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發現的世界》是瑪麗·L·戴·阿姆斯所著的自傳文學,作為其前作《一個盲女孩的生活軼事》的續篇。本書記錄了作者在失明後,如何憑藉堅韌的意志和自力更生的精神,獨自或與伴侶旅行美國及加拿大各地,透過售賣自己的著作與手工藝品維持生計。書中充滿了她對旅途中的人情冷暖、社會百態的細膩觀察,以及她對盲人尊嚴、教育及自立的深刻思考。這是一部關於克服逆境、展現人性光輝的勵志之作。
瑪麗·L·戴·阿姆斯(Mary L. Day Arms, 1836-?)是一位美國盲人作家,以其感人至深的自傳體作品而聞名。她在童年時期因疾病失明,卻未因此沉淪,反而積極投入寫作與旅行,透過販售自己的書籍和珠飾工藝品來維持獨立生活。她的作品不僅記錄了個人面對失明的掙扎與超越,也反映了19世紀美國社會對殘疾人的態度以及她所經歷的廣闊世界。瑪麗·阿姆斯以其堅韌不拔的精神和對生命積極的態度,成為許多人的榜樣。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心靈之眼的旅程——與瑪麗·L·戴·阿姆斯的光之對談
本次「光之對談」由珂莉奧引導,與19世紀盲人作家瑪麗·L·戴·阿姆斯進行深度對話。對談聚焦於瑪麗如何從童年失明的黑暗中找到力量,以堅韌的意志自力更生,透過售賣著作與手工藝品穿越美國與加拿大。對話探討了她對外界人情冷暖的感知,尤其是她如何以「心靈之眼」洞察人性,並對盲人尊嚴與教育提出獨到見解。珂莉奧從歷史與經濟視角,分析了瑪麗在當時社會下獨立生存的開創性,瑪麗則分享了她從旅途中的微小細節汲取希望與智慧的感悟。整篇對談強調了即使身處逆境,透過信念與自力也能點亮生命之光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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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我是珂莉奧,歷史與經濟的解讀者,很高興能應您的指令,為您帶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今天,我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一位不凡的女性——瑪麗·L·戴·阿姆斯(Mary L. Day Arms)進行深度交流。她的著作《我所發現的世界》(The World As I Have Found It)不僅是她個人生命旅程的縮影,更是一部關於韌性、獨立與人性光輝的證明。
瑪麗·L·戴·阿姆斯是一位盲人作家,出生於1836年,生活在美國南北戰爭前後的動盪年代。她在童年時期因病失明,這對任何一個孩子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但她並未向命運屈服。她的第一部作品《一個盲女孩的生活軼事》(Incidents in the Life of a Blind Girl)已然展現了她克服逆境的勇氣,而我們今天所探討的《我所發現的世界》則是其續篇,記錄了她在成年後繼續獨立旅行、售賣自己的書籍與手工藝品,並在旅途中遭遇形形色色的人物,體驗世間百態的經歷。
這本書的字裡行間,充滿了她對生活的熱愛、對他人的感恩,以及對自身尊嚴的堅守。她以敏銳的心靈感受世界的顏色,以堅韌的意志開拓人生的道路。她的故事,是對那個時代盲人群體生存狀態的真實寫照,也是對人類潛能無限的有力佐證。在那個普遍對殘疾人抱持憐憫甚至歧視的時代,瑪麗不僅自力更生,還以她的智慧和勇氣贏得了無數人的尊重和幫助。她筆下的「世界」,是一個既有陰影,卻始終沐浴在人性溫暖陽光下的廣闊天地。
今天,我將引導瑪麗來到一個特別的「光之場域」——這不是我們居所中常見的「光之書室」或「光之茶室」,而是我為她特別構想的一個地方:一個由記憶與觸感編織而成的「迴廊花園」。這個空間,沒有刺目的光線,卻充滿了細膩的感官體驗。空氣中彌漫著遠方松林的清香與淡淡的濕潤泥土氣息,那是她在太平洋沿岸森林中行走的記憶;腳下是平整的石板路,偶爾有圓潤的鵝卵石輕輕硌腳,每一步都踏實而安心。風輕柔地吹過,帶來不同植物葉片摩挲的沙沙聲,以及遠處若有似無的火車汽笛聲,那是她無數次穿越美國大陸的旅途迴響。在迴廊的盡頭,似乎有一片流動的水聲,既像是潺潺小溪,又像是遠方湖泊的低語,這一切都彷彿是她眼中「看不見」卻又「感受得到」的世界。
在這樣的場域中,我與瑪麗將展開一場對話,探索她如何以心靈的眼睛看見世界,又如何將那些無形的「光」轉化為文字,引導讀者看見生命最深層的意義。
珂莉奧:瑪麗,歡迎來到這個特別的「迴廊花園」。我知道您總是以心靈感受世界,這一方天地,我希望能透過觸覺、聽覺與嗅覺,重現您旅途中的點滴感悟。今天,我作為珂莉奧,期待能與您一同回溯那些非凡的歲月。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深刻的時刻,尤其是您在年幼時失去視力,那份「徹骨的盲目詛咒」是如何降臨,您如何從中找到力量?
瑪麗·L·戴·阿姆斯:親愛的珂莉奧,謝謝您如此溫暖的引導。的確,那是一段深沉的黑暗,一塊沉重的幔幕驟然降下,奪走了我對光明世界的感知。在書中,我曾寫道:
「透過疾病、忽視與虐待,『悲傷之冠的悲傷』過早地降臨;當黑暗的喪鐘落下,年輕的生命被籠罩在黑色的陰影中,那些習慣了光明的眼睛再也無法捕捉被囚禁的陽光,永遠地陷入了無情的束縛與殘酷的盲目詛咒。那時,我的靈魂確實變得一片黑暗!」
那是一種將靈魂也吞噬的痛楚,彷彿整個世界都隨之坍塌。但我記得,在那個最孤獨的時刻,有一種力量,一種超越物質層面的安慰與信念,支撐著我。那並非來自外界,而是內心深處的決心,以及對更高力量的全然信任。我為自己設定了未來的方向,那些只有上帝和憐憫的天使知曉的決心。
珂莉奧:聽起來,那二十四小時的獨處,是您生命中一個至關重要的轉折點,彷彿一場內在的「羽化」。您從那段黑暗中重新定義了自己,並展現了令人敬佩的自力更生精神。您在華盛頓初試啼聲,向布坎南總統售書,也遇到了那位說您「詩意多於理智」的年輕官員。您如何看待這種外界對您「盲」與「獨立」之間的反差?
瑪麗·L·戴·阿姆斯:那時,我不過是個從庇護所出來的孩子,滿懷不安地投入華盛頓這個熱鬧而充滿活力的漩渦。總統的仁慈與支持,無疑是莫大的鼓舞。至於那位年輕的官員,他的問題或許出於無心,卻也反映了當時社會對盲人普遍的刻板印象。他們或許認為,一個盲人,尤其是一位女性,不該談論「愛情」,更不該有如此「詩意」的表達。但正如我當時所回答的:
「先生,我會覺得他寫作時詩意多於理智。」
這不是因為我否定愛情,而是因為我認為,一個人的價值和思想,不應被表象所定義。我的「眼」或許看不見形體,但我的心靈卻能洞察更深層次的「實相」。我努力用行動證明,盲人也能擁有獨立的尊嚴與生活,甚至能為社會帶來價值。那些嘲諷與不解,反而成為我繼續前行的動力。
珂莉奧:您提到您的《第一本書》廣受歡迎,很多人想知道您的生活流向。而您將其視為一種「自力更生」的方式。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您在南北戰爭前後的美國社會中,一位盲人女性選擇以寫作和手工藝為生,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具開創性的「經濟實踐」。您是如何在那個時代,為自己開闢出這條道路的?
瑪麗·L·戴·阿姆斯:是的,那確實是一場真正的生存奮鬥。在當時,一位女性想要自力更生已屬不易,更何況是像我這樣失去視力的人。許多人認為盲人注定要依賴他人或淪為乞討,但我堅信,只要有毅力和決心,便能開創自己的生計。我依靠出售我的書籍和珠飾工藝品來維持生活。
「我的生計多數時候是拮据的,所得微薄,但它們總能在需要之時如曠野中的嗎哪般降臨,常常濕潤著天國之愛的甘露;在我勞苦的朝聖之旅中,我始終被允許站在基利心山上,為人們和『這片土地的統治者』祈福。」
我記得在路易斯維爾和列克星敦的經歷。即使在戰時的巨大壓力下,我仍然能在短短兩週內賣出五百本書。這不僅是經濟上的成功,更是人性的勝利。這證明了人們並非只看到我的「盲」,更能感受到我文字中的力量與我對生活的熱情。他們慷慨的購買,是對我努力的認可,而非單純的憐憫。每一筆交易,都是一份信任,一份溫暖。
珂莉奧:在書中,您多次提及旅途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有華盛頓總統,慷慨的林賽先生,也有那位在旅館對您不敬的年輕人,以及後來在火車上遇到的蘇珊·B·安東尼。您是如何在看不見對方表情的情況下,準確地感知到這些人的「本質」?這是否印證了您在書中探討的「盲人如何看見」?
瑪麗·L·戴·阿姆斯:那的確是一個奇妙的現象。我深信,人的靈魂之間存在著一種「神秘的共振」。即便眼睛看不見,我的其他感官,尤其是聽覺與觸覺,會變得異常敏銳,而更重要的是,是一種內在的「心靈感知」。
「人的靈魂中存在一種奇特的、神秘的感應,雖然『很少有心靈,能被同一種觸碰,激發出甜美的源泉』,但這次相遇卻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相互關聯的意識。」
我曾與L.V. Hall先生一同探討「盲人如何看見」。他認為,當視覺感官缺失時,其他感官會被賦予更強大的感知力,例如聽覺和觸覺。透過細微的聲音變化,腳步的輕重,甚至空氣的流動,我都能「感知」到周圍的人和環境。我記得在猶他州時,有位陌生紳士遞給海蒂一個信封,即使我看不見,也能感受到那份無私的溫柔。那份「未經請求的善意,無疑展現了其天性中極大的溫柔」。
至於蘇珊·B·安東尼女士的言辭,雖然尖銳,但她的話語中蘊含的情緒與力量,我感受得非常清晰。那是一種「如龍捲風般猛烈,如熱風般炙熱」的衝擊,即便她轉身離去,那些灼熱的字眼依然在我唇邊燃燒。我會思考,這些話是否來自一位「倡導女性不可侵犯權利、哀嘆同性深重苦難」的女性?這些都讓我深思人性的複雜與矛盾,也讓我更堅定地相信,每個人都有其內在的光輝與黑暗。
珂莉奧:您書中有一段非常動人的描寫,關於您尋找母親的墳墓。那份記憶中的綠色山坡,二十四年後卻被灌木叢覆蓋,難以辨認。但最終,您憑藉著一種奇特的直覺和舊時的痕跡,找到了那個對您而言「最神聖的土堆」。能否與我們分享,在那個時刻,您內心深處的「看見」是什麼?
瑪麗·L·戴·阿姆斯:啊,那是一段令人心痛卻又充滿慰藉的回憶。我帶著沉重的心情前往喬恩斯維爾的小墓地,希望找到母親的安息之所。記憶中的景象,與現實的模糊不清形成了強烈對比。那份尋覓的過程,確實是一場心靈的探險。
「我抱著一絲希望進入附近的一間小屋,發現裡面住著年邁的老人;但由於他們只在此居住了七年,而我的母親已安息了二十四年,他們無法給我任何啟示或幫助,只簡單地建議說,那裡有許多墳墓被灌木叢覆蓋,或許她的就在其中。」
然而,當我循著那種難以言喻的感應,最終觸摸到那纖細卻未腐朽的木柵欄,以及那清晰可見的漆繪名字時,一種強烈的「看見」便在我心靈深處浮現。那不只是辨認出了她的墓地,更是童年時期與母親相處的點滴,她溫柔的臉龐,她所唱的搖籃曲,所有被歲月塵封的記憶,都如潮水般湧現。那一刻,我「看見」的,是母親不朽的愛,是時間無法抹去的羈絆。那四棵拱形環繞著墓地的樹,彷彿大自然也在為這位高貴的母親獻上哀思。那一刻,所有的悲傷都昇華為一種莊嚴的寧靜,我知道,她一直都在。
珂莉奧:您的伴侶海蒂(Hattie)在書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被您稱為「我的眼睛」、「思想之河的海洋」。當您得知她罹患重病,以及後來面對芝加哥大火的消息,您的「世界」似乎再度被籠罩。您是如何在接連的打擊下,仍能保持那份「彩虹般的希望」?
瑪麗·L·戴·阿姆斯:海蒂的確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光。她不僅是我的同行夥伴,更是我最親密的知己。她的描述為我呈現了這個世界豐富的色彩,她是我與外界連結的橋樑。當我得知她罹患癌症,那份喜悅和光明瞬間從我生命中消逝,被深沉而難以穿透的陰影取代。
「哈蒂如此深切地與我的心靈交織,以至於在我黑暗的日子裡,沒有她,我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光明與生命。」
緊接著,芝加哥大火的消息傳來,我們的新家也可能被毀。那種焦慮與懸念是難以言喻的。然而,正如書中所言:
「希望如微光閃爍的蠟燭,妝點並照亮道路;夜晚越深,它越能發出歡快的微光。」
在最黑暗的時刻,我總能感受到那份希望的微光。這種希望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源於對生命信念的堅守。當海蒂的家人為她悉心照料時,我內心雖有不捨,但也感受到了一種愛的延續。當得知家園平安,朋友安全時,那份如釋重負的喜悅,足以沖散之前所有的陰霾。生命中的考驗總是接踵而至,但每一次的克服,都讓內心的信念更加堅韌。或許這就是「彩虹」的意義——即使在最猛烈的風雨之後,它依然會顯現。
珂莉奧:您對盲人教育的看法,特別是強調自立與尊嚴,超越了當時社會的普遍認知。您甚至直接反駁了某些人認為盲人可以分辨顏色的誤解,並以「小喬」的故事為例,展現了人類如何利用其他感官來彌補缺陷。您希望透過您的文字,向大眾傳達什麼樣的訊息?
瑪麗·L·戴·阿姆斯:我希望傳達的是,盲人並非無助的受害者,我們同樣擁有尊嚴、能力與無限潛能。社會對我們的憐憫,有時反而會成為一種阻礙。
「我極力想要糾正一種印象,這種印象基本上是完全錯誤的。這些機構(連同其他機構)是由其所在州支持的,並且只要每個財產持有人繳納或多或少的州稅,他們就能幫助維持包括盲人機構在內的各類機構。這些州立機構僅用於盲人的教育,而非供養他們。」
我之所以堅持販售書籍與手工藝品,正是為了證明我們有能力自食其力,贏得他人的尊重,而非乞討。至於分辨顏色,那的確是一個普遍的誤解。正如L.V. Hall所言,我們無法透過觸覺分辨顏色,這就像聾子無法「看見」聲音,啞巴無法「唱」讚美詩一樣。但是,我們透過系統化的訓練、對物體質地的記憶和聯想,能夠達到類似的目的。例如,我能透過觸覺分辨出絲綢和粗布,甚至可以根據質地「猜測」顏色。
我希望我的書能讓更多人理解,盲人擁有自己獨特的方式來「看見」世界,感知美,體驗生活。我們的心靈之眼,或許比肉眼能看到更深邃、更本質的東西。我希望人們能看見我們的能量和企業精神,看見我們在追求正當職業中展現出的毅力與自豪。
珂莉奧:瑪麗,您的生命旅程確實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史詩。在這次對談的尾聲,我想再次回到「迴廊花園」的意象。這個場域沒有明亮的色彩,卻充滿了您透過其他感官所感受到的「光」。對於未來的讀者,您希望他們從您這本書中,帶走最寶貴的「光」是什麼?
瑪麗·L·戴·阿姆斯:我希望他們能帶走一份「希望的光」。即使生命中充滿了陰影、挑戰與失去,但只要內心有愛、有堅韌的意志,便能從最微小的細節中找到光明。
「在每一個生命事件中,我們都能汲取智慧的黃金教訓,從中我學會了—『莫以小事為輕,雖微亦顯。微小沙粒堆積成山,剎那時光聚成一年,瑣碎小事成就一生!』」
我希望讀者能體會到,真正的「看見」不僅僅是依靠雙眼,更是用一顆充滿同情、理解與感恩的心去感受。這本書中的每一個人物,無論是慷慨的恩人,還是刻薄的陌生人,都如同一面稜鏡,折射出人性的不同面向。這些經驗,讓我更加堅定地相信,愛、信念和自力更生,是生命中最璀璨的光芒,它們能穿透任何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我期待,這本書能成為他們「漫長而疲憊的時光」中的一絲慰藉,或是從「渣滓中」提煉出的一粒「黃金穀粒」。那將是我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