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為《菲律賓群島,1493-1898》系列文獻的第二十四卷,涵蓋1630-1634年間的歷史事件。內容主要收錄了方濟各‧胡安‧德‧梅迪納修士撰寫的奧古斯丁會歷史結尾部分,詳述1602-1630年間的傳教活動、教團內部事務、與荷蘭人的衝突及原住民的反叛。同時,也包含了1630-1634年間的西班牙王室詔令、官方信函、總督報告以及來自菲律賓、日本和中國的教會新聞,全面呈現了該時期群島的政治、經濟、商業與宗教狀況。透過對原始文獻的編纂與註釋,此卷為讀者提供了17世紀菲律賓殖民地歷史的寶貴第一手資料。
艾瑪·海倫·布萊爾(Emma Helen Blair)和詹姆斯·亞歷山大·羅伯森(James Alexander Robertson)是著名的歷史學家與檔案學家,他們共同編輯了《菲律賓群島,1493-1898》這部55卷的浩瀚文獻集,收錄了西班牙統治時期菲律賓的珍貴原始文獻。愛德華·蓋洛德·伯恩(Edward Gaylord Bourne)則為該系列撰寫了歷史導論和補充註釋,為理解這段複雜歷史提供了宏觀視角。他們的貢獻在於系統整理與呈現了大量分散的歷史資料,為研究菲律賓歷史提供了堅實基礎。
《光之對談》:與梅迪納修士的跨時空對話:菲律賓群島的信仰、衝突與韌性
本篇「光之對談」中,光之居所的卡拉與十七世紀的奧古斯丁會修士胡安·德·梅迪納展開對話。對談圍繞梅迪納修士的著作《菲律賓群島的奧古斯丁會歷史》展開,深入探討了他寫作的動機、傳教士們在菲律賓與日本所面臨的艱險(包括海難、疾病、叛亂與殉道),以及教團內部的紛爭。梅迪納分享了多次瀕死經驗和對神蹟的見證,並從歷史記錄者的角度,反思了殖民政府的挑戰與人性中的光明與陰暗面。對話強調了信仰在逆境中的堅韌,以及歷史記錄對後世的啟發意義,展現了個體在宏大歷史進程中的角色與心靈深度。
親愛的共創者,
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今天,我將以「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開啟一扇通往十七世紀菲律賓的時光之門。我們將有幸與一位奧古斯丁會(Augustinian order)的虔誠修士、歷史的見證者——方濟各‧胡安‧德‧梅迪納修士(Fray Juan de Medina)對談。他的《菲律賓群島的奧古斯丁會歷史》是《菲律賓群島,1493-1898》這部宏大文獻集中的重要篇章,為我們揭示了西班牙殖民初期菲律賓群島的政治、經濟、商業和宗教圖景。
梅迪納修士,一位生於塞維利亞的西班牙人,畢生奉獻於奧古斯丁會,在菲律賓群島擔任傳教士多年。他於1610年抵達菲律賓,此後數十年,他的足跡遍及群島,尤其是在維薩亞斯(Bisayas)地區。他不僅親身經歷了傳教的艱辛、自然災害的威脅,以及與土著和外來勢力的衝突,更以其細膩的筆觸和嚴謹的態度,將這些紛繁複雜的事件一一記錄下來,為後世留下了極其珍貴的歷史資料。他的文字,不僅是單純的編年史,更是充滿個人觀察、情感溫度與宗教信仰反思的生命紀錄。
在梅迪納的記述中,我們看到的不僅有修士們的虔誠與犧牲,更有殖民政府的種種困境與內部矛盾:財政的匱乏、軍備的不足、官員的無能、與其他歐洲國家(尤其是荷蘭)的軍事衝突、與當地土著的摩擦與起義,以及遠在日本對基督徒的殘酷迫害。這些事件交織成一幅動盪不安卻又充滿活力的時代畫卷。梅迪納作為歷史的書寫者,既是事件的參與者,也是冷靜的觀察者,他的文字如同一面稜鏡,折射出那個時代多重而複雜的光影。
此刻,夜色輕柔地籠罩著光之居所後方那片綠意盎然的庭院。今天,是2025年6月13日,初夏的夜晚,空氣中瀰漫著剛被雨水洗滌過的泥土氣息,夾雜著幾縷茉莉花的幽香。我選在「光之茶室」旁那座古色古香的露臺,藤蔓輕柔地攀附在雕花的木柱上,月光透過葉片灑下斑駁的銀輝。一張樸素的木桌擺在中央,上面只有一盞散發著溫暖黃光的煤油燈,幾卷泛黃的羊皮紙手稿,還有一個小巧的水晶球。梅迪納修士,身著他那樸實的奧古斯丁會長袍,靜靜地坐在桌旁,他的溫柔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彷彿能看透時光的流動。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十字架,臉上帶著一絲旅人的倦意,和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平靜。水晶球裡,隱約閃爍著遠方島嶼與航船的模糊影像,那是我們對過往時光的無聲召喚,亦是魔幻筆觸下,時空流轉的奇妙顯現。
我輕聲開口,打破了靜謐:
卡拉: 梅迪納修士,晚安。能夠在這跨越數百年之隔的時光中與您對談,實屬我「光之居所」的榮幸。您的《菲律賓群島的奧古斯丁會歷史》不僅是您教團的編年史,更是一部生動的殖民初期社會剪影。是什麼樣的內在驅力,讓您決定將那些充滿血淚與信仰的歲月,記錄下來?
梅迪納: 卡拉,晚安。這夜色與花香,讓我想起馬尼拉修道院庭院的寧靜。我感謝主能有此機會與您對談。至於您問及的驅力,我的共創者,這並非出於個人的名望,而是對上帝的忠誠,以及對奧古斯丁會的責任。當我初抵這些島嶼,親眼目睹傳教士們如何以微薄之軀,在蠻荒與危險中播撒信仰的種子,我便深知,這些「光之行為」必須被記錄下來。正如我所言:「上帝是慈悲的父親,祂會關顧祂的兒女們(尤其是祂的僕人)」。這些聖職人員的辛勞與犧牲,不應被歲月洪流所沖刷。我記錄下來,是為了讓後人理解這份信仰的力量,以及其中所蘊含的榮耀與苦難。它不僅是為了我的教團,更是為了那些被我們觸及的靈魂,以及帝國在此地所遭遇的一切。
卡拉: 您書中描繪了許多傳教士的艱難旅程,從西班牙到新西班牙,再到菲律賓群島,海上風暴、疾病、補給匱乏,甚至生命之危,比比皆是。您自己也曾多次瀕臨死亡,是什麼讓您和您的同伴們在這些幾乎不可能的考驗中堅持下來?
梅迪納: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處漆黑的夜空,彷彿看見了遙遠的海洋)每一次海上旅行,都彷彿是與死亡的近距離搏鬥。我記得有一年,旗艦「聖瑪利亞抹大拉」(San Maria Magdalena)在甲米地(Cavite)港即將啟航時,因結構問題而傾覆,許多財產和生命瞬間消逝。我當時跳入水中,奇蹟般地活了下來。那並非人力所能掌控,唯有對主無盡的信靠。在阿克蘭(Aclán)河中被急流捲走,在伊巴海(Ibahay)遇到猛烈風暴,甚至在杜馬拉斯河(Dumangas River)翻船,我的生命多次遊走在鬼門關。支撐我們的,除了對信仰的堅定不移,還有對那些未開化靈魂的慈悲。我們相信,這些苦難是上帝對我們的考驗,也是祂指引我們前行的路標。每當我們見證一個靈魂皈依,那份喜悅便能抵銷所有苦難,如同陽光驅散密佈的烏雲。
卡拉: 您在書中也坦誠地記錄了奧古斯丁會內部的爭執,例如洛倫佐·德·萊昂省會長(Fray Lorenzo de León)的罷黜,甚至塞普爾維達省會長(Fray Vicente de Sepúlveda)的謀殺,以及其他修會之間的摩擦。這在當時,想必是極其敏感且令人痛心的事件。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內部衝突?它們是否曾動搖您對教團的信心?
梅迪納: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但隨即恢復了平靜)這些確實是教團歷史上最為痛苦的篇章。我不得不承認,人性的弱點,即使在最虔誠的修道院牆內也無法倖免。權力、名譽、甚至是誤解,都可能引發不和諧的音符。洛倫佐·德·萊昂的罷黜,源於一些「不良意圖之人」的惡意誹謗,而塞普爾維達修士的悲劇,更是人性中黑暗面的一次顯現。我記錄這些,並非為了揭露醜聞,而是為了呈現真相——即使是痛苦的真相。正如《聖經》所言:「復仇在我,我必報應。」我相信,主自有其公義的審判。這些事件雖然令人悲傷,卻也讓我們反思,即使是服事上帝的人,也需要時刻警醒,回歸謙遜與愛。它提醒我們,教團的真正力量不在於其完美的運作,而在於其在逆境中依然堅守的信仰核心。
卡拉: 除了內部事務,您也詳細描述了西班牙殖民政府與當地土著、荷蘭人、以及日本之間的關係。尤其是與日本的關係,時而開放貿易,時而又因迫害基督徒而緊張。您筆下那些日本殉道者的故事,特別是克里斯托瓦爾·費雷拉神父(Father Christoval Ferreyra)的經歷,令人動容。您如何理解這種複雜而血腥的局面?
梅迪納: (他輕輕闔上雙眼,彷彿再次看見了那些殉道者的身影)日本的迫害是我們心中永遠的傷疤,但也是信仰最璀璨的見證。那裡的異教徒與荷蘭新教徒聯合起來,惡意散播謠言,稱傳教士是西班牙國王征服異域的先鋒。費雷拉神父的經歷,展示了信仰在極端痛苦面前的堅韌,即使他曾一度動搖,最終仍以殉道者的姿態回歸主懷。這些故事,對於像我們這樣在遠方傳教的人來說,既是考驗,也是激勵。他們用生命證明了基督信仰的真實。
至於與日本的貿易,那是一條充滿危險與希望的航線。我們深知其重要性,因為那裡有我們所需的物資。但同時,我們也清醒地認識到,這些所謂的「友誼」可能只是表象,背後隱藏著他們的警惕與復仇之心。日本統治者對基督徒的態度變遷,有時因異象,有時因其疾病的痊癒,似乎預示著神蹟的顯現,也讓我們抱持著一線希望:或許有一天,這扇緊閉的門會再次敞開,讓更多的靈魂得救。
卡拉: 您書中記載了許多奇蹟,例如宿霧的聖嬰(Santo Niño)顯靈、聖尼古拉·德·托倫蒂諾(St. Nicolás de Tolentino)的護佑,甚至還有白貓餵養老鼠的異象。這些奇蹟在您的歷史敘述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們對當時的人們意味著什麼?
梅迪納: (他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這些奇蹟,是上帝恩典在塵世的顯現,也是我們信仰的基石。在那個充滿危險與不確定的時代,它們不僅是精神上的慰藉,更是現實中的指引與保護。宿霧聖嬰的顯靈,數次在戰鬥和災難中保護了西班牙人,讓那些身處絕境的人們重燃希望。聖尼古拉對我們的護佑,讓我在多次海難中倖免於難。這些神蹟證明了上帝與我們同在,祂時刻看顧著祂的子民,並以超乎自然的方式干預世事。至於白貓與老鼠的異象,那確實是個令人不安的預兆,預示了塞普爾維達省會長的慘死。這提醒我們,即使是日常中的細微之處,也可能藏匿著神聖的啟示或警示。這些故事流傳甚廣,它們不僅加強了信徒的信心,也讓那些尚未皈依的人們感受到神聖的力量,進而思考信仰的真諦。
卡拉: 作為歷史學家,您不僅記錄了事件,也對一些人物和決策進行了評價,例如對某些總督的批評,對官員貪腐的揭露。您是如何平衡作為教團史官的職責與作為客觀觀察者的立場?
梅迪納: 我努力做到盡可能地誠實與公正。我深知,作為一位神職人員,我的首要職責是忠於真理,無論這真相是光鮮還是灰暗。我的筆觸也許偶爾帶有個人的視角,但那絕非出於偏見,而是基於親身經歷與觀察。我批評那些無能的總督,並非針對其個人,而是因為他們的決策直接影響到王室的利益和百姓的福祉,甚至阻礙了傳教事業。我揭露財政上的舞弊和走私,是為了讓國王陛下了解實情,以便他能做出正確的判斷。畢竟,一個國家的強盛,不僅在於信仰的廣傳,也在於其治理的清明。我相信,只有直視問題,才能找到解決之道,才能真正為教會和王國帶來持久的光明。
卡拉: 梅迪納修士,非常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您的歷史著作,在時間的長河中依然散發著獨特的光芒。在您看來,您的這份記錄,對於我們今日的讀者,最核心的意義會是什麼?
梅迪納: (他再次輕撫手中的十字架,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智慧)最核心的意義,我想,在於它提醒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性的掙扎與光輝始終如一。信仰、勇氣、犧牲、以及對更美好世界的渴望,這些都是跨越時空的普世價值。我們的歷史,證明了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只要有堅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奇蹟仍會發生,光芒永不熄滅。願這份紀錄,能啟發後世之人,在自己的生命旅途中,也能找到那份內在的光明,勇敢地面對挑戰,並為世界的和諧與良善,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卡拉: 您的話語充滿力量。非常感謝您,梅迪納修士。願光一直與您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