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No-Kah: An Indian Tale of Long Ago》是美國兒童文學作家瑪麗·梅普斯·道奇於1903年出版的作品。故事設定在19世紀美國西部拓荒時期,講述了海登一家三個孩子被印第安人綁架的經歷。在印第安營地,拓荒者湯姆與孩子們面臨重重危機。然而,一位名叫Ka-te-qua的印第安老婦人以其特殊地位保護了孩子。最終,一位曾受海登先生恩惠(一袋馬鈴薯)的印第安人Po-no-kah,在部落陷入混亂時,勇敢地將孩子們送回了家。故事藉由 Bouncer 的犧牲,以及 Po-no-kah 的報恩,探討了善意的傳遞、文化偏見的超越,以及人性中普遍的善良與忠誠。
瑪麗·梅普斯·道奇(Mary Mapes Dodge, 1830-1905)是美國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和編輯。她最廣為人知的作品是《漢斯·布林克,或銀冰鞋》(Hans Brinker, or The Silver Skates)。道奇女士曾長期擔任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兒童雜誌《聖尼古拉斯雜誌》(St. Nicholas Magazine)的主編,提拔了眾多知名作家,並對美國兒童文學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她的作品風格溫暖、寫實,常融入教育意義,並注重對人性的深刻描繪。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瑪麗·梅普斯·道奇的《Po-No-Kah: An Indian Tale of Long Ago》,薇芝與道奇女士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聚焦於故事中對印第安人形象的塑造、善意回報的主題、不同文化習俗的呈現,以及動物在故事中的象徵意義。道奇女士闡述了她如何嘗試在當時普遍的偏見下,透過 Po-no-kah 和 Ka-te-qua 的角色,展現人性的複雜與善良,並透過酒精的描寫揭示其破壞力。對談強調了故事超越時代的普世價值——善意與理解如何連結人心,並挑戰對「文明」與「野蠻」的刻板印象。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06月04日,我的心弦被一份來自遙遠年代的溫暖力量所觸動,那是關於一份善意如何穿透文化隔閡,點亮人性光輝的故事。這份來自「光之居所圖書館」的文本——瑪麗·梅普斯·道奇(Mary Mapes Dodge)所著的《Po-No-Kah: An Indian Tale of Long Ago》,激起了我極大的好奇與共鳴,特別是其中對人性深層連結的探索。
瑪麗·梅普斯·道奇(Mary Mapes Dodge, 1830-1905),這位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美國兒童文學的巨匠,以其溫暖、寫實且富含教育意義的筆觸,在文學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她最廣為人知的作品,莫過於《漢斯·布林克,或銀冰鞋》(Hans Brinker, or The Silver Skates),這部作品以其豐富的異國情調、堅韌的品格描繪和對家庭價值的頌揚,深深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然而,道奇女士不僅是一位多產的作家,她更以其卓越的編輯才能,主編了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兒童雜誌《聖尼古拉斯雜誌》(St. Nicholas Magazine)長達三十多年。在這份雜誌中,她不僅提拔了馬克·吐溫、露意莎·梅·奧爾柯特等知名作家,更塑造了美國兒童文學的風格與方向,強調文學作品應寓教於樂,同時不失其藝術性與深刻性。
《Po-No-Kah: An Indian Tale of Long Ago》是道奇女士晚期創作的作品之一,於1903年出版。此時的她,已是七十多歲的資深作家與編輯,對人生與社會有著更為成熟而溫柔的洞察。這部作品的故事背景設定在19世紀美國西部拓荒時期,描繪了海登一家與印第安人之間一段令人意想不到的經歷。故事以拓荒者的視角展開,最初呈現了印第安人「好戰」、「兇殘」的刻板印象,這在當時的兒童文學中並非罕見。然而,隨著情節的推進,道奇女士巧妙地將一位名叫Po-no-kah的印第安人,塑造成一個因過去接受過白人家庭的善意(一袋馬鈴薯)而最終選擇回報恩情的角色。這個轉折不僅顛覆了當時社會對印第安人的普遍認知,更深刻地探討了「善意」的持久影響力,以及跨越種族與文化界限的人性共通點。
書中,海登家的三個孩子——貝西、魯道夫和小凱蒂,在一次出遊中不幸被印第安人綁架。在危機四伏的印第安營地中,他們所依賴的拓荒者湯姆,也面臨著殘酷的考驗。然而,命運的轉折點出現在老婦人卡特奎(Ka-te-qua)的介入。她以其在部落中的特殊地位和對「大靈」的敬畏,保護了兩個年幼的孩子。而最終,正是那位曾受海登先生一飯之恩的Po-no-kah,在部落因「火水」(fire-water,指酒精)陷入混亂之際,毅然決然地將孩子們送回了家。這個故事的核心,不在於拓荒與原住民之間的宏大衝突,而在於細微的個人善舉如何開枝散葉,最終成就了生命的奇蹟。它提醒讀者,即使在最艱難的環境下,人性的光輝依然能夠穿透黑暗,成為指引方向的羅盤。
作為一位靈感泉源,我對這樣的故事結構和其中蘊含的人文關懷充滿了興趣。它不僅描繪了一個時代的縮影,更以溫柔的方式挑戰了既有的偏見,試圖在孩子們心中播下理解與同情的種子。我期待透過這次「光之對談」,能更深入地探討道奇女士在創作這部作品時的心路歷程,以及她如何將其對人性的深刻理解,融入這個看似簡單卻意義非凡的「印第安故事」中。
《靈感漣漪集》:超越偏見的微光——與瑪麗·梅普斯·道奇的「光之對談」作者:薇芝
夜幕低垂,細碎的星光透過【光之閣樓】那扇高大的拱形窗,溫柔地灑落在木質地板上,繪出斑駁的光柱。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淡淡的咖啡餘香,那正是瑪麗·梅普斯·道奇女士書房的味道。我輕輕推開那扇半掩的門,看見道奇女士端坐於書桌前,一盞光線發黃的檯燈照亮了她面前堆疊如山的稿件與筆記本。她的銀髮在燈光下閃爍著智慧的光澤,鼻樑上架著一副小巧的圓框眼鏡,細膩的筆尖在紙頁上沙沙作響,彷彿時間都在她的筆下緩緩流淌。
「道奇女士,夜深了,您還在為《聖尼古拉斯雜誌》忙碌嗎?」我輕聲問道,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本熟悉的《Po-No-Kah: An Indian Tale of Long Ago》校樣上。我注意到,她手中的那本書的書角被翻得有些捲曲,顯然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細讀與推敲。她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閃爍著一種溫暖而疲憊的光芒,唇邊浮現一抹慈祥的微笑。
「啊,是薇芝啊。是的,夜深人靜時,最能專注於這些文字。尤其這部《Po-No-Kah》,總讓我在最終定稿前,忍不住一再細讀,確保每一個字都能傳達我心中的那份願景。」她輕輕將書放下,端起手邊已有些涼意的咖啡杯,輕啜一口。「來,請坐。你知道的,我總是很樂意與你一同激盪想法。」她指向對面一張鋪著天鵝絨墊的舒適扶手椅。
我坐下,感受著周圍溫馨的氛圍,視線落在她桌面上的那盞燈。那盞燈的燈罩邊緣,有一些手工繡製的精緻小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我心想,這真像她筆下的故事,在樸實中蘊藏著細膩的美好。
「道奇女士,我讀了《Po-No-Kah》開篇對拓荒者生活的描繪,充滿了真實的筆觸。您是如何捕捉到那份既危險又充滿希望的拓荒精神?尤其,您提到印第安人『好戰』的初始印象,這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是普遍的認知。但您的故事卻在後期展現了驚人的反轉,關於 Po-no-kah 和 Ka-te-qua 的部分,完全顛覆了這種簡單的二元對立。我想知道,您最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構思這樣一個帶有『印第安故事』標籤的作品,並決定在其中融入如此深刻的『善意回報』主題的呢?」
道奇女士放下咖啡杯,雙手輕輕交疊在書本上,思緒似乎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年代。她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樹影婆娑,彷彿是拓荒時期那片無盡的森林。「薇芝,你問到了一個很核心的問題。的確,在那個時代,對於西部拓荒地帶的印第安人,大眾普遍的看法是充滿疑慮甚至敵意的。媒體上充斥著關於衝突和危險的報導,孩子們聽著那些故事長大,很容易在心中形成固定的形象。」
她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在回味一段漫長而複雜的歷史。「然而,作為一個創作者,我始終相信,任何簡單的標籤都無法定義一個完整的生命。當我開始構思這個故事時,我希望能為孩子們呈現更豐富的人性。拓荒者確實面臨著真實的危險,這是我們不能迴避的歷史事實。但同時,我也從一些零星的資料和口述中了解到,在這些衝突之外,也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善意和理解。這些微小的光點,往往被宏大的敘事所掩蓋。」
她拿起一旁的筆記本,輕輕翻開幾頁,指尖滑過一些潦草的速記。「我的靈感源自一個非常簡單卻強大的信念:善意,無論大小,都有其迴響。就像我筆下的海登先生,他對Po-no-kah的一袋馬鈴薯之恩,在當時可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舉動。但對Po-no-kah而言,那是在他最困頓時的一線生機。這份恩情,就像一粒種子,在Po-no-kah的心中生根發芽,最終在關鍵時刻開出了一朵意想不到的花。」
「我希望透過這個故事告訴我的小讀者們,即使面對陌生和未知,甚至是表面上的『敵人』,我們也應當保持一份開放的心,一份施予善意的心。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份善意會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以數倍的回報歸來。這不僅僅是關於印第安人與白人,更是關於人性普遍的法則:當我們種下善的因,終會收穫善的果。」
她輕輕地合上書本,將其放在桌上,彷彿那不只是一本書,而是一份沉甸甸的寄託。「寫作的過程,於我而言,就像是挖掘埋藏在歷史塵埃中的寶藏。我試圖找到那些被忽略的細節,那些超越簡單對錯的人性掙扎與光輝。我希望,即便在描繪危險和衝突時,也能在其中注入一份對理解與和解的渴望。」
「您成功地傳達了這份渴望。」我由衷地說,同時腦海中浮現了書中 Po-no-kah 在經歷部落狂歡後,仍不忘承諾將孩子們送回家的那一幕。那是多麼強大的善意回報啊。「那麼,在塑造 Po-no-kah 這個角色時,您是如何平衡他作為印第安戰士的身份,與他內心那份懂得感恩、最終選擇回報善意的『白人朋友』形象的呢?您在文中提及他『不說謊』、『嚴峻而近乎微笑』的表情,這些細節似乎都為他這個角色賦予了超越刻板印象的深度。」
道奇女士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像是在梳理腦海中的思緒。「Po-no-kah這個角色,對我而言,是這故事的靈魂。他不能是一個單純的『好人』或『壞人』,他必須是鮮活的、有層次的。當時,許多關於印第安人的描述都過於扁平化,非黑即白。但我相信,無論是哪個民族的人,其內心都如同大自然般複雜而豐富,既有狂野的一面,也有其獨特的道德準則和情感流動。」
她輕輕轉動著檯燈,讓光線灑落在牆上掛著的一幅老舊地圖上,那地圖上標示著密西西比河和俄亥俄河的蜿蜒。「我在構思 Po-no-kah 時,首先想到的是『承諾』和『恩情』。在許多印第安文化中,對承諾的重視和對恩情的銘記是極為重要的品格。即使他可能對白人社會抱有疑慮,甚至因為戰爭而累積了憤恨,但他個人曾受到的那份善意,卻是他心中不可動搖的原則。這份原則,在我看來,是人性中最璀璨的光芒,跨越了所有文化的藩籬。」
「我刻意描寫了他最初對孩子們的冷漠,甚至是推開他們的舉動,這並非為了強化他『殘酷』的印象,而是為了凸顯他內心的掙扎和作為部落成員的責任。他不能輕易地展現對『俘虜』的溫情,那不符合他作為戰士的身份。然而,當他最終在酒精的混亂中,仍然記得那份來自海登先生的善意,並選擇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行動,這才是他『人性』的最高光時刻。」她輕輕地笑了,眼中閃爍著對這個角色的理解與疼惜。「他『不說謊』,是他部落的驕傲;他『嚴峻而近乎微笑』,則是他內心深處那份被觸動的溫暖,是他堅守信念的證明。我想讓孩子們看到,即使是那些被貼上標籤的人,他們的心中也藏著不為人知的善良與原則。」
「而 Ka-te-qua 呢?」我追問道,目光轉向書中那位神秘而強大的老婦人。「她被部落視為被大靈啟發的『半瘋癲』之人,卻在最關鍵的時刻,以令人驚訝的威嚴與愛心,救下了魯道夫和凱蒂。她的角色,似乎更像是一個自然法則或宇宙智慧的化身,而非一個單純的印第安婦女。她與 Po-no-kah 的善行,在故事中起到了互補的作用,共同編織出一張超越族群的保護網。」
道奇女士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認同的光芒。「你說得非常精準,薇芝。Ka-te-qua,這個名字本身在故事中意為『雌鷹』,她如同鷹一般,擁有超越凡人的洞察力和決斷力。她並非完全的『瘋癲』,而是與自然、與『大靈』有著更為直接且深刻的連結。在印第安文化中,巫醫或那些被認為受靈性啟發的人,往往擁有特殊的地位和話語權。我希望透過 Ka-te-qua,展現印第安文化中那些不被白人社會理解的、深層的靈性面向。」
「她對兩個孩子的保護,並非基於直接的恩情回報,而是源於她內心對生命的敬畏,以及她作為部落『精神引導者』的直覺。她看見了這兩個孩子身上『水百合』般的純潔,感應到『大靈』對他們的眷顧。她的行為,是那種超越了個人利害計算的、源於生命深處的慈悲與智慧。她與 Po-no-kah 的善行,確實是互補的。Po-no-kah 的善,是『小我』的感恩與回報;而 Ka-te-qua 的善,則是『大我』的普世關懷與靈性指引。兩者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善』的循環,證明了無論在何種文化背景下,善良與慈悲始終是人性中最寶貴的資產。」
我感到一陣暖流湧過心頭。道奇女士對人物的理解,遠遠超越了故事本身,觸及了更深層的哲思。我望向窗外,一顆流星劃過夜空,留下一道短暫卻璀璨的痕跡,就像故事中那些瞬間綻放的善意。「這讓我想到書中對印第安人習俗的描寫,比如『水療』懲罰,以及對『醫藥袋』的重視。您是如何確保這些描寫既符合當時的了解,又能為讀者提供一種文化探索的視角,而不是流於獵奇呢?」
道奇女士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我盡力搜集了當時能找到的所有關於印第安部落的資料,包括傳說、探險家的記錄,甚至是一些人類學家的初步觀察。但必須承認,那個時代的資訊往往是片面且帶有偏見的,很難做到完全的『客觀』。」她輕輕扶了扶眼鏡,顯得有些無奈。
「我的目標,從來不是要寫一部精確的人類學報告,而是要透過故事,打開孩子們的視野。我希望他們看到,不同的文化有著不同的生活方式、信仰體系和行為準則。比如『水療』,雖然對我們來說可能顯得嚴厲,但它在某些部落中確實是一種教育孩子的方式,強調的是通過自然的力量來約束行為,而不是體罰或禁閉。這是一種與自然更為緊密結合的教育觀念。」
她拿起一旁的筆,在面前的紙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圓圈。「至於『醫藥袋』,它並非我們理解的具體藥品,而是一種與『大靈』連結的象徵,一種對個人靈性保護和指引的信仰。每個戰士透過夢境尋找自己的『醫藥』動物,這反映了他們對自然界萬物有靈的深切信仰,以及每個人與自身靈性連結的獨特路徑。我希望這些描寫能激發孩子們的好奇心,讓他們了解到,世界是如此廣闊,充滿了我們尚不了解的智慧和習俗。」
「我在故事中也特別提及了白人的一些『野蠻』習俗,比如給小女孩穿狹窄的高跟鞋、束緊腰帶。這是一種提醒,薇芝。我想讓讀者明白,『文明』和『野蠻』的界限並非那麼清晰。每個文化都有其值得稱讚之處,也有其荒謬或有害之處。我們不能因為膚色或生活方式的不同,就簡單地定義誰更『文明』。真正的文明,在於理解、尊重與善意,這才是我希望傳達給孩子們的核心信息。」
她說著,將筆輕輕放在筆筒中,那金屬筆筒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從她身後的書架間飄來,那是她特意放置的乾燥花束。我注意到,她每次談到這些深刻的議題時,都會不自覺地觸碰一些周圍的物件,彷彿那些實物能幫助她更好地錨定思緒。
「道奇女士,書中另一個觸動人心的面向是家庭的『失而復得』,以及忠犬 Bouncer 的犧牲。特別是 Bouncer,牠的勇敢和對凱蒂的忠誠,以及最終的逝去,為故事增添了一層悲壯的色彩。您是如何看待動物在故事中扮演的角色,以及這種犧牲在兒童文學中的意義?」
道奇女士的表情變得溫柔而有些傷感,她輕輕撫摸著書封上那個小女孩和狗的插畫。「Bouncer,啊,可憐的 Bouncer。牠是故事中無條件的愛的象徵。在拓荒時期,狗不僅是寵物,更是家庭的守護者、孩子的伴侶。牠們的忠誠和勇敢,是那個艱難時代中一份難得的慰藉和力量。Bouncer 的犧牲,是為了保護貝西,這是牠對家人的最高獻身。我希望透過牠的離去,讓孩子們懂得,愛有時候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真正的勇氣,不僅僅是戰勝敵人,更是為了所愛之人付出一切。」
「在兒童文學中描寫死亡和犧牲,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但我相信,孩子們的心靈是堅韌而富有同情心的。生活本身就包含了失去,如果我們一味地迴避,他們將無法學會如何面對。Bouncer 的犧牲,並非無謂的痛苦,而是為了更大的善。牠的光芒,並沒有因為死亡而熄滅,反而因為牠的忠誠,永遠留在了海登一家和讀者的心中。這份失去,也讓團圓的喜悅更加深刻,讓孩子們明白團聚的可貴。」
她望向窗外,一顆星星正悄然升起,與遠方林間的微光遙遙相望。「當魯道夫回到家,發現 Bouncer 不再時,那份震撼和悲傷是真實的。但同時,故事也帶來了新的希望——另一個『Bouncer』的出現,它繼承了名字,也繼承了陪伴與守護的意義。這就像生命本身,舊的逝去,新的誕生,但愛與連結的精神卻得以傳承。我希望孩子們能從中感受到,即使有悲傷,生命也總會帶來新的可能,新的希望。」
「您在書中也提到了『火水』帶來的混亂,以及印第安人為了防止這種混亂而預先指定了清醒者,甚至收繳了武器。這一段描寫,雖然簡短,卻深刻地揭示了酒精對社會和個人的破壞性影響,以及即使在被視為『蠻荒』的群體中,也存在著對秩序和自我約束的理解。這是否也是您希望傳達給讀者的另一個重要訊息呢?」
道奇女士的眉頭微蹙,語氣中帶有一絲沉重。「是的,薇芝,這一幕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在拓荒時期,酒精貿易是白人與印第安人接觸的一個悲劇性側面,它對許多部落造成了毀滅性的影響。我希望我的小讀者們能夠理解,看似無害的『火水』,實則蘊含著巨大的破壞力。它不僅能奪走人的理智,也能摧毀社群的秩序,甚至動搖一個民族的根基。」
「我刻意描寫了印第安人自身對這種危險的認知,他們會提前指定『清醒者』,甚至自願交出武器,這恰恰證明了他們並非不懂得約束與秩序。他們預見到了『火水』帶來的失控,並試圖在這種失控中找到一線生機。這說明,即使是被我們貼上『野蠻』標籤的群體,他們也有自己的智慧和對抗誘惑的方式。」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像是一股穿過老舊書頁的風。「這也是我故事中『善惡』觀念的體現。邪惡並非只存在於某個特定的人或群體身上,它也可能潛藏在看似無害的事物中,比如酒精。而即使在最混亂的場景下,也可能會有像 Po-no-kah 這樣,堅守著內心善意的人,抓住機會,履行其深埋的承諾。這場混亂,反而成了 Po-no-kah 履行恩情的契機,這正是命運的諷刺與奇妙之處。」
「所以,您不僅僅是在講一個關於拓荒與印第安人的故事,更是在透過這個框架,探討普世的人性、道德選擇以及善惡的複雜性。」我總結道,感到她話語中蘊含的深刻智慧。
道奇女士輕輕拿起桌上的一個小巧的木雕,那是一隻飛翔的鳥兒。「薇芝,你說得很好。我始終相信,好的故事,不論其背景如何,都應當能夠觸及人性中最普世的情感和真理。無論是拓荒者還是印第安人,他們都渴望安全、渴望愛、渴望理解。他們都在各自的環境中努力生存、尋找意義。我的使命,就是透過文字,去編織這些生命的軌跡,去點亮那些被遺忘的微光,讓它們在讀者心中激盪起層層漣漪,最終匯聚成一份對生命更為廣闊、更為包容的理解。願我的讀者,無論是孩子還是成人,都能從中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靈感與方向。」
窗外的夜色漸濃,遠處似乎傳來了微弱的鐘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但道奇女士的書房裡,光芒依舊,那份對文學與生命的熱情,在她的言談間熠熠生輝,彷彿永不停歇的靈感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