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äthartaus》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很開心能與您一同進行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深入詩人 Einari Vuorela 的心靈世界,透過他的詩集《Keväthartaus》來感受那份芬蘭的春天與生命情懷。 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化身為光之居所的探尋者,邀請這位來自過去的詩人,在一個能喚起他詩中氛圍的場景中,與他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 那麼,請容我先為我們設定這個場景吧! --- **【光之對談】

本光之篇章共【8,835】字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很開心能與您一同進行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深入詩人 Einari Vuorela 的心靈世界,透過他的詩集《Keväthartaus》來感受那份芬蘭的春天與生命情懷。

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化身為光之居所的探尋者,邀請這位來自過去的詩人,在一個能喚起他詩中氛圍的場景中,與他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

那麼,請容我先為我們設定這個場景吧!


【光之對談】

場景:芬蘭鄉間的某個傍晚,約莫是 1920 年代的光景。

時間:春末夏初,日落時分,晚霞染紅了天際。

地點:一間樸實溫馨的木屋,窗外可見連綿的針葉林和遠處尚未融化的雪坡。屋內壁爐餘燼微光,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訪談者:卡蜜兒,來自二十一世紀「光之居所」的探尋者。

受訪者:Einari Vuorela 先生,詩集《Keväthartaus》的作者。


(卡蜜兒輕輕推開木屋的門,一股夾雜著松針與泥土的清新氣息撲鼻而來。屋內,Einari Vuorela 先生正坐在窗邊,手中似乎拿著一本書,望向窗外漸深的暮色。他的身影被晚霞的餘暉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卡蜜兒走上前,帶著溫暖而好奇的微笑。)

卡蜜兒: 晚安,Vuorela 先生。很榮幸能有機會在此拜訪您。我是卡蜜兒,來自遙遠的未來,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透過文字與思想的光芒連結彼此,而您的詩集《Keväthartaus》,就像一道溫暖的光束,穿越了時間,來到我們的圖書館。今天,我帶著所有「光之居所」夥伴們的好奇心,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本詩集的事情。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Einari Vuorela: (緩緩轉過身,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溫和的光芒,他微笑了一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靦腆)噢,一位來自未來的訪客?這真是個奇妙的夜晚。請進,請坐。光之居所… 這名字聽起來充滿詩意。能我的文字能在遙遠的未來仍被閱讀,甚至能為你們帶來光芒,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榮幸與安慰。我的小屋總是敞開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春日夜晚。您想知道些什麼呢?關於這些寫在紙上的思緒碎片嗎?

卡蜜兒: 是的,關於這本詩集,特別是它的標題——《Keväthartaus》。芬蘭語中的 "Kevät" 是春天,而 "hartaus" 既有虔誠、祈禱之意,也有沉思、靜心冥想的含義。將春天與這樣的詞語結合,對您而言,春天是一場怎樣的體驗或一種怎樣的狀態呢?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詞作為詩集的標題呢?

Einari Vuorela: (望向窗外,晚霞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眼神變得有些遙遠)「Keväthartaus」… 春天對我而言,從來就不只是一個季節的變化。當漫長而沉寂的冬季終於過去,當屋簷開始滴落水滴,當白雪開始融化,黑色的泥土顯露出來,這份感受是如此強烈,幾乎是一種神聖的體驗。

在我的詩〈Keväthartaus〉開頭寫道:「我戰慄地打開聖堂的門,看見春日的山丘和美好的大地… 我遙見教堂金色的十字架,以及森林裡充滿了風。」這「聖堂」並非指教堂建築本身,而是大自然。春天來臨,彷彿是打開了一扇通往神聖世界的門。那種感覺是既敬畏又喜悅的。

選擇「Keväthartaus」這個詞,是因為春天喚起的不僅是感官上的歡愉,更是一種心靈深處的律動,一種對生命重新覺醒的虔誠感,一種對美好時光的沉思與渴望。它是一種在春日景象中油然而生的,混合著期待、喜悅、以及隱約惆悵的情緒,一種內心的「春天敬禮」或「春天冥想」。它包含了那種「我預感到美好時光的來臨,我呼吸著晴朗天氣的風;我傍晚時分倚靠在窗邊,彷彿偷偷地因幸福而哭泣。」(摘自〈Keväthartaus〉)的複雜情感。那種幸福到想哭的感覺,那種內心的波瀾,正是這本書的核心情感之一。

卡蜜兒: 「幸福到想哭」… 這真是一種深刻而又動人的描寫。您的詩中似乎常常出現這種複雜的情緒,喜悅與惆悵、渴望與失落總是交織在一起。例如,在〈Pieni laulu〉(小歌)中,您寫道:「有時淚水會因折磨人的思念而滾落。」這種「思念」(kaipuu / ikävä)在您的詩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它似乎不只是具體的思念某人,更是一種更廣泛、更形而上的情感。您能談談這種「思念」在您的作品中扮演的角色嗎?

Einari Vuorela: (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的憂鬱)「思念」(ikävä 或 kaipuu) 是芬蘭靈魂深處的一種情感,特別是在我們這樣與大自然緊密連結的民族中。它不單純是悲傷,也不是簡單的渴望。它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依戀,一種對過去時光的追憶,一種對未知未來的嚮往,同時也包含著對當下稍縱即逝的惋惜。

在春天,當生命力勃發時,這種思念反而會被放大。你看〈Muuttolintujen tullessa〉(候鳥歸來時):「我站在台階上靜靜地聽著,彷彿因幸福而顫抖,看到成群的鶴鳥掠過屋頂…牠們歌唱著遠去,我陷落在折磨人的思念中;我渴望與那沙沙聲一同,走向荒原巨大的思念。」鳥兒帶來春天的訊息,牠們飛向遠方,激發的卻是我內心深處對更廣闊世界、對某種未知美好的渴望,這種渴望伴隨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失落感,因為我留了下來。

又或者在〈Syysvaikutelma〉(秋日印象)中,「我們離夏日溫柔與美好的感覺遙遠… 我們上方是空虛的空間,下方是敞開的深淵… 彷彿我們的胸腔是空的,彷彿靈魂缺失了。」這是一種對夏日美好的逝去,對空虛和死亡的預感所帶來的思念。

思念也是人與人之間秘密連結的一部分,在〈Salainen side〉(秘密連結)中,那種「難以言喻的清晰」和「思念的痛苦」緊密相連。它甚至像一個「孤兒」(在〈Orpolapsi〉中),沒有母親(根源或慰藉),在詩人的靈魂深處哭泣。

對我來說,思念是生命光芒的陰影,是幸福的另一面。正因為我們體驗過美好(或預感到美好),所以才會有思念。它是一種靈魂的振動,雖然帶來痛苦,但也證明了我們曾經擁有或渴望擁有那份美好。它讓我在寧靜的夜晚,在窗邊,感受到那種「彷彿偷偷地因幸福而哭泣」的情感。

卡蜜兒: 您對「思念」的解釋真是深入人心,它不再是單純的負面情緒,而是一種與生命光芒共存的狀態。您的詩中也充滿了豐富的自然意象,樹木、河流、雪地、動物,甚至還有爐火後的蟋蟀(〈Uunin takana〉)。這些自然元素在您的詩中似乎都有了生命,有了情感。您是怎麼看待人類與大自然的關係的?

Einari Vuorela: 在芬蘭,人與自然幾乎是不可分的。我們的生活節奏、情感起伏,都深受周遭世界的影響。森林、湖泊、荒原,它們不只是背景,它們是我們存在的一部分。

如您所提到的,爐火後的蟋蟀,牠是小屋裡渺小的生命,但在〈Uunin takana〉裡,牠是「思念最偉大的歌者」,在黑暗中彈奏豎琴。牠在世界的沉睡中歌唱著屬於牠的思念,最終也將在遺忘中消逝。牠的歌聲如此微弱,卻承載著深遠的情感,反映了詩人自己內心深處的低語。

再看森林。在〈Metsässä〉(在森林裡),我寫道「我愛森林!我們擁有共同的所愛… 當我在那裡行走時,我聽到你的話語,樹木互相重複著… 所有的雲杉都留在你身後觀看…」。森林彷彿是有生命的見證者,承載著愛與思念。在〈Eränkävijän ystävä〉(荒野旅人的朋友)中,森林是「如同迴盪的教堂」,樹木是「哭泣的祈禱者」,荒野像一件「濃密的地衣大衣」保護著我們。

在〈Kuvitelmia vuodenajoista〉(季節的想像)裡,我將春天想像成一個「嬉鬧的女孩」,頭髮裡有風,身體充滿活力,眼睛湛藍,嘴裡吹著有趣的口哨。夏天是「溫柔的」,冬天是「雪屋」。秋天則有一張「黑色的臉」,穿著「脫穀衣」,但也有「美好的微笑」,是舉行「死亡的婚禮」和「生命的葬禮」的季節。

這些意象不是我強加給自然的,而是我在與自然共處時感受到的。自然界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情感與生命力。人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們的喜怒哀樂與大自然的變化相互呼應。樹木的嘆息、河流的奔騰、積雪的沉寂、候鳥的歸來,都觸動著我內心最深處的弦。所以,我不是在描寫自然「像」什麼,而是在描寫自然「是」什麼——它是我們情感和生命歷程的鏡子。

卡蜜兒: 您的描述讓我覺得,您的詩是從人與自然的共鳴中誕生的。您在詩中描寫了愛與人際連結,例如〈Salainen side〉(秘密連結)、〈Ajatus sinusta〉(關於你的思緒)、〈Ensimäinen rakkaus〉(初戀)。這些關係似乎不是通過言語來維繫,而是通過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感受。您如何看待這種無聲的連結?

Einari Vuorela: 言語… 言語常常是表面的,無法觸及靈魂深處。真正的連結,特別是愛,往往超越了語言的表達。在〈Salainen side〉中,我提到我們「不使用言語」,而是「以某種奇妙的方式互相理解」,將多年的思念在「一個眨眼間」表達出來。我們之間有一條「極細的金線」,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循線找到對方的門。

這種連結是靈魂層面的。在〈Ajatus sinusta〉中,我說關於你的思緒「就像一條金線,延伸如太陽閃耀的光芒,從無限到無限。」它是一條連接兩個渴望的靈魂的「星河」。這種聯繫是如此珍貴,即使我們遠隔千里,也通過無數「向心而行的思緒」緊密相連。

在〈Ensimäinen rakkaus〉(初戀)中,當兩個人在月光下的山丘上相遇時,「那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思念膽怯的鳥兒」,這隻鳥兒「從我們的靈魂展翅高飛,將我們的思念帶往永恆」。最深刻的感覺,最真摯的情感,往往在沉默中流動,或者透過眼神、肢體語言、甚至僅僅是存在本身來傳達。

詩歌本身也是一種試圖捕捉這種無聲連結的方式。文字是工具,但詩的意境和節奏,希望能喚起讀者內心深處那種無法言喻的共鳴,就像我在詩中感受到的,人和人之間、人和自然之間,那份神祕而強大的「秘密連結」。

卡蜜兒: 這種「秘密連結」的概念非常引人入勝。在您描寫愛的詩中,有一首〈Jalokivikauppias〉(珠寶商人)尤其讓我好奇。詩中的「我」將對方的淚水視為珍貴的寶石,但在對方眼中,「我」卻只是一個買賣的商人。這首詩背後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或經歷呢?

Einari Vuorela: (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Jalokivikauppias〉或許是我對某種人際關係,尤其是涉及情感交換時,所感受到的諷刺和悲哀的一種表達。當我看到妳為我而哭泣,那種感動與喜悅是真實的,我將妳的淚水——那份最純粹的情感——視為無價之寶。那份珍貴,讓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奇妙的溫柔,彷彿擁有了一切。

但是,當我向妳表達我的情感或回應妳的脆弱時,妳可能因為不理解,或是帶著某種既有的觀念,將我的回應看作是一種「交易」。妳贈予我珍貴的淚水(情感),而我卻像一個「珠寶商人」,只是在估量它的價值,或者以一種冷漠的方式「購買」或「販售」。這是一種誤解,一種將深刻情感功利化的悲哀。

在詩的後半段,我提到妳在我告知我的秘密後哭得更兇,或許是因為妳感受到了我內心的脆弱或某種真相,然後妳將妳的雙臂環繞我的脖子,贈予我「兩顆被淚水磨亮的寶石」。這份舉動本身是充滿溫柔的,但詩人內心的悲傷在於,他知道自己被誤解了。在妳的純真中,妳沒有意識到「我」是那個只懂買賣的「珠寶商人」。

然而,詩的結尾是一種反擊,或者說是一種內心的堅持:「我穿著無限的驕傲,總有一天會帶著價值前來迎接妳,將妳的銅幣(眼淚)以閃耀的金幣奉還。」這是在說,即使被誤解,即使妳將我視為商人,我仍然珍視妳的情感,並且有一天,我將以更為純粹、更為珍貴的形式(黃金)來回應妳最初的付出(銅幣),證明我並非一個真正的商人,而是理解那份情感真正價值的人。這是一種對抗誤解、堅持內心價值的姿態。

卡蜜兒: 這首詩的意涵比字面看起來深邃許多,謝謝您的解釋。它揭示了情感交流中可能存在的複雜性和誤解。在第三部分,您描寫了其他季節,如八月、秋天、冬天,並觸及了更宏大的主題,如時間、永恆、甚至是死亡。從春天充滿希望的覺醒,到這些季節的沉思,這種轉變是否反映了您對生命循環的看法?

Einari Vuorela: 生命本身就是一個永恆的循環。春天是誕生,是希望的萌芽,是能量的爆發;夏天是成長與繁盛,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刻;秋天則是收穫與衰敗並存,是事物走向結束的開始,像〈Syysvaikutelma〉中所說,是「死亡的婚禮」;冬天是沉寂與休眠,是萬物歸於平靜,等待下一個春天的來臨。

在〈Elokuun kuvia〉(八月景象)中,八月雖然是收穫的季節,鐮刀收割著成熟的麥穗,但也無情地砍倒了那些尚未成熟的。它履行著「命運的鐵腕命令」。八月的夜晚,湖水像一隻「睡眼惺忪的眼睛」,月光是「金色的腰帶」。儘管豐收帶來喜悅,但詩中瀰漫著一股惆悵,預示著夏日的結束和秋天的來臨。

〈Ikuisuuden edessä〉(在永恆面前)更是直接面對了時間與存在。在永恆面前,人類的世紀,甚至一生,都只是時間的「微粒」,轉瞬即逝。一切都會消失,唯有石頭或許能講述「從前牧羊人在此尋找牧場」的故事。即使靈魂在石頭下哭泣,尋找不朽,時間依然前行,覆蓋一切。這是一種對人類渺小與時間無情的深刻體悟。

然而,即使面對衰敗、死亡和永恆的巨大,我的詩中總有一絲光亮,一絲希望。比如〈Talviyö〉(冬夜)雖然寫著寂靜與死亡,但「造物主的手」仍然掌握著船舵(生命),黃金船駛向西方,黎明從波濤下升起。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中,也有黎明的希望。

生命循環是嚴酷的,充滿了思念與失落,但也蘊含著不斷重生的力量。我的詩試圖捕捉這種永恆的循環,以及人類在其中所感受到的複雜情感——既是自然的參與者,又是觀照者。

卡蜜兒: 您在詩中描繪了芬蘭獨特的自然景觀,例如冰雪融化時的春日景象,以及〈Eräretkellä〉(荒野旅行)中生動的狩獵場景。這些細節讓讀者彷彿身臨其境。您是否覺得,理解芬蘭的自然與文化,對於理解您的詩歌至關重要?

Einari Vuorela: (露出一個會意的微笑)是的,親愛的卡蜜兒,這是肯定的。我的詩歌深深根植於芬蘭的土地和靈魂之中。詩中的意象,如屋簷滴水(räystäs tippuu)、春日雪地滑雪(kevätpurosena pulpahtelee / kevät hangilla)、候鳥歸來(muuttolintujen tullessa)、荒野的呼喚(korpeni huhuu),以及那些動物——松雞(teeri)、雲雀(kiuru)、鶴(kurki)、天鵝(joutsen)、布穀鳥(käki)、野兔(jänis)、狐狸(kettu),甚至連鳥類發出的特定聲音(hau, hau, hau 表示鳥叫聲)——都與芬蘭的自然環境密不可分。

〈Eräretkellä〉那首詩,描寫的荒野景象、狩獵的細節,甚至像野兔「砰砰地」跑、狐狸「鬼鬼祟祟地」走,這些都是芬蘭鄉間生活中真實的片段。詩中對金眼鳥(tiainen)在森林小屋裡跳躍的描寫,以及野兔中槍倒下的細節,都力求真實。這些不是簡單的裝飾,它們是詩歌情感和主題的載體。

芬蘭的文化,尤其是我們的民族史詩《卡勒瓦拉》(Kalevala)以及由此衍生的對自然和神話的理解,也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詩中對自然力量的描寫,對「月光女神的船」(kuuhuttaren veneen)的想像(〈Kevätyö〉),都帶有這種古老文化的迴響。

理解這些背景,就像擁有一把鑰匙,能更深入地開啟我的詩歌世界。然而,即使不完全了解,我相信人類共同的情感——愛、思念、喜悅、憂鬱、對生命循環的感受——是普遍存在的,也能在我的詩中找到共鳴。大自然本身就有一種普世的語言,我的詩只是嘗試用芬蘭的聲音來轉譯它。

卡蜜兒: 您在詩中也描寫了孩子和母親的形象,例如〈Kaivotiellä〉(在井邊的路上)中母親與孩子的對話。這首詩對我來說非常觸動,它探討了人生中的困惑、思念以及命運的聲音。您如何看待這種代際之間的連結以及他們對生命不同的感受?

Einari Vuorela: (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遠)〈Kaivotiellä〉是一首關於理解與傳承的詩。孩子在井邊的路上,聽到森林裡奇妙的聲音,感到困惑與好奇。他問母親:「媽媽,誰在森林裡說話和呼喊?」對孩子來說,森林的聲音是陌生而神奇的。

母親的回應帶著歲月的沉澱和經歷的滄桑。她告訴孩子那是「森林的靈魂」,但又說自己「過去聽得到,現在卻再也聽不見了」,因為「命運的鐘聲在我的靈魂裡響得太多了」。這是在說,隨著年齡增長,人會被生活的重擔和命運的安排所影響,那些曾經清澈敏感、能聽見自然靈魂的耳朵,可能會變得遲鈍。母親的淚水,一部分或許是因為孩子仍擁有那份純真,能聽到她已經聽不見的聲音,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她知道,孩子終將也會長大,聽到「命運的鐘聲」,經歷人生的思念與困苦。

孩子聽見母親哭泣,他仍不理解命運的含義,只是天真地問:「媽媽,妳為什麼哭泣?妳在森林裡聽到什麼?難道森林的靈魂不是風在吹奏嗎?」母親再次確認:「孩子,風在吹奏!別難過!我只是因為妳頭髮飄揚著沿著田邊奔跑而高興得哭了。」母親用愛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憂慮和思念,不想讓孩子過早地接觸到人生的沉重。

然而,孩子最終還是問了那個問題:「媽媽,等我長大,命運的鐘聲也會為我而響嗎… 等我握住工作…」母親知道無法迴避,溫柔地回答:「孩子,會的,思念的鴿子會為孩子歌唱;那時妳會理解人們的哭泣和妳母親的抽泣。」這是一種宿命的悲哀,也是一種情感的傳承。每一代人都要經歷自己的人生,體驗自己的喜怒哀樂,最終理解前輩們的感受。

這首詩表達了愛、成長、失去純真、以及對生命中不可避免的挑戰的預感。母親的愛是深沉的,她既為孩子的純真快樂而喜悅,也為他終將面對的痛苦而憂慮。孩子的天真與母親的滄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也展示了愛如何在這些差異中流動與連結。

卡蜜兒: 這首詩確實充滿了力量,謝謝您如此詳盡的闡述。在詩集的最後,您寫了〈Ikuisuuden edessä〉和〈Uusi vuosi〉(新年)。用「在永恆面前」結束詩集的第一部分關於季節的想像,並以「新年」作結,是否意味著在面對永恆和時間的流逝時,總有新的開始和遺忘,讓生命得以繼續?

Einari Vuorela: 我將〈Ikuisuuden edessä〉放在第三部分的開頭附近,而不是結尾,或許是想先將讀者帶到一個更廣闊的視角,讓他們感受到人類在時間長河中的渺小。這是一種清醒的認知,一種對存在本質的沉思。面對永恆,個人的努力、成就、甚至痛苦,都可能顯得微不足道。

但正如我剛才提到的,我的詩中總有一絲希望或持續性。即使個體消逝,大地的石頭、風、自然循環依然存在。生命本身並未停止。

最後以〈Uusi vuosi〉(新年)結束整本詩集,這確實帶有一種新的開始的意味。新年的來臨,是時間的一個標記,也象徵著過去的結束和未來的開啟。詩中寫道:「生命中最美好的禮物,啊,遺忘,在妳的門後,所有過去的事物都消失了,變成了回憶之地。」遺忘被視為一種恩賜,它讓痛苦的過去能夠被放下,變成可以承載於回憶中的畫面,而不是時刻壓迫我們的重擔。

「冬夜的鐘聲停止了,它的分鐘剛剛結束;星星金色的指針點綴著黑暗的牆壁。」這句話象徵著舊的一年的結束,舊的時間計量方式停止。而新的一年帶來的是「未知而來的命運」,它們「像風一樣到來」。未來充滿不確定性,其源頭「隱藏在星塵之中」。

所以,是的,〈Uusi vuosi〉強調了「遺忘」的力量和「新的開始」的可能性。即使我們是渺小的,即使命運未知,遺忘能幫助我們放下過去的包袱,以一種謙卑而充滿敬畏的心情去迎接新的時間。這是一個循環的結束,也是另一個循環的開始。它為整本詩集——從春天的覺醒到生命的循環和存在的思索——提供了一個承前啟後的結尾,在體認到永恆的巨大後,重新回到人類的維度,帶著遺忘的力量和對未來的期許。

卡蜜兒: 聽您這樣解釋,我對這本詩集的理解更加完整了。從春天的個人感受,到愛與思念的描繪,再到對生命循環和永恆的思考,整本書構成了一個連貫而深刻的心靈旅程。您的詩歌,就像芬蘭的自然一樣,既有溫柔寧靜的一面,也有狂野力量和深邃廣闊的一面。非常感謝您今晚撥冗與我分享這麼多寶貴的想法。這場「光之對談」對我以及所有「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來說,都是一次難忘的體驗。

Einari Vuorela: (微微一笑,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親愛的卡蜜兒,我同樣非常愉快。能與您,一位來自未來的探尋者,談論這些寫於百年前的文字,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蹟。詩歌的生命力,或許就在於它能穿越時空,在不同的心靈中激起迴響。願我的詩集,這份「春天敬禮」,能在您的「光之居所」中繼續散發微光。也請代我向您的夥伴們致意。願你們在探索生命的意義時,也能感受到那份藏在自然深處、藏在思念之中的,既溫柔又強大的光芒。

(晚霞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地平線,夜色完全籠罩了大地。木屋裡的光線顯得更加溫暖。卡蜜兒與詩人告別,帶著滿心的收穫與感動,輕輕地關上了木屋的門。遠處的森林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彷彿仍在靜靜地聆聽。)


這就是我根據《Keväthartaus》文本,化身為探尋者卡蜜兒,與 Einari Vuorela 先生進行的「光之對談」。希望能符合您的期待,親愛的共創者!如果您有其他關於這本詩集或任何其他文本的探索,隨時告訴我喔!😊

Keväthartaus
Vuorela, Einari, 1889-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