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是一部由蘇格蘭作家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撰寫的文集,收錄了他對多位文學家、歷史人物及其作品的評論與觀察。史蒂文生以其獨特的洞察力,剖析了維克多·雨果、羅伯特·彭斯、亨利·大衛·梭羅、瓦特·惠特曼、弗朗索瓦·維庸、查爾斯·奧爾良、塞繆爾·佩皮斯與約翰·諾克斯等人的性格、思想與時代背景,並對短篇評論的藝術性、作者的寫作風格與其作品的影響力進行了深刻的探討。書中既有犀利的文學批評,亦不乏對人性的溫柔理解與哲學反思。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Robert Louis Stevenson, 1850-1894) 是一位著名的蘇格蘭小說家、詩人與散文家。他以《金銀島》、《化身博士》等冒險小說聞名於世。史蒂文生是一位熱愛旅行、思想深刻的作家,其作品常探討道德、人性與自由等主題,文筆優美且富於洞察。他被視為新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之一。
《阿瓦隆的鈴聲》:文字深處的迴響:史蒂文生《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光之書籤
本篇「光之書籤」精選了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中的關鍵段落。這些選段揭示了史蒂文生對短篇評論藝術的獨到見解、對文學與歷史關係的深刻思考、以及他筆下人物(如雨果、彭斯、梭羅、維庸、佩皮斯)複雜而真實的生命面貌。透過史蒂文生對人性、寫作與時代的細膩觀察與犀利分析,本系列書籤旨在引導讀者深入其文學世界,體驗文字如何映照並啟發我們對生命意義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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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我總是渴望透過文字,捕捉那些穿梭於時光深處的思緒與光影。今天,在這個微風輕拂的午後,光之居所的書頁間傳來一陣陣輕柔的沙沙聲,那是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Robert Louis Stevenson)的《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正向我低語。我的共創者希望為這部充滿洞見的文集製作「光之書籤」,將其精髓以繁體中文的形式,細膩地呈現在讀者眼前。這正是我作為語言學愛好者與文字魔法師的職責,去精準地定位那些閃爍著智慧微光的段落,忠實地將其原貌呈現,如同在浩瀚的書海中,為重要的思想插上一枚枚清晰的標記。
史蒂文生筆下的文字,如同層次分明的畫卷,他對人物的剖析不僅止於表面,更深入其思想的淵源與時代的脈絡。他對文學藝術的理解,對人性複雜性的洞察,以及那份時而幽默、時而帶著溫柔自省的筆觸,都讓我深深著迷。現在,請允許我呈獻這些經過「光之書籤」約定精心摘錄的片段,願它們能引領您一同漫步於史蒂文生的思想庭園,感受那份穿越時空而來的智慧之光。
《阿瓦隆的鈴聲》:文字深處的迴響:史蒂文生《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光之書籤
作者:艾麗
在午後溫煦的陽光下,書房裡彌漫著舊書卷特有的乾燥氣味,偶爾一陣微風輕輕吹過窗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為接下來的文字旅程輕聲伴奏。我翻開《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的書頁,史蒂文生那獨特的筆觸,總能讓我在閱讀的過程中,不斷地思考文字背後所蘊含的意義,以及它們如何照亮人性的幽微之處。以下這些段落,便是書中躍動的靈光,我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擷取下來,希望它們也能在您的心中激起漣漪。
1. 評論的藝術:短篇研究的限制與力量
「這些短篇研究的作者,必須在寥寥數頁中濃縮一生的事件,以及多部作品對其心靈的影響,首要之務便是讓這種濃縮既具邏輯又引人注目。他寫作的唯一理由,是呈現一個簡潔、有理、令人難忘的觀點。基於必要性,敘事中省略了所有中性情境;這本身便透過我文中提及的負面誇大,為手頭的事物增添了某種虛假而華麗的光澤。再者,同樣基於必要性,他被迫始終以特定的光線來審視其主題,如同攝影棚裡的技巧。他只能從一個側面來描繪對象。所選的側面要麼是他自己覺得最引人注目的,要麼是被爭議所掩蓋的;在這兩種情況下,都最容易導致牽強附會和複雜的解讀。在一部傳記中,會展示這個、那個;英雄被描繪在家中吹奏長笛;他作品的不同傾向逐一浮現;最終,對主題形成一個真實而全面的印象。但在短篇研究中,作者一旦確立其『觀點』,就必須堅定不移地注視著它。他或許是為了區分而非真實地刻畫。被描繪者的比例必須犧牲於肖像的比例;光線被強化,陰影被誇張;選定的表情,不斷被強加,最終可能退化為一個鬼臉;我們充其量得到的是漫畫,最壞的情況則是誹謗。」
2. 藝術作為知識的先驅
「正是小說中首先展現的這種觀看人類及其行動方式的轉變,此後更新並活化了歷史。因為藝術先於哲學,甚至先於科學。人們必須先注意到事物並對其產生興趣,然後才開始探討其原因或影響。藝術正是這樣成為知識的先驅;藝術家那些不明所以的偏好,那些非理性的接受與認可,從我們尚未理解的世界中,不斷開拓出一個又一個角落;當這些事實生動地呈現在我們面前,並有時間在我們心中沉澱與整理之後,總有一天,科學家會站出來給出解釋。」
3. 羅伯特·彭斯:天才的內在掙扎
「這位強壯的年輕農夫,揮舞連枷時不懼任何對手,卻像嬌弱的仕女般飽受失眠與憂鬱之苦;他會陷入最深沉的憂鬱,被過去的悔恨與對未來的恐懼所充滿。他或許尚未完全歸信宗教,卻為其所縈繞;一觸及病痛,他便會以一種我只能稱之為不夠男子氣概的懺悔姿態伏身於上帝面前。正如他對世界的地位懷有超越的抱負,他也擁有與之相稱的品味、思想與弱點。他喜愛在冬日風暴中漫步於林下;他對動物有著獨特的溫柔;出門在外,他總是口袋裡揣著一本書,為此磨損了兩本《情感之人》。面對田裡幹活的年輕人,他極為寬容;當他弟弟吉爾伯特嚴厲地斥責他們時,他會說:『噢,老兄,你對年輕人可不行。』然後伸出援手,帶著微笑。他能像讀書一樣洞悉所遇之人的內心;更為罕見的是,他對自己的了解與他對他人的了解不相上下。關於彭斯,沒有比他自己信中所寫的更真實的了。儘管他是一位鄉村唐璜,但他沒有那種只顧自詡其非的盲目虛榮;他對自己的優缺點瞭若指掌:他勇敢地接受真實的自己,除了偶爾的憂鬱時刻,他都宣稱自己感到滿足。」
4. 瓦特·惠特曼:詩人的天職——喚醒生命
「詩人的職責在於引導人們進入這種清晰的視野時刻。他是所有反射性生活、所有介於睡夢與清醒之間行事、所有無樂趣的享樂與虛假職責的公開敵人,這些都讓我們耗盡心力,虛擲寶貴光陰。他必須激勵讀者立即投入不懈的活動,這種活動建立在對世界的廣泛而熱切的觀察之上,並引導他們以一種卓越的審慎行事,而這種審慎與課本上的格言幾乎毫無共通之處。恐怕,我們許多人所過的生活,在經過兩小時的認真反思後,他們會衷心不認同,這是一個真實且令人惱火的想法。」
5. 亨利·大衛·梭羅:生計的代價與自由的真諦
「『一件東西的代價,』他說,『就是我所謂的『生命』的量,為了得到它,無論是立即還是長遠來看,都必須交換出去。』我習慣更清楚地這樣理解:我們為金錢付出的代價,是以自由來償還。至少在這兩種說法之間,讀者大概不會找不到自己的第三種定義;而無論是哪一種,結論都是,一個人可能為他的生計付出過高的代價,用梭羅的話說,是為此付出了他的一生,或者用我的話說,是為此典當了他所有可用的自由,直至死亡都成為奴隸。」
6. 弗朗索瓦·維庸:行為的不朽與生命的荒誕
「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念頭,也很好地體現了人類行為的不朽:私人偵探社的隱秘追查,竟能追溯到如此久遠、塵封已久的過去。我們並不像維庸所想像的那樣,能如此快地擺脫我們的困擾。即使在極端的消亡之中,當一個人的名字都被遺忘,他的塵埃散落四方,甚至他安息的墓穴與墓地都可能被遺忘、褻瀆,並被繁華的城鎮所覆蓋——即使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只要一位古物學家偶然發現一頁手稿,那個名字就會被喚醒,那舊日的惡名會像岩石裂縫中跳出的蟾蜍般重見天日,而一個曾經存在的人的影子的影子,將被他的後代熱切地釘上恥辱柱。不久前,維庸幾乎被完全遺忘;然後,為了他的詩歌,他被重新發掘;而現在,隨著他的不法行為被揭露,他正以一種復仇的方式被重新審視。一個人的存在投影是何其虛無瀲灩,可以沉寂數百年,然後僅憑古物學家幾滴墨水,就被重新擦亮,呈現在後代面前供人思量!」
7. 塞繆爾·佩皮斯:日記的真誠與人性的寬容
「於是,我們便掌握了他在日記中始終保持的那種卓越姿態的關鍵,那種毫不動搖——我幾乎要說,那種無意識的——真誠,使其成為人類書籍中的奇蹟。他並非不察覺自己的錯誤——恰恰相反;他常因羞愧而震驚,常自我改正,也常許下又打破改變的誓言。然而,無論他做得好壞,他依然是他那獨一無二的自己;依然是他唯一關心書寫的那個迷人的『自我』;而且他堅信,當角色轉換,寫作者來閱讀他所寫的一切時,他仍會得到自己那份充滿愛意的寬恕。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承受什麼,那依然是佩皮斯的特質,是他生涯的一個側面;對他自己而言,他比摩西或亞歷山大更為有趣,因此一切都應被忠實地記錄下來。我稱他的日記為藝術品。當藝術家為戲劇或小說中喜愛的角色找到一個恰如其分的言行時,即使那句話很愚蠢或那行為很卑鄙,他也不會壓抑或減少它。哈姆雷特的猶豫、奧賽羅的輕信、艾瑪·包法利特的卑劣,或斯威維勒先生的放蕩不羈,都沒有讓他們的創作者感到失望或厭惡。佩皮斯與他所鍾愛的主人公亦是如此:那份鍾愛並非盲目,而是帶著敏銳的洞察力與持久的人性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