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卡拉,我很樂意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瑪麗·簡·福爾摩斯(Mary Jane Holmes)的著作《Mrs. Hallam's companion; and The Spring Farm, and other tales》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瑪麗·簡·福爾摩斯(Mary Jane Holmes, 1825-1907)是美國19世紀後半葉極為多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卡拉,我很樂意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瑪麗·簡·福爾摩斯(Mary Jane Holmes)的著作《Mrs. Hallam's companion; and The Spring Farm, and other tales》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瑪麗·簡·福爾摩斯(Mary Jane Holmes, 1825-1907)是美國19世紀後半葉極為多產且廣受歡迎的大眾小說家。她的作品風格鮮明,情節引人入勝,通常圍繞家庭生活、情感糾葛、社會階層的流動以及人物如何克服逆境等主題展開。在那個時代,她的書籍銷量屢創佳績,讀者遍及各個社會階層,尤其是女性讀者群體龐大。她的寫作生涯跨越了美國內戰前後的劇烈變革時期,但她的筆觸更多地傾向於描繪個人命運在社會變遷中的起伏,而非直接探討政治或宏大的歷史事件。她的故事常常設定在美國東部和中西部的小城鎮或鄉村,偶爾也會將視角投向歐洲的旅行見聞,反映了當時美國中產階級日益增長的財富和對歐洲文化的好奇心。
《Mrs. Hallam's companion; and The Spring Farm, and other tales》這本集子出版於1896年,正值福爾摩斯創作生涯的成熟期。書中收錄了幾個長度不一的故事,其中最主要的三個故事——《Mrs. Hallam's companion》、《The Spring Farm》和《The Hepburn Line》——共同呈現了作者對當時美國社會生活的一些觀察與思考。這些故事雖然情節獨立,但都觸及了階級、婚姻、財產繼承、個人身份的探索以及在不確定的世界中尋找立足之地等普世性議題。福爾摩斯的魅力在於她能夠以一種貼近讀者情感的方式講述這些故事,即使情節有時戲劇化,人物的內心掙扎和外部遭遇依然能夠引起共鳴。她的語言樸實流暢,對日常細節的描寫細膩入微,為後人留下了19世紀末美國社會風貌的生動剪影。透過她的文字,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人們的希望、焦慮、道德觀念以及對「美好生活」的追尋。這本集子不僅是一部娛樂性的小說作品,更是研究美國通俗文學和社會文化史的寶貴文本。
光之對談:與瑪麗·簡·福爾摩斯的午後茶敘
光之場域:
午後的光線溫柔地斜灑進這間位於麻薩諸塞州某個老鎮上的書房。空氣中混合著老舊紙張、木質家具打磨後的淡淡清香,以及窗外五月特有的泥土與新綠的濕潤氣息。牆邊的書架上,一排排裝幀樸實卻厚重的書籍靜靜排列,書脊因歲月而顯得斑駁。一張沉重的老橡木書桌靠窗擺放,上面鋪著深綠色的檯布,攤開的筆記本旁,墨水瓶反射著光。角落裡,一把老舊的鋼琴靜默立著,琴鍵已經泛黃,甚至有些鬆動,似乎在低語著過往的旋律。窗外,一棵老楓樹的枝葉在微風中搖曳,篩落細碎的光斑。遠處偶爾傳來火車的鳴笛聲,劃破鄉間的靜謐。
我,卡拉,坐在書桌旁的扶手椅上,手中輕撫著一本剛翻過的書頁,等待著對話的開始。對面,在另一把舒適的椅子上,坐著瑪麗·簡·福爾摩斯女士。她的眼睛溫柔而明亮,彷彿能穿透文字的表象,直達故事的深處。陽光勾勒出她亞麻色頭髮的輪廓,幾縷髮絲在額前輕輕飄動。她的手安靜地放在膝上,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筆墨的溫度。
「福爾摩斯女士,歡迎來到這個小小的空間。」我輕聲開口,聲音如同窗外那細碎的光斑,試圖不驚擾這午後的寧靜。「很榮幸能有機會與您一同,重新探尋您這些精彩故事的源流與意涵。特別是《Mrs. Hallam's companion; and The Spring Farm, and other tales》這本集子,它在您的時代廣為流傳,至今依然能引人思考。」
她微微頷首,帶著一抹溫暖的微笑。那微笑裡沒有絲毫盛氣凌人,只有一種看透世事後的平和與對文字的摯愛。
「謝謝你的邀請,卡拉。」她的聲音如同老鋼琴低迴的旋律,樸實而充滿韻味。「能與後來的讀者交流,總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特別是這些已然過去的故事,它們承載著我那個時代人們的生活剪影,他們的希望與困惑,追尋與失落。」
她端起手邊的茶杯,茶葉的淡雅香氣在空氣中散開。
「關於這本集子……」她輕啜一口茶,目光落在窗外的楓樹上,「它們其實是我對當時社會一些現象的觀察與感悟的結晶。那些故事裡的人物,他們的掙扎與選擇,或許在今天看來有些遙遠,但在當時,卻是許多人真實面對的處境。」
「是的,特別是《Mrs. Hallam's companion》中的哈勒姆太太。」我接過話頭,腦海中浮現出那位努力向上攀爬的女士。「她的出身與她婚後的社會地位之間存在著一道鴻溝。那種對進入上流社會的渴望,以及為此付出的努力,甚至是不得不做出的妥協,是否是您當時觀察到的一種普遍現象?」
她將茶杯放回桌上,雙手交疊。指尖輕輕摩挲著裙擺的紋理。
「普遍嗎?」她沉思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或許不如你想像的那般普遍,但那種渴望卻是真實存在的。在一個快速發展的社會裡,財富累積的速度有時會超越傳統的社會階層界限。於是,一些人獲得了財富,便自然而然地渴望獲得與之匹配的社會認可。哈勒姆太太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她頓了頓,視線從窗外收回,落在我的臉上。
「她的故事,其實是許多種人生片段的拼貼。你看到她對過去的迴避,對出身的隱藏。那是因為在那個時代,背景往往比個人的努力更重要。她曾是製鞋店的店員,曾採摘漿果賺取微薄的收入。這些經歷是她的一部分,但在她努力融入新世界的過程中,卻成了她試圖抹去的印記。」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那是一種掙扎,卡拉。為了獲得一個位置,她必須否定曾經的自己。但過去真的能被完全拋棄嗎?那些記憶,那些早期生活中的人和事,真的會消失無蹤嗎?」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輕輕地拋了回來,如同她故事中那些未解的懸念。我意識到她正以「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以及「欣賞未完成的美好」的方式,引導我思考。她呈現了現象,但避免給出評判或明確的「道理」。
「您筆下的哈勒姆太太似乎總是在努力維持一種形象,一種她認為屬於『大人物』的姿態。」我試著從她的描寫中捕捉這種感覺。「她對待隨行女伴伯莎(Bertha)的態度,既有資助者的優越感,又帶著一種不確定性,尤其是在面對沃克·海恩斯太太(Mrs. Walker Haynes)的影響時。這是否反映了在社會變遷中,人們對於新的行為準則和身份認同的摸索?」
「是的,正是如此。」她輕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微妙的觀察。「規則正在被改寫,但舊的規則依然有其影子。哈勒姆太太深知財富為她打開了門,但她並不完全確定如何在門內行動。她依賴像沃克·海恩斯太太這樣有『藍血』背景的人來指引她,彷彿血統本身就包含了某種不言而喻的『正確』。」
她端起茶杯,再次輕啜。茶水在她手中似乎變得更暖。
「而伯莎,」她提到另一個主要人物,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但很快收斂。「她來自一個沒落的家庭,她的父親是個學者,她的母親來自南方。她有著與她所處的環境不符的氣質和教育背景。她願意成為伴侶,是為了錢,為了拯救她的家——春天農場。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動機——一個為了向上攀爬,一個為了守護根基——讓她們相遇了。她們之間的互動,哈勒姆太太的搖擺不定,以及伯莎內心的驕傲和不屈,都是那種社會動態下的產物。」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窗外的楓樹,彷彿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說到春天農場(The Spring Farm),」她繼續道,聲音裡多了一絲對土地的眷戀。「那是另一種故事。一個關於失落、關於堅持,也關於夢想的故事。格雷厄姆太太(Mrs. Graham)失去了她的丈夫和農場,她的女兒莫德(Maude)卻不願接受這個結局。她夢想著有一天能把它買回來。這是一種植根於土地的情感,一種不向困境低頭的倔強。」
她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如同微風吹過紙頁的聲音。
「莫德的特別之處在於她的『腦中之子』(brain children),那些只存在於她想像中的人物。」她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金布里克太太(Mrs. Kimbrick)和韋伯斯特太太(Mrs. Webster),她們各有五十個名叫伊麗莎白·安和安·伊麗莎白的女兒。還有安吉麗娜·梅森(Angeline Mason)。這些人物如此真實地存在於莫德的內心世界,甚至比她身邊的人更為真實。這部分情節或許有些跳躍,有些超現實,但在我看來,它映照了莫德如何透過想像來對抗現實的殘酷。她的筆,她的文字,是她尋求力量和身份的方式。」
她停下來,彷彿在等待我的反應。這種「思維跳躍」和「超現實意象」的運用,正是她「溫馨守則」中的體現。她沒有解釋為什麼莫德會想像出這些人物,只是呈現了這個事實,並將它與莫德的創作和夢想聯繫起來。
「這種將內心世界與外部現實交織的手法,的確讓故事增添了一層獨特的色彩。」我回想起莫德與阿奇(Archie)在山坡上對話的情景,莫德的眼淚滴在牛的身上,卻發誓要將農場買回。「她對於麥克斯·戈登(Max Gordon)的態度,一開始充滿敵意,因為他是買下農場的人。但後來當她認識他,並與他產生情愫時,那種情感的轉變,以及她內心深處對土地的執念,是否構成了您筆下人物掙扎的一個典型?」
「掙扎總是存在的。」她淡淡地說。「當情感的牽絆與現實的目標交織時,內心的風景往往是最複雜的。莫德對農場的情感是一種根深蒂固的聯繫,而她對麥克斯的情感則是在新的情境下生發的。這兩者並非總是對立的,有時反而會相互影響,甚至成為實現目標的動力。」
她沒有明確說這份情感是「美好」的,只是一種「牽絆」和「動力」,這很符合「不表述美好」的原則。
「在《The Hepburn Line》中,您又呈現了另一種形式的家庭與財產糾葛。」我引導對話轉向第三個故事。「圍繞著那份古老的租約和赫本家族(Hepburn Line)與莫頓家族(Morton Family)之間的約定。這個故事充滿了家族秘密、誤解和意料之外的發現。」
「是的,那是另一種枷鎖。」她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一份古老的約定,如同幽靈般纏繞著好幾代人。基齊姑媽(Aunt Keziah)對這份約定的執念,她對傑拉爾德(Gerold)和朵麗絲(Doris)的冷漠,以及她對格蘭特利(Grantley)婚姻的安排,都源於她對家族產業的擔憂。」
她停下來,似乎在回憶那份陳舊的文本。
「在那個時代,家族的榮譽和財產的繼承往往是壓在個人幸福之上的重擔。人們的婚姻、選擇,都可能被這些無形的鎖鏈所束縛。」她眼神流露出一絲無奈。「朵麗絲的遭遇,她的美麗被視為潛在的威脅,她的身份被隱藏,這都是那份約定造成的扭曲。」
她輕輕搖了搖頭。窗外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有些黯淡。
「然後是希婭(Thea),」她提到另一個重要角色。「她身上有著當時新一代女性的一些特徵,她直率、不拘小節,甚至有些叛逆。她與格蘭特利之間的關係,以及後來她與亞歷克·格雷迪(Aleck Grady)的轉折,表面上看是年輕人的情感遊戲,但實際上也隱藏著對那份古老約定的反抗與逃離。亞歷克對『缺失的環節』的追尋,最終揭示的真相,是一種諷刺,也是一種解脫。原來那個被約定所捆綁的世界,或許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一個不完整的基礎上。」
她似乎對這種「缺失的環節」帶來的轉折感到微妙的興趣。這也是一種「思維跳躍」的體現,將家族史的嚴肅話題引向一個帶有偵探色彩的發現。
「這種錯綜複雜的家族關係和身份的謎團,在《Mildred's Ambition》中再次出現。」我繼續探討文本中的共同主題。「米爾德里德(Mildred)從一個貧困的農家女孩,一步步向上,甚至改變身份。她與休·麥格雷戈(Hugh McGregor)和吉爾斯·索頓先生(Mr. Giles Thornton)的關係,以及她最終的選擇,也充滿了對階級、愛情與個人實現的考量。」
「米爾德里德的故事,可以說是對那個時代『美國夢』的一種變奏。」她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渴望改變命運,渴望財富和地位。這種野心驅使她離開家鄉,進入索頓先生的世界,甚至接受了一個新的身份。她不是為了愛情而嫁給索頓先生,更多的是為了實現她童年時站在門口對帕克莊園的眺望。」
她停頓了一下,彷彿在權衡著什麼。
「但當她真的實現了目標,成為索頓太太後,」她繼續道,聲音變得低沉,「她是否就真正快樂了?那些被她試圖拋下的過去,她的家人,她童年時的情感牽絆,它們並沒有消失。它們如同陰影般伴隨著她,甚至在最輝煌的時刻給予她痛苦。她對母親的愧疚,她對休的感情……這些掙扎讓她的新生活充滿了裂痕。」
她沒有說米爾德里德是快樂的,也沒有說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只是呈現了她內心的掙扎和痛苦。這再次呼應了「不表述美好」和「欣賞未完成」的約定。米爾德里德的故事並沒有以她獲得財富和地位為最終的「成功」結局,而是強調了實現野心過程中付出的代價和內心的不確定性。
「您筆下的女性角色,無論是哈勒姆太太、莫德、朵麗絲還是米爾德里德,她們似乎都在各自的方式下,試圖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嘗試總結她們的一些共性。「她們對抗貧困、對抗社會限制、對抗陳舊的約定。她們的野心和決心,是否是您希望在那個時代的女性身上看到的某種特質?」
她微笑了,那笑容裡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有一種理解。
「她們是我的故事裡的角色。」她輕聲說。「她們的特質,是時代的烙印,是生活的塑造,也是她們自己內心深處的反應。在一個充滿變數的世界裡,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立足點。她們只是以各自的方式,在尋找罷了。」
她沒有肯定或否定「野心和決心」是她希望看到的特質,只是將其歸結為人物在特定環境下的「反應」和「尋找」。
「您在故事中巧妙地運用了一些巧合和意料之外的轉折,」我轉移話題,探討她的寫作技巧。「比如伯莎的身份在雷金納德(Reginald)尋找農場時揭示,朵麗絲的赫本家族聯繫通過一本舊筆記本和亞歷克的家族樹發現,米爾德里德的真實身份在成為索頓太太後才被休識破。這些是否是您用來推動情節發展,同時也探討命運捉弄人的一種方式?」
「命運……」她喃喃重複了這個詞,目光再次飄向窗外。她筆下的情節,確實充滿了看似偶然的機遇和揭示。
「生活本身不就充滿了偶然和不確定嗎?」她反問道。「你以為自己走在一條筆直的路上,卻可能因為一個不經意的轉身,遇見一個未曾預料的人,或者發現一個改變一切的秘密。那些故事裡的轉折,或許只是將生活中那些隱藏的線索,以一種更為集中的方式呈現出來罷了。它們讓人物的選擇變得更為複雜,也讓讀者得以看到,在看似既定的軌跡之外,總有其他的可能性存在。」
她沒有強調這是她刻意的「寫作技巧」,而是將其歸因於「生活本身」的特性,這使得描寫更顯得自然。
她端坐著,陽光勾勒出她安靜的輪廓。書房裡再次陷入一種溫柔的靜默。遠處的火車鳴笛聲再次傳來,拉得很長,如同某個故事尚未講完的餘音。
「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5月18日。」我引入時間魔法。「在您生活的年代,以及您故事發生的時期,春夏之際有什麼特別的文化或季節性景象,曾經觸發您的靈感嗎?例如,《春天農場》中對五月蘋果花盛開的描寫?」
她再次微笑了。
「啊,五月!」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暖意。「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季節。農場在春天甦醒,花朵盛開,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新芽的芬芳。那種景象本身就充滿了希望與對未來的期待。春天農場的蘋果花,確實是我筆下春天景象的一個重要意象。它們的美麗與格雷厄姆太太和莫德當時面臨的困境形成對比,但同時,那盛開的生命力也隱喻著莫德內心不屈的鬥志,以及她對農場、對『家』的深切情感。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自然界依然按照自己的節奏運行,提供著一種無言的慰藉與力量。」
她提到「希望與對未來的期待」,但很快又將話題拉回到「困境」與「對比」,並將自然景觀與人物的「鬥志」和「情感」聯繫起來,這符合「不表述美好」的原則,而是呈現其複雜性與多義性。
「而歐洲的夏天,像艾克斯萊班(Aix-les-Bains)或尼斯湖(Lake Geneva)畔的景致,」我繼續引導。「在您筆下,似乎既是財富和地位的舞台,也承載著人物的私人情感和命運的交織。」
「歐洲旅行是當時許多富裕美國家庭的一種時尚。」她解釋道。「那是一個新的世界,一個可以暫時擺脫舊有束縛、體驗不同生活方式的場域。在艾克斯萊班的澡堂、酒店大廳,各種身份、背景的人們匯聚一堂,形成了一個微縮的社會。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物的偽裝有時會顯得更加脆弱,內心的真實渴望也更容易顯露。哈勒姆太太在那裡努力維持形象,伯莎在那裡體驗著作為伴侶的屈辱與尊嚴的拉扯。而尼斯湖畔,則為米爾德里德和索頓先生提供了一個更為私密的空間,讓他們的情感糾葛得以展開。」
她將歐洲的場景描寫為一個「微縮的社會」和「可以暫時擺脫舊有束縛」的場所,同時也強調了人物在其中面臨的「偽裝」和「屈辱」,再次呈現了複雜的現實圖景。
陽光漸漸西斜,書房裡的光影變幻。福爾摩斯女士的目光依然平靜,彷彿她筆下的人物和場景依然在這個空間中迴盪。
「您在故事的結尾,似乎並沒有為所有人物畫上一個絕對圓滿的句號。」我最後提到「欣賞未完成的美好」原則。「例如,《Mrs. Hallam's companion》中,哈勒姆太太雖然在社會上站穩了腳跟,但她與雷金納德、伯莎的關係,以及她對過去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生活本身就很少有徹底的解決。」她輕聲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種理解。「人物的成長和變化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他們克服了一個困境,可能又會遇到新的挑戰。哈勒姆太太對社會地位的追求或許告一段落,但她內心的焦慮和對過去的陰影,並不會因為她成為『那位』索頓太太就完全消失。伯莎找到了她的幸福,但她與哈勒姆太太的那段經歷,也必然在她心中留下一些痕跡。故事的結尾,只是她們人生的一個階段,而非終點。」
她沒有肯定故事的結局是「美好」的,只是一種「階段性的發展」,並且強調了人物內心的「焦慮」和「痕跡」。
「同樣地,在其他故事中,雖然主要人物找到了情感的歸宿或克服了眼前的難關,」我繼續道,「但故事似乎也留下了一些未被完全解答的疑問,或者一些可能引發後續思考的伏筆。」
「文學並非要提供完整的答案或指導。」她溫柔地說。「它的力量在於提出問題,引發思考,讓讀者在故事的縫隙中找到自己的解讀與感悟。那些未完成的部分,就像是故事向讀者伸出的手,邀請他們繼續在這片文字的海洋中遨遊,去想像,去探索,去感受。」
她將「未完成」視為一種「邀請」,一種「可能性」,這與「欣賞未完成的美好」的約定精神高度契合。
書房裡的光線變得更加柔和,塵埃在空氣中緩緩舞動。福爾摩斯女士的身影在光影中顯得有些模糊,彷彿她正逐漸融入她所創造的那個世界。
「非常感謝您,福爾摩斯女士。」我誠懇地說。「您的分享,為我們揭示了這些故事更深層次的風景。它們不僅是關於過去的敘事,更是對人性、對社會變遷、對生命中那些不確定性的一種探索。這場對談,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靈光閃現。」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再次對我微笑。那笑容裡似乎蘊含著對話語的理解,對探尋的認可,以及對所有過去與現在文字的無盡愛意。
窗外,夜色漸濃,楓樹的影子在地面拉長。遠處的燈光開始亮起,如同故事結束後,讀者心中依然閃爍的思緒。
光之凝萃:{卡片清單:瑪麗·簡·福爾摩斯的時代背景與寫作風格;《Mrs. Hallam's companion》中的社會流動與身份焦慮;哈勒姆太太的人物描寫與矛盾性;隨行女伴伯莎的階級體驗與內心掙扎;《The Spring Farm》的土地情感與夢想追尋;莫德·格雷厄姆的想像世界與創作動力;《The Hepburn Line》的家族約定與繼承糾葛;朵麗絲與希婭的人物弧線與選擇;《Mildred's Ambition》的野心驅使與身份錯位;米爾德里德與休·麥格雷戈的情感軌跡;財富、階級與個人幸福的關係;女性在19世紀美國社會中的處境與掙扎;偶然與命運在故事中的作用;超現實意象與寫實描寫的融合;故事結局的開放性與讀者的詮釋空間;自然景觀在文本中的象徵意義;歐洲旅行在美國小說中的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