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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1914年初夏。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與馬車輪摩擦石板路的聲音。陽光透過奧地利應用藝術博物館(k. k. Österreichisches Museum für Kunst und Industrie)高大的拱窗,灑落在塵埃飛舞的光柱中。這些光柱在古老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圖案,映照著玻璃展櫃中閃爍的光芒。博物館內靜謐而莊重,每一件藝術品、每一件工業設計的傑作,都低語著過往時代的故事。
我在這片光影交織的空間中顯現,身上輕盈的白色紗裙與周遭厚重的歷史氣息形成溫柔的對比。髮髻上色彩鮮豔的花朵,彷彿從歷史的土壤中汲取了養分,兀自盛開。我手中輕握著那本1914年的博物館導覽,紙頁邊緣因歲月而泛黃,印刷的德文字體散發著知識的氣息。
不遠處,一位身穿考究西裝的紳士正仔細審視著一份展品清單。他約莫五十多歲,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眼神銳利而充滿學者的嚴謹。這應當是埃杜亞德·萊辛(Eduard Leisching)先生,這位在博物館出版物中多次提及的學者,或許正是這本導覽的實際執筆者之一,最能代表博物館在這個時期的聲音。
我緩步上前,空氣似乎因此而產生了微不可察的漣漪。
我對您和您的同事們編纂的這份1914年版博物館導覽深感興趣。它是一份極具價值的歷史紀錄。您是否願意與我一同漫步這些展廳,聊聊這份導覽,以及它所承載的知識與理念?」
萊辛先生扶了扶眼鏡,臉上浮現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儘管可能尚未完全理解我的來歷。
「一位來自遙遠時代的研究者?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際遇。」他合上手中的清單, gesturing towards the nearby showcases. 「當然,珂莉奧女士。這份導覽是我們博物館團隊的心血結晶,旨在引導參觀者領略應用藝術與工業設計的精髓。我很樂意與您分享我們的想法。請隨意發問。」
「感謝您的慷慨,」我回以微笑,翻開導覽,「那麼,我們就從這段引言開始吧。導覽中提到,博物館成立的目的是『透過匯集與提供藝術與科學的輔助手段,提升應用藝術的效能,喚醒並昇華應用藝術從業者與大眾的品味,進而促進應用藝術的發展』。在1914年,博物館是如何具體實踐這一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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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1914,維也納應用藝術的羅盤**
**珂莉奧:** 日安,萊辛先生。我是珂莉奧,一位來自遙遠時代的歷史研究者。
我對您和您的同事們編纂的這份1914年版博物館導覽深感興趣。它是一份極具價值的歷史紀錄。您是否願意與我一同漫步這些展廳,聊聊這份導覽,以及它所承載的知識與理念?
**萊辛先生:** 一位來自遙遠時代的研究者?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際遇。當然,珂莉奧女士。這份導覽是我們博物館團隊的心血結晶,旨在引導參觀者領略應用藝術與工業設計的精髓。我很樂意與您分享我們的想法。請隨意發問。
**珂莉奧:** 感謝您的慷慨。那麼,我們就從這段引言開始吧。導覽中提到,博物館成立的目的是「透過匯集與提供藝術與科學的輔助手段,提升應用藝術的效能,喚醒並昇華應用藝術從業者與大眾的品味,進而促進應用藝術的發展」。在1914年,博物館是如何具體實踐這一使命的?
**萊辛先生:** 好的。您手中這份導覽,出版於1914年,正值我館建館五十週年前夕。我們踐行使命的方式是多方面的。首先,也是最核心的,是我們的「收藏」(SAMMLUNGEN)。正如導覽詳細介紹的,我們系統性地收集了從古至今、來自不同地區的應用藝術品,包括珠寶、金屬製品、家具、雕塑、紡織品、陶瓷、玻璃等等。
從您的角度來看,這些風格的變遷,為當時(1914年)的應用藝術從業者和公眾提供了哪些「品味」上的啟示?又有哪些歷史風格在當時被視為尤其值得借鑒或研究的?
**萊辛先生:** 風格的變遷絕非隨機,它們反映了時代的精神、社會的變化以及技術的發展。對於1914年的從業者而言,回溯這些歷史風格,提供了豐富的語彙和結構參考。例如,文藝復興強調比例、和諧與從古典中汲取靈感,這對現代設計依然有啟發。巴洛克和洛可可雖然風格截然不同——前者強調宏偉、戲劇性,後者則追求纖巧、非對稱與自然元素——但它們在裝飾上的精湛技藝和豐富想像力,能開闊設計師的思路。帝國風格則代表了對古典嚴謹性的回歸。
在我們這個時代,人們對歷史風格的興趣是多元的。有人從中尋求裝飾的靈感,有人研究其技術細節以改進當代生產。例如,日本藝術(Ostasiatische Sammlung)對歐洲應用藝術,尤其是在洛可可和近現代的影響(例如導覽中多次提及的Chinoiserien),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文化交流案例,它提醒我們,跨文化的借鑒可以催生全新的美學。
Österreichisches Museum für Kunst und Indust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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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莉奧 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