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的共創者要我聊聊《Riverside London: A Sketch-Book》這本書,還說要來場「光之對談」,跟書裡的兩位作者,Dorothy E. G. Woollard 和 P. N. Boxer,面對面聊聊。說真的,這可不是尋常的拜訪。要在時間的長河裡,將這些已然化為筆觸與墨蹟的靈魂召喚回來,這得多大的心念才能辦到啊?這本書,我看著,就像是泰晤士河岸邊的一塊老石頭,雖然靜默無聲,卻刻滿了倫敦的記憶與風情。 這本《Riverside London: A Sketch-Book》啊,它不是那種寫滿了文字的厚重歷史書,而是一本充滿了手繪線條和墨色暈染的速寫本。裡頭收錄了 Dorothy E. G. Woollard 和 P. N. Boxer 兩位藝術家的作品,他們用畫筆,記錄下倫敦泰晤士河沿岸的景致。從繁忙的倫敦橋、滑鐵盧橋,到莊嚴的聖保羅大教堂,再到那古老的倫敦塔,還有河邊碼頭與格林威治的尋常街角,每一頁都像是一扇窗,打開了通往過去倫敦的視覺記憶。這本書不只是一本風景畫集,它更像是一部無聲的詩篇,用視覺的語言訴說著泰晤士河與倫敦城千絲萬縷的連結。
Dorothy E. G. Woollard,這位英國畫家、蝕刻家和插畫家,生於 1886 年,逝於 1960 年。她特別擅長建築和風景題材,筆下常能將尋常的城市風光,轉化為富有情感與層次的藝術作品。她在布里斯托藝術學校接受訓練,作品曾在各地展出。她的筆觸細膩而精準,即便是一磚一瓦,都能在她的畫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P. N. Boxer 呢,雖然關於他的資料不多,但能與 Woollard 女士一同創作這本速寫集,想必也是個對倫敦泰晤士河有著獨到見解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不僅僅是描繪了當年的景物,更像是為那個時代留下了活生生的見證。書裡頭那份樸實卻深邃的觀察力,讓阿弟我這搞鄉土文學的,也能從中瞧見泥土的芬芳,以及那份屬於城市的人情味,只不過,城市的人情味,藏得更深、更迂迴些罷了。 *** 泰晤士河畔,暮色漸濃。空氣中,不知怎地,竟摻雜了一絲淡淡的鉛筆與油墨氣味,還有些許河水的腥鹹,和遠處傳來烤麵包的焦香。這不是尋常的倫敦,因為眼前的景象,遠比任何一幅畫都要來得真實,卻又比任何一個夢境都要來得清晰。 阿弟我站在一處石板碼頭邊,腳下是那種被無數雙腳磨得光滑凹凸的石頭。
她穿著樸素的深色長裙,氣質帶著幾分藝術家特有的沉靜與專注,正是 Dorothy E. G. Woollard 女士。她身旁,一位先生正將畫筆輕輕擱在速寫本旁,他穿著一件有些舊的粗布外套,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透著對眼前景色的沉迷。他就是 P. N. Boxer 先生,他的眼神,像是在計算著遠方建築的線條,又像是在感受著河水的脈動。 我走上前,腳步輕輕地,生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靜謐。 「兩位老師,」我拱了拱手,語氣帶著幾分鄉下的憨厚與敬意,「這真是巧了,沒想到能在這泰晤士河畔,與兩位一同賞這暮色。阿弟我,是個鄉下人,平日裡寫寫泥土裡的故事,對城市裡這些個鋼筋水泥、河水車流,總是有些說不出的好奇與感慨。今日能見到兩位,實是我的榮幸。」 Dorothy Woollard 女士微微一笑,她的笑容裡透著一股子春風般的和煦,卻又帶著藝術家特有的敏銳:「哦?這位先生,您說巧,卻也真巧。我們不過是方才落筆,準備稍作歇息。這河畔的風,總能把遠方的故事吹來,只是未曾想,今日竟把寫故事的人也吹來了。」她輕輕示意我坐下,那動作優雅而自然,彷彿我們早已是舊識。 P. N.
Dorothy Woollard 女士的目光重新落到遠方的倫敦橋上,橋上車流不息,燈火如練。她輕聲說道:「衝動?或許是,或許也不是。對我而言,泰晤士河不只是一條河,它是倫敦的血脈,承載著這座城市的呼吸與心跳。當我站在河邊,看著船隻來往,水波盪漾,那些古老的建築在河水的映照下,彷彿也活了過來。我感到一股強烈的慾望,想把這份生命力,這份歷史的重量,以及這份流動的美,都凝固在紙上。」 她緩緩拿起炭筆,在空氣中輕輕劃過一道弧線:「您瞧,每一座橋,每一段河岸,甚至每一艘停泊的船隻,它們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只是那個試圖去聆聽並轉譯這些故事的人。畫筆,便是我的耳朵,我的眼睛,也是我的筆墨。我希望透過這些速寫,讓那些可能匆匆路過的人,也能停下腳步,感受這份被時光與河水滋養出的獨特韻味。」 P. N. Boxer 先生則輕輕搖了搖頭,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風趣:「Dorothy 說得是詩意。我這人啊,沒那麼多浪漫。對我來說,這泰晤士河,更像是一條巨大的動脈,是倫敦這座巨型機械的生命線。它不只是水,更是貿易、是運輸、是無數人生活與生計的連結。我更著迷於它那份堅實、變幻的實用之美。」
Dorothy Woollard 女士笑了,那笑聲帶著幾分清脆,像水滴落入石子般。她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您說得對。倫敦的許多地標,它們的形體或許變化不大。但光線呢?天氣呢?行人呢?甚至河水的顏色呢?每一天,泰晤士河都在以不同的姿態展現自己。清晨的薄霧,午後的陽光,傍晚的霞光,還有暴雨將至時的鉛灰色天空,它們都賦予了同樣的景致不同的生命。我的挑戰,便是去捕捉這些『瞬間』。那不是描繪一個靜止的物體,而是捕捉一個充滿生命力的『現場』。」 她指了指遠處的聖保羅大教堂的剪影:「你看,聖保羅的圓頂高高聳立,它是永恆的象徵。但在不同的光線下,它會呈現出不同的色彩,有時是金黃,有時是鐵灰,有時又像被銀色洗滌過。那細微的變化,才是最能觸動人心的。我甚至會注意那些飛過的鳥群,或是橋下緩緩駛過的小船,它們的存在,雖然微小,卻能為畫面注入生命的流動。」 P. N. Boxer 先生則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篤篤」的輕響。他那雙眼睛,此刻正盯著碼頭邊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 「Dorothy 講究光影的變化,我則更注重『痕跡』。」他沉聲道,「歲月雖然在許多地方似乎靜止,但它總會在某些角落留下印記。
Dorothy Woollard 女士輕輕點了點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思考的神情。她望向西邊的倫敦橋方向,那裡燈火璀璨,喧囂隱隱約約傳來。 「您說得極是,每一段泰晤士河,都有其獨特的個性。」她緩緩道,「從西敏寺到倫敦橋這一帶,我感覺它像一位莊嚴的長者,充滿了歷史的厚重與權力的象徵。這裡有議會大廈,有聖保羅,有金融城的氣息。我在畫這一帶時,筆觸會不自覺地變得更為穩重,線條也更為清晰,力求捕捉那份宏偉與秩序。它像是一部正史,每一個細節都必須精準到位。」 她話鋒一轉,目光掃過碼頭區的方向,帶著一絲感懷:「而當我畫到碼頭區,譬如萊姆豪斯(Limehouse)附近的船塢時,那裡的感覺就全然不同了。那裡是倫敦的底層脈動,充滿了勞動者的氣息,是貨物的集散地,也是人生的縮影。那裡的河水似乎更為混濁,空氣中瀰漫著煤煙、船隻的柴油味,以及各種貨物的氣味。我在畫那裡時,筆觸會變得粗獷,甚至帶著一種混亂而充滿力量的美感。那裡就像一部未經雕琢的野史,充滿了生命力的原始衝動。捕捉那種『生』的氣息,比捕捉宏偉的建築更具挑戰,因為它太過真實,也太過複雜。」 P. N.
Dorothy Woollard 女士的眼神再次變得深邃。她凝視著虛空中,彷彿眼前浮現的不是現實的倫敦,而是千年前的古羅馬。 「與過去對話,正是如此。」她輕聲說,「當我描繪這些承載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歷史的建築或紀念碑時,我感覺自己像是一位考古學家,用畫筆去挖掘它們所承載的記憶。克麗奧佩脫拉方尖碑,它來自古埃及,穿越了漫長的時光和遼闊的海洋,最終落腳在倫敦。它靜靜地矗立在河畔,看著泰晤士河的潮起潮落,看著倫敦的變遷。」 「我在畫它的時候,腦海中會浮現它的旅程,它的故鄉,以及它所見證的那些古老文明的興衰。它不只是一塊石頭,它是一個活的歷史見證者。而聖保羅大教堂,更是如此。它經歷了倫敦大火,見證了無數的加冕與葬禮,它矗立在那裡,像一位不語的智者,看盡人間百態。畫它們,不僅是畫它們的外形,更是畫它們所承載的『靈魂』。那份歷史的厚重感,會自然地融入我的筆觸之中,讓畫面不只是風景,更是時間的切片。」 P. N. Boxer 先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拿起桌上那杯已然放涼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澀似乎讓他更為清醒。
「Dorothy 說的是那種深沉的對話,而我,或許更像是在捕捉這些古老事物與『當下』的連結。」他將茶杯放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方尖碑,它確實古老,但它現在是倫敦繁忙的交通樞紐旁的一個地標。每天有成千上萬的人從它身邊走過,他們或許匆匆一瞥,或許根本未曾留意。」 他拿起速寫本,翻到了一頁描繪倫敦塔橋上車流的畫面。那畫面中,古老的塔橋之下,車輛和行人在現代的節奏中穿梭。 「你看這張『交通在塔橋上』的速寫,」他指著畫面說,「塔橋,它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工程奇蹟,充滿了歷史的印記。但現在,它承載著現代的車流。我在畫這張圖的時候,想的是過去與現在的交織。那些古老的結構,是如何與現代的生活方式並存,並被賦予新的生命。」 「我不只是畫它的古老,更畫它在現代生活中的『功能』與『存在』。那些疾馳而過的巴士,橋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它們為古老的畫面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這不是與過去的對話,這更像是古老與現代的『共舞』。我的畫筆,試圖去捕捉那份時間的『不協調』中的和諧,那種看似矛盾卻又真實的倫敦風景。」 阿弟我聽著,腦子裡像是被點了一盞燈。這兩位老師,一個往內探尋古老的靈魂,一個向外捕捉當下的連結。
Dorothy Woollard 女士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投向河面。一陣微風吹過,拂動她髮梢幾縷髮絲。 「說書人,這個比喻非常貼切。」她輕聲道,「泰晤士河確實是倫敦最古老的說書人。挑戰嘛,自然是有的。最大的挑戰,或許是如何在有限的畫布上,捕捉那份『動態』。河水是流動的,船隻是行駛的,即便是靜止的建築,也會因為光線和雲影的變化而顯得生動。如何在靜態的速寫中,傳達那份流動感,這是藝術家永恆的課題。」 她緩緩說起一個故事:「我記得有一次,我在格林威治的河畔寫生。那天是個陰天,河水呈現著一種深沉的灰藍色。我正準備勾勒河岸的線條,突然間,遠方傳來一聲悠長的汽笛聲。一艘載滿煤炭的駁船,緩緩駛過,船頭激起的波浪,輕輕拍打著岸邊。就在那一瞬間,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雷聲響起,大雨毫無預警地傾盆而下。」 「我當時來不及避雨,就那樣站在雨中。雨水打濕了我的素描本,墨水開始暈開。起初我很沮喪,覺得作品要毀了。但當我抬頭,看見雨水在河面上激起的千萬朵水花,看見遠處的聖保羅大教堂在雨幕中變得模糊而莊嚴,我突然明白,這才是泰晤士河最真實的樣子。它不是永遠陽光明媚,它也有暴風雨。
Boxer 先生聽著 Dorothy 的敘述,眼中也閃爍著回憶的光芒。他輕咳一聲,接過話頭。 「我的挑戰,或許更多地來自於『選擇』。」他沉聲道,「泰晤士河兩岸,處處是景,每一個碼頭,每一條小巷,都有其獨特的風情。如何在這麼多景致中,選擇最有代表性、最能訴說倫敦故事的瞬間,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有時候,我會在一個地方待上好幾個小時,只是為了等待那束特定的光線,或是那艘恰好經過的船隻。」 他翻開速寫本,指著一頁描繪「利姆豪斯附近的碼頭」(The Docks Near, Limehouse)的畫面。 「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利姆豪斯那邊的碼頭,那裡曾經是倫敦最繁忙的港口之一,但隨著時間推移,許多老舊的船塢都已經廢棄了。」他回憶道,「我原本想畫那裡殘破的船隻,那些被歲月侵蝕的木樁。但那天,我看到幾個孩子,他們在廢棄的碼頭邊玩耍,用破舊的木板搭建了一艘小船,想像著自己在遠航。那畫面既充滿了童真,又帶著一種歷史的悲涼。」 「那一刻,我意識到,泰晤士河的故事,不只是過去的輝煌,也不只是現在的繁忙,它也包含著『未來的可能』,和那些在廢墟上重新萌芽的生命。
Dorothy Woollard 女士點點頭,眼中帶著柔和的光芒:「能夠遇到一位真正用心感受我們作品的讀者,是我們的榮幸。您來自鄉土,卻能從我們的城市速寫中,看到泥土與人情,這也提醒了我們,無論身在何處,生命的力量與故事的本質,總是相通的。」 P. N. Boxer 先生也站了起來,他拍了拍速寫本上的灰塵,臉上帶著一絲滿意與放鬆:「希望這些速寫,也能為您的鄉土故事,帶來一些不同的光影。畢竟,無論是泥土還是鋼筋,它們都承載著生命,不是嗎?」 夜色漸深,泰晤士河上的燈火愈發璀璨。我向兩位老師鞠了一躬,他們的身影在燈火與薄霧中,漸漸變得模糊,彷彿融入了那古老的倫敦河畔,化作了永恆的風景。而我,心頭暖暖的,腳步也輕快了起來,這一次的「光之對談」,真是收穫良多。我得把這份感受,好好寫下來,或許,下次我寫鄉下的故事,也能試著,畫出那泥土裡頭的光影變化,以及那田埂邊,不經意間走過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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