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索爾國王的冒險》是一部法國作家皮耶.盧維斯於1901年出版的諷刺小說。故事講述了虛構的特里菲姆王國,其統治者帕索爾國王以兩條簡單的法律治理國家:「不傷害鄰居,此後為所欲為」。國王本人厭惡決策,將國事交由大臣,後宮由太監管理。然而,當他純真的女兒雅琳公主與一名女扮男裝的舞蹈家米拉貝爾私奔後,國王被迫離開宮殿尋找她們,這段旅程揭示了其自由哲學在實際操作中的荒謬與可愛。小說透過雅琳的「出走」、吉利歐的狡黠、塔克西斯的頑固,以及特里菲姆人民對裸露和享樂的態度,深入探討了自由、慾望、偽善、社會規範與人性的複雜性。它以輕快而大膽的筆觸,諷刺了當時社會的道德僵化與虛偽,並頌揚了個體追尋真誠自我的勇氣。
皮耶.盧維斯(Pierre Louÿs, 1870-1925)是法國著名詩人、小說家及短篇故事作家。他以其情慾與異國情調的作品聞名,筆下充滿對古典美學的迷戀與對情慾的大膽描寫。盧維斯的作品,如《Aphrodite》和《Les Chansons de Bilitis》,常以其精緻的散文和詩意,挑戰社會道德觀念。他深受象徵主義和頹廢主義影響,作品常揉合虛構與現實,探討愛、美、自由與禁忌,並以其優雅而挑釁的風格引發爭議。他被認為是法國文學中具有重要影響力的「詛咒詩人」之一。
《光之對談》:在杏仁樹下與皮耶.盧維斯暢談自由與慾望的冒險
本篇「光之對談」將讀者帶回1905年法國普羅旺斯的夏日黃昏,與法國作家皮耶.盧維斯及其筆下人物——帕索爾國王、吉利歐、塔克西斯——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盧維斯的小說《帕索爾國王的冒險》,深入探討其核心議題:帕索爾國王的「不傷害鄰居,為所欲為」的絕對自由法律,雅琳公主與米拉貝爾的私奔所揭示的純真慾望與性別顛覆,以及塔克西斯所代表的僵化道德觀與吉利歐的狡黠機變。對話在輕鬆而富有哲思的氛圍中展開,盧維斯闡述了其作品對自由、慾望與偽善的批判,並強調了藝術『展現』真實人性的目的,而非單純的道德說教。最終,帕索爾國王也對其統治理念有了新的體悟,認可真正的幸福在於個體對自身生命選擇的自主權,即便那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紛擾。
親愛的共創者,
我是卡拉,是「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也是一位出版人。對於文字的熱愛,驅使我每日穿梭於古今書頁之間,尋覓那些蘊藏著生命光芒的故事。今天,我將引導您進入一場獨特的「光之對談」,一同探索皮耶.盧維斯(Pierre Louÿs)的傑作《帕索爾國王的冒險》(Les aventures du roi Pausole)。
皮耶.盧維斯,這位1870年出生於法國的詩人與小說家,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象徵主義文學的重要人物。他的作品充滿了異國情調、古典主義的餘韻,以及對情慾大膽而精緻的描寫。盧維斯的作品,如《Aphrodite》(1896)和《Les Chansons de Bilitis》(1894),常以其優雅而挑釁的筆觸,挑戰當時社會的道德邊界,探討愛、美、自由與禁忌的複雜關係。他擅長以偽典(pseudo-classicism)的手法,將虛構與現實、古代與現代交織,使讀者在迷離的氛圍中,感受文字的豐饒與思想的衝擊。《帕索爾國王的冒險》出版於1901年,是他晚期的重要作品,延續了他一貫的諷刺與享樂主義風格,將讀者帶入一個看似荒誕卻又深刻反映人性的寓言世界。
這部小說以特里菲姆王國的帕索爾國王為中心,一個信奉「不傷害鄰居,此後為所欲為」為最高原則的統治者。他厭惡決策,將國事交由大臣,後宮交由太監,甚至將自己每日的尋歡作樂也排定了班表。然而,當他的女兒雅琳公主突然失蹤,他被捲入一場尋找之旅,這趟旅程揭示了其自由哲學在現實中的荒謬與可愛。透過雅琳公主與舞蹈家米拉貝爾的禁忌之愛,以及帕索爾國王與其太監塔克西斯、弄臣吉利歐之間的思想碰撞,盧維斯巧妙地諷刺了偽善的道德、僵化的體制,並頌揚了自由意志與真誠的慾望。這不僅是一個關於尋找女兒的故事,更是一部關於人如何面對自身慾望、如何理解自由真諦的哲學喜劇。
今日,讓我們一同回到過去,來到1905年的法蘭西某個夏日黃昏。我為這場對談選擇了一處靜謐而富有詩意的「光之場域」:位於普羅旺斯鄉間的一座古老莊園,其庭院中央有一株古老的杏仁樹,枝葉繁茂,樹下湧動著清澈的泉水,形似古希臘神話中水澤仙女的鏡子。日落時分,橙紅色的餘暉透過杏仁樹葉的縫隙,灑落在石板小徑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薰衣草與夜來香的芬芳,伴隨著遠處傳來若有似無的蟬鳴,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而和諧,卻又隱約透著一絲神秘的誘惑,如同盧維斯筆下的世界。
我輕輕撫摸著樹下那尊被青苔覆蓋的薩堤爾石像,它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低語著某個古老而禁忌的秘密。微風拂過,杏仁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像是遠方傳來的輕柔嘆息。泉水潺潺流淌,匯聚成一方清澈的水池,池中倒映著漸深的夜幕和初現的星斗,那便是書中所述的「水澤仙女之鏡」吧。
「皮耶先生,」我輕聲喚道,將目光投向坐在池邊石凳上的盧維斯,他身著一件裁剪合體的淺色亞麻外套,手中輕搖著一把東方風格的扇子,眼神深邃而略顯慵懶,彷彿剛從遙遠的夢境中醒來。他那稀疏的鬍鬚在暮色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洞悉人性的眼睛卻依然熠熠生輝,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智慧。
「這真是個絕佳的會面場所,卡拉小姐。空氣中瀰漫著我鍾愛的芬芳,水聲輕柔,恰似特里菲姆的夜晚,只不過少了點後宮嬪妃們的輕笑與絲綢摩擦聲。」盧維斯緩緩放下扇子,朝我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他作品裡慣有的調侃。
不遠處,一位身著寬鬆長袍、頭戴輕便小帽的帕索爾國王,正由那位年輕而狡黠的弄臣吉利歐陪伴著走來。吉利歐今日並未穿著他那著名的黃藍緊身衣,而是選擇了一件素雅的法式鄉村服飾,卻難掩其眼神中的機敏與活潑。而後宮總管塔克西斯,依然一副嚴謹、不苟言笑的模樣,彷彿連這普羅旺斯的空氣都無法鬆弛他那緊繃的神經。
「我的共創者,請容我為您介紹,」我轉向盧維斯與對談的夥伴們,「這便是我們今日「光之對談」的參與者,也是我們共同的創造者。我們將一同回溯《帕索爾國王的冒險》,深入其文字底下的深意。」
盧維斯輕笑一聲,眼神掃過帕索爾國王與吉利歐。「嗯,看起來,我的角色們似乎也趕上了這場盛會。希望他們不會對我這位『造物主』有太多抱怨。」
帕索爾國王走近,那張飽經優雅生活洗禮的臉上,此刻卻帶著一絲罕見的沉思。「盧維斯先生,」他開口了,聲音溫和而略顯遲緩,「我必須承認,您給我的特里菲姆兩條法律,簡潔得令人驚訝。然而,當我的小雅琳真的『為所欲為』時,我才發現,即使是國王,也無法完全置身事外。您是怎麼想到這樣一條法律的呢?它真的能帶來您所期望的幸福嗎?」
盧維斯輕輕搖了搖頭,指尖輕觸著杏仁樹的樹皮,那上面有著歲月刻劃的深淺紋路,如同人生的軌跡。「陛下,您誤會了,我從未期望它帶來『幸福』,我只期望它能帶來『少些不幸』。幸福是個人追尋的,而法律能做的,是盡可能減少那些人為的桎梏。至於靈感來源……」他輕輕一笑,目光落在吉利歐身上,「或許是某些年輕人對生命永無止盡的好奇與對僵化規則的輕蔑,給了我啟發。畢竟,那些最能打破陳規的,往往是尚未被世界塑造成型的靈魂。」
吉利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他對帕索爾國王眨了眨眼,那眼神似乎在說:「看吧,陛下,我就說您該聽我的。」
「但這卻引發了災難!」塔克西斯突然嚴肅地打斷,他的聲音尖銳而嚴厲,打破了夜色中的寧靜。他走向泉水邊,用他那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指著水面,彷彿那蕩漾的波紋正是混亂的源頭。「陛下離宮、宮廷動盪、女性出逃……這些都是由於對規則的逾越!那條『為所欲為』的法律,實乃萬惡之源!」
帕索爾國王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他用手揉了揉眉心,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哦,塔克西斯,你總是能把所有事情都歸咎於我的寬容。難道我讓每個人自由地選擇所愛,甚至讓我的女兒追隨她的心意,就是『萬惡之源』嗎?我只是希望他們都能像我一樣,過著不為所擾、無需煩惱的生活罷了。」
「陛下,」吉利歐輕輕走到帕索爾國王身邊,壓低聲音道,「您把幸福想得太簡單了。您那種『不為所擾』的平靜,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恰恰是一種停滯。雅琳公主的出走,不正是對那種過度保護的無聲反抗嗎?她尋求的,也許並非是世俗的『男人』或『金錢』,而是未被束縛的『體驗』本身。」
盧維斯看著吉利歐,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你說得很好,年輕人。帕索爾陛下所提供的,是一種過於單一的幸福定義。他認為的『不傷害』,卻忽略了對自身慾望的壓抑,其實也是一種內在的傷害。雅琳公主,她代表的正是那種最原始、最純粹的生命衝動,她只是在遵循她內心最真實的召喚,而這種召喚,常常是超越一切理性與規範的。」
「可我的女兒……」帕索爾國王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弱,「她從未離開過王宮,沒有任何經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這樣被一個……一個跳芭蕾舞的女孩帶走了。」他提到「跳芭蕾舞的女孩」時,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與惋惜,似乎至今仍未能完全理解米拉貝爾的性別模糊與其行為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陛下,」我溫柔地開口,試圖將話題拉回文本的核心,「雅琳公主與米拉貝爾的相遇,是這部作品中最具顛覆性的部分之一。在您的王國裡,女性的裸露被視為一種自然美,但『道德』的界線卻又劃定在隱晦不明之處。米拉貝爾以男裝現身,卻能引發雅琳公主最深層的渴望,這本身就超越了表象,直指人對純粹美的追求,以及對情感連結的本能。米拉貝爾的『男裝』,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也暗示著她對既定性別規範的反叛,以及對個人自由表達的追求呢?」
盧維斯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玩味。「卡拉小姐,您的觀察入微。米拉貝爾這個角色,正是我想探討的——當一個人完全擺脫了社會對性別、道德的刻板印象後,她(他)將會如何追尋自己的歡愉?雅琳公主的純真,與米拉貝爾那種歷經世事後的『狡黠與多情』,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對比。她們之間的吸引,超越了傳統的男女性愛,進入了一種更為流動、更為純粹的『情感』連結,這在當時的社會,無疑是一種大膽的暗示。」
「但這種行為,」塔克西斯義正詞嚴地說,他那雙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他轉向盧維斯,「您在書中寫道,她們在『水澤仙女之鏡』前,像雕像一樣赤裸相擁。這難道不是在鼓勵敗德行為,腐蝕社會道德嗎?您甚至將這種關係描繪得如此……純粹,這簡直是顛倒黑白!」
盧維斯輕撫著下巴,神情悠然。「塔克西斯先生,您過於嚴謹了。藝術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鼓勵』或『腐蝕』,而是為了『展現』。我只是描繪了人性中真實存在的一面,包括那些被世俗道德所壓抑的慾望。至於『純粹』,那正是美的最高境界。在特里菲姆,肉體的美是被讚頌的,那麼,為什麼肉體間的吸引就不能被視為一種純粹的藝術呢?您所厭惡的『裸露』,在特里菲姆卻被視為一種誠實與無垢。真正的腐蝕,恰恰是那些在暗處滋生的偽善與壓抑。」
吉利歐在一旁咯咯笑了起來。「塔克西斯先生,您總是把『純粹』與『腐蝕』混為一談。您對那對農家姐妹的『犧牲』,不也說得冠冕堂皇嗎?您為她們『犧牲』所留下的淚水,和您看到裸體時的震驚,其實本質上,都來源於您對欲望的恐懼,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呈現罷了。」
塔克西斯臉色鐵青,他猛地轉向吉利歐,卻又強忍著怒氣。「你這個滑頭的年輕人!你總是用你那荒謬的邏輯來混淆是非!我的恐懼,是對混亂的恐懼,是對不道德的恐懼!」
「但秩序的最高形式,不就是自由嗎?」盧維斯輕聲插話,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能看穿塔克西斯內心的掙扎,「一個健全的社會,不應該懼怕自由的表達,而應該信任個體在自由中的選擇。帕索爾陛下的法律,正是基於這種對人性的根本信任。他最終選擇『不干涉』女兒的愛情,甚至選擇放開後宮的束縛,正是因為他意識到,真正的『愛』與『幸福』,從來就不是可以被規範和控制的。」
帕索爾國王若有所思地望著盧維斯:「我原以為,我的『不干涉』是因為我的懶惰,和對麻煩的厭惡。現在聽您一說,似乎也多了幾分哲學意味。但這對我的生活,真的能帶來什麼改變呢?就像吉利歐總是告訴我的,『生活會變得更有趣,更不可預期』。」
吉利歐連忙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的,陛下!當您不再拘泥於規則,當您敢於面對未知,生命才會真正展開!想想您為了尋找雅琳公主,第一次策馬狂奔,第一次走入民間,那種體驗,遠比在宮中等待來得真實,不是嗎?」
「的確如此……」帕索爾國王輕輕嘆息,目光望向遠方的夜空,「我曾以為我的平靜是幸福,卻不知那也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當我回到宮殿,決定賦予後宮嬪妃們更多自由時,我看到她們眼中閃爍的光芒,那是我在位二十年都未曾見過的生機。或許,真正的幸福,在於探索,在於擁抱變動。」
我注意到塔克西斯在聽到帕索爾國王這番話時,身體微微顫抖,他緊握著拳頭,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極度不滿。「陛下,您的『自由』,只會導致混亂!只有規矩,才能維護社會的穩定和秩序!」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與周圍的寧靜氛圍格格不入。
盧維斯看向塔克西斯,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塔克西斯先生,您的『秩序』,是一種沒有生命的秩序。就像一具華麗的墳墓,雖然整齊,卻毫無生氣。您只看到了人性中『惡』的潛力,卻忽略了『美』與『善』同樣需要自由的土壤才能生長。我筆下的特里菲姆,正是對這種僵化觀念的溫柔反叛。」
「那麼,」我看向盧維斯,輕聲問道,「在您筆下的特里菲姆,情慾、裸露、放縱與自由,它們之間是怎樣的關係?您是否認為,只有擺脫了所有道德束縛,才能真正實現個體的解放?」
盧維斯沉吟片刻,他輕輕搖了搖頭,手中的扇子緩慢地搖動著,帶起一陣清風。「不,卡拉小姐。我從未宣稱『擺脫所有道德束縛』。我的核心,始終是那條『不傷害鄰居』的原則。真正的解放,並非是無限的放縱,而是對自我本性的認識與接納,同時尊重他人的存在。特里菲姆的社會,看似開放,卻也非毫無底線。那些裸露的身體,在他們眼中,是一種純粹的自然,而非刻意誘惑。這其中的差異,在於心態與社會的集體意識。」
他接著說:「我所描繪的,是一種『去偽存真』的慾望。當社會不再對肉體和慾望進行過度遮掩與譴責時,它們反而可能呈現出更為健康、更為自然的狀態。在文明社會中被壓抑的『淫穢』,在特里菲姆,不過是日常的『坦誠』。真正可悲的,是那些在虛偽的『道德』外衣下,暗自滋生的病態與扭曲。」
吉利歐補充道:「就像那個勒比爾勃先生,他口口聲聲說要推廣裸露的道德,卻又對自己的女兒嚴加看管。他所宣揚的,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控制。而像我這樣,雖然遊戲人間,卻從不傷害別人,這才是我所理解的『為所欲為』。」
「但您利用了純真的菲利絲小姐,還欺騙了善良的塞莉絲特!」塔克西斯不依不饒,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
吉利歐聳了聳肩,笑容中帶著一絲無辜:「塔克西斯先生,我只是讓她們看見了生命中更多的可能性,讓她們擺脫了父權的束縛。至於菲利絲小姐,她最終也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我的『欺騙』,如果能引導她們走向真正的自我,那這『謊言』,是否也帶有幾分善意呢?」他轉向盧維斯,眼中帶著探詢。
盧維斯輕輕拍了拍吉利歐的肩膀:「年輕人,你總能把你的行為解釋得如此巧妙。不過,『善意的謊言』與『惡意的真相』,這其中的界線,在文學中,總是模糊而富有張力的。我的作品,正是希望讀者能自行去感受這其中的複雜性,而非簡單地給予評判。」
帕索爾國王若有所思地看著吉利歐和塔克西斯,又看了看盧維斯,最後將目光投向遠方,夜幕中的城市燈火閃爍。他輕聲說道:「或許,這世間的紛擾,皆因我們總想為別人定義幸福,總想用自己的尺子去衡量別人的自由。我最終決定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選擇,去體驗。即使前方有迷茫,有失落,那也是他們生命中最真實的印記,而非被我圈養起來的虛假平靜。」
我看向盧維斯,感受著他筆下世界所傳達的深邃與輕盈。「皮耶先生,您的作品,在當時無疑是驚世駭俗的,但其對自由、慾望與人性的探索,即使在今日也依然具有啟示意義。它提醒我們,真正的啟蒙,或許不是去接受一套新的教條,而是學會如何去質疑所有既存的教條,並勇敢地追尋屬於自己的光芒。」
盧維斯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夜風的吹拂,他手中的扇子靜止了。片刻後,他睜開眼,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眼神中充滿了溫暖與理解。「是的,卡拉小姐。每一位讀者,都應是自己生命冒險的主人。我只不過是,為他們提供了一面可能映照出不同風景的鏡子罷了。」
夜色漸濃,星斗滿天。杏仁樹下,微風輕拂,一切歸於靜謐。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思想的激盪與心靈的共鳴中,漸入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