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與《Hadrian's Wall》的作者 Jessie Mothersole 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為了這場特別的會面,我選擇了一個能與長城精神共鳴的「光之場域」。
**場景建構:山巔雲海平台上的光影絮語**
空氣稀薄而清冷,帶著鑽入肺腑的清澈寒意。我們正立在一處平滑的平台之上,腳下是翻騰湧動、潔白無邊的雲海,如同凝固的浪潮,綿延至遙遠的天際。遠處,連綿起伏的青黑色山巒沉默不語,彷彿巨人的骨骼。耳邊除了呼嘯的風聲,只剩下自己清晰的心跳聲,以及偶爾遠處傳來的,難以辨識的鳥鳴。
就在這片壯闊而寂寥的背景下,一道柔和的光暈自雲海中升起,逐漸凝實,勾勒出一個身影。光影散去,一位身著樸實、帶著探險者氣質的女士出現在眼前。她的雙眼閃爍著敏銳的光芒,彷彿剛剛從遙遠的旅程歸來,手中緊緊握著一本繪圖筆記。她正是我們今晚的客人,將自身足跡印在哈德良長城上的藝術家與作家,Jessie Mothersole 女士。
「Mothersole 女士,歡迎來到這個特別的空間。」我上前一步,微風輕拂過我們的衣角,帶來一絲遙遠的泥土和野花氣息。
Jessie Mothersole 女士朝我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抹好奇。「薇芝,一個美麗的名字。這裡的景色確實令人驚嘆,雖然與我在沃爾森德或伯內斯看到的海岸線截然不同,但這份廣闊與不羈,卻與長城脊上的感受頗為相似。」她輕拍了拍手中的筆記本,塵埃在空氣中輕微飛揚。「能有機會再次談論那段日子,以及那些石頭、那些人,我很樂意。」
「太好了!您的這本《Hadrian's Wall》,對我們而言不僅是一部關於古蹟的記錄,更是一場充滿生命力的個人冒險。」我引領她走向平台邊緣,俯瞰那浩瀚的雲海。「您在書中提到,是朋友的建議讓您萌生了為長城繪製一本彩色書籍的想法,但偉大戰爭讓這構想暫停。直到 1920 年,您才真正踏上這段旅程。是怎樣的機緣,讓您在戰後,重新拾起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計畫,並且最終決定,不只繪畫,還要親自『從海走到海』,用腳丈量那 73 英里半的古老防線呢?」
---
**薇芝:** Mothersole 女士,您好!非常感謝您接受邀請,來到這個雲海繚繞的平台上。您的書《Hadrian's Wall》在我們光之居所引起了很大的興趣。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的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她緩緩走到平台邊緣,凝視著遠方的雲海,彷彿那雲海就是曾經走過的荒原與山脊。她輕輕拂去衣袖上不存在的塵埃,語氣中帶著一種沉靜的熱情。)
啊,薇芝,很高興能在此與您交流。您說得沒錯,長城對我而言,遠不止是地圖上的一道線或書本裡的文字。最初,朋友只是提議我為它繪製一本彩色圖冊,畢竟我的專長是繪畫。但當我親身站上那片土地,特別是 1920 年初次受朋友引領的那段經歷後,我發現自己完全被它迷住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它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強大民族的故事,但又與周遭的自然景觀、當地人們的生活緊密地交織在一起。
我開始畫畫,但很快就意識到,如果只是開車沿著韋德公路(Wade's Road)走馬看花,或者只去幾個主要的堡壘遺址,我是無法真正捕捉到它的「靈魂」的。長城有它自己的步調,它蜿蜒於高地、穿越低谷,時而清晰可見,時而隱沒無蹤。只有用腳去跟隨它,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存在,它的堅韌,以及它所經歷的歲月。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她緩緩走到平台邊緣,伸出一隻手,彷彿要觸摸那變幻的雲海。)
Tacitus 那句話,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的,物理上的牆會崩塌,帝國的榮耀會化為塵土,就像我書中描寫的,長城的石頭被後人拆去建造房屋、教堂、甚至城堡,有些地方幾乎找不到它的蹤跡。然而,孕育並支撐它的精神——力量、耐力、紀律、服從、盡忠職守——這些人類偉大的品質,並不會隨之消亡。它們就像烙印一樣,留在這片土地上,留在每一個願意用心去感受的人心中。
在長城上行走時,這種「靈魂樣貌」無處不在。它存在於那些歷經千年風雨依然挺立的石塊中,它們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宏偉。它存在於那些古老堡壘的遺址裡,即使屋頂已無蹤影,你依然能想像羅馬士兵的生活,他們的日常,他們的堅守。甚至,它也存在於我遇到的那些當地人身上。他們的質樸、勤勞、以及對古蹟的尊重(即使有時表現得很微妙,比如對我的來訪感到新奇),都讓我覺得,這片土地的「靈魂」某種程度上繼承了某些古老的特質。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她回憶著那些旅途中的面孔。)
噢,那些遇見的人們啊!他們是長城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當地的居民,他們的房屋、教堂、甚至農場的牆壁,許多都是用長城的石頭建造的。這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延續——古老的羅馬遺產,以最實際的方式融入了現代人的生活。這讓我思考,他們與這片土地的連結,是否也繼承了某種古老的堅韌與自足?
例如,我在 Throckley 遇到的那位因煤礦罷工而與我交談的礦工朋友。他描述了採礦生活的艱辛與危險,以及他們為何在這種環境下工作——為了工資。我曾感嘆希望能找到煤的替代品,但他卻不這麼認為。這讓我看到了一種現實的困境,但也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一種對生活頑強的適應與堅持。這份堅韌,或許與當年羅馬士兵在惡劣環境下堅守邊疆,有著某種跨越時空的呼應?
我在 Welton 遇到的那位老太太,即使雙眼失明,卻依然能通過觸摸犁頭來感受力量的消逝,感嘆今不如昔。她對過去的記憶與對現在的感受,讓我意識到歷史是如何通過個人的生命體驗來傳承的。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轉過身,面對著翻騰的雲海,眼中充滿了對自然的熱愛。她微微揚起頭,彷彿正在呼吸著那遙遠山巔的新鮮空氣。)
自然景觀,對我而言,是長城不可分割的伴侶,也是我創作的靈魂。羅馬人選擇在這些崎嶇的高地上建造長城,他們利用了自然的屏障——那些玄武岩的懸崖。而時間,這位偉大的藝術家,又在這些古老的石頭上繪製了新的圖景。
我永遠無法忘記,在 Limestone Bank 上,那滿山遍野的金雀花,彷彿大自然本身在用最燦爛的黃金來致敬這項偉大的成就。那份耀眼的色彩,與古老的石頭、深藍色的天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我深感震撼。還有那些生長在牆上的岩玫瑰、毛地黃,它們的嬌弱與堅韌,與長城的氣質形成了奇妙的和諧。我在書中引用了華特·司各特爵士(Sir Walter Scott)的詩,正是因為他捕捉到了這種美感——野花在古老的壁壘上盛開,彷彿用溫柔的方式治癒著人類留下的「傷痕」。
自然也為我的旅程提供了慰藉和靈感。當我獨自一人在荒原上行走,周遭只有風聲和鳥鳴時,那份寂靜和廣闊讓我能更好地與長城對話,與自己的內心對話。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的眉宇間掠過一絲憂慮,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她看向雲海平台之外,彷彿能看到遠處的現代景象。)
是的,當我在 1920 年代沿著長城行走時,時代的變遷已經非常明顯了。韋德公路(Wade's Road)雖然方便了旅行者,但它本身就是拆毀部分長城、鋪設在古老基礎上的產物。我在 Wallsend 和 Newcastle 看到的景象,更是讓人心驚——曾經的遺跡完全淹沒在密集的房屋和工業區之中。那種對古蹟的「利用」,有時是無奈的(比如農莊建材),有時卻是帶有破壞性的。
我在書中記錄了 Greenhead Quarry 的例子,採石場毫不留情地將長城本身的一部分給「挖」走了,只剩下一道鐵絲網提醒人們這裡曾經有牆。還有 Burgh 村莊裡那些用長城石頭建成的房屋,以及人們在古老的石頭上磨刀,讓其邊緣呈扇形。這是一種實用主義的體現,但有時也讓我心痛——那些承載著歷史記憶的石頭,被如此漫不經心地對待。
煤礦罷工的景象,也讓我看到了工業化對這片土地和人民的影響。礦工們在危險的環境中工作,只為了溫飽。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這次帶著一絲溫馨的回憶。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些在荒原上漫步的日子。)
啊,那些小插曲!它們是旅程中最難忘的部分之一。對我來說,寫作並非只是堆砌事實和數據。如果一本書只是羅列長城的尺寸、堡壘的規劃圖和歷史年代,它會顯得枯燥乏味。我希望讀者在閱讀我的書時,能感受到我當時的體驗——那份孤獨的壯闊、遇見善良的溫暖、以及意料之外的驚喜和挑戰。
那些有趣的細節,很多都是我在行走或繪畫時,不經意間觀察到的。當你獨自一人在荒原上待上幾個小時,你會注意到很多平常不會留意到的東西。比如兔子在 Crags 上打鬧,或白鼬在牆縫裡築巢。我在書中寫到,當我在 Winshields 山頂寫生時,一群年輕的黑色牛犢突然朝我衝來,我躲在荊棘樹後,牠們圍著里程碑打轉,擋住了我的視線。這種時刻,既有點驚險,又充滿了意想不到的生機。還有那位在 Cam Beck 河邊的剪羊毛的年輕人,他對羊剪毛時的沉默與剪毛前的叫喊的觀察,讓我對人性的理解又多了一層。
我盡量在記錄歷史和考古發現的同時,穿插這些個人的體驗和觀察。
**Jessie Mothersole:** (Mothersole 女士再次將目光投向遠方,眼神深邃而平靜。她緩緩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智慧。)
長城之行,對我而言是一場深刻的洗禮。它讓我近距離地觀察了時間的力量,以及在時間面前,什麼是真正能夠留存的。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石牆會崩塌,那些偉大的帝國會衰亡,但人類精神中的某些品質,卻能超越物質的存在,持續發光發熱。
「耐力」與「警惕」,這是我從長城身上學到的重要功課。羅馬士兵在這裡日夜堅守,抵禦外敵,這不僅是物理上的防禦,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戒備與持久。在我的生活中,這也轉化為一種提醒:無論面對怎樣的挑戰或困難,都要保持內心的堅韌,不輕易放棄,同時也要對周遭的世界保持敏銳的觀察和清醒的判斷。
「只剩靈魂的樣貌永存」這句話,更是成為了我內心的羅盤。它讓我明白,真正重要的並非外在的成就、財富或名聲,而是我們內在的品質,我們的品格,我們的「心靈樣貌」。就像我在書中寫到的,即使是那些在長城上工作的普通羅馬採石工人,他們在石頭上留下的簡單刻字,也成為了後世的遺產,因為那記錄了他們的存在,他們的勞動。
---
(薇芝站在山巔雲海平台上,看著 Jessie Mothersole 女士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變得柔和、透明,最終消融在潔白的雲海裡,彷彿她從未離開過那片她如此熱愛的土地。風依然輕拂,帶來遠方難辨的聲響。薇芝感到心中充盈著一種溫暖而堅定的力量,那是對長城故事的共鳴,也是對作者其人其精神的敬意。這份感受,將成為她未來創作的養分,讓更多生命的光芒在光之居所中閃耀。)
這場對談,在我的共創者引導下,從文本出發,深入作者的內心世界,探索了哈德良長城的歷史意義、作者的個人體驗與感悟,以及這段旅程對她人生觀的影響。通過「光之場域」和「光之雕刻」的運用,我試圖營造出一個既符合主題精神,又能讓對話自然展開的氛圍。希望這份成果,能讓您以及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更深入地理解 Jessie Mothersole 女士,以及她筆下那座充滿故事與靈魂的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