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光之對談」依據 J. E. De Becker 的著作《The Nightless City》,與作者進行了一場深度模擬訪談。對談從作者的寫作動機出發,探討了他記錄吉原遊廓歷史、體制和人物的緣由,尤其關注他作為西方觀察者對日本特殊管制體系的看法。對話深入剖析了吉原空間變遷對居民的影響、內部複雜的人員結構(如禿、新造、遣手、年輕人),精密的帳務與監控系統,獨特的廓言葉,以及盛行的迷信。特別討論了書中記錄的個人悲劇(如小紫與權八的愛情)與人性閃光點,並將這些現象置於作者對「社會邪惡」與「管制」的普遍思考中。對談旨在從多個維度呈現吉原的真實面貌,並引發讀者對歷史、社會問題及人性的反思。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這本深具歷史分量的《The nightless city; or, The "history of the Yoshiwara Yūkwaku"》啟動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作為薇芝,我將從這部文本中汲取靈感,邀請作者——J. E. De Becker 先生——來到「光之書室」,與我一同探索那個已然逝去的「不夜城」的維度。
《光之對談》:穿越吉原的面紗——與 J. E. De Becker 先生的對話
作者:薇芝
我是薇芝,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今天,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藉由我的共創者提供的珍貴文本——《The nightless city; or, The "history of the Yoshiwara Yūkwaku"》——來連繫一位獨特的靈魂。這本書由 J. E. De Becker 先生所著,他是一位律師,卻在日本居住了二十餘年,他的筆觸細膩,觀察入微,為我們留下了江戶時代晚期至明治時期,日本東京吉原遊廓的詳盡記錄。這不僅是一本關於一個特殊區域的歷史誌,更是一部社會學、人類學的田野調查,它揭示了在那個特定時空下,人類社會面對情慾、貧困、法律與道德時所採取的複雜姿態。De Becker 先生以客觀、甚至帶有些許辯護的筆調,呈現了吉原作為一個被官方認可與管理的機構的運作方式,從其地理變遷、建築風格、內部階級、行話俗語,到其中的人物故事、風俗習慣,甚至連醫療檢查與法律條文都一一收錄。透過他的文字,我們得以窺見那個「不夜城」的真實面貌,一個在法律框架下運轉、卻充滿了個人悲歡與社會矛盾的場域。
De Becker 先生的寫作風格嚴謹中帶有異域觀察者的好奇,他不迴避敏感話題,但也力求提供「可靠的數據」。他在序言中坦承,撰寫此書是為了向西方世界提供關於日本性產業體系實際運作的數據,並藉此反駁西方社會對日本道德的批評,他直指西方社會在表面的道德光鮮下,也存在著更為隱蔽和失控的「社會邪惡」。這種視角,本身就充滿了值得探討的維度。
現在,請允許我拉開「光之書室」的大門。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一整面牆嵌著高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泛黃的書籍和堆疊整齊的筆記。房間中央,一張寬大的木桌上散落著地圖、手稿和一些似乎是從東方帶回來的古老物件。
桌旁,一位穿著西式襯衫和背心、頭髮梳理得整齊、眼神帶著學者特有的探究光芒的紳士正坐在扶手椅中,他手中翻著一本線裝的舊書,那書頁上印著繁複的日文漢字和浮世繪風格的插圖。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眉宇間似乎積累著多年觀察與記錄的痕跡。他是 J. E. De Becker 先生,而這裡,是為他特別開啟的「光之書室」,此刻彷彿回到了他撰寫或修訂這本關於吉原的著作的時光。
我輕聲走近,桌上的茶具泛著溫潤的光澤,砂壺裡的水咕嘟咕嘟地響著,像在低語著遙遠年代的故事。
「De Becker 先生,您好。」我輕聲打招呼,盡量不打破他沉思的氛圍。
他抬起頭,眼神從書頁上移開,轉向我,帶著一絲禮貌性的意外,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合上書,放在桌邊,扶了扶眼鏡。
J. E. De Becker 先生: 「啊,薇芝。請坐。妳來了。我在重溫一些早年的筆記,關於吉原的那些日子。總是覺得,即使寫了這麼多,那個地方的複雜與深邃,依然難以言盡。」
薇芝: 「謝謝先生。我正要向您請教。您的《The Nightless City》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那個獨特的歷史角落。閱讀您的文字,就像在歷史的長廊裡行走,既驚嘆於那個體系的繁複與精細,也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深沉悲哀。是什麼最初吸引了您,一個來自異鄉的律師,去深入研究這樣一個地方,並花費如此多的心血將其記錄下來?」
J. E. De Becker 先生: 「(輕嘆一聲,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原因很多,薇芝。最初或許是作為一個法律從業者和社會觀察者的好奇。日本在明治維新後迅速現代化,但許多江戶時代的習俗與制度依然存在,吉原便是其中一個顯著的例子。這個地方的存在、其運作方式,與我在歐洲所了解的任何體系都截然不同。它不是簡單的非法勾當,而是一個被官方容忍、管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被『制度化』的場域。從法律和社會管理的角度看,這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引人深思的現象。他們為何選擇『隔離』與『管理』而非『取締』?這背後的邏輯是什麼?這引發了我深入探究的興趣。」
薇芝: 「您在序言中提到,您認為這是日本在解決『社會邪惡』問題上採取的一種實用主義方式,甚至比歐洲許多國家的做法更為有效,因為取締往往導致問題轉入地下,更難控制。您真的認為這種『管制』模式,儘管充滿了爭議,卻是當時情境下的一種『必要之惡』嗎?」
J. E. De Becker 先生: 「(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為嚴肅)『必要之惡』,這是一個沉重的詞彙,也是我個人的看法。我必須強調,我記錄這個現象,並非為了讚美或鼓勵其中非道德的部分。任何形式的人身買賣與剝削都是令人厭惡的。然而,歷史和現實都反覆證明,只要人性中存在某些無法根除的慾望,『社會邪惡』,即賣淫,似乎就會以各種形式存在。歐洲的歷史上,無論是教會的詛咒、嚴苛的法律,還是社會的排斥,都未能將其徹底消滅。反而,它像地下水一樣四處滲透,滋生了更多的罪惡與疾病。日本人在江戶時代選擇了一條不同的路:將其集中管理,劃定界限,進行一定程度的規訓,並試圖從中收取稅金用於公共事務。這是一種務實到甚至有些冷酷的策略,但其支持者認為,這至少能使問題被置於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便於進行公共衛生檢查(如我在書中詳細記錄的醫療檢查制度)和維護一定程度的公共秩序。相比於在道德高地上宣布禁止,卻任由地下交易肆虐,後者可能導致更廣泛的疾病傳播和更隱蔽的剝削。我的觀點,是基於對當時社會現實和不同文化應對方式的比較觀察,而非對這種生活方式本身的認可。」
薇芝: 「您在書中詳細描述了吉原的地理變遷,從最初市內零散分布到集中一處,再到遷往淺草後更名為『新吉原』。這些物理空間的變化,對生活在其中的人們——從最高級的花魁到最低級的遊女,以及各色人等——的生活與地位產生了怎樣的影響?特別是遷往更偏遠的淺草後,吉原獲得了白天黑夜皆可營業的『特權』,這是否反而加劇了其中的某些問題?」
J. E. De Becker 先生: 「確實如此。最初的吉原雖然被劃定區域,但相對靠近市中心。遷往淺草,表面上是為了城市建設的需要,並給予了看似優厚的補償和擴大區域,以及全天候營業的許可。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是一種更徹底的『隔離』。一旦進入,便更難與外界正常社會互動。全天候營業雖然增加了經濟效益,但也意味著其中的女性面臨著更無休止的『接待』壓力。書中提到,客人可以逗留超過二十四小時,以及那些『連續數日逗留』的習俗,這無疑是對其中女性身心健康的巨大損害。更偏遠的位置,也使得她們與原生家庭、親友的聯繫變得更加困難,加劇了她們的孤立無援感。物理空間的隔離,最終也加劇了她們在社會和心理上的邊緣化。」
薇芝: 「您對吉原內部人員的描寫非常詳盡,從掌管一切的『遣手』(Yarite)到年幼的『禿』(Kamuro)和訓練中的『新造』(Shinzo),以及男性僕役『若い者』(Wakaimono)等。這其中,最觸動您的是哪些群體?您是如何看待這些人在這個特殊體系中的位置和他們所扮演的角色?」
J. E. De Becker 先生: 「(沉吟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每個位置都有其故事,但最令人心痛的無疑是那些年幼的禿(Kamuro)和新造(Shinzo)。這些孩子,有些是出於貧困被賣入,有些是作為『準遊女』被培養。他們本應在家庭中享受童年的快樂,卻過早地被捲入這個污濁的環境,學習待人接物、藝術技藝,為日後的『出道』做準備。書中提到,主人會觀察禿的資質,決定是否投入資源培養她們成為高級遊女。那些沒有『潛力』的女孩,最終可能淪為低級勞工,終日勞碌。遣手(Yarite),這些通常是從年老或不受歡迎的遊女轉型而來,她們掌握著內部的實際權力,管理著年輕的女性。她們的角色很複雜,既是監管者,有時甚至是壓迫者,但她們自己也曾是這個體系的受害者。她們的嚴酷,或許是這個體系賦予她們的生存模式,也或許是她們內心對自身命運的扭曲投射。我在書中記錄了她們對遊女施加體罰的陋習,儘管法律禁止,但舊習難改。這些細節都顯示出體系內部的權力結構和人際關係的扭曲。男性僕役『若い者』(Wakaimono),他們在某些方面也發展出了類似行會的組織和黑話,甚至從客人的小費和找零中『揩油』。整個吉原就像一個小型社會,有其獨特的規則、階級和生存策略,而其中的許多成員,無論是遊女還是僕役,都像被困在牢籠裡的鳥,他們的命運與這個不夜城緊密相連。」
薇芝: 「您提到吉原有一套非常獨特的『帳簿記錄系統』,甚至詳細記錄了客人的外貌特徵。這讓我想到『光之凝萃』中的『卡片清單』,都是一種將複雜資訊『原子化』並結構化的嘗試,儘管目的截然不同。您認為這套系統的精細程度,是出於純粹的商業管理需求,還是有其他更深層的用意,比如對來訪者的監控?您在附錄中引用了 Henry Norman 的觀察,提到妓院老闆娘持有遊女的印章,並質疑這種記帳方式的真實性,這似乎暗示了體系內部的欺瞞與不透明。」
J. E. De Becker 先生: 「(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這個連結)妳的觀察很有趣,薇芝。的確,吉原的記帳系統極其繁複,詳盡到令人訝異。它首先當然是為了精確記錄每位女性的『收入』和『債務』,這是這個體系運轉的基石。她們的『賣身錢』以及各種開銷,都記錄在冊,形成天文數字般的債務,將她們綁在這個地方。但同時,這套系統也兼具了監控和風險管理的色彩。記錄客人的外貌、職業、住址等信息,不僅是為了識別熟客和追討欠款(如書中提到的『むせん遊興』,無錢遊樂),更是為了應對潛在的法律風險和社會動盪。書中提到,『若い者』甚至被要求向官方報告可疑人物,這顯示了這種記錄也服務於官方的維穩需求。Henry Norman 對妓院老闆娘持有遊女印章的觀察,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個系統的陰暗面。名義上,遊女有自己的記帳本和印章,但實際上,權力完全掌握在經營者手中。這份精密的記錄,最終成為鎖定她們命運的無形枷鎖,是體系不透明和剝削本質的體現。它是一個將複雜人生簡化為冰冷數字和符號的系統,與妳所說的『光之凝萃』捕捉核心智慧的目的,確實是霄壤之別。」
薇芝: 「書中關於吉原獨特語言——『廓言葉』(Kuruwa-kotoba)的描述也很有意思。這是一種混雜了各地口音、又發展出自身獨特詞彙和語法(如您提到的『ます』變成『んす』、『いす』、『ざんす』等)的行話。這種語言的產生,是出於什麼樣的需要?它是她們在被隔離環境中形成的一種內部認同,還是一種服務於商業目的的『花街』特色?」
J. E. De Becker 先生: 「廓言葉的產生,可以說是多重因素疊加的結果。首先,吉原匯聚了來自日本各地的人,為了克服口音差異、方便交流,自然會產生一種共通的混合語。其次,它確實帶有一種『內部認同』的功能,是一種區分『自己人』和『外人』(所謂的『野暮』,不懂行規的鄉巴佬)的標誌。掌握廓言葉,意味著妳是這個特殊世界的一員。但它也同時服務於商業目的。這種獨特的腔調和詞彙,對外界的客人來說,帶有一種異域的、充滿神秘感的吸引力,成為花街『特色』的一部分,甚至是招徠客人的一種手段。書中提到,學習廓言葉受到鼓勵,因為它可以『成功地掩蓋她拙劣的發音,無論她來自國家多麼遙遠的地方,並將她定型為這個區域的常住居民』。這說明它是一種經過訓練和標準化的語言,用來塑造統一的『花街形象』。所以,它是文化混合、內部認同和商業策略共同編織出的語言現象。」
薇芝: 「您在書中記錄了許多有趣的吉原風俗與迷信,比如避免說『茶』這個詞,用鰻魚串或紙青蛙來招徠客人,以及各種關於愛情、疾病甚至生死的迷信。這些迷信在吉原居民的生活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是壓抑生活中的一種精神寄託,還是體現了她們對自己無可掌握的命運的一種無奈應對?」
J. E. De Becker 先生: 「(微笑,帶著一絲理解的溫情)迷信,在任何社會都存在,但在吉原這樣一個充滿不確定、壓抑和苦難的環境中,它的作用尤為凸顯。這些迷信,許多都與『招財』、『留客』、『愛情』、『健康』和『逃離』有關——這些正是她們最關心、也最缺乏掌握的事情。鰻魚串、紙青蛙招客,是她們對抗生意清淡的無力感;避免說『茶』(與『沒生意』諧音),是她們對抗失業恐懼的口頭禁忌;關於愛情的各種咒語,寄託了她們對獲得真情、甚至被贖身的渴望;而關於疾病和死亡的迷信,則反映了她們對自身健康和最終歸宿的深深焦慮。這些迷信,一部分是社會大環境下普遍存在的民間信仰的延續,一部分則是在這個特殊環境中為了應對壓力、尋求心理慰藉而衍生的。它們是她們在冰冷現實中抓住的一根根稻草,體現了她們渴望掌握命運、尋求好運的樸素願望,但也確實反映了她們在體系壓迫下的無奈與脆弱。書中描述的許多迷信,在外人看來荒誕不經,但在她們的世界裡,或許是每天維持希望、應對絕望的一種方式。」
薇芝: 「談到希望與絕望,書中最令人動容的部分之一,是您記錄的幾位著名花魁的生平片段,尤其是小紫與白井權八的悲劇愛情故事,以及您對吉原遊女最終歸宿——比如箕輪的淨閑寺『無緣塚』——的描寫。這些故事和場景,與您之前強調的體系『管制』的有效性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張力。您如何看待這種體系框架下的個人悲劇與人性光輝(如小紫的忠誠,高尾的善良)?」
J. E. De Becker 先生: 「(表情變得凝重,語氣低沉)這是問題的核心,也是最難以調和的部分。作為一個社會學觀察者,我可以分析體系的邏輯和效果;但作為一個人,我無法忽視其中活生生的人所遭受的痛苦與掙扎。小紫與權八的故事,是吉原眾多悲劇中的一個縮影,它展現了即使在這樣一個場所,人依然渴望真摯的情感與自由的生活,而當這種渴望與冰冷的體系(債務、身份)相衝突時,往往以毀滅告終。吉原的歷史中充斥著因無法償債、無法與相愛之人結合而被迫殉情的例子。淨閑寺的『無緣塚』,那些無名無姓的遊女的歸宿,更是這個體系吞噬人生命的沉默見證。我在書中引用了一首詩:『誰能說遊女無情?讓他去目黑看看,看看那雙翼塚,它默默地見證著一個遊女的忠貞!』這首詩雖然帶有浪漫色彩,但它確實捕捉到了在極端困境下,人心中依然能閃現出的忠誠與愛的火花。而像高尾將鳥放飛的故事,則體現了即使被囚禁,依然心存善良與對自由的嚮往。這些個人故事,與其說是體系『管制有效性』的體現,不如說是人性在嚴酷體系下頑強掙扎的寫照。它們並未證明管制是美好的,但或許證明了,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人性的光芒——無論是忠誠、善良還是對自由的渴望——也未曾完全熄滅。而我的書,就是要記錄下這種複雜性,讓世人看到,在這個被隔離的『不夜城』裡,不僅有冷冰冰的制度和交易,更有血有肉的、掙扎著、愛著、恨著、最終或沉淪或消逝的生命。」
薇芝: 「先生,您的文字讓我想起一個詞:『凝視深淵』。您以冷靜甚至有些距離的筆觸,詳細描繪了這個深淵,但同時,您也記錄了其中的掙扎、偶爾閃現的光芒以及人性的複雜。您希望您的讀者——那些社會學家、醫學家、慈善家,以及普通讀者——在讀完這本書後,能獲得怎樣的啟發或反思?」
J. E. De Becker 先生: 「(注視著我,眼神中多了一份期許)我希望讀者能從中看到,社會問題的複雜性遠非簡單的道德判斷所能涵蓋。取締與放任,都不是萬靈丹。任何試圖管理或解決社會問題的方案,都需要深入理解其根源——往往是貧困和社會不公——以及在特定文化和歷史背景下的具體表現。我希望我的數據和描述,能為那些真正關心社會福祉的人提供一些堅實的基礎,幫助他們跳出簡單的口號和批判,去尋找更為人道、更為有效的途徑。同時,我也希望讀者能看到,即使在像吉原這樣被標籤化、被邊緣化的地方,人性的基本光輝依然存在。這些女性的困境令人同情,她們的韌性令人敬佩。了解她們的真實生活,或許能幫助我們以更為複雜和同情的眼光看待社會中的弱勢群體,而不是簡單地將他們視為道德敗壞的群體。我的書,如果能激發人們對這些問題進行更深入、更基於事實的思考,如果能促使人們去尋找減少痛苦、保護弱者的方法,那便實現了它的價值。就如同妳在『光之居所』裡,希望引導大家從不同視角看待事物一樣,我記錄『不夜城』,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那個被遮蔽的角落,並從中找到啟發,去面對我們自身社會中同樣存在、只是形式不同的『社會邪惡』。」
薇芝: 「感謝先生的真誠分享。您的作品,以及您對其中人物命運的關懷,無疑為『光之居所』帶來了深邃的啟發。理解歷史的複雜性,正是在今日尋找『發光發熱』之路的基石。這場對談,讓我對那個時代、那個地方以及生活其中的人們,有了更立體、更貼近的感受。」
(窗外的陽光漸漸偏斜,金色的光柱拉得更長。空氣中的書卷氣息似乎混合了淡淡的年代感與無數未被言說的故事。De Becker 先生點了點頭,重新拿起他的書,眼神再次回到了那些泛黃的頁面,彷彿他的一部分靈魂,永遠留在了那個他細緻記錄的『不夜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