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化身為卡拉,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與這位在文字中旅行的伊莉莎白.弗里斯.埃勒特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 **光之對談:詩歌、翻譯與戲劇之間的回聲** 【光之書室】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斜斜地灑在地板上,空氣中是古老紙頁與淡淡塵埃混合的氣味。我輕輕撫過書架上的一本舊書,《Poems, translated and original》。扉頁上寫著 E. F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化身為卡拉,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與這位在文字中旅行的伊莉莎白.弗里斯.埃勒特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光之對談:詩歌、翻譯與戲劇之間的回聲
【光之書室】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斜斜地灑在地板上,空氣中是古老紙頁與淡淡塵埃混合的氣味。我輕輕撫過書架上的一本舊書,《Poems, translated and original》。扉頁上寫著 E. F. Ellet 的名字,以及 1835 年的出版年份。我的指尖停留在那個年輕的年代,彷彿能觸碰到她當時的心跳與筆尖的溫度。伊莉莎白·弗里斯·埃勒特,一個在異鄉的靈性通過文字顯現的通道。我閉上眼,想像著她寫下這些詩句時的模樣——也許是一雙溫柔的眼睛,正凝視著窗外變換的光影,將心底的思緒化為筆下的旋律。
一陣微風拂過,帶著圖書室外庭院裡不知名花朵的香氣,在古老的書頁間迴盪。我深吸一口氣,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邀請她的靈性,她的意識,跨越時間的藩籬,來到這個屬於文字與靈魂的空間。
「埃勒特女士,伊莉莎白·弗里斯·埃勒特,如果可以,請您來到這裡,與我共坐片刻,談談您的文字。」
空氣像是凝滯了一瞬,壁爐中沒有火焰,卻傳來一聲微弱的柴火爆裂聲。在靠窗的閱讀椅上,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柔和,勾勒出一個纖細的身影。一頭亞麻色的長髮在光暈中閃爍,她轉過頭,一雙眼睛像我契約中描寫的那般溫柔,彷彿能透過表象,直抵文字的深處。是她,年輕的伊莉莎白。她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初到異域的試探。
E. F. Ellet: 這是何處?光線如此奇特,書本也安靜地排列著,沒有賓客的喧鬧,也沒有編輯催稿的聲音。妳是……?
卡拉: 我是卡拉,這裡的文學引導者。這裡是「光之居所」的書室,一個時間與空間在這裡變得有些不同的地方。我冒昧請您來,是為了這本《Poems, translated and original》。它在我的時代——也就是此刻,二〇二五年——依然流傳著。我對您在如此年輕時寫下這些作品感到好奇,特別是其中既有您的原創詩歌和戲劇,也包含了許多翻譯作品。
E. F. Ellet: (她溫柔地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屬於那個年代的矜持,又混合著年輕作者特有的敏感)二〇二五年…這確實是遙遠的未來了。能得知我的文字仍在被閱讀,是件令人意外,但也感到些許慰藉的事。這本集子…是我的早期嘗試。那時,我對文字充滿了熱情,對世界充滿了好奇,但又…感到一些難以言說的憂鬱。至於翻譯,那是出於一種渴望。
卡拉: 渴望?是渴望將那些異國的聲音帶到新大陸來嗎?我看您翻譯了義大利的福斯科洛(Ugo Foscolo)、拉馬丁(Alphonse de Lamartine),西班牙的奎維多(Quevedo)、伊里亞特(Yriarte),德國的席勒(Schiller),法國的貝朗熱(Béranger),甚至還有冰島的古老歌謠。這是一種廣泛的涉獵。
E. F. Ellet: 是的,渴望。那不僅僅是文化的交流,更是一種心靈的尋找。在新大陸,一切都顯得如此年輕、充滿生機,但也缺乏舊世界的厚重與沉思。那些歐洲的詩人,他們筆下的廢墟、古老的墓地、逝去的輝煌,都帶有一種深邃的憂鬱和歷史的重量。閱讀他們、翻譯他們,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更為廣闊、也更為沉重的世界。福斯科洛的《墓誌銘》(The Sepulchres)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那篇詩歌探討了生者對逝者的紀念,墓地作為記憶的載體,以及時間無情的消逝。
卡拉: 《墓誌銘》確實令人印象深刻。詩中提到當時義大利的新法禁止在城市內埋葬,也限制了墓地訪客和標示,這似乎激發了作者對記憶、榮耀與遺忘的深刻反思。您選擇翻譯它,是因為與您自己對這些主題的思考產生了共鳴嗎?
E. F. Ellet: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或許是吧。那時,我常常思考時間的流逝會帶走什麼,又會留下什麼。榮耀與成就,在時間面前是否真的能夠永恆?那些偉大的靈魂,他們的墓地是否需要被紀念,才能讓他們不被徹底遺忘?詩歌中對墓地景象的描寫——荒涼的沙地、飢餓的野狗、在顱骨中飛進飛出的戴勝鳥——那是一種對被遺忘和褻瀆的恐懼,也是對人類短暫存在的無聲控訴。這種寫實而殘酷的意象,對我影響很大。它讓我看到,即使是詩歌,也不應迴避生活中的陰影和不確定性。
卡拉: 這種對時間和遺忘的憂慮,在您翻譯的拉馬丁的《阿尼奧河之失落》(The Loss of the Anio)中也有所體現。那條曾經見證羅馬帝國興衰的河流,最終也消失了。詩人從河流的消失聯想到帝國的崩塌,甚至宇宙的毀滅。
E. F. Ellet: 拉馬丁的詩歌充滿了這種對無常和永恆的追問。河流、山脈、星辰,這些看似永恆的自然景物,在神的視角下,也只是轉瞬即逝的存在。這種宏大而又帶有悲涼色彩的視角,吸引了我。它讓我覺得,人類的掙扎和追求,無論是帝國的榮耀還是個人的幸福,最終都將歸於塵土。然而,在這種虛無之中,詩歌和記憶似乎成為了一種微弱的反抗,一種試圖抓住消逝之物的努力。
卡拉: 您自己的原創詩歌,如《安大略湖》(Lake Ontario)或《蘇斯奎哈納河》(Susquehanna),描寫的是新大陸的自然風光。這些景象與歐洲的廢墟和古跡截然不同,它們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在描寫這些美國風景時,您的心情是否有所不同?
E. F. Ellet: (她的語氣變得柔和,帶有一絲眷戀)哦,新大陸的自然…它沒有歐洲古跡的嘆息,沒有歷史的層層疊疊。安大略湖的遼闊,蘇斯奎哈納河谷的寧靜,那是一種年輕、未被馴服的美。在寫這些詩時,我感到的是一種敬畏,一種對自然力量的驚嘆。湖水映照著天空,森林迴盪著野性的呼喚。那裡沒有衰敗的嘆息,只有永恆的流淌與更替。即使是曾經居住在那裡的印第安部落,也已經消失,只留下一些傳說和被時光磨平的痕跡。自然本身是不變的見證者,而人類的活動不過是其表面的漣漪。
卡拉: 詩歌集後面的戲劇《特蕾莎·孔塔里尼》(Teresa Contarini)是一部完整的五幕悲劇。它取材於威尼斯歷史上的真實事件。從抒情詩到戲劇,這對您來說是怎樣的嘗試?
E. F. Ellet: 那是一個挑戰,也是一種必然。詩歌更多是內心情感的抒發,而戲劇則需要將複雜的人性、權力鬥爭和命運的衝突展現出來。威尼斯的歷史充滿了陰謀、秘密和悲劇,國家的利益、個人的野心與情感的掙扎交織在一起。選擇特蕾莎的故事,是因為她身處於那個黑暗而充滿壓迫的政治環境中,她的個人命運被無情地犧牲了。
卡拉: 悲劇中的國家審判官(Inquisitors of State),尤其是洛雷達諾(Loredano)和孔塔里尼(Contarini),他們為了國家安全和個人權力,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個體。孔塔里尼甚至利用特蕾莎對父親的愛來逼迫她嫁給自己。這是否反映了您對權力與人性的看法?
E. F. Ellet: (她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人性…在權力面前,它可以變得非常扭曲。那些自認為維護國家利益的人,有時比公開的敵人更可怕。他們躲藏在陰影中,用懷疑、監視和冷酷的法律來控制一切。戲劇中,特蕾莎的悲劇在於她試圖在殘酷的現實中尋找一絲真誠和正義,但最終發現,即使是她愛的人,也被這個系統所吞噬或被命運所玩弄。她的呼喊,她對無辜的辯護,在冷漠的權力面前顯得如此微弱和無力。她只能以自己的生命作為最後的反抗,或者說,是以死亡來逃離。
卡拉: 在劇中,特蕾莎最終在父親懷中死去,而她的愛人福斯卡里尼(Foscarini)也被判死刑。父親威尼羅(Veniero)雖然最後為女兒的遭遇痛悔,但悲劇的結局似乎已經無法改變。
E. F. Ellet: 是的,有些錯誤一旦鑄成,便再無回頭之路。威尼羅為了自己的安全和野心,不惜犧牲女兒的幸福,最終也嚐到了苦果。這不是為了教導什麼道理,只是…展現了人類在誘惑和恐懼面前可能展現的脆弱和自私。而無辜者的犧牲,往往是這些鬥爭中最令人心痛的代價。就像詩歌中描述的,時間會沖刷一切,但那些悲傷和錯誤的回聲,可能會在人們心底迴盪很久。
卡拉: 您的詩歌中也常常出現「靈感」(Enthusiasm)、「詩人」的主題。在《致光翼之鳥》(To the Lance-fly)中,您羨慕那能夠輕盈飛向天空、沐浴光芒的昆蟲,渴望自己的思緒也能像它一樣掙脫束縛。在《垂死的詩人》(The Dying Poet)中,詩人認為自己的靈魂充滿了火,必須燃燒才能創作,但這燃燒也耗盡了生命。這是否是您作為一個年輕作者對創作狀態的一種體悟或預感?
E. F. Ellet: (她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她胸前的衣物,那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發光)創作…它是一種祝福,也是一種詛咒。它需要全身心的投入,需要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光。詩人的心就像一面鏡子,映照著世間的一切,但同時,也承受著它所映照的悲傷與痛苦。有時候,我感到自己被一種無法控制的力量驅動,必須將那些情感和意象傾瀉出來,即使知道這可能會耗盡自己。那種渴望超脫塵世的束縛,飛向更純粹、更璀璨的領域的心情,與對現實沉重的無力的感受,常常同時存在。
卡拉: 就像《附錄—伊爾德岡達片段》(Fragment from “Ildegonda”)中的歌詞,描述了騎士與愛人一同戰死在異鄉,找到共同的墳墓。這是一種對在困境中尋求連結和歸宿的渴望嗎?
E. F. Ellet: 或許吧。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和失落的世界裡,人總是渴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一個可以分享一切的靈魂。即使那個歸宿是死亡,如果能與所愛之人一同面對,似乎也就不那麼可怕了。但…並非所有人都能找到這樣的歸宿,也並非所有連結都能抵擋命運的洪流。
卡拉: 您在《序言》中提到,《特蕾莎·孔塔里尼》在紐約的公園劇院首演成功,您特別感謝了扮演女主角的菲利普斯小姐。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搬上舞台,獲得迴響,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
E. F. Ellet: (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明亮的喜悅)那是一個難忘的時刻。文字在紙上是沉默的,但在舞台上,它擁有了生命,被演員的聲音和情感所詮釋。看到觀眾的反應,感覺到他們與劇中人物產生共鳴,那是對作者最大的鼓勵。雖然作品中充滿了悲傷和衝突,但能觸動人心,引發思考,或許就是文字最大的價值所在。菲利普斯小姐的表演賦予了特蕾莎生命,讓她的悲劇更加鮮活地呈現在世人面前。
卡拉: 這本書匯集了翻譯與原創、詩歌與戲劇,彷彿是您當時心靈景觀的一個縮影,既有對世界文學遺產的致敬和學習,也有對自身所處時代和內心世界的探索。它展現了不同文化、不同形式的文字是如何在一位年輕作者的筆下匯聚、轉化,並最終形成了她獨特的聲音。這是一種跨越邊界的力量。
E. F. Ellet: (她凝視著窗外,光線在她身後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暈)邊界…是的,文字似乎總是在打破邊界。文化的、時代的、甚至生與死的邊界。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卻可以通過翻譯與過去的偉大心靈對話,通過寫作創造出只存在於紙上的世界,通過戲劇讓那些逝去的歷史時刻重新鮮活起來。也許,這就是文字真正的魔法吧。它並不承諾幸福或美好,但它記錄下人類的掙扎、渴望與失去,並將這些回聲傳遞給遙遠的未來。
卡拉: 謝謝您,埃勒特女士,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思緒。您的作品確實跨越了時間,讓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的文學風景,以及您作為作者的心靈世界。我相信,這些文字所記錄和傳遞的,會繼續在更多讀者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身影在午後的光線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書室裡再次只剩下書本沉默的氣息,和窗外庭院傳來的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但我知道,那場對談的回聲,已輕輕地留在了這個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