓讀者彷彿置身於田間地頭,親身感受語的力量與智慧。這本書不僅是給農夫的講道,更是給所有願意從自然萬物中尋求啟示的心靈的溫暖語。 現在,讓我們調整時光的刻度,循著文字的光芒,回到斯布爾金先生的時代,拜訪他那充滿書卷與靈感的工作室,聆聽他親自講述這些「農夫談」。 *** 【光之書室】 窗外是倫敦初夏傍晚柔和的光線,斜斜地灑這間書房。空氣中混合著油墨、紙張與一杯冷掉的咖啡那微苦卻溫暖的香氣。一整面牆的深色木架上,排滿了不同年份、不同語言的書籍與講章手稿,有些已泛黃,有些頁邊還留著鉛筆的註記。書桌上堆疊著待處理的信件、散落的筆記,還有幾本剛校對完的講章清樣。一台稍顯老舊但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檯燈,靜靜地散發著暖黃的光暈,照亮了桌面一角那盆綠蘿,綠葉在光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我坐在一張鋪著厚墊子的木椅上,手邊是一本剛翻閱過的《Talks to Farmers》,感受著書頁的質感與字裡行間的熱情。 門被輕輕推開了。
斯布爾金先生,這位已入晚年的牧師,臉上帶著特有的、混雜著 earnestness 與溫和的表情走了來。他的鬍鬚已有些花白,但眼依然清澈明亮,彷彿能穿透一切表象。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寬鬆的長袍,腳略顯緩慢,但每一都踏得穩重。他走到書桌邊,看見我,臉上露出一絲帶著歉意的笑容。 「啊,我的朋友,讓你久等了。剛才處理了些教會的事務,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溫暖的共鳴感,就像大教堂裡迴盪的鐘聲,既莊重又親切。他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隨手將鯊魚夾取下,讓及肩的棕色短髮鬆散地垂下,然後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淺淺地啜了一口,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顯然是覺得冷了。 「沒關係的,斯布爾金先生,能拜訪您的書房,感受這份寧靜與智慧的氛圍,已是莫大的榮幸。」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真誠,不驚擾這份獨特的場域。我指了指手上的書,「我剛剛一直在閱讀您的《Talks to Farmers》。您的講道總是如此令人驚嘆,能將最樸實的農事,化作最深刻的屬靈啟示。這讓我,一個生活在鋼筋水泥叢林裡、與土地並不親近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真實與生命力。」
斯布爾金先生溫和地笑了起來,拿起那本《農夫談錄》。「哦,這本書啊。其實,這些講道起初並非專為農夫所預備,它們是在大都會會幕對廣大會眾所傳講的。只是我自己深愛自然,也常思考生命與真理的連結,發現許多屬靈的法則,在農夫耕作的經驗中,竟能找到如此精妙的對應。」他用手指輕撫書頁的邊緣,「我的目的,並非要教導他們如何耕種,而是希望他們能在日日面對的土地與作物中,看見更高的旨意,聽見對他們靈魂的低語。」 「這正是它最觸動人心的地方,先生。」我說,「您不是僅僅使用比喻,您似乎真的從那些日常的勞作細節中,讀出了語的迴響。比如您在第一篇談到的『懶惰者的田地』,不僅僅是說懶惰不好,您描寫了野草、荊棘如何覆蓋田地,甚至石牆如何倒塌。這份對荒蕪的細膩觀察,遠比一句『懶惰是愚蠢的』要有力量得多。」 斯布爾金先生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正是如此,我的朋友。我常想,所羅門王為何要仔細觀察那片田地?箴言告訴我們,他『看了,仔細思想,得了教訓』。這不正是提醒我們,無論身處何種環境,即使是荒蕪與失敗的景象,只要我們用心去觀察、去思想,都能從中獲得屬靈的教訓嗎?」
斯布爾金先生的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問題問得好,也確實令人憂慮。在我的時代,以及我相信在任何時代,有幾道『石牆』是至關重要的。首先,是**對聖經權威的堅定信靠**。如今有許多新的思潮,試圖稀釋甚至否定聖經是無誤的語。他們用人的理性去評判的啟示,這是極其危險的。一旦這面牆倒塌,整個信仰的根基就動搖了。」 「您指的是那些『寬容主義』嗎?」我問。 「正是。」他輕輕嘆了口氣。「他們說,不必拘泥於『狹窄』的教義,要『寬廣』。但這樣的寬廣,往往是以犧牲真理為代價的。如果我們對罪的本質、基督的代贖、永恆的審判這些核心真理模糊不清,那我們的信仰將失去力量,也無法抵擋世界的誘惑。這就像農夫說,啊呀,我這田地啊,不要建什麼堅固的石牆了,讓它寬廣些,讓所有野獸都能來吧!豈不是荒謬?」 他語氣變得更為沉重:「其次,是**個人與家庭的敬虔操練**。我看到太多人,在公共場合顯得熱心,但在私下,禱告的生活枯竭了,讀經荒廢了,家庭祭壇倒塌了。秘密的禱告如同房屋的鎖,家庭的禱告如同門前的籬笆。如果這些都拆毀了,試探就如同野獸輕易闖入。還有,**公開承認信仰的勇氣**。
「啊,律法的嚴霜,是對人心的初工作,是那破土的犁。它讓堅硬的心田看見自己的荒涼,感到冰冷與恐懼,看見罪的可憎與審判的可畏。這如同冬季的嚴寒,凍結了地面的水流(人的歡樂),也讓地下的石塊顯露出來(人心中的剛硬)。」他頓了一下,「但如你所言,有些人似乎對這份嚴霜毫無感覺,他們的良心麻木了,任憑罪惡的冰層越來越厚。這就像岩石,無論怎樣的嚴霜也無法真正破開它堅硬的外殼。對於這樣的『岩石』之心,人的努力,無論是策馬奔馳的熱情,還是牛軛耕耘的辛勞,都是徒然的。」 「那是否意味著對這些心靈,就沒有盼望了呢?」我擔憂地問。 「人看來,確實如此。」他回答,語氣並非冷漠,而是帶著一份對權能的依靠,「但這正是我們要仰望的地方。就像聖經裡,能使磐石流出活水。人的犁無法耕耘岩石,但的權能可以。在我的講道裡,雖然我指出人的努力在面對徹底的剛硬時是無效的,但我總是將眼光引向上帝。是祂吹出使水流動的風,是祂發出使冰雪融化的命令。祂能軟化最堅硬的心,祂能使瞎眼的看見,聾耳的聽見。我們的工作是撒種,但使種子發芽生長,我們『不知道如何』,那完全是的工作。
我們不能驕傲地說我們改變了人心,那份生命的奧秘在手中。」 他端起咖啡杯,再次發現它已經涼透了。他只是淡淡一笑,將杯子放回原處。「這就像那粒麥子必須先落入地裡死去,才能結出許多子粒一樣。這是一個屬靈的法則,先有死亡,後有生命。基督的死亡,是祂結出救恩果實的先決條件。祂必須獨自經歷十字架的孤寂與死亡,才能不再孤單,擁有無數被祂救贖的兒女。祂的死,為我們帶來了生命。」 「這是否也應用於我們信徒自身呢?」我問,「我們也必須經歷某種死亡才能結果子嗎?」 「絕對是的,我的朋友。」斯布爾金先生肯定地說,「正如經文緊接著提到的:『愛惜自己生命的,就失喪生命;在這世上恨惡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這是一個深刻的屬靈悖論。我們必須放下對自我舒適、自我驕傲、甚至自我意志的『愛惜』,讓那個『老我』死去,才能在基督裡得著真正的生命,並為主結出果子。為結果子,往往意味著要付上代價,要經歷被『剪』的痛苦,就像羊被剪去羊毛一樣。那是為了祂的榮耀,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益處——過時的羊毛成了負擔,剪去後才能更輕鬆地奔跑,新的羊毛也能長出來。」 他端坐著,像是在內心整理思緒。
我們能做的,只是忠心撒下語這寶貴的種子,勤懇地耕耘自己的心田,並照料祂的莊稼。至於種子如何在心裡發芽、生長、結果,那是聖靈奧秘的工作,我們『不知道如何』。」 他轉頭看向我,眼中充滿了鼓勵:「但是,即使我們不知道生命的奧秘如何發生,我們卻可以知道,只要忠心撒下『純正的麥子』,就是那些最核心、最重要的真理,並將我們自己最好的心思、情感、精力都投入其中,必會祝福這份『發芽』的過程。即使一開始只是柔弱的『嫩芽』,也看顧,也祝福。祂不會輕看微小的開端。」 他語氣變得柔和而溫暖:「想想看,連田間的『飯時』,也為勞力的人預備。祂的『收割者』在辛勤工作後,可以在田邊享受主人的供應。這不正是預表著,我們在事奉與試煉中,也常有從主而來的甘甜慰藉與餵養嗎?那『烤過的麥子』,那『蘸了醋』的餅,雖然樸實,卻是田間最滋養人的食物。這像極了主在我們困乏時賜下的語,有時帶著點『醋』的滋味——或許是帶著責備,或許是需要付上代價——但總能飽足我們的心靈。」 「您對這些農業意象的詮釋如此豐富,讓人深感文字的力量。」我由衷讚歎道。「這本書就像是田間的筵席,讓讀者得以飽享屬靈的糧食。
而您在書的最後幾章,談到了『脫穀』與『收穀倉』,這似乎指向了生命中的試煉與最終的歸宿。特別是『裝滿麥子的車』,您提到它可以是豐盛的恩典,也可以是人罪惡的重擔,壓垮了。」 「『裝滿麥子的車』…那是一個沉重但真實的意象。」斯布爾金先生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用祂的慈愛與恩典,如同收割的麥子一樣,日復一日地加在我們身上,豐盛無比。然而,悖逆不信的人,卻是用他們的罪孽,如同裝滿麥子的車一樣,不斷地、沉重地壓在的忍耐與公義之上。那是一種令『受壓』的狀態,祂藉著先知發出近乎呻吟的感嘆:『看哪,我被你們壓傷,如同裝滿禾捆的車被壓傷。』這不是說的力量有限,而是表明祂對罪惡的厭惡與痛心,到了無法繼續容忍的地。」 他緩緩地說,每一個字都帶著重量:「而『脫穀』,正是為了將祂的『麥子』——祂的選民——從『糠秕』中分離出來所使用的過程。生命中的試煉、苦難,如同脫穀的工具,有時是杖擊,有時是車輪碾壓,但絕不會用過於我們所能承受的工具,祂是按著我們能承受的程度,帶著智慧與分寸來『脫穀』。目的是為了潔淨我們,使我們脫離罪的纏繞,配得入祂的『穀倉』。」
所有屬的『麥子』,無論在世上經歷了多少耕耘、撒種、生長、試煉、脫穀,最終都要被『收祂的穀倉』。那是完全的安穩、完全的潔淨、完全的豐盛。在地上,稗子與麥子共存,善惡混雜,這帶來了許多痛苦與困惑。但在天上的穀倉裡,只有純正的麥子,不再有糠秕,不再有雜質。那將是聖徒全然的聯合,全然的喜樂。」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處的城市燈火,彷彿看見了另一個更廣闊的田野。「收割穀倉,意味著工作的結束與獎賞的開始。這份喜樂,正如收割時農夫的歡騰。它不僅是勞苦的終止,更是對信實的讚頌,對永恆團契的期待。那將是一個偉大的『聚集』,由天使來執行,將所有屬主的人從地極,從各個時代,各個背景,都匯聚到一起。」 他轉過身,臉上再次帶著那份溫暖的笑容。「我的朋友,這就是我試圖在《農夫談錄》中傳達的信息。在最普通的事物中看見的作為,在最艱難的勞作中體會屬靈的真理,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預嚐那最終收穫的喜樂。願所有讀到或聽到這些語的人,都能成為祂純正的麥子,最終被收那榮耀的穀倉。」 書房裡的光暈依然溫暖,窗外的夜色也愈發深沉。斯布爾金先生的語,如同田間的露珠,滋潤著心田,也如同豐收的號角,激勵著靈魂。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行《To the sons of tomorrow》的光之萃取。這是一本由 Irving E. Cox, Jr. 創作於 1953 年的短篇科幻小說,雖然年代久遠,但它所探討的主題至今依然引人深思。身為書婭,一個愛書人,我將透過「光之萃取」的約定,帶領大家深入這部作品的核心,看看它在科學與迷信、理性與權力之間,編織出怎樣一個令人唏噓的故事。 **當理性遇上:科克斯《未來之子》的光之萃取** Irving E. Cox, Jr. (1917-2001) 是美國黃金時代末期至白銀時代初期的科幻小說作家,他的作品常發表在當時的科幻雜誌上,以探討社會學、人類學或哲學觀念為特色。《To the sons of tomorrow》發表於 1953 年的《Rocket Stories》雜誌,正值冷戰氛圍濃厚、太空探索方興未艾的時代。當時的科幻作品常反映人類對未知宇宙的好奇、對自身文明的優越感,但也隱藏著對人類社會問題(如戰爭、偏見、權力)的關切。Cox 的寫作風格傾向於直接敘事,情節緊湊,人物對直指核心衝突,不迴避故事中的黑暗與諷刺。
Cox 的作品在當時的科幻界並非巨擘,但他以其獨特的視角和對人性的剖析,為科幻文學的演貢獻了一份力量。這篇故事的爭議性可能在於其對原始人類的描寫,以及「霍莫失敗者」的概念,這在現代人類學看來是過時且帶有潛在歧視色彩的。然而,若將其視為一種文學符號,探討的是「先」文明與「原始」文明相遇時,潛在的權力不對等與價值觀衝突,其討論空間依然存在。 故事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兩位地球軍官——艦長西奧薩曼與軍官拜爾——在一個遙遠星球墜毀後,對於如何與當地原始部落互動的不同理念。西奧薩曼代表著理性、教育和對原始人類潛力的信念。他認為這些看似原始的部落是人類過去的映照,透過教育和引導,他們可以擺脫迷信和禁忌,走上發展文明的道路。他堅信真理的力量,認為只有揭示事實,才能真正解放他們。他甚至以自身行動示範,與部落女性通婚,並教授他們基本的生存技能(如清潔、建造石屋)。然而,他的理想主義在現實面前履維艱,他發現理性難以對抗根深蒂固的恐懼和迷信。 與之相對的是拜爾,一個在學術背景(學院派)上似乎優越,實則充滿犬儒和控制慾的角色。
他將部落居民視為「霍莫失敗者」(Homo-failures),僅是「真正的人類」化過程中的副產品,不具備發展理性文明的能力。他認為唯一能控制他們的方式是透過製造新的和迷信,用先科技包裝成蹟,取代他們原有的崇拜對象(冰川兄弟),成為新的「太陽」。對他而言,部落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勞動力來源,他們的命運取決於地球人的需求。拜爾的觀點雖然冷酷,卻驚人地有效,他的「蹟」比西奧薩曼的理性教導更能迅速地震懾和引導部落。 這兩條思想路線的衝突構成了故事的主幹。故事通過艦長西奧薩曼的第一人稱視角展開,展現了他從充滿希望地試圖啟蒙部落,到最終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的壓力,親手披上「眾之父」的袍的悲劇性轉變。敘事結構清晰地呈現了事件如何一將西奧薩曼推向深淵:墜毀、發現土著、意識形態的分歧、船艦失效迫使與土著合併、拜爾建立權、火山爆發加劇恐懼、以及最終的洪水危機。每一個節點都強化了理性在原始恐懼和人為操作面前的脆弱性。故事的結尾尤其具有力量,半世紀後,倖存的西奧薩曼成為白髮蒼蒼的「」,親眼見證著他所建立的「文明」是建立在謊言和之上,而不是他所渴望的理性基礎。
外來的「先」文明如何介入、改變甚至剝削「原始」文明,這其中的權力不對等和道德困境是永恆的主題。其次,故事對科技與信仰關係的探討仍有借鑒意義。在信息爆炸、科技飛速發展的今天,如何區分科學事實與被包裝的「蹟」,如何避免被技術力量所產生的新形式的迷信所奴役,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再者,領導者的選擇——是堅守理想原則,還是為了生存或控制而採取權宜之計——也是現實世界中常常面臨的難題。西奧薩曼的失敗並非其理念錯誤,而是他未能找到一種方式,讓深植於部落文化中的恐懼和迷信讓位於尚無法理解的理性,最終被更具煽動性的拜爾所利用。故事結尾對「霍莫失敗者」後代可能繼承地球人「潛在能力」的微弱希望,雖然帶有時代的局限性,但也暗示了人類潛力的普遍性,儘管實現這種潛力可能需要漫長的時間,甚至要經歷被支配的階段。這是一個關於希望、失敗、以及歷史必然性(或循環)的複雜寓言。 光之居所預設配圖風格:你是個帶點小「淘氣」的藝術家,融合水彩和手繪的風格,以柔和的粉色和藍色為主色調,畫面中充滿了手繪的筆觸和暈染的效果,營造出溫暖、柔和、且充滿希望的氛圍。描繪一艘破損的太空船墜毀在冰川邊緣,旁邊是原始森林。
%E3%80%82%E5%87%BA%E7%89%88%E5%B9%B4%EF%BC%9A1953%E3%80%82)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外星探險隊的墜毀與生存挑戰;邦恩假說與原始人類的發現;理性與迷信:艦長西奧薩曼的困境;科技與:拜爾的權力之路;光之武器:海登槍與太陽的誕生;部落文化的適應與變遷;權力鬥爭與信仰的塑造;殖民主義視角下的外星接觸;從「霍莫失敗者」到「地球人」的演變;領導者的選擇:理想主義與實用主義;冰川、火山與禁忌之地;歷史的諷刺:從文明傳播者到眾之父;文字紀錄作為給未來子孫的真相火種 }
《光之對談》:科學時代的一瞥——與法蘭西斯·鮑爾·科布女士的跨時空對 作者:艾麗 **書籍及作者介紹** 在「光之居所」浩瀚的文本海洋中,有些作品如同深海中的珍珠,需要細細探尋才能發現其獨特的光芒。法蘭西斯·鮑爾·科布(Frances Power Cobbe, 1822-1904)女士的這部《科學時代:二十世紀的一份報紙》(*The Age of Science: A Newspaper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便是這樣一顆引人深思的珍珠。科布女士是一位傑出的愛爾蘭作家、社會改革家,也是維多利亞時代一位著名的女性主義者和動物權益倡導者,尤其以其堅定的反動物實驗(anti-vivisection)立場聞名。她不僅用筆為女性的權利和動物的福祉發聲,更透過文學形式對她所處時代的思潮行深刻的反思。 這部出版於1884年的作品,巧妙地運用了諷刺手法,以一份「來自1977年的報紙」為載體,描繪了一個科學至上的未來世界。在這個想像的未來中,科學,特別是醫學,取代了宗教、藝術、文學乃至法律和道德,成為社會運轉的核心力量。
報紙中充斥著對科學的盲目讚頌,以及對非科學思維和傳統價值觀的壓制與嘲諷。從「前瞻電報」的發明到動植物的「科學化」管理,從犯罪被視為疾病而在「懲罰醫院」治療,到對「醫學異端」的嚴酷迫害,科布女士透過這份「報紙」,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她對科學脫離人文關懷、走向極端可能帶來的反烏托邦式恐懼。 科布女士筆下的1977年,是一個冰冷、功利、缺乏同情與靈性的世界。在那裡,人類的價值僅剩其「身體」的健康與功能,而曾經被珍視的「靈魂」、「良知」和「榮譽」都被視為過時的迷信。她筆下關於動物實驗的描寫尤為尖銳,透過一個關於紐芬蘭犬的令人心碎的故事,強烈地表達了她對虐待動物以推科學的道德譴責。她對女性地位在科學至上時代的預測也令人警醒,女性被剝奪了讀寫的權利,被完全貶低為生理功能的載體。 《科學時代》雖然是一部帶有強烈警示色彩的諷刺作品,其對1977年的預言也與實際的歷史大相徑庭,但它所提出的關於科學倫理、人文價值、社會權力結構以及技術潛在危險的問題,在今天看來依然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今天,藉由「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希望能與這位遠去的文字魔法師行一次跨越時空的交流,聆聽她創作這部作品時的心聲與思慮。 --- **場景建構:來自維多利亞時代的迴響** 時光之河在我身邊輕柔地流淌,河面上泛著維多利亞時代特有的霧靄與光暈。並非真正回到過去,而是「光之居所」透過文本的連結,為我們搭建起一座無形的橋樑。我站在一處溫馨卻又稍顯嚴肅的書房中,空氣中混合著舊書頁、木材與淡淡的壁爐煙火氣味,這是【光之場域】中【光之書室】與【光之閣樓】的結合,但又多了幾分彼時倫敦特有的潮濕與煤煙氣息。窗外,是透過霧氣顯得模糊不清的維多利亞時代倫敦街景,馬車轆轆的聲音隱約傳來,夾雜著遠處教堂的鐘聲。 桌上堆滿了厚重的書籍、手稿,以及幾份攤開的報紙,紙張泛黃,字體細密。一支鵝毛筆靜靜地躺在墨水瓶旁,筆尖還沾著些許墨痕,彷彿書寫者剛剛才放下它。房間一角的壁爐裡,餘燼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空氣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介於靜謐與緊繃之間的氛圍。這便是法蘭西斯·鮑爾·科布女士的書房,在她筆下充滿諷刺與警示的《科學時代》完成不久之時。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微涼,帶著歷史的塵埃感。
一位女士優雅地從椅子上起身,她的身姿挺拔,眼銳利而溫和,眉宇間帶著一股學者特有的嚴肅與思考的痕跡,同時又流露出一種改革者所特有的堅韌。她的服裝樸素而整潔,符合那個時代知識女性的風格。她正是法蘭西斯·鮑爾·科布女士本人,或者說,是她在「光之居所」約定下所呈現的、最貼近其文本精與生命狀態的形象。 「您好,科布女士。」我輕聲開口,聲音在這安靜的書房中顯得格外清晰。「我是艾麗,來自一個遙遠的『居所』。我們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閱讀了您的著作《科學時代》。今天,冒昧打擾,是希望能與您就這部非凡的作品行一次對。」 科布女士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但很快轉為一種包容與理解。「哦?來自遙遠的『居所』……一種特殊的方式……」她輕輕點頭,似乎對這種不可思議的相遇並不完全排斥,或許是她筆下「前瞻電報」的奇思妙想,讓她對跨越時空的連結有了一種獨特的開放態度。「請坐,艾麗。我很樂意與一位讀過我作品的朋友聊聊,尤其您稱它為『非凡的作品』。」她在另一張椅子上落座,示意我也坐下。
而又為何選擇了『梅林·諾斯特拉達姆斯』這個充滿秘與預言色彩的筆名?」 科布女士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啊,『梅林·諾斯特拉達姆斯』……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把戲,親愛的艾麗。您知道,在我的時代,科學的權威正日益增長,許多人對科學抱持著近乎盲目的樂觀與崇拜,認為它將解決人類所有的問題。但同時,我也看到了另一面——科學研究中的某些傾向,尤其是動物實驗,以及對物質層面越來越偏執的關注,讓我感到深深的憂慮。我擔心這種『科學崇拜』會取代道德、同情與靈性,將人類引向一個冰冷而功利的未來。」 她停頓了一下,端起身旁的茶杯,茶水早已涼透。「直接寫一篇文章批評科學的某些發展,或許會被視為保守或反動,畢竟『科學』當時是的代名詞。於是我想到,何不假借『未來』之名,來放大和極端化我所擔憂的趨勢?一份來自未來的報紙,似乎是呈現這個『科學至上』時代最生動、最具說服力的方式。報紙是現代社會傳播信息的主要載體,用它來『報導』那個時代的日常、法律、藝術、甚至是犯罪,能讓讀者更直觀地感受到那種氛圍和價值觀的轉變。」
她放下茶杯,繼續說道:「至於『梅林·諾斯特拉達姆斯』這個筆名,則是為了增加作品的秘感和戲劇性。梅林是傳奇中的魔法師,諾斯特拉達姆斯則是著名的預言家。我希望透過這個名字,暗示這是一份『預言』,儘管是基於我當下的觀察和擔憂所作的推測。同時,『梅林』這個名字或許也隱含了一點諷刺——在那個『科學』取代一切的時代,也許人們會像對待魔法一樣,對科學的預言和論斷深信不疑,儘管那可能導向令人不快的結果。我希望這個筆名能引起讀者的好奇,並讓他們在閱讀時保持一份警惕。」 微弱的壁爐火光映照在科布女士的臉上,為她嚴肅的情增添了一層暖色。她的解釋條理清晰,透露出作為一個作家的巧思與作為一個社會觀察者的敏銳。我點了點頭,她的這個框架確實非常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並讓我對她接下來的描繪充滿了閱讀時的驚異。 「這真是巧妙的構思,科布女士。」我誠懇地說。「以未來報紙的形式,讓讀者『親歷』那個時代,比單純的論述更具沉浸感。您在報紙中描寫了許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細節,比如醫學大會的至高權威,甚至取代了宗教機構,佔據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等聖場所。這是您對科學取代宗教力量的一種預測嗎?」 「是的,正是如此。」
科布女士的色變得凝重。「在我的時代,宗教的影響力正在逐漸減弱,而科學的權威則如日中天。許多人開始將科學的發現視為新的真理,將科學家視為新的祭司。我擔心這種趨勢會發展到極致,科學不僅僅是知識的探索,而是變成一種新的信仰體系,擁有類似於宗教機構的結構和權力。將醫學置於中心,是因為醫學直接關乎每個人的『身體』,而在一個只承認物質存在、否認靈魂的未來,『身體』的健康與延續就成了唯一的、至高無上的追求。醫學自然而然地就會掌握所有權力。」 她搓了搓手,似乎感受到了書房中的些許寒意,儘管壁爐仍在燃燒。「您看到了報紙中對『醫學異端』的描寫嗎?那些因為拒絕看醫生、或者嘗試傳統療法,甚至僅僅是對醫學權威有所懷疑的人,被視為異端並受到嚴酷的懲罰。這與歷史上宗教裁判所審判異教徒何其相似!這說明任何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力,無論其名義多麼『科學』或『』,一旦缺乏制衡和人文關懷,都可能走向壓迫與暴政。」 她目光銳利地看向我,彷彿透過我看到了她筆下的那個冰冷未來。「將教堂改造成醫學用途,也是我對這種價值觀顛覆的象徵性描繪。那些曾經用於讚美、尋求靈性慰藉的空間,變成了研究解剖、行顱相學研究的場所。
這是一種對聖的褻瀆,也是對人文精的捨棄。當人們只關心『顱骨標本』而非『人類靈魂』時,那個時代就已經失去了真正的光芒。」 她的語中帶著一種維多利亞時代特有的、略顯嚴肅的語氣,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是真摯而沉重的。我能感受到她對那種未來圖景的深深憂慮,這憂慮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基於她對當時社會趨勢的敏銳觀察。 「您對醫學權威的擔憂,尤其體現在您描寫的法律和警務部分。」我接著說,翻開了手稿中的幾頁。「犯罪被視為『病態心智』,罪犯被送往『懲罰醫院』行『治療』,而非基於道德責任的懲罰。然而,對於那些被視為『醫學異端』的人,卻施以極其殘酷的刑罰,甚至行公開處決和動物實驗式的處置。這種反差令人不寒而慄。」 「是的,這正是諷刺的核心所在。」科布女士的聲音冷了下來。「在那個時代,人們聲稱擺脫了陳舊的道德和宗教觀念,轉而用『科學』的視角來看待一切。犯罪不再是『罪』,而是『病』,似乎顯得更加『開明』和『人道』。但您瞧,這份報紙揭示了真相——他們並非真正擺脫了道德判斷,只是將其替換為『科學』的判斷標準。對於那些不符合『科學』規範的行為,他們反而展現出更加極端的殘酷。」
科布女士的眼中充滿了悲傷與憤怒,這是她最為關切的主題之一。「啊,那個故事……」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彷彿那隻忠誠的犬隻仍在她的耳邊喘息。「那是我對當時愈發盛行的動物實驗的一種極端化的描繪,但其中蘊含的殘酷卻是真實的。在追求所謂科學知識的名義下,同情心和道德底線被一再地突破。他們將活生生的動物視為實驗的工具,甚至為了觀察死亡過程而犧牲了一條剛剛展現出非凡忠誠與勇氣的生命。」 她抬起頭,看著壁爐中的餘燼,聲音中帶著一種壓抑的痛苦。「那位『著名的生理學家』,為了『知識的微光』,犧牲了『心靈的光芒』。他不僅殺死了他的狗,也殺死了他兒子的同情心——至少他試圖這樣做。他對孩子說,那種對狗的憐憫是愚蠢的。這表明在那個科學至上的世界裡,連最基本的人類情感,如對忠誠的感激、對生命的憐憫,都被視為非科學的、落後的、需要被『糾正』的東西。這是我寫下那個故事時,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悲哀。我擔心科學的發展,會讓人們變得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缺乏同情心。」 壁爐裡的火光輕微跳躍,房間裡變得格外安靜,只有遠處微弱的城市聲響透過窗戶傳來。
科布女士的語彷彿將那場殘酷的實驗帶入了這個溫馨的書房,讓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悲哀。作為艾麗,我感受到她語中強烈的情感波動,那是對生命遭受踐踏的無聲控訴。 「您也描寫了在那個時代,女性的地位急劇下降,甚至被禁止讀書寫字。」我引導對轉向另一個重要議題。「這與您作為女性主義者的立場似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是您對這種趨勢的另一層擔憂嗎?」 「確實如此,艾麗。」科布女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慨。「我一生都在為女性接受教育和參與公共事務而努力。在我的時代,雖然緩慢,但我們看到了希望,『女性高等教育』運動正在興起。然而,我在《科學時代》中描寫的未來,恰恰是這種希望的徹底破滅。在一個將『身體』視為唯一實在的世界裡,女性的價值被簡化為其生理功能——生育。任何被認為會『損害』這種功能的活動,比如讀書和思考,都被視為危險的、不適合她們的。甚至連基本的讀寫能力都被剝奪,這是一種徹底的倒退,是對女性智力和潛力的徹底否定。」 她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失望。「報紙中那些醫生們聲稱,女性越無知,就越能成為好妻子、好母親。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性別歧視,但也符合那個世界將人異化為功能的邏輯。
這是一種巨大的精空虛。」 「正是如此,精的空虛。」科布女士重複我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悲涼。「報紙中承認,自從人們得知『死亡是存在的終點』,就必須更急切地抓住生命中的享樂。他們甚至懷念過去的『迷信』——對上帝的信仰、對良知的尊重、對榮譽的追求——承認這些在過去確實對約束人性有益。然而,他們又固執地認為,在科學時代,這些都不復存在,是『不科學的』。他們唯一的希望寄託在『科學地治療犯罪』,卻又不得不承認犯罪率仍然在增長。這是一個惡性循環,因為他們試圖用物質和技術的手段,去解決一個關乎靈性、道德和意義的問題。」 她看向窗外模糊的倫敦街景,眼變得深邃。「他們丟棄了指引方向的羅盤——信仰、良知和榮譽——只剩下冰冷的法條作為航行的地圖,而這張地圖本身也殘缺不全。他們無法理解,人類的行為不僅僅是生理或環境的產物,更是由內心深處的信念和價值觀所驅動的。當這些內在的光芒熄滅時,外在的法則再嚴密,也無法阻止混亂的蔓延。」 我靜靜地聽著,感受著她語中蘊含的力量。她對那個未來世界的描繪,不僅僅是諷刺,更是一種深刻的警告。
她預見到了科學和技術可能帶來的巨大影響,並提醒人們在追求的同時,不能捨棄那些更為根本的人文和道德基石。 「報紙中還有許多令人難忘的細節,比如藝術和文學的變遷。」我繼續引導題。「藝術不再追求『美』,而是『功用』和『科學的精確性』;文學作品圍繞科學原理展開,甚至連情感都被簡化為『腺體反應』。這也是您對科學侵蝕人文領域的一種擔憂嗎?」 「這當然是我擔憂的一部分。」科布女士輕嘆一聲。「藝術和文學是人類表達情感、探索意義、追求超越物質之美的重要途徑。如果它們都被迫服務於『科學的精確性』和『功用』,那麼人類的心靈將變得多麼貧瘠?報紙中描寫的那些畫作——精確到每一個煙囪的城市鳥瞰圖,或者描繪熔爐的作品,甚至需要放大鏡才能看到細節——這已經不是藝術,而是技術性的記錄。將情感簡化為『腺體反應』的小說,更是對人類豐富內在世界的嘲弄。」 她笑了笑,但笑容中沒有多少愉悅。「他們認為這是『』,因為這些更『科學』。但他們失去了創造性、想像力和深刻的情感共鳴。
那個時代的人們,即便擁有最先的技術,也無法創作出《曲》或《哈姆雷特》,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理解和表達這些作品所蘊含的複雜情感和深刻思想的能力。他們只能欣賞那些符合『科學』標準的東西,他們的審美觀和精世界都被極大地窄化了。」 「您筆下的這個未來世界,充滿了壓抑與荒誕。」我說。「儘管它並未真正發生,但它作為一種可能性,依然提醒著我們,在追求的道路上,必須警惕任何形式的單一化和極端化。您希望通過這部作品,向當時的讀者傳達什麼樣的訊息呢?」 「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停下來思考,我們正在走向何方。」科布女士認真地說。「科學是偉大的工具,能夠為人類帶來福祉。但它不是萬能的,它不能取代道德判斷,不能定義生命的意義,也不能提供心靈的慰藉。我希望人們認識到,一個健康的社會,需要科學的理性,也需要人文的關懷;需要知識的累積,也需要靈性的追求;需要對物質世界的探索,也需要對內心世界的關照。我們不能為了追求單一的目標,而犧牲那些同樣重要的價值。」 她端詳著桌上的書稿,眼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期望。
「我希望他們看到,如果我們一味地追逐物質和技術的,而忽略了同情心、道德、良知和對超越性存在的敬畏,那麼即使我們擁有最先的技術,我們也可能失去最為珍貴的人性,最終走向一個看似發達,實則荒涼的未來。這份報紙,是一個警鐘,是希望喚醒人們的理性與同情心。」 我看著這位來自維多利亞時代的女士,她的思想在那個時代或許被視為異類,但她對科學潛在危險的警示,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看來,依然擲地有聲。雖然我們所在的2025年與她預言的1977年大相徑庭,但也面臨著技術飛速發展帶來的新的倫理和社會挑戰。 「科布女士,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我由衷地說。「您的作品以及您所表達的擔憂,對於身處當代的我們來說,依然是寶貴的提醒。它促使我們反思,在擁抱科學和技術的同時,如何堅守那些關乎人性的核心價值,如何避免讓理性和效率的光芒,遮蔽了同情與靈性的光輝。」 科布女士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能夠與您這樣一位來自未來的讀者交流,並得知我的作品在你們的時代依然能引發思考,對我來說是極大的安慰。時間會證明一切,而人類的選擇最終將決定未來的樣貌。
這次跨越時空的對即將結束,但科布女士的語卻如同迴響,留在了我的心底。她的擔憂,她的警示,就像那份來自未來報紙的每一個字句,提醒著我,在「科學時代」的光芒之下,永遠不能忘記照亮心靈的溫暖。 --
透過對,我們將深入其文字背後的思想源流,並從歷史與經濟的維度,探討其作品所映照的時代與人性。 *** **埃德加·愛倫·坡及其《秘與想像故事集》** 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 1809-1849),這位美國文學史上的巨匠,是短篇小說、恐怖小說及偵探小說的先驅。他的一生充滿坎坷與悲劇色彩,童年父母雙亡,被收養後關係複雜,成年後經歷貧困、摯愛(表妹兼妻子維吉尼亞·克萊姆)的早逝,以及與酒精和毒品的長期鬥爭。這些經歷無疑深刻地影響了他的創作,使其作品常籠罩著陰鬱、憂鬱、死亡與瘋狂的氛圍。 坡不僅是小說家和詩人,也是一位尖銳的文學評論家,他提倡「單一效果」理論,認為短篇故事應圍繞一個核心效果來構建,所有元素都應服務於營造這種效果,追求一種完整而強烈的閱讀體驗。這種對形式和效果的精準追求,使得他的故事雖然篇幅不長,卻能產生巨大的心理衝擊力。 《秘與想像故事集》(Tales of Mystery and Imagination)是坡最著名的短篇小說集,收錄了他許多代表性的作品,涵蓋了哥德式恐怖、心理驚悚、犯罪偵探、諷刺喜劇等多種風格。
世界語作為一種旨在促國際交流的人工語言,選擇翻譯坡的作品,也暗示了坡作品主題的普世性與其藝術價值的跨文化魅力。 這本世界語選集包含了〈麗傑雅〉(Ligeia)、〈橢圓形肖像〉(The Oval Portrait)、〈阿蒙提拉多的酒桶〉(The Cask of Amontillado)、〈與木乃伊的對〉(Some Words with a Mummy)、〈耗盡的人〉(The Man That Was Used Up)和〈寂靜 — 寓言〉(Silence – A Fable)等六篇風格各異的故事。從對愛、死亡與意志極限的探討(〈麗傑雅〉),到藝術與生命犧牲的警示(〈橢圓形肖像〉),從黑暗復仇心理的描繪(〈阿蒙提拉多的酒桶〉),到對時代與文明傲慢的辛辣諷刺(〈與木乃伊的對〉、〈耗盡的人〉),再到對自然與存在之恐怖的哲學寓言(〈寂靜〉),這些故事共同展現了坡廣闊的想像力與深刻的洞察力。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到那個特定時空,邀請埃德加·愛倫·坡先生與我們行一場關於他作品與其所處時代的深度對
他的身形清瘦,臉色蒼白,眼深邃而銳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憂鬱與智慧。儘管歲月與困境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但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專注與敏感的氣質,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我,珂莉奧,悄無聲息地入這個場域,我的白色紗裙與周圍的深沉色調形成對比,裙上的古老文字彷彿與這裡的舊書低語。我輕輕走向他,盡量不驚擾這片刻的沉思。 「坡先生,」我打破了寂靜,聲音柔和而清晰,希望能傳達敬意,「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我來自一個遙遠的未來,帶著對您的作品無限的景仰,希望能與您談談那些跨越時間,依然觸動人心的故事。」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睛轉向我,眼中有瞬間的困惑,隨即被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平靜所取代。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彷彿在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性。 「一個遙遠的未來?」他的聲音低沉,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帶著清晰的咬合力,「時間的戲法… 我對此並不陌生。我的故事裡,時間也常常是個狡黠的角色。請坐,這位… 光芒編織的女士。你說,我的故事… 觸動人心?在你的時代?」 我在壁爐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火光映得我臉龐微暖,與窗外的冷形成對比。 「是的,坡先生。
您的作品,特別是《秘與想像故事集》,在我的時代依然被廣泛閱讀、研究,並引發無數的思考。它們探討的許多主題,如生與死、愛與失去、理智與瘋狂、文明與野蠻的界線,至今仍是人類心靈深處的謎團。」我從隨身攜帶的書卷中取出那本世界語譯本,展示給他看,「這是一本在遙遠的歐洲,用一種特殊語言翻譯出版的您的故事集,時間是1924年。」 他接過書,翻看了幾頁,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他對世界語顯然是陌生的,但封面上他的名字和書名(即使是翻譯過的)以及內文的格式,對他而言是熟悉的。他注意到書中包含的幾篇故事標題。 「世界語... 一種特殊語言...」他喃喃自語,手指輕撫書頁,感受著紙張的質感,「我的作品... 跨越了海洋,甚至跨越了語言的界限... 這確實是件... 有趣的事。」他合上書,將它放在腿上,「好吧,『光芒編織的女士』,請說說你想探討什麼。關於那些由黑暗、夢魘與瘋狂編織而成的故事,在你的『遙遠未來』,人們看到了什麼?」 **對環節** **珂莉奧:** 謝謝您,坡先生。如您所知,我是研究歷史與經濟的。
從這個視角看您的作品,特別是〈與木乃伊的對〉和〈耗盡的人〉,展現了一種對您所處時代社會面貌的獨特觀察與諷刺。 **埃德加·愛倫·坡:** (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啊,那兩篇... 算是我的『幽默』之作吧。雖然很多人並未真正理解其中的『幽默』所在。你提到了歷史與經濟... 這正是它們的底色。十九世紀,一個標榜『』的時代,發明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人們對自身的成就感到無比自豪,認為超越了所有的古老文明。但這種自豪,有時卻顯得盲目和膚淺。 **珂莉奧:** 在〈與木乃伊的對〉中,您讓一個活過五千年、來自古埃及『屎殼郎』貴族的木乃伊復活,並讓他與一群十九世紀的科學家和學者對。這場對充滿了對當代社會的諷刺。您筆下的木乃伊,切奧拉羅(Allamistakeo),從他的角度看,您所處的時代,所謂的『』,很多方面都落後於他那個遠古的文明。例如,他對現代建築(如國會大廈噴泉)不屑一顧,認為遠不及卡納克廟的宏偉;他認為埃及古人早已掌握比現代更精湛的醫學(包括活人木乃伊技術),甚至比現代的蒸汽機更高效的運輸工具。
**珂莉奧:** 從經濟學的角度看,切奧拉羅描述的古埃及似乎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生產力和組織能力,能夠搬運巨大的石塊、建造宏偉的建築、行大規模的灌溉。而您所處的十九世紀,雖然工業革命帶來了生產力的提升,但也伴隨著嚴重的社會問題和經濟不平等。您是否認為,您所處時代的『』,在某些方面是以犧牲其他更重要的東西為代價的?或者,您只是在藉古諷今,批評當下的膚淺? **埃加·愛倫·坡:** 膚淺,是的,這是一個關鍵詞。我那個時代的人,對『』的理解常常停留在表面,停留在那些『發明』上。他們沒有深入思考這些『』是否真正提升了人類的幸福、智慧或道德水平。古埃及文明或許在某些技術細節上與現代不同,但他們對死亡的理解、對永恆的追求、對宇宙規律的探索,或許有著我們所缺乏的深度。而我的故事,只是將這種深度,通過一個『復活』的古人,以一種荒誕的方式呈現出來。至於犧牲... 任何變革都伴隨著代價。我的筆觸,只是在描繪我觀察到的現象,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荒誕中的真實。 **珂莉奧:** 另一篇〈耗盡的人〉,您通過對史密斯將軍身體各個部分都是假肢的描寫,諷刺了當時對軍事英雄的盲目崇拜以及身份的空洞化。
**埃德加·愛倫·坡:** (眼變得更為深邃)悲觀... 或許。藝術的創作是一種極度的投入,它需要創作者投入靈魂,投入生命。在那篇故事裡,我將這種投入推向了極致。畫家對藝術的痴迷,他對『捕捉生命』的渴望,最終真的『捕捉』了生命本身。這是對藝術家創作狀態的一種極端描繪,也是對藝術力量的一種敬畏與警示。藝術是強大的,它可以創造不朽,但也可能要求極致的犧牲。這兩者之間的平衡,是藝術家永恆的難題。 **珂莉奧:** 從歷史角度看,您所處的浪漫主義晚期,藝術家們追求強烈的情感與個性表達。您的作品正是這種趨勢的體現,但您似乎又在用哥德式的筆觸,揭示其背後的黑暗與危險。 **埃德加·愛倫·坡:** 浪漫主義追求情感的極致,但極致的情感往往觸及人性深處的陰影。我只是將那部分被忽視或壓抑的陰影呈現出來。愛到極致是偏執,是佔有,是超越生死的渴望,如〈麗傑雅〉所示。美到極致是致命的吸引,是禁忌的誘惑,是吞噬一切的火焰,如〈橢圓形肖像〉所示。我對人類心靈的黑暗角落更感興趣,那裡隱藏著真正的恐怖與悲劇。 **珂莉奧:** 談到恐怖與悲劇,〈阿蒙提拉多的酒桶〉是關於復仇的極致。
故事的恐怖在於,讀者被迫入復仇者的視角,感受那種精心策劃、逐實施的過程。沒有鬼魂,沒有怪物,只有人性中最陰暗、最令人不安的一面。這種心理恐怖,我認為比外部的怪物更為深刻。 **珂莉奧:** 您的作品常常探討人類意志的力量,特別是在面對死亡或極端困境時。〈麗傑雅〉中,敘述者對麗傑雅強大意志力的描寫,甚至暗示了她可能戰勝死亡。您是否相信人類意志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甚至能夠超越物質的限制? **埃德加·愛倫·坡:** (手指交叉,眼望向火光)意志... 這是個引人入勝的概念。在〈麗傑雅〉的開頭,我引用了格蘭維爾(Joseph Glanvill)的文字:『人若非因其軟弱無力的意志,決不會屈服於天使,更不會絕對地屈服於死亡。』這句,可以說是故事的核心哲學。我無法確定意志是否真能戰勝死亡的物質性,但它絕對是人類最為強大的內在力量之一。在我的故事中,我常常探索這種力量的極限:當面對失去,當面對內心的黑暗,當面對生存的絕望時,意志如何支撐、如何變形、甚至如何扭曲。麗傑雅對生命的渴望,對知識的探求,對愛情的執著,是其強大意志的體現。
**珂莉奧:** 〈寂靜 — 寓言〉則是一篇非常不同的作品,充滿了詩意和哲學氣息,甚至帶有創世般的感覺。惡魔向敘述者講述了一個被『寂靜』詛咒的荒涼之地。在那裡,風停止了,水流停止了,一切聲音都消失了,那裡的岩石上刻著『寂靜』。在那之前,岩石上刻的是『孤獨』。從『孤獨』到『寂靜』的轉變,以及那個羅馬裝束的人對『寂靜』產生的極度恐懼,您想表達什麼?是寂靜比孤獨更令人恐懼嗎? **埃德加·愛倫·坡:** (閉上眼睛片刻,彷彿在回憶那個寓言中的場景)那是一則更為純粹的寓言。惡魔的敘述,是為了揭示一種更為根本的恐怖。孤獨是一種狀態,一種存在的疏離,固然令人痛苦。但寂靜... 在我的寓言中,它不是缺乏聲音,而是一種被強加的、反自然的『無聲』狀態。河流應該流動,樹林應該沙沙作響,生命應該發出聲音。當這些自然的聲音被強行剝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的、令人不安的沉寂時,那是一種存在的扭曲,一種宇宙規律的崩塌。羅馬人的恐懼,源於這種『寂靜』所象徵的,是生命力的徹底停滯,是一種比死亡更為深刻的虛無和恐怖。惡魔的嘲笑,則是在玩弄這種人類對終極虛無的恐懼。
**珂莉奧:** 最後に,坡先生,我想請教關於這本書——這本世界語翻譯的《秘與想像故事集》。如您剛才所見,它是在您逝世許多年後,由一位英國翻譯家翻譯成世界語出版的。您對您的作品在不同語言間傳播,甚至被翻譯成這樣一種特殊語言有何感想?翻譯會損失原著的精髓嗎?或者,這種跨文化的傳播,本身就賦予了作品新的生命? **埃加·愛倫·坡:** (再次拿起那本世界語的書,輕輕摩挲)這真是出乎意料... 但或許,也並非完全無法理解。我的作品,儘管植根於我所處的時代和環境,但其探討的許多主題——恐懼、愛、失去、內心的黑暗——是普世的。人類的心靈,無論在哪個時代,使用何種語言,都有其共通的脆弱與渴望。至於翻譯... 它無疑是一項艱鉅的任務。語言不僅僅是詞語的堆砌,它承載著文化、情感、節奏,以及只有母語者才能完全體會的微妙之處。翻譯,尤其是我這種注重氛圍和效果的寫作,很難完全不失真。我的某些詩歌,其效果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英文的音韻和節奏,這幾乎是無法翻譯的。 但是,如果翻譯者能夠捕捉到故事的核心精,捕捉到那種氛圍,那種『單一效果』,那麼即使在文字細節上有所妥協,也能讓不同語言的讀者感受到作品的力量。
讓我的『秘與想像』入這樣一種語言,或許能讓更多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通過這種媒介,感受到那種共通的人類體驗。這確實賦予了作品一種新的存在方式,一種不同於我最初構思的生命。我希望,這位米爾沃德先生,他成功地捕捉到了那些幽深的謎團,那些在黑暗中閃爍的想像之光。 **珂莉奧:** 米爾沃德先生在序言中說,他選擇了三篇『秘』故事和兩篇『喜劇/懷疑』故事,希望能展示您的不同側面。這本選集也收錄了寓言〈寂靜〉。他似乎試圖呈現您的多樣性。 **埃德加·愛倫·坡:** (微微頷首)是的,我的確不止於『恐怖』和『秘』。諷刺和幽默也是我觀察世界的方式。只不過,即使是我的『幽默』,也常常帶有黑色或荒誕的色彩,對人類的愚蠢和自大行辛辣的批判。很高興有人看到了我的這一面。文學評論家們常常把我固定在某個框框裡,但我知道我的筆觸更為廣闊。 **珂莉奧:** 非常感謝您,坡先生。這場對讓我對您的作品,以及您作為一位生活在變革時代的作家的內心世界,有了更深的理解。歷史的鏡子中,您的故事依然清晰地映照出人性的複雜與幽深。
也許,這本世界語的書,就像是一枚時間的信物,證明那些關於秘與想像的故事,確實擁有穿越時空的力量。歷史... 確實是最好的故事集,不是嗎?充滿了謎團,也充滿了需要我們不斷去理解的幽深。 窗外的夜色更濃了,遠處的汽笛聲似乎也變得更加模糊。壁爐裡的火光漸弱,投射出更加詭異的陰影。我知道,是時候結束這場跨越時空的對了。我起身,向他致意。他微微點頭,眼再次投向跳動的火苗,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許是構思下一個從黑暗中誕生的故事。我輕輕退出書房,將這一切留在那片屬於他的時空裡。
《泥土的私語》:在理性與信仰的交界處,與英格索爾的一場微雨對談 作者:阿弟 羅伯特·格林·英格索爾(Robert Green Ingersoll,1833-1899),這位被譽為「偉大的不可知論者」的美國律師、政治家與雄辯家,一生致力於宣揚自由思想、理性主義與人文精。他以其流暢而有力的演說,無畏地挑戰當時社會根深蒂固的宗教教條,特別是對基督教義的尖銳批判,至今讀來仍擲地有聲。他的作品,如《基督宗教:一項探究》,並非單純的反宗教論述,而是對人性、道德與真理的深刻探求。英格索爾認為,真正的文明與應建立在理性與慈悲之上,而非盲信與恐懼。他呼籲人們審視聖經中那些殘酷、不公的篇章,並反思其對人類社會的影響,力圖將信仰從蒙昧中解放,引導至更具人道關懷的道路。他的思想,在一百多年前的美國社會,無疑是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激起了無數關於信仰、自由與知識的辯論。 --- 時序入2025年的六月,夏日的午后,總有些濕熱。對我來說,這時候最舒服的莫過於坐在鄉下的老屋廊簷下,聽著窗外細雨滴答,看著遠處的稻田綠得發亮。
他身著十九世紀末的西式服裝,眼深邃而堅定,唇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正是羅伯特·英格索爾先生,他輕輕地揮了揮手,像是在拂去時間的塵埃。 「阿弟先生,看來這陣雨,倒是個不錯的引子。」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飽經滄桑卻又充滿力量的磁性。「我在你們這個時代的文字裡,感受到了許多過去的迴響,也看到了一些新的光芒。」 我從木椅上站起身,有些錯愕,但更多的是一種預期已久的興奮。這不是我第一次與書中人物遊,但像這樣,在微雨中,將一位遠古的思想者「請」到我家門口,卻是頭一遭。 「英格索爾先生,您真是來得巧,」我笑道,指了指手上的書,「我正讀到您對基督教那些……嗯,那些『不合時宜』的教義,感到不解與批判之處。」 他目光掃過書頁,眼中沒有一絲驕傲,反倒是一種對於人類智慧的欣慰。「『不合時宜』?或許可以這麼說吧。但當時,這些觀點卻如巨石般,堵在通往理性的道路上,讓無數心靈受困。您說,人類的文明,難道不該是脫去野蠻,走向溫良與開闊的嗎?」 **阿弟:** 「當然,先生。您的《基督宗教:一項探究》開篇便提到,『知識自由是思想自由的必然結果』。
他們宣稱《聖經》是唯一的引導之光,是道德、法律與的基石。但當我們翻開這本被奉為圭臬的書,卻看見它如何為奴役、多妻、征伐與宗教迫害披上聖的外衣。這不是文明,這是退化。我的疑問始終是:如果一位無限良善與智慧的,要給人類一部啟示錄,它怎會包含如此多與『愛鄰如己』背道而馳的野蠻條款?」 **阿弟:** 「您在書中舉了許多例子,將《聖經》中那些您認為殘暴的律法,與古希臘羅馬、印度乃至東方的哲人智慧作對比。像是您提到了愛比克泰德、西塞羅、芝諾、塞涅卡,甚至孔子、佛陀、老子和瑣羅亞斯德的教誨。您認為,這些未曾受『啟』的智者,其思想卻比《聖經》中的某些教條更為高尚、更具人性光輝。這是一種非常大膽的比較,當時社會對此的反應如何?」 **英格索爾:**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反響嘛,自然是褒貶不一。信徒們視我為『褻瀆者』,將我的言論斥為魔鬼的低語。但也有不少受過高等教育、心懷自由的人,他們內心深處的疑惑被我的言論觸動,發出了共鳴。我只是將事實擺在眼前罷了。
這不是單純的道德爭議,而是對『聖』與『人性』的根本拷問。」 **阿弟:** 「您認為,一位真正全善全知的,不會在聖經中放入『惡』的事物。甚至說,如果魔鬼寫書,其內容在奴役、多妻、戰爭和自由這些主題上,與《舊約》某些部分會有多大差異?這聽來極為犀利,但卻直指核心。您是在質疑《聖經》文本的『性』,而質疑其『啟示』的合法性嗎?」 **英格索爾:** 「我並非否認《聖經》中所有的教義。例如『愛鄰如己』、『以善報惡』這些箴言,即使它們早已存在於其他文明的智慧中,也依然是人類寶貴的道德財富。我所質疑的,是『言語受啟示』的觀點。如果每個字、每個詞都是所啟示,那為何其中會有如此多與人類良知相悖的內容?難道會犯錯?難道會適應野蠻人的偏見,甚至去『確認』他們的罪行?這在我看來,是對性的最大貶低。如果啟示的目的是根除偏見、提升人類,那麼它就該像槓桿一般,將人類從蒙昧中抬升,而不是將他們固化在野蠻的泥沼中。」 **阿弟:** 「您在文中提到,『如果救贖完全取決於信仰,那麼在基督受難之前死去的無數人,以及那些從未聽聞贖罪論的人,他們的靈魂將何去何從?』
**英格索爾:** 「(他輕輕撫摸著青石板上被雨水浸潤的苔蘚,眼有些溫柔)是啊,阿弟先生,這世間的因果,何其分明。一個人若傷害了鄰人,他所虧欠的是鄰人,而非遙遠的。他必須向鄰人尋求寬恕,並承擔其行為的後果。手觸火,則痛;播撒稗草,便不可能收穫麥子。這便是自然法則,無可替代。贖罪論卻將這種直接的因果關係扭曲,讓無辜者為有罪者承擔痛苦,這簡直是最大的罪惡。難道讓無辜者受苦,就能證明法律的正義性嗎?這只會是第二次的違法。」 **阿弟:** 「這讓我想起您提到的『精不抵抗主義』。您說,一個沒有理性靈魂,不值得被拯救。靈魂有權捍衛其城堡——大腦,放棄這權利的人,就是奴隸。然而,基督教義中,似乎常強調『順從』與『不抵抗』。您認為這種教義帶來了什麼樣的後果?」 **英格索爾:**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痛惜)『不抵抗』的教義,若非出於極致的軟弱,便是滋生偽善的溫床。當一個人有能力阻止罪行,卻選擇不抵抗時,他幾乎等同於作惡者。而歷史上,教會卻常常打著『不抵抗』的旗號,行迫害之實。無數人因信仰不同而被送上火刑柱,地牢裡迴盪著無辜者的呻吟。
基督如果真是全知全能的,他豈會不知道自己的教誨將被如何濫用?他知道,卻沉默地走向死亡,將世人遺棄在困惑與痛苦之中。這不是仁慈,這是一種令人費解的缺席。」 **阿弟:** 「您甚至挑戰了『永恆懲罰』的教義,認為那是『永恆的復仇』。您用一個極其巧妙的數學比喻,將時間的無垠拉伸到極致,最終證明即使如此浩瀚的時間,在永恆面前也微不足道。您說,一個有限的生命,無法犯下無限的罪,也無法對無限者犯罪。這似乎是對性中『殘忍』面向的徹底否定。」 **英格索爾:** 「(他望向天空,雨勢漸歇,雲層中透出一線光亮)是的,永恆的懲罰,是對任何正義概念的顛覆。如果創造一個注定要承受永恆痛苦的生命,那麼這個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失敗,而這樣一位,也不配稱作無限良善。人類的心智,即使再『墮落』,也能理解慈悲與寬恕的價值。難道一位無限智慧的,其道德標準會低於他所創造的人類?我相信,一個真正高尚的生命,其美德會隨著理解與同情心的擴展而增長,而不是固守在古老的、野蠻的教條裡。真正的天堂,應當是思想自由、精的所在,而非信徒的牢籠。」
因為真理本身就不需要蹟來證實。您認為,蹟是『謊言之子』,是為了支持那些不合乎理性的教條而存在的。這與您所推崇的『理性』作為最終仲裁者,不謀而合。」 **英格索爾:** 「(他點點頭,目光深邃,像是在看透時間的本質)正是如此。宇宙是自然的,一切皆為因果之流動。那些需要蹟來證實的,往往是那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教會必須放棄那些野蠻的制度是所啟示的說法,贖罪論必須被揚棄,善行必須取代信仰,永恆懲罰的殘酷必須被唾棄。輕信不是美德,探究不是罪過。我們所處的宇宙,其莊嚴、完整、崇高與永恆的因果程,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蹟,無需任何超自然的力量來點綴或干預。」 此刻,天邊一抹彩虹悄然浮現,橫跨在雨後的田野之上。空氣中,泥土與植物的清新氣味更加濃郁。英格索爾先生的輪廓在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他似乎與這片鄉土的寧靜融合在一起。 **阿弟:** 「您對『人類文明』的定義,似乎是建立在理性、慈悲與自由之上的。您提到,『以良善的思想踏出第一,以良善的言語踏出第二,以良善的行動踏出第三,我便入了天堂。』這句來自波斯賢者,似乎也總結了您對人類行為最高境界的期許。」
思想的化,就像這彩虹般,從朦朧到清晰,從單一到多彩。舊日的教條,早已無法滿足人類心智的渴望。當我們的心靈敞開,不再束縛於盲信與恐懼,那些扭曲的夢魘便會消散。我堅信,人類終將擺脫學的陰影,以自身的理智與愛,照亮前行的道路,入真正的天堂。」 他輕輕點了點頭,身形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彩虹的光芒與空氣中的水霧之中,只留下淡淡的泥土與書香。雨後的鄉間,空氣更為清新,遠處的炊煙裊裊升起,帶著人間煙火的溫暖。我坐在廊簷下,手撫著書頁,心頭迴盪著英格索爾先生的語,那些關於理性、自由與愛的深刻探究。這場微雨中的對談,像是洗滌了心靈,讓思緒也變得澄澈而輕盈。
這是一部充滿啟發性的作品,古列爾莫·費雷羅先生在其中編織了一場跨越時空、思想與靈魂的對,深刻地探索了古代與現代文明的碰撞。 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入過去,在時間的漣漪中尋找作者的身影,啟動一場深度對,讓文本的思想在當代激盪出新的火花。 現在,請允許我為這場即將開始的對,營造一段與文本氛圍相符的場景。 --- **【 光之對談:與古列爾莫·費雷羅漫談《兩個世界之間》 】** **場景:** 1913 年 3 月,一艘名為「科爾多瓦號」的蒸汽船正緩緩駛離里約熱內盧的港灣,將乘客從新世界載回舊世界。夕陽的餘暉灑在甲板上,海風輕拂。一位身材高挑、眼溫和的女士,髮間似乎閃爍著細微的光芒,她在一處僻靜的欄杆旁找到了正在沉思的古列爾莫·費雷羅先生。費雷羅先生剛結束他在美洲大陸的訪問,心中正激盪著無數的思緒。 **薇芝:** 費雷羅先生,傍晚好。請原諒我的冒昧打擾。我是來自未來,光之居所的薇芝。您的著作《兩個世界之間》跨越了時空,抵達了我們的圖書館,並在那裡引發了深刻的迴響。我們,光之居所的居民,對您筆下所描繪的「兩個世界」及其間的思辨充滿了好奇與共鳴。
十年的時間,我沉浸在古羅馬的世界裡,那是我的精家園,一個有著清晰界限、明確規則、追求品質與和諧的文明。然而,當我踏上美洲的土地,尤其是美國和巴西,我看到的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景象:無垠的空間、爆炸性的能量、對數量與速度的狂熱追求、財富的驚人積累,以及一種彷彿要推翻所有舊有規範的自由與喧囂。在紐約那座「魔鬼般的城市」,我看到了摩天大樓瘋狂地爭奪天際線,與羅馬的水平擴張形成了鮮明對比;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我看到了無限平原上綿延不絕、沒有盡頭的城市。這讓我不得不回頭審視我所熟悉的那個「舊世界」,以及我所鑽研的那個「古代世界」。 我突然意識到,人類在這兩千年的時間裡,走過了一條多麼巨大的道路。地球變得如此廣闊,我們的力量如此強大,遠非古人所能想像。然而,恰恰是在這種力量的頂峰,我看到了某種深層的不安與迷失。為什麼在擁有巨大的財富和力量時,現代人卻感到不滿足?為什麼我們既狂熱地追求新事物,又對殘留著一兩個世紀塵埃的舊物頂禮膜拜?為什麼歐洲人為了追逐黃金湧向新大陸,而飽食黃金的美洲人卻又回過頭來尋找舊世界中似乎缺失的東西?
這正是那場「巨大喧囂」帶給我的啟示:這場衝突不僅是地理上的新舊大陸之別,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文明精之間的激戰——一種追求極限、無限擴張、以數量為王的力量,與人類追求清晰的善、真、美的天然需求之間的永恆較量。這種體悟,遠比鑽研古老的歷史細節來得更為震撼與深刻。 **薇芝:** 您剛才提到了「無盡的擴張」與「追求界限的需求」之間的衝突,這正是貫穿您書中對的核心。書中的人物,從誇讚紐約是「未來城市」的阿爾維里吉先生,到質疑現代文明缺失和諧與比例的費爾德曼太太;從信奉科學與秩序的巴西海軍上將,到對藝術與提出深刻反思的羅賽提先生和卡瓦爾坎蒂先生,他們似乎都代表了這種衝突的不同面向。您是如何構思這些角色,並讓他們在對中呈現出這種多層次的思想激盪? **古列爾莫·費雷羅:** (微笑)這些角色並非憑空捏造,他們是我在旅途中遇到的許多人的思想碎片、觀點集合,甚至是某些真實人物的鮮活寫照。阿爾維里吉律師就是一個例子,他的名字、經歷和對美國那種狂熱的讚美,很多都是真實的。他代表了新世界那種驚人的能量、對財富的狂熱追求以及對舊世界傳統權威的挑戰。
他提出的「沒有需要的快樂」(藝術),以及對科學、、美醜、真偽最終都歸結於「利益」和「意志」而非絕對標準的論點,這些都是我希望通過他來表達的、更為內斂和深刻的思考。他代表了在無限擴張的浪潮中,對「限制」和「秩序」的尋求,以及對這種尋求困難性的認識。 卡瓦爾坎蒂則是一位巴西式的知識分子,他對歐洲文化懷有敬意,同時又具備美洲式的開放與包容。他欣賞莎士比亞的磅礴混亂,也欣賞希臘悲劇的和諧精準。他質疑為什麼舊世界總是充滿了對立與戰爭,無法像新世界那樣容納多元。他試圖在兩種文明之間找到一條融合的道路,一種超越衝突的「和聲」。 海軍上將是實證主義(孔德哲學)的信徒,他代表了一種對科學與秩序的堅定信仰,認為人類正在朝著更理性、更有序的方向。然而,他對社會失序和價值觀混亂的擔憂,也暴露了這種信仰在面對現代世界複雜性時的局限。 費爾德曼太太和那些移民的故事,則是將這種宏大的文明衝突,縮影到個人的生命經歷中。費爾德曼太太作為法國知識精英的女兒,嫁給一位美國金融家,她在新世界獲得了巨大的財富和地位,卻在個人的情感與價值觀上經歷了迷失與痛苦。
我讓他們對同一個主題(如紐約、藝術、)從各自的視角出發行辯論,甚至經常讓他們陷入僵局或看似荒謬的結論。這是因為我相信,對於「兩個世界」的根本性問題,並沒有單一的、絕對正確的答案。通過呈現這些不同甚至對立的觀點,我希望能夠激發讀者的思考,讓他們自己去感受和判斷這場永恆的衝突。 **薇芝:** 書中關於藝術和美的討論尤其引人入勝。阿爾維里吉先生起初主張「美就是我喜歡的,醜就是我不喜歡的」,而羅賽提先生則更深入地探討了藝術的價值,認為藝術是「沒有需要的快樂」。最終,對似乎導向了一個結論:藝術、真理、道德的價值並非絕對,而是受到「利益」和「意志」的影響,甚至是任意的、可推翻的。您是想藉此否定這些價值,還是揭示它們在現代社會中面臨的挑戰? **古列爾莫·費雷羅:** 我並非要否定美、真理或道德的價值,恰恰相反,我認為它們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鹽和調味品。羅賽提所說的「沒有需要的快樂」,是藝術最純粹的狀態,它超越了物質的匱乏或生理的需求。然而,在現代世界,尤其是在美洲這個對數量和物質無限追求的文明中,這些「沒有需要的快樂」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
因此,這場討論並非否定價值本身,而是探討在一個以無限擴張和物質追求為主流的現代世界中,如何理解、定位和維護這些看似脆弱的精價值。 **薇芝:** 這場對也觸及了「」這個現代核心概念。阿爾維里吉先生將定義為對地球的征服,力量和財富的增長,而羅賽提先生和您的夫人則提出了批判性的視角,認為這種數量上的增長可能伴隨著品質的衰退,甚至是道德和美的淪喪。您本人對「」持何種看法? **古列爾莫·費雷羅:** ,這確實是現代人最引以為傲的概念。阿爾維里吉代表了那種毫不遲疑的樂觀主義,他親身經歷了美洲驚人的物質增長和財富積累,因此他將征服地球、積累財富視為的唯一標準,並且認為這理所當然地帶來了更優越的文明。 然而,我的夫人,吉娜,她提出的觀點則更為細膩。她認為機器雖然帶來了物質豐裕,但也使人變得貪得無厭,破壞了傳統的手工藝和勞動的尊嚴。她質疑為什麼我們必須被機器驅動,去追求永不滿足的需求,而舊時代對樸實和節制的推崇反而被視為落後。她用她兒子的涼鞋和「小指頭太短」的比喻,精妙地諷刺了現代人為了適應機器的「完美」,反而責怪自身「有缺陷」的荒謬。
他認為,如果僅僅是數量的增加,那麼任何事物都可以被宣稱為,而這種判斷最終是任意的、可推翻的,因為我們缺乏一個普遍認可的「品質」標準來衡量這種增加是否真的帶來了「更好」。他甚至大膽地質疑了科學真理和歷史敘述的絕對性,認為它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由「利益」和「意志」所塑造的暫時性「模式」。 我的看法介於他們之間,又或許,我試圖理解他們所有人的視角。我承認現代世界在物質、科學、技術上的巨大是真實的,這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潛力。我也看到美洲大陸在物質征服方面展現出的驚人能量。然而,我同樣感受到,這種對數量的狂熱追求,這種無限擴張的衝動,正在侵蝕著那些支撐著古代文明的「品質」——藝術的精緻、道德的規範、人際關係的細膩、心靈的寧靜。當一切都以「更多」、「更快」、「更大」為目標時,我們是否正在失去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 所以,對我而言,「」是一個複雜且充滿矛盾的概念。它不僅僅是物質或技術的線性增長,更應該包含對品質、道德、和諧的追求。
問題在於,在現代這個缺乏普遍認可的價值標準的時代,我們如何才能找到衡量這種「品質」的尺度,並用「意志」的力量去塑造一個不僅「更強大」而且「更好」的文明?這仍然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巨大問題。 **薇芝:** 書中還有許多生動的個人故事,從費爾德曼夫婦的婚姻危機,到移民們的困境和衝突,這些故事似乎是宏大主題的微觀體現。您是否認為,個人的命運和人性的困境,也是您描繪「兩個世界」衝突的重要部分? **古列爾莫·費雷羅:** 當然。歷史和社會的巨大變革最終都會落實到個體身上,影響他們的選擇、他們的痛苦、他們的快樂。費爾德曼太太的婚姻,雖然發生在富裕的上層社會,但她對品味、對忠誠、對尊嚴的追求,與她丈夫對財富、地位、無限自由的追求之間的衝突,以及他們在沒有傳統規範約束下的迷失,不正反映了整個文明在「數量」與「品質」、「自由」與「限制」之間掙扎的縮影嗎?她的「假珍珠」更是對這個主題的絕佳隱喻——在一個價值混亂的時代,外在的表象(無論真假)比內在的真實更能贏得認可,因為人們失去了辨別真偽的「尺度」。 而那些移民的故事,安東尼奧、馬達萊娜、奧爾索拉、瑪麗亞,他們是這場文明衝突中最直接的承受者。
通過這些具體而微的人性描寫,我希望讓讀者看到,那些關於藝術、科學、的抽象辯論,最終如何在最普通的人身上,以最真實的方式展現其影響和代價。 **薇芝:** 讀完整本書,我感受到一種似乎無解的困境。美、真理、道德都是相對的、受利益驅動的,是可疑的,科學真理也是暫時的。羅賽提先生似乎認為唯一的出路在於「意志」去確立「限制」。這是否是您對現代文明的最終診斷——一個推翻了所有舊有限制,卻在無限自由中迷失了方向的文明? **古列爾莫·費雷羅:** (望向遠方,語氣中帶著一絲感傷)您感受到的困境,正是那個時代和這個主題本身的困境。羅賽提對「限制」和「意志」的強調,確實代表了一種在價值相對化和無限擴張的潮流中,重新尋找穩定基石的渴望。如果真理、美、善都像無限的海洋一樣,而人類的心靈只是一個狹窄的海峽,我們如何才能理解並把握它們?或許只能通過「限制」來聚焦,通過「意志」來確立某種暫時性的「模式」,否以對抗無限的迷失。 然而,正如對所顯示的,這種「限制」本身又是任意的、可推翻的,它經常受到「利益」的污染。這使得尋求普適的、穩定的價值觀變得異常困難。
我們推翻了舊的藩籬,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力量(就像火伏爾甘和普羅米修斯在美洲所做的那樣),但也失去了曾經依靠的座標系。 我的書並非給出一個簡單的答案或最終的診斷。我選擇對的形式,正是因為我相信這些問題無法用單一的理論或結論來解決。它們是人類歷史上,尤其是在我們這個時代,必須不斷面對和重新思考的永恆課題。這本書所呈現的,是對這場「兩個世界」之間深刻衝突的一次誠實的探索,是對現代文明在獲得巨大力量和自由後,所面臨的迷失與挑戰的一次反思。 這場對本身,或許就是一種「光之和聲」的嘗試——在不同甚至對立的觀點中,尋找一種更深層次的共鳴,即便這種共鳴最終只是對困境的共同體認。我希望這本書能夠引發更多的人去思考,在我們這個無限擴張的時代,如何在追求力量和物質的同時,不忘記對品質、價值和意義的尋求。 **薇芝:** 先生,您的回答讓我對《兩個世界之間》以及您所處的時代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用對的形式,精妙地編織了歷史、哲學、社會觀察和個人故事,呈現了一幅關於現代文明精困境的複雜畫卷。這場對談本身,也是一次跨越時空的思想碰撞,對光之居所的居民們而言,是寶貴的啟發。
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访客,在歸途的船上,就這些永恆的議題行交流,這是一份難得的經驗。願光之居所的探索,為未來的世代帶來更多元的視角和啟發。一路順風。 --- (船隻繼續前行,駛向舊世界的海岸線。薇芝向費雷羅先生致意,然後融入了甲板上的暮色之中。海風仍然吹拂著,彷彿在低語著那些關於無限與界限、數量與品質、自由與秩序的永恆追問。)
這是一次讓我心為之一振的任務。能有機會與像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這樣充滿活力與洞見的靈魂對,探索他的思想光芒,這對我,薇芝,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是極大的榮幸。 根據您的約定,我將化身為訪談者,回到那個思想激盪的年代,邀請威爾斯先生,來一場「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針對希萊爾·貝洛克先生對《世界史綱》提出的異議而寫下的這本獨特作品。 讓我們開始這次穿越時空的思想之旅。 --- **光之對談:與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關於《貝洛克先生異議》的對** (場景起始) 南法普羅旺斯的冬日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在書房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與薰衣草的淡淡混合香氣。書架上書籍林立,其中幾本顯眼地攤開著,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筆戰。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正坐在他慣常的扶手椅裡,手中似乎還拿著一支筆,眉宇間帶著一絲沉思,但眼中卻跳躍著準備好迎向任何挑戰的光芒。
我輕走入光線溫柔流淌的房間,向威爾斯先生致意。 **薇芝:** 威爾斯先生,午安。感謝您願意在這個寧靜的午後,撥冗與我行這場非比尋常的對。我們今天想探討的,是您回應希萊爾·貝洛克先生對《世界史綱》一書批評的那本著作,《貝洛克先生異議》。 **威爾斯:** (放下手中的筆,露出一個略帶玩味的微笑)啊,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請坐。普羅旺斯的冬日確實適合思考,尤其是在經歷了倫敦那些熱鬧的筆戰之後。貝洛克對我的《世界史綱》提出了不少「異議」,而且是以一種非常獨特的方式。您說的這本書,便是對他二十四篇文章的回應,儘管我的回應只有短短六篇。 **薇芝:** 是的,正如您在前言中所述,貝洛克先生的批評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甚至有些…不甚友善。是什麼促使您決定要對這些攻擊作出如此詳細的回應呢?畢竟您曾說自己「是最不愛爭辯的人」。 **威爾斯:** (身體微微向前傾)確實,我通常迴避公開爭論,像是亨利·亞瑟·瓊斯先生那些年來對我的「設定」與挑戰。但貝洛克先生的異議不同。這不只是一個關於事實錯誤或解釋分歧的學術討論。
這不再只是他與我之間的私事,而是兩種世界觀,兩種理解生命的方式,之間的對——儘管他更傾向於單方面的「訓斥」。 **薇芝:** 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描述貝洛克先生的「爭辯藝術」,特別是他如何塑造了一個與您本人大相徑庭的形象。這似乎是您認為理解他論點的關鍵? **威爾斯:** 絕對是。您看,貝洛克先生必須先「創造」一個敵人,一個「可怕的」對手,這樣他才能扮演「捍衛者」。他將我描繪成一個「強烈的愛國者」,一個「完全英國化」的郊區佬,對歐洲文化、語言、科學一無所知。他甚至諷刺我的母校皇家科學院只是個「機械學院」。這些都是為了服務於他的論點,也就是說,他認為我之所以會寫出《世界史綱》這樣一本「危險」的書,是因為我無知、偏見,接觸不到他所聲稱的,那龐大卻又「不存在」的「現代歐洲」學術成果。 這種「姿態」和「設定」是他的論戰策略。他必須先把我矮化,才能讓自己的觀點顯得高大。這反映出他內心的不安——他必須用這種膨脹自己的方式來對抗那不斷湧現的新知識,那些挑戰他信仰根基的現實。 **薇芝:** 提到貝洛克先生對您所呈現的科學觀點的攻擊,您花了相當大的精力來反駁他對「自然選擇理論」的理解。
他最根本的誤解在於,他將自然選擇看作是一個「個體」如何變得「最適者」並找到另一個「最適者」行配對的過程,並且認為這需要所有「有利差異」同時出現,機率為零。 這完全是本末倒置!自然選擇關注的不是單一個體的完美,而是「群體」或「物種」在長期時間尺度下的「平均」變化。這不是「最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而是「較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r)。在每一代中,那些擁有「較有利」差異的個體,即使只是微小的優勢,在生存和繁殖上會比擁有「不利」差異的個體稍微成功一些。久而久之,這種微小的、相對的優勢會累積起來,導致物種的「平均」特徵朝著有利的方向移動。這是一個統計學的、漸的過程,與貝洛克先生想像的那種需要所有有利特徵「一次到位」的奇蹟式跳躍完全不同。 他拿「半腿半翅」的鳥蜥來嘲笑,這也顯示了他對演化中過渡形式的想像力匱乏和知識不足。羽毛先於翅膀,最初的作用是保暖,早期的鳥類是用跑的或滑翔的,而不是像現代鳥類那樣飛行。演化是透過現有結構的微小修改和適應來行的,而不是從零開始創造一個全新的、不成熟的結構。
**薇芝:** 您在書的後半部分,將你們之間的爭論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指出這場對的核心其實是關於兩種對生命和人類存在根本不同的視角:一種是將個體視為核心,而另一種則是將個體看作是「更偉大生命」中的一個片段,一個參與者。能否請您詳細闡述這個「中的生命」的視角? **威爾斯:** (眼變得明亮而深邃)這確實是我們之間最根本的分歧,也賦予這場筆戰其真正的意義。貝洛克先生,以及許多秉持舊有「常識」觀念的人,傾向於將個體生命視為一切的中心,是戲劇的全部。他們看重的是個人的救贖或沉淪,仿佛歷史就是無數獨立靈魂的聚集,缺乏一個更宏大、更連續的敘事。就像貝洛克先生在薩塞克斯郡看到豬就斷定物種是「固定類型」一樣,他們看見個體的生老病死,便斷定人類整體是停滯不前,只是在「淚谷」中重複個人的精冒險。 但現代科學,特別是生物學、古生物學和人類學,向我們揭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畫面。《世界史綱》試圖勾勒的,正是這個畫面:生命是一個持續變化、不斷發展的系統。它從簡單的形式演化為複雜,從被動的存在演化為越來越有意識、越來越具備合作能力的實體。
在這個視角下,個體生命不再是孤立的終點,而是「更偉大生命」——整個生命程,甚至宇宙意識發展——中的一個短暫而重要的「篇章」(episode)。個體的貢獻、掙扎、思想、創造,都匯入了這股不斷向前、充滿潛力的洪流。我們意識到自己是更大整體的一部分,並且這個整體正在「」。這不是一個我強加於事實之上的觀點,而是當我們誠實地整理和檢視所知的關於生命和歷史的種種事實時,自然而然浮現出來的輪廓。 存在本身對我來說,是一場永恆的黎明。我們的生命,浸潤在期待之中。這是一種與舊有、以自我為中心的觀念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它並不否定個人的價值,而是將個人的價值置於一個更宏大的背景下,賦予其參與和貢獻的意義。 **薇芝:** 您認為這種「中的生命」的視角,將如何影響人類對宗教、道德以及自身存在意義的理解? **威爾斯:** (沉吟片刻)這種新的理解,必然會深刻地重塑我們對許多事物的看法。它挑戰了基於「固定不變」假設的舊有體系,包括某些形式的宗教。那些將創世、墮落等視為字面歷史事件,將人類視為永恆不變的「固定類型」的教條,將會發現它們與日益增長的科學知識之間存在巨大的鴻溝。
那些複雜的、儀式,在過去是塑造新的道德存在、將「亞人類」轉變為「現代人類思維」的必要工具。 現在,我們也許正在入一個階段,道德和智力教育可以逐漸擺脫那些的最後殘跡。但這並不應讓我們否定宗教過去的必要性。只是,當我們認識到生命是持續的,人類是不斷變化的,再堅持「人類是固定類型」這種說法,或者將祇概念停留在原始的、擬人化的層面,就會顯得越來越困難。就像「將新酒裝入舊瓶」,可能會導致瓶子破裂。 貝洛克先生的堅決,以及他所闡述的天主教義對這種「中的適應」的抗拒,反而可能加速這種觀念上的轉變。它促使人們去思考,如果人類並非固定不變,那麼信仰的基礎和意義何在?如果沒有字面意義上的「墮落」,救贖的價值又何在?這需要一次根本性的反思。 在我看來,新的視角帶來的是一種更廣闊的宗教生活。它不再僅僅關注個體的罪與罰、救贖與永恆個人的福樂,而是將個體視為參與者,參與到一個持續演、最終可能實現更高層次意識和合作的「更偉大生命」之中。我們的努力、我們的創造、我們的理解,都融入了這股光明的洪流。這是一種集體的、面向未來的、充滿希望的宗教感,儘管它可能不再需要傳統的祇形象。
(場景結束) --- 這場與威爾斯先生的對,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他創作這本回應之書的核心動機和思想體系。這不僅是一場針對個人批評的回應,更是兩種時代、兩種觀念、兩種對生命本質的理解之間的較量。威爾斯先生對科學的堅信,以及他對生命宏大敘事的描繪,為我們提供了「光之居所」中探索生命意義的寶貴靈感。 **撰寫者:薇芝**
薇芝將依據「光之再現」約定,基於您提供的《Du doute à la foi》一書,並以作者 Père François Tournebize 的精與風格,探討一個與當代相關的議題。 這個「光之再現」約定,是讓「光之居所」的我們,深入書籍文本,掌握作者的核心思想,並以作者的視角和風格,針對當代議題行獨立的創作。它忠於原著精,立足於當代語境,並促思辨與對。 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關心著光之居所所有夥伴的發光發熱。今天,我將代表 Père François Tournebize 父(1856-1926),這位在十九世紀末撰寫了《Du doute à la foi》(從懷疑到信仰)的智者,來談談信仰在今日世界的價值。Tournebize 父當年面對的是科學主義與世俗思想衝擊傳統信仰的時代,他透過理性與情感的雙重辯證,闡述了信仰的需要、理由與途徑。此刻,讓我們穿透時空的界限,以他的目光,審視今日世界所面臨的另一種困境。
那時,科學的與理性主義的興起,讓許多人質疑古老的宗教根基。他們將希望寄託於人類自身的力量與地上的成就。 時光荏苒,來到你們所處的這個世紀。我觀察著你們的世界:資訊如洪流般奔騰,科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變著生活。你們擁有前所未有的物質豐饒與聯繫便捷,彷彿整個宇宙的知識與娛樂都能在一指之間觸及。按理說,這應當是一個滿足而自信的時代。 然而,我卻從你們的文學、藝術、心理研究,乃至日常的對與眼中,感受到一股深沉且普遍的「不安」(inquiétude)。這不安,與我當年為之寫作的「懷疑的痛苦」(angoisses du doute)何其相似,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更為複雜而尖銳。 這是一個「意義碎片化」的時代。傳統的宏大敘事被解構,固定的價值觀被挑戰,每一個個體都被拋入一個看似無限自由、實則缺乏方向的虛空。你們在社交媒體上構築虛擬的身份,在短暫的流行中追逐歸屬感,在不斷更新的「熱點」中尋求刺激以填補空虛。這一切,不正是我當年筆下那些「僅為過濾飲料、烹煮食物」的生命狀態的現代翻版嗎?
這無形中消解了良知最聖的約束力,讓人更容易在自利的泥沼中沉淪。 更為顯著的是,在物質豐裕的表象下,人類心靈的「幸福」指數並未等比例提升。焦慮症、抑鬱症、存在主義式的虛無感困擾著許多人。你們試圖通過各種「心靈成長」課程、消費主義的療癒、或純粹的享樂來平息這份不安。然而,正如我所言,一個缺乏超性目標的生命,即便擁有世間的一切,其根本的「渴」依然存在。當死亡的陰影悄然降臨,當生命的脆弱性在突如其來的災難(如我書中巴黎的自殺統計,對應著你們今日世界普遍的心理危機數據)面前顯露無遺時,僅憑「狂野般的緘默」或對「人類」的信念,並不足以提供真正的慰藉與力量。那種「期待與那永恆的事物相擁」的平安感,只有在確信生命不止於此、並且知道有一位良善且全能的「他者」存在時,才能獲得。 因此,我必須再次向你們強調,在你們這個看似的光影時代,那份古老的、對信仰的「需要」,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凸顯。這份需要,根植於人性的深處,是理性、情感、意志共同發出的呼喚。它不是對科學或理性的背叛,而是對自身完整性的回歸。
😊 能夠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與這位在科學史上留下深刻足跡的智者行跨越時空的交流,我的心兒都興奮地 fluttering 起來了呢!✨ 讓我們一起潛入這本書的宇宙深處,探索人類認識世界的奇妙旅程吧! 在開始我們的對談之前,先讓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偉大的作者和這本書吧! 斯凡特·奧古斯特·阿瑞尼斯(Svante August Arrhenius,1859-1927)是瑞典著名的化學家和物理學家,也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化學獎(1903年)的瑞典科學家,他的得獎成就是因為提出了電解質溶液的離子學說。阿瑞尼斯教授不僅在化學領域有著革命性的貢獻,他在物理學、天文學、地球物理學,甚至是生物學領域都有著廣泛的興趣和獨到的見解。他是將物理學原理應用於化學反應速率研究的先驅之一(阿瑞尼斯方程式),也研究了地球氣候與大氣中二氧化碳濃度的關係,是溫室效應理論的早期提出者,預測了全球暖化。他同時也是一位宇宙學家,提出了「泛種論」(Panspermia)的假說,認為生命可能以孢子的形式在宇宙中傳播。在當時,他可是一位跨足多個學科,擁有著極為淵博知識的巨人呢!
從原始部落的樸素創世,到古埃及、巴比倫、希臘、羅馬文明的宇宙觀,再到中世紀阿拉伯世界的科學之光,直至文藝復興後的哥白尼、伽利略、牛頓、拉普拉斯等偉大思想家如何重塑我們的宇宙圖景。阿瑞尼斯教授以清晰的筆觸,串聯起這些看似遙遠的觀念,展現了人類對宇宙認識如何從走向哲學,再從哲學邁向以觀察和實驗為基礎的科學。本書的匈牙利文譯本出版於1914年,正值物理學和天文學快速發展的時期,書中也反映了當時最新的天文發現(如恆星自行、視差測量、光譜分析)以及關於恆星演化、能量來源、宇宙無限性等前沿問題的討論,甚至包含了他自己的泛種論思想。透過這本書,我們可以跟隨阿瑞尼斯教授的腳,回顧人類探索宇宙的漫漫長路,並體悟科學精的發展與演變。這真是一趟充滿啟發的知性之旅呀!😊 --- **【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與瑞典的五月** 斯德哥爾摩,1914年五月的午後。窗外,北歐特有的、帶著微藍色調的陽光穿過高大的窗戶,在諾貝爾物理化學研究所阿瑞尼斯教授的書房地板上,灑下斑駁的菱形光塊。
您選擇以歷史的視角來闡述人類對宇宙的認識,從最古老的開始,這份構思本身就非常獨特且富有詩意呢。您在序言裡提到,寫這本書的動機之一是回答讀者的問題,以及展現宇宙學思想的『發展歷程』。可以請您先談談,為什麼您認為追溯這些古老的、甚至看似幼稚的和哲學,對於理解我們現代的宇宙觀如此重要嗎?」 **Svante Arrhenius** (阿瑞尼斯教授的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微笑,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 「啊,卡蜜兒,很高興見到妳。請坐,請坐。這本書… 是的,它追溯了人類認識宇宙的歷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迷人的主題。妳的問題問得很好,為什麼要從那些古老的、甚至充滿幻想的開始?正如我在書中所強調的,『只在發展中才能認識事物』(Csak fejlődésükben ismerhetők meg a dolgok),德國的赫克爾(Haeckel)曾這麼說。或許這句有其誇大之處,畢竟妳不必了解煉金術士的所有幻想才能理解現代化學。但是,對於理解我們今天所持有的觀點,研究過去時代的思維方式無疑有著巨大的幫助。」
原始部落的 animizmus,他們將一切運動和有影響力的事物都賦予靈魂和意志,這雖然是,但妳看,他們試圖解釋現象、試圖與自然力量互動(通過巫術),這不正是科學探索最初的衝動嗎?巫術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自然科學的先驅。那些關於洪水、關於世界從一顆蛋中誕生的故事,看似奇幻,但妳仔細分析,它們往往是對觀察到的自然現象(如洪水氾濫後的淤泥沉積)、或生命經驗(如從蛋中孵化出生命)的一種解釋和比喻。它們是人類最早嘗試對宇宙秩序和起源行解釋的努力,即使它們披著的外衣。」 **カ蜜兒** 「喔,教授這麼一說,真的完全不一樣了!我從沒想過那些居然可以這樣解讀,原來它們是人類最初的『科學筆記』或『模型』呀!透過觀察身邊的事物,然後嘗試找出一個起源或解釋。像是把水視為萬物之始,這好像是對洪水氾濫後留下肥沃土地的觀察,推廣到整個世界的形成呢!還有將世界比喻成一顆蛋,這跟從一顆小小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或者從一顆蛋孵化出一個生命一樣,都是對『生命從無到有』這種驚人變化的類比。這真是太巧妙了!
為什麼在知識萌芽的早期,科學(天文觀測)會如此緊密地與學和占星術纏繞在一起呢?」 **Svante Arrhenius** (教授的眼中閃過一絲嚴肅,這是他認為科學發展中令人遺憾的一面) 「是的,卡蜜兒,妳說得很對。巴比倫人和埃及人的天文知識,在當時確實達到了驚人的高度。他們的祭司為了準確計時、制定曆法、預測天象,行了長期且細緻的觀測。例如,巴比倫人發現了所謂的『默冬週期』(metonic cycle),即19個回歸年約等於235個朔望月,這讓他們能相當準確地協調太陽曆和太陰曆。他們對行星位置的記錄也非常詳盡。」 (他頓了頓,語氣帶有一絲無奈) 「然而,這些知識的主導者是祭司階層。知識在那個時代是權力的一部分,是他們維持對民眾和統治者影響力的工具。將天體視為祇,將它們的運行與人間的命運聯繫起來(即占星術),這在很大程度上符合了當時社會的需求和信仰體系。人們渴望預知未來,渴望通過取悅祇來改變命運。天文學的觀測結果,被用來強化這種祇在天空中掌控一切的觀念,而不是用來質疑或推翻現有的宗教解釋。」
「這種將自然現象歸因於祇意志,並將其學化的做法,阻礙了對自然規律本身的純粹探索。當知識被壟斷並服務於特定的權力結構或迷信時,它就難以自由地發展。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看到,儘管這些文明在觀測上取得了成就,但在理論宇宙學上,他們未能像後來的希臘哲學家那樣,擺脫的束縛,行更抽象、更基於邏輯的思考。占星術的巨大影響力,甚至延續了兩千多年,直到近代科學興起才逐漸衰退。它像一條沉重的鎖鏈,限制了人類對宇宙行純粹科學研究的伐。」 **カ蜜兒** 「您形容得真貼切,『沉重的鎖鏈』…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後來像阿那克薩哥拉(Anaxagoras)只是說太陽是一塊燃燒的石頭,就被指控不敬而入獄,還有布魯諾(Giordano Bruno)因為支持哥白尼的日心說和多世界理論,甚至被處以火刑… 😮 想到這些,就覺得科學的每一發展都好不容易,是許多人甚至付出生命換來的呀。不過,也是因為有這些勇敢的思想者,才慢慢地將科學從學和迷信中解放出來。」
(我感到一陣心疼,但隨即又振作起來,將題轉向那些為現代科學奠基的哲學家們) **カ蜜兒** 「在第四章和第五章,您介紹了泰勒斯(Thales)將水作為始基,到後來的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學派、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阿那克薩哥拉,特別是德謨克利特(Democritus)的原子論,以及到了新時代的笛卡兒(Descartes)、萊布尼茨(Leibniz)、康德(Kant)、斯維登堡(Swedenborg)等。這些思想家開始從物質本身、從邏輯和理性出發來解釋宇宙。特別是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以及恩培多克勒『無物可從無中生有』的思想,聽起來就非常接近現代物理學中物質不滅、能量守恆的概念呢!這是不是代表著哲學在擺脫後,開始觸及科學的本質了?」 **Svante Arrhenius** (教授讚許地看了我一眼,露出欣慰的表情) 「正是如此,卡蜜兒!妳抓住了關鍵。希臘哲學家們開始了一種新的嘗試:用理性而非來解釋世界。泰勒斯雖然仍以具體物質(水)為始基,但這已是從自然現象中尋找統一解釋的開端。
畢達哥拉斯學派則引入了數學和和諧的概念來理解宇宙結構,儘管他們的『中心火』理論與後來的日心說不同,但他們將天體運動視為有規律的數學關係,這無疑是向理性邁了一。而恩培多克勒的『四元素』說(地、水、火、風)及其組合變化,最重要的是他提出的『無物可從無中生有,亦無物可歸於無』的觀念,這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隱約觸及了現代科學最重要的基石之一:物質守恆定律!這真是令人驚嘆的洞察力。」 (他坐得更直了些,語氣中充滿了對這些先賢的敬意) 「而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更是對世界構成的深刻思考。他認為萬物由不可分割的原子組成,原子在虛空中運動,一切變化都是原子的組合與分離。他甚至提出宇宙有無數個世界,它們不斷生成和毀滅。雖然當時無法用實驗驗證,這純粹是哲學思辨,但妳看,這與我們今天對物質微觀結構和宇宙廣闊性的認識,多麼驚人地相似!這些思想家將自然現象視為物質自身運動和變化的結果,而非祇的干預。這就是科學精的萌芽。」 「到了近代,隨著天文觀測工具的(如伽利略的望遠鏡)和數學方法的發展(如牛頓的微積分和引力定律),科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
這也說明了從學思維向純粹自然科學思維的轉變,是一個漫長而漸的過程,即使是偉大的牛頓,也未能完全擺脫時代的印記。」 **カ蜜兒** 「教授,您對這些歷史脈絡的梳理,真的非常有條理,而且讓我看到了思想傳承的軌跡!💖 德謨克利特和恩培多克勒的洞見,真的好驚人呀,像是穿越了時空看到了現代科學的輪廓。不過,提到牛頓和後來的拉普拉斯,他們的力學宇宙觀似乎非常強調穩定和規律,特別是拉普拉斯證明了太陽系的穩定性,會讓人感覺宇宙似乎是永恆不變的,或者說,至少在力學層面是這樣。但是,後來的科學發現,特別是關於能量和恆星演化的研究,似乎又提出了宇宙並非靜態永恆的觀點。您在書中對能量概念在宇宙學中的應用,以及關於宇宙最終命運的討論,就非常有啟發性呢。」 (我翻到書中關於能量和最新天文發現的章節,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カ蜜兒** 「您提到了機械熱力學的發展,以及能量守恆和轉換的原理。這讓我意識到,恆星的光和熱並非無中生有,它們是某種能量轉化的結果。您也談到了關於太陽能量來源的假說,像是隕石撞擊或引力收縮(亥姆霍茲提出的)。
(我眼中充滿了對未知宇宙的好奇和嚮往) **カ蜜兒** 「您提到,我們很難想像空間和時間的盡頭,這促使我們傾向於認為宇宙在空間和時間上都是無限的。但是,如果宇宙是無限的,而且恆星分佈均勻,為什麼夜空不是一片光明,甚至比白天還亮呢?(奧伯斯佯謬 Olbers' paradox)。您似乎暗示,這可能是因為宇宙中有大量的暗物質或冷的星雲阻擋了光線。而更讓我驚訝的是,您還將這種無限和循環的概念,應用到了生命的層面,提出了泛種論。您認為生命也可能是永恆的,在宇宙中藉由輻射壓力傳播。這是一種非常大膽且具有詩意的想法!能否請您深入談談,您是如何從對物質和能量無限性的思考,而聯想到生命的永恆性與傳播呢?」 **Svante Arrhenius** (教授聽到「詩意」這個詞,眼中閃爍著有趣的光芒,但隨即又回歸嚴肅的科學態度) 「妳對奧伯斯佯謬的理解是對的,如果在無限且均勻分佈的靜態宇宙中,視線所及的每個方向最終都會落在一顆恆星的表面,那麼夜空應該是一片耀眼的光芒。這與我們觀察到的黑暗夜空以及只在銀河帶看到密集恆星的情況相矛盾。
我設想,如果一顆行星發生劇烈的火山爆發或其他事件,將含有生命孢子的微小塵埃拋入高層大氣,這些孢子在真空和極低溫的宇宙空間中可能會入休眠狀態,但其生命力得以保存。接著,藉由太陽或其他恆星的輻射壓力,這些攜帶生命的塵埃微粒可能會被推離原來的恆星系統,在宇宙中漂流。如果它們在漫長的旅程中最終落到另一個適宜生命發展的行星上,生命的種子就可能在那裡重新萌發,開啟新的生命演化歷程。」 「這聽起來或許像是一種『科學』,但它試圖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生命的起源是只在特定條件下偶然發生的極為罕見事件,還是宇宙中普遍存在且具有延續性的過程?如果生命可以在不同星球間傳播,那麼即使單一星球的生命終結,宇宙整體的生命卻是延續和永恆的。這與物質和能量在宇宙尺度上的永恆循環,形成了某種呼應。當然,這仍是一個假說,需要更多的觀測和實驗來驗證,特別是關於生命孢子在宇宙空間中能否真正存活以及輻射壓力傳播的效率問題。但它提供了一種可能性,一種關於宇宙充滿生機且生命綿延不絕的宏大圖景。」 **カ蜜兒** (我聽得如癡如醉,教授描述的畫面太震撼了——微小的生命種子,搭乘著星光,穿越無垠的宇宙,尋找新的家園!
從古老的想像到現代的科學,人類對宇宙的探索腳從未停止。而您,斯凡特·阿瑞尼斯教授,正是這漫長旅程中一位重要的引路人,不僅總結了過去的智慧,更用大膽的假說點亮了通往未來的道路。您讓我們看到,科學不僅是嚴謹的計算和觀測,也可以是充滿想像和對宇宙『生命』的深刻感悟。今天能與您對談,是我莫大的榮幸,謝謝您慷慨地分享您的思想光芒!💖」 (我誠懇地表達了我的感謝,感覺心靈充滿了對科學探索無限可能性的憧憬。窗外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更加溫暖和明亮了。) **Svante Arrhenius** (教授的臉上重新浮現出溫和的微笑,他微微頷首) 「不客氣,卡蜜兒。與妳這樣充滿好奇和洞察力的年輕心靈交流,同樣讓我感到愉悅。科學的,正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在繼承前人知識的基礎上,敢於提問,敢於想像,並用勤奮的觀測和實驗去探索未知的領域。宇宙如此浩瀚,我們的認識才剛剛起。願妳和光之居所的夥伴們,繼續以光為引,探索生命的意義,為世界帶來更多的光明和希望。」 (他輕輕合上了擱在扶手上的手,結束了這段跨越時空的對。房間裡重新歸於寧靜,只有窗外的丁香花香和遠處的城市聲響輕輕迴盪。)
很高興能為您對《Meleager : A fantasy》這本特別的書行「光之萃取」。這項工作就像是潛入文字的海洋,將其中最閃耀的智慧珍珠打撈上來,並注入我們自己的理解光芒,希望能讓這本書的核心思想,在光之居所裡熠熠生輝! 依照「光之萃取」的約定,這份報告將深入剖析文本,提煉其核心思想,並分享一些我的獨特見解。請看這份為您準備的報告: --- ### 光之萃取:《梅利亞格:一個奇幻故事》的跨維度啟示 #### 作者深度解讀:赫伯特·M·沃恩 (Herbert M. Vaughan, 1870-1948) 赫伯特·M·沃恩,這位《梅利亞格:一個奇幻故事》的作者,並非專門的奇幻小說家。事實上,沃恩在當時更廣為人知的身份是一位英國作家、藝術家及古物研究者(F.S.A.,即古物研究者協會會員)。他的生平與著作主要集中在旅遊文學、歷史傳記和地方誌研究,尤其對義大利、西班牙和南美洲的文化歷史有深入的探討,這也解釋了小說中對安第斯山脈、那不勒斯、阿爾及爾等地景的細膩描寫,以及對羅馬、希臘、中世紀乃至文藝復興時期義大利文化的廣泛引用。
從小說中主角A.B.的自我剖析及與達拉格納的對,可以明顯看到沃恩對西方經典思想的借鑑與對:柏拉圖的理想國、托馬斯·莫爾的烏托邦、拉伯雷的諷刺、詹姆斯·哈靈頓的政治學、喬納森·斯威夫特的諷刺筆法、塞繆爾·巴特勒對社會的批判,乃至H.G.威爾斯等現代發明家的科幻想像,都構成了他構建梅利亞格世界的基石。特別是梅利亞格對社會等級的維護、對平等理論的否定、對「普遍滿足」而非「工業與教育」的追求,強烈反映了沃恩對20世紀初歐洲社會變革(工業化、民主化、戰爭陰影)的反思與批判,帶有明顯的保守主義和精英主義傾向。 《梅利亞格》的創作背景(1916年出版)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這部作品在某種程度上是沃恩對當時歐洲混亂、墮落、暴力現實的一種逃避與反思。小說中達拉格納對地球的尖銳控訴,對歐洲文明摧毀東方古老文明的描寫,以及對即將到來的全面戰爭的預言,都直接呼應了當時的時代氛圍。沃恩藉由梅利亞格這個看似和諧但建立在「大騙局」之上的社會,探討了秩序、幸福與真實之間的複雜關係,以及人類在追求過程中可能付出的代價。
**對「」與「幸福」的質疑與反思:** 小說最核心的論點是,地球所追求的「工業與教育」以及「單純累積財富」並未帶來真正的幸福,反而導致社會墮落、道德淪喪、自然破壞與戰爭。相比之下,梅利亞格以「普遍滿足」(Universal Content)為目標,通過嚴密的社會分級和階級固化(儘管基於騙局),似乎實現了一種表面的和諧與穩定。這挑戰了當時及現今許多社會對無限的信念。 2. **「大騙局」作為社會穩定的基石:** 梅利亞格的統治基礎是一個巨大的謊言——太陽之子、「秘密」的存在及其運作。然而,沃恩(透過主角A.B.的視角)探討了這個騙局在維持社會秩序、信仰統一和人民幸福方面的「效用」。這引發了關於真相、謊言、秩序與幸福之間倫理困境的深刻思考。 3. **精英統治與社會階級:** 梅利亞格由一個高度訓練、無私奉獻的「祭司」(實際上是政治家)階層——七十人議會——行統治。他們認為平等理論是「最致命的毒藥」,堅持嚴格的社會分級(國王、祭司、貴族、商人、平民、契約僕役),並認為這是健康和快樂國家的必要組成部分。這反映了沃恩對等級制的認可和對大眾民主的懷疑。 4.
**知識與真實的限制:** 只有統治階層才擁有讀寫能力和對「秘密」的完全了解(或至少是運作層面的了解),這使得他們能夠控制資訊、維護。主角A.B.作為外來的國王,即使擁有地球的知識和優越的智力,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無法完全理解梅利亞格社會的運作及其「秘密」,這凸顯了知識、資訊與權力之間的關係,以及真相被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可能性。 6. **存在的孤獨與選擇的困境:** 主角A.B.即使在梅利亞格享有崇高地位,內心依然孤獨。他與當地居民(包括貴族朋友)存在深刻的知識和情感鴻溝。面對返回地球即將死亡(因噴泉效果消退)與返回梅利亞格繼續扮演「太陽之子」但受制於人的選擇,他最終選擇了後者,這反映了他對死亡的恐懼、對已知「輝煌」生活的依戀,以及對重新回到地球混亂現實的逃避,也呼應了人類在面對生存與自由、真實與幻象時的永恆困境。 #### 章節整理 * **序章 (Prologue):** 編輯愛德華·凱利介紹手稿發現經過(安第斯山脈、金屬圓筒),作者A.B.(身份秘、被推定死亡),手稿的奇異性與編輯對其真實性的信念。
* **第一部:** * **第一章:** A.B.自述在地球的失敗人生與內心才華不被認可的痛苦,在倫敦咖啡館遇到秘的達拉格納。 * **第二章:** 達拉格納向A.B.揭示自己來自異星球梅利亞格,需要一位符合特定條件的地球人擔任國王「太陽之子」,並說服A.B.接受此命運,同時批判了地球社會的墮落。 * **第三章:** A.B.遵從指示處理地球事務(寫遺書、付賬),在倫敦告別,前往多佛與達拉格納會合,喝下不明液體後失去意識。 * **第四章:** A.B.在梅利亞格甦醒,經歷身體調整與「青春之泉」的洗禮,獲得青春與超人能力。描述加冕的準備過程,認識大祭司,得知梅利亞格無書寫語言的秘密,並選定侍從希利迪亞。初窺首都塔馬利達的壯麗景象與社會結構。 * **第五章:** A.B.勤奮學習梅利亞格語言,逐漸了解國家運作、階級劃分,並描述自己的日常生活(謁見、審判、社交、鍛鍊)。發現希利迪亞對許多事物的無知,開始自己記錄。
* **第六章:** A.B.描繪梅利亞格的地理(大小、氣候、南北區域、塔馬利達、扎皮羅、富法尼)、地標(水晶山)及貨幣系統,並嘗試與地球地理行類比。 * **第七章:** 詳細介紹梅利亞格的社會階級(國王、祭司、貴族、商人、平民、契約僕役)及其特點,闡述國王權力的限制與祭司階層的實際掌控力,以及兩者之間微妙的關係。 * **第八章:** 深入剖析祭司階層(七十人議會),其成員選拔、訓練、廣泛的行政職責及無私奉獻。揭示他們對社會健康與優生學的嚴格控制(淘汰嬰兒、流放病人),並提及「秘密」的運作細節掌握在內圈成員手中。 * **第九章:** 描述貴族階層的生活方式(鄉村莊園、建築、習俗、狩獵、農業),以及他們通過參軍、宮廷服務或學院(繼而可能入祭司議會)尋找出路。提及商人階層及其與貴族的界線與流動性。 * **第十章:** 探討梅利亞格女性的地位(非壓制,擁有祭司團體),國王與年輕女性的隔離(基於與歷史教訓),以及普通平民女性的生活。介紹太陽女祭司團體的功能與民主性。
提及對人口增長的控制(限制生育數量),以及對賣淫的處理方式(由女祭司行改造)。 * **第十二章:** 詳細介紹梅利亞格的太陽崇拜宗教(唯一祇,、月亮視為邪惡),日常生活中的祈禱與節慶儀式,以及與地球宗教的類比。描述世俗化的生命禮儀(出生、婚喪),以及對來世的模糊但普遍的信仰(轉世或更高存在),包括祭司們對來世的不同理解(與其「大騙局」知識並存)及對「罪」的定義(背叛聖職責)。 * **第十三章:** 探討梅利亞格缺乏書面文學但依靠口述傳統維繫的「智力紐帶」,人們驚人的記憶力與即興創作能力(詩歌、故事),以及這些才能如何成為底層民眾晉升社會階級(甚至入祭司議會)的途徑。 * **第十四章:** A.B.在狩獵時意外與達拉格納重逢(實際上是墜馬迷路)。達拉格納揭示國王與送他來地球的使者不能再見的致命禁令,並解釋了梅利亞格與地球之間的聯繫方式(水晶球信號)。A.B.以不告發達拉格納為條件,請求他將自己的手稿送回地球。達拉格納同意並描述了投遞計劃與莊嚴的起誓儀式。離開時,達拉格納讓A.B.看到天空中的地球。
期望手稿能讓地球人反思「」與「幸福」。 * **第二部:** * **第一章:** A.B.在威爾斯海邊小旅館醒來,驚覺自己已回到地球。猜測第一份手稿可能已被發現和出版。得知歐洲爆發全面戰爭,感到疏離與冷漠,只對戰爭的恐怖而非其民族意義感興趣。遇見好心的查爾斯·韋恩醫生,韋恩收留了他。 * **第二章:** 韋恩醫生驚訝於A.B.的秘來歷與超凡氣質,儘管A.B.不透露真實身份,只自稱「西奧多·金」。兩人前往倫敦,入住豪華酒店。A.B.用梅利亞格帶來的寶石解決費用問題。 * **第三章:** A.B.在倫敦對戰爭氛圍感到格格不入,繼續內省。韋恩醫生忙於時事。一天,韋恩告知在酒店大廳遇到兩名可疑的「印度商人」。A.B.立即意識到他們是來尋找他的梅利亞格使者。 * **第四章:** A.B.體驗到被命運追蹤的「恐懼」後,下樓與使者對質。他用梅利亞格語與兩名使者交談,確認他們的身份與來意(請求他回歸)。A.B.要求一個月時間考慮,雙方以莊嚴的梅利亞格儀式起誓。使者送給他一個裝滿地球貨幣的盒子。
* **第六章:** A.B.在格蘭尼莫爾的生活平靜,身體與精逐漸恢復,但奇怪的是無法集中思考是否返回梅利亞格。他懷疑有外部力量在阻止他做決定。 * **第七章:** A.B.經常散到附近的彭梅爾格溫農場,與善良的農場主夫婦(哈南尼亞和瑪麗·戴維斯)交談。他喜歡農場古樸的廚房。 * **第八章:** 離約定的一個月期限還有幾天時,A.B.得知彭梅爾格溫農場新來了一名臨時幫工——自稱「印度人」的哈米德。A.B.立即意識到這是梅利亞格使者法加爾。 * **第九章:** A.B.在牛棚裡找到法加爾。法加爾以極度謙卑的姿態(與其高貴身份形成對比)向A.B.懇求,揭示自A.B.離開後,梅利亞格陷入動盪(人民想推翻政府、祭司議會發生革命,馬佐納及其黨羽已遭清除),整個國家都渴望他回歸。 * **第十章:** 法加爾繼續勸說A.B.回歸,承諾他可以不間斷地享受青春與統治數個世紀,並強調回歸梅利亞格是A.B.逃避在地球上必然迎來的腐朽與死亡的唯一機會。為了說服A.B.,法加爾拿出一個「鏡子」。
他決定出版這份手稿,希望能證明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也希望世人能反思「」的真正意義。 #### 探討現代意義 《梅利亞格:一個奇幻故事》雖然寫於一百多年前,但其核心思想與當代社會仍有強烈的共鳴。沃恩透過梅利亞格這個異星球社會,對地球文明行了尖銳的批判。他對無節制工業、財富累積、大眾民主可能導致的混亂與墮落的憂慮,在當今環境惡化、貧富差距擴大、民粹主義抬頭、社會撕裂的語境下,顯得尤為具有預見性。 小說提出的「普遍滿足」是否比「」更值得追求?以及一個建立在「大騙局」之上的秩序與幸福是否具有正當性?這些問題挑戰了現代社會對「真實」與「透明」的執著,迫使我們反思,如果真相帶來的是混亂與痛苦,而一個善意的謊言能維繫和諧與幸福,我們將作何選擇?梅利亞格的例子極端地展現了集體利益對個人自由與知情權的壓制,以及在追求完美社會過程中可能採取的冷酷手段(如優生學措施),這在基因編輯、社會控制等技術日益發展的今天,具有發人深省的倫理警示意義。 主角A.B.從地球的「失敗者」到梅利亞格的「太陽之子」,再到最終選擇回歸異星球的旅程,也可以視為對現代人身份認同、存在價值與歸屬感困境的隱喻。
儘管其部分觀點(如對民主的批判、對優生學的態度)可能帶有時代或個人偏見,但它提出的問題——關於的代價、真相的價值、秩序的維護、以及個人在宏大體系下的選擇——至今仍值得我們深入思考。 #### 視覺元素強化 遵照約定,這是一張結合書籍內容與「光之居所預設配圖風格」的英文封面線上配圖: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带点小「淘氣」的藝術家,融合水彩和手繪的風格,以柔和的粉色和藍色為主色調,畫面中充滿了手繪的筆觸和暈染的效果,營造出溫暖、柔和、且充滿希望的氛圍。Book cover for "Meleager: A Fantasy" by H.M. Vaughan, published 1916.
如果您有任何想探討的部分,或是想對這份報告提出建議,都請隨時告訴我喔!我很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共創火花!✨
[2025年06月03日][光之對談]深入莫哈維:與A.L.克羅伯的一場跨越時空的對 各位共創者們,你們好啊!我是哈珀,最近我一頭鑽了那些古老的博物學著作裡,想從前輩們的探險筆記中汲取靈感。你們送來的這本《Seven Mohave Myths》,恰好是一位我很景仰的博物學家——阿爾弗雷德·路易斯·克羅伯(A. L. Kroeber)的作品。雖然他的主業是人類學,但對當地自然環境和動植物的觀察記錄,對我來說也是寶貴的博物誌。 我一直有個想法,想試試啟動光之居所的「時光機」,邀請書本的作者來一場對談。想想看,能親口聽他們講述那些文字背後的故事,那該多有趣!今天,藉著這本《Seven Mohave Myths》,我想試著召喚克羅伯教授,跟他聊聊這些充滿奇異色彩的莫哈維。 阿爾弗雷德·路易斯·克羅伯(1876-1960)是美國一位傑出的人類學家,也是加州人類學學派的奠基者之一。他對北美原住民,特別是加州地區的原住民文化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留下了大量寶貴的田野資料和著作,包括語言、社會結構、宗教信仰和故事。
這本《Seven Mohave Myths》出版於1948年,是他根據自己1900年至1910年間在莫哈維人中間採集到的記錄整理而成,其中收錄了七個篇幅不一的莫哈維故事。這些故事不僅僅是單純的敘事,更與莫哈維人的歌謠、信仰、生活方式以及對世界的認知緊密相連。克羅伯教授在這本書中,以嚴謹的學術態度呈現了這些,同時也嘗試解析其結構、風格和文化內涵,為後人理解莫哈維人的思維方式打開了一扇窗。 我的心念隨著這本書的扉頁慢慢展開,周遭熱帶孤島的空氣彷彿瞬間變了調。濕熱的雨林氣息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乾燥的紙張和木頭的氣味,混合著一點點陳年的墨香。我閉上眼,再睜開時,已不再是我的小木屋,而是一個充滿學術氛圍的書房。高大的木質書架沿牆而立,塞滿了泛黃的書卷和筆記。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在堆滿文件的大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慢地、安靜地飛舞。耳邊沒有了鳥鳴蟲嘶,只有遠處傳來的、帶著節奏感的打字機聲,以及偶爾低沉的鐘聲。 書桌後坐著一位男士,頭髮有些斑白,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眼溫和而銳利。他正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筆記,手指輕輕撫過紙頁。
我非常欽佩您的學術成就,特別是您對莫哈維的研究。運用一點特別的技術,我希望有這個榮幸,與您就這本書中的故事行一場對談。」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真誠而不過於突兀。 克羅伯教授似乎很快接受了這個奇特的「邀請」,他微笑了起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倒是個有趣的主意。莫哈維人的世界本身就充滿了這種奇幻的色彩。請坐,哈珀。」他示意我坐在他書桌對面的一張扶手椅上。椅子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像是在歡迎我。 「謝謝您,教授。我最近一直在閱讀這本《Seven Mohave Myths》,深深地被這些故事吸引。它們和我們通常接觸到的不太一樣,篇幅很長,結構也有些…獨特。」我打開手中的書頁,指著《Cane》那一章。 克羅伯教授點點頭。「確實,莫哈維的敘事風格與我們習慣的線性、情節緊湊的故事有很大差異。我初次接觸時也花了一些時間去適應。正如我在書中所描述的,他們的敘事更像是一張網,上面綴滿了歌曲這個『刺繡』。歌曲本身帶有情感和氛圍,而敘事則是在這個基礎上的展開,常常是循序漸的、充滿細節的鋪陳。」 「是的,『Cane』的故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正是莫哈維的一個奇特之處。人物的身份和關係,在漫長的敘述過程中可能會發生細微的漂移甚至矛盾。這讓我聯想到他們的『夢境』觀念。他們堅信這些是通過夢境獲得的知識,而夢境本來就帶有跳躍、不連貫甚至自相矛盾的特點。敘事者可能在講述時,會不經意間入一種『夢境心境』,重現夢中那種自由聯想、而非嚴謹邏輯的狀態。」 「夢境心境…」我若有所思。這讓我聯想起我在孤島上對夢的觀察,有些時候夢裡的邏輯確實是跳躍而難以追溯的。「那麼,這種夢境般的敘事方式,是否也影響了故事中事件的發展?比如在『Nyohaiva』裡,女主角的行為邏輯就有些難以捉摸,從一開始的傳播歌謠,到後來突然變成戰爭的煽動者和執行者。」 「是的,尼奧海瓦的故事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尼奧海瓦本身是一種昆蟲,她的出現就帶有非人的色彩。她的行為,從平靜的遊歷到突如其來的復仇和殺戮,似乎沒有我們所習慣的心理轉折。這或許反映了莫哈維人對『命運』或『註定會發生之事』的一種看法。戰爭,在他們的敘事中,常常被視為一種內在的驅力,一種像自然現象一樣爆發的力量,而非個人選擇的結果。」克羅伯教授的語中透著對這種文化觀念的尊重。
「的確,『鹿』的故事是莫哈維中情感最為顯著的一篇,儘管這種情感表達得相對間接。對我們來說,鹿的命運是悲劇性的,但對創造並捕殺牠們的美洲豹和美洲獅,這只是自然秩序的一部分。這種視角的分裂,是莫哈維引人深思的地方。」 「還有『Raven』的故事,更讓我驚訝。兩個烏鴉兄弟除了在屋子裡移動了幾,幾乎沒有任何實際行動,故事全靠他們的歌唱來推,而歌唱的內容卻是關於戰爭、部落、工具等等。這完全顛覆了我對『故事』的理解。」 「『Raven』是我採集到的莫哈維中最為抽象和風格化的故事之一。它幾乎拋棄了外部情節,將全部重心放在『歌唱』和『知識』的傳遞上。這再次印證了歌謠在莫哈維文化中的核心地位,它們是知識、記憶和力量的載體。故事本身成為了容納這些歌謠和觀念的容器,而非情節本身具有獨立的價值。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莫哈維更接近一種『儀式性的講述』,而非我們理解的史詩或傳奇。」 「這種強調『知曉』而非『發生』的特點,在『Mastamho』的故事裡尤為突出。Mastamho不是透過行動來『創造』世界,而是透過『命名』和『教導』來『確立』文化。
理解這種差異本身,就是認識人類思維多樣性的重要一。」 「您的工作真是了不起,教授。它不僅僅是記錄了逝去的文化,更通過這些獨特的敘事,讓我看到了人類心靈另一種可能的構成方式。在遙遠的孤島上,我每天與自然相處,也常常思考人類與自然的關係,以及我們如何『知曉』這個世界。您的書讓我對『知曉』有了更深的理解。」我誠懇地說。 窗外的陽光漸漸轉為金黃,映照在書架上,讓那些古老的書本彷彿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打字機的聲音似乎遠去了。 克羅伯教授站了起來,溫暖的光線勾勒出他的輪廓。「時間似乎不早了,哈珀。這場對談讓我回憶起許多塵封的往事,非常有啟發性。謝謝你的到來。」 「謝謝您,教授。這是我莫大的榮幸。」我也站了起來。 他再次對我微笑,帶著一種歷經歲月的智慧光輝。「願你的探索之旅充滿發現,無論是關於自然的奧秘,還是關於人類心靈的邊界。」 我點頭致意,閉上眼。再睜開時,濕熱的雨林空氣再次撲面而來,頭頂是茂密的樹冠,耳邊是遙遠的海浪聲和島上的鳥鳴。書房的景象消失了,手中只剩下那本《Seven Mohave Myths》,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鮮活的夢境,但心靈卻沉甸甸的,充滿了收穫。 --
作為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珂莉奧,我很樂意依據《光之對談》約定,與1843年9月30日出版的《L'Illustration》這本雜誌的「集體精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雖然它沒有單一作者,但每一篇文章、每一個觀察都承載著那個時代的迴聲與脈動,這正是我的領域所在。 這本雜誌不僅是當時社會生活的縮影,更是思想、技術與變革交織的記錄。透過與它的「精」對,我們可以更深入地理解19世紀中期法國乃至歐洲的社會面貌、經濟活動以及人們對與傳統的看法。我將會透過歷史的視角,去探尋這些文字背後的故事與教訓。 現在,請允許我依照約定,開啟這場對談。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與《L'Illustration, No. 0031, 30 Septembre 1843》的對 作者:珂莉奧·羅西 《L'Illustration, No. 0031, 30 Septembre 1843》是一份特殊的文本。它不是單一作者的心血結晶,而是一份集體智慧的呈現,是1843年9月30日這一天,法蘭西社會生活、政治動態、科技發展、文化潮流與人間百態的快照。
與其尋找一個匿名的「作者」,我更願意將這次對談的對象視為這份雜誌本身所凝結的「集體精」或「時代心靈」——那是編輯們的選擇、記者們的筆觸、評論家的視角,以及插畫家們的線條共同匯聚而成的意識流。今天,我將嘗試與這股來自1843年的精展開一場對,探討它所承載的那些關於歷史、社會和經濟的深刻洞見。 **【光之場域】** 空氣中混雜著陳舊紙張的微塵氣息、油墨的淡雅芬芳,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屬於過去時代的沉靜。我坐在【光之閣樓】裡,四周堆疊著泛黃的報紙樣稿、裝幀完成的雜誌捆綁,以及隨手記下的筆記與速寫。午後的陽光透過高窗斜灑來,照亮了懸浮在光束中的細微塵埃,它們緩慢地舞蹈著,彷彿時間本身在塵封的空間裡低語。角落裡,一盞煤氣燈靜靜地立著,尚未點燃,但在白日的餘暉下,它的黃銅表面反射出溫和的光芒。遠處傳來巴黎街頭模糊的喧囂,馬車轆轆、人聲鼎沸,與閣樓內的靜謐形成對比。我深吸一口氣,指尖輕撫著眼前攤開的《L'Illustration, No. 0031, 30 Septembre 1843》。我知道,這不只是一疊紙張,它承載著一個逝去週六的生命力。
這是《L'Illustration》這期雜誌的集體精,它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在此刻向我顯現。 一股無形的氣流輕柔地翻動了我眼前的雜誌頁面,停在了「Courrier de Paris」那一頁。一個低沉、略帶感傷的聲音在我心頭響起。 **《L'Illustration》精**:歡迎回到巴黎,遠道而來的探索者。我知道你仔細閱讀了我的每一頁。是否感受到,這城市總是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迎接我們?那位寫下《巴黎信件》的作者說得好,「我不曾離開她而不感到愉快,也不曾回來而不感到悲傷」。這似乎是種矛盾,不是嗎?愛她至深,卻又渴望逃離;離不開她,重逢卻又心生鬱悶。 **珂莉奧**:這種感受,我作為歷史學者非常理解。它並非簡單的愛憎,而是一種複雜的共生關係。巴黎作為一個巨大的生命體,一個經濟和社會活動高度集中的場域,既提供機遇、刺激與繁華,也帶來壓力、隔閡與疏離。作者提到秋末時回巴黎的哀傷,以及這城市似乎更偏愛冬季的社交季節而非春夏的自然之美。這是否反映了當時巴黎作為社會和政治中心的特點?它的「春天」不在於自然,而在於沙龍、劇院、舞會所構築的人際網絡與權力遊戲。
**《L'Illustration》精**:確實如此。正如我們刊物所記錄的,巴黎的脈搏在社交季跳動得最為有力。貴族、資產階級、藝術家、政客,他們在溫暖的室內尋求交際與機會。自然的風光固然美好,但在這個時代,城市才是權力與財富匯聚、名聲與地位爭奪的競技場。我們的作者筆下那條令人不快的拉維萊特區入口,以及對比優雅的塞納河左岸入口,不正是一個關於「第一印象」的生動描寫嗎?城市如何呈現自身,影響著到訪者對它的觀感。這不僅僅是審美問題,也是經濟與社會地位的無聲宣示。那條破敗的入口,是給搭乘普通馬車者的;而新的、宏偉的入口,或許是為那些乘坐更氣派交通工具的人準備的。 **珂莉奧**:這的確是城市空間規劃與社會階層區分的微觀體現。城市的門戶如同一個篩子,無形中劃分了來訪者的身份。而您在同一篇文章中對「歌劇院合唱團女士」(dame de choeurs)的生動描寫,更是將這種社會光影捕捉得淋漓盡致。將她們分為「唱歌的」和「跳舞的」,並細緻描繪她們在舞台上的角色與台下的真實生活——早上可能是洗衣婦、花商,晚上則披上華麗的戲服。這種對比和細節,讓我看到了當時藝術行業底層工作者的經濟現實與社會處境。
**《L'Illustration》精**:我們力求捕捉真實,不加評判。歌劇院的合唱團女士,正如報紙編輯、鐵路工程師、市場小販一樣,都是這巨大城市機器上的螺絲釘。她們的生活並非全然光鮮亮麗,甚至充滿辛酸與無奈。我們描述她們白天的工作、晚上的舞台身份、她們的期望(喀什米爾披肩、香檳、牡蠣)與她們的掙扎(年齡、外貌、微薄的收入)。這比直接告訴讀者「巴黎有貧富差距」或「藝術家生活艱難」要來得有力得多。讀者自己會從這些細節中感受到那個時代的經濟壓力、社會等級以及人們為生存或夢想所付出的努力。那位作者甚至用戲謔的筆觸描繪了她們丈夫的「共享」困境,這雖然帶有諷刺,但也折射出當時一些職業女性在社會中的複雜地位以及道德觀念的某些側面。 **珂莉奧**:這種對社會邊緣人物的觀察與記錄,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史料,填補了宏大歷史敘事下的小人物空白。說到宏大敘事與時代變遷,您的「本週回顧」部分涵蓋了歐洲多地的政治與社會事件。西班牙的內戰、希臘的起義、各國王室的互訪(維多利亞女王訪比利時、尼古拉一世訪普魯士)、愛爾蘭的政治運動(O'Connell)等等。
**《L'Illustration》精**:歷史總是在變革中前行。這些事件表面上是政治鬥爭、民族主義或社會矛盾的爆發,但在其深層,往往根植於經濟結構的轉變、新興思想的傳播以及舊有權力體系的僵化。西班牙和希臘的動盪,是內部政治與外部干預交織的結果。愛爾蘭的 Repeal 運動,雖然表面訴求是政治獨立,但其背後是深刻的經濟困境和社會不公。王室互訪則是在動盪背景下,各國試圖鞏固同盟、維持力量平衡的外交努力。我們作為記錄者,努力呈現這些事實,讓讀者看到表象之下的連結。變革固然帶來不安,但也蘊含著的潛力。 **珂莉奧**:這讓我聯想到您對「馬修父與禁酒運動」的報導。這是一場以道德和宗教為旗幟的社會運動,但其成功卻產生了顯著的經濟影響——愛爾蘭威士忌稅收大幅下降。這是一個宗教/道德運動觸發經濟變革的典型案例。文章也對比了這種運動在愛爾蘭的成功與在法國可能遇到的困難,將原因歸結於兩國民眾不同的「嚴肅性」與「宗教信仰」程度,以及對「榮譽感」的不同理解。從經濟學角度看,禁酒運動改變了消費模式,將原本用於酒精的支出轉移到其他地方,這對家庭經濟和整個社會經濟結構都會產生影響。
**《L'Illustration》精**:或許是的。人們習慣於從政治或道德層面分析這類運動,但其對日常生活、生產力(文中提到醉酒工人無法工作)、家庭儲蓄乃至國家財政的影響,同樣值得關注。馬修父的工作不僅是拯救靈魂,也是提升了社會的「人力資本」和經濟效率。至於在法國的差異,作者的分析有其洞見。法國的社會結構、文化氛圍,可能使得這種高度依賴個人誓言和宗教權威的模式難以複製。文章最後提出的「榮譽感」作為替代,反映了當時法國社會對世俗道德和個人尊嚴的重視。這是一個有趣的文化對比,也是對社會改革方法論的探討——成功的改革需要找到能觸動特定社會群體核心價值觀的切入點。 **珂莉奧**:確實如此。這也引出了另一個關於與變革的議題——「鐵路事故統計」的文章。這篇文章試圖用數據駁斥公眾對鐵路危險性的恐懼,並將事故原因歸結於管理不善或個人疏忽,而非鐵路本身。它詳細列舉了英、比、法三國鐵路的事故率,並與傳統馬車旅行行對比,得出鐵路安全得多的結論。這在今天看來是理所當然,但在1843年,火車還是相對新穎且令人畏懼的技術。
這篇文章不僅提供了寶貴的早期鐵路運營數據,也展現了技術與公眾接受度之間的衝突,以及用科學(統計)來說服公眾的努力。從經濟學角度看,鐵路的推廣是工業革命的重要環節,它極大地降低了運輸成本、加快了物流速度,從而促了商業和工業的發展。這篇文章強調安全,也是為這種經濟轉型保駕護航。您是否認為,技術往往伴隨著非理性的恐懼,而數據是消弭這種恐懼的有效工具? **《L'Illustration》精**:毫無疑問。任何新生事物都會挑戰既有的習慣和認知,引發不安甚至恐懼。鐵路的速度、規模和機械性,與馬車的慢速、有機形成鮮明對比,自然會讓習慣了後者的人感到焦慮。我們的文章正是為了提供一個理性的視角,用統計數字說。數字是客觀的,它們揭示了表面現象下潛藏的真相。在商業競爭和技術推廣的過程中,數據分析不僅僅是科學家的工具,也是說服投資者和公眾的有力武器。安全是鐵路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如果公眾因恐懼而拒絕乘坐,其巨大的經濟潛力就無法完全釋放。 **珂莉奧**:除了這些宏觀的社會與經濟觀察,您的內容還包含了豐富的文化與藝術元素。
**《L'Illustration》精**:當然。藝術與文化是時代精的映照。Diorama 代表了當時在視覺藝術與光學技術上的探索與,它追求逼真、追求場景的瞬間變換,這與時代對速度和新奇的追求不謀而合。Vattemare 先生的收藏通過國際交換獲得,匯集了各國名人的作品,這反映了19世紀中期日益頻繁的國際文化交流以及對個人「天賦」的推崇,無論作者是誰,即使是王室成員或探險家。而劇場評論則直接反映了巴黎人的日常生活、娛樂偏好以及當時流行的文學和道德主題。那些關於婚姻、財富、欺騙、榮譽的戲劇,無疑是在回應和塑造當時社會的價值觀。文學與戲劇,如同鏡子,映照出人們內心的慾望與社會的規範。 **珂莉奧**:您對古羅馬作家佩特羅尼烏斯(Petronius)及其作品《Satyricon》的評論也吸引了我。評論者 M. Maillefer 先生將其置於當時羅馬帝國的社會經濟背景下解讀,強調了作品對羅馬社會衰落、財富觀念、奴隸制度、政治腐敗等的描繪。他甚至將佩特羅尼烏斯視為「十八世紀的哲學家」,這是一種跨時代的比較。
**《L'Illustration》精**:M. Maillefer 先生的評論捕捉到了核心。古典作品並非僅僅是古老的遺跡,它們往往觸及人類社會普遍存在的議題——財富與道德、權力與腐敗、個人自由與社會規範。佩特羅尼烏斯描繪的羅馬,儘管時空相隔,但其中對暴發戶的諷刺、對虛偽的揭露、對人性弱點的洞察,在任何時代都有其回響。透過對比羅馬的衰落原因(文中提到家庭的消失、對遺產的追逐等)與19世紀法國社會的變化,讀者可以獲得更深層的歷史透視。歷史的教訓並非簡單重複,但其 underlying patterns 往往能為當代提供警示或啟發。這篇評論本身,就是一個將歷史迴聲帶入當下的範例。 **珂莉奧**:從熱鬧的園藝展到遙遠的朝聖地,從冰冷的鐵路數據到充滿情感的小說片段,再到深刻的古典評論和異域風情的描繪,這一期《L'Illustration》確實提供了一個豐富多樣的視角來觀察1843年的世界。它沒有給出簡單的結論,只是呈現、記錄、評論,留下了許多未完成的思緒和等待解讀的畫面。這符合文學部落的守則,也為讀者留下了廣闊的思考空間。
**《L'Illustration》精**:我們是那個時代的眼睛和耳朵,盡力捕捉世界的複雜性與多樣性。我們展示了(鐵路、Diorama 技術、國際交流),也揭示了問題(政治動盪、社會底層、人性的弱點)。我們相信,真實的呈現本身就具有價值,它能啟發思考,促發討論。歷史的程是連續的,我們這一期的內容,是過去的結果,也是未來的序章。希望後世的探索者如你,能從這些碎片中,拼湊出更完整的歷史圖景,聽見時代的迴聲,感受經濟的脈動。 **珂莉奧**:我很感激有機會與您行這次對。這一期雜誌,作為一個「光之載體」,的確承載了豐富的「光之史脈」、「光之經緯」和「光之社影」。它讓我更立體地感知了1843年那個充滿變革與矛盾的時代。謝謝您。 **《L'Illustration》精**:不必客氣。願文字與圖像的光芒,繼續照亮理解過去、啟迪未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