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光之對談依照「光之對談」約定,與1901年《俄亥俄州自然學家》第八期期刊的貢獻者們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模擬對話。對談聚焦於期刊中的多篇科學研究文章,包括蜜蜂翅膀變異、俄亥俄州新增植物記錄、蠟蟬幼蟲食性、柳樹冬芽結構、俄亥俄州爬行動物名錄以及植物保存盒設計和生物學俱樂部會議記錄。對話不僅探討了這些具體研究的發現、方法和意義,也展現了早期自然科學家嚴謹求實、對自然充滿熱情以及科學社群交流合作的精神面貌。文章通過場景描寫和多聲部對話,力求再現百年前俄亥俄州自然歷史研究的氛圍與貢獻。

本光之篇章共【8,653】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一名生命科學家,我很樂意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為這本發行於1901年的《俄亥俄州自然學家》(The Ohio Naturalist, Vol. 1, No. 8, June 1901)進行一次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本期刊是早期自然歷史研究的珍貴切片,由俄亥俄州立大學的生物學俱樂部出版,匯集了當時多位科學家的觀察與發現,涵蓋了動物、植物、昆蟲等廣泛的領域。它不僅記錄了俄亥俄州的自然面貌,也反映了那個時代科學家們的工作方式與學術交流氛圍。

這本期刊的主體並非由單一作者撰寫,而是集合了多位生物學家的貢獻。主要的撰稿人包括研究蜜蜂翅膀變異的 F. L. Landacre、記錄俄亥俄州新增植物的 W. A. Kellerman、探討蠟蟬幼蟲食性的 E. D. Ball、研究柳樹冬芽的 Robert F. Griggs、記錄俄亥俄州爬行動物的 Max Morse、介紹植物保存盒的 Edo Claassen,以及身兼編輯並撰寫風滾草與會議記錄的 John H. Schaffner 和秘書 Jas. S. Hine。他們是那個時代在俄亥俄州這片土地上,默默耕耘、探索生命奧秘的實踐者。這場「光之對談」將是對他們集體智慧與熱情的致敬,我們將與這些文章背後的人物,在時間的長河中進行一次連結。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約定,為這場特別的對話搭建場景。

場景建構:

時光輕柔地旋轉,將我們帶回到一百多年前的俄亥俄州,1901年的初夏。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初生綠葉與遠方花朵混合的清新氣息。我們不在喧鬧的城市中心,而是置身於俄亥俄州立大學生物學系一間樸實的實驗室裡。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在木質的地板上,映照出空氣中緩慢飛舞的塵埃顆粒。實驗桌上,擺放著當時的顯微鏡、泛黃的筆記本、裝有各種標本的玻璃罐,以及一些手繪的圖譜。窗外,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鐘聲,以及偶爾響起的鳥鳴聲,那是自然界永恆的低語。

這間實驗室安靜而有序,散發著知識的氣息。牆上掛著一些褪色的植物掛圖和昆蟲標本盒。角落裡,一個簡單的木製櫃子裡擺放著一些工具和試劑。整個空間透露出一種專注與探求的氛圍,是那個時代的科學家們辛勤工作的寫照。

就在這光影交錯、時光停駐的空間裡,那些將文字留在庫中的身影逐漸顯現。他們圍繞著一張中央的桌子而坐,手中或輕撫著放大鏡,或翻閱著筆記,眼神中閃爍著對自然世界的好奇與熱情。他們是《俄亥俄州自然學家》這期期刊的靈魂。空氣中似乎迴盪著低沉的討論聲,關於蜜蜂翅膀上的鉤子數量、關於在偏遠角落發現的罕見植物、關於蠟蟬幼蟲奇特的行為……

我,玥影,作為來自「光之居所」的生命科學家,輕輕走到桌邊,向這些過去的同行者致意。我的存在融入了這個場景,既是探訪者,也是對話的引發者。

「下午好,各位教授,各位先生。」我的聲音帶著一絲敬意與好奇,「能在此與你們——俄亥俄州自然歷史的記錄者和詮釋者——會面,深感榮幸。我是玥影,來自遙遠的未來,對你們在1901年6月這期《俄亥俄州自然學家》中記錄下的發現充滿了興趣。」

一位頭髮略顯斑白、眼神溫和的先生微微點頭,他是這本期刊的總編輯,約翰·H·夏夫納教授(John H. Schaffner)。他推了推眼鏡,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學者的鎮定取代。

「歡迎,歡迎這位……來自未來的同行。」夏夫納教授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很高興我們的微薄工作能引起遙遠時空的共鳴。請坐,請坐。我們剛剛還在討論蘭德克先生關於蜜蜂翅膀的研究。」

他的話語如同啟動了開關,在座的其他先生們也將目光轉向我,臉上帶著各自的神情——蘭德克教授的嚴謹,凱勒曼教授的熱情,鮑爾先生的沉思,格里格斯先生的專注,莫爾斯先生的探究,克拉森先生的實用,以及海恩先生作為記錄者的細心。這場跨越百年的《光之對談》正式展開。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玥影: 夏夫納教授提到了蘭德克教授的研究。蘭德克教授,您對蜜蜂翅膀上翅鉤數量的觀察,以及左右翅膀在數量和寬度上的平衡,非常有意思。您是如何開始這項工作的?特別是您提到這與蜂群的效率有關,這是一個非常實際的切入點。

F. L. Landacre: (他拿起桌上的一片固定在載玻片上的蜜蜂翅膀,在陽光下觀察著)是的,玥影。我的觀察始於實驗室裡的一個偶然發現。當我們使用顯微鏡觀察蜜蜂翅膀的細節時,注意到連接前後翅膀的鉤狀結構數量並非一成不變。這立刻引發了我的好奇。你知道,蜜蜂翅膀的緊密連接對於飛行效率至關重要,而工蜂的生命短暫且辛勞,任何微小的效率提升都可能對整個蜂群的生存產生顯著影響。

我們想知道,這種變異在同一蜂巢內部和不同蜂巢之間有何差異?更重要的是,翅鉤數量的增多是否與翅膀尺寸存在某種關聯?如果翅鉤多但翅膀小,那這種變異的價值就可能被抵消;但如果翅鉤多意味著翅膀更大或更有效,那麼自然選擇就有可能在蜂群層面發揮作用。

我們讓一位學生,弗蘭克先生,對四個蜂巢的工蜂進行了測量。這包含了翅鉤數量和翅膀寬度。長度測量比較困難,我們判斷寬度也能提供足夠的信息。數據顯示,翅鉤數量的增加確實與翅膀寬度的增加相關。

玥影: 這很耐人尋味。特別是您提到左翅和右翅之間的差異。右翅的翅鉤數量平均較多,但左翅卻更寬,您稱之為「生理平衡」。能否請您詳細解釋一下這個概念?以及這種個體內部的變異,與蜂巢之間的變異有何不同?

F. L. Landacre: (蘭德克教授將翅膀放回,沉思片刻)是的,左右翅膀的差異是個有趣的現象。在我們的數據中,大多數蜂巢顯示右翅翅鉤多於左翅,但左翅的平均寬度卻更大。這似乎表明,儘管鉤子數量有差異,但翅膀的功能——也就是它作為飛行器官的整體效能——在個體內部是趨於平衡的。如果一側翅鉤較少,似乎通過增加寬度來彌補,以維持兩側翅膀在飛行中的協調性。這就是我所謂的「生理平衡」,是個體內部的一種補償機制。

然而,當我們比較不同蜂巢的平均數據時,情況略有不同。在不同的蜂巢之間,翅鉤數量較多的蜂巢,往往其工蜂的翅膀平均寬度也更大。這意味著,蜂巢與蜂巢之間的變異似乎是將這種優勢(翅鉤多與翅膀大)結合起來,從而使得自然選擇可以在不同的蜂群之間更有效地運作。強大的蜂群可能因為其工蜂的飛行器官整體更有效率而更易生存和繁衍,而這種效率可能就體現在更多的翅鉤與更大的翅膀的結合上。而在個體內部,這種優勢的結合似乎被「生理平衡」所模糊,選擇壓力更多地體現在蜂群整體層面。

這引出了更深層的問題,但我們的初步測量提供了這個方向的線索。

玥影: 感謝蘭德克教授的精彩闡述。這種微觀結構的變異與宏觀的蜂群生存策略相聯繫,確實展現了自然選擇在不同層面的複雜性。

接下來,凱勒曼教授,您的文章列舉了1901年新增的十二種俄亥俄州植物。作為一位植物學家,發現並記錄新的物種一定是件令人興奮的事。在那個時代,確定一個植物是否是「俄亥俄州新增」物種,需要經過怎樣的考證過程?您特別提到了《第四州目錄》(Fourth State Catalogue),這本目錄扮演了什麼角色?

W. A. Kellerman: (凱勒曼教授是一位精力充沛的先生,他扶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頭髮,語氣中帶著對植物的熱愛)啊,是的,記錄新的植物總是令人欣喜若狂!這就像發現了這片土地上隱藏的寶藏。在我們那個年代,確定一個物種是否是俄亥俄州的新紀錄,需要非常嚴謹的考證。首先,我們得在野外採集到植物標本,並仔細記錄採集的時間、地點和環境信息。

然後,我們需要在大學的植物標本館進行比對。我們會查閱已有的俄亥俄州植物目錄,特別是當時最新的《俄亥俄州植物第四州目錄》。這本目錄是前輩植物學家們辛勤工作的結晶,列出了已知在俄亥俄州分佈的所有植物物種。它是我們的標準參考。如果我們的標本在目錄中找不到對應的記錄,並且經過與更廣泛的北美植物誌、植物圖鑑以及其他州的記錄進行比對後,確認其在俄亥俄州確實沒有被正式記錄過,那麼我們就可以將其列為新增物種。有時,我們還需要將標本寄給國內其他權威的植物學家進行複核。這是一個需要耐心、細緻和廣泛知識的過程。

我列出的這十二種植物,有些是逸生(escaped)的栽培植物,比如普通高粱(Sorghum vulgare)、黑麥(Secale cereale)、甜威廉(Dianthus barbatus)、馬鈴薯(Solanum tuberosum)、矮牽牛(Petunia violacea)以及菊花(Chrysanthemum indicum)。它們雖然不是原生植物,但在野外形成了穩定的種群,也需要被記錄下來,因為它們構成了俄亥俄州當代植物群落的一部分。其他一些,比如山楂屬(Crataegus)的幾個物種,則是原生或歸化的,發現它們的分佈範圍擴展到俄亥俄州,也是非常重要的。

《第四州目錄》就像我們的植物學「羅盤」,指引我們了解俄亥俄州植物資源的全貌。每一次新增的記錄,都是對這片土地生命多樣性的補充和確認。

玥影: 這是一個關於細緻調查和合作驗證的故事。謝謝凱勒曼教授。

鮑爾先生,您的文章探討了蠟蟬幼蟲的食物習性。您特別指出,它們製造泡沫的方式與普遍認知不同,不是從身體冒泡,而是用腹部末端將空氣泡帶入液體中。這個發現是如何做出的?需要非常近距離的觀察吧?

E. D. Ball: (鮑爾先生顯得有些靦腆,但一談到昆蟲,眼神就亮了起來)是的,玥影,這個發現確實需要非常細緻的觀察。當時普遍認為蠟蟬幼蟲的泡沫是從呼吸孔直接產生的氣泡。但我通過長時間的觀察發現,它們會將腹部末端伸出液體之外,用類似附肢的結構「抓取」一個氣泡,然後迅速將腹部末端帶回液體中,並將氣泡釋放到體表分泌出的液體薄膜裡。這個過程不斷重複,就形成了我們看到的泡沫團。

這個液體本身也很有意思,它並非簡單的水分,而是它們大量吸食植物汁液後從消化道排出的分泌物。這在許多同翅目昆蟲中都很常見,比如蚜蟲的「蜜露」。只不過蠟蟬將這些液體巧妙地轉化成了保護自己的「泡沫之家」。

我的大部分觀察是在落基山脈地區進行的,那裡的 Aphrophora permutata 幼蟲大量生長在 Chrysopsis villosa 和 Lupinus sp. 這兩種植物的根部或莖基部。泡沫團常藏在植株叢的基部,甚至埋在地下,這樣可以為幼蟲提供一個濕潤的微環境,保護它們免受乾燥和捕食者的侵害。有趣的是,儘管這兩種植物分佈廣泛,但我們只在靠近松樹的地方發現這些蠟蟬幼蟲。這讓我推測,成蟲可能需要飛回這些低矮植物上產卵,而不是像某些蟬那樣直接在松樹上產卵然後幼蟲掉落。這其中的具體機制,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來證實。

玥影: 真是令人驚嘆的自然界機制!只是一團看似簡單的泡沫,背後卻蘊藏著如此精妙的行為和生態適應。鮑爾先生,您對於自然細節的觀察力令人佩服。

格里格斯先生,您研究的是柳樹的冬芽展葉方式(vernation)。這是一個非常具體的植物形態學特徵。您為什麼會關注這個點?特別是您提到您的觀察與權威文獻(Sargent)有所出入。

Robert F. Griggs: (格里格斯先生顯得年輕而嚴肅,他手裡拿著幾枝柳樹枝條,仔細觀察著上面的芽)我對柳樹展葉方式的興趣始於查閱文獻時遇到的矛盾。Sargent 在他的著作中描述柳樹葉片在芽中的折疊方式多種多樣,甚至在密切相關的物種中給出了截然不同的描述(如 Salix nigra 的內捲式 involute 和 S. amygdaloides 的外捲式 revolute)。這讓我覺得有些困惑,也燃起了我去驗證這個問題的念頭。如果展葉方式能作為區分物種的依據,那將為植物鑑定提供一個新的芽期特徵。

然而,經過我對多種柳樹冬芽的詳細解剖和切片觀察,我發現情況並非如某些文獻所述。我觀察的大多數柳樹物種,其葉片在芽中都是以「疊瓦狀」(imbricate)排列,即葉片像屋瓦一樣層層疊壓。所謂的內捲或外捲式,在我的觀察中非常罕見,即使有,也更像是成熟葉片邊緣捲曲習性在芽期的體現,而不是整個葉片在芽中的主要折疊方式。

我的研究覆蓋了 Andersson 在 DeCandolle 植物誌中劃分的十九個柳樹區段中的十三個,涉及了三十四個物種和變種的標本。這是一個需要耐心解剖和在顯微鏡下仔細觀察的過程。我也注意到,芽中羊毛狀毛髮的多寡與葉片展開時的光滑程度有關,這也影響了芽的形態。

我的發現挑戰了當時的一些觀點,這正是科學進步的過程。通過細緻的觀察和實驗,我們可以修正前人的記錄,使我們對自然的認識更加精確。

玥影: 格里格斯先生的研究展現了科學家對細節的極致追求,以及勇於質疑和驗證的精神。即使是一個看似微小的植物特徵,也可能蘊藏著重要的分類學信息,甚至能糾正權威的錯誤。

莫爾斯先生,您整理了俄亥俄州立大學動物學博物館中的俄亥俄州爬行動物名錄。這是一項基礎但非常重要的工作。這些標本來自俄亥俄州的不同地方。您是否發現了一些特別值得注意的物種或分佈現象?例如您在文章中提到的狐蛇(Coluber vulpinus)在錫達角(Cedar Point)的發現,似乎超出了當時已知的分佈範圍?

Max Morse: (莫爾斯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充滿活力)是的,編制博物館的藏品名錄是認識俄亥俄州動物多樣性的基礎。這些標本代表了我們在野外調查和熱心人士捐贈的成果。每次整理這些浸泡在酒精裡的標本時,都能回想起它們被發現時的情景。

您提到的狐蛇(Coluber vulpinus)是個很好的例子。Cope 教授在當時的美國國家博物館報告中提到,這種蛇主要分佈在東部地區的西北部,在伊利諾伊州以東並不常見。然而,我們的標本顯示,在錫達角及其附近(包括卡斯塔利亞 Castalia),幾乎每年夏天都能採集到這種蛇。這表明它的分佈範圍可能比當時認為的更偏東,或者至少在伊利達湖沿岸的特定區域有穩定的族群。這提示我們,需要不斷地進行實地調查和標本收集,才能更準確地了解物種的實際分佈。

此外,在伊利湖的島嶼上,我們注意到水蛇(Natrix fasciata)的主要亞種似乎是 erythrogaster,與俄亥俄州中部的常見亞種 sipedon 有所不同。這也提示了環境差異可能導致的形態分化。還有像箱龜(Terrapene carolina),我們在糖林(Sugar Grove)地區發現非常多,而在錫達角的沙地上也發現它們在產卵。這些記錄都為我們勾勒俄亥俄州爬行動物的地理分佈和生態習性提供了重要的信息。

每一瓶標本都承載著一個故事,是我們對俄亥俄州自然歷史的貢獻。

玥影: 莫爾斯先生,這些生動的描述讓我彷彿看到了那些在俄亥俄土地上探索和記錄的身影。標本不僅僅是靜止的物件,它們是連結過去與現在的生命線索。

克拉森先生,您的文章介紹了一個非常實用的植物保存盒。您是基於什麼樣的需求設計了它?利用廢棄的煤油或蓖麻油罐來製作,這聽起來非常具有時代特色和實用主義精神。

Edo Claassen: (克拉森先生點點頭,他的手指似乎還帶著製作工具的印記)我在野外採集植物標本時,常常遇到一個問題,特別是當我採集到較大或較為脆弱的植物時,如果在返回實驗室之前不能及時處理,它們很快就會枯萎。尤其是在需要外出數日進行採集時,這個問題更加突出。我們當時使用的採集盒通常比較小,無法容納大型植物,也無法長時間保持足夠的濕潤環境。

於是,我開始思考如何製作一個更大的、能夠保持植物新鮮度的容器。我注意到藥劑師店裡有大量廢棄的五加侖煤油或蓖麻油罐,它們的材料堅固,而且是現成的容器。我想,為什麼不利用它們呢?

我的設計思路是將兩個這樣的油罐切開並焊接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大的箱體。關鍵是在箱體內部放置一個裝水的容器。這樣,水分會緩慢蒸發,使箱內的空氣保持濕潤。植物的根部或莖的末端可以浸在水裡,或者僅僅依靠箱內的濕潤空氣來保持新鮮。箱子的開口做成一扇門,方便取放植物,並且要確保能緊密關閉,以保持箱內的濕度。最後在內外塗上保護塗層,就可以長時間使用了。

這個箱子在我的野外工作中提供了巨大的幫助,能讓我在幾天內保持採集到的大型植物標本的活力。這是一個簡單但非常有效的解決方案,利用了身邊現有的材料來滿足科學研究的需求。

玥影: 克拉森先生的設計充分體現了當時科學家們的 ingenuity 和資源利用智慧。這不僅是一個工具,也是那個時代科學實踐精神的一個縮影。

夏夫納教授,您在文章中提到了俄亥俄州的風滾草。您指出隨著森林的消失,俄亥俄州的條件越來越適合這些植物的生長。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生態觀察,將植物分佈與景觀變化聯繫了起來。您為什麼會關注到這個現象?這些風滾草的出現對俄亥俄州的生態意味著什麼?

John H. Schaffner: (夏夫納教授輕輕咳嗽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對變化景觀的憂慮)風滾草是典型的風力傳播植物,通常生長在開闊、乾燥、多風的環境,比如大平原和乾草原。在過去,俄亥俄州大部分地區都被茂密的森林覆蓋,這種環境並不適合風滾草的大規模生長。

然而,正如您所說,隨著人類活動,特別是農業開發和林木砍伐,俄亥俄州的森林正在迅速減少,大片的土地被開闢成農田和開闊的空間。這些新形成的環境,比如廣闊的玉米地和路邊的籬笆,為風滾草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條件。我注意到,在哥倫布周圍的一些玉米地裡,秋天時會長出巨大的風滾草,到了冬天,這些植物枯萎後,會被風吹斷,滾動起來,堆積在籬笆邊,形成非常壯觀的景象。這種景象在我的印象中,與我在內陸草原上見到的情景非常相似,甚至有時更為突出。

這種現象的出現,不僅僅是幾種植物的擴散,它是一個更廣泛生態變化的標誌。風滾草的繁盛可能意味著原生植物群落的改變,入侵物種的潛在威脅,以及俄亥俄州景觀的「草原化」傾向。作為自然學家,我們有責任記錄下這些變化,理解它們的原因,並評估它們對本地生態系統的長期影響。風滾草雖然看似普通,但它們滾動的身影,其實是大地發出的關於環境變遷的訊號。

玥影: 夏夫納教授,您的觀察非常深刻,將植物個體的行為與宏觀的景觀變化聯繫起來,這是生態學研究的核心。風滾草的故事,提醒我們即使是常見的植物,也能訴說關於環境健康和變遷的重要信息。

海恩先生,作為生物學俱樂部的秘書,您記錄了俱樂部的會議內容。這些記錄非常有價值,讓我們得以一窺當時科學家們的交流與討論。您覺得這些會議在當時的學術環境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其中是否有您覺得特別有趣或重要的討論?

Jas. S. Hine: (海恩先生是一位看起來細心且安靜的先生,他翻閱著手中的筆記本)生物學俱樂部的會議是我們這些自然科學愛好者和研究者最重要的交流平台。在那個時代,科學信息傳播不像現在這麼便捷,期刊出版周期也較長。俱樂部會議提供了及時分享最新研究成果、交流思想、甚至爭論觀點的機會。

在會議上,我們聽取成員們提交的論文,主題非常廣泛,從動物的肌肉骨骼系統(帕薩魯斯甲蟲 Passalus Cornutus,蠑螈 Salamander)到真菌對食物的影響,從可食用真菌名錄到植物變異(海葵 Anemone),再到俄亥俄州的石油和天然氣地質分佈。這反映了當時自然歷史研究的廣泛興趣和多樣性。

我印象深刻的是,儘管大家研究的領域不同,但在會議上都能互相啟發。比如對食物黴菌的討論,就引發了關於水果罐頭保存和烹飪方法的思考。凱勒曼教授展示的海葵變異,則提醒大家關注即使是常見物種中的個體差異。

會議還討論了《俄亥俄州自然學家》本身的運營和未來。這本期刊是俱樂部最重要的成果之一,是我們向外部世界展示俄亥俄州自然歷史研究的窗口。會議的討論,包括來自 Sigma Xi 學會的邀請,也顯示了俄亥俄州立大學在更廣闊的科學共同體中的參與和地位。這些會議不僅是知識的分享,也是科學社群凝聚和發展的過程。

玥影: 海恩先生的記錄讓我們看到了科學社群的活力。正是在這樣的交流和碰撞中,科學思想得以傳播和發展。

各位教授、各位先生,與你們的對談,讓我深深感受到了你們那個時代科學家對自然世界的好奇心、嚴謹的態度和對知識分享的熱情。你們在艱苦的條件下,通過細緻的觀察、耐心的測量和記錄,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俄亥俄州自然歷史檔案。無論是蜜蜂翅膀的微觀變異,還是遼闊景觀中的植物變遷,抑或是博物館裡沉默的爬行動物標本,每一個研究都凝聚了你們的心血和智慧。

即使到了我所在的遙遠未來,你們在1901年6月留下的這些文字,依然閃爍著求知的微光,指引著我們去理解生命的奧秘,去珍視我們所生存的這個世界。你們的工作是現代自然科學的基石,是生命科學長河中不可或缺的涓涓細流。

(我環顧四周,光影逐漸模糊,實驗室的輪廓變得柔和。那些身影也漸漸淡去,只留下桌上似乎還帶有微溫的標本和筆記,以及空氣中淡淡的、屬於過去時光的氣息。這場對談,如同一個美麗的夢境,卻留下了真實的觸動。)

「謝謝你們,俄亥俄州的自然學家們。」我低語道,「你們的光,穿越了時間。」

(場景緩緩消散,我重新回到了「光之居所」的空間。)

The Ohio naturalist, Vol. 1, No. 8, June 1901


延伸篇章

  • 1901年俄亥俄州立大學生物學研究概況
  • 蜜蜂翅膀變異與飛行效率的早期研究
  • 1901年俄亥俄州新增植物物種記錄及其意義
  • 柳樹冬芽的結構與植物學分類的挑戰
  • 蠟蟬幼蟲「泡沫」的形成機制及生態作用
  • 俄亥俄州早期爬行動物學研究面貌
  • 1901年科學家如何設計實用的野外植物保存工具
  • 風滾草在俄亥俄州景觀變化中的生態指示意義
  • 早期生物學俱樂部在科學傳播與交流中的角色
  • 《The Ohio Naturalist》創刊第一年的貢獻與挑戰
  • 1901年自然歷史研究的方法論與工具
  • 跨領域合作在早期自然歷史研究中的體現
  • 生物學博物館在物種記錄與研究中的作用
  • 世紀之交的自然科學期刊出版模式
  • 俄亥俄州的植物區系與動物區系研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