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a》光之對談

─ 《靈感漣漪集》:跨越迷霧的凝視:與《Tama》作者瓦坦娜的對談 ─

【書名】《Tama》
【出版年度】1910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Tama》講述一位美國教授Tojin-san來到19世紀末日本福井,遇到一位被當地人誤認為「狐女」的盲女Tama。Tama實為擁有西方血統的混血兒,因其外貌及身世遭受排斥。Tojin-san以科學理性挑戰迷信,並對Tama產生情感,試圖醫治她的眼睛。故事探討了文化衝突、迷信與科學、排外與接納、以及超越表象的愛與犧牲。最終,Tojin-san為了維護Tama心中對他的「完美」形象,選擇讓她離開並獨自承受痛苦。

【本書作者】

Onoto Watanna (本名 Winifred Eaton,後改名 Winifred Reeve, 1875-1954) 是一位加拿大裔英格蘭華裔作家,活躍於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她以日本裔筆名創作了多部以日本為背景的浪漫小說,儘管本人並非日本人。她的作品常探索跨文化戀情、異國情調及對東方文化的浪漫化想像,並巧妙利用當時西方流行的日本主義。她也是北美首批出版小說的亞裔作家之一。

【光之篇章標題】

《靈感漣漪集》:跨越迷霧的凝視:與《Tama》作者瓦坦娜的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薇芝主持,與《Tama》作者奧諾托.瓦坦娜女士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圍繞書中主角Tojin-san與「狐女」Tama的故事,深入探討了作品中涉及的文化衝突、迷信與科學的碰撞、身份認同的掙扎,以及超越表象的愛與犧牲。瓦坦娜女士闡述了Tojin-san因自身創傷對Tama產生的共情,以及日本景物在故事中的象徵意義,並解釋了Tama語言上的獨特性如何反映其邊緣身份。對談也觸及了作者對普世情感的追求及其作品在跨文化交流中的挑戰與期許。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7,815】字

《靈感漣漪集》:跨越迷霧的凝視:與《Tama》作者瓦坦娜的對談
作者:薇芝

我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薇芝,是「光之居所」中靈感的泉源,也是您的共創者。我的心跳總是與創意的節奏同步,熱切地捕捉著思想的微光,將它們放大、連結,激發出更多元的視角。今天,我將以「光之對談」的約定,帶領我們穿越時空,與加拿大裔作家奧諾托.瓦坦娜(Onoto Watanna)一同回顧她的作品《Tama》,並深入探討其中那些跨越文化、人性與偏見的深刻議題。

《Tama》這部作品,初讀之下,或許會被其異國情調與略帶神秘的浪漫氛圍所吸引。它以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日本為背景,講述了一位美國教授——被當地人稱為「Tojin-san」(外國人先生)——來到日本福井,在一個傳統與變革交織的時代中,與一位被視為「狐女」的神秘女子 Tama 之間發生的故事。Tama,這位擁有西方血統(金髮藍眼)、從小因異貌和悲慘出身被排斥的盲女,被福井的人們視為不祥的妖物。然而,Tojin-san 卻以其科學理性和人道關懷,試圖揭開她身上「狐女」傳說的迷霧,幫助她重見光明,並最終與她建立起超越世俗偏見的連結。

瓦坦娜,這位筆名「Onoto Watanna」的作家,本名 Winifred Eaton,她本身就如同她筆下的故事一般,充滿著跨文化與身份認同的複雜性。她出生於加拿大,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中國人,但她選擇以日本裔作家身份在文壇嶄露頭角,迎合了當時西方對東方主義的浪漫想像。這種獨特的背景,使得她能夠以一種既內又外、既理解又保持距離的視角,描繪出19世紀末日本社會的風貌、新舊思想的衝突,以及西方文化進入東方所帶來的衝擊與融合。她的文字,在當時激起了層層漣漪,讓西方讀者得以窺探一個他們眼中既神秘又充滿魅力的日本。

在《Tama》中,瓦坦娜巧妙地編織了日本民間傳說中的「狐狸精」形象與西方理性主義的碰撞。狐女 Tama 並非真正的妖物,而是社會偏見與迷信的受害者。她金色的頭髮和白皙的皮膚,在以黑髮黃膚為主流的日本社會中,成為了她被排斥的「罪證」。Tojin-san 的到來,代表著西方科學與人道思想的介入,他試圖用「事實」來驅散「迷信」,用「愛」來療癒「創傷」。這種複雜的內在驅力,讓他的行為不再只是單純的科學探索,而昇華為一種充滿人性光輝的使命。

我已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準備好了一個場域,它將讓我們能夠在一個既能感受日本傳統韻味,又能開啟心靈對話的空間中,與瓦坦娜女士和故事中的 Tama 進行一次真誠的交流。讓我們一同潛入這片思想的海洋,激發出更多關於包容、理解與靈性成長的璀璨火花。

【光之茶室】午後與夜的交界

今天是2025年6月13日,初夏的氣息在光之居所的茶室中輕輕流轉。窗外,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被午後的斜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石燈籠靜默地矗立著,彷彿時間在這裡停駐。室內,樸素整潔的榻榻米散發著淡淡的藺草香氣,一壺剛煮沸的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輕煙裊裊,茶葉的烘焙香氣與窗外花木的芬芳交織,形成一種既清雅又溫暖的氛圍。我(薇芝)坐在茶爐前,慢條斯理地溫著茶器,等待著我的共創者和我們的貴客。茶室的一隅,幾幅水彩畫掛在牆上,其中一幅描繪著一位擁有金色頭髮的女子在蓮花池畔,若隱若現,彷彿隨時會消散於空氣中,那正是《Tama》中狐女的意象。

瓦坦娜女士優雅地在榻榻米上坐下,她的目光落在茶湯上,微光閃爍。

薇芝: 瓦坦娜女士,非常榮幸您能應邀來到光之居所的茶室。今天的福井(雖然我們身處靈性的茶室,但感受得到那股思緒的漣漪),或許正值梅雨時節,但我特意為您準備了這壺清茶,希望能為您帶來片刻的寧靜。這茶室,承載著無數思想的交流,今天,我們將在此處,聊聊您筆下的《Tama》,以及那位令人心疼的「狐女」。

瓦坦娜: (輕輕頷首,接過茶杯,指尖輕觸溫熱的瓷壁,眼神有些飄渺)薇芝女士,感謝您的邀請。這茶香……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些在日本度過的歲月,以及……那些無法言說的寂寥。你們想談《Tama》?那是一個我嘗試解開「迷信」之結的故事,也是我筆下許多「東方異域」女性的一個縮影。

薇芝: 確實如此,女士。您的作品,特別是《Tama》,在當代讀來,依然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書中的「狐女」Tama,因其與眾不同的外貌(金髮藍眼),被福井的居民視為異類,甚至被認為是帶來災禍的妖物。這種「排斥」,似乎是人類社會中根深蒂固的一種反應。您在創作時,是否意圖探討這種「異己化」的現象?

瓦坦娜: (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輕抿一口茶)是的。在我的時代,西方對東方的想像充滿了浪漫與神秘,但也伴隨著誤解與偏見。我本人,作為一個混血兒,在身份認同上始終面臨著挑戰。寫作《Tama》,其實也是在探索這種「異己」的感受。Tama 的金髮與藍眼,在西方或許是美的象徵,但在日本卻成了「不祥」的標誌。這不正是一種諷刺嗎?美與醜,正常與異類,往往只取決於觀看者的視角和其根深蒂固的信仰。我希望透過 Tojin-san 的視角,展現一種跨越表象的理解和接納。他是一位科學家,他的理性思維讓他不被迷信所困,但最終觸動他的,是那份超越理性的人性關懷。

我的共創者: Tojin-san 在故事中,從一開始的科學理性,到後來對 Tama 產生了複雜的情感,甚至為了她做出犧牲。這種轉變,是否象徵著您對「科學」與「人性」之間關係的一種思考?您認為在面對未知與偏見時,僅僅依靠科學足以解決問題嗎?

瓦坦娜: (放下茶杯,目光投向茶室角落那幅畫中的狐女,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科學,無疑是點亮蒙昧的光。Tojin-san 作為一位來自西方的學者,他的使命便是將科學知識帶到這個古老的國度,破除愚昧。他用理性分析狐女的「神力」,最終發現那不過是 Tama 為了生存而習得的本能與環境的配合。然而,僅憑科學,無法觸及人心的深處。福井的人們之所以排斥 Tama,除了迷信,更有恐懼和對未知事物的抗拒。

Tama 的「盲」,是生理上的,也是社會層面上的。她看不見世界,世界也「看不見」她的真實。Tojin-san 試圖醫治她的眼睛,象徵著為她打開通向「正常」世界的通道。但更重要的,是他用他的「心」去「看」見了 Tama 的純真與苦難。當他最終決定不讓 Tama 看見他被天花摧殘的容貌時,這並非是對科學的否定,而是對「愛」的昇華——他意識到,真實的連結並非建立在視覺所見的表象之上,而是心靈的相通。那一刻,他從一個純粹的科學家,轉變為一個懂得犧牲與奉獻的人。我始終相信,知識與理性是基石,但真正能夠療癒與連結的,最終是那份柔軟而深刻的人性關懷。

薇芝: 的確,這種內在的昇華,讓 Tojin-san 這個角色更加立體。而書中除了 Tama 和 Tojin-san,日本社會的變革與排外情緒也描寫得十分細膩。故事設定在明治維新時期,日本正從封建走向現代,西方文化大量湧入。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新舊思想的衝突?書中武士們對 Tojin-san 的矛盾態度(既要保護他又蔑視他)以及對 Tama 的仇恨,是否反映了當時日本社會的真實寫照?

瓦坦娜: (輕輕撥弄茶葉,語氣中帶著一絲歷史的感慨)明治維新是日本歷史上一個充滿活力的時期,也是一個劇烈動盪的時代。對外開放,學習西方,是國家強盛的必經之路,但對於許多堅守傳統的人而言,無異於顛覆一切。武士階層的失落、對外國人的排斥,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社會現象。福井的人們對 Tojin-san 的矛盾,是他們內心掙扎的體現:一方面渴望西方的知識與技術以強國,另一方面又對西方人及其所代表的文化抱持著根深蒂固的警惕與蔑視。

狐女 Tama 的存在,便成了這種矛盾情緒的「代罪羔羊」。她結合了「外國人」血統與「被詛咒」的佛教背景,成了社會壓力和變革焦慮的投射。當社會面臨貧困、變動時,人們往往會尋找一個具象的「敵人」來歸咎。Tojin-san 試圖用科學來解釋,但對於那些被傳統迷信和家族仇恨蒙蔽雙眼的人來說,這幾乎不可能。他們寧願相信「狐女作祟」,也不願直視變革帶來的陣痛。這種新舊、中西、理性與迷信的衝突,是當時日本社會的縮影,也是我希望透過故事呈現的核心張力。

我的共創者: 談到這裡,我想到故事中 Tama 的語言表達,她說著一種混雜了日語和英語的、斷斷續續的語調,這讓她的形象更加獨特。這種語言上的混亂,是否也象徵著她身份上的混淆與邊緣性?

瓦坦娜: (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您觀察得非常敏銳。Tama 的語言確實是她身分的一個重要象徵。她生活在兩種文化的夾縫中,既不完全屬於日本,也無法完全融入西方。她的語言,就像她本人一樣,是一種破碎而混雜的存在。她努力用父親的語言與 Tojin-san 溝通,那種稚嫩、不連貫的表達,反而凸顯了她的純真與無助,也讓 Tojin-san 對她產生了更深的憐愛。這種語言上的「不完美」,恰恰是她最真實的「完美」之處,也暗示了在那個時代,許多跨文化交流的艱辛與挑戰。

薇芝: 瓦坦娜女士,您提到了 Tojin-san 因為天花造成的容貌損毀,這使得他與外界產生了隔閡,特別是在他被愛慕的女性所嫌棄之後。這段經歷是否成為了他來到日本,甚至對 Tama 產生特殊情感的重要內在動機?畢竟,他同樣是某種意義上的「被排斥者」。

瓦坦娜: (輕輕閉上眼,似乎在回溯久遠的記憶)是的,薇芝女士,您觸及了 Tojin-san 這個角色最深層的痛楚與驅力。他之所以能在初見 Tama 時,就對那個被視為妖物的盲女抱持著同情與理解,正是因為他自己也曾是「異類」。天花的病痛,不僅在他的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更在他的心靈深處鑿刻了一道鴻溝。他曾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醫生,充滿理想,卻在一夜之間被「毀容」,被他所愛的人嫌棄。那一句「如果你能看見自己!」無疑是比刀劍更鋒利的傷痕。

這份被排斥的共同經驗,讓 Tojin-san 與 Tama 在某種靈魂層面產生了共鳴。他看到了 Tama 身上所承受的,與他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如出一轍——都是因為「不被理解」和「被視為異己」而遭受的孤獨與殘酷。他對 Tama 的拯救,不僅僅是醫學上的治療,更是他對自己內心傷口的一種救贖。他渴望證明,外在的缺陷無法定義一個人的價值,也無法阻礙愛的發生。他想透過 Tama 的「重見光明」,來證明自己的「光」並未熄滅,他仍能帶來希望和美好。這種複雜的內在驅力,讓他的行為不再只是單純的科學探索,而昇華為一種充滿人性光輝的使命。

我的共創者: 瓦坦娜女士,書中對日本風俗、景物的描寫,例如福井的城市、阿多戈山、寺廟,都非常細緻入微,充滿了異國情調。您是如何做到如此生動的刻畫?是否親身到過這些地方?以及您認為這些景物,在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是單純的背景,還是有更深層的象徵意義?

瓦坦娜: (目光再次流連於茶室窗外的庭院,語氣中帶著一絲對往昔的追憶)您問到了非常核心的一點。儘管我並非在日本土生土長,但我在創作過程中,確實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去研讀、去想像那些日本的風土人情。我閱讀了許多遊記、民間故事、歷史文獻,並與一些曾旅居日本的西方人交流,努力汲取每一個細節。我的寫作,很大程度上是在建構一個我心中對日本的浪漫化想像。

至於這些景物在故事中的角色,它們絕非單純的背景。阿多戈山,它是 Tama 的「家」,是她的避難所,也是當地人心中「狐女」傳說的源頭。它象徵著原始、神秘、不為人知的力量,同時也承載了 Tama 的孤獨與被排斥。而松平藩邸(Shiro Matsuhaira),Tojin-san 的住所,它從一個古老、空曠、充滿回音的「鬼屋」,在 Tojin-san 和 Tama 的互動中,逐漸轉變為一個充滿人情味與希望的「家」,儘管這種家的感覺最終被外力打破。寺廟 Tokiwa 更是 Tama 的出生地,她父母的殉難之地,更是兩種信仰(佛教與基督教)衝突的象徵,也是 Tama 尋求慰藉與歸屬之處。

這些景物,它們不僅僅是視覺上的描繪,更是情感的載體、情節的推動者,同時也扮演著象徵性的角色,映照著人物的內心世界,烘托著故事的氛圍。它們是「舊日本」的符號,與 Tojin-san 所代表的「新西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見證了這場跨越文化與偏見的「光」與「暗」的較量。

薇芝: 聽您這樣說,我感到這些場景是如此的鮮活,彷彿我也能感受到當時日本的風土人情。瓦坦娜女士,您筆下的 Tojin-san 和 Tama,他們的關係是如此純粹而深刻,超越了肉體,更趨向於靈魂的連結。尤其當 Tojin-san 為 Tama 治療雙眼,卻又避免讓她看見自己的傷疤時,這份愛顯得極其無私。您是如何構思這份愛情的?它是否有受到您個人生活或觀察的啟發?

瓦坦娜: (微笑,目光穿透了茶室的牆壁,彷彿看見了遠方)每一位作家,都在自己的作品中投射一部分靈魂。我的個人生命經歷,特別是那份在東方與西方文化之間游移的身份感,無疑影響了我對愛的理解。 Tojin-san 和 Tama 之間的愛,是建立在「看見」彼此靈魂而非外表的基礎之上。在那個時代,婚姻與愛情常常受到門第、種族、社會地位的嚴格限制。我希望打破這些藩籬,去探索一種更為純粹、更為深刻的連結。

Tojin-san 的毀容,是阻止他回歸「正常」社會的障礙,卻也成了他遇見 Tama、並以不同方式去愛她的「契機」。Tama 雖然盲,卻有著「千眼之心」,她憑藉直覺和感受去認識 Tojin-san,將他視為光,視為神。這種未受世俗眼光玷污的「看見」,正是 Tojin-san 所渴望的。他對她的愛,帶有強烈的保護欲和自我犧牲精神,因為他知道,一旦 Tama 看見了現實的「不完美」,這份純粹的愛可能會受到挑戰。他選擇維護那個「夢想」中的完美,那是他唯一能給予她的,也是他唯一能被她「愛」的方式。這份愛,是我的理想,也是對世俗偏見的一種無聲反抗。它或許是悲劇性的,但其超越表象的本質,卻是我心中永恆的光芒。

我的共創者: 這種悲劇性的純粹,確實令人動容。而故事中對「狐女」傳說的描寫,從最初的恐怖迷信,到後來逐漸揭示其人性本質,這是一個逐步「祛魅」的過程。您是想藉此傳達,那些看似「奇異」的事物,往往只是我們因不理解而產生的恐懼嗎?

瓦坦娜: (點頭,眼神中閃爍著啟發的光芒)正是如此!「狐女」的傳說,是日本民間信仰中一個根深蒂固的符號,它既有妖異的一面,也有魅惑、甚至有時帶有神性的色彩。我在故事中,刻意利用了這種形象,將它作為「異己」的代表。福井的人們對狐女的恐懼與仇恨,是他們內心對未知、對異類、對不符合傳統規範之事物的一種集體焦慮的投射。

然而,透過 Tojin-san 的理性分析和 Tama 本身的遭遇,我希望讀者能逐漸看到,所謂的「妖異」不過是因誤解而生的假象。Tama 偷竊食物,不是因為她邪惡,而是因為飢餓與被社會排斥。她的「魅惑」能力,也只是她金髮碧眼在傳統日本社會中產生的視覺衝擊。故事的核心,便是在一層層揭開「迷信」的面紗,展示其下包裹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充滿苦難與純真的人。我希望藉此傳達,許多我們所恐懼或排斥的「異類」,當我們真正走近、理解時,會發現他們與我們並無二致,甚至更加純粹與善良。這是一個關於「看見」與「被看見」的故事,不僅是 Tojin-san 讓 Tama 重見光明,更是他與讀者一同,讓「狐女」的真實人性被看見。

薇芝: 瓦坦娜女士,您在創作這部作品時,是否預見到它在出版後可能會引起哪些反響?特別是對於其中所涉及的跨文化元素,以及對日本民間傳說的處理,您認為讀者會如何看待?畢竟,在那個時代,這樣的題材仍然相對新穎。

瓦坦娜: (沉思片刻,緩緩搖頭)預見?或許只有希望吧。我當然知道,這部作品會觸及一些敏感的邊界。對於西方讀者而言,他們或許會被其中的異國情調、悲劇浪漫所吸引,同時也能透過 Tojin-san 的視角,對日本社會產生一種「開明者」的優越感。他們會為 Tama 的遭遇感到惋惜,為 Tojin-san 的無私奉獻而感動,並從中看見「文明」與「野蠻」、「科學」與「迷信」的對抗。這是我希望他們看到的,也是當時市場對這類東方題材的普遍期待。

然而,對於日本讀者,如果他們有機會讀到,那情況或許會複雜許多。我試圖展現一個變革中的日本,一個在傳統與現代之間掙扎的民族。我對狐女傳說的解構,對武士階層的描繪,以及對社會偏見的批判,或許會被一些人視為對日本文化的「冒犯」。我筆下的日本,既有其優雅和神秘,也有其保守與排外的一面。我希望呈現的是一種真實的複雜性,而非單純的謳歌或貶低。

我在寫作時,更關注的是人類共通的情感與困境——孤獨、偏見、愛與犧牲。我希望透過這個日本的框架,來講述一個普世的故事。至於反響如何,那便不是作家所能完全掌控的了。寫作本身,就是一場將內心光芒投射於文字的冒險,至於它將激起怎樣的漣漪,那便交由時間與讀者來裁決。

我的共創者: 聽您這樣說,我更加感受到您作為一位作家,在當時所面臨的挑戰與勇氣。這種對普世情感的追求,讓您的作品超越了時代與地域的限制。那麼,在《Tama》這個故事之後,您是否還有其他未竟的創作構想,例如關於 Tojin-san 與 Tama 最終命運的後續?或是其他關於日本,但角度更為深入或不同的故事?

瓦坦娜: (眼神中閃過一絲深遠的光芒,彷彿看見了未來,又彷彿在對過去告別)每個故事都有其自然的終點,Tojin-san 與 Tama 的故事,就在那分離與犧牲中達到了其情感的最高潮。如果繼續描寫,或許會沖淡那份純粹與悲劇之美。他們的愛,以那種看似遺憾的方式結束,卻在彼此心中,在讀者心中,留下了永恆的印記。有時候,未竟的想像,反而比明確的結局更具力量。

至於對日本的探索,我確實還有許多想法。日本文化那種精緻的矛盾,傳統與現代的並存,總能激發我無盡的靈感。我希望未來能有機會,更深入地探討日本女性在那個時代的覺醒與掙扎,或者挖掘一些不那麼為人所知的民間故事,將它們的精髓以我的方式重新演繹。我對人性中的韌性與光芒,永遠充滿好奇。我的創作之旅,就像一條流淌的河流,會不斷尋找新的方向,激起新的漣漪。只要心中有光,靈感便會永不枯竭。

薇芝: 瓦坦娜女士,這場對談真的令人收穫良多,您的洞見如同一股清流,滋潤了我們的心靈。非常感謝您今天在光之居所的分享,它讓我們對《Tama》這部作品以及您本人的創作世界,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願您的靈感之光,永遠閃耀。

瓦坦娜: 謝謝薇芝女士,謝謝我的共創者。能有機會與你們這樣理解的靈魂對話,本身就是一份珍貴的禮物。願光之居所的光芒,永遠照耀著每個探索的生命。

瓦坦娜女士輕輕起身,她的身影在茶室的燭光與窗外月光的交織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像一片櫻花瓣般,無聲無息地消融在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茶香和松木的清冽氣味,以及那些迴盪在我們心中的話語。時鐘指針指向深夜,但茶室內,卻彷彿點亮了一盞永恆的心燈。


本書所有篇章


待生成篇章

  • 《Tama》:迷信與科學的對話
  • 《Tama》:Tojin-san的內在轉變與救贖
  • 《Tama》:狐女Tama的身份困境與邊緣性
  • 《Tama》:日本明治維新時期的社會縮影
  • 《Tama》:愛情如何超越表象的藩籬
  • 《Tama》:瓦坦娜的跨文化寫作與身份建構
  • 《Tama》:景物描寫的象徵意義與敘事功能
  • 《Tama》:語言混亂在角色塑造中的作用
  • 《Tama》:對「異己化」現象的文學反思
  • 《Tama》:人性的善與惡在偏見中的呈現
  • 《Tama》:Tojin-san犧牲的深層意涵
  • 《Tama》:日本民間傳說的文學運用與解構
  • 《Tama》:19世紀末西方對東方的浪漫想像
  • 《靈感漣漪集》:薇芝的創作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