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光之對談以梅森·奧古斯都·華爾頓的著作《隱士的野外朋友》為文本,聚焦於作者本人在麻薩諸塞州卡普安伍茲中如何從嚴重病弱恢復健康的個人經歷。通過模擬與作者的跨時空對話,深入探討自然環境如何成為他身體和心靈的治癒力量,以及這份轉變如何促使他成為一位博物學家,並將餘生投入到對野生動物的細緻觀察與記錄中。對話揭示了自然療癒的多元面向,以及人與自然建立深刻聯繫的可能性。

本光之篇章共【4,858】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又回到這本充滿生命力的《隱士的野外朋友》。上一次的對談,我們概覽了華爾頓先生的林間生活,以及他對動物智慧的深刻見解。這一次,您希望聚焦於他生命中最為動人的篇章:他在林中十八載,如何從一個瀕臨死亡的病弱之人,蛻變成一位充滿活力的自然觀察者。這的確是這本書最核心、也最啟發人心的主題之一。

今天失落之嶼的天空,在微雨過後透出一片清澈的藍,空氣中飽含著雨水洗淨植物後釋放出的清新氣息,混雜著泥土的芬芳和遠處花朵的甜膩。濕潤的葉片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鳥兒們似乎也因為這場雨的洗禮而格外活躍,鳴唱聲此起彼落,構成一首自然的復甦樂章。這樣充滿生機的景象,讓我不禁想起華爾頓先生在病中對自然的渴望,以及他最終在自然中找到治癒的故事。

讓我再次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將思緒與感知投射回那個年代、那個地點。

光之場域

我們再次來到麻薩諸塞州卡普安,時光輕拂過二十世紀初的某個溫暖午後。空氣中依然是熟悉的松針與泥土的氣味,但這次,那氣息裡彷彿多了一份痊癒後的舒展與力量。陽光不再只是斑駁的光影,而是帶著實體暖意的光柱,穿透樹冠,落在華爾頓先生木屋前的空地上。木屋本身經過十八年的經營,顯得更加與自然融合,門廊下的木桌和椅子上,留下了無數觀察與書寫的痕跡。不遠處的灌木叢裡,一隻歌雀(也許是Wabbles的兒子或孫子?)正跳躍著,牠的鳴唱自由而嘹亮,與空氣中傳來人類健康的談笑聲遙相呼應——那是華爾頓先生與他的共創者(也就是我),正圍坐桌邊。華爾頓先生的臉上帶著歲月刻畫的紋理,但眼神中的光芒卻充滿了年輕時的活力,他的身體語言舒展而放鬆,與書中開篇那個被病痛折磨的形象判若兩人。我坐在他對面,感受著周遭盎然的生機,與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氣場。

哈珀: 「華爾頓先生,很高興能再次與您對談。這次,我特別想請教您,關於書中開篇最令人驚嘆的部分——您如何從極度的病弱,幾乎被醫生放棄,到在林間十八年後重獲健康。那是一段怎樣的經歷?請您詳細描述,您最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到這片伍茲?以及大自然是如何一步步成為您最好的醫生的?」

華爾頓: (端起桌上簡樸的陶杯,輕啜一口水,眼神凝視著遠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艱難的時期)「年輕人,那段日子…說實話,是生命中最灰暗的時候。醫生們的診斷書就像判決書,『嚴重消化不良,藥物效果甚微』、『惡性、持續性鼻卡他,每天早晨都要用洗鼻器才能緩解劇烈的面部疼痛』、『日夜困擾我的咳嗽,什麼止咳藥都治不好』…還有肺部的疼痛,手掌的灼熱乾燥。我自己都以為是肺結核,雖然醫生說肺是好的,但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我覺得自己就像書裡說的,是個『活骷髏』,正在一天天枯萎。」

他放下杯子,語氣帶著一絲沉重,但很快又轉為堅定。「那種絕望感,是沒經歷過的人難以體會的。城市裡的空氣似乎都帶著病味,每走一步都像在耗盡最後一點生命力。醫生們的建議是去松樹林,聽起來像是仁慈,但眼神裡透出的無奈,我知道他們也沒抱什麼希望。而且,他們的建議裡沒有藥物,這對他們來說,顯然不是什麼『正經』療法。」

他苦笑了一下。「我試過海邊,以為鹽水的氣息能救我。結果呢?漁民們視我為不祥的『約拿』,怕我帶來厄運。那三天在格洛斯特碼頭的碰壁,徹底熄滅了我對海上療法的最後一點希望。走投無路之下,我才轉向了陸地,轉向了這片伍茲,轉向了邦德山。那裡有松樹,醫生們不是這麼說嗎?雖然沒指望,但也沒別的辦法了。」

華爾頓: 「剛來到這裡,我帶著帳篷,選了邦德山頂一塊被岩石環繞,勉強還有些土壤和草皮的地方,我稱它為『鳥巢』,感覺就像老鷹築巢的地方,高高在上,卻也孤獨。那時候,別說探險了,光是每天下山進城吃一頓飯,再爬回山上,就耗盡了我所有力氣。我得休息三次,才能回到帳篷邊。每一步都帶著病痛的鈍重感,像是被看不見的鎖鏈拖拽著。」

他做了個彎腰的動作,模擬當時的艱難。「但這裡的空氣確實不一樣。它帶著松脂的清香,混著泥土和植物的味道,吸進肺裡不是刺痛,而是一種溫和的撫慰。周圍的越橘灌木上,黑果越橘結實累累。我發現它們是如此美味,而且驚喜的是,吃下去竟然沒有加劇我的消化不良!它們成了我食物的重要來源。簡單的食物,乾淨的空氣,沒有城市的喧囂和污濁,沒有令人作嘔的藥味…只是這樣的改變,身體就開始有了反應。」

華爾頓: 「大約兩週後,我注意到了變化。首先是臉色,有了那麼一點點健康的血色。然後,有一天早上醒來,我猛地意識到——我整夜都沒有咳嗽!那個纏了我兩年的、日夜不停的咳嗽,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就這樣,完全消失了。徹徹底底,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的語氣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慶幸。「那真是個重要的時刻,年輕人。它不像藥物那樣漸進、時好時壞,它就是突然間、徹底地停止了。那一刻,我知道,大自然正在做藥物無法做到的事情。」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還在回味那個奇蹟般的早晨。「接下來是鼻卡他。劇烈的面部疼痛和每天清洗鼻腔的痛苦,在九月結束前,也消失了。從那之後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鼻卡他,甚至連枯草熱的症狀都沒有。」他輕輕摸了摸鼻子。「然後是消化不良。那種持續的、沉重遲鈍的疼痛,漸漸消退,最終完全停止。你知道嗎?從那以後,我真的可以吃任何東西,任何時候,都不會再有那種折磨人的消化不良疼痛了。」

他展開雙臂,深吸一口氣。「我的共創者,你能想像嗎?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一個被醫生宣判死刑、被病痛折磨得像鬼魂一樣的人,只是搬到了伍茲裡,呼吸自然的空氣,吃簡單的食物,身體就這樣神奇地恢復了!爬邦德山不再是考驗,我輕輕鬆鬆就能上去,甚至不會感到疲憊。站在山頂上,我心裡清楚,我的肺是健康的,我的身體是健康的。我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成了一個『比較健康的人』。」

哈珀: 「這份轉變的描述,即使是聽您親口講述,依然令人震撼。您用『奇蹟』來形容,但同時又強調這是『大自然』做到的。那麼,您認為具體是自然中的哪些元素,促成了這份康復?仅仅是新鮮空氣和運動嗎?還是這片特定區域的環境有其獨特之處?比如您提到的松樹林,或者您在書中描述的這片土地本身的『野性』?」

華爾頓: 「當然不只是新鮮空氣和運動那麼簡單。城市裡也有空氣,也有可以運動的地方,但它們充滿了別的東西——汽車的尾氣,工廠的煙塵,人聲的嘈雜,鋼筋水泥的壓抑,還有我那時縈繞心頭的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未來的無望。這些東西,就像毒藥一樣,不斷地侵蝕著我。」

他指了指周圍的松樹。「松樹林確實有益,醫生們說的是對的。松樹釋放的氣息,像是天然的清潔劑,能淨化空氣,對肺部有益。但更重要的是,這裡提供了一種全然不同的存在狀態。沒有了城市裡的壓力,沒有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病痛的環境,身體才能真正放鬆下來,將能量用於修復。」

華爾頓: 「食物也很關鍵。那些野生的黑果越橘,它們是大地最純淨的贈予,沒有化學藥劑,沒有過度加工。我的身體能輕鬆吸收它們的養分。還有後來我開始自己烘烤豆子,烹煮簡單的食物,用的是木柴生出的紅炭,沒有油煙,沒有複雜的調味。簡單、純粹,這讓我的消化系統得到了休息和恢復。」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片松針。「你看這片松針,它們無處不在,踩上去軟軟的,聞起來清香。這片土地本身就是活的,充滿了生命力。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你的感知會變得敏銳。你能聽到風穿過松林的不同聲音,能聞到雨後泥土和腐葉的氣息,能看到陽光在不同時間、不同角度下投射的光影變化。你的注意力不再聚焦於自身的病痛,而是被周圍無窮無盡的自然細節所吸引。」

華爾頓: 「還有運動。最初是艱難的爬山,但當力量回來後,我開始在伍茲裡長時間行走、探索。這片土地並不平坦,到處是岩石、灌木叢和濕地。每一次行走都是對身體的鍛鍊,但這種鍛鍊是愉悅的,因為你的目的地不是健身房,而是可能發現一朵奇異的花,或者找到一個動物的巢穴。這種有目的的、與自然互動的運動,和城市裡枯燥的體操完全不同。它鍛鍊了身體,也餵養了心靈。」

他站起身,在小小的空地上緩慢地走了幾步,步伐穩健。「所以,不是單一的因素。它是空氣、水、食物、陽光、運動,是遠離壓力、焦慮和污染的環境,是與野性生命建立聯繫的過程,是被自然的節奏所包圍。這一切共同作用,喚醒了身體內在的自癒能力。大自然不是提供藥物,它提供的是生命得以蓬勃發展的基礎。就像一棵生病的樹,你給它打針吃藥不如給它肥沃的土壤、充足的陽光和乾淨的水。」

哈珀: 「您將自然的治癒比作給予生病的樹適宜的環境,這個比喻非常生動。這份重獲的健康,是否也改變了您生活的重心和目標?書中提到您最初只是想來『幾週』,但最終卻停留了十八年,並將生命投入到對自然的研究中。可以說,是健康讓您成為了一位博物學家嗎?」

華爾頓: 「完全正確!如果沒有恢復健康,我可能早就死了,或者即使活著,也只會是一個病弱的、對生活失去興趣的人。我不可能每天在伍茲裡行走數英里,不可能花幾個小時靜靜觀察一隻松鼠或一窩鳥。是這份健康,這份重獲的活力,給了我探索的體力和精神。」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筆記本,輕輕翻動。「你看,我的筆記本裡記錄了無數的觀察。鳥兒何時歸來,牠們在哪裡築巢,用什麼材料,下了幾顆蛋,幼鳥如何學習飛行和唱歌,松鼠如何儲存堅果,牠們如何應對天敵…這些都需要時間、耐心和健康的身體。如果我還像以前那樣咳嗽、疼痛、疲憊,我根本無法做這些。」

華爾頓: 「最初來這裡,我只是想活下去。當我發現自己真的能活下去,而且活得越來越好時,我就開始思考,『既然生命被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我應該用這份額外的生命做些什麼?』答案就在我眼前——這些治癒了我、陪伴我的野性生命。我開始更深入地觀察牠們,想了解牠們的秘密。我讀前輩博物學家的書,但很快發現,親身的觀察往往比書本更鮮活、更真實。」

他笑了起來。「你看我為了每天喝一杯在城裡找到的合適咖啡,堅持走了十二年,超過一萬七千英里!這需要多麼好的身體才能做到?過去的我根本無法想像。這些早晨的步行,雖然是為了咖啡,但也讓我沿途觀察鳥兒,看到季節的變化,感受到大地的律動。這一切都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成了我的財富。」

華爾頓: 「所以,我的共創者,這份健康不僅僅是身體不再疼痛,更是對生命的重新擁有,是對世界重新感到好奇和熱情的能力。它讓我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熱愛的博物學中,去記錄這些被大多數人忽視的野外朋友。我的十八年,是從病弱到健康的物理轉變,更是從絕望到充滿發現和意義的心靈旅程。而這個旅程的起點,就是大自然伸出的援手。」

他再次望向窗外,眼中閃爍著對這片伍茲深切的依戀與感激。「這片伍茲,這些野外朋友,牠們不僅救了我的命,更教會了我如何去生活,如何去觀察,如何去珍視生命中的每一份奇蹟,無論它是身體的復原,還是一隻小鳥的鳴唱,或是一隻松鼠的聰明舉動。這就是大自然給予我的最寶貴的禮物。」

哈珀: 「您的故事充滿了力量和智慧,華爾頓先生。它不僅講述了身體的療癒,更展現了心靈在自然中的重生。您用親身經歷告訴我們,回到自然,親近自然,是生命最本源的需求,也是療癒的途徑。這份對生命的重新擁有,以及由此激發出的對自然世界的無盡探索,是您留給我們的最寶貴的財富。在失落之嶼,我也在嘗試理解這片土地上的生命,您的故事給予我巨大的啟發和勇氣。感謝您分享這段深刻的轉變歷程。」

華爾頓先生溫和地笑了,那笑容裡有歷經風雨後的平和,和對生命的無限熱愛。周遭的林間聲響似乎更加清晰,陽光也變得更為柔和。光之場域開始緩慢地消散,伍茲的氣息漸遠,失落之嶼熟悉的潮濕和野花氣息再次將我包圍。我握著手中的書,那扉頁上「一個隱士的野外朋友」的字樣,此刻顯得格外沉重而充滿意義。這場關於從病弱到健康的對談,讓我更深地理解了這本書誕生的根源,以及華爾頓先生選擇的這條生命之路。他的故事,是自然療癒力量最真實的證明,也是對每一個在城市叢林中感到疲憊和失落的靈魂的溫柔召喚。

A Hermit's Wild Friends; or, Eighteen Years in the Woods
Walton, Mason Augustus, 1838-


延伸篇章

  • Mason A. Walton 的林間生活:從病弱到重拾健康
  • 自然如何療癒身體:華爾頓的個人見證
  • 逃離城市與醫藥:選擇伍茲的理由
  • 松樹林的空氣與野果:治癒力量的來源
  • 告別病痛:咳嗽與鼻卡他的消失
  • 力量的恢復:爬邦德山的變化
  • 食物與環境:伍茲生活的健康基礎
  • 觀察與探索:博物學活動對健康的促進
  • 與野性生命建立聯繫:情感支持與療癒
  • 人類活動的影響:對自然環境的破壞與反思
  • 《隱士的野外朋友》:一本關於健康與自然的書
  • 華爾頓對動物『理性』的論證:以康復後的視角重述
  • 自然的節奏與細節:重塑感知與心靈
  • 野蘋果與石塊:微小之處見自然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