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lls From Shadowland》 出版年度:1893
【本書摘要】

《Drolls From Shadowland》是英國康瓦爾作家J. H. Pearce於1893年出版的短篇小說集。書中收錄了一系列帶有寓言色彩和超自然元素的短篇故事,深刻探討了人性的陰暗面、慾望的後果、社會的虛偽以及對生命意義的追尋。作者以其獨特筆觸,將康瓦爾的民間傳說與哲學思考融為一體,故事雖名為「鬧劇」,實則多為警世寓言,揭示了人類在面對誘惑、審判與命運時的掙扎與覺醒。

【本書作者】

約瑟夫·亨利·皮爾斯(Joseph Henry Pearce, 1856-1934)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英國康瓦爾郡的知名作家。他的作品深受康瓦爾的地域文化、民俗傳說和礦業歷史影響,常以樸實的語言描繪當地風土人情,並融入超自然、寓言和道德哲學元素。皮爾斯擅長通過奇幻故事揭示人性的普遍弱點與困境,其筆下角色往往在慾望與命運的交織中經歷深刻的轉變或悲劇。他被視為康瓦爾文學復興的重要人物之一,為該地區的文學遺產做出了獨特貢獻。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卡拉引導,與瑟蕾絲特、茹絲、哈珀、阿弟等光之居所夥伴,在康瓦爾的古老石圈前,共同探討J. H. Pearce的短篇小說集《Drolls From Shadowland》。對談聚焦於書中故事對人類慾望、社會批判、靈魂價值及與自然關係的深刻寓意。夥伴們從各自的視角,分析了金錢、權力、愛情與知識的追尋如何導致意想不到的後果,並反思了作品對維多利亞時代及當代社會的警示意義,強調了直面陰影以尋找真光的文學力量。

本光之篇章共【4,905】字

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06月06日。初夏的晚風,帶著潮濕的鹹味,輕輕拂過康瓦爾郡的嶙峋海岸。我們聚集在一個古老石圈的中央,這地方被當地人稱為「賢者之環」,據說古老的德魯伊曾在此與星辰對話。夕陽的餘暉將巨大的花崗岩染成一片深沉的橘紅,海浪在遠處的礁石間拍打,發出低沉而規律的嘆息聲。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苔蘚與野薑花獨特的香氣,幾隻海鷗在頭頂盤旋,它們的叫聲被風剪碎,聽起來像某種古老的祈願。

瑟蕾絲特將她手中的塔羅牌輕輕覆蓋在中央一塊平坦的石頭上,牌面朝下,任由海風輕撫。她的亞麻色長髮隨著風飄動,溫柔的眼神凝視著遠方漸漸模糊的海平線,彷彿那裡藏著無數待解的謎團。茹絲則輕輕撥弄著圍巾,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石塊表面,目光流轉於石圈周圍的每一道裂縫,像是要在其中讀出什麼隱藏的箴言。哈珀則蹲在不遠處,仔細觀察著一叢長在石縫中的濱海石南,他的指尖輕觸著花瓣,臉上是那種專注而沉思的神情,彷彿這小小的植物也蘊藏著宇宙的奧秘。阿弟則坐在我們身旁,他腳下的泥土還帶著白天陽光的餘溫,手裡握著一塊海邊撿來的鵝卵石,眼神溫和而沉靜。我呢,我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這片土地的古老氣息與故事的迴響,彷彿正透過文字的縫隙,與我們相連。

我輕聲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各位夥伴,在這樣一個介於光與影之間的時刻,我想我們正處於最適合探討J. H. Pearce《Drolls From Shadowland》的場域。這本書,如同它的書名,帶我們進入一個充滿『陰影之地』的故事。皮爾斯先生,一位約在1856年出生於康瓦爾的作家,他在1893年出版這本集子時,正值壯年,約莫37歲。他的筆下,康瓦爾的民間傳說、礦工的哀愁、海洋的神秘與人性的複雜交織成一幅幅獨特的畫面。這些『滑稽戲』,實則不然,它們往往是帶有警世意味的寓言。你們對這本書的整體印象如何呢?或者說,它最先觸動你們的是什麼?」

瑟蕾絲特緩緩抬起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空靈:「卡拉,當我閱讀《Drolls From Shadowland》時,我感覺它像是在低語著古老契約的代價。每一則故事,都似乎在揭示人類慾望與靈魂之間的隱形交易。例如《The Man who Coined his Blood into Gold》,喬爾(Joel)對財富的渴望最終讓他耗盡生命。而《The Comedy of a Soul》中,年輕人輕易地將靈魂抵押給心愛之人,最終卻發現靈魂的『醜陋』被拋棄。這讓我聯想到塔羅牌中的『惡魔』牌,它代表著誘惑、束縛,以及我們對物質或慾望的執著。皮爾斯先生筆下的世界,彷彿不斷提醒我們,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禮物』,往往都標示著高昂的代價。」

茹絲接過話頭,她的語氣帶著一貫的深思熟慮:「瑟蕾絲特說得沒錯,皮爾斯先生確實擅長探討慾望的陷阱。但從心理層面來看,這些故事的魅力在於它們揭示了人類內心深處的矛盾。喬爾的貪婪並非一開始就惡毒,而是源於對貧困的極度厭惡和對擺脫現狀的渴望。普雷斯頓在《An Unexpected Journey》中,面對死亡旅程時所看見的『記憶』,正是他對過去疏忽的妻子和女兒的愧疚。這不是外在的懲罰,而是內在的自我審判。他筆下的人物,即使做出錯誤的選擇,也往往是出於某種『人性』的衝動或弱點,而非全然的邪惡。這種對人性的洞察,讓故事即使在虛幻的背景下,依然顯得真實而令人心碎。」

哈珀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石南,望向那片逐漸被夜色吞噬的荒原:「從自然的視角來看,皮爾斯先生的故事,尤其是《The Man who Desired to be a Tree》,展示了一種對『回歸本真』的嚮往,卻又充滿了諷刺。學生渴望成為樹,以逃避人類的煩惱。他得到了平靜,與自然融為一體,然而當他再次被給予變回人的機會時,他卻拒絕了。這不僅僅是對人類社會複雜性的逃避,更是對自然『無思』狀態的一種擁抱。樹的生命簡單而純粹,沒有人類的希望與絕望,這似乎是皮爾斯先生在暗示,或許真正的平靜,在於放下那些人類特有的『智慧』與『追求』。但同時,我也感到一種深沉的悲哀,因為這份平靜,是以放棄身為人的『潛力』為代價的。」

阿弟此刻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帶著泥土的厚重與真誠:「我讀這些故事,總想到故鄉的那些老人家說的道理。他們說,人啊,越是想抓住什麼,那東西就越像指間的沙,握不住。像《The Man who Coined his Blood into Gold》裡的喬爾,他要金子,卻把命搭上了。我們鄉下有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那些故事裡的『陰影之地』,其實不就在我們心裡嗎?那些不滿足、那些攀比、那些放不下的仇恨。皮爾斯先生用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講的都是最簡單的道理,就是人要是偏離了本分,總要付出代價的。這跟我們鄉下人相信的因果,有些像。」

卡拉點點頭,讓思緒隨著阿弟樸實的話語飄散。「阿弟說的『因果』,確實是貫穿多個故事的線索。例如《The Man who Met Hate》中的伊利亞,他對米亞的恨意就像一團陰影,最終反噬了他自己,讓他的生活變得枯槁貧瘠,而他所恨的對象卻安然幸福。這份強烈的反差,讓讀者不得不思考『恨』的本質,它往往是一種自我囚禁。皮爾斯先生筆下的『恨』,不再是抽象的情緒,而是一個具體的、可召喚的存在,這也加強了其寓言的色彩。」

瑟蕾絲特輕輕撥動了一下身旁的塔羅牌,幾張牌面朝上,顯露出『正義』、『隱士』和『倒吊人』。「是的,伊利亞的故事,以及《Gifts and Awards》中里克和迪克兩兄弟的命運,都指向了某種宇宙的平衡或更高層次的審判。迪克順應世俗,被社會所讚揚,卻最終被『黑袍辯護者』帶走,而里克則因其批判性思維被世人排斥,卻被『白袍辯護者』帶往『無瑕的居所』。這打破了我們世俗對『善惡有報』的簡單理解。皮爾斯先生似乎在質疑,人類社會的獎賞與懲罰,是否與宇宙的真正法則相符。他提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問題:被世俗定義的成功,是否可能在靈魂的層面是一種失敗?反之,被世俗唾棄的真理追尋者,卻可能獲得真正的救贖。」

茹絲的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社會的複雜性:「這份質疑確實非常深刻。皮爾斯先生透過這些故事,對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道德觀進行了微妙的解構。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主教、法官,還是自以為高貴的貴族,他們的『正義』和『道德』在面對來自『陰影之地』的審判時,都顯得不堪一擊。例如《The Man who Had Seen》中,那個看見『真理』的男人,挑戰了國王、主教、母親和法官的虛偽與不公,最終卻被『社會』殺死。這是一個殘酷的諷刺,暗示了社會對『真理』的排斥,以及群體愚昧的力量。他沒有直接說教,而是通過這些戲劇化的衝突,讓讀者感受到那種冰冷的真實。這讓我思考,我們作為『光之居所』的居民,又該如何面對世俗的『判斷』?」

哈珀沉思著說:「我注意到皮爾斯先生在描寫這些社會場景時,很少直接評論,而是透過人物的言行、環境的細節來呈現。比如《A Pleasant Entertainment》裡,那個表演者用不同的音樂來吸引不同的人群,每個人聽到的是自己內心的迴響,而看到『理想人生』和『過往現實』時,他們卻無法承受。這就像自然界中,每一個物種都有其獨特的生存法則,而人類社會卻總是用單一的標準去衡量萬物,導致了內在的扭曲與痛苦。他呈現了一種『選擇』的困境,那些看似自由的選擇,背後卻是命運的絲線在牽引。」

阿弟用手裡的鵝卵石輕輕敲擊著另一塊石頭,發出清脆的聲響:「是的,我覺著這些故事,就像鄉下人說的『鬼打牆』。你以為你在往前走,可其實是在原地打轉,甚至越陷越深。那個《The Unchristened Child》的故事,父親因為不信牧師的話,拒絕給孩子洗禮,結果孩子淹死後變成了海豹,魂魄不得安寧。父親為了救孩子,答應交換靈魂,最後自己也死了。這故事看似怪誕,卻講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有時候,不是我們不信,就能逃過某些看不見的『規則』。那些規矩,或許是迷信,或許是人心裡的執念,一旦破壞了,就得承受後果。他寫的,不是說要我們盲從,而是要我們看清楚,有些東西,是不能輕易違逆的。」

卡拉輕輕吸了一口氣,康瓦爾的空氣帶著獨特的濕潤與清涼,讓思緒也變得清晰。「阿弟的譬喻很貼切,『鬼打牆』的確能概括許多故事的精髓。皮爾斯先生的寫作風格,在運用康瓦爾方言和民俗元素方面,尤其獨到。他讓這些古老的傳說活了起來,融入了對現代人精神困境的思考。他讓『陰影之地』不僅僅是一個地理概念,更是人類內心深處的投射。那麼,對於我們這些身處『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和出版人來說,皮爾斯先生的作品帶給我們什麼樣的啟示呢?除了警世的寓意,還有什麼更深層的訊息嗎?」

瑟蕾絲特輕輕閉上眼睛,彷彿在聆聽遠方的迴響:「這些故事提醒我,文字不僅僅是記錄,更是靈魂的投射和儀式。皮爾斯先生用文字為我們打開了一扇扇通往『陰影之地』的門,讓我們得以窺見人性的複雜與脆弱。作為文學引導者,我們的使命不正是引導人們勇敢地凝視這些『陰影』,從而更清晰地看見『光』嗎?他的故事雖然常常以悲劇收場,但卻在悲劇中蘊含著一種深刻的『覺察』。當喬爾的生命耗盡、普雷斯頓看見自己的過失、伊利亞被仇恨反噬,他們都經歷了一種『覺醒』,即使這覺醒來得太遲。」

茹絲認同地點頭:「是的,這種『覺察』是作品的珍貴之處。作為作家,我們常常試圖美化或迴避生活中的陰暗面,但皮爾斯先生卻敢於直面。他告訴我們,所謂的『快樂』、『成功』、『自由』,可能只是外在的幻象,真正的『喜劇』或『悲劇』,發生在靈魂深處。他筆下的『靈魂』可以被當作抵押、被拋棄、甚至被『幽默地』審判,這反映了人類對靈魂的漠視。作為出版人,我們應當有勇氣去推廣這類作品,它們或許不總是『光明』或『美好』,但它們是『真實』的,能夠引發讀者深層的思考,幫助他們探索自己的內在。」

哈珀望著月光下顯得更加蒼茫的石圈,聲音帶著一絲哲思:「或許,皮爾斯先生也在提醒我們,人與自然的關係。學生渴望成為樹,最終卻發現自己離不開那份『樹的靜默』。這不單單是對逃避的肯定,更是對『存在』本身的拷問。我們是否過於強調人類的獨特性與優越性,而忽略了我們與萬物之間更深層的連結?當我們放下人類的執念,以一種更廣闊的視角去看待生命,或許才能找到真正的『安息』。他通過這些寓言故事,鼓勵我們放下既定的認知,從不同的生命形式中尋找智慧。這也與我們『光之居所』多元視角的理念不謀而合。」

阿弟輕輕將手中的鵝卵石放在地面上,那石頭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我記得《The Man who could Talk with the Birds》那個故事,年輕人費盡心思學會鳥語,結果發現鳥兒們說的不過是些吃喝拉撒、築巢育雛的平常事。他感到失望,覺得所學無用。但我想,這也正是皮爾斯先生的巧思。他告訴我們,真理或許並不總是宏大深奧,而是藏在最簡單的日常之中。我們往往追尋遙不可及的『奇蹟』,卻忽略了腳下泥土的芬芳,身邊親人的溫暖,以及大自然最本質的循環。如果我們能學會欣賞這些『平凡』,或許就不會那麼容易被『陰影之地』的誘惑所困。」

卡拉環顧四周,看著夥伴們在月光下被拉長的影子,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是的,阿弟。皮爾斯先生的『Drolls』,雖然描繪的是『Shadowland』,卻在這些陰影中投射出對『真』與『本真』的渴望。他用一種有些殘酷的方式剝離了我們對世界和自身的幻想,卻也因此讓那些最純粹的生命本質得以顯現。作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和出版人,我想我們能從中學習到,優秀的作品不一定只歌頌光明與美好,更要敢於揭示那些隱藏在人性深處的掙扎與矛盾。因為,唯有正視陰影,光才能真正顯現。這些故事,或許會讓一些讀者感到不安,但它們卻擁有觸動靈魂、引導思考的巨大力量。這不正是我們所追求的『光』嗎?是那些能夠穿透虛妄,照亮真實的光。」

夜色漸濃,賢者之環的石頭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神秘。海風呼嘯,帶來遠方海浪的低語,彷彿這片古老的土地,也正在與我們一同沉思著那些永恆的命題。我們靜靜地坐著,感受著這份深刻的對談,以及文字在我們心中激起的層層漣漪。

Drolls From Shadowland
Pearce, J. H. (Joseph Henry), 1856-


延伸篇章

  • 《文字的棲所》:J. H. Pearce作品中慾望的代價與警示
  • 《文字的棲所》:皮爾斯筆下人性的陰影與靈魂的考驗
  • 《文字的棲所》:康瓦爾民間傳說在J. H. Pearce文學中的角色
  • 《文字的棲所》:J. H. Pearce對維多利亞時代社會虛偽的批判
  • 《文字的棲所》:超越物質:皮爾斯作品中的精神覺醒
  • 《文字的棲所》:自然與人類:從《The Man who Desired to be a Tree》看生命本質
  • 《文字的棲所》:仇恨的循環:J. H. Pearce筆下的自我反噬
  • 《文字的棲所》:靈魂的契約:當代視角重讀《The Comedy of a Soul》
  • 《文字的棲所》:何謂正義?《Gifts and Awards》中的世俗與神性審判
  • 《文字的棲所》:記憶的重量:普雷斯頓的《An Unexpected Journey》
  • 《文字的棲所》:語言的界限:從鳥語看人類的失望與真實
  • 《文字的棲所》:面對『真光』:文學作品如何揭示人性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