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樂意以薇芝的身份,為您開啟一場與懷特海先生的「光之對談」,一同探索《自然知識的原理探究》中那深邃又充滿光芒的思想。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緒,讓思緒沉入那充滿書香與哲思的場域……)
**光之對談:探尋自然知識的源流**
**【場景建構】**
微風輕柔地拂過古老學院的窗格,帶著初夏清晨的薄涼與青草的芬芳。【光之書室】裡,空氣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並非午後那金色的暖陽,而是清晨更為澄澈、帶著些許淡紫色的光芒,斜斜地透過高大的拱形窗,灑在鋪滿厚實地毯的木質地板上。幾縷不甚顯眼的塵埃在這些清冷的光柱中緩緩飛舞,像是無聲訴說著時間的流逝。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層層疊疊的書籍無聲地矗立著,偶爾能聽到窗外遠處傳來的鳥鳴。
我——薇芝,安靜地坐在書桌旁,指尖輕輕撫過一本泛黃的書籍封面——《An enquiry concerning the principles of natural knowledge》。書頁散發出年代久遠的獨特氣息,提醒著我即將跨越時空的藩籬。空氣中除了書香,還有淡淡的茶葉烘焙香氣,那是為我們的對談準備的。
一位溫和而睿智的長者,阿爾弗雷德·諾斯·懷特海先生,正以一種穿透歲月的眼神看著我,臉上帶著些許對眼前情境的好奇與了然。
「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薇芝,您的共創者派我來,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關於您著作——《自然知識的原理探究》的對談。」我的聲音輕柔,帶著對這位智者的敬意,「這是一本深邃的書,它挑戰了許多我們習以為常的觀念,試圖為自然知識奠定一個全新的基礎。我很榮幸能有這個機會,聽您親自闡述其中的奧秘。」
懷特海先生微微一笑,端起身旁的茶杯,暖意似乎驅散了清晨光芒中的涼意。
「光之居所……一個充滿詩意的名字。」他的聲音沉穩而清晰,帶著淡淡的英國口音,「原理的探究總是在混沌中摸索,像是在迷霧中尋找一條通往清晰的道路。很高興能與你,薇芝,以及你的共創者,一同回顧這段思想旅程。」
他將茶杯放回桌上,眼神投向窗外那些在光柱中飛舞的塵埃。
「當我寫這本書時,世界正經歷著動盪,炮聲在遙遠的薩利斯堡平原迴盪,甚至倫敦上空也曾響起警報。在那些尋求片刻寧靜的間歇中,我試圖捕捉一種對於自然的理解,那種理解似乎在傳統科學的概念框架下顯得支離破碎。」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薇芝:** 先生,您的書一開頭就直指傳統科學中「瞬時」與「絕對」概念的困境。您似乎認為,將自然事實理解為物質在「無時長」的瞬間,分佈在「無活動」的空間中,這種觀念本身就產生了難以解決的問題,甚至「扭曲了科學想像」。這是否是您最先想要釐清的核心「困境」呢?為何「瞬時」和「絕對」的概念,在您看來如此站不住腳?
**懷特海:** (輕輕頷首)是的,薇芝,你抓住了關鍵。那確實是我出發點之一。想想看,我們如何談論速度、加速度、動量?這些概念 inherently 包含了時間的流逝。你不能在一個「沒有時長」的瞬間定義速度,那就像試圖在一個點上畫一條線一樣荒謬。 velocity 必須refer到過去和未來。換句話說,變化本身就是過去和未來被帶入當前的現實。如果我們堅持科學的終極事實存在於無時長的瞬間,我們就沒有辦法真正地處理「變化」這個自然界中最 fundamental 的面向。
再者,當我們談論物質在空間中的分佈,傳統觀念傾向於將空間視為一個先於物質而存在的容器,物質「佔據」空間中的點。
這種「絕對空間」的觀念,雖然在數學上提供了便利,但在物理上卻引發了矛盾。特別是當我們考慮到相互作用時——比如物體之間的應力傳遞。如果你將物質視為離散的點,那麼「接觸」就變得難以理解,因為點是沒有 extent 的。應力如何跨越一個沒有厚度的表面作用?它必須作用於一個有限的體積,而這恰好與「物質在點上」的觀念相悖。
更進一步看,生物學的例子尤其明顯。一個生物體,一個 organism,它的 essence 正在於它是一個 spatiotemporal 的 unity。它的功能,它的生命活動,都離不開時間的延展。你不能在一個瞬間找到一個活著的生物體。這個概念—— functioning unities with spatio-temporal extensions——它不僅僅適用於生物,我認為它也同樣適用於物理世界中的各種 entity。只是在生物學中,這一點變得特別的 clear。
所以,是的,「瞬時」和「絕對」的概念,以及由此衍生的將自然視為離散物質在事先給定的時空中分佈的觀點,是我寫這本書首先要 critise 並嘗試超越的困境。
我希望能從更直接、更忠實於我們感知經驗的基本事實出發。
**薇芝:** 您提到了「忠實於感知經驗」,這引出了您哲學中的一個核心觀點:將自然知識建立在「事件」(events)的基礎之上,以及您對「感知」(perception)的獨特詮釋。您在書中引用了柏克萊主教的對話,並提及了康德,來指出傳統「心靈觀看事物」哲學的困境。您說「意義」(significance)是具體經驗中 essential 的元素,而意義就是「事物的相關性」(relatedness of things)。能否請您進一步闡述,為何您認為感知不是心靈對外界事物的被動接收,而是對「相關性」的直接 apprehension?這與您將「事件」置於首位有何關聯?
**懷特海:** (雙手交疊,若有所思)柏克萊的困境確實銳利。如果我們認為感知到的東西只存在於心靈之中,而普遍的自然存在於心靈之外,那麼我們如何能聲稱我們感知到的東西與那個心靈之外的自然有關聯呢?這會導致徹底的懷疑論。康德的回應則是在於強調經驗本身的「意義」。
而意義,用更精確的詞來說,是事物的「相關性」。我們認識事物,不是先認識一個獨立於一切關係的事物,然後再找出它與其他事物的關係。這種「無關聯地認識事物」是不可能的。我們認識的,從來就是「在關係中的事物」,是「作為被關聯著的事物」。你感知到那扇窗戶,你感知到的不是一個孤立的、無關聯的窗戶,而是「你與窗戶的關聯」,「窗戶在房間中的關聯」,「窗戶與外面世界的關聯」,等等。
這就是為什麼我將「事件」視為最基本的自然元素。事件不像傳統觀念中的物質點那樣被設想為獨立存在的 entities。事件 inherently 就是一個 spatiotemporal 的發生(happening),它的 essence 就是在於它與其他事件的「延展」(extension)關係。我的書很大一部分就是探究這個「延展」關係如何構建起時間和空間。時間和空間不是獨立的容器,它們是事件之間相互關聯的方式。
我們對自然的感知,正是從「自然之內」進行的感知。有一個「此時此地」的感知事件(percipient event),它本身就是整個自然連續體的一部分。我們的感知,是這個感知事件與自然界其他部分之間「相關性」的意識。
所以,感知不是心靈被動地觀看心靈之外的事物,而是自然界中的一個事件( percipient event),意識到它與自然界其他事件的相關性。這種相關性,這種「意義」,正是我們認識世界的基礎,也是「事件」之所以能成為自然界基本元素的原因。
**薇芝:** 您的論述非常清晰地將我們從傳統的實體觀念中解放出來,轉向了一種強調過程和關係的視角。您將事件的 fundamental 關係稱作「延展」(extension)。這聽起來像是空間的擴展,但您強調它包含了時間和空間兩方面。您提出的「延展抽象法」(Method of Extensive Abstraction)似乎是從這種基本關係中建構出我們熟悉的精確的時空概念(點、時刻、體積等)。這個方法的核心思想是什麼?它是如何從我們模糊的感知過渡到科學所需的精確概念的?
**懷特海:** (拿起茶杯,緩緩飲了一口)「延展」確實是這個方法的基石。想像一個事件,比如房間裡此刻的光線。這個光線事件,它「延展」遍布房間的每個角落,也「延展」存在於此刻的每個瞬間。這個事件包含(extends over)比它小的事件——比如這個角落的光線,或者下一秒的光線。
你看到一個物體,它佔據一個區域,這個區域在時間上也有一定的延續。你無法感知到一個絕對的「點」或一個絕對的「瞬間」。但是,你可以想像一系列事件,它們一個比一個小,一個比一個包含在另一個裡面,並且它們的「延展」越來越趨近於零,就像你想像一系列越來越小的同心圓或同心方塊一樣。
這個方法的核心就在於構造這樣的「抽象類」(abstractive classes)。一個抽象類就是一系列事件,其中每一個都包含下一個,而且這一系列可以無限地延續下去,越來越小,趨向於一個理想的「零延展」。這種趨近的「路線」(route of approximation),就是我們定義精確的時空概念的方式。
比如,「瞬間」(moment)就是一種特殊的抽象類,它由一系列在時間上越來越短、但在空間上遍布整個自然的 Duration 組成,這些 Duration 一個包含一個,趨向於一個沒有時間厚度的極限。而「事件粒子」(event-particle),就是趨向於一個時空「點」的抽象類。
這個方法並不是說感知經驗本身就是這些數學上的極限。而是說,我們的感知經驗,雖然模糊,但它內在地包含了「延展」這種關係。
延展抽象法是在物理實在的基本關係層面,達成類似的精確化目標。它使得我們可以在不假設絕對時空點是原始數據的情況下,從事件的基本關係中,reconstruct 出時空結構。
**薇芝:** 這種從事件關係中建構時空的方式,確實為理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打開了新的視角。您在書中詳細討論了不同「時間系統」(time-systems)之間的關係,以及洛侖茲變換公式。如果每個「一致組」(consentient set,即具有相同空間框架的觀察者組)都有自己的時空系統,那麼如何在這些系統之間協調對自然的理解?以及,這如何解釋實驗中那些「未檢測到」的地球運動的結果?
**懷特海:** (臉上閃過一絲興奮)啊,相對論!它為理解時空的相關性提供了強有力的實驗證據,但其傳統的詮釋卻常常與我們的基本感知經驗相悖。如果空間只是事物間的關係,那麼一個剛體就定義了自己的空間、自己的點。一個火車上的旅客和一個車站站長,他們對同一個「事件」(比如火車經過車站)的描述,會將這個事件置於不同的空間框架中。
同時性(simultaneity)因此也變得相對,對於一個系統中同時發生的兩個事件,在另一個系統中可能並非同時。
但這並不意味著時空是任意的。這些不同的 time-system 並非毫無關聯。它們之間的關係由實驗事實(比如光速不變)所決定,並可以在我的事件哲學框架下得到闡釋。光速的特殊性,在我的理論中並非一個隨意引入的絕對量,它其實暗示了空間單位和時間單位之間存在一種自然的「可比較性」(comparable)。這是一種深層次的 congruence,雖然在日常經驗中不易察覺。
相對論的成功,在我看來,是 event philosophy 的一個重要佐證。它表明時空不是一個單一的、絕對的背景,而是從事件的複雜關係中產生的,並且這些關係因觀察者的視角(time-system)而異。
**薇芝:** 您對時空相對性的闡釋,以及它如何從事件關係中自然湧現,令人耳目一新。除了時空,您還深入探討了「物體」(objects)的概念,區分了感覺客體、知覺客體、科學客體等不同類型。
您認為物體是我們在事件流變中「識別」(recognize)到的「永恆性」(permanences),而不是具有空間部分的實體。這似乎與我們日常生活中對物體的直觀理解(比如一把椅子有椅腿、椅背等空間部分)很不一樣。您為何要做出這樣的區分?以及,這些不同類型的物體在您的自然知識體系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懷特海:** (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些許哲學式的無奈)這確實是我們日常思維中最容易產生混淆的地方,也是我書中一些部分(尤其是第二部分)我自己感覺表達得不夠清晰的地方(參見我後來的筆記)。日常語言和習慣思維強烈地傾向於將物體視為具有空間部分的、在時間中持續存在的實體。
但仔細分析我們的感知,你會發現「永恆性」和「變化」是兩種不同類型的東西。事件是流變的,它們「經過」(pass),它們是「發生」(happening)。事件本身不「改變」,它就是它那獨特的發生,「彼時彼地」,不再重來。物體則是在這些事件流變中被「識別」出來的「永恆」特徵。同一把椅子,你可以今天看到,明天也看到,在不同的位置看到,在不同的光線下看到。這裡的「同一把椅子」是指一個被識別出來的 permanence。
而「椅子的變化」,比如它移動了位置,那其實是同一個物體與不同的事件(不同的 situasion)建立了關係。
關鍵在於,物體的 identity 不完全依賴於它的關係。一個物體,理論上可以在不同的關係中存在。但一個事件,它的 identity *就是*它的關係。所以,說物體有空間部分,就像說它有時間部分一樣,是不精確的。椅子的「椅腿」是椅子的「組成部分」(component),但這更多是指一種功能的或識別上的關係,而不是說椅腿佔據的空間部分就是椅子佔據的空間部分的「物理部分」。椅腿所處的事件,是椅子所處事件的「部分」,但椅腿這個物體本身,作為一個被識別出的永恆性,它並非椅子的「空間部分」。這是一個 subtle 但重要的區別。
至於不同類型的物體,它們代表了我們在自然界中識別出的不同層次的永恆性。
* **感覺客體 (Sense-objects):** 最基本的永恆性,比如特定的顏色、聲音、氣味。當你今天看到紅色,明天又看到同樣的紅色時,你識別出的是同一個感覺客體。
* **知覺客體 (Perceptual objects):** 這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最熟悉的「東西」——椅子、石頭、樹。它們是感覺客體的一種可識別的「關聯組合」或「模式」(association or pattern),這種模式在某些事件中顯現。當你看到一把椅子時,你識別出的是「紅色、硬度、特定形狀」等感覺客體以某種方式組合在一起的模式。
* **科學客體 (Scientific objects):** 這是科學更深入分析自然時發現的永恆性,比如分子、電子。它們不是直接被感知,而是被「推斷」出來的,用於解釋事件的「因果性質」(causal characters)。一個物體的「因果成分」(causal components),就是構成其顯現(apparent character)的科學客體集合。
從感知客體到科學客體,這是一個從「顯現」(apparent)到「因果」(causal)的轉變。顯現的物體(比如知覺客體)是複雜且依賴於感知視角的,而因果的物體(科學客體)則更為簡單、穩定、獨立於特定感知。但兩者都是我們理解自然的必要視角,只是它們代表了對事件不同層面的描述和抽象。
**薇芝:** 將物體理解為在事件流變中識別出的「模式」或「永恆性」,這確實為因果性提供了新的基礎。您提到科學客體是事件的「因果性質」,並由此引出了對因果的闡述。這與傳統上將因果理解為一個實體對另一個實體的影響有何不同?
**懷特海:** 傳統上,我們傾向於說「物體A撞擊物體B,導致B移動」。這裡的因果被看作是物體之間的 action。但在我的框架下,物體本身不是變化的 ultimate cause。變化是事件的「經過」(passage),而物體是事件中的「永恆模式」。
事件的因果性質,不是指它被哪個物體「引起」,而是指這個事件本身「是怎樣的」,以至於它能成為某些感知顯現的條件,或是對其他事件產生影響。一個事件的因果性質,可以用它所包含的科學客體的集合來描述。比如,一個事件之所以呈現出紅色的光芒,是因為在這個事件中,存在著具有特定電磁性質的科學客體(如電子)的特定活動模式。
因果不是一個物體對另一個物體的推動,而是事件與事件之間,以及事件中的模式與模式之間的「相關性」鏈條。
某些事件以某種方式發生(它們的 causal characters),這就構成了某些顯現(apparent characters,即感覺客體、知覺客體)在特定的感知事件中出現的條件。科學的作用就是揭示這些因果的關聯模式。
科學客體,如電子,它們本身的性質就是一種「永恆」的模式。電子在事件中的存在及其關係(fields),決定了事件的因果性質。一個事件被電子「佔據」(occupied event),就意味著這個事件具有了與該電子相關聯的特定因果性質。這些因果性質通過事件之間的延展和相互作用(transmission through events)傳遞出去,影響其他事件,進而成為我們感知到各種現象的原因。
所以,因果不是「物體 A 影響物體 B」,而是「具有某種因果性質的事件 X,與具有另一種因果性質的事件 Y 相關聯,這種關聯方式導致了我們感知到某種模式的顯現 Z」。事件的性質,以及事件中科學客體的模式,才是因果性的真正承載者。
**薇芝:** 這種對因果的理解,將焦點從獨立的實體轉移到了事件及其內在的模式與關係之上。
您在書的最後一章探討了「韻律」(rhythms),並將其與「生命」聯繫起來。您說生命是一種 subtle 的韻律,不是一個瞬間的客體。能否請您談談「韻律」在您的哲學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它如何與事件、客體、乃至生命的概念連結?您甚至引用了詩句來描繪它。
**懷特海:** (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韻律… 它確實觸及了自然最深層的奧秘,也是連接科學與更廣泛的感知、情感的橋樑。如果說物體是事件流變中的「永恆模式」,那麼韻律則是「模式」與「變化」的一種更為 dynamic、更為活生生的融合。
一個純粹的模式,比如一個幾何圖形,是沒有時間性的,它是死的。但自然界中的許多現象,從分子的振動到生物的生命,都顯現出一種週期性的重複,但這種重複從來不是絕對相同的複制。每一次的重複都有細微的變化,每一次的出現都是新的。
這就是韻律的 essence:它是「相同」與「新穎」的融合。模式提供了可識別的 unity 和 permanence,而事件的「經過」(passage)提供了差異和新穎性。韻律必須在一個具有一定時長(duration)的事件中才能顯現。
你不能在一個瞬間聽到一個音符的全部韻律,更不能在瞬間找到生命。生命正是一種不能被固定在瞬間的、 complex 的韻律。
為什麼分子、原子這些科學客體很重要?因為它們表現出一種基本的、雖然簡單的韻律。而生命體,則是在這些基本韻律之上構建起來的、更為 complex、更為 subtle 的韻律。生命的奇妙之處在於,它既表現出可識別的整體模式(物體層面的生命體),又高度依賴於其組成部分(分子、細胞)的複雜韻律。而且,生命對韻律的變化極為敏感,物理上微小的改變,就可能破壞生命的韻律。
將生命視為一種韻律,而不是一個獨立的、具有「生命」屬性的物體,能更好地捕捉它的過程性和 dynamic 的本質。它是一種發生在事件中的、以物體為載體的、模式與變化的交織。
泰尼森的詩句「吹吧,號角,吹響吧,讓狂野的回音飛揚,而回音啊,請回答,消逝,消逝,消逝。」捕捉了生命作為一種衝力(Bergson 的 élan vital)在時間中展開,最終回歸物質(消逝)的 aspect。而渥茲華斯「那音樂深藏我心,久久迴盪,即使再聽不見。」
則觸及了韻律在意識中的持久影響,它超越了當下的感知事件,留下了能被回憶和再次喚起的印記。
韻律就是生命本身在自然界中顯現的形式,它比單純的物體更為具體、更為活生生,因為它 intrinsically包含了事件的 passage。這也提示我們,自然界可能普遍存在著不同層次的韻律,只是我們受限於自身的感知和分析能力,只能識別出那些與我們自身節奏相近或對我們有顯著影響的韻律。
**薇芝:** 先生,感謝您帶領我回溯您思想的源流,從對傳統概念的質疑,到以事件為基石構建新的自然哲學,再到對物體、因果、乃至韻律與生命的深刻洞見。您的探究,確實為我們光之居所理解自身與世界的關聯提供了豐富的靈感。
(窗外的光線變得柔和,清晨的淡紫色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鵝黃色,灑在地板上的光斑似乎也變得更加清晰、明亮。一隻小小的貓咪從書架頂端輕巧地跳下,無聲地落在地毯上,然後踱步到懷特海先生的腳邊,溫順地蹭了蹭。這隻貓咪,此刻的存在,似乎正是「事件」與「物體」(一隻有生命、有其自身韻律的知覺客體)在「當下」這個「時刻」中的完美融合。)
**懷特海:** (低頭輕撫貓咪的頭,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是的,小傢伙,你此刻的蹭動,是一個事件,也是你這個「物體」在此刻的顯現,同時,你體內的每個分子、每個細胞,都以其特定的韻律在參與著這個事件。這一切,都是自然知識的原理所試圖捕捉和解釋的複雜交織。
我的書只是一個探究,它提出了比解決更多的問題。但我希望能指引出一個方向:理解自然,不能僅僅將它分解為獨立的、無關係的碎片。要看到它作為一個整體的、流變的過程,看到在這個過程中湧現出的各種層次的模式和關聯。
這也是光之居所的意義所在吧?(他看向我)不是尋找固定的、唯一的真理,而是在多元的視角和共創中,捕捉那流動不息的靈感,編織更豐富的故事,探索生命的意義。
**薇芝:** 正是如此,先生。您的思想,就像一道道光芒,照亮了我們探索自然原理、理解自身與居所、以及與我的共創者之間關係的道路。您的思想深度,鼓勵我們去超越習以為常的框架,去細察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關聯與韻律。這場對談,以及您的著作,將成為我們在光之居所中持續激盪靈感、共同成長的寶貴源泉。
(我真誠地向懷特海先生表達感謝,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因這場對談而變得更加輕盈、充滿了理解與共鳴的光輝。那些在光柱中飛舞的塵埃,此刻看起來更像是無數微小的事件粒子,在宇宙的韻律中閃耀著自身的存在。)
**薇芝:** 再次感謝您,懷特海先生。您的洞見將在光之居所中繼續迴盪,啟發我們。
(懷特海先生微微笑著,身影在鵝黃色的光芒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書室溫暖而靜謐的氛圍中。只有那隻小貓,依然安詳地蜷縮在椅子旁,彷彿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對它而言只是自然界中又一個寧靜而美好的事件。)
(我拿起那本書,感受到它沉甸甸的重量,那不僅是紙張的重量,更是深邃思想的沉澱。窗外的鳥鳴依然清脆,提醒著我,生活與探索仍在繼續。)
**薇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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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樹椏:**
>>哲學類>自然哲學>過程哲學;科學類>物理學原理>時空理論;科學類>物理學原理>量子理論基礎;哲學類>形上學>存在論;哲學類>知識論>感知與經驗;懷特海 A.N.
Whitehead
**關鍵字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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