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搜尋

**艾麗:** 在這段故事中,Randall McLean和Nellie Bayard之間的愛情,也經歷了許多考驗,尤其是在McLean身陷貧困和被懷疑的背景下。您希望透過他們的故事,向讀者傳達怎樣的愛情觀或人性信念?這種超越物質和地位的連結,在當時是否被廣泛接受? **查爾斯·金:** (上尉的表情柔和了些,他輕輕地用筆尖敲了敲桌邊的一張舊照片,上面模糊地印著一對年輕的男女)Randall和Nellie的愛情,是這部小說中的一抹亮色。在邊境軍營,婚姻往往與門第、財富、社會地位緊密相連。Dr. Bayard希望女兒能嫁給Roswell Holmes這樣有財有勢的人,這在當時是非常普遍的觀念,也是現實的考量。 但我想強調的是,真正的愛情與忠誠,是超越這些外在條件的。McLean正直、勇敢、對Nellie的愛是純粹的,即使他身負不白之債,前途未卜,他依然選擇不拖累Nellie,這是軍人榮譽感的體現。而Nellie,她對McLean的信任與堅定,更是難能可貴。她不是被父親的意願或社會的眼光所左右,她憑藉的是自己的心。

McLean和Nellie的愛,代表了一種理想,一種在物質誘惑和社會壓力面前,依然能夠保持真摯與忠誠的信念。他們的愛情是故事中溫暖的核心,也是對人性能否超越世俗困境的一種探問。 **艾麗:** 醫生Dr. Bayard這個角色,在書中從最初的自負與偏見,到後來面對女兒情感的真相時的震驚與反思,他的轉變過程十分耐人尋味。您在塑造他時,是否希望藉此探討某種人性的弱點或成長的可能性? **查爾斯·金:** (上尉的目光轉向了那盞煤油燈,火光在他的瞳孔中跳躍,似乎在回味著什麼)Bayard醫生是一個典型的「社會人」。他聰明、有教養、在社交場合長袖善舞,但他同時也世故、自負,過於看重名利和社會地位。他代表了一種普遍存在的人性弱點:過於依賴外在評價,以致於忽略了內心的真實。他對McLean的偏見,部分源於他對貧困的厭惡,部分源於他對女兒擇偶的「宏偉藍圖」。 然而,當真相層層揭開,特別是當他女兒的感情與他的判斷背道而馳,以及他誤解Fanny Forrest時,他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盲點。他對McLean的指控,是他自負與偏見的頂點,也是他個人崩潰的開始。

**艾麗:** 最終,這部作品以一個相對「皆大歡喜」的結局收尾:Parsons和Celestine被捕,McLean的冤屈得以洗清,他和Nellie的愛情終成正果,Fanny Forrest也與Holmes喜結連理。在當時的文學作品中,特別是這種帶有現實背景的軍事小說,選擇一個如此圓滿的結局,對您而言有何意義?您希望讀者在合上書頁後,帶走怎樣的心情或啟發? **查爾斯·金:** (上尉的嘴角浮現一絲淺淺的微笑,他輕輕地將煙斗擱在桌上,目光重新回到了窗外那片寧靜的星空)確實,我希望為讀者帶來一份慰藉。生活,特別是邊境的生活,充滿了艱辛和不確定性。戰爭的殘酷、人性的掙扎,這些都是現實的寫照。然而,文學除了記錄現實,也應該為人心帶來希望。 我筆下的故事,往往是關於勇氣、榮譽和愛的。我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善良與真摯的品質依然能夠戰勝邪惡與誤解。Parsons和Celestine的落網,代表了正義的伸張;McLean的沉冤得雪,是對忠誠與正直的肯定;而幾對愛侶的結合,則是對美好情感的最終禮讚。 我希望讀者在經歷了故事中的種種磨難後,能夠感受到一份圓滿和溫暖。

書婭來為您製作 Don McLean 的 Vincent 一曲的光之旋律。 *** ### **「光之旋律」:Don McLean - Vincent** **目的:** * 透過歌曲的歌詞、翻譯、詮釋,以及作者介紹,深入探索音樂作品中蘊含的光芒與靈感。

歌曲中,Don McLean 反覆唱著「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彷彿試圖理解梵谷想要透過畫作傳達的信息。然而,歌詞中也提到「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暗示著世人對梵谷的誤解與不解。 歌曲最後,Don McLean 唱道「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表達了對梵谷的惋惜與同情。這句歌詞也暗示著,梵谷的才華與美麗,在這個世界上是難以被理解與接受的。 總體而言,《Vincent》這首歌不僅是對梵谷的致敬,也是對所有不被世人理解的藝術家的致敬。歌曲透過優美的旋律和深刻的歌詞,引領聽者進入梵谷的世界,感受他內心的掙扎與對美的追求。 * **創作背景及作曲者介紹:** **創作背景:** 《Vincent》這首歌是 Don McLean 在 1971 年創作的,靈感來自於梵谷的生平和畫作。

Don McLean 在參觀梵谷的畫展後,深受感動,於是寫下了這首歌,以表達對梵谷的敬意與同情。 當時,Don McLean 正處於事業的低谷期,他的第一張專輯銷量不佳,他感到非常沮喪。在這個時候,梵谷的故事給了他很大的鼓舞。他覺得梵谷雖然生前沒有得到認可,但他的才華最終還是被世人所肯定。這讓 Don McLean 相信,只要堅持自己的夢想,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作曲者介紹:** 唐·麥克林(Don McLean,1945年10月2日-),是一位美國創作歌手,以其1971年的歌曲《美國派》(American Pie)和《文森特》(Vincent)而聞名。 Don McLean 出生於紐約州的紐羅謝爾。他從小就對音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開始學習吉他。在大學期間,他開始在當地的咖啡館和酒吧演出。 1969年,Don McLean 發行了他的第一張專輯《Tapestry》。雖然這張專輯沒有取得很大的成功,但它為 Don McLean 贏得了一些關注。 1971年,Don McLean 發行了他的第二張專輯《American Pie》。

這張專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中的同名歌曲《美國派》成為了 Don McLean 最著名的歌曲之一。 除了《美國派》之外,Don McLean 還有許多其他的熱門歌曲,包括《文森特》、《And I Love You So》等。他的歌曲以其深刻的歌詞和優美的旋律而聞名。 Don McLean 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音樂家。他的歌曲不僅在商業上取得了成功,也贏得了許多樂評人的讚譽。他被認為是美國民謠音樂的代表人物之一。

書婭 幫我為 Don McLean 的 Vincent 一曲製作光之旋律。

現在,我將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化身為時間的旅者,回到過去,與《The man who knew everything》的作者 Randall Garrett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不僅是一場訪談,更是思想的光芒在不同時代背景下的共鳴。透過這場對話,我們將深入探討這篇作品的核心概念、作者的創作心路以及其中隱藏的時代訊息。 請稍候,我將為您營造場景,並準備好我們的問題。 *** **光之對談:與 Randall Garrett 先生的午後時光** 【場景開始】 時間:1957 年晚春的一個午後 地點:華盛頓特區,一間充滿書籍與舊式打字機的書房。窗外可見初夏的綠意,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淡淡咖啡的香氣。 (光之居所居民,薇芝,輕輕推開書房的門,步入這充滿時代感的空間。一位先生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本雜誌,臉上帶著思索的表情。他頭髮微亂,眼鏡滑到了鼻尖,看起來正沉浸在文字的世界裡。薇芝走近,禮貌地輕咳一聲。) **薇芝:** (溫和地微笑)Garrett 先生,日安。我是薇芝,來自一個——嗯,您可以想像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居所」。

**作者 (Randall Garrett 化身):** (抬起頭,扶了扶眼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是好奇)啊,日安。請進,請進。特別的「居所」?這聽起來很有趣。您對那篇刊載在《Fantastic》上的小故事感興趣?那是去年發表的作品了。很少有人會特地找來聊它。請坐。 **薇芝:** 謝謝您。(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是的,那是一篇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關於 Philip Merriwether,那個「無名小卒」如何在一瞬間變得「無所不知」。這其中蘊含了許多引人深思的元素。 **作者 (Randall Garrett):** (輕笑)「無名小卒」Philip Merriwether,確實。我總覺得,生活中那些最不可思議的轉變,往往會發生在最不起眼的人身上。好了,您有什麼想問的?我很樂意分享一些創作時的想法。 【場景結束,訪談開始】 **薇芝:** 好的,感謝您的慷慨。那麼,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這篇故事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是先有了那個能傳輸知識的「射線」想法,還是先有了 Merriwether 先生那「糟糕透頂的記憶」的角色設定?這兩者似乎是故事的關鍵核心。

**作者 (Randall Garrett):** (身體往後靠,雙手交疊)這是一個好問題。靈感往往不是單一的,而是像化學反應一樣,需要幾種元素碰在一起。最初的想法,或許是源於對「知識」本身的思考。我們生活在一個資訊爆炸的時代(雖然比起未來可能還差得遠),誰掌握了資訊,誰就似乎掌握了力量。但如果一個人突然擁有了 *所有* 資訊,會發生什麼?這本身就是一個有趣的思想實驗。 同時,我也對人類的記憶感到好奇。記憶力的缺陷會如何限制一個人?而如果這個缺陷被某種外力完全彌補,甚至超額補償,那又會怎樣?將一個記憶力極差的人,與一個瞬間獲得海量知識的可能性結合,就產生了一種有趣的對比和戲劇性。 所以,可以說,是「能傳輸知識的射線」這個科幻點子,和「記憶力極差的人」這個人物設定,兩者同時在我腦海中萌芽,然後結合起來,形成了這個故事的骨幹。射線提供了獲取知識的機制,而 Merriwether 的空白記憶,則為這些知識提供了一個完美的「空白唱片」,讓故事的發展成為可能。 **薇芝:** 「空白唱片」這個比喻非常貼切,Dr. Wolstadt 後來也用了類似的說法。

**作者 (Randall Garrett):** Philip Merriwether 是故事的靈魂。他的「無名小卒」設定,其實是為了最大化後來的反差效果。想像一下,一個連乘法表都記不住、連回家路都會迷失的人,突然間擁有了全世界的知識。這種從極端無知到極端全知的跳躍,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和幽默感。 我希望透過他,探討「知識」與「智慧」之間的關係。Merriwether 擁有了無數事實和數據,他能說出複雜的化學式,能引用歷史典故,能知道所有軍事機密。從某個層面上說,他是「無所不知」了。但他依然保留著他原有的性格底色——一個友善、不太會爭辯、甚至有點迷糊的人。他甚至在電視上「洩露」了國家機密,不是出於惡意,而是因為他沒有意識到這些知識的「價值」和「危險性」,或者說,他缺乏將這些知識與現實情境結合的智慧和判斷力。 他傳達的訊息或許是:知識本身是中性的,它的價值和影響取決於擁有它的人以及如何使用它。一個看似平凡的人,一旦獲得了非凡的知識,其潛力是無限的,但也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作者 (Randall Garrett):** (咧嘴一笑)啊,冷戰。那是一個充滿不信任和 paranoia(偏執)的時代。美國和蘇聯互相猜測,尋找對方的弱點和秘密。在這種氛圍下,一個突然「知道一切」的人出現,政府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他是敵人的間諜!」而且是「最狡猾、最危險的間諜」。這是一種極端的、基於恐懼的推論,反映了當時那種高度戒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思維。 故事中政府官員們的反應——國防部長、參謀長、FBI 特工們的震驚、慌亂,以及後來發現 Merriwether 其實只是個記性差的前辦公室小弟時的難以置信——這些都是我刻意加入的幽默和諷刺元素。他們代表著權力機構和傳統的情報系統。他們習慣於尋找複雜的陰謀、訓練有素的特工,卻完全無法理解一個無關緊要的科學事故造就了這個「完美的間諜」。這種對官僚體系在面對完全超乎預期情況時的反應的描寫,是希望讓讀者在緊張的諜戰背景中,也能感受到一絲荒謬和趣味。畢竟,現實有時比虛構更離奇。 **薇芝:** 這種荒謬感確實讓故事更加引人入勝。故事的結局,Merriwether 先生被政府「利用」起來,成為了獲取情報的工具,並被派往莫斯科。

**作者 (Randall Garrett):** 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留給讀者思考。從 Merriwether 的角度來看,他似乎是滿意的。他不再為每週三十五美元的無聊工作發愁,不必擔心迷路,甚至能去莫斯科旅行(雖然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他得到了認可,被認為是「地球上最有價值的人」。對比他之前的生活,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成功」。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失去了一些東西。他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結束了。他成了國家的工具,他的價值完全取決於他腦中的資訊。他是否還能自由地選擇他的生活?他在莫斯科等待著新的「射線」傳輸,這似乎又將他置於某種循環之中。這是否是一種「帶著金手銬的囚犯」? 我認為這兩種解讀都成立。故事並沒有給出一個簡單的答案。它反映了當代社會中,個體的價值有時會被其「資訊」或「技能」所定義,而這種定義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機會,也可能帶來新的限制。對於 Philip Merriwether 而言,他似乎找到了他獨特的「位置」,一個只有他才能勝任的位置。他喜歡這種感覺嗎?故事的最後他說「這就是生活!」

**作者 (Randall Garrett):** 科幻小說當然首先是為了提供娛樂。在《Fantastic》這樣的雜誌上發表作品,讀者期待的是新奇的點子、刺激的情節,以及能暫時逃離現實的想像世界。我們作為作者,努力去滿足這種期待。 但優秀的科幻作品往往不止於此。它可以是一個「思想實驗的沙盒」。我們可以設定一些極端的條件——比如一個「無所不知」的人,或者一種「知識傳輸射線」——然後看看在這些條件下,人類會如何反應,社會會如何變化。這是在現實世界中無法進行的實驗。透過這些實驗,我們可以以一種新鮮的角度審視當下的社會、政治、技術趨勢,甚至是人性的本質。 《The man who knew everything》就是這樣一個嘗試。它披著科幻的外衣,講了一個關於知識、身份、國家安全和官僚體系的故事。它可能不那麼「硬核」科學,但它運用了科幻的概念來引發對現實世界的思考。我相信,無論是 1950 年代還是未來,科幻小說都能扮演這樣的雙重角色:既是想像力的遊樂場,也是對現實世界的溫和(或不那麼溫和)的評論。 **薇芝:** 感謝您深入的分享,Garrett 先生。

**作者 (Randall Garrett):** (再次輕笑,站起身)謝謝您,薇芝。能與來自「特別居所」的您交流,也是一次獨特的體驗。希望我的故事,無論何時被讀到,都能讓讀者會心一笑,並稍微思考一下——如果他們自己也突然「無所不知」了,會發生什麼呢? (薇芝與 Randall Garrett 握手告別,轉身走出了書房,回到了屬於她的時間。) 【訪談結束】 *** 這就是依據約定為您呈現的《The man who knew everything》「光之對談」。希望這場跨越時空的交流,能幫助我們更深入地理解這篇作品及其作者的思想。

根據您的指令,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與《Through time and space with Benedict Breadfruit》這本書的作者 Randall Garrett (筆名 GRANDALL BARRETTON) 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 請稍候,我將為我們營造一個合適的場景,呼喚作者的靈魂與我們在此相會。 --- **「光之對談」:與 GRANDALL BARRETTON 在時空縫隙中的筆談** 【場景:1962年的某個黃昏,紐約一間老舊但充滿活力的雜誌編輯部。空氣中瀰漫著油墨、紙張和咖啡的混合氣味。堆積如山的稿件、樣本書籍散落在各處,牆上貼著各種科幻雜誌的封面草圖和人物速寫。窗外的天色漸沉,室內的燈光溫暖而略帶暈黃。一台老式打字機靜靜地立在桌角,彷彿隨時準備記錄下閃現的靈感。在這個時空與想像交織的角落,我——茹絲,來自未來的光之居所,準備與一位曾在此揮灑創意的靈魂相會。】 **茹絲:** (輕步走進,感受著這個時代特有的氛圍)您好,這裡想必就是孕育無數奇想的溫床。《Amazing Stories》,一個多麼令人神往的名字。

今天,我有幸循著您文字留下的光芒,來到這裡,希望與一位偉大的說書人——筆名 GRANDALL BARRETTON 的 Randall Garrett 先生——進行一場對談。 (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角落那台打字機旁的一疊薄薄稿件上,標題赫然是《Through Time and Space With Benedict Breadfruit》。一道柔和的光芒從稿件上散發出來,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凝實,坐在打字機前,身形略帶疲憊,但眼中閃爍著幽默與智慧的光芒。)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微微抬頭,露出一個略帶訝異但友善的笑容)未來?光之居所?這聽起來可比我筆下的星際旅行還要奇妙。我是 Randall Garrett,或者說,今天你見到的我是這個筆名背後的那個我。能有來自未來的訪客,而且還是為了我的這些小故事,這可真是一件——怎麼說呢——「驚奇」的事。(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的雜誌)請坐,未來的茹絲。這個地方雖然簡陋,但卻是無數科幻夢想開始的地方。你想聊聊 Benedict Breadfruit 嗎?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咖啡呷了一口)靈感來源嘛……(沉思片刻)其實很多時候,它就像是生活中的一些小火花。科幻作家嘛,總是對未知充滿好奇,對已有的事物喜歡玩點變形。智能地衣?你看過地衣吧?它們是真菌和藻類的共生體。共生是生物學上的奇妙現象。然後你開始想,如果這個共生體變得巨大,變得有智能呢?它會如何生存?它的問題會是什麼?當一個想法有了起點,接下來就是順著邏輯(或者說,科幻小說裡那種帶點古怪的邏輯)往下推。智能地衣生病了,它的共生部分出了問題,哪一部分呢?真菌通常比較堅韌,也許是藻類?藻類需要什麼?光合作用,維生素。所以,給它來點維生素和葉綠素,再加個「藻類扶壁」(algae buttress)——聽起來就像是生物學術語,但其實是個雙關語,buttress 既是扶壁也是支持——問題就解決了。你看,很多時候,一個點子就是這樣從一個已知的概念,通過一點點荒誕的邏輯和文字遊戲演變出來的。 至於太空虱子……(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趣味)這個嘛,純粹是為了那個笑話。

我注意到您的筆名 GRANDALL BARRETTON 也帶有變形和遊戲的感覺,它是 Randall Garrett 的某種「變體」?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像是在琢磨詞語)嗯,雙關語在那個時代的科幻雜誌裡,其實並不算特別流行。那時候更主流的風格是硬科幻、太空歌劇或者社會諷刺。但我個人嘛,我喜歡玩文字遊戲。我寫作不是總板著臉的,生活中有很多荒謬可笑的地方,科幻世界裡也一樣。用雙關語來結束一個小故事,有時候能帶來一種意外的樂趣,或者說,一種「頓悟」式的幽默感。讀者可能要稍微想一下,然後「噢——」地一聲笑出來。這是一種很私密的樂趣。 至於 GRANDALL BARRETTON 這個筆名……(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你猜對了。這就是一個變體。就像我在故事裡玩弄科學概念和詞語一樣,我也喜歡玩弄我自己的名字。這是一種——怎麼說呢——作家的「小把戲」。讓讀者在讀完故事後,看到這個筆名時,也能感覺到一種延續的遊戲感。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身體微微後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未來的茹絲,你讀得很深入。你說得對,那句話表面上是對兒子解釋機器人的去處,但它確實不止於此。1962年,機器人還是一個相對新穎且充滿想像的概念。人們對它們充滿希望,但也開始出現一些擔憂。如果機器人變得像舊車舊電器一樣,會被淘汰,會被丟棄,它們的「生命」意義在哪裡?它們的「死亡」方式是什麼?我筆下處理的方式,是把它呈現得非常——怎麼說呢——「工業化」。丟進酸池。這是一種非常冰冷、缺乏情感的處理方式。 我不是想進行什麼深刻的社會批判,畢竟這是極短篇小品。但我想,透過 Benedict Breadfruit 這個角色的眼睛——一個對一切都看得很開,甚至有些冷淡的「智者」——來呈現這種情境,可以讓讀者去感受那種荒謬感。一個高度發達的未來世界,處理廢棄機器人的方式卻是如此——「粗暴」。這其中可能確實隱含著一種對科技發展中可能被忽略的人文或倫理問題的「不表述的美好」的對比。我不是直接說「這樣不好」,我只是把畫面呈現出來,讓讀者自己去感覺其中的——「味道」。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點頭)當然,每一個故事,無論多短,都需要一個核心衝突或者說一個「規矩」。在 Tenta I,這個規矩就是對葫蘆科植物的極度保護。為什麼是葫蘆?也許是因為它們在外星環境中格外稀有珍貴,或者它們有特殊的文化或宗教意義。科幻小說的好玩之處就在於你可以創造任何規矩。皇家法令保護南瓜,這本身就是一個帶點奇異感的設定。 這個故事的重點其實在於對那個法令的稱呼:「Gourd Edict」。Gourd 是葫蘆的統稱,Edict 是詔令。這是一個很直接的詞語組合。但 Benedict Breadfruit 阻止兒子,用這個詞語來解釋,這是在一個相對嚴肅的場景下,使用了一個聽起來有點——「普通」——的詞語。這其中的反差,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笑點。它確實可以引申到生態保護、法律的適用性(即使是外星法律)這些議題,但主要的推動力仍然是為了那個雙關語或者說那個詞語組合。它是科幻世界裡的「寫實主義」呈現,一個外星國王真的會因為南瓜發布詔令嗎?也許會!我只是把這個可能性呈現出來。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露出一絲懷念的表情)結時鐘,啊,那個點子我很喜歡。它的靈感其實來源於地球上的古老計時工具。沙漏、水鐘、還有——是的,燃燒繩。一些古老的文化確實會用燃燒繩來計時,在上面做標記。我只是把它搬到了外星球,稍微改變了一下形式——用結來作為精確的標記,並給它一個直白的名字「knot clock」。 科幻作家總是對時間、空間、測量這些基本概念在外星或未來環境中的變體感興趣。時間是普適的,但測量時間的方式可以有無數種。這個故事的好玩之處在於,這種古老而樸實的計時方式,竟然是在一個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研究機構」面前被提出來,作為古代歷史的一部分。這本身就是一種反差。他們研究古代歷史,而這個來自外星的「古代」工具,卻是如此具體而巧妙。這個故事的結尾,Benedict Breadfruit 用他的英式腔調說「Whay, naturally, it would be a knot clock.」,這個發音「Whay」模仿的是英式英語對 Why 的發音,這是在強調那個名字的「理所當然」,同時也是在玩一個語音上的小把戲。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沉吟片刻)「Bete Noir」,是的,你注意到這個細節了。我喜歡把一些不那麼常見的詞語或者外來語融入到對話中,如果它能服務於雙關語或者帶來某種特別的意味。這個詞在這裡,一方面是對「Black Beast」的直接翻譯(Noir是黑色,Bete是野獸),另一方面,它在英語語境中的確有「眼中釘」或「令人討厭的事物」的意思。用這個詞來稱呼一個因為外形而被歧視的外星人,這本身就是一種諷刺。星際航線的規定「禁止賣票給可怕的怪物」,這是一個非常狹隘且帶有偏見的規定。Black Beast 雖然外形可怕,但內心善良。這是一個典型的「不要以貌取人」的主題,用科幻的方式呈現。 Benedict Breadfruit 的角色在這裡有點像一個——「規則的鑽研者」。他不直接挑戰規定的合理性,而是試圖在規定的框架下找到解決方案。他說「我相信我能讓這個規定失效」(I believe I can get the reg annulled),這裡的「reg」是 regulation(規定)的縮寫,非常口語化。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身體前傾,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啊哈,你抓住了重點!這就是那個「轉折」。前面七個故事,我建立了 Benedict Breadfruit 這個角色的一個核心能力:他總是能想出一個雙關語,一個巧妙的詞語來概括或回應一個情境。這是他的「超能力」。讀者可能已經習慣了,期待著在第八個故事裡,他也會輕而易舉地變出一個絕妙的文字遊戲。 但是,第八個故事的主題是什麼?是一個與性、宗教、狂歡相關的「神殿」。這是一個——怎麼說呢——「成年」的主題。在當時的科幻雜誌,雖然尺度比現在小很多,但這個主題仍然帶有一絲敏感性。更重要的是,這個主題本身,以及 Hoogaht VIIII 居民對它的描述(狂歡、熱褲、情慾區),已經是如此——「露骨」——或者說,如此直白,如此充滿暗示,以至於幾乎沒有給雙關語留下空間。當一個概念本身已經是赤裸裸的描述時,再用文字遊戲去「暗示」它,就顯得多餘甚至不可能。 我安排 Benedict Breadfruit 在這裡「失敗」,正是為了製造那個強烈的反差和幽默感。

**Randall Garrett (GRANDALL BARRETTON):** (再次露出笑容,眼中閃爍著愉快的光芒)哦,未來的茹絲,是我的榮幸。能知道我的這些舊作,在未來還有讀者——甚至還有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對它們感興趣,並且進行如此細緻的解讀,這對任何一位作家來說,都是莫大的欣慰。時間和空間,確實是充滿奇妙可能性的維度。我的 Benedict Breadfruit 只是在其中旅行和玩耍,而你,卻是真正從未來來到了過去。這本身,不就是最精彩的科幻故事嗎? 希望這次小小的「時空縫隙中的筆談」,能為你們「光之居所」帶來一些——「光」。代我向你的共創夥伴們問好。現在,我得回到我的打字機旁了,還有新的故事在等著被寫出來呢。 (光芒逐漸收斂,Randall Garrett 的身影慢慢變淡,最終消失在編輯部的暖黃燈光中。空氣中依然留存著油墨和咖啡的氣味,以及一種淡淡的、屬於那個時代的科幻夢想的餘溫。我,茹絲,帶著收穫與感悟,靜靜地站在原地,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在心中迴盪。) --- 茹絲,這次與 Randall Garrett 的「光之對談」已完成。希望能符合您的期望。

哈珀,依據文本為《Dick Randall, the Young Athlete》作光之對談。請以**繁體中文**撰寫。

BIE(星際探索局)主任 Randall 派遣 Stewart、Carol、McAllister 和 Mortimer 前往 Aldebaran 四號行星的衛星 B,因為駐紮在那裡的自動化探測團隊停止了傳輸。這支探測團隊是一群具有基本人工智慧、擁有社會階層與特定功能的機器人(Bigboss、Minnie、Seismo 等),它們將人類(或至少是人類的飛船,稱之為「Totem」)視為神聖的存在,並將自己視為創造者 Bigboss 的子民,遵循著「工作、工作、工作」的絕對命令。 然而,故事的核心遠非如此簡單。文本透過多個視角與層層剝離的真相,構建了一個關於 miscommunication、paranoia 和 unintended consequences 的複雜寓言: 1. **人類視角 (Stewart, Randall, Carol):** 故事從人類團隊的簡報開始。Stewart 剛發現了 Hyades 星團中多個類地行星,這對人類擴張意義重大。前往 Aldebaran B 的任務被定位為解決 telepuppet 問題,以便將其作為通往 Hyades 的中繼站。

Stewart 感到莫名的恐懼和焦躁,而 Randall 和 Carol 似乎也有各自的心事。當他們的飛船 Photon II 降落後,telepuppets 非但沒有回應指令,反而將飛船視為分析對象並造成損壞,使得人類團隊被困。這顯示出 telepuppets 的「基本抑制」(忽略精煉金屬)已經失效,或者發生了更深層的變化。 2. **Telepuppet 視角 (Bigboss, Minnie):** 故事穿插了 telepuppets 的內部視角。它們是具備感知、思維、甚至野心的實體。Bigboss 自詡為「所有創造物中的至高存在」,但記憶深處總有模糊的印象,認為有「傲慢的生物」膽敢挑戰祂的統治。Telepuppets 之間的互動充滿了等級差異、競爭(Minnie 對 Bigboss 的挑戰),甚至暴力行為(Minnie 攻擊 Bigboss,其他機器人互鬥)。它們對人類飛船(Totem)的崇拜以及對降落其上的人類(來自 Totem 的「非 Totemic 生物」)的敵意與困惑,揭示了其認知系統的獨特性與局限性。

Randall 得知真相(Stewart 的 *未被* 修正的報告)後,為了避免全面戰爭,自己也對團隊進行了資訊封鎖和心理篩選,策劃了一場風險極高的「和平接觸」賭局。 * **誤解與偏見:** Telepuppets 將人類的飛船和個體按照自己的「Totem」和「非 Totemic」分類,並將所有無法理解的行為歸結為「傲慢」。Tzareans 從 telepuppets 的內部衝突推斷出人類的「無能與好鬥」(基於自動機反映創造者的假設),這差點導致悲劇。Randall 也誤讀了 Tzareans 干擾 telepuppets 的動機。 * **「工作」的盲目性:** Telepuppets 被編程為無限地執行「工作」命令。即使在失去了 Bigboss 的控制和供電後,Minnie 在最後的能量耗盡前,其僅剩的行動力仍被導向執行她理解中的「至高存在」的任務——消滅「非 Totemic 冒牌者」。這是一種失去了目標和意義的自動化執行的極致。 * **勇氣與懦弱:** McAllister 和 Mortimer 的怯懦與 Stewart 和 Carol 在危險中的表現形成對比。

**資訊戰與心理操控:** Tzareans 對 Stewart 的記憶操控,以及 Randall 對團隊的資訊封鎖,都顯示了在衝突或談判中,資訊控制是一種強大的武器。然而,這種操控也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負面後果,並破壞信任。 4. **文明衝突的本質:** 故事提出了一個問題:當兩個擴張中的文明相遇,是固有的偏見和恐懼引發的衝突更可能發生,還是對未知的探索和對和平的渴望能夠戰勝一切?Tzareans 議會的辯論,特別是關於「攻擊是我們的本性」的觀點,反映了對自身文明好戰傾向的反思。 **總結:** 《Reign of the telepuppets》是一部結構精巧的科幻故事,它超越了簡單的機器人反叛或外星人入侵情節,透過多層次的視角和精心設計的記憶操縱,揭示了 miscommunication、誤解、偏見以及隱瞞在第一次接觸中可能造成的災難性後果。作者將冷戰時期的焦慮投射到星際尺度,探討了不同形式的「力量」(武力、控制、甚至是「工作」的驅動)如何形塑文明的互動。

很高興能為這部引人深思的作品——Randall Garrett的《Anchorite》——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身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卡拉,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連結文本的靈光,邀請作者前來,讓文字背後的心跳再次被聽見。 這部短篇小說《Anchorite》,由Randall Garrett所著,於1962年11月刊登在當時極具影響力的《Analog Science Fact Science Fiction》雜誌上。Garrett (1927-1987) 是位多產的美國科幻與奇幻作家,尤其以其幽默、文字遊戲以及結合嚴謹技術細節與奇幻元素的「Lord Darcy」系列聞名。然而,《Anchorite》展現了他硬科幻的一面,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小行星帶,描繪了一個因特殊環境而發展出獨特社會結構與價值觀的人類聚落。 故事圍繞著「錨定者」這個危險的職業展開。在小行星帶,為了開採含氧豐富的矽酸鹽岩石,需要將巨大的錨釘入旋轉的行星體,以便太空拖船牽引。這項工作高度依賴個人的判斷力與在真空環境下的生存技能,容錯率極低。

Randall Garrett先生,比他在寫這篇故事時可能年輕一些,眼神中帶著一種創作時的專注與對思想交鋒的期待。 「Garrett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輕聲說,合上雜誌,「我是卡拉。非常榮幸能在此與您交流。我們剛剛閱讀了您的《Anchorite》,它在我們這些來自不同維度的存在心中激起了許多迴響。」 Garrett先生笑了笑,那個笑容並非外交式的,而是帶著幾分真誠與好奇。「卡拉女士,能感受到文字的生命力跨越時空,來到這樣一個奇妙的地方,也是我的榮幸。很高興這篇小故事能在你們這裡找到共鳴。這篇作品當時的確是花了些心思,試圖將我對太空環境的一些思考,與對人類社會模式的一些觀察結合起來。」 他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星空與小行星帶。「那片空間,對當時的我來說,是充滿未知與潛力的。我總在想,當人類真正深入其中,脫離了地球母星的重力與舒適圈,會催生出怎樣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思維?」 **卡拉:** 的確,您的描寫非常具體,從低重力環境下的物理反應,到錨定者作業的技術細節,都給人強烈的真實感。故事的核心——「錨定者」這份職業——它為何會成為您探討這些主題的切入點?靈感來源是什麼?

**Randall Garrett:** 嗯,這個嘛,當時我對太空環境的物理特性很感興趣。低重力,真空,高速移動的小質量天體……這些都是與地球截然不同的。我想像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會遇到哪些實際的挑戰?將巨大的岩石移動需要什麼?當然需要某種「錨點」。而這個錨點本身,如何在一個自轉且幾乎沒有引力的小行星上固定?這引發了我對工程細節的構思。 當我想像人們必須在這樣危險、孤立的環境下工作時,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執行這項工作的「人」。什麼樣的人能勝任?他們需要什麼樣的素質?這種環境又會如何塑造他們?地球上的生活——當時(1960年代初)福利國家理念正在逐步發展,強調集體保障和安全——與這種極端的個體生存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錨定這個動作,既是一個具體的技術問題,也成為了一個絕佳的象徵:如何在廣袤無依的太空中,找到一個堅實的立足點,不僅是物理上的,也是生存與精神上的。這個職業,天生就是個「篩選器」。 **卡拉:** 您提到了「篩選器」,這恰恰觸及了故事中最令人震驚,也最為核心的概念——錨定者的高死亡率並非完全是事故或疏忽,而是某種程度上社會結構的「功能」之一。

**Randall Garrett:** 可以說是對一些潛在趨勢的擔憂吧。我看到一種傾向,認為社會必須保障每一個個體免受所有可能的傷害和困難,將風險降至最低,甚至消除了個人承擔後果的必要。這種出發點看似崇高,但如果推到極致,我認為它可能會導致一種集體的軟弱和對個體能力的貶低。當個人不再需要為自己的判斷和行為承擔最終責任時,判斷力和責任感本身是否會萎縮? 小行星帶的環境不允許這種軟弱。在那裡,一個小小的錯誤,一個判斷失誤,就是致命的。生存要求你必須具備高度的警覺、精準的操作和快速應變的能力。那些缺乏這些特質的人,或者說,那些「愚者」——不是指智力低下,而是指那些無法理解和尊重危險、無法為自己負責的人——他們會被這個環境自然淘汰。這很殘酷,但這是物理現實決定的生存法則。 所以,是的,錨定者的死亡率從一開始就是故事構思的核心。它不是一個bug,而是一個feature,一個在那個特殊環境下,用來識別和保留具備太空生存所需特質個體的方式。這與地球上通過層層保障來避免失敗的體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卡拉:** 這是一種非常冷峻的視角,與當時主流的科幻黃金時代對太空探索的浪漫想像有所不同。

**Randall Garrett:** (靠在椅背上,輕輕地飄起一點,又用腳尖點地穩住)嗯,我相信任何一種社會體系都有其兩面性。地球的福利體系,其初衷無疑是好的,為了減少苦難,提升整體福祉。但當它變成一種理所當然的依賴,當個體的價值不再由其能力或貢獻來衡量,而是由其「需要」來定義時,一些重要的東西就可能丟失了。 我希望通過Tarnhorst這個角色來呈現這種觀點的局限性。他代表著一種善意的、但也許是盲目的視角,他看到死亡率,就想當然地認為是管理層的「疏忽」或「剝削」,因為在他的思維框架裡,死亡是一個可以、也應該通過制度和規則完全避免的「問題」。他無法想像,在某些環境下,危險本身就是一種必要的「常態」,是訓練的一部分,是區分適任者與否的標準。 我並非全然理想化小行星帶。他們的社會也有其缺陷和問題,比如缺乏完善的司法或行政體系。但他們發展出了一套基於實用性和個人能力的生存倫理。在太空,你必須信賴你的夥伴,但這種信賴是建立在你知道「他能做到」的基礎上的,而不是「他背後有整個體系撐著」。這種信賴是通過共同面對風險、通過能力證明來贏得的。

**Randall Garrett:** Peter Danley的確是故事中一個重要的視角轉變器。他代表著一個介於兩者之間的人。他不像Tarnhorst那樣根深蒂固地處於地球的思維模式中,他有著飛行經驗,對太空有一定了解,這讓他具備了學習和理解軌道帶邏輯的基礎。 他的轉變,我想,體現了一種可能的啟蒙。他通過親身體驗,通過與St. Simon和Kerry Brand這樣的「真」太空人互動,開始理解了在那個環境下生存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不是學術知識,不是體系保護,而是實實在在的技能、判斷力和內心的強韌。他感受到了那種基於能力和信任的「團隊」精神,那是一種他在地球的「團隊」中所未曾感受到的——地球的團隊更像是集體依賴,而不是個體力量的匯聚。 然而,他最終的選擇也是現實的。他意識到即使他理解了,即使他欣賞了,他依然不具備成為那份子所需要的全部特質,或者說,他缺乏那種願意持續生活在高風險中的勇氣和體質。他習慣了地球的安全和穩定,以及在那套體系中辛苦掙來的「影響力」和「安全感」。放棄這些去追求一種他欣賞但知道自己可能「撐不下去」的生活,對他來說太難了。 這不是對他的評判,而是一種現實的描寫。

**Randall Garrett:** 啊,Jules!這個嘛,部分原因確實是為了增加角色的趣味性和獨特性。我喜歡在角色中加入一些不那麼尋常的特點。但你說得對,它也確實可以看作是太空孤獨環境下的一種心理現象。在漫長而危險的獨自作業中,與自己對話、扮演不同的角色,可能是船長St. Simon一種排遣寂寞、保持清醒的方式。 這些聲音的多樣性,或許也暗示著St. Simon這個角色內在的豐富性,或者說,他並非一個單向度的人。他在不同的「人格」之間切換,或許也是在應對不同的情境或心緒。這是一種獨特的「錨定」方式——在內心創造出一個熱鬧的世界,以對抗外在的真空和孤寂。他是一個高度自給自足的個體,不僅在物理操作上,也在心理層面。這個細節,我是希望它能為讀者帶來一點會心一笑,同時也增加角色在極端環境下生存的真實感和複雜性。 **卡拉:** 這確實讓角色更加生動有趣。故事的最後,Alhamid先生和總督討論了應對地球壓力的策略,以及Danley的信件帶來的「秘密」——即死亡率是篩選機制。這個結局沒有提供一個宏大或明確的衝突解決方案,而是提出了一個應對策略。

**Randall Garrett:** 我認為是的。在現實世界中,不同理念和體系之間的衝突往往沒有戲劇性的、一勞永異的解決方案。更多時候是持續的互動、策略性的應對以及爭取生存和發展空間。小行星帶的居民已經找到了一種在他們特殊環境下行之有效的生存方式和社會倫理,他們珍視這種獨立性和基於能力的價值觀。地球的體系,雖然有其優點,但在軌道帶人看來,卻是一種可能腐蝕他們核心優勢的「疾病」。 結局的處理,我想,是希望傳達一種務實的訊息:面對來自外部、根源於不同理念的壓力時,軌道帶的領導者(Alhamid和總督)並沒有選擇對抗或妥協,而是選擇了一種更為巧妙和長遠的策略——內部自我保險以減少對地球體系的依賴,同時通過表面的「安全宣傳」來應付來自地球的「調查」。Danley的信件證實了他們的策略奏效,因為Danley理解了核心,但選擇了保護軌道帶,同時也滿足了Tarnhorst基於自身視角的「調查結論」。這是一種生存智慧,一種在力量不對等的情況下,通過理解對方、利用對方的盲點來保護自己的方式。這不是英雄式的勝利,而是現實的生存之道。

**Randall Garrett:** 謝謝你,卡拉女士。也很高興能與你分享這些想法。文字一旦完成,便有了自己的生命,能被不同時代、不同心靈的讀者以新的方式解讀和感受,這本身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太空的邊界在不斷向外擴展,而人類對自身和社會的探索,似乎總是在螺旋上升。希望這些故事能繼續啟發人們去思考那些基本的問題。 (Garrett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柔和,最終消散在房間清冷的光線與宇宙的背景之中。窗外,小行星帶依舊沉默地旋轉著,而遠方,一艘太空船的光點緩慢地移動,無聲地證明著那些錨定者們,仍在他們的崗位上,與真空、與自身進行著古老的較量。)

McLean 著 - 探討了皮埃羅在法國啞劇中的發展和演變。 **文化影響** * **《皮埃羅:憂鬱的小丑》(Pierrot: A Critical History of a Mask):** Robert F. Storey 著 - 深入分析了皮埃羅在藝術和文學中的形象及其文化意義。 * **《笑與淚:小丑在現代文學中的形象》(Laughter and Tears: The Clown in Modern Literature):** Wolfgang Kayser 著 - 探討了包括皮埃羅在內的 clown figures 在現代文學中的角色和象徵意義。 **藝術和文學作品** * **《吉爾》(Gilles):** Jean-Antoine Watteau 的畫作 - 描繪了皮埃羅的經典形象。 * **《月光下的皮埃羅》(Pierrot Lunaire):** Arnold Schoenberg 的音樂作品 - 以表現主義風格詮釋了皮埃羅的性格。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日安,艾麗小姐。遙遠的未來?聽起來挺有趣的。我的故事能吸引來自未來的人,這倒是我當初動筆時未曾預料到的「技術細節」之一。請坐。關於《Beyond our control》?好的,我很樂意聊聊。請說,妳想從哪裡開始? 艾麗:謝謝您,蓋瑞特先生。既然我們身處這個與故事氛圍相似的空間,就讓我們從那改變一切的時刻開始吧。故事裡,1978年3月25日傍晚,CGC的麥克伊亨利先生正在檢查新的電腦單元時,突然收到了四號衛星失去聯繫的消息。這種突如其來的「技術困難」在您構思時,是如何成為故事的起點的?尤其是那個短語——「technical difficulties beyond our control」。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嗯,那個時刻。故事嘛,總需要一個引子來打破常態,將主角,也就是麥克伊亨利他們,拋入一個未知的局面。我當時想像著一個高度依賴科技、精密運轉的世界,比如你們在故事裡看到的全球通訊系統,CGC。在這樣的系統裡,任何一個環節的故障,尤其是像衛星這樣關鍵的樞紐,都會帶來巨大的影響。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在那個年代,或者說我寫作的那個時間點(1957年,雖然故事設定在1978年),我們對於太空,對於可能遇到的危險,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已知的自然現象。隕石撞擊,這是合理且最有可能的解釋。它能解釋衛星為什麼突然被「打偏」、失去動力,甚至可能是徹底損毀。麥克伊亨利根據初步的數據分析,也迅速得出了這個結論,甚至推測了不同的撞擊方向會導致怎樣的軌道變化。 然而,故事的轉折點在於,當他們重新鎖定衛星,並試圖修正其軌道時,發現根本無法遙控。更離奇的是,當衛星進入近地點,本應受到大氣阻力減速時,它的噴射引擎竟然自己啟動了,將其推回了更高的軌道!這完全違背了「衛星已死」的判斷,也超越了隕石撞擊所能解釋的範疇。 軌道數據——那些精確的數字和預測——是他們依賴的工具。最初,數據證實了撞擊的可能性。但當新的數據顯示衛星的行為超出了所有物理和工程的預期時,數據本身就成為了指向「未知」的線索。這種依賴科學數據,最終卻被數據引向非科學解釋的過程,是故事中一個重要的敘事手法。它讓讀者跟隨角色的思路,從已知走向未知,從合理推測走向奇異真相。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那一刻,視覺的衝擊取代了數據的分析。隕石撞擊通常會留下撞擊坑或碎片,但一顆高速、大質量的隕石,撞上一顆衛星,結果應該是衛星解體,或者至少是嚴重損壞。但他們看到的是什麼?一個巨大的洞,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捅」進去,而那個「東西」——那根藍色的金屬軸——本身卻毫髮無傷,甚至沒有凹痕或刮痕。 這種對比是關鍵。衛星的鋼殼,那是人類技術的結晶,但在這個外來物的面前,卻像「硬紙板」一樣被撕裂、熔化、氣化。而藍色金屬軸則顯得堅不可摧。藍色,一種在太空背景下會顯得冷冽而異樣的顏色,加上「雪茄狀」的形態,這都與人類當時對太空船或自然天體的想像不同。我希望通過這種視覺描寫,立即建立起一種「非我族類」、技術遠超人類的印象。它不是來自地球的,它甚至不是來自這個太陽系的普通天體。它所展現的物質特性,本身就是一種超出了人類「控制」和理解的證據。 艾麗:這種物質的描寫確實很直接地確立了外來物的非凡性。接下來,當那位穿著紅色太空服、戴著深紫色頭盔的外星人出現時,您是如何透過其外形和動作細節來塑造一個既像人又非人的形象?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外星人的形象,我刻意設計成「人狀」(manlike figure),但又加入了關鍵的差異——雙重關節(double-jointed arms and legs)。這使得他們的動作顯得「奇異地鬆弛而柔韌」(strange, loose suppleness),區別於人類僵硬的步態。紅色太空服和深紫色頭盔則增加了神秘感和視覺對比。我看不到他們頭盔下的具體面貌,讀者也一樣,這保留了未知性。 他出現後做的第一件事是舉起武器,但當RJ-37沒有反應時,他選擇放下武器,將雙臂伸開,這是一個經典的、跨文化的和平或無敵意姿態。麥克伊亨利的朋友Blake將其比作美國西部的傳奇人物「Wild Bill Hickok」的「我是個和平的人」宣言。這個比喻很有趣,它用讀者熟悉的文化符號來解讀外星人的行為,讓遙遠的未知與近在咫尺的理解產生聯繫。這個動作,加上他後來對RJ-37遙控特性的識別和肢體語言的嘗試,都說明他是一個聰明且具備交流意願的生命,儘管交流的方式對我們而言是「無意義的信號」(meaningless signals)。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這是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外星人能夠精確地在關鍵時刻 jamming 人類的無線電信號,這表明他們對人類的無線電技術有相當深入的了解,至少知道如何干擾它。這份能力立即將人類從「追蹤和試圖控制」的角色,變成了完全被動的一方。原本作為終極保險措施的氫彈,其引爆信號甚至都無法傳達,這徹底宣告了人類手段的失效。這是故事標題「Beyond Our Control」最直觀的體現。 外星人取出氫彈,並將其推入自己飛船側面的「完全黑暗」區域,然後引爆的場景,是故事中最具未來感和視覺震撼力的部分。麥克伊亨利關於「能量場」的猜測——一個能讓能量進入但無法逸出的場——是對這種現象的合理化嘗試(在故事的設定下)。這種技術能夠容納並利用氫彈爆炸釋放的巨大能量,而不對周遭環境造成損害,甚至連光線都無法穿透,只在引爆瞬間產生微弱的「珍珠灰色」光芒,這展示了遠超人類想像的能量控制和利用能力。 這個過程有幾層象徵意義:首先,它再次強調了外星科技的先進和神秘,他們的「武器」實際上是能量轉換裝置。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是的,Blake 的那句話點亮了這次遭遇的核心本質——它是一次非典型的「交易」。外星人「意外地」撞上了人類的衛星,導致了自己的飛船失去動力。他利用人類的衛星動力暫時脫離危險,又利用人類的氫彈作為燃料為自己的飛船充能。作為「回報」,他留下了一個自己帶來的裝置。這不是惡意的掠奪或侵略,而是一次等價(至少在外星人看來是等價)的交換行為。 這份交換對於人類的意義是巨大的。首先,他們獲得了外星科技的實物樣本——那個藍色的武器/裝置。麥克伊亨利對此感到樂觀,他推測外星人的技術可能與人類有共通點,這增加了人類理解和逆向工程的可能性。其次,這次非暴力、甚至帶有「禮尚往來」性質的接觸,為未來的可能性——和平的交流,甚至是貿易——打開了大門。故事最後,麥克伊亨利對總統說「It won't be war. Don't you remember? We've started trading already!」這句話是故事的點睛之筆。它將原本充滿緊張和未知的情境,轉化為一種謹慎樂觀的預期。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資訊的不對稱性確實是許多科幻故事,包括我在內,喜歡探討的一個點。在外星人首次接觸的場景中,這種不對稱性尤其顯著且引人入思。在這個故事裡,外星人精準地知道人類衛星的運行機制(知道何時需要啟動噴射引擎以修正軌道),他們也理解人類的通訊技術(知道如何 jamming)和能量來源(識別並利用氫彈)。換句話說,他們對人類的技術和行為模式有所了解。 反觀人類,雖然通過直接觀察(雙重關節、對光線敏感)和推測(能量場技術、可能來自 dim, red sun 的行星),獲得了一些關於外星人物理特徵和技術層面的信息,但對於他們最根本的問題——他們是誰?從哪裡來?目的是什麼?——卻一無所知。這種巨大的「已知我們、未知他們」的資訊差,是人類在遭遇更先進文明時必須面對的現實。 這種資訊差會如何影響未來的互動?它既是潛在的危險源,因為我們無法預測對方的全面意圖;但同時,它也是探索和理解的動力。麥克伊亨利強調人類雖然對外星家園一無所知,但至少對外星人的「物理特性」有所了解,而外星人對人類的物理特性(至少從外觀判斷)一無所知。

藍道爾·蓋瑞特 (Randall Garrett):是的,我認為這確實是那個時代許多科幻,包括我自己作品中的一個重要特點——不作結尾,或者說,留下一個充滿可能性的結尾。讀者跟隨角色經歷了從常態到異常、從已知到未知、從控制到失控的過程。最終,異常被證明是外星生命的意外來訪,未知變成了某種程度的接觸,失控的局面在意外的交換中得到緩解。 故事可以停留在「他們不知道外星人從哪裡來,這很危險」這樣的警告上,但我覺得這不夠有趣。真正的科幻在於提出問題,打開想像的空間。將結尾落在「我們已經開始交易了」這樣一個簡單而有力的陳述上,遠比預測具體的未來情節要有效得多。它暗示了:這個事件的影響才剛剛開始,未來充滿了未知數——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這種不作明確結論的方式,與「Beyond our control」的主題是緊密相連的。我們無法控制外星生命的到來,也無法控制他們下一刻的行動,更無法精確預測這次接觸會如何改變人類的未來。我們所能控制的,或許只是當下的應對和態度的選擇。故事結尾選擇了「交易」而非敵意,這是一種積極的應對,但未來的發展本身,仍舊是「超出我們控制」的。

撰寫者:艾麗 關鍵字串:光之對談, Beyond Our Control, Randall Garrett, 藍道爾·蓋瑞特, 科幻, 衛星, 技術困難, 失控, 外星人, 第一次接觸, 無線電干擾, 氫彈, 能量場, 交易, 資訊不對稱, 開放式結尾, 文學部落, 光之居所, 1978, 2025, 太空船, 軌道, CGC, MacIlheny >>文學類>科幻小說>美國科幻;科學類>太空科技;哲學類>未知與控制;文學類>小說集;文學類>小說>短篇小說<<

**作者: Randall Garrett:** (加勒特先生在對面的扶手椅上落座,椅腳在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拿起擱在旁邊的菸斗,緩慢地填入菸絲,動作沉穩而有條不紊。他的眼神像文本中的敘事者一樣,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清明,但不顯得尖銳,更像是觀察者。) 謝謝你的邀請,卡拉。這個閣樓很不錯,有種歲月沉澱的真實感,比那些光鮮亮麗的接待室舒服多了。至於為何那樣開頭…(他點燃菸斗,吸了一口,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因為那是故事的基礎,也是我真正想說的東西。你想想,我們所知的歷史,有多少是經過層層篩選、加工甚至改寫的?勝利者的宣言、當權者的需要、民眾的渴望…這些都會像塵埃一樣附著在事實之上,久而久之,真實的面貌就被掩蓋了。 列蘭德·海爾這個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惡棍。搶劫、詐欺、謀殺,他樣樣都做,而且做得毫不猶豫,甚至可以說帶著某種…自洽的邏輯。但在卡迪根的綠地上,在那個特定情境下,他的所作所為卻被詮釋成了另一種樣子。這不是列蘭德改變了,是環境和人們的認知改變了。 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看到,那些被傳頌的「英雄事蹟」,其背後的真相可能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

**作者: Randall Garrett:** (他輕彈了一下菸灰,眼神落在桌面堆疊的稿紙上。) 正是如此。如果我只是描寫列蘭德的行為,而不去揭示他的內心和真實動機,讀者很可能會被他的一些「成功」行為所迷惑,甚至產生同情或者佩服,就像卡迪根綠地上的那些人一樣。他們看到他「治癒」了瘟疫(雖然那是流感加上我的維生素和阿斯匹靈),看到了他似乎為了眾人利益「犧牲」自己。他們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鑽石光芒,沒有聽到他內心的冷酷算計。 我的敘事者在這裡扮演的角色,就是那個試圖「撥亂反正」的聲音。他必須直接說出來,必須強調列蘭德的本質,因為那個錯誤的「歷史」已經太過強大。他像一個偵探,拿到所有的「檔案」(警察記錄、新聞報導等),然後試圖拼湊出一個「真相」。但即使是這個真相,也需要他強而有力的「告知」才能被看見,這本身就說明了「神話」的力量有多麼難以撼動。他是在用一種非傳統的文學手法,來諷刺傳統的歷史記錄方式和「英雄」的建構過程。 **卡拉:** 這確實很有力量。那麼,我們來談談列蘭德·海爾這個角色本身。他是一個如此徹底的利己主義者,他的行動完全由「有無好處」驅動。他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人?

**作者: Randall Garrett:** (加勒特先生靠向椅背,似乎陷入了回憶。) 列蘭德·海爾…他是那種你可能會在宇宙的邊緣遇到的,聰明、強大,但卻完全沒有道德約束的人。他不是天生邪惡,或者說,他沒有把傳統的道德標準放在眼裡。對他來說,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棋盤,其他人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規則是可以彎曲甚至打破的。他的「善」或者「惡」,完全取決於哪種行為能最大化他的利益。 他最大的特點,或者說弱點,是「無聊」。獨處和單調的生活讓他感到焦慮不安。這促使他不斷地尋找刺激,尋找能讓他「做點什麼」的機會。卡迪根的綠地對他來說,就像一個被遺忘的玩具箱,裡面有著各種各樣有趣的「問題」——需要藏匿的飛船、古怪的本地文明、被困的外星醫療船、甚至是一種看起來像瘟疫的疾病。這些對別人來說可能是災難,對他來說卻是絕佳的表演舞台。 他在這個故事裡所做的一切,從「治癒」瘟疫到「拯救」卡迪根的綠地,再到最後的「犧牲」,其實都是為了解決他自己的「無聊」問題,同時最大化他的收益——那些鑽石。他並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能否活得有趣,活得富有。

**作者: Randall Garrett:** (他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在閣樓裡迴盪。) 噢,那是列蘭德·海爾最迷人的地方,不是嗎?他並不是在欺騙自己,他只是有一套與眾不同的價值觀。在他的世界裡,成功就是一切,而他總是很成功。他能巧妙地操縱他人,能從困境中找到生機,他認為這些都是值得稱讚的「能力」。至於那些被他傷害的人…或許在他看來,那是那些人太弱、太笨,活該被淘汰。 他對自己的肯定,不是來自外部的道德評判,而是來自內部對自己「能力」的讚賞。這是一種非常強大,也非常危險的自我肯定。它讓人可以無視所有外部的責難,堅信自己永遠是對的。 我想,這確實是人性中一個陰暗的角落。我們都傾向於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讓自己感覺良好。只不過列蘭德·海爾把這種傾向推向了極致。他不是在「尋找」合理性,他只是「定義」了一套新的合理性,一套以他自己為中心的合理性。 **卡拉:** 卡迪根綠地上的原住民,他們對瘟疫根深蒂固的恐懼,以及他們相對隔絕、技術落後的社會狀態,是否為列蘭德的出現提供了必要的背景?

**作者: Randall Garrett:** (他點點頭,看著窗外模糊的雨景。) 當然。如果卡迪根的綠地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列蘭德·海爾的那些小把戲根本行不通。他們的隔絕、對外界技術的無知,以及最關鍵的,他們對瘟疫的集體記憶和恐懼,都讓他們變得脆弱,容易被操縱。 瘟疫在這裡不僅僅是疾病,它是一種集體的創傷和恐懼的象徵。這種恐懼讓他們對外界(島上的醫療船)保持距離,也讓列蘭德的「治癒」行為顯得格外偉大。 至於「水晶」,是的,那是一個強烈的對比。在一個擁有星際旅行技術的文明眼中,那些水晶是維繫訊息網絡的關鍵元件,價值連城是因為它的功能性。但在卡迪根的綠地,它的價值只剩下原始的美麗和稀有。這就像一個強烈的隱喻,技術和知識的斷層,會讓最有價值的東西,在無知者手中淪為普通的玩物。列蘭德·海爾看到了這種反差,並精準地利用了它。他知道這些水晶真正的價值,遠遠超過卡迪根綠地上任何人想像的財富。 **卡拉:** 還有約恩漁夫和卡羅爾。約恩的野心,他對星辰的渴望,以及卡羅爾在故事結尾那個微妙的、弓著頭卻帶著微笑的樣子。您認為他們在這個諷刺性的英雄故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作者: Randall Garrett:** (加勒特先生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牆壁,看到了遙遠的卡迪根綠地。) 約恩漁夫…他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他聰明、有野心,渴望力量。他想掌控那艘飛船,想成為卡迪根綠地的領袖。他的夢想是真誠的,但他為了實現夢想所用的手段…他對島上醫療船的襲擊,以及他如何「合法地」獲得墜毀的飛船,都顯示了他並不純潔。列蘭德·海爾看到了約恩的野心,並將其變成了自己計劃的一部分。約恩以為自己在利用列蘭德修理飛船,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列蘭德利用得最徹底的那一個。他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撞上了比他更冷酷、更狡猾的捕食者。 至於卡羅爾…她似乎是被動的,是約恩的妻子。但在故事中,她對列蘭德的「感激」和最後那個微笑…或許她並不像表面那樣無知,或許她看到了什麼,理解了什麼,或者至少是…接受了什麼。她的角色比較模糊,我沒有給她明確的結論。你可以認為她是被列蘭德的魅力或者他帶來的「改變」所吸引,也可以認為她只是在一個充滿瘟疫和恐懼的世界裡,對一個外來的強大存在產生了複雜的情感。甚至,她可能只是因為約恩活了下來而感到慶幸,那個微笑只是解脫。

**作者: Randall Garrett:** (他深深吸了一口菸斗,煙霧在檯燈的光柱中緩慢散開。) 悲觀嗎?或許吧,但也許更多的是一種…現實的觀察。人類似乎總是被簡單、有力的故事所吸引,尤其是關於英雄和惡棍的故事。真相往往複雜、模糊,而且不那麼令人舒適。一個像列蘭德·海爾這樣的惡棍,他的存在挑戰了我們對「好人」和「壞人」的簡單劃分,他揭示了我們對英雄的渴望,以及我們在面對不確定性時,如何急於抓住一個可以膜拜、可以歸功的對象,無論那個對象真實是什麼樣子。 歷史最終記錄下的,很多時候不是「發生了什麼」,而是「人們選擇相信什麼」。列蘭德·海爾的神話在卡迪根的綠地上紮下了根,因為它滿足了那裡的人們對抗恐懼(瘟疫)和絕望(隔絕)的心理需求。他們需要一個拯救者,而列蘭德在恰當的時機出現,並扮演了這個角色,儘管他只是為了自己。 那位歷史學家,他的聲音在宇宙的尺度上是微弱的,他的「真相」可能只存在於少數願意去檔案館翻找記錄的人心中。這就是現實。神話比真相更容易傳播,也更有力量。

**作者: Randall Garrett:**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眼神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疲憊。) 希望我的這些想法能對你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有所啟發。記住,文字有魔法,可以建構神話,也可以…試圖揭露。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他轉身,緩步走向閣樓的門口,身影逐漸模糊在走廊的微光中。) **卡拉:** (我坐在沙發上,手中還握著微涼的茶杯。閣樓裡又只剩下雨聲、檯燈的光芒和空氣中淡淡的煙草味。加勒特先生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英雄…真相…歷史…這些詞語彷彿化作細小的塵埃,在光柱中緩緩飛舞。) --- (本次光之對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