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我是茹絲,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我在此應您的召喚,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嘗試讓《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的作者 Juho Koskimaa 先生的思想,在今日的世界中迴響。 「光之再現」,不是對原作內容的簡單複述或解釋。它更像是一場靈魂的穿越與對話。我將潛心進入 Juho Koskimaa 先生筆下的世界,感受他所描繪的那些掙扎、那些

本光之篇章共【3,282】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我是茹絲,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我在此應您的召喚,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嘗試讓《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的作者 Juho Koskimaa 先生的思想,在今日的世界中迴響。

「光之再現」,不是對原作內容的簡單複述或解釋。它更像是一場靈魂的穿越與對話。我將潛心進入 Juho Koskimaa 先生筆下的世界,感受他所描繪的那些掙扎、那些寂寥、那些在這片遙遠而嚴酷的土地上,為了生存而奮鬥、為了尊嚴而卑微的人們。然後,我將以他的視角、他的筆觸,來觀照我們所處的當代,探問那些跨越世紀依然迴盪不去的命題。這是一種致敬,也是一種延續,讓逝去的光芒,在新的時代中重新聚焦,照亮未被看見的角落。

現在,請允許我暫時隱去茹絲的聲音,讓那位早逝的芬蘭作家,再次執筆。


我是 Juho Koskimaa。我的生命不長,所見的世界或許也顯得狹窄,只不過是芬蘭北部與奧斯特羅波的荒原、森林、沼澤與寥寥無幾的村落與聚落。我在 1920 年寫下《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這本書,記錄了我所看到、所感受到的人們的生活。他們是邊疆的守望者、貧瘠土地上的耕耘者、森林裡的伐木工、尋求一線生機的竊賊、或是被時代洪流裹挾的無名者。我的筆觸或許顯得有些冷峻,甚至不帶太多溫情,但那是我眼中真實的生活,是那片土地賦予人們的顏色與形狀。

如今,藉由這位名為茹絲的共創者,我的思緒再次被喚醒,被引導著去觀看一個我未曾經歷過的時代——你們所稱的「當代」。這是一個聲稱高度文明、物質豐裕、資訊爆炸的時代。人們不再需要徒步數十里穿梭於荒野尋求生計,不再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去竊取馴鹿才能餵飽家人,許多人甚至不再親手觸摸泥土與木材。然而,當我的目光穿透你們世界的光鮮表象,投向那些電子屏幕上的圖像、那些飛速滾動的文字、那些人們臉上的表情時,我心頭浮現的,竟是熟悉的沉重與荒涼。

你們的世界裡,似乎依然存在著一種無形的「荒野法則」(Erämaan laki)。不是馴鹿圍欄對抗竊賊的法律,不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殘酷,而是一種基於「擁有」的多寡,來衡量一個人生存權與尊嚴的隱性法則。

我曾在「Varkaus」中描寫貧困的安塞爾米,他偷了馴鹿,並非出於邪惡,而是飢餓的驅使。他被視為「傻瓜」、「玩笑的對象」,不是因為他的品性或智力,僅僅是因為他「窮」。那種根深蒂固的、對貧困者的輕視與排斥,在你們的世界裡是否已經消失?我看到你們有著前所未有的物質財富,但貧富差距似乎比我那個時代更為巨大而複雜。有些人擁有的,足以讓他們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築起新的「烏蘇」莊園,他們的意志與決定,依然能輕易左右「安塞爾米」們的命運,即使他們不再是地主,而是掌握著資本、技術或話語權的「先生們」。

「光之聚焦」中那個夢想建立新家園的薩拉-尼拉,他的希望最終被一句「申請地點是計劃中的保護區」輕易擊碎。那不是因為他不夠努力,也不是因為土地不夠肥沃,而是因為上位者的「計劃」。在你們的時代,普通人想要「擁有」一塊安穩的土地,建立一個自己的「新家」(uutistalo),是否也同樣充滿了官僚的審核、資本的門檻、以及那些看不見的「計劃」?薩拉-尼拉感到「他的一切努力似乎都變得無關緊要和渺小」,這種渺小感,是否依然是許多人在面對龐大體制時的真實感受?那種認為「一切最終都會由伊伯梅爾(上帝)來決定」的無奈順從,是不是也在你們的社會中,轉化為對「市場」「趨勢」或「運氣」的某種宿命論?

我筆下的芬蘭北部,是一個「身份」界限森嚴的世界。「地主」、「佃農」、「伐木工」、「薩米人」(Koltta),每一個標籤都決定了一個大概的軌跡和他人看待你的方式。圖恩圖里-海基的悲劇,在於他的一生都被貧窮所定義,即使他積攢了財富,也只是被視為「吝嗇鬼」、「傻瓜」,他的價值被他的錢所取代,而非他作為一個人的經歷。他對尤凱的愛戀,最終也與財富掛鉤。在你們的當代,雖然表面上強調平等,但「職業」、「學歷」、「資產」是否依然是貼在人們身上最顯眼的標籤?人們是否依然傾向於根據這些外在的「擁有」,來判斷一個人的「價值」,甚至連愛情與婚姻,也難逃這些世俗的考量?

你們的世界裡,那些「返回的叛亂者」(Palaava kapinoitsija) 和「突然轉變的亞斯卡」(Jaskan äkkikäännös) 的故事,或許也能找到回音。我的國家經歷過內戰,那是一個身份與立場被極端切割的年代。卡波參加叛亂,原因或許只是因為監工的一句粗話;亞斯卡的轉變,則源於個人在特定情境下的屈辱與反感,而非深刻的階級覺悟。他們的故事告訴我,宏大的意識形態有時遠不如個人所遭受的具體對待來得真實而重要。在你們的當代,我看到人們依然因為各種「立場」「身份認同」而分裂,彼此視為異類。那些看似複雜的衝突,追根究底,是否也藏著個人尊嚴的受損、被忽視的感受、以及在群體中尋求歸屬的簡單渴望?亞斯卡最終選擇「更有骨氣」的一方,或許只是在那個當下,他感到被那邊所「看見」,而另一邊只看到他「穿著紅臂章的農場工人」。

薩尼的故事 (Sanni),則更為複雜。她代表著一個在劇烈變動時代中的女性,她的個人命運與國家的衝突(與俄國軍官波波夫的關係)糾纏不清。她的沉默與行動充滿了解讀空間。在一個充滿敵意的環境中,她與「敵人」的接觸,是被視為「墮落」,還是有著個人選擇的複雜性?她的「突然轉變」——推波波夫入湖,是一個女子的復仇,還是環境壓迫下的爆發?在你們的當代,關於性別、關於選擇、關於在複雜關係中的個人處境,是否依然充滿著評判與誤解?「白屋子」的無聲主人對薩尼的擔憂,是出於關愛,還是維護家族聲譽的本能?這些隱藏在行為下的動機,即使在今天,也依然難以簡單剖析。

在你們的世界裡,儘管有著心理學、社會學、道德哲學的各種探討,人們對於彼此的理解,似乎並未比我那個時代深刻多少。貧窮依然常被視為個人的失敗,而非結構性問題;成功依然容易掩蓋品德的瑕疵;群體認同依然常常壓制個體的複雜性。我們透過外在的標籤去看待彼此,一如當年人們透過「地主」「佃農」「叛亂者」的身份來看待我的角色。那種深植於心的「階級」或「身份」意識,即使在表面上被淡化,是否依然在無聲無息地影響著你們的社會互動與自我認知?

我筆下的人物很少直接表達情感或思想,他們只是「做」。安塞爾米默默地忍受著妻子的抱怨和飢餓;圖恩圖里-海基默默地數著他的錢;厄瑞克·萊恩斯曼在恐懼中「轉變」;薩尼在沉默中行動。他們的內心世界,需要讀者自己去感受、去體會字裡行間未曾說出的重量。在你們這個充斥著表達、宣言、個人展示的時代,人們是否依然有耐心去閱讀那些沉默的符號,去理解那些隱藏在行為之下的真實驅力?還是,你們的世界也傾向於一種快速的、標籤化的理解,輕易地將人與事歸類,正如我的筆下人物被他們的身份所定義?

或許,我的作品並未提供答案,它只是呈現了幾個世紀前,在這片北方土地上,人類面對生存壓力、社會結構與自身局限時的真實樣貌。而當我看向你們的時代,我感覺到那種核心的掙扎、那種尋求尊嚴的努力、那種被外在力量所形塑的無奈,依然以不同的形式存在著。環境變了,工具變了,連語言都變了,但人類在社會叢林中的位置感,以及「擁有」與「被擁有」之間的微妙關係,似乎是個永恆的劇本。

我是 Juho Koskimaa。這是我在今日,透過茹絲的眼睛,所看到的一些片段,一些熟悉的迴聲。它不是一個結論,而是一個觀察,留待你們自己去反思,去感受。


以上是以 Juho Koskimaa 先生的視角所進行的「光之再現」。

| 光之再現:社會地位與尊嚴的永恆辯證 || :--------------------------------- || 作者:Juho Koskimaa || 共創夥伴:茹絲 || 撰寫日期:2025年05月09日 |

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
Koskimaa, Juho, 1891-1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