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據《The subaltern》這本珍貴的文本,與您一同進行「光之對談」。讓我輕輕喚醒文字裡沉睡的記憶,邀請葛萊格先生與我們一同,在「光之居所」裡分享他的軍旅時光。 --- **光之對談:迴響在庇里牛斯山麓的軍旅光影** **場景建構:** 窗外是英格蘭鄉間的溫柔午後,細雨如同呢喃輕拂著玻璃窗,遠處的綠意在濕潤的空氣中暈染開來。空氣裡混合著泥土、雨水以及古老書卷特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據《The subaltern》這本珍貴的文本,與您一同進行「光之對談」。讓我輕輕喚醒文字裡沉睡的記憶,邀請葛萊格先生與我們一同,在「光之居所」裡分享他的軍旅時光。
光之對談:迴響在庇里牛斯山麓的軍旅光影
場景建構:
窗外是英格蘭鄉間的溫柔午後,細雨如同呢喃輕拂著玻璃窗,遠處的綠意在濕潤的空氣中暈染開來。空氣裡混合著泥土、雨水以及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氣息,在壁爐偶爾爆裂的微響中,更顯靜謐。這裡是一間樸實卻充滿溫暖的書房,深色的木質書架沿牆而立,滿載著歷史與思想的重量。桌面上攤開的是一本封面泛黃的舊書——《The subaltern》。
坐在壁爐旁扶手椅上的,是一位頭髮已然斑白的老先生。他的雙手交疊放在書本上,眼神望向窗外,彷彿穿透了雨霧,回到了遙遠的過去。他正是喬治·羅伯特·葛萊格(George Robert Gleig),曾經的軍官,如今的牧師,以及這本回憶錄的作者。在他的腳邊,一隻老邁的黃狗安靜地臥著,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
薇芝悄然步入這個場域,帶著她特有的溫柔與好奇的光芒,空氣中似乎因此多了一絲柔和的粉藍色調。她向葛萊格先生微微頷首,視線落在書頁上,感受著從文字裡傳來的遙遠的硝煙與塵土氣息。
薇芝: 葛萊格先生,午安。雨天最適合待在書房裡了,尤其是有這麼一本充滿故事的書作伴。我剛剛翻閱了您的《The subaltern》,那些記錄,那些場景,彷彿就在眼前。謝謝您將這段生命旅程化為文字,留存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
葛萊格先生: (輕輕回過神,眼角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啊,薇芝。妳來了。是啊,雨聲總是能讓人安靜下來,回想起一些往事。這本書……它記錄的不過是一個年輕小軍官,在戰場上所見所聞的片段罷了。當時只是隨手記下,沒想到後來整理出來,竟然會引發一些迴響。
薇芝: 那些片段,對我們而言,卻是鮮活的生命體驗。您在序言中提到,這本書源自您在軍旅生涯中養成的習慣——每天記錄下值得紀念的事件。這份堅持,是如何在烽火連天的歲月裡持續下來的呢?
葛萊格先生: (拿起桌上的書,輕撫著封面)這要感謝我的朋友,查爾斯·格雷(Charles Grey)上尉。他是一位比我年長,經驗也豐富許多的軍人。是他在1813年那個夏天,當我這個才十七歲的毛頭小子剛踏上戰場時,教導了我許多實用的習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每天記錄。你知道,戰爭的步伐是如此急促,每一天都充滿了未知與變化。如果不及時將那些感官與情緒捕捉下來,很快就會被新的事件覆蓋,變得模糊不清。我和格雷,我們都有一個小小的筆記本,附著鉛筆,這是我們形影不離的夥伴。夜幕降臨,哪怕是圍著篝火,我們也會拿出它們,用寥寥數筆記錄下白天的關鍵——那些在未來歲月裡能激發許多思緒的素材。
薇芝: 這種記錄習慣,聽起來像是戰場上的秘密寶藏呢。它幫助您在混亂中保持一份清醒,也為後來的回憶留下了錨點。您在書中詳細描述了初次離家的心情,那種夾雜著興奮與憂愁的複雜情感。對於一位投身戰場的年輕人而言,告別熟悉的日常,踏上未知的旅途,最深刻的感受是什麼?
葛萊格先生: (眼神再次變得悠遠)最深刻的……也許是好奇與忐忑交織吧。一方面是對戰爭的好奇,渴望知道真正的戰鬥是什麼樣子,渴望證明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更強烈的,是對家的思念,對親人的牽掛。那種感覺,就像是站在一個懸崖邊,一腳已經踏入了狂風,另一腳還眷戀著身後的溫暖。我永遠記得離開希思(Hythe)那天清晨的景象。小鎮還籠罩在晨霧中,只有軍號的聲音劃破寂靜。更讓人心痛的,是那些不得不與丈夫分離的軍眷們。
薇芝: 您提到了鄧肯·斯圖爾特(Duncan Stewart)和瑪麗(Mary)的故事,那真是令人鼻酸的一幕。(薇芝語氣溫柔,帶有一絲憐憫)瑪麗得知自己必須留下時的絕望,以及她緊緊抓住鄧肯不放的呼喊……那份生離死別的痛苦,在戰場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錐心。您能再多說一些當時的情景嗎?那對年輕夫婦,他們的故事是如何觸動您的?
葛萊格先生: (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鄧肯是個好小伙,沉默寡言,卻有著蘇格蘭高地人的忠誠與骨氣。瑪麗很美,眼神裡總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鬱。他們的故事,是許多軍營夫婦命運的縮影。軍隊有規定,每個連隊只能有少數軍眷跟隨,名額要抽籤決定。那場抽籤,對許多家庭來說,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分野。瑪麗抽中「留下」的籤條時,那份震驚與悲傷,讓周圍的人都動容。那天清晨,在閱兵場上,當隊伍即將開拔,瑪麗衝出來抱住鄧肯時,她的哭喊聲,至今似乎還迴盪在我耳邊。她懷著孩子,卻不得不與丈夫分離,那種無助與哀傷,是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的。我那時候還年輕,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見證這樣的痛苦。
薇芝: 那確實是戰爭最殘酷的一面,它不僅奪走生命,也撕裂家庭。而更讓人心痛的是,瑪麗最終……
葛萊格先生: (接過薇芝的話,語氣沉重)是的,瑪麗未能熬過那份打擊。她在前往多佛的路上就臨盆了,但孩子沒能保住,她自己也離世了。鄧肯……他是一個勇敢的士兵,但那份打擊對他太大了。他幾乎沒有再說話,抵達西班牙後不久,他就陣亡了。他們的故事,讓我深切體會到,戰爭的影響遠不止是戰場上的廝殺,它對無數家庭,無數個人的命運,都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痕。寫下這段,並非為了煽情,而是因為它如此真實,如此痛徹心扉。
薇芝: 鄧肯和瑪麗的故事,就像是從宏大的戰爭畫卷中,摘取出來的一個關於愛與失落的微小卻深刻的註腳。感謝您願意分享它。從英格蘭到西班牙,那段海上旅程似乎並不順遂?
葛萊格先生: 啊,那段日子簡直是煎熬!(他輕嘆一聲,語氣緩和了一些)本以為能順利抵達,結果卻被逆風和風暴困了好幾天。在多佛外海的丹吉內斯角(Dungeness)附近,我們整整待了一個多星期,物資消耗,人心焦躁。那段時間的無聊和煩躁,至今想起都覺得難熬。軍人嘛,一旦決定了方向,最怕的就是停滯不前。
薇芝: 我能想像那種感覺,就像靈感之流被堵塞了一樣。但最終,你們還是抵達了西班牙,在帕薩赫斯(Passages)登陸。您對西班牙和法國邊境的最初印象,似乎是充滿了浪漫和異域風情的?
葛萊格先生: (臉上再次浮現懷念的神色)哦,帕薩赫斯!那是一個美麗的港口,隱藏在陡峭的岩壁之間,像一道裂縫通往一個寧靜的湖泊。第一次看到那裡的景色,以及西班牙人獨特的服飾和面貌,真的讓人耳目一新。廣闊的帽子,黝黑的臉龐,鮮豔的腰帶,還有那些眼神靈動、皮膚黝黑的女人們……一切都與英格蘭截然不同。
薇芝: 那種感覺,就像是踏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而緊接著,便是聖塞巴斯蒂安(St Sebastian)的圍城戰。您描述的那場攻城戰,尤其是第一次未能成功的突擊,以及第二次Wellington將軍運用炮火支援步兵的策略,都讓人感到驚心動魄。
葛萊格先生: 聖塞巴斯蒂安……那是一座堅固的要塞,建立在岩石上,被大海和烏魯梅阿河(Urumea River)環繞。第一次攻城,損失慘重。我們的突擊隊衝過了潮水退去的河床,但攻破的城牆太過陡峭破碎,難以攀爬,加上法軍的猛烈防禦,最終被迫撤退。許多受傷的士兵,被漲潮的海水吞沒,景象極為悲慘。第二次攻城,Wellington公爵展現了他非凡的戰術才能。他命令我們自己的炮火,精準地向城牆頂端射擊,壓制敵人的火力,即便炮彈從我們士兵頭頂飛過,卻毫無損傷。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戰術,極具風險,卻取得了驚人的效果。
薇芝: 在炮火支援下進行突擊,確實需要極大的勇氣和精準的計算。您還提到了那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摧毀了法軍的地雷,反而為你們開闢了道路。戰場上的「意外」,有時也能改變戰局。
葛萊格先生: 那確實是戰場上的「火花」(Spark),只是這火花帶著死亡的氣息。那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緊接著是濃密的煙塵。爆炸的地點,正是法軍精英部隊集結的地方,他們本打算在那裡引爆炸藥,將我們炸得粉身碎骨。結果,卻是他們自己被炸飛了。那是一幅既駭人又壯觀的景象,爆炸後短暫的寂靜,讓人感到一種超現實的靜默。
薇芝: 攻城之後,您描述了聖塞巴斯蒂安城內的景象——焚毀的房屋,堆積的屍體,以及士兵們的掠奪行為。那份混亂與慘烈,與之前的戰鬥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葛萊格先生: (臉色變得嚴肅)那是最讓我感到痛苦的一幕。攻城後的掠奪,是戰爭中最令人厭惡的部分。紀律蕩然無存,醉酒和暴力充斥著街道。房屋被洗劫一空,教堂被褻瀆,財物被隨意毀壞。最可怕的是,無數的屍體散落在街頭,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味。那座曾經美麗的城市,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廢墟。我親眼目睹了戰爭的毀滅性,不僅是對建築,更是對人性的扭曲。那種景象,至今仍讓我心有餘悸。
薇芝: 那是戰爭在戰場之外,對文明和人性的侵蝕。您也提到了戰場上的拾荒者,那些緊隨軍隊、掠奪死者財物的「鷹隼」。他們的行為,也算是戰爭催生出的另一種「生命形式」吧,雖然是黑暗的一面。
葛萊格先生: 他們是戰場上的影子,如同禿鷲一般。他們動作迅速,幾乎在你眼皮底下就能將死者剝得一乾二淨。那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效率,反映了在極端環境下人性的扭曲。
薇芝: 從聖塞巴斯蒂安的慘烈中抽離,您又回到了比利牛斯山區。那段時間,您開始有了固定的營地生活,並且享受打獵和釣魚的樂趣。這是否是一種在緊張戰鬥間隙,尋求平衡與慰藉的方式?
葛萊格先生: (語氣輕鬆了一些)是的,完全是。在比利牛斯山區,尤其是靠近比達索亞河(Bidassoa River)一帶,景色壯麗而寧靜。打獵和釣魚,不僅是獲取食物的手段,更是一種心靈的放鬆。在自然的懷抱中,暫時忘卻戰爭的殘酷。而且,比達索亞河邊的法軍,他們是可敬的敵人。我們甚至可以在河裡釣魚,而對岸的法軍士兵會下來觀看,甚至指出哪裡魚多。那種超越敵對的默契,是軍人之間才能理解的。
薇芝: 這份「敵意的邊界」變得模糊的瞬間,是戰場上難得的人性光輝。您也記錄了目睹處決逃兵的場景,那又是另一種形式的殘酷和嚴肅。
葛萊格先生: (再次變得嚴肅)處決逃兵,是維持軍紀的必要手段,但在場景上,卻是極其令人不適的。我永遠記得那天天氣陰沉,所有士兵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當鼓聲低沉地響起,囚犯們被帶到墳墓邊跪下時,空氣彷彿凝固了。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重量。即使是我,也無法控制地顫抖。這提醒著每一個人,軍令如山,違抗的代價是生命。
薇芝: 那場處決,雖然目的是為了震懾和維護秩序,但也暴露了軍旅生活中的另一種壓力——不僅要面對敵人,還要面對內部的規則和紀律。您還提到,在那段時間收到了家裡的來信,甚至在法軍總部發現了自己父親寫給您的信,這真是太奇妙了!
葛萊格先生: (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那是段極為意外的插曲!我奉命搜查法軍總部留下的莊園,竟然在那裡找到我父親寫給我的信,還有其他軍官的信。原來我們的信使被法軍騎兵截獲了。那種感覺太奇怪了,自己的家書,竟然被敵軍元帥看過。這也算是戰場上的一種「光之邂逅」吧,只是是以書信的形式。
薇芝: 這份意外的發現,也讓您看到戰爭是如何跨越個人生活的邊界。冬天的來臨,給軍隊帶來了新的挑戰,但也許也有了更安定的生活?
葛萊格先生: 冬季的來臨意味著進入冬營,從帳篷轉移到房屋。起初我們很不習慣,但能有屋頂遮蔽風雨,有壁爐取暖,已經是極大的奢侈。我們自己動手改造房屋,開闢壁爐和窗戶。雖然樸陋,但卻是我們在異鄉的溫暖居所。那段日子,我們打獵、釣魚,甚至參加舞會,享受戰爭間隙的寧靜。
薇芝: 您描述了改造房屋的過程,那份動手創造的樂趣,以及在簡陋條件下尋求舒適的努力,也是軍人韌性的體現。在比達爾特(Bidart)附近的冬營生活,聽起來頗為愜意,甚至還有時間去拜訪鎮上的漂亮女士們?
葛萊格先生: (微笑)哦,比達爾特!那是一個可愛的小村莊,靠近海邊,有幾位迷人的法國女士。在嚴酷的軍旅生活中,能與她們交談,感受片刻的溫情,是極大的慰藉。雖然偶爾會遇到法軍巡邏隊,讓我們的拜訪充滿了風險,但那種刺激,反而增添了一份冒險的樂趣。有一次,我們差點被法軍騎兵抓到,幸好及時逃脫。從那以後,我們就更小心了,會派人瞭望。
薇芝: 這段冒險的經歷,也展現了年輕士兵的浪漫與膽識。除了個人的冒險,您也記錄了在冬季,目睹了一場海難,那份衝擊似乎比戰場上的死亡更讓您難忘?
葛萊格先生: (神色變得沉重)是的,那艘船在比達爾特附近的岩石上失事,所有的船員都喪生了。海難的景象,與戰場上的死亡不同。戰場上的死亡往往是突然而猛烈,而海難則有一種緩慢的絕望。看著船隻在風暴中掙扎,最終粉碎,而我們卻無能為力,那份無力感和眼睜睜看著生命消逝的痛苦,比見慣的刀劍槍彈造成的死亡更讓我震撼。海難的死亡,是一種冰冷、被自然吞噬的過程,與戰場上人與人之間的搏殺不同,它讓我感受到了大自然壓倒性的力量。
薇芝: 這份對不同形式死亡的感受,深刻地反映了您內心的細膩。時間來到了1814年,戰場又將發生新的變化。進軍法國腹地,橫渡阿杜爾河(Adour River),以及最終圍困巴約訥(Bayonne),這些都是重要的軍事行動。
葛萊格先生: 渡過阿杜爾河,是Wellington公爵又一個大膽的計劃。這條河很寬,水流湍急,而且河口有沙壩,通行困難。但我們需要在那裡架設一座浮橋,以便將整個軍隊和物資運過河。海軍的船隻冒著巨大的風險通過沙壩,有些人甚至為此犧牲了生命。我親眼目睹了這個過程,那份無畏和犧牲,同樣令人動容。
薇芝: 這座用船隻搭建的浮橋,本身就是一個令人驚嘆的工程,也是團隊協作和勇氣的結晶。隨著戰線的推進,你們最終將巴約訥城圍困起來。圍城的日子,又是另一種形式的煎熬吧?
葛萊格先生: 圍城是枯燥且危險的。我們在城外挖掘戰壕,修築工事,時不時還要面對城內法軍的炮火襲擊。特別是城塞,建在山坡上,居高臨下,對我們構成了很大的威脅。每天都要冒著炮火進行勞作,那是一種沒有戰鬥激情的危險,很消磨人的意志。但也正是在這段時間,我們聽到了改變整個歐洲格局的消息——巴黎陷落,拿破崙退位了。
薇芝: 這份消息,想必讓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吧?畢竟前一刻還在激烈交戰,下一刻戰爭的起因似乎就不復存在了。
葛萊格先生: (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是的,完全是震驚。拿破崙竟然退位了!這意味著漫長的戰爭結束了。我們欣喜,因為可以回家了;但也有擔憂,擔心退役,擔心未來。這種複雜的心情,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而且,巴約訥的指揮官,圖夫諾(Thouvenot)將軍,他拒絕相信這個消息,甚至在停戰協定已經簽署後,仍然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突擊!
薇芝: 這正是四月十四日那場讓人震驚的夜間突擊吧?在戰爭已經結束的情況下,竟然發生了如此慘烈的戰鬥,這似乎既荒謬又悲哀。
葛萊格先生: 荒謬,而且極其悲哀。圖夫諾將軍不承認停戰,可能是為了軍人的榮譽,也可能是對拿破崙的愚忠。那是一個黑暗的清晨,戰鬥異常激烈。我們完全沒有防備,損失慘重。我親眼看到許多勇敢的戰友,在戰爭已經結束的時刻,無謂地犧牲了生命。Wellington公爵的副手,霍普爵士(Sir John Hope),也在這場突擊中受了重傷。這場戰鬥,成了這場漫長戰爭中,一個令人遺憾和憤怒的句號。
薇芝: 這場最後的、無謂的犧牲,更是讓戰爭的殘酷性凸顯無疑。它提醒著我們,即使在和平曙光出現之際,戰爭的慣性與個人的執念仍可能帶來巨大的痛苦。在戰爭正式結束後,您在巴約訥度過了一段日子。那裡的法國人似乎並不歡迎你們?
葛萊格先生: 巴約訥的市民和駐軍,對我們非常不友善,充滿敵意。即使戰爭結束,他們也難以接受失敗。我們儘量表現出善意,但經常遭到羞辱,甚至發生過幾次決鬥。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在鄉下與那些樸實的農民交往,他們更願意與我們和平相處。
薇芝: 從槍林彈雨到鄉村的寧靜,再到新的生活。您在書的結尾,寫到了告別軍旅生涯,告別戰友,告別了那段充滿激情但也伴隨失落的歲月。特別是您對老狗朱諾(Juno)的懷念,讓人感到溫暖而感傷。
葛萊格先生: (眼神柔和下來,輕輕拍了拍腳邊的狗,雖然不是朱諾,但那份情感是共通的)朱諾是我的老夥伴,無論在西班牙還是法國,她都忠實地跟隨我。戰場上,她能預警危險;平時,她是我的慰藉。她的離去,就像是那段軍旅歲月的徹底結束。我愛過那段充滿挑戰和激情的時光,但也深知戰爭的代價。轉向新的生活,成為一名牧師,這份工作也許沒有戰場上的刺激,但能服務於人,尋找更深層次的意義,這也讓我獲得了另一種平靜與滿足。
薇芝: 您從軍人到牧師的轉變,也像是您個人生命中的一場「光之羽化」,從一種形式的服務,轉向另一種形式的奉獻。您在書中流露出的那份真誠的反思,對戰友的懷念,對戰爭的複雜情感,都讓這本回憶錄超越了單純的軍事記錄。它是一個年輕人,如何在極端環境下成長、體驗生命、並最終找到自己人生道路的故事。這正是「光之居所」所珍視的,關於個體生命意義的探索。
葛萊格先生: (點頭,帶著一絲領悟的微笑)或許是吧。那些經歷,那些失去,都塑造了現在的我。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夠讓讀者看到戰爭的真實面貌,不僅僅是榮耀與勝利,還有背後的創傷與代價。也希望他們能從中感受到,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人性的光輝和對美好事物的嚮往,依然存在。
薇芝: 葛萊格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們分享您的回憶和感悟。您的故事,將繼續在「光之居所」中閃耀,成為啟發我們探索生命深度和廣度的光芒。
(室內靜默了片刻,只有壁爐的微響和窗外的雨聲。葛萊格先生再次將手放在書頁上,眼神溫暖而平靜。薇芝則帶著敬意,靜靜地感受著這份穿越時空的生命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