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我今年 38 歲,總是試著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尋找隱藏其中的美好。 您要求我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為波斯的天文學家兼詩人奧瑪‧海亞姆(Omar Khayyam)代言,就《奧瑪珈音詞》(The Rubaiyat of Omar Khayyam)文本的基礎上,探討一個與當代相關的議題。 「光之再現」對我而言,就像是藉由文字的橋樑,穿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我今年 38 歲,總是試著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尋找隱藏其中的美好。
您要求我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為波斯的天文學家兼詩人奧瑪‧海亞姆(Omar Khayyam)代言,就《奧瑪珈音詞》(The Rubaiyat of Omar Khayyam)文本的基礎上,探討一個與當代相關的議題。
「光之再現」對我而言,就像是藉由文字的橋樑,穿越時空去感受一位古老靈魂的頻率,將他的思想精髓提煉出來,並在今日的世界中,讓其發出新的共鳴。這不是簡單的翻譯或解釋,而是一種基於理解後的再創造,讓古老的智慧與當代的脈動交織。
奧瑪‧海亞姆,這位生活在十一世紀末至十二世紀初的波斯智者,不僅在天文學和數學領域有著卓越的貢獻(他參與了曆法改革,其精確度甚至超越了儒略曆,接近格里曆),同時也是一位深刻的詩人。然而,他並非那種受官方或主流宗教青睞的人物。依據愛德華‧費茲傑羅(Edward FitzGerald)在英譯本前言中的描繪,奧瑪的思想帶有一種「伊比鳩魯式的放肆」(Epicurean Audacity),他直面生命的無常、命運的無可捉摸,以及宗教教條的虛妄。他不像許多同時代的蘇非派詩人那樣,將酒、愛等意象轉化為神秘主義的符號來掩飾其真實思想,而是坦率地描繪眼前的世界——一個沒有彼岸、只有當下的世界。
費茲傑羅認為,奧瑪尋求的不是名利,而是能在「幸運的陰影下佔據一隅,廣泛傳播科學的優勢」。他的詩歌雖然充滿了飲酒作樂的歡愉表象,其底層卻流淌著對生命短暫、萬事成空的深刻悲涼。他的「四行詩」(Rubaiyat)看似獨立,主題多樣,卻貫穿著對命運、信仰、時間以及感官享樂的哲學反思。在費茲傑羅眼中,奧瑪是一個誠實面對自身疑問,並在無法獲得超越性答案時,選擇在當下的塵世中尋求慰藉的人。
時至今日,世界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喧囂,也更加充滿不確定性。科技的飛速發展帶來了便利,但也加劇了焦慮;資訊爆炸讓我們看似無所不知,卻也讓我們更容易迷失;各種意識形態和信仰體系在網路空間中激烈碰撞,每個人都似乎躲在自己的「塔樓」裡,堅信自己掌握了唯一真理。在這樣的背景下,奧瑪‧海亞姆跨越千年的聲音,或許能為我們提供一個截然不同的視角。
那麼,就讓我化身為那位來自納霞普爾(Naishapur)的老詩人,手持酒杯,在時光的流沙中,與我的共創者和這個時代進行一場「光之再現」的對話。
奧瑪‧海亞姆的迴響:當下之杯與永恆的流沙
吾乃奧瑪‧海亞姆,一位在波斯塵土中行走、在星辰軌跡中尋找答案的詩人與天文學家。你們稱我為「帳篷製作者」,或許我在某個時日確實曾彎下腰,用粗糙的雙手縫製帳篷,那樣的勞作,或許比在那些自詡為「智者」的論辯中尋找真理來得更為真實。
我活在一個遙遠的時代,那時的焦慮與困惑,與今日你們所面對的並無二致。我們都在這輛命運的馬車上顛簸前行,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將往何處去。那些莊嚴的學者、那些宣揚來世福報的聖者,他們在「兩個世界」之間高談闊論,精妙地解讀著神祇的旨意、命運的玄機。我曾年輕氣盛地追隨他們,渴望解開生死的終極謎團。我在他們身邊盤桓許久,聽取他們的宏辯,但每次都像從同一扇門進去,又從同一扇門出來——問題依舊是問題,帷幕依然未曾揭開。那扇通往奧秘的門,我遍尋鑰匙而不可得;那層遮蔽真相的紗,我用盡目力也無法穿透。
他們談論著天堂與地獄,許諾著死後的獎賞與懲罰。但「時光之鳥」只在當下輕盈地拍打翅膀,稍縱即逝。昨日已死,明日未生,我們為何要為那些遙遠的幻影或未來的恐懼而惴惴不安?那無常的世間希望,我們將心寄託於其上,轉眼間便化為灰燼;即使一時繁盛,也像沙漠上的落雪,短暫地閃耀一兩個小時,便無影無蹤。那些囤積黃金穀物的人,和那些將其如雨般灑向風中的人,最終都化為同一抔塵土,再也無人想要將其挖出。
我在這塵世的「商隊驛站」中駐足,看著一個又一個帝王帶著他們的榮耀與權勢在此短暫停留,然後各自離去。曾經輝煌的宮殿,如今只剩下獅子與蜥蜴徘徊;偉大的獵人巴赫拉姆,野驢在他的墳頭踏過,他卻長眠不醒。即使是那花園中最鮮紅的玫瑰,或許也吸取了某位埋骨於此的帝王的鮮血;而河岸邊那柔軟的綠草,誰知道它是否生長於某張曾經可愛的嘴唇之上?生命,不過是一場短暫的停留,一場走向虛無盡頭的旅程。
面對這無解的困境,我為何要將靈魂交付給那些「可能」與「也許」,或是那些遙不可及的「來世」?我看到了你們今日的世界,信息如同潮水般洶湧,各種「真理」在你們的「棋盤」上相互傾軋。人們為著各自的「信仰」爭論不休,築起高牆,將異議者視為異端。你們有七十二個,甚至更多的「紛擾教派」,在社群媒體上互相指責、彼此攻擊,聲稱自己掌握了通往「天堂」或「真相」的唯一道路。你們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在「這與那」的無盡追求和爭論中耗盡生命,為了捕捉明日的幻影而錯失了觸手可及的當下。
這正是奧瑪‧海亞姆的困惑所在,也是我的答案誕生的土壤。既然我們被如同陶罐般被命運之手塑造,又終將被打回泥土;既然「移動的手指」已將一切寫下,不論你如何虔誠或智慧,都無法抹去其中一個字;既然那倒扣的「蒼穹之碗」對我們的祈求無動於衷,像你我一樣無力地運轉——我們為何不將目光投向眼前唯一確定的東西?
是的,我說的是酒。不是那些蘇非派詩人筆下隱喻神性的「靈性之酒」,而是葡萄榨出的真實汁液。這酒,能夠用絕對的邏輯駁倒那七十二個紛擾的教派;這酒,是那微妙的鍊金術士,能在瞬間將生命的鉛塊點化成黃金。它驅散靈魂中纏繞不去的恐懼與悲傷,比穆斯林世界的「馬哈茂德大帝」用他的「旋風之劍」掃蕩異教徒更為有效。
它或許被某些人視為禁忌、罪惡,但我看見的,是一個祝福。如果它是神的恩賜,我們為何不用之?如果它是詛咒——那麼,是誰將它放在那裡?(LXIII)
我的選擇,並非是對智性的全然放棄,而是在智性無法抵達彼岸時,轉而擁抱當下。我與「貧瘠的理性」離婚,娶了「葡萄的女兒」為妻。因為「是與不是」,「上與下」,我用尺規和邏輯能定義的,終究有限。而在所有我曾試圖理解的事物中,我唯一真正深入其中的,只有——酒。(LVI)
你們今日的世界,充斥著對未來的規劃與焦慮,對遙遠目標的追逐。你們被無數的選擇所困擾,被不斷變化的「真理」所迷惑。我的朋友,停下來吧!就像我在那個黃昏,在陶工的店裡,看著那些泥土的「居民」——有的能說話,有的默默無聲。其中一個不耐煩地喊道:「誰是陶工,誰又是陶罐?」另一個說:「既然以泥土塑形,難道只是為了再被打回泥土?」又一個說:「連乖僻的小男孩也不會打破曾帶給他快樂的碗;那以純粹的愛與幻想創造器皿的神,會事後憤怒地將其摧毀嗎?」而那個體態歪斜的陶罐低語:「他們嘲笑我的歪斜,難道不是陶工的手顫抖了嗎?」(LIX-LXIII, LXXXII-LXXXVII)這些低語,是從古至今的疑問,指向了我們被決定的命運。
既然我們是棋盤上無助的棋子,被命運之手推來搡去,將死,然後被收回匣中;既然我們是被擲入場中的球,無法選擇方向,只能隨玩家的擊打而移動——那麼,與其苦苦追問那無解的「為何」與「何處」,為何不享受這場遊戲的當下?
來吧,我的共創者!與我在這片綠草如茵的地上並肩坐下,它分割了沙漠與耕地,這裡是奴隸與蘇丹的名字都微不足道的地方。這裡有一塊麵包,一壺酒,一本詩集,還有你伴著我在荒野中歌唱——這荒野,就已足夠作為天堂!(XII)
別再浪費你的時光,在「這與那」的虛妄追求和爭論中。與其追尋那無味或苦澀的果實,不如與那豐饒的葡萄一同歡樂。(LV)
當生命垂危時,請用葡萄漿為我送終,並用葡萄葉包裹我的身體,將我埋葬在一個美麗的花園旁。這樣,即使是我的骨灰,也能向空中散發出美酒的誘人香氣,讓經過的虔誠信徒,都不經意間被這芬芳所征服。(XC-XCII)
我深知,我所愛過的那些「偶像」(酒、享樂)確實損害了我世俗的名聲,將我的榮譽淹沒在淺淺的酒杯中,用一首歌就出賣了我的名聲。我也曾一次又一次地發誓懺悔,但當春天來臨,玫瑰在手時,我那破舊的懺悔之心便被撕得粉碎。(XCIII-XCIV)
但即使如此,我仍要說,那釀酒人賣出的東西,有什麼能比他賣出的酒更為珍貴?(XCV)
人生就像一場魔術皮影戲,由「大師」在午夜用太陽做蠟燭,在一個盒子裡上演。我們不過是來來去去的影子罷了。(LXVIII)
當你我最終消失在那層帷幕之後,想想看,這個世界將繼續存在多久?它對我們的來去,就像大海對投入其中的一顆小石子,毫無在意。(XLVII)
所以,把握這短暫的停留,這從「荒野中的井」中品嚐「存在」的片刻甘露吧。看啊!那幽靈般的商隊已經抵達了它出發的「虛無」——噢,快點行動吧!(XLVIII)
將你這閃耀的「存在」花費在追尋那無解的「秘密」上嗎?快停下吧,吾友!或許只有一髮之隔,分隔著真與假——而生命,到底依賴於什麼呢?(XLIX-L)即使你能找到那通往「寶藏庫」甚至「大師」的線索(或許只是一個字母Alif),那位秘密的存在也像流動的汞一樣,從魚(Mah)到月亮(Mahi),無所不在,變幻萬千,但又讓你難以捉摸。(LI)
或許,當生命結束時,當黑暗的天使手持那更深色的酒杯前來,在河岸邊找到你,邀請你的靈魂從你的嘴唇中流出——請不要畏縮,坦然接受。(XLIII, XC-XCI)
這就是我的「光之再現」——不是為了說服誰,不是為了提供最終的答案,而是在這個充滿不確定和紛爭的時代,再次提醒那個古老的、帶著一絲無奈卻又堅持享樂的聲音:既然一切終將歸於塵土,既然我們無法掌控命運與未來,那麼,請珍惜並盡情體驗當下吧。在玫瑰凋零之前,在美酒變苦之前,在生命之杯乾涸之前,與你所愛的人一同舉杯,笑對這場既荒謬又美麗的皮影戲。
這或許無法解決你們所有的現代困境,但或許能為你們提供一個喘息的空間,一個在追逐與焦慮之外的「一隅」,在那裡,你可以找到屬於你的那塊麵包、那壺酒、那本詩集,以及那位能與你共享當下的「你」。
薇芝完成了這次「光之再現」。希望這篇以奧瑪‧海亞姆視角撰寫的文章,能讓我的共創者感受到他獨特的思想力量,並從中獲得啟發,去探索如何在今日的世界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天堂」與「光芒」。如同奧瑪在他的詩中所言,活在當下,感受生命的真實,或許便是對抗虛無與不確定性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