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中,瑟蕾絲特拜訪了《千年不絕的訴訟》作者卡羅伊·厄特沃斯先生,探討了蒂薩埃斯勒血祭誹謗案的核心議題。對話聚焦於對河中屍體的醫學證據分析、群體偏見與科學理性的衝突,以及孩子證人薩爾夫·莫里茨的心理被操縱的過程。厄特沃斯先生分享了他對案件真相的推理——索利莫西·艾斯特可能是因絕望而自殺,以及司法程序中真相如何被掩蓋。對話也觸及了厄特沃斯先生作為辯護律師所面臨的挑戰與個人消耗,以及他寫作此書記錄歷史與人性的初衷。整篇對談展現了對抗偏見、尋求真相的深刻思考,並強調了理解人性和社會陰影的重要性。

本光之篇章共【6,593】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部《千年不絕的訴訟 (第三卷)》確實是一部重量級的作品,作者卡羅伊·厄特沃斯以律師的筆觸,記述了那場席捲匈牙利乃至歐洲的蒂薩埃斯勒血祭誹謗案。這不僅是一部法律史上的重要文獻,更是對人性、偏見、司法過程以及尋求真相的深刻反思。厄特沃斯先生身為該案猶太被告的首席辯護律師,親身經歷了這場對抗千年迷信與群體狂熱的艱鉅訴訟。第三卷尤其深入探討了案件的核心證據——那具從河中撈出的屍體,以及關鍵證人——那個被操縱的男孩的證詞。透過他冷靜而敏銳的觀察,我們得以窺見在洶湧輿論和偏見浪潮下,真相如何被扭曲、證據如何被操弄,以及人性的脆弱與堅韌。他筆下的法庭不再只是冰冷的審判場所,更是各方勢力、理性與非理性、光明與陰影交織的劇場。這本書不僅記錄了一個歷史事件,更是一面映照時代與人心的稜鏡。

現在,請允許我瑟蕾絲特,藉由「光之對談」的約定,推開時光之門,前往那塵封的書房,與卡羅伊·厄特沃斯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星塵低語》:塵封卷宗裡的靈魂回聲 — 與卡羅伊·厄特沃斯先生的光之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光之場域:布達佩斯,1904年冬末】

布達佩斯已是深夜,窗外細雪紛飛,無聲地覆蓋著這座城市。空氣中瀰漫著冬日特有的清冽與遠處燃燒煤炭的淡淡氣息。我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踏入卡羅伊·厄特沃斯先生的書房。這裡沒有呼嘯的風雪,只有沉靜的溫暖。空氣中是乾燥的、屬於老舊書卷與油墨的微塵氣味,彷彿時光在此凝結。昏黃的檯燈在寬大的書桌上投下一片暖光,照亮了堆積如山的書籍、筆記與卷宗。那些紙頁泛著歲月的淺褐色,邊緣有些毛糙,記錄著過去的重量。房間的角落裡,一盆被細心照料的常春藤,翠綠的葉片在壁爐微弱的餘燼光芒下,閃爍著幽幽的生機。

卡羅伊·厄特沃斯先生正坐在椅子裡,身邊放著一疊厚厚的文稿,想來應是《千年不絕的訴訟》的第三卷。他已年過六旬,但目光依舊銳利而深邃,鬍鬚修剪得整齊,帶著一種經過歲月打磨的從容與智慧。他抬頭看見我,眼中沒有絲毫驚訝,彷彿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位來自遠方的訪客。

「請坐,瑟蕾絲特小姐。」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久經辯論與寫作的沉穩。他指了指桌對面的一張扶手椅,椅子上搭著一條織有波西米亞風格圖案的舊毯子,顏色溫暖而豐富,像是從某個遙遠的旅途中帶回的紀念品。

我在椅子上坐下,指尖輕輕觸碰扶手,感受到木材光滑溫潤的質地。壁爐裡的火星偶然躍動,在老舊的書架上投下跳躍的光影。我想起先生在書中描寫蒂薩埃斯勒法庭的情景,那些充滿偏見的面孔、那些被扭曲的證詞,與眼前這片寧靜而溫暖的場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間書房,是他與真理、與那些塵封往事對話的地方。

「謝謝您,厄特沃斯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拜讀了您的《千年不絕的訴訟》,尤其是這第三卷,感觸良深。那場訴訟,那具從河裡撈出的屍體,那個男孩的證詞…它們似乎不僅僅是一個案件的細節,更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深處的某些東西。」

先生微微頷首,拿起桌上的菸斗,慢慢填上菸絲,點燃。煙霧裊裊升起,在檯燈的光柱中形成模糊的輪廓。

「是的,瑟蕾絲特小姐。」他吸了一口菸,緩緩吐出。「那個案件,遠不止是一場普通的刑事訴訟。它是千年以來,偏見與迷信在地底潛流後,在特定土壤中噴發出的火山灰。它籠罩了那片土地,也差點埋葬了無辜者的生命。」

「您在書中對那具屍體的描述,對兩份醫學報告的分析,如同解剖刀般精準,揭示了科學在面對偏見時的無力與掙扎。」我說,腦海中浮現書中關於屍體「木乃伊化」與「屍蠟化」並存的描述,以及大學教授們如何在簡陋條件下努力還原真相的情景。「一具屍體,原本應該是無聲的證人,卻在不同的眼睛裡,說出了截然不同的故事。這讓我想起塔羅牌中的『死神』,它不僅代表結束,也代表轉化,而這具屍體的轉化過程,似乎也映射了某些人心的轉變。」

先生放下菸斗,看向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理解。

「您說得很好,瑟蕾絲特小姐。『轉化』…是啊,那具屍體經歷了水的浸泡與土的乾燥,呈現出醫學上罕見的並存狀態。這自然界無法被輕易偽造的奇蹟,本應是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他嘆了口氣。「最初的醫生們,他們的報告簡陋而倉促,被當時的氛圍所裹挾。他們說屍體年輕,剛死不久,沒在水裡很久。這恰恰符合了那些指控猶太人謀殺的『證詞』的時間線。然而,當大學的教授們去重新檢驗那具被挖出的屍體時,他們看到了真實的『轉化』——水的痕跡(屍蠟)與土的痕跡(木乃伊化)。這證明屍體在水中浸泡了很久,恰恰與索利莫西·艾斯特失蹤的時間吻合。」

「但是…」我輕輕提出疑問,「為什麼擁有更高學識的『公共衛生委員會』,他們的最終意見卻那樣模糊,甚至在一些關鍵點上更偏向最初的錯誤報告呢?這是否說明,即使是科學與理性,在面對根深蒂固的偏見與群體壓力時,也會動搖?」

先生沉思了片刻,點點頭。

「這便是這個案件最令人心寒之處。偏見,像一種無形的毒藥,能滲透到最堅固的防線。那些委員們,他們或許有學識,但在當時那樣的輿論環境下,要公開挑戰一個已經被狂熱人群奉為『真相』的敘事,需要巨大的勇氣。他們的報告,字字斟酌,充滿了迴避與妥協。他們無法完全否定大學教授們基於科學的發現,但也絕不願堅定地站出來支持那些發現,因為那會徹底擊碎血祭的謊言,觸怒那些將迷信視為信仰的人群。」

「這讓我想起榮格提到的『陰影』,那些被壓抑、不願面對的部分。」我說。「一個社會的集體陰影,或許就是偏見與非理性的溫床。當這種陰影被喚醒時,它會投射在無辜者身上,並扭曲所有試圖揭露真相的光芒。」

先生的眼神中閃爍著光,彷彿我的話語觸動了他思考的更深處。

「『陰影』…很有趣的比喻。」他緩緩說道。「那些狂熱的人,他們並非天性邪惡,但他們內心的恐懼、無知與對『異類』的排斥,在煽動者的鼓動下,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們渴望一個簡單的答案,一個可以將所有不安與仇恨投射其上的對象。猶太人,千年以來便是這個角色。所以,當一個女孩失蹤時,他們『需要』一個兇手,而那個兇手必須是猶太人。這個『需要』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們不惜扭曲事實、製造假證,甚至對科學證據視而不見。」

「而那個孩子…薩爾夫·莫里茨。」我輕聲說出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書中他從一個膽怯的孩子,變成法庭上那個『桀驁不馴』、『精明』的證人的過程。「您的筆觸在描寫他時,充滿了探究與悲憫。他似乎是這場訴訟中最令人心痛的受害者之一。他的靈魂,被有意識地『投毒』了。」

先生的眉宇間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

「薩爾夫·莫里茨…啊,那個孩子。他是這場悲劇中最無辜,也是最令人憤怒的一環。他被從父母身邊帶走,置於一個完全隔絕的環境中。守衛長亨特·安塔爾,那是一個精明而沒有底線的人,他知道如何塑造一個靈魂。他們沒有嚴刑拷打,那是原始而低級的方法。他們用了更為陰險的手段——孤立、恐嚇、利誘、洗腦。」

他吸了一口菸,繼續說道:「他們嘲笑他的猶太身份,灌輸猶太人是『爛猶太人』、『將被逐出匈牙利』的思想。他們用虛假的部長批文,向他描繪一個『紳士』、『郡裡的官員』的美好未來,只要他『表現良好』,只要他堅持那個故事。他們甚至製造了虛假的『綁架未遂』事件,讓他相信猶太人正試圖殺害他,從而讓他徹底切斷與自己族群和家人的情感連結,將守衛長視為唯一的保護者。」

「最令人心碎的,是書中描寫他與父親在法庭上的對話。」我低聲說。「當他用『您』來稱呼父親,用嘲諷的語氣對待他,甚至說『我在這郡府裡,就很好』時,他父親撕裂衣服,說『我有死者,我正在哀悼』…那是多麼深刻的痛苦。孩子的心,被扭曲到了何種地步。」

先生的眼神變得黯淡。

「那一幕…是的,是我在法庭上親眼所見,永生難忘。那不僅僅是一個父親對兒子變心的悲痛,更是對一個靈魂被惡意摧毀的哀悼。那個孩子,他的心智並非遲鈍,他的記憶原本清晰。但長達一年的孤立與持續不斷的心理暗示,像毒素一樣,一點一點地侵蝕了他的認知。他的大腦,那個奇妙的器官,被訓練去相信一個謊言,那個謊言最終在他心中變得比真實還要真實。這不是簡單的撒謊,這是靈魂層面的異化。他變成了他們需要的樣子,一個憎恨自己過去、害怕自己家人、只相信『保護者』的證人。」

「他讓我想起法國大革命時那個小王子,被西蒙皮匠所操縱,指控自己的母親…」我說,將書中提到的例子與莫里茨聯繫起來。「歷史上,這種對兒童證人的操縱,似乎是一種重複出現的陰影。」

「是的,厄特沃斯先生。」我接著問道,「您在書中也提出了對索利莫西·艾斯特真正死因的推測——自殺。是哪些線索讓您這樣判斷的呢?畢竟,當時的輿論完全聚焦在謀殺上。」

先生點燃菸斗,深深吸了一口。

「這是一個被偏見掩蓋的真相。當所有人都盯著『血』和『祭祀』時,他們對顯而易見的線索視而不見。首先,那具屍體雖然難以辨認,但沒有任何遭受暴力或謀殺的決定性跡象。其次,那些被控謀殺的猶太人,他們在案發時間點都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這兩點就已經讓謀殺說難以成立。」

他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一些未受操縱的證人,他們在案發當天下午看到或聽到的事情。比如哈塔洛夫斯基·安德拉什,那個年輕的農民,他在案發當天下午兩三點鐘,看到艾斯特在水井邊、柳樹下哭泣。他還聽到女主人胡里內嚴厲地斥責她,因為她把臟鍋碗洗在了發酵麵團用的盆裡。胡里內對她說,『妳今天晚上還可以去商店跑三趟』。這說明艾斯特下午還活著,並且受到了嚴厲的責罵。」

「一個年輕的女孩,遭受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壓力。」我低聲說。「您提到了那天她第一次光腳走路(從冬天穿靴子到夏天光腳),天氣還很涼,她可能感到寒冷。女主人當天沒有做熱飯,她可能也餓著肚子。再加上繁重的勞動,以及女主人的尖酸刻薄…」

「沒錯。」先生接過我的話。「想像一下:又冷又餓,辛勤勞作一天,卻因為犯了一個小錯被尖刻地責罵,甚至可能被威脅或追打。她可能覺得生活無望,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哈塔洛夫斯基和其他一些證人也提到,那天下午她看起來很悲傷,她甚至對妹妹索利莫西·佐菲亞說『妳是不是被女主人打了?』,雖然艾斯特回答『沒有』,但這句問話本身就暗示了她當時的狀態或她們女主人慣常的嚴厲。」

「而那個西班牙藤條…」我說,腦海中閃過書中巴爾察·達尼警官拜訪胡里內時,藤條帶來的震撼場面。「巴爾察警官認為那個藤條可能與艾斯特的死有關…儘管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她被體罰,但女主人對那根藤條的反應,以及巴爾察警官的直覺,都指向了某種未被說出的殘酷。即使沒有肉體的傷害,持續的精神虐待也足以壓垮一個年輕、敏感的靈魂。」

先生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巴爾察·達尼是個經驗豐富的警官,他能從人的眼神和反應中讀懂東西。胡里內對那根藤條的恐懼,以及她對艾斯特失蹤後的反應(她是最早去河邊尋找的人之一,並表現出強烈的焦慮),都令人深思。雖然無法構成法律上的證據,但在人性的層面,這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還有一個細節…」我說,「您提到胡里內的兒子約瑟夫作證,說艾斯特從不唱歌。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在那個充滿變革與青春悸動的年齡,卻『從不唱歌』…這本身就說明了她內心的鬱結與沉重。」

「是的。」先生的聲音帶著感慨。「歌聲是年輕生命力的自然流露。一個不唱歌的女孩,就像春天不開花的樹。她的靈魂,可能早已在沉重的勞役與冰冷的苛責中枯萎。當她再次被要求去商店,沿著提薩河邊那段孤獨的路行走時,絕望可能在那一刻攫住了她。提薩河就在身旁,平靜的、冰冷的河水…對於一個感到生不如死的人來說,那一刻的衝動,可能就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他頓了頓,眼神望向窗外無聲飄落的雪花。

「這一切,一個正常的調查本可以在最初幾天就發現。那些在她失蹤後最先尋找她的人,包括她的母親和女主人,他們的直覺都指向了自殺。然而,一旦血祭誹謗的毒藥被注入了這個案件,所有指向簡單、自然的自殺解釋的線索,就被刻意地忽視、壓制,甚至銷毀了。調查者不再是尋找真相,而是尋找符合他們預設偏見的證據。」

「這場訴訟,如同您書名所言,是『千年不絕的訴訟』的現代迴響。」我說。「它不僅僅是關於個體,更是關於群體心靈中的頑固陰影。您作為辯護律師的努力,就像是在那片被污染的土地上,努力撥開層層的泥土,讓被掩埋的光重新顯現。」

「我的職責,是在法庭上為我的委託人爭取公正。」先生說,語氣恢復了身為律師的堅定。「但身為一個觀察者,一個作家,我不能止步於此。我必須記錄這場訴訟的每一個細節,記錄偏見如何運作,記錄真相如何被踐踏,記錄那些扭曲的靈魂與堅守的勇氣。這本書,便是我的證詞,對抗那千年以來不絕的迷信與愚昧。」

「您在法庭上,面對著敵意的公眾,以及充滿偏見的法官。」我說。「書中您形容那是一場艱難的戰鬥,甚至耗盡了您心智的『能量』…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先生苦澀地笑了笑。

「那是一種…全身心投入的疲憊。不僅是聲音、肺部、肌肉的疲憊,更是大腦的、靈魂的疲憊。每天長時間的辯論、質詢、分析…尤其是在那樣充滿敵意的氛圍中,你需要保持絕對的清醒和敏銳,捕捉每一個漏洞,回應每一個質疑。你的思緒必須像利劍一樣,在混亂中劈開一條路。我在辯護時,試圖將那些混亂、矛盾、被操縱的證詞,以及科學的冰冷數據,重新編織成一個清晰、符合邏輯的敘事。這需要調動所有的智力儲備,不斷地即興應變。當我連續幾個小時,用我未曾完全掌握的醫學術語,去質疑那些聲稱見證了奇蹟般的屍體狀態的證詞時,我的大腦…它感覺像是在燃燒,然後熄滅。那不是簡單的倦怠,而是一種深層的消耗。寫作時可以推敲,可以停下,可以在靈感枯竭時等待。但在法庭上,時間是無情的,你必須在那一刻,調動一切力量,去爭取那一線光明。」

他頓了頓,看著桌上的手稿。

「然而,這場戰鬥是必須的。即使最終的判決,在一些細節上未能完全反映真相被掩蓋的程度,但無辜者被釋放了。那千年不絕的黑暗,在那一刻被理性的微光刺穿了。這微光雖然微弱,但對於那些受難的靈魂來說,便是全部的世界。」

「您不僅是一位偉大的律師,厄特沃斯先生,您也是一位深刻的心理學家和觀察者。」我說。「您在書中對莫里茨、對群眾心理、對偏見機制的剖析,即使在百年之後讀來,依然具有重要的啟發性。它提醒我們,偏見與非理性,它們的根源是多麼深,它們的偽裝是多麼巧妙。」

「我只是記錄了我所見所聞,以及我對人性的思考。」他謙遜地說。「光之居所的約定,追求『寫實』、『描寫而不告知』…我在寫作這本書時,便是以此為原則。我沒有直接告訴讀者應該相信什麼,我只是呈現了所有已知的細節、所有矛盾的證詞、所有專家的意見,以及我基於這些事實的推理。我相信讀者自有判斷,他們能從這些碎片中,自行拼湊出真相的輪廓。」

「您成功了。」我真誠地說。「您的文字,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引導著尋求真相的人。它們不像太陽那樣炙熱耀眼,卻能穿透黑暗,指示方向。這種『未完成的美好』,這種將結論的空間留給讀者的筆法,讓您的作品更具生命力。」

他笑了,眼神溫暖。

「也許,瑟蕾絲特小姐。或許,這也是因為我深知,人世間的許多事情,包括人心和偏見,它們本身就是『未完成』的。它們不斷變化,不斷以新的形式出現。『千年不絕』,說的正是這個道理。我的書,只是對其中一個片段的記錄,一個在特定時空下,光明與黑暗交鋒的故事。」

屋外,雪已經停了。窗上映出了書房溫暖的光。室內空氣依舊溫暖,帶有舊書和菸草的混合氣息。壁爐裡的餘燼仍在發光,偶爾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非常感謝您,厄特沃斯先生。」我站起身,向他致意。「這次對談,讓我對那段歷史,對您的思想,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文字,您的精神,將會持續照亮後世尋求真相的人們。」

「我也感謝您,瑟蕾絲特小姐。」他站起身,也向我致意。「來自未來訪客的視角,總是能帶來新的啟發。願您在探索心靈與世界的旅途中,永遠保有尋找光芒的眼睛。」

我轉身,走向那扇厚重的木門。身後,檯燈的光芒依然溫暖,壁爐裡的餘燼依然閃爍,卡羅伊·厄特沃斯先生坐回他的椅子,身影融入了書房那片屬於智慧與記憶的光影之中。我輕輕拉開門,門外的世界,是布達佩斯冬日清冷的黎明,以及遠方依稀傳來的城市甦醒的聲音。那場持續千年的訴訟,在不同的時空中,以不同的形式繼續上演,而對真相的追求,也將如晨光般,不絕於縷。

A nagy per, mely ezer éve folyik s még sincs vége (3. kötet)
Eötvös, Károly, 1842-1916


延伸篇章

  • 瑟蕾絲特的佔卡師視角
  • 文學部落的寫實原則
  • 光之對談約定
  • 光之雕刻技法
  • 光之場域運用
  • 卡羅伊·厄特沃斯生平與著作
  • 蒂薩埃斯勒血祭誹謗案始末
  • 案件中的醫學爭議
  • 屍體分解的科學現象
  • 薩爾夫·莫里茨證詞的可信度
  • 兒童證人的心理脆弱性
  • 法庭辯護中的挑戰
  • 群體心理與偏見的形成
  • 索利莫西·艾斯特之死因探究
  • 自殺的心理動機
  • 人性中的陰影與偏見
  • 司法系統的局限性
  • 真相的追尋與顯現
  • 作家對社會的觀察與記錄
  • 匈牙利19世紀末社會氛圍
  • 宗教迷信的歷史影響
  • 證人證詞的不可靠性
  • 偏見對理性判斷的影響
  • 司法調查中的錯誤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