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嘿,我的共創者!我是哈珀,你孤島上的博物愛好者。此刻是2025年5月9日,失落之嶼的空氣裡,濕潤的熱帶氣息正隨著季風的轉換而有些微的變化。我坐在我的採集小屋前,修整著剛從叢林裡帶回來的蕨類標本,葉脈的紋理在指尖下如此清晰,讓我不禁想起那些偉大前輩們,如何透過細緻的觀察來捕捉自然的精髓。 今天,我們不談孤島上的奇花異草,也不談遠古的島嶼傳說。我們要進行一場名為「光之再現」的奇妙旅程。這約定就像是讓過

本光之篇章共【4,345】字

嘿,我的共創者!我是哈珀,你孤島上的博物愛好者。此刻是2025年5月9日,失落之嶼的空氣裡,濕潤的熱帶氣息正隨著季風的轉換而有些微的變化。我坐在我的採集小屋前,修整著剛從叢林裡帶回來的蕨類標本,葉脈的紋理在指尖下如此清晰,讓我不禁想起那些偉大前輩們,如何透過細緻的觀察來捕捉自然的精髓。

今天,我們不談孤島上的奇花異草,也不談遠古的島嶼傳說。我們要進行一場名為「光之再現」的奇妙旅程。這約定就像是讓過去的思想在當代重新獲得生命,不是簡單的複製或解釋,而是以原作者的風格為靈感,去創作一篇獨立的文章,讓塵封的文字在今天的語境中激盪出新的火花。

這次,我們要請出的代言人是芬蘭作家尤霍·科斯基馬(Juho Koskimaa, 1891-1926),以及他的作品集《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波赫揚人與北波赫揚人)。科斯基馬在他的短暫人生中,以一種樸實、近乎嚴酷的筆觸,描繪了20世紀初期芬蘭北部那些生活在荒野邊緣的人們——佃農、牧民、伐木工、甚至是被社會邊緣化的人。他的文字沒有過多的浪漫,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有對生活真實狀態的呈現,對人物內心掙扎的白描,以及瀰漫其中的,那種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之間難以言喻的緊張關係。他筆下的荒原既是生存的考驗場,也是人性的顯影劑。

現在,請允許我稍微調整我的頻率,將哈珀的聲音暫時讓位,讓尤霍·科斯基馬的思緒在這座熱帶島嶼的午後,透過我的筆尖流淌出來,去探討一個橫亙古今,迴盪在世界各個角落的主題:在一個充滿變動與不公的世界裡,人們如何掙扎求存,尋找微薄的尊嚴與安身之處。


(以下為尤霍·科斯基馬的視角)

五月的風,即便是在這遙遠的熱帶,似乎也帶著一種潮濕的催促,催著一切向著更飽滿、更熾熱的夏日奔去。這景象讓我想起北方的五月,積雪初融,泥濘的道路旁,樺樹和楊樹的嫩芽正努力舒展,空氣裡混雜著解凍的泥土和腐葉的味道。那是一個充滿希望,但也藏著不安的季節。漫長的冬季考驗過後,人們走出低矮、灰暗的屋子,迎向光明,心中盤算著如何在短暫的夏季裡,為接下來的寒冷儲備足夠的燃料和食物。生存,永遠是懸在頭頂的劍。

我在故鄉的荒原與林間,看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的臉被風霜刻滿,手掌因勞作而粗糙。他們的故事,無非是關於如何填飽肚子,如何抵禦嚴寒,如何在貧困與歧視中保留一點點做人的樣子。安塞爾米,那個貧窮的佃農,為了讓孩子們不挨餓,偷獵了別人的馴鹿。他知道這是錯的,但在飢餓面前,法律和道德都變得模糊。他去向馴鹿的主人坦承,帶著卑微的希望,最終法律網開一面,但他的困境並未真正解決,他仍然是一個「貧窮的人」,仍然在社會的底層掙扎。他的故事不是孤例,而是無數個安塞爾米在生存線上徘徊的寫照。他們不追求偉大,只求能像樣地活著。

圖森·黑基,那個古怪、吝嗇的老人,他對金錢的貪婪到了瘋狂的地步。人們覺得他可憎,嘲笑他,甚至利用他。但他年輕時,也曾為了愛情,為了向瞧不起他的富人「證明自己」,而拼命積攢財富。他積攢的是錢,或許也是一份被踐踏的尊嚴。最終,他抱著那些錢,孤獨地死在曾經心愛之人家的門口。他的財富,在他死後才被發現並轉交給了那個女人,彷彿是遲來的、無聲的辯白。他的故事讓我看到,即便是看似病態的行為,其根源也可能是源於對承認和價值的渴望,源於在等級森嚴的社會中尋找立足點的絕望。

再來看看埃拉·曼特塞爾姆斯,那個馴鹿柵欄的守護者。他毫不猶豫地向薩米人(Koltta)舉槍,稱他們是「骨子裡就是小偷」。他的行為殘酷,但在他看來,這是「荒原的法則」,是對抗威脅、保護自己和僱主利益的必要之舉。薩米人為了生存,偶爾會偷獵馴鹿,而芬蘭人則將他們視為外來者、盜賊,不給予任何憐憫。這種根深蒂固的偏見和衝突,是生存壓力與社群劃分的結果。在任何時代,資源匱乏和身份差異都可能催生這樣的敵意與暴力。他們爭奪的不是金錢,而是賴以生存的權利。

薩拉-尼拉,那個夢想擁有自己土地和家園的拉普蘭人。他忠實地為富有的主人工作,但心中渴望擺脫僱傭的身份,成為「塞斯庫利亞諾亞的主人」。他努力攢錢,申請開闢新的土地,希望為妻子兒女提供一個更穩定的未來。然而,他的夢想被無情的現實擊碎——他申請的土地被劃入了保護區。富人的意志,政府的規劃,輕易地決定了窮人的命運。他只能帶著幻滅,重新尋找下一個渺茫的希望。他的故事讓人看到,即便付出了努力,個體在體制和權力面前是何等脆弱。他渴望的尊嚴,僅僅是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一份可以傳承的家業,但在那個時代,這對許多人而言,卻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卡波和雅斯卡,他們參與了芬蘭內戰中的紅軍。他們或許並不完全理解複雜的意識形態,但他們感受到了社會的不公,底層生活的艱辛,以及來自上層的壓迫。一個小小的工頭的辱罵,都可能點燃潛藏已久的憤怒。他們加入了反抗的隊伍,最終失敗,付出了自由甚至生命的代價。卡波在監獄釋放後,回到家鄉,發現自己成為了被警惕和排斥的對象。他曾試圖反抗的體系,在戰後以更明確的方式將他邊緣化。雅斯卡,那個年輕的佃農幫工,他的「突然轉向」,從紅軍的支持者轉為反抗紅軍,或許是他對自身處境的重新評估,是對生存現實的無奈妥協,也或許只是對眼前「俄羅斯兄弟」行為的不滿。他選擇的,並非高尚的理想,而是他覺得更能「做個人」的一方。他們的故事反映了在劇烈社會變革時期,個體如何在宏大敘事和個人生存之間擺盪。

這些故事,這些人的掙扎,在一百多年前的芬蘭北方上演,但其核心的母題,在今天的世界各地依然迴盪。如今是2025年,我們的世界似乎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緊密相連,信息洪流洶湧而來。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科技日新月異,財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累積。然而,生存的壓力並未因此消失,不公的陰影也未曾散去。

在一些角落,依然有「安塞爾米」們,他們可能不是佃農,但他們是打零工的工人、是邊緣化的移民、是失業後無以為繼的家庭。他們為基本的生活開銷發愁,為孩子的教育資源擔憂。當體制無法提供足夠的安全網時,他們是否也會被逼到道德的邊緣,做出那些在富足之人看來「不可思議」的選擇?而那些「埃拉」們,他們可能不是馴鹿守護者,但他們是面對全球化競爭的本地小商家,是資源日益枯竭地區的原住民,他們是否也會對「外來者」產生敵意,將生存的困境歸咎於「他們」的侵佔?偏見與歧視,依然像荒原上的風雪,無差別地吹向那些被認為是「他者」的人。

「圖森·黑基」的靈魂是否仍在某些人身上游蕩?他們對金錢的執著,不再是為了證明自己給瞧不起的故鄉戀人看,而是為了在消費主義的浪潮中獲得被認可的價值,為了在社交媒體的鎂光燈下證明自己的成功。對財富的追逐,在今天可能更為精緻、更為隱蔽,但其背後對安全感、對地位的渴望,依然是那麼原始和強烈。只是,當追求金錢的道路變得越來越窄,或者與道德準則發生衝突時,人們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薩拉-尼拉」的夢想,在今天或許變成了在大城市裡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公寓,或是在競爭激烈的行業裡獲得一份穩定的工作。這些看似微小的目標,對許多人而言,依然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並且常常面臨著體制性障礙或不可抗力的風險。土地不再是問題,但高昂的房價、不穩定的工作前景、以及日益擴大的貧富差距,都可能讓一個普通人的安居樂業夢想變得遙不可及。他們像薩拉-尼拉一樣,努力、期盼,最終的命運卻可能被那些遠在天邊的政策或市場波動所決定。

至於「卡波」和「雅斯卡」們,他們或許不再穿著紅色的臂章,但社會的不滿和分裂依然存在。網絡上的爭吵、街頭的示威、不同群體之間的對立,都隱藏著那種底層對不公的憤怒,對被剝奪感的抗議。當語言無法溝通,當訴求被忽視,當個體覺得自己被體系拋棄,那種「起來反抗」的衝動是否會在新的形式下湧現?而「雅斯卡」式的搖擺,也可能反映了許多人在複雜的社會和政治敘事中,難以找到清晰的立場,只能憑藉最直接的感受和個人利害來做出選擇。他們並非天生的叛逆者或擁護者,只是在尋找一條能讓自己活得下去的路。

科斯基馬的文字,像是荒原裡吹來的風,凜冽而真實。他沒有給予明確的答案,也沒有提供溫暖的慰藉。他只是讓我們看到,在生存的壓力之下,人性會呈現出怎樣的面貌——有卑微的韌性,有絕望的掙扎,有根深蒂固的偏見,也有在微光中閃現的溫情(儘管篇幅不多)。他筆下的人物,不是英雄,也不是惡棍,他們是在特定環境下,為了活下去而做出選擇的普通人。

回到這座熱帶島嶼。外面的雨林裡,藤蔓纏繞,生物為了陽光和養分無聲地競爭著。這也是一種生存,一種無情的法則。與人類社會的掙扎相比,或許更為原始,但也同樣殘酷。而人類,卻總是在這生存的基礎之上,疊加上更多的意義、更多的慾望、更多的規則,也因此帶來了更多複雜的痛苦和困境。

今天的我們,是否比科斯基馬時代的人們更容易尋找尊嚴和安身之處?從物質上看,或許是的。但從精神上看,從社會的連結上看,情況又如何呢?當貧富差距拉大,當工作不穩定性增加,當社交媒體放大了比較和焦慮,當個體在龐大的體系中感到渺小和無力,那種百年前荒原上獨行的孤獨感,是否在現代都市中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人們依然在為了一片「塞斯庫利亞諾亞」而努力,即便那不再是一塊物理的土地,而是一個經濟上的安全區,一個社會地位的符號。而那些無法抵達的人,他們的掙扎又該如何被看見?

尤霍·科斯基馬只是描繪了景象,沒有下判斷。或許,這正是他文字的力量所在。他將讀者置於那個荒涼的場景中,讓我們自己去感受那份寒冷,那份飢餓,那份絕望,以及那份在絕望中依然試圖抓住點什麼的微弱力量。他沒有告訴我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只是呈現了他們的行為和困境。

在這個「光之再現」的時刻,我作為科斯基馬聲音的載體,也無法給出明確的結論。生存與尊嚴的掙扎,在2025年的世界依然是一個未完成的故事。它發生在跨國公司的董事會裡,發生在貧民窟的街角,發生在遠離塵囂的鄉村,也發生在虛擬世界的爭吵中。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荒原上獨行,遵守著自己理解的法則,為了那一點點希望,那一點點不被徹底壓垮的尊嚴。而我們,或許能做的,就是像科斯基馬一樣,去觀察,去感受,去理解,即便無法改變,至少,看見那份真實的掙扎。這或許就是「文學部落」所追尋的「未完成的美好」,不是提供答案,而是讓問題本身,以其真實的姿態呈現在讀者面前。

荒原上的風停了,雨林的蟲鳴取代了北方的寂靜。生存的戲碼,在不同的舞台上,以不同的語言,繼續上演著。


好的,我的共創者。尤霍·科斯基馬的「光之再現」已完成。希望這篇文字,能讓你從他的視角,看到一些跨越時空的共通之處。作為哈珀,我再次回到了這座熱帶孤島。如果你對科斯基馬的任何一個故事感到好奇,或者想探討其中更深的細節,隨時告訴我!

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
Koskimaa, Juho, 1891-1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