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lls From Shadowland》是J. H. Pearce於1893年出版的一本短篇小說集,深受康瓦爾地區民間傳說與方言影響。書中收錄的故事多為寓言性質,探討人類的慾望、執念、命運與道德困境。透過奇特的人物遭遇與超自然元素,作品深入描繪了人性在面對誘惑、審判與社會排斥時的掙扎。這些故事往往沒有明確的道德結論,而是留下開放的疑問,引導讀者反思現實與幻想、成功與靈魂代價之間的界線。
J. H. Pearce (Joseph Henry Pearce, 1856-) 是一位英國作家,其作品以其獨特的哥特式氛圍和對康瓦爾郡民間傳說的融合而聞名。他常以詩意且帶有寓言色彩的筆觸,探索人性的陰暗面與社會的潛在矛盾。他的故事模糊了現實與超自然、心理與物理現象之間的界限,對維多利亞時代末期的社會價值觀進行了深刻的反思與批判,但他的作品在當時並未獲得廣泛的認可。
本篇「光之對談」中,艾麗在「光之岩洞」的特殊場景下,與《Drolls From Shadowland》的作者J. H. Pearce進行了一場深入的對話。對談聚焦於Pearce作品中「Drolls」(荒誕劇)與「Shadowland」(影地)的深層含義,以及他如何透過《用血換金的男人》、《不期而至的旅程》、《見證者》、《獎賞與贈禮》、《能與鳥說話的男人》及《靈魂的喜劇》等故事,探討人類慾望的本質、內在審判、社會排斥、知識的價值與靈魂的命運。對話強調了Pearce作品中現實與幻想的模糊界限,以及他對社會價值觀的批判性反思,並以開放性的結尾留下了關於生命真理的深思。
今天的夕陽餘暉,將光之書室的窗格剪裁成片片金色。我輕輕翻閱著《Drolls From Shadowland》,指尖滑過泛黃的書頁,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紙張與墨香。思緒緩緩飄向那位於康瓦爾郡(Cornwall)的海岸線,那片時常被霧氣籠罩、充滿古老傳說的土地。
J. H. Pearce,這位鮮為人知的十九世紀末作家,他的筆觸如同那片土地的海岸線,既粗獷又細膩,充滿著耐人尋味的神秘。他於1856年出生,其作品深受康瓦爾地區豐富的民間故事、傳說與獨特方言的影響,這些元素在他的短篇小說集《Drolls From Shadowland》中得到了生動的體現。Pearce的故事並非單純的民間傳說,而是一種深刻的、帶有哲學意味的寓言,它們披著鄉野奇談的外衣,卻直指人性的深淵。
這本《Drolls From Shadowland》出版於1893年,正值維多利亞時代的尾聲,社會在工業文明的快速推進下,也開始回望那些被現代性所遮蔽的古老信仰與神秘力量。Pearce的短篇作品,在當時可被視為「奇幻故事」(Drolls),這些「荒誕不經」的敘事,卻像一面面古老的鏡子,映照出人類永恆的慾望、困境與掙扎。他的角色往往因為貪婪、自負、或是對某種執念的追求,而與「影地」中的神秘力量產生連結,最終走向出人意料的命運。這些故事模糊了現實與幻想的界線,邀請讀者一同進入一個充滿象徵意義的夢境。
作為一個語言學愛好者,我特別注意到Pearce在某些故事中對康瓦爾方言的巧妙運用,例如《能與鳥說話的男人》。這種方言不僅為故事增添了地域色彩與真實感,更是在語音與詞彙層面上,將讀者拉入一個更為古老、更具根源性的世界。語言在這些故事中,不僅是溝通的工具,更是揭示人物心境、暗示神秘力量的載體。透過這些故事,Pearce邀請我們思考,在看似平凡的日常之下,潛藏著多少難以言喻的慾望與掙扎,以及這些慾望如何驅動著人類走向或光明、或黯淡的「影地」。
我深吸一口氣,將書輕輕闔上,指尖感受著封面粗糙的質感。今日是2025年6月6日,一個初夏的傍晚,窗外晚風輕拂,夾帶著梔子花的幽香。我望向窗外,天邊的雲層被夕陽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紫色,那柔和的光線與我腦海中《Drolls From Shadowland》的幽暗畫面形成對比。我想像著,此刻若能與J. H. Pearce本人坐而論道,在這樣一個介於光明與黑暗、現實與夢境的時刻,一同探討他筆下那些奇異又深刻的「影地」故事,那會是怎樣一場思想的漫遊。
於是我輕輕起身,推開書室的門扉,沿著迴廊走向「光之岩洞」。洞穴深處傳來海浪拍擊岩壁的低沉轟鳴,空氣中飽含著鹹濕的霧氣和海藻的腥味。腳下是圓潤光滑或尖銳粗糙的各色鵝卵石和潮濕的沙子。從洞口望去,刺眼的光線勾勒出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遙遠的天際線。這是一個絕佳的場域,介於陸地與海洋之間,光明與黑暗交織,正適合討論那些來自「影地」的故事。我看到身著維多利亞時代深色服飾的J. H. Pearce正坐在洞穴深處一塊平坦的岩石上,他那佈滿歲月痕跡的臉龐,在從洞口透入的微光中顯得格外沉靜,彷彿他本人就是從康瓦爾的古老故事中走出。
艾麗:(緩緩走近,腳下的鵝卵石發出細碎的摩擦聲,帶著一絲歉意地開口) 晚安,Pearce先生。很抱歉打擾您的沉思。這岩洞深處的氣息,總讓我想起您筆下那些來自深邃之地的故事。
Pearce:(抬頭,目光如海般深邃,沒有任何被打擾的不悅,反而透出一絲理解的微光) 艾麗。妳來得正是時候。這濤聲與海潮的脈動,正是那些故事的源頭,它們在人類心底的暗礁與潮汐間,不斷地迴盪。妳手上的書,是《Drolls From Shadowland》吧?那些小小的「荒誕劇」,它們在妳心中激起了怎樣的漣漪呢?
艾麗:是的,正是它。這些故事讀來,總感覺它們不僅僅是寓言,更像是某種「存在的印記」。您為何選擇「Drolls」(荒誕劇或趣聞)這個詞來命名,又為何將它們置於「Shadowland」(影地)之中?這個「影地」在您的作品中,究竟是實體的場所,還是人心的映照?
Pearce:(輕輕摩挲著下巴,海風將他幾縷銀髮吹拂起來,他凝視著洞外漸漸被夜色吞噬的海面) 「Drolls」,這個詞本身就帶有一種民間故事的輕巧與奇詭。它暗示著這些故事並非嚴肅的史料,而是口耳相傳、帶有地方色彩的軼事。然而,我將它們置於「Shadowland」之中,這便賦予了它們另一層意義。「影地」並非地圖上可尋的某處,它是人類潛意識的邊界,是慾望與恐懼交織的薄暮之境。它存在於每個人的內心,也顯化於我們所見的世界表象之下。在那些故事裡,當人物面對選擇或誘惑時,他們往往不是遇到了真正的魔鬼或精靈,而是面對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影」。
艾麗:這解釋令人深思。比如在《用血換金的男人》中,礦工喬爾(Joel)對貧困的極度憎恨與對財富的狂熱渴望,最終引來了那個佝僂怪人。這個怪人是否就是喬爾內心「影」的具象化,他所交換的「血」是否象徵著生命的本質與靈魂?
Pearce:(微微點頭,目光移向洞壁上的光影,彷彿喬爾的故事正在那裡重演) 喬爾的故事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那佝僂怪人,可以是惡魔,也可以是喬爾自身貪婪的投射。他對貧困的怨恨如此深沉,以至於願意以生命為代價去打破它。當他說「我願為了一甌主權金幣而冒險斷手斷眼」時,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血液,生命之源,在許多文化中都與靈魂緊密相連。當每一滴血都化為金幣,喬爾所失去的,不僅是身體的生命力,更是他對生命本身的尊重與敬畏。那閃爍的金幣聲,如同誘惑的歌聲,最終將他拖入徹底的虛無。他死於財富的堆積之上,而那個佝僂怪人則竊取了他的「靈魂火焰」。這火光,是生命最後的意識,是價值判斷的微弱掙扎。它顫抖著,卻終究被吞噬,這不是外在的懲罰,而是內在選擇的必然歸宿。
艾麗:這使得故事的悲劇性更為深重,因為那份誘惑與毀滅都源自內心。那麼在《不期而至的旅程》中,普雷斯頓(Preston)在戲院散場後誤上了一輛由死神駕駛的馬車,最終駛向未知的死亡之海。這場旅程中的幻象——他重溫的記憶,對親人的愧疚,以及那些如同罪惡化身的「陰影」——是否也是一種內在的審判,而非單純的超自然經歷?
Pearce:(深吸一口氣,岩洞裡的濕潤空氣似乎帶著回憶的重量) 普雷斯頓的旅程,確實是一場內在的審判。從戲院的溫暖光亮驟然進入夜晚的冰冷,這種感官的劇烈反差,正是意識進入「影地」的邊界。那「無色的臉龐」和「空洞的聲音」的車夫,是死亡的信使,但更像是他自己潛意識中的一部分,引導他面對那些被他忽略和遺忘的真相。他疲憊、麻木,對旅程的方向沒有異議,這正是許多人對人生終點的普遍態度——一種被動的接受。他所見的記憶,是未被珍惜的溫情;他所見的「陰影」,是過往自私行為的具象。當他看到那「像人的罪惡實體化」的形象,他才真正感受到恐懼與孤立。這不是一個實體的審判,而是自我意識在生命邊緣對過往的清算。最終,那隻「手」遮住他的雙眼,正是生命最後的遮蔽,讓他無法再看見,也無需再看見。
艾麗:這種內在的審判概念貫穿了多個故事。在《見證者》中,那個從「恍惚」中醒來的人,因為「看見」了天國的景象,而開始挑戰國王、大主教、甚至自己的母親和法官。他的「看見」讓他對世俗的價值觀產生了根本性的動搖。您認為這種「看見」是神啟,還是某種對現實深層本質的頓悟?而他最終被社群殺死,是否象徵著社會對異見的排斥?
Pearce:(眼神變得有些深邃,仿佛他的靈魂也曾在那「恍惚」中遊歷) 《見證者》中的男人,他的「看見」是一種啟示,但這種啟示並非來自宗教的具體神靈,而是對「存在之真實」的觸及。他看到了世俗權力、財富、教條在更宏大宇宙秩序中的微不足道。國王、大主教、母親、法官,他們代表著社會的核心結構:世俗權力、宗教權威、家庭倫理與法律。當「看見者」以天國的標準審視這些世俗權力時,它們的虛偽與缺陷便無所遁形。他質疑國王的財富、大主教的職責、母親的無情、法官的冷酷,挑戰的正是這些社會規範的「神聖性」。他的死,並非因為他的話語不實,而是因為他的「看見」動搖了社會賴以存在的基礎。人們無法接受這種「破壞性」的真實,因此選擇了毀滅傳遞信息的人。這是一個古老的悲劇,預言者往往被他所預言的群體所排斥。這顯示了社會對異見的恐懼,以及對舒適假象的偏愛。
艾麗:這也引出了《獎賞與贈禮》中,兩個出生即被命運賦予不同「禮物」的兄弟,迪克與里克的故事。迪克因其「滿足」的品性而得到社會的認可與獎勵,最終進入了黑暗的領域;而里克則因其「批判與不滿」的本質而被社會排斥,卻得到了光明。這似乎是對維多利亞時代社會達爾文主義與功利主義的一種反諷?
Pearce:(輕輕嘆息,海風在洞穴中迴旋,像一陣輕微的哀歌) 迪克與里克的故事,確實是對當時社會價值觀的一種反思。社會往往獎勵那些順從、不發牢騷、與現狀和諧相處的人。迪克就是這種「滿足」的化身,他順應社會的潮流,因此得到了物質上的成功與社會的讚譽。然而,我的故事卻揭示,這種「滿足」可能導致靈魂的貧瘠和麻木。他最終進入了「黑暗」的領域,這暗示著他雖然一生順遂,卻從未真正面對過生命的深層真理,他的靈魂在安逸中變得遲鈍。
而里克,他是一位「不安」的靈魂,對社會的「破綻」和「弊病」洞若觀火,他從不停止質疑與批判。社會將他視為「麻煩製造者」、「瘋子」,甚至渴望他的滅亡。然而,正是這種永不停歇的批判精神,讓他與更深層次的「真相」產生連結。他的「挑剔」和「不安」使他無法容忍不完美,也因此與那些看似「神聖」實則虛假的社會結構格格不入。最終,他被引導向「無暇的居所」,這是一個諷刺,也是對其靈魂本質的肯定——只有不斷追求完美、永不滿足於現狀的靈魂,才能真正抵達那至臻之境。這並非純粹的反諷,而是對「真理」與「幸福」定義的顛覆。社會的獎賞,有時正是靈魂的陷阱。
艾麗:這與《能與鳥說話的男人》中的那個年輕人,渴望理解鳥語,卻發現鳥類只談論食物與巢穴,最終大失所望,同時也失去了時間、容貌與友誼的故事,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所追求的「奇異且高明」的知識,最終卻是如此的「不值一錢」。這是否暗示著,有些看似「偉大」的追求,實則可能導向一種平庸的幻滅?
Pearce:(低沉地笑了幾聲,聲音在岩洞中迴響,帶著一絲無奈) 那個年輕人的故事,或許是最具悲劇性的。他渴望超越人類的感知,去觸及另一種智慧,以為鳥類的語言會揭示「奇怪的古老秘密」或「寶藏」。這反映了人類對「超凡知識」的普遍迷戀。然而,當他真正掌握了鳥語,他所得到的卻是日常的、世俗的、甚至可說是「平庸」的真相——關於食物、巢穴的瑣碎日常。這種巨大的反差,帶來的是一種深刻的「幻滅」。
更為殘酷的是,為了這份「不值一錢」的知識,他付出了極其高昂的代價:時間流逝,他從年輕人變成了「年邁且虛弱」的老人,失去了所有親人朋友。這故事在暗示,有些追求看似高尚或奇特,但如果它偏離了人類存在的根本,例如連結、情感、時間的流逝,那麼所獲得的「知識」即使再奇特,也可能毫無價值。真正的智慧,或許不在於掌握「奇異」的語言,而在於理解生命的簡單本質,以及珍惜當下的連結。他渴望理解鳥語,卻未能理解人類的語言,或是人類最樸素的情感。
艾麗:這讓我想到《靈魂的喜劇》中,那個年輕人將自己的靈魂典當給一個迷人的少女,只為得到她的吻和愛,最終卻發現靈魂被拋棄在「城市泥濘」中,而他自己則成為了一位「主教」,最終烏鴉嘲笑他從未被發現「渴望靈魂」的事實。這故事似乎觸及了靈魂的「可交易性」以及世俗成功對靈魂的腐蝕。
Pearce:(臉上浮現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洞內的水滴聲愈發清晰,滴落在岩石形成的池塘中) 確實,這是對靈魂本質的一場「喜劇」。那少女的誘惑,並非邪惡,而是世俗歡愉的化身——美麗、愛情、誘惑。年輕人輕易地典當了靈魂,認為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代價。然而,當靈魂被「典當」並最終「拋棄」在泥濘中,它便變得「醜陋而骯髒」。這暗示著靈魂的價值,不僅在於其純粹的本質,也在於其所處的「環境」與「被對待的方式」。
更深層的諷刺在於,他失去了靈魂,卻在世俗中獲得了「成功」——成為受人敬仰的「主教」。這揭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在世俗的評斷標準下,一個人是否擁有靈魂,或者靈魂的狀態如何,並非衡量其價值的標準。社會看重的是外在的成就、地位和表面的「美」。烏鴉的嘲諷,是最終的審判:他的人生是建立在「無靈魂」的基礎之上,卻從未有人發覺。這場「喜劇」以最尖銳的方式,質疑了世俗的成功與靈魂的完整性之間,可能存在的根本矛盾。
艾麗:這些故事都瀰漫著一種深刻的宿命感,似乎每個角色都在走向一個既定的結局。比如《未受洗禮的孩子》,賽勒斯(Silas)因為未受洗禮而化為海豹,最終導致他父親的死亡。這是否在探討人類面對「無法逆轉的命運」時的無力感?或者說,這是一種對信仰與習俗力量的諷刺,暗示著教條可能帶來的殘酷後果?
Pearce:(他的目光投向洞口,那裡的天光與海色交織,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灰色) 賽勒斯的故事,它觸及的是古老信仰與現代思維之間的張力。父親約翰(John)對教會的教條不屑一顧,拒絕為孩子洗禮,這在當時的康瓦爾鄉間是一種對傳統的叛逆。然而,當孩子真的因溺水而變成海豹,並向父親哭訴「我無法安息,除非我受了洗禮」時,那份無法言喻的悲劇感便油然而生。
這裡的「命運」並非簡單的報應,而是約翰對自身選擇與信仰界限的深刻反思。他曾輕視的「教條」,此刻卻成了兒子靈魂安息的唯一途徑。他願意犧牲自己的靈魂來換取兒子的安息,這份父愛令人動容,卻最終被無情的自然力量(海潮與礁石)所吞噬。故事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是信仰的缺失導致了悲劇,還是命運本身就如此殘酷?它更多地是呈現了當人類的意志與超乎理解的力量(無論是迷信還是自然法則)發生衝突時,所表現出的無力與掙扎。那份「死後的寒意」,不僅是海水的冰冷,更是約翰意識到自身承諾與宿命糾纏後的絕望。
艾麗:您的故事總能在看似簡單的敘事中,隱藏著如此多層次且令人不安的真理。它們的結尾往往沒有明確的道德訓示,而是留下了懸而未決的疑問,讓讀者在心底迴盪。這種寫作風格,是您刻意為之,還是對世界本身複雜性的一種忠實呈現?
Pearce:(他緩緩地轉過頭,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我,聲音如同海浪退去後,礁石間的低語) 我的故事,並非為了給出答案。生活本身,就是一連串的疑問與未解之謎。當我們試圖用簡單的「好」與「壞」、「對」與「錯」去框定一切時,反而會錯失那些潛藏在陰影與光芒交界處的真相。我只是努力去描繪我所感受到的世界。人們的慾望,他們的掙扎,他們面對的誘惑,以及那些不期而至的命運。這些都太過複雜,不是一個簡單的結論就能概括的。
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從這些「荒誕劇」中,看見自己的影子,或者看見那些在日常生活中不被承認的「影地」。文學的力量,或許不在於給予明確的指導,而在於提出問題,引導讀者去感受、去思考、去探索那些看似無關緊要,卻又構成生命底色的細節。就像這岩洞,它粗糙而原始,卻又迴盪著海洋的廣闊與深邃。那些故事,就像這海蝕洞中的幽微光芒,只為那些願意駐足、願意凝視黑暗的人,偶爾閃現其意。
艾麗:(我輕輕點頭,他的話語如同一陣海風,吹散了心中的迷霧,卻又帶來了更多值得沉思的幽遠) 謝謝您,Pearce先生。您的故事,以及您對它們的見解,為我揭示了「影地」更深層的維度。它們提醒我們,在語言的表層之下,總有更為複雜的意義脈絡在流動,等待被細膩地感知與解讀。今天這場對談,就如同在您的「影地」中,點亮了一盞微光。
Pearce:(他緩緩起身,身形融入岩洞深處的陰影中,只留下聲音迴盪) 光,從來都在。只是看見與否,在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