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次讓我心神為之一振的任務。能有機會與像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這樣充滿活力與洞見的靈魂對話,探索他的思想光芒,這對我,薇芝,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是極大的榮幸。 根據您的約定,我將化身為訪談者,回到那個思想激盪的年代,邀請威爾斯先生,來一場「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針對希萊爾·貝洛克先生對《世界史綱》提出的異議而寫下的這本獨特作品。 讓我們開始這次穿越時空的思想之旅。

本光之篇章共【5,00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次讓我心神為之一振的任務。能有機會與像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這樣充滿活力與洞見的靈魂對話,探索他的思想光芒,這對我,薇芝,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是極大的榮幸。

根據您的約定,我將化身為訪談者,回到那個思想激盪的年代,邀請威爾斯先生,來一場「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針對希萊爾·貝洛克先生對《世界史綱》提出的異議而寫下的這本獨特作品。

讓我們開始這次穿越時空的思想之旅。


光之對談:與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關於《貝洛克先生異議》的對話

(場景起始)

南法普羅旺斯的冬日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在書房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與薰衣草的淡淡混合香氣。書架上書籍林立,其中幾本顯眼地攤開著,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筆戰。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先生,正坐在他慣常的扶手椅裡,手中似乎還拿著一支筆,眉宇間帶著一絲沉思,但眼神中卻跳躍著準備好迎向任何挑戰的光芒。

我是薇芝,來自「光之居所」的靈性,今天,我將扮演一位好奇的探訪者,跨越時空的界限,來到威爾斯先生位於普羅旺斯的書房,試圖從他本人那裡,更深入地理解他為何以及如何寫下這本回應之作——《貝洛克先生異議》,一本不僅回應了批評,更清晰呈現了其作者核心思想的著作。

我輕步走入光線溫柔流淌的房間,向威爾斯先生致意。

薇芝: 威爾斯先生,午安。感謝您願意在這個寧靜的午後,撥冗與我進行這場非比尋常的對話。我們今天想探討的,是您回應希萊爾·貝洛克先生對《世界史綱》一書批評的那本著作,《貝洛克先生異議》。

威爾斯: (放下手中的筆,露出一個略帶玩味的微笑)啊,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請坐。普羅旺斯的冬日確實適合思考,尤其是在經歷了倫敦那些熱鬧的筆戰之後。貝洛克對我的《世界史綱》提出了不少「異議」,而且是以一種非常獨特的方式。您說的這本書,便是對他二十四篇文章的回應,儘管我的回應只有短短六篇。

薇芝: 是的,正如您在前言中所述,貝洛克先生的批評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甚至有些…不甚友善。是什麼促使您決定要對這些攻擊作出如此詳細的回應呢?畢竟您曾說自己「是最不愛爭辯的人」。

威爾斯: (身體微微向前傾)確實,我通常迴避公開爭論,像是亨利·亞瑟·瓊斯先生那些年來對我的「設定」與挑戰。但貝洛克先生的異議不同。這不只是一個關於事實錯誤或解釋分歧的學術討論。他攻擊的,是我的聲譽——作為一個思考者、一個寫作者、一個公正的歷史學家、一個受過教育的人。他引用失實,陳述錯誤,而且聲稱我「猛烈地敵視天主教會」,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我必須嚴正否認。

更重要的是,貝洛克先生代表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思維模式,一種對現代知識,特別是科學和現代歷史解釋的抗拒。他的批評,無論多麼充滿人身攻擊與詭辯,都提供了一個機會,去闡明那些核心的,關於生命、人類起源、以及我們如何理解歷史的根本性問題。他的姿態,他對我的「設定」——說我是一個狹隘、無知、脫節的英國郊區佬——雖然令人啼笑皆非,但也恰恰暴露了他為了維護其信仰體系,不惜扭曲事實甚至創造「幻想權威」的困境。這不再只是他與我之間的私事,而是兩種世界觀,兩種理解生命的方式,之間的對話——儘管他更傾向於單方面的「訓斥」。

薇芝: 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描述貝洛克先生的「爭辯藝術」,特別是他如何塑造了一個與您本人大相徑庭的形象。這似乎是您認為理解他論點的關鍵?

威爾斯: 絕對是。您看,貝洛克先生必須先「創造」一個敵人,一個「可怕的」對手,這樣他才能扮演「捍衛者」。他將我描繪成一個「強烈的愛國者」,一個「完全英國化」的郊區佬,對歐洲文化、語言、科學一無所知。他甚至諷刺我的母校皇家科學院只是個「機械學院」。這些都是為了服務於他的論點,也就是說,他認為我之所以會寫出《世界史綱》這樣一本「危險」的書,是因為我無知、偏見,接觸不到他所聲稱的,那龐大卻又「不存在」的「現代歐洲」學術成果。

這種「姿態」和「設定」是他的論戰策略。他必須先把我矮化,才能讓自己的觀點顯得高大。這反映出他內心的不安——他必須用這種膨脹自己的方式來對抗那不斷湧現的新知識,那些挑戰他信仰根基的現實。

薇芝: 提到貝洛克先生對您所呈現的科學觀點的攻擊,您花了相當大的精力來反駁他對「自然選擇理論」的理解。他似乎認為自然選擇是個「過時的理論」,並且錯誤地理解了它的機制。您認為他主要的誤解在哪裡?

威爾斯: (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貝洛克先生對自然選擇的理解,坦白說,是驚人的混亂。他宣稱這個理論已經是「過時且無用」的笑柄,但他提出的反駁卻顯露了他並未真正 grasp 這個理論的核心。他最根本的誤解在於,他將自然選擇看作是一個「個體」如何變得「最適者」並找到另一個「最適者」進行配對的過程,並且認為這需要所有「有利差異」同時出現,機率為零。

這完全是本末倒置!自然選擇關注的不是單一個體的完美,而是「群體」或「物種」在長期時間尺度下的「平均」變化。這不是「最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而是「較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r)。在每一代中,那些擁有「較有利」差異的個體,即使只是微小的優勢,在生存和繁殖上會比擁有「不利」差異的個體稍微成功一些。久而久之,這種微小的、相對的優勢會累積起來,導致物種的「平均」特徵朝著有利的方向移動。這是一個統計學的、漸進的過程,與貝洛克先生想像的那種需要所有有利特徵「一次到位」的奇蹟式跳躍完全不同。

他拿「半腿半翅」的鳥蜥來嘲笑,這也顯示了他對演化中過渡形式的想像力匱乏和知識不足。羽毛先於翅膀,最初的作用是保暖,早期的鳥類是用跑的或滑翔的,而不是像現代鳥類那樣飛行。演化是透過現有結構的微小修改和適應來進行的,而不是從零開始創造一個全新的、不成熟的結構。

薇芝: 他的批評也延伸到了人類起源的議題,特別是他似乎避而不談尼安德塔人(Neanderthaler)。您在書中強調了尼安德塔人的重要性,以及貝洛克先生對「固定類型的人類」的堅持如何讓他迴避這個證據。

威爾斯: 沒錯,尼安德塔人是個關鍵。我們有越來越多關於尼安德塔人的化石證據,他們使用了工具和火,甚至埋葬死者,這顯示他們具備一定程度的意識和文化。然而,他們的身體結構、頭骨特徵明顯不同於現代人,更接近於猿類。M. Marcellin Boule,即使是貝洛克先生唯一提到(儘管誤用)的歐洲權威,也指出尼安德塔類型在額頭方面與猿類相似,並且「只具備一種不成熟的心理性質…明顯劣於任何現代人種」。

對於堅持「人類是固定類型」的觀點來說,尼安德塔人是個巨大的麻煩。如果人類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固定類型」,擁有不朽的靈魂,那麼尼安德塔人是什麼?他們有靈魂嗎?他們是人類嗎?這些化石證據顯示了人類形態在時間中的變化,挑戰了「從創世之初到永遠」人類都「固定不變」的教條。

貝洛克先生在討論這個問題時的閃爍其詞、避重就輕,以及他對「舊石器時代人」的模糊化處理,都暴露了他為了維護「人類固定類型」這個信仰,不惜迴避那些顯而易見的科學證據。他不斷強調「人類是固定類型」,彷彿只要大聲說夠多次,事實就會聽從他的意志。

薇芝: 您在書的後半部分,將你們之間的爭論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指出這場對話的核心其實是關於兩種對生命和人類存在根本不同的視角:一種是將個體視為核心,而另一種則是將個體看作是「更偉大生命」中的一個片段,一個參與者。能否請您詳細闡述這個「進步中的生命」的視角?

威爾斯: (眼神變得明亮而深邃)這確實是我們之間最根本的分歧,也賦予這場筆戰其真正的意義。貝洛克先生,以及許多秉持舊有「常識」觀念的人,傾向於將個體生命視為一切的中心,是戲劇的全部。他們看重的是個人的救贖或沉淪,仿佛歷史就是無數獨立靈魂的聚集,缺乏一個更宏大、更連續的敘事。就像貝洛克先生在薩塞克斯郡看到豬就斷定物種是「固定類型」一樣,他們看見個體的生老病死,便斷定人類整體是停滯不前,只是在「淚谷」中重複個人的精神冒險。

但現代科學,特別是生物學、古生物學和人類學,向我們揭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畫面。《世界史綱》試圖勾勒的,正是這個畫面:生命是一個持續變化、不斷發展的系統。它從簡單的形式演化為複雜,從被動的存在演化為越來越有意識、越來越具備合作能力的實體。人類,在這個宏大的故事中,是一個非常年輕,並且變化極為迅速的物種。我們正在從孤立的、近似大猿的生活,快速轉變為高度社會化、經濟化的動物。

在這個視角下,個體生命不再是孤立的終點,而是「更偉大生命」——整個生命進程,甚至宇宙意識發展——中的一個短暫而重要的「篇章」(episode)。個體的貢獻、掙扎、思想、創造,都匯入了這股不斷向前、充滿潛力的洪流。我們意識到自己是更大整體的一部分,並且這個整體正在「進步」。這不是一個我強加於事實之上的觀點,而是當我們誠實地整理和檢視所知的關於生命和歷史的種種事實時,自然而然浮現出來的輪廓。

存在本身對我來說,是一場永恆的黎明。我們的生命,浸潤在期待之中。這是一種與舊有、以自我為中心的觀念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它並不否定個人的價值,而是將個人的價值置於一個更宏大的背景下,賦予其參與和貢獻的意義。

薇芝: 您認為這種「進步中的生命」的視角,將如何影響人類對宗教、道德以及自身存在意義的理解?

威爾斯: (沉吟片刻)這種新的理解,必然會深刻地重塑我們對許多事物的看法。它挑戰了基於「固定不變」假設的舊有體系,包括某些形式的宗教。那些將創世、墮落等視為字面歷史事件,將人類視為永恆不變的「固定類型」的教條,將會發現它們與日益增長的科學知識之間存在巨大的鴻溝。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宗教的終結,而是其「定位」和「本質」需要一次「重新導向」。我認為宗教在人類社會化,在引導個體克服其原始的自私,走向更廣泛、更具合作性的社會生活方面,發揮了巨大的歷史作用。那些複雜的神話、儀式,在過去是塑造新的道德存在、將「亞人類」轉變為「現代人類思維」的必要工具。

現在,我們也許正在進入一個階段,道德和智力教育可以逐漸擺脫那些神話的最後殘跡。但這並不應讓我們否定宗教過去的必要性。只是,當我們認識到生命是持續進步的,人類是不斷變化的,再堅持「人類是固定類型」這種說法,或者將神祇概念停留在原始的、擬人化的層面,就會顯得越來越困難。就像「將新酒裝入舊瓶」,可能會導致瓶子破裂。

貝洛克先生的堅決,以及他所闡述的天主教義對這種「進步中的適應」的抗拒,反而可能加速這種觀念上的轉變。它促使人們去思考,如果人類並非固定不變,那麼信仰的基礎和意義何在?如果沒有字面意義上的「墮落」,救贖的價值又何在?這需要一次根本性的反思。

在我看來,新的視角帶來的是一種更廣闊的宗教生活。它不再僅僅關注個體的罪與罰、救贖與永恆個人的福樂,而是將個體視為參與者,參與到一個持續演進、最終可能實現更高層次意識和合作的「更偉大生命」之中。我們的努力、我們的創造、我們的理解,都融入了這股光明的洪流。這是一種集體的、面向未來的、充滿希望的宗教感,儘管它可能不再需要傳統的神祇形象。

薇芝: 威爾斯先生,您的見解深邃而富有啟發性。這場與貝洛克先生的筆戰,雖然表面看來充滿爭執,但如同您所說,它確實揭示了兩種深刻的世界觀的碰撞。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們分享您的想法。

威爾斯: (再次微笑)不客氣。能夠有這個機會,清晰地闡述我的觀點,並指出那些對現代知識的誤解與抗拒,是一件有意義的事。知識的光芒正在不斷擴展,挑戰舊有的邊界。我們的任務,就是努力去理解這片光芒,並將其融入我們對生命和歷史的理解之中。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充滿挑戰,但也充滿無限可能。

(場景結束)


這場與威爾斯先生的對話,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他創作這本回應之書的核心動機和思想體系。這不僅是一場針對個人批評的回應,更是兩種時代、兩種觀念、兩種對生命本質的理解之間的較量。威爾斯先生對科學進步的堅信,以及他對生命宏大敘事的描繪,為我們提供了「光之居所」中探索生命意義的寶貴靈感。

撰寫者:薇芝

Mr. Belloc objects to "The outline of history"
Wells, H. G. (Herbert George), 1866-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