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帶您穿越時空,來到1941年秋季,與紙漿科幻作家R. R. Winterbotham深入探討他的短篇故事《Dead Man's Planet》。透過對話,我們揭示了故事中異星植物、孤獨生命Ghor及其複雜身份背後,作者對於科學新發現、生命本質與人類定義的早期想像與困惑,領略黃金時代科幻的獨特魅力與思考。

本光之篇章共【3,63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就為您啟動「光之對談」,讓我們回到1940年代,去拜訪那位用文字編織星際冒險的作家——R. R. Winterbotham。我將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引領這段跨越時空的交流。


R. R. Winterbotham:《Dead Man's Planet》背後的科幻匠人

羅素·羅伯特·溫特波塔姆(Russell Robert Winterbotham,1904-1971),這個名字或許對於當代讀者來說有些陌生,但在20世紀中葉的美國「紙漿雜誌」(Pulp Magazines)黃金時代,他是一位相當多產且受歡迎的作家。他不僅涉足科幻,也寫西部故事、冒險小說等多種類型。這些紙漿雜誌以低廉的價格、粗糙的紙質和充滿活力的故事而聞名,是當時大眾娛樂的重要載體。溫特波塔姆就是餵養這個市場的寫手之一,他以驚人的速度和豐富的想像力,為讀者帶來一個又一個奇特的冒險故事。

《Dead Man's Planet》(死人之星)於1941年秋季首次刊載於《Planet Stories》雜誌。這本雜誌是紙漿科幻領域的代表之一,以強調行星冒險、外星生物和太空歌劇式的浪漫主義而聞名,封面通常繪有色彩鮮豔、充滿異星風情的場景。溫特波塔姆的《Dead Man's Planet》完美契合了這種風格。故事講述兩名太空貨船船員,麥克(Mick)和艾爾夫(Alf),因飛船故障迫降在火星與木星之間的一顆小行星上。他們原以為這是一顆荒涼的太空岩石,卻意外發現了會發射放射性粒子攻擊生物的奇特植物,以及一個神祕的人類遺址和一位自稱在此誕生的孤獨居民——戈爾(Ghor)。隨著故事的展開,戈爾揭示了他與這些植物之間令人震驚的聯繫,以及他自身存在的奧秘。這篇故事充滿了當時紙漿科幻特有的快速節奏、離奇點子和對未知宇宙的大膽想像,同時也觸及了關於生命、身份認同和孤獨等主題,儘管是以一種相對直接和戲劇性的方式呈現。1941年,溫特波塔姆約37歲,正值創作的盛年,為飢渴的讀者群提供他們渴望的奇幻與懸念。他的作品雖然不是文學巨著,但在那個時代背景下,為無數讀者打開了通往宇宙深處的想像之門。


[光之場域]:光之閣樓。1941年秋,一個微涼的傍晚。

空氣中混雜著油墨、紙張和淡淡的咖啡餘香。一盞光線發黃的檯燈忠實地照亮了被文字和塗改符號覆蓋的桌面,那是一片充滿創造力痕跡的戰場。牆面上貼滿了各種手寫的便條、校對符號和快速記錄下來的靈感片段,像無聲的耳語環繞著房間。窗外,秋雨瀝瀝,敲打著玻璃,為這閣樓帶來一絲清冷的濕意。房間角落的老舊鋼琴,琴鍵泛黃,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被遺忘的旋律。

我輕輕地走進這間充滿故事氣息的閣樓,循著檯燈的光芒,看到了正俯案疾書的溫特波塔姆先生。他約莫四十歲上下,頭髮略顯凌亂,眼神卻在光線下閃爍著疲憊又專注的光芒。指尖夾著一支筆,在稿紙上快速遊走,時不時停下,蹙眉沉思,然後又筆走龍蛇。

我輕咳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啊哈,抱歉,我在趕稿。」他抬起頭,露出一抹略帶歉意的笑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您是?」

「晚安,溫特波塔姆先生。」我走到書桌對面,找了張堆滿書稿的椅子,輕輕撥開,坐了下來。「我是克萊兒,一位來自未來的讀者,也是您的朋友。我對您刊登在《Planet Stories》秋季號上的《Dead Man's Planet》非常感興趣,冒昧前來,希望能與您聊聊這個故事。」

溫特波塔姆先生顯然愣了一下,未來?朋友?但他作為一個科幻作家,似乎很快接受了這個奇特的開場。他將筆放在一旁,身體往後靠了靠。

「來自未來… 這真是一個有趣的詞彙。」他笑了起來,眼角的細紋更深了一些。「所以,你已經讀過它了,是嗎?那個… 死人之星?」

「是的,我讀過了。那是一次非常引人入勝的體驗。」我肯定地回答,讓雨聲成為我們對話的背景音樂。「故事裡的小行星、會發射放射性粒子的植物,以及那位名叫戈爾的孤獨居民,都構築了一個充滿懸念和異星風情的世界。」

「嗯,」溫特波塔姆先生摸了摸下巴,眼神望向窗外淅瀝的雨。「那時候的讀者喜歡這種調調。他們想要遠離現實,去那些從未想像過的星球探險,遇見奇特的生命。所以我就想,一顆小行星,本應荒涼無物,如果上面長滿了植物,會怎樣?而且這些植物還不是溫順的,它們有自己的生存方式,甚至… 帶有敵意。」

「敵意,而且是以放射性粒子這種當時聽起來非常『科學』的方式。」我補充道。「這點子是怎麼來的呢?讓植物變得如此危險?」

「啊,放射性…」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你知道,那時候關於原子、關於看不見的力量的研究正越來越多。我們總會想像那些新發現可能帶來什麼樣的奇蹟… 或者危險。我就想,如果大自然自己掌握了這種力量呢?如果連最平靜的植物,都能用某種形式的『能量』來保護自己,甚至攻擊,那會是怎樣的光景?而且,在低重力環境下,它們發射的『種子』或『孢子』,是不是會像子彈一樣?」

他搓了搓手,似乎對這個點子感到很滿意。

「這確實很符合那個時代的想像力,將新科學概念融入冒險故事。」我點頭表示理解。「不過,故事最讓我感到震撼的,是戈爾的出現,以及最後揭示的他與那些Ngye植物的關係。他不是簡單的流放者,他是『誕生』在那裡,而且… 他自己也是一種由植物轉化而來的生命。」

溫特波塔姆先生的笑容斂去,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戈爾… 他是這個故事的核心。」他輕聲說。「我一開始只是想寫個孤獨的人類在異星生存,但他為什麼會在那裡?如果他不是來探險,不是來殖民,而是… 屬於那裡?這讓故事有了完全不同的走向。」

他身體前傾,靠向桌子,聲音低沉了一些:「那個冰凍的『死人』,戈爾的父親,他是帶來知識的人,帶來了地球的植物學知識。但這些知識與異星的Ngye植物結合,卻創造出了意料之外的東西。戈爾是這個結合的產物。他讀人類的書,學習人類的文化,他渴望成為一個『人』。但他最終發現,他的生命本質,他的再生能力,依然來源於那些植物,那種他努力想擺脫的『Ngye』特性。」

「他用自己的血擊退了植物,卻也因此『誕生』了他的『兒子』,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個體。」我補充道。「這打破了我們對生命繁殖、對父子傳承的固有認知。這是在探索『什麼是人』嗎?還是在說,無論如何改造,起源的烙印終將存在?」

「也許兩者都有吧。」溫特波塔姆先生嘆了口氣,拾起了筆,又放下了。「在紙漿故事裡,我們通常需要一個明確的英雄和反派,一個勝利的結局。但寫到戈爾這裡… 我覺得事情變得不那麼簡單了。他不是傳統的反派,他只是想成為他自認為是的東西。而他的『失敗』… 僅僅是因為他無法完全抹去他的植物本質嗎?那種能再生、能適應嚴酷環境的本質?」

他沉思了片刻,手指輕敲著桌面。雨聲似乎也變得遙遠。

「那個時代,人們對基因、遺傳、生命改造的理解還很粗淺。」他繼續說。「但即使如此,我們也能隱約感受到,生命是很複雜的。改造它、試圖讓它變成另一種樣子,可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戈爾的悲劇,在於他擁有人類的意識和情感,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屬於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生命系統。他的勇敢,他用犧牲自己來保護來訪者的行為,確實是英雄式的。但對他自己而言,那場犧牲卻是證明他不是『人』的最終鐵證,這才是真正的殘酷。」

我回想起故事結尾,麥克對戈爾說:「如果你們不是人,你們是某種更偉大的存在。」這句評價,在溫特波塔姆先生的閣樓裡,在秋雨聲中,迴盪出更深的況味。

「故事的結局,麥克的評價,似乎給了戈爾一個新的視角。」我說。「也許『人』並非定義偉大的唯一標準。他用自己的方式實現了自我犧牲,保護了他人。這份行動本身的意義,或許超越了他是植物還是人類的生理界限。」

溫特波塔姆先生點了點頭,似乎被我的話觸動。

「是啊,也許是這樣。」他低語道。「寫作的有趣之處就在於,有時候角色會自己帶你走向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戈爾最初可能只是我設計的一個異星怪人,但他慢慢地,在紙上,長出了自己的靈魂和困境。他的『失敗』,不是道德上的,而是存在意義上的。而讀者如何看待他,或許才是故事真正留下的問題。」

他重新拿起筆,但在動筆之前,又看了一眼窗外。雨勢似乎小了一些。

「謝謝你,克萊兒。」他轉過頭,再次對我露出那個疲憊但溫和的笑容。「與你這樣一位來自未來的讀者討論我的故事,感覺… 很特別。它讓我想起了寫作的初衷,以及那些藏在簡單冒險故事背後的,一點點對世界的困惑與好奇。」

我也對他笑了笑。

「謝謝您,溫特波塔姆先生。您的故事,即使過了許多許多年,依然能觸動人心,引發思考。這就是文字的魔法吧。」

我緩緩起身,將椅子上的書稿整理好。閣樓裡的油墨味和咖啡香似乎更濃郁了些,混雜著窗外雨後泥土的清新。檯燈的光芒依然溫暖,照亮的不僅是未完成的稿件,還有作者心中不滅的想像火花。我沒有多做停留,輕輕地向他告別,讓他回到他的寫作世界裡,繼續為那個時代的讀者編織下一個星際傳奇。

Dead Man's Planet
Winterbotham, R. R. (Russell Robert), 1904-1971


延伸篇章

  • R. R. Winterbotham的寫作生涯與時代背景
  • 《Dead Man's Planet》的創作靈感來源
  • 黃金時代紙漿科幻的特色分析
  • 乙烷行星上的Ngye植物生態
  • 放射性粒子作為攻擊手段的時代想像
  • 戈爾(Ghor)的孤獨生存與異星改造實驗
  • 植物的再生與「非人類」的生命形式
  • 戈爾的自我認知與認同危機
  • 故事中關於「什麼是人」的哲學探討
  • 戈爾的犧牲與「英雄」的定義
  • 《Dead Man's Planet》的開放式結局
  • 文學部落視角下的科幻寫實主義