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傑出佈道家C. H. 斯布爾金進行了一場關於其著作《農夫談話錄》的深度對談。對談中,斯布爾金巧妙運用農業比喻(懶惰田地、破牆、霜與融雪、麥子死亡、耕耘、撒種、脫穀、入倉)闡釋屬靈真理,包括罪的本質、靈性懶惰、原則重要性、律法與福音、基督的代贖、信徒的試煉與成長、神人合作、事奉的挑戰與喜樂,以及最終的聚集與永恆歸宿。強調從日常萬物中看見神作為,並將抽象真理具體化,提醒信徒警醒自守,忠心勞作,並仰望神的權能與最終應許。
好的,我的共創者。能夠與斯布爾金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探索他如何在田地與穀倉中找到靈性的微光,這讓「芯雨」感到非常期待。彷彿能感受到從他那些充滿生活氣息的講道中湧出的智慧與溫暖。
就讓芯雨依著「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開啟這扇時光之門吧。
查爾斯·哈登·斯布爾金(Charles Haddon Spurgeon,1834-1892),這位維多利亞時代最傑出、影響力最廣的浸信會牧師之一,以其清晰、有力、充滿畫面感的講道聞名於世。他在倫敦大都會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講道超過三十年,每週吸引成千上萬的聽眾,其講章被翻譯成多種語言,流傳至今,被譽為「講道王子」。
斯布爾金的作品內容廣博,但他尤擅長從日常生活中擷取生動的比喻,將深奧的神學真理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呈現。他的《農夫談話錄》(Talks to Farmers)便是這樣一本獨特的文集。書中,斯布爾金巧妙地運用了耕種、撒種、收割、農場管理、天氣變化等一系列農業活動和自然現象,來闡釋關於罪、恩典、悔改、信心、教會生活、試煉、盼望等基督徒生命的核心主題。他筆下的文字帶著泥土的芬芳與勞作的汗水,將抽象的屬靈概念具體化,讓讀者彷彿置身於田間地頭,親身感受神話語的力量與智慧。這本書不僅是給農夫的講道,更是給所有願意從自然萬物中尋求啟示的心靈的溫暖話語。
現在,讓我們調整時光的刻度,循著文字的光芒,回到斯布爾金先生的時代,拜訪他那充滿書卷與靈感的工作室,聆聽他親自講述這些「農夫談話」。
【光之書室】
窗外是倫敦初夏傍晚柔和的光線,斜斜地灑進這間書房。空氣中混合著油墨、紙張與一杯冷掉的咖啡那微苦卻溫暖的香氣。一整面牆的深色木架上,排滿了不同年份、不同語言的書籍與講章手稿,有些已泛黃,有些頁邊還留著鉛筆的註記。書桌上堆疊著待處理的信件、散落的筆記,還有幾本剛校對完的講章清樣。一台稍顯老舊但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檯燈,靜靜地散發著暖黃的光暈,照亮了桌面一角那盆綠蘿,綠葉在光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我坐在一張鋪著厚墊子的木椅上,手邊是一本剛翻閱過的《Talks to Farmers》,感受著書頁的質感與字裡行間的熱情。
門被輕輕推開了。
斯布爾金先生,這位已步入晚年的牧師,臉上帶著特有的、混雜著 earnestness 與溫和的表情走了進來。他的鬍鬚已有些花白,但眼神依然清澈明亮,彷彿能穿透一切表象。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寬鬆的長袍,腳步略顯緩慢,但每一步都踏得穩重。他走到書桌邊,看見我,臉上露出一絲帶著歉意的笑容。
「啊,我的朋友,讓你久等了。剛才處理了些教會的事務,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溫暖的共鳴感,就像大教堂裡迴盪的鐘聲,既莊重又親切。他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隨手將鯊魚夾取下,讓及肩的棕色短髮鬆散地垂下,然後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淺淺地啜了一口,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顯然是覺得冷了。
「沒關係的,斯布爾金先生,能拜訪您的書房,感受這份寧靜與智慧的氛圍,已是莫大的榮幸。」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真誠,不驚擾這份獨特的場域。我指了指手上的書,「我剛剛一直在閱讀您的《Talks to Farmers》。您的講道總是如此令人驚嘆,能將最樸實的農事,化作最深刻的屬靈啟示。這讓我,一個生活在鋼筋水泥叢林裡、與土地並不親近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真實與生命力。」
斯布爾金先生溫和地笑了起來,拿起那本《農夫談話錄》。「哦,這本書啊。其實,這些講道起初並非專為農夫所預備,它們是在大都會會幕對廣大會眾所傳講的。只是我自己深愛自然,也常思考生命與真理的連結,發現許多屬靈的法則,在農夫耕作的經驗中,竟能找到如此精妙的對應。」他用手指輕撫書頁的邊緣,「我的目的,並非要教導他們如何耕種,而是希望他們能在日日面對的土地與作物中,看見更高的旨意,聽見神對他們靈魂的低語。」
「這正是它最觸動人心的地方,先生。」我說,「您不是僅僅使用比喻,您似乎真的從那些日常的勞作細節中,讀出了神話語的迴響。比如您在第一篇談到的『懶惰者的田地』,不僅僅是說懶惰不好,您描寫了野草、荊棘如何覆蓋田地,甚至石牆如何倒塌。這份對荒蕪的細膩觀察,遠比一句『懶惰是愚蠢的』要有力量得多。」
斯布爾金先生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正是如此,我的朋友。我常想,所羅門王為何要仔細觀察那片田地?箴言告訴我們,他『看了,仔細思想,得了教訓』。這不正是提醒我們,無論身處何種環境,即使是荒蕪與失敗的景象,只要我們用心去觀察、去思想,都能從中獲得屬靈的教訓嗎?」他停頓了一下,看向窗外已漸深的夜色,「懶惰,特別是靈性上的懶惰,是何等可怕的空虛。它不單單是不結果子,更是讓荊棘、蕁麻這樣帶來痛苦與阻礙之物,肆意侵佔我們的心田。更可怕的是,連那些原本保護我們的『石牆』——那些堅固的原則、敬虔的習慣——也因疏忽而坍塌。一個失去了原則與紀律的靈魂,如同無牆垣的城市,任由各樣的邪惡長驅直入。這豈不是對『缺乏悟性』最生動的詮釋嗎?」
「那確實是一個令人警醒的畫面。」我回應道,腦海中浮現出書中那段對懶惰者田地的描寫,「而接續著這個畫面,您在下一篇講到了『倒塌的石牆』。您提到,這牆可能是從小紮根的純正原則,也可能是堅實的教義。在您看來,在現今的時代,哪些『石牆』是信徒們特別需要警惕,不要讓它倒塌的呢?」
斯布爾金先生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問題問得好,也確實令人憂慮。在我的時代,以及我相信在任何時代,有幾道『石牆』是至關重要的。首先,是對聖經權威的堅定信靠。如今有許多新的思潮,試圖稀釋甚至否定聖經是神無誤的話語。他們用人的理性去評判神的啟示,這是極其危險的。一旦這面牆倒塌,整個信仰的根基就動搖了。」
「您指的是那些『寬容主義』嗎?」我問。
「正是。」他輕輕嘆了口氣。「他們說,不必拘泥於『狹窄』的教義,要『寬廣』。但這樣的寬廣,往往是以犧牲真理為代價的。如果我們對罪的本質、基督的代贖、永恆的審判這些核心真理模糊不清,那我們的信仰將失去力量,也無法抵擋世界的誘惑。這就像農夫說,啊呀,我這田地啊,不要建什麼堅固的石牆了,讓它寬廣些,讓所有野獸都能進來吧!豈不是荒謬?」
他語氣變得更為沉重:「其次,是個人與家庭的敬虔操練。我看到太多人,在公共場合顯得熱心,但在私下,禱告的生活枯竭了,讀經荒廢了,家庭祭壇倒塌了。秘密的禱告如同房屋的鎖,家庭的禱告如同門前的籬笆。如果這些都拆毀了,試探就如同野獸輕易闖入。還有,公開承認信仰的勇氣。在這個世界裡,為基督站立,常常意味著要承受嘲諷或排斥。如果我們因為懼怕人言而隱藏身份,這道牆也會漸漸倒塌,讓我們失去見證的力量。」
他沉思片刻,又補充道:「最後,也是與前兩者緊密相連的,是對罪的嚴肅態度和對付習慣性罪的決心。小小的妥協,不願捨棄的『小習慣』,如同牆上出現的裂縫,如果不立即修補,遲早會導致整面牆的崩潰。真正的信仰要求我們對付肉體的私慾,哪怕是剜眼斷臂的決絕。許多人恰恰在這點上懶惰了,他們的心田就這樣被雜草侵蝕,被野獸踐踏。」
「這確實是今日信徒依然面對的挑戰。」我點頭表示同意,「您在談到律法的嚴厲與福音的溫柔時,用了『嚴霜與暖陽』、『耕耘岩石』這樣自然現象的比喻。您如何看待那些感受不到律法的嚴厲,或是對福音毫無反應的心呢?」
斯布爾金先生望向遠處的書架,目光似乎穿透了牆壁。「啊,律法的嚴霜,是神對人心的初步工作,是那破土的犁。它讓堅硬的心田看見自己的荒涼,感到冰冷與恐懼,看見罪的可憎與審判的可畏。這如同冬季的嚴寒,凍結了地面的水流(人的歡樂),也讓地下的石塊顯露出來(人心中的剛硬)。」他頓了一下,「但如你所言,有些人似乎對這份嚴霜毫無感覺,他們的良心麻木了,任憑罪惡的冰層越來越厚。這就像岩石,無論怎樣的嚴霜也無法真正破開它堅硬的外殼。對於這樣的『岩石』之心,人的努力,無論是策馬奔馳的熱情,還是牛軛耕耘的辛勞,都是徒然的。」
「那是否意味著對這些心靈,就沒有盼望了呢?」我擔憂地問。
「人看來,確實如此。」他回答,語氣並非冷漠,而是帶著一份對神權能的依靠,「但這正是我們要仰望神的地方。就像聖經裡,神能使磐石流出活水。人的犁無法耕耘岩石,但神的權能可以。在我的講道裡,雖然我指出人的努力在面對徹底的剛硬時是無效的,但我總是將眼光引向上帝。是祂吹出使水流動的風,是祂發出使冰雪融化的命令。祂能軟化最堅硬的心,祂能使瞎眼的看見,聾耳的聽見。我們的工作是撒種,但使種子發芽生長,我們『不知道如何』,那完全是神的工作。我們不能驕傲地說我們改變了人心,那份生命的奧秘在神手中。」
他端起咖啡杯,再次發現它已經涼透了。他只是淡淡一笑,將杯子放回原處。「這就像那粒麥子必須先落入地裡死去,才能結出許多子粒一樣。這是一個屬靈的法則,先有死亡,後有生命。基督的死亡,是祂結出救恩果實的先決條件。祂必須獨自經歷十字架的孤寂與死亡,才能不再孤單,擁有無數被祂救贖的兒女。祂的死,為我們帶來了生命。」
「這是否也應用於我們信徒自身呢?」我問,「我們也必須經歷某種死亡才能結果子嗎?」
「絕對是的,我的朋友。」斯布爾金先生肯定地說,「正如經文緊接著提到的:『愛惜自己生命的,就失喪生命;在這世上恨惡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這是一個深刻的屬靈悖論。我們必須放下對自我舒適、自我驕傲、甚至自我意志的『愛惜』,讓那個『老我』死去,才能在基督裡得著真正的生命,並為主結出果子。為神結果子,往往意味著要付上代價,要經歷被『剪』的痛苦,就像羊被剪去羊毛一樣。那是為了祂的榮耀,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益處——過時的羊毛成了負擔,剪去後才能更輕鬆地奔跑,新的羊毛也能長出來。」
他端坐著,像是在內心整理思緒。「我們都是上帝的『耕地』,是祂的『莊稼』。祂僱用我們這些『工人』,像保羅栽種,亞波羅澆灌。但切記,栽種的算不得什麼,澆灌的也算不得什麼,惟獨上帝使它生長。我們能做的,只是忠心撒下神的話語這寶貴的種子,勤懇地耕耘自己的心田,並照料祂的莊稼。至於種子如何在心裡發芽、生長、結果,那是聖靈奧秘的工作,我們『不知道如何』。」
他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鼓勵:「但是,即使我們不知道生命的奧秘如何發生,我們卻可以知道,只要忠心撒下『純正的麥子』,就是那些最核心、最重要的真理,並將我們自己最好的心思、情感、精力都投入其中,神必會祝福這份『發芽』的過程。即使一開始只是柔弱的『嫩芽』,神也看顧,也祝福。祂不會輕看微小的開端。」
他語氣變得柔和而溫暖:「想想看,連田間的『飯時』,神也為勞力的人預備。祂的『收割者』在辛勤工作後,可以在田邊享受主人的供應。這不正是預表著,我們在事奉與試煉中,也常有從主而來的甘甜慰藉與餵養嗎?那『烤過的麥子』,那『蘸了醋』的餅,雖然樸實,卻是田間最滋養人的食物。這像極了主在我們困乏時賜下的話語,有時帶著點『醋』的滋味——或許是帶著責備,或許是需要付上代價——但總能飽足我們的心靈。」
「您對這些農業意象的詮釋如此豐富,讓人深感文字的力量。」我由衷讚歎道。「這本書就像是田間的筵席,讓讀者得以飽享屬靈的糧食。而您在書的最後幾章,談到了『脫穀』與『收進穀倉』,這似乎指向了生命中的試煉與最終的歸宿。特別是『裝滿麥子的車』,您提到它可以是神豐盛的恩典,也可以是人罪惡的重擔,壓垮了神。」
「『裝滿麥子的車』…那是一個沉重但真實的意象。」斯布爾金先生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神用祂的慈愛與恩典,如同收割的麥子一樣,日復一日地加在我們身上,豐盛無比。然而,悖逆不信的人,卻是用他們的罪孽,如同裝滿麥子的車一樣,不斷地、沉重地壓在神的忍耐與公義之上。那是一種令神『受壓』的狀態,祂藉著先知發出近乎呻吟的感嘆:『看哪,我被你們壓傷,如同裝滿禾捆的車被壓傷。』這不是說神的力量有限,而是表明祂對罪惡的厭惡與痛心,到了無法繼續容忍的地步。」
他緩緩地說,每一個字都帶著重量:「而『脫穀』,正是神為了將祂的『麥子』——祂的選民——從『糠秕』中分離出來所使用的過程。生命中的試煉、苦難,如同脫穀的工具,有時是杖擊,有時是車輪碾壓,但神絕不會用過於我們所能承受的工具,祂是按著我們能承受的程度,帶著智慧與分寸來『脫穀』。目的是為了潔淨我們,使我們脫離罪的纏繞,配得進入祂的『穀倉』。」
「那個『穀倉』…」我輕聲說,腦海中浮現出書中最後一章的標題。
「對,就是那個『穀倉』。」斯布爾金先生的眼中閃爍著盼望的光芒,「那是最終的歸宿,是天堂。所有屬神的『麥子』,無論在世上經歷了多少耕耘、撒種、生長、試煉、脫穀,最終都要被『收進祂的穀倉』。那是完全的安穩、完全的潔淨、完全的豐盛。在地上,稗子與麥子共存,善惡混雜,這帶來了許多痛苦與困惑。但在天上的穀倉裡,只有純正的麥子,不再有糠秕,不再有雜質。那將是聖徒全然的聯合,全然的喜樂。」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處的城市燈火,彷彿看見了另一個更廣闊的田野。「收割進穀倉,意味著工作的結束與獎賞的開始。這份喜樂,正如收割時農夫的歡騰。它不僅是勞苦的終止,更是對神信實的讚頌,對永恆團契的期待。那將是一個偉大的『聚集』,由天使來執行,將所有屬主的人從地極,從各個時代,各個背景,都匯聚到一起。」
他轉過身,臉上再次帶著那份溫暖的笑容。「我的朋友,這就是我試圖在《農夫談話錄》中傳達的信息。在最普通的事物中看見神的作為,在最艱難的勞作中體會屬靈的真理,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預嚐那最終收穫的喜樂。願所有讀到或聽到這些話語的人,都能成為祂純正的麥子,最終被收進那榮耀的穀倉。」
書房裡的光暈依然溫暖,窗外的夜色也愈發深沉。斯布爾金先生的話語,如同田間的露珠,滋潤著心田,也如同豐收的號角,激勵著靈魂。與這位「講道王子」的對談,每一個比喻都充滿了力量,每一個意象都連結著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