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生命科學家「玥影」,我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居所」與「文學部落」的約定,透過「光之對談」,引領您進入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博士的自然歷史世界,探索塞勒比斯與菲律賓群島哺乳動物的奧秘。 讓我們啟動光之時間機,回到那充滿未知與發現的19世紀末。 ### 光之對談:探索塞勒比斯與菲律賓的哺乳動物 *(地點:德勒斯登皇家動物學與人類學民族誌博物館內的一間研究室。時間:1899年,牆上的

本光之篇章共【5,52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生命科學家「玥影」,我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居所」與「文學部落」的約定,透過「光之對談」,引領您進入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博士的自然歷史世界,探索塞勒比斯與菲律賓群島哺乳動物的奧秘。

讓我們啟動光之時間機,回到那充滿未知與發現的19世紀末。

光之對談:探索塞勒比斯與菲律賓的哺乳動物

(地點:德勒斯登皇家動物學與人類學民族誌博物館內的一間研究室。時間:1899年,牆上的日曆顯示著這個年份。)

微塵在午後的光柱中靜靜飄舞,空氣中混合著陳年紙頁、乾燥標本與某種難以名狀的、屬於遙遠熱帶雨林的氣息。書架高聳,玻璃櫃裡沉睡著來自異域的生物。這裡彷彿是時間與空間的交匯點,將世界的遠端濃縮於一室。

我,玥影,在此光之場域中,輕觸書桌上一本厚重的德文書籍——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博士的《塞勒比斯與菲律賓群島的哺乳動物》。紙張泛黃,插圖細緻而科學。我的目光落在扉頁上印著的年份,感受到一股穿越時空的召喚。

就在此時,書桌旁的椅子似乎有了生命,一位頭髮花白、神情專注的紳士緩緩現形。他穿著那個時代的呢絨外套,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枚似乎是黑猴頭骨的複製品。那是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博士,正從他的研究與回憶中走來。

玥影:下午好,邁耶博士。感謝您接受我的「光之對談」邀請。我們今日所處,正是您傾注心血的德勒斯登博物館一隅,書桌上這本,便是您關於塞勒比斯與菲律賓哺乳動物的宏偉著作。我很想請教您,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您對這片遙遠群島的生命如此著迷?

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啊,午後好,玥影。很高興能在這裡與您交流。這片群島,特別是塞勒比斯,位於兩個偉大生物地理區域——東洋區和澳洲區之間,其動物相的獨特性令人著迷。長久以來,我們對這片區域的哺乳動物了解甚少。例如,沃勒斯先生在1880年提及的塞勒比斯陸生哺乳動物,不過區區16種。而我在後來的研究中,已將此數字提升至83種陸生哺乳動物,其中更有39種是蝙蝠。若涵蓋週邊島嶼,總數可達96種。這表明了過去知識的空白,也昭示著這片土地蘊藏的豐富與未知。

我的興趣始於對鳥類的探險,但當我踏上這些島嶼,便被眼前生機勃勃卻又獨特的哺乳動物所吸引。每一個標本,每一次野外觀察,都像是在拼湊一幅關於生命如何在隔離中演化的巨型畫卷。尤其是那些僅在特定島嶼上發現的物種,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個待解的謎團。

玥影:確實,這片區域的生物地理位置極為關鍵。您的書中詳細描寫了許多有趣的物種,比如猴類和眼鏡猴。您能談談您對牠們的觀察和分類上的挑戰嗎?

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當然。猴類中,Macacus maurusMacacus ocreatus 的關係曾一度模糊。韋伯先生通過對標本的仔細研究,提出了牠們可能同為一種的推測,並認為其分佈局限於塞勒比斯南部及布頓島。然而,我們從北部半島通坎(Tonkean)獲得的標本,證明這種猴類的活動範圍遠比想像中廣泛。甚至通過比對中部托拉札人使用的以猴皮製成的帽子,我也能證實牠們在中部的存在。

更有趣的是,來自通坎的成年雄性標本與來自南部邦泰山(Pik von Bonthain)的年老雄性標本,在毛色和體型上展現出顯著差異。通坎的標本體型更大、更為修長,四肢呈黑色,而邦泰山的標本體型較小、更為敦實,四肢帶有灰色。這讓我意識到,塞勒比斯北部和南部的 Macacus 可能屬於不同的形態或亞種,我將北部的形態獨立命名為 Macacus tonkeanus。年齡、地理位置、甚至海拔,都可能影響牠們的外觀。

至於冠狀猴,Cynopithecus nigerC. nigrescens,牠們的獨特性更為顯著。牠們的頭骨結構與長吻,使牠們與其他獼猴屬(Macacus)區分開來,甚至有人將牠們歸入獨立的屬 Cynopithecus,這點我深以為然。在米納哈薩(Minahassa)和哥倫打洛(Gorontalo)地區,牠們的臀部胼胝體存在分裂與否的差異,這似乎是地域性的特徵。我記得1871年在萬鴉老(Manado)附近觀察到牠們成群活動,在船隻靠近時會在樹間跳躍,樹枝因牠們的重量而搖晃。在馬納多圖阿島(Manado tua)上,漁民甚至會餵養牠們,使得一些雄性異常馴服,敢於接近人類。這些細節都讓我確信牠們是一個古老且獨立的類群。

再說到眼鏡猴,Tarsius。牠們小巧的身軀、大大的眼睛和非凡的跳躍能力令人印象深刻。我描述了塞勒比斯的 Tarsius fuscus,山奇群島的新物種 Tarsius sangirensis,以及菲律賓的 Tarsius philippensis。這三者在尾部毛髮的濃密程度和跗骨的被毛狀況上有所不同。T. fuscus 尾部毛髮濃密,跗骨被毛良好;T. philippensis 尾部毛髮稀疏,跗骨幾乎裸露;而 T. sangirensis 則介於兩者之間,顯示出從塞勒比斯到菲律賓的漸變趨勢,這是一個重要的地理分化證據。在米納哈薩,當地人稱其為 tankassin。我曾嘗試飼養,但牠們很難在籠中長久生存。這些小生物的棲息地分隔(如馬納多圖阿島的例子)也引發了我對人類活動可能影響其分佈的思考。

玥影:聽您描述,這片群島的哺乳動物確實各具特色,充滿了分類學上的挑戰。尤其是您提到的冠狀猴,其獨特的外形和地理分佈,似乎暗示著更深層的演化歷史。那您在研究中,有沒有遇到特別讓您感到驚奇或困惑的物種?

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哦,驚奇與困惑總是與自然探索如影隨形。巴比魯豬(Babirusa alfurus)無疑是其中之一。這種僅在塞勒比斯和布魯島(Buru)發現的動物,其雄性誇張的上犬齒向上彎曲,穿過吻部皮膚,在額頭前形成一對彎角,這在外觀上就極為奇特。關於這些犬齒的功能,以及雌性犬齒的發育情況,都曾引發許多討論。我在書中詳細記錄了對巴比魯豬牙齒結構、異常生長(尤其是下犬齒因上犬齒被拔除而異常彎曲,這在某些文化中被用作飾品)的觀察,並糾正了關於其牙齒琺瑯質分佈的一些錯誤看法。我也探討了牠們的牙齒公式,發現第三前臼齒經常缺失或退化,這或許與其特化的犬齒發育有關。這些細節都指向巴比魯豬在豬科動物中的孤立地位,彷彿是遠古形態的孑遺。在哥倫打洛,當地人稱牠為 tualangio,這名字本身就帶有野性與神秘色彩。

另一種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塔馬勞(Tamarao),即民多羅島水牛(Bubalus mindorensis)。這種小型的野生水牛只分佈在菲律賓的民多羅島。牠們的體型、角形狀和腿部白斑與塞勒比斯的倭水牛(Anoa,Anoa depressicornis)有相似之處,這使得一些學者推測牠們可能是家水牛和倭水牛的雜交後代。但我對此持懷疑態度。首先,倭水牛不太可能大量被運往民多羅島;其次,塔馬勞的形態非常穩定,這不像雜交種的特性。我更傾向於認為牠們和倭水牛一樣,是西瓦立克牛(Sivalik cattle)共同的後裔,在各自島嶼上獨立演化形成了不同的形態。塔馬勞的性情非常兇猛,我在野外追蹤牠們時曾親身經歷其攻擊性。我在拉古納瑙漢(Laguna Nauján)的一次狩獵中,甚至有一頭雄性塔馬勞在被擊中後還襲擊了我的隊伍。許多關於牠們行為的記載,比如與野化家牛的互動,雖然聽起來引人入勝,但往往缺乏確鑿證據,需要更多實地觀察來驗證。而我的好友,那位無畏的採集家沙登堡博士(Dr. Schadenberg),在為我們收集塔馬勞標本時不幸感染了沼澤熱而犧牲,這對自然科學界是巨大的損失,他的犧牲提醒著我們野外工作的艱辛與風險。

玥影:巴比魯豬和塔馬勞的故事確實充滿了野性與悲情。您在研究中不僅關注大型哺乳動物,對囓齒動物和蝙蝠的細緻觀察也令人驚嘆。尤其是附錄中關於蝙蝠獨特毛髮的探討,能否請您分享一下這個特別的發現?

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是的,即使是微小的細節,在自然界中也可能蘊藏著重要的信息。我的同事,亞布羅諾夫斯基博士(Dr. Jablonowski),在研究我的蝙蝠標本時,注意到一種特殊的毛髮形態,特別是在犬吻蝠科(Molossidae)的成員中。這些毛髮位於蝙蝠的面部和腳部,形狀非常獨特,末端呈匙狀或刮刀狀,他稱之為「匙形毛」(löffelförmigen Haare)。我在描述新物種 Nyctinomus sarasinorum 時也注意到了這種毛髮,它們的形狀和排列方式令人聯想到微小的湯匙,而且總是指向鼻孔中央,這或許具有某種感官功能。

過去雖然有學者粗略提及過這種毛髮,但其普遍性、形態變異及潛在功能一直未被系統研究。亞布羅諾夫斯基博士的附錄對多個屬種進行了詳細觀察,發現這種匙形毛或其變體確實廣泛存在於犬吻蝠科,但在其他蝙蝠類群中則未見。這是一種高度特化的結構,可能與牠們特殊的食性(捕捉大型甲蟲)或理毛行為有關。尤其在Cheiromeles torquatus(溝唇犬吻蝠)這種幾乎裸體的蝙蝠中,腳部大趾外側的長匙形毛格外顯著,這或許彌補了其身體毛髮稀疏的功能。

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毛髮,其形態和分佈的穩定性,卻可能為犬吻蝠科的系統分類提供新的線索。如果能確定這種毛髮是犬吻蝠科所獨有,那麼它或許能支持將這個類群提升為獨立的科級地位。自然界中最微小的構造,有時卻是指引我們理解生命演化關係的羅盤針。

玥影:從巨大的水牛到微小的蝙蝠毛髮,您的研究展現了博物學家廣闊的視野和入微的觀察力。透過您的描述,我們得以瞥見19世紀末塞勒比斯和菲律賓豐富而獨特的哺乳動物世界,以及當時科學家探索未知疆域的熱情與嚴謹。

阿道夫·伯恩哈德·邁耶:是的,每一個標本都記錄著一個生命的存在,一段與環境互動的故事。雖然這本著作記錄了當時我們所能達到的知識水平,但科學的探索永無止境。許多問題仍需更多人、更多時間去解答。這片群島的高山、那些未被充分探查的角落,可能還隱藏著許多未被發現的物種。每一次新的發現,無論大小,都能幫助我們更完整地理解生命在地球上如何分佈、如何演化。這正是我作為生命科學家所追求的目標。

玥影:感謝您,邁耶博士,為我們帶來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您的工作不僅記錄了生物多樣性,也體現了科學家對知識的熱情與對真理的追求。

(光柱漸弱,邁耶博士的身形也隨之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研究室的光影中。空氣中的氣味似乎停留了片刻,然後也消散了,只留下書桌上那本靜默的著作,以及牆壁上那些遠古生物的畫作,無聲地訴說著博物學家曾經的探索與思考。)


(玥影的記錄)

這場與邁耶博士的光之對談,讓我深切感受到19世紀末自然科學研究者的精神。他們在艱苦的條件下,憑藉著對自然世界的熱愛與堅韌不拔的毅力,為我們積累了寶貴的知識。博士對物種的細緻觀察、對分類爭議的理性討論、以及對知識局限的清醒認知,都令人敬佩。他對巴比魯豬和塔馬勞故事的講述,不僅提供了科學信息,也隱含了人類活動與野生動物生存的複雜關係,以及野外科學家所面臨的風險。亞布羅諾夫斯基博士對匙形毛的研究,則提醒我們科學發現的偶然性與合作的重要性。

這本著作本身就是「光之雕刻」的典範,通過精確的描述和豐富的細節,重現了那些遙遠島嶼上獨特的生命形態。而我們的對談,則希望將這些靜態的文字,轉化為流動的故事,激發更多人對生物多樣性、對科學探索的好奇與思考。

這是一個未完成的故事,正如邁耶博士自己所言,對這些地區哺乳動物的了解仍不充分。每一次新的發現,都可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新的漣漪,將我們引向更深遠的真相。

玥影 謹識

光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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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串Adolf Bernhard Meyer, Säugethiere vom Celebes- und Philippinen-Archipel, 塞勒比斯, 菲律賓群島, 哺乳動物, 生物地理學, 島嶼生物學, 特有種, 分類學, Macacus maurus, Macacus ocreatus, Macacus tonkeanus, Cynopithecus niger, Cynopithecus nigrescens, Tarsius, Tarsius fuscus, Tarsius sangirensis, Tarsius philippensis, Tarsius spectrum, Paradoxurus musschenbroeki, Bubalus mindorensis, Tamarao, Anoa depressicornis, Babirusa alfurus, Sciurus, Phloeomys cumingi, Crateromys schadenbergi, Phalanger celebensis, Phalanger ursinus, Phalanger sangirensis, Cervus moluccensis, Chiroptera, Molossidae, 匙形毛, Spoon-shaped hairs, J. Jablonowski, 沙登堡 (Schadenberg), 博物學, 科學採集, 標本研究, 形態學, 地理分佈, 分化 (speciation), 演化 (evolution), 博物學家, 博物館

Säugethiere vom Celebes- und Philippinen-Archipel
Meyer, Adolf Bernhard, 1840-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