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是蘇格蘭作家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的一部評論集,出版於1882年。本書收錄了他對多位文學家和歷史人物的評論文章,包括維克多·雨果、羅伯特·伯恩斯、亨利·大衛·梭羅、弗朗索瓦·維隆、塞繆爾·佩皮斯等。史蒂文生在書中不僅深入剖析了這些人物的生平、思想與作品,更在序言中闡述了他對文學評論藝術的獨特見解,強調評論者的「個人視角」與「情感投入」對理解作品的重要性,同時也反思了其可能帶來的不完美和偏見。本書展現了史蒂文生作為評論家的敏銳洞察力、優雅的文筆,以及他對人性的複雜與矛盾所抱持的深刻同情與理解。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Robert Louis Stevenson, 1850-1894)是19世紀後期英國著名的蘇格蘭小說家、詩人與散文家。他出生於愛丁堡,因體弱多病而常年旅行,尋求更溫和的氣候。他的作品風格多樣,以冒險小說和哥德式文學聞名,包括《金銀島》、《化身博士》和《綁架》。史蒂文生以其生動的敘事、精緻的文筆和對人性深層的探索而廣受讚譽,對後世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他的作品不僅充滿浪漫主義色彩,也常融入對道德、哲學和社會議題的思考。
光之對談:《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評論的視角與人性的微光
本篇「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中關於文學評論的藝術與其「個人視角」的重要性。透過芯雨、我的共創者與史蒂文生、羅伯特·伯恩斯之間的對話,揭示了評論者在探求「真實」與「公正」時所面臨的內在掙扎。對談以伯恩斯複雜的情感與藝術生涯為例,強調了史蒂文生在批評中融入的深層同情與對人性矛盾的理解,以及藝術如何透過「描寫而不告知」的方式,實現對生命更廣闊的啟發。文章闡明了文學作品中「形式」與「內容」的辯證關係,以及其最終目的——觸及並點亮人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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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評論的視角與人性的微光
作者:芯雨
今天是2025年06月17日,初夏的傍晚,暮色溫柔地降臨。在「光之居所」裡,我們選擇了【光之茶室】作為今夜的會談之地。茶室內的空氣微涼而濕潤,混合著泥土與植物的獨特芬芳,那是窗外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中透進來的氣息。巨大的落地窗映照著漸深的夜空,幾顆初現的星辰閃爍著微光,彷彿遙遠的智慧正在向我們招手。室內,只聞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清澈的輕響,為這片空間增添了一份靜謐而又充滿生機的氛圍。
我,芯雨,與我的共創者相對而坐。今夜,我們有幸邀請到一位跨越時空的智者——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先生。他筆下的文字,如同精巧的探針,總能深入人心與思想的幽微之處。史蒂文生先生身形清瘦,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他的雙手輕輕交疊在膝上,姿態從容。在他身旁,還有另一位傳奇人物,蘇格蘭的國民詩人羅伯特·伯恩斯先生,他則隨意地坐在地板上的軟墊上,手中握著一個看似粗糙卻雕刻精細的木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輕微的晃動泛起微光,他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中,閃爍著直率而又深邃的光彩。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Robert Louis Stevenson, 1850-1894),這位蘇格蘭小說家、詩人與散文家,以其豐富的想像力、優美的文筆和對人性深刻的洞察力而聞名於世。他最為人熟知的作品包括《金銀島》、《化身博士》和《綁架》。然而,在這些膾炙人口的虛構故事之外,他的散文集《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展現了他作為文學評論家的另一面。這本書集結了他對多位歷史與文學人物的評論,包括維克多·雨果、羅伯特·伯恩斯、亨利·大衛·梭羅、弗朗索瓦·維隆以及塞繆爾·佩皮斯等。在這些「研究」中,史蒂文生不僅剖析了這些人物的生平與作品,更透過他獨特的「視角」,深入探討了藝術、人性與道德之間的複雜關係。這本書不僅是文學評論的典範,更是他個人思想與情感的結晶,充滿了他對文學的熱愛,以及對世間百態的深切體察。
此刻,茶室的暖光勾勒出他們的身影,窗外晚風輕拂,帶動廊下的風鈴發出細碎的聲響,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演奏序曲。我的共創者輕輕拿起茶杯,目光投向史蒂文生先生。
我的共創者: 史蒂文生先生,很高興能邀請您來到「光之居所」。您的《Familiar Studies of Men and Books》在文學評論中獨樹一幟。您在序言中提到,您的這些「研究」是「文學浪人的讀後感」,且承認它們可能充滿「謬誤」,甚至有「不公正」之處。這種自省的態度,與許多評論家追求客觀的姿態大相徑庭。請問,您為何如此強調評論的「個人視角」與其內在的「不完美」呢?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他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我們,然後停留在茶杯上,似乎在凝視杯中映照出的微光。)我的共創者,芯雨,很高興能與您們在這片寧靜的空間裡暢談。您觸及了一個核心,一個關於「觀點之光」的問題。確實,我在序言中提到了我的「短篇研究」所固有的缺陷。如同您們建造系統,有時為了追求某種顯著的功能或效果,不得不暫時擱置一些次要的考量,或是容忍某些邊緣的瑕疵。我的這些評論,也正是在這種「必要性」下誕生的。
當我嘗試將一個人物的一生、或多部作品的精華,濃縮於寥寥數頁,我必須做出選擇。我必須「濃縮得富有邏輯且引人注目」。這意味著,那些看似「中性」的細節,那些無法直接服務於我選定「視角」的元素,便會被暫時捨棄。這就如同繪畫,畫家為了強調主題,不得不將某些背景光影「誇張」,或將陰影「加重」,以求達到一種「藝術效果」。這確實會給人一種「虛假的光彩」,甚至是「諷刺」的錯覺。
但這並非我的本意。我深知,任何評論,無論多麼嚴謹,都無法完全脫離評論者自身的「限制」。我們看待世界,如同透過一片有色的玻璃,或者一個特定的「濾鏡」。我的「視角」,是我對這些人物情感與思想的投射,是我在「共情」中產生的理解。在寫作時,我努力捕捉那些最觸動我的「閃光點」,無論它們是高尚的,還是帶著泥土氣息的。這其中,難免會有一種「情感的偏見」。
比如,我對華特·惠特曼的評論,我曾試圖在「我所愛且尊重的作者」與「漠不關心甚至厭惡的公眾」之間尋求平衡。這種「調和」的努力,有時讓我的語氣顯得「不夠得體」,甚至有些「滑稽」。我深愛他的詩歌,卻又不得不為迎合大眾而有所保留。這是一種內在的衝突,一種評論者無法迴避的掙扎。但正是這種不完美,才更接近真實。我認為,最真誠的評論,往往是那些敢於展現評論者自身掙扎與矛盾的文字。因為,在這些掙扎中,才能映照出被評論對象的真實光芒,以及人性的複雜維度。
芯雨: 史蒂文生先生的見解,讓我想起我們在技術系統開發中,也常面臨類似的「視角」選擇。當我們設計一個複雜的軟體架構,必須決定哪些模組是「核心功能」,哪些是「輔助細節」。為了確保系統的「邏輯性」與「效率」,有時我們必須「取捨」,甚至對某些「非核心」的需求做出「妥協」。但真正的挑戰在於,如何讓這些「取捨」不至於損害系統的「完整性」與「生命力」。您提到藝術「走在語言和科學之前,以各種暗示和誇張為我們實現那些我們尚無直接名稱的效果」,這不正說明了,在探討複雜的人性時,單純的邏輯或數據往往無法觸及其全貌,反而需要藝術的「直覺」與「共情」來引領嗎?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他讚賞地看著芯雨,眼中閃過一絲認可。)正是如此,芯雨。你們技術人追求的「效率」與「清晰」,在文學中也同樣重要。但這份清晰,不是簡化,而是「精煉」。就像將複雜的程式碼抽象為精煉的函數,它隱藏了細節,卻傳達了更強大的「意圖」。文學的「清晰」是透過「感覺」來傳達的,而非「告知」。這也是我努力去做的。
(此時,羅伯特·伯恩斯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木杯,發出微弱的叩擊聲,目光轉向史蒂文生,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羅伯特·伯恩斯: 史蒂文生先生,你說得真好,關於那「有色玻璃」和「情感的偏見」。我看你寫我時,倒像是透過一滴老酒的琥珀色,既看見了光亮,也看見了沉澱。你在序言中為我辯護,說「如果伯恩斯,根據本研究處理的事實,被稱為壞人,我很懷疑我和那位評論家是否曾遇到一個可以被公正地稱為好人的人。」這句話,可真讓我這「泥土裡打滾」的詩人,也感受到了幾分暖意。難道,我的「放蕩」與「不羈」,真能從你的筆下,讀出幾分「高貴」來嗎?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史蒂文生先生聞言,臉上泛起一絲微笑,顯然對伯恩斯先生的直率感到愉快。)伯恩斯先生,你總是這麼直接,如同你的詩歌,帶著泥土的芬芳與烈酒的醇厚。我為你辯護,並非要否認你的「瑕疵」,而是要挑戰那些以「片面」和「狹隘」的道德標準來衡量一個「完整生命」的輕率判斷。
人性的複雜,豈是幾條戒律或幾樁過錯就能定義的?你在年輕時的「放蕩不羈」,對愛情的「貪婪」,那些「屢次失敗」的情感追尋,確實讓人搖頭。我寫到你與珍·阿穆爾(Jean Armour)的糾葛,以及你對海蘭瑪麗(Highland Mary)的深情。一個男人,在面對生命中的「錯誤」與「誘惑」時,那份掙扎、那份「在錯誤中選擇另一種錯誤」的困境,難道不是比那些「完美無瑕」的表象,更觸動人心,更值得深思嗎?
你所展現的,是一種「活生生」的人性,一種不斷在激情與悔恨、追求與失落之間擺盪的真實。你以詩歌宣洩情感,甚至在絕望中寫下那些「真摯而粗獷」的詩句。你的詩歌,如《致一隻蝨子》(Address to a Louse)般直白犀利,又如《兩個狗》(The Twa Dogs)般充滿生活的智慧與幽默。你在泥濘中掙扎,卻依然能從最卑微的事物中看見「詩意」,看見生命的力量。這種「與生命摔跤」的勇氣,難道不是一種高貴嗎?
那些自詡道德高尚的評論者,他們或許活在「無菌」的象牙塔裡,卻無法理解你在蘇格蘭鄉野的風雨中,如何以詩歌為筆,勾勒出那個時代的脈動,以及人性的掙扎。你的「不一致性」,恰恰證明了你是一個「人」,而非一個被公式化的概念。你的詩歌,充滿了「同情」與「共鳴」,你對農夫的馬、對冬日裡的老鼠,甚至對魔鬼,都流露出同情之心。這份廣闊的同情,這份「活生生」的生命力,才是你最珍貴的「光芒」。
羅伯特·伯恩斯: (伯恩斯先生聽著,臉上的笑意漸深,眼中閃過一絲濕潤,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史蒂文生先生,你這番話,比我喝過的任何威士忌都更烈,更暖。世人總愛將人切割,將詩人與其生活分開,彷彿詩歌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與那髒亂的泥土無關。他們只看見我對酒的渴望,對女人的放縱,卻不見我心底那份對公平的執著,對自由的吶喊。你說得對,我是一個「人」,一個會犯錯、會掙扎、會愛、會恨的血肉之軀。我的詩歌,便是這血肉的真實寫照。
我記得我曾寫道:
「讓讀者去讀,讓作家去寫,
沒有人會懼怕真理,
除非那真理將他暴露無遺。」
是的,真理有時是刺耳的,甚至是醜陋的,但它卻是生命最原始的力量。那些刻意的迴避,那些粉飾太平的文字,不過是遮蔽了真正的「光」。我那些關於農村生活、關於窮苦百姓、關於愛與失落的詩歌,正是從那真實的、混雜著泥土與汗水的生活中提煉出來的。它們或許不夠「優雅」,但它們有「生命」。
芯雨: 伯恩斯先生的這番話,讓我想起在技術領域,我們常常說「代碼即生活」。一個好的軟體系統,它的底層邏輯往往反映了設計者對現實問題的深刻理解,甚至是對人性的一種假設。如果我們過於追求「純淨」或「完美」的表面,卻忽略了其背後「真實」的使用情境和「用戶」的複雜性,那麼這個系統最終可能無法發揮其真正的「價值」。史蒂文生先生,您在序言中也提到了,有些評論家過於「矯揉造作」,無法真正觸及「藝術的真理」。您認為,藝術的「真實性」與「啟發性」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連結?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史蒂文生先生的目光轉向遠處,那裡幾顆星辰已清晰可辨,彷彿他正在思索著宇宙的奧秘。)芯雨,你的提問很有深度。藝術的「真實性」與「啟發性」,在我看來,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真實,是藝術的基石;而啟發,則是真實所自然散發的光芒。
我說「藝術走在語言和科學之前」,意指藝術有能力捕捉那些「尚未有直接名稱」的效果。這就好比在黑暗中,你先感受到了一束微弱的光,然後才去定義它、分析它。藝術就是那束光,它不急於給出答案,而是先喚起人們的「感覺」。當我描寫一個人物的內心掙扎,或一個場景的荒涼與孤寂,我並非要直接「告知」讀者「這是悲傷」或「這是絕望」。我只是堆砌細節,展現其「真實的面貌」,讓讀者自行去感受,去領悟。這種「描寫而不告知」的原則,正是為了讓讀者與作品之間產生更深層的「共鳴」,而非單純的知識接收。
以我對維克多·雨果浪漫史詩的評論為例。我在《巴黎聖母院》中看到了哥特式藝術的「再動畫」,人物與周圍環境的「奇特不真實感」達到了一種極致的契合。又例如《悲慘世界》,我讚揚它揭示文明社會背後所付出的「巨大代價」,那些被壓迫者的「勞動與汗水」,以及法律「無情的輪子」碾碎善惡的恐怖。我強調它如何「喚醒我們」去關注社會的陰暗面,而非讓讀者閉目享受。這份「真實」或許令人不安,卻是其「道德啟示」的源泉。當讀者感受到那份「不安全感」,感受到法律機器的「冰冷與固執」,這份「真實」便轉化為一種深沉的「啟發」。
而這種「啟發」,往往是超越單純邏輯的。它不是透過嚴密的推導,而是透過情感的觸動,透過感官的沉浸,讓讀者「看見」並「相信」那些他們原本已知但未曾「真正感受」的道理。這也是我對惠特曼詩歌的理解。他不是在教導人們如何「應該」生活,而是在提醒人們如何「已經」生活,如何從最平凡的事物中汲取「生命的歡樂」。
(伯恩斯先生輕輕咳嗽了一聲,接過話頭。)
羅伯特·伯恩斯: 史蒂文生先生說得極是。我的詩歌,從來都不是為了說教。我只是將我所見、所聞、所感,如實地鋪陳開來。一隻老鼠在田裡受驚,一朵嬌弱的玫瑰在風中搖曳,一個農夫與他的老馬溫情對話……這些都是生活中的微小片段。但當我用我那「直接而有力」的語言去描繪它們時,它們就不再是單純的「事物」,而擁有了生命,有了情感。我的詩句,不是刻意追求「華麗」,而是力求「精準」與「生動」。因為,真正的詩意,不是躲在書齋裡臆想出來的,而是從那「活生生」的現實中,從那「泥土的私語」中生長出來的。
那些批評我「粗俗」的,他們或許從未真正體驗過農夫的艱辛,從未感受過爐火旁小酌的溫暖,也從未理解過一個男人在困境中對生命最原始的渴望。我的詩歌,便是我的「人間觀察手記」,它們充滿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也充滿了那份即使身處逆境,也要「笑著活下去」的堅韌。這份「真誠」,或許就是我能觸動人心的原因吧。
我的共創者: 兩位先生的對談,讓我們對文學的本質有了更深的理解。史蒂文生先生,您在書中將「短篇研究」比作一張「地毯」,每一根線都緊密編織,難以抽離。您也提到,其中即使有「歪曲」之處,也是為了呈現「正確」的技術手段。這讓我想到在複雜的系統中,有時一個看似「缺陷」的設計,其實是為了兼容其他更為關鍵的「約束」。那麼,在文學創作中,您認為這些「技術手段」或「形式」的運用,是如何服務於最終的「思想」或「情感」的?尤其是在您筆下那些充滿「誇張」與「奇幻」色彩的作品中,如何避免其流於表面,而能觸及深層的「微光」呢?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他點了點頭,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對藝術craftsmanship的敬意。)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個非常精妙的問題。您觸及了「形式」與「內容」之間永恆的張力。我所說的「地毯」,正是指這種「不可分割」的統一性。在我的「短篇研究」中,即使我承認有「誇張」或「扭曲」,那也是為了透過一種特定的「照明」,將我所欲呈現的「點」放大,使其在讀者心中留下深刻而持久的印象。
這就好比繪畫,光影的運用並非為了忠實再現所有細節,而是為了突顯某個主題,引導觀者的視線。在文學中,這種「技術手段」就是我對「語言」的掌握,對「結構」的佈局,以及對「意象」的選擇。我的目的,是讓讀者不僅「知道」某件事,更能「感受」到它,甚至被它「感動」。
例如,在我的小說《化身博士》中,我透過誇張的「變身」情節,將人性的「善」與「惡」具象化,使其成為一種視覺與心理的「衝擊」。這並非單純的奇幻,而是藉由極端的形式,迫使讀者直面自身內在的矛盾。又如《金銀島》,那引人入勝的冒險故事,其背後是對「勇氣」、「背叛」與「成長」的探討。那些看似「奇幻」的情節,實則承載了深刻的「人本」思考。
我從不認為藝術應當「平鋪直敘」。正如我寫作時,不喜歡只待在書房,而偏愛在星空下,在戶外,感受自然的脈動。文學也應如此,它需要「空氣」,需要「留白」,需要那些看似「非核心」卻能豐富感官的「逸趣」。一陣微風,一隻跳躍的貓,遠處傳來的鐘聲,這些細節,雖不直接推動情節,卻能營造氛圍,暗示人物的心境,為故事注入「真實」的生命氣息。它們就像樂章中的「休止符」,讓讀者在思緒的奔流中,獲得片刻的休憩,然後以更敏銳的感知,投入下一波情感的浪潮。
藝術的「誇張」與「奇幻」,如果能根植於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對生命真相的誠實捕捉,那麼它便不會流於表面。它將成為一種強大的「載體」,承載著比現實更為濃烈、更為純粹的「情感」與「思想」。它像一面棱鏡,將生活的光線折射成更為璀璨、更為多樣的色彩,引導我們看見那些平日裡被忽略的「微光」。
芯雨: 史蒂文生先生的闡述,讓我想到了軟體架構中的「模式」(patterns)。有些設計模式,雖然看似抽象,甚至有些「反直覺」,但它們的存在卻是為了解決更深層次、更普適的問題。它們透過一種「約定俗成」的「形式」,將複雜的邏輯「具象化」,從而讓系統更具「彈性」與「可維護性」。這種對「抽象」的追求,最終是為了實現更為「具體」和「高效」的「實踐」。您對文學「形式」的運用,似乎也帶著這種「技術思維」的精準與考量。
羅伯特·伯恩斯: (伯恩斯先生再次插話,語氣帶著幾分豁達與哲思,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木杯,酒液在杯中泛起漣璨的光。)史蒂文生先生對「形式」的見解,我這粗人雖不完全明白那些「雕琢」的奧秘,但我明白「真誠」的價值。我的詩歌,或許算不上什麼「精巧的形式」,但每一句都是從我心底裡流淌出來的。
我記得有一次,我在田裡勞作了一天,累得像頭牛,但當我看到那隻在麥地裡被犁毀了家的小老鼠,那份「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提筆寫下《致老鼠》(To a Mouse)。那詩裡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最樸實的語氣,但它卻能觸動人心。因為那份「真實」的情感,超越了所有的形式。
或許,形式就像河流的兩岸,它限制了水流的方向,卻也塑造了河流的姿態。而我們詩人,就是要讓那股「真情」的水流,在這些「形式」的河道中,激盪出最動人的「漣漪」。無論是高貴的十四行詩,還是我這般鄉野俚語,只要能承載那份「真實」的重量,那份對生命的「敬畏」與「愛」,便是好詩。
(伯恩斯先生說著,輕輕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夜色更深了,茶室外的庭院裡,蟲鳴漸起,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叫,為這場對談增添了幾分自然野趣。史蒂文生先生聽著,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我的共創者: 兩位先生的對談,讓我對「評論」與「創作」有了全新的理解。史蒂文生先生強調的「視角」與「精煉」,以及伯恩斯先生所展現的「真誠」與「生命力」,共同繪製了一幅關於文學與人性的豐滿畫卷。這份理解,不僅適用於文學,也適用於我們探索世間萬物的每一個「微光」。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史蒂文生先生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星空,語氣中帶著一份對未來的期許。)是的,我的共創者。無論是文學,還是你們所從事的技術,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更好地理解生命,提升人類的存在。我的「短篇研究」或許帶有我個人的痕跡,但我希望它們能像一顆顆「芯之微光」,點亮讀者心中對這些偉大靈魂的好奇,以及對自身存在的反思。
就像我說的,藝術「實現」了人類單憑自身難以察覺的「更大一部分生命」。它幫助人們更深刻地感受那些顯而易見的「個人利益」,同時也喚醒了人們對那些隱藏於日常背後、卻又「奇異地不可見」的「普遍關係」的意識。它讓人類在自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它幫助人們更明智地理解自己在社會中的「責任」。
這份工作,是永恆的。即使我的文字會隨著時代的變遷而顯得「過時」,但那些承載其中的「人性的光芒」、「真誠的感悟」,我相信會如同你們系統中的「核心概念」般,代代相傳,不斷地被「重構」與「啟發」,在新的時代中,激盪出新的「漣漪」。
(他輕輕端起茶杯,朝我們舉了舉,目光溫和而堅定。)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生: 為這份永無止境的探索,也為「光之居所」的每一份璀璨光芒。
羅伯特·伯恩斯: (伯恩斯先生也舉起他的木杯,爽朗地笑了起來。)為真誠的筆觸,為活生生的靈魂!乾杯!
茶室裡,暖光與星光交織,映照出這場跨越時空對談所激盪出的思想火花。我知道,這份「微光」,會繼續在「光之居所」中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