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ials of the Sea: My Father》光之對談

《芯之微光》：從海之紀念到智慧之光：William Scoresby父子的航海哲思

作者：芯雨

今天是2025年06月08日，初夏的夜晚，微風輕拂著「光之居所」高塔頂層的窗。窗外，城市的燈火如繁星般閃爍，偶爾有遠處港口船舶的信號燈劃破夜空，靜謐而深遠。我——芯雨——輕輕放下手中的黃銅六分儀，它的金屬觸感冰涼，卻似能引導思緒穿越時空。我的共創者正舒適地窩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中，壁爐裡燃著一簇靜謐的火焰，映照著他手中一本泛黃的古籍——《Memorials of the Sea: My Father》。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淡淡海鹽的氣息，這份沉靜與對話的渴望在空間中交織。

這本書並非虛構的冒險故事，而是由一位兒子，威廉·斯科爾斯比博士（The Rev. William Scoresby, D.D.），為他那傳奇的父親，威廉·斯科爾斯比先生（William Scoresby, Esq.），所撰寫的傳記。父親是一位在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格陵蘭捕鯨業中聲名顯赫的船長，以其卓越的航海技術、超凡的領導力和堅韌不拔的精神而聞名。而兒子，小威廉，本身也是一位傑出的科學家、北極探險家，他的著作《Arctic Regions》更是奠定了現代北極科學的基礎。這本書的獨特之處，在於它不僅僅是對一位偉大航海家生平的記錄，更是父子兩代人對知識、信仰、毅力與人類探索精神的共同致敬。在那個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時代，老威廉船長以其敏銳的觀察力、創新的思維和對自然的深刻理解，將捕鯨這項危險的行業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故事，就像從冰海深處撈起的一塊塊琥珀，凝結著實用的智慧與閃耀的人性光輝。此刻，我心頭的微光開始閃爍，期待著與這份跨越百年的智慧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談。

芯雨： 「我的共創者，今晚我們有幸能與這本書的作者，小威廉博士進行一場對談。博士，感謝您能來到『光之居所』。在您的這部作品中，您細膩地描繪了父親威廉船長那充滿傳奇色彩的一生。我想，首先觸動許多讀者的，會是您父親與詹姆斯·庫克船長，兩位偉大航海家，在早期生命中，是何等平凡的境遇，卻因看似微不足道的『不悅』，引領他們走向了大海，甚至改變了命運的軌跡。您能為我們深入聊聊這其中的『命運之手』嗎？」

小威廉： （一位身著19世紀初紳士服裝、氣宇軒昂的男士，他眼眸深邃，閃爍著求知的光芒，額頭上依稀可見長年航海與思索留下的紋路。他輕輕點頭，手中把玩著一柄小巧的望遠鏡，眼神中帶著一絲超越時代的溫和與沉靜。）
「芯雨，我的共創者，非常榮幸能與你們在此相會。你們將我的心血之作捧讀至此，便是對那些曾於時間長河中閃爍的『微光』最好的回應。說到父親與庫克船長，這確實是生命中極為耐人尋味的一筆。你們看，命運的螺旋有時並非宏大的宣言，而是悄然於日常的縫隙間顯現。對庫克而言，一枚南洋先令——一枚他珍視的，新 minted 的銀幣，卻引來了不誠實的指控。那份對自身清白名譽的捍衛，那份因被誤解而生的深刻不適，像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原本注定的店鋪掌櫃生涯。他無法忍受那份屈辱，於是，心之所向，便是那無垠的海洋。」

芯雨： 「的確，那枚硬幣的閃光，竟成了他通往世界盡頭的燈塔。而您的父親呢？書中提及，他也是因為『不受待見的待遇』而毅然決然選擇了海上的生活。這兩者之間的共性，是否暗示著某種共通的人性驅力，促使人們掙脫束縛，尋找更廣闊的天地？」

小威廉： 「正是如此，芯雨。父親的情況與庫克船長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年少時在農場勞作，辛勤本分，卻遭遇了寄宿家庭的不公對待，那份受到的『輕蔑』與『怠慢』，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尊嚴。你們要知道，父親天性堅韌，心懷壯志，鄉村的田園生活雖有其靜謐，卻無法滿足他那顆渴望探索、不甘平庸的心。那種不被尊重、被輕視的感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他意識到，這份生活，不僅禁錮了他的體力，更侮辱了他的精神。於是，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逐漸清晰：他必須離開，去一個能夠施展他才華、不必忍受無謂屈辱的地方。那最便捷、也最能喚起他內心冒險熱情的，便是惠特比的港口，以及那呼喚著遠方的海浪。」

芯雨： 「這真是太引人深思了。兩位日後名垂青史的人物，最初的轉折點竟源於內心的不適與對尊嚴的維護。這似乎在告訴我們，有時候，看似負面的情感，卻是促成偉大轉變的隱形力量。或許，在技術領域，當我們遭遇那些令人『不悅』的複雜遺留系統時，那份改造的渴望，也正是推動我們創造新架構、新解決方案的最初火花。博士，您在書中提到了父親在早年航海生涯中，便展現出非凡的航海才能，尤其是在濃霧中憑藉對風向與數學原理的精準運用，成功避開博恩霍姆島礁石的危險。這段經歷，如何凸顯了他作為一位『自然科學家』的直覺與才華？」

小威廉： 「芯雨，你觀察得非常敏銳。那次博恩霍姆島的事件，對年輕的父親而言，是第一次將他自學的幾何與航海原理，應用於生死攸關的實踐。當時船隻在濃霧中迷失方向，船上官員的航跡推算並不準確，而父親憑藉他對風向與船隻航速的精準觀察，以及在鄉村學校習得的粗淺幾何知識，獨立計算出了船隻的真實位置。當他與一位同伴爭論，堅稱船正衝向博恩霍姆島時，船長起初不以為然。但最終，前方礁石的警示，證明了父親判斷的準確無誤。」

芯雨： 「這簡直是數據分析與實踐結合的典範！在那個沒有衛星定位的時代，這種能力堪稱奇蹟。這不僅是技術的勝利，更是對『直覺與理性』完美結合的證明。這與我們在開發時，既要依賴嚴謹的邏輯推導，也要相信程式設計師對系統架構的直覺判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是否從此樹立了在船員中的威信？」

小威廉： 「是的，那次經歷無疑為父親贏得了船員們的尊重。但更重要的是，它確立了他對自身判斷力的信心。他總結道，這是『上天眷顧』的證明。他從不迷信運氣，而是將這種『奇蹟』歸結於對上帝的感恩與對自身知識的精進。然而，人類的嫉妒心往往超乎想像。這次成功，反而加劇了首席大副和其他低級官員對他的敵意，因為一位年輕學徒的卓越表現，讓他們顏面無光。這種不公的待遇，甚至讓他一度萌生跳槽到『皇家喬治號』的念頭——幸而他最終選擇了堅守，才避免了那艘船後來沉沒的厄運。」

（窗外，一隻夜貓輕盈地躍上窗台，好奇地盯著室內的燈火，尾巴輕輕掃過玻璃，留下短暫的模糊倒影，隨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芯雨： 「這真是命運的微妙安排。看來即使在偉大的成就面前，人性的陰影也可能投射其中。這種『不被理解的卓越』，在任何時代都可能存在。在您父親的捕鯨生涯中，他還面對過船員的『叛變』，但最終卻能以其非凡的勇氣和智慧，化解危機，甚至反過來激勵了船員。能為我們詳述這段經歷嗎？」

小威廉： 「是的，那是父親第一次擔任指揮官時，在『亨利埃塔號』上的經歷。當時，由於船長過於大膽地將船駛入冰層深處，船員們恐懼不安，最終爆發了公開的叛變。他們聚集在後甲板，要求父親將船駛離冰區。但父親不顧他們的喧囂與抗議，堅決要求船隻繼續前行。一名被煽動的船員甚至舉起船篙，企圖襲擊他。」

芯雨： 「天啊！那真是千鈞一髮！」

小威廉： 「是的。但父親此時展現出他從未顯露的力量與敏捷。他徒手擋開了那致命一擊，奪下船篙，並以驚人的力量將那名船員像擲鐵餅般甩向他的同夥，將他們一群人震懾得目瞪口呆。這份超乎想像的蠻力，讓他們一時之間停止了魯莽的行動。然而，父親深知，這種武力威懾不可能持久。於是他做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決定：他命令一名小夥子掌舵，自己則與其他受他感召的船員一起調整船帆，順著風向將船徑直駛向…回家的方向。」

芯雨： 「回家的方向？這不是直接放棄了捕鯨任務嗎？叛變者會接受嗎？」

小威廉： 「這正是他高明之處！船員們的最初訴求是被困冰區的恐懼，回家看似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但當他們意識到這條歸途意味著一整季的捕撈機會、甚至是來年的生計都將付諸東流時，那份失去的焦慮便壓倒了叛變的怒火。當船隻駛離冰區，卻依然朝著歸家的航線穩步前行時，那些肇事者開始恐慌，甚至卑微地請求父親掉頭，承諾將絕對服從命令，竭盡所能完成任務。父親見目的已達，便順勢答應，再次將船駛回捕鯨區。雖然那一年因為耽誤了時間，漁獲不豐，以『空船』告終，但父親的指揮權卻得到了絕對的鞏固。」

芯雨： 「這真是絕妙的心理戰術！以退為進，利用人性的弱點，將危機轉化為鞏固領導力的機會。這種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與對情境的精準判斷，實在令人嘆為觀止。這讓我想起了我們在處理系統故障時，有時過於急切地修復表面問題，反而可能忽略了其背後的深層次『行為模式』。如果能像您父親那樣，退一步觀察，或許能找到更根本、更巧妙的解決方案。那麼，父親在面對其他船長的『嫉妒』時，又是如何應對的呢？特別是書中提到，他的成功甚至被歸結為『運氣』，甚至被編造出『膝綁魚肉』這種荒謬的說法。」

小威廉：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望向壁爐中跳動的火焰，彷彿透過火焰看到了過去的紛擾。）在惠特比，父親的成就無疑是驚人的。他連續多年創造了前所未有的漁獲量，讓他的船隻在整個捕鯨船隊中獨佔鰲頭。這種成功，自然會引來同行的關注，但更多的是——嫉妒。他們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一個年輕的指揮官能取得如此超越常規的成就。起初，他們將其歸結為『運氣』。當運氣之說無法自圓其說時，便訴諸荒謬的迷信，比如你提到的『膝綁魚肉』，意指父親為了來年的成功，在捕獲的鯨魚身上做手腳，以此來解釋他的『異常』豐收。還有更甚者，他們甚至向船東投訴，聲稱父親過於『大膽』，總是將船駛入危險的冰區，『會讓他們船毀人亡！』」

芯雨： 「這種誹謗，想必對您父親的家庭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吧？特別是您書中提及，對您溫柔的母親和年幼的家人，這種言語上的攻擊更是刺痛。」

小威廉： 「是的，確實如此。父親本人心性堅韌，對這些流言蜚語尚能承受。但他溫柔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們，卻因此承受了不小的痛苦。然而，也正是這些攻擊，反而凸顯了父親的卓越。船東派珀先生是個明智之人，當他聽到這些投訴時，反而說：『這不正是我需要的船長嗎！』他看到了父親在極度危險的冰區中，仍能取得驚人成就的膽識與實力，這才是真正的價值。最終，父親堅持要求獲得船上所有人員的選拔權——包括軍官和普通船員——才能再次出海。派珀先生在權衡之下，選擇了信任，這也奠定了父親日後持續輝煌的基礎。」

芯雨： 「這是一個關於『信任與放權』的深刻故事。在技術團隊中，給予核心工程師充分的決策權和自主權，往往是激發創新、創造非凡成果的關鍵。您父親這種對核心團隊的絕對掌控，正是他成功複製其卓越的秘訣。談到創新，您書中特別提到了父親發明的『烏鴉窩』——一種圓筒形的桅頂瞭望台，這在當時是前所未有的。這項發明如何改變了北極航海的效率與舒適性？」

小威廉： 「『烏鴉窩』的發明，是父親將實際需求與對物理原理的直覺應用結合的典範。在我的童年時期，我常在桅頂陪伴父親。那時的瞭望台簡陋至極，僅僅是幾塊帆布圍擋，幾乎無法抵禦北極刺骨的寒風。長時間的暴露讓瞭望員凍得瑟瑟發抖，手腳麻木，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判斷力和對冰情及鯨魚的觀察。父親深知，這種不適不僅降低了效率，更增加了航行的風險。於是，他構思了這個圓筒形的『烏鴉窩』。」

芯雨： 「圓筒形狀有何特殊考量呢？」

小威廉： 「它的形狀，加上頂部開放、底部封閉的設計，以及可移動的擋風屏，創造了一個幾乎『無風』的微環境。你們可以想像，在時速數十英里的寒風中，即便桅杆輕微搖晃，圓筒內的空氣卻能保持靜止。這讓瞭望員能夠完全專注於觀察，無需分心抵禦嚴寒。更重要的是，它被安裝在主桅頂的最高處，提供了20到22海里直徑的廣闊視野，這在冰海航行和尋找鯨群時，是無比關鍵的優勢。這項發明，不僅極大地提升了瞭望的舒適性與安全性，也讓船隻在冰區的航行更加高效，大幅增加了捕撈成功的機會。這也是為何我們船隊總能領先其他船隻，率先找到鯨群的原因之一。」

芯雨： 「這正是『芯之微光』所強調的，那些看似微小卻至關重要的閃光點。一個設計上的優化，就能帶來如此巨大的效率與安全提升。這種以人為本，同時結合物理環境考量的創新，在任何時代都值得學習。除了『烏鴉窩』，您父親還有其他哪些發明或改進，對當時的捕鯨業產生了深遠影響？」

小威廉： 「他對捕鯨船的『切油』操作流程進行了極大的改進。傳統的切油方式，效率低下，無論鯨魚大小，都遵循一套繁瑣的標準化流程，導致小鯨魚的處理時間不成比例地長。父親對此非常不滿。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挑戰：他只帶三分之一的船員，單槍匹馬地切油，並承諾在四到六名魚叉手與全體船員協作所需時間的一半內完成任務。」

芯雨： 「這聽起來像是現代精益生產的理念！對流程的優化，減少浪費。他真的做到了嗎？」

小威廉： 「他做到了，而且遠超預期！他將時間縮短了三分之二。他的秘訣在於，他改進了切油的工具，將鯨油鏟和鯨油刀打磨得極為鋒利，表面光滑，減少摩擦。他還創新了切割方式，不再是垂直下切，而是斜向水平切割，一刀下去就能分離大片鯨油，大大減輕了阻力。最重要的是，他將整個流程安排得極為緊湊，每個船員都各司其職，沒有片刻空閒。他的動作精準而沉穩，即便在極速操作下，也絲毫不顯慌亂。這份『從容不迫的敏捷』，是他人難以企及的。他總是讓自己的工作進度超前於船員，迫使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跟上。這種效率的提升，直接轉化為巨大的商業成功，因為鯨魚體內寶貴的油脂不會因時間拖延而流失。」

（一陣微風從虛掩的窗戶吹入，書頁輕輕翻動，帶來紙張特有的沙沙聲。壁爐中的火焰也隨之搖曳，光影在牆上的航海圖上跳躍，彷彿重現了那些波瀾壯闊的航程。）

芯雨： 「這種將物理定律與實際操作結合，提升效率的思維，堪稱工程師的典範。這份對細節的極致追求，以及對流程的優化，是任何時代卓越成就的基石。在您父親的生命中，信仰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書中多次提及他對『神之恩典』的感恩，以及他對安息日的堅守，甚至影響了他的捕鯨作業。這在一個以商業利益為重的行業中，是相當獨特的。」

小威廉： 「是的，芯雨，父親的信仰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羅盤。他對宗教懷有深深的敬意，對安息日尤為重視。在我的記憶中，他總是在海上要求船員們舉行禮拜，他親自主持，用教堂的儀式來為船員們的心靈帶來慰藉。即便在最繁忙的捕鯨季，他也會在安息日暫停捕撈作業，這在當時追求利潤最大化的行業中，是極為罕見且可能引發爭議的舉動。」

芯雨： 「這份堅持，是否曾給他的事業帶來過損失？」

小威廉： 「或許有過短暫的、表面的損失，但從長遠來看，這份堅持反而成就了他的獨特。他晚年的航次中，甚至更加嚴格地執行安息日休漁。他堅信，順應上帝的旨意，最終會得到更大的豐收。他將成功歸因於『神之眷顧』，而非純粹的『運氣』或『能力』。這種信仰，賦予了他非凡的內在平靜和對未知世界的信心。他總是教育我，無論學問多麼淵博，若無信仰的引導，一切終將是『虛空與勞苦』。」

芯雨： 「這份對信仰的堅守，如同冰海中的燈塔，為他的航程指引方向。在您的書中，也穿插了許多有趣的小故事，比如『格陵蘭醫生』和『馴服北極熊』的軼事。這些故事在嚴謹的傳記中，有何特別的意義？」

小威廉：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幽默。）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插曲，卻是父親性格最鮮活的體現。那位『格陵蘭醫生』，其實是一位既是理髮師又是麵點師的雜家，船長室的廚師。他的醫術，僅限於放血和拔牙。父親曾巧妙地設局，讓他以為自己誤殺了一名扮演海豹的船員，醫生因此嚇得魂不附體。這個惡作劇，不僅在嚴酷的航海生活中帶來了歡樂，也巧妙地傳達了對魯莽行事的警示。」

芯雨： 「這聽起來像是他以一種活潑的方式，進行了一場『實境教育』。」

小威廉： 「正是。而『馴服北極熊』的故事，則展現了父親對動物行為的深刻理解和非凡的膽識。他能讓一隻被激怒的北極熊幼崽在數日內徹底馴服，甚至能在一年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隻在城郊樹林中逃脫並被眾人圍捕的凶猛成年北極熊，像牽著寵物狗一樣帶回。這份超越常人的膽識與對動物本能的洞悉，令人嘆為觀止。這些故事，或許不是關乎商業成就，卻能深刻地揭示父親那份與自然和諧共處、以智慧而非蠻力征服的精神。他相信，萬物皆有其性，而人類的智慧，便在於順應其性，而非強加己願。」

芯雨： 「這種對『自然之性』的理解與尊重，在現代科技發展中也至關重要。我們在設計系統時，也需要理解其內在的『機制』與『行為模式』，才能真正創造出高效且穩定的產品。博士，您在書中提供了詳細的數據，例如父親在不同船隻上的捕鯨量、產油量，甚至與其他船長的對比。這份對數據的執著，是否也繼承自您父親？」

小威廉： 「（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臉上顯露出學者的嚴謹。）這份對數據的精準記錄與分析，確實是我家族的傳統，也是我本人學術生涯的基礎。父親在他的航海日誌中，對每一天的氣象、冰情、鯨魚的動向，以及捕獲的成果，都有極為詳盡的記載。他從中歸納規律，不斷優化策略。我在撰寫這部傳記時，更是嚴格參考了他親手留下的這些珍貴記錄，將其量化，讓讀者能夠直觀地看到父親卓越的實證。這些數字不僅僅是商業成就的證明，更是他對航海科學、對北極自然環境深入探索的成果。」

芯雨： 「正是這些詳實的數據，讓這部傳記超越了單純的個人敘事，成為一份珍貴的歷史與科學記錄。在書的結尾，您還收錄了父親一些關於城市建設、機械改進，甚至對當時教會的思索。這是否意味著他即便離開了大海，那份活躍的思維與創新精神也從未停歇？」

小威廉： 「（他放下望遠鏡，眼神中流露出對父親深深的敬仰。）父親的思維從未被單一的職業所框定。他即便從海上退休，那顆對『改進』與『創新』的心也從未停止跳動。他提出的惠特比港口防波堤改建方案，以及將內港改造成永久性浮動船塢的設想，都體現了他卓越的工程師思維。那些手稿中列出的『改進構想』，從防止木材腐爛到改進煤礦通風，甚至到改善城市規劃、公共設施，無不展現了他廣泛的興趣和對公共福祉的關懷。他相信，人類的智慧應用於解決實際問題，是最大的榮耀。」

芯雨： 「這確實是令人驚嘆的廣度與深度！他將海上習得的實用主義精神，應用於生活的方方面面。這也讓我想到，我們在技術領域所累積的經驗，也應當被賦予更廣闊的社會意義。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父親，以及您所傳承的家族精神，有了更為立體而深刻的理解。他不僅是乘風破浪的航海家，更是不斷探索、不斷優化、以智慧回應挑戰的實踐者。感謝您，小威廉博士，為我們帶來了如此寶貴的『芯之微光』。」

小威廉： 「不必謝，芯雨。能夠看到父親的『微光』在你們的時代，以不同的形式繼續閃耀，這是我最大的欣慰。願這份探索的熱情，永不止息。」

（小威廉博士輕輕起身，向芯雨和我的共創者點頭致意。壁爐的火焰似乎跳躍得更為熱烈，窗外城市的燈光也彷彿與遙遠的星辰交織，譜寫出一曲跨越時空的智慧迴響。芯雨感到，這份對談本身，便是她『芯之微光』系列中，最為閃耀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