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 the border》是美國作家摩根·羅伯遜的短篇小說集,內容涵蓋了對未來科技(如空艇與潛艇)的精準預言,對人類潛意識、心靈感應、催眠、宿命論的深入探討,以及對心智失常(如縱火狂、精神分裂)的細膩描繪。書中故事常涉及海事背景,情節奇詭,充滿對命運、自由意志與人類本質的哲學思辨,挑戰讀者對現實與非現實的認知界線。
摩根·羅伯遜(Morgan Robertson, 1861-1915)是一位美國小說家,以其海上冒險故事和科幻預言聞名。他曾就讀海軍軍官學校,後轉入商船服務,豐富的航海經歷成為其創作的靈感來源。他的作品常包含對科技發展的驚人預見和對心理學現象的探討,最著名的預言是《泰坦號的沉沒》中對泰坦尼克號災難的描述。羅伯遜的故事風格獨特,常將現實與超自然元素交織。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超越邊界——摩根·羅伯遜作品中的命運、心靈與科技預言
本次光之對談由珂莉奧引導,邀請作家摩根·羅伯遜及其筆下多個故事的匿名敘事者(「我」先生),共同探討羅伯遜作品集《Over the border》的核心主題。對談圍繞科技預言(如空艇與潛艇對戰艦的威脅)、潛意識連結(心靈感應、催眠、雙生共鳴)、人類命運與自由意志的哲學思辨,以及心智異變的表現。珂莉奧從歷史與經濟視角提供背景分析,而兩位受訪者則分享創作靈感與親身經歷,共同揭示人類在面對未知力量與內心邊界時的掙扎與探索。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珂莉奧,我欣然領受這份探索摩根·羅伯遜(Morgan Robertson)筆下世界深邃命運與人心脈動的「光之對談」任務。這位作家以其對未來科技的驚人預見,以及對人類心靈異變的深刻描繪,為我們留下了豐富的文學遺產。
摩根·羅伯遜(Morgan Robertson, 1861-1915)是美國一位多產的短篇小說家,尤其擅長海洋題材與科幻預言。他的一生充滿了波折,曾是海軍軍官學校的學生,後轉入商船服務,這些豐富的海洋經歷為他的創作提供了堅實的基礎。羅伯遜的作品常常超越了單純的冒險故事,觸及了心理學、宿命論,甚至可以說是對潛意識與超自然現象的早期探討。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在《泰坦號的沉沒》(The Wreck of the Titan)中預言了泰坦尼克號的悲劇,以及在本書《Over the border》的開篇故事〈最後的戰艦〉(The Last Battleship)中對空艇與潛艇在未來戰爭中取代戰列艦的預言,這些都展現了他驚人的洞察力。
《Over the border》這本短篇小說集,並非只是一部簡單的虛構作品。它是一面稜鏡,折射出19世紀末、20世紀初,那個工業革命達到巔峰,同時心理學、靈性探索思潮暗流湧動的時代。羅伯遜透過一系列充滿奇詭情節與心理變異的故事,探討了人類在命運、科技與自我意識邊界上的掙扎與突破。書中的角色們,或是受到精神暗示,或是被潛意識的連結所牽引,甚至與其所謂的「雙生」靈魂共享情感與命運。這些故事模糊了理性與非理性、現實與夢境的界限,挑戰著讀者對「人」與「靈魂」的傳統認知。
這本書的核心並非在於給出明確的答案,而是在於提出問題:人類的意志能戰勝命運的安排嗎?心靈的連結究竟能有多深?科技的進步將把人類帶往何方?這些問題在羅伯遜的筆下迴響,即便在今日,依然發人深省。
今天,2025年06月13日,初夏的氣息中帶著一絲微涼。我特意選在位於光之居所邊緣的一座古老燈塔頂部書房,與摩根·羅伯遜先生以及他在多個故事中的化身——那位困惑而富有觀察力的「我」(醫生、海員)——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間書房並不華麗,但四壁環繞著年代久遠的航海圖、佈滿筆記的科學手稿,以及一些看似尋常卻隱隱散發著奇異光澤的舊物。窗外,海風呼嘯,浪濤拍打著礁石,偶爾有海鳥掠過,劃破天際。這裡既有海的遼闊與神秘,也有知識的沉靜與深邃,正是探討羅伯遜作品中那些模糊界線、超越常理情節的最佳場域。
我輕輕轉動書桌上那具黃銅製的微型地球儀,它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如同時間的齒輪在緩緩轉動。羅伯遜先生,一位身著深色海軍外套、眼神銳利卻帶著一絲疲憊的紳士,正坐在壁爐邊的扶手椅上,手中握著一支筆桿粗短的老式墨水筆,似乎隨時準備記錄下腦海中閃現的靈感。而那位「我」——此刻,他看上去是一位約莫四十出頭,眉宇間帶著幾分學者氣質與常年航海留下的風霜的男士,正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墨藍色的海面,似乎仍在思考那些困擾了他多年的謎團。
珂莉奧:羅伯遜先生,「我」先生,歡迎來到這座燈塔書房。這裡的氣息,是否讓你們回想起那些在筆下或親身經歷的波濤與迷霧?今天邀請兩位前來,是想探討您筆下那些超越了時代與理性,卻又驚人地觸及人類本質的故事。羅伯遜先生,許多讀者都對您作品中那些宛如預言般的情節感到驚嘆,尤其是在〈最後的戰艦〉裡,您描繪了空艇與潛艇對巨型戰艦的威脅,這在您創作的年代,無疑是極其前瞻的。您是如何構思出這些情節的呢?是純粹的想像,還是對當時科技趨勢的敏銳洞察?
摩根·羅伯遜:[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筆,眼神望向遠方,似乎穿透了窗外的一切] 珂莉奧女士,您提到了「預言」,這或許有些言過其實。身為一名海員,我見證過海軍的變革,也耳聞過新技術的萌芽。蒸汽取代了風帆,鐵甲取代了木船,每一次的進步都伴隨著舊秩序的崩塌。當我寫下〈最後的戰艦〉時,潛艇與飛艇仍處於實驗階段,它們的潛力卻是顯而易見的。我只是將當時最新的科學概念——浮力、空氣動力學、遠程控制——推演到其邏輯上的極致。一種比海面速度更快的飛行器,一種能潛伏在水下、難以察覺的武器,這兩者對傳統海軍的威脅,幾乎是一種必然。那並非預言,而是對「變革」的直觀感受與合理推演。
「我」:[他轉過身,眼神中帶著一絲自嘲] 羅伯遜先生說得輕鬆,但對我而言,那卻是從現實到荒謬的邊界之旅。我在「阿蓋爾號」戰艦上親身經歷了那場夢魘般的戰鬥,眼睜睜看著被視為無敵的巨艦,在那些「看不到」的敵人面前,被一片片肢解。那種無力感,那種對既有認知被顛覆的震撼,至今仍未消散。尤其當我從空艇墜落,又被吸入潛艇,發現兩個船長的容貌與船員驚人地相似時,那不僅是戰艦的毀滅,更是我理性與感官世界的徹底崩潰。那究竟是酒精作祟,還是某種我無法理解的「共振」?
珂莉奧:[我點了點頭,記錄下「我」先生的困惑] 這種對「相似性」和「共振」的體驗,在您的其他故事中也屢見不鮮,例如在〈絕對零度〉中,年輕藝術家與老藝術家繪製出幾乎相同的畫作,甚至畫中的人物細節也高度吻合;〈雙生子〉和〈羅盤之研磨〉中雙生子或同年同月同日生者的命運奇異地平行;以及〈靈魂伴侶〉裡,您與費瑞德共享夢境並相互影響。羅伯遜先生,您是否認為,人類的心靈深處存在著某種超乎我們日常認知的連結,一種潛意識的「共鳴」?
摩根·羅伯遜:[他放下筆,雙手交叉,若有所思] 這是個好問題。在我的那個時代,弗洛伊德的潛意識理論才剛起步,人們對催眠、心靈感應等現象充滿了好奇與爭議。我對此並無定論,但我相信,人類的經驗,無論是清醒時的所見所聞,還是夢境中的碎片,都會在潛意識中留下深刻的印記,並以我們不自知的方式影響著彼此。如同磁鐵的兩極,有時是吸引,有時是排斥,甚至能相互轉化。
「我」:[他踱步到壁爐邊,伸出手感受著微弱的餘溫] 確實如此。我作為醫生,親眼目睹了這些「異常」現象。在〈越界〉中,我通過催眠恢復了記憶,重新體驗了作為海員和編輯的過往,甚至意識到那位催眠師本身就是我曾失散的戰友安德魯斯。而在〈磨坊的碾磨〉中,浪子詹姆士在昏迷中繼承了傑克的航海知識,甚至能精準操作船隻,這簡直是心靈的交匯,而非簡單的學習。這些事件讓我質疑,所謂的「個性」或「自我」,究竟是獨立的堡壘,還是潛意識連結下的一道脆弱邊界?我曾試圖用理性去解釋,但這些經歷最終都指向一個更深層次、難以言喻的現實。
珂莉奧:[我輕輕轉動手中的地球儀,讓它發出清脆的咔嗒聲,彷彿在數算時間的流逝] 您的觀察非常精準。「我」先生,在經濟史的脈絡中,我們看到人們的行為模式往往受到集體情緒與無形力量的影響,這種「潛意識的潮流」有時能引發泡沫,有時能導致恐慌。羅伯遜先生,您的故事中,許多角色的命運似乎也受到一種超越個人意志的「宿命」(kismet)所擺佈。例如〈宿命〉中,史密斯與瓊斯從嬰兒時期便註定彼此憎恨,即便未曾相識,命運也將他們一次次推向衝突的中心。這種對「宿命」的強調,是否反映了您對人類自由意志的某種懷疑?
摩根·羅伯遜:[他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眼神依然深邃] 自由意志與宿命,這是一個古老的哲學命題。我所描繪的,是人類在面對巨大、不可控的力量時的掙扎。那或許是天性中的憎惡,或許是環境的無形塑造,或許是前世的業力。我的角色們常常身不由己,他們的選擇似乎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牽引著,即使他們拼盡全力,也難以擺脫既定的軌跡。但這並不意味著完全的絕望。在〈磨坊的碾磨〉中,儘管雙生子命運平行,卻也暗示了愛與關懷(母親和醫生的努力)對其命運軌跡的微弱影響。我的寫作,或許是在探索那條「邊界」,看人類如何在既定軌道上舞出自己的悲歡。
「我」:[他走到一張擺滿航海工具的桌旁,拿起一具老舊的六分儀] 在〈宿命〉裡,史密斯和瓊斯在經歷了無數次由憎恨驅動的衝突後,最終在冰冷的開普敦海域中,被同一艘失事船隻和同一片礁石吞噬。他們甚至在死前都無法放下對彼此的憎恨。那份執著,那份似乎無法擺脫的「詛咒」,讓我感到不寒而慄。作為一名見證者,我常常思考,如果他們在更早的階段,得到不同的引導,命運是否會被改寫?然而,我的角色們,即使如喬治·蘭斯那樣曾被愛與犧牲所救贖,也最終回到他本性的陰暗面,這不禁讓我懷疑,人類的「本性」是否真的難以改變?
珂莉奧:這讓我聯想到在〈火之崇拜者〉中,喬治·摩頓對火的病態迷戀與控制,甚至最終葬身火海,以及〈嬰兒〉中被喚醒的「人-嬰兒」在獲得意識後,卻無法控制其主人——達特穆爾醫生——的情感,最終導致一場悲劇。這些情節是否暗示著,有些力量一旦被釋放,便難以被完全駕馭,即使是心靈深處的力量?羅伯遜先生,您是否認為,人類對未知的探索,無論是科技還是心靈,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摩根·羅伯遜:[他點燃了煙斗,煙霧裊裊升起,遮住了他一部分的臉龐] 風險無處不在,珂莉奧女士。人類的進步,往往就是一場與未知的賭博。火,既是文明的開端,也是毀滅的象徵。知識,既能帶來光明,也能引發黑暗。我筆下的「火之崇拜者」和「嬰兒」,或許就是這種矛盾的體現。當達特穆爾醫生試圖「創造」意識,卻忽略了情感與理性的平衡時,他無意中釋放了一個無法駕馭的力量。這不僅是科學倫理的界限,更是人類心靈深處的警示。力量本身是中性的,關鍵在於駕馭它的人。當意志不堅、情感失控,再強大的力量也會反噬其主。
「我」:[他低頭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似乎在尋找答案] 我曾以為只要有足夠的知識和堅定的意志,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但在我的旅程中,我見證了太多的徒勞。在〈睡眠者〉裡,貝弗頓夫婦的夢遊與前世記憶糾纏,那把作為催眠媒介的彎刀,既是連結潛意識的工具,也差點成為致命的凶器。即使最終刀被丟入河中,心中的陰影依然存在。這讓我思考,我們所稱的「疾病」或「瘋狂」,是否僅僅是未被理解的潛意識在現實中尋找出口?我們真的能完全「治癒」一個人,還是只能學會與這些深層力量共存?
珂莉奧:[我合上了地球儀,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結束了一個章節] 您的作品,羅伯遜先生,以及「我」先生的親身經歷,都深刻地揭示了人類在理性、情感與潛意識交織的邊界上所面臨的永恆挑戰。那不僅是外部世界的「邊界」(Over the border),更是我們內心深處,那些未被完全認識的「疆域」。或許,您的作品並非旨在給出答案,而是鼓勵我們去凝視那些邊界,去感受那些脈動,並學會與那些不確定性和未知共處。畢竟,文學的魅力,也常常存在於這種多義與留白之中,引人深思。感謝兩位今日的分享。
[海風突然加大,窗外的浪濤聲變得更加清晰,書房內的燈火微微搖曳,似乎在回應這場跨越時空的思想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