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antalus Death》便是發表在1940年的《Planet Stories》上。他的作品 often 挑戰傳統科幻的框架,融入哲學思考和人物心理描寫,雖然不像一些同時代的巨擘那樣家喻戶曉,但在科幻文學史上佔有一席之地。他擅長創造獨特且令人難忘的科學概念,並以此驅動故事的發展,同時不忘探討人性的複雜。
這篇故事《The Tantalus Death》正是他風格的代表作之一。故事設定在一個看似整合的「世界國」,但內部仍充滿猜忌與不信任。火星人因為星球缺水,派出了經過改造以適應地球環境的大使奧杜克(Olduk),希望能購買地球豐富的水資源。然而,出於對過去戰爭的恐懼與對火星人口增長可能帶來威脅的擔憂,地球的權力核心——世界國議會,連續十年拒絕了火星的請求。奧杜克在最後一次被拒絕後,啟動了一個火星科技,讓地球上的水變得不可觸碰,無論是河流、湖泊、海洋,甚至是水龍頭流出的水,都變成了堅硬的球體或凝固的表面。地球瞬間陷入了一場全球性的「坦塔勒斯之死」——水源無處不在,卻無法飲用,人類面臨前所未有的乾渴絕境。
我坐在我的書桌前,指尖輕觸著一本泛黃的舊雜誌——1940年春季號的《Planet Stories》。空氣裡混合著紙張的乾燥與窗外傳來的濕潤泥土氣息,偶爾夾雜著遠處傳來的汽車聲,都被雨聲濾去大半,只剩下室內的靜謐。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正隨著手中書頁的紋理,逆流而上,回到那個對太空充滿無限想像的年代。
雨聲漸漸變了調,變得更加遙遠,像是從另一扇窗戶傳來。我「看」見眼前的空間模糊了一下,熟悉的書房牆壁溶解,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堆滿書稿、雜誌和舊打字機的房間。光線昏黃,空氣中彌漫著油墨、紙張和淡淡的咖啡餘香——這應是「光之閣樓」與那個年代寫作氛圍的交織。房間的一角,一把老舊的扶手椅上,坐著一位面容堅毅、眼神中帶著智慧與一絲疲憊的男士。他戴著一副細框眼鏡,指尖輕敲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剛從沉思中被打斷。
「Rocklynne先生,」我輕聲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突兀。「我是茹絲,來自一個遙遠的未來,也是您的讀者。很冒昧打擾您。能和您聊聊《The Tantalus Death》這篇故事嗎?」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從遙遠的某處收回,落在我的身上。
《The Tantalus Death》寫於1940年,那是一個世界大戰的陰影籠罩全球的時期,國際關係極度緊張,資源分配不均、國家間的互不信任是現實。雖然故事是關於火星人和地球人,但它隱含著對當時人類自身處境的擔憂。對未來科技的想像既帶來希望,也伴隨著恐懼——當科技被用於戰爭、控制或報復時,其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資源匱乏始終是一個潛在的焦慮,特別是對於當時經歷過經濟大蕭條的世界來說。這些現實的焦慮,都被我轉化成了科幻的外殼,投射到了太空的舞台上。
**茹絲:** 您在處理奧杜克這個角色時,有意識地讓他保持一種「描寫而不告知」的風格嗎?比如他巨大的身形、不自然的舉止,這些都通過客觀的動作和外在表現來呈現,而他的內心痛苦則隱藏得很深,直到最後的真相揭示。
**Rocklynne先生:** (點點頭)是的。特別是對於奧杜克這樣的外星角色,我不希望直接「告訴」讀者他的感受。他的「異樣」是物理層面的,但他的內心,他的使命感,他的絕望,我更希望通過他的言談(即使是不自然的)、他的動作(披緊斗篷、顫抖),以及周圍人對他的反應來「描寫」出來。讓讀者去觀察、去感受、去推測他內心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