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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場景設定】**
時間:1905年,秋末。
地點:波士頓市政廳內,一間堆滿檔案與老舊地圖的辦公室。空氣中瀰漫著紙張發黃的微弱氣味,以及窗外傳來的都市喧囂。陽光斜斜地透過佈滿灰塵的窗戶,照亮了辦公桌上一疊又一疊攤開的羊皮紙和厚重書籍。
辦公桌後,一位戴著金屬框眼鏡,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男士,正仔細地比對著手中的文件和地圖草稿。他是喬治·蘭姆先生,一位對波士頓早期歷史充滿熱情的研究者和編纂者。
門被輕輕推開,一位氣質與周遭環境有些許差異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是書婭,來自光之居所,跨越了百年時光,帶著我的共創者的好奇心,前來拜訪這位歷史記錄的守護者。
**書婭:** (輕步走近,語氣溫和而充滿敬意)蘭姆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擾您工作。我是書婭,來自...一個對您工作極為感興趣的地方。我的共創者希望能透過我,與您聊聊您編纂的這份關於波士頓早期地圖與地產所有者的重要著作。
**喬治·蘭姆:** (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隨即恢復了平靜與學者的專注)哦?一位訪客。請坐。我正在整理最後一些關於1645年的細節。能聽到我的工作受到關注,這令人欣慰。
首先,能否請您分享一下,是什麼促使您決定投入如此巨大的心力,去編纂這樣一份回溯至近三百年前的地圖系列呢?這份工作的起心動念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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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問答環節】**
**喬治·蘭姆:** 好的,書婭小姐。這份工作的起心動念,說來並不複雜,卻源於一份深厚的責任感與對歷史真相的追求。身為這座城市的一份子,我們時常行走於街道之間,見證著波士頓的發展與變遷。然而,對於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對於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最初是由誰開墾、如何劃分、早期的道路是如何形成的,這些基礎性的問題,卻往往淹沒在時間的塵埃裡。市面上雖然有一些關於早期波士頓的描述,但多半是文字記載,缺乏直觀的地理呈現。
作為一個對檔案記錄有著濃厚興趣的人,我深知圖形資料在歷史研究中的力量。一張地圖,能比洋洋灑灑的文字更直觀地展現一個時代的空間結構與社會面貌。特別是對於一個像波士頓這樣,從一片荒蕪中迅速崛起的定居點而言,其早期的土地分配與道路規劃,是理解其後續發展軌跡的關鍵。
McGlenen,城市登記官)特別提到,這本登記簿的第二卷,其前111頁是由威廉·阿斯平瓦爾(William Aspinwall)在1645年10月之前撰寫的。這本書為我提供了具體的地塊信息以及對應的所有者姓名。地圖上的編號,很大程度上就是依據這本登記簿的原始頁碼來標識的,這表明了它在定位具體地塊方面的核心作用。這份簿冊是連接地塊與人名的重要橋樑。
**麻薩諸塞灣記錄(Massachusetts Bay Records)**則提供了更高層次的背景信息,包括殖民地政府的一些決策,這些決策可能會影響到波士頓鎮的土地分配和管理政策。這有助於我理解一些宏觀層面的背景。
接著是個人記錄,比如**Savage's Winthrop**(應是指對約翰·溫斯羅普日記的整理或研究,溫斯羅普是麻州灣殖民地的重要人物)和**Lechford's Diary**(湯姆斯·萊奇福德,一位律師,他的日記記錄了當時的一些生活和法律事務)。
如引言所說,即使是1645年的地圖,也未能完全捕捉到當年所有的轉讓,這說明財產變動是頻繁且記錄分散的,公證記錄是補充這方面信息的重要途徑。
最後是**Suffolk County Deeds**(薩福克郡地契記錄)。地契是土地所有權轉讓的正式法律文件,它們提供了最直接、最具法律效力的所有權變動證明。特別是引言中提到,查閱第一卷地契記錄(Lib. 1)可以發現更多1645年的轉讓信息,這進一步強調了地契在確定所有權方面的權威性。
在這些來源中,**鎮記錄、財產登記簿和地契**可以說是最核心的。它們提供了地塊的描述、早期「方式」的存在證據以及所有權的變動記錄。
挑戰呢,可謂是層出不窮。首先是記錄的**文字與格式**。那時候的書寫習慣、拼寫方式與現在大不相同,辨認和解讀需要豐富的古文字學知識和經驗。手寫體的潦草與殘缺更是常見問題。
其次是**描述的模糊性**。早期的土地描述往往依賴於自然地標(如特定的樹、石頭、水邊)或鄰居的地塊。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地標可能消失,鄰居的所有權也可能發生變化,這使得精確定位和界定地塊邊界變得異常困難。
比如引言中提到的1630年地圖上S地塊的標識錯誤(Robert Sharp誤作Thomas Sharp),這就是在比對記錄時發現的小瑕疵,說明即使再小心,也難免有疏漏。
還有**時間點的確認**。我需要精確地捕捉1630、1635、1640、1645這幾個時間點的狀態。由於財產轉讓是連續發生的,而記錄並非每日更新,我只能盡力根據記錄中的日期,將每個地塊的所有權狀態定位到最接近年底的時間(尤其是12月25日這個標示的時間點),這是一個巨大的時間對應工作。
總之,這項工作需要像偵探一樣,從浩如煙海、格式各異的古老檔案中尋找線索,通過比對、推斷、交叉驗證,將零散的信息拼湊起來,再將這些信息轉換成地圖上的點、線、面,並標註上古老的名字。這是一個既需要耐心,也需要對波士頓早期歷史有深刻理解的過程。
**書婭:** 聽您這樣描述,這份工作確實是一項龐大而細密的歷史重建工程。將文字記錄轉化為地圖上的具體空間,這背後的考證與工作量可想而知。您提到地圖上的編號是依據《財產登記簿》的頁碼,這真是將檔案與地理位置巧妙地結合起來了。這本書似乎是當時記錄財產的核心工具。
引言特別指出,第二卷的前111頁是他撰寫的,而且是在1645年10月之前完成。這說明他在那個時期(1640年代中期)是負責或深度參與財產記錄工作的重要人物。阿斯平瓦爾本人不僅是記錄者,根據歷史資料,他也是波士頓早期的重要公職人員,擔任過書記員(Recorder)或類似的角色,這使得他有權限和責任來處理這些正式的記錄。
他的參與確保了這部分記錄的官方性質和相對的準確性。在那個年代,擁有像阿斯平瓦爾這樣,能對財產進行詳細記錄並具備一定法律知識(他同時也負責公證記錄)的人,對於建立健全的財產登記系統至關重要。他的工作為後來的研究者,比如我,提供了追溯早期土地所有權最直接、最可靠的文獻基礎。可以說,沒有像他和鎮書記們的辛勤記錄,我們今天就無法如此清晰地勾勒出當時的土地分佈圖。他是那些早期默默無聞,卻為後世留下寶貴資料的歷史工作者之一。這也解釋了為何這本書如此重要,以及為何我的地圖會大量依賴並引用其頁碼來標識地塊。
**書婭:** 原來如此,《財產登記簿》是波士頓早期社會秩序的基石之一,而像阿斯平瓦爾先生這樣的人物,則是這基石的建造者。這讓人對那個拓荒年代的努力有了更具體的想像。
選擇這幾個特定的年份,是否有什麼特殊的考量?這五年間(1630-1635,1635-1640,1640-1645)的地圖變化,最能體現波士頓早期哪些方面的發展或變化趨勢?
**喬治·蘭姆:** 選擇1630、1635、1640、1645這幾個年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1630年是波士頓由清教徒正式建立的時間點,溫斯羅普總督就是在那一年抵達並確立了此地的地位。所以1630年的地圖,展示的是波士頓作為一個新定居點的最原始狀態。它只有很少的地塊被分配,範圍也最小。這是故事的開端。
接下來的每五年,標誌著一個階段性的發展。
**1630年到1635年**:這五年是波士頓的草創時期。定居者數量迅速增加,最初的核心區域開始進行土地劃分。你會看到地圖上出現了更多有名字標識的地塊,數量從寥寥數個增加到幾十個。這段時間的變化,主要體現了定居點的**擴張**和基礎的**土地分配**。
公共設施的雛形也開始出現,例如引言中提到的,到1635年,地圖上已經標識出了**埋葬地(Burying Ground, K)**、**監獄(Prison, P)**和**第一間學校(First School-house, S)**。此外,**第一教堂(First Church, G)**也在這五年內建立並在地圖上有了標識。這顯示了早期社區不僅在物理上擴大,也在建立其社會和宗教機構。許多重要人物,如理查德·貝林厄姆、約翰·科頓牧師、羅伯特·凱恩等人的名字開始出現在1635年的地圖上,標誌著這個社區的領導層和核心成員正在確立其位置。
**1635年到1640年**:這是一個快速成長和鞏固的時期。地圖上的地塊數量進一步顯著增加,邊界更加清晰。這不僅僅是新來者的落戶,也涉及到內部土地的再分配和交易。這五年顯示了**人口的持續增長**以及鎮上空間的**更精細化利用**。一些早期的「方式」可能在這一時期變得更為明確或被正式承認。
引言中提到,到1641年,**范倫丁·希爾的高速公路(Valentine Hill's highway)**圍繞著海灣或碼頭頭部被規劃出來,這雖然略晚於1640年,但這個時期的記錄會反映出碼頭區(the head of the cove or dock)作為主要城鎮登陸點的重要性日益增加,圍繞它的土地分配和使用會更加密集。地圖上會出現更多不同職業或社會地位的人的名字,顯示了社區結構的豐富。
**1640年到1645年**:波士頓在這一時期已經相對成熟。地圖上的變化可能不再是爆炸性的擴張,而是**內部地產所有權的頻繁變動和細微調整**。引言中特別提及,1645年的地圖並未顯示所有當年的轉讓,這恰恰說明了交易的活躍程度。這段時間的變化反映了早期土地市場的形成,人們開始更頻繁地買賣、繼承或轉讓財產。這也可能與一些早期定居者遷移到其他地方或新定居點有關(儘管地圖本身不顯示這個,但財產記錄會間接反映)。同時,一些公共區域或特定用途的地塊(如引言中提到的「新田地」,New Field)的邊界和所有權可能會變得更穩定。
總體而言,這四個時間點構成了一個清晰的序列,展現了波士頓在建立後頭十五年裡,從一個海岸邊的初步定居點,如何一步步通過土地的分配、交易、以及公共空間的建設,發展成為一個初具規模的城鎮。這是一個從無到有,從粗放到細化的過程。選擇這幾個年份,就是為了捕捉這些關鍵的發展節點。
**書婭:** 這樣的時間點選擇,確實很有邏輯性,清晰地展現了波士頓早期十五年的成長軌跡。從最初的寥寥數人,到公共設施的建立,再到土地交易的活躍,這些變化都體現在地圖上的地塊與人名之中。這也引出了另一個問題:您在引言中提到,這些地圖主要呈現的是波士頓的「半島」區域,而像羅克斯伯里附近的「田地」、拉姆尼沼澤(切爾西)、沃拉斯頓山(昆西)和渾水河(布魯克林)等地的土地分配並未包含在內。這是為什麼呢?是否意味著這些地方雖然屬於波士頓鎮的管轄範圍,但在早期的地理和社會結構上,與半島核心區有所區別?
**喬治·蘭姆:** 您的理解非常精準,書婭小姐。這份系列地圖之所以主要聚焦於波士頓的「半島」(peninsula),是因為我的工作目標是呈現「Town of Boston」核心區域的「現有方式與財產所有者」。
在那個年代,「Town of Boston」這個詞,雖然在行政上可能涵蓋了更廣泛的區域(包括您提到的那些地方),但從實際的定居和城市發展形態來看,**半島區域是最初也是最主要的定居和集鎮中心**。
半島地形獨特,三面環水,只有一條地峽與大陸相連。這使得它成為一個相對容易防禦、並且擁有便利港灣的理想定居地點。最初的清教徒們選擇在這裡落腳,將其發展成為集中的居住區、商業區以及後來的行政中心。因此,半島區域的土地分配、道路規劃以及居民構成,是波士頓作為一個「城鎮」最核心、最集中的體現。這也是《財產登記簿》等鎮級記錄詳細記載的主要對象。
而您提到的「field end next Roxbury」(羅克斯伯里附近的田地)、Rumney Marsh、Mt. Wollaston 和 Muddy River,雖然在行政上被劃歸波士頓鎮管轄,但它們在當時更多是作為波士頓居民的**外圍農田、牧場或資源地**。居民們可能在半島擁有住所和商業場所,但在這些外圍區域擁有耕種或放牧所需的土地。這些地塊的性質和用途與半島上的宅基地、商店或公共建築是不同的。
在1630到1645年間,人們出行和指示方向更多依賴於經驗、口頭描述或地標。當時的「ways」更像是自然形成的或根據實際需要開闢的小徑或通道,它們可能隨著使用頻率、地形變化或周邊地產的變化而有所調整,不如現代街道那樣有明確的規劃和邊界。
這對地圖繪製造成了顯著的挑戰。我的依據主要來自於:
1. **財產記錄中的描述:** 土地分配或轉讓的記錄中,往往會描述地塊與「way」的相對位置,比如「地塊毗鄰某條通往水邊的way」、「way從此地塊旁經過」等。通過彙集多個地塊的描述,並結合它們在半島上的相對位置,我可以大致推斷出這些way的走向。
2. **重要地點的連接:** 一些重要的公共地點,如鎮廣場、碼頭、教堂、學校、市場等,自然會有人們通行的路徑連接它們。這些路徑就是早期的way。根據這些重要地點的位置(這些位置可以通過文獻和現有地理信息比對確認),我可以推測出連接它們的主要way。
3. **地形的影響:** 半島的地形,包括山丘(雖然不高)、濕地、海岸線,自然會影響way的走向。人們會選擇相對平坦、乾燥、避開障礙的路線。
您編纂這份地圖系列的初版是在1905年完成並出版的。在您完成這份著作之後,是否有學術界或公眾給予反饋?這些反饋是否對您後續的工作或對這份地圖的理解產生了影響?比如引言中麥格倫恩先生提及的關於1645年地圖的一些補充說明。
**喬治·蘭姆:** 這份著作出版後,確實收到了一些關注和反饋,尤其是在波士頓的歷史研究者和檔案管理領域。城市登記官麥格倫恩先生為這份著作撰寫引言,本身就代表了官方對其價值和重要性的認可。他的引言不僅介紹了這份工作的來源和方法,也提出了一些非常寶貴的補充和修正,這就是反饋的直接體現。
例如,麥格倫恩先生在引言中特別指出,1645年12月25日的地圖「雖然大體正確,但並未顯示當年所有的轉讓」,並建議查閱薩福克郡地契的第一卷以及《財產登記簿》由阿斯平瓦爾撰寫的前111頁,以了解更全面的信息。這個補充非常重要,它並非否定我的工作,而是基於更深入或更全面的檔案查閱,指出了我在限定的時間點和範圍內(特別是1645年底這個時點)可能無法完全捕捉所有瞬時變動的局限性。這也再次印證了我之前提到的挑戰:財產轉讓的頻繁性和記錄的分散性。
麥格倫恩先生的補充,對於使用這份地圖的研究者來說,是個重要的提示,讓他們知道如果需要最精確到年底的1產權狀況,還需要進一步查閱原始地契記錄。
此外,學術界可能也會根據他們對特定家族或地塊的研究,對我的地圖進行細節上的比對和驗證,這是一個持續修正和完善歷史認知的過程。我的工作提供了一個基礎性的框架,後續的研究者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填補更多的細節,或者對某些點提出新的解釋。
這些反饋,無論是來自官方還是學術界,都是極其寶貴的。它們幫助我更好地理解這份工作的意義和價值,也提醒我在歷史研究和編纂工作中,總是存在進一步探索和細化空間。引言中的補充說明,就如同在我的地圖旁加上了註解,引導後來的研究者走向更深層次的原始資料。這是一種知識的接力與傳承。我的工作是基於我所能獲取的和考證的資料在那個時間點(1905年)的最佳呈現,而後人的反饋和研究,則是在這個基礎上繼續推進我們對歷史的認識。
**書婭:** 麥格倫恩先生的補充,就像是為您的著作加上了重要的「使用說明」,這份合作式的傳承,也體現了歷史研究的不斷累積與完善。從您的描述中,我深深感受到了您作為一位歷史編纂者的嚴謹與謙遜。
**早期定居點的物理形態演變:** 我們可以直接看到波士頓如何從1630年海岸邊的一個鬆散定居點,逐步向半島內部擴展,公共區域如何劃定,以及建築物(雖然地圖上只是地塊,但地塊上會建有居所或設施)如何在空間上聚集。這種視覺化的呈現,比任何文字描述都更能幫助我們理解早期城鎮的物理規劃與成長模式。
2. **社會結構的空間投射:** 誰住在哪裡?誰擁有碼頭附近的地塊?誰擁有通往羅克斯伯里大路旁的地產?地圖上不同人物名字與地塊位置的對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早期社區的社會分層、經濟活動分佈以及權力結構。例如,像約翰·溫斯羅普(Gov. John Winthrop)這樣的重要人物,他的地塊位置往往會比較顯著或具有戰略意義(比如臨水或靠近公共區域),這在地圖上一目瞭然。
3. **財產權觀念的確立與發展:** 早期殖民地與其說是「建立城市」,不如說是「佔有和分配土地」。這份系列地圖清晰地展示了土地從最初的粗略分配,到後來的細化、分割和頻繁交易。這反映了在新的環境下,歐洲人的私有財產權觀念是如何被應用、實踐和演變的。財產登記簿和地契記錄的存在及其日益詳細,本身就是這種觀念強化的證據。
4.
在使用這份地圖時,後人最應該關注的,不僅僅是「某塊地當時是誰的」,更應當關注**地塊與地塊之間的關係**,**地塊與「ways」和公共空間的關係**,以及在**不同年份之間所有權和空間結構的變化**。試著將地圖上的名字與您所了解的早期波士頓歷史事件和人物事蹟聯繫起來,將抽象的知識具體化。這不是一份僅供查閱特定地址的工具書,它是理解早期社會結構、經濟活動和城市發展模式的空間檔案。每一塊標註了名字的地塊,背後都可能是一個家庭的拓荒故事、一筆重要的商業交易,或是一個社區決策的物理體現。以這種更廣闊的視角來看待這份地圖,它的價值才能得到最充分的發揮。
**書婭:** 謝謝您,蘭姆先生,這視角非常深刻。將地圖看作是社會結構與歷史進程的空間載體,這極大地提升了它的閱讀層次。從地圖上的地塊分佈,我們可以看到早期的權力中心、商業活動的聚集點,以及社會網絡的雛形。這確實是比純文字記錄更為生動的歷史畫卷。您提到地圖上也標識了一些公共空間或特定地點,例如埋葬地、監獄、學校、第一教堂,以及引言中提到的主要鎮登陸點(the head of the cove or dock)和新田地(New Field)。
學校的出現雖然可能比教堂稍晚一些,但其在1635年這樣早期的地圖上就有所標識,說明教育很快就被視為社群發展的必要組成部分。
**監獄(Prison, P)**的存在,則坦率地表明了早期社群對維護秩序和執行法律的需求。即使在一個基於共同信仰建立的社區中,犯罪和違反規則的行為也會發生,因此需要設立機構來處理這些問題,維持社會穩定。
至於**主要鎮登陸點(the head of the cove or dock)**,這是經濟和交通的樞紐。波士頓的地理優勢在於其港灣。這個登陸點是人員、貨物進出城鎮的主要門戶。圍繞它形成的區域會迅速發展成為商業和貿易中心,也是與外部世界連接的關鍵節點。范倫丁·希爾在1641年圍繞此處規劃的highway,就證明了其日益增長的重要性以及需要更正式規劃的必要性。
**新田地(New Field)**則代表了社群對農業生產空間的集體規劃和利用。雖然外圍有更廣闊的田地,但靠近集鎮核心區域的「新田地」可能是更早期或更方便耕作的區域,其存在確保了部分糧食和其他農產品的供應,支持了半島上非農業人口的生活。
當他們經過華盛頓街,或許會想起它曾是那條通往羅克斯伯里的大路;當他們經過古老的墓地,或許會想到這是波士頓最初的埋葬地;當他們看到某些古老建築的所在地,或許能在腦海中浮現出三百年前那裡可能的模樣,甚至想像出當時居住在那裡的人們。我希望這份地圖能激發他們對歷史的好奇心,讓他們意識到,眼前的城市景觀是在漫長的歲月中,由無數個體的故事和努力共同塑造而成的。
我希望這份地圖不僅是歷史的記錄,更是一份啟發。啟發人們去探索,去提問,去感受歷史的溫度。它提醒我們,每一座宏偉的城市,都有一個謙卑的開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一塊塊具體的土地構成。我希望我的工作,能幫助人們更深刻地認識到波士頓的根基,並珍視這份歷史傳承。如果這份地圖能讓哪怕只有一個人因此而對波士頓的早期歷史產生興趣,對那些默默開墾、建設的先驅們產生敬意,那麼,我所花費的一切心血,就都是值得的。
**書婭:** 您的話語充滿了對歷史的敬意和對後世的期望,蘭姆先生。這份地圖系列確實是一份珍貴的禮物,它不僅記錄了過去,更啟發了未來。透過您的講解,我深深感受到這份工作背後的嚴謹考證、對細節的執著,以及將分散信息整合成一個清晰圖景的巨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