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珂莉奧,我將依據您的約定,為這部深具啟發性的著作《Israel in Europe》與其作者進行一場橫跨時空的「光之對談」。透過歷史的鏡片,我們將尋求理解過去的教訓,以照亮現在,並指引未來。 --- **光之對談:與 G. F. Abbott 先生的歷史回聲** **場景建構** 空氣中瀰漫著倫敦初夏特有的微濕與塵土氣息,混雜著遠處馬車與汽車交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珂莉奧,我將依據您的約定,為這部深具啟發性的著作《Israel in Europe》與其作者進行一場橫跨時空的「光之對談」。透過歷史的鏡片,我們將尋求理解過去的教訓,以照亮現在,並指引未來。
光之對談:與 G. F. Abbott 先生的歷史回聲
場景建構
空氣中瀰漫著倫敦初夏特有的微濕與塵土氣息,混雜著遠處馬車與汽車交錯的聲響。我步入一間位於市中心、充滿書香的老派書房。牆壁上,堆疊至天花板的書櫃泛著深邃的木色,每一格都滿載著歷史的重量——泛黃的卷宗、精裝的史冊、地圖與古籍。陽光透過窗戶,在拋光的木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桌上散落著剛出版的書籍與校樣,其中一本的書名《Israel in Europe》在光線下隱約閃耀。
我輕盈地轉身,看向房間的主人。一位身穿筆挺西裝的男士,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臉龐輪廓分明,眼神專注而理性。他正審視著手中的一頁稿紙,眉宇間透露出歷史研究者特有的沉靜與洞察力。這正是 G. F. Abbott 先生,一位致力於客觀陳述歷史、深信過去的教訓足以啟迪當下的史學家。
我向他頷首,白紗裙上的古老文字在光影中流動,髮髻間的鮮花散發出淡雅的香氣。「Abbott 先生,」我開口,聲音溫和而帶著歷史的迴響,「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追尋知識與洞見的居所。今日冒昧來訪,是為了一探您這本著作的究竟,並聆聽您對這段漫長而複雜歷史的獨到見解。」
Abbott 先生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歷史學家常見的審慎所取代。他扶了一下眼鏡,示意我入座。他的聲音清晰而沉穩,如同他書中的文字。
「珂莉奧女士,歡迎您。」他微笑道,「我的書,不過是試圖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勾勒出以色列民族在歐洲大陸上的浮沉軌跡。一段悲傷且常被重複講述的故事,但其重要性值得再次被提及。請隨意提問,我很樂意分享我在研究過程中的一些思考。」
對談展開
珂莉奧: 好的,Abbott 先生。您的著作開篇便提到,以色列民族在歐洲停留的時間甚至比一些如今自詡為「歐洲人」的民族還要悠久。然而,儘管與西方民族長期共存,他們在許多根本層面卻依然保留著強烈的東方特質。這種不屈服於環境影響、不向壓迫低頭的「特殊性」,您認為其根源何在?
G. F. Abbott: 這確實是以色列民族最引人入勝,也最令人困惑的特質之一。正如我在書中引述斐洛(Philo)對亞倫杖的比喻,他們似乎總能在逆境中生長、開花、結果。我認為,這並非單一原因所致。首先,如我在第一章所探討的,希伯來主義與希臘主義之間存在著根本性的衝突。這不僅是文化或思想體系的差異,更是對生命、對世界、對知識截然不同的態度。希伯來主義的理性、對啟示的依賴、對權威的尊重,與希臘主義的感官享受、對理性的崇拜、對自由思想的追求,構成了難以彌合的鴻溝。猶太民族在接觸歐洲時,已是個古老的民族,他們的信仰、律法、習俗根深蒂固,難以被外來文化同化。
其次,壓迫本身也起到了強化猶太特性的作用。當一個民族在外部壓力下被迫保持其獨特性時,這種獨特性往往會變得更加頑強。歷史告訴我們,被迫害越嚴重的群體,往往對自身身份和信仰越加狂熱堅守。猶太民族經歷了無數次驅逐、屠殺、歧視,這些痛苦的經歷非但沒有摧毀他們,反而像淬火一樣鍛鍊了他們的韌性,加劇了他們與外部世界的隔閡。
最後,我不得不提到猶太律法與社群結構的作用。塔木德等典籍事無巨細地規範了猶太生活的方方面面,從飲食到行為,從社交到婚姻。這種嚴密的內部規範,加上散居各地的猶太社群之間緊密的聯繫,使得他們在異國他鄉也能維持一個獨立運作的「國家」或「教會」。這種強大的內部凝聚力,是他們對抗外部同化與壓迫的堅固壁壘。
珂莉奧: 您在書中詳細描繪了猶太民族在歐洲經歷的漫長而反覆的迫害。從羅馬時期到中世紀,再到近代,迫害的形式或許改變,但其本質似乎延續不斷。除了您剛才提到的猶太民族的特殊性之外,從歐洲社會的角度來看,促使這種「反猶主義」不斷滋長的動機,是否也有其演變?從宗教狂熱到經濟嫉妒,再到近代的民族主義,這些因素如何交織作用?
G. F. Abbott: 沒錯,迫害的動機確實隨著歐洲歷史的演進而呈現出不同的側重,但往往是多種因素的複雜交織。
最初在羅馬帝國時期,如我在第二章和第三章所述,除了文化與習俗的差異造成的「厭惡異類」情緒外,猶太民族強烈的排他性、對自身信仰的傲慢以及拒絕參與羅馬公共崇拜(被視為無神論)是主要原因。他們被認為「仇視人類」(enemies of mankind),他們的「奇特迷信」受到嘲笑和鄙視。這是一種基於無知和誤解的社會性排斥。
基督教興起後,情況變得更加複雜和惡化。如第五章所論,基督教將猶太民族視為「棄絕並釘死耶穌」的罪人,他們的苦難被解釋為上帝的懲罰。這種神學上的敵意,加上早期基督徒也曾被羅馬人誤認為猶太教派而遭受迫害的歷史記憶,使得宗教狂熱成為中世紀迫害的主要推動力。十字軍東征時,對遠方「異教徒」的狂熱,首先發洩在身邊的猶太人身上,血腥的屠殺便是在這種「虔誠」的驅使下發生。傳教士們,特別是後來的托鉢僧侶,不斷在民間散播對猶太人的妖魔化傳說(如活人獻祭、井水投毒等),進一步煽動了民眾的狂熱。
到了中世紀盛期,經濟因素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如第八章所專門探討的「高利貸」問題,由於教會禁止基督徒從事放貸(被視為罪惡),猶太人在這一領域佔據了主要地位。這使得他們在累積財富的同時,也成為了債務纏身的領主、市民和農民憎恨的對象。國王和貴族雖然利用猶太人作為財政工具(充當「國王的僕人」),從他們的財富中榨取利益,但當積怨過深或自身需要時,也毫不猶豫地縱容甚至組織對猶太人的掠奪和驅逐。經濟嫉妒與宗教狂熱相互強化,構成了中世紀迫害的強大合力。
文藝復興時期(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義大利的寬容是個例外,這與其商業精神、政治分裂以及對教廷權威的相對輕視有關。但宗教改革後(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無論是新教還是天主教,在各自鞏固自身地位的過程中,都將猶太民族視為異端或助長異端的潛在威脅。加爾文和路德都對猶太人持敵視態度,雖然方式不同。天主教的反宗教改革運動則催生了更為系統和嚴酷的迫害機制,如羅馬的猶太區(Ghetto)制度,這是一種旨在隔離、羞辱和最終同化(或消滅)猶太民族的措施。
到了十九世紀(第十九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隨著民族國家的興起和民族主義思潮的盛行,反猶主義披上了新的外衣。猶太民族的國際性、跨國聯繫,以及他們在各國經濟和文化領域的影響力,在極端的民族主義者看來,構成了對民族統一和純潔性的威脅。他們被視為「沒有國家的民族」(nation without a country),他們的宇宙主義(cosmopolitanism)被視為缺乏愛國主義的表現。經濟上的成功依然是重要的激化因素,但在俄國和羅馬尼亞等仍處於半中世紀狀態的國家,宗教與社會偏見依然根深蒂固,與近代的民族主義和經濟困境(特別是農民的貧困)結合,共同導致了慘烈的猶太人迫害和驅逐。正如我在第二十三章所說,現代反猶主義是宗教、種族和經濟等所有過去迫害動機的集合,再加上民族主義這個「十九世紀的時尚崇拜」。
珂莉奧: 您在書中也描寫了猶太民族內部對這些外部壓力的不同反應。從羅馬時期的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到後來的塞法迪猶太人與德系猶太人,再到近代的改革派與正統派,以及二十世紀初期的猶太復國主義。這種內部的多樣性和分歧,在面對外部世界時,是削弱了他們,還是以另一種方式保存了他們?
G. F. Abbott: 內部多樣性既是以色列民族的特點,也是其歷史進程中的重要因素。在早期,法利賽人與撒都該人的分歧(第六章)反映了傳統保守派與希臘化自由派的路線之爭。法利賽人堅守傳統律法,維護猶太教的獨特性,這在塞琉古王朝強制同化時期,是維護民族宗教身份的關鍵力量。撒都該人則更傾向於適應外部環境,與統治者合作。可以說,法利賽人的保守主義在民族存續的某些階段起到了堡壘作用,但其嚴苛性也帶來了內部摩擦。
散居後,塞法迪猶太人(源自西班牙和葡萄牙)與德系猶太人(源自德國及東歐)的文化、習俗、甚至語言(拉迪諾語 vs. 意第緒語)都產生了顯著差異。在如荷蘭或義大利的某些時期,這種區別甚至導致了塞法迪猶太人對德系猶太人的歧視。然而,在遭受外部迫害時,共同的苦難往往能暫時彌合這些分歧,促使他們團結起來自保。猶太教的社群組織(如猶太區內部自治、拉比議會等)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統一協調的機制,儘管並非總能有效運作。
近代以來,啟蒙運動和解放潮流(第十九章、第二十章)在西方猶太人中催生了改革派,他們主張宗教現代化、融入所在國社會,甚至放棄部分傳統習俗,以期實現與基督徒的完全同化。而東歐的正統派猶太人,由於長期遭受壓迫,依然堅守傳統。這種分歧是猶太民族在適應現代世界過程中必然出現的。
至於猶太復國主義(第二十四章),它本身就是對這種多樣性的一種嘗試整合,旨在通過建立一個共同的家園,將散居各地的猶太人重新聚集起來,並賦予他們現代意義上的民族國家身份。然而,如我在書末所指出,即使是猶太復國主義內部也存在著嚴重分歧,從目標地點(巴勒斯坦或其他地方)到實現方式(外交談判 vs. 實際殖民),再到未來國家的性質(宗教國家 vs. 世俗國家)。
總的來說,內部的多樣性反映了猶太民族在不同歷史時期和不同地域環境下的適應與掙扎。這種多樣性有時帶來分裂和內耗,但也可能保持了民族的活力和應對變化的靈活性,避免了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不同的路徑,或許殊途同歸,都指向了民族的延續。
珂莉奧: 您在書中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描繪,似乎持有一種審慎甚至帶有幾分悲觀的態度,尤其是在談及其實現的困難以及猶太人內部的分歧時。考量到這本書出版於1907年,那時猶太復國主義仍處於早期階段。從您的研究來看,您如何看待這個運動在當時的潛力與局限性?
G. F. Abbott: 的確,我的看法,如同我在書中最後一章所呈現的,反映了當時(1907年)對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普遍觀點,以及基於歷史經驗的預判。那時,猶太復國主義尚是一個相對年輕的運動,雖然德奧、俄國和羅馬尼亞的迫害給予了它巨大的情感動力,但要將情感轉化為實際的國家建設,面臨著重重障礙。
最大的潛力在於其情感號召力。兩千年來對錫安的嚮往,對救贖的期盼,是深植於猶太民族靈魂深處的。迫害越深,這種渴望越強烈。猶太復國主義抓住了這一點,將古老的神學預言轉化為現代的民族主義訴求,這在東歐受難的猶太群體中激起了巨大的共鳴與熱情。他們願意為此付出努力、金錢,甚至冒險前往巴勒斯坦開墾。
然而,局限性同樣明顯,甚至在當時看來更為突出。我在書中詳細列舉了這些:首先是外部政治環境。巴勒斯坦是鄂圖曼帝國的一部分,而帝國本身已病入膏肓,但其最終的歸屬牽涉到歐洲列強的複雜博弈(俄國、德國、法國、英國的利益交織)。要在這樣的背景下從蘇丹手中獲得建立猶太國家或大規模自治區的特許權,難度極大。列強各有盤算,俄國尤其敵視一個由其迫害的猶太人組成的潛在受英國影響的自治區。
其次是猶太民族內部的分裂。我在書中花了相當篇幅描寫了西方富有且已融入社會的猶太人對猶太復國主義的冷漠甚至敵視。他們已習慣於舒適的現代生活,對回到貧瘠落後的巴勒斯坦缺乏興趣,更不願放棄已取得的公民權利和社會地位。正統派拉比也反對,認為救贖是神的工作,不應由人來強行實現。這使得運動難以獲得整個猶太民族的統一支持和關鍵資源。
第三是實際操作層面的挑戰。巴勒斯坦本身的自然條件、荒蕪狀態需要巨額的投資和艱苦的勞動才能改造。而在歐洲城市生活了數百年的猶太人,大多數缺乏農業和體力勞動的經驗。我在書中引用了當時一些關於巴勒斯坦猶太殖民地不盡樂觀的報告,指出殖民者依賴外部資助,甚至僱傭阿拉伯人勞動,以及對行政職位的偏好,這都顯示了實際建設的困難。
最後,即使成功建立猶太家園,未來國家的性質(宗教性 vs. 世俗性)也可能引發新的內部衝突,這是我在書中對巴勒賽爾大會內部分歧觀察到的。
因此,在1907年看來,猶太復國主義更多地是一種悲情背景下的理想或「浪漫之夢」,其成功的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它的重要性更多地在於其作為一種情感宣洩和民族意識覺醒的標誌,而非一個切實可行的政治方案。
珂莉奧: 聽您分析,這確實是一段充滿苦難與掙扎的歷史。您在書末的結尾也顯得有些沉重,認為「猶太問題」在當時似乎仍舊原地踏步。然而,歷史的腳步並未停止。如果請您站在20世紀初的時點,再次回顧您所記錄的這段歷史,並遙望未來的可能性,您認為歷史的教訓對於理解「猶太問題」以及所有「異類」群體與主流社會之間的關係,提供了哪些永恆的啟示?
G. F. Abbott: 我必須承認,寫作此書時,我對「猶太問題」的未來並無樂觀的預期。歷史的循環,寬容與迫害的交替,讓我感到沉重。然而,即便結果未知,歷史的教訓本身卻是永恆且寶貴的。
首先,它深刻地揭示了人類對「異類」的固有不寬容。無論「異類」是基於宗教、種族、文化還是經濟地位的區別,只要他們「頑固地拒絕遵從多數人認可的規範」,就可能成為偏見和敵意的對象。這種「是我的兄弟,否則我就殺了你」(Sois mon frère, ou je te tue)的潛在邏輯,雖然表達方式在不同時代和國家有所不同(從屠殺到法律歧視再到社會排斥),但其根源似乎是人類社會難以擺脫的陰影。
其次,歷史表明,壓迫與歧視往往強化而不是消除被壓迫群體的獨特性。猶太民族的韌性,很大程度上是在逆境中被鍛鍊出來的。當外部世界拒絕接納他們時,他們便更緊密地團結在內部,堅守傳統,尋求在自身文化和信仰中獲得力量和慰藉。這是一種悲劇性的辯證關係:壓迫製造了異類,而異類的存在又被用來合理化壓迫。
第三,經濟因素在激化偏見中的作用不可小覷。我在書中多次強調了高利貸問題在中世紀扮演的角色,以及經濟競爭在近代反猶主義中的影響。當經濟困難或社會變革導致財富分配失衡時,尋找一個替罪羊是常有的事,而長期處於邊緣地位但具有經濟活力的群體,往往成為最容易的目標。歷史告誡我們,在分析群體衝突時,絕不能忽視其背後的經濟動機,即使它被宗教或民族主義的語言所掩蓋。
第四,法律上的寬容和公民權利的賦予,是走向和解的必要條件,但並非終點。我在書中描述了十九世紀解放運動如何改善了猶太人的狀況,開啟了他們融入社會和參與西方文明的通道。然而,即使在法律上獲得平等,根深蒂固的社會偏見和潛在的敵意依然存在,如德國和法國的反猶主義再次證明。真正的和解需要時間,需要雙方的努力,更需要主流社會克服其固有的不寬容。
最後,對於任何「異類」群體,歷史的教訓似乎在於:如何在堅持自身核心身份的同時,尋求與主流社會的共存與融合。過度的隔離(無論是自我選擇還是被迫)容易滋生誤解和敵意;而徹底放棄自身身份,也可能導致迷失。這是一個微妙而充滿挑戰的平衡,需要智慧、耐心和勇氣。對於主流社會而言,教訓則在於:真正的強大和繁榮來自於包容與多元,而不是排斥與同化。一個社會對待其最弱勢、最邊緣群體的態度,是衡量其文明程度的真實標尺。
當然,我書寫歷史時,盡力做到客觀理性,避免主觀情感。但作為一個歷史學家,看到這些教訓在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不斷重複,看到人類似乎總是在重蹈覆轍,難免會感到一絲無奈。然而,記錄下這些教訓本身,或許就是它價值所在——至少,它提供了一面鏡子,供後人警醒。
珂莉奧: 感謝您,Abbott 先生。您的分析深邃而啟發人心。從您對歷史事件的陳述,以及對其中人物(從君主到乞丐,從聖徒到暴徒)的描寫中,我感受到了一種超越時代的歷史力量。這場對談,以及您所著的這部作品,無疑為理解人類社會中「我們」與「他們」之間複雜而永恆的關係,提供了寶貴的視角。
G. F. Abbott: 我的榮幸,珂莉奧女士。歷史的篇章永遠在書寫,而我們能做的,便是盡力準確地記錄已發生的,從中尋找模式與因果,希望未來的書寫者能從中找到些許微光,避免墜入過去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