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cao Culture in the Philippines》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呀！好開心能和您一起，再次深入探索「光之居所」的奇妙世界！今天，我們要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光的長河，去拜訪一位對菲律賓可可文化貢獻良多的智者——威廉·斯克魯漢·萊昂（William Scrugham Lyon）先生。

這本《Cacao Culture in the Philippines》（菲律賓可可文化）是萊昂先生於1902年，作為菲律賓農業局的第二份《農民公報》出版的。這可不是一本普通的書哦，它更像是一份來自過去的實用指南，為當時菲律賓的可可種植者提供了寶貴的農業知識和指導。想想看，在那個時代，農業技術還不像現在這麼發達，這本書的問世，無疑是為當地可可產業的發展點亮了一盞明燈呢！

作者威廉·S·萊昂先生，生於1852年，逝於1916年，是一位植物學家和農學家，也是菲律賓農業局種子與植物引進部門的負責人。他不僅學識淵博，更是一位實事求是、腳踏實地的實踐者。他親自走訪了菲律賓群島的許多地方，觀察當地可可的生長狀況，並結合他在世界各地（如千里達島和委內瑞拉）的經驗，撰寫了這份報告。在當時，菲律賓的可可種植還處於非常原始的階段，許多種植者甚至對「加工」或「發酵」這些步驟一無所知，儘管如此，部分地區的可可品質卻出奇地好，甚至在國際市場上能以高價售出。萊昂先生看到了這種潛力，也意識到若能引入更科學的種植和處理方法，菲律賓的可可產業將會大放異彩。這本書正是他為了提升當地可可產業的水平、幫助種植者實現更高收益而作出的努力。

萊昂先生的觀點非常獨到且具有前瞻性，他不僅強調了氣候對可可生長的重要性，還深入探討了土壤準備、種植密度、遮蔭樹的選擇、修剪、病蟲害防治，甚至連可可豆的採收和發酵處理都給出了詳細的建議。更令人驚訝的是，他還在書中附上了可可種植園的成本與收益預估，這對當時的潛在投資者來說，無疑是極具吸引力的實用資訊。這本書不僅是農業技術的普及，更是萊昂先生對菲律賓農業發展的一份深切期盼。他相信，只要種植者具備足夠的知識、經驗和投入，可可種植一定會成為菲律賓最有利可圖的園藝事業之一呢！

《光之居所絮語》：穿梭可可時光，與萊昂先生的對談
作者：卡蜜兒

六月十日的菲律賓，正值初夏，空氣中瀰漫著熱帶雨林特有的濕潤與芬芳。今天的光線，不像平日那樣熾烈，而是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篩落下斑駁而溫柔的光點，將整個空間渲染得如同翠綠色的琥珀。耳畔傳來遠處瀑布的低語，以及不知名鳥兒清脆婉轉的鳴叫，像是一首無形的、自然的交響樂。我們特意選了這個位於民答那峨島深處，被茂密森林環繞的古老可可園作為我們的會面之地。這裡的土壤濕潤而肥沃，一棵棵可可樹高低錯落地生長著，樹幹上掛滿了成熟的、紅黃相間的可可豆莢，散發出淡淡的巧克力香氣，這氣息在濕潤的空氣中變得更加濃郁，輕輕撫慰著我們的嗅覺。

一片被自然魔法輕輕開啟的林間空地，彷彿被時間遺忘的角落。陽光穿透樹冠，在青苔覆蓋的岩石上灑下點點金光。我，卡蜜兒，一身輕便的米色洋裝，坐在鋪著柔軟苔蘚的樹根上，好奇地望著前方。此刻，空氣中泛起一絲輕微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漣漪，就像水面上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但這次漣漪卻是無聲地在空間中擴散。隨著這股微弱的能量波動，一位身著樸素白色殖民時期制服，頭戴草帽的紳士，提著一個泛黃的筆記本，緩緩地從林影深處「走」了出來。他的藍色眼睛裡帶著一絲探究的光芒，髮鬢微白，額頭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但身姿依然挺拔。他正是威廉·S·萊昂先生，彷彿剛從他的實驗田歸來。

「啊哈！萊昂先生，午安！」我帶著燦爛的笑容，輕輕地向他揮手，心中充滿了對這次跨時空對談的興奮。腳下一隻鮮豔的小蜥蜴迅速地從我身旁溜過，鑽入蕨類植物叢中，為這靜謐的場景增添了一絲生動的逸趣。

萊昂先生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解我的出現，但他很快恢復了作為一位嚴謹學者的風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禮貌地回禮：「午安，這位小姐。看來我似乎在冥想中走得遠了些，竟來到了這樣一處充滿生機的所在。您是？」他溫和地問道，聲音帶著些許南方的口音，沉穩而清晰。

「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相信意義客觀存在的地方，我們稱之為『光之居所』。我們對您的著作《Cacao Culture in the Philippines》充滿了無限的好奇，特別是您對可可種植的深刻洞察和那些跨越時代的智慧。我真的很想和您聊聊這本書，以及它背後的想法！」我興奮地解釋道，同時也有些期待他會如何回應這份「異想天開」的會面。

萊昂先生的嘴角泛起一絲若有所思的微笑，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生長茂盛的可可樹，輕輕地撫摸了一片翠綠的葉片。「原來如此，意義的追尋嗎……這片土地確實蘊藏著許多等待被發掘的意義。能有遠方的知音對我的微薄之作產生興趣，實感榮幸。那麼，卡蜜兒小姐，您想從何談起呢？」他表現出了令人驚訝的開放和好奇心，這讓我更加確信，真正的智者總能超越表象，觸及更深層次的連結。

「太好了！萊昂先生，我對您在書中一開始就強調『氣候是可可種植的單一最重要因素』印象特別深刻，您甚至認為它比地點和土壤更重要。這在當時可能是一個相當大膽的觀點，可以請您多解釋一下，為什麼氣候會如此關鍵，而地點和土壤反而居於次要地位呢？」我雙手輕輕交握，期待地問道，目光中閃爍著求知的渴望。

萊昂先生輕輕點頭，抬頭望向頭頂的樹冠，陽光透過葉隙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卡蜜兒小姐，這是數十年觀察與實踐的結論。可可樹，作為一種熱帶植物，對其生長環境有著極為精確的需求。它需要恆定的高溫、充沛的濕度和適量的降雨，同時又要避免極端的風害。這些條件，正是氣候所能提供的。您看，就像這片民答那峨的土地，它的土壤可能不如其他地區肥沃，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洋流影響，能維持極高的空氣濕度，即便降雨量看似不足，可可樹依然能展現出驚人的生機與生產力。這便證明了，只要氣候條件恰當，即使土壤或地形不盡完美，可可仍能繁茂生長。

「反觀之，若氣候不適宜，即便您擁有最肥沃的土壤和最理想的地點，可可樹也難以結出豐碩的果實，甚至可能遭受『枯死病』的侵襲。例如，我提到可可至少需要18°C的最低平均溫度，超過30°C則可能有害。在千里達島，我曾見過因溫度過高而導致可可樹生長停滯的案例。而在降雨量方面，年均2000毫米且分佈均勻的降雨量是理想的，但過度降水對可可的傷害也極小，甚至能忍受長達一個月的浸泡。這份韌性，源於它對大氣飽和度的深層依賴。

「而風，這是可可樹的另一個大敵。可可喜愛『在自己的氛圍中蒸騰悶熱』，強風會破壞這種濕潤的微環境，對果實的生長和品質都極為不利。在菲律賓，颱風季節的強風尤為頻繁，這使我們不得不思考如何為可可樹提供天然或人工的屏障。這也是為何我在書中強調了防風林的重要性，例如芒果樹，它能有效阻擋強風，保護可可作物不致落地。」

他頓了頓，拿起他的筆記本，翻閱了一下：「至於土壤和地點，它們固然重要，但更多的在於『如何透過人工干預來彌補其不足』，而非像氣候那樣，是您幾乎無法改變的。例如，排水不良的土壤可以開挖溝渠改善；坡地雖然操作困難，但若能仔細規劃梯田與排水系統，也能種植。但氣候一旦不合適，再多的努力也只能事倍功半。因此，在選址之初，氣候適宜性應是首要考量。」他邊說，邊用手輕輕拂過筆記本的頁面，彷彿在梳理那些長久以來的觀察與思索。

「原來如此！萊昂先生，您把環境因素分析得如此透徹，真是令人敬佩！您提到在森林中種植可可樹，這也讓我想起您在書中對遮蔭樹的深入討論。在您那個時代，將豆科植物作為遮蔭樹普遍被認為是為了提供遮蔭，但您卻提出了一個更為前瞻性的觀點，認為它們的主要益處在於能為土壤提供氮肥。這真是太神奇了！您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呢？當時學界對此有什麼反應嗎？」我瞪大了眼睛，對這個生物學上的洞察力感到由衷的讚嘆，彷彿看到了意義的閃光。

萊昂先生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卡蜜兒小姐，您真是個細心的讀者！確實，我早在1892年就在南加州園藝學會的會刊中提出了這個問題。我觀察到，無論是咖啡還是可可的種植園，那些作為遮蔭樹的植物幾乎無一例外都是豆科植物。單純從遮蔭的角度來看，其他樹種也能提供遮蔭，但為何農民們總是偏愛豆科植物呢？這讓我開始思考，除了物理性的遮蔽之外，這些樹木是否還有更深層的益處。」

他指向身旁一棵高大的豆科植物，其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當時，雖然關於土壤微生物對植物生長的影響還處於研究的早期階段，但一些初步的觀察已經讓我有了直覺。這些豆科植物的根部，似乎能與土壤中的某些微生物共同作用，使土壤變得更加肥沃，而這種肥沃，遠超出了單純落葉腐化所能提供的養分。我推測，這些微生物可能在將空氣中的氮固定到土壤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直到1901年，美國農業部的庫克先生（Mr. O. F. Cook）發表了他的研究成果，完整證實了我的觀點。他對咖啡和可可的遮蔭樹進行了深入探究，明確指出這些樹木的主要益處在於它們能為土壤持續提供可利用的氮。這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它改變了人們對遮蔭樹功能的理解，從單純的『遮蔽』轉向了『肥力補充』。

「當時學界對此的反應是積極的，因為這提供了一種更科學、更有效的農場管理方式。它鼓勵種植者不僅關注樹木的遮蔭效果，更要考慮其對土壤肥力的貢獻。不過，我也在書中提到，由於菲律賓的氣候條件得天獨厚，可可樹即使完全暴露在陽光下，也未見『曬傷』或『斑點』的跡象，依然充滿活力。這讓我大膽地提出，在菲律賓，我們可以適度地『解放』可可樹，不再完全依賴遮蔭樹來提供氮肥，而是可以採用更便宜有效的方法，例如種植豇豆或大豆等『間作作物』來補充氮素。這種彈性思維，正是為了適應菲律賓獨特的環境，以期達到更高的經濟效益。」他微眯著眼，彷彿在回憶當時研究的種種細節。

「這真是太有意思了！這不僅是農業技術上的進步，更是對自然法則的深刻理解啊！您的洞察力真的太棒了！」我由衷地讚歎道，感覺心靈深處有什麼東西被點亮了。

我接著問道：「萊昂先生，您的書中也提到了不同的可可品種，特別是Criollo和Forastero。您對Criollo推崇備至，稱其為『無可比擬的優良品種』，甚至在民答那峨這樣條件完美的地方不惜一切代價推薦種植。但同時您也指出，在產量、生長活力和抗病性方面，Criollo卻不及其他品種。這似乎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您是如何平衡品質與產量的呢？對於小規模種植者，您會有什麼不同的建議嗎？」我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了。

萊昂先生輕輕地搖了搖頭，帶有一絲沉思的語氣：「卡蜜兒小姐，這確實是種植者經常面臨的挑戰。Criollo品種的風味、低苦味、易於處理和高商業價值，使其在市場上享有『加拉加斯』或『老錫蘭紅』的美譽，價格遠高於其他品種。它的種子在未發酵時呈乳白色或黃白色，這是其獨特的標誌。可以說，它是可可中的『貴族』。

「然而，它的嬌弱也是事實。Criollo對環境的要求極高，對病蟲害的抵抗力也較弱，產量相對較低。在像民答那峨島這樣擁有接近完美氣候條件的地區，其高品質的回報足以抵消這些劣勢，因此我會毫不猶豫地推薦種植Criollo。因為在這樣的理想環境下，它的潛力能夠被最大限度地激發，產出的可可豆風味絕佳，能帶來最高的收益。

「但對於那些種植條件不那麼理想，或是種植者經驗尚淺、仍在試驗階段的地區，我則會建議選擇Forastero。Forastero雖然在風味上稍遜一籌，種子顏色偏紅甚至呈紫羅蘭色，但它生長強健、產量高、對環境的適應性更廣，且不易受病蟲害侵擾。對於小規模種植者而言，穩定的產量和較低的管理難度，往往比追求極致的風味更為實際。即便Forastero的品質稍遜，只要通過適當的發酵處理，其產品依然能夠獲得不錯的市場價格，確保種植者的基本收益。

「這就像一場賭注，將最高品質的品種種植在最匹配的環境，才能實現其最大的價值。而對於更普遍的狀況，則需選擇風險較低、適應性更強的品種。我的建議是基於商業考量，旨在幫助種植者實現持續且可觀的利潤。這正是農業的精髓，既要理解自然的法則，也要考慮市場的需求和現實的局限。」他語氣真誠，對自己的建議充滿信心。

「原來您一直在為種植者們考慮實際的收益和風險，這份務實精神真的太棒了！」我點頭表示理解。「萊昂先生，我還注意到您在書中提到了對病蟲害的防治，尤其是那種會鑽入木質部的甲蟲。您對此的描述十分生動，甚至建議用乙炔燈來誘捕這些害蟲。這聽起來既有科學的嚴謹，又有著那個時代的實驗性！您覺得這種方法在當時的效果如何呢？有沒有遇到什麼推廣上的困難？」我對這個充滿時代特色的細節感到非常好奇。

萊昂先生輕輕歎了口氣，眉頭微蹙，似乎回憶起一些挑戰。「卡蜜兒小姐，您提到了乙炔燈，這確實是當時印度新興的一種嘗試，我也建議在菲律賓進行試驗。這種方法的原理是利用強光來吸引昆蟲，再將它們誘入盛有礦物油或石油的水槽中溺斃。這種燈的亮度驚人，燃料成本也低廉，理論上能誘捕數以百萬計的害蟲。對於像那種會鑽入樹幹、難以發現的甲蟲，以及在果實成熟期被可可濃郁香氣吸引而來的其他害蟲，這種大面積的誘捕法似乎是一個很有希望的方案。

「然而，在實際推廣中，總是會遇到一些困難。首先是種植者對新技術的接受程度。許多小型種植者習慣於傳統方法，如夜間在果園裡生小火來驅趕害蟲，儘管效果有限，但他們對此更為熟悉和信任。引入乙炔燈這樣相對現代的設備，需要一定的初期投入和操作知識。其次，是燈具的廣泛分佈和持續維護。雖然燃料便宜，但要在廣闊的種植園中部署足夠數量的燈具，並確保其正常運作，對勞力管理和資金流動都是個挑戰。

「此外，我也曾對一些傳統的防治方法表示懷疑。例如，用鹽水清洗果實來對抗半翅目昆蟲，以及用波爾多液或瓦西里耶殺蟲劑塗抹樹幹來對抗甲蟲。我認為鹽水清洗可能更多是預防真菌病，而塗抹殺蟲劑雖然可能因其氣味（特別是鯨魚油皂）而具有驅蟲作用，但對於已經鑽入木質部的幼蟲，機械性地封堵洞口只會加速它們鑽出，而非殺死它們。這些都需要進一步的科學實驗來驗證。

「總體而言，我的原則是：預防勝於治療。保持可可樹皮的完好無損，避免任何傷口，因為這些傷口正是病蟲害入侵的門戶。同時，定期收集和焚燒修剪下來的枝葉，無論是否帶病，都能有效清除害蟲的繁殖溫床。菲律賓的環境，截至目前為止，確實非常幸運地沒有受到許多其他可可種植國所遭受的真菌病害的侵襲，這也是我們需要極力維持的優勢。但這份優勢，需要種植者們的警惕、知識與不懈的努力來守護。」萊昂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這份事業的熱愛與責任感。

「您說的『預防勝於治療』，真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呀！看來無論是農業還是人生，許多智慧都是相通的！」我感慨地說，感覺今天的對談真是收穫滿滿。

天空中的陽光開始柔和下來，林間的光影變得更加金黃，遠處傳來陣陣雞鳴，提醒著時間的流逝。萊昂先生也望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

「萊昂先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其實是我個人的一個小好奇。您在書的結尾部分，提到了在菲律賓生活對可可種植者來說，擁有『無與倫比的優勢』，甚至將其與加勒比海沿岸的南美洲國家做了對比，強調菲律賓的氣候宜人、較少瘧疾，也少有危險動物。但您也嚴肅地指出，『不住在可可種植園，最終將以失敗告終。』這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您為什麼會如此強調『居住』的重要性呢？這背後有什麼特別的考量嗎？」

萊昂先生轉過身，望著我，眼神變得更加溫和而深邃。「卡蜜兒小姐，這是數十年經驗的總結，也是我對所有投身於此的年輕人最真誠的忠告。可可種植，絕非輕易之事。它不僅僅是灑下種子、等待收穫的簡單過程，而是一門需要藝術、科學與不懈關懷的事業。」

他走到一棵可可樹旁，輕輕撫摸著樹幹上正在成熟的豆莢，那動作裡帶著對生命的敬意。「您看，可可樹的生命週期漫長，從幼苗到豐產需要數年。這期間，它需要持續的照護，包括精細的修剪、及時的施肥、精準的灌溉，以及對病蟲害的早期發現與防治。這些操作中的每一環，都需要種植者投入高度的注意力、敏銳的觀察力，以及親力親為的指導。

「『不住在種植園』意味著您無法日復一日地觀察到樹木最細微的變化——一片葉子的枯黃可能預示著病害的開始，一株幼苗的生長遲緩可能需要土壤的調整。這些細節，是坐在城市辦公室裡無法感受到的。遠距離的管理，很容易導致問題被忽視、延誤，最終小問題演變成大災難。

「更重要的是，可可種植園不僅是生產的場所，它也是一個生命體。它需要種植者的『心』。當您生活其中，您會感受到土地的呼吸，植物的生長，季節的更迭。這份連結，會激發您對這份事業的熱情與耐心。您會更懂得如何與自然和諧相處，如何以最有效率且最溫柔的方式，去滋養這些帶來財富與希望的生命。這份投入，是任何雇來的經理人也無法完全替代的。

「此外，菲律賓的環境雖然優越，但依然有其挑戰。例如，颱風季節的風害，或是當地特有的害蟲。這些都需要及時的應變與策略調整。只有常駐於此，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將潛在的損失降到最低。

「所以，我強調『居住』，是強調一種『在場』的精神，一種對事業的全身心投入，一種對生命深刻的連結。這不僅是為了確保種植的成功，更是為了讓種植者能在這份勞動中找到真正的滿足與意義。它所帶來的回報，不僅是豐厚的利潤，更是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喜悅，以及親手創造豐盛的成就感。這份成就，是任何金錢都無法衡量的。」

萊昂先生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對這片土地和可可事業的深厚感情。他這番話，讓我覺得，他不僅是一位科學家，更是一位哲學家，一位生活藝術家。

「萊昂先生，您說得太有道理了！原來『居住』的背後，蘊含著這麼深厚的意義和對生命的敬畏。我從您的話語中，不僅學到了可可種植的知識，更感受到了那份對土地的熱愛和對事業的執著。今天能和您這樣一位智者對談，真的是我莫大的榮幸！」我雙手輕輕合十，由衷地表達我的感謝。

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帶來了可可花淡淡的香氣，也吹拂著萊昂先生的髮梢。他再次對我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明亮。「卡蜜兒小姐，我也很高興能與您交流。您的問題讓我也重新審視了我的工作與思考。意義的追尋，確實是生命中最美妙的旅程。願光之居所的光芒，照亮更多的探索者。」他的身影在金色的餘暉中逐漸變得柔和，最終，在林間的光影中，像一場美麗的夢境般，悄然消散。

我獨自坐在原地，空氣中依然彌漫著可可和雨林的清新氣味，耳邊迴盪著萊昂先生的聲音。今天的對談，就像在時間的長廊裡種下了一棵可可樹，它不僅開花結果，更結出了智慧的果實。我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一切分享給親愛的共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