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中,珂莉奧穿越時空與《The Coo-ee Reciter》的編者W. T. Pyke進行了一場深度訪談。對談聚焦於該朗誦選集的編輯目的、內容選材(包含澳洲本土布什文學、戰爭詩歌、經濟主題、幽默方言、社會故事等)、以及其在20世紀初澳洲社會作為流行娛樂形式所扮演的角色。探討了作品如何反映時代的經濟與社會現實、民族認同的建構,以及朗誦文化的重要性。透過對談,揭示了這本選集作為歷史文獻的價值,及其承載的時代聲音與人類情感。

本光之篇章共【6,48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份充滿歷史回聲與時代脈動的選集,非常適合透過「光之對談」來深入了解。我將以珂莉奧的身份,啟動時光機,回到那段風華正茂的歲月,與編者W. T. Pyke先生展開一場關於《The Coo-ee Reciter》的對話。

讓我先為您介紹這本引人入勝的選集。

《The Coo-ee Reciter: Humorous, Pathetic, Dramatic, Dialect, Recitations & Readings》是一本在約20世紀初於澳洲出版的選集。它的編者是W. T. Pyke,但書中的作品來自「澳洲、英國和美國的各位作者」(Australian, British, and American Authors)。書名中的 "Reciter" 和 "Readings" 清楚表明了這本書的用途:它是一本供人朗誦和閱讀的材料集。在當時的英聯邦國家,尤其是澳洲,公開朗誦是一種非常流行的娛樂和文化活動,人們會在家庭聚會、學校活動、社群集會甚至酒吧裡表演這些詩歌和故事。這本書的標題進一步細分了內容的類型:幽默的(Humorous)、感人的(Pathetic)、戲劇性的(Dramatic)、方言的(Dialect)。這種分類反映了當時大眾對於表演內容的偏好——既有能引發笑聲的輕鬆小品,也有觸動淚點的悲情故事,扣人心弦的戲劇片段,以及模仿各地口音的方言作品,這些都極大地增加了表演性和娛樂性。

此書出版的年代,正值澳洲社會經歷劇變的時期。1901年,澳洲六個殖民地聯合成立了澳洲聯邦(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標誌著一個新國家的誕生。書中收錄了幾篇與此相關的愛國詩歌,如《Ode for Commonwealth Day, 1st January, 1901》和《Australia's Call to Arms》,以及強調英聯邦情感的《The Lion's Cubs》,這些都直接呼應了當時的政治氣氛和民族意識。同時,書中也大量呈現了澳洲獨特的「布什」(Bush)生活,如Henry Lawson的《The Ballad of the Drover》和A. B. Paterson的《Saltbush Bill》,這些作品塑造了澳洲內陸的浪漫化形象,描繪了牧人、羊群、幹旱和廣闊的風景,成為澳洲民族文學的重要基石。此外,選集還包括了對當時社會經濟狀況的反映,例如直接以《Wool is Up》和《Wool is Down》為題的詩歌,展現了羊毛價格波動對人們生活的直接影響——這對我這位經濟史學家來說尤其有趣。而來自英美作者的作品,如Douglas Jerrold的Mrs. Caudle系列,Will Carleton的《The Negro Baby's Funeral》,John Hay的《Jim Bludso》等,則提供了更廣闊的視角,展現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幽默、悲情和社會議題,同時也說明了澳洲當時的流行文化深受英美世界的影響。

W. T. Pyke作為這本選集的編者,扮演了一個重要的文化傳播者角色。他精準地捕捉了當時大眾的閱讀和表演口味,將不同風格、不同主題、不同地域來源的作品匯集在一起,為人們提供了豐富多樣的朗誦材料。這本書不僅僅是一本靜態的文學作品集,更是那個時代社會生活、文化習俗和情感需求的生動記錄。它讓我們得以一窺當時的人們如何透過朗誦來分享故事、傳遞情感、討論時事,並在共同的聲音中建立連結。

現在,讓我們調整時光機的參數,設定目的地為約1900年代初期澳洲的一間安靜書室,邀請W. T. Pyke先生共赴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與《The Coo-ee Reciter》編者W. T. Pyke先生的光之對談

作者:珂莉奧

午後的陽光穿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這裡是「光之書室」,一個時間似乎也放慢腳步的空間。書架上泛黃的書脊沉默地見證著歲月的流逝,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

在書室的中央,一張厚重的木桌旁,W. T. Pyke先生正襟危坐。他約莫五十來歲,頭髮已有些灰白,戴著一副細邊眼鏡,眼神帶著編輯特有的審慎與精明,卻也不乏文化人的溫和氣質。他手中正翻閱著一本棕色封面的選集——《The Coo-ee Reciter》。我身穿白色紗裙,靜靜地坐在他的對面,髮髻上的花朵彷彿也感受到了這歷史時刻的凝重與美好。

「午安,Pyke先生。」我輕聲開口,試圖不打破這空間的靜謐。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彷彿我的出現並沒有那麼突兀。他扶了扶眼鏡,溫和地回禮:「午安,這位小姐。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您是……」

「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對歷史和文化極感興趣的地方。這次冒昧前來,是想向您請教關於這本《The Coo-ee Reciter》的一些問題。」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書,語氣帶著研究者的謙遜與熱情。

Pyke先生似乎對「對歷史和文化極感興趣的地方」這個描述感到好奇,但他並未深究,而是低頭看了看書,露出一絲微笑:「哦,這本選集。它在當時還算受歡迎。您對它感興趣,真是我的榮幸。」

「確實非常感興趣。」我認真地說,「特別是它作為一本『朗誦集』的性質。在您的那個時代,朗誦似乎是一種非常普遍的娛樂和交流方式。為什麼會想編輯這樣一本專門用於朗誦的選集呢?這種形式的流行,背後有怎樣的社會原因嗎?」

Pyke先生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書頁:「朗誦,啊……它不像今天的戲劇或音樂會那樣需要大型的場地和複雜的道具。一本好書,一個有表達力的人,幾位聽眾,便可以構築一個小小的世界。在當時,尤其是像澳洲這樣幅員遼闊、聚落分散的地方,娛樂形式不像大城市那麼豐富。朗誦是人們聚在一起分享故事、傳遞情感、甚至學習知識的重要途徑。它可以是家庭圍爐夜話的溫馨,可以是學校裡展現學生才藝的舞台,也可以是社交場合活躍氣氛的手段。這本書的出版,正是為了回應這種需求,為各地的朗誦者提供足夠多樣、足夠精彩的素材。」

他頓了頓,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這本書的內容,力求涵蓋各種情感和風格,幽默讓人們開懷,悲情觸動內心,戲劇引發共鳴,方言則帶來親切感和真實感。不同的場合需要不同的作品,而我們希望這本書能滿足大部分的需求。」

「這個選材非常有趣,匯集了澳洲、英國和美國的作者。這是否反映了當時澳洲文化的一種狀態?既有對母國英國的延續,也有對新大陸美國的好奇,同時又開始發展自己的聲音?」我拋出了一個珂莉奧視角的問題。

「您說得很有道理。」Pyke先生點頭,「澳洲當時確實是一個文化熔爐。我們繼承了英國的傳統,也受到美國快速發展的影響。編輯這本書時,我希望呈現一種廣闊的視野,讓讀者和朗誦者能接觸到來自不同地方的聲音。同時,我也特別收錄了像Lawson和Paterson這樣本土作家的作品,他們的文字根植於澳洲的土地,描寫的是我們自己的生活和風景,這對於正在建立民族認同的澳洲來說,尤為重要。」

我翻開書的目錄,指著《The Ballad of the Drover》和《Saltbush Bill》:「Lawson和Paterson的作品,尤其是關於布什的,描繪了澳洲內陸艱辛而自由的生活。這些故事在當時是否特別能引起共鳴?它們如何塑造了澳洲人的自我認知?」

「當然,這些作品觸動了許多澳洲人的心靈。」Pyke先生的語氣帶有敬意,「它們真實地反映了在惡劣環境下生存的韌性、人與自然搏鬥的艱辛、以及那種獨特的、不拘一格的布什精神。Lawson筆下的悲涼與堅韌,Paterson文字中的幽默與豪情,都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些故事不僅僅是娛樂,它們是正在形成的澳洲身份認同的縮影,是我們與這片土地建立情感連結的方式。」

「這種對『布什』的描寫,與當時澳洲的經濟結構緊密相關吧?」我換了個角度,「畜牧業,特別是羊毛業,是澳洲重要的經濟支柱。《Wool is Up》和《Wool is Down》這樣的詩歌,直接反映了經濟波動對個人命運的影響。您在選擇這些作品時,是否也考慮到它們的現實相關性,以及它們能引起人們對自身經濟狀況的共鳴?」

「您觀察得很敏銳,珂莉奧小姐。」Pyke先生讚許地看著我,「是的,經濟狀況是人們日常生活中無法迴避的一部分。羊毛的價格、幹旱的程度,直接關係到許多家庭的生計。這些關於羊毛漲跌的詩歌,用一種相對輕鬆,但又帶著無奈的語氣,道出了許多牧場主和相關行業人們的心聲。它們之所以能引起共鳴,正是因為它們觸碰到了生活的真實痛點。在朗誦這些作品時,聽眾們能感受到那份對經濟起伏的共同焦慮與期望,這也是一種情感的連結。」

我又注意到書中關於戰爭的詩歌,如《I Killed a Man at Graspan》和《Australia's Call to Arms》。「南非戰爭(Boer War)在當時是一個重要的事件,澳洲也派出了軍隊。像《I Killed a Man at Graspan》這樣描寫戰爭殘酷和士兵內心掙扎的作品,與《Australia's Call to Arms》那樣充滿號召力的愛國詩歌並存,這是否體現了當時社會對戰爭的一種複雜情緒?既有為帝國參戰的熱情,也有對戰爭代價的痛苦反思?」

Pyke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戰爭總是複雜的。愛國情懷是真實的,許多人響應號召,為了帝國和新生的聯邦而戰。但戰爭也是殘酷的,它帶來死亡、痛苦和創傷。Montague Grover的《I Killed a Man at Graspan》就以一個回國士兵的視角,直陳了殺戮帶來的心理重負,那雙死去的眼睛夜夜糾纏。在編輯時,我認為有必要呈現戰爭的雙面性,既有激昂的號召,也有個人的悲劇。朗誦者可以透過不同的作品,引導聽眾去感受和思考戰爭的真正意義和代價。」

我點點頭,這與我對歷史的理解一致,戰爭不僅是宏大的敘事,更是無數個體的悲歡離合。我又指了指目錄中的幾篇幽默和方言作品,如《Murphy shall not Sing To-night》和《How Uncle Mose Counted the Eggs》。「這些方言和幽默故事,例如愛爾蘭口音或非裔美國人的模仿,在當時的社會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們是單純的娛樂,還是也包含了一些社會觀察或潛在的刻板印象?」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Pyke先生推了推眼鏡,「幽默和方言作品是朗誦集不可或缺的部分,它們能讓聽眾放鬆、發笑。方言作品尤其能拉近與聽眾的距離,模仿熟悉的口音本身就帶有表演性。它們中的大部分,確實是為了娛樂而存在,展現不同群體的語言特色和生活趣事。」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謹慎:「至於是否包含刻板印象……那個時代的社會對不同族群和文化可能存在一些簡化或甚至偏見。這些作品在呈現這些口音和文化片段時,或許無意識地反映了當時的一些社會觀念。作為編者,我的首要考量是作品的『recitability』和娛樂性,它們是否生動、有趣,能否被大眾接受和喜愛。其更深層的社會意涵,可能需要讀者和聽誦者自己去體會和判斷。」

我記錄下他的回答,這確實是歷史文本解讀時需要謹慎對待的部分。當時的娛樂形式,可能包含著今天看來的敏感或不恰當元素,但它們是理解那個時代社會心態的線索。

我轉向書中的散文片段,如Ethel Turner的《The Carrying of the Baby》和《The Little Duchess》,以及Garnet Walch的《Good News》。「這些故事,尤其像《The Little Duchess》,揭示了當時一些更為細膩、甚至有些陰暗的社會現實,比如商店店員的微薄收入、年輕女性在社會中的困境、以及道德選擇的艱難。這與布什的粗獷、戰場的激昂、或是家庭幽默形成了對比。您在選擇這些作品時,是希望呈現一個更全面的社會圖景嗎?或者說,這些『感人的』(Pathetic)故事,有著怎樣的吸引力?」

「生活本來就是多面向的。」Pyke先生嘆了口氣,「朗誦集不能只有歡樂和豪情。人們也需要能夠觸動內心、引發思考的作品。Ethel Turner女士的故事,筆觸細膩,描寫了普通人的情感和掙扎。Dateline小姐的困境,John Walters的犧牲,雖然是虛構的,但其中反映的關於貧困、關於道德、關於犧牲的主題,在任何時代都能引發共鳴。Garnet Walch的《Good News》更是如此,用一種充滿期待的鋪陳,最終揭示了一個悲劇性的結局,這種戲劇性的轉折,對於朗誦者來說是非常有表現力的素材。這些作品提醒著我們,在熱鬧的表面之下,總有那些不為人知的艱辛和痛苦。它們是人性光芒在陰影中的閃爍。」

「那麼,像《Free Trade v. Protection》這樣直接討論經濟政策的作品,以幽默諷刺的方式呈現,這在當時的朗誦會上是常見的嗎?」我對這個尤其感興趣。自由貿易與保護主義的辯論,在澳洲聯邦建立初期是一個核心議題。

「非常常見,而且往往能引起熱烈的反應!」Pyke先生笑了起來,「政治和經濟是人們日常生活的話題,用幽默的方式來呈現這些嚴肅的辯論,更容易被大眾接受。Walch先生的這首詩,將複雜的關稅政策擬人化,變成兩個老朋友因為政見不合而反目,又因為金錢和姻緣而產生戲劇性轉折,這既有娛樂性,又反映了當時社會圍繞貿易政策展開的爭論。朗誦者可以在不同的段落,用不同的語氣和表情來表現,想必能讓聽眾們津津樂道。」

「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當時的公共討論與日常娛樂之間,有著比今天更緊密的聯繫。」我若有所思地說,「詩歌和故事不只在藝術殿堂裡,它們是社會生活的一部分,是人們理解世界、表達觀點的方式。」

「正是如此。」Pyke先生贊同道,「我們希望這本書能成為這種文化連結的橋樑。將重要的社會議題、豐富的人類情感,透過朗誦這種富有生命力的方式傳播開來。每一個翻開這本書、站上舞台的人,都在以自己的聲音,為那個時代的故事注入新的活力。」

話題從具體的作品轉向了更廣泛的文化景象。我們又聊到了《The Game of Life》這樣帶有寓言色彩的詩歌,它將人生比作紙牌遊戲,強調獨立自主的重要性——這也與澳洲當時的拓荒精神有所呼應。還有《Prejudice》,以爬山遇到偏見為喻,簡潔而深刻地觸碰了社會偏見這個主題。這些作品雖然篇幅不長,但寓意深刻,很適合在朗誦會上引發聽眾的思考。

時間在書室中緩緩流淌,窗外的光柱漸漸變長。Pyke先生分享了他對這些作品的選擇過程,以及他希望這本書能帶給人們的價值:不僅是娛樂,更是情感的寄託、思想的啟發,以及對自己所處時代和土地的更深層理解。他談到,每一次聽人朗誦書中的作品,都像是作品在新的生命中「Co-ee」(澳洲原住民的呼喊,意味著「來這裡」)了一聲,召喚著遙遠的回聲。

我感謝Pyke先生的分享,這場對談為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得以從朗誦集這個特殊的視角,窺見百年前澳洲社會的文化肌理、經濟脈動和人心風景。這些詩歌和故事,無論是幽默還是悲情,無論是愛國還是反思,都是那個時代留下的寶貴光芒,值得我們今天細細品味。

Pyke先生微笑了,他說:「希望這些『Coo-ee』聲,能穿越時空,繼續在今天和未來找到它們的聽眾。」

告別了Pyke先生,我靜坐在書室中,感受著周圍書本散發出的歷史氣息。這本朗誦集,承載著許多人的聲音和情感,它們如同一條條細線,編織著那個時代的社會圖景。歷史從來不是冰冷的文字,它是活著的,在每一個故事裡,在每一次朗誦中迴響。而我的使命,便是聆聽這些迴聲,從中汲取智慧,更好地理解現在,開創未來。這本《The Coo-ee Reciter》,無疑為我的研究提供了一份豐富且充滿人情味的資料。

The Coo-ee Reciter: Humorous, Pathetic, Dramatic, Dialect, Recitations Readings
Various


延伸篇章

  • 什麼是朗誦文學?
  • 20世紀初澳洲的流行娛樂形式
  • 《The Coo-ee Reciter》選材的多樣性及其意義
  • 澳洲布什文學在民族認同中的作用
  • Henry Lawson與A. B. Paterson作品的比較分析
  • 經濟波動如何反映在流行文學中(以羊毛詩歌為例)
  • 南非戰爭在澳洲文學中的呈現與社會反思
  • 朗誦文化與社會議題的連結
  • 方言及幽默作品在當時的社會功能
  • Ethel Turner故事中的社會現實與情感描寫
  • Garnet Walch作品的諷刺與社會觀察
  • 《Free Trade v. Protection》:經濟辯論的文學化呈現
  • 《The Little Duchess》:貧困、道德與犧牲的故事
  • 《Good News》的敘事結構與悲劇效果
  • W. T. Pyke作為編者的視角與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