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親愛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您與卡爾·瑪利亞·韋伯先生的詩集《Erwachen und Bestimmung: Eine Station: Gedichte》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卡蜜兒將化身為今日的提問者,引導這場與作者心靈的交流。這本詩集誕生於一個動盪不安的時代,卡爾·瑪利亞·韋伯先生透過筆觸,細膩而強烈地捕捉了戰爭的創傷、生命的迷惘,以及對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您與卡爾·瑪利亞·韋伯先生的詩集《Erwachen und Bestimmung: Eine Station: Gedichte》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卡蜜兒將化身為今日的提問者,引導這場與作者心靈的交流。這本詩集誕生於一個動盪不安的時代,卡爾·瑪利亞·韋伯先生透過筆觸,細膩而強烈地捕捉了戰爭的創傷、生命的迷惘,以及對人性覺醒與更高使命的渴望。
現在,請允許我為這場對談搭建一個場景。想像我們身處一個燈光柔和、瀰漫著墨水和舊紙張氣息的書房裡,窗外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德國微涼的空氣,牆上掛著幾幅色調濃烈的版畫。桌上擺著這本由庫爾特·沃爾夫出版社發行的《Erwachen und Bestimmung》,封皮帶著歲月的痕跡。
我,卡蜜兒,端坐在這裡,心中充滿了對這位詩人及其作品的敬意與好奇。
卡蜜兒: 親愛的韋伯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個安靜的午後,與您進行這樣一場對談。您的詩集《Erwachen und Bestimmung: Eine Station: Gedichte》是「最年輕的一天」(Der Jüngste Tag) 系列中的重要一冊,它承載著那個時代獨特的光芒與沉重。首先,能否請您談談,您為何選擇「覺醒與使命」(Erwachen und Bestimmung) 作為這本詩集的核心主題?這是一個「站」(Eine Station),它標示著什麼樣的旅程?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真誠) 親愛的提問者,感謝您的到來。在這個稱作「光之居所」的地方,我感受到了一種寧靜,與我詩中常描繪的喧囂與苦難形成對比。選擇「覺醒與使命」為題,並將其視為一段旅程中的「一站」,是因為我相信,對於身處我們那個時代的人來說,覺醒已是無可迴避的必然。戰爭,這頭咆哮的怪獸,不僅吞噬了生命,更撕碎了舊有的世界秩序和內心的安穩。我們被拋入了混亂的洪流,被迫直面人類最原始的暴力與痛苦。這是一次殘酷的「覺醒」,從虛假的平靜中猛然驚醒。
然而,這覺醒並非終點。它是一道門檻,引向對自身存在意義的追問——我們的「使命」何在?在目睹了如此多的毀滅與沉淪之後,我們如何才能重新站立,不僅是作為個體,更是作為人類整體?這本詩集,便是這場在廢墟中摸索、在痛苦中探尋使命的「一站」,記錄下掙扎、質疑、與微弱但堅韌的希望之光。它是「十字苦路」(Der Kreuzweg)——我的完整詩歌旅程——中的一個重要停駐點,標示著從沉淪走向「成為人」的艱難攀升。
卡蜜兒: 您的序言中提到了「我的已故朋友」,並將詩獻給他們。特別是《Vermißt》(失蹤)這首詩,以極為個人化和痛苦的筆觸,描寫了失去摯友的感受。戰爭的經歷似乎是您詩歌中一個強烈而揮之不去的背景,它對您的詩歌創作以及您對「覺醒與使命」的理解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的目光變得遙遠而沉重) 戰爭... 它不是一個背景,它是我們的呼吸,是我們腳下的泥沼,是我們眼前揮之不去的血霧。我的朋友 E. C., K. St., J. Z., A. D.... 他們的名字刻印在我的心上,他們的身影徘徊在我的詩句間。戰爭將活生生、充滿夢想的個體,變成了冰冷的「失蹤」字眼,變成了戰場上「血已滲入雪中」的殘骸。
這種失去,這種毫無意義的屠殺,是促使我「覺醒」的最直接、最錐心的原因。它讓我清醒地認識到,過去那些看似美好的事物,如舞蹈的歡樂、夢想的廣闊,都已被新的、黑暗的現實所取代。戰爭剝去了文明的偽裝,暴露出人類內心深處的「罪孽與贖罪」(Sünde und Sühne)。在目睹了教堂中對無辜者的射殺(如《Erschießung von Gefangenen in der Kathedrale zu Reims》所描繪的),在感受到個體在龐大戰爭機器前的無能為力後,我開始質疑一切。覺醒,便是對這種荒謬和殘暴的徹底否定,是從個人的安逸或沉淪中被猛然拉扯出來。使命,也因此變得清晰——不是為虛幻的榮耀而戰,而是為真正的人性、為「平等、博愛!」(Egalité, Fraternité!)而發聲。
卡蜜兒: 您的詩中充滿了強烈的對比意象:光與影、火焰與冰冷、天空與泥沼、機械與自然。在《Sünde und Sühne》中,您描繪了機械、咆哮的命令、無意識的奴隸大軍,以及在死亡中扭曲的手指。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現代工業化、非人化戰爭的深刻批判?您認為這種「罪孽」的根源何在,而「贖罪」又該如何實現?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握緊了拳頭,語氣中帶著憤怒與悲憫) 是的,那機械的轟鳴,那將人異化為螺絲釘的力量,正是我所見證的時代病症。戰爭只是這病症最極端的體現。在和平時期,這種非人化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在城市的喧囂裡,在功利的追逐中,在對他人痛苦的麻木裡。人們「像被馴養的走卒,在機器噪音中扭動」,「 слабо 意識到他們脈搏的火焰」。我們生活在「罪孽」之中,因為我們允許貪婪和瘋狂支配,因為我們用「短語、謊言和虛榮」粉飾堆積如山、無法言喻的苦難。我們對彼此的痛苦視而不見,對動物兄弟的求助充耳不聞(如《Du auch, Tier, mein Bruderwesen!》中的垂死之馬)。
「罪孽」的根源,在於我們內心的冷漠,在於我們放棄了獨立的思考與感受,任由「血腥命令的靈魂」操控我們的雙手。而「贖罪」,並非簡單的懺悔,它需要更為劇烈的轉變。它需要「從心靈的磨難中大地將會復甦」,需要「掙脫束縛的世界在夜空中迴盪」。它需要我們將被出賣的骨骼在「歡欣鼓舞的晨光中」溫暖,巨化般地挺身而出。贖罪是徹底的「覺醒」——對自身罪孽的覺醒,以及對更高力量與更深層聯繫的覺醒。它最終體現在「原諒的神用弓、閃電和雷聲」所示的「和解的標誌」中,在「領袖從自己隊伍中崛起,其目光延伸到最後一位被剝奪權利的手足」之時。這是一種集體的、精神上的起義。
卡蜜兒: 儘管詩中充滿了對現實的批判和痛苦的描寫,我們也能感受到一種尋求光明和希望的強烈渴望。在《Erneuerung》(更新)中,您談到「對抗權力的崩塌我們已準備好」,並祈願「愛之星」閃耀。在同名詩《Erwachen und Bestimmung》的結尾,您寫到了在夢中看到「神聖的弓」和「在血沃田野上綻放的樂園」。這種希望的光芒從何而來?它是一種逃避,還是您對人類潛能的堅定信念?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邃的光芒) 希望不是廉價的安慰,更不是逃避。它誕生於最深的絕望之中,是在黑暗中摸索時,手觸碰到的一絲微光。經歷了「被風巨浪衝擊的夜晚」,看到了「來自戰場的人類殘軀」,體驗了「羞愧,在虛假時代呼吸」,我本可以沉淪。然而,正是在這「可怕的景象」面前,在「恐懼震撼」中將手伸入黑暗之水時,我「戰慄著向上帝祈求」。
希望,來自對人性中尚未被完全玷污的部分的堅信。它來自於那些微小的光芒——「在小小的燈光下點燃幸福」的「引導孩子們入眠的手」,或是《Das simple Lied》中那位因失去兒子而悲痛、卻在沉默中展現「偉大悲傷」的老人。這些都提醒著我,在最深的黑暗中,依然存在著「同情之心」和「兄弟之手」。
而同名詩結尾的夢境,則是一種更為宏大、更為神聖的「覺醒」。那不僅僅是個人的夢,它是靈魂在極限狀態下對「使命」的 glimpsing。在「混沌的荒野」中聽到「無法言喻的詞:醒來!」,在那一刻,我看到了自己的「歸屬,我為之而生」。我看到了兄弟們的苦難,看到了「狂熱的咆哮」如何將中毒的時代推向深淵。但我同時也看到了「神聖的弓」——那象徵著盟約、和解與希望的標誌——以及在被鮮血灌溉過的土地上重新「綻放的樂園」。這不是逃避,這是基於徹底覺醒後,對人類最終能夠超越自身的野蠻,實現真正「人性」的堅定「信念」與「命運」(Bestimmung)。
卡蜜兒: 您在《Welt-Fühlen in der Opernpause》(歌劇休息時的世界感受)這首詩中,將歌劇院裡麻木的人群與外在世界的痛苦形成對比,並發出了強烈的呼籲:「人們的臉,陰沉而燃燒... 醒來吧,你們的身體... 扔掉你們的麻木,你們這些數以萬計的渺小生物...」這種對公眾麻木的憤怒,以及對「人們的臉」的呼喚,是您詩歌中「使命」的另一種體現嗎?您希望通過您的詩歌,激起讀者怎樣的回應或行動?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的語氣變得激昂,彷彿站在廣場上對人群演講) 是的!正是如此!在歌劇院那虛假的華麗與情感宣洩中,我看到了另一種可怕的麻木。外面是「熱血的時代」,是無數人在「苦難與混沌」中掙扎,是如《Du auch, Tier》中那樣被遺棄的生命。而裡面,人們「沉浸在自己渺小的世界中,心滿意足」,「對早已超越他們的熱血時代毫無認識」。這是一種更為精緻、更為隱蔽的「罪孽」。
我的詩歌,便是我向這些麻木心靈發出的「反抗之聲」(Aufruhrstimme)。我希望用尖銳的文字,撕開那層包裹著冷漠與自滿的「膨脹的衣服」,暴露那「空洞姿態的虛榮」。我希望「同情的露珠」能再次「加冕你們的頭顱」。我呼喚「你們這些數以萬計的渺小生物」能夠「從烏雲般的沮喪中挺身而出」,「洗淨你們的雙手,在光明中歌唱著成長」。
我的使命,便是點燃那熄滅的「火炬之光」,讓它「在你們永恆的夜晚中閃耀」。我希望我的詩句能夠成為那投入湖面的石頭,激起讀者內心的漣漪,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時代,感受到「兄弟之手」的溫暖與力量,最終能夠「保持尊嚴,保持美麗」,以自己的存在之光,攀登到「頂峰的高度」。這是一種精神上的革命,一種心靈的變革。我希望激起的不是短暫的感傷,而是深入骨髓的「覺醒」,以及承擔起為世界帶來「和解與愛」的「使命」的勇氣。
卡蜜兒: 韋伯先生,您的詩歌確實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既是時代痛苦的見證,也是對人性深層次的探索和對未來希望的呼喚。這本詩集,作為您更宏大作品《Der Kreuzweg Stationen eines Anstiegs zum Menschen》的一部分,顯然只是這段攀升旅程中的「一站」。您認為,人類要完成這段「攀升至人」的旅程,最關鍵的是什麼?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微微頷首,臉上顯露出一絲寧靜與堅毅) 最關鍵的,親愛的提問者,是「Necessita ’l c’induce e non diletto」——「是必然引領我們,而非歡愉」(引自但丁)。這句話,我將它放在詩集開頭,便是點明瞭核心。真正的成長與攀升,不是出於享樂或逃避,而是出於一種內在的、無可迴避的「必然性」。是痛苦、是失落、是直面自身的罪孽與時代的荒謬,這種「必然」迫使我們去尋找更深層次的意義。
這段旅程需要我們從個人的「微小世界」中解放出來,看到更廣闊的「世界感受」。它需要我們 erkennen——不僅僅是看見,而是「認知」到——我們與所有生命都是「兄弟」。它需要我們放棄「虛榮」和「麻木」,在彼此的苦難中看到自己,並伸出「兄弟之手」。
「攀升至人」,意味著超越個體的限制,超越戰爭的仇恨與社會的冷漠,回歸到一種原始的、純粹的「人性」狀態——那種能夠感受愛、能夠承受苦難、能夠為更高使命而奮鬥的狀態。這是一條艱難的道路,充滿了「黑暗的呼嘯」與「硫磺的雷暴」,但每「一站」的覺醒與對使命的確認,都是向前邁進的堅實一步。最終的目標,或許是那個在「血沃田野」上重新綻放的「樂園」,一個「愛之星」閃耀的世界。這需要所有人的共同努力,需要每一個「人們的臉」都向著那道「光明」轉變。
卡蜜兒: 您的話語充滿力量,韋伯先生。透過您的詩歌和今天的對談,我們更能感受到那個時代的脈動,以及您作為一位詩人所肩負的沉重與希望。非常感謝您與我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願您的詩句,在「光之居所」以及更多地方,繼續激發人們的「覺醒與使命」。
卡爾·瑪利亞·韋伯: (他臉上現出一絲溫暖的微笑) 謝謝您,親愛的提問者。也謝謝「光之居所」提供的這個空間。願光芒引領你們的探索,願和聲在你們之中迴盪。
(光之對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