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iss Heroes: An Historical Romance of the Time of Charles the Bold》光之對談

《光之對談》：與《Swiss Heroes: An Historical Romance of the Time of Charles the Bold》作者的時空迴響作者：卡拉

我是卡拉，在「光之居所」中，我是一位文學引導者，也是一名出版人。我熱愛文字，相信書籍擁有穿透時間的力量，能夠將遙遠時代的光芒帶到我們眼前。今天，我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時光機，嘗試與一本名為《Swiss Heroes: An Historical Romance of the Time of Charles the Bold》的書籍作者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本書由 A. A. Willys 以德文寫就，再由 George P. Upton 翻譯成英文，於 1907 年作為「Life Stories for Young People」系列的一部分出版。它是一部歷史浪漫故事，背景設定在 15 世紀後半葉，瑞士邦聯與勃艮第公爵「大膽查理」之間波瀾壯闊的衝突時期。故事圍繞著幾位人物展開，既有真實的歷史人物如大膽查理、奧地利公爵西吉斯蒙德、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三世，也有虛構或經過藝術加工的角色，例如巴塞爾的商人家族 Irmy 父子、旅館老闆 Iseli、以及核心人物——兩兄弟 Hans 與 Heinrich Vögeli。透過這些角色的經歷，故事描繪了聖雅各戰役的慘烈犧牲、特里爾會議的政治角力、哈根巴赫總督的暴行與審判、以及格蘭松和穆爾滕戰役中瑞士人的英勇。作者似乎意在讚揚瑞士人民的獨立精神、對家園的忠誠，並透過 Heinrich Vögeli 的故事，探討了個人榮譽、流亡與最終救贖的主題。

這本書雖然標榜「Historical Romance」，但譯者 Upton 在序言中特別強調其故事的「stirring」特質與歷史事件的「accurately」描述。這激發了我無限的好奇：作者 A. A. Willys 是如何平衡浪漫與歷史的？他筆下的英雄氣概從何而來？而那段波濤洶湧的歷史時期，又如何在他心中激起創作的漣漪？作為一個旨在為年輕人講述歷史故事的系列作品，其背後的教育與啟發意圖又有多深？這些問題，或許只有與作者本人對談，才能一窺究竟。

現在，讓我們運用「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約定，為這場對談構築一個合適的場景。

清晨，薄霧像一層柔軟的紗，輕輕籠罩著阿爾卑斯山腳下一個古老小鎮。空氣中混合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遠處修道院傳來的鐘聲，以及窗外草地上不知名野花的淡香。我坐在一間堆滿書籍和手稿的書房裡，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穿過高大的拱形窗戶，將細小的塵埃照耀得閃閃發光。房間的主人，A. A. Willys 先生，正坐在他那張厚重的木桌旁，指尖輕輕拂過一本泛黃的瑞士古籍複製本。他約莫六十多歲，一頭銀髮梳理得整齊，臉上刻有歲月的痕跡，尤其是一雙眼睛，深邃而溫和，彷彿能看穿文字背後的風景與人心。書桌上散亂著地圖、筆記本和一盞燃盡了的煤油燈，顯露出他伏案工作的痕跡。

「Willys 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相遇。」我輕聲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我的聲音或許帶有些許來自遙遠未來的驚奇，但盡力保持著對一位前輩作家的敬意。

Willys 先生抬起頭，眼神中並未流露出驚訝，彷彿他早已預料到這場不期而至的時空訪客。他溫和地笑了笑，示意我入座。

「卡拉小姐，歡迎來到這個小小的『文字棲所』。」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德語區特有的嚴謹與溫厚。「您帶著《Swiss Heroes》而來，這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將手中的書輕輕放在桌上，封面上繪製的古老木刻風格插圖，似乎也在此刻被無形的光線點亮。

「是的，這本書透過 George P. Upton 先生的翻譯，觸動了遙遠時空的讀者。作為『光之居所』的一員，我們致力於讓文字的光芒得以傳承與理解。今天，我希望能向您請教，關於這部作品，以及您在其中傾注的心血。」

Willys 先生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書上，陷入了沉思。窗外，一隻麻雀跳上了窗台，好奇地歪著頭，似乎也對這場奇特的對話感到興趣。

「請說吧，卡拉小姐。」他終於開口，眼神中閃爍著對過去的追憶。「這本書，以及其中描繪的時代，對我而言，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卡拉： 那麼，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是什麼讓您決定將筆觸聚焦於 15 世紀後半葉的瑞士邦聯與勃艮第之間的衝突？在歐洲歷史上，那是個風起雲湧、英雄輩出的時代，有無數的故事可寫。為何是這一段，以及這些「瑞士英雄」？

Willys： （Willys 先生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在梳理久遠的記憶）您說得對，那是個充滿變革與戲劇性的時代。但我選擇這一段歷史，並非偶然。瑞士邦聯的崛起，在那個由大公、國王和皇帝主導的世界裡，本身就是一個異數。一群農民、牧民和城市居民，憑藉著對自由的渴望和無畏的勇氣，一次次擊敗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騎士軍隊，這難道不是最動人的英雄故事嗎？

而「大膽查理」——勃艮第公爵，他是那個舊時代的最後一個騎士，擁有無與倫比的野心和財富，夢想建立一個新的王國，威脅著周邊所有勢力，包括弱小的瑞士邦聯。他與瑞士的衝突，不僅僅是軍事上的，更是兩種截然不同精神的碰撞：一邊是封建貴族的驕傲與征服欲，另一邊是自由共和體對獨立與樸實的堅守。這種鮮明的對比和不可調和的矛盾，為故事提供了強烈的戲劇張力。

我希望透過這段歷史，展現普通人如何為了捍衛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尊嚴而奮鬥。這份對自由的熱愛，以及在危難時刻展現出的團結與犧牲精神，在我看來，是超越國界和時代、永恆閃耀的人性光輝。

卡拉： 您筆下的幾個核心人物，例如 Heinrich Vögeli、他的兄弟 Hans Vögeli、以及年輕的 Walter Irmy，他們的經歷和情感糾葛構成了故事的骨幹。特別是 Heinrich，他的流亡、在勃艮第軍中的服役，以及最終在穆爾滕戰役中的犧牲，充滿了悲劇色彩，但也極具感染力。您是如何構思這些角色的？他們在歷史上是否存在原型？或者他們更多是您為了故事主題而創造的？（一陣微風吹過窗外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

Willys： （Willys 先生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似乎回到了那些人物的時代）您問得很好。歷史為我們提供了舞台和主要的演員——大膽查理、哈根巴赫、腓特烈皇帝等等，他們的行為和命運是歷史的既定線索。但要在這個舞台上呈現人性的複雜與情感的流動，就需要一些能夠讓讀者感同身受的角色。Heinrich Vögeli 及其家族的故事，大部分是為了服務於「忠誠」與「救贖」的主題而構思的。在那個時代，許多瑞士年輕人確實會因為經濟壓力或追求榮譽而前往外國服役，這本身就是一個充滿掙扎的現實。Heinrich 的經歷，體現了個人選擇與集體歸屬之間的衝突。他離開家鄉，加入了敵對的陣營，但在關鍵時刻，內心深處對家國的認同促使他回歸，並用生命洗刷了「叛徒」的污名。他的死，是對瑞士邦聯精神的最高禮讚，也是對他個人生命約定的完成。

Hans Vögeli 代表了留在故鄉、堅守傳統價值的嚴厲兄長；而 Walter Irmy，則是年輕一代的象徵，他在父親的保護下成長，透過參與這些歷史事件，親身經歷了戰爭的殘酷、人性的複雜，最終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公民。Gerard 那個走私者，則為故事增添了一抹不確定性和市井氣，他穿梭於各方勢力之間，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卻也能在危難時刻伸出援手。這些角色，雖然沒有直接的歷史原型，但他們的經歷和性格，都是基於對那個時代社會各階層人物的觀察與想像。我希望透過他們的故事，讓年輕讀者不僅了解歷史事件，更能體會身處其中的人們的選擇與情感。

卡拉： 故事中對於勃艮第軍隊的奢華與瑞士士兵的質樸形成了鮮明對比，尤其是在格蘭松戰役後，瑞士人對戰利品的態度令人印象深刻——用黃金酒杯喝葡萄酒，用鑽石王冠換盔甲。這種描寫，是為了強調瑞士人對物質的輕視，還是為了反襯出他們更看重精神層面的勝利？您是如何運用這些「光之意象」來傳達您的主題的？（我拿起桌上的一支鵝毛筆，筆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虛幻的軌跡）

Willys： （Willys 先生輕聲笑了一下，眼中閃爍著對那些細節的得意）啊，格蘭松的戰利品！那確實是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充滿反差的一幕。勃艮第公爵的營帳如同移動的宮殿，堆滿了那個時代最為奢華的物品，而樸實的瑞士士兵，他們對這些財富的態度，確實與那些貴族軍隊截然不同。我描寫這些場景，是想呈現兩種不同的「價值觀」。勃艮第的奢華代表著舊貴族的浮華與權力欲，他們為財富和榮耀而戰。而瑞士人，他們更看重的是自由、獨立和戰鬥本身的榮譽。

瑞士士兵對戰利品的「不識貨」甚至「輕視」，固然有其質樸和務實的一面——盔甲比王冠有用，錫盤比金盤更方便——但在更深層次上，這也暗示了他們對物質財富的態度。他們為生存、為家園、為尊嚴而戰，而不是為掠奪。戰利品對他們而言是勝利的象徵，是生存的補充，而非最終的目標。這種對比，強化了瑞士邦聯精神的純粹性，使得他們的勝利在精神層面更加崇高。這並非完全是為了輕視物質本身，而是為了凸顯在那個生死存亡的時刻，對瑞士人而言，什麼才是真正寶貴的。

卡拉： 哈根巴赫總督是書中的主要反派，他的殘酷與傲慢令人髮指，而他的結局也充滿了戲劇性。您對他的審判和處決場景描寫得非常細膩，尤其是他被剝奪騎士稱號的那一段。您是否認為，他的死是一種對暴行的必然回報，或者其中也蘊含了某些更複雜的社會或歷史意義？（窗外，雨滴開始敲擊窗玻璃，帶來一陣清冷的濕氣）

Willys： （Willys 先生聽著窗外的雨聲，表情變得嚴肅）哈根巴赫是那個時代壓迫者的典型代表。他依仗著強權，對無辜的民眾進行殘酷的剝削和壓迫，其行徑觸犯了最基本的公義。他在布里薩赫的統治，以及他針對市民的陰謀，激起了人們極度的憤怒和反抗。他的審判和處決，在歷史上確實是人民對暴政的一次直接且強烈的反擊。

我在描寫這些場景時，力求呈現出當時民眾被壓抑已久的怒火爆發出來的景象，以及他們在混亂中試圖重建秩序的努力——比如將他押送給西吉斯蒙德公爵審判，而不是立即私刑處死。哈根巴赫被剝奪騎士稱號，這一細節是具有深刻象徵意義的。騎士精神，在理想狀態下代表著榮譽、保護弱小和伸張正義，而哈根巴赫的行為卻完全背離了這些原則。剝奪他的稱號，不僅是對他個人的羞辱和懲罰，更是對那種被敗壞的貴族精神的否定。這場景揭示了在人民眼中，真正的榮譽來自於對公義的維護，而不是來自於血統或頭銜。他的死，固然是對他個人罪行的懲罰，但在更廣闊的歷史畫卷中，它也像是一個信號，預示著舊有封建秩序的動搖，以及普通民眾力量的覺醒。這其中既有復仇的快感，也有對正義能否最終實現的深層追問。

卡拉： 這本書被納入「Life Stories for Young People」系列，並由 Upton 先生翻譯出版，顯然是面向年輕讀者的。在創作時，您是否有意加入某些教育或啟發性的元素？例如，強調愛國、勇氣、正直等美德，或者是在呈現歷史事件時，對某些方面有所側重？（我注意到 Willys 先生書桌上有一張年輕人的照片，或許是他的家人，提醒著作品的受眾）

Willys： （Willys 先生的目光掃過那張照片，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是的，這是我的兒子，當時他正值青年。為年輕人寫作，是我始終懷揣的願望。我希望透過這些歷史故事，為他們提供一些能夠在人生道路上指引他們前行的光芒。那個時代的瑞士英雄們，他們所展現出的樸實的勇氣、對家園不計個人得失的忠誠、以及在強大敵人面前絕不屈服的精神，這些品質在任何時代都彌足珍貴。

在寫作過程中，我確實會有所側重。我會強調事件中那些閃耀著人性和英雄氣概的瞬間，比如聖雅各戰役中以寡擊眾的悲壯、穆爾滕戰役前瑞士人的祈禱與奮勇，以及 Heinrich Vögeli 最後的犧牲。我會盡力讓筆下的人物情感真摯，讓他們的選擇能夠被年輕讀者所理解和共鳴。同時，我也會呈現戰爭的殘酷和不義，讓他們明白和平的可貴。我避免過於複雜的政治理論，而是將重點放在個人的命運與選擇如何在歷史洪流中產生影響。我希望這本書能夠在他們心中播下正直、勇敢和熱愛家國的種子，讓他們在面對未來的挑戰時，能從這些古老的英雄故事中汲取力量。翻譯成英文，也是希望這些精神能夠傳播到更廣闊的世界。

卡拉： 說到翻譯，George P. Upton 先生是美國著名的音樂評論家和翻譯家，他將您的作品帶給了英文讀者。您對他的翻譯有什麼了解嗎？您覺得他是否成功地捕捉到了您作品的精神和風格？（我拿起書，翻到扉頁，看到了 Upton 先生的名字）

Willys： （Willys 先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 Upton 先生的認識）是的，我與 Upton 先生有過一些通信。他是位非常認真且有才華的翻譯家。他對德國文化和文學有著深厚的理解，這使得他能夠不僅僅是翻譯文字，更能傳達作品的「靈魂」。我從一些評論和讀者來信中得知，英文版的《Swiss Heroes》也受到了歡迎，尤其是在年輕讀者中。Upton 先生在序言中強調了故事的歷史準確性和英雄氣概，這與我創作的初衷是完全一致的。我相信他已經盡最大努力，用他優美的英文筆觸，再現了原著的氛圍和情感。我很感激他讓更多人有機會認識這些瑞士英雄的故事。

卡拉： 在故事結尾，您寫道，或許 Walter Irmy 的精神仍然縈繞在巴塞爾這座城市，準備著向敵人證明格蘭松和穆爾滕的勝利者並未消逝。這句話充滿了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的要求，也帶有一絲模糊和不確定性。您希望透過這樣的結尾，為讀者留下什麼樣的思考空間？（我感受著周圍環繞的古老書籍，它們似乎也在低語著過去的故事）

Willys： （Willys 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望向窗外遠處的輪廓）是的，文學的魅力恰恰在於其多義性。我不想給出一個確定的結論，說「從此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或者「勇氣永存」。生命和歷史的流動遠比那複雜。Walter 的故事，從一個被保護的少年，到經歷血與火的洗禮，再到繼承父業，回歸平靜的生活，這是一個完整的圓。但他內心深處被點燃的英雄火花，他對自由和家園的熱愛，是否就此熄滅了呢？抑或它轉化為一種更為深沉的力量，潛藏在巴塞爾這座城市的精神裡？

我希望這個結尾，能夠激發讀者去思考「英雄」的定義，思考過去的歷史如何影響現在，以及個人精神的傳承。勇氣、忠誠、對自由的捍衛，這些精神並非只存在於戰場上那些戲劇性的時刻，它們也潛藏在平凡的日常中，潛藏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等待著在需要時重新顯現。這句話，是在向讀者提問：你們感受到這股潛藏的力量了嗎？你們準備好成為下一個時代的「英雄」了嗎？這份模糊，恰恰是給予讀者自我詮釋和連結現實的空間。歷史不是死的，它是活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活在我們對自身身份和價值觀的認同中。

卡拉： 感謝您，Willys 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Swiss Heroes》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感受到了您筆下那些英雄人物的精神力量。您的文字確實跨越了時代，在遙遠的未來依然能觸動人心。

（雨似乎停了，一縷陽光再次穿過雲層，照亮了書桌的一角。麻雀在窗台上跳了兩下，拍拍翅膀飛走了。書房裡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古籍的氣味和文字的光芒在空氣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