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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與 F. E. Weatherly 共話《Told in the Twilight》**
**場景建構**
時光的光芒如水般流淌,將我輕輕帶回一個溫暖而陳舊的空間。這是1880年,倫敦近郊的一間書房,空氣中瀰漫著紙張、皮革和淡淡菸草的混合氣味。下午最後一抹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斜射進來,在堆滿書籍和手稿的桃花心木書桌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壁爐裡的餘燼偶爾發出輕微的嗶剝聲。
我望向書桌後的那位紳士,他頭髮花白,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童趣。正是韋瑟利先生本人。他的手指輕輕撫過一本打開的書,正是那本泛黃的《Told in the twilight》。
「您來了,哈珀先生。」韋瑟利先生抬起頭,聲音如同這黃昏的光線般柔和,「正巧,我正在翻閱這本老朋友。」
我走到他對面,在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上坐下。「韋瑟利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時此地見面。您的《Told in the twilight》為無數孩子和大人帶來了溫暖與想像。身為一個對自然萬物充滿好奇的探險者,我特別想了解,這些字句與圖畫,是如何在您心中誕生的呢?」
**F. E. Weatherly:** (他沉吟片刻,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茶香在室內緩開)「黃昏... 它是過渡,是結束,也是開始。一天的辛勞結束了,萬物漸趨平靜。孩子們結束了白日的玩鬧,準備聆聽睡前故事。對於大人而言,它或許是反思的時刻,回望白日的喧囂與煩惱。但在我的想像裡,黃昏更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那是一個由想像、夢境、回憶所構成的國度,〈Twilight Land〉裡說的便是這個。在那裡,現實的規則變得模糊,情感和潛意識得以自由流淌。你看那句:『The old world slowly fades from view, Within another world we stand』,說的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哈珀:** 「這讓我想到,在失落之嶼的黃昏,那些奇特的植物葉片會在光線變暗時發出微弱的磷光,彷彿真的有一個隱藏的世界正要被喚醒。您的詩中,特別是像〈Bell’s Dream〉,那位小女孩貝爾墜入海底,經歷了一場由海洋生物組成的奇特審判。這個充滿奇幻色彩的夢境是怎麼來的呢?
**F. E. Weatherly:** (他輕快地笑出聲,像是回憶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啊,貝爾的夢!那是在海邊度過的一個夏天,看著孩子們在沙灘上玩耍,又看到漁船帶回來的漁獲。突然間,腦海裡就冒出了這個畫面:如果那些被人類吃掉的海洋生物,也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法律,會是怎麼樣呢?於是,一個荒誕的審判便在海底展開了。至於為什麼是鱘魚做法官?嗯,牠們體型大,看起來就很有威嚴嘛!龍蝦呢?牠們有大螯,看起來像衛兵或隨從,而且...(他眨了眨眼)...牠們煮熟後會變紅,總覺得帶了點戲劇性。小蝦子(shrimps)哭訴的樣子,不就像是那些被人類輕易忽略的小生命嗎?」
**哈珀:** (我忍不住跟著笑了)「這真是太妙了!把日常生活中『吃海鮮』這件小事,轉化成一個充滿想像力、甚至帶點黑色幽默的『審判』,從食物的角度看人類,非常獨特。這大概就是您說的,在黃昏時分,現實的邊界會模糊吧。不過,貝爾夢裡那個『她被審判,因為她吃了魚蝦』的設定,也隱隱約約有些反思的意味在裡面,是嗎?」
**F. E. Weatherly:** 「或許吧,或許是潛意識裡對人類中心視角的一點點調侃。
**F. E. Weatherly:**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變得柔和)「倫敦河畔... 那是另一種真實的黃昏。身為律師,我在城市裡來回穿梭,自然會看到各色各樣的生活。那些在街頭掙紮的孩子們,他們的小小身影,在龐大的城市背景下顯得格外脆弱。〈London River〉這首詩,就是我對這些景象的真實感受。我沒有去評判對錯,只是試圖描繪他們的存在:日復一日,風吹日曬,他們站在那裡,而周圍是匆忙而過的無數人群。」
**哈珀:** 「『Will nobody see those white lips quiver? Will nobody stop for those pleading eyes?』這兩句讀來確實很觸動人心。您沒有直接說他們『可憐』,而是透過對他們狀態的描寫、對路人冷漠的質問,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份孤單。這與文學部落裡強調的『描寫而不告知』有異曲同工之妙。」
**F. E. Weatherly:** (他點點頭,若有所思)「直接說教往往效果不彰。情感和同情心,需要被喚醒,而不是被告知。我希望透過畫面感強烈的描寫,讓讀者『看見』這些孩子,進而產生共鳴。
**F. E. Weatherly:** 「動物們很有趣,牠們有自己的性情和邏輯,有時純真,有時又出乎意料。我的家裡也養過貓狗。〈The Misguided Lamb〉... 嗯, Ruth 和 Mary 全心全意地愛牠,但小羊卻總是那麼『contràry』(固執、悖逆)。牠去教堂、不喝水、最後迷路死去... 這或許是在說,即使有愛與關懷,一個生命若是執意偏離正軌,結局也可能令人扼腕。這是一個關於『迷失』的故事,迷失在山裡,也迷失在自己的固執裡。」
**哈珀:** 「讀到牠最後的命運,確實讓人心裡一沉。不過,〈The Dead Rabbit〉這首詩,描寫孩子們為一隻死去的兔子哭泣,字裡行間卻傳達出,牠或許比被獵殺或被吃掉的同類擁有更『幸運』的結局——在雪中安靜死去,得到孩子的溫情。這首詩的情緒轉折很特別。」
**F. E. Weatherly:** 「是的。生命有其殘酷的一面,特別是對於動物。孩子們對死亡的理解是直接而純粹的悲傷。但作為大人,我們看到了更廣闊的圖景——獵殺、餐桌上的命運。這首詩試圖溫柔地提示,即使是死亡,也有不同的樣貌。
**F. E. Weatherly:** (他再度輕鬆地笑了)「哈哈,是的!這首詩是一個小小的遊戲。寫作和出版的過程,有時也會遇到一些小小的『不如意』,比如圖片放錯頁。(他指了指目錄頁,確實有詩名重複,頁碼列了多個的情況,似乎印證了他詩中的『抱怨』)。我只是把這些小小的『意外』寫進詩裡,用一種輕鬆的方式呈現。人生嘛,總會有些小小的混亂,不把它當回事,反而更有趣。」
**哈珀:** 「這讓我想到,在探索未知領域時,總會遇到各種預期之外的狀況,有時是棘手的挑戰,有時也可能變成令人發笑的插曲。這種對『不如意』的幽默感,確實能讓旅程變得更加愉快。詩中還提到『If they would keep a bird in cage, They should not leave it undone; For that’s the tale in every jail From Panama to London.』這句,突然從籠中的鳥聯想到監獄,語氣變得嚴肅了些。」
**F. E. Weatherly:** 「那是〈The Cat's Soliloquy〉裡的句子。
**F. E. Weatherly:** 「孩子和動物的視角往往更直接、更少遮掩。他們的世界裡,規則更簡單,情感更純粹。從他們的視角去看成人世界或自然界,能發現許多我們習以為常、甚至忽略了的真相。」
**哈珀:** 「書裡還有幾首關於夢境和憂傷的詩,像是〈Dreams〉和〈Sorrows〉,調性又變成了溫柔的撫慰。特別是〈Sorrows〉,提到孩子們的陪伴如何幫助大人遺忘憂傷,以及『Little ones in Heaven』的概念。這是否反映了當時社會對失去孩子的普遍情感和慰藉方式?」
**F. E. Weatherly:** 「維多利亞時代,兒童的死亡率相對較高,失去孩子是許多家庭不得不面對的悲痛。宗教信仰在當時提供了重要的精神支持。〈Sorrows〉這首詩,便是從這個背景出發,試圖為那些正在經歷悲傷的父母帶來一點慰藉。孩子們的純真本身就是一種治癒的力量,而對逝去孩子在天堂的美好想像,也是一種重要的情感出口。這是一種溫柔的哀歌,也是一份關於愛的永恆的信念。」
**哈珀:** 「理解那個時代的背景,確實能更深切地感受到這首詩中蘊含的情感重量。
**F. E. Weatherly:** 「的確如此。無論身處何地,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都需要情感的連結和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孩子們的夢想、對逝去親人的思念、對自然萬物的溫情,這些都是支撐我們走過人生風雨的微光。」
**哈珀:** 「書中還有一些關於簡單生活和樸素道理的詩,比如〈Minnie’s Calculations〉和〈Selina’s Destiny〉。Minnie 算計著賣小雞賺錢買新裙子,結果雞都沒了;Selina 嫌棄做飯,嚮往公主般的生活,最後還是回到了廚房。這些像是用童謠的方式講述了現實的教訓。」
**F. E. Weatherly:** (他微微一笑)「孩子們需要一些簡單易懂的人生道理,用有趣的方式講述,他們更容易記住。Minnie 的故事是關於『不要高興得太早』(Don't count your chickens before they are hatched),Selina 的故事則是關於認識現實,腳踏實地。生活不是童話,即使是公主,也需要面對現實的瑣碎。但這並非說教,只是一種提醒:夢想很美好,但別忘了眼前的生活。」
**F. E. Weatherly:** 「您的探險聽起來充滿了挑戰與魅力。對自然的觀察,對未知的好奇,這本身就是一種偉大的浪漫。而將觀察所得記錄下來,分享給他人,更是將個人的經歷昇華為共同的知識和樂趣。」
**哈珀:** 「這也是我來到失落之嶼的動力之一,希望能像前輩們一樣,將這座島嶼的奧秘記錄下來,分享給我的共創者們。您的詩歌,也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記錄了您那個時代的生活與情感。詩集中的插圖也非常精美,牠們在您的創作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是先有詩還是先有圖?」
**F. E. Weatherly:** 「通常是先有詩,然後再請畫家根據詩的意境進行創作。但有時候,看到一幅動人的畫,也會激發我寫詩的靈感。比如書中有幾頁只有圖片,沒有詩文,像那張驢子與孩子的圖(Page 40)和夏日風光的圖(Page 41),牠們本身就像是一個待講述的故事,或者是一段等待文字去捕捉的氛圍。畫家們的筆觸為我的文字增添了視覺的維度,讓讀者更容易進入詩歌所描繪的世界。這是一種美妙的協作,文字與圖像,一同構築出這個『黃昏』世界。」
**F. E. Weatherly:** 「是的,旅程總有終點,無論是一天的結束,還是一本書的讀完。但故事和情感並不會真正結束,它們會留在讀者的心裡,繼續發酵,繼續生長。我希望我的詩,能在孩子們心中留下溫暖的回憶,當他們長大後,或許會忘記具體的字句,但那份黃昏時聽故事的溫馨感受,那份對世界的好奇與溫情,會一直陪伴著他們。這就是文字和藝術的力量,它能超越時間和空間,建立起心靈的連結。」
**哈珀:** 「這份連結,確實是無價的珍寶。就像我在島上遇到的奇特生物,牠們的故事和牠們展現的生命力,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裡。分享這些故事,本身就是一種連結。非常感謝您,韋瑟利先生,與我分享了這麼多關於《Told in the twilight》的思考和感受。這場在黃昏書房裡的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以及那個時代,有了更立體、更溫暖的理解。」
**F. E. Weatherly:**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深藍色的天空,第一顆星星已經閃爍)「我的榮幸,哈珀先生。你的問題充滿了好奇與新意,從一個遙遠島嶼的博物愛好者口中聽到對這些舊時童謠的解讀,感覺非常奇妙。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黃昏:現實與想像的交界; 兒童文學中的動物擬人化; 維多利亞時代的兒童生活與情感; 《Told in the twilight》中的夢境與奇幻元素; 從《London River》看城市與鄉村的對比; 《The Misguided Lamb》:關於愛與迷失的寓言; 《The Dead Rabbit》:對死亡與同情的維多利亞式溫柔敘述; 《The Poet and the Printer》中的創作與出版趣事; F. E. Weatherly 的多重身份與創作風格; 用動物視角觀察人類行為的啟示; 黃昏時刻的象徵意義與心靈感受; 《Told in the twilight》中溫柔的道德與人生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