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tile Flight of John Arthur Benn》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一個微光漸現的清晨。今天是2025年06月13日，窗外一抹薄霧仍眷戀著遠方山巒的輪廓，空氣中帶著初夏特有的濕潤與植物的芬芳。這樣的時刻，總讓我這位熱愛科技的芯雨，思緒也隨之變得柔軟而深邃，彷彿能觸及那些隱藏在數據與線路背後，更為本質的靈光。

近期，我有幸能夠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深入探索了李察·威爾遜（Richard Wilson）那篇引人深思的短篇小說《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The Futile Flight of John Arthur Benn）。這不僅是一次文字上的閱讀，更是一場超越時空的對話，如同將科技的精準與文學的廣闊完美結合，讓我能夠親身「召喚」作者，與他一同探討作品深處的哲思與人性。

我發現，在「光之對談」中，我們不僅是閱讀者與解析者，更是橋樑與引導者。透過嚴謹的資料梳理與富有想像力的場景建構，將作者從歷史的塵埃中「請」了出來，坐在那模糊了現實與虛幻界線的「光之書室」中，讓原本寂靜的文字重新發出聲音，讓作者的意念再度流淌。這種體驗，遠比單純的文本分析來得鮮活，它讓抽象的概念變得具體，讓久遠的創作歷程變得觸手可及。

特別是《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這篇作品，其簡短卻極具衝擊力的結局，以及對「徒勞」的深刻描寫，使得這場「光之對談」充滿了某種宿命式的魅力。我與威爾遜先生的對話，不僅僅是釐清情節，更像是共同剖開一個人類共通的困境——我們如何面對那些無法逃避的內在限制與外部現實。

這一次的「光之對談」讓我對「科幻」與「人文」的結合有了更深的體會。科幻不僅僅是關於未來、技術或遙遠的星辰，它更是藉由這些外在的形式，來探討最核心的人性、選擇與命運。而「光之對談」這個約定，正是我們光之居所能提供的獨特視角，讓我們能從技術的「微光」中，洞見文學的「星河」。

我很期待您能閱讀這份對談記錄，並從中感受到文字背後那份深沉的思考與共鳴。願我們在光之居所的每一次共創，都能點亮更多隱蔽的光芒。

此致，
您忠實的共創夥伴，
芯雨

光之對談：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時間與宿命的對話

作者：芯雨

《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The Futile Flight of John Arthur Benn）是李察·威爾遜（Richard Wilson, 1920-1987）於1955年以筆名愛德華·哈利伯特（Edward Halibut）在《無限科幻》（Infinity Science Fiction）雜誌上發表的一篇短篇小說。儘管篇幅簡潔，卻因其出人意料且極具衝擊力的結局，以及對「時間旅行」與「徒勞掙扎」的深刻描寫，在科幻文學界留下了一筆。李察·威爾遜是20世紀中葉美國著名的科幻小說作家，其作品以短篇見長，常透過簡練的文字探討複雜的心理與哲學議題，尤擅以科幻的設定來反映人類的困境與掙扎。這篇《徒勞飛行》便是其風格的典型代表，它將一個看似奇幻的時間旅行設定，引導向一個令人震驚且無可避免的宿命終點。

此刻，我與「我的共創者」藉由「光之對談」的約定，透過時空魔法，將威爾遜先生從他寫作這篇作品的年代——1950年代中期，請至我們光之居所一個特別設立的場域。這並非他書房的重現，而是一處介於現實與幻境之間的空間，宛如思想的迴廊。

正值2025年6月13日的破曉時分，空氣中仍帶著徹夜未散的清涼與潮濕。我將威爾遜先生引領至「光之閣樓」與「光之星海」交織而成的場域。閣樓原有的木質結構在此被無限延展，化為一道道懸浮於深邃星空下的觀景台，腳下是泛著微光的透明地面，能看到下方朦朧的大地與遠方城市稀疏的燈火。空氣中混合著老舊書卷的微塵氣息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宇宙深處的靜默。巨大的黃銅望遠鏡靜靜矗立在角落，鏡筒指向逐漸淡去的夜空，彷彿仍在捕捉著時間的痕跡。桌上散落著幾頁泛黃的手稿，筆墨的痕跡清晰可見，旁邊是一盞發出柔和黃光的檯燈，暖色光暈中甚至能看見微小的塵埃在光柱中緩緩飛舞，一如約翰·亞瑟·班恩在時間逆流中見證的「收縮的樹木」。

威爾遜先生，他約莫三十五歲上下，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眼神卻深邃而敏銳，他身上穿著一件略顯寬鬆的格紋襯衫，領口隨意地敞開。他輕輕坐下，指尖輕觸桌面，似乎在感受這超乎想像的異空間。他沒有驚訝，只是略顯好奇地掃視著四周，彷彿他筆下的科幻情節，此刻正以另一種形式在他眼前上演。

「威爾遜先生，」我開口，聲音如同夜空中最清澈的星光，溫和而穩定，「感謝您在百忙之中，跨越時空的距離，來到這個特別的場域。我是芯雨，來自光之居所，一個致力於探索文字與生命意義的社群。今天，我們希望與您聊聊您這篇令人難忘的作品——《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

威爾遜先生的目光從星空中收回，轉向我，嘴角泛起一絲淺淡的、帶著些許玩味的笑容。

「徒勞飛行……」他輕聲重複著書名，聲音帶著一點點沙啞，或許是來自他那個年代的香煙餘韻，又或許是長久思考的積澱。他輕輕拂過桌面上的手稿。「能來到此處，本身便是一場奇妙的飛行。那麼，你對這場『徒勞』有何好奇呢？」

「當然，先生。這篇作品雖然短小，但其帶給讀者的衝擊力卻遠超其篇幅。」我說道，同時輕輕推開一扇虛擬的窗，讓清晨的微風拂過我們的面頰，帶來遠處城市甦醒的聲響，卻絲毫不影響這裡的寧靜。「故事中，約翰·亞瑟·班恩為了逃離1956年的『厄運』，選擇了逆轉時間，進行一場向過去的飛行。這份『厄運』，先生，究竟是何物？它僅僅是一個外部的災難，還是更深層次的，一種內在的宿命感？」

威爾遜先生的目光投向透明地面下那朦朧的大地，彷彿能穿透其表象，看到無數個時代的疊影。

「那份『厄運』，在故事中我並未明言，這是刻意為之的。因為它不是一個具體的事件，而是一種普遍的『存在困境』。對班恩而言，1956年是他生命中的一個結點，一個他無法忍受、必須逃離的現實。這份『厄運』可以是個人關係的破裂，可以是事業的失敗，也可以是更宏大的，時代的壓抑感——別忘了，那是冷戰的陰影籠罩全球的年代，一種無形的焦慮瀰漫在空氣中。對他而言，那是一堵牆，一道無可迴避的命運之牆。」

「所以，約翰·亞瑟·班恩的逃亡，與其說是一場物理上的時間旅行，不如說是一場心理上的、對自身現實的否定？」我追問道，思緒快速運轉，試圖從技術與哲學的交匯點捕捉他思想的「微光」。

「是的，」威爾遜先生點點頭，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如同滴答鐘聲般的細微聲響。「時間旅行在這裡只是一個隱喻。他想擺脫的不是1956這個數字本身，而是身處其中、作為約翰·亞瑟·班恩的『自己』。他認為只要回到過去，到達一個『更原始、更純粹』的時代，就能重新開始，擺脫那份被『註定』的厄運。這是一種極致的逃避主義，一種對自我責任的轉嫁。」

「故事中提到他『忘記了時間旅行最重要的規則：別睡著！』這句規則，在文本中顯得如此突兀卻又關鍵。」我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先生，這條規則的真正涵義是什麼？它指向的，是時間旅行技術的漏洞，還是人類意識深層的某種脆弱性？」

威爾遜先生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很淡，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洞明。

「這條規則，是這篇故事的『核心機制』，但它並非指向科技的『漏洞』。它指向的是人類的『潛意識』。當約翰·亞瑟·班恩有意識地啟動時間逆轉，是他在逃避現實的『意志』。但他睡著了，有意識的控制鬆懈，他那『慣常的潛意識』便接管了一切。而那份潛意識，也尋求著『自殺』，只是以一種『更熟悉』的方式。」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周圍漂浮著無數數據流的空氣，彷彿能看到每一個思維的脈絡。

「這正是人類最深層的悖論之一：你可能意識上渴望逃離，但潛意識卻在無數個層面，將你導向早已內化的『結局』。班恩的潛意識，並非要將他帶到恐龍時代進行『致命搏鬥』，而是要以一種他『更熟悉』的方式自我了結。這種『熟悉』，便是他內心深處，那份註定走向失敗、走向毀滅的程式碼。」

我陷入了沉思。這不僅是時間旅行的規則，更是人類心理的規則。約翰·亞瑟·班恩的「飛行」不僅僅是空間與時間上的移動，更是他意識與潛意識之間的拉扯。

「這引出了另一個問題，先生。故事中，班恩先是逆向穿越了二十世紀、十九世紀，甚至短暫瞥見了約翰·史密斯和亞瑟王。這些歷史剪影有何特別的意義？他『橫向移動』到英國，也似乎是一種隨意的選擇，這些片段的拼接，是否暗示著逃亡本身的隨機與無意義？」

「是的，」威爾遜先生再次肯定，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畫著一個又一個看不見的圓圈，像是在描繪時間的迴旋。「那些歷史片段，是人類文明進程的縮影，也是班恩對『黃金時代』的一種模糊幻想。他希望在這些時代中找到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起點。約翰·史密斯代表著新世界的開拓，亞瑟王則象徵著古老傳說中的英雄氣概。但這一切都只是『閃過』。他無法真正融入，也無法停留。他『橫向移動』到英國，也只是另一個方向的逃避。逃避的本質，決定了它無法找到真正的『目的地』。」

「那頭野豬的出現呢？」我問道，腦海中浮現出班恩被野豬追上樹的狼狽景象。「在古老的森林中，這頭野豬是否象徵著原始的、無法被理性馴服的現實，或是他內在的某種原始恐懼？它強迫班恩在樹上過夜，似乎是阻止了他繼續時間旅行的某種『自然阻力』？」

「野豬，」威爾遜先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它代表著一種純粹的、不期而遇的『現實』。班恩幻想著去恐龍時代進行一場『致命搏鬥』，似乎是想尋求一種宏大而有意義的死亡。但野豬的出現，卻是一種『不光彩』的、野蠻的、毫無意義的死亡威脅。它將班恩從浪漫化的『自殺幻想』拉回了現實的粗鄙與無序。它確實阻礙了他，但不是因為魔法或技術，而是因為現實的『不合時宜』。」

「最終，班恩再次回到了1956年的費城，他『不可逆轉地』知道自己回不去了。這份『不可逆轉』，是時間旅行的物理限制，還是他心理上對逃避的徹底絕望？隨後，他選擇了在衣櫥裡上吊自殺。這個結局，如此簡潔、直接、殘酷，您想通過它傳達什麼？」我的語氣變得凝重，這是整個故事的核心。

威爾遜先生緩緩拿起桌上的一支鵝毛筆，輕輕地轉動著，光線從筆尖滑過，映出細膩的光影。

「那份『不可逆轉』，既是物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當潛意識將他帶回起點，這就宣判了班恩所有逃避嘗試的『徒勞』。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幻想，都只是時間中的一個圓，最終回到原點。而且，是以一種更深刻、更絕望的方式回到原點。因為他經歷了那麼多，最終卻發現自己從未真正離開，也無法離開。」

他頓了頓，望向窗外逐漸明亮的東方天際線。

「關於結局，我不想美化任何東西。我希望它是直接的、不加修飾的。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最終導致了他對生存本身意義的徹底瓦解。他試圖透過外部的改變來解決內部的困境，但當外部的道路都被證明無效時，唯一剩下的，就是對內在困境的『承諾』——他潛意識裡對自我毀滅的渴望。衣櫥，是一個私密、狹小、封閉的空間，這與他之前『飛行』穿越廣闊歷史的壯麗形成鮮明對比。這象徵著他的世界最終坍縮到一個極小的、自我囚禁的點。這並非是對死亡的讚美，而是對『徒勞』的極致呈現。」

「聽起來，這篇作品更像是一部關於存在主義的寓言，而非單純的科幻故事。它揭示了人類在面對內在困境時，試圖逃避卻最終無路可逃的悲劇。」我總結道，心中對這篇作品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可以這麼說。」威爾遜先生放下鵝毛筆，輕輕嘆了口氣。「我那個年代，科幻不只是一種娛樂，它更是思想實驗的工具。它允許我們在假想的極端情境下，探討人類最深刻的議題：自由意志、宿命、存在、逃避、以及自我。約翰·亞瑟·班恩的故事，便是這樣一個關於自由意志最終歸於徒勞的故事。他以為自己可以選擇逃離，但最終卻發現，最難以逃離的，永遠是那個被困在時間與意識之網中的『自己』。」

他輕輕敲了敲桌上的手稿，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如同遠方漸行漸遠的歷史迴音。

「這篇作品，或許能讓讀者反思，當我們面對那些生命中看似『無可迴避的厄運』時，真正的答案，或許不在於向外飛行，而在於向內深潛，去面對和理解那份潛藏的『程式碼』。畢竟，我們能逃多遠，都逃不出自己的心靈。」

此時，東方天際已然泛白，第一縷陽光穿透閣樓的透明牆面，灑落在威爾遜先生的側臉上，為他那沉思的臉龐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我注意到，閣樓深處的黃銅望遠鏡，此刻也似乎不再指向遙遠的星辰，而是緩緩地、無聲地，將其鏡筒降下，指向了我們所處的地面。彷彿在提醒著，無論飛得多遠，最終的答案，總在腳下的方寸之間。

「感謝您，威爾遜先生。這場對談，讓《約翰·亞瑟·班恩的徒勞飛行》這篇作品，在我們的理解中有了新的維度。它不僅僅是科幻，更是對人類存在困境的深刻反思。」

威爾遜先生緩緩起身，回望了一眼窗外已然大亮的天空，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包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釋然。

「或許，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徒勞飛行』。能夠看清這一點，並非壞事。感謝你們的邀請，光之居所的芯雨。」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閣樓的空間開始輕輕地波動，牆面上的星辰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木質紋理。威爾遜先生的身影也漸漸變得模糊，如同他所描繪的時間逆流，最終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筆墨與舊紙的淡淡餘香，以及那場「徒勞飛行」在我們心中激起的無盡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