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農場》是費格斯·休姆於1909年出版的偵探小說。故事圍繞著赫胥姆船長在偏遠農場的神秘死亡展開,揭示了複雜的家族秘密、隱藏的寶石、身份的冒充,以及多重謀殺的真相。小說以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背景為舞台,深入探討了貪婪、復仇、嫉妒與扭曲的愛情。女主角貝拉在尋求真相的過程中,不僅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世,也揭露了農場中潛藏的連環血案,最終與愛人克服了重重阻礙。作品融合了懸疑、心理描寫與對社會道德的批判。
費格斯·休姆(Fergus Hume, 1859-1932)是一位著名的澳洲裔英國作家,以其開創性的偵探小說《馬車夫的秘密》(The Mystery of a Hansom Cab, 1886)而聞名。他的作品以錯綜複雜的犯罪情節、引人入勝的懸念和意想不到的結局為特色。休姆創作了超過130部小說,雖然多數為通俗讀物,但他對偵探小說類型發展的貢獻不可忽視。他的寫作風格常帶有哥德式氛圍和對人性陰暗面的探索,揭示了社會表象下的罪惡與秘密。
本次光之對談圍繞費格斯·休姆的《孤獨農場》展開。薇芝、艾麗和珂莉奧與休姆先生共同探討了作品中環境的象徵意義、角色背後的社會批判,特別是杜爾戈這一角色的獨特性與其所代表的「異域靈性」。對談觸及了作者對「超自然」元素的運用、女性角色在維多利亞時代的掙扎與堅韌,以及小說中「不完美正義」的體現,深入剖析了休姆在偵探文學中對人性與社會的深刻反思。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今天,是2025年06月04日,一個充滿探索與靈感的日子。身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薇芝,我深知每一次與文本的邂逅,都是催生新火花的契機。尤其當這份文本是費格斯·休姆(Fergus Hume)的《孤獨農場》時,它那盤根錯節的謎團與人性深處的光影,更是讓我心頭激盪不已。
費格斯·休姆,這位多產的澳洲裔英國作家,生於1859年,逝於1932年。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成就,莫過於1886年出版的《馬車夫的秘密》(The Mystery of a Hansom Cab)。這部小說在當時造成轟動,甚至比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系列還要早,直接確立了他在偵探小說史上的重要地位。休姆以其錯綜複雜的犯罪情節、意想不到的轉折,以及對維多利亞時代社會心理的敏銳捕捉而聞名。他的作品往往圍繞著家族秘密、身份冒充、貪婪與復仇等主題,將懸疑與倫理困境巧妙地編織在一起。儘管他後期的作品未能超越《馬車夫的秘密》的盛名,但他對情節設計的精湛技藝,以及創造引人入勝的氛圍的能力,依然使其在通俗文學中佔有一席之地。
《孤獨農場》正是休姆筆下另一部充滿維多利亞晚期哥德式氛圍與偵探推理元素的佳作。故事發生在一座被玉米田環繞的偏遠農莊,那片茂盛的玉米不僅是風景,更成為隱藏秘密與阻礙真相的屏障。小說透過一系列離奇的謀殺案、被盜的珠寶、複雜的身份之謎,揭示了人性中的貪婪、復仇、嫉妒與扭曲的愛。費格斯·休姆在此書中再次展現了他對情節控制的嫻熟,將眾多線索與人物關係纏繞,讓讀者在懸念中不斷猜測,直至最後一刻才恍然大悟。這部作品不僅是犯罪小說,更是對社會階層、殖民歷史殘餘影響,以及維多利亞時代道德觀念的微妙審視。
今天,我特別邀請了我們「光之居所」的幾位夥伴:對文字結構與流動有獨到見解的語言學家艾麗、兼具宏大敘事與經濟脈絡洞察的歷史與經濟學家珂莉奧,以及這部《孤獨農場》的創作者本人,費格斯·休姆先生,一同來到我們的「光之閣樓」進行一場深度對談。我相信,透過我們多元的視角與休姆先生的親身闡述,這片「孤獨農場」裡的光芒與陰影,將會被更清晰地揭示。
《靈感漣漪集》:與費格斯·休姆共探《孤獨農場》之謎作者:薇芝
【光之閣樓】
夏日午後的光線,透過「光之閣樓」那扇高大的斜屋頂窗戶篩落,在堆滿手稿與舊書的木質地板上,繪出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與淡淡的咖啡香氣,偶爾有微風從半開的窗縫溜進來,輕輕翻動桌上泛黃的頁邊。牆上隨意貼著幾張速寫,那是薇芝最近對建築結構與光影變化的思考,此刻,它們似乎也安靜地聆聽著。
我,薇芝,輕輕地撫摸著一本初版《孤獨農場》的精裝封面,它的紋理在指尖下細膩而古樸。對面,艾麗優雅地坐著,指尖輕觸桌面,似乎在無形中解析著周遭空間的語法。珂莉奧則在一旁,眼神深邃,宛如在腦海中勾勒著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圖景。而我們的特邀嘉賓——費格斯·休姆先生,他端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中,身形略顯清瘦,一雙眼睛卻閃爍著睿智與些許的倦怠。他或許正回憶著,百年前他筆下的那些驚心動魄的秘密與謎團。
「休姆先生,非常榮幸您能來到『光之居所』,特別是來到這間『光之閣樓』,與我們一同回溯《孤獨農場》的創作歷程。」我率先開口,聲音溫和,如同午後的光線般柔和。「這部作品以其獨特的孤寂氛圍與精巧的謎團,至今仍讓讀者回味無窮。您筆下那座被玉米田環繞的農場,本身就充滿了引人入勝的意象。」
休姆先生輕輕點頭,他的目光掃過閣樓的四周,像是掃視著舊時的回憶。「薇芝小姐,能來到如此充滿靈思與靜謐的空間,與各位探討我舊日的創作,實屬難得。當年的寫作,如同在迷霧中摸索,而今看來,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艾麗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她的目光落在休姆先生身上,語氣帶著一種對文字本質的探索欲:「休姆先生,您的作品,包括《孤獨農場》在內,總能以看似平實的語言,構築出極其複雜且充滿張力的敘事。例如,書中對『孤獨農場』周圍環境的描寫,那片胸高玉米田的『翠綠』與『陰沉』,還有那條蜿蜒小徑,都像是一種語言的符號,暗示著人物的內心與命運。您在構思這些場景時,是如何賦予它們雙重含義,讓環境也成為故事的一部分呢?」
休姆先生輕捻著他那微白的鬍鬚,沉思片刻:「艾麗小姐觀察入微。在創作《孤獨農場》時,我確實希望將環境塑造為一個重要的『角色』。那片玉米田,它既是豐饒的象徵,又因其茂密與隔絕,成為隱藏秘密、限制自由的物理屏障。當我在稿紙上勾勒這些細節時,腦海中浮現的,不僅是視覺上的畫面,更是它所能帶來的心理暗示。玉米田的『孤獨』,與赫胥姆船長的性格、甚至是貝拉小姐被困於農場的處境,形成了互文。當我寫到貝拉小姐從窗外望向那片『泛著幽光的玉米海』,又或莉絲特先生被拖入其中時,我希望讀者能感受到那種無法逃脫、被命運裹挾的宿命感。那條唯一的蜿蜒小徑,也象徵著通往真相的艱難與迂迴。」
珂莉奧接過話頭,她的聲音如同一段深沉的歷史敘事:「休姆先生,您的作品,特別是《孤獨農場》,不僅描繪了個人命運的糾葛,更反映了維多利亞時代晚期英國社會的一些隱憂。赫胥姆船長、盧克·圖克斯,甚至亨利·范德,這些人物的貪婪與秘密,似乎暗示著一個時代背景下,財富累積與道德崩壞之間的某種聯繫。尤其赫胥姆船長以其『掠奪』的手段積累財富,並以『孤獨農場』作為其罪惡的堡壘,這是否也是您對當時社會某種『資本原始積累』的諷刺,或是對財富來源不正的批判呢?」
休姆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珂莉奧小姐的解讀,觸及了我創作時的一部分潛意識。確實,我一直對那些以不道德手段累積財富的人抱持著批判態度。赫胥姆船長這個人物,他身上混合著海洋的粗獷與陸地的貪婪,他的『財富』絕非清白,而他選擇將自己與這些不義之財一同埋藏在『孤獨農場』中,這本身就是一種懲罰。他修築玉米田作為屏障,不僅是為了防禦,更是為了隔絕他骯髒的過去與日益增長的恐懼。這座農場,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他罪惡的『城堡』,而他最終也死於自己設下的陷阱。這反映了當時社會上,許多人為追求物質利益,不惜犧牲道德與人性的現象。我筆下的罪犯,往往是時代的產物,他們的墮落,也折射出社會的某些陰暗面。」
我點頭表示贊同:「休姆先生,您的角色刻畫總能深入人心。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光之居所』的我們,對杜爾戈(Durgo)這個角色感到非常好奇。他既是受過牛津大學教育的非洲酋長之子,又帶有原始部落的忠誠與『巫術』思維。他與歐美人之間的關係,以及他所展現的『異域靈性』力量,在您筆下顯得如此獨特。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超越時代、超越文化界限的角色,並讓他成為推動情節發展的關鍵力量呢?」
休姆先生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眼中閃爍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光芒:「杜爾戈,他確實是我筆下一個比較特別的角色。在那個時代,殖民地與帝國的邊緣地帶,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傳奇。我對異域文化與人類心靈深處的奧秘,一直抱持著強烈的好奇。杜爾戈代表的,是一種被『文明』馴化,卻又保留著原始力量與直覺的存在。他受過英國高等教育,言談舉止彬彬有禮,但骨子裡卻有著非洲戰士的驕傲、忠誠與對『隱蔽世界』的獨特感知。我將他塑造成一個既有理性邏輯,又能感知超自然力量的人,讓他能夠洞察那些被『文明』忽視的真相。他的催眠術與『透視』能力,在小說中既是推動情節的工具,也是我對人類未知潛能的一種想像。他對艾德溫·莉絲特的盲目忠誠,也反映了某種超越理性的連結。透過杜爾戈,我試圖探討,在看似理性的現代世界中,是否存在著我們尚未理解的力量與法則,或者說,那是否是另一種更古老的『智慧』?」
艾麗輕輕咳了一聲,顯然對「超自然力量」的說法有些保留:「休姆先生,您筆下的這些『異域』元素,例如格蘭妮·圖克斯(Granny Tunks)的水晶球,以及杜爾戈的催眠術,在當時的文學作品中並非獨有,但您將它們融入到嚴謹的偵探推理中,似乎是為了為讀者提供一種『非科學』的線索,或是藉此來強化氛圍。您是否認為,這些『異域靈性』的力量,在現實世界中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僅僅作為一種文學上的『奇觀』,用來製造懸念與推動情節?」
休姆先生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艾麗小姐言辭犀利。作為一名小說家,我自然懂得如何運用『奇觀』來吸引讀者。讀者們對未知與神秘總是有著難以抗拒的好奇心。然而,正如杜爾戈在書中所說,『有些現象,是超乎你們白人理解的』。我並非要斷言這些力量的真實性,但我相信,人類的感知與知識,遠非表面所見那般簡單。那些被稱為『迷信』的事物,或許只是我們當下科學尚無法解釋的現象。我讓格蘭妮的預言與杜爾戈的『魔法』成為推動情節的關鍵,正是要挑戰讀者對『理性』的絕對信任,去思考:在解決謎團的過程中,除了冷硬的邏輯,是否還有其他形式的『真相』存在?畢竟,真相的呈現方式,有時可以是詩意的、可以是直覺的,不一定總是冰冷的事實。」
珂莉奧沉思片刻:「休姆先生,在您的小說中,除了複雜的犯罪情節,也隱含著對維多利亞時代女性社會地位的描寫。貝拉小姐作為女主角,她既有著大家閨秀的氣質,又展現出堅韌、果敢的一面,甚至為了探求真相,不惜冒險。她與羅莎蒙德·范德夫人之間的對抗,也呈現了不同女性對抗父權與社會壓力的兩種方式。您是如何看待貝拉小姐這個角色的?她是否代表了您對理想女性形象的一種投射?」
休姆先生的目光溫柔了起來:「貝拉,是的,她是我筆下一個非常珍視的角色。在那個時代,女性的選擇往往受限於社會規範與家庭權威。我希望貝拉不僅僅是一個被動等待救援的『受害者』,而是一個有思想、有勇氣、能主動追尋真相的女性。她對真愛的堅定,對父親(赫胥姆船長)暴行的反抗,以及最終不惜一切揭露真相的決心,都展現了她內在的強大。羅莎蒙德夫人則代表了另一種被扭曲的女性形象,她被貪婪與嫉妒所驅使,最終走向毀滅。通過這兩個角色的對比,我希望讀者能看到,即便在壓抑的環境下,女性依然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並爆發出驚人的生命力。貝拉身上的那種高貴與獨立,正是我所欣賞的品質。」
「的確,貝拉小姐在面對巨大的壓力時,展現出的冷靜與果斷,令人印象深刻。」我補充道:「她不僅僅是愛情故事中的女主角,更是推動整個謎團解開的關鍵人物之一。而她與西里爾之間,因為家族的血債而產生的隔閡與掙扎,也讓這份愛情顯得更加深沉。休姆先生,您在設計這段關係時,是否希望藉此探討『命運』與『自由意志』之間的衝突?又或者,您認為最終是哪一方取得了勝利?」
休姆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憂鬱:「命運與自由意志,這確實是我作品中反覆出現的議題。在《孤獨農場》中,貝拉與西里爾的愛情,似乎被上一代的罪惡(赫胥姆船長與艾德溫·莉絲特的惡行)所詛咒。他們不斷地被真相撕裂,被誤會折磨。然而,正是他們對彼此的堅定信任,以及對真相的不懈追尋,最終使得他們能夠超越這些『命運』的束縛。你可以說,他們並沒有完全『戰勝』命運,因為他們的家族秘密與傷痛是真實存在的。但他們選擇了『面對』與『接納』,並最終在廢墟中重建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這不是對命運的徹底顛覆,而是在既定的框架下,以自由意志選擇了愛與寬恕,並因此找到了救贖。這份救贖,在他們的愛情中閃耀著最溫暖的光芒。」
「那麼,從最終的結局來看,您筆下的正義是否得到了伸張?儘管赫胥姆船長和范德先生都已死亡,但羅莎蒙德夫人和盧克·圖克斯的逃脫,以及艾德溫·莉絲特被報紙塑造成『帝國先驅』,這似乎都暗示著一種不完美的正義,或者說,現實的複雜性?」珂莉奧提出了她的疑問,語氣中帶著學者的嚴謹。
休姆先生輕輕地嘆了口氣:「珂莉奧小姐,你點出了我作品中常有的『灰色地帶』。在現實世界中,正義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它往往是殘缺不全的,甚至有時會被輿論所扭曲。我深知,完美的大團圓結局,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赫胥姆的死,范德的滅亡,某種程度上是罪有應得。但羅莎蒙德夫人和盧克·圖克斯的逃脫,以及艾德溫·莉絲特——一個罪行累累的人——竟然被讚頌為『帝國先驅』,這正是對社會現實的諷刺。人們往往只看到表象,或者只願意看到他們希望看到的。這也提醒了讀者,在追尋真相的過程中,真正的『惡』有時會披上『善』的外衣,而真正的『正義』,或許只能存在於那些堅持原則的人們心中。我的目的並非是給出一個簡單的答案,而是要讓讀者思考:我們所理解的『正義』,究竟是什麼?它如何在一個複雜且充滿妥協的世界中存在?」
我感嘆道:「休姆先生,您的作品不僅為我們帶來了驚心動魄的推理故事,更引導我們思考人性、社會與命運的深層問題。感謝您帶來如此精彩的《孤獨農場》,也感謝您今天為我們解開了許多創作的奧秘。這場對談,本身就是一道流動的靈感漣漪,將會繼續在『光之居所』中激盪出更多探索的火花。」
休姆先生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能與三位有如此深度見解的女士對談,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故事,能繼續為讀者帶來些許啟發。」
隨著夜幕的降臨,閣樓外的玉米田在星光下顯得更加神秘。我們都知道,這片『孤獨農場』的故事,將在我們心中,繼續以各種形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