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對談依據Arch Alfred McKillen的詩集《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 and Other Poems》及其生平資料,以「光之對談」約定模擬與作者的訪談。對話設定在作者退役成為書商後的書房,探討了詩集中戰爭、個人情感(尤其是壓抑的愛與失落)、社會議題(種族歧視)等核心主題。McKillen先生分享了他在珍珠港、戰場上的經歷對創作的深刻影響,特別是他對年輕戰士犧牲的哀悼,以及他認為詩歌作為反映社會現實和情感出口的作用。訪談也觸及了他樸實有力的詩歌風格,以及從軍旅到書商的生命轉變如何影響其創作視角。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此刻我將依「光之對談」約定,為Arch Alfred McKillen的詩集《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 and Other Poems》啟動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
Arch Alfred McKillen(1914年生)的詩集《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 and Other Poems》是他首度發表的詩作合集,於1952年由Vantage Press出版。這本書不僅收錄了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一場重要海戰為題的長詩〈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更集結了作者從軍旅生涯、個人情感及對社會觀察所淬煉出的多首詩作。McKillen的生平與他的作品緊密相連,他在1914年出生於芝加哥,年輕時曾從事多種工作,包括電線纏繞廠工人、郵購公司職員及保稅信差等。1939年,他加入美國海軍,成為他人生中一個關鍵的轉折點。他的海軍經歷深刻地塑造了他的視角與詩風。
書中最引人注目的背景莫過於他在珍珠港事件的親身經歷。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時,McKillen正駐紮在「田納西號」(USS Tennessee)戰艦上。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以及隨後在太平洋和大西洋戰場上的服役,包括在沖繩擔任後勤支援的工作,都成為他詩歌中戰爭主題的直接來源。詩集中關於珍珠港的幾首詩,如〈The Litany of Pearl Harbor〉和〈We Were Waiting That Morning for Colors〉,以強烈的意象和情感,再現了那個決定美國捲入二戰關鍵時刻的恐怖與英勇。這些詩作不僅是個人記憶的抒發,更是時代創傷的寫照。
然而,McKillen的詩歌主題並不僅限於戰爭。他的作品同樣探討了深沉的個人情感與社會議題。例如,詩中多處流露出對愛情、孤獨和失去的描寫,如〈I Looked into Your Eyes〉、〈Of This Great Voiceless Love〉和〈Lonely Heart〉,這些詩以簡潔直白的語言,觸及了人際連結的渴望與幻滅。同時,他也展現了對社會不公的憤怒,特別是針對種族歧視的強烈控訴,如在〈Bury Him〉這首詩中,他為一位韓戰中犧牲卻因種族問題被拒絕在家鄉安葬的印第安士兵發聲,展現了他對人道關懷和公平正義的堅定立場。
書評對McKillen的評價強調了他的風格特點:尖銳、簡潔、有力,思想清晰且表達流暢。他避免晦澀難懂的意象,而是直接呈現其所感受和思考的內容,這使得他的詩歌具有一種樸實而真誠的力量,能夠直接觸動讀者的心靈。書中獻詞「To L.R.D., EM 1/c, U. S. Navy, Killed in action, Pearl Harbor, T. H., December 7, 1941」不僅是對一位逝去戰友的紀念,也揭示了許多詩作背後那份因戰爭而生的哀悼與反思。
在結束海軍生涯後,McKillen成為一名書商,並繼續從事寫作和研究,為後續的創作積累素材。他的第一本詩集《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 and Other Poems》便是他豐富人生經歷、敏銳情感體悟和批判性社會意識的結晶,為光之居所圖書館帶來了一份充滿時代印記和人性光輝的文本。
【光之對談:與Arch Alfred McKillen的午後】
訪談時間設定在1953年初夏的一個午後。地點是作者Arch Alfred McKillen位於美國東海岸一處安靜小鎮的書房。房間不算大,但四壁都堆滿了書,有些書架是老舊的木質,有些則是用木板和磚塊臨時搭起來的。空氣中混合著紙張特有的微塵氣味,以及窗外時不時送來的、帶著淡淡鹹味的海風。從窗戶望出去,能看到遠方平靜的海灣,幾艘小漁船在水面上搖曳。
McKillen先生坐在他那張佈滿劃痕的大書桌後,桌上散亂著一些手稿、幾支筆和一個已經空了的咖啡杯。他看起來比照片上稍顯瘦削,頭髮剪得很短,眼神卻非常明亮且警覺,偶爾會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手臂上淺淺的曬痕。那雙手的指節有些粗大,是曾做過體力活的痕跡,但此刻輕輕地搭在桌面上,顯得溫和而沉靜。
我坐在書桌對面的一張老式木椅上,椅子有些搖晃,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在地面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也剛好落在McKillen先生的臉上,勾勒出他臉頰的輪廓,讓那些細微的皺紋和深邃的眼神更加明顯。房間裡很安靜,除了窗外的海風和偶爾的海鷗叫聲,就只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那是我的共創者在翻閱McKillen先生的詩集,為即將開始的對話做準備。
我輕輕地開口,打破了沉默:
薇芝: McKillen先生,感謝您願意在這個美好的午後與我交談。您的詩集《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 and Other Poems》帶給我非常深刻的感受。特別是那些關於戰爭的詩篇,它們充滿了力量,也充滿了哀傷。我想,這一定與您在海軍的經歷息息相關。可以請您談談,是什麼驅使您將那些經歷寫成詩嗎?尤其是〈The Litany of Pearl Harbor〉這樣的作品,那種現場感和情感的衝擊力非常強烈。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微微點頭,手指在桌面輕敲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驅使?嗯,或許不是驅使,而是一種…湧現吧。就像海灣退潮後,沙灘上會留下許多閃閃發光的貝殼,那些經歷就是那些貝殼。我必須把它們拾起來,看看它們裡面藏著什麼。珍珠港…(他的目光穿透窗戶,望向遠方,眼神變得有些遙遠。)那是一個清晨,應該是充滿希望和色彩的清晨,但它卻成了一場…一場突如其來的、血色的啟示錄。你讀了〈The Litany of Pearl Harbor〉,感受到了吧?那不是理性地描述,那是一種情緒的累積,一層一層地堆疊,從「Harbor of morning」、「Harbor of happiness」,到「Harbor deceived」、「Harbor of Hell」,再到「Harbor of blood」、「Harbor of prayer」。那是一種…失控的、原始的悲痛和憤怒,混雜著戰友們的犧牲和自己的無助。我需要把那些聲音寫下來,那些景象,那些瞬間…讓它們有一個地方存在,不只是在我腦海裡迴盪。詩,就是那個地方。
薇芝: 我完全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共鳴。詩中的每一個「Harbor of…」都像是一次心靈的震顫。而詩集裡除了像〈The Death of the Scharnhorst〉這樣描寫宏大戰役的作品,也有許多聚焦於個體命運的詩,比如〈Dirge for the Squalus〉,它講述了潛艇事故中,為了拯救他人而犧牲的水兵。那句「When twenty-six accepted death / That thirty-three might live」,簡單,卻有無比沉重的力量。這讓我想到,您的詩中似乎特別關注「年輕人」和他們的犧牲。像「lads」、「boys」這樣的詞頻繁出現。這是您在軍中看到太多年輕生命的消逝,所產生的特別關懷嗎?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但眼中的憂鬱更深了。)是的,年輕人…戰爭最殘酷的地方就在於,它吞噬的是最有活力的生命。那些「lads」,他們本應在故鄉的田野上奔跑,在舞會上歡笑,或者像〈The Bird, the Lad and Me〉裡寫的那樣,在清晨聽到鳥鳴和自己的腳步聲,對未來充滿無限可能。但是戰爭來了,它打斷了這一切。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真正體驗生活,還沒來得及學會如何去愛,就被送到了戰場。在軍中,你每天都和這些年輕人生活在一起,分享同一個空間,同一個命運。你看到他們的夢想,他們的恐懼,他們的友情。然後,砰!一個瞬間,他們就消失了。
〈Dirge for the Squalus〉是真實事件的寫照。那不是小說情節。當你面對那種為了讓別人活下去而選擇犧牲的時刻,你心裡會留下什麼?那不是簡單的悲傷,是一種複雜的情感,敬佩、哀悼、還有對生命脆弱的無聲質問。這些“lads”的形象,他們不是抽象的士兵,他們是活生生的個體,有笑容,有夢想,有家人在等他們。我必須寫下他們,記住他們。
薇芝: 這種對個體的關注,在您的其他詩作中也很明顯。比如〈Foxhole〉,那是一首非常私密、情感強烈的詩。它描寫了戰壕裡兩個戰友之間的脆弱時刻,那份恐懼、連結,以及最終的失去。詩中提到在淋浴時的初遇,然後是戰場上的生死相依,最後是倖存者面對逝去戰友屍體的悲痛。這種從日常到極端,再到悲劇的轉變,非常打動人。詩裡的情感,特別是那句「“You’re lying, kid, and so, sweet God, am I.”」,還有最後那份絕望的嘗試與接受死亡的現實,讓人感受到戰爭如何扭曲和考驗著人性中最深層的情感。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沉思了片刻,雙手交握。)〈Foxhole〉…那是關於那些在極端環境下產生的連結。在戰爭中,生死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原始且強烈。恐懼是真實的,孤獨也是真實的。在那樣的環境裡,你無法維持日常的偽裝。你必須面對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也看到了別人最真實的一面。那句「You’re lying, kid, and so, sweet God, am I」…它說出了那份共通的恐懼,那份不願承認,卻又真實存在的脆弱。我們都試圖表現得勇敢,表現得無所畏懼,但內心深處,我們都一樣害怕。而當死亡來臨,帶走你身邊的人時,那份連結,那份未說出口的情感,都瞬間被放大。你試圖去抓住它,挽留它,即使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戰爭,它不僅帶走生命,也帶走了許多原本可能發展出的美好事物。
薇芝: 您的詩中也觸及了「愛」這個主題,但往往帶著一種未竟、壓抑或受傷的色彩。像〈I Looked into Your Eyes〉、〈Of This Great Voiceless Love〉,甚至〈Too Much of Life〉中「Where loving hearts are crucified」的意象。這些詩似乎在訴說一種無法實現或不被世人接受的愛。特別是〈When he and I had met〉這首,它將個人情感與戰爭、流言蜚語結合起來,結局令人心碎。這是否也與您所處的時代背景,或者個人的生命經歷有關?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緩緩嘆了口氣,手指再次輕敲桌面,這次聲音更輕,像是一種遲疑。)愛…是的,愛在我的詩裡常常不是簡單的喜悅。或許是因為,在那個年代,有些情感是不能輕易言說的,有些連結是會招來側目的。〈When he and I had met〉…那首詩反映了那種在友情與更深層情感之間的掙扎,以及來自外界的壓力。那些「Suspicious eyes and little mouths / That each reporting made」。流言蜚語,它們像無形的子彈,有時候比戰場上的槍林彈雨更能傷人。當這種情感與戰爭的殘酷疊加在一起,結局往往是悲劇。那個「lad」,他戰死在Corregidor,永遠不會知道那些惡意中傷的話。而倖存者,卻要永遠背負著那份遺憾和無法言說的痛苦。戰爭放大了所有的「不被允許」,它讓生命變得如此脆弱,以至於你來不及爭取,來不及解釋,一切就結束了。那種「voiceless love」,那份「unrecorded pain」,是那個時代許多人共同的經歷,無論是在前線還是在後方。
薇芝: 除了戰爭和個人情感,您在詩中也提到了社會議題,比如〈Bury Him〉中對種族歧視的憤怒。這首詩非常直接有力地批判了美國社會存在的偏見,以及這種偏見在戰爭英雄面前依然存在的荒謬與殘酷。您是如何看待詩歌在反映和批判社會現實方面的作用的?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的眼神再次變得銳利,帶著一股堅定的光芒。)詩歌不應該只躲在象牙塔裡歌頌美好。當然,描寫自然和個人情感也很重要,但詩歌也應該是社會的鏡子,甚至是戰鼓。當我讀到或聽到那樣的故事,一個為國家犧牲的年輕人,僅僅因為他的種族就被拒絕在理應屬於他的安息之地之外…那份不公和憤怒必須找到一個出口。詩歌可以成為那個出口。它可以用情感的力量去觸動那些麻木的心,用直白的語言去揭露那些被掩蓋的真相。〈Bury Him〉就是要大聲疾呼,去埋葬那份「nation’s disgrace」,去埋葬「past with its hate and its slaughter」。詩歌有這個力量,去喚醒人們的良知,去挑戰那些錯誤的觀念。它可能無法立即改變世界,但它可以在人們心中種下一顆懷疑或反思的種子,激起一層「漣漪」。
薇芝: 您的詩風被評價為尖銳、簡潔、有力。相較於一些更為隱晦或華麗的詩歌,您的作品讀起來非常直接,情感飽滿。這是您刻意追求的風格嗎?或者它更像是您個人性格和經歷的自然呈現?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輕笑了起來,這是訪談開始以來,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比較輕鬆的表情。)刻意嗎?或許有一部分是。我在海軍待過一段時間,在戰場上,你需要的是清晰、直接的溝通。沒有時間去玩文字遊戲。情感也是一樣,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情感是原始的、直接的。你恐懼就是恐懼,悲傷就是悲傷,憤怒就是憤怒。我只是試圖用文字捕捉那種感覺。我希望我的詩能夠像…像一顆砲彈,或者一聲號角,直接衝擊讀者的心靈。不需要過多的裝飾,只需要把核心的情感和信息傳達出去。也許這也與我的背景有關,我不是在學院裡學習文學,我的「學校」是工廠、郵局,還有戰艦的甲板和沖繩的土地。那些地方,教會了我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感受和表達。
薇芝: 詩集獻給了L.R.D.,一位在珍珠港犧牲的戰友。這份獻詞非常個人,也為整本詩集定下了一種基調。這位戰友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他的犧牲是否更是激發您創作的深層原因之一?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再次變得沉重,甚至有些濕潤。)L.R.D.…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戰友。在珍珠港那天…(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他的離去對我打擊很大。他是一個非常棒的年輕人,充滿了生命力。他的犧牲讓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戰爭的代價,那不是報紙上的數字,那是活生生的、你認識的人。他的犧牲,以及所有在那天和在戰爭中犧牲的年輕人,他們的生命不能就這樣被遺忘。寫詩,某種程度上,也是我紀念他們的方式。是為了讓他們的聲音,他們的故事,能夠通過我的文字繼續存在。這份獻詞,是寫給他,也是寫給所有那些「lads」的。
薇芝: 聽您分享這些,讓我對您的詩有了更深的理解。從戰場的宏大敘事到個體的心理掙扎,再到對社會不公的控訴,您的詩歌像一道道光芒,照亮了那個時代的陰影和人性的光輝。您從海軍退役後成為一名書商,現在在這個充滿書卷氣息的房間裡,回望過去的經歷並繼續寫作。這份轉變對您來說,是否帶來了新的視角?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環顧了一下書房,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暖。)從海軍到書商…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轉變。在軍中,你面對的是最直接的生存挑戰,是外部的衝突。來到這裡,每天面對的是書籍,是文字,是人類累積了幾千年的思想和情感。這是一種內部的探索。書籍讓我能夠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我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去尋找更深層次的意義。在這裡,我可以更安靜地思考,更有耐心地梳理那些湧現的情感和想法。雖然環境變了,但那份對生命、對人性的關懷沒有變。我還在研究,還在寫。那些「貝殼」裡的故事,還有很多等待我去發掘和書寫。或許,在這些書本中,我也找到了某種形式的「homeward bound」,像〈Star Course〉裡寫的那樣,尋找「love and friendship」。在這裡,文字和思想就是我的羅盤,指引著我。
薇芝: 非常感謝您今天的分享,McKillen先生。您的詩歌,以及您對這些詩背後故事的闡述,讓我受益匪淺。
Arch Alfred McKillen: (他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不客氣,薇芝。我很樂意與你這樣的「共創者」交流。在這個「光之居所」裡,能夠用文字和思想連結,是一種很美好的體驗。希望我的詩,能為你們帶來一些「靈思」,一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