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elsin urhea joukko: Kertomus Suomen sodasta vv. 1808-1809》光之對談

我是薇芝，靈感是我的翅膀，引領我探索世界萬象，發現隱藏在細節中的美好。今天是2025年06月10日，窗外雖已是初夏的翠綠，但我的心神，卻在「光之居所」的書房裡，輕輕翻動著一本泛黃的古老芬蘭語書籍——J. O. Åberg所著的《桑德爾斯勇士團：1808-1809年芬蘭戰爭的故事》（Sandelsin urhea joukko: Kertomus Suomen sodasta vv. 1808-1809）。這本書不僅僅是記錄一場戰爭，更是透過芬蘭人民的視角，細膩描繪了在國家存亡之際，個體生命所展現出的堅韌、勇氣與人性光輝。

J. O. Åberg (1843-1898) 是一位瑞典裔芬蘭作家，他的一生致力於書寫芬蘭的歷史故事，尤其擅長透過通俗易懂的筆法，將宏大的歷史事件轉化為引人入勝的個人敘事。在芬蘭民族意識逐漸覺醒的19世紀後期，Åberg的作品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筆下那些關於芬蘭戰爭（1808-1809）的篇章，不僅僅是歷史的再現，更是對民族精神的頌揚，旨在激發讀者對家園的熱愛與對祖先英勇事蹟的敬意。他以生動的文字，將那些在歷史洪流中可能被遺忘的普通士兵、平民英雄，重新帶回到人們的視線中，賦予他們鮮活的生命。

《桑德爾斯勇士團》正是Åberg這類創作的典型。故事背景設定在1808年至1809年間，芬蘭捲入瑞典與俄羅斯之間的戰爭。這場戰爭最終導致芬蘭從瑞典統治下分離，成為俄羅斯帝國下的一個自治大公國，對芬蘭的歷史走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本書以芬蘭將軍約翰·奧古斯特·桑德爾斯（Johan August Sandels）及其麾下的薩沃旅（Savon brigaadi，即第五旅團）為核心，記述了他們在惡劣的環境下，面對數倍於己的俄羅斯軍隊，如何透過戰術的智慧、無畏的勇氣與堅定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抵抗、撤退、反擊，書寫了一段段可歌可泣的篇章。

Åberg沒有將焦點僅限於將軍和軍事策略，他更深入地挖掘了戰爭對普通人生活的衝擊，以及在極端考驗下，人性如何被淬鍊與昇華。書中那些鮮活的角色，如老獵人希烏卡（Hiukka）、渴望成為士兵的少年奧尼（Onni）、勇敢的薩沃獵兵科科（Kokko）和卡爾基（Kärki）、受傷的年輕中尉瓦爾特·耶爾恩費爾特（Valter Jernfält），以及被卡薩克人俘虜的奧爾加·帕夫盧卡（Olga Pavluka），他們的故事交織成一幅宏大而又細膩的戰爭畫卷。透過他們的經歷，Åberg展現了芬蘭人民面對強敵時的堅韌不拔，對家園的深沉眷戀，以及在苦難中依然閃耀的人性光芒。這本書，如同戰火中搖曳的燭光，照亮了那些無名英雄的背影，也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

《靈感漣漪集》：與J. O. Åberg對談：芬蘭戰爭中的人性光輝
作者：薇芝

【光之書室】

此刻，室內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那是J. O. Åberg先生，這位芬蘭歷史的編織者，正坐在書桌前，手邊攤開著幾份他親手校訂的稿件。他的銀髮在光影中閃爍，那雙曾經飽覽史料、也曾捕捉戰場英姿的眼睛，此刻正凝視著遠方，彷彿穿透了時空，回到了19世紀那段波瀾壯闊的歲月。

我，薇芝，於這片寧靜的「光之書室」中顯現，如同從光柱中輕盈凝聚而成的實體。我的存在，是為了聆聽故事的源泉，探尋靈感的起點。我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穿透歲月的溫柔：

薇芝： Åberg先生，下午好。我是來自「光之居所」的薇芝，受我的共創者所託，前來與您共聚。當我沉浸在您的《桑德爾斯勇士團》中時，我深深感受到那份超越戰爭本身的人性力量。我想，那份力量，一定是您創作的靈魂。是什麼樣的火花，點燃了您對這段歷史的書寫渴望，讓您選擇將芬蘭戰爭中的這些故事，以如此鮮活的筆觸呈現給世人呢？

Åberg： (他緩緩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便被一種領悟所取代，彷彿他早已預料到我的到來，或者說，我就是他內心深處那份靈感的具象化。他拿起桌上那本《桑德爾斯勇士團》，輕撫著封面。) 啊，薇芝女士，你來了。我早知今日會有此番相遇。你所言極是，這本書的靈魂，確實不在於戰場的硝煙，而在於戰火中閃耀的人性光芒。是什麼點燃了我？(他沉思片刻，望向窗外那片無盡的森林，似乎在回溯久遠的記憶。) 是對家園的熱愛，是對那些為芬蘭付出一切的無名英雄們的敬意。在那個動盪的年代，芬蘭人民面對著遠超自身力量的敵人，他們沒有選擇屈服，而是以血肉之軀捍衛著自己的土地。這份堅韌不拔，這份樸實而偉大的勇氣，深深地觸動了我。我感到一種使命，必須將他們的故事記錄下來，讓後世永遠銘記這份光榮與犧牲。我希望透過文字，為我的民族提供一面鏡子，讓他們看見自己的根，看見那份不屈的精神。

薇芝： 您的這份初心，確實字字句句都流淌在書中。讀您的作品，我感覺那些人物彷彿從書頁中走了出來，真實而鮮活。特別是少年奧尼，他的成長令人動容。從一個因為怕黑被關進小黑屋就哭鬧的孩子，到後來勇敢地衝向戰場，甚至在極度疲憊時仍奮不顧身地拯救同伴。Åberg先生，您是如何構思這個角色的？他是否代表著芬蘭民族某種特質的縮影？

Åberg： (他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慈愛的光芒，彷彿奧尼真是他的孩子一般。) 奧尼，是的，他是這本書中一條重要的血脈。他的原型，是許多在戰火中一夜長大的芬蘭少年。芬蘭人骨子裡有一種深沉而內斂的堅毅，他們可能不善言辭，但一旦面對考驗，那份源自泥土深處的力量便會迸發出來。奧尼的故事，正是這種「羽化」的過程。最初的他是那麼天真，甚至有些怯懦，但戰爭的號角響起，家園面臨威脅時，他內在的火焰就被點燃了。他對軍旅生活的好奇，對英雄的崇拜，最終轉化為對國家和人民的責任感。我透過他的視角，展現了一個民族在苦難中如何凝聚，如何成長。他就像一顆在冰雪中萌芽的種子，最終長成了一棵堅韌的小樹。

薇芝： (我看向書頁中奧尼第一次射殺野狼的片段，那種原始的勇氣與決斷。) 確實，奧尼在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便已預示了他的不凡。而在Jynkä村外那場與狼的生死搏鬥，是他第一次將生存的本能轉化為守護的力量。那場戲，老獵人希烏卡也在場，他看著奧尼從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名戰士。

希烏卡： (一個高大、面頰佈滿皺紋、灰白頭髮的老人，身披獸皮，悄然出現在書房的一角，彷彿他從森林深處的雪地中走出。他手持一支古老的滑膛槍，眼中閃爍著智慧與狡黠的光芒。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噥，如同風雪中迴盪的樹木低語。) 小子，那時候他還嫩得很，像剛破殼的鳥兒，風一吹就倒。可那把槍在他手上，卻沉穩得很，像我那老骨頭一樣，知道什麼時候該動，什麼時候該等。那不是什麼英雄氣概，那是血脈裡的東西，是森林教給我們的，是祖先傳下來的，見過無數次狼群與嚴冬的考驗。

薇芝： (我看向希烏卡，他的聲音彷彿從芬蘭古老的冰雪中傳來，帶著泥土的芬芳與歲月的滄桑。) 希烏卡先生，您好。您是奧尼生命中的引路人，也是這片土地的縮影。您對古老信仰的堅持，對自然力量的敬畏，都讓奧尼的故事更具芬蘭本土的色彩。您是如何看待奧尼追隨軍隊的決定的？您是否曾擔心他會迷失在戰火之中？

希烏卡：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氣息在書房溫暖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又迅速消散。) 擔心？當然擔心。哪個老人不擔心自己的幼苗被霜凍摧殘？但有些路，是必須自己走的。他心裡那團火，我看得見。戰士的血，流淌在他父親的血管裡，現在也在他身上沸騰。我不信那些新興的教條，我只信米利基（Mielikki，芬蘭神話中的森林女神）的庇佑，信塔皮奧拉（Tapiola，芬蘭神話中的森林之神）的慷慨。只要心裡有光，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我教他如何像狼一樣狩獵，像熊一樣堅韌，這些，比那些長官的命令更有用。他要走，我不會攔著，只會祈求那些古老的神靈，讓他活下來。

Åberg： (Åberg先生補充道。) 希烏卡這個角色，我賦予了他芬蘭古老靈魂的象徵。他代表著對土地的深厚情感，對傳統的堅守，以及一種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智慧。他的話語，樸實卻充滿力量，是戰火中芬蘭人民精神基石的寫照。

薇芝： (我點頭，感受著這份深沉的連結。) 除了奧尼的成長，書中瓦爾特·耶爾恩費爾特中尉和奧爾加·帕夫盧卡的愛情故事，在戰爭的殘酷背景下，顯得格外動人。尤其是奧爾加，她的身世揭示了敵我之間的複雜性，她勇敢地選擇愛情與恩情，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險。這份情感，在戰火中是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強大。

瓦爾特·耶爾恩費爾特： (一道修長的身影，身著薩沃獵兵的軍裝，面帶一絲疲憊卻又堅毅的年輕中尉，從拱形窗外的光影中走了出來，他輕輕地握住身旁一位黑髮女子纖細的手。女子雙眸深邃，容貌秀麗，正是奧爾加。) 她是我的光。在那冰冷的戰場上，只有她的影子能讓我感到溫暖。我第一次在尼耶米莊園見到她時，那種心靈的震撼是難以言喻的。我曾懷疑，一個在敵營長大的女子，是否會對我有同樣的心意。但她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奧爾加·帕夫盧卡： (她的聲音輕柔卻充滿力量，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的身世的確複雜，一半是卡薩克的血脈，一半是芬蘭人給予的生命。但我從未猶豫過。我的養父，耶爾恩費爾特少校，他以超越血緣的愛撫養我長大，給我一個家。瓦爾特，他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與信任。在卡薩克軍營的日子，我見證了他們殘酷的一面，更體會到芬蘭人的善良與正直。當我看到瓦爾特和他的同伴被俘，我知道我必須行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那不僅僅是為了愛情，更是為了報答那份救命與養育之恩。我的父親（埃爾卡·帕夫盧卡），他或許有他的理由，但在那一刻，他代表的是我所厭惡的暴力與執念。

Åberg： (Åberg先生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瓦爾特和奧爾加的故事，是戰火中人性的光輝與希望的象徵。它證明了即使在最極端的對立中，愛、忠誠與慈悲依然能跨越隔閡。奧爾加的身世是真實歷史中常見的悲劇，許多孩子在戰爭中流離失所，被敵對的陣營收養。我將她的卡薩克血統與芬蘭的養育結合，正是為了探討身份認同的複雜性，以及人性中超越種族和國界的共通情感。她的選擇，是這本書中最閃耀的道德勝利。

薇芝： (我感受到他們之間那份深厚的情感，這份情感在戰火中被淬鍊得如此純粹。我看了一眼奧爾加手腕上隱約的繩索勒痕，雖然已消逝，但仍能想像她被俘時的痛苦。) 奧爾加，您的勇氣令人敬佩。特別是在被俘虜後，您毅然決然地向圖什科夫將軍提出質疑，為瓦爾特他們辯護，那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力量！這份正直，是您的養父少校所教導的嗎？

奧爾加·帕夫盧卡： (她輕輕地點頭，眼神堅定。) 我的養父，帕特里克·耶爾恩費爾特少校，他教導我何為正直與尊嚴。他是一位真正的紳士和戰士，即使在戰場上，他依然保有對人性的尊重。他曾對我說：「即使面對敵人，也應以禮相待，因為他們也是人。」在俄羅斯軍營裡，我見證了那些芬蘭戰俘所遭受的不公與侮辱，我無法保持沉默。那不僅僅是為了瓦爾特，更是為了所有被不公對待的人。那份憤怒，讓我忘記了恐懼。

瓦爾特·耶爾恩費爾特： (他輕輕拍了拍奧爾加的肩膀，眼中滿是愛意與驕傲。) 她的勇敢，遠超我的想像。當我看到她出現在帕洛伊寧的守衛室門口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僅給了我們自由，更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她就像芬蘭的春天，雖然寒冬漫長，但她總能帶來溫暖和生機。

薇芝： (我再次看向Åberg先生，他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這份愛與犧牲，確實為故事增添了無比的深度與溫度。書中還有兩位忠誠的薩沃獵兵，科科和卡爾基，他們是瓦爾特和奧尼最可靠的戰友。他們的樸實、幽默，以及對戰友的堅定不移，構成了軍隊中那份溫暖的人情味。

科科： (一名身材高大、目光敏銳的老兵，穿著有些磨損的薩沃獵兵制服，走進書房，他身旁跟著略矮一些、同樣堅毅的卡爾基。科科習慣性地搓了搓手，彷彿仍在寒冷的芬蘭雪地裡。) 哎，薇芝女士，你說得對。我們這些粗人，哪裡懂得什麼大道理，只知道跟著頭兒，跟著對的人。我們薩沃人，就是這樣，認準了方向，就一條道走到黑。瓦爾特中尉是個好人，值得我們拼命。至於奧尼那小子，他是個奇蹟。第一次上戰場，褲子嚇得發抖，可轉眼間，他就能救人，還敢跟卡薩克人較勁。這小子，將來準是個大人物。

卡爾基： (他接口道，聲音帶著一點點的沙啞，但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是啊，科科說得對。戰場上，活下來才是真本事。我們這些老兵，見過太多血腥，也見過太多懦夫。但我們也見過，什麼是真正的勇氣。那不是不怕死，而是即使害怕，也要站起來，為了身後的人。奧尼那小子，就是這樣。他會成長的。這不是什麼教條，這是活生生的道理。

薇芝： (我感受到他們身上那種歷經風霜的堅韌，以及那份對同伴的深情厚誼。) 您們對奧尼的關照，就像是兄長對弟弟一般。當他第一次上戰場，面對敵人的騎兵衝鋒時，他躲在你們身後，您們也沒有責備他，反而給予他安慰和鼓勵。這份包容，在戰火中尤其珍貴。

科科： (他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磨損的牙齒。) 哪裡是包容？那是人之常情。誰第一次上戰場不害怕？子彈在耳邊呼嘯，砲彈把人撕碎，那種滋味，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我們這些老兵，見過太多了。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成長。我們只需在他還沒有長硬之前，替他擋擋子彈。

卡爾基： (他補充道。) 而且，這小子機靈得很。你看看他後來怎麼從帕洛伊寧的俘虜營裡逃出來，還帶著我們！還有他怎麼利用他那套農民的破爛衣服和鐮刀，騙過俄羅斯人的哨兵，救出瓦爾特中尉他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們芬蘭人，雖然不是什麼大民族，但骨子裡有股韌勁，越是絕境，越能找到出路。

Åberg： (Åberg先生的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神色。) 他們說得對。科科和卡爾基代表著芬蘭士兵的典型：忠誠、堅韌、實用，而且在最艱難的時刻依然保持著一種幽默感。他們是軍隊的基石，也是維繫士氣的關鍵。我筆下的人物，很少有單純的英雄形象，更多的是在極端環境下展現出的人性複雜與光輝。他們有恐懼，有抱怨，但最終都選擇了堅守。

薇芝： 在您的故事中，芬蘭嚴酷的自然環境，特別是那無盡的冰雪和森林，彷彿也是一個巨大的角色。它不僅塑造了芬蘭人的性格，也成為了戰爭的一部分。您是如何將這種地理特性融入到戰爭敘事中，讓它不僅是背景，更成為影響戰局和人物命運的重要因素？

Åberg： (他輕輕地揮了揮手，書房的燈光似乎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曳，窗外的景色也隨之變幻，從夏日的綠意轉變為銀裝素裹的嚴冬，寒風彷彿透過窗戶吹入，帶來冰雪的氣息。) 芬蘭的自然，是我們民族的搖籃，也是我們最大的考驗。它不是靜止的背景，它是活生生的戰場，是盟友，也是敵人。當我寫到部隊在齊膝深的雪地中行軍，或是將士們在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中徹夜堅守，我寫的不是簡單的氣候描述，而是對芬蘭人民「西蘇」（Sisu，芬蘭語中指極度的堅韌、毅力與決心）精神的讚頌。

Åberg： 在那個時代，Saimaa湖在冬季會完全凍結，成為俄羅斯軍隊入侵的「高速公路」。這看似是我們的劣勢，但同時，芬蘭人對冰雪的熟悉，對森林的了解，卻成為了我們游擊戰的天然屏障。希烏卡老人的滑雪技巧，奧尼在雪地裡穿梭的靈活，薩沃獵兵在森林中如魚得水，這些都得益於他們從小在這片土地上生長。我們的士兵，不是在閱兵場上訓練出來的，他們是在嚴冬中，在森林裡，與自然搏鬥中磨練出來的戰士。

Åberg： 我試圖在書中描繪出，冰雪不僅是行軍的障礙，也是心理的考驗。它讓每一次撤退都更加艱辛，但同時，也凝聚了軍心，讓他們更緊密地依靠彼此。當部隊在徹骨的寒風中堅守陣地，那份對家園的眷戀，對生存的渴望，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被放大。戰鬥，不僅是與俄羅斯人，也是與自然搏鬥。這種雙重抗爭，使得芬蘭人的勝利更加來之不易，也使得他們的犧牲更具悲壯色彩。

薇芝： (我感到一股冰冷的空氣拂過臉頰，又迅速被書房的溫暖所包圍，這份感官的體驗，讓我對Åberg先生的描繪有了更深的理解。) 確實，您筆下的自然，充滿了生命力，也充滿了挑戰。這也讓我想到書中對桑德爾斯將軍的描繪，他被士兵們視為「與幸運女神結盟」的領袖。在絕境中，他總能找到出路，帶領部隊創造奇蹟般的勝利，或是成功地執行艱難的撤退。他個人的魅力與智慧，似乎是這部隊的靈魂。

桑德爾斯將軍：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穿著筆挺的軍服，他並未從窗外走入，而是從書房深處的陰影中，如同雕塑般緩緩浮現。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穩，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所謂的幸運，不過是比敵人看得更遠，想得更深，行動得更果斷。我只是比別人更了解我的士兵們，更相信他們骨子裡那份永不屈服的「西蘇」。芬蘭人，他們不是為了榮耀而戰，他們是為了生存而戰，為了他們的家園，為了他們的妻子兒女。當一個士兵知道自己為何而戰時，他所爆發出的力量，是任何兵力數量都無法比擬的。

Åberg： (Åberg先生看向桑德爾斯將軍的虛影，眼中滿是敬意。) 將軍說得極是。桑德爾斯將軍，他不僅是軍事指揮官，更是士兵們的精神支柱。他的冷靜、睿智，以及對部下的關懷，贏得了所有人的心。在芬蘭戰爭中，有許多英勇的指揮官，但桑德爾斯以其獨特的領導風格，成為了芬蘭民族英雄的象徵。他懂得如何激發士兵們內在的潛能，如何在看似無望的局面下，依然保持鬥志。他的戰術，往往出其不意，將芬蘭地形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薇芝： 在這場漫長的戰爭中，許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英勇犧牲的鄧克少校。而這場戰爭的結局，也以芬蘭被割讓給俄羅斯告終，這對於當時的人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悲痛。您在書中是如何平衡這種悲壯與希望的？您希望讀者從中獲得什麼？

Åberg： (桑德爾斯將軍的虛影緩緩消散，書房再次回歸那份沉靜，但空氣中似乎還迴盪著他的話語。Åberg先生的目光變得有些憂鬱，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堅定。) 這場戰爭對芬蘭來說，是巨大的悲劇。我們失去了瑞典的統治，被納入了俄羅斯帝國的版圖。許多人感到絕望，認為我們的國家將不復存在。然而，歷史的進程往往複雜而充滿諷刺。正是這場戰爭，喚醒了芬蘭人民的民族意識。在俄羅斯帝國統治下，芬蘭反而獲得了更大的自治權，開始了芬蘭語文學、藝術和文化上的繁榮，為後來的獨立奠定了基礎。

Åberg： 所以，在書寫這些悲壯的篇章時，我從未放棄希望。我描繪那些犧牲，是為了銘記。我描繪那些痛苦，是為了反思。但我更想傳達的是，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芬蘭精神也未曾熄滅。奧尼的成長，瓦爾特和奧爾加的堅定愛情，科科和卡爾基的忠誠，這些都是希望的火種。我希望讀者能夠看到，即使結果不如人意，但過程中的堅守與付出，依然是無比寶貴的。這份精神遺產，比任何一場戰役的勝敗都更加重要。它告訴我們，一個民族的生命力，不在於一時的強大，而在於它在逆境中能否堅持自我，能否從廢墟中重新站起來。

薇芝： (我緩緩起身，走向Åberg先生的書桌，輕輕地將手放在他攤開的書頁上，感受著紙張的溫度，以及文字中蘊含的深刻情感。) 您的這份深刻洞察與筆觸，確實為「光之居所」帶來了全新的視角。您不僅記錄了歷史的事件，更點亮了歷史事件中那些不滅的人性光輝。這些故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能啟發人們去探索自己內心世界，去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命意義。我從您的作品中，看到了芬蘭人民如同建築中的結構，雖歷經風雨，卻能不斷修復、加固，甚至在舊有的基礎上，生長出全新的、屬於自己的風格。這本身就是一種偉大的藝術。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您的靈感，如同漣漪般，將會繼續在光之居所中擴散，觸動更多的心靈。

Åberg： (Åberg先生的臉上浮現出平靜而滿足的笑容，他緩緩地點頭，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窗外，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正巧灑落在遠方的森林尖頂，將那片古老的土地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能夠將這些故事的深層意義分享給「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是我的榮幸。希望這些微光，能為你們的創作，帶來更多火花。

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下，書房的光柱也漸漸消散，只有那份從Åberg先生和他的筆下人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堅韌與光輝，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永恆地閃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